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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湘溪苑]【原创】朕略萌(伪逆贼攻X伪暴君受)[第3页] |
作者:米家小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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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浓雾已经缓缓散去,能见度更高了一些,寒敬之依稀看清楚了躲在树杈上的弓箭手,他一咬牙,单手卸了自己的铠甲,扔给了萧夙机,将萧夙机露在外面的致命部位用铠甲罩了起来,然后一躬腰从地上拾起数枚石子,扬手冲雾气后藏身的黑影打了过去。 只听得几声惨叫,几人从树上跌落,寒敬之运起轻功壁虎游墙,如鬼魅一般蹿上枝头,电光火石之间就拧碎了一个刺客的脖子,一招得手他也没有停歇,脚下一踏枝杈,从一棵树越到另一棵,刺客心道不好,但为时已晚,寒敬之的武功承自天玑道人,此人是南天宗宗主,上三门总门掌,武修入臻化境,几近神明,寒敬之的内力修为皆是天玑道士亲自指教,普天之下已经少有敌手。 顷刻之间,已有六个刺客被拧断了脖子,歪倒在地上吐血而亡,其余人一见大事不妙,互相使了个眼色,掷下两枚烟雾弹,向东边逃去。 寒敬之本想将刺客尽数抓住,但又担心萧夙机谜一样的武功,只得以保护皇上为重,退回了萧夙机身边。 “皇上,没事吧?”寒敬之客气的问道,他知道皇上一定没事,因为萧夙机刚刚从铠甲底下钻出来,还知道拍拍屁股上的土。 “爱卿,这帮刺客与你何仇何怨?”萧夙机用怜悯的眼神儿看寒敬之。 朕一向觉得长得帅的人容易结仇,更何况是像爱卿这么帅的,既要担心有人占便宜又要担心有人嫉妒,活的可艰辛。 都!说!不是冲我来的!寒敬之郁闷,皇上何时才能明白,苛刑暴政早晚会将江湖上自命不凡的武林人逼反,这次是第一波,今后就可能有第二波,纵使上三门再主张江湖不涉朝堂,也不能拦住天下弟子的意志,更何况下三门的妖修魔修,更是唯恐天下不乱。 |
此刻浓雾已经缓缓散去,能见度更高了一些,寒敬之依稀看清楚了躲在树杈上的弓箭手,他一咬牙,单手卸了自己的铠甲,扔给了萧夙机,将萧夙机露在外面的致命部位用铠甲罩了起来,然后一躬腰从地上拾起数枚石子,扬手冲雾气后藏身的黑影打了过去。 只听得几声惨叫,几人从树上跌落,寒敬之运起轻功壁虎游墙,如鬼魅一般蹿上枝头,电光火石之间就拧碎了一个刺客的脖子,一招得手他也没有停歇,脚下一踏枝杈,从一棵树越到另一棵,刺客心道不好,但为时已晚,寒敬之的武功承自天玑道人,此人是南天宗宗主,上三门总门掌,武修入臻化境,几近神明,寒敬之的内力修为皆是天玑道士亲自指教,普天之下已经少有敌手。 顷刻之间,已有六个刺客被拧断了脖子,歪倒在地上吐血而亡,其余人一见大事不妙,互相使了个眼色,掷下两枚烟雾弹,向东边逃去。 寒敬之本想将刺客尽数抓住,但又担心萧夙机谜一样的武功,只得以保护皇上为重,退回了萧夙机身边。 “皇上,没事吧?”寒敬之客气的问道,他知道皇上一定没事,因为萧夙机刚刚从铠甲底下钻出来,还知道拍拍屁股上的土。 “爱卿,这帮刺客与你何仇何怨?”萧夙机用怜悯的眼神儿看寒敬之。 朕一向觉得长得帅的人容易结仇,更何况是像爱卿这么帅的,既要担心有人占便宜又要担心有人嫉妒,活的可艰辛。 都!说!不是冲我来的!寒敬之郁闷,皇上何时才能明白,苛刑暴政早晚会将江湖上自命不凡的武林人逼反,这次是第一波,今后就可能有第二波,纵使上三门再主张江湖不涉朝堂,也不能拦住天下弟子的意志,更何况下三门的妖修魔修,更是唯恐天下不乱。 “爱卿怎么不说话,朕知道爱卿吓坏了,等回到宫里,朕让赢裘多给爱卿安排暗卫。”萧夙机安慰似的拍了拍寒敬之的肩,心中不由得祈祷道,霖王快嘤嘤啼哭吧!这样朕才好安慰你,让你早日投入朕的怀抱! 啊,浑身肌肉高大威猛却会嘤嘤啼哭的霖王真是太诱-人了,激起了朕博大的叔侄之爱! 寒敬之拱手:“多谢皇上。”还是保护好你自己吧,本王真的不用操心了。 “赢裘爱卿他们是不是快来了?”赶紧来吧!这里除了朕和霖王就是死尸啊! 萧夙机小心翼翼的躲避开被寒敬之拧了脖子的尸体,故作镇定。 朕其实一点都不害怕,朕也是看过尸体的,比如御膳房的烧鸡,烤鸭,炖大鹅,朕什么血腥的场面没有见过,你看朕在死尸里走路腿都不软,朕还可以昂首挺胸,朕还可以高歌一曲。 “应该快了。”寒敬之心不在焉的应答道。方才的激战之中,也不知道燎原火和皇上的枣红马跑到哪里去了,他心中还是很担心燎原火的,毕竟是难得一见的宝马,而且陪他征战沙场数年,要是被毒箭射中或者被毒烟毒死,他一定会心疼不已。 寒敬之两指做哨,清亮的吹了一声,在树林中传出好远,这是他和燎原火的约定,只要燎原火听到他的声音,一定会来找他的。 一里之外的燎原火正在教训枣红马,跑的这么慢,反应这么迟钝,这要是在战场上,你还指望主人来救你么?别以为你是土地主儿子的坐骑就趾高气昂了,碰上今天这种情况,你的土地主主人还不是被我主人保护的么?你傻了吧唧的在那站着,是想牺牲被立碑么?别傻了,也就我主人能给我立个碑,你顶多被烧了烤肉! 正教训着呢,隐约听到了熟悉的口哨声,燎原火精神一震,就知道主人死不了,于是它也不管枣红马了,撒开蹄子朝寒敬之的方向奔了过去。 萧夙机正在四处晃荡,意外看见平地上插着一根光秃秃的木板,他疑惑的走上前去,伸手碰了一下,只见那块板子突然折断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爱卿!” 寒敬之听到皇上的喊声,赶忙跑了过来:“怎么了?” “朕觉得,板子一倒,地上就变松软了......”萧夙机用手指戳了戳地下。 寒敬之:“......” 燎原火兴高采烈的冲了过来,就看见主人和土地主一起从地面上掉进了坑里。 |
燎原火有些懵逼的在坑上踱着步,甚至还低下马头睁大马-眼仔仔细细的往坑里观看。哟呵!这坑略深,略黑,看不太清,也不知道主人掉到哪里去了,燎原火有些忧伤,觉得自己满心欢喜的跑过来,却没有得到主人爱的抱抱,简直残忍! 于是他用后蹄踹了些土下去,要是主人被土糊了满脸,一定会大叫出来,要是没叫,约么是没救了。 坑下的萧夙机和寒敬之好半天才落地,好在地上是软踏踏的淤泥,但从那么高跌落,纵使有霖王的轻功支撑,萧夙机也好悬没摔断气,烂泥烂土兜头盖脸的洒了下来,呛得他直咳嗽,他一抬眼,身边是担心的看着他的霖王寒敬之,黑的看不清脸,不过靠想象也十分英俊。 朕和霖王一起掉进来了,的确是很浪漫了,虽然屁股摔的略疼,但是霖王居然一直抱着朕,仿佛有种共患难的情愫在慢慢滋生,就像是卖猪肉和卖草鞋的小哥共同面对王恶霸那样,十分般配。 “皇上没事吧。”寒敬之有些郁闷,他无法理解,凭他的武功怎么会轻易掉进陷阱里,许是方才过于担心皇上,导致轻功没有运起来,加上这陷阱挖的刁钻的很,上窄底宽,坑壁长满青苔,湿滑异常。 “没事的爱卿,这里是什么地方?”眼睛适应黑暗后,萧夙机往四周打量了一下,发现这个深坑下面的空间倒是很大,几乎看不到边缘,他的手还插在淤泥里,不用看也知道脏极了,空气中氤氲着一股潮湿腐烂的气息,让人几欲作呕。 “不知道,微臣还是带您上去吧。”寒敬之仔细打量之后皱了皱眉,他并不想告诉萧夙机,这空气里一股陈年腐尸的味道,想必是什么人挖的隐秘的埋尸坑,将死于非命的百姓扔在这处,用夯土盖实,插了个木板装作枯坟,阻止旁人入内,可是这猎场之内怎么能有坟呢?又是什么人将尸体扔在这处?寒敬之百思不得其解,但是皇上现在不宜知道这些事,还是等到了上面,交给赢裘探查就好。 寒敬之直起身子,将萧夙机搀起,淤泥几乎没了脚踝,行走都是难事。 “爱卿啊,朕觉得略有些晕,仿佛喝醉了酒一般。”萧夙机突然停下了动作,努力的睁了睁眼睛,却仍然觉得脑子一阵阵的发蒙,半点力气也使不出来,面前的寒敬之仿佛纸片一样一层叠着一层,在他眼前打转。 |
“皇上?”寒敬之心道不好,这坑底一定是有死尸瘴气,瘴气中含毒,皇上是中了毒了,只是他没想到,皇上的身子竟然这么脆弱,一般身强体壮的青年,是不会被这点瘴气影响的,最多食欲不振几天,多见见阳光也就好了,难不成皇上最近真的出了什么事,不仅武功不会了,连身体都变弱了? 还未等寒敬之有所反应,萧夙机突然软绵绵的倒在他怀里,人事不醒,侧脸上尚且沾着少许污泥,发丝也凌乱的披在寒敬之臂间,呼吸轻微,眉头紧皱。 “皇上?皇上!”寒敬之拍了拍萧夙机被泥土沾的花里胡哨的脸,却发现他脸颊异常热烫,萧夙机长长的睫毛微颤,仿佛正在忍受什么折磨一般死死攥着拳。 霖王不敢怠慢,赶紧一手搭起皇上的背,将皇上背在背后,想要运起轻功跃出坑内,尽快找御医医治,皇上的模样甚是古怪,倒不像是被瘴气熏了,更像是中了邪。 他舌尖一抵上牙堂,腰眼提气,却没想突然之间,脚腕上一紧,被什么东西死死抓住动弹不得,他低头一看,根根白骨的五指握住了他的脚腕,那白骨连接到污泥当中,深不可测。 暴死之尸,死而不僵,真是魔障了! |
皇上失踪了! 赢裘听到这个消息险些吓昏过去,众位大臣也是顷刻变了脸色,这可不得了,他们这些人出来打一场猎,竟将皇上猎丢了,回到皇宫里就都别活了! 蒋一白这时候突然发现,寒敬之也不见了,不由得心里砰砰跳起来,万万没想到,狩猎场居然会发生这等事,这些刺客究竟是何时埋伏的,又是买通了何人,才能神不知鬼不觉的布置大量杀手在内? “大家稍安勿躁,霖王殿下也不见了,想必是和皇上在一起。”蒋一白赶忙安抚着躁动的群臣。 赢裘急躁道:“怎么偏偏是霖王!急死我了!” 蒋一白:“......”这话虽然是没错啦,身为禁军统领,皇上的贴身护卫,最需要担心的就是有谋反能力又无召进汴的霖王了,但是他真的想对灯发誓,霖王没有策划这场谋杀,真的是和皇上一起失踪且生死未卜了! 裴钰如今止住了眼泪,他虽是对皇上恨铁不成钢,但到底是忠心耿耿的担心皇上的安危,方才见被俘的刺客们不肯说话,丞相大人还亲自去教育他们,什么叫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什么叫苦海无边回头是岸,什么叫男儿本色盖世英雄。 最后刺客们一致哭天抢地对灯发誓,表示他们的确接到了撤退的信号,真的不知道皇上跑去哪儿了,他们要是说谎,就此灯碎人亡。 裴钰思量片刻再次问道:“真的不知道皇上去哪儿了么?” 刺客们赶忙摇头,险些就将自己的心掏出来力争清白:“求求您别说话了,我们真的不知道,我们都对灯发誓了,特别真诚!” |
豆豆总算从众人后面挤了进来,怀里还抱着早晨萧夙机让带的大苹果,她急匆匆的冲到赢裘面前,解释道:“大统领莫慌,根据我看的为数不多的几页同人文,皇上和霖王只是在走恋爱悬疑双向剧情,马上就会回来了!其实这都怪那个垃圾同人作者融梗我另一篇修真小说,凭霖王的武功怎么可能掉进深坑里去!真是为了感情线发展无所不用其极,特别可耻!” 赢裘冷漠脸。 他十分想说自己听不懂,但是这样又会显得非常没有文化,于是他用眼角的余光瞥了瞥裴钰,见裴钰若有所思的皱着眉,便顺水推舟道:“丞相大人以为呢?” 谁想裴钰没有搭理他,反倒是回问豆豆:“你是说皇上和霖王掉进了坑里,暂时没有生命危险,而是有了重大发现?” 豆豆忙不迭的点头,果然是我笔下最智慧的儿子,理解能力堪比亲妈! 赢裘默默的自卑了一下,难道没念过书的差距就这么大么?丞相到底是从哪里理解出来的奥义?而且我十分想知道皇上和霖王究竟掉到了哪里,这样我好去搭救啊! “难不成姑娘知道坑在哪里?”赢裘背着手,只等着豆豆张口就下令救驾。 豆豆遗憾的摇了摇头:“不好意思,垃圾文我没细看,而且根据设定你们是找不到的,毕竟你这个大灯泡还几度被霖王怀疑妄图霸占皇上,特别可悲。” 赢裘脸上有一丝绝望,因为他完全不懂豆豆在说什么,他只想单纯的,纯粹的救出皇上,保住项上人头,人生追求就是如此简单,为何道路却异常坎坷! 裴钰好心翻译道:“她说你对皇上心怀不轨,我劝赢大人早日拜读我的《大祁为官语录》,以防他日误入歧途酿成苦果。” 赢裘总算听懂了,吓得赶紧摆手:“不不不,真的不用了!” |
若是一般人见到,即便不被吓死也要三魂离体,寒敬之虽然背后出了一身冷汗,但到底稳住了心神,现如今查这个洞的古怪仍没有皇上要紧,他脚上一使力,硬生生将那手骨踢断,然后运起轻功攀着洞壁一路蜿蜒而上,这洞壁异常湿滑,陈年的积水与青苔覆在岩土上,好在寒敬之修为扎实,三越两越从洞底翻出,轻轻将萧夙机放到地上。 他撩起萧夙机遮挡前额的发丝,再次探了探萧夙机的额头,似乎没有之前烫了,但萧夙机却仍然昏迷不醒,手指还无意识的抓着寒敬之的衣服。 “皇上?微臣带你回去。”寒敬之都没想到,自己有朝一日会对人这么轻柔的说话,仿佛此刻在他面前的不是传闻中冷漠残酷的暴君,而是一个脆弱垂危的病人。 燎原火高声嘶鸣,见到自己的主人从洞口爬上来了,它也是精神一震,蹬蹬蹬的跑到寒敬之面前,往他怀里一看,咦,土地主晕掉了,果真是脆弱的人儿,所以连他的马也那么脆弱。 寒敬之飞身越到马上,将萧夙机搂到自己身前,让他把大部分的重量靠在自己身上,然后一拽马缰绳,向围场外跑去。 赢裘自然不能等着皇上自己跑出来,豆豆的话让他将信将疑,但手下的侍卫却是布开了更大的搜索圈,不将围场彻底翻个底朝天,赢裘是不会罢休的。 “本官也去找!”裴钰撩衣袍就要往树林里跑。 “丞相大人不可!树林里枝蔓横生,更有飞禽走兽,还是我等前去吧。”蒋一白赶紧将裴钰拉住,朝赢裘使了使眼色,要不是我抓着丞相大人可就要跑进去了!跑进去你知道后果有多严重么?丞相大人可是上个朝都险些走到郊区的路痴,说句不客气的,找一只丞相大人要比找深海夜明珠难多了! “对对对,丞相大人是国家栋梁,本官也要保护丞相大人的安危!”赢裘忙不迭的点头,险些又吓出一身冷汗。 |
裴钰总算停住了脚步,眼眶微红的看向树林深处:“和皇上的龙体相比,本官的安危又算的了什么!就算是刀山火海,我也要把皇上和霖王救出来!”于是他从侍卫腰间扒出一把利刃,双手举刀就要冲刺。 侍卫吓了一跳,不禁结巴道:“大大大人!那把刀是留给皇上杀鸡的!” 赢裘深深翻了个白眼,单手握住裴钰的手腕,轻轻一拽,裴钰蹬蹬蹬的倒退几步,被拽进了大统领怀里,赢裘小心翼翼的从裴钰手中抽出刀,无奈道:“本官一定将皇上救出来,丞相大人莫着急。” 裴钰站立不稳的撞到硬邦邦的铠甲上,刚想站稳身子,却发现大统领的手臂圈着自己的腰,想跑都跑不了。 裴钰:“......” “是皇上和霖王!” “皇上!” 燎原火的身影在树林里一出现,就有侍卫看到了,众位大臣均是长出一口气,只要皇上没事比什么都强,可算是出来了,不然我们纷纷要回家写遗书,不知道家里的良田和珠宝怎么给儿子们分。 但是皇上怎么......恩仿佛晕过去了? 寒敬之抱萧夙机下马的时候,动作温柔的让蒋一白一捂眼睛,完了完了,我看到霖王兄的手摸到皇上的屁股了,这都什么时候了,皇上都吓晕了你还想着吃豆腐呢?果然是热恋中的人儿,不分时间场合随时都能肌肤相亲! 在将萧夙机交给御医之前,寒敬之再次摸了一下皇上的脸,奇怪了,那种奇异的灼热仿佛消失了,如今在阳光底下,皇上面色红润正常,除了干燥的淤泥有些破坏美感,其余的到与平常别无二致。 可是在坑底时候绝对不是错觉,他能清晰的感觉到皇上的异常和痛苦,为什么一出坑瞬间就好了?如果真的是瘴气中毒,可要缓好些日子,难不成是坑底有什么玄虚,与皇上身体相克? 上次忘穿裤子的御医哆哆嗦嗦的从霖王手里接过皇上,却尴尬的感到霖王抱得死死的,似乎嗯......拽不过来? “霖王殿下,臣要为陛下医治。”御医喏喏开口。 “快请。”寒敬之回过神来,赶忙将萧夙机送了过去。 赢裘和蒋一白将他拉到一边,神色凝重的问道:“怎么回事?皇上中毒了?” 寒敬之摇了摇头,将方才的经历对二人一说,尤其提到那个古怪的洞和皇上不寻常的反应。 |
“你说那洞里有尸体?”赢裘一皱眉,按理说这是不可能的,虽然围场平时的管理并不算严格,但想在里面挖一个洞又运死人进去,怎么看都十分显眼,更何况按霖王所说,那尸体尤其古怪,竟然能握住人的脚腕。 “不错,坑内一股腐尸味道,应该不止一具尸体,赢大人赶紧带人看看。”寒敬之说罢就往御医那处走,想看看皇上情况如何。 御医紧张兮兮的为皇上把脉,把了半天,直到最后冷汗都下来了,愣是没有检查出什么毛病,皇上面色红润,脉搏孔武有力,掌心温热,胸膛也因喘息起起伏伏,眼皮轻轻晃动,显然眼珠正在乱转,于是他偷偷俯身,轻悄悄在皇上耳边问道:“皇上是不是醒了啊?” 萧夙机眯缝着眼睛,看到模模糊糊的御医的脸,嘴唇不动的哼唧道:“嘘......朕醒了一会儿了,别让霖王知道。” 寒敬之正走到近前,偏偏武功高深,耳聪目明听了个真切,然后他还听到御医问:“皇上想晕到什么时候?” 萧夙机嘴角轻轻一翘,嗡嗡道:“朕等霖王抱朕回去。” 御医赶紧抬起头冲着一丈外的霖王道:“霖王殿下,皇上身体憔悴,受了惊吓,昏迷不醒,还请霖王殿下亲自送皇上回宫,臣这就去配几副药材,给皇上调养身体。” 寒敬之:“......” 他倒是没有戳破萧夙机的谎言,事实上在方才抱萧夙机回来的时候,他就知道皇上醒了,因为皇上在马上的姿势不好,貌似硌到了蛋蛋,于是萧夙机暗搓搓的挪了个位置...... 正巧他自己也需要回府好好清洗,于是跟赢裘打了声招呼,再次将萧夙机抱上了燎原火,策马回城。 赢裘不放心,还派了侍卫跟随,一路顺利的回到了皇宫,寒敬之将皇上交给了王国福。 王国福刚从集市上回来不久,《花月记》在醉花楼的签字售书异常火爆,王国福给了不少银子用来插队,排了两个时辰总算抢了两本,还特意给皇上要了个《花月记》人物香囊,然后暗搓搓的塞在衣服里回宫了。 谁想到一回来就看到昏迷不醒的皇上,可把他给吓坏了,心中不禁想起了前朝夺权的种种恶毒手段! 冷酷殿下下毒记! 狸猫换皇上! 霸道将军威胁我之祸水爱妃! 不对,皇上没有爱妃,皇上最近喜欢男人,还是霖王这样的男人,难难难不成是忍辱负重小皇上之以身侍臣? |
“皇上他......怎么了?”王国福担忧的问道。 “可能是吓到了吧,今日围场碰到有人行刺,还请公公照顾好皇上,一会儿御医也就到了。”将皇上交给众位公公时,寒敬之残忍的拽开了萧夙机搂着他腰的手。 萧夙机遗憾的撅了噘嘴,但是仍然要装昏迷,不然被戳穿就尴尬了,今天晕的真不亏,朕一清醒过来就发现自己被霖王搂在怀里,虽然霖王身上有泥,但丝毫不影响他的英俊帅气,还有他轻轻托住朕屁股的时候,朕真的没有想太多! 寒敬之回府梳洗完毕,换了身干净衣服,不多时就有下人来报,说是蒋一白求见,寒敬之赶紧将蒋一白让进内厅。 “怎么样?”寒敬之问道。 “都挖出来了,一共二十具,都是......献俘,现在赢大统领还在挖掘,说是恐怕别有洞天。”蒋一白喝了一口茶。 “献俘么......”寒敬之皱了皱眉。 “对了,皇上究竟怎么回事,方才赢裘在我没好意思问,感觉皇上的脸色看起来不像是有问题啊?”蒋一白疑惑。 “我也不知道,但皇上绝不简单,今日原本想试探皇上的功夫,却没想到,给自己找了更多的疑点。”寒敬之叹了一口气,又想起了在洞内摸皇上脸颊时的触感,皇上的身体一定有什么问题,只是不知道洞内的什么东西,触发了而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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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献俘,就是战败国被捕的俘虏,大祁虽然国力强盛,但边境地区的小打小闹仍然不断,所以寒敬之在边关一守便是那么多年,对边关小国起到了极大的威慑作用。而送往汴州的战俘,很多还是由寒敬之的军队捉来的,他们将不能用作交换的战俘送到汴州,交给边营司处置。 其实战俘还分很多种,有些是无辜被送上战场的平民百姓,甚至是妇女,这些人寒敬之觉得可怜,但又不能不加以惩戒,于是便送往大祁荒凉地区开垦荒地,用劳动赎罪。还有些军官将士在大战之前投降,这些人不宜杀却也不宜重用,只允许他们作为普通大祁百姓,但是子孙可以为官为商。最后有一些人便是负隅抵抗拒不投降的,这些人本是要送去坐牢的,但既已送往汴州,也就不归寒敬之管了。 听说皇上之前的习惯是全部斩首,用来祭天以及警示叛贼。处置献俘的仪式异常重大,需要国师开坛作法,细算时日,用雄黄酒浸泡献俘,以洗清他们身上的罪孽,然后将献俘摆作大祁旗帜的模样,由皇上一声令下,齐齐斩首,用血祭天,尸体则由边营司火化,将骨灰洒在城根地下,意味着永远被大祁压在城下,永世不得翻身。 那么这坑内多出来的献俘尸体又是怎么回事呢? 寒敬之百思不得其解,次日差人叫来肖锦书,想与他商讨商讨。 肖锦书接到霖王的旨意不敢耽搁,慌不迭的赶到霖王府,以为寒敬之改变了想法,准备重振大祁推到昏君。 “殿下。” “锦书,你派些暗卫去查查围场战俘尸体的事,要谨慎莫声张。”寒敬之嘱咐道。 “殿下,这跟我们有什么关系呢?”肖锦书出口问道。 “此事干系重大,那些尸体极为古怪,竟能对皇上的身体产生影响。”寒敬之皱着眉,手指不自觉的敲打着桌子。 “......所以跟我们有什么关系呢?这不是赢大统领的工作么?”肖锦书心中不快,鲜少质疑霖王的他也忍不住质问出口。 寒敬之一时语塞,思量片刻道:“本王好奇心重,实在想知道前因后果,你就去查查吧。” 肖锦书:“......”霖王都胡扯到这个程度了,他也实在不好说什么,只得拱手告退。 |
皇宫大内,萧夙机正在按着豆豆教的方法做跳绳,一组一百,一天十组,特别累,特别颠,萧夙机觉得自己脸上的肉都在颤,浑身都是汗,十分想把衣服都脱掉,好好洗个澡,然后吃点糕点睡大觉。 但是御医非要说他需要加强锻炼,不然怎么霖王没晕就他晕了呢,就是他的体质不如霖王,豆豆还要在一旁帮腔,原本他一点也没觉得他的体质需要跟上霖王,但是考虑到豆豆说的情况,嗯......锻炼的确是有必要的。 比如,他和霖王在床-上嘿嘿嘿,可能霖王都没有爽到,他就晕过去了。 比如,他和霖王在野外嘿嘿嘿,霖王还没有脱完衣服,他就晕过去了。 比如,他和霖王在御膳房嘿嘿嘿,在皇宫顶上嘿嘿嘿,在马上.....那什么。 想着想着,萧夙机就越发有动力起来,豆豆做的草绳被他摇的飞起,分分钟跳个花样。 而豆豆在他完美矫捷的身姿边,泫然若泣:“皇上呜,都怪奴婢只做了十章的调色盘就被雷劈过来了,不然咳...一定知道垃圾作者都写了什么!” “什...什么是...调色盘?”萧夙机一边跳一边问。 “嗯...皇上以前借用裴大人的文章应付太师,就可以做个调色盘。”豆豆解释道。 “原来...是这样,那朕...可以做不少调色盘。”萧夙机又跳完了一百个,于是放下绳子喘息。 “啊不对,皇上你连作者名都抄上去了,这就算转载吧!”我们当作家的都十分敏锐,一丝一毫的用词不当都不准有,不像那个傻-逼同人文作者大马哈鱼,听起来就像是要扑街一辈子! 王国福差着一群太监捧着龙袍急匆匆赶来,见皇上还在跳绳,离着百米远便开始哎哟上了:“哎哟皇上啊,您怎么还在这儿啊,自从您把早朝改成了下午朝,您就没有一次记得过,时间不多了,奴才给您更衣吧!” 萧夙机瞬间耷拉下脸,一脸苦兮兮:“国福啊,豆豆说她家里都有双休日的,朕觉得朕也应该每七天休五天。” 王国福瞬间瞪了豆豆一眼,每七天!休五天!我们龙袍都要落灰了!纺织司都要没工作了!这么大的罪名你担得起么! 豆豆赶紧摆手解释:“我我我们是每七天休两天啊!所以才叫双休日啊!” “喔?朕还以为是那个双修,嘻嘻嘻。”萧夙机不怀好意的笑了笑,原本还以为在豆豆家可以嘿嘿五天,朕都想绑着霖王去了。 豆豆一脸生无可恋,十分想知道那个垃圾作者大马哈鱼都对他的主角做了什么! |
在王国福和豆豆苦口婆心的规劝下,萧夙机终于正正经经的上了他磕脑袋以后的第一次朝。 寒敬之被通知要上朝的时候还是十分懵逼的,他一连观察了三次天象,终于确定这确实是下午不是早上,赶到皇宫的时候,发现所有大臣们都是衣冠不整忙忙跌跌的往朝堂跑,有些大人还嫌跑不快,竟然拜托武将们用轻功带他们飞!其中就包括丞相裴钰大人。 “赢大统领,我觉得我们好像飞反了,我记着朝堂应该是往右边飞。”裴钰搂着赢裘的脖子指路。 赢裘:“......”那你好棒哦,你就要飞到皇帝的后宫了。 好不容易大家都到齐了,萧夙机端坐高位,一身黄澄澄的青纹龙袍显得威严无比,众臣仿佛又看到了昔日那个令人闻风丧胆的残酷暴君,于是纷纷下跪磕头,微微发颤。 萧夙机眼中闪过一丝茫然,但这茫然转瞬即逝,他顺手把皇冠绳子给解开了:“太勒了朕先摘下来。” 吓得王国福好悬没跪在大殿上,见诸位大臣没人敢抬头,他赶紧冲过来握住了萧夙机的手,轻声道:“皇上!不能摘不能摘!您再忍一会儿,乖。” 萧夙机瞥了瞥嘴,但还是安分的带上了。 “诸位爱卿,其实朕今天没事,是王公公非要朕来上朝。” 王国福听罢,眼睛一翻晕了过去。 “皇上,微臣有事。”赢裘从百官之中站出,深深一施礼。 “是爱卿啊,爱卿有什么事?” “臣彻查围场献俘一事有了些头绪,那些战俘不是在围场内处理的,而是通过地下一条通道,运到围场,但是那条通道似乎被彻底堵死,臣现在不知通往何处,不过这些献俘的身份到值得探究,她们身上竟然穿着宫内的衣服,臣以为,有人将战俘伪装成宫女,运进过宫里。”赢裘道。 寒敬之一听,也是吃了一惊,将献俘运送到宫里可不是小事,这些都是敌国的人,怎么能让她们轻易进宫呢。 “皇上,这些献俘尸体惊吓了皇上,说明她们戾气极重,恐有邪祟,臣以为,应当露天鞭-尸,再用火炙烤成灰,以便清除邪祟。”边营司戚大仁赶紧迈步出来,一边说还一边哆嗦。 “为何?这些尸体上还有证据未查明,臣以为,应摸清这些献俘的身份以及幕后凶手后再做处置。”裴钰立刻反驳道。 “臣附议!”赢裘接道。 萧夙机摸摸鼻子:“鞭-尸什么的太残忍了吧,死了就够可怜的了,应该好好安葬,况且丞相和大统领的事你怎么好掺和,特别有损朝堂和谐家庭和睦。” 寒敬之肩膀一抖,蓦然抬头看了看萧夙机的脸,就发现萧夙机正用色-眯眯的眼神儿看着自己。 寒敬之:“......” 皇上竟然说太残忍了?这不是他最喜欢用的方式么?斩草除根灰飞烟灭,连骨灰都要顺着城墙撒下去,究竟是怎么回事,自他从边关回来开始,皇上就变了,不,应该是自皇上磕脑袋开始。 看来势必要找到那个宫女谈谈了,寒敬之若有所思。 |
“什么?霖王想来朕的御花园走走?”萧夙机一咕噜身从床榻上坐了起来,眼睛闪闪发亮。 “是的是的,皇上您看......”王国福心中暗想,霖王现如今是越来越大胆了,这是考察地形来了么?想着谋权篡-位以后应该如何修葺御花园?不对!难不成是想与伤害皇上的那名宫女接线?果真真相大白了!那宫女定是霖王的人,在宫中给霖王做内应,寻找时机里应外合!亏得上次霖王还假惺惺的问自己皇上怎么了,皇上怎么了难道你不知道?普天之下还有旁人想要陛下的命? 皇上聪明伶俐,定是能看破霖王的伎俩,悍然拒绝!如今他越来越能感觉到,朝堂风波暗涌,竞争如火如荼!自己身为大内总管,皇上的贴身人,千万不能放慢脚步,故步自封,不思进取,否则是要被时代淘汰的!宫内做事,必要养成居安思危的好习惯,身后的李公公与毛公公,可是觊觎这个位置许久了! “真是意外!”萧夙机惊喜。 “额......是啊。”王国福心中暗叹,哎哟我的天,有什么意外的,霖王回汴是干什么来了,还不是为了您的皇位!今天要看御花园,明天就要看您的宝座,后天就要看您的龙床了! “快给朕找一件风流倜傥的衣裳,朕要跟霖王约会了!”萧夙机从床上跳下来,激动的握了握目瞪口呆的王国福的肩膀,不由暗自得意着,仔细想想,霖王果真是对朕有兴趣,从他摸朕屁股的那一刻,朕就知道了! 豆豆咬牙切齿的撕扯着手绢,心中再次问候可耻的大马哈鱼!她的主角何时变成了一个上赶着求-操的饥渴受! “豆豆牙疼?”萧夙机担忧的问道,小宫女真是凄惨,前段时间刚中了邪,现在又吃坏了牙,朕明明告诉过她偷吃了朕的零食之后要漱口,尤其是大晚上,咯吱咯吱的,像老鼠一样。 豆豆忧愁的看着他,默默道:“皇上,您想知道御花园变成什么样子了么?”还用来约会?好看的花花草草让你种了西瓜西红柿,秀美粗壮的垂柳让你换成了芒果樱桃菠萝蜜,就连河里的锦鲤都变成了能吃的虹鳟,哦还有开辟出来养鸡鸭鹅兔的大院子,大马哈鱼一定是个乡下种地的,且没有历史常识,且特别能吃! |
“朕马上就可以看到了!快去告诉霖王到御花园等朕!”萧夙机蹬上鞋子,拍了拍王国福的肩,穿上豆豆准备好的黄色外挂,特别没形象的往御花园跑。 于是豆豆就死命的追,越发觉得这两天的跳绳很是见效,皇上跑起来脚下生风,一口气上石阶都不用喘气! 寒敬之当然不会等着王国福通禀,他自己早就先一步赶到了御花园,想着揪出那个宫女好好问一问,她是否看出了皇上的异常,但是......这是御花园? 他咽了口口水,拍了拍自己的脑袋,重新退出了脚下的地界,再次回到入口处看牌子。 牌子上端端正正的写着三个大字‘御花园’。 寒敬之:“......”也是,他又不是裴钰,总不会还找不到路。 想想皇上如今的样子,寒敬之觉得仿佛没有什么不能接受,于是他挥手赶了赶脚下成排的小鸭子,低头躲过头顶上没熟的甜橙,一边走一边感慨,皇上要是早就有与民同乐的决心,也不至于民怨四起,朝廷不稳。 只是不知道那些罪臣女眷被皇上安排在哪儿,听说是种些西瓜,西瓜地到底该往哪儿走呢? 寒敬之漫无目的的寻找,御花园的规模是在先帝时候就定下来的,原本这里是前朝的后苑,先帝攻下汴州之后,看见后苑景色秀丽,修葺别致,既有水乡柔顺之风,又有皇族富贵之气,不禁连连称奇,但又忌讳前朝的东西,于是命人扩大了规模,照着原有的风格设计,重新提名为御花园。 “娘娘你看这鸡,你看着鸭,你看这菠萝蜜,你看这美景!”不远处传来女子软绵恭维的声音,听到娘娘二字,寒敬之脚步一滞,他最怕碰见皇上后宫的嫔妃,若是被有心人看见,便有私会后宫之嫌,简直是给自己找麻烦。 于是他转身想往回走,可惜已经晚了,那女子眼尖,一眼瞥到了穿着不凡的男人背影,于是惊喜道:“前面是不是皇上!娘娘你看是皇上!” “陛下~~~~~~”宛转悠扬的一声,叫的寒敬之身体发麻,脑子发蒙,但又不好当做没听到,于是不得不回过头来。 “哦我的天呐陛下居然这么帅!”那妃子激动的扯开了自己胸前的衣裳,露出半个丰满的胸部。 寒敬之:“......臣是霖王寒敬之。” |
宫女听闻不是皇上,瞬间变了脸:“大胆!什么霖王,看见我们球妃娘娘跑什么!” 那球妃也知道自己认错了人,冷漠的合上了大敞的衣服,挺直了腰板,高傲的扬起了下巴,带着自己的小宫女从霖王面前昂首走过,还翻了个白眼。 寒敬之:“......”我跟你有仇么?再说是你们认错的啊! “呀霖王你在这儿!”萧夙机拉着豆豆蹬蹬蹬的往寒敬之这里跑,一个虎扑冲到了霖王怀里,还险些撞到了霖王的下巴。 寒敬之面色不由自主温柔起来,无奈的将皇上松开,心中却还不断回味着方才小皇帝扑过来的冲撞感,真是既有活力又有肉-感,活脱脱一只小豹子。(豆豆:小胖子) “大胆!又是谁见到球妃娘娘不行礼啊!”宫女见一个男人风一般的从球妃娘娘面前跑过,丝毫没把她们娘娘放在眼里,于是愤怒斥责道。 豆豆仔细的端详一番,却已经清晰的想起了这个人物,哦球妃,原本是她笔下暴君萧夙机的宠妃,在萧夙机最肆无忌惮阴晴不定的时期,这个妃子却是荣宠无双,她在文中把球妃描写的花容月貌却心如蛇蝎,用狠辣的手段逼死了许多刚进宫的小妃子,还企图干涉朝政,这人仗着萧夙机的喜爱为所欲为,是走宫斗线的核心人物。对了,她的娘家也不简单,哥哥是丈刑史施蛋,父亲是边营司施大仁,都是在朝中霸道横行的老油条。 “谁是球妃?”萧夙机一脸懵逼。 “球妃娘娘可是皇上的最宠爱的妃子,你们一个个的就等着问罪吧!”宫女恶狠狠的威胁道,身边的球妃轻蔑一笑,漫不经心的摸了摸头上的金饰,婀娜多姿。 “朕怎么不知道?”萧夙机看向豆豆。 豆豆心中一阵卧-槽!原来在同人文里面连球妃这么重要的人物都炮灰了么!真是为了攻受感情发展无所不用其极!但她表面上却变现的异常冷静,像一个得势的小奴婢一样,嘴角勾起一丝冷笑,用看将死之人的目光看向那个宫女,轻声道:“你们在皇上面前大放厥词,我看是不想活了!” “你你你你是皇上!”球妃的脸色变了,顿时吓得瑟瑟发抖,哆嗦的跪倒在地上,声泪俱下,她不是没听说过皇上的狠毒,今日冒犯了皇上,自己的哥哥和父亲,也别想寿终正寝了! 寒敬之皱了皱眉,诧异极了,这妃子竟然从来没有见过皇上,更没听说皇上宠幸过哪个妃子,难不成皇上不近女色? |
“啊!死人了!快来人啊!”不远处的西瓜田里,有人惊声尖叫。 寒敬之精神一震,也来不及顾虑许多,施展轻功向叫声处奔去,空气中氤氲着淡淡的血腥之气,即便他赶来的再快,也来不及救命了。 瓜田里一个粗布衣裳的女子,七窍流血倒在地上,她手里死死抓着一把淤泥,身下被压碎的西瓜混合着鲜艳的血水,慢慢渗入地里,女子圆睁着眼睛,目光却早已失去了神采。 寒敬之没来由的觉得,这就是他要找的那个人,现在有人赶在他之前,将这女子给灭口了。 |
萧夙机见霖王用轻功跑了,赶忙撩起衣服跟了过去,后面球妃心中忐忑,也从地上爬起来,跟着皇上跑,宫女一边搀着娘娘一边喊:“皇上恕罪!皇上赎罪!” 萧夙机轻车熟路,七拐八拐绕到了霖王附近,此刻宫内的带刀侍卫们已经聚了上来,一眼就见到了皇上! 侍卫们吓得魂不附体!皇上竟然待在尸体旁边,为什么没有人护驾!于是十多个侍卫扑了上来,齐齐将萧夙机架起就跑!架的好远好远,远到萧夙机回到了原地不动的豆豆身边! 豆豆:“......”所以说方才跑过去是干什么了? 球妃一见皇上又跑回去了,赶紧搀着宫女往回跑,出生十八年都没这么运动过,宫内生活简直是辛酸! 萧夙机:“朕要去看!别拦着朕!”他心里捉急,还没看清楚究竟怎么样就被架跑了,朕愤怒的好奇心! “皇上保重龙体!我们已经差人前去查看,但难免刺客在附近偷袭,皇上极度不安全!”侍卫们严阵以待的将萧夙机圈了起来,一旦有人对皇上不利,我们时时刻刻都能拼命! 豆豆默默拽了拽萧夙机的袖子:“皇上,奴婢记得你修为精进,武功登峰造极的。”毕竟是她的设定,萧夙机就是练了邪功误入魔修才愈加暴戾,最后一幕,霖王兵临城下,暴君誓死不降,于是与霖王大战三天三夜,精疲力竭而死,但霖王也体力透支,虽然登基为帝,却没几年就病重而亡,最后讽刺的是,萧夙机最看不起的儿子,重新夺回了帝位,大祁得以延续。 所以说萧夙机的功夫应该是与霖王不相上下的,难道这个设定也被同人文改了么?妈的改老子核心梗,你还好意思叫同人文! “真的么?朕怎么不记得?”萧夙机眨了眨眼,一脸茫然的看着豆豆。 “皇上从来没有练过功?”豆豆诧异。 “朕不知道啊,嘻嘻,是不是有什么双修的秘籍可以给朕和霖王练?”萧夙机说罢,一脸坏笑的看着豆豆,丝毫没有身为帝王的威严。 豆豆心中一颤,什么叫不知道?要么是没练过,要么是练过,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卧-槽?这同人文还挺深邃? |
寒敬之探了探罪臣女眷的鼻息,确定已经没救了,可惜的摇了摇头,他又捏起那女子的手,发现这女子指甲发黑,手心瘀血,是中毒无疑了。 掰开女士死死攥着泥土的手,寒敬之发现泥土里面竟然有一只甲虫,那甲虫也已经死去多时,许是被严丝合缝的泥土挤死的。 女子虎口处有厚厚的茧子,大约是练过功夫,眼睛圆睁,显然是惊讶更大于恐惧,那么到底有什么可惊讶的呢?是惊讶自己会中毒,还是惊讶下毒的那个人本不能杀她? 寒敬之命人将所有罪臣女眷都叫过来,一一询问当初是谁推了皇上。 所有人的回答出奇的一致,都说不是自己,但也没看清是谁。 赢裘总算赶到,见寒敬之在问这件事,就解释了一番:“当初我也问过,也是没人承认,皇上又不想杀了她们,所以就养在这里,你怀疑死去的女子是推皇上的人?” 寒敬之点了点头:“一个普通的女子,已经被圈在宫里,又何必杀她呢?这人一定有特殊性,这里面最特殊的就死曾经行刺过皇上的人。” 赢裘点点头,显然是赞同寒敬之的想法:“对了,我们查了这女眷的身份,是内务府袁大人的贴身丫鬟,袁大人因为包庇侄子入狱,被皇上......咳了,这女子被带进宫里来,原先倒是没听说袁大人宠爱过她,不过知情人都死的死发配的发配,具体情况已经无从得知了。” 寒敬之仔细观察着女子,眼窝有些深,眼睛也很大,脸上棱角分明,说不出有多好看,倒是很像......大梁的人。 他一把掀翻女子,将这女子的背朝上,然后用力撕扯开女子背后的粗布衣服,在腰眼以上,脊椎左侧的位置,刺着一个清晰的‘俘’字。 赢裘大惊:“这也是献俘!” 果然想得不错,这女子是一名献俘,可她为什么要说皇上脑子有病呢?她究竟发现了什么?到底是想要害皇上还是有其他打算?按理说被磕一下脑袋并不算什么要紧的事,女子要是想行刺皇上,为什么不用利刃,或者干脆掐死皇上,说明她不想让皇上死。 而且具王公公所说,皇上自那以后就变了,变得......一点也不讨厌了,这么说这个宫女倒是做了件好事,将皇上摔清醒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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