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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湘溪苑]【原创】故吾安之（父子兄弟）[第2页] |
| 作者:青鱼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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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回到东苑，和顾筠博一起吃晚饭的时候，我本着试探心理小声一问，原以为他绝不会轻易答应的。岂料………… “唔……”顾筠博嚼了嚼嘴里的肉，咽下去后道：“你的意思是，你想出府？” 我试探着看他一眼，轻轻点了点头，生怕他一个不乐意赏我两个爆栗。 “要出府可以啊……”顾筠博悠悠道，未等他说完，我大喜过望结果一不小心被噎到了，猛然别过头去咳嗽两下，眼泪直流，……呛得………… “急什么？”顾筠博语带嫌弃的拍了拍我的后背帮我顺顺气：“但要约法三章，每日三卷必须背，三日一篇习作必须写，不许给我鬼混，门禁必须守……”我管他约法几章呢，只要能出去啥都不是问题！不是问题！！！再死死在这广大的国公府呆着又天天被压着读书……干脆让我死了算了！爹啊……您真是我亲爹啊…… 得赦令后我那叫一个嘚瑟啊，背书我是不怕的，反正我本来就会背，记忆力好怪我咯？写文章虽然痛苦了点，毕竟我不能被发现做二哥代笔多年，但是我可以极力写得平庸些，几日下来功课交好日日出去也没见顾筠博发作我，心安理得…… 又是月初时日，今天放月例的赵管账看上去十分的和善啊，他张嘴晃着他满口黄牙冲我咧嘴笑道：“三少爷，您这个月月例您收好，一共五两银子零花，以前……”未等他说完，我便打断他道：“旧事莫再提，往后还要仰仗您照顾……”我明白，每一户诗礼缨簪的大户人家，里头的奴才精着呢，哪个不是捧高踩低的？只不过现在我爹把我带在身边教养，所以他们见风使舵了……人人有各自的难处，何必再去为难人家……现在过得好便是了…… 照往常一样在街上闲逛，果然还是听着市井吆喝舒坦些，陶渊明说得好啊“无丝竹之乱耳，无案牍之劳形”我是十分赞同的呢！只可惜我若是看这类谢世隐居的诗词文赋，教顾筠博看见了每每都会骂我不知上进，若是顺手还会赏我几板子。在他面前我还是不沾这霉头的好…… 一堆人在斗蛐蛐，我凑过去看没多久，就被一把拉了出来。 “……喂……”起先我还没反应过来，待我看见顾林那双修长摄魂的眼睛的时候，都不用顾林说闭嘴我立马自觉的闭上了嘴…… 待到小巷子里，我自觉的站好，我永远看不出顾林的情绪是喜是怒，这种人按照说书人的惯例一般都是十分厉害的了不得的惹不起的，所以，识时务者为俊杰，我绝对骂不还口……打……我打不过他…… “胆子不小，玩蛐蛐去了？”顾林冲我一笑，我那叫鸡皮疙瘩全起啊，顾林对别人笑我不知道，但是他要是对我笑，那就只有一种可能了，心里盘算着收拾我呢…… 我觉得这种时候我要是说话觉得会被顾林的画扇抽中身后，但是我要是不说话顾林打我就更加有理有据……这难道就是食物链底端的悲哀么？呜呼哀哉！ “大……大哥……”果然他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抽中我身后，我忙去挡：“哎哎！听我解释！哎哟！大哥！我真的只是看看！看看！！！” “哦……”顾林收回了手，确切的说是画扇……然后不带感情道：“出来多久了？” “没多久啊……”我揉了揉身后，心疼我自己…… 顾林看向我笑问：“没多久是多久啊，桉……儿……” 我看着发憷，老老实实的回答了，他倒是没纠结什么只是突然低低吩咐一句：“待会不管在路上看到什么，你都不许出声！听见没？”我刚刚想发问为什么却被顾林认真的表情吓得只好点点头，我有预感，顾林又要惊天动地了…… |
亲爱的们哟~今天是除夕呢~新年到了哟~先祝大家新年快乐！！！ 然后……我可能没办法保持一天双更了 要是没有的话……你们不要打楼主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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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我从巷子里出去，看见一座官轿在路上张扬，我隐隐有预感，顾林会不会想在大街上暗杀他啊……这个人到底是谁啊……会不会是顾筠博口中那些个外戚啊？ 可是官轿都要过去了，也没见什么变故……想来也是，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的，怎么可能会当街杀人呢…… 岂料惊变突起，一老妇突然挡住了道，只听那老妇哭喊求为他冤死的孩儿讨公道，只见厮从扬鞭，本来我是不会管闲事的，可是那老婆婆就在我身边啊，我岂能坐视不管呢……也不知道顾林想做什么，居然叫我不许出声，我真是纠结…… 听见一声惊天动地的惊叫声，我下意识的一把把鞭子抓住，鞭梢扫过我的手，疼……人群围在周围，大凡天朝子民似乎都有爱热闹的天性，官轿走也走不了。 突然在人群里突飞几个黑衣人来，不知道为什么，我居然觉得在后面的那个刚刚不经意回眸一瞥居然跟顾林那么像……人群遭此惊变，纷纷尖叫着散去，我下意识的把那老妇背在背上，下意识的轻轻一跃，下意识的脱开危险地…… 我看那边的黑衣人已经功德圆满解决任务，我心里久久不能平静……只想快点远离这是非之地，我不敢想象顾林到底在做什么，谋杀朝廷命官……是诛九族的大罪……我不敢往下想这件事的后续…… 老婆婆对我几番感谢之后，我转身便走。 就在国公府的大门处，顾林斜靠在石狮子前，好整以暇，我感到是如山的恐惧感，我闭上眼想当做没看见走过国公府，可是他却叫住我：“顾桉。” 是顾桉，不是按儿……我心里发毛……我转头对他笑道：“大哥……” 他转身走，我只好跟上去，跟着他一路走到一个我也不是很明白的地方，突然停下，他转身的那一刻，我后退数步，不知名的恐惧感笼罩在心头。 “你真不听话……”顾林没由来的一句，我居然听懂了，他是在说我刚刚在街上救那老婆婆的事，我头一次没有低下头，我警惕的看着他，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对他就有一种不知名的恐惧感，我觉得只要我妨碍了他，他一定会毫不留情的杀了我灭口……后退再后退。 他突然哑然失笑道：“干嘛那么怕我？” “……”我定定的看着他，没有回答。 他掏出画扇，我居然下意识的再后退一大步。说书人说有的武林大侠的武器藏在扇子里，收放自如！保不准，顾林就是那样的……我打了个寒战。 他黑了黑脸，虎着脸道：“还不给我滚过来！” “大哥……”我刚刚想再后退一步，要是他追过来我就撒腿就跑，他一声厉喝生生把我有着后退欲望的半只脚吓得不敢动“你再给我退一步试试？！” 我哭丧个脸，明知根本打不过他，也绝对不敢当着他的面跑啊，难道天要绝我吗？！我才十六岁啊，我还不想死啊…… “过来！”顾林再一声怒喝，我那个发憷啊，“你有本事让我说第三遍试试？！”我：……………………我过去还不行吗大侠，求饶命啊…… 我认命走过去，就被顾林一把擒住腰压在腋下，那把画扇跟打节拍似得拍在我身后，炸开的疼啊我去！我还不敢叫喊，生怕顾林一个不爽起了杀心我可就交待了啊…… 也不知道挨了多少下，我都要麻木了，眼泪哗哗哗的流就是不敢出声打扰到那个在我身后施暴的人，天底下还有人比我更衰的吗……老天，求安慰啊！ “平日不是嘴上最乖觉的吗？”顾林也不知道是累了还是怎么的。停下来发问。 “大哥……”我咽下嘴边那句：桉儿什么都不知道啊。我靠，现在在装傻有用吗，怎么看怎么假好不好？！我还是机智的换上：“桉儿不敢了……” “你现在道不敢了，”顾林恨恨的甩下两扇子印在我身后，简直销魂！又听他斥道“好在乖觉！懂得跑得远远的！不然都要被你拉下水！” 我听得云里雾里的，什么鬼啊，明明是你老是惊天动地，我还生怕被你拉下水倒大霉呢好不好？！“桉儿……不明白……” “你要是被后党的人看见，总会有一千种办法让你合盘全招！到时你就是国公府覆灭的罪人！”顾林说得激动，我身后没少遭殃。 被顾林放下来之时，我脚一软跪在地上，慢慢站起来，道：“桉儿日后必然更加谨慎……” 顾林长叹一口气：“且不说下次，如今已经被太子殿下知道了，如今我还不知道能不能将你保住……”万分疲惫的语气。 “大哥……”我轻轻的开口 “嗯？”顾林语气已经恢复平静。 “你刚刚是不是有没有想要杀掉我……”我鬼使神差的开口，“刚刚，您双眼的杀气好重，我怕……” “杀你灭口？”顾林含带笑意，我再次发颤，他猛然再次将我压在腋下狠狠再拍几下：“要杀你早就动手了！等的到现在？你是不是傻啊？！” 我一口气没提上来，耳边又是呼啸着顾林带笑的声音：“尽长个儿不长脑的东西！”我揉了揉身后，求饶道：“大哥！大哥！不打了！不打了！！！以后会长脑子的！！！哎哎！！”顾林你能不能讲讲理啊！ “原来你会武功啊。”顾林走在我前头，也不知道什么鬼的突然又来一句。 我：……………… 我还在想怎么说让他听起来不会那么生气的时候，他突然来一句：“改日给你紧紧皮，教你满口胡言欺上瞒下！” “哎呦！”我突然没由来一声呻吟。 顾林转头关切问道：“怎么了？” ——“我感到身后疼的更厉害了……” ——“怎么回事？” ——“可能是大哥刚刚说要给他紧紧皮所以……”我嘿嘿一笑双手作揖道：“为了桉儿的健康成长，请大哥以后不要再威胁小弟……”我赶紧抱头，果不其然下一秒顾林就伸手要赏我一爆栗……我果然机智可爱料事如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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粗长粗长~祝大家新年快乐哟~~~【楼主没有偷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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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太忙了思密达，只好休息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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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我们都心照不宣的将今日之事当做恍然不知，顾林的供词是他在诗社陪太子玩耍，虽然顾筠博眼神审视但是最后还是选择相信，我的供词是我偶遇了顾林，然后一起去了诗社，简直天衣无缝。 晚上的时候，我照例在顾筠博房里背书给他听，我叽里呱啦的背完之后，一句话万分惊悚的在我耳边炸开：“身后的伤……还疼么？” 我还在想他是怎么知道的，他白了我一眼开口道：“你走路重心不对啊，我好歹是御史大夫啊，这点小事还是看得出来的好不？” 我低头哦了一声刚想退出去，他却叫住我：“晚间没事就伺候我爹办公。” “可是……”我张了张嘴，可是这是顾林的工作啊……我这会不会鸠占鹊巢啊，这不太好吧……欲推辞可惜我永远说不过顾筠博，两三句牵扯到孝义道德我只能甘拜下风…… 伺候就伺候呗！不就是磨墨之类的事罢了，我站在顾筠博身边机械化动作，一会又给他铺镇尺，一会打扇，顾筠博写字真的很好看，顾筠博衣服的熏香有一股淡淡的兰花香气，有些入迷……等等！我在想什么呢？！ ——“徐州州牧弹劾杨国舅一事你怎么看？”我正发呆呢，顾筠博突然发问，语气自然到好像在跟人聊起什么家常小事一样，房间里只有我和顾筠博两人，难不成他是在问我？ 我低头不言不语，我轻轻道：“父亲，顾桉……” 他突然抬头看我，然后摇摇头道：“我忘了，今天不是顾林在身边伺候。” 我微微一笑：“顾桉无能，不能给父亲分忧。” “你安安生生的考功名就是给爹分忧了……”顾筠博轻轻一叹：“一个个的怎么这么不懂事？”我讪讪一笑，我不知道他是在说我还是在说顾林，可是我也好顾林也好在他眼里还是不懂事的孩子吗…… “桉儿最近和你大哥走得很近……”我研墨研的好好的顾筠博没由来的一句话教我动手也不是停手也不是，静静的僵在原地，脑子转的飞快想托词。只听他接下去道：“你们兄弟关系好是好事。” 我：呼……吓死宝宝了，还以为他要对我旁敲侧击呢……可是我对顾林的事说真的也只是一知半解而已啊……就算这样我还老是有一种匹夫无罪，怀璧其罪的不好预感…… ——“桉儿，给爹倒杯茶来，口渴。”我出神之时听见顾筠博头也没抬的吩咐，我嗯了一声轻手轻脚离开。 茶水房的老伯早就睡了，我用开水就简单的泡了杯淡茶，其实只是有茶味的开水，毕竟大晚上的喝浓茶会睡不着的。 “父亲……”我轻轻的把茶水放在桌子一角，他没有应我，我试探着再叫一声，他才恍然大悟的抬头，抱怨道：“平日里顾林伺候都是只叫爹，叫我父亲我还没反应过来，桉儿日后也叫爹！” “父亲，这不合规矩……”我淡淡一笑，豪门庶子，怎么有机会叫爹这种称呼呢……惹人诟病反倒不好…… “嗯？”顾筠博斜我一眼：“什么规矩？我说叫就叫！”我低头咬唇不语，只道是他随便一说罢了，我不当真，他却饶有兴致：“叫声来听听。” “……”沉默，我摇了摇头直道不敢，他却一拍桌子虎着个脸，吓得我脱口而出：“爹……您别生气……”他一听又是莫名其妙的眉开眼笑。 顾筠博道是夜间晚了叫我回房休息去。而他仍然灯光摇曳下继续办公。 回去后我趴在床上却是脑海中自动播放今天发生的事。竟然越来越睡不着越来越睡不着，我索性披了件外套便是出了房门，夜间微寒，我站在院子里想到的是我故去的娘亲，娘亲说希望我能平平安安的过一生就好，我却是第一次提出对这句话的质疑，顾桉，真的要一世平庸吗……真的要只做一只家雀吗……回头往我爹的房门看去，爹，原本只在心里才敢叫的如此亲昵的称谓如今你给了我正大光明叫唤的权利，桉儿心里很开心……可是如果顾桉一直都是这样糊里糊涂的，您还会像现在一样疼我吗？ 风吹过，眼里许是糊了沙子，我怎么感觉酸酸的涩涩的有点难过。 指尖晶莹的液体在月光下闪耀，颓然发呆之时，却是一双手将我拥入怀中，我转身去看，是顾筠博轻轻斥道：“夜间露重，你倒是这般不爱惜身体！该打！” 我吸了吸鼻子低下头，嘴角微翘，本想说句话，但是突然一滴略带苦涩的水滴渗入我的嘴边，我本能的抬手，轻轻的在眼边拭去不争气的眼泪。 我下意识的想要掩饰，没敢抬头，只道了句：“爹怎么还不睡？”想转移他的注意力，他只道无眠，却又把注意力转到我身上：“多大了，还哭鼻子……”伸手就是轻轻的帮我拭去好像止不住的泪。 被他一说我倒是不好意思起来，“桉儿困了，先回房了，爹也早些休息吧！”也就不管不顾的跑回房了，脸跟烧了一样的热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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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我安安生生的在府里过了数日，便去要禀明长辈要出府之事，七姨娘正在顾筠博的房里给他整理着装。她是标准的江南女子，说话都有一股令人舒服的柔和：“三少爷稍等，妾身给老爷理好衣服。”没听见顾筠博的声音就听见她柔柔的回应门子的通报。 “姨娘忙着，顾桉候着不急。”我在外居笑着回答。 帘子一掀，瞧着顾筠博一身挺拔青云对衫，一副翩翩君子的模样，见着我的第一句话就是：“又想做什么？”任凭七姨娘给他系上佩玉。 我躬身道：“爹，孩儿想要出府。” “又打算鬼混去了？”顾筠博理了理头上的发冠，对我没好气斥道：“就不能老老实实待在家里读书写字？心都野得没边了！” 七姨娘笑着打圆场：“三少爷也该听老爷的话专心度些仕途经济的，将来好给自己做打算，若是能像二少爷那样有个官途的也很好不是？” 我嗯嗯啊啊的回应了，顾筠博其实也是说着玩的，好像全天下的爹都一样见着儿子都喜欢骂上……哦不，教训上两句，好显示作为老子的威风。就连顾林这个被公认的麟儿都难逃这规律而何况我呢？ 我出府也只是听说一年一度的诗会，往年我都没机会来看看，这次也不知道为什么的就突然很想去瞧瞧。 今年的诗会以射猜对联吟诗作对为主要活动方式，时当盛夏以荷为题，如此三日倒也十分有趣。 我去之时恰好是猜射为主，我也玩心大起，瞧着几人站在水池边，其中一人朗声道：“画时圆，写时方，冬时短，夏时长。打一字”几人摇头苦想之态，我低头沉吟便也知晓答案，之时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很想卖个关子，我走进向他们道：“目空一切。”我还没反应过来词语不妥，几个士子便是皱眉看我，其中更有一人对我道：“汝才是……” 没等他说完，那出谜之人却是叹道：“有意思有意思。”他沉吟片刻又几出谜题都被我猜中。 他朝我轻轻一笑，对我一揖道：“在下秦灵杰，觉阁下才思敏捷欲交朋友，可否……”倒是翩翩君子，温润如玉，使人移不开眼睛。 感情是被我打击到了……我对他微笑回礼：“承蒙不弃。在下送阁下一谜，远树两行山倒影，轻舟一叶水横流。” 秦灵杰了然勾唇一笑：“谬赞。”便邀我一同喝酒去，只是顾筠博约法很多章不可醉宿，我只好婉拒。我同他一道逛了数个小集会，赢了些许好彩头，我才知道我以前不来多可惜啊，这些东西全部货真价实拿去卖可以高价卖啊！！！ 作者ps： 1.画时圆，写时方，冬时短，夏时长——谜底：日；所以目空一切解为目里少了一，谜底同样是日，顾桉的解是对的哟~~~ 2.远树两行山倒影，轻舟一叶水横流——谜底是慧，桉儿是在夸赞秦灵杰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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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更~~~啊……过个年好忙啊好忙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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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难得得闲，写了两更，先前忙，故而……勿怪勿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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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许是我们共同话题较多，一日便也成为好友，相约三日诗社一同结伴来倒也有趣。 三日时间晃晃而过，顾筠博只道是诗社也好与那些儒学士子走得近些，不再说什么不务正业，居然还鼓励我多多走动。 只是今日诗社完了之后，我在回国公府的路上，直接遇上数个黑衣人。 等等……我最近怎么老是见到黑衣人这种神奇的物种啊喂！我是行大运还是倒大霉啊我的天！见他们看我的样子跟饿狼见着羔羊的样子，我扯了扯嘴角，摆着手道：“几位大哥……咱……有话好好说……”说字还没给我机会说出口，那四个黑衣人就扑了上来……我靠！讲不讲道义啊！我一个欺身躲过，结果就把自己推入墙角……我是猪吗！？ 看着他们如狼似虎饥渴的眼神，我脑海里那句话哔溜一下脱口而出：“救命啊，非礼啊啊啊！”我好歹也是未行媒嫁的良家优质男好不好……求放过啊…… 对面四人明显愣了下，我趁此借墙想要跳出去…… 请回答我在你用轻功要跳出去的时候正好被人抓住脚踝的几率为多少？我很好奇，这种什么鬼的怎么就让我给碰上了呢？！果然出个门还是看黄历比较好吧喂！ 之后他们把我的头套住，然后扛走了…… “……唔……”待我揉了揉惺忪的睡眼，一脸懵逼的坐起来的时候，我惊讶于环境的奇异性，这个地方看着让人很不舒服啊，火把，烙铁，斑驳刑具……难道不是地牢的标配吗？哎不对！我好像是被抓来的吧！那我难道是在路上睡着啦？！深刻为自己大无畏精神感到无比的……捉急啊！！！ “你醒啦，小桉儿~”正当我内心满满的吐槽的时候，身后森然渗入的声音一经耳膜便使我寒毛倒竖，这个声音……是来自……当朝太子淳于恕的？！着实令人恐慌……再加上四周环境的渲染，竟有一种宛若鬼魅的惊恐既视感。 “小桉儿见识过‘十八般武艺’么？”他挑花眼下的泪痣在幽暗的光线下晃晃悠悠，他所指的是墙上形状各异的刑具，我下意识的以为他是要用在我身上的。 不过他微微抬眼我瞧见地牢最幽深的那边角落，摇曳的火光中一抹蓝色刺痛我的双眼，血染鲜衣，而我仍然辨认得出那是近日结交的——秦、灵、杰！ 我咽下咽喉处的惊恐，看向淳于恕，他轻轻一笑：“不愧是顾林的弟弟，有意思。”他用一种非常轻佻的语气阐述他所执着的残忍：“小桉儿，你知道太多了~所以……” 所以我的下场即将和秦灵杰一样么…… “你，只有两个选择，一，死；二，帮我审出秦家谋反的口供。”他对我咧嘴一笑却让我万分不适。 我为难看向秦灵杰许久嘶哑着嗓子道：“我没有别的选择吗？” 他没有说话却是意味深长的一笑。 “殿下！”熟悉的顾林的声音刺痛耳膜，我转头去看顾林，他一身常服看上去有一丝的慌乱，他喘了喘气十分认真对淳于恕道：“他是我弟弟！”那一刻我眼睛竟然有些发热，似乎下一秒就会喷涌而出。 “顾林，我知道。”淳于恕转头看了下顾林。然后又转而对我道：“你选什么？” 我看向顾林，希望他能救我，他却别开脸去，心里突然一阵失落，刚刚他的到来给我的是希望与感动，那现在就让我置身于冰窖，彻骨的寒冷。 “对了，你要是审不好的话，顾家除了顾林全部都要给你陪葬哦~”淳于恕坐在桌子上一脸轻佻诠释残忍冷酷，顾林却直接走出地牢。我在震惊中久久不能回过神来，太子要杀我，我相信他做的到，我想活下去，我也想我爹活下去……我咬了咬嘴唇，艰难的说出那两个字：“…………我……审……”走向刑架。 “小桉儿~”淳于恕冲我招了招手，我回头，他轻轻一笑：“记得要审出我喜欢的话哦！” 我垂下眼眉，继续走向秦灵杰处，这个最为幽暗的角落，闻着潮湿令人反胃的血腥的空气，除了恶心之外我居然还有一瞬间的快意，着实令我自己都吓了一跳。 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慢慢的映射进牢房最为阴暗的角落，我捻着供词的一角，缓缓道走出牢房,不再回头看那已然看不清颜色也不成人形的人影。 他刚刚吐出了所谓的谋反大计后便断了气，最后一下是我了断的，我实在不忍看他备受折磨，听到他宛若蚊叮的那句谢谢的时候我心如刀绞。 “桉儿好狠心呢。”太子不知何时站在门口，环胸对我道：“连口气都不留。”听起来语气中透着无奈，就好像疼惜一样，我心中一阵反胃，冲他冷冷一笑：“留着您不怕他翻供？” “哈哈哈哈~不愧是顾林的弟弟，有趣有趣……”他接过我手中的供词也没计较我不敬的语气和神态，转身自顾自的走了。 身边的狱卒突然吐出一言道：“殿下倒是宠你。” 我斜睨他一眼，宠我？你老眼睛有问题吧？ ——“殿下对于后党的人一贯心狠手辣，上回那个直接被钉死了，死后还被扒了皮，这个你动手杀了，殿下没说你不是也没罚你，不是恩宠是什么？” “……呵呵……”我冷笑一声，转身欲走，还真有人引我到达大道上，放我离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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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脑袋昏沉沉的，回响着的是秦灵杰声声惨叫，是顾林转身而走的决然，是我在灰暗中面临自私的绝望…… 走到府门前却看见管家老伯焦急的身影。是了，一夜未归，爹该急坏了也该气坏， “三少爷，你昨晚上哪去啦？老爷是又担心又气的，这会儿你怕是不好过老爷的那一关。”看着管家老伯紧皱着眉头，我就知道事态的严重性。 硬着头皮去东苑，院子里顾筠博一身轻绸抱着我的小妹妹顾子岚背对着院门，正在逗鸟玩耍，此鸟想必便是子岚三岁生辰之时顾筠博给她从外藩特调的那只能口吐人言毛色绚丽的“贱鸟”了。我没有骂它，那是它名字就叫“贱鸟”。 我走近顾筠博身，跪下低声道：“……爹……” “……”他没有回答我，倒是子岚探出个头道：“三哥哥，爹昨晚睡不好，今天心情不是很好……” 我笑了笑，子岚尚是个五岁的孩子，却也善解人意。而我处处令长辈担心，倒是混账不已。我低头不语，顾筠博拿着跟小芦苇杆斗那只鸟儿，鸟在笼子里上串下跳，嘴里叫唤：“讨厌！你走！” 不敢说话也不敢起身，咬唇不知该如何是好之时，终于听见顾筠博平淡道：“昨晚去了何处？” “……”我抬起头，不见他表情，我咬牙思维飞速，昨夜之时一旦牵扯到顾府必然是两边不讨好的，太子不允许事情泄露这点我十分清楚，秦家是后党想必……也不会善罢甘休，这样一来，顾家就真的……我万不能告诉顾筠博，我不能牵扯到顾家，毕竟好几百号的性命……思及此，我低声回道：“爹，桉儿知错了。” “知错？”顾筠博轻轻一笑：“你知什么错？为父所问是昨夜去了何处，你只口不提直言知错，请问顾桉小友，此言可不前后矛盾？”一听他叫我顾桉小友，我便是头皮发麻。 “爹……桉儿……昨夜喝酒了，之后同诗社的好友一同去了一个员外家中……”我低头信口胡说，脑子跟短路了一样压根没有什么想法。 “员外？哪个员外？”顾筠博啪的拍了下桌子，转身过来怒目相视，我心虚的低下头，不敢言语，他轻轻笑了笑，然后轻柔道：“子岚，你说撒谎的孩子爹该怎么办？” “爹爹……”子岚的声音小得像猫叫似得，语气中听出她满满的为难，一声尖锐刺入耳膜，贱鸟呱呱道：“打屁股！打屁股！撒谎！打屁股！” 果然是……贱鸟啊！我脸跟火烧了一样，顾筠博斜我一眼吩咐道：“听见没？连只鸟都懂的道理，你还不懂？想要跟爹撒谎，那就先去折树枝来。” “……”我感觉好丢人，顾筠博居然当着妹妹的面像教小孩那样训我，我低声道：“爹，想要什么树枝？” “竹子！”顾筠博头也不回，继续抱着子岚玩贱鸟，子岚担心看我一眼，我笑了笑起身出去折了一根竹枝进来，跪下双手奉上，顾筠博伸手接过，在空中挥舞试试力道，咻啦咻啦的我感觉身后皮都开始叫疼了，顾筠博在子岚耳边不知道说了什么，子岚便是提着鸟笼默默的走出去了。临走还不忘回头担心的看我一眼。 “教小孩子教过了，该怎么做不用爹教你吧？嗯？”顾筠博拿着竹子站起来走进内居书房。 俯身桌案的时候我感觉整个人都不是很好，因为顾筠博下手那叫一个狠辣啊，霹雳巴拉的富有节奏感，我感觉身后的皮肉都在跳动。 大概是上上下下在我身后扫了两个来回，他将动作停下，光影中竹子笔直映射在墙上，我偷偷的呼了一口气，暗自放松一下，顾筠博斥道：“这是罚你撒谎。”话毕又是再一次高高的扬起。 “桉儿知错，”我咬牙挤出几个字，真的很疼…… “还不说去了何处么？”顾筠博恨铁不成钢的挥舞手中的刑具。 只可惜我再也想不出什么好的理由，只好咬牙不再回应，顾筠博也不再废话扬手就是十下狠狠的跺下来，好像要扯破皮肉一样，疼得我倒吸一口冷气。 也不知道到底挨了多少，一夜未眠的我感觉脑袋嗡嗡的叫着难受，耳边顾筠博厉声斥喝“终日放浪！现在还敢夜不归宿！你不说该是什么不敢启齿之事！？是寻花问柳不是？”听他如此眼泪忍不住哗啦的留下，“爹……您能不能信我？” “……”没有听见他的回答。 我心下一凉，“桉儿没有……桉儿真的没有……”眼泪糊了眼睛，顾筠博停下手中的动作，将我扶起来，我呜啦哭得更加凄惨，和着昨夜秦灵杰不成人形的惨样，现在的委屈感，我揪着顾筠博的袖子使劲的哭，哭得呛到自己，一个劲的咳嗽。顾筠博缓缓的拍了拍我的背。我顺了顺气又开始哭泣，难以停下。 “桉儿桉儿……爹信你……爹信你……”顾筠博手忙脚乱的，我听得出来，他在哄我，我缓了缓气，他打横把我抱起来，将我带回房间，轻手轻脚的帮我上药。 眼泪止不住，轻轻的流下，湿了枕头。身后轻柔的双手，顾筠博哼着歌谣，他说要唱歌给我听，他说他信我，他说他的桉儿不会让他失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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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更~~~~~~~~~~~~~~~ 第十七章 置身无边的漆黑中，好冷好冷，突然一阵灯火通明，眼前是猜射那日晚间的花灯展。“顾桉，你说今晚谁会赢得猜射冠军？” 他眼中含带笑意，约我过几日再战，我笑着回答他“一切好说”。 突然画风一变，他笑着笑着流下了血泪，轻轻的对我道了声谢谢…… 眼前哪里还是花灯展，一晃眼变成了地牢幽暗的火光…… “啊！！！！！！！！！！！！！！”我猛然惊醒，突的一下坐了起来。 嘶…………………… 压到了身后的伤。 转眼日近黄昏，我大口大口喘粗气，冷汗直流。 “！！！！”门外一个人影突然出现吓得我赶紧握住桌上的筷子，伺机而动但求自保 “……桉儿……”是顾林！？我瞪大双眼，又是他？！处处利用，如此待我的顾林，以爹为要挟把我卷入纷争的太子淳于恕……我该怎么办？ 我呼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稳了稳声线让自己听起来不那么慌张：“大哥有何指教？” “指教谈不上，”顾林推开门进来的同时我条件反射的把手中的筷子用力一掷，顾林好似早料到一般抬手双指一夹接下我送他的迎面大礼，我头一次毫无畏惧的看顾林，顾林也头一次没对我露出那不怀好意的微笑，他叹一口气道：“怪大哥？” “怪您？顾桉可不敢，”我卧在床上对他冷冷一笑：“怎么说还要多谢大哥提拔，日后若有一条官途必不忘大哥今日之恩。”话中带刺，我无法忍受他转身的决绝，无法再直视我面临绝望深渊的恐惧，以至于我无法原谅。 “桉儿，或许你觉得殿下太多偏激，大哥太过冷漠，”他坐在我榻边，“可是如果是我，像他一样亲眼看着自己的娘和兄弟被害，我也会成魔。” “殿下本来是有两个弟弟的，可是被杨国舅给害死了，他的娘亲被毒杀了，而殿下亲眼目睹，所以滔天恨意刻骨铭心。”顾林声音缓缓的，我咬牙闷声道：“少讨我同情，那你呢？” 在他愣神的那一刻，我咬牙切齿道：“我不就是你讨好主子的一枚棋子么？你何曾真心待我？”为什么这么难过，我明明就明白嫡庶之别哇宛若云泥……垂下眼眸掩住晶莹欲落的泪花。 “桉儿，你难道真的就想平平庸庸的过一世么？”他一声轻叹在我耳边惊响，一辈子碌碌无为平平庸庸是娘希望的也是之前的我一直认为的，可是现在……我面对爹的疼爱关怀开始动摇，我……我不知道……不知道当如何是好。 他又道：“何苦空误少年时？男儿当志在四方，大哥觉得此举……何尝不是为桉儿好……”他话未完却使得我的满腹不满，好像突然找到了突破口一样，情绪喷涌而出，我情不自禁的拔高音量，大声道：“别随随便便决定别人的人生啊！顾林！为什么你老是这么高高在上？！是！我是庶子，在你眼中贱如蝼蚁，那么请身为嫡子万分尊贵的你，不要再说什么你觉得，你对我什么时候有一丝真情？你全然尽是利用！” 啪！ 话音未完结结实实挨了顾林一巴掌，我别过头去捂住脸，把眼泪逼回眼眶，低声哂笑：“怎么？叫我说中了，恼羞成怒了？” “顾桉！别叫我对你动手！”顾林腾的站起来，想也知道他脸上铁青绝对不好看，他指着我叱骂道：“跟你讲道理不愿好好听，就老老实实的挨板子！” 我哼了一声，到底还是怕疼，也相信以顾林的丧心病狂是做得出来让我伤上加伤的，随即不再言语。 顾林缓和语气：“你当日出手我已然胆战心惊，生怕后党或者殿下得知，一来你是我弟弟我又是太子身边人，后党难免会对你动脑筋，二来殿下意绝，不能容忍有人破坏他的计划。之后果不其然！然殿下到底没有那么暴虐，没对你起杀心，我虽知他会对你下手没曾想他会如此，他威胁你之时我还以为他会杀你灭口，但当他道要顾府为你陪葬之时我便得知他是在试探你，顾府常年中立是他必争不可能动辄斩杀，暗示我不要帮你，我原以为你嘴上乖觉胆小怕事，必不入套，没料到你真的接过……” “桉儿啊，当你从地牢安全出来的那一刻，你就回不了头了啊……” 我在震惊中久久不能平静，原来……原来……是自作孽…… “那你为什么转身就走？”我抓住最后一根稻草，当时要是他也在，我不会那么绝望，被遗弃的彻骨的冰冷，仿佛被世界遗忘的绝望…… “桉儿……”他苦笑道：“我晚间需要在书房伺候爹，若是我也夜不归宿，爹恐怕会把你我二人联系在一起，到时秦府一事昭天下之时，我是太子身边人爹第一个对我动手，那么第二个挨爹家法的怕是你了……” 我：…………………… “殿下知道你挨打，叫我给你这皇家秘制的跌打药来。”顾林跟变戏法似的拿出一瓶小小的药罐，我撇了撇嘴，翻个白眼：“谁要他假好心啊。” “哦……”顾林默默把药收回去，然后又不知道怎么拿出盘点心来道：“殿下还托我带些御用的点心来……”他对我十分熟悉的不怀好意一笑，“我知道，桉儿不要他假好心，我拿去吃了……”说着竟然真的要走的架势。 “等！等等！”我赶紧叫住他，肚子很有眼力见的咕噜一声，我干咳两声道：“点心……点心留下……” 顾林很不厚道的哈哈大笑起来……闹得我老脸都红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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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晚间顾林带我出去吃个晚饭，东苑正厅顾筠博坐在饭桌边老神在在，我们在门外躬身行一礼，入内。 顾筠博让我们坐下之时我才留意到我的凳子上垫了厚厚一层的软垫，我抬头看顾筠博，顾筠博示意坐下，他动了动筷子漫不经心的，在那盘鱼上夹了一大块白花花的肉放在我碗里，我愣了一下，毕竟这是我住到东苑以来少数的几次一起吃饭，是他第一次给我夹菜，低声道：“谢谢爹。” 顾筠博嗯了一声，转而对顾林说道：“横儿明日回府小住几日，一切住行花费你安排。”顾林放下碗筷，毕恭毕敬：“爹放心，林儿明白。” “对了，近几日可杉儿的有家书？”顾筠博好似想起什么，突然发问，他不问我到也忘了，日子已然步入金秋九月了，我四弟顾杉两年前随少林方丈入寺习武，做了佛门俗家弟子，一月一家书早成习惯。 顾林顾筠博两人对坐一问一答，我早已神游天外，凉风吹得舒服，我不由想起此前三不管的日子跑出去玩闹结交市井舒服好玩。突然一筷子敲了敲我的碗，我才惊得回过神来。 “想什么呢，爹问你话呢”顾林道。 “没……没什么……爹，您说……您说……”我慌然启齿，一时间竟不知该当如何。 顾筠博摆了摆手：“无非是仕途经济的，说了你恐怕要烦，只是正经的，翰林苑十月有个内试，爹想叫你去面试，中了明年开春就是翰林苑的门生，来年无须再考。” “爹倒是疼你，这是官宦子弟用的通径呢！”顾林好似无心开玩笑，我却是明白了，是不学无术的二世祖的后门，一时间心里傲气上来，低头扒饭不语，我不愿意去的，为什么我要走后门啊，走大门我一样进得去啊，是我想不想去！什么时候变成要求别人进去了？ “你别以为爹是在看低你，你要是有本事的当时怎么不像你二哥一样正大光明进去？成日就知道玩闹，做什么都不用心！”顾筠博哼哼唧唧的念叨，唉……好烦！见我不在言语，顾筠博也没把话头停在我身上，他又吩咐顾林几句也就完了。 晚饭终于吃完了，我退下之后径直回了房，无聊开始磨墨画起画来，我就这么几个爱好，画画算是一个……水墨在纸上轻轻晕开，我慢慢的勾勒，山水，总角少年，岸边村妇……便是一幅童子戏鸭图，我放下笔，嘴边不自觉勾起一个笑来。 门吱呀一声开了，顾筠博走到我身边，看我的画也不知他什么想法，只听他道：“此画甚好，融入山水，闲情逸致。” 我忙道：“爹谬赞了，无过是桉儿的涂鸦罢了。” “桉儿铺纸！”他随手提笔蘸了蘸砚中的淡墨，我一横镇纸将宣纸压得平整，我看他大手一挥寥寥几笔，竹节一节节攀升，竹叶一叶叶修尖，三两根竹子居然画出来一片竹林的感觉，我暗自惊叹。 没曾想温馨不过三分钟，顾筠博煞风景一句：“今日的还没背呢。” 顾筠博照例是要我背书的，我今天哪有时间看上两眼？但是又怕他发作我，身后那受苦受难的完全是再经不起了，我站在他身边叽里呱啦那叫一个流利啊，反正我都会背，倒背如流，一点也不虚。 顾筠博抬眼看我眼神有点怪异，但到底没揪到错处，他吩咐我要写心得文章便大步流星走了。 写什么文章！？这些什么礼记啊，论语啊，孟子啊，在我眼里都是些酸儒生惯用的伎俩，透着一股酸菜味，正当心情不好，随随便便挥手一就，写了满篇犀利，然后就送到顾筠博书房中。 送去后我就后悔了，当时气头正盛，稍加掩饰，文风偏激且粗糙……我这是给自己找打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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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更~~~~~~~~~~~~~ 第十九章 越想越不行啊，要是叫顾筠博看见了难保他会想东想西，在房间辗转了足足一刻钟后我越来越不放心，我穿好鞋迅速的还是去找顾筠博商量商量把作文拿回来的好。 我轻叩房门，顾筠博声音传来：“进。” 我轻轻推开门，一跨进去，对顾筠博嘿嘿一笑：“爹~能不能商量个事？” “嗯？”顾筠博好像很忙的样子，头也没抬的，连要在他身边的顾林也不见踪迹，我讨好一笑：“爹，方才桉儿左思右想觉得习作不妥，我还是收回重写吧？” “嗯……”顾筠博漫不经心，我还以为他答应了，没想到当我伸手去拿之时他一笔杆子敲了下我手背，我吃痛收回，扑扇着大眼睛无辜的看着他，他抬眼看我，一本正经说的条条是道：“留着！好让爹给你看看哪写的不好，查缺补漏懂不懂？” 一般来说这样是没机会了，但是有句老话叫不到黄河心不死，我还是想再试一试，以本少爷天真可爱，男生女相……呸！玉树临风，我就不信顾筠博不动容：“爹~再给桉儿一次机会吧~让桉儿再重新写吧……”我完美诠释就算到了黄河也不死心的精神之后，顾筠博也告诉我什么叫做铜墙铁壁丝毫不受用，只听他幽幽道：“再闹就趴桌上！” 好的，爹，没问题的，爹。我马上离开，您别动手，您老千万别动手有话咱好好说……我朝他嘿嘿一笑“误会，都是误会，桉儿先告退了……”大步流星麻利的赶紧走，关好门后我对门内的人表示我深切的鄙视，就知道威胁我屁股！ 我也没回房，我径直去了厨房，肚子有点饿来着…… “吴妈妈，今天晚上有馒头么？”我对着吴妈妈微笑。 吴妈妈态度好的不得了，老脸笑成朵菊花：“是三少爷啊，您今天没说要吃点心所以没备下，真是老奴的错。” 其实我只要馒头来着，可是吴妈妈非说不能委屈少爷，非要将四姨娘的补品乘一晚给我。 转身回去，我寻思着还是借花献佛吧，于是我再一次打开顾筠博的房门。 “你又打算做什么？”顾筠博刚刚好吧笔放在笔架上，一脸嫌弃。 我将炖罐递给我爹：“爹，桉儿这不是觉得您加夜班辛苦啊……” 他显然毫不相信，“你不会在这里下药吧？” 天地良心我百分之一千万没有，我上哪拿药给你下啊我的亲爹，你以为说书人的那种一迷就倒的药大街上跟大白菜一样贱卖啊。憨笑摇了摇头，顾筠博放心舀了一口喝了起来，我眼睛直直的在书案上寻找未果，顾筠博喝完最后一口擦擦嘴悠闲道：“别找了，早看完了。” 我寒毛开始倒竖，压住心中惊恐，对他讨好一笑：“爹今天不会再罚桉儿了吧，桉儿身上还带伤呢。您那么疼桉儿……” “打住，”顾筠博抬手制止：“你以为说两句好话就行了？天下哪来这么便宜的事？！” 我张张嘴刚想说话，顾林就进来了，拿着一沓的纸：“爹，这是横儿入翰林苑的习作，这些……”他意味深长看我一眼，我那叫一个胆战心惊啊，只听他道：“是顾横和顾桉在家塾读书的习作。” 我开始感到恐慌，果然是大意出纰漏了，我看顾筠博一眼，他已经在看顾林递给他的那一堆废纸，我咽了咽喉咙，压抑害怕，装作镇定自若，我看一眼顾林心想左不过拉着他下水便是，他顾林的祸事更加……惊心动魄，我心里打着小九九，顾林看着我眼神那叫一个清澈，……等等，我已经被太子拉下水了！我去，顾林！你玩我呢？！我心思百转千回，顾筠博幽幽开口：“我还不知道，我们桉儿，这般有本事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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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我听顾筠博此言已然觉得不妙，我对顾筠博嘿嘿一笑，可能人在行刑前总会有些挣扎，比如现在的我。 “爹！是桉儿不好！是桉儿不认真读书！现在还抄二哥的文风，我素知抄袭不对，抄袭可耻，抄袭下流，可是桉儿只是想讨爹您一笑啊！啊！！！爹啊！”一秒钟开启苦情戏模式，我扑通一声跪下伏案痛哭。一副痛心疾首掩面痛苦的样子：“奈何桉儿太多愚钝啊！啊！！怎么样都让爹高兴不起来啊！”偷偷的分开捂脸的手指看顾筠博一眼，居然不为所动！？一定是我气氛渲染的不够：“啊！爹啊！！！！” “够了啊！再演就不像了啊！”顾筠博斥道：“什么乱七八糟的？接下去你是不是要唱窦娥冤啦啊？” “桉儿岂敢喊冤，桉儿只是……”我还没说完，顾筠博便打断道：“行了，满嘴胡言乱语，你欺瞒为父，任意胡闹玩得可还开心？” “爹……”我微抬头看他一眼，我的天脸都变色了啊！恐怕今天绝对不好过了，“桉儿就是愚钝的很，学二哥也学不像……日后爹还是不要教桉儿读书了吧……反正桉儿也没个做官的命相。” “顾林！我没力气理这不思进取妄自菲薄的孽障！你给我打！狠狠地打！”顾筠博大口喝了一口茶，可能是太大口了，居然就呛到了，然后我居然很没有眼力见的笑了，还居然给他看见了…顾林赶紧给他顺气，待顾筠博平静下来，阴着张脸看着我趁我不备就是一脚踹过来：“混帐！”然后冲着顾林吼道：“还愣着干什么？动手啊！” 顾林应声是就把我按在桌子边就是一巴掌。 嗯？没什么感觉……我转头看顾林，结果他冷着张脸，默默掏出他腰间那把折扇……我就知道，他没这么好相与……只见他微微扬手。 啪 “轻点啊！”我小声道，顾林哦了一声又是一扬手，根本就没减力道。 “喂！”我炸毛了，不是说好轻点？顾林对我不怀好意一笑，跟只狐狸似得，然后故意的重重敲了几下，我去！那叫一个销魂啊！我哪敢喊啊，咬牙忍着，也不知道怎么的就招惹到顾筠博了，顾筠博扔下笔抄起镇尺推开顾林：“没吃饭呢？打个人都不会？打这么轻能记住吗？！”话毕那沉重的镇尺就咬了上来。 我发誓老子这辈子到现在没挨过这么重的，惨叫忍也忍不住，一下一声到几声不等，我靠！要我老命啊。早上刚刚挨一顿呢，现在我敢说一定破皮了流血了五彩斑斓了啊！“爹爹爹！我不敢啦！不敢啦！”腰被压得死死的，腿怎么蹬也摆脱不了，就剩下嘴可以随随便便叫喊了…… “你什么时候开始帮老二写作业的？为什么要骗爹你什么都不会？”顾筠博停下手里的动作，第一句话就是问这个，被他逼问过几次的人知道，他会打到你甘甘心心说出来，可是我就是倔强，我只道：“桉儿不知道您在说什么……” “还不说！？”他没了好脾气，上下十来下，我疼的基本上说不出话来。我早就忍不住了，眼泪流的跟不要钱一样，但是我知道这会怕是我哭到死他都不会再怜惜一分了。 “爹……爹！……”我扯着嗓子哭喊。 “说！”顾筠博停下手叫我喘了喘气，我怎么说… 我说什么？我被下人欺负到只能给二哥写作业才有钱补贴自己么？我从小没人管么？我咬着拳头苦苦捱着。 顾筠博根本就没有怜惜，他越来越重，我不明白他在气什么，我只是一介庶子啊，我能有什么用处值得他如此？ “爹……爹……您到底……到底……在生什……什么气？”我已经疼得一句话都说不完了，只是把心中所想直接说了出来，他放下手里的镇尺，恨恨甩了两下停下手斥骂：“你！你这般不懂事！何苦拿自己的前程儿戏？！” “明明会却不好好答题，你到底是为什么？！”顾筠博到底没再动手，我眼泪如泉。 “爹，桉儿只是庶子，我……不值得……”我话还没完，身后就结结实实的挨一巴掌，顾林斥道：“谁让你妄自菲薄？杉儿不喜读书爹便为他找武学这条出路，爹什么时候将嫡庶分得那么清楚过？！”他这句话我就压不住心中那句：为什么多年对我不闻不问的……我也很羡慕在爹身边长大的顾林，得爹青睐的二哥四弟。我多年确实是默默无闻可是……只要稍加注意……我眼泪再一次决堤。 顾筠博到底没再打，却是也不再理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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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更……【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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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应该感谢那只卖我的耗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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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更！ 第二十一章 顾筠博真的不理我了，真的再也不叫我读书了，也再也不管我了。 我心里堵着气，搬离东苑回西小院去，顾筠博当做没看见样，也不管我。就是顾林狠狠骂我一顿我也不打算回东苑去了，躺着养几日伤到底是没那么娇气，没多久就好了，于是我天天蹲在院子里玩蛐蛐儿。 顾横回来要和我出去胡吃海喝，我倒是以前巴巴的跟去，可是现在我根本就不想去。 “老三你说你这是怎么了？失恋啦？”顾横叼着根草蹲在我身边和我一道，我知道我这二哥从小就是吊儿郎当的德行而且演戏水准一流，从小坑蒙拐骗，还小嘴那叫一个甜，哄的他娘大娘我爹都开开心心的。 我没有回话倒是一个心思的看着罐子里的小虫儿。 “老三你真不去啊？”他捅了下我胳膊，我被他一闹心气烦躁，“走你的！别闹，都说了不去了。” “你也别去的好，”我看他一眼：“你要是出去碰见父亲怎么办？”我在顾横面前还是叫顾筠博父亲，免得惹人诟病，叫有心人听了去倒不好。 “哪那么巧！”他哼哼唧唧的：“你不去倒也罢了，我自己去！”一脸不快的走了。 我不爽很久了，倒是看着他走我也想出去玩玩，何苦呆在这给自己添堵！ 大摇大摆的出府去罢！ 时当街上小戏台在戏楼搭戏，我瞧见之前我卖画的认识的戏班子小豆子正化妆呢，我过去打了个招呼：“豆子哥，你今天也上啊。” 小豆子一边画眉一边道：“何况是我，我师傅也上呢！”他冲一边正在挑戏服的身影挪挪嘴。 “唱什么啊，瞧你的扮相倒像是西楚霸王。”我在他身边替他补了补妆。 小豆子理了理身上的戏服：“就是霸王别姬啊” “和你搭戏唱虞姬的那个小英子呢？”我就奇怪啊，平时应该还有一秀气小哥唱虞姬才是，今天人呢？小豆子一脸无奈和讽刺：“前阵子换了官书走了，天要下雨娘要嫁人，都随人家。可怜师傅还要上台。”最后一句是感伤了，突然扫我两眼兴奋道：“我瞧你身段不错，适合虞姬。” 于是我就真的穿上戏服画上妆，我爱好没几个，听戏也算一个，在台上亮嗓是第一次，没想到下面就有人叫好。 “ 大王！快将宝剑肠与妾身！”虞姬第二遍的求死，我唱的不知为何潸然泪下，底下一片寂静，接下来是虞姬掩泪自刎……倒地，霸王怀抱虞姬唱。 末了纷纷叫好，我退场后看见二楼包厢处那个人是……顾筠博？他眼睛盯向台上的……莫不是我？ 我本能的回头一看，更加确认他是在看我。看！我说什么来着，出门当心别遇见父亲，就他娘的遇上了！！我摸了摸脸上厚厚的妆，心想，我的妆如此厚该是看不出来才是…… 可是怎么刚刚看上去他……脸色不太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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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小人粗来，更文更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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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我一出戏楼就看见顾筠博站在戏楼前头。 我低头佯装做不认识他，打算要走，顾筠博叫住了我：“你站住。” 我依言站在一边，不发一辞，顾筠博冷哼一声道：“你且随我回去。” 我心知顾筠博是不喜了，我也不高兴来着，谁让他不理我不管我的！要是随随便便就不管我那当时教我去东苑干什么，我又不需要他施舍来着！我哦了一声，尾随他而走。 我站在东苑门口不打算进去，我是喜欢钱也没什么下限，但是我还是有志气的！“父亲，顾桉还是不进去污您地方了吧……” “不进去便罢，你就跪在这里，”顾筠博估计已经被我气的七窍生烟，连他说的话都又有那么几分咬牙切齿，我撩袍跪下。 “顾桉我问你，你是不是找抽？嗯？”顾筠博一本正经的，我眨巴眨巴眼睛看着他一脸无辜，我又怎么啦？他也不跟我废话转身去折了跟竹枝来，当着我的面，一点一点的剔干净，弄得很光滑的样子，我对竹枝印象一点也不好，上次顾筠博就是那这家伙抽的我鼻涕眼泪一起下。 我缩了缩脖子，有点害怕…… 顾筠博冷漠道：“伸手，双手过头，手心向上”我迟疑了一秒钟就被他抽了一下，顾筠博根本就不讲道理啊！我吃痛马上伸出双手，他就这么把竹枝放在我手上，然后啥都没说自顾自进去了，就！进！去！了！ 我撇了撇嘴，心知他罚跪呢，我看着他应该是要在里头看书办公啥的，我就偷偷的把手降下高度甩了甩就这么一会还真有点酸，没想到我这刚刚放下来呢顾筠博就推开门出来了……吓得我赶紧跪好，他叹了一口气走近我，从手上拿走那根竹枝踱步到我身后挥了十下左右，不发一辞将竹枝再次放在我手上，然后自己走去树下看书去了，正正好的，就面对着我。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一页书都没翻，我手酸得都快不是我自己的了，他瞥了我一眼：“撑住。” 然后竹枝就掉了……我心中淌泪啊，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他放下书，又是踱来我身后，拿起竹枝又是十下，竹枝清脆的很，也疼人的很。 我揉了揉身后，他也没说什么，等我揉完了他示意我抬手，又再次将竹枝放在我手上。 什么叫折磨……这个就叫折磨！ 我咬牙死撑，到底酸的不行，只好求饶：“求您别再让桉儿举着了……” 他合上书本，盯着我看了会：“叫我什么？” “爹……爹！”我举着竹枝摇摇晃晃的：“您是我爹！我爹！！”手酸脚酸屁股疼，刚刚好像有人说有志气……我呸！有句老话叫识时务者为俊杰！ 顾筠博倒是被我气笑了，他终于合上书本，叫我奉着竹枝进书房。一般来说，我又要遭殃了。 我在门外跪得难过，哪有那么快起得来？我娘压根没舍得罚我，大娘说是照顾我起居其实才不管我，我还不指望她管教我，倒是顾筠博想起我来后我常常被罚常常被揍，呜呼哀哉~ 顾筠博个没人性的居然还觉得我是故意推延，我一趴好就赏我十来下，我愣是一口气没提上来。 顾筠博的命令老是叫我不得其解，比如他叫我褪裤。 神经病啊！我还是有节操的好不好！我当然是不愿意的，但是他哪容得了我不愿意啊，一扯就把我看得干净，我将脸埋入胳膊里，不是我没抵抗，是他一扯完就不停歇的挥竹枝。 “你不是都敢登台唱戏了，和戏子同流合污了，还怕丢脸吗？”他语气终于听见起伏。我就知道他这人就是看不去人家唱戏的，我觉得这些民间艺人人都很好，不由加以辩解：“戏子登台唱戏也是生活来源，不偷不抢的有什么好丢人的……” 他一语不成，就把怒气施加在我身上。 我就知道要是回他就会被抽，我咬牙不再多话，他也是没打算狠打，只是十来下后就停了手，训斥道：“日后不许再跟不清不白的人在一起！” “……”我沉默不语，他觉得我是不服气就又抬手打了几下，“听见了没有？！” “人家哪里不清不白？”我一下出来怒气，我出去卖画还是他们给我介绍金主，怎么就不明不白了，“做安生的买卖还比人下贱啊！？” 看都不要看，单单感受竹枝破空的声音打在肉上就知道顾筠博多生气，我忍不住伸手捂住身后不教他继续，他直接几下敲上来，我了勒个去！ “你我当日约法三章，看来你是守不得规矩。”顾筠博停下手：“可我的规矩就这样，你要是守不得，那只好教你关在东苑里头。” “关在东苑做什么？”我站起来，怒问：“你又要关我读书？”读书这件事真的是闹到我和他都很不愉快啊，“我不想呆在东苑，我要出府！就算过上之前天天卖画的日子我也……”不好！说漏嘴了！我赶紧捂住嘴。 “你说什么？卖画？”顾筠博奇怪看着我，好像突然就明白了“莫不是你以往皆以卖画维持生计？” 我赶紧摇头但为时已晚，顾筠博一把将我拥入怀中：“我说你怎么会认识戏班子的人，我还以为你母亲待你很好，看来……有些人瞒我倒是很巧妙啊，这般我是要发落发落后院了。” 我本来是不想哭的，可是突然的就是不争气，本来是气鼓鼓的，一听他要为我发落别人，我突然萌生一种爹爹为我出头的感动，我环手抱住他：“爹……桉儿不要闹得鸡犬不宁。” “你就是着淡淡性子我才担忧”顾筠博叹气：“之前以为你平庸无才，又觉得你母亲有主母风范会待你好，不愿多在你身上费心思一则爹懒二则也怕你个没娘的惹人欺，没曾想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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