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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湘溪苑]【原创】世世兄弟[第5页] |
作者:happytuoniao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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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爷,夫人让您去大堂” 荣儿神秘的样子让容城陡生疑心 “有什么事吗?” “您叔叔来了,正在大堂上审问桑五和大少爷呢。”荣儿有些幸灾乐祸,这段时间大少爷是如何打压自家少爷的,众人皆知,他虽是大少爷派给容城的,却一起长大,心早就完全给了这个主子 容城脸色苍白,东窗事发了吗?瞒也瞒不住? 容城赶到大厅的时候,见桑五正被人按在刑凳上,被人用板子正一板一板的打在他的臀腿上,白色的中衣已经殷红点点,他的大哥正跪在地上,被人按着无法动弹,嘴里叫着“叔叔,这事真是容瑞自己做的,不关桑五的事,他不知道,他以为那个茶壶是古董,叔叔,你饶了他吧!真不关他的事,是容瑞的错!”大堂中间正坐着容家的族长容清 “容老爷,是桑五的错,是我求大少爷的,他原本不肯,是我用我娘的名义求他的”桑五勉力仰头,嘴角溢出鲜血,容城心里剧痛,脸上却不动声色,和容清、郑氏见过礼之后落座 “叔叔,大少爷之事城儿调查过,颇有疑点,请叔叔先不用刑,免得屈打成招。”容城躬身施礼,他不知道所谓的疑点在哪里,可是他不能让那个人再受伤害、、、 “城儿,桑五和瑞儿已经承认了,还有何疑点?”郑氏淡淡的,神情冷漠,要将人逼入绝路 “母亲,叔叔,大少爷跟随爹爹做生意这么多年,何曾出过差错?如果他要中饱私囊机会多的是,何必此时做?何况只有区区200两,值吗?再说此事若作该当隐蔽,怎么弄得满城皆知?只怕是有人陷害大少爷也未可知。”容城不卑不亢,却句句在理 容清点点头,摆手让人暂时停了手,郑氏心中冷笑“还真是做戏啊!”阴冷的神情一掠而?过,却被容瑞觉察、、、 “容城你不用假惺惺的为我求情,这事是我做的,我以前不做是因为我以为容家最后都是我的,可如今你成了嫡子,当家人的位置很快变成了你的,你凭什么?我和爹爹做生意的时候你在哪里?容家有三分之一的家业是我打下的,凭什么给你?我就是让拿了200两银子又怎样?只是因为桑五好赌不争气才让你们发现了,不然我拿的更多,这是我容家的财产,是我应得的,我便拿不得吗?”容瑞红了眼,狠狠的瞪着容城,若不是被人按着,只怕早就过去打了起来、、、 容清气的发抖,他本来极喜欢容瑞,只是可惜他是庶子,他本人嫡庶观念极强,这些年他的生意远不及容宽,有时还时不时的要容宽帮忙,很多人背地里都说这个族长本应是容宽当,他只是占了嫡子的身份罢了,他有口难言,现在容瑞却公然挑衅容城这个嫡子,做错了还振振有词,他手一挥便要下令家法伺候,忽见容城一副焦急神色,便决定成全容城,好好树立一下他的地位 “城儿,容瑞的话你也听见了。你是容府嫡子,你爹爹走的时候将代管权交给了你,无论从公还是从私,这件事该你处理,家有家规,国有国法,你处理了,叔叔便不再处理了。”容清和蔼可亲的搀扶容城 容城愣住了,眼前的大哥对他怒目而视,偏偏自承罪状,让他辩无可辩,如果他不处理,叔叔定会亲自处理,族规严厉,郑氏又虎视眈眈,家法也是难容,可要他处理,该如何处理啊?那个人曾经将他视为明月一般的爱护,那个人曾经为救他娘,自污清白,当众受辱,那个人为救他的牢狱之灾,身受重罚,那个人为救他一命反手重伤自己筋脉,几乎毙命,事到如今他怎么可能来处理他?他有何资格来处理他?、、、、、、 |
容城左右为难,明知大哥今天无论如何都难逃责罚,叔叔眼如明镜,郑氏虎视眈眈,族规,家规都逃不了,或许自己出面还能减轻责罚,可道理明白,要让他嘴里说出责罚大哥的话,他心如刀割,半个字都吐不出来、、、 容瑞冷冷的凝视着他,他眼底的犹豫,痛苦,挣扎,心疼清晰可见,容瑞忽然挣脱两个奴仆,一头向他撞来,口中怒道“要打就打,不必假惺惺的,若不是你,我何至于此?”容城猝不及防,摔倒在地,这一摔倒是让容城彻底的清醒过来,如果事先不知道真相,或许会认为容瑞恨他入骨,固而做此举动,可得知真相的容城虽不知容瑞这么做的最终目的,但显然是想堂上的人认为他们兄弟不睦,也显然是不让他求情。这一摔除了容城,倒是让郑氏心生疑惑,她见容城为他求情,已经认定是两人做戏,可容瑞这拚命的一撞又不似有假,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容城站了起来 ,不等气的铁青的容清开口,冷笑几声“桑五用假壶骗钱,重责四十杖,容瑞不辩真假,因私废公,重责三十杖!来人,立即行刑!” 整个堂上每一个人都知道这个罪名显然是避重就轻,若按容瑞所招供的,应是监守自盗,图谋家产,这个罪名按族规可以杖毙,容城却按照桑五招供的,容瑞只是因为和桑五的感情,因私废公,那么区区200两,责打30,虽说仍然轻了,也能勉强说的过去,容清原本想要插话,忽然想起已经将决定权给了容城,只好不做声。郑氏依然温和淡定的坐在椅子上,似乎事不关己的样子,心里却已经怒极恨极!今天这事是绊倒容瑞的最好时机,甚至于可以至他死地,却被容城的三十板轻轻放过!他们兄弟是否做戏不能肯定,肯定的是这容城显然和自己不是一条心! 郑四和指挥人又抬来一个刑凳和毛竹大板,容瑞冷笑着,挣脱仆人,自己趴在刑凳上,然后微微侧头,看着桑五,眼中全是歉意、、、、 容城忽然回头“叔叔,容瑞几次欺辱与我,这杖责我可以亲自动手吗?” 容清有些吃惊,刚才似乎是容城有意包庇容瑞,难道现在也要包庇他吗?“城儿,你年龄小,力气不大,还是让四和来吧。” “叔叔,我虽年龄不大,但学过武功,力气比四和叔只大不小,打完后请叔叔验伤,如果城儿力气小了,让四和叔再来打过,如何?”一席话倒让容清和郑氏犯了嘀咕,难道他是故意在人前显示大度,打过之后让郑四和再打第二次,三十杖其实是六十杖? “好”容清答应,容城松了口气,不知怎么,当郑四和亲自拿着毛竹大板,并和郑氏眼神交流的一瞬间,容城全身冰凉,一股寒气从脚底一直窜到心里,他自小读书甚多,对于杖责里的名堂听说过,有些可以面皮完好无损,内里却已经打碎,有些表面鲜血淋漓,却只伤了皮肉,更有些故意朝着重要的部位打,可以致残或者致命,容城虽不知道陷害大哥和自己的是不是郑氏,可他不能不留个心眼、、、、 |
如果说容府上下刚才还摸不清容城心意的话,这第一板下去所有人都明白了他是多么的恨他! 两个小厮一前一后按住了容瑞的肩膀和两脚,容城亲自过去,褪去了容瑞的裤子至脚踝处,然后似乎很友好的拍了拍容瑞的背,然后举起毛竹大板狠狠的落在容瑞白皙的臀上,臀上立刻出现四指宽的僵痕,高高肿起,众人倒吸一口冷气,心里均是不以为然,刚才还只罚30板,以为他是兄弟情深,却不想他这一板抵别人两板,30板下去比打六七十板还要厉害,可见此人笑里藏刀,实在不能得罪、、、、 “啪、啪、啪、、、、”两边的板子一前一后,前赴后继的响起,桑五前面已经受了刑,板子落在身上无意于雪上加霜,痛的他大汗淋漓,只是他一向悍勇,咬牙坚持着,时不时的侧着头看着旁边的容瑞,只恨不能将板子都叠加的落在他身上,心里把容城骂了个祖宗十八代。 容瑞一声不吭,埋头苦忍,一板又一板,板板都带着风声,砸在他的臀上,他心里苦笑“屁股啊,屁股,对不住啊,今年让你吃亏了、、、、、” “啪、啪、啪、、、、、”容瑞虽咬牙苦忍,仍受不了剧痛如同潮水一般向他袭来,他一次次的绷紧臀部,挺直脊梁,却抵挡不住痛苦,他全身哆嗦着、、、、 “啪、啪、啪、、、、”十几板之后,容城略略的改变了板子的方向,他 虽没有打人的经验,可他学武,自然知道剑成什么角度会造成什么伤害,这也是他主动要求掌刑的另一个心思,他有办法让这三十板看起来像六七十板,他略略倾斜了板子的角度,改垂直的落板为消,容瑞的屁股上的肌肤经过重锤,早已成深紫色,被他这么一消,皮肤顿时破裂,咕咕的流出血来、、、、、 没有人看见他的举动,只看见他高高举起板子,每一板都下了死力,每一板下去,容瑞的屁股就会带起一层皮,每一板下去血肉横飞,容瑞痛的大汗淋漓,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容城你个王八蛋!要打打你五爷!你这是公报私仇!你个王八蛋!快停手!”桑五自己一边挨打一边痛骂,容瑞的屁股看起来已皮开肉绽,竟然比他似乎更严重 “啪、啪、啪、、、、、”容瑞眼前发黑,潮水般的疼痛将他淹没,他咬牙强撑着,不让自己疼昏过去,全大厅只有他明白容城做了什么,他拍背的同时将一股内力输入他的筋脉,保护他的心脏,板子的角度他感受的到,这种打法固然更疼,看起来伤口更恐怖,却是伤害最小的,只伤表皮,不伤内里,官府里只有买通了行刑手才会如此打法,休息个7、8天就会完好如初,只不过,知道归知道,痛苦却是真真实实的。 三十板打完,容瑞痛的站不起来,虚弱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伤口仿佛被揭了皮的一堆烂肉,狰狞恐怖,容清不忍再看,郑氏也无话可说,挥挥手,让人扶了桑五和容瑞回房休息。 “城儿,你做的很好,你爹爹回来叔叔一定为你美言几句”容清夸奖 “谢谢叔叔,这件事城儿也有责任,爹爹让我代管,是城儿没有管好,致使容府声誉受损,城儿愿意在祠堂思过,请叔叔恩准”容城心里剧痛难忍,似有人将手伸进他的胸膛,将他的心揉碎,再一片一片的撕扯着,痛的他脸色惨白,虽是自己略微放水,可大哥痛的几乎晕厥却是他亲手造成的,他怎么可能放过自己? |
在容瑞坚持下和桑五并排趴在了容瑞的大床上,大夫来上过了药,庞氏哭哭啼啼的哭了很久之后被人劝回、、、、 “你现在满意了?”桑五调侃道,他素来悍勇,也痛的紧皱着眉,不讥讽两句是在难消这份委屈,天下人只有争权夺利,趋吉避害的,哪有自己挖坑自己埋的道理? “对不住啊,五哥,等我好一点,你打我吧?!是我对不住五哥。”容瑞满含歉意 “算了,算了,不过你已经发过誓这是你最后一次这么做了,如果再有下一次,我桑五和你做不了兄弟了!”桑五嚷嚷着,心里却有一种温温柔柔的东西包裹着、、、、 “没有下次了,我保证!”容瑞举起右手保证 “、、、、那这次就饶了你吧,瑞儿,你府上的人打人手可够黑的,痛死我了、、、、”桑五抱怨着 “哈哈、、、、”容瑞忍不住笑,却牵动伤口,痛的他忍不住闷哼出声,他忽然想起容城不顾场合,竭力维护,又在围护未果后,亲自用刑,尽力护着他,一切和他前段时间的冷嘲热讽大相径庭,是觉察到什么了?还有念着旧情?、、、、 容城跪在祠堂里一动不动,自从大哥和他翻脸之后,他已经很久没有罚过跪了,不知道是自己身体变得娇气了,还是因为心里总有种斑驳迷离的失落感,膝盖显得异常疼痛,以前被那个人罚,常常一跪就是半天,却从未觉得如此难熬,这个罚是他自找的,他需要在这祠堂里好好理清所有的事情。也想让膝盖的疼痛缓解心里的那种压抑很久的闷痛、、、、 “为什么大哥要这么做?自污清白他是在救娘,受张师傅责打是因为要救他,他对自己永远如初识一样尽全力护着他的周全,可为什么他要在众人面前表现出与自己不和呢?当家人的位置他曾经说过他不想为之却不得不为,就是一种责任,为什么忽然变得如此热衷?让所有人认为我们兄弟是因为这个反目成仇?他如此做到底是想做给谁看?为什么要做给她看?、、、、、” 已是深夜,凉风吹的容城有着微微颤抖,他的大脑也逐渐清晰起来,酒是郑氏让娘送的,如果大哥酒醉不醒,一可以诬陷大哥醉酒误事,不知检点,二万一查出来可以诬陷自己娘为了儿子的地位陷害大哥,酒楼的事情郑氏有意无意的栽赃大哥是告密之人,来挑拨兄弟二人的感情,让他们兄弟心生芥蒂,然后坐收渔翁之利! 人一旦看清楚了一个人,很多的疑问便可以想的通了,只是他还是有一点不懂,大哥与他明说不好吗?为什么一定要装出反目为仇的样子呢?容城忽然有着跪不住了,即便是深夜,他也要亲自去问问大哥!他再没脸,再羞愧,再感激也要亲自去问问这个人,然后自己做错的事情要杀要剐,要打要骂一切都随他、、、、 |
容城揉了揉有些麻木的膝盖,一步一瘸的来到容瑞园子里,园内灯火已息,他有些踌躇,或许是内心有些胆怯,他犹豫着,手放在门上久久未动、、、、 “五哥,疼的睡不着吧?”容瑞的声音清清楚楚的传来,容城手一抖、、、 “嗯,你也是吧?你的伤比我严重!容城那小子下了死手了”桑五鼻子里痒痒的,浓重的鼻音听起来是明显的不屑。 “那你可冤枉城儿了,他手下留情了”容瑞笑道,一声“城儿”让容城鼻子有些发酸的,多久没有听到他如此唤他了? “是么?”桑五不想和他争辩,反正在他心里容城做什么都是好的 “反正也睡不着,我说给你听吧、、、、、、”容瑞慢慢的将事情的经过娓娓道来、、、 “这么说他还有点良心,不枉你这么待他” “城儿本来就是善良的人”容瑞有些得意,像在炫耀自己的宝贝,容城微微仰头,不让眼眶里的泪落下,他这也叫善良么?狼心狗肺的做了那么多坏事也叫善良么? 容城推门进去“谁?”容瑞警觉,他本来睡觉都很警觉,只是伤重又和桑五聊天分了神,等容城推门才发现、、、、 “噗通”容城双膝跪下,嘴唇紧咬、、、、 “你是、、、城儿?”淡淡的月光下,容城的脸依然有清晰可见、、、 |
“你、、、”容瑞还没反应过来,桑五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容少爷是要上演负荆请罪吗?”戏谑的口气让容城更是羞愧无比,他努力克制着眼中晶莹的液体,不让他下落半点、、、他是不能哭的,他怎么能哭呢?眼前的人多年来养他,育他,多次舍身救他,而他再给了他太多劫难,冤屈之后,还能哭哭啼啼的求原谅么? “大、、、、大哥,容城、、、容城是想来问清楚事情的”容城咬着牙,他多想说城儿是来向你请罪的,城儿是想念大哥了,真的非常的想,醒着想,梦里都在想、、、、、他多想说大哥,我们回到从前好不好?城儿做错了事,骂我吧?骂我忘恩负义,骂我良心狗肺,骂我不辨是非,你打我吧,无论你打断多少根棍子,城儿也绝对不哭、、、、可是话到喉咙边又慢慢咽了回去、、、、他怎么能无耻到这种地步?在伤害了这个人这么久之后,利用他的感情再一次原谅自己么? “你起来吧,你既然来问,说明你已经起了疑心,那我也不再瞒你了,只是你一旦知道了这件事,怕是再难得到安宁、、、、”容瑞叹气,他自小为了躲避郑氏的迫害处处留心,童年和少年时期不像别人那样无忧无虑的长大,却不想弟弟终究也还是要知道,从此怕是烦恼不断了。 “您说吧”容城跪着没动 “从我五岁的时候讲起吧、、、、”容瑞淡淡的,一件一件,一桩一桩,再无隐瞒,从自己小时候,到容城小时候,从以前到现在,一桩桩阴谋,一件件算计、、、、虽没有惊心动魄,却让人脊背发冷,四肢冰凉,期间桑五时不时的讥讽补充、、、、、事情的真相,动机,难处水露石出一般一一浮出水面、、、、 容城周身冰冷,大哥经历过多么可怕的事情,却始终默默守候着他,守着当初的诺言,从出生到现在,而他在一再伤害他之后,他是以什么样的心境默默忍受着?他可曾伤心?可曾落泪?可曾痛恨?可曾后悔?、、、可曾对着翰缈夜空,埋怨着我的自私和绝情?、、、、容城的心似被冻住,全身血液瞬间冻结,冷的他在这初秋的夜里瑟瑟发抖、、、、、眼中的液体再也抑制不住,蜿蜒滚过冰冷的面颊、、、、、 “城儿,你怎么啦?、、、”容瑞觉察他的异常,想要起身相扶,却痛的无法动弹、、、 “大哥,城儿无颜见你、、、、”容城惨笑,如果人生能够重来,他愿意受千鞭万杖之苦,来偿还他的多次舍命相救,偿还这十四年默默的扶持和相守,可惜人生注定不能重来、、、、 |
“这不怨你,你太小了,我只是、、、只是不想你卷入这种争斗、、、、”容瑞神情黯然,豪门大户,又有多少人能够置身事外?有时糊涂也是一种幸福、、、、 “不怨我么?、、、、这些年您养我,育我,我却没有相信您,这也不怨我么?您一次一次维护我,救我救我娘,为我们自污清白身受重刑,我却误解您,去抢您的当家人位置,这也不怨我么?您为树立我威信甘犯家法,我却明知您是冤枉的,依然只能亲手执杖,打的您下不来床,这也不怨我么?、、、”容城惨笑,眼泪越落越急“大哥,您还要让我变得多坏?、、” “城儿、、、”容瑞心中剧痛,他一直瞒着就是不想让弟弟背负这么重的负担,却不想自己的所作所为终究成为容城心里的枷锁、、、 |
两人均无语,桑五算是听明白了,容城是愧疚的不行,容瑞越是大度反而他越是难过, “容少爷也确实该打,做错了这么多事,如果原谅他岂不是太便宜他了?”桑五若无其事的说,容瑞瞪了他一眼,容城已经够难过自责了,这么赤裸裸谴责的话听了该多难过啊? “容城罪不可恕,请大哥责罚我吧,即便是打死我也是应该的”容城反而松了口气,如果、、、如果肯责打,是不是代表能够原谅?如同小时候一样,打过了就可以重来? “城儿,你起来吧,这不怪你,是大哥没有和你说,何况我们兄弟一体,不必计较这么多的”容瑞叹了口气,挣扎着想要下地扶他,容城膝行两步,扶住,然后将头歪在床边,这张床他睡过多次,挨了打有时也会睡在这里,欢喜的时候也会,痛苦的时候也会,可如今物是人非,自己再没资格拥有这曾经的温馨和快乐了、、、、 “大哥,我回去了、、、”容城见容瑞不肯责打他,心里更是黯然,他们之间再难恢复到从前了吧?换做他也不会轻易原谅、、、、 容瑞和桑五面面相觑,又不知怎么安慰,想着过一段时间自然会好,也就点头颔首、、、 这一夜,三人俱是彻夜未眠、、、、、 |
接下来的日子,一切似乎有些安静,容瑞专心养伤,府中传遍了容城打容瑞的事情,大家对容城格外的客气起来,生怕得罪这个容府的新贵,郑氏还有族长似乎都站在他这边,他应该毫无悬念的继承容家家业了,容瑞听到传言也不甚在意,只每天和桑五养伤,互相打趣,倒是逍遥快活 容城白天从不到容瑞小院来,只有晚上大家都入睡了,才偷偷的过来看看大哥,每次来也不怎么说话,只是在容瑞床前静静的跪上一会儿,磕上几个头就走,兄弟两人似乎没什么共同语言了。 过了年,容老爷从杭州回了家,郑氏也越发显怀,一年人其乐融融 “夫人,听稳婆说您极有可能是男胎,恭喜夫人”郑四和谄媚的笑着 “嗯,容瑞他们有什么动静吗?”郑氏若有若无的笑意,如果是男胎,容城是不能留了,不然反而阻碍了自己的路 “没什么动静,最近似乎收敛了很多,见人也谦和些了,那一顿打让他在容家丢尽了面子,最近连老爷都不怎么提他了、、、、”郑四和阴笑着 “容城怎么样?”漫不经心的问 “也算正常” “我腹中的孩儿就要出生了,你尽快想个法子除了容城,当然最好连容瑞一起除”郑氏端起茶碗,笑意盈盈 “是,我会找一个一石二鸟的计策,保证在小公子出生之前除去两个障碍”郑四和保证,两人相视一笑、、、、 |
容城年后虚岁已经16了,容清就是16岁那年被立为当家人的,容瑞经过上次因私废公的事件之后,容老爷对他明显不如以前,如果说吸食五石散是小孩子的好奇心,那么因私废公,挪用公款,图谋当家人的位置在容老爷看来已经是大错,若不是因为自小由自己养大,感情深厚,只怕赶出家门的心都有,容老爷当年就是因为不想兄弟阋墙,所以至今一直扶植着容清,郑氏的事情虽然隐瞒的很好,到底也不是完全一无所知,只是疑心归疑心,不到万不得已他不想出面处置,手心手背都是肉,他不想家庭不和,子孙不孝,他想着等明年过年容城16了,就将当家人的位置宣布,也免得大家争来争去的,容城谦恭孝顺,聪慧过人,做事果断,又不属于长子和郑氏任何一派,如果选他应该可以不偏不倚,平衡这个家的紧张关系吧? 尽管容宽没有和任何人说起这个心思,但对容城的培养和器重却是人人目睹,他出门应酬必带容城,府中的大事小事也开始征求他的意见,并且有意识的树立他在容家的威信,府中上下人人都心里已经明白,容府将来做主的当家人是谁、、、 “四和,老爷太偏心了,我腹中的胎儿是男是女都不清楚,他就这么迫不及待么?”郑氏咬牙切齿 “是啊”郑四和心里也很不痛快,如果让他选自然是希望郑氏掌权,一笔写不出两个郑字 “让你做的事情如何了?容城绝对不能留了!”原本想着再看看,万一生个女孩儿怎么办?可是如果大权定下了,她再生男孩有何意义?等自己儿子长到16岁,这个家早变了,还不知道有没有自己母子的容身之所 “这次机会是有,不过、、、、”郑四和欲言又止、、、、 |
“不过什么?” “如果要一箭双雕,有个机会,要等老爷走了之后才行,老爷走后一定会让容城当家,庞氏上次责打凌雨禾的事情容城一定不会忘记,如果我们找人绑架庞氏,索要巨额赎金,你说容城会怎么样?” “自然是不会给”郑氏肯定的说,如果数目巨大,谁会用来救一个仇人?何况容城也没能力调用如此大数目的银票 “对,即便要给,我们也在前面把事情做充足,让他无银票好给,然后撕票,那容瑞还不得拼命吗?我们只需火上浇油,或者做个手脚,无论哪一方死了,另一方便逃不了关系”郑四和阴笑着,他本就看庞氏不顺眼,庞氏心直口快,因为容瑞的原因有时趾高气昂惯了,得罪了小人也不知道 “这法子不错,但一定要手脚干净,不要追查到我们头上” “放心吧,等老爷走了我们动手” “事情做好了少不了你的好处” “谢谢夫人提携” |
年后,容老爷再次前往杭州,分店开了不少,他想着过了明年让容瑞到杭州来,两兄弟一边一处,不会闹意见,至于容月和郑氏肚里的孩子,他自然有安排,如今他生意越来越多,经营的首饰店和绸缎庄已经成了贡品,如果容瑞愿意走仕途这条路,其实也还是不错的。无论他是不是冤枉,他与郑氏针尖对麦芒,如果让他当当家人,郑氏一定不肯甘心,家庭永无宁日,还是避开为好,都是他的亲人,他都想要保全。 容城越来越不快乐,容老爷的器重让他如坐针毡,他数次为容瑞说情,都被容老爷一笑带过,似乎是铁了心让他当这个当家人,就算他故意犯错,容老爷也只是小惩大诫,叫到屋内训斥几句,罚跪或者亲自动手打上几板,过后依然宠爱不衰,甚至超过当年的容瑞,连带凌氏也得了很多赏赐。这让容城越发的愧疚,似乎自己就是一个窃贼,偷了不属于自己的东西,终日郁郁寡欢,连笑容也少了、、、、 庞氏在府里也开始收敛起来,容瑞处境的艰难她做娘的岂会不知?虽然痛恨容城,却再也不敢得罪老爷面前的红人,她娘家近几年破落,全靠容老爷帮忖,所以她更想自己儿子当家,一个女人无法守住自己的丈夫,儿子终是自己的,她每次去看容瑞都是强颜欢笑,总觉得是自己的鲁莽坏了儿子的事,如果让她去求凌雨禾那个贱婢,她也还是会去的,只是也不知道有没有用? 容城在府中遇见她客客气气的,没有亲热,这也难怪,这些年一直都是如此,现在没有立刻动手收拾她应该是还未掌握大权吧?庞氏心里慌慌的,不知道为什么? |
没人理我么?我完全没了动力 |
放假了,要出去玩,时间可能不定,有时可能更的多,有时可能几天不更,望谅解 |
容府几天后发生轩然大波,二夫人庞氏去庙宇上香被人劫持,劫匪让随行的丫头梅香带回口信,索要黄金三万两,两天后付清、、、、 大厅内,每个人都沉默,三万两黄金即便是对富可敌国的容家来说也是一个大数目,何况还要两天内筹集、、、 “派人去杭州通知老爷吧。”郑氏擦着眼泪 “夫人,从扬州到杭州一个来回至少也要三天,来不及了。”郑四和低头禀报 “那怎么办?我一个妇道人家,从不管生意上的事情,拿不定主意啊,城儿,老爷走时让你管着容家的生意,你拿主意吧。” “二姨娘一定要救,只是黄金两天内筹集有些困难,今天银庄忽然来了很多人要兑现现银,说是听到风声我们府里会拿他们的钱去赎人,大家都敢来兑现现银,明日局势可能更严峻、、、”容城的眼睛瞟向郑四和,眼睛里的探究的意味让老奸巨猾的郑四和莫名的有些慌乱 “请容少爷尽快筹款救我娘。”容瑞不知道是不是又是郑氏的陷阱,可母亲有难,他头脑很乱,有些乱了分寸 “我一定会救二姨娘的,大少爷放心吧。”容城当着所有人的面保证,他已经欠大哥太多,这件事无论让他牺牲什么,他也会做,虽然那个女人他素来不喜,又责打过自己的亲娘,可她到底是大哥的母亲,没了她,容城不敢想大哥会怎样、、、、 夜晚,三人这几个月第一次坐在一起商量事情,兵分三路,桑五去报案,请官府出面,容瑞请师父帮忙,一起查查是不是江湖上的朋友,容城负责筹款、、、、 “你是说容城到容瑞的园子里去了?”郑氏低头摸着自己逐渐显怀的肚子,还有三个月该生了 “是的,他们一直在密谋!我就奇了怪了,庞氏那个贱人把凌玉禾打那么惨,容城会不记仇?、、、”郑四和无法理解,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这才是正确的道理啊 “我们就是养了一只白眼狼!他们做戏给我们看了那么久!无所谓了,明天你多传点消息出去,让更多的人来挤兑,银庄拿不住这些钱来,我看容城怎么办?”郑氏冷笑 “那庞氏?、、、” “两天以后,随你怎么办,就一个原则,不能留活口!” “是” |
事情并不像他们想象的那么顺利,无论是雷卓越这边还是桑五通知的官府都没有丝毫的消息,劫匪如同人间蒸发了一样没有任何消息和蛛丝马迹,所有人的希望都寄托在容城身上,他一夜之间嘴角起泡,马不停蹄的筹集着赎款、、、 屋漏偏逢连夜雨,人说福无双至祸不单行,第二天挤兑的人排了一条街,银庄焦头烂额,容城只能下令暂时关门,扬州城谣言四起,容家很多拖欠的款项债主纷纷上门,原本容家是扬州城第一富户,只是最近年扩张很快,又在杭州连开几家分店,周转银两自然不是太多,商户之间互相偶有拖欠,等过几日货品卖出再来结算都是不成文的规矩,可谣言之后,这些债主几乎全都上了门,堵在容府门口不肯离去、、、、 容城将所有周转银两加上银号的银票加起来只得一万多两黄金,只筹得一半之数,想要借贷,可往日阿谀奉承的人竟然全部躲的远远的,或托病,或推辞,这一万多两黄金借给一个还未当家的少年,谁又能放心?何况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难、、、、无论他怎么努力却无人能再伸出援助之手,他不得不变卖银号,绸缎庄、、、 “夫人,容城再变卖银号和绸缎庄了,您看、、、、” “你找个贴心的人给他压压价,然后我们买了,记着!千万别露出马脚!” “可那样他不是有赎银了吗?那庞氏?、、、、”郑四和有些犹豫 “你让他拖一些时间压价,明天正午就是交赎金的最后期限,拖到正午,然后把庞氏、、、、”郑氏微微笑着,那阴冷的笑容让郑四和有些不寒而栗,女人心狠起来比男人更毒 “知道了” 、、、、、、 容瑞在容府门口心急如焚,他等着容城的银子,虽然他知道容城已经卖了绸缎庄和银票,父亲回来必然饶不了他,可如今母亲要紧,他什么都顾不得了,他的娘为人跋扈张狂,可爱他如命,他的娘虚荣贪财,可一心一意的维护着他,这些年他没顾上好好孝顺她,总以为时间很多,总觉得自己的娘势利嚣张,可到生死关头,他才知道他欠她太多太多,他不曾给她做过一餐饭,不曾喂过一次水,不曾陪她赏过一次月,甚至于他不曾陪她快乐的说过一次话,可如今他再也没有机会了么?那个有丫鬟却要亲自给他做新衣的娘再也见不到了么?那个他挨了打默默在他身边落泪的娘再也见不到了么?那个追着他喂饭的女人呢?那个为了他喜欢吃的食物亲自下厨的娘呢?容瑞第一次心慌意乱,心仿佛被人强行摘去,痛的六神无主,悔的肝肠寸断,他不可以失去她的,无论如何他要找她回来!回来后一定好好补偿她,再也不惹她生气了,她要什么自己都答应她!、、、、、 |
容瑞心急如焚,正午时分他要赶到凤凰山去,还需要一个时辰的路 “五哥,你去银号找一下城儿,我先去凤凰山,等一会儿你们赶来,我能救出娘最好,最不济也拖住他们,等你们拿赎款来。” “可是你不会有危险吧?、、、” “你不信我的武功吗?师兄派人埋伏在那里了,不会有事的、、、、”不知道为什么,容瑞心里还是隐隐不安,他的心被人揪住然后提起,似乎他一张口一颗心就会吐了出来、、、 两人兵分两路、、、、 容瑞在凤凰山上等了很久,没有见任何人和他联系,早已过了正午约定的时间,他极度恐慌,上上下下找了个遍,每一个人,每一个地方都没有放过、、、 桑五冲了上来“瑞儿、、、” “五哥,我娘呢?劫匪没来!没看见劫匪!是不是我们的埋伏被他们看出来了?所以他们不来了?啊?五哥,我娘不见了,怎么办啊?”容瑞蹲了下来,他四肢无力,几乎虚脱 “二夫人回府了,我就是赶来告诉你的、、、”桑五沉吟片刻,拍了拍容瑞的肩,他只能告诉他、、、 “真的?、、、”容瑞眼睛猛然变得有了光彩,他丝毫没有注意到桑五的脸色和语气,转身运用轻功,一口气冲了下去、、、、 容府一片肃穆,庞氏被几个乞丐推着木车送了回来,还有一封信“既然容家不肯交赎金,那么收尸吧!”、、、、 “娘?、、、是您吗?、、、为什么睡着啊?、、、我带您回房间睡!、、、您的头发都乱了,一会儿我帮您梳梳,我还没帮您梳过头呢,儿子不孝,对不对?、、、我抱您吧,我们回去睡、、、”容瑞脸上从未有过如此温柔,他一遍又一遍的哀求着,像在哄孩子一般,又似怕吵醒睡梦中的娘,却每一句话,每一个声调都如同重锤,锤击着大厅里的每一个人,大厅里每一个人都低下了头、、、 “大哥,您节哀顺变!二姨娘已经走了!”容城跪在容瑞身边,心如刀割,他试图去阻止他的疯癫、、 “啪”一个耳光重重的扇在他脸上“走开!”容瑞冷冷的,语气比冰还要冷三分、、、 “大哥,二姨娘已经走了,您节哀顺变!”容城咬着牙,不肯放手,大哥此时必定痛入骨髓,如果不能清醒,放声大哭,一定会损害身体、、、 容瑞抱起庞氏,见容城抱着自己的腿不肯放开,他一脚踢了过去,将容城踢出两米远、、、 “娘,我带您回去睡,好不好?”他的眼里安静而温柔,没有悲痛,没有愤怒,似乎这世上只剩他们母子,天大地大,他只想和母亲好好安静的在一起、、、、 |
庞氏的门开着,容瑞安安静静的给母亲擦脸,梳头,每一个动作都那么轻柔,轻柔的让刮进来的风都变得消无声息、、、 容城,桑五都跪在门口,容瑞的一脚踢的不轻,一口甜腥冲到喉咙里被他硬生生的压了下去,他想尽了办法去筹赎款,那个买家价钱压到最低他也认了,可到拿钱的时候却又变了花样,折腾了几次,耽误了时间,等拿到钱的时候已经是正午时分,庞氏却被送了回来,都是他没有用才会耽误了赎人!都是他的错才让大哥失去了至亲!容城此时杀了自己的心都有!大哥那一脚为什么不踢死他啊?大哥、、、、、可怎么办啊?、、、 “娘,小时候我很调皮,和别人发生冲突的时候,您总是护短护着我,冲到前面去骂别人,虽然我是庶子,可因为娘的维护,我自小就没有受过委屈、、、”容瑞轻笑着,眼泪却不知不觉中落下、、、 “娘,您一直希望我当容家的当家人,我知道舅舅生意失败了,总来问您借钱,您从来不和我说,您是希望我当了当家人之后能帮帮舅舅,可是我、、、我没有听您的话,、、、我总是不太听话的、、、娘,为什么不打我呢?我这么不孝,娘为什么总是护着我,总说我的瑞儿很聪明、、、我的瑞儿如何能干、、、我的瑞儿如何孝顺、、、娘,我哪里能干?哪里聪明?哪里孝顺了?”他的眼泪越流越急、、、、 容城觉得胸膛里像是有什么一下子抓住自己的心,然后狠狠地撕开了一个口子,将一盆冰水倒灌进去,带着碎冰片,刺痛着他的心,他浑身上下冰冷的一点温度都没有,都是他的错!都是他做什么嫡子,去抢什么当家人?都是他连钱也筹不到,都是他的错啊,不关大哥的事、、、、 “大哥,都是城儿的错,你打死我吧!”容城泣不成声 “娘,我知道其实您不喜欢容府,这里太多的勾心斗角,太多的阴谋诡计,对吧?等娘睡醒了,我带娘离开这里,我们去找舅舅?或者我们找一个山清水秀的地方住下,瑞儿以后一定好好听娘的话,好不好?、、、”容瑞的声音断断续续, 容城一惊,显然大哥剧痛之下,伤及内俯,受了内伤了、、、 |
出门旅行了,还有四天回 |
容城见容瑞眼光涣散,伤心欲绝,偏偏不肯哭出声来,只怕这样下去一定会有内伤,他忽然起身,扬手一点,点在容瑞的昏睡穴上,容瑞的身子慢慢的倒了下去、、、、 “你干什么?”桑五怒道 “大哥这样下去会得内伤的,让他休息一下”容城淡淡的 “那二夫人的丧事怎么办?” “我去找母亲商量”他已经喊了两年多的母亲了,渐渐顺口 、、、、、 容城心中悲痛,无处宣泄,虽然这件事自己已经尽力,但终究还是因为时间拖久了的原因,劫匪才会撕票,大哥如此难过还会因为他,为什么自己永远都只能拖累大哥呢?、、、 来到郑氏的园子,园子里不知什么原因,竟然没有小厮和丫鬟,他忽然听到里面低低的笑声,练武之后,他耳力较一般人敏锐很多,可是此时全家悲痛之时,怎么可能有笑声?一种强烈的不安和狐疑在容城心中盘旋、、、 他轻手轻脚的躲在门外,用手指戳破了窗户纸,里面的情景清晰可见、、、、 “夫人这招可真高,庞氏那贱人一死我们一举三得,那贱人再不碍眼了,容瑞一定会和容城翻脸,容城在老爷面前也会失去信用,夫人再添点火,老爷定会把他赶出容府,至少嫡子之位就别想了”郑四和阴险的笑容让容城全身冰冷,难道、、、、? “我本来也不想这么绝,我的孩子还没出生,先让容城帮我们守着几年也行,可上次桑五那件事才让我警觉他心里还是护着他的大哥没有我这个母亲,那就怪不得我了!估计这个时候一定在他大哥面前忏悔呢?”郑氏冷笑 “他太小了,哪有半点城府?怎么斗得过夫人?他一定不知道那个买家是我们的人,故意拖延之间的” “那几个假扮劫匪的人处理好了吗?不会留下证据吧,老爷这两天要回来了” “不会,给了他们足够的钱离开扬州了,永远都不回来了” 容城全身冰凉,一点温度都没有,原来这一切都是他们设计的,劫匪,买家,还有撕票!只是因为要把他从嫡子之位赶下去,只是因为他对大哥有维护之心?一条人命啊在他们眼里算什么?不是一家人吗?相煎何太急?! 容城血往上涌,他一脚踢开房门、、、 “城儿?你怎么来了?”郑氏脸色瞬间煞白 “母亲好兴致!杀人之后还在这里高谈阔论,不怕晚上睡不着觉吗?”容城咬牙切齿,欺身上前 “城儿,你要干什么?什么杀人?胡说什么?我是你母亲!”郑氏的惊慌摆在了脸上 “母亲么?有这么算计儿子的母亲?有恨不得儿子死的母亲?您真会说笑!走!和我去见大哥!我们说清楚!”容城一把抓过郑氏,郑四和见势不妙,偷偷溜了出去,容城也不管他,郑氏是罪魁祸首 “我不去!我不去!”郑氏使劲挣脱着、、、 “由不得你”容城冷笑,他虽年纪小,却力气大很多,拉着她往前走,郑氏被他拖着往前、、、 “城儿,你误会了,真的误会了”郑氏挣扎着 “误会么?我全都听见了,你去和大哥说误会吧?” “你不能这么对我!你这是以下犯上,容府家规的第一条你不记得了?”郑氏想要说服他 “等你和大哥说清楚了,我自会去领家法!不劳您费心!”容城不为所动,往前拖着走,一路上已经有小厮和丫鬟看着两人奇怪的情景,却无人敢上前惹事,一个是当家主母,一个是当红嫡子,他们谁都惹不起 “城儿,你放了我,我把你娘的卖身契给你,行吗?这件事之后我保证再不会这样了,你放过我吧,毕竟这些年我对你们母子一直很好啊,而且如果我获罪,你娘也是郑府的人,也会受到株连的,你为人子,你忍心吗?”郑氏恐惧,如果这件事捅开,她什么都没了,她抛出了对容城最有益的砝码,也是最有杀伤力的砝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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