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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湘溪苑]【原创】寒北寒北（依旧父子）[第4页] |
| 作者:唐门_目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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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14 “这何家，跟你有关系？”何琪听到寒北的话，没有说话，只是轻轻的点了点头。站在别人家门口说话，也不是回事，寒北把何琪带回了旅馆。“可以跟我说吗？”何琪低着头，半晌没说话，寒北以为何琪不想说，默默地站起来开门，打算出去买点吃的。何琪却误会了，以为寒北生气打算离开，连忙站起来拉着寒北的衣服下摆。“别走……我说。”寒北转身，轻轻在何琪唇上啄了一口，道：“没事，不想说就不说了，我去买点吃的。”“我想说。”何琪低着头，手仍旧拽着寒北的衣服，小媳妇儿的样子。有些话，藏在心里久了，就特别想一吐为快。 “我原来，是何家二少爷。”说了一句，深深了吸了一口气，接着道：“应该说是何家的私生子。我的妈妈跟……何，何家先家主在一起的时候，何家已经有何夫人了，并且大少爷也已经8岁了。妈妈怀孕7个月的时候才知道自己被小三了，气急之下早产生了我。”寒北心疼的搂过何琪，轻轻拍拍何琪的背。“生了我之后，妈妈带着我离开了帝都。后来我三岁的时候，妈妈因为这些年的郁结于心，经常吐血，知道自己活不了多久了，就把我送到了何家。那时候先家主还在世，他不顾何夫人的反对，留下了我。我原以为，我能平平安安的长大，没想到没两年他过世了。”“怎么突然就去了？”“那时候年纪小，我并不是很清楚。其实关于妈妈为什么要把我送到何家，我也是靠一点点记忆猜出来的。后来，我在何家过得并没有我想象中的差，虽然何夫人经常找茬，但是大少爷一直护着我。”寒北皱眉，“那你是为什么会出现在烁盟？”“这就是我下面要说的。先家主过世的时候，我只有五岁半，根本分不清谁好谁坏，我以为大少爷这么帮我定然是好人。谁知道，半年之后竟然把我卖了。我那时候对他完全没有防范，更何况他那年14岁，谁会相信一个14岁的少年有这份心机。”“我被卖了之后，兜兜转转经过了很多人贩子，去了很多地方……我，我还被卖去那种地方……零，我没被碰过，我被卖到那种地方，当天就逃出来了，我真的……”“我信。”简单的两个字，令何琪心安。“后来，我一个小孩，为了活下去，捡过破烂，跟狗抢过食物……再后来就是三年前，被烁盟的人看中。”烁盟的菜鸟营，并不是普通人能进去的，毕竟谁能没点功夫闯烁盟啊。所以从世界各地挑来的人，都会进行为期2-3年的教导。 “都过去了，都过去了，以后有我在你身边。别怕。”寒北再也忍不住，吻去何琪脸上的泪水。“想听听我的故事么？”寒北的眼睛没有聚焦，怀抱着何琪，打算用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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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15 “想知道我的故事吗？”“想。”何琪抬起头，揉了揉眼睛。那么多年过去了，现在有寒北宠着，何琪并不想自己沉溺在过去的伤痛中。寒北眼里的狡黠一闪而过，“现在还不是时候。”“……零，你讨厌。”“嗯嗯，讨厌。”寒北低头咬住何琪的耳垂，轻轻舔了舔。【一下省略高H2000字╮(╯▽╰)╭】 经过机密文件被偷事件，汪家汪氏企业都加强了保卫，保镖数量大大增加，汪氏总裁身边还跟着两个退役老兵。“麻烦了吧。”这两天寒北天天折腾何琪，别提多酸爽了。这不，气的何琪一遇到机会就刺寒北两句。“两个老兵而已，还称不上麻烦。”何琪扭头，不看寒北嚣张嘚瑟的样子。 此刻两人是趴在汪氏的通气管道里，通过通气盖的缝隙观察着汪总，两个老兵就坐在沙发上，果然是不离视线范围的保护。不过好在不是寸步不离，当然，即便是寸步不离也没多大用。寒北手一翻，一片薄薄的刀片便出现在寒北手中，速度快的叫何琪都没看清楚。其实寒北习惯用的是弯刀，但在有人在场的情况下，这刀射出去就拿不回来了，有可能暴露自己的弯刀就不合适了。这薄薄的刀片，哪都有的买，再适合不过。 “你先退出去，在外面接应我。”既然准备下手了，两个人挤在一个通道里就不合适了，不容易撤退。更何况那俩老兵手上有枪，寒北怕何琪手伤。何琪点头，轻轻的一点点后退。五分钟后，寒北准确无误的把刀片射进了汪总的脖子，汪总当场毙命。俩老兵的反应一瞬间就反应过来了，直接朝着寒北藏身的通道不断射击。 几发子弹下去，没听到子弹入肉的声音，就一个人已经逃了，连忙让保安封锁现场。然而，已经来不及了，在何琪的接应下，两人在封锁之前逃了出来。 其实这两次任务都完成的这么惊心动魄，完全是因为寒北和何琪没有经验，不能很好的利用学过的知识。 “零，你受伤了！”逃离汪氏之后，何琪才发现寒北手臂在流血。“没事，子弹擦伤而已。”这点小伤，寒北完全不在乎，随手绑扎了下就好了。何琪本想替寒北好好处理伤口，突然想到了什么，眼睛突然睁大，“那你的血……”寒北的血留在了现场。“放心，他们查不到的，我的档案，公安局没有的。”见何琪不懂，只好解释道：“入了烁盟，就都代表着已经死亡或者失踪了。” 两人连夜赶回烁盟，刚一回来就被人拦住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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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16 两人连夜赶回了烁盟，刚一回来，就被人拦住了。 寒北正月初一接任务离开烁盟那天，程敛就知道了。当时知道了消息的他，脸立刻黑了，就跟锅底似得。好在他一早的预料到了这一天，早早就派人守着出口，只要寒北出去，就会跟着他保护他的安全。 这天听到下属来报，说是寒北回来了，受了点伤，立刻急了。强迫自己不亲自去找寒北，打开了监控，发现伤得不重，心放下的同时，又恼羞成怒，吩咐人通知寒北和何琪去刑堂跪着。何琪这是被迁怒了，在程敛心中，何琪就应该拼死护着寒北。 寒北隐晦的叹了口气，这算什么事儿。 两人跪了一宿，终于在天亮的时候，有人来了。“零，琪，盟主召见，跟我来吧。”这个人寒北认识，跟在程敛身边好多年了，就是一开始寒北刚入烁盟不肯下跪时，来传话的那位。“是。” 再一次踏入程家，恍如隔世。来不及多想，就已经被带到了程敛所在的七楼。当然，不再是乘电梯，而是走阴暗的楼梯了。以前寒北都不知道这里还有这么个破楼梯，程敛和几位少爷一向是乘电梯的。 “属下叩见盟主。”寒北从踏入七楼的那一刻起，就一直低头敛眉，表达着求放过的意思。其实程敛也不知道该怎么责备寒北大过年的出去执行任务还受了伤，但这并不妨碍他想法子把寒北拘在自己身边。“从此刻起，你们俩，就是我的专属侍卫了。白天两人一起服侍，晚上轮流守夜。”一般都是一人一天轮着来，程敛让两人白天一起服侍，不过是想多见着寒北。然，寒北却理解成了盟主要折腾他，顺带着连累了何琪。 “是。”做程敛的专属侍卫其实很简单，不过是端茶奉水伺候他，只是进一步的剥夺了自由。程敛的吩咐完了，就有人带他们俩离开。所谓的离开，就是离开程敛的视线范围，仍在七楼。寒北何琪被带到七楼的一个角落里，一个小小的房间，里面只有一张单人床床，一个简单的卫生间。“这就是你们俩今后的房间。”说完就走了。好在晚上两人轮流守夜，一张单人床床倒也不碍事，只是真是太简陋了，还比不上在烁盟的住处。寒北这才发现自己真是很不了解这个家，原来富丽堂皇的家里面，还有这么阴暗逼仄的角落，还有这种粗糙不堪的水泥地。 过了今晚，两人就得过上每48小时休息6小时的日子了。伺候人的，总得比主子睡得晚起的早，偏偏程敛又是晚睡早起的人，这么一来，两人睡觉的时间就更少了，6个小时还是保守估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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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17 隔天早上六点半，寒北才醒来。糟了！这一个月日子过得太滋润，作息一时没改过来。连忙叫起何琪，匆匆洗漱了来不及吃早饭，终于在盟主起床前赶到了盟主卧室。 “属下叩见盟主。”程敛一睁开眼睛，寒北和何琪立刻行礼。程敛挥挥手，就算是叫起了，然后大爷似得下床伸开手臂，等人给他换衣服。寒北上前给程敛脱下睡衣，何琪去衣柜取衣服。 寒北把程敛的睡衣解下来的时候，何琪已经捧着衣服过来了，寒北撇了一眼何琪取来的衣服，皱眉。“衣柜左边的衣服。”何琪听见寒北的话，愣了下，立刻去换。对于寒北，他是一百二十个相信。 好不容易把盟主起床的相关事宜服侍好了，给盟主泡茶的时候又出问题了。程敛早上第一杯茶，必须是“吓煞人香”，而且得是七片饱满的茶叶，事先在牛奶里泡45分钟。今早寒北起晚了，一时间忘了这茬，这会儿犯愁了。【茶叶泡牛奶……我瞎扯淡的╮(╯▽╰)╭】 “要不，先把茶叶放在牛奶里煮几分钟入入味儿，然后再泡茶？”何琪提议。“没用的，盟主这习惯二十多年了，不可能品不出来。”“那怎么办？”着急的何琪根本没发现一个问题，那就是寒北是怎么知道盟主这二十多年的习惯的。 思来想去，寒北还是泡了一杯“吓煞人香”，当然，是没泡过牛奶的茶叶。茶是寒北亲自端给程敛的，万一盟主发火，希望不要牵扯到何琪。 “砰！”果然，程敛一闻就知道这茶叶没泡牛奶，砰的一下就把茶杯放在了桌上，茶水撒出来不少。“请盟主息怒，是属下疏忽。”寒北示意何琪去收拾桌子，自己跪下来请罪。何琪抿了抿唇，放下手里的擦布，也跪了下来，总不能让零一个人承担。“下去领三十板子，长长记性。”“是。”没说是谁，自然是两个人都要罚了。盟主身边不可无人服侍，所以寒北先去烁盟领了罚，然后再来换何琪。何琪不在，寒北一个人跟程敛相处，感觉空气都凝固了，时间难熬的很。 三十板子不多，但也足够折磨人的了，没盟主的特许又不能上药，还不能休息，所以当天晚上，寒北让何琪去休息，自己先来守夜。 睡着了的程敛，寒北才敢抬头细细打量一番。盟主还是老样子，没什么变化。 寒北正出神，程敛突然翻了个身，被子往下滑了些。寒北犹豫了好久，才慢慢上前，俯身帮程敛盖了盖被子。其实程敛并没有睡着，许久不见的儿子？为自己守夜，程敛有些睡不着。见寒北上来帮自己盖被子，程敛心里很是熨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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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18 替程敛盖好被子，寒北又回到了房间角落里。其实侍奉盟主一点都不麻烦，只是寒北是真不知自己该以何种情感面对程敛，思虑无果的情况下，寒北看上去越来越没感情了。就像是一台人形机器，除了面对何琪的时候，其他时候都是面无表情，说话声音没有起伏，做事刻板规矩。 服侍盟主的第二天，寒北才见到了程寒东三人，原来三位少爷是去外公家了。也是，每年这个时候，四兄弟都是要去外公家住几天的，今年不一样了，寒北竟也忘了这茬。 “小北？”三兄弟回到家就先上来给程敛问安，一眼就看到了寒北。老二程寒南心直口快，一声小北直接喊出口。程寒东撇了他一眼：私下里叫叫也就算了，在父亲面前这么叫，不是给小北找麻烦么！ “父亲，我们回来了。”程寒东带着两个弟弟跪在地上。“嗯，起来吧。你们外公外婆最近还好吗？”“外公外婆身体很好，心情也不错，只是……”程寒东看了眼寒北，欲言又止。程敛没有接话茬，他当然知道自己大儿子要说什么。 “没什么事的话，都下去吧。”程敛挥挥手，不欲多说。“父亲……”程寒南还想说什么，被程寒西打断。“是，那我们就先下去了。”说完拖着他二哥就走了，程寒东无奈的笑笑，自己这二弟，太过耿直，说难听点，就是固执，还不会看脸色。 “零。”茶水间里，何琪一脸好奇的看着寒北。没想到自己和何琪会成为盟主的专属侍卫，这件事这么快就必须说了。现在两人已经没有独处的时间了，不方便在找时间，就这么借机说出来也好。 “你以前是何家二少爷，而我，曾经是程家四少爷，程寒北。”寒北自嘲的笑笑，两个同病相怜的人。“去年，我一时犯糊涂，欺骗了盟主和三位少爷，可谓是把他们骗得团团转。后来，没几天就被拆穿了，后果就是被逐出程家，进去了烁盟。盟主赐代号零，表示我从此一无所有。再后来，你都知道了。”寒北说的轻巧，可是时常发现寒北一个人出神的何琪，知道这件事在寒北心里没他说的那般随意。 何琪突然笑了，仰起头看着比自己高半个头的寒北，笑的很阳光。“之前你告诉我，我虽然不是何家二少爷了，但是我还有你。现在我也要告诉你，不管你的身份是什么，不管你是不是一无所有，你也还有我。”寒北突然觉得眼里进了沙子，“傻瓜。” 时间过得很快，一转眼寒北何琪做盟主的专属侍卫已经两个月了，两天后有一件大事。当然，仅仅是对程家父子而言。寒北妈妈的祭日到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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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19 两天后有一件大事，当然，仅仅是对程家父子而言。寒北母亲的祭日到了。 母亲的祭日，寒北自然是记在心里的，所以尽管还有两日的时间，寒北已经有些睡不着了。依寒北现在的身份，自然是不够资格去母亲牌位前磕头的。 睡不着，自然起了个大早。寒北思量着盟主应该还要一个半小时才会起床，便打算稍微整理下茶水间，该添的添，该换新的换新的。 谁知道寒北进茶水间没几分钟，就听到电梯开门的声音，有人到七楼来了。这么早，是谁呢？寒北把门轻轻打开一条缝，是大少爷，看样子是去盟主的卧室。寒北微微一思量，决定待在茶水间不出去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没过多久，盟主和大少爷就出来了，大概是觉得这么早不会有人，父子俩就是盟主平时办公的地方，毫不顾忌的说起了一些秘密。 “父亲，您真的不再考虑一下吗？” “你应该知道这件事已经没法回头了。” “可是小北毕竟是您的儿子，您不觉得太委屈小北了吗？”程寒东是想用亏欠两字的，但毕竟是在跟父亲说话，话到嘴边还是换了个词。原来是在说自己吗？寒北小心翼翼的贴近门，偷听。 “欸……”程敛重重的叹了口气，寒北从没见过这样子的盟主。“事已至此，也只能委屈他了。” “那可是小北的一辈子，您希望他一辈子都是个侍卫么？”程寒东不甘心，自己的弟弟本该是最最尊贵，受万人敬仰的，而不是现在这个样子。 “现在烁盟里上上下下哪个不认识他？进去第一年就是侍卫部第23名，还成了我的贴身侍卫。若是现在承认他的身份，他之前在烁盟的一切行为，都将成为程家抹不去的污点。”程敛的声音很威严，相比较于一个儿子，程敛选择程家的尊严。 寒北知道，是因为自己在烁盟，曾经对那么多管理卑微过，所以盟主觉得，若是恢复自己的身份，就丢了程家的脸。 “可是小北是天命之人……”程寒东还想做垂死的挣扎。 “程家每一代都有天命之人，你们三兄弟，我会尽快安排你们的婚事。”话说到这儿，已经没有必要再说下去了。只是寒北不知道，天命之人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小北的事，我会想个折中的法子，你们几个也别太担心了，下去吧。”程敛说完，回了卧室。程寒东只好行礼退下。 |
 楼楼现在在写文，正写到小北死了，好想哭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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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20 外面早就没人了，可寒北已经保持偷听的姿势出神很久了。慢慢的，寒北嘴里溢出一丝鲜血，竟是吐血了。少年吐血，命不久矣。 随着鲜血的溢出，寒北回过神来，走到水槽边，将嘴里的血都吐出来，漱了口。盟主刚才出来了，那守夜的何琪干嘛去了？ 其实何琪是被盟主迷晕了，只怕这会儿还没醒呢。后来何琪醒来，发现盟主已经穿戴整齐了，连忙请罪，不知道为什么盟主竟然不追究，疑惑的同时也很是庆幸，并没有放在心上。 母亲忌日当天，程敛跟三个儿子，去陪当年生寒北难产离世的夫人说话。夫人的牌位就在程敛居住的七楼，一个小房间里。三个儿子磕了头见了礼，都跟母亲汇报了自己的近况，房间里一时安静下来。寒北和何琪站在门口，作为侍卫自然是没资格进去的。 “进来。”忽然听到盟主在里面说话。见寒北站着不动，程寒东道：“小北，还不快进来。”寒北知道了是在叫自己，连忙进去。“盟主有何吩咐？”视线向下，双目无神，不带一丝感情。程敛听到寒北的声音，皱眉，不知道为什么，这两天自己这小儿子似乎变了。之前的确也是规规矩矩的，甚至是卑微的，但偶尔总能感觉到一丝丝情感，哪怕这份情感不是对着自己的。但是这两天，竟像是行尸走肉般。 “还不快给你母亲磕头！”程敛呵斥道。“回盟主，属下不配给夫人磕头。”仍旧是没有感情，哪怕提到他的母亲。“小北，你怎么了？”程寒东问，另外两个也是一脸担心和不解。多好的机会啊，父亲让小北给母亲磕头，再加把火也许父亲就让小北回来了。“属下无事。” 程敛阴沉着脸盯着寒北半晌，开口道：“给你母亲磕个头，以后你仍住到三楼去。”“父亲您同意让小北回来了？”程寒南惊呼，三兄弟都是一脸惊喜，唯独寒北脸上稍稍浮现了疑惑之色。“以后没什么事你就待在这幢房子里别出去了，也不许再接触烁盟的人，我把何琪派去给你，你也好有个伴。”程敛把话说完，兄弟几个都沉默了。原来这就是所谓的折中之法，让自己永远都不能活在阳光下，永远都只能偷偷摸摸的活着。也是，这样不就既补偿了自己，又保全了程家的颜面。寒北突然笑了。“父亲！”“父亲三思。”谁都不是蠢笨的人，都听出来这个意思，一个个跪在地上求程敛三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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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个电闪雷鸣的傍晚，撸主创了个群，叫╮(╯▽╰)╭听目目讲故事。群号387439764 欢迎造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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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21 “父亲！”“父亲三思。”谁都不是蠢笨的人，都听出来这个意思，一个个跪在地上求程敛三思。 “我在烁盟一年了，这一年里，我为了活下去，我只能守着烁盟的规矩。我曾经对管理卑躬屈膝过，也曾被管理当众责罚过。我知道，若是被人知道我的身份，就会丢尽程家的颜面。不过好在，我早就不是程家的人了，盟主倒也不用担心什么。承盟主厚爱，许属下远离烁盟，属下感激不尽。”说完跪下来给程敛磕了个头。 其实，夫人的祭日，不就是寒北的生日么…… 三楼，还是老样子，什么都没变。寒北却感觉不到原先的那一份自然和熟悉，就仿佛这里所有的东西，都是借用别人的。 “琪，跟着我，你这辈子都没有出路了。”寒北看着何琪，“如果你愿意，我可以让你跟着三位少爷中的一个，或者是回到烁盟去。以你的能力，总有出头之日。”寒北喜欢何琪，所以不想让他跟着自己，被囚禁下半辈子，不见天日。“零，我说过，你以后的人生，有我何琪的一份。我不会离开你的，不论是什么原因。”何琪知道寒北是为了自己好，但是他宁愿跟着寒北吃苦，也不愿自己独自享乐。寒北笑笑，没说话。何琪的心思他当然是知道的，有此一问也只不过是抱着一丝侥幸心理。少年吐血，命不久矣。自己的身子自己知道，只怕是没几年来，若是这中间再发生什么事，这时间会更少。寒北想着，总要在临走之前，给何琪谋条后路才是。 自从那一日之后，寒北就再没出过三楼。寒北现在的身份是儿子，所以每天早上本该是去问早安的，但既然盟主不待见，寒北也就不去了。虽然盟主说的是不许踏出程家一步，可以在程家范围内自由行动，但是寒北觉得自己得有自知之明，还是待在三楼别出去的好。 这么一来，日子就长了。虽然有何琪陪着，三个哥哥隔三差五的也会来看看寒北，偶尔也会带些玩意儿来给寒北解闷，但终究还是觉得无聊。这一日突然想到，书房里似乎有不少书籍，倒是可以用来解解闷。以前的寒北不喜欢看书，所以也不怎么喜欢待在书房里，这一来二去的，就忘了还有个书房。 何琪去取晚饭了，寒北就待在书房里看书等何琪回来。下人又惯是会看眼色的，知道程敛不待见寒北，就越发的作践寒北了，渐渐的就从美味珍馐变成了残羹冷炙，最近几天干脆就不拿上来了，何琪只好自己下去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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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爱的萌兔公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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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22 何琪去取晚饭了，寒北就待在书房里看书等何琪回来。下人又惯是会看眼色的，知道程敛不待见寒北，就越发的作践寒北了，渐渐的就从美味珍馐变成了残羹冷炙，最近几天干脆就不拿上来了，何琪只好自己下去取。 程敛哪是能注意到这些的人，三位少爷也不会去关注这方面，从小到大娇生惯养从没受过委屈的人，根本不会知道在规矩森严的程家，还会出现这种奴大欺主的事儿。 等了许久，何琪才回来，手里拿着一盒饭和一盒菜。“零，对不起让你等那么久，快吃吧。”何琪面无异色的把盒饭放在寒北面前。寒北又不是傻子，做专属侍卫的时候，好歹也吃了两个月这样子的盒饭，怎么可能认不出来。“琪，这是你的晚饭吧。”何琪听到寒北的话，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不是，我已经吃过了。” 寒北看着何琪，不说话。终究还是何琪忍不住了，说了出来。“零，我去取的时候，他们说没有时间给你准备晚饭……我等了好久，他们都不给你做，我，我没办法，只能把我自己的给你。”这傻瓜，寒北站起来，搂着何琪。“没事，没事的，委屈你了。”“可是明明有多出来的饭菜摆在那儿……”何琪哭了，他觉得寒北过的太憋屈了，还不如当初在烁盟呢，虽然没有人权，好歹不会饿肚子啊。“琪，别哭了，别哭了。”听到何琪的哭腔，寒北感觉心都碎了，就连自己被欺负，都没这么委屈。“好了，不哭了，先吃饭吧。”寒北不会安慰人，但是任谁都能看出他此刻的心疼和愧疚。 两人分着吃完了一份盒饭，看着何琪主动收拾盒子，寒北想了想，还是决定叮嘱几句。“琪，这件事，不要说出去。”“为什么？只要把这件事告诉三位少爷，事情就能解决了。”寒北摇摇头，他知道饭点前后盟主不会看监控，所有这件事才会这么久还没人知道。也正是因为这样，寒北此刻才能跟何琪实话实说。“没有用的，你告诉了三位少爷，即便这件事暂时解决了，但只要盟主的态度不改变，终究是治标不治本。而且，告知了三位少爷，肯定会惊动盟主，我不想再跟盟主扯上多余的关系。”何琪知道，零心里对盟主的怨恨，也知道既然零这么说了，自己还是不要多嘴的好。也罢，听零的。 【这一章，我愣是写出了宫斗文的感觉，好些用词都是宫斗文里面常用的，大家就当我大脑抽风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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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23 寒北知道自己做的这个决定，再次委屈了何琪，只是眼下也没什么法子。好在自己的身子是一日不如一日了，原本来以为能撑个几年，没想到竟然这么快。用不了多久，何琪就能离开自己了，也只有离了自己，他才有可能过上好日子。 寒北的身子败坏的这么快，自然也是有原因的。自从寒北喜欢上了看书之后，就在书房发现了几本关于中药，毒药之类的书，仔细研究之下，竟颇有心得。后来更是研究出了一种毒药：百花泪。只是这百花泪的毒，虽然材料普通到处都有，但是下起来甚是麻烦，四个步骤，缺一不可。如此一来，这一种毒药也就被寒北束之高阁了。 也正是因为研究这百花泪，大大的耗费了心神，再加上毕竟是毒药，研究的过程总会摄入一些毒素，再一次损伤了身体底子。现在的寒北，外表看上去仍是同以前一样，实际上内里已经破败不堪了，这事就连何琪也不知道。 寒北还想着趁着自己还有些日子，给何琪拾掇一款兵器。何琪受了寒北的影响，冷兵器中独爱薄薄的兵刃。寒北记得自己小时候盟主提过世间有一种叫云岩的石头，遇血则融，事后谁都查不出来。用云岩石做的兵器，乃是杀人劫财的绝佳武器。若是制成薄冰刃，射入人体内20秒就化了，做暗器再适合不过。 可终究还是没能做出来，云岩石太难找，根本就没人见过它长啥样。兵器被做出来，寒北先倒下了。何琪和程家人，这才知道寒北竟然已经到了药石无救的地步。 一时间，所有人都聚集到了三楼，寒北已经好久没有见过盟主了。“去把夜老叫来。”程敛坐在床头，冷着脸。寒北想，盟主大概是不愿意为自己浪费时间的。 自从寒北装瞎这事儿败露之后，夜老就被软禁了，这还是第一次出来，没想到还是为了寒北。夜老进来一看寒北的面色，就知道不行了，细细的把了脉，开口道：“只能吊命了。”说这话没有顾忌寒北，寒北是个有注意的人，瞒着他不一定是好事。 对于寒北来说，夜老的诊断是意料之中的事儿，倒也谈不上伤心不甘等乱七八糟的感情，可其他人就不是这样了。 程敛吩咐夜老在这儿日日照料者，就走了，不曾有一句关心安慰的话语留下。不是他不想，只是此刻再不走，恐怕就要失态了。 从这一日以后，寒北就再不许下床，时时都有人照看着，先不说何琪夜老不离身的照顾，三兄弟也必是有一人留下来的。独程敛，再没有来看过寒北。这下，不说程家兄弟，就连夜老，都觉得寒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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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24 虽是各种珍贵的药材不要钱的用着，但毕竟身体的确是被作坏了，再加上寒北自己没有求生的意志，不过十几日的功夫，就已经形容枯槁了。 “小北，吃药了。”因为大家都心知肚明寒北没几天了，所以三兄弟默契的放下了手上的事，专心的陪着寒北，走过人生最后的路。程寒西端着刚熬好的药，坐在床边，何琪动作熟练的把寒北的身子托起来。 寒北看着药碗许久，摇摇头表示自己不想喝。程寒西刚想说什么，寒北自己先开口了。“三哥……我知道这药……喝了没……什么用，不过是拖……拖日子罢了。”现在的寒北，说句话都累的上气不接下气了。“怎么会没用！小北，夜老的医术你是知道的，他一定能治好你的。”“三哥你忘了……夜老亲口说了没救了的……”寒北说这话，脸上竟还带着笑容，他是真不在乎了。“大哥……”寒北知道，这里能做决定的，是自己的大哥程寒南。“小北觉得好累……好痛……小北不想再……再受苦了……求大哥……再怜惜小北一次……最后一次。”说话，咳嗽不止。何琪轻轻拍着寒北的背，泪流满面。 程寒南不说话，半晌，点头同意寒北不用药。程敛在监视器前看着这一幕，并没有反对。这些天，他除了在监视器前默默的关注者寒北，就是在夫人的牌位前一坐就是好几个小时。 停止了用药，不过两天，寒北就不行了。夜老告知程寒东，就这一两个小时的事了。后事早就准备好了，程寒东自己做主，决定是要不管不顾大操大办的，总不能让小北去了也受委屈。 “吩咐人去请父亲。”不管怎样，最后一面，父亲总要来看看的。程寒东走近寒北，坐在床头，问寒北还有什么话。“我想……跟母亲……葬在一处……”母亲当年难产，是因为跟程敛吵架早产的缘故，所以外公外婆不许程敛带走母亲的骨灰，愣是葬在了娘家。听到寒北这个要求，程寒东一愣，但也没有拒绝，同意了。虽然这件事父亲肯定会不开心，但那又怎么样呢？程寒东现在已经不想考虑父亲的意思了。 “还有一件事……”寒北拉着何琪的手，道：“我走了以后……何琪就……就拜托大哥……照顾了……求大哥……互他周全……”“好，大哥会的，你别担心。”程寒东刚答应，就见父亲进来了。在场所有人都站起来问好，虽然这些天程敛令大家失望寒心，但作为儿子和下属，用该尽到自己的本分。 “小北……”程敛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和小儿子竟走到了这一步，想说什么，却又不知道说什么好。“盟主不必有心里负担，一切都是属下，咎由自取。”寒北低着头，不肯叫父亲。此刻寒北倒是看上去面色好多了，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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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北低着头，不肯叫父亲。此刻寒北倒是看上去面色好多了，说话也利索了，但大家都知道，这是回光返照了。 寒北说了这一句，就不再与程敛说话，也不看程敛一眼，转而叮嘱何琪要好好活下去。 半个小时后，寒北走了。到死，寒北都没有叫程敛一声父亲，明明白白的告诉程敛，他心中的怨与恨。 ——寒北的死，说好听点是抑郁难平心结难消。说难听些就是想不开，自己把自己怄死的。 ——本来打算虐九年的，但是觉得太久了写不下去，所以一年就把小北弄死了。 ——小北死了，然本文未完，精彩还在后面╮(╯▽╰)╭虐完了就该甜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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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25 寒北走了，何琪浑浑噩噩的过了两天，终究还是服了安眠药，陪着去了。程家三兄弟齐齐叹了口气，把何琪与寒北的骨灰放在了一个盒子里，送去了外公家。两位老人伤心欲绝，外婆更是哭的晕死过去，要不然三兄弟拦着，外公是要抄家伙找程敛拼命了。 寒北的灵魂一直在程家出不去，从一楼飘到七楼，不论哪个方向哪个角度，都出不去。在七楼飘了好几圈，仍旧不找到出路之后，索性就在角落里停留着不动了，反正也没人能看到。 就因为寒北决定在七楼休息，而不是回到三楼去，所以他看到了永远都不可能呈现在人前的一幕。程敛手上拿着寒北生前经常翻看的医术，手指一遍一遍的摩挲着上面寒北亲自写上去的注释，嘴里似乎还念叨着什么。寒北飘上前去，想听个清楚。 “小北，是父亲对不起你……阿如，你一定也怪我……都是我的错……”翻来覆去的，都是这么几句话。就这么几句话，倒是让寒北震惊了，从来没想过父亲会说对不起，也从来没见过这般颓废的父亲。寒北想，能听到父亲说对不起，倒也是不亏本了，然而寒北没想到还在后面。寒北没有注意到，此刻他已经不排斥叫父亲了，哪怕只是在心里叫。不得不说，寒北其实是一个很好满足的人，若他还活着的时候，程敛能给他一分疼惜，就不至于走到这一步。 接下来何琪还是没有活下去，自杀了。程敛给三兄弟安排了婚事，半年内连着举办了三场婚事。大哥战斗力惊人，婚后很快就有了孩子，长孙程念北一出生，程敛就进行了测试，没想到第一个就是天命之人。从此以后，程敛就把程念北养在了身边，然而程念北并不像他的父辈那般听话顺服，或许也可能是程敛因为失了儿子又心急培养接班人，所以方法不得当，导致程念北很是叛逆，十多岁的年纪便离家出走。程敛在儿子和孙子的双重打击下，病倒了，很快就遗憾离世，走的时候手上还握着寒北常看的医术。没办法，两代天命之人一死一离家，程寒东只好先代为掌管程家，然后失了天命之人的程家终究还是渐渐没落了。 这是寒北死后几十年的事，就像放电影一般，在寒北眼前一眨眼就过去了。看着眼前原本应该是富丽堂皇的程家，现如今荒草蔓延；看着身体健康的父亲，承受不住打击离世；看着本该有个美好童年的小侄子，愤然离家；看着本拥有大好青春的何琪，就这么随自己而去。寒北突然觉得，眼眶酸酸的涨涨的。都是因为自己，如果不是自己当初装瞎欺骗父亲，就不会有后面一系列的悲剧，都是因为自己的不懂事，可笑自己还怨了父亲那么久，临死都不肯原谅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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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自己当初装瞎欺骗父亲，就不会有后面一系列的悲剧，都是因为自己的不懂事，可笑自己还怨了父亲那么久，临死都不肯原谅父亲。泪水掉下来，温热的感觉从脸上渐渐滑下，可是，自己不是已经死了吗？怎么还会感觉到热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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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双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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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26 寒北突然觉得，眼眶酸酸的涨涨的。都是因为自己，如果不是自己当初装瞎欺骗父亲，就不会有后面一系列的悲剧，都是因为自己的不懂事，可笑自己还怨了父亲那么久，临死都不肯原谅父亲。泪水掉下来，温热的感觉从脸上渐渐滑下，可是，自己不是已经死了吗？怎么还会感觉到热度？ 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寒北发现自己躺在床上。这家，不是已经破败了吗？自己不是死了吗？怎么还能躺在床上？眼睛扫过墙上的电子钟，2014年5月17日？那不是自己被拆穿装瞎的前一天吗？寒北又低下头，看着身上穿着的睡衣，自从被逐出了程家，就再没穿过这件睡衣。那么，这是……也许，这世上不是没有后悔药，而是大部分人，都没有这个福气遇到。是的，寒北重生了，重生回到装瞎被父亲拆穿的前一日。 既然上天给了自己重活一次的机会，那就得好好珍惜。寒北当机立断，起床跑向七楼，寒北想，主动坦白错误，应该能罚的轻些吧。如果是重生回到未装瞎之前就好了，不过寒北也知道自己应该知足了，不是谁都能有着机会的。 自从寒北的眼睛失明之后，程敛的电脑是一天到晚都开着监控，就怕一个不小心，自己没注意到，这个小儿子又出了什么事儿。所以，寒北一醒来，程敛就知道了，自然也看到了后面一系列的举动。程敛皱眉，看这反应，不像失明啊。 电梯开了，寒北从电梯里出来。看着眼前这个端坐在椅子上，年轻健康又气势强大的父亲，忽然哽咽了。在父亲疑惑的眼神注视下，砰的跪在地上，声音响得令程敛皱眉。“父亲，对不起。”程敛不说话，心里已经有了猜测。“小北欺骗了您，小北的眼睛，没事。”虽然心里有了猜测，但是这个猜测被证实了之后，除了庆幸儿子的眼睛没事之外，就只剩下愤怒了。 程敛唤了另外三个儿子上来，不一会儿就都到齐了。看到本该在床上躺着的弟弟跪伏在这儿，三兄弟很是疑惑，但仍旧很规矩的先给程敛行了礼。“你自己说。”程敛的声音没有一点起伏，但兄弟几个都听出了里面包含着的怒火。“是……小北任性胡闹，假装失明，欺骗了父亲和哥哥。”“小北，你！”程寒南脾气最是火爆，脱口就要教训，被程寒东拦住：父亲还没开口呢。“对不起，小北错了，是小北不懂事，请父亲和哥哥责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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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26（二） “对不起，小北错了，是小北不懂事，请父亲和哥哥责罚。”小北是成心认错，真知道错了，现在只求父亲能稍稍轻些罚，别重生了还是被逐出家门了，过往的痛苦他真的没有勇气再承受一遍。 “西儿，去取皮拍子。”程敛见寒北是真的认识到错误，并且是主动来承认错误，怒火稍稍缓了下，单还是气得很。程家的家规严的很，家法爷都很重，皮拍子大屁股着实轻了点，所以家里的皮拍子都是用来掌嘴的。掌嘴分为三类：用手，自己掌自己嘴，或是程敛命谁掌谁的嘴；用皮拍子，这个稍微严重些，一下抵个五六下手打的，而且更容易充血，就是脸上皮不破，里面的肉都烂了碎了；用木板子，这个打完几乎就是面目全非，不把木板子染红了不算完。还好程敛还算理智尚存，选了皮拍子。 听到父亲的话，寒北很是庆幸的重重的出了口气，父亲肯这样罚他，就说明不会像上辈子一样被逐出家门了。罚的再重又如何，能重的过上辈子的代价吗？所以，当皮拍子取来的时候，寒北脸上竟是微微带着笑容的。“谢谢父亲。”程敛看到寒北脸上的微笑，听到他感激的语气，只当他是深刻的认识了自己的错误，也没有多想。“掌嘴60，南儿你来。”程寒南是四兄弟中手劲最大的，程敛这是被气狠了铁了心的要狠狠教训寒北。也是，小北失明之后，有多心疼有多懊悔有多宠溺，现在就有多愤怒。 程寒南接过三弟手里的皮拍子，站到寒北面前。“小北，哥要下手了 。”“是。”虽然程寒南也生气小北的不懂事，但要自己动手打小北了，还是舍不得居多。“砰！”皮拍子打在脸上，声音闷闷的，但显然能听出来，打得是极重的，父亲面前，程寒南也不敢给小北放水。小北的头随着皮拍子的力度偏向一边，在二哥下一个耳光下来前把头扭回去，扭正了，结结实实的挨打。 打了二十下，程寒南再下不去手，转身跪下来求情：“父亲，小北的脸不能再多挨了，剩下的能不能……”程寒南自己是最多挨父亲掌嘴的，但那都是用手，皮拍子掌嘴四兄弟中小北还是头一份。此刻程敛也冷静了些，看着小儿子的脸的却是不像样子了，就顺着台阶下了。“今天就饶了你，以后每周的今天这个时候，都自己上来，在我面前自己掌嘴，好好长长记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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