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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湘溪苑]【原创】 童军(欢脱 不虐)[第5页]

作者:通下水道的将军
首页 上一页[4] 本页[5] 下一页[6] 尾页[17] [收藏本文] 【下载本文】
许嵩怒气冲冲上了楼,正好碰见正在打扫卫生的姜凯枫,他上前一把揪住小孩的耳朵,姜凯枫疼的一惊扔了抹布说“哎呀呀,校长您这是干嘛,有话好好说”
许嵩又不解气拧了一会儿才松手,姜凯枫委屈的揉着耳朵抱怨“我做错什么了,您怎么这样”许嵩冷笑“你做错什么了还用我提醒你?”
姜凯枫望天想了想“是不是我昨晚没给您煮咖啡啊,校长天地良心,我是为您的身体着想。您一天到晚都不好好吃饭,半夜还要喝咖啡那不伤胃吗?”
“什么叫我一天到晚不好好吃饭,让你说的我倒像个孩子一样,你们这帮小兔崽子要是能有一个省心的,我也不会这么忙了,我不吃饭还不是为了你们”
“对对对,您那叫废寝忘食,是我用词不当了。可是除了这个,我真的不知道做错什么,要不校长您说出来,只要您说得对,您怎么罚都行!”
看姜凯枫如此笃定,许嵩嘴角往上扬了扬“你不后悔?”
姜凯枫思考了一下,心想自己也没什么把柄啊,肯定说“绝不后悔!”
“好!”许嵩大叫一声,把姜凯枫吓得缩了脖子“还说没有亏心事,我问你,我书柜里的戒尺哪里去了?”
姜凯枫身子一震,糟糕,自己咋把这件事忘了?
看着低头不语的小孩,许嵩继续追问“说啊,怎么不说了?”
“我没什么可说的,愿赌服输校长您罚我吧”
许嵩笑了“罚你也得有个工具吧,你把戒尺藏哪了?”说完,姜凯枫立刻跑了出去,一会儿手捧戒尺恭敬的递给许嵩,许嵩接过来看了看问“你把他藏在什么地方。”
小孩儿偷偷看了一眼许嵩,又低下头说“我说了您能不生气吗?”
“你不说我只会更生气,说!”
“放在、放在马桶的水箱里”
许嵩听完哈哈大笑,吓得姜凯枫后退了好几步“校长您别生气,我不是直接放进去,我包了好几层塑料袋所以这木头不会被水泡坏”
许嵩笑得肚子疼“我不生气,你过来”
看着满面笑容的许嵩,姜凯枫一点点的搓着步子,刚到茶几面前就被许嵩一个擒拿拽到腿上“好你个小崽子,戒尺你也敢随便偷,还竟然藏在马桶的水箱里,你胆子真大!”拔了孩子的裤子,扬手一戒尺打在了屁股上。
姜凯枫屁股一震,疼的哎呦叫了出声。“给我闭嘴,你还有脸叫!”许嵩说完继续盖大印,他虽然生气但是也悠着劲儿,可趴在自己腿上的小人委屈了,哭着喊着“校长你骗人,你说你不生气我才过来的,过来你就打人,5555555555”
许嵩按下他要摸屁股的手呵斥“你敢碰试试,我让你坐不了板凳!”
小孩儿带着哭腔反驳“我现在已经坐不了,5555555欺负人,老头子你欺负人!”
许嵩真的笑了,什么时候这小子学会撒娇了,扬手又拍了一下,不过比刚才可轻多了“首先我没骗你,我说不生气,可没说不打你,对不对?”
“你.....”一句话噎的姜凯枫无语,许嵩继续道“还敢把戒尺放进马桶,你真行!”
姜凯枫赶紧纠正“不是马桶,是马桶的水箱!”
“这不都一样!”许嵩又狠狠的揍了一下,打的姜凯枫哀叫连连还不忘解释“不一样不一样!水箱里有没有便便~”
许嵩真的受不了,这小子都什么逻辑。听见校长笑了,姜凯枫赶紧讨饶“您不生气了吧?那我就起来了?免得您腿麻了。”
“赶紧滚起来!打你也没用,下次再想帮你的夏教官和林军医想个聪明的法子,你以为藏起来戒尺,我就没有皮带吗?”
姜凯枫提起裤子,疼的呲牙咧嘴说“是我害了他们,您打戒尺都这么疼,何况皮带呢,哎~”
许嵩无奈,放下板子拿出药来给姜凯枫“还知道关心别人,怎么不看看你自己呢?拿着药先回房间去,我处理完那两个大崽子,再来收拾你!”
许嵩再次回到自己的办公室,推门看见两个直挺挺站立军姿的人。
火撒的也差不多了,没有刚才那般着急调侃道“我罚你们站了吗?”
夏邑清听到老大还有心情和自己说话,赶紧回到“您刚才走后我们做了深刻检讨,认识到自己行为的错误之处,所以自己罚的。”
“是这样吗?”许嵩问林程。林程老实的点头“是的,我们知道自己错了,您不要生气了吧?”
看他们这样,许嵩想起两个人小时候每次挨完打,也是这样怯生生的认错,求自己的原谅和宽恕。心里回忆的很美,脸上许嵩却没露出来,依然冷着脸说“既然罚站规矩你们是懂得,裤子怎么穿上了?”
两个人一听这话,红着耳根将裤子尽数退去。许嵩发坏的在他们身边走来走去,两个成年的小伙子羞得无地自容却又不敢跑,只能闭着眼咬着牙硬撑。直到身后感到一丝清凉他们才睁开眼睛,回头诧异的看着许嵩“您不打了?”
许嵩一边给他们上药一边说“再打我的老命就没了,你们一会儿可要好好谢谢姜凯枫,为了你们他挨了打,把我心里这点火消得差不多,要不你们还能好过?”
夏邑清和林程面面相觑,怎么就为他们挨打了呢?
许嵩看着两个紫痕的屁股,心想自己是下手重了,着重揉了揉伤痕说“姜凯枫知道我生气要揍你们,就自作聪明藏起了戒尺,我刚才上楼正好碰见他于是打了一顿。”
林程听见既责备又心疼“这孩子胆真大,哎,一会儿可要好好看看他”
许嵩继续道“不光胆大还心细,你们猜戒尺藏在哪里?”
“床底下?”夏邑清猜
“不对,也就是你能想到这么个鬼地方,他藏在马桶的水箱里。怕弄湿木头,还包了好多塑料袋”
说完以后三个人都不约而同的笑了,夏邑清感叹“现在的孩子比我们那时候可厉害多了,吃得好脑筋也快,办起事吧让你哭笑不得”
林程:“可不是吗,我们家那崽子一天到晚没有不惹事的,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许嵩上完了药径直去了厕所洗手,回来看见两个人都提好了裤子“还有心思说人家是孩子,你们不也这么过来的吗?就拿现在来说吧,刚上完药就穿裤子,我不白费了?”
两个人相视一笑“我们这不是着急看姜凯枫吗,老大没什么事我就走了啊!”
“快滚快滚,看见你们就心烦,那小子你们给他上药吧,我累了!”说完他自己也笑了,许嵩没有点破两个人的尴尬,他怎么会不知道俩小子这是害羞不愿意在自己面前光屁股呢,孩子长大了也要面子了。
活动了一下手腕,他拿起桌上的文件继续看,这是一份关于升职的申请.....许嵩皱了皱眉,提笔写下了批复。
上午就更到这儿吧
下午继续
下面好戏就要上场了
小阳阳自掘坟墓 你们是愿意看呢愿意看呢还是愿意看呢
今天是一个星期中难得的休息日,丁默阳只想在床上睡个懒觉,可是他们班的老大冯绅把他摇醒了,丁默阳揉着眼睛不满“班长你干嘛,今天又不用出操”
冯绅使劲拍了拍他的脸“傻小子你还睡,你高升了快看看!”
丁默阳揉着脸,一边打开了一个文件夹“批准我升为下士?”
“对啊!鉴于你表现优秀,考核成绩也不错,所以直升士官。怎么样高兴吧?”
“额...啊!高兴高兴!”看着一脸木然的丁默阳,冯绅觉得有些不对劲“怎么了?有心事?”
“也没什么,就是就是....”丁默阳支吾了一会儿,环视了一下四周才对冯绅小声说了几句。
冯绅听后松了一口气“我以为什么大事,不就是请假吗,说吧什么理由?”
“理由?”丁默阳反问
“对啊,你请假不得有理由吗。这里是军队,就算是学校还要记录下病事假呢。”
丁默阳想了一下说“我就想回家看看奶奶。”
“哦,是探亲假啊,一般来说可以准的。不过你事先和家人说了吗?我们需要证实才能给你批准”
听到还需要证实,丁默阳心里一惊,赶紧圆场“哦,还没有呢,我就是有这个想法。既然这么麻烦就算了,等到放假我再回去也是一样的。”
冯绅并没有多想,呼噜他脑袋一下“我看你是没睡醒,行了你接着睡吧,下午新的军衔就要送到了,你小子真是好福气”
丁默阳应付的笑了几下,蒙头就睡。等到冯绅走了以后,他心里盘算着,离奶奶的忌日还有一个星期,他绝对要赶在姑姑们之前去祭拜,他可不想和那些虚伪的人在一起,另外还有很多话要对奶奶说。可是又出不去怎么办?要是给老爸打电话,他一定会要求自己和家人共同祭扫,真是麻烦,他需要想个办法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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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官办公室里
刚回来的张教官看见夏邑清手里把玩着一对肩章,凑过去一看“啥时候的古董了你还留着?”
夏邑清笑了“这可不是我的,你这观察力不强啊,没看制式都是新的吗?”
张教官一看果然,跟他们不是同一届的,转而一想又好奇“哪个粗心的小子连肩章都丢了,欠收拾!”
一旁喝茶的卢教官差点没喷出去“我说张峰,你看你就知道打人,这可是人家夏教官的心肝宝贝儿的!”
“心肝宝贝儿?夏邑清你小子不会搞基了吧,赶紧说说看上哪个小子了?哥几个好给你参谋一下!”
“去你的吧!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懒得搭理你”夏邑清扔下一包软中华给他“别给我出去瞎说”起身就走了
张峰也不客气拿起一根就抽,又扔给卢洪声“看见了吗,这小子心里就是有鬼,拿好烟来糊弄咱们啦!”
卢洪声点上一根啐了他一口“看你长得五大三粗,也是个八卦腐女的料!人家的心肝宝贝儿就是三班的丁默阳,这不咱们校长特批的直升士官了”
张峰想了一下“是不是一排的丁默阳?”
“咱们学校还有第二个丁默阳吗?”卢洪声鄙视的看了他一眼,吐出一个烟圈。
张峰高兴地一拍手“这小子真没给他爸丢人,好样的!”
“切,你高兴个什么劲儿,又不是你儿子”
张峰嬉皮笑脸“不是我儿子也是我大侄子,有空得好好见见他!”
“你还是别见他了,你要是见了人家孩子,他屁股就要烂了”
“也是啊”张峰挠挠头
他万万没想到,不久之后他真的如愿了,可他真是万般的不情愿。
各位不好意思
芮芮拉肚子了我现在回去看看
第二天,许嵩的办公室
啪的一声,玻璃杯摔在墙上粉身碎骨,侍立一旁姜凯枫赶紧去收拾,面对盛怒的校长没有一个人敢说话,每个人都铁青着脸,事情——太大了!
就在一个小时前,二营长紧急来报说他们一连一排三班的丁默阳失踪了,保卫股的人及时赶到宿舍,发现床上的被褥以及柜子中的书籍和军装都在,唯有他的便装不见了。许嵩听到消息后既震惊又愤怒“逃兵!这就是个逃兵!抓住立刻枪毙!”
所有人都知道这是气话,可他们也都知道,如果丁默阳被抓到后果恐怕也是生不如死。
夏邑清心里最难受,翻江倒海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他既不能跟老大交代也无颜面对从前的排长,怎么好好地就把人家儿子看丢了?他现在很担心丁默阳的安危,真不知道这小子闹得哪一出,抓住以后一定要扒了他的皮!
就在大家沉默不语之际,姜凯枫壮着胆子“报告校长,三班班长和班副想要见您”
许嵩盛怒的脸上抽搐了几下“让他俩滚进来!”
“是!”
门外两个忐忑不安的人徘徊着转圈,“班长,校长叫您和班副进去呢”
阔别多日的好兄弟第一次见面,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状况与场景,来不及叙旧,冯绅问“他老人家脸色怎么样?”
姜凯枫苦笑道“那还用问吗,几个教官都挨了骂了,您跟凡哥还是自求多福吧。”
黄启凡狠狠咽了口唾沫“好兄弟真是难为你了,临死前还能和你见一面我也能安心闭眼了”
姜凯枫听后直打哆嗦“凡哥你可别吓唬我,赶紧进去吧,别让校长等急了”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怎么着还得面对。两个人深吸一口气喊了声报告,许嵩半天才沉闷的回了一声“进来”
办公室内气压低的让人窒息,冯绅一看好家伙!保卫股,警卫排,连教导队和军管会的人都来了,只不过早已没了往日的意气风发,和现在的自己一样,一个个垂头丧气。
俩人立定站稳双双敬了礼“报告校长,二营一连一排三班班长冯...”
“行了别废话了,我问你答”还没等冯绅说完,就被许嵩不耐烦的打断,“是!”
“丁默阳在失踪前有没有反常的举动?”
冯绅仔细想了想回答“有一点,但不知道是不是”
“快说!”
“昨天上午是公休,我接到了他升职的通知函,告知了丁默阳后,他的反应没有多大反而要请假说回家看奶奶。我告诉他探亲假可以准许,只不过需要家里的证实,他就说他只是想想罢了,请假太麻烦还是等放假再说。当时我也没往心里去,谁知今天早上起来发现他人已经不见了,被褥整齐,床铺都凉了,想必是走了很久”
许嵩听完更是怒火中烧“你们班除去丁默阳还有4个人,一个个睡得都跟死猪一样?听不见一点动静!另外担任警卫的都是死人哪?逃出去一个大活人都看不见!”
警卫排长一听到提了自己心中当真是一百个冤枉,可又不敢说。此时侦查科的人来报告说“我们在扩建工地的后面发现了一处残墙,有攀登的痕迹,再结合各个出口的摄像监控基本断定丁默阳就是从那个出口逃出去的。”
在场的人听后都倒吸一口冷气,从不知还有这么一处隐秘的地方,而且可以任由出入。许嵩当即下令“赶紧封住缺口,对各班逐一排查,除丁默阳外看是否还有逃跑的人!”看着长舒一口气的警卫排长,许嵩说“别以为不是从你眼皮下溜走的你就没有责任,警卫排没有及时发现危险就是你的失职!保卫股也难辞其咎!”
“是!”两个军官当即被惊出一身冷汗,“当然了,大敌当前斩将不利,你们就戴罪立功给我加强守卫,如有类似事件发生你们也别来见我了,该干嘛干嘛去。还有你们俩!”说着指向了冯绅和黄启凡“作为班长、班副,你们是最基层的领导者连自己的兵都看不住,要你们有什么用!都给我滚吧!”
夏邑清赶忙求情“校长!你刚才不也说了吗,大敌当前斩将不利,何况丁默阳的出走也都是在意料之外。他们虽是基层军官,可说到底还是孩子,就算有错要罚也要先罚我们这些当教官的,俗话说‘教不严,师之惰’我们也有责任啊!”
许嵩冷笑“现在和我山岗上线,我说你们没责任了吗?就连我在内都逃脱不了,可现在还不是追究责任的问题。你!夏邑清赶紧通知丁默阳的家属,这小子有可能偷偷潜回老家去给他奶奶上坟!侦查科的也不要闲着,在军营内部和周围排查,一处也不要放过!”
“是!”
“都滚吧!”许嵩把众人赶走之后,无力的倒在了办公椅上。姜凯枫赶紧上前搀扶“校长您没事吧?我叫医生过来看看”许嵩摆手制止住要打电话的姜凯枫“不必了,就是着急有点高血压,你去把药给我拿来。”
姜凯枫叹了口气,只好去拿。
而此时的丁默阳正在回家的途中,他身上的钱不多,还是从家出来的时候带的。买往返机票肯定是不够,坐绿皮车还可以。只不过时间太长了,需要36个小时。望着遥远的天际他想了很多,他也知道此时整个军营被自己闹个底朝天。从他爬上断墙的那一刻起他就明白,自己犯了滔天大罪,可他已无退路,甚至赌上了其他人的命运。但是他还要这么做,哪怕回来之后有刀山火海等着自己,他也要先完成这件事。
到达T市已经是一天半后的上午,丁默阳从火车站出来感觉四肢发软,头也是昏昏沉沉。坐了36小时的硬座,又没怎么吃东西身体已经开始报警了。他看了看前方有个拉面馆,进去以后要了一个大碗的牛肉拉面,就趴在桌上睡了。拉面馆的主人是一个中年妇女,面馆虽然守着火车站但却异常清净,偶尔有几个人光顾,等她端着面出来发现孩子已经趴在桌上睡着了,想必是累坏了。他轻轻推了推丁默阳“孩子醒醒,先把面吃了再睡,要不该凉了。”
丁默阳身子一惊赶紧坐起来,看清周围的环境才放下心,心里苦笑当“逃犯”的滋味不好受啊!老板娘看着眼前孩子苍白的小脸,还有两个黑眼圈特别心疼,又给他加了两个卤蛋放在旁边。丁默阳奇怪“我并没有要这个啊”
老板娘笑着说“不要钱,你吃吧”
“这怎么能行,我有钱我得付钱”说着丁默阳把拉面和卤蛋的钱全给了老板娘,两个推了几下,最后丁默阳说“你要是不收我就不吃了”老板娘只好收下了,看着狼吞虎咽的小家伙,她默默的起身替他盛了一碗汤,丁默阳笑着说了一声谢谢,不一会儿风卷残云盆干碗净。
看了看时间不早了,钱也已经交过。丁默阳起身告别了老板娘,正准备出门“哎!你等等”丁默阳诧异的回头问“阿姨您还有什么事吗?”
老板娘尴尬的笑了笑,摸着他的脑袋“没事没事,你跟我儿子年岁差不多,看见了你我就想起他了”
“那他在哪儿呢?”丁默阳问完就后悔了,因为他看见老板娘落寞的眼神“出去打工就再也没回来,哎~”
“对不起阿姨”丁默阳道歉,老板娘摆摆手说“这没什么,你一个人在外面也要小心知道吗?”说完替他紧了紧背包的带子,丁默阳点头“知道了,您放心吧!等我回来路过这里还来吃您的面!”
老板娘一听很高兴,脸上掩不住的喜悦“真的吗?那我等你啊!你可一定要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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郊外的墓地
丁默阳买了供品朝墓园走,不知道怎么了,越是接近奶奶他的双腿越沉重。梦里无数次想要过来,可如今到了却无颜面对,在墓碑前踌躇了半天,最终他重重的一跪。
良久他才抬起头,额前的出了不少汗,磕头时地上的泥土也被沾了上去。而苍白的脸上早已让眼泪模糊,让人看了更加可怜,哽咽了几声他才说“奶奶我来看您了,您离开我整整一年了,您过的还好吗?爸爸的公司破产了,他把我送去当兵,其实我当时挺恨他的,一直也没有跟他通话。后来我班长开导我,慢慢我也想通了,他是磨练我的意志。奶奶我这里一切都好您就放心吧,我只求您保佑我爸让他重新振作起来,我妈走得早,我又不在他身边我还是很担心他的,他要是哪里不听话您就拖个梦说说他!另外,我是偷偷跑出来的,我知道我这样做对不起班长和教官,可是以后我也许不能按时来看您了。军队的暑假很短暂,等我放假回来已经过了您的忌日,所以我这次只好自作主张的跑出来见您一面,您能原谅我的任性吗?”
丁默阳说完看着墓碑上奶奶的照片,希望能找到答案。安静了很久,突然一个声音在他身后响起“能否原谅还在于你自己,跟别人都毫无关系。”丁默阳不敢回头,这个声音既熟悉又陌生,离开几个月的时间他万万没想到会在这里见面。
看着儿子僵硬的身形,丁雨生走到他面前调侃“怎么敢做不敢当,连头也不敢抬吗?找你奶奶给我告状的勇气呢?还说我不听话,我看你才是!偷跑出来谁也不通知,你知道别人有多担心吗”
丁默阳听后嚯的一下站起来“我怎么不敢承担!我这就回去,我不动不是因为我怕你,是我不想见到你!”说完把供品摆好,又重新磕了三个头对着奶奶的墓碑说“奶奶我走了”然后起身就要离开,丁雨生怎么能放过他。一把将儿子拽住按跪在母亲的墓前,丁默阳挣扎着“你放开我!你不怕奶奶出来吓死你?”
丁雨生笑了,这小子鬼故事看多了,还是不知道怎么吓唬自己好了?“口是心非的崽子,刚才你怎么对你奶奶说的,说你已经想通了不怪我了,可现在呢?跟你老子说话没大没小,我看你是欠揍!我今天就当着你奶奶的面打你一顿,让你私自外逃害的这么多人为你揪心,我倒要看看你奶奶会不会出来吓死我”
说完按倒儿子的身体就要扒他的裤子,丁默阳拼死护住裤子说什么也不干,这里是公共场合,虽然现在祭奠的人还少,但是万一被人看见了他还要不要活?丁雨生被儿子的行为激怒了,噼啪两巴掌打在了他的手上,“你把手给我松开!别让我给你来狠的!”丁默阳知道父亲说到做到,只得放软了口气央求“能不能到别的地方打,这里....我怕被人看见”
原来这小子是害羞了,丁雨生放开了他“你还懂得要脸,当逃兵的时候呢?也罢,不在这儿扰你奶奶的清净,换个地方看我怎么收拾你!”拽起地上的儿子,丁雨生跪在母亲的墓前说“妈,这次您也别拦着,也别怪我,这小子不打是不行了!”说完推搡着儿往前走,丁默阳别扭扭的躲开父亲的手“别碰我我会走!”
“少废话!”丁雨生扬起一巴掌,吓得丁默阳闭上眼睛。半天也没感到巴掌扇下来的掌风,丁默阳睁开眼睛,发现父亲怜惜的看着自己“你这小子,明明害怕还这么倔,瞧你这张花猫脸”说完用手擦去了儿子额前的泥土,丁默阳也没有拒绝,当初碰到儿子的额头时丁雨生心里一惊,这小子发烧了?!
看着停在眼前的宝马最新款,丁默阳狐疑的问父亲“你这是....抢来的?”丁雨生也不在乎他的无理,直接上车对着车外愣神的小崽子说“还不滚上来,你爹抢了人家的车,还等着警察来抓吗?”丁默阳笑了,因为父亲又恢复了往常的幽默。
时隔数月,又和爸爸坐在同一辆车内,丁默阳心中有说不出的喜悦和激动。丁雨生也是如此,想着儿子还在发烧把空调的温度提高了一些“在那里还习惯吗?”
丁默阳知道爸爸指的是童军学校,想起以前的点点滴滴他脸上露出了笑容,可是又看到自己现在的处境不由得垮下脸来“好不好的都这样的,所有人我都辜负了,还能回去吗?”
觉察出儿子的失落,丁雨生一手呼噜了几下儿子的头发“想回去也不是不可能,但是你要付出相应的代价”丁默阳明白老爸的意思,点点头说“我知道,我离开的时候就想到会有那一天,我不怕,爸我想回去!”
丁雨生心里赞赏儿子,可嘴上却没说出来,到了前面一个路口左转进去,停在一个小诊所前“走吧,我先带你看看病”丁默阳嫌弃的说“乡村诊所啊,我可不去!”
丁雨生怎么会不知道儿子不是嫌弃,而是害怕去医院呢,但是也没点破“快点吧,这里离市区还有一定的距离,你不是着急回去吗?开点药你退了烧,我亲自带你回去”
看着儿子还不想动,丁雨生开始用激将法:“看个病你都害怕,回去怎么面对严厉的惩罚?”让老爸这么一激,丁默阳果然上当了,小脖子一梗自己走进了诊所。
乡村诊所不一定都是土郎中,譬如丁默阳眼前这一位,拿着听诊器给小孩听了半天。确定肺没有毛病,才把体温计拿出来给他量,38度算是高烧了。医生问丁雨生“是打针还是输液?”看看了儿子说“我们还要赶路,您给他打一针退烧针,开点药就好了”医生点点头,在单子上写下方子就开始准备注射器具了。
丁默阳听说要打针,本能的开始后退,缩到老爸怀里央求“我能不能光吃药?”丁雨生知道儿子从小就怕打针,嘴上安慰“你是男子汉了不要害怕,再说还有爸爸在”看着医生配好药走过来,丁默阳吓得扭过头不敢看。丁雨生无奈的冲医生笑笑,把儿子的裤子脱下来到合适的位置,医生用棉球消毒后扎了进去。丁默阳痛的一皱眉,把头使劲的钻进父亲的怀里寻求安慰,打完以后丁雨生帮他穿好裤子拍拍他的小屁股“行了出来吧,这么大也不嫌丢人。”
丁默阳红着脸擦了擦快要溢出来的泪水,没办法他就是怕打针嘛,这又能怎么办?看着医生脸上似乎也有笑意,丁默阳别扭的先出去了。没一会儿丁雨生也出来,手里拿着一个褐色的玻璃瓶上了车,看着赌气的儿子问“屁股还疼不疼?”
丁默阳立刻装可怜“疼!可疼了!爸你就别打我了行不行?”这小子在这儿等着自己呢,丁雨生笑了“不打就不打了,反正回去也有你受的,先把这退烧药吃了吧”
丁默阳苦着脸把药推开“不吃不吃,谁知道会不会吃死人”丁雨生也不跟他废话,从车后拿出一瓶水打开对丁默阳毋庸置疑的说“要么吃药,要么挨打再吃,你自己选吧!”看见老爸沉了脸,丁默阳也不敢造次,乖乖的拿出一粒退烧药用水送了下去,苦的立刻皱起眉头。
不料嘴里被塞了一个东西,尝尝味道还挺甜,他兴奋地问“这糖是我小时候最爱吃的,现在应该都没了,爸你还记得啊!从哪里买到的?”
丁雨生发动车子朝市区开去“当老子的当然会记得儿子的喜好,刚才出来看见医生那里有一些,我问他要的”听了父亲这样说,丁默阳惭愧的低下头“爸,真对不起,在奶奶墓前我不该那样说你。其实我心里也很疼你的,但我却不知道你爱吃什么东西”
丁雨生笑了“傻小子,儿子不都随老子吗?你喜欢吃的也是我喜欢吃的!”
“真的?”丁默阳赶紧翻老爸的口袋,搞的开车的丁雨生特别痒痒“干嘛呢?老实坐着,没看我开车呢吗”
“你把糖拿出来,我也喂给你吃啊!”
丁雨生无奈了,只好说“没了,就那一块”看着儿子不信表情和坚持的眼神,他只好投降“在上衣口袋呢,小兔崽子瞎翻能找到吗”
丁默阳找到糖果塞进老爸的嘴里,笑眯眯的问“甜不甜?”
丁雨生点点头“儿子给的都好吃,哪怕是毒药呢,哈哈!”
“三句话就没正题了,不跟你说了我要睡觉!”说完扭头靠在车座上闭眼,丁雨生也没说什么,把一件外套盖在了儿子身上,开了一会儿他看看儿子的睫毛在抖动,明显的装睡。叹口气说“别担心爸爸,我现在资产重组已经初见规模,用不了几个月融资成功又能上市了,安心在那儿学习,将来完成我未完成的心愿懂吗?”
丁默阳没有回答,只是压着嘴唇不吭声,眼泪无声的滑下,丁雨生帮儿子擦了眼泪,一路无话。他多想路可以继续这样通下去不再停下,可儿子需要成长,他只能把那份不舍深深的埋在心里。
同志们接下里恐怕要有各种虐
你们准备好了吗?
Are you ready?
其实写了这么久自己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原先以为坚持不下去,老实说当初将军是脑袋发热才写的。
因为那时候两个崽子闯了很大的祸。
芮芮的父母不在国内,而包子的爸爸又很忙,两个孩子惹了事需要我去擦屁股。
我生气不是因为他们找我,而是恨两个孩子实在不省心
所以连着三天的狠打 第一天还没有给他们上药
我心里下定决心要给他们一个教训,在那三天里我基本没给他们好脸色,
大家熟知的惩罚我也用上了,为了让他们收心,我真的在打完他们之后又叫两个人坐凳子上罚抄
吃饭的时间都给他们有规定,我想这是我最严厉的一次。
第三天我忽然有了灵感,我想这种严格的、酷似军事化的管理可以用在文章当中。
一来是发泄,二来我也想不清楚,所以就开坑写了
写着写着我忽然发现,每个人物都融入了我们的影子。
丁默阳很像芮芮,倔强而又不服输,虽然害羞可又总是挨打。心底的隐忍不发,什么都不说是他最叫我心疼的地方。
辰光比较像小包,表面上大家都觉得他很乖,实际也是很调皮的。一举一动让你哭笑不得
我其实就复杂了,我像夏邑清,林程也有我的影子,许嵩有我的写照。也就是说将军是究极体的化身。
丁雨生,我本来想按照芮芮的爸爸来写。
但是我的文笔拙劣,写不出我偶像的气质
没错!芮芮的爸爸是我的偶像,不单单是因为他事业的成功,还有他的为人。
芮芮怕挨我的打,可他的爸爸从小宠他到大,却没有一丝骄纵他,这是值得我们学习的地方。
至于姜凯枫,我不得不承认是我设计上的纰漏。
他的戏份太少了,让我无从下笔,不过我想我会给大家一个圆满的结局
将军心里很乱
崽子们那里又有状况了
今晚先不更了
感谢大家的关心
两个孩子做的事应该自己去解决
包子的爸爸今天要见他们俩
等到他们回来,我放心之后 就会更文的
请大家理解
夏邑清挂了电话长出一口气,悬着两天的心终于可以放下了,丁默阳这小子真是够要命。
许嵩面无表情的对着窗口抽烟,却能洞悉一切“是丁雨生的电话吧?”
夏邑清一愣,随即笑了说“真是什么都瞒不过您,排长说了他已经找到了丁默阳,这就送回来”
呵,许嵩冷笑一声,将烟蒂死死的按入烟灰缸,好像这就是丁默阳那小子“他想走就走,想回就回,拿我这里当什么了?”
“我知道您心里不痛快,就是我也恨得他牙根痒痒。可他不还是个孩子吗,总要给他一个机会,况且排长虽然没有说出口,但我知道他想求您,您就开恩吧!”
许嵩转过身,凝望了夏邑清许久“我在你眼里就这么不近人情吗?雨生的事我一直有愧疚.....罢了,让我想想。他们不是快到了吗,你去门口迎迎吧,这么多年没见你的排长一定有很多话要说”
夏邑清兴奋的诶了一声跑走了,许嵩无奈的笑了,都快30了还像个孩子似的。
离军营越来越近了,墨绿色的大铁门渐渐清晰。丁默阳开始紧张了,说不害怕是假的,离开这里他想回来,可真的回来他却不安的要死。看出儿子的窘态,丁雨生无言的握住了他的手,手心里面都是汗。
停稳了车后,丁雨生说“现在回来了,今后的路要怎么走全看你一个人的”丁默阳没有说话,迟缓了点了一下头。
看见排长从车里出来,夏邑清激动的三步并作两步迎上去。四目相对,两个人激动的都说不出话来,紧紧地拥抱在一起许久才放开。坐着车里的丁默阳全看在眼里,难道老爸和夏教官还有交情?
丁雨生拍着夏邑清的肩膀“你小子混得不错,‘二毛三’当上校了!”
夏邑清不好意思的挠挠头“那还不是您教育的好,排长我看您的腿好多了呢”
丁雨生抬起左腿拍了拍“这些年我一直坚持锻炼,医生在里面植入了一段钢筋可以替代以前坏死的部分。”
夏邑清热泪盈眶,愧疚的说“当年要不是我您也不会这样,对不起排长,真的对不起!”
丁雨生使劲的推了一下他,夏邑清往后退了几步才站住“你要是再给我说这废话,别说我以后不认你!”
“不说了,再也不敢说了!”夏邑清慌忙的拍着自己的嘴,丁雨生拦下他指着车里说“这个逆子我已经带回来了,还麻烦你给老团长求个情,让他多多担待啊”
看着夏教官望向自己,丁默阳羞愧的低下了头,夏邑清拉开车门对里面装鸵鸟的孩子说“怎么地?还让我请您下来吗?” 丁默阳赶紧走了出来,由于紧张和害怕腿脚也不利索了,差点摔倒。夏邑清手疾眼快扶住了,刚想训斥,就看见他红肿的双眼,想必也是后悔哭了很久。叹了口气说“早知今日你何必当初呢?行了,回来了就收心吧”拉着丁默阳的手到排长面前,往前一推他“没有什么话要对你爸爸说吗?”
丁默阳低着头,喉咙滚动了几下也没吐出一个字。丁雨生了解儿子,有什么话总是说不出口,这小子在心里已经把自己骂过千万次了!“好了,你也不必说什么了。回到这里不要想别的,认真读书努力训练,好好跟校长认错,虚心接受处罚知道吗!”
“知道了”丁默阳诺诺的答道。夏邑清搂着丁默阳的肩膀“您就放心吧,有我在这小子不会好过的!排长你好容易来一趟,不去和老大叙叙旧?他嘴上不说,心里可想你啦!”
丁雨生笑着摇头“不了,送他回来不是什么光彩的事,等到他建功立业的那一天我再来。”
丁默阳听得心里五味陈杂,因为自己爸爸都没脸见昔日的老长官了,自己真是该死!越想越气,他抬手狠狠的抽了自己一个嘴巴,啪的一声脸上印上了一座“五指山”。夏邑清反应过来的时候这小子已经打完了,刚要责怪他,丁默阳跪在了父亲面前,虽然没有说话但是大家都明白他是真的悔恨了。
丁雨生扶起儿子“我不需要你这样做,我是一个看实际行动的人,别让我失望好吗?”
“嗯!”丁默阳重重的点头,泪水再也忍不住的滚了下来
“好了,多说无益,我走了”
看着父亲远行的车,直到消失在视野之内,夏邑清冷着脸推了推眼前哭的七荤八素的小子“走吧!”
丁默阳点头擦干眼泪,却不料手上戴上了一副冰冷的铐子。他当然会惊讶,但转念一想自己的行为,做了逃兵享受这样的“待遇”也是应该的不是吗?没有多余的废话,夏邑清带着他走进了大门。
回到了熟悉的环境,丁默阳开始变得心安,哪怕一会儿有多难过了责难他也不怕了。路过训练场的时候,看见大家都在刻苦训练,他努力的想找寻三班的影子,班长不会因为自己获罪了吧?他赶紧问夏邑清“夏教官,我班长他没事吧?”
夏邑清冷哼一声“你还知道想着班长?你当初跑的时候干什么去了!”丁默阳眼圈又哭红了,低下头“都是我的错” 看着小孩自责,夏邑清也不忍放柔了声音说“别担心他们都很好,有这个时间先考虑一会儿怎么过关吧!”
听到班长没事他就放心了,冲夏邑清挤出一丝微笑“给我多重的惩罚都没关系!只要让我留下来就行” 夏邑清没有说话,心想一会儿你就不这样想了
到了许嵩的办公楼下,夏邑清对丁默阳说“好好站在这里反省你的错误,我不叫你你不能进来。”
丁默阳点头,又问“那您干嘛去?”
夏邑清气笑了“我还能干嘛去?开会讨论怎么处置你这个小崽子!你就给我好好等着吧,不让你退一层皮我就跟你姓!”
“那您可要说到做到啊”
看丁默阳还有心思跟自己贫,夏邑清就来了气,冲着他脑袋给了一巴掌“少废话!好好反省!”往前走了几步又回来了,关心的问“怎么样我给拷的紧不紧?要是疼的话我给你松松。”
丁默阳摇头“不疼,这都是我该得的”
夏邑清冷哼了一声,头也不回的走了。
会议室里~
许嵩问夏邑清“人带回来了?”
夏邑清找个位子坐下,又喝了一口水说“带回来了,我让他在楼下站着反省呢!”
许嵩踱步来到窗前,看着站得笔直的军姿心里舒服了一些,又看到丁默阳的手被铐着,他狡黠的一笑“你这个给我演苦肉计呢,想让我对他从轻处罚?”
夏邑清无奈了笑了“就算是您想从轻处罚,这小子也不干,他憋足了劲儿想让您揭他一层皮。对了,光顾着说这小子了,你们大家怎么决定的?”
“逃兵这事非同小可,童军团成立后还没出现过如此恶劣的行径,所以我认为要严肃处理,不然不能正纲纪。我的意见是,对丁默阳执行示众处罚,给别人一个警示也好给他留个教训!”
夏邑清不敢苟同许嵩的建议,反驳道“处罚不是目的,目的是让他认识错误。示众处罚太严重了,这孩子脸皮薄经受不起。到时候错误没让他认识到,反而伤了孩子的自尊心。”
许嵩没有说话,看向张峰“你是军管会的负责人,刑罚都归你管,说说你的看法吧”
张峰说“我觉得老夏说的没有错,以前无论学生们犯了多大的错都是内部执行处罚,还没有示众的先例。如果按您所说的,恐怕给被施刑的人留下不好的回忆,就连观看的人也难免心里不能承受,这有违我们教育的目的。”
许嵩就知道这帮人护犊子,但还要走个形式问其他的人“你们也是这个看法吗?”
保卫股长和警卫排长的意思是,虽然刑罚不在自己的职责范围之内,但是他们的意见也不会反对。其他的营连排干部也没有意义,由此看来许嵩成了孤家寡人。他妥协道“你们就护着吧,夏邑清去把他叫进来。”
不一会儿丁默阳被带了进来,看见这么多人在,他羞愧的低下头。许嵩示意夏邑清给他除去手铐,但这小子不干说“校长这是我应得的。”
许嵩冷笑“你到有自知之明,喜欢铐着你就铐着吧。我们刚才商讨过了,你眼前这些教官领导还是心疼你,依着我的意思就是打你一个没脸没皮 ,但是我也不能太不近人情。处罚就由军管会执行,100军棍让你长长记性!”
“是!”丁默阳想都没想就答应了。
许嵩问他“你答应的这么痛快,就没想过承受不来吗?”
丁默阳摇头“无论怎样都是我自作自受,我不会想太多,多谢校长关心”
许嵩无语了“要谢就谢他们吧!”
丁默阳转头,看见了自己熟悉的教官和领导,深深对他们鞠了一躬“谢谢”
许嵩挥了挥手,张峰站起来对丁默阳说“跟我走吧”
沙发自己坐
崽子们没事
将军心情大好
奉献出长更
不过...卡拍
哈哈!


既然大家这么喜欢看纪实
这俩孩子也太够意思了 刚才上演了一段
各位听众搬好小板凳了吗?
咱们准备说书!
下午~~
两个崽子睡醒午觉之后,醒了醒盹儿,打了几个哈欠,又伸了伸懒腰。
跳下床一人喝了一杯鲜橙多(我给规定的,饮料不能多喝)一抹嘴开电脑玩游戏,玩够了拿着自己换洗的小裤裤进厕所洗澡了。
我当时在厕所外面欣慰啊,两个孩子终于长大了
于是慵懒的躺在沙发上看电视,隐约听见他俩在里面嬉戏打闹的声音。我本不以为意,因为每天洗澡都会上演同样的戏码。
结果声音越来越大,我仔细听了一下确定两个崽子在笑,似乎还喊着”打不着,打不着“
调高了电视音量,心想小孩子真是无聊,洗澡也能闹成这样。
没过多久厕所的门开了,小包伸出了小脑袋赤裸着上身对我说“哥哥你进来帮个忙呗~”
我起身过去,一边走一边说“又怎么了?臭袜子我可不管洗了啊!”结果一进去我瀑布汗啊,芮芮光个身子坐在地上,拿着毛巾挡住关键部位对我可怜兮兮的说“伦家摔倒了,疼~”
看着满地的水和泡沫,我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由于地上太滑我跟小包合力把他扶了起来、
帮他俩冲干净身上的泡沫,擦干了身体,又把他们洗好的小裤裤晾上。
我进屋去检查芮芮摔坏没有,小崽儿可怜兮兮的对我申诉“是包包推我的~”
小包辩解“他也推我了!”
我一个头两个大,俩崽子17,我21.可我感觉我已经当爹了。
在芮芮屁股上拍了一巴掌“你就不能老实会儿?”
把小包也翻过来“你让着他怎么了?”
公平合理,一人一巴掌。本也不疼,这时候我老婆回家了,两个崽子扯着脖子大叫“嫂子救命啊!我哥又打人了!”
只见我老婆连鞋也没换,踩着风火轮就冲进来“你又打孩子干嘛?还想不想过了!”
我太无语了,我在人证物证都在的前提下被冤枉了
先陪俩小子下棋
晚点更文
军管会~
军医周雨辰收拾了一下器具给了林程“也就是你,换成别人我才不让他呛行,这不砸我饭碗吗?”
林程赔笑“得了啥也不说,改天请你吃饭。”
周雨辰把器具箱扔给他“你那饭我可吃不起,大忙人一个,猴年马月能等着就不错了!赶紧去吧,我看里面都准备的差不多了”
林程转身走近刑室,此时丁默阳已经从刚才的沉稳不惊变得有些慌张,林程从他的眼神就能读出来。也难怪,他还是个孩子吗,看着眼前这帮大人忙来忙去,都是准备一会儿打他的东西,这小子直愣愣的站在原地。
“别害怕,跟我过来”林程把丁默阳带到体重秤前称了体重,然后又量了血压,心率有些快。林程问“你很害怕对吗?”
丁默阳使劲咽了一下口水说“紧张....”
林程安慰道“有我在,忍一忍就过去了,当然在当中有任何不适可以提出来,不要硬撑知道吗?”
丁默阳有些不好意思,点头说“麻烦您了林军医”
张峰那边已经准备好了,派人特地取出了多年不用的刑凳,这是军管会压箱底的东西。四个人合力把它抬了出来,丁默阳这才见识到传说中的军棍。他并不是想象中的棍子,而是圆柄宽面的板子,通体黝黑。由于长时间在药水中浸泡,显得光亮水滑,让人看了就望而生畏,丁默阳赶紧将视线移向他处。
准备的差不多了,张峰开始清场,无关人等全部退了出去。他坐在高高的主位,拿着一份文书对站在下面的丁默阳问“姓名,年龄,军阶”
“丁默阳,14岁,下士”
“所犯何罪?”
丁默阳突然想笑,这是在升堂吗?看出他走神了,张峰使劲一拍桌子“回答我的问题!”
被震得一惊,丁默阳有些无措的看着上方回答“私自...额...逃跑?”丁默阳不知如何该给自己定位,他实在不愿意把‘逃兵’的帽子扣在自己头上,虽然事实就是如此。
张峰叹了口气,也不跟他多做计较,开始宣读文书“童军军官预备役学员丁默阳,无视组织纪律,在未经许可的条件下逃离军营,给他人带来极坏的影响,为童军史上最大之耻辱。念及年幼,且认罪态度良好,经军管会、教导处商议决定从轻处罚。判:100军棍以儆效尤,还有问题吗?”
“没有...:其实丁默阳当时大脑已经一片空白,根本没听清张峰到底念得什么,最后的100军棍深深的烙进他的心里,因为这是他即将承受的。
张峰一挥手,旁边的两个教官一个上前打开了丁默阳的手铐,林程看见他的手腕部已经被勒出了深深的血痕,但是现在还不是心疼的时候。另一个教官已将文书拿在丁默阳面前,带他签字摁了手印之后,两个人没有废话,一前一后驾着丁默阳到了刑凳。
将他的手腕和脚腕固定在刑凳上,用拿特制的棉布绳穿过其胳膊、大腿、腋下加以固定。拆开一个无菌包装,取出牙套让丁默阳咬着,是防止他由于疼痛咬上舌头。
这时候林程上前拍了拍孩子的后脑勺,然后脱下了他的裤子,一旁的书记官拿着相机拍了照,而丁默阳脸红的已经快要滴血了。
一切就绪,军棍混着风拍了下来。丁默阳早已做了心理准备,可他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疼。第一下感觉就像被砸断了骨头,疼痛感从屁股经过腰间一直上升到大脑。一声痛苦的呻吟难以抑制的从口中呼出,张峰示意停一下,林程上前查看了他的伤势,一旁的是书记官开始记录。”怎么样,没事吧?”林程问他
丁默阳缓了一会儿,痛苦的摇头。他心里明白,无论自己坚持与否军棍都要打完,所以他选择了沉默,开始咬牙硬撑。
第二下,第三下,一直连续击打了十下。刚才还白嫩的屁股,已经青紫一片,行刑的教官很有经验。下板的力道均匀,为下面的惩罚留出了余地。而承受这一切的丁默阳脑子里只有一个字,疼。假如没有绳索的束缚,恐怕他早已跳起来逃走了!
但是这样的想法在他脑子里一闪而过,他不能在第二次当逃兵了!他开始强迫自己想一些别的来转移注意力,他想着爸爸对他说的话,想着班长对他的好,想着夏教官和其他领导对他的宽宥,他觉得自己更不应该退缩。可是当第十一板的打下,击碎了他刚刚如铁石一样的信念,惨叫声再也控制不住的喊了出来,响彻在军管会的大楼里。
门外的许多教官都已经不忍,这样的军棍不是一个孩子可以承受的。夏邑清怕自己会忍不住冲进去,所以他选择了离开,而打在丁默阳屁股上的板子没有停歇,他的眼泪再也控制不住,不光是悔恨的泪水,还有面对疼痛的恐惧和无助。
夏邑清打算出去抽根烟,可迎面看见几个孩子和卫兵争执着什么。走上前才看清,是三班长带着他的三个兵,看见夏教官来了他们赶紧围上去。夏邑清知道他们担心丁默阳,对他的处罚结果早已公之于众,他训斥冯绅道“你的班长是当腻了,敢带兵来闯军管会,不要命了是吗?要不要也把你们带进去打一顿,你们才能老实?”
黄启凡拽住夏邑清的衣角“夏教官这事不怪班长,是我、是我们硬要他带我们来的。丁默阳他在叫,我们都能听得见,班长他也心疼啊!这几天他一直自责没有教育好丁默阳,才闯下这样的大祸,如今他在里面受刑,我们这些当班长当老兵的不能替他分担,难道进去看一下也不行吗?”
夏邑清掐灭了香烟,狠狠的丢在地上骂“你们进去能顶个屁用!他做的事他自己就应该负责,我知道他在叫,就算他在嚎也没有用!他自己都说了那是他该得的,你们要是懂事现在就回去,在门口聚众闹事像什么话!”
不再跟他们废话,夏邑清叫来卫兵“带他们回去!”
得到命令的卫兵生拉硬拽的将几个人拖了回去,而夏邑清的眼眶也红了,倒霉孩子你就作吧,你以为打在你身上我们就不疼了吗?抽出一根烟再次点燃,吸了一口他掐灭了扔进垃圾桶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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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已经打了将近一半,丁默阳无力的伏在凳子上,身上没有一处不出汗的。教官上前又紧了紧被他挣松的绳索,而林程在检查他的脉搏和呼吸之后向张峰报告,丁默阳不再适合行刑,身体已经出现虚脱现象。
对于这样的决定张峰不敢自作主张,通过监视器许嵩看的一清二楚,看见那样凌厉的军棍打在孩子的身上,他不免动了恻隐之心。想了一下他叫来姜凯枫去传令‘剩下的军棍待他伤好再打,拉下去收押吧’
得到命令的张峰松了一口气,众人七手八脚的把将近昏迷的丁默阳从刑凳上解了下来。此时的孩子早已面无血色,送到禁闭室以后林程和周雨辰对他进行了系统的检查,给他喝了一些补充能量的饮料。这时许嵩来了,他掀开丁默阳身后的被单,看着血肉模糊的小屁股叹了口气说“只消毒不要上药,关他三天再说。”
林程对他的决定表示强烈不满,一个箭步冲上去正要与其理论,许嵩一字一句的说“三天之后我会让你亲自为他疗伤,并且免去他剩下的50军棍!现在你立刻回去,没有我的命令你敢踏进这里一步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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