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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湘溪苑]【原创】无双青木(忠犬主仆,古风,耽美)[第3页]

作者:木兰花开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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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aNe-L 尔动作好快!看你这次还能抢着不
@小和龟俺都不知道是不是虐了,有点吧,最近木兰怨念无比,虐了不关我的事,怪那个死缠烂打的人去。
@Sunday⑦⑦额,心情好了就不虐了,不然,青木,你就死定了。
@下划线iim谢谢支持啊,木兰还是不能偷懒的,会被大家怨念的
@人家是扬扬哦虐吧,虐吧,我要当后妈!!!!
@笑丁嗯,最近开了朵烂桃花,死缠烂打的木兰无比怨念,咬牙切齿的看着手机一响就想摔了。谢谢笑丁关心啊
@飘神飘飘飘尔怎么能这样呢,乖乖留下,不准飘走安慰我受伤的心灵
@花落花开花折枝没事没事,桃花劫来了,很怨念啊,严重影响我正常生活!
ps:今晚会有文的,不过估计不会拍了,至于无双会不会得逞,嗯k咳,我就不透漏了。
心如同被剜了一块一样,青木觉得自己心口疼的厉害,一抽一抽的喘不过起来,其实已经准备好了的,其实已经知道无双是必定会要了自己的,只是这种地方,这个时候,这样的姿态,只让他觉得屈辱。
沉稳的抬起双手,青木从来没想到自己可以镇静到这种地步,白皙灵巧的双手很快的解开了无双的裤子,青木低着头,没什么表情的握住无双的命根,生硬的抚弄着,迟疑了一会儿,青木还是俯下了头含住了。
恶心,难受,青木的手死死地攥着无双的裤脚,不论在怎么告诉自己忍忍就好,忍忍就好,还是忍不住,厌恶的吐出口中的异物,青木趴伏在地,干呕不止。
无双的眼神微微颤动,青木跪伏在地,脸色青白,青丝散乱,右手撑地,左手抚着胃,看不清表情,但是让那么一个堂堂七尺男儿这般臣服,想来不会好受。只是……
无双神色飘渺,青木,我不容许再有一个人把我看轻,凭什么我就不如别人重要,沉静的脸上浮现出一抹苦笑,转瞬即逝,玉雕般的容貌,温和而疏离的微笑,一如往日,只是吐出的字眼再是温和也掩不住狰狞的本质“真吐了的话,就给我舔了吧”
青木的动作瞬间僵住,嘴里的怪味还是很重,胃里也翻腾厉害,却就那么僵住了,吐不出来了。无双弯下腰,素白的手按向青木的肩膀,一点一点的掰回来,青木目光呆滞,看着无双的下身。
重新含了进去,青木觉得自己已经丧失了味觉,嗓子被异物堵住,很难受,可还是一点一点的吞吐着,牙齿有时候还会笨拙的磕上去。
青木的动作很生硬,远比不上千笑阁里的被调教好的小倌,可是这般生硬的动作,无双身体还是很快的起了反应,情欲上身的无双自然不是平常万事尽在掌中的淡然,强硬的按着青木的头,用力的抓着青木的头皮,忍不住惬意的扬起了头。
凭什么,凭什么自己要这么巴巴的服侍他,青木的大脑疯狂的转着这样的念头,凭自己的功夫,在哪逍遥自在不行,念头一起就再消不下去,嘴里的异物提醒着自己现在的处境,上下唇一合,双手一拍,挣脱无双的束缚,青木站起身来,狠狠地擦了一下嘴,眉眼之间尽是寒意,丝丝入骨。
从最脆弱的地方传来的疼痛让无双几乎惊叫出声,本能的就要按紧青木的头,却被大力的撞开。
无双愕然抬头,瞬间觉得自己被冻住了,那般风姿,那般傲骨,怎受得了他一再折辱,只是,清淡的笑意浮起,素来习惯掌控局面的无双哪会被这吓住,柔和的目光分毫不落的将青木的冷冽消于无形。
发髻已乱,衣衫不整,青木只是傲然一笑,爷我不干了,掣出长剑,泠泠冷光闪过,无双耳际一缕青丝已飘然落地。
收剑,转身,踏步而出,轻灵的身姿瞬间拔起,眨眼已经不在。
嘴角笑意终于不再,无双怔怔的捡起地上的黑发,还好青木没真的想下手,不然,自己恐怕真得绝后了。只是——这才是那个人的真面目吗?在自己面前从来卑微的跪伏于地,从来只是默默地任自己打罚的青木。
有种你就别回来,冷冷的将黑发收入怀中,无双为所谓的继续眯着眼,从来善于掌控人心,影门出来的弟子,青木那别扭的个性,也就是一时冲动才能干出这事,无双敢打赌,不出半个时辰,青木就得后悔。
ps:嗯嗯,木兰是有预谋的,青木注定会很可怜的,俺的恶趣味,青木,乖哦。
@下划线iim没事,没事,水水更健康
@w开s懂了尔怎么能这样就飘过了呢,不可以,不可以,抓回调戏之。
@小和龟于是半个时辰木兰没回来,青木也没回来。
@人家是扬扬哦必须的,没有委屈哪来有爱
@JaNe-L 无双必须萌啊,那可是小木木的亲亲主人。
@蓝豆豆1号青木被木兰无耻的扣留了。嘿嘿
@Sunday⑦⑦恭喜你等到文了
@sunny-柠檬茶 恩了
@黑色主调吊怎么能不虐呢,不虐的话无双怎么能心疼呢?
@花落花开花折枝木有,木兰哪有
@笑丁那必须得看过啊,只是木兰的桃花太烂,坚决要将其扼杀在摇篮中。可恶,俺的初恋无论如何也不能给那么个人。
@惘然一叹谢谢支持,木兰很开心哦
有种你就别回来,冷冷的将黑发收入怀中,无双为所谓的继续眯着眼,从来善于掌控人心,影门出来的弟子,青木那别扭的个性,也就是一时冲动才能干出这事,无双敢打赌,不出半个时辰,青木就得后悔。
奔跑跳跃于丛林之中,青木只觉得大大的出了一口闷气,长时间的憋闷就此一空,可是很快脚步就慢了下来,要到哪里去?茫然四顾,突然发现,除了无双,自己什么也没有,影门肯定不能回去。
习惯性的把自己反吊在树上,青木有些踟蹰,除了保护无双,除了听从他的命令,服从他的命令,自己还该干些什么呢?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个一二三来,神情越发懊恼。而且,青木蹙了蹙眉,其实无双也不是什么太坏的主子,大多时候也只逗弄而已,今儿个这般刁难还是因着自己忤逆了他吧。
那么受些惩处不应该吗?便是无双杀了自己也是应该的,青木越发后悔,师傅日日叮咛教导,忠心事主才是本分,怎么能?怎么可以?抬手狠狠地抽了自己一记耳光,脑袋倒是清醒了些,蓦然想起这里是迷雾森林。
自己怎么可以就这么走了,把主子丢在如此危险的地方,无双只觉得满心焦急,一个翻身跃下,脚下生风,恨不得马上奔回无双那儿去。
不可以出事,一定不能出事,青木奔跑于林间,满心满脑的只剩下了这么一个念头。
天色已经是昏昏沉沉的暗了下来,耳边已经零零落落的可以听见打斗声,青木心中惊惧更甚,莫不是来晚了。
马车孤零零的停在那儿,易臣他们还在僵持着,四处零落的扔着几具尸体,暮色中,无双的白衣分外扎眼,敌众我寡,显然已经不能再支持下去,被围在中心保护着的无双身上也零零散散的沾上了些许血渍,青木看着只觉得触目惊心。
身形一闪已经越过黑衣人来到无双身旁,青木顺手斩杀了几个杀手,方才离得远看不清无双的表情,如今近了来看,无双神情还是一片安详,没什么疼痛难忍,也没什么惊惧之色,应该是没有受伤。
“保护好主上”低低的喝了一声,青木手中长剑再动,吸引了绝大部分的杀手力量,大大的减轻了众人的压力。
身形动处,再无活口,长剑所指,血流满地。青木身上凌冽的杀意侵袭了整个暮色,派来的杀手瞳孔中渐渐有了惊恐。
无双静静地看着身姿矫健的男人在一旁厮杀,嘴角笑意莫名,轻轻地向前迈了一步。
不大的一步,却是走出了众人的保护圈,将自己置于危险之中。
派来的杀手没有哪个不是身经百战,这一点破绽,已经足够,暗器夹杂着凌厉的风声向无双袭去。
无双却仿佛什么都没察觉到似的,却满意的看到了无双惊恐的目光,和浑然不顾杀手刺来的刀剑直直的向自己扑过来。
在青木压倒自己的一刹那,无双强硬的翻转过身,铁器划过衣服,带起难听的刺啦声。
杀手愕然,怔怔的抽回兵器,青木已经窜了起来,长剑挑进那人腹部,又解决了一人
实力对比太过明显,杀手头子也显然不想再纠缠下去,灰溜溜的撤走了。
青木冷眼看着他们逃窜,失了踪迹,才猛地转过身来,扬手给了无双一巴掌。
清脆的耳光声响起,无双被打得侧过脸去,白皙的脸颊上登时就泛起了一个红通通的巴掌印。众人皆愕然,半响才反应过来,持了刀剑围了上来。
擦了擦嘴角,无双摸了摸已经明显肿了起来的脸颊,慢慢的扭过头来看着青木。
青木的呼吸声很急促,眼圈有些发红,无双只看见他狠狠地吸了一口气,呼吸声慢慢归于平稳,然后反手握住剑,垂首跪了下来。
@Sunday⑦⑦昨天忙的没时间更文,抱歉了
@黑色主调吊更了更了,别着急嘛?木兰会吃不消的·····
@孩子小诗很高兴你能喜欢呢,木看会再接再厉
@夕阳几度0额,好吧,木兰也很纠结,木兰就是个纠结的娃,写出的东东也那么的纠结
@妾已倾杯话说我一开始看成了妾已倾怀,真的是真的是很……我啥也不说了,懂得!mua
@笑丁真相就要大白,笑丁莫要 嗯咳,我还是不说了
@樱花乱羽 小羽羽呀,你个看热闹的,就瞧不得青木半点好啊,小心下次青木扒了你裤子抽你
@蓝豆豆1号尔不能这样吗,青木不是担心无双吗?是吧是吧,不过拍拍是必须的
@小和龟嗯,这个,这个问题有待商榷,青木怕是没那个心思
@花开花落花折枝嘿嘿,果然是太别扭了,太别扭了,木兰不是也那么别扭吧
@NoNo等文夜不眠额,这名字取得,不乖哦,不过炸出一只潜水鱼,木兰甚是得意啊
@sunny-柠檬茶 谢谢啊
@w开s懂了 糖呢,糖呢,糖呢
@魂断猫斯基 我也很喜欢呢,青木,木木,实在是,怎么今天如此词穷
@稀饭木有米 额,我不确定你会不会失望
@人家是扬扬哦 额,嗯,青木那家伙敢吗?敢吗?
@焰飞鱼 额,青木气急了,大致还是有可能的不过希望渺茫,你懂得
@惘然一叹 不说啥了,看文吧
ps 四级即将来临,日后应该是一周两更
青木的呼吸声很急促,眼圈有些发红,无双只看见他狠狠地吸了一口气,呼吸声慢慢归于平稳,然后反手握住剑,垂首跪了下来。
可不可以不要那么试验我,不会了,再不会背叛了,我只求你好好地,你才是主子,犯得着为了我赴险吗?青木眼圈有些发红,纵是知道无双身上有宝衣护体,当那把剑刺来的时候,还是忍不住心惊胆战。
“主上但凡再有疑心,尽可赐死属下,不必如此”倔强的声音,青木狠狠地瞪上了无双,眼底深处隐隐有怒火在燃烧。
还越说越上瘾了,无双挑唇笑了笑,反身走上了马车,青木亦步亦趋的跟了上去,天色已晚,大家也要收拾,不可能在往前走。
知道自己这次不可能被轻饶,青木想到无双的手段,还是忍不住红了脸,隐隐带着惧怕,柔顺的跪在地上。
“青木,我饶了你几次了,我不觉得还有必要继续放纵你下去”无双笑了笑,带着小小的好奇心“不知道这药吃一半是什么后果呢?”无害的笑容,温和的话语,伸出的素手,还有在手上转悠着的半颗药丸。
不可能被饶恕,脑海伸出一闪而逝的念头,青木还是率先封了自己的筋脉,带着惊惧,带着害怕,那粒药还是被无双强硬的塞了进去。
热辣辣的疼,浑身骨骼也像被捏碎一样,五脏内腑也被翻了个遍,灵魂也似乎慢慢离体,浑身上下无一不通,无一不难受。
未被束缚的双手四处乱抓,身上衣衫早被撕得破破烂烂不能遮体,青木不停地在车厢里打着滚,发出呜咽的抽泣声,却只不过是饮鸩止渴,如今就算是一根羽毛拂落都会带来巨大的痛苦,更何况像这样不停地翻滚,却也忍不住,只能不停的跟自己带来痛苦。
青木意识开始模糊,无双的声音越发清晰“青木,记住了,我是你的主子,唯一的主子,不准再有任何违逆,记住了”
是,我记住了,我记住了,饶了我吧,我不敢了,再也不敢了,如溺水的人抓住了最后的浮木,青木的声音虔诚而恐慌,错乱不堪的叙述着。
清凉的手覆上青木的双手,阻止他继续着的自残行为,无双隐隐约约已经知道,这药效的另一个作用是催眠吧,强制性的灌输进去一种意识,这才是真正的惩罚吧。
轻声的呢喃,摸上方才折下的树枝,将已经没有力气挣扎的青木按在膝上“臣服于我”说着就轻轻地打下了一记。他还记得,青木说过,这药可以让皮肤变得敏感。
“臣服于你”青木发出狠厉的叫声,突如其来的头疼彻底打破了他的隐忍,几乎恨不得杀了如今正在折磨自己的人,然而意识深处仍被强硬的掌控着,不敢伤了无双,强迫着自己接受无双的暗示,只求能好受一点儿。
怪不得,无双难得的起了赞叹之意,影门培养出的人素无叛主之事的发生,多多少少和这药也有关系吧。嘴角微勾,既然如此,那么也不用弄那么多烦人的法子了,干干脆脆的趁这机会强要了他,岂不更好。从此想要便要,也省了那份心思。
他话语温柔,情意绵绵“那么现在承欢于我吧”素手轻轻将破破烂烂的衣物剥离,眼中光华乍现,似是在赞叹手下这具身体的美好,灵巧的手划过青木的敏感地带。情欲慢慢多过欣赏,弥漫了无双的眼睛。
强烈的疼痛连带着至死缠绵的温柔,青木忍不住战栗,大脑也几乎不能运转,只剩下了一个念头“承欢于他”炽热的双唇吻上,带血的身子靠近了无双,素白的衣衫斑驳了血渍。
其实我挺想说此处省略1000字的,木兰写h会很无力的,木兰是纯洁的孩子。
万恶的迎新晚会终于结束,生活终于恢复正常,木兰就不再一一回复了,你们提到的所谓的臣服的问题,无双不会关心青木为什么臣服,他要的只是结果,只要确保青木不会背叛就足够,而且无双做的也并不算过分,青木一个下属,先是叛走,接着居然还敢动手,不管原因是为什么,这一点已经足够。无双现在对青木也算不上爱,只是觉得还不错,挺喜欢的,但绝对不是爱,无双不会容许有不在自己掌控之外的情感存在,所以,如果他真的察觉到自己爱上了,吃亏的只会是青木。
强烈的疼痛连带着至死缠绵的温柔,青木忍不住战栗,大脑也几乎不能运转,只剩下了一个念头“承欢于他”炽热的双唇吻上,带血的身子靠近了无双,素白的衣衫斑驳了血渍。
轻笑出声,无双调笑的看着青木笨拙的解下衣衫,应该是疼得厉害,身上也燥热的厉害,不停地磨蹭着身子,浑身通红如醉虾,难耐的发出呻吟声。这就是半颗药的效果吗?即使是这般情形,理智依旧习惯强大的掌控着一切。
温柔的抱住青木,无双湿热的唇落下,欲望已经挑起,低眉浅笑间瞧见青木迷茫又强自逼着自己清醒的眼睛,一点一点的腐蚀了心,手下动作越发温柔。(我到底还是省略了1000字,俺真的不会写,各位努力脑补吧)
迷茫间睁开眼,身后的疼痛那么的清晰,青木侧侧脑袋,盯着还在熟睡的无双,腰间半搭着一件薄薄的毛衫,大半的头发被压着,零零落落的几缕挡在面颊前,无双给人的感觉一直是很温柔的,很漫不经心的。然而他的脸型却是凌厉的,不若自己的柔和,却会用温柔的笑,温和的话语不动声色的表示着自己的冷漠,掩藏着自己的野心。
他还记得昨夜受的折磨,到底还是被要了呢,不是没有自知之明,只是这一刻真的来临,还是那么的不情愿,青木想了想,是的,不情愿,只是没有办法,于他自己永远做不到拒绝,即使是清醒着,只怕也会承欢于他吧。苦涩一点一点的蔓延,想要笑,却怎么也扯不出那个笑容。
费力的动了动腿,药效已经过去,昨夜痛得再刻骨,今日也只剩下被强要了的酸痛,该感激的,无双不是那么残忍的人,不至于撕裂了自己。剩下的只是自己抓破的吧。
没有不甘心,真的,只是公子,只是主上,青木真的知道了,真的记住了,从今往后再不会有半分违逆。
“醒了?”慵懒的声音,带着晨起的疲倦,无双揉了揉眼睛,慢慢坐起。
“扑通”车厢底座是铺着厚厚的毛毯的,可这一声响,还是让无双皱了皱眉,也只是皱了皱眉,他眉眼微蹙,声音中带着分明的恼意“这是做什么?”
疼,疼,青木龇牙咧嘴的努力化解身后的疼痛,却总是不得法。
无双头疼的看着尚且赤裸着身子的青木,隐隐约约也大致明白了青木的想法,只是青木,嘴角笑意温柔缱绻,眼中却是志在必得的光华,我要的人,就是死,也要死在我怀里。无双低头翻出一件绛紫华服,轻飘飘的扔过去“换了”
青木眉头蹙得更深,不自在的咬了咬下唇,总比光着身子好。
果真是佛靠金装,人靠衣装,无双眉眼流转,扫视着目前极为不自在的青木,紫衣雍容,常人穿上只怕只有喧宾夺主的份,可在青木身上,却是浑然天成,自有一番风流在其中,活脱的大家贵公子。
无双抬步出了车厢,自有人上来服侍洗漱,准备吃食。
动作舒缓大方,优雅天成,实实在在养眼的很,无双扫了一眼周围古怪的眼神,眼神后移,终于了然。他回头,眉眼含笑,递出了刚烤好的的野鸡腿,话语关切,情意绵绵“累了一晚,也饿了,尝尝,味道还不错”
青木身子绷得紧紧的,神情愈加难看,这般暴露人前,他到底还是没做好准备,无双就那么伸着手,嘴角笑意似乎是亘古不变,眼底情意深沉,不容拒绝。青木怀疑自己若不接,无双就会一直伸着。
终于,还是为难的接过,却听到无双的声音轻飘飘的散过“今个儿起,便叫他公子吧”
青木终于僵了身子,他费力的消化着这句话的意思,公子?公子?这是要将他收为禁脔了。
不论事情如何发展,既然人没死,北疆总是要去的,一行人晃晃悠悠的又开始了行程。
没错,是晃晃悠悠的,仿佛根本就没有北疆军情危急一般,一行人可谓是游山玩水,悠闲的向北疆前进。
无双心情似乎越来越不好,尽管永远都是那副万事不盈于心的微笑,可青木感觉的出来,无双隐隐有些焦急,边疆的快报一封一封的呈上来,无双眉眼不动,一封一封的批回去。
而且,青木按了按眉头,瞅了瞅手上的快报,这几日,主子看自己的眼神越发的不对劲,那是一种危险。皱了皱眉头,按捺下心里的念头,青木快步走进客房,将折子呈了进去。
行程再慢,蹉跎了这些天,也该到了,本来再赶上个半日功夫,也就到了军营了,无双却非要在这里歇下来。
房中烛光昏暗,无双端坐于木椅之上,素手执笔,明明暗暗中勾勒出一幅美人图,无双似乎被推门而入的青木吓着了,怔怔的回头,继而不动声色的遮住了将将绘好的图。
黯然垂下眼睑,青木趋步上前,递上手中折子。随即别开视线,再不看无双分毫。
耳边是无双打开折子的窸窣声,细细碎碎的贯了满耳,青木甚至听得见狼毫蘸满墨汁的声音,可以想象出无双批复时的认真安静。
撂下毛笔,无双扭头看见一旁傻站着出神的青木,略一思索,已然明白他转的什么鬼心眼了,伸手一抓,将毫无防备的青木抓在怀里。
青木脸色腾地涨红,无双素来爱逗弄他,闲的没事也爱调戏一下,饶是如此,青木也没能习惯过来,每次都羞红了脸颊,让无双欲罢不能。
“胡思乱想啥呢?”无双吹气如兰,凑近青木耳边悉悉索索的逗弄着,双手也不安分的游离着。
别看双眼,青木的口气淡淡的,兴致却不是很高“没什么”
这点情绪丝毫不能打扰无双,他饶有兴致的摸摸青木的头,非把那一头齐整的青丝弄得乱七八糟。又亲亲热热的磨蹭了好一会儿。
青木尴尬的半坐在无双怀里,想要甩开又不敢,待要不理又实在磨人得很,又想到无双方才的举动,心里越发憋闷,脸色也暗了下来,冷着脸由着无双胡闹。
这点心思哪里逃得了无双的九窍玲珑心,索性冷了口气“趴上来”
青木愕然回视,没想到无双说翻脸就翻脸,委委屈屈的褪了裤子,趴在无双身上,一声不吭的咬了下唇。
无双却是不依,“啪”的一掌拍下去,喝到“看着”
青木一怔,规规矩矩的低下头,右手撑住桌子,扭头看着臀部刚刚浮起的一个巴掌印,神色扭捏,就要低下头去。
无双却是不罢休的缠上来,素白双手扭上青木红彤彤的小脸,摆弄了半天才停下手来,满意的看着脸色越发红润的青木,语带威胁“就这个姿势,你要是敢动一下……”无双照例的威胁,还是很管用的。
青木耸着臀,塌着腰,还费力的侧过身子来,饶是青木身子柔韧性极好,耐性也不错,也觉得保持这个姿势有些困难。
ps:最近事情很多,也没什么时间写,粗糙了很多,大家见谅。大家提出的问题我会尽量在后面改回来。另外——木兰羞涩的开口最近更新会很少,大家懂得。木兰拜谢
趁着还有些心思我决定继续更文,木兰其实是个很懒的人,委实是今天窝在宿舍不想上课万分无聊码出来的,真真不知道什么时候出下一节,大家随意看看吧,最近真的很疲惫,那么久不来更文,其实有时候在拿手机上来看看,看到那么多催文的也是很想回的,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回,这篇文章说真的我是有些失望的,总觉得很多东西没表达出来,青木也好,无双也好,总少了点东西。也就拉拉杂杂失踪了很久,日后许还会失踪很久。其实自己也写过很多文章,只是从来没有勇气填完一本,鼓起勇气发上一篇文,也是盼着自己能够写完,可还是发现越写越乱,没了开头,没了线索,也不知道了结局,然而已经写到这里了,让木兰真的弃坑也委实不舍,纵使自己看着再不满意,也确实没有力气再改的面目全非,拉拉杂杂说那么多,也只是想和大家分享一下自己的感觉,木兰最近实在是憋屈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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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之后偷梁换柱,改头换面什么的,无非是给大家一个说得过去的理由罢了。想到这里,青木越发觉得不对劲,却又说不上到底哪里不对了。
不管心里面再怎么怀疑,青木还是迅速的带着信封离开了,连夜跨过边境,北疆之围刻不容缓,青木不敢有丝毫疏忽懈怠。
夜色茫茫,已是第二日晚上了,鞑靼军中却还是一片灯火,战士们的铠甲泛着冷光,明明暗暗。青木隐了身形,寻找着突破口。
月光惨淡,侧面走来一队将士,为首的一人身形高大颀长,正低声对着后面的兵将吩咐着什么,隐隐约约可看的出轮廓,面貌却看不大清。那将士似是察觉到什么,凌厉的目光射向青木隐身的地方,良久才错开了目光,向前大步走去。
缓缓吐出一口气,青木只觉得背上全是冷汗,隔着那么远还能察觉到自己的气息,那人功夫比之自己只高不低,青木有些气馁,却也释然,江湖之大天地之广,自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只是青木蹙眉,明明发现了,却缘何不追究呢?
远远地跟上去,那人七拐八拐的进了主帐,闭目坐下,晕黄的火光下,青木这才看清了那人相貌,却几乎忍不住赞叹,也肯定了这人当是自己要找的薛华。
和无双不同,无双脸上线条虽然冷冽,然而为人温和,言语带笑,大大的抹杀了那种冷漠。薛华却是俊朗的,里里外外都透着一股精神劲。正,青木想了很久,却觉得只有这个字称得上他。
“出来”薛华依旧闭着眼,低低的喝道。
青木倒是没有扭捏,不知从哪冒了出来,规规整整地抱拳为礼“青木奉公子令送书信一封,将军请接。”
“无双?”薛华笑了一声,睁开眼来,待看清来人长相,却是怔了一怔,爽然笑道“他倒是有心。”
青木默然,没分辨,薛华的意思他并不是很明白,但大抵可以看得出来公子同他还是有些交情的。只是快步上前将信递给了薛华。
没在意的撕开,薛华自忖对无双还是知道点的,大抵也能猜出写些什么,然而在看清那幅画的时候,脸色还是变了变,神色莫名的瞅了青木一眼,低声吼了句“越发的不像话”
“青木?”薛华低低的叫了一声,很是怜悯的看了一眼,叹气“你主子待你大抵也就这样了,唔,跟着我也好,省的他生生埋汰了你!”大有无双狗眼看人年低,明珠暗投的感叹。
青木面色变了一变,跟着我也好?青木抬头,目光擦过那幅画,身子越发抖得厉害,那幅画纷纷明明勾画的是自己,又巴巴的遣了自己来送这封信,这其中的意思却是在分明不过了。
薛华起身,抬手搭上他的肩膀“也成,你先在这呆着吧,虽说我打一开始就没打着真的把北疆给拿了,但那无双也委实不是人了些,弄了半天到成了我被逼的了。”他言语愤愤,眉眼之间全是倨傲,却像是真的没把无双看在眼里。
青木退了两步,拂开薛华搭在肩上的胳膊,声音隐隐有些涩意“青木还要回去复命,就不打扰了。”说着抿了抿嘴角就要离开。
薛华怔了一怔,随即翻过手腕扣住青木,他动作极快,青木又没防备,加之因为无双的事心神也有些乱了,竟被薛华扣住了命脉。
“公子自重”干巴巴的几个字从青木嘴里吐出来,脸色也变得极难看,活似被人卖了似的,薛华皱着眉头,想想也确实是被他那无良的主子给卖了。半晌还是开口劝他“你主子确实是无良了些,好歹我对你委实没存那份心思,他既然没把你放在心上,你也委实没必要为他奔命,留在我这儿,也绝亏待不了你。”
话锋一转,薛华甚是惫懒的看着青木“你要心中有气,不若回去的时候我替你报复与他,也是可以的。”
青木脸色依旧难看,真真是伤了心了。却知道自己功夫的确不如薛华,没再挣扎,更没有听清方才薛华究竟说了些什么,自忖自己对无双还算得上忠心,如今却被弃之如敝屣,心里很是不是滋味,酸酸涩涩,又如针扎似的。难受极了。
薛华看着他神色不好,又一脸落魄样,心下有些不忍,索性出手封了睡穴,扔在榻上便忙活着怎么撤了这鞑靼军去了。
@笑丁淡定,淡定,一切都会好的,无双会受到报应的。
@放肆时代额,说的我甚是愧疚,这几日自忖更得算勤,大人大量吧
@樱雪乱羽话说好久没看见小羽了,见您还在甚是开心啊
@Sunday⑦⑦你这么说是不对的,无双虽说无良了点,不过也不能不给人家改过自新的机会啊,您说是吧
@惘然一叹看文看文,不能打扰您的雅兴啊
@妾已倾杯唔,谢过您大人有大量啊,木兰甚是愧疚
@悲伤独醉居然又有一只潜水的出来了,木兰是否该得瑟一下呢
@令扬ling其实写这篇文本来的意思就是想写的真实一些,想把那种真正的上位者的感觉写出来,然而这究竟是一篇小说,不该太过惨淡,我还是决定手下留情些。
@星轨额,原谅我,委实不知道那个字怎么打,就这样吧,为嘛,后面会解释的。
@人家是扬扬哦唔,大抵可能我也委实不知道
@真YD 唔,大抵可能是被卖了,具体情况后面会说的
@圣V教 唔,大可放心,木兰还是很有骨气的,np什么的不可能。薛华小公子本姑娘也是甚是喜欢的。
然而青木不知道,在匆匆忙忙部署好一切后,薛华默默地守在他身边,看了他一晚。不知道那平静的目光下掩藏着怎样的波涛汹涌。
薛华,曾经名动京城的云岚公子,到底是放不下那一场魂牵梦萦的爱恋,也到底放不下故土燕唐。薛华苦笑,这才是无双真正有恃无恐的原因吧。他的手摸上青木的脸颊,一遍一遍的描摹着,两个人长得并不很像,神韵也不相同,然而再看见青木的瞬间,那人的面庞却是不由自主的浮现出来,无双,你是算好了我舍不得拿他怎么样吧。
薛华起落间解了青木的睡穴,见他悠悠醒转,神色间还有些迷茫,朗声笑开,笑骂道“你这般迷糊模样,无双居然会让你来送信。”言语不羁,忙乱了一晚上的薛华很有些放浪形骸的意思,活脱脱的一个落拓汉子,然而眉眼间的疏朗大气却令人耳目一新。
青木睨了薛华一眼,一扫方才的低落,反身落地,长剑映着寒光拔出,灯光晦暗,青木的模样便有些模糊看不清,薛华只听见那清冷的声音一字一句的吐着“青木今日还要回去复命,薛将军若要执意阻拦,大可试试青木手中长剑。”
薛华面色古怪的瞅了青木半天,不由连连叹气“你功夫虽然不错,真打起来我也未必能赢你。”说罢又上下打量了一番“你当真只是忠心吗?”
你当真只是忠心吗?你当真只是忠心吗?一句话死死地敲进了青木心里,他的手有些发抖,唇色也开始泛白,根本不是啊,如果只是忠心,当初不会愤而离去,如果只是忠心,当初不会怒而伤他,如果,如果只是忠心,既然被无双送到了这里,就该好好听命于薛华。
从什么时候开始,默默地对这么一个人上心了,从什么时候开始,一步步的退让即使坏心眼的算计,也只是包容的笑笑。什么时候开始折了那颗高傲的头,真的甘心由他驱使了。
原来只是因为是他啊。青木苦笑,连连退步,双手几乎拿不稳剑了。不是他,不会做到这个地步,不是他,即使那个药再怎么夺人心智,自己也不会放松到那种地步,任人宰割。
所以会伤心,会失落。只是因为存了期盼,盼着他至少不要那么对自己。从一开始结局就已经注定,他是他的,他不是他的。
淡淡笑开,青木长剑指向薛华“是不是也由不得薛将军置喙。”
“值得吗?”仿佛没看见青木手中长剑一般,薛华径自又往前走了几步,笑的诚恳“薛家如今虽比不得易家炙手可热,至少可稳保你一生无忧,我再不济,也不会弃人于不顾。”
定睛瞅了薛华半晌,青木手中长剑再递一分,嗤笑道“青木再不济,也不屑得当他人的替代品。”
薛华手指不差分毫的夹上剑身,银光泠泠,晃人眼睛。一字一句的砸过去“薛华自忖还没老眼昏花到那地步,分得清人。”一顿之后口中语气倒是缓和了下来“我虽不屑的背后说人坏话,但无双是怎样的人你清楚,素来只有他掌控别人的事,可容得有什么事不在他掌握之中,我劝你最好不要自讨苦吃。”
“不饶将军费心,青木自有分寸”听得出薛华语气中隐隐含着的关心,青木嘴上虽是不饶人,却已经掣回了手中长剑。
“这边的事我也理得差不多了,索性就陪着你回去得了,我倒要瞧瞧无双近来成了什么样子了,值得你巴巴的如此待他。”斟酌了会儿,薛华终于下定决心,随手扒拉了几件衣服扔进包袱,就要跟着青木跑路。
无声无息的更文,木兰实在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大家理解理解,期末了,考试了,各种论文了。真的很感谢大家的支持。下次更新时间依旧不定。
“这边的事我也理得差不多了,索性就陪着你回去得了,我倒要瞧瞧无双近来成了什么样子了,值得你巴巴的如此待他。”斟酌了会儿,薛华终于下定决心,随手扒拉了几件衣服扔进包袱,就要跟着青木跑路。
回城之路颇是坎坷,不知从哪里冒出的杀手千里追击,不死不休,饶是薛华、青木功夫佼佼,也不觉有些吃力,在加之连日奔波,越发没了力气,只凭着一口气争在那儿,不肯轻易罢休。
朗朗明月,幽蓝的天空越发深邃的望不着边,烈烈边风,卷起黄沙万丈,青木脚步踉跄,狼狈的拿着长剑撑着身体往前走。薛华倒还好一些,只是面色苍白,呼吸也有些紊乱,勉勉强强护在青木后面。
风声骤紧,青木一个踉跄,跪倒在地,却是爬了半天也没爬起来,薛华却没急着扶他起来,眸中寒光乍现,冷冷的逼视着西北方。
那里,风沙陡起,隐隐可听到踏马之声。紧了紧手中冷刀,这已经是第几波了,薛华无声的笑了笑,无双,千算万算,没算到我竟是孤身而返吧。身后青木已经勉强着站了起来,声音有些嘶哑,嘴唇也干得泛白“又来了?”
薛华没回头,朗朗笑开,一声大喝直逼云霄,“我倒要看看,今天谁能把我留在这儿。”
追兵转瞬即至,泛着银光的兵器围了一遭。杀手,从来是不多话的,只一照脸就冷冷的展开了攻势。寒光乍起,薛华已经不由分说的开始了屠杀。手起刀落,带出粘稠的血液,温热的撒了人一身。
月华如洗,华美如斯,仿佛未看见这蛮荒中得屠杀,没看见这鲜红的血液再次灌输了这贫瘠的沙漠。只是依旧故我的俯视着大地,将世间所有污秽照的清清楚楚,不留分毫。
这从一开始几乎是一场必败的战斗,青木狼狈的躲着敌手的追杀,浑身气力已经透支,仿佛下一刻就要倒下,只是看着尚在苦苦支撑的薛华,竟是一直没能倒下去。“嘶”青木跪地,双手撑着剑,大口大口的喘着气,他可以感觉到头顶上有七把刀剑狠狠地朝着自己砸了下来。只是,真的举不起剑了,真的举不起来了。
“咣”薛华费力的挡住那一堆刀剑,声音沉着有力“站起来,还没到最后,不能放弃”青木抬头,殷红的鲜血顺着薛华的脸颊缓缓而下,往日俊朗硬挺的面庞也变得有些狼狈,然而那一双眸子,始终透着一股坚毅不屈。
恍然一笑,青木挑眉,声音中带着知己的惺惺相惜,冷冷挑眉“自当与君并肩而战”青木再度站了起来。
狠厉,杀戮,本能的厮杀,虽是损失惨重,终究是躲过了这一轮的厮杀。
“活下来了”身子软成一团,薛华毫无形象的倒在了地上,任满身疼痛肆虐着自己的神经,委实是一点都不想动了。
尽管身子累的厉害,青木到底没敢和薛华一样倒下来,从一堆死人身上扒拉出一些干粮饮水再加上一些零碎的伤药,这才挪到薛华身边。小心翼翼的坐了下来。
挑拣出些许还算得上干净的,伸手递给了薛华“赶紧吃吧,一会儿再有追兵,才有力气抵挡。”
饶是再累,薛华也知道时间宝贵,撑着身子坐起来,同青木一起狼吞虎咽的吃着,还不忘嘟囔上几句“此番全是拜你家主子所赐,你可恨他?”
青木手上动作一顿,继而云淡风轻的掩饰了去,浅浅的往嘴里送了一口水,半晌才开口“主上这般作为,自是有他的主意。”说完就低了头,翻出伤药先给自己包扎伤口。
薛华撇了撇嘴,青木的性子他如今也算是摸着了几分,可是看着这样的一个人才白白的毁在了无双手上,还是觉得有点可惜,这才处处替他打抱不平,既然人家不领情,自己也犯不着不是。百无聊赖的抓着沙子玩。
青木瞅了薛华半天,确定他确实没有给自己上药的打算,不禁头疼起来,认命的凑上前去,当起苦工来。
薛华没半分推辞,心安理得的享受着青木的服侍,脑中飞快的旋转着许多念头,又一个一个的否决,直到青木低着头给他胸前一处长长地剑伤包扎时,才慢慢回过神来。鼻尖隐隐的血腥味萦绕,薛华定睛瞅着青木,脑后的黑发已经有些硬了,却是血凝成了块。
不动声色的推开正在包扎的青木,薛华兀自接了手,凉薄的开口“先睡吧,你守下半夜”
离边关越发的近了,薛华抬目四望,有些感慨,三年了,流亡在外,早不是当初那个懵懂无知的贵公子,只懂的写意风流,却不禁世事。三年的刀光剑影,血色杀戮,如今的自己,已是满手血腥了。
当初家族几乎是拼着满门不保,也要把自己送出去,哪怕是流落在外,也总比尸骨无存来得强些,薛华看着在前面开路的青木,思绪有些恍惚,当初也是无双吧,明里暗里的着了人手前来保护,虽从未露过面,也算是念着自己同他还有几分情分在那儿。只是看他如今手段,怕是比当初心机更深吧。
一扯马缰,薛华迎头赶上,罢了罢了,追究那么多干啥,如今旧主相召,家人又尚在京中,说什么也是要回去的,倒是生生辜负了无双设好的大好计谋,还累得青木同自己抱头鼠窜,差点生生将命丢在了这浩瀚无边的沙漠中。
俩人来到燕唐军营时,已是傍晚时分,薛华冷眼看着防卫越发严密的北疆军,大致已经猜到发生了什么,同青木悄无声迹的潜入了主帐。
依旧是那一袭月白华衣,开口犹如金玉之声,一句一句的吩咐着,跪在地上的将领领命而去,他轻轻抬了眉眼,眼光扫过二人的藏身之处。抬手斥退了身旁侍人,垂着头开口“薛大哥既然已经到了,就出来了。”
“你那鼻子还是那么的灵敏,跟我家阿旺有的一拼啊”调侃的笑声,薛华落落大方的走出来,大马金刀的坐在了无双下首。毫不客气的给自己拿了点心茶水。
青木也随在后面出来,沉默的跪在地上,一言不发。无双端坐于正座之上,听着薛华那略带侮辱性的言语,却没有半分恼怒,轻轻一叹,带了少许的不满和无奈“是我失算了,云岚公子何等磊落,自然不屑的我这种小计俩。”
“要打就光明正大的打,用这样的法子,像什么话?”薛华冷嗤一声,不屑一顾。
“两军交战,死的人就不无辜了”无双也有些着恼,冷冷的一句话砸过去。
“燕唐的人珍贵,鞑靼就不是人了吗?”
“薛云岚!”无双拍桌而起,“在你眼里,我就那种小人吗?”他甩袖而下,走到薛华跟前,眉峰一挑,斜眼睨他,冷冷的全是鄙夷“你只道全你的家国名声,可真正考虑过这黎民百姓,若你不回,我二人里应外合,再结友邦,也非难事。如今可好……”他气极怒极,竟是一言不发了。
沉默了一会儿,薛华定睛看着无双,“你说的我都知道,可是,我冒不了这个险,从你把青木的画像送到我面前的那一刻起,我就不敢冒这个险了。”相交十数年,对对方的个性也算摸得门清,只是时隔三年,你究竟变成了什么样我拿不准,为求我联手,又不惜送来青木这般人才,这般卑劣手段我实在信不过。
跪在一旁的青木冷不防被卷入事件纠纷的中心,一颗心却慢慢地冷了下来,本来还是存着几分念头的,如今看来无双确实是打着把自己送出去的主意的,只是没想到薛华会看不上眼吧。
无双怔了一怔,歪头看了一会儿青木,他感觉得到,在那跪着的人,隐隐有些伤心,悲哀,绝望,只是低着头,任一身寂寞掩盖了去。
当初那个人也是一样的寂寞吧,他料准了薛华会念着那个人的情分不杀他,甚至于移情恋上了他,他习惯了算计人心,他知道人性的贪欲与弱点,却忘了,有的人有着一些信仰,终其一生也不会有所改变。
薛华从来都是这样的人,当初如此,如今还是如此,他不会背弃自己的国家,是以尽管投身鞑靼,却没有真正的对自己的国家斧钺相加。同样不会背弃自己的朋友,是以鞑靼收留了他,他也不会任由鞑靼军丧命沙场。这样的人,更加不会背叛自己的爱情,绝不会因为青木身上那些相似的气质就忘了那个人。
这个人,从来不是不会算计,只是不屑的算计,他宁可冒着丧命沙漠的危险,千里奔袭,回归故土,也不乐意做那万骨枯成就的千载名将。无双默然无语,同薛华自幼相识,俱是天资卓越的名门公子,从前固然是惺惺相惜,视为知己好友,而今才发觉纵然计高于他,他终是输了他。
于是名震天下的无双公子退了半步,伸手掀开了前襟,屈膝跪在了地上。他生平算计过不少人,唯有这次,他发现自己错了。
“薛大哥,这次是无双错了”他抬着头,眼睛里不是往日不可捉摸的深邃,带着少年的骄傲与诚恳。
薛华笑笑,和无双相争十数年,这倒是他首次服了输,可心里倒没觉得多畅快,只有些闷闷的沉重感,代价未免太重了些。更何况,他心里无奈的叹了口气,纵是这次认了这个错,像他这种已经习惯算计的人恐怕还是改不了的。哪些话能信,哪些话信不得,自己心里明白就是了,今天无双能够做到这份上,可见是真的有些触动了的。只望他日后收敛一些就是了。
他伸手就要扶起无双,嘴边笑意盎然“无双,我可受不起你如斯大礼呀,赶紧的起来,如今最重要的事还是看怎么退了鞑靼。”
楼上动作好快啊,最近踟蹰了,我在考虑要不要找个人治一下无双小盆友,于是乎这一章怨念的产生了,好歹打了个盹,要是过几天还有这个打算,那么无双小盆友就真的倒霉了。所以,征集意见了,其实这样过度挺生硬的,我尽量转的委婉点。木兰奸笑着飘走
他伸手就要扶起无双,嘴边笑意盎然“无双,我可受不起你如斯大礼呀,赶紧的起来,如今最重要的事还是看怎么退了鞑靼。”
眉心微蹙,无双像是想到什么似的,急急发问“这般狼狈,你回来的时候难道没有布置好吗?”
薛华脸色一变,目光扫向案上的沙盘,略略思忖了下,方才小心翼翼的开口“我本以为这追兵是你引来的”
无双蓦地站起,目光越发锐利,堪堪扫过二人“闲话不提,我方才得到消息,鞑靼军已经开始动作,除你之外,谁还可调的了这支军队。”
薛华半晌无语,脸上渐渐没了血色,低低道了一句“怕是二皇子来了”说罢走至沙盘前,默默推演起来。
无双眉眼不动,沉稳的用手叩击着桌面,鞑靼二皇子素有威名,擅用奇袭,行军最是诡异,令人捉摸不透。摊上这个对手,若再想打赢这场战争,到非得费几分思量不可了。
眼光掠过薛华,无双心下一宽,薛华这一来为这场战争又增了几分胜算,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薛华素受二皇子看重,跟着他颇打了几场仗,想来还是能摸清点路数的。
军帐之中,一场改变燕唐命运,重组燕唐政治格局的谈话正在进行。
天蒙蒙发亮了,一夜未歇的三人形容都有些委顿不堪,计议初定,无双疲倦的招呼薛华下去休息。
侧头看了下尚在地上跪着的青木,薛华无奈一叹,这几日早就看出了这家伙的执着,只是有意无意的提了句“匹夫无罪,怀璧其罪……无双你好自为之。”说完洒然一笑,兀自退了出去。
揉了揉额角,无双此时才正眼看了会青木,一夜未起,身子照旧跪得笔直,低垂着头,长期奔波在外头发也分外狼狈的披散着,还闻得见身上浓重的血腥味。心头蓦地紧了一下,无双知道,自己对这个人上心了。
那日他前脚方走,本该送去鞑靼朝廷的画像却被自己压下,迟迟不肯送去,那本已经商定好的离间之计也就此搁置。是害怕吧,害怕这个人就此离了自己去,再也回不来。
微微一笑,无双径自站起身来,走到青木身前,双手却是实实在在的伸了出去,就要将青木扶起来。
苦笑一声,青木避开无双的手,并未起身,只是向后滑退了一步,他抬起头,眼中黑白分明,眸色亮得惊人,问“公子,自青木跟了你,可有不顺?”
慢慢收回手,无双低头看着他,摇头“无”
“可有不力?”
双手负于身后,无双眼中神色不变,再答“无”
“可有不忠?”
默然阖眼,无双只轻轻地说了一声“也无”
“既如此,主人”青木变了称呼“为何要弃青木?”本就是极清傲的男子,只在你身前折腰屈膝,可为你生为你死,万般折辱尽皆由你,却绝不容如娼妓姬妾般由得你送往迎来。
默然良久,无双怔怔的看着青木,似是从未想到他会问出这番话,竟是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
低低的笑了一声,青木似乎并不想要无双的回答,重新低了头,深深叩首“既然是主人的意思,青木自当遵从,就此叩别”站起身来,一袭青衫带血,却是说不出的洒脱恣意,似乎全没当自己被卖了一般,抱拳为礼,嘴角浮起温和而疏离的笑意,“公子,保重”
军事题材非是吾所长,扬长避短,只好弃之,不再详写军事过程。上半部至此完结。下半部会将此次战役一带而过,继续描写他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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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知道自己用了多大的力气才能走的如此决绝,青木无声的笑了笑,那日薛华看见自己回来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笑着给自己安排了住处,隔日便扔给了自己一副铠甲,轻描淡写的宣布让自己做他的亲兵。
战事已经开始焦灼,这些日子大大小小的仗打了不少,鞑靼军甚是狡猾,从未正面迎击过,眼见着两位主帅脸色越发不好。
青木却仿若无觉,薛华从不拘着他,自己也从未把自己当做这军中之人,只每天捧了几坛子酒,纵身于荒漠林野,日子过得甚是颓废。
他过得无知无觉,却不知那一举一动早落在了薛华眼中,纵着他容着他只是希望他能自己警醒,如今看来却是妄想了。
沉默的将薛家暗卫刚刚传来的纸条碾碎,脑海里那几个字却紧紧缠绕不肯离去,“夺兵权,保薛家”他知道,从自己一回来开始,便意味着皇帝对现有易家独大格局的不满,就代表着朝中势力的重新洗牌。可是他从不曾想竟来的如此之快。
眉峰紧蹙,半晌像是下了什么决心似的,转身出了帐外。招来暗卫问清了青木在哪,便循迹追了上去。
一直知道他颓废,却不想竟到了如斯地步,薛华瞪着树上披头散发脸色惨白如厉鬼的青木,不知怎的,胸中竟泛起了怒气。
“青木,给老子滚下来!”怒极而骂,薛华自小厮混于那一堆纨绔子弟之中,本就不是那斯文人,一脚踹在树上,,顿时引得树摇枝晃,枯叶飒飒而落。
“薛公子”稳稳落于树下,微一躬身,便直起腰来,只手中还抱着一坛酒。精神有些恹恹的,眼中也像蒙了一层湿蒙蒙的雾,再不见往日的神采,连声音中也带了几分无精打采“何事吩咐?”
“何事吩咐?”薛华嗤笑一声,抬手打落青木手中酒坛,所站之地本就有些低洼,坛中酒还余大半,这一撒便积起了小小的一洼水,死命的卡住青木脖子,迫得他弯下腰来,对着那底下一谈酒水骂道“就你这熊样,能给爷干个屁事”
气力本就低了薛华几分,纵是挣扎也不管用,青木脑子还算清楚,只垂了眼脸,默默地看着水中倒影,嘴边笑意甚是苦涩,是啊,不过才多少日子,竟成了这番模样,青木,你可真是窝囊啊,嘴中溜出的话却甚是嘲讽“薛公子但有吩咐,青木必效死以赴,定不敢让薛公子失望”
“效死,我要你效死有个毛用!”见青木竟是这般不知好歹,胸中郁愤之情更甚,这林中趁手棍子绝不在少数,右手随意捡起一根,左手压下青木腰身。便夹杂着怒意呼啸而上,击在了青木身上。
薛华本就是练过功夫的人,这次又是气恼之下动手,竟连内力都没收敛,这一下打下去,绝非无双能比,青木闷哼一声,直觉性的避让反抗。
青木躲得狼狈,薛华却是丝毫不肯放,一棍一棍的往青木身上招呼,打折一根便再换一根,青木终是没了力气,任由薛华按伏于膝上,嘴中咬了碎发,苦苦忍受身后的折磨。
半晌,薛华终于停了手,看了手下几乎昏厥的青木,身后长裤早已被打烂了,血渍慢慢顺着衣物渗出来,可想而知刚刚自己下手有多狠。突然一句一顿道“无双那人,只要有用之人,你若真想回去,就给我打起精神来,闯一片天地出来。”
青木早已疼的快要昏过去,听得此言,眸子竟慢慢找回了焦距,最终却只是无奈一笑“青木只这一身功夫还堪用,公子如今也看不过眼,谈什么闯一片天地。”
“青木不行,薛青木行不行?”薛华扶了青木起身,双手按住青木肩膀,直视青木双眼,由不得他半分避让。
“薛……薛公子!”青木吓了一怔,许久才坑坑巴巴的开口“青木担不起”
“以我薛家举家之力,助你在这边疆扎根,你做不做得到?”薛华却仿若并未听见青木的回答,再度追问。
沉默,青木陷入了沉思,终于抬头,看向薛华“代价?”
放开青木,薛华望向天空“他日若我薛家遭难,我要你不惜一切代价,保下我薛家一丝血脉。”
“诺”青木直起身子,眼中再度有了光彩,公子,今朝你伤我弃我,他日我要你悔之恨之。
燕唐历147年,帝强令无双返朝,薛家之子薛云岚时隔三载,携幼弟薛青木重现疆场,护北疆,战鞑靼,杀敌三千余人。
燕唐历148年,北疆战事平,帝大喜,召薛云岚回京,大肆封赏,官中书门下平章事。薛青木官车骑将军。
时隔三年,已是燕唐历150年,偃旗息鼓三载有余的易轻易无双再度出现于朝堂之上,轻袍缓带,温文儒雅,脸上依旧带着让人看不出深意的洋洋暖笑。
皇帝已经老了,素手执杯,无双轻笑着咽下了一口淡酒,不知何时起竟迷恋上了酒的滋味,北疆才安生了几年,竟又起了疑心。不过也好,眯了眯双眼,三年未见,对那人竟有些食髓知味了,想念的紧,一闭眼依旧能看得见少年倔强又顺从的模样。
伸手按住怀中瓷瓶,那里面还有着那四粒半的药,无双无声的笑了笑,影门的人,从来学不会背叛,也不能背叛。从他跪在自己身下的那一刻,薛家已经注定收买不了那颗心。因为——影门不容许啊。
纵容你壮大,只是因为你对我根本构不成威胁,如今,我要你回来,需要的也不过是几句话而已。青木,我期待你的归来。仰头喝尽杯中酒。任由白瓷细杯碎落于地。
三年前的浴血奋战早已被朝廷忘怀,车骑将军的归来并未能引起多大的轰动,因为这只意味着又一位将军被闲置,大家却还是意思意思的办了一场接风宴。无双自然也在其列。
三年不见,竟晒黑了不少,皮肤也比以前差了许多,身姿却益发挺拔,眉眼间也不像以前那般单纯直接,隐隐有了大将风度,谈笑间也有了分寸,倒是颇练就了一番城府。
许是看得太久了,青木终究不能装作没看见,抬手向无双一举杯。遥遥相敬。
无双只是一笑,却并不喝酒,既然回来了,他就没打着让他再回去的谱。那么也便不用急着这一时,磨砂着手中瓷瓶,指缝间隐约可见青花纹路。
实在是太熟悉那瓶子,青木依旧忍不住浑身战栗,那是从来摆不脱的噩梦,无论走多远,终究还是在影门的掌控之下,无能为力。
薛华笑嘻嘻的凑近无双,生拉硬拽的逼着无双陪他喝酒,不动声色的挡在了二人之间“无双本事不小,雪藏三年,还挣得出来”
无双莞尔,回敬“上位者的心思,谁能闹得清呢”
“是啊,谁能闹得清”打着哈哈混过去,薛华大力拍着无双肩膀,无双一出来,便被皇帝点了枢密使来做,钳制的是谁,一目了然,好在这三年也不算是白做工,薛家已有了和易府一拼的实力。
思索间便听见无双低声细语“你就那么肯定,青木在你的掌控之下?”
只是一怔,薛华漫声答道“哪能,不过为自己求个退路而已。”
无双只是微笑,浅斟低酌由着席散,看着客人稀稀落落的走光了,这才抬目望向别了三年的青木,眸中流光溢彩,俱是喜悦。
“公子”青木一叹“夜已深,公子请回吧”
举步上前,无双置若罔闻,抬了手就要拉住青木。
侧身退步,避开了无双“公子若是不敢一人回府,青木遣人相送就是”青木转身就要出去。
“做惯了薛府公子,倒真真摆起谱来了。”漫不经心的收回手,带着十分的笃定,无双站在原地,等着那个人自己停下步子。
脚步只是一顿,青木继续向前走去,朗声答道“受人之托忠人之事而已。”
“我还真不知自己几时说过要你跟了云岚?”无双只是轻哧,带着些轻蔑和不屑“你倒是受了谁的托?”
愕然回首,青木瞬间变得很难看,是的,从头至尾无双没有说过一句将自己送出去的话,但是那些举动不已经明摆了是那个意思吗?如今到挑起自己的不是来了。
瞅着青木脸色瞬息万变,无双语气已经开始有了些咄咄逼人“原来影门还教会了弟子擅自揣摩主人心思!”知他已经阵脚大乱,无双语音一顿,出口却更是狠厉“你是影门之人,倒是跟我说说影门弟子什么时候可以换主?”
青木声音有些哑哑的,带着几分疲惫几分不堪“退营或者给了规矩”言罢抬头看了一眼无双,那瓷瓶尚在无双手中,自然算不得给了规矩,只顾着自怨自艾,竟从未想过若无双真心要将自己送人,还留着这玩意作甚?
无双沉了脸色看着青木,话至此已经不必开口。他清楚的知道,青木只能回来,毫无选择。
好吧,我承认我犹豫了,我不知道该虐青木还是虐无双好了·····那么就放这些上来吧············································
无双沉了脸色看着青木,话至此已经不必开口。他清楚的知道,青木只能回来,毫无选择。
“只是,易无双,你哪里来的自信?我会跟你回去!”青木蓦地抬头,带着淡淡的嘲讽“别忘了,青木已经不是以前那个除了主人什么都没有的人了”近前一步“薛家既然要了我这颗棋子,在我还有用的时候就不会被弃,青木虽回了京城,三年余威尚在。至于规矩”青木欺身向前,根本容不得无双丝毫反抗,轻而易举的拿出了那瓷瓶“你未免太大意了,我当初说过,我要叛你,你早就死了,公子是不是忘记了。”
无双看着眼前这人,似乎才发现,三年,可以改变一个人很多,他所有的自负至此全化为乌有,而眼前这人却以实力宣告着自己的失败。
青木有些不屑,随意的将瓷瓶揣回无双怀中“就算我守着影门的规矩,但你真道我影门是吃素的,千辛万苦练就的人才给你白欺负?”青木一字一顿,当真是掷地有声“我告诉你,叛主的代价,青木还付得起!”
“何况”青木垂了头,看着自己指尖,似是喃喃低语“公子也丢不起这个人吧?”
从不曾想过,曾经言语笨拙的人,曾经心思单纯的人,今日讲起话来竟是如此的强势,曾经在自己面前俯身垂首,任打任骂,如今却站在这里半步不让,针锋相对。无双知道青木是委屈的,可今日才知道他竟是这般委屈。
只是,你若无心回来,何苦说上如此多的废话,你要的不过是我的一个表态而已,就像当初,我要的也不过是你臣服的姿态而已。
无双低低一笑,眼底分明有什么情绪在翻滚,却被额前碎发掩盖了去,他有三年的耐心去等一个人,然而这人到了眼前,竟忍不住此刻就将他带回府去,青木,你知不知道,不过半载时光,你已在我心中留下太多。
千般手段在胸,竟是一种也使不出。曾经要的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权势如今想来竟不如那一抱的温馨,谁曾想誉为无双之称的易轻竟栽在了自己属下的手里。枉你自负算计人心,终被人心算计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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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2021-09-06 20:43:17  更:2021-09-07 02:46: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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