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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湘溪苑]【原创】给爱 (兄弟，训诫)[第4页] |
| 作者:_殇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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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夜来到女友租的房子，只见女友和房东僵持着，小夜突然就有种很心疼的感觉，帮女友协调下来，连续一次性交了3个月的租，房东这才肯让她住下。“夜，谢谢你，钱我会想办法还你的。” “笑儿，说什么呢，怎么有困难不提前跟我说。”小夜拉过女友坐在床上，语气有点责备。“夜，我不想把压力带给你，我妈妈生病了，为了留些钱给她治病我就跟家里人说住在同学家。” “唉，怎么不早说呢，房租的问题你就不用操心。” “那怎么行，不可以的，嗯…要不我住你家里，这样就不用房租了。”笑儿兴奋地说，仿佛为这个省钱的方法而高兴。 “呃，笑儿，没关系的，你就在这住下吧，我哥也在家住的。” “上次你不是说你哥同意我们俩的事吗。” “我哥是同意，不过我想我们还是要有分寸些，毕竟我们还在上学。”要让女友住到家里来小夜还是不敢的，他不想这样得寸进尺，他还是要尊重哥哥，以后就当他租下这间房子吧，这样女友就不会为难，哥哥给他的零用钱是不计其数的，他从来没有花完过，反正他也不差这几个钱。 “笑儿，不要为这些事烦恼，我是你男朋友，难道不应该吗？” “好吧。”笑儿这才露出些微笑，小夜在女友脸上吻了下“好了，我要回去了，早点休息。” “好，路上小心。”小夜出了女友家就开始狂奔，跑到街上拦下出租车，告诉司机要快，在车上一路祈祷，一定要赶在哥哥前面。到了家，匆匆把钱付了，在口袋了急速地翻找着钥匙。这时廖明日刚从车库走出来，小夜闻声抬头，便局促的站在门口，不敢再动。廖明日只是瞟了他两眼就掏出钥匙把门打开，进了门口也没出声，只示意小夜进来，就直接上了书房，小夜赶紧跟上。廖明日坐在沙发上按着太阳穴，小夜走进去直接就跪在哥哥面前，不仅是怕还觉得对不起哥哥。廖明日抬起头望着弟弟轻笑，成功地把小夜吓的冷汗直冒。“挺能耐的啊，这又是怎么回事呢。” 小夜想叫一声哥，可是没叫出声来，咽了下口水，接着说“哥，我……。”小夜突然不知道怎么说，要怎么跟哥哥解释。“说不清楚？那想好了再说。”廖明日把背往沙发后靠，双手抱臂盯着弟弟看，小夜望了下哥哥，不敢直视哥哥的眼睛，转移了目光，微微咬着下唇，还是觉定说实话，免得触怒了哥哥，更给自己添罪受。“哥，是笑儿她妈妈病了，然后她把钱给她妈治病，然后房租延期了，然后房东不让住，然后我就出去看看。” 小夜说完心都要跳出来了，一直不敢看哥哥，不知道哥哥气成什么样。廖明日只是轻轻问一句 “然后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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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然后我就犯错了。” “哦，犯什么错了？” “夜里偷偷出去。” “第几次？” “第二次。” “我上次是怎么说的？” 小夜沉默，显然不敢重复哥哥那次的警告。 “忘记了？” 没，没有，哥说再犯一次就打断我的腿。” “很好，鸡毛掸子拿来。” “哥~”小夜吓坏了，眼里已经有了泪光。“拿来再说。” 小夜撇着嘴含着泪把鸡毛掸子拿来，却没有马上交到哥哥手里。“哥饶我一次好不好，我以后真的不敢了。”廖明日没出声，小夜继续泪眼汪汪地求饶，“哥就饶我一次，就一次，好不好，不要打断腿，好疼的。” “可以，拿来，裤管挽起。” 小夜不知道哥哥说的是真是假，哭着把鸡毛掸子递给哥哥，把裤管挽到膝盖，刚挽好一只廖明日就示意他停止 “站到我面前来。”廖明日用棍指着自己前面的地方，小夜站过去与哥哥没有距离，心从来没这么慌过。廖明日反手一棍敲在弟弟挽起裤管的那只小腿背上，用了十二分力气，小夜疼呼一声扑倒在哥哥怀里，廖明日就着弟弟的这个姿势，左手揽过弟弟，右手一连十下狠狠的打在刚才那条痕迹上，同样十二分的力气，一丝不差地打在同一个地方，那条伤迅速肿起，破皮，渗出血珠来。“啊~哥啊……呜呜~呜…”小夜趴在哥哥腿上痛哭，廖明日就打了那么几下就不打了，由着弟弟在他腿上哭。小夜也不知道哪来那么多眼泪，可能是疼得紧了，保持着那样的姿势哭了有半小时。廖明日待弟弟平静了下来才拿鸡毛掸子点了点那道伤口问“疼吗？” 小夜身子一紧，双手抓着哥哥衣服，后来发现哥哥没打这才回答“疼。” “记住这种感觉，记住错，要真再犯疼痛将会是这次的十倍，不要以为我在跟你开玩笑。” “哥，小夜记住错了， 廖明日打断弟弟“别回答得这么快，你记住什么错了？” “夜里不许偷偷出去，危险。” “嗯，就这些？” 小夜把窝在哥哥胸口的脑袋蹭了蹭，就没话了。廖明日就知道他没理解彻底，耐了心给他讲道理，“我说过，凡事都要有把握，这个把握是怎么把握的？凡事都要在自己力所能及的范围之内，你明知道这样我会打，但还是要这么做，那这个把握就没把握住，你都说了，夜里不许出去，危险，我强调的是什么？是危险两个字，有什么你可以跟我说，让哥来帮你，想看夜里的首映电影哥可以帮你，女朋友有事哥可以帮你，我不是什么都不让你做，我是不让你身处危险当中，这个危险包括人生安全，和思想行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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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夜听了哥哥的这翻话心里比那道伤口还疼，从哥哥腿上爬起来，复又跪在哥哥面前“哥，对不起。”停顿了一下又说“哥，谢谢。” 廖明日伸手把弟弟拉进怀里靠着，“不许跟哥说这些。” 小夜抱着哥哥的脖子，把头靠在哥哥肩上，“哥，要是我以后出去工作了，结婚了，生孩子了，哥还会不会这样对我。”廖明日在弟弟屁股上用力一拍说“看来还得打一顿，怎么又忘了，永远爱，不停顿！” 小夜头在哥哥肩上蹭来蹭去“哥，小夜怎么可能忘，小夜是在跟哥撒娇呢。” 廖明日把弟弟抱起走出书房，“这娇撒得炉火纯青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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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夜在周日的晚上很早就出去了，没在家吃饭，跟女友去了川菜馆，吃的是麻辣火锅，两人吃饱喝足，就准备回学校去，这家菜馆比较偏僻，要走一段路才能坐到公车，而且出租车也很少，他们沿路走着，好巧不巧的下起了大雨，隔壁没什么避雨的好地方，两个人就这么在大雨中狂奔。直到坐上出租车的时候，两人的衣服都湿透了，出租车上清冷的空气让小夜打了个喷嚏。 “司机空调开小点，你冷吗？”小夜关切的问着女友。“不冷，我都习惯了，小时候在我们家田里干活，就现在的这种天气，经常下一阵大雨然后又出太阳，田里宽阔，又跑不快，躲都没得躲。”小夜见女友说起家里事便想起了他妈妈 “你妈妈身体还好吧。” “啊？好多了。” 两人谈话间便来到了学校，各自都回自己宿舍换衣服去。小夜到底还是感冒了，流了一晚上的鼻涕，还咳嗽。有了之前的教训小夜这次便不敢马虎的对待自己身体了，上午的课没去上，去了学校附近的诊所看了下，医生开了药，拿回去吃了就直接睡觉。一觉醒来已经是傍晚了，大家都下课了，室友给他打了饭，拿起手机，有两个未接来电都是女友的。拨过去告诉女友自己感冒了，不陪她去吃饭。女友只叮嘱他好好休息什么的就挂了。小夜在宿舍含糊的吃了点饭，又吃下药，便躺在床上接着睡，第二天醒来果然好多了，不流鼻涕了，不过这咳嗽好像并没什么好转。 转眼间已经是周四了，这天小夜照旧跟女友在食堂吃着午饭，小夜还是时不时的咳两下，白天还好，晚上咳的更厉害。“你都咳嗽几天了，你吃那些药都没效果，要不再去看看？” “嗯，也好，等下就去，换种药吃，明天就是周五了，回家要是让我哥知道那可不得了。” “为什么啊？生病有错？” “不是，让他知道肯定要怪我不爱惜身体了，这个他最重视了。” “你哥对你真好。” “那当然。”小夜谈到哥哥整个人都充满着一种骄傲的幸福。“那你快点吃，我陪你去看，我吃饱了，那个手机借我打个电话。” 小夜从兜里掏出手机给女友便继续埋头吃饭。吃完他们又去了那天去过的那间诊所，拿回来的无非是一些止咳糖浆之类的药，小夜不禁有些担心，明天能好吗。 上完下午的课小夜刚回到宿舍的走廊就看见哥哥站在他宿舍门口，快步走过去吃惊地问“哥？你怎么来了？” “你还好意思问？给我回家去！” 说完便走在前面，小夜左右看看，还好回来得早没人路过，带着心慌和疑惑跟在哥哥身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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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明日在开会的时候手机震动起来，看了下是个陌生号码，会议结束后便拨了回去。“喂？……廖明日还没说话对方就抢了过去“请问是夜的哥哥吗？” “是的，请问你是？” “哥，我们上次见过的，我叫笑而。” 这边的廖明日把贴在耳边的电话移开了点“哦，有事？” “是这样的，夜他前几天生病了，咳嗽老是不好，他不敢跟你说，可是这样怎么行，我想麻烦哥带他去医院看一下。” “嗯，我会的，谢谢你。” 有着良好素质的廖明日还是忍着反感跟她道了谢。“哎，哥，你别跟夜说是我告诉你的，我就想让他快点好，没别的。” “好，我知道了，再见。”廖明日没等她再说什么就挂了，他不想听见她叫自己哥。廖明日用手撑着额头，闭目数秒才抓起桌上的车匙，出发弟弟学校 …… 小夜脑子里满是疑问，一路跟着哥哥走出校门，然后上车，再到家，还是没得出一个结果，抬头看着站在客厅中央瞪着自己的哥哥怯怯地问“哥，怎么了？”声音轻盈的像一只惊弓之鸟。“怎么了，你就不能让我省点心，教不变是吗？还是想咳成肺痨啊！” 小夜听见哥哥的怒骂忘了惊讶哥哥是怎么知道的，出口就来一句 “我哪有，我去看了医生的！” “我看你那几顿打是白挨了，没长进的东西！” “我都说了有去看了，那还要怎样，看了就能马上好的吗，吃的仙丹吗！”小夜委屈死了，他真的有去看，又按时吃药，哥哥什么也不问，带回来就是骂，这使得受了几天苦的小夜心烦气燥。“你再给我顶一句嘴！”廖明日火了，指着弟弟吼，小夜到底还是不敢挑战哥哥的权威，微低着头眼泪就开始吧嗒吧嗒往下掉。“你还有理了，你看什么医生！你有诚心去看吗？让你打针你肯吗！”哥哥这点说得没错，小夜确实故意找了间不怎么正规的私人诊所看病，为的就是不打针不输液。廖明日是何其了解弟弟，不用猜就知道他在想什么。“什么脾气，说你两句就给我反上天了，你现在的这是什么体质？用我帮你锻炼？”小夜被哥哥说着说着也知道错了，没了刚刚的傲气，但还是站在那一动不动委屈的流着泪。“我没打你，你哭什么？你看看你成什么样子，我懒得管你了都。”廖明日看着眼前的弟弟就来气，本来就瘦，这阵子更瘦了，脸色黄黄的，一点都不显精神。“打轻了你又没个怕，打重了又舍不得，我拿你怎么办呢，干脆就不管得了，我出差去，扔你自己在家爱怎么着就怎么着。”这下站着当木头的小夜抬起了他那双湿润的眼睛看了下哥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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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明日没理他，走到沙发旁坐下，拿起茶几上的杯子把里面的水一饮而尽，又拿起遥控器打开电视看了起来，把一旁的弟弟当空气。小夜看着哥哥这样眼泪流得更汹涌，一分钟两分钟……一个小时过去了，哥哥还是没来哄，也没说要罚自己什么的，小夜抬起胳膊擦干了眼泪，很没骨气的走到哥哥身边，一屁股坐在哥哥腿上，廖明日只是看了他一眼，没理会他，不过也没赶他走，由着他坐自己腿上，自己却继续专注着眼前的屏幕。小夜见哥哥没理自己也不管，死皮赖脸地窝在哥哥怀里，呆了有一会，始终是忍不住，仰头望向哥哥问“哥，你什么时候出差？” 廖明日没应弟弟，依然看着电视里的节目，小夜只好惺惺地低头。小夜老实地坐在哥哥腿上，不过没刚才安静，久不久地咳两声。廖明日低头看着怀里弯腰咳嗽的弟弟心里揪着疼，把手放他背上轻轻地拍着，小夜感觉到哥哥的触碰再次仰视对上哥哥的眼睛，带着委屈带着撒娇又问了一次“哥，你什么时候出差？” 廖明日抬手擦了擦弟弟还带泪痕的脸，没好气的说“我就那么骂你，你都咳成这样了，我上哪出差去。”小夜听了这话心就安了，把整个身子都往哥哥怀里靠，一只手抱着哥哥的腰，另一只手玩着哥哥的衣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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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俩窝在沙发上看了一下午的电视，廖明日很久没这么休息过了，多日来的劳累使得他觉得这个下午特别珍贵。抬手看了下表，5点30，接下来还有大把大把的事情等着他去做呢，拍了拍坐在自己腿上的弟弟，“起来，吃饭去。” 晚饭过后，廖明日对着欲上楼的弟弟说“先别换衣服，我跟你出去看看。” 小夜停下脚步转向哥哥问“哥，去哪看？” “去医院， 找你林昊哥看看。”小夜心生恐惧但也不敢拒绝，上楼磨蹭了好一阵才下来。小夜坐在车上，心里一直盼着哥哥再开慢点，最好是堵车，可是再慢的速度也有到达的时候，廖明日把车停好又为弟弟打开车门，小夜慢吞吞下来，看见这医院门口就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廖明日把弟弟的手紧紧地包裹在自己的手心里，牵着弟弟轻车熟路地来到林昊办公室。 “哟，挺快的嘛，电话刚打来就到了。” 林昊看着这兄弟俩笑得有点邪恶，小夜躲在哥哥身后只伸出个头喊了句林昊哥又缩回去，廖明日却把弟弟拽到林昊的办公桌前按着坐下，自己则站在他身后，“让你林昊哥给看看。” 林昊马上严肃起来“咳嗽多久了？”小夜转身瞄了眼哥哥才弱弱的回答“四五天了。” “有痰没痰？” “没。” “嗯，那就是干咳。”林昊问完戴起听诊器，放小夜胸口上听，完了又放背上听。“气管炎。”林昊把听诊器放好仰头对廖明日说。 “那怎么办？” 林昊在桌上拿了纸和笔，一边写一边说“开些药你拿回去，要让他按时吃，平时饮食尽量清淡，注意休息，还有最好输瓶液。” “行，你把药开好，我去交钱。” 小夜摇摇哥哥的手臂投去哀求的目光，不过也没敢反抗，廖明日忽视了弟弟的那部分祈求，拿过林昊递给他的单“乖，哥去帮你拿药，你在这等。”小夜看看林昊马上起身扯住哥哥衣角“我跟哥一起去。” 林昊无奈“我这是豺狼？“ 廖明日笑笑“对于他来讲你跟豺狼差不多。”说完就牵着弟弟出去了，留下林昊一人在那满脸黑线，“我白衣天使啊，怎么就成豺狼了？悲剧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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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明日拿着一篮子药回来的时候，身边的小夜是一脸的幽怨，看得林昊直想笑，林昊把兄弟俩领进他办公室里的小休息间，在廖明日拿回来的药中挑出那两瓶液体挂在床头上。小夜站在一旁，把两只手背在身后，廖明日拽都拽不出来，“小夜，乖点。”小夜还是无动于衷，“哥可不喜欢你这样啊，一点都不勇敢，不听话哥不管你了。”廖明日沉着脸吓唬，小夜这才松了劲任由哥哥把他的手拉到跟前。廖明日坐在床边，抱过弟弟，抓着弟弟的左手递给林昊，小夜把头埋在哥哥胸口不敢看，被哥哥抓着的手一直在抖，“别怕，不会很疼的。”林昊在把针扎进去的时候小夜的手缩了一下，廖明日赶紧抓紧，林昊把医用贴贴在小夜手背上固定，又调了下滴液的速度，揉了揉小夜的头发就出去了。廖明日把弟弟扎着针的手轻轻放好，抬起弟弟的脸，小夜憋着一口气没哭出来，眼睛红红的，嘟着小嘴一脸的不满。“好乖的。”廖明日哄道，小夜却从哥哥怀里出来，自己坐床上。“来，睡会，醒来就好了。”廖明日站起来弯腰想扶弟弟躺下，小夜推开了哥哥不让哥哥碰，莫名其妙的把气都撒在哥哥身上，廖明日看着又在跟他闹脾气的弟弟感觉全身的血液在倒流，没接着哄，搬了把椅子坐在一旁闭目养神。差不多两个小时过去了，液也输完了，在这期间兄弟俩都没说话，不过在拔针的时候，小夜还是偎在哥哥身旁让哥哥抓着手。拔完针后的小夜又变了一个样，自己按着针孔上的棉花拔腿就往外走，廖明日提着林昊给他装好的药跟在后头。回到家小夜居然还用棉花按着手背没松开，“不流血了，哥给拿开。”小夜抢在哥哥面前自己松开，看了看，把棉花扔垃圾桶里就上楼了。廖明日没在去管，他真的好累，无论身体还是心理，弟弟在生病的时候感情特别脆弱，所以他从来不会在弟弟生病的时候去凶他，还很顺着他，只要不犯规矩都由着他跟自己闹腾。很晚了，廖明日拿了个热的毛巾给弟弟手背上的针孔敷了下就去睡了。夜里被一阵剧烈的咳嗽声惊醒，廖明日翻身起床就往弟弟房里赶，廖明日坐在弟弟床边一遍一遍地撸着弟弟的胸口，直到弟弟安静下来。廖明日这晚就睡在弟弟旁边，弟弟咳猛了就给他撸胸拍背，就这样折腾了一晚，小夜在哥哥的照顾下睡得比前几天要好，醒来的时候精神还蛮好的，只苦了廖明日的切夜守候，小夜看着哥哥布满血丝的双眼心里着实疼了下，廖明日什么也没说，继续为弟弟准备早餐忙前忙后的。吃过早饭后，廖明日看着心情好过来的弟弟温柔的教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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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夜昨天为什么跟哥哥发脾气呢？”小夜低头说了句对不起就没话了，他知道昨天发脾气是没原因的，完全是因为烦躁。廖明日轻轻在弟弟屁股拍上两巴掌， “下次不许这样乱发脾气了，不听话哥会打的。” “嗯。” 小夜又腻在哥哥怀里闷闷的应着，这声嗯包含了他对哥哥的内疚和感激，廖明日企会不明白，搂紧了弟弟没再继续这个话题“我给你请了一个星期的假，你从明天开始早上早起去晨练一个小时，把身体锻炼好了，落下的功课等我忙完这两天再给你补。” “是，哥。” 小夜在哥哥面前就像一只小狗，没猫温顺，却比猫可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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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个季度的末端，廖明日忙着做各种的总结，把一大堆工作带回家，整天在书房埋头苦干，忙得不可开交，都没时间管弟弟，看不过眼了就喝两句拍两下，倒也没多大动静。在家无聊养病的小夜把这一切归咎于哥哥不理他，整天溜进书房，不过看着在工作的哥哥也没敢打扰。在第三个晚上，廖明日终于把这一切完结了，伸着懒腰往楼下走， “廖明夜！等下我打你，你别给我喊疼！” 小夜听见哥哥的呵斥，眼都不眨的把桌面上的药给吃了，廖明日这才踱步到沙发旁坐下，小夜又委委屈屈地爬到哥哥身上。廖明日快疯了，刚忙完想休息一下，这死崽子连这点时间都占用，“粘我身上干嘛？”廖明日瞪他。“找打。”小夜说得委屈，那样子分明是在讨宠，哪里是找打，廖明日乐了，环过弟弟在他屁股上拍拍，“是吗？皮又痒了。” “唔~哥~你都不理我的。” “祖宗，我不理你？我不理你还特地把工作带回家，你想让我怎么理你？”小夜知道哥哥工作忙，他就是想趁机撒撒娇。“明天我就专门理你！” 第二天，吃完早饭廖明日就把弟弟叫到书房，因为弟弟没把书带回来，所以他只好在网上找到资料，打印出来给弟弟讲解。廖明日坐在书桌前，小夜站在他旁边，他给弟弟把题目讲了一遍，然后出些练习题给他做，小夜听讲的时候是站着，做题的时候才让坐着，廖明日教育弟弟一套一套的，小夜在哥哥面前也不敢马虎，认真听讲，可是在做练习的时候还是做得一塌糊涂，他这大学上到现在，没几天是认真听课的，成绩远远不如从前。廖明日看着弟弟做出来的东西火气直往上冒，一看就知道基础不扎实，直接把本子撕了喝道“你这学得是什么？！不想念了？那你下星期就别去了。” “别，哥，想念，小夜以后回去好好学习。” “想念是吧，下去吃饭，睡了午觉再过来。” “是。” 小夜唯唯诺诺地出了书房，这段时间，廖明日又把各科从开学到现在的学习内容给打印出来，然后又列了些习题，打算这几天把这些重新给弟弟补上。小夜吃过午饭回到房间，他没有睡觉，现在哪里还睡得着，可惜书没带回来，翻出以前高中的书看了一下就怀着忐忑的心情来到书房。这下廖明日把什么都准备好了，鸡毛掸子也放在一旁，看得小夜心惊肉跳。 “过来。” 小夜又笔直地站到了今天上午站的位置，廖明日也不废话，直接开始给他讲，廖明日是拿鸡毛掸子指着上面的题目细心地给他分析，小夜心里绷着一根弦，一点也不敢放松，上学以来从没像今天这么专心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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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明日偶尔会提问他，答错了就在手上敲上一棍，照样是听完讲在做题，做完廖明日给批改，错一道就打十下，然后让他把错的改正过来，改不好就再打十下，重新给讲一遍，小夜每天几乎是含着泪度过的。转眼间就只剩物理这科了，小夜对这门功课完全不感兴趣，那些什么定律简直让他头晕眼花，不过哥哥教企由得他不学，不仅得学而且要学好。一样是站在哥哥身边，这几天小夜腿都站直了，手也打肿了。但今天尤其挨得最多，可能是因为爱好问题，今天的小夜状态明显没前些天好，廖明日时不时的敲打，即使这样，小夜的思绪还是飘到了外面，这是哥哥教他以来头一次走神。廖明日也不恼，只吩咐他把裤子脱了。小夜知道逃不过，乖乖地把裤子脱了，廖明日却没马上打，继续给他讲解。脱了裤子果然有效，小夜没敢再开小差，留了十二个心一直到听哥哥讲完。廖明日满意地撤走桌上的资料，拿过早就准备了的习题给他做，小夜有些为难的看着哥哥，哥哥没坑声，他也不敢把裤子提起，红着脸就这么坐在一旁把习题做了。廖明日检查完奇迹的发现一道题也没错，小夜成功过关了，得了哥哥的允许把裤子提上。廖明日宣布补习结束，明天再做一次总结性的习题就可以了，小夜松了一身。第二天，小夜信心满满的接过哥哥递给他的习题，当他做完后交给哥哥的时候，心里却没那么自然了，廖明日习惯性的拿鸡毛掸子指着上面的习题一横一横的看，小夜站在一旁小心翼翼的问“哥要打吗？” 廖明日看看自己手里的鸡毛掸子，知道弟弟紧张，也不吓唬他，把鸡毛掸子放好，“下面不出错哥不打。” 廖明日看完弟弟做的习题很是满意这次的成果，字里行间清晰，题都答对了，这小子果然就是懒，敲打一下还是可造之才，廖明日把本子收起，还不忘警告道“做得不错，基础给你补回来了，以后要接着听课，我会抽查，如果还像这次一样，我也不介意亲自教你。” 小夜连说不敢，不敢，他怎么还敢，这次的苦头他是吃足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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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就是周日了，这个星期就这么过去了，小夜的咳嗽也好得差不多，晨练了几天整个人果然精神不少，这几天哥哥教他功课受了不少的苦，小夜自认为表现的挺好的，晚饭的时候跟哥哥说想出去，廖明日见是请假的最后一个晚上了，也就允许他出去放松一下。小夜本来是想约女友出去的，可是女友说这个星期回家看妈妈了，最后约了几个高中时候的死党去网吧打游戏。自大学以来，好久没这么一群人在一起打游戏了，这感觉没得说，几个人包了个小间，全神贯注地投入了群战当中，游戏里的冒险，激情让这群小家伙都忘了钟点。最先反应过来的还是小夜，又是一局的结束，小夜瞟了眼屏幕下方的时间，1点20分，心里马上砰砰跳起来，掏出口袋里的手机，却怎么按都是黑屏，好友发现了小夜的紧张“夜，怎么了？” “我手机没电了。” “你要打电话？”好友把手机递到他面前，小夜没接，一边穿外套一边说“我得回去了。” “再玩两局呗。” “我都超门禁了。” 死党们都知道他是个兄管严，什么都不怕就怕他哥，所以也没拦着，还隐隐为他担心。小夜出了网吧没直接回家，而是打车去了艾宇那，回来了十几天的艾宇，终于在这种时候被小夜想起。小夜来到艾宇家门口，不停地按着艾宇家的门铃，被吵醒的艾宇不耐烦的下楼把门打开，这一开门立马就精神了，“小夜？怎么了，跟你哥闹别扭了？”说着把小夜拉进屋里，扒拉着看身上有没有伤。“艾宇哥，我没跟哥闹别扭，我玩得超门禁了，现在都差不多两点了，我不敢回去了。” “天啊，祖宗，你哥知道你来我这吗？” “不知道。” “你等会，我去换衣服，艾宇哥送你回去。” “我哥会打断我腿的。”小夜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已经带了哭腔。“别怕，你哥就吓唬你的，到时候艾宇哥给拦着，你现在回去还有得说，你要今晚不回就没办法交代了，你哥该着急了吧。”艾宇急急忙忙的上楼，还不忘先给好友打电话，“喂？明日，小夜在我这呢，我现在就给你送回去。” 此刻的廖明日急得在家转来转去，接到这个电话让他安心不少，“在你那？” “是的，孩子就玩忘时了，等下回去骂两句得了，你平时那么严厉，吓得孩子都不敢回家了。” “那你让他别回来。”廖明日气极， “说什么呢，年轻不都这样…… 廖明日没等艾宇把话说完就挂了，把手机扔桌面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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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宇送小夜回到家，下来开门的是廖明日，廖明日只是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小夜站在门外不敢进来。“小夜，进来跟你哥好好说。”艾宇见小夜不动便上去拉，小夜刚踏进来就被站在旁边的廖明日一掌给推了出去，伴随着怒骂“还回来干什么，接着玩去！” 眼看哥哥就要把门关上了，小夜用手死死的扳着，硬是从门缝里挤了进来抱着哥哥哭喊“别，别，哥别赶我出去，呜~。”小夜紧紧地抱着哥哥的腰，脸贴在哥哥背上，生怕哥哥再把他推出门外。 艾宇赶紧去把门锁上，静静的站在一旁不说话，他觉得现在有必要让廖明日出出气，要不然等下打得更狠。廖明日低吼“放手！” 小夜放开哥哥老老实实地站到哥哥面前，态度好得不能再好。廖明日做了个深呼吸，走到沙发旁坐下，再招手让弟弟过来，小夜每走一步都咽一口唾沫，哥哥的气场使他不能淡定。“手机给我。” 小夜连忙从兜里掏出手机递给哥哥，廖明日接过来看都没看直接往地上一砸，砰的一声，手机立马四分五裂，摔出来的碎片飞出去老远，连一旁的艾宇都微微吃了一惊，小夜就更不用说了，刚收住的眼泪再次拥上来，强忍着在眼里没敢落下。“你有手机跟没手机有什么区别？买给你都浪费！” 小夜小声的认错“哥，对不起，是小夜大意，没检查有没有电就出去。”廖明日轻哼一声没再继续这个问题，“干什么去了？家都不愿意回，” 去网吧打游戏。”小夜没敢说忘了时间，那样哥哥肯定会一巴掌甩过来的。“现在几点？” “两点半。”小夜扭头看了看墙壁上的挂钟，其实眼泪早就悄悄滑下来了，只不过自欺欺人地克制着，以为这样哥哥的怒气就会小一点。廖明日显然没理会这些，他出手教训，小夜有哪次是没哭的。“该打吗？” “该。”小夜问一句答一句，无不乖巧。“该打哪？” “手。” “为什么该打手？” “没节制地打游戏。” “还有哪该打的？” “屁股。” “为什么？” “夜不归家。”小夜牢牢的记住了哥哥给他定的规矩，一个小时之内是超门禁，之后的就算夜不归家了。 “很好，鸡毛掸子给我拿来。” “是。” 小夜乖乖地去拿，途中还不忘把脸上的泪擦干。艾宇凑上来说“轻点打，孩子知道错了，给个警告就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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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夜把鸡毛掸子拿给哥哥，跪下，主动地伸出双手，廖明日也不客气，一棍重重地敲在他的手心，小夜疼得双手一缩，马上又伸出来，廖明日等弟弟伸直了再落下第二棍，这下比第一下有过而无不及。“啊~”小夜同样条件反射的把手缩回去，然后再颤微微地伸出来。廖明日这下一把抓起弟弟的左手，紧握着指尖，另一只手快速地挥着，一连十下，啪啪啪地打在手心上。这下小夜想缩也缩不回去，只好扯着嗓子嗷嗷的叫。“行了，行了，打过就得了。”艾宇在一旁有点看不下去，看着廖明日劝说，廖明日眼都没抬，把弟弟的手翻过来，在手背上也敲了十下，手背上肉少，挥下来的棍子像打在骨头上 。“唔呜~哥啊，哥~小夜一边哭一边喊着哥哥，希望哥哥能放过他那只手，这一声声哭喊没能打动哥哥，却把艾宇给叫得心酸起来，艾宇走过去强行地掰开廖明的手，把小夜的手给解救出来。廖明日却扯着小夜的衣领，连拉带拽的把小夜扔进一楼的客房里反锁，艾宇被关在门外，只能拍着门对里面喊“收着点，别把孩子给打坏了。”小夜看着这情形，吓得没了声，廖明日上前解开弟弟的腰带一把把裤子脱了下来，然后快速地在屁股上补上一棍，力度之大让廖明日手中的鸡毛掸子都微微的弯曲了，当疼痛传播到大脑中的时候，小夜才哇的一声哭出来，一边哭一边向后倒退，廖明日走过去，棍子还是准确无误的落在小夜屁股上，小夜跪坐起来，把屁股压在腿上，惊恐地望着哥哥摇头，廖明日抓住弟弟的胳膊将他提起，继续往屁股上打，“啊哥，哥~我不敢了，呜~我真不敢了，哥别打，别打，呜…” 廖明日再打了有二十多下才停下来，扔掉鸡毛掸子把门打开，艾宇立刻冲进来，扶起地上的小夜，小夜屁股上的伤痕全都一条条的凸起来了，有些重叠的地方里面都有了淤血，看得艾宇直摇头。廖明日看着在艾宇怀里瑟瑟发抖的弟弟抓紧了手里的拳头，忍着心疼下达最后一条命令“回来晚了多久到门外站够了再进来。”说完逃也似的上了楼，他怕再迟一点会忍不住把弟弟抱起来哄。艾宇先是给小夜的伤上了药，然后到楼上给他拿了条宽松的裤子给他穿上，艾宇边扶着小夜出去边疼惜地说“以后听话点，别再惹得你哥下重手打你了。”小夜吸吸鼻子嗯了一声。“站一会就行了，现在你哥不会跟你计较这个的。” “不行，我得站两个半小时，哥说晚回来多久就站多久的。” “那不得站到天亮。” “嗯。” “傻小子，现在才想起听话。”小夜在门外笔直的站着，艾宇在客厅沙发上躺着，帮那熊孩子看着时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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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夜一直站到五点半才让艾宇抱着回房间，这其间艾宇去劝过两次，不过这小子非要站够两点个半小时，说是不敢再违背他哥，果然是打了才能听话。艾宇抱他回去又给他上了一次药 ，小夜刚挨着床就睡了过去。早上八点廖明日拖着疲惫的身躯来到弟弟房间，小夜还在熟睡当中，廖明日轻轻掀起被子，看了一眼弟弟臀上的伤就出去了。楼下艾宇正在吃早餐，看见廖明日下来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廖明日没理好友的埋怨，他给弟弟的惩罚也好，宠溺也好从来都不需要别人去理解。“怎么不多睡会？” “那你怎么不睡？打的时候就下狠手，打完了又心疼。” 廖明日笑笑没说话，坐下来吃管家端上来的早餐。“我今天会很忙，你给我照顾一下那个臭小子，伤还没好就让他别去学校，明天再去。” “行了，行了，你放心忙去吧，小夜这里有我。” 廖明日没等弟弟起来就出去了，良久又打电话回来给艾宇说临时有急事要去美国一趟，大概三四天回来，让他帮忙照看一下弟弟，艾宇自然是答应。小夜睡到中午才迷迷糊糊的醒过来，身后的伤还很疼，手更是肿得连掌纹都看不见，先是慢慢地撑起来左右看了一下，哥哥没在，然后起身穿好裤子，一瘸一拐地走出房间，下楼。“艾宇哥，我哥呢？” 艾宇听见声音忙走过去扶他下来，还不忘打趣道“哎呦，昨晚谁打的你？一起来就找哥。”小夜被艾宇说得脸微微发红，艾宇见状也不再逗他，扶他坐到沙发上说“你哥临时又急事，到美国去了，可能要三四天才能回来，你早上在睡觉，你哥不愿意把你吵醒，没来得急跟你说。” 小夜二话不说，拿起桌面上到的座机就给哥哥拨了过去，得到的提示却是关机，小夜眼圈马上就红了，“艾宇哥，我哥是不是还生气，不想管我。” 艾宇看他那欲哭的架势马上出言安抚“怎么可能，你哥都心疼的要命，你以为你哥打你他就很好受吗？他心里不知道有多煎熬呢，无奈你又调皮。” “可他怎么关机了。”小夜还是一副丢了哥哥的样子，艾宇完全被他雷到了。“出国肯定要坐飞机啊，坐飞机肯定得关机啊，难道你坐飞机不用关机？”小夜闷闷的低着头不说话，“去吃点东西吧，晚一点等你哥到了我们再打电话过去。” 挨了打哥哥又不在家小夜这下有得委屈了，艾宇看着这样的小夜真佩服好友，这样的脾气只有他才能哄得了。无奈之中只好拿他哥来压他“你又不听话了？你哥说要你这两天好好养伤的，你又不吃饭，到时候你哥又要跟你急了。”小夜听了这话，步履蹒跚地走向厨房，艾宇松了一口气，不禁感叹这招果然凑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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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时间小夜就坐在沙发上，拿着艾宇的手机隔一段时间就拨打一次哥哥的号码。“你就不能看着点时间，你哥十点多才打电话来说要出国的，现在才几点？你以为你哥是奥特曼啊，等下手机没电了你哥就打不进来。” 小夜按开手机看了一下只有两格电，自己的手机又被哥哥摔了，想了下向艾宇投去可怜的目光，声音也故意拖长“艾宇哥～你给我拿充电器过来好不好。” 艾宇简直服了他，什么都想得出来。“我这手机性能挺好的，就这样还能用很久，不用充电。” “可是万一没电了怎么办，你就给我回去拿来不行吗？我都疼死了。” 艾宇那个后悔劲啊，干嘛要说那么多，他打就让他打吗。“小祖宗，就算是没电了，你家不还有座机吗！还有你疼我就给你上药，跟回去拿充电器有什么关系？” 小夜仰头想想好像是没关系，不好意思地冲艾宇笑笑。“来，趴着我给你上点药。” “不上，今天不是上过了吗。” “那你又说疼。” “又不疼了。” 说这句话时那眼神还特无辜，艾宇拿他没办法，只好坐在一旁看电视，让他自由发挥，不再去管他。时间越长小夜的情绪就越低落，在晚上十一点的时候艾宇的手机终于响了，廖明日一下飞机就打电话过来了，小夜躺沙发上都快睡着了，接电话的是艾宇，“喂，你家弟弟我哄不来，他就要你。” “嗯，让他听吧。” “呐，祖宗，你哥。”说着把电话递给小夜，哥哥还没打电话来的时候小夜又盼着哥哥给他打电话，现在哥哥给他打电话了又扭扭捏捏的，小夜委委屈屈地接过电话，“哥，你什么时候回来。” 廖明日知道弟弟现在肯定是委屈的，现在自己又不在他身边，就这么哄的话他肯定要更委屈，都不知道艾宇搞不搞得定，所以廖明日就想着等他回来再哄这个不让让人省心的臭小子，在电话里面只是告诉他后天回来，让他在家听话别犯规矩。小夜虽然委屈但也拿不准哥哥消气了没，哥哥说什么都一一答应着，挂了电话后才独自难过。第二天晚上小夜就去上学了，身上的伤好多了，不压着都不会太疼。其实他是想等哥哥回来才去上学的，不过又怕哥哥说他，小夜挨一次打总能消停一阵子，现在这种情形他是不敢再兴风作浪了的。还有就是他想女友了，他回家养病这么久就只联系过一次，真的怪想念的。小夜去了学校艾宇就解放了，服侍这个受委屈的祖宗还真是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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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夜回到学校心里总是不自在，好不容易熬过来一天，今天哥哥说要回来的，不知到家了没有，课间拿室友的手机给哥哥打过一次电话，关机。中午吃饭的时候又打了一次，这下通了“哥？你回到家了？” “嗯，好好上课，回家再说，我先挂了。” 廖明日刚回来就组织开会，眼前的这个漏洞是解决了，他要告诫一下公司里的职员们，以后不能再出这种错，所以没跟弟弟多说就挂了。这下小夜可难过死了，哥哥都不理他了，在人前也不好表现出来，只能暗自伤心。晚上小夜忍不住又给哥哥打了个电话“哥，我是小夜，我有点不舒服你能来接我回家吗？” 小夜生病了无论多难受都不会主动告诉哥哥的，一般都是细心的哥哥发现的。这次明显是想撒娇，不过廖明日也没拆穿，还爽快的答应了。廖明日把弟弟接回来的时候已经十一点多了，奔波了几天的他，困意一阵一阵往上涌。懒懒地坐在沙发上问弟弟“哪不舒服呢？” 小夜一本正经的说“嗓子痛。” “来，哥看看。”说着拉过弟弟坐在自己腿上，“张嘴。” 小夜确实是嗓子疼，特别是咽口水的时候，廖明日往弟弟张开的嘴里看，喉咙红红的“上火了吧，里面都红了，明天我让华叔给你煮凉茶，今晚先吃一颗消炎药，防止发炎。”廖明日把弟弟挪到沙发上坐着，自己去给他找药倒水。“来，吃了。” 小夜皱着眉头把药咽下，“好乖，上去睡觉吧。” “哥抱我行不？” 廖明日就知道这小子不会这么听话，没有马上把他抱上去，而是继续在沙发上坐下，把他抱到腿上。“有情绪呢？” 小夜低头不做声，“我打了你没哄是吧，还委屈着呢？” 小夜轻轻的嗯了一声，可把廖明日给逗乐了，这娇撒得好直接，在他屁股上轻拍一下笑骂道“没出息的东西，这么大人了挨顿打还非得让我哄。” “你现在打了我都不会哄了，这几天还不理我。” 小夜在控诉着哥哥，说得还有理极了。“哟，哥这不是忙吗，我有告诉你的。” “你怎么经常忙。” “臭小子，不忙哥拿什么养活你。” 小夜说出这句话就有点后悔了，他知道哥哥忙是为了他，他没有怪哥哥的意思，就是想跟哥哥撒撒娇，转而双手环过哥哥的脖子，把头腻在哥哥怀里蹭，“嗯～哥～嗓子好疼。” “乖，哥抱着你睡觉好不好，睡醒了就不疼了。” “好，哥等我睡着了别把我抱回我房间，我要去哥的房间。” “行，去哥的房间，睡吧。” 小夜又扭过头，将整个脸埋在哥哥胸前，特地含含糊糊的说“哥给我买个手机。” “说什么呢，又不正经点？” 小夜又用那样的声音说了一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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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明日啧了一声，“好好说话。” “哥给我买个手机。”说完小夜脸都红了，廖明日看着弟弟的窘样暗自觉得好笑，不过也没逗他“买，明天哥就给买。”小夜心里高兴可没表现出来，闭上眼靠在哥哥怀里睡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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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哥哥的事情解决了，小夜这下可以专心做自己的事了。小夜再次回到学校第一时间就是找女友，他们一起在校道里散步，笑而明显有一点不自在，在他面前没以前活泼，没以前亲密。晚上小夜躺在寝室里的床上发呆，今天他跟笑而的见面弄得他心里很不舒服，他们还跟以前一样吗？想着小夜拿起手机给女友发了条信息“笑儿，这个星期我们去爬山好不好，吸一吸新鲜空气。” 发出去却很久得不到回复，小夜就拿着手机在等，差不多一个小时，小夜电话终于响了，小夜带着兴奋按开手机，得到的回复却是这个星期没空。小夜马上拨了过去“喂？” 小夜听到笑儿的声音是陌生的，没有以前的那种感觉，不知道怎么了，他总觉得他们的感情像是背对着对方越走越远，小夜没有马上说话，他瞬间不知道该说什么，那边也沉默着，良久小夜才开口“笑儿，最近有心事吗？” “没啊。” “没关系的，你说，我可以帮你解决。” “夜，真没有，不要想太多了，早点休息吧。” “那好。” 小夜刚要挂，笑而却叫住了“哎！” “什么？” “没，没什么，晚安。” “晚安。” 挂了电话小夜脑子里乱糟糟的，这种感觉是以前没试过的。第二天，中午吃饭的时候，笑而以没胃口的理由没跟小夜一起吃饭，小夜也没吃，对于女友的这种态度，他只知道他在难受，就这样恍恍惚惚地过了一个下午。晚上笑而约小夜出来说是有话跟他说，小夜还为女友主动找他心里暗暗高兴，没有一点危险的意识。两人在一棵大树旁的石凳上坐着，笑而望着远处球场上奔腾的身影，深吸一口气，转过头对小夜说“夜，我们分手吧。” “什么？”小夜盯着笑而问，好像没听清一样，事实听得很清楚，只是不敢相信。“夜，别这样。” “为什么？” 笑而低头“对不起。” 小夜笑了，没再继续问，冷冷的说“好。”笑而还想说些安慰的话，可是小夜的反应让她觉得没必要，她还以为小夜会歇斯底里，笑而从包里掏出一叠钱递给小夜，“你上次给我交的房租，现在还你。” 小夜看着她手里拿着的钱，有一刻的愣神，远处走过来一个男生，白白净净，一副高傲的样子，“拿着吧，我不想我女朋友欠别人的。” 小夜站起来笑笑，接过笑而手里的钱，“祝福你们。” 虽然是在分手，是在祝福自己爱的人跟别人，可小夜表现得非常从容淡定，甚至没有流露出一丝悲伤，留给他们一个潇洒的背影。小夜就是这样，除了在哥哥面前，在任何时候都表现的坚强，除了哥哥们，不会在任何人面前示弱，但小夜此刻正在面临崩溃，他们谁都不知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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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夜回到寝室，室友们跟他说话他也微笑着答应，可他的心明明在痛，很痛。这是他人生中的第一次恋爱，结束了，开始的时候从没想过会结束，怎么会这样？怎么可以这样？！小夜在心里一次一次的问自己。小夜曾经以为那些说心痛的人，他们一定是得心脏病了，可他现在终于知道，没有任何疾病和肉体伤害比得上这种痛，比哥哥打他还要痛。对，哥哥，想到这小夜走出寝室，不顾一切地跑到校园的边沿，爬上那棵大树，也不理校警在下面叫唤，从树上翻墙到校外。他现在什么都不怕，他要哥哥，只要哥哥，哪怕回家以后哥哥会为这事狠打他一顿他都不怕，身上疼好过心里痛。廖明日刚在公司回来，把外套脱下来刚想坐下就听到门外的开锁声，接着就是一个身影冲进来，扑到自己身上，紧紧地抱着自己。突如其来的力道使廖明日晃了一下，复又马上站稳，他双手回抱着弟弟轻声问“怎么了？”小夜没回答，就这么抱着哥哥，听着哥哥的心跳，这时廖明日的手机响了，他腾出一只手掏出裤兜里的手机“喂，你好。” “你好，请问你是廖明日先生吗？” “是的。” “是这样的，你的弟弟廖明夜今天晚上，就刚才在学校里翻墙出去了，这种影响对学校非常不好，还有就是学生的安全问题，请你尽快找到你弟弟，并且希望你能来一趟学校。” 打电话来的是小夜的班主任，当在宿舍管理老师那里得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把他气个半死，要是别的学生她早就骂开了，不过碍于廖明日的身份，还是把话说得比较客气。“老师您费心了，我会亲自把弟弟送回学校的。” 老师得到了廖明日的保证气消了下来，廖明日挂了电话后，小夜把哥哥抱得更紧，等待着疼痛的来临，哥哥应该很生气吧。廖明日拍拍弟弟的手叫他松开，然后自己坐在沙发上，再把弟弟拉过来，让他面对着自己坐在自己腿上。廖明日知道弟弟肯定是遇到事情了才会这样，他已经隐约猜到什么了，廖明日没打他，也没再问怎么回事，只是把他按在怀里抚摸着他的背。小夜惊讶，干了这样的事哥哥竟然没打他，趴在哥哥温暖的怀里，小夜的悲伤终于不再需要隐藏，他在哥哥怀里哭了，从隐忍的哭泣变成放声大哭，把哥哥的衣服都打湿了，廖明日在弟弟耳边轻轻地呢喃着“乖，乖，我的小夜最乖了…”廖明日的大手仍抚摸着弟弟的背，轻轻的，一遍一遍，连着弟弟的伤痛一起抚平，小夜在哥哥怀里慢慢的安静，然后睡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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