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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湘溪苑]【原创】给爱 (兄弟，训诫)[第16页] |
| 作者:_殇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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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站了那么长时间有反省么？”廖明日坐在沙发上抬头问着那个懂事又欠打的孩子，他就不明白，林昊是怎么跟这孩子沟通的。“有。”立儿脑子里想着自己所反省的结果，就等着廖明日问他了。“那你说说，都想了些什么？”廖明日也在盘算着看他会说出什么来。“明日哥，立儿不该跟小夜吵起来，还弄得厨房乌烟瘴气，也害得小夜挨打，让明日哥操心。对不起，立儿给明日哥添麻烦了。”廖明日听着这道歉的话差点没被面前这个臭小子给气死，拿起插在花瓶里的鸡毛掸子抖了抖却始终没落到他身上。“我看你是真想找打！你以为我不会动你是吗？裤子脱了！” “不是，明日哥...明日哥...我...”立儿有些难为情，都这么大了，在自家哥哥面前褪裤受罚也就算了，明日哥虽说也是陪着自己成长的兄长，但这真的很难为情。“我说话没你哥说话管用是吧？” “不是，不是。”立儿没办法，总不能忤逆兄长，两个门牙咬住下唇，双手解着腰带慢慢把裤子褪下，那样子像是在做一个生死两难全的抉择似的。待裤子滑下膝盖，立儿的脸迅速涨红，就连那两条修长的腿也染上微红，酷似娇羞的少女。廖明日还故意的盯着他看，立儿眼神躲躲闪闪，有种血脉喷张的感觉。臭小子，这就羞了，还有更羞的呢。廖明日心有所想，站起来，弯腰把那根鸡毛掸子抵在立儿膝弯处，另一只手按着立儿的肩膀往下压，“压下，低点，夹住。”立儿被廖明日摆成一个半蹲着的姿势，鸡毛掸子就被稳稳夹在膝弯之间，“双手抱头，夹好，掉下来我有更好的方法让你保持这个姿势。”小夜是尝过这滋味的，罚上一次能老实好一阵。倒是立儿，他何时遭过这样的罪，林昊的性子急，平时立儿犯了错，让趴下直接就是一顿打，连罚跪罚站都很少，像这种体罚林昊更是没用过，今天可真苦了立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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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明日可是悠闲得很，把茶几上的一壶水烧开，拿出茶叶泡起茶来喝。半蹲在一旁的立儿脑子完全想不了东西，只有羞和累这两种感觉是清晰的，红着眼眶，看样子是快要哭了，其实他维持这个姿势前后还不到十分钟。“明日哥~”立儿真的忍不住，体力是还可以继续维持，但那种羞耻感似乎要把他给吞噬，喊完这一声立儿脸上的红晕竟蔓延到耳背、脖子下面。“怎么，这才12分钟就坚持不住了？”廖明日看向挂钟，对立儿在这个时间求饶有点不满，要是自己弟弟最少也得罚上半个钟。“是，立儿坚持不住了，明日哥...”立儿两行泪缓缓流下，终究还是哭出来了。“不是喜欢道歉吗？不是爱认错吗？现在罚你知道难受了?”廖明日抓住鸡毛掸子的一端，拍拍立儿大腿，“起来吧。”立儿抖着两条腿站起来，泪还是往下滴，廖明日帮他把裤子提起，语气温柔的教育着，“你哥有时候打那么狠都不哭，在我这罚你蹲十几分钟就哭了？” “......”立儿好像知道明日哥罚他的目的，又好像不怎么明白。“本来没错，都是自找的，你整天一副欠了别人的你知道么？这么好的孩子为什么会没自信?小夜挨打那是他该打，今天你说了两次对不起，谁许你这么卑微了？有错道歉是一种美得，没错道歉就是在贬低自己，明日哥待你就这么不济，住在这把你的傲气都折了？” “没有，明日哥，立儿是...是...”立儿在这过得绝不委屈，但想解释一时间又说不清楚。“好了，记住教训，以后不许这样，就算不是在自己家也大大方方的，再犯一次我就不是这么罚了，我也不顾忌你不是我亲弟弟，既然叫我一声哥，在我这犯了错一样得罚！” “明日哥，谢谢。”立儿只能道谢，再说任何语言都显得苍白，他明白这位哥哥的一片苦心，想想自己这阵子住在这的一些言行，对上这么深的情义实在令他汗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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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昊终于腾出一天假来把弟弟接回家，其实立儿的伤早就好的差不多，林昊也让他自己回去，可立儿低头站在哥哥面前轻轻的一句“等哥来接我。”林昊硬是抵挡不住弟弟这腼腆的撒娇，看来好友给弟弟的影响不小。 立儿走后小夜又变的肆无忌惮，家里就华叔跟哥哥，就算自己闯了什么祸要被哥哥罚也不必担心在立儿面前丢了脸。拿着《论语》悄悄溜进哥哥书房，一声不响的站在哥哥身侧。“干什么呢？”廖明日合上文件揉揉眉心。“哥，你很累？”小夜把《论语》放桌面上，绕到哥哥身后替哥哥揉捏着肩膀。“乖了，哥不累，有什么问题么？”廖明日看看桌面上的《论语》，伸手握住弟弟给他按摩的手，把人拉到身前。“没，哥你不是要抽查么？”小夜迫不及待，这几天他连房间都很少出，只为背这鬼东西，现在终于背过了，怎么也得让哥哥知道他的成果。廖明日又怎么会不知道，说抽查只是为了给弟弟一个警示，让他不至于太过散漫，如今他肯认真学抽查倒是没必要。“先不抽查，你好好学就行。”小夜急了，这怎么行，背了这么久竟然不抽查。“不是，哥你抽查吧，我已经准备好了。”说着还把桌面的《论语》往哥哥那推了推，这还是他第一次这么积极的让哥哥抽查他的课业，以往躲都躲不及。廖明日看着弟弟嘚瑟的样子瞬间上火，但并未表露。手只是放在《论语》上没有打开，语气也一如既往，“好啊，那我看看你到底学了什么。”小夜立正站好，心中的虚荣却难掩。“君子不稳重就没有威严，即使学习，所学也不会巩固。这意思是指论语中的哪一句?”小夜显然没想到哥哥会这么问，他只是背了，文中的注释只看了一遍，哪里记得住什么意思。“第一则，学而。”廖明日看着皱眉的弟弟提醒道，可5分钟过去了小夜还是答不出，刚才的自傲被哥哥压下，但仍不甘心，“哥，不是这样抽查的。” “不是这样抽查那是怎样抽查的?”廖明日盯着弟弟，这个三分颜色上大红的东西，一时不教训都不行。“我、我会背。”小夜终究是没底气。“会背就是学会了是吧?” “不是...” “给我整本书抄一遍连翻译！”砰 廖明日拿起那本《论语》又用力的摔在桌面上，发出的巨响吓了面前那个孩子一跳，小夜含着泪拿过书本悻悻地回到自己房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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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昊走到立儿房前，倚在门边看弟弟在电脑前打着游戏，心中一团凌乱。“立儿，过来书房一趟。”立儿一回头就见哥哥站在门口，答应一声马上起身随哥哥一同过去，也不管才玩到一半的游戏。“这些天你都在家干什么呢？”林昊在书房一角的沙发上坐下，虽然只是跟弟弟聊聊，但还是带了两分严肃。立儿不知道哥哥的意图，来到书房不免要紧张一番。“哥，立儿没什么正经事做，平时就玩游戏打发时间。”这是立儿在林昊这养成的良好习惯，哥哥一问话马上自我反省，现在也知道自己的问题所在，低了头等待哥哥教训。林昊并没有责怪他这些，本来现在弟弟应该在上学才对，是他不让。转眼间弟弟已经回来两个月了，既然之前的目标放弃了现在就应该重新找。林昊沉默，想了好一会才给出命令，“明天跟我到医院去，一个星期，下个星期跟你明日哥。”立儿一时没反应过来哥哥的话，但那肯定的语气不容置疑，“是，哥。” 不知不觉小夜禁足的日子快到期了，还有两天就能解放，只是这两天他想出去，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求哥哥给他放行。 “哥～” “嗯。”廖明日坐在后花园的藤椅上，看着院子里的花，疲惫渐渐散去。“哥你答应我个事呗。” “你又想干什么？”廖明日扶额， “哥你提早两天放我呗。” “理由。” “想跟同学去北海那里玩，两天，反正后天都上学了，好嘛哥～” “不行。” “为什么？我就是想去。”小夜眉头紧促，心里一阵失落。“不准！”廖明日下了禁令，小夜只觉得哥哥不可理喻，掏出手机当着哥哥的面给乐然打电话，“喂，我不去了，家长不允许。”没等对方说话就挂了，看都没看哥哥一眼气冲冲的走开。廖明日无力再管，摇摇头把苦涩往心里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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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明日叹息，纵有太多的无奈也不得不把这个弟弟捧于掌心。“小夜?”廖明日轻轻走到弟弟床前，把手抚上弟弟的头，看着弟弟坐在床上生闷气。“干什么。”小夜把哥哥手推开，转过脸去不看哥哥。“还在生哥气?” “......” “小夜，哥这两天不舒服，你就在家陪陪哥。”小夜听了这话果然转过头来一脸的着急，刚才的委屈全部消散，转换成满满的担心。“哥你怎么了，是不是又胸口疼?我打电话让林昊哥来。”说完慌忙的起身，“小夜，不用，小夜。”廖明日把弟弟拽下来坐着，“哥不是胸口疼，哥只是累了想让你陪陪哥。”小夜莫名的害怕，哥哥生病了从来都不告诉自己，也从来没跟自己说过累，哥哥这是怎么了？小夜搂着哥哥的腰，声音几度哽咽的说不出，“哥~小夜哪也不去，小夜就在这陪着哥，一直一直...” “傻小子，不要难过，哥哥真的只是累了，没事的，别难过...”廖明日手放在弟弟背上不断的爱抚，不断的哄，让这个弟弟安下心来。 林昊跷着二郎腿坐在院长的办公室里，一副悠然自得的样子，仿佛面前这人只是个普通的医生。“林医生，找我什么事呢？”自从林昊的师傅走后，他在医院完全就是我行我素，三年前曾有一次机会能当上院长，但他不屑于那些权利，放弃了那次机会，他从医的宗旨只是救人，其他事情与他无关。由于他那放荡不羁的性格，和高超的医术连老院长也让他三分，这刚上任的院长更是对他客气。“院长，我来告诉你件事，我弟弟要来这学习，一个星期。” “好啊，以你的技术来看，相信你弟弟也错不了。” “不。”林昊摆摆手接着说，“他没学过医，我也不确定他的兴趣，我只是带他在身边，教他一些普通的东西，看看他对这些是否感兴趣。” “这...”院长显的有些为难。“院长不同意?”林昊笑，依然的从容。“不是，一个星期是吧，那你要看好了，如果令弟对医学感兴趣那必定又是一位好医生。” “那就谢谢了。”林昊只说了这一句，看都没看院长就起身推门而出，院长在林昊出去后脸都黑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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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立儿正在哥哥的办公室，坐在哥哥身旁，手里拿着一本《细胞生物学》愁眉不展。趁着哥哥喝水的间隙，立儿问道“哥，这书我看不懂。” “现在没要你看懂，你把它读一遍就是了，但不能敷衍了事。” “是。” “今天下午，我到楼下坐诊，你跟着。” “是。”立儿的听话让林昊省了不少心，还想交待些事情却被一个电话打断，林昊看着来电显示心里划过一丝不安，“喂，小夜?” “林昊哥，我哥他怎么了？” “你哥?”林昊显然不知小夜在说什么，不安的感觉却越来越强。“林昊哥，昨天我哥跟我说他不舒服，很累，我哥没找你看?” “没有，可能你哥真的累了，别担心，你哥要是有什么肯定会来找我看的。” “但是我哥从来不跟我说这些啊。”小夜仍旧担心，“你是不是又惹你哥生气了？”想起那晚，小夜只好沉默，“好了，是你调皮的没法管了你哥才跟你说这些的，你听话点。” “哦，知道了。”小夜闷闷的挂掉电话，总感觉事情没这么简单，但又说不上是哪里出了问题。林昊虽然表面安慰着小夜，但也心生疑惑。 啪 林昊转过头就看见弟弟的脸快凑到书上去了，便一巴掌拍在他手背上。立儿抬头看了一眼瞪他的哥哥，马上坐直身子摆正姿势。但书上有很多他不认识的单词，不久立儿又用手指着那个陌生的单词，脸也不知不觉的一点点靠近，盯着那些字母试图把单词拼出来。就是这个说了一次还不改的毛病，让林昊之后对弟弟不再有提醒，不再有警告，无论是有心还是无心，无论是大错还是小错，只要犯在他手里林昊必定一次帮他改掉，不再重复。 “站起来。” 林昊只吩咐一声，也没看弟弟，绕过书桌把墙上别人送他的一面锦旗摘下，布料的部分被他剪掉扔了，只留下那根光秃秃的旗杆。“医术精湛，救死扶伤”这样一面赋予极高评价的锦旗，就这样被林昊自己给毁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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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儿站起来，看到哥哥的那些举动心里已经明了，随着哥哥走过来的步伐，紧张的感觉也一点点迫近，倒不是只怕挨打，他更怕的是突然有人进来看见这样的场面，这可是哥哥在医院的办公室...啪啪啪...思绪还没飘回来立儿就已经挨了几下，旗杆打在没脱裤子的屁股上格外的响。立儿羞得脸蛋一红，也顾不得其他，专心抵抗着臀上沉闷的疼痛。好在哥哥没打多少，20下就结束了这次的惩罚。林昊把旗杆放好，指指他身后的椅子，示意他坐下继续。“哥有事要出去一下，你就在这看书，11点半自己到下面食堂打饭吃，哥要晚点回来。”“知道了，哥。”不用嘱咐太多林昊就放心的出去了。立儿腰杆挺得倍直，眼睛离书标准的一尺远，臀上的肌肉还一颤一颤的疼，可即使哥哥不在这他也不敢伸手去揉一揉，只是不着痕迹的挪动两下屁股，来缓解着这磨人的感觉。 林昊当然是去了廖明日公司，刚才的那通电话总使他静不下心来。 林昊在廖明日办公室里从早上一直呆到中午，谈话的是他们两个人，谁也不知道他们说的是什么，林昊回到医院已经差不多两点了。立儿仍旧在看书，这几个小时下来姿势也标准，近距离看书这个毛病真的就这样被他哥打掉了，林昊进来看着也满意。“哥。”立儿见哥哥进来带着笑喊。“嗯，你有去吃饭么？”林昊本来是随意的一问，没想到在弟弟的眉宇间看到了一丝惊慌。“没有。”虽然很小声，不过立儿还是快速的回了哥哥的话。果然是没吃，林昊气，他不觉得弟弟会不听他话，这应该是看书忘时了。不过这是当医生的一个通病，在手术室里按时吃是谈不上的了，但有些时候不论是工作还是其他原因，总是会在不经意间忘记时间，导致三餐不定时。他是除了走不开，否则一定吃饱了再干活。如果弟弟踏上学医这条路，这个问题是必须要改掉的。林昊沉着脸叫了外卖，把白大褂穿上准备着等下去诊室东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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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夜5点多就给哥哥打电话，问哥哥回来没有，得到答复后，六点就出门外等着，时不时的张望归来的路，盼着哥哥的车子使进来。6点15分，廖明日远远就看见门外等待的弟弟，担心得连车都没开进车库，只停在门口外。“哥，你回来啦。”小夜见哥哥回来了欢叫着，显得有些如稀重负。“怎么了小夜?你站这等什么？” “等哥啊。” “这么急着让哥回来是有什么事么？”廖明日问了这句小夜马上满脸愁容，“哥，你昨天说不舒服我好担心，我想你快点回来。” “傻小子。”廖明日听完这个解释一阵心疼，搂过弟弟一起走进屋里。“来。”廖明日把弟弟拉到沙发旁轻轻摁他坐下，自己则站他面前弯腰把他头抬起，让他看着自己的眼睛，“小夜，哥昨天只是累了，哥的身体很好，你不用担心，下次要是想哥了就直接来找哥，别这样站在外面等，知道么？” “哥，你真的没事？” “没有。”廖明日摇着头非常肯定的回答。 外卖很快就来了，是一份很精致的炒饭。林昊把饭盒打开，拿烫匙翻搅着，等饭稍凉了才推到弟弟面前。“起来站着。”立儿再次乖巧的站起，经过今早的那一轮责罚心里更是慌。“裤子脱下。”立儿惊恐的看向哥哥，可林昊并没看他，拿起了桌上成为打人工具的旗杆。立儿咬咬嘴唇，大胆的走到门边，快速的把哥哥办公室的门锁上，又快速的回到原位脱下裤子站好，整个过程都低着头不敢看哥哥一眼。林昊心里暗笑，只觉得弟弟可爱，但表面还是很严肃。“吃饭。”立儿拿起饭盒吃了一小口，林昊一棍子敲在他屁股上，立儿一顿，疼得没了动作。“什么时候吃完就什么时候打完。”立儿听了这话赶紧把饭大口的往嘴里扒。啪 刚刚入口又是一下，立儿嚼都没嚼直接就咽。林昊打得不快，每一下之间都有几秒停歇，立儿就趁着那几秒大口吃。有好几次都被突然的一下打的吐出来，挨完后又接着塞进嘴里。林昊也不怜惜，有规律地一下下责打，不过立儿速度也快，10分钟不到就把一盒子饭都吃完，这一盒饭吃下来屁股已经挨了三四十下，现在感觉就更不用说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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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点30，林昊跟弟弟准时出现在一楼的专家诊室，室内还有另外两人，一个是穿着粉红色制服的护士，一个是跟着林昊的实习医生。看见林昊进来都尊敬的叫着林医生，林昊微微点头就坐，让弟弟站在自己身后。诊室外面有很多提前来等候的人，不一会儿护士就领着第一位要看病的人进来了。立儿站在哥哥身后，虽然屁股还疼着，但他还是全神贯注的观察着哥哥是怎么给别人看病的，这可是他非常好奇的一件事。 林昊仔细翻阅着病人的病例，检查，问诊...有条不絮地做着每一项工作，偶尔会跟坐在他边上的实习生讲解一些知识，偶尔指点一下。 每到林昊坐诊的时候来看病的人就特别多，大部分人都是奔着林昊来的。接下来这位大婶也不例外，她患的是一种真菌性湿疹，腿上长了一片红色的小粒子，里面像有水一样，但摁又摁不出来，尤其是在春天的时候，特别的奇痒难耐。据说病史已经3年了，看了很多医生，用遍了乡下的土方子，擦了几十种药膏效果都不明显。但幸运的是她遇见了林昊，林昊看了她腿上的那一片东西，什么药都没给她开，只帮她用针把红疹挑破，消毒一遍，再送给她一支自己制作的药膏，让她早晚各擦一次。一支药膏擦完，腿上结的痂都掉完了，之前那一片恶心的红疹消失不见，只剩下浅浅的痕迹。所以这次她一来是要复诊，二来是要感谢林昊。 “林医生，终于等到你了。” “刘婶，怎么样？有好点么？”一说到这刘婶就激动，忙把裤腿挽起来让林昊看，“哎哟，林医生，都好了，你真是个神医，太谢谢你了。”大婶趁着林昊蹲下来给她检查忙把红包往林昊口袋里塞，其实里面也不过二十块。“刘婶，你这是干什么？” “林医生，没什么，就是谢谢你。”林昊无奈的把红包从自己口袋里拿出来，像哄小孩一样把它归还在刘婶手中，“呐，刘婶，如果你再这样我就不给你看病哦。”刘婶一愣，接着又用那只抓着红包的手大力的拍了林昊一下，做惯了农活的她力气还不小，林昊肩膀疼一疼，接着就感觉有无数唾沫往他脸上飞。“林医生，你真是大好人啊...”林昊皱了皱眉，随即又好脾气的说道，“刘婶这是我们医生该做的，你坐那边等等吧，我再给你两支药膏，一样是坚持每天早晚擦，擦完两支估计就断根了。”说完又转头看向弟弟吩咐，“立儿，你回我办公室的抽屉里拿两支药膏给刘婶，上面写着净菌膏。”立儿忍着笑应是，他觉得很有趣，也只有这些可爱的病人能让他的哥哥这般模样了。刘婶听着林昊又给她送药膏抓着林昊的手说了十几句谢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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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儿回到哥哥办公室，终于伸手揉了揉身后替他受罪的部位，也许是刚刚活跃的气氛，使立儿之前郁闷的小心情一扫而去。打开抽屉，里面有很多药膏，包装都是一样的，立儿拿出两支，把抽屉关上，无意中扫见桌面上哥哥拿来责打他的旗杆，这就像是寓言一样，预示着他接下来还会用到这个让他痛不欲生的东西。而此时，他正全然无知地等着要到一楼的电梯。 小夜在观察过哥哥确实没有什么不妥的地方后，终于安心的回到了学校。哥哥的那句累了就像伟人的座右铭，铭刻在他的心中，比那《论语》上的之乎者也有用多了。也正是这句累了让小夜上课的时候用心了，酒吧不去了，课不逃了，酒不喝了。乐然给他的一切娱乐都被小夜隔绝了。然而人总是不能按着自己计划好的路线走下去，或是自己的不坚定，亦或是被外界的事物给干扰阻止，使你的脚步不得不偏往另一边。 立儿回到哥哥所在的诊室，现在已经换了另一位病人在看病，刚才的刘婶并没有在室内。“哥。”立儿把药膏递上去，林昊看了一眼，接都没接就说，“我让你拿的是这个吗？”声音不大，刚好够立儿听见。立儿却是心里一紧，忙仔细看了眼手中的那两支药膏，只见上面写着‘化淤膏’，心跳不由自主的加快，小声的说了句“我再去拿。”林昊没应他，专心的在病例本上写着他开的配方，好像没听见弟弟说话一样。立儿只好拿着药膏回去换，加快的步伐扯疼了他臀上的伤也没心思去管。 再次回来，刘婶在里面，哥哥对面还坐着一对母子，母亲脸上写满了担心的神情，怀里抱着一个大概三四岁的孩子，那孩子脸色潮红，目光呆滞。刘婶还是在说话，口中滔滔不绝地安慰着那位焦急的母亲，可句句都离不开夸他哥哥的话语。诊室里的气氛依旧活跃，可立儿早已没了刚才的好心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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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近下班，室外看病的人仍旧只多不少，在这个潮湿闷热的五月，风好像停止了一样，连透气都觉得有些艰难，每天都有大多数的人患上呼吸道感染，那一声声剧烈的咳嗽和青黄色的浓痰成了这个季节的特点，提醒着人们下一个季节将要到来。每到这个多发病的季节最忙碌的就是医生，每天都迎接着一批又一批的病人，林昊今天就没停过，直到值夜的医师过来跟他交接才转着脖子走出诊室，外面那些没等到他的患者纷纷投来可惜的目光，对此林昊也只是微微一笑。 立儿早就得了哥哥的允许回到办公室去休息，他侧躺在休息室里的小床上，看着窗外灰色的天空低得像要堕落下来，那一种慢慢往下压的感觉令他有点眩晕，思想没有了方向。不知神游了多久，是门外的声响把他从那一片天空唤回来的，起身走出去，看到哥哥那张没表情的脸一声哥喊得也没了底气。林昊首先脱了白大褂，招手让站在小房间门口的弟弟过来。立儿步伐倒是不慢，即使知道哥哥会打也不拖沓。“把你手伸出来。”林昊拿起旗杆，第一次觉得这些锦旗原来是有作用的。立儿低着头把双手伸了出去，不错，他是委屈了，虽然知道是自己的错，而且这错还不算小，可他就是委屈了，不为哥哥的责打，不为哥哥的严厉，只是单纯的委屈。林昊知道，他感觉到了弟弟的情绪变化，今天是他苛责了吧，但就算是这样他也不会纵容，委屈了还得打狠点！啪 不是很重的一下，立儿尚能承受，啪啪啪... 还是一样的力度，只是数目多了挨起来就不轻松了，慢慢地立儿感觉手掌火辣辣一片，慢慢地胀疼感越来越明显，再慢慢地竟然疼得有点忍受不住，旗杆像是要把他手掌下的骨头敲裂，砸开。而林昊还是以那样的力度那样的时速一下接一下地打。“哥，知错了...”终于，立儿再也没有挨下去的勇气，错误、委屈、所有的毛病通通被哥哥拿着旗杆给打掉。林昊闻声停下，看着那双微肿的手努力地伸在自己面前，心也跟着那双手在颤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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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儿坐在哥哥的车上，屁股疼，手也疼，但还是端端正正的坐着，一动都不敢动，两只眼睛像进了沙子一样酸酸的，红红的，看着车前的景物越来越模糊，最后泪水还是不争气的流了下来，立儿赶紧扭头装作看窗外，不敢抬手去擦脸上的泪，可不知他的这些小动作全部落入哥哥眼中。林昊没说他，也没去哄，就由着弟弟在那偷偷地流眼泪。 家离医院不甚远，很快车子就驶进了他们所居住的小区，立儿在下车的时候趁着哥哥不注意快速地抹了把脸，他还天真地以为哥哥什么都不知道。进屋以后，林昊第一件事就是吩咐弟弟去换衣服，他则去厨房把米洗了放电饭锅里煮上，等他弄妥一切立儿还在房间里没出来。“立儿。”林昊叫了一声就推门进去，只听见里面响起跑向浴室的脚步声，“哥，我在上厕所呢。”立儿哪里是上什么厕所，他只是不想让哥哥看见他哭了，此刻正在里面洗脸，试图掩饰他刚哭过的眼睛。林昊什么都知道，只是没拆穿他，手里拿着药膏坐在床边等。立儿出来后一直不敢看哥哥，林昊现在也没在医院时那般严厉了，给他上药，屁股手上都揉了个遍。“我去做饭，别睡着了，很快就可以吃了。”林昊帮弟弟盖好被子就去炒菜，三菜一汤，都是弟弟喜欢的。 林昊把饭菜拿进弟弟房间，立儿吃饭有个习惯，就是不能把菜放到饭里去混着吃，一定是一口菜一口饭，所以林昊都把菜给端了进去。立儿慢慢的爬起来，他以为哥哥就这么出去了，站在床头柜前弯着腰用肿了的手吃饭，林昊拿着汤进来，把立儿给吓了一跳，不过他这些动作让林昊心里像割去了一块肉。林昊放下汤，把弟弟手里的碗拿过来，“用枕头垫屁股下坐着，哥喂。”尽管语气不温柔，但动作处处都呵护着，立儿又哭了，这次哭得光明正大，嘴里含着饭，眼泪一直流，林昊伸手去擦却怎么都擦不干，最后又绷起脸来骂，“我打你信不信！”立儿一边嚼饭一边拿两个袖子擦眼睛，今天挨了三顿打都没哭，现在面对哥哥的温情却泪流不止，林昊没办法，拿开弟弟挡在眼睛上的两只手半哄半吓唬，“这么委屈继续送你回英国的那所学校算了，离哥远哥就不会经常打你，以后再回来估计也长大懂事了。” “不，我不回去。”立儿有点怕，吸两吸鼻子止住了哭泣。“那还吃饭不？” “嗯。”林昊拿纸巾给他拧了一把鼻涕继续喂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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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个星期很快就过去了，立儿每天都跟着哥哥去医院，和第一天一样，犯错了还是会被哥哥拿着旗杆揍，很疼很疼，但他心里却无比的踏实，在英国生活了长达两年的时间，所有的日子加起来也比不上这七天。林昊没要求弟弟学会什么，就带他感受一下在医院里工作的氛围，让他充分了解医生这个职业，当然这并不是要开始培养他成为一名医生，他只是在弟弟人生中的十字路口上指引着弟弟，让弟弟面对那些分岔不再迷惘，有足够走下去的勇气。 这个星期立儿该去廖明日那里，林昊给好友打了招呼就让立儿去。周日的傍晚廖明日总是比平时要早回家，这样有足够的时间送弟弟去学校，这个星期也不例外，四点廖明日就已经走出了公司，知道立儿今晚会过来，他就顺便绕到林昊医院去接。立儿上次被廖明日教育过后对廖明日又增添了几分敬畏，不过这次来到明日哥家倒是落落大方，有了个少爷的模样。 小夜真的乖了不少，平时周末早就没影了，但这个星期在家定定的，门口都没出过，不过在他得知立儿要去哥哥公司后他的本性还原了。“哥~我明天也要跟你去公司。” “明天周一你得上学，你要想去以后有的是时间。”廖明日对于弟弟这些无理的要求不屑一顾，平时十年不去一次公司，现在要上学了还非得跟着来凑热闹，这不是胡闹。“不，明天就去。” “你赶紧收拾的，几点了都。” “我不去上学。” “你试试！我不打你！”廖明日真会打他，可小夜就是胡搅蛮缠，死活都要跟着去，他才不要让哥哥只带着林立，公司还是他的呢，一想到这小夜就骄傲。“我就是要去公司，哥教林立什么我也学，反正以后我都要到公司去的。”小夜这无疑是在拱火，果然廖明日听了二话没说就举起了巴掌，力道一点都没留甩在弟弟屁股上。小夜被打的惊呼出声，随即赶紧把脸埋进哥哥胸口，立儿在家他不敢大叫，巴掌再打下来他只是闷哼。廖明日甩了两巴掌后，剥掉裤子继续打，直打得弟弟小声地嘤嘤哭起来才停手。“打你就知道哭，不是犟吗？哭什么？” “呜呜...就哭。”廖明日举手作势又要打，小夜吓得脖子一缩，偷眼怯怯的看哥哥，廖明日被弟弟那小眼神看得直摇头，把人抱到床上给他上药。“哥，我明天要去公司的。” “去！”廖明日没好气的应道，小夜被哥哥凶得又怕又委屈，不过总算争取到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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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小夜早早就起来，打着哈欠下楼吃早餐，生怕哥哥不等他一样。廖明日今天很忙，还好弟弟们都起来得早，速战速决的搞定完早餐就带着俩小孩出发，来到公司比平时足足早了40分钟。 “你们两个，坐我对面。”廖明日一边打开电脑一边吩咐，然后在一叠文件中挑挑选选，最后拿出几份让秘书去复印。廖明日的教学方法和别人不一样，企业家的头脑是千变万化的，所有人几乎在你学某样东西的时候都会告诉你，从基本学起，要打好基础，可这个基础要打好不容易，且需要很长时间。廖明日却是直接把核心挑出来，带着你从这里入手，把最主要的攻破，那么其他的就不是问题。几分钟后，廖明日分别把一些文件放到两小孩面前，“学着去处理，不会也没关系，按着自己的想法去做，到时候我会给你们讲解。”话刚讲完就有电话催他了，廖明日在出去的时候还是严肃的叮嘱了一句，当然这句话最主要是说给自家弟弟听，“我在五楼会议室，我今天很忙，你们乖点。”两小孩听了自然是纷纷点头。刚开始小夜还是很认真的在看文件，这些对他来讲并不是很陌生，哥哥很多时候都会把文件带回家处理，每次他都是出于好奇拿来看，哥哥也不会阻止。而且小夜从来都是思考与行动一致的，脑子怎么想，手下就怎么发挥，不纠结，想法大胆，几份文件不一会他就完成了。“还没弄完吗？”小夜侧身看了一眼旁边的立儿，这算是他第一次主动跟立儿说话，立儿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他也没想到吧，“呃，好了，还得检查一下。”小夜切的一声表示不屑，绕到哥哥那边的椅子坐下，按开了电脑，屏幕一亮，他握着鼠标的手不知怎么的就点在了右上角的交叉上，满满一屏幕的字就这么没了，小夜顿时慌了，他尝试着各种把文档找回来的方法，可惜都是徒劳，那是一个还没有保存的文档。 “洋哥，我哥什么时候回来？”小夜知道哥哥在开会，没敢打电话，只好跑来问哥哥的秘书。啊洋抬手看了一下表说，“小夜少爷，总裁在开会，大概还有十几分钟后就结束，有什么事情你可以吩咐我去做。” “没，没有。”小夜勉强笑笑走开，回到哥哥办公室门口，没进去，就站在外面等着，他要在这堵着哥哥，他可不敢等着哥哥来发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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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小夜远远见哥哥走来胸口扑通扑通跳的厉害。“怎么了这是?”廖明日见弟弟站在门口张望，一脸的着急。“哥，我、我...” “怎么了？进去跟哥说。”廖明日刚要伸手开门却被弟弟握住。“哥，等等、等等...”廖明日看着弟弟脸上丰富的表情从着急转变为惊慌，便能猜想到他又干混帐事了。“等什么，现在我周身没空，你要给我惹祸我不打死你!” “哥等等~”小夜都快哭了，听哥哥这么说更是害怕，握着哥哥的手就是不放，也不让哥哥进去。廖明日左右看了看，还好他办公室的楼层没什么人，瞪了眼不像样的弟弟，意思是叫他别闹。“哥，我、那个...” “嘴巴不会说话是么？”廖明日压低声音训，要是在家肯定就打了。“我把哥电脑上的东西弄没了。”小夜终于把这件事说了出来，说完之后气都不敢大声喘。“什么？!”廖明日感到一阵眩晕，那是一份他通宵了两个晚上才完成的企划书，为了让客户更满意今早他又重新修改，把不足的地方都补上了，如无意外他现在就可以打印出来，明天可是约好了客户来谈的，他顶多就以为弟弟跟立儿产生了什么矛盾，怎么都没想到这小子会给他整这一出，气得他太阳穴突突直跳，真想当场给他几巴掌。“廖明夜！你怎么一刻钟都停不下来?你能有半分钟定的吗？”小夜愧疚的低着头不说话，觉得很对不起哥哥，又怕哥哥在林立面前罚他，丢了面子，眼泪慢慢的在眼眶累积，第一次觉得求饶这么艰难，“哥~别在里面打我，回去再罚好么，哥~”小夜握着哥哥的手轻轻摇两摇，既怕哥哥拒绝又怕哥哥同意，总之什么都不是，一颗心悔得不行。“我早晚被你折腾死！”廖明日骂了一句，抽出被弟弟握着的手，帮他拭去眼角不小心溢出来的淡淡泪痕，罢了，坏他事情的人是自己弟弟，这有什么法子，只好自己暗地扛着。轻叹一声，缓和了声音说，“进去吧。”这已经很明显哥哥暂时不会罚他，但小夜心里一点也不好受，整天给哥哥惹事，现在都不知道这次给哥哥惹的是什么事，闷闷的跟着哥哥进去，有错在身，脾气都收敛了不少，一向跟立儿不和的他，现在也能好好相处起来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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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下午，廖明日都埋头干活，扔给两小孩一叠旧文件让他们自己看，管都没时间管他们。小夜心不在焉，不过即使看不进去也不敢多动一下，这就是所谓等死的感觉吧。立儿也不敢说话，他已经觉察到了明日哥跟小夜之间的微妙，自己极其小心，生怕出了什么错惹得明日哥又给自己一顿没脸的罚。好不容易熬到五点半，但廖明日好像没有要下班的意思，眼睛没离开过电脑屏幕，双手还在不停地敲字，两个孩子心里在苦等，脸上却都不敢表露。“你们两个先回家吧。”在小夜快要进入冥想的时候哥哥的声音响起，吓得他心里一抖，“啊？” “明日哥不回去么？”立儿一直都在状态上，说什么他都第一时间作出反应。“我忙完就回去，你们回家好好吃饭，早点休息。”哥哥语气是温柔的，这使小夜的负罪感更深，“哥。”此时立儿在旁边，任小夜有再多的话也难以启齿，喊了哥哥一句就不说话了。“嗯，哥知道，和立儿先回去，哥晚点就回。”不用多说廖明日就知道弟弟心里没着落，弟弟给他干的混事虽然让他很恼火，但也并没故意晾着他，这孩子心思重他比谁都清楚，把两人打发回去后才继续沉浸在工作中。 小夜回家吃了饭以后什么事都没干，就坐在沙发上等哥哥，电视也没开，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一等就等到了11点，门口外面还是什么动静都没有，时间越长小夜的心里就越煎熬，后怕的感觉也越来越浓，最后再也坐不住往哥哥公司跑。 小夜来到的时候已经接近12点了，廖明日看到弟弟没多少意外，待人走到他身边，一把拽过来狠狠的在腿上赏了两巴掌，没说其他，训的是他夜里还往外跑，“三更半夜你作的是什么死！过来讨打是么?” “哥...” “别吵，要么安静呆着，要么去房里睡觉。”廖明日没让弟弟回去，留在身边弟弟不会乱想，自己也就放心，不过他现在是没时间跟弟弟废话，这份企划书今晚赶不出来明天他这个总裁就没法交差，丢了生意没关系，失了信誉就不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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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夜无声无息地拖过椅子坐到哥哥旁边，身子趴下来用下巴抵着桌面，自己的过错换来哥哥一夜的不眠，那他又有什么理由先去睡，小夜决定坐在这里陪着哥哥，可这仅仅是他心里的想法，书房里很静，只有哥哥敲键盘的声音在响，这个点整栋大厦里恐怕只有这声音最为突出了，听着这有节奏的嗒嗒声，小夜眼前越来越朦胧，眼皮越来越沉重，最后在这催眠曲似的声音中毫无抵抗地睡去。 廖明日专心的投入工作，没再理会旁边的弟弟在干什么，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扭头去看，入眼是弟弟恬静的睡脸，廖明日不由自主的勾起嘴角，连自己都不知道他看弟弟的脸有多么的柔和。站起来活动了一下关节，再弯腰轻轻把人抱起，小夜感觉到哥哥的气息身子蠕动了一下，口中呢喃着“哥~” “嗯？” 廖明日以为把弟弟吵醒了，低头去看，谁知小夜咂咂嘴，脸贴着他的胸口继续睡，原来只是梦呓，弟弟可爱的样子惹得廖明日轻笑出声。这个弟弟总是这样，有时候把他气得要死，自己却舍不得碰一下。 在接近天亮的时候，廖明日终于凭他的记忆把那份被弟弟删掉的企划书一字不漏的整理出来，回到书房内的里间，脱了外套轻轻躺在弟弟身边，疲惫使他很快就睡去。小夜一觉惊醒已经6点了，他都不知昨晚是怎么睡着的，看了一眼还在睡的哥哥，憔悴的容颜击痛了他的心，蹑手蹑脚的起来，鞋也没穿，自觉的把两只裤管都挽起跪在地上。 廖明日没睡多久生物钟便把他唤醒，大清早就看见跪在床前的弟弟，膝盖以下是裸露的，虽然天气不冷，但早上难免会凉，“起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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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小夜刚站起来就被哥哥甩到床上，廖明日拿起床头柜上的空调遥控器就朝弟弟的脚心抽去，异样的疼痛直击小夜的每一个感官，脚掌立时通红一片。“把鞋子穿上站起来。”廖明日手里还拿着遥控器，站在床前瞪着弟弟，小夜翻身坐起来，先把被打的那只脚轻轻套进拖鞋里，微微抬眼偷看一下哥哥，低头继续把另一只鞋穿好站到哥哥面前，又偷眼看看，廖明日见弟弟这样多大的气都消了，放好遥控器蹲下来帮他把裤管放下。“哥，对不起。”廖明日拉了弟弟一起坐到床边明知故问，“对不起什么？” “昨天把哥的文件弄没了，那个是不是很重要？没给公司带来损失吧？”小夜说这句话的时候急切的看着哥哥，希望哥哥回答不重要，希望不要给哥哥带来太大的麻烦。廖明日没有回答他，继续问，“手多是不是？让你学习怎么处理文件还想玩电脑。”说着抓起弟弟左手狠狠的拍了三巴掌，小夜疼，可这几巴掌却打得他安心。廖明日并没有真的怪弟弟，就算是给公司带来了损失他也不会为这个损失去责打弟弟，要罚也是罚学习不专心这个罪名，“好了，文件怎么能跟我弟弟比，什么都没你重要。”小夜心里豁然开朗，踢掉鞋子跪坐在床上把手伸到哥哥面前，“哥~小夜知道错了，该打手~”语气似撒娇，似认错，似讨饶。廖明日握住笑着打了他几下，小夜笑着接受，所有的语言都在这轻轻的几巴掌中，不必多说，不必多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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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夜是一个挺矛盾的人，在外人面前光芒耀眼，骄傲好强，平时有着少爷脾气但又不缺贴心懂事，在哥哥面前就像猴子一样调皮任性，一旦犯了错就绝对是一只温顺的小绵羊。整天惹祸成精的他认真学起东西来也一丝不苟。他这性子一点也不随哥哥，廖明日沉着稳重，不论是生活还是工作都有自己的条理，什么事情他都能处理的妥妥当当。对于弟弟的脾性，廖明日最后总结为是自己惯出来的。这几天吧，小夜就一直处于乖巧听话的模式，跟着哥哥去公司，哥哥教什么就学什么，认真的程度绝对不比立儿差，但你肯定猜不到他何时又给你惹些事出来，他乖巧跟调皮这两种模式随时变换，来来回回。 廖明日坐在转椅上看一份小夜模拟出来的季度分析表，脸色不是那么的愉快，接着看立儿的，没看几眼就把纸张拍在桌面上，拿过旁边的绘图尺，盯着对面心虚的两人冷冷一句，“站我旁边来。”虽然没指名道姓，但两小孩都无比自觉的站到了廖明日身边，一左一右。廖明日侧身面向左边的立儿，“伸手。”立儿左手平伸到廖明日面前，心里有点失落，他不是怕挨打，他是怕自己没能做好，会让明日哥失望。啪啪啪...廖明日可不管他那些心思，在他手心打了十下，特别狠，好像还有惩罚他多想的成分在，“重做！”还是简短的两个字，处理完立儿廖明日又转向自家弟弟，那眼神就更严厉了，拿尺子戳着纸上其中的一行数据问，“你长眼睛干嘛的？”小夜认真一看哥哥所指的地方，没敢出声。“手！” 小夜这次在立儿面前倒没什么抵触，刚才立儿都挨了，自己也把手伸了出去。廖明日举手就打，一样十下，不过打的没立儿重。小夜惺惺回到座位上，哥哥又没说，不知道把错的改过来还是要重做，拿起笔犹豫了一下，还是乖乖的重新再弄。 一天过去就这么些小插曲，总体来说，立儿在他明日哥这比在自家哥哥那要轻松，不过他总想回去，他对这些一点都不感兴趣，但又不敢不学，面对即将到来的应酬他更是不愿，但明日哥说今晚必须跟着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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