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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湘溪苑]【原创】《缓缓归》(古风,父子)[第6页] |
作者:素色BAI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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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篇数下来 揍了南归两次,揍了林影一次,揍了小七一次。 哈哈哈,还是林影挨的最惨,我决定没人能超过他~ |
还想着三更 然而没写出来 明天要坐车,车上写吧 晚安 |
(十四) “小七。”林影轻声叹息,微微皱着眉,“南归本性不坏,你对他哪儿来的这么大意见?” “我哪敢对他有意见?”小七嗤之以鼻,衬着红肿的脸,到像是在委屈。 “小七!”林影眉头一拧,低声吼他。 小七吓得一个激灵,撇着嘴不说话。 “我每每看见你同南归处在一处,你老是臭着一张脸,我开始以为你们不过是少年人闹闹别扭,可你对着南归脸色就没好过。你在对谁发脾气?”林影声音微凉。 小七兀自垂着头,隔了半响才哼了哼,十足的无理取闹,“反正我就是不喜欢他。” “什么臭脾气!”林影抬手拍在他脑袋上,“人怎么招惹你了?” 小七又哼了哼,臭着一张脸。 “既然你说不出来,你这无法无天的性子就好好给我收着。先生同南归是一体的,欺 辱南归便是欺 辱先生。你若与他成不了朋友,躲远点别去招惹。” 林影将他拽起来,塞了一瓶清风露给他,轻声一叹,“回去好好上药,这几日不用你当值歇着吧。” 小七握紧手里的白瓷小瓶,闷闷出声,“嗯……” “行了,别委屈了,你这顿教训挨的一点也不冤。快十八岁的人了,还没南归一个十五岁的少年大度。你这么给人脸色,人也没和你计较。”林影呼噜一把小七的脑袋。 小七捂着脑袋瞪他,嘴里还嘟囔,“我就小气了。” 冬日来的迅猛,连着下了好几日的雪,门前积了厚厚的一层积雪,南归的小破屋被修葺一新,屋里放着烧红的炭火,一点也不觉得冷。 南归过了十五岁的生日,易寻特地给他做了长寿面。他还是按着原来的性子,要不叫易寻喂,惹急了就叫他骗 子,从未叫过易寻一声爹。易寻也不恼,也不强求他。 楼庆余还赖在这里。原本新屋落成后小七便要赶他走,可一句南归他是我朋友,便让小七偃旗息鼓。 从更北的方向飞来的信鸽日渐频繁,开始几日一只,近来一日几只。 易寻每每看过便负手立在窗前,望着北方的天空一望一整日。 |
你们干嘛心疼小七呢? 这也是个真熊孩子啊 |
今天盖楼有惊喜~ |
(十五) 楼庆余第三十二次拜师失败,这次他连易寻的跟前都没到,就被林影客气地赶开了,唔——就像赶鸭子似的。 他同南归一道躲在屋里,烤着烧的火红的炭火,真是酒足饭饱令人堕落。 南归望着窗外,有一次鸽子扑棱棱落在院里,林影立即取了鸽子脚边绑着的信纸递给易寻。 易寻看过英挺的眉峰霍然拧紧。 南归望着易寻神色莫名,这两个月,他一直都致力于同易寻叫板,可真看着他忧心伤神又是另一番感受,易寻似乎有所感应,微微侧头看来,眸中带着些许笑意。 他像是做坏事被撞破,急急别过头,脸颊微烫。 不过片刻,易寻便立在他身前,仿佛突然出现。楼庆余极有眼色的腾开座儿。 “想不想出去逛逛?今日好像是赶集的日子?”易寻嗓音温和带着些许的笑意。 南归纠结着一张小脸,他说出去便出去,那也太没面子了。可十五岁的少年正是爱好热闹的年纪,清透的眼中带着期待又藏着别扭。 易寻还是笑,“听说近来悦来茶肆的说书人又在讲新的故事,想不想去听听?” 南归眸光微亮,这小县城现在不过二百来户人家,闭塞的很,南归很小的时候就喜欢跑到悦来茶肆去听说书人讲那些英雄故事繁华之所。那时候他没钱买茶,人也小,就扒拉着窗口听,好在说书人的声音洪亮,隔得远也听得清楚。说书人独有的腔调总是能给那些精彩绝伦的故事在添上三分的色彩,让人心驰神往。 后来他长大一点,他娘就会告诉他,外面的世界和他听见的不一样,坏人远比好人要多得多。 他就问为什么说书先生讲的都是好人呢? 他娘想了想就说,因为好人少啊,所以做了好事就会被宣扬出来,如果都是好人大家都做好事,那就不用被人编成故事了啊,嗯——大概就是物以稀为贵。 他似懂非懂,他娘就摸摸他的脑袋说,我的南归不用做英雄,不用做大侠,也不用做大官,就做一个普通人就好了。 他问为什么。 记忆里,他娘沉默了许久,柔美的侧脸在烛光下深邃又立体,隔了好久才轻声叹息,因为很累…… 南归回过神,易寻还在等着他,他迟疑片刻,还是随着易寻出了门。 |
沙发是楼主的 大概会有三更,但是我要先去洗个衣服 |
爬上来证明我还在码大长更 |
我的天 简直了 累到三天不想写文 |
(十六) 偏僻的小县城里,唯有此时才觉得有一丝生气,一扫平日里沉闷的氛围。 街边的小商小贩挑着挑子,摆着些小县城里看不见的稀罕玩意儿,以前的南归是看也不会看的,因为自他娘去世以后,他过得穷困潦倒,反正又没钱买,索性便不看了。 今日的易寻仿佛带他出来就是为了给他添堵泼冷水的。 带着熊皮帽子裹着虎皮大衣的壮汉,整个人裹在各种皮毛里,活脱脱一个毛茸茸的大熊,真不愧他挑子里摆满了格式的皮毛制品,趁着大雪初停冬日寒冷正是卖这些的好时候。 南归拿起一副黑色护腕,突兀的就想着戴在易寻的手上应该很好看,已是深冬,易寻的衣物虽不单薄,可比起冬日的寒冷还是略显不足。念头只一转又被他压下。 “小兄弟眼光不凡啊,这是塞北的沙狐皮毛做的,我这其他的东西加起来也比不上它,只猎到一只才只做了一个护腕。”壮汉笑眯眯的,看南归的打扮,该是比较富裕的人家的孩子吧,更重要的是他身后站着的男人一身贵气,大概是一位不会还价的主。 而就是这么一位不会还价的主,慢悠悠出声,“这是不是塞北的沙狐暂且不论,处理皮毛的人手艺实在太差,若真是塞北沙狐,真是可惜。” 壮汉涨红了脸,却又无从反驳,大概是遇见懂行的了,他这狐狸毛的确处理的不好,不然也不会拿到这么个破县城来卖了。 南归悻悻放下,以往易寻从来不会说这些,只要他喜欢,易寻就会给他买。 走了一路,南归才知道,易寻不仅是嫌弃他选中的某一件东西,而是嫌弃他选中的所有东西。 他拿起折扇,易寻说,“比之江南回风楼里卖的差远了。” 他拿起匕首,易寻说,“这么粗制滥造的兵器就是一块废铁。” …… 南归气急败坏,冲着易寻嚷嚷,“你带我出来就是为了扫兴么?” 易寻眉眼平和,“去悦来茶肆。” 他们要了雅间,所谓雅间也不过就是几圈草帘隔出的简易房间。南归愤愤点了一堆果脯糕点摆满了八仙桌,易寻没看他,兀自端着青瓷茶杯,说不出的韵雅自如。 那说书先生坐在大堂中央,青衫折扇,一撮山羊胡。 “且说当日江南王李两家,冲突日益加剧,几乎到了剑拔弩张的地步。那云深阁的谢大侠千里驰援,一人一剑立在王家的正门前,李家百余人被打的是落花流水,四散奔逃。再说这云深阁,二十年前,亦正亦邪,行事诡异。近十年来却是做了不少善事,累积不少名声,在塞北一带声誉极旺。” 南归听了一耳朵,他歪着脑袋,“云深阁?不就是说的你们?” “是。不过他知道的不过皮毛,还有许多杜撰的地方。”易寻放下茶杯,“感兴趣?” 南归想了想,“嗯……那个谢大侠是谁,他当真一个人就敌得过百多人?” 他们县里最厉害的周捕快亦不过是一个人能打十来人,收了不少徒弟。以一敌百当真是太厉害了。 易寻瞟过南归亮晶晶的眸子,微不可查的撇撇嘴淡声说,“他口中的谢大侠是我师弟。他确实独身一人去了江南,也确实一个人站再李家百余人前,不过并未动手而已。” “为什么?因为他很厉害,所以那些人害怕了么?”南归听得入神,那样快意恩仇的世界,散发着巨大的魅力。 “当然不是。”易寻淡笑,“他去了江南站在王家门前就代表着云深阁站在王家身后。” 南归眨眨眼,不甚了解,他再问,易寻却不回答他。 易寻带着南归在街上转悠了一天,夜幕低垂,屋子里只剩他们两人。 南归默不作声,易寻目光深邃平静,仿若不惊波澜的海洋,历经了各式的悲喜。 易寻轻声问他,“除了这里,你去过别的地方么?” 南归微微歪着脑袋,自从他出生变一直在这里,从未去过这座偏远小县城而外的地方,他所知道的外界大多来自别人口中,贫瘠有苍白,他咬咬嘴唇,低声道,“没有。” 易寻眸光穿过窗外,不知何时,这里又开始下起了雪,寂静无声如同这座封闭的小镇,不知岁月流逝,他淡淡开口,“南方的城市极少下雪,就算下了,也大多落到地上便化了。江南最大的城市叫京都,皇城巍峨雄伟金碧辉煌,城西的集市比这座小县城还要大,无数的奇珍异宝在哪里交易。最漂亮的叫佑宁,哪里有蜿蜒的小河穿过城区,流经无数的人家。比这里更北的九溪山云深峰终年积雪不化,一年都是彻骨的寒冷,但在云深峰的山顶却有一眼天然的温泉。” 繁华的外界仿佛就在眼前,却有想什么也看不清,南归想象不到易寻口中的外界,他抿抿嘴,忽然觉得自己就像是一个一无所知的土包子,少年固执的看着他,“你为什么和我说着些?” “你想不想去看看,去看看京都,去看看佑宁,去看看九溪山上终年不化的积雪。”易寻望着南归,眸光深沉。 “你要走了对么?”南归忽的轻声问他。 易寻张了张嘴,似乎变换了无数种措辞,可南归那样望着他,静默又执拗,他叹息,“是,我得走了。” 南归恶狠狠地盯着他,他忽然有些明白他娘为什么说,只愿他做一个平凡的人,原来所为大侠都如易寻这般么?让他娘枯等了一生。 “要走你就走好了,去做你的大侠,我才不想做什么大侠。” “南归。”易寻眉峰微拧,“我不要求你名垂青史,也不要求你行侠仗义。你可以平凡,但至少不要平庸,难道你要一辈子待在这里?做一个跑堂的,受人欺负?我活着可以护佑你,可终究父母会离去,孩子会长大,你会和我一样,有自己的儿女,你要怎么保护他们?” 他刚找到南归时,少年瘦小的如孩童,养了两个月,长胖了不少。当年小小的婴儿早已不复,他已经十五岁了。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他应该保护他,也应该教他如何保护自己。 南归见过的易寻大多是温和的,极少有这么尖锐的时刻,咄咄逼人。更让人难过的是,他突然意识到易寻也会死,就像他娘一样会离开他。 他忽的暴躁起来,“是,这破县城就是这样,我也比不上您见多识广。我也没什么雄心壮志,这辈子唯一的追求就是当个山大王,你要看不惯,我们一拍两散。” 易寻忽的寒了眉眼,“我说过,你要是敢去做土匪我就打断你的腿不是同你玩笑。” 俊逸的面容带着寒意,颇有一些铁血铿锵的意味。 |
昨天的最后一段写的不太满意,重修了发上来。 |
(十七) 南归心里一惊,却又换上更混的模样,“不用你管!” 易寻眉心一跳,这么些年能到他面前蹦跶的人,不管多难缠,他都能心平气和的处理。可南归很显然和他们不一样,混起来软硬不吃油盐不进,他压了压还是觉得肝火很旺。 而他肝火很旺的后果便是,南归被他按趴在桌沿,几棍打的痛哭流涕。 易寻手里的棍子压在少年瑟瑟发抖的屁股上,声音里藏着愠怒,“我是谁?一拍两散?管不管的了你?嗯?” 他尾音上扬,手里的棍子有加了几分力,南归埋着脑袋不说话,身子却微不可擦的抖了抖。 他微声一叹,松开压着南归的手。 南归刚一得了自由,抽抽巴巴的捂着屁股,望着易寻敢怒不敢言。 易寻尽量软了声,却还是显得冷硬,“外面的世界比你所见过的更残忍也更艰难,可我还是希望你去看看再来决定你要做什么样的人。” 如果可以他也希望南归可以生在一个太平盛世,衣食无忧,不用经历所有的不好。可他们无法选择,不管好的坏的,总要去看看,他的儿子,不该死脆弱的也不该是懦弱的。 南归紧抿着唇,少年心性,他总是对着那些英雄仗剑快意江湖充满着向往。而以往他从来不觉得上山落草当土匪是什么丢脸的事,因为他见过的富商是在瘟疫时哄抬药价,官吏则是他们的后盾,所以在某一方面,他甚至当土匪也算是一种侠义。 他望着易寻,俊逸的面容无悲无喜,身姿挺拔顶天立地。 易寻轻声一叹,抬手擦干南归脸上的泪痕,语气却是不容置喙,“跟我走。” 南归屁股疼的厉害,他别过脸没什么也没说,也没再拒绝。 易寻眉峰微不可查的一挑,南归这吃硬不吃软的性子一点也不可爱。 |
我小南归终于要过上水深火热(挂掉)的生活了~~撒花 |
啊,我要不要给小七取个名字呢…… 这么重要的人物还没有大名那 有没有夜晚不睡觉的人 躁起来躁起来~~~~ |
(十八) 睡前南归褪了裤子,几条青印子鼓在臀峰上看着就觉得疼得紧。南归呲牙咧嘴不要钱似的涂了清风露趴床上养伤,心里记恨了易寻百八十遍,生怕以后老了忘记今天的大仇! 次日清晨,透过层层的云层洒下稀薄的光晕。 晨光未明,楼庆余立在南归的床前,南归迷迷糊糊睁开眼,陡然看见眼前立着一条人影,吓得蓦然睁圆了眼。 待看清来人,松了老大一口气。 “楼老大?有事么?”南归眨眨眼。 “嗯。”楼庆余咧嘴一笑。“来向你打个招呼,我要走啦。” 他的肤色是健康的小麦色,剑眉星目五官端正,这样的长相看上去就是一身正气。 所以不管他是山匪也好,木匠也好,他是南归的朋友,嗯……愿意用山寨里最后一只鸡来欢迎他的朋友。 南归微微错愕,“你要走……去哪里呢?” “去从军。”青年的声音铿锵有力,“去做将军。” 南归咧嘴一笑,“好,等你做了将军,我一定在最好的酒楼请你喝酒!” “一言为定。” 那一日,青年的背影笔直无畏,暗淡的天光也无法遮住他的光芒。 一将功成万骨枯,累累白骨不仅是敌人,亦是故人战友。只可惜当时年少不更事,没能明白。 |
666啊~~~开心~ |
(十九) 送走楼庆余后,南归也很快要离开。 他最后给院子里的桃树浇了水,易寻修葺了他的院子后,这是他和他娘 的院子里仅剩的痕迹。 “等我们走后,会有人来守着这里,也会有人来照顾它。”易寻轻声安慰。 “哼……”南归鼻子哼哼,易寻威逼利诱的让他跟他走,小小的伤了南归的自尊心一把。 他绕过易寻,牵着他的马等着上路。 小七避了南归许久,还是在这个时候碰面了。 南归乍一见小七,有些惊异,他一直以为小七已经走了。 楼庆余曾同他说过,他某一天偶然看见小七,一张脸又红又肿似乎是挨揍了。 后来他软磨硬泡和易寻的暗卫打听消息,隐约得知似乎是因为小七那日和他拌嘴被林影罚的。 南归心情那个复杂,原本因为小七对他莫名的敌意,他是不喜欢小七的。可是也没觉得有多讨厌他,在他看来不过两个人互相嘲讽两句,却不想连累的小七挨了罚,还是打的脸。他发誓如果易寻打他脸,他一定这辈子也不叫他了。 他心里登时内疚压过了不喜,甚至生出那么一点同病相怜来。 “哎,那什么……”南归有些纠结,他只听林影叫他小七,可这称呼他叫来似乎不太合适,一时间找不到个合适的称呼。 小七拉着脸,微微别过头,猝然和林影警告的目光相遇,忽的一怂,就像雄赳赳气昂昂的猴子突然见到了老虎。他撇撇嘴,语气生硬,“有事么?” “我们需要走多久能到?”南归随意问了一句,才加了他想问的,“我该叫你什么?” “三天。”小七硬邦邦的,眸中极快的划过一丝慌乱,“随便,他们都叫我小七。” 易寻策马行到林影身边,望着南归,淡声开口,“少年人闹腾些也没什么,别太拘着小七。” “先生……”林影一惊,想来先生是知道他罚小七,他微微一笑,“知道了。” 南归一路上都跟在易寻身旁,清透的眼里充满着好奇与期待。 一行十人缓缓而行。 “走这么慢,什么时候才能到?”南归皱着眉头。 “五天。”易寻偏头看他。 “小七说三天就能到!”南归悲愤,他一点也不喜欢骑着马散步。 易寻淡笑不语,小七说的三天是一路急行。南归刚学会骑马没多久,骑术着实不太好。 不多不少,恰好五天,易寻带着南归回到云深阁。 绵延的山脉起伏巍峨,白雪皑皑,宛如蛰伏的雪色巨龙。 云深阁依山而建,房屋错落有致,屋顶积着落雪,远远望去仿佛一片一片素色流云,百年积累下来宛如一座小型的城市,此时此刻一片银装素裹,静谧无声。 |
大晚上的还有人么? |
(二十) 南归随着易寻进了云深阁,就住在易寻的院子里。 那是南归第一次见到谢青,那少年站在房檐下,冻的通红的手指仿佛变成了冰雕,黑如生漆的发丝垂下俩滤,捧着书口中念念有词。 易寻走过他身边,少年抬头望他,一张白的过分的脸,唇红齿白,由于年纪尚小看上去有一种介乎于少男少女之间的雌雄莫辨之感。如果他脸上没有刚干的泪痕,应该会更好看。 “大师伯,您回来啦。”谢青从书里抬起头,躬身行礼。 “功课没做好?”易寻问。 “嗯。”谢青咬咬唇,少年老成的脸上闪过一丝委屈,“爹不满意。” 易寻没再问他什么,带着南归进了屋。 “师兄?你回来了!”伏在桌案前奋笔的青衣男人抬起头,惊喜不已。一双上挑的桃花眼添了一分阴柔,眉目间和外间站着的少年有几分相似。 “嗯,刚到。”易寻微微点头。 “这就是南归?”男人歪头打量着南归。 “是。”易寻带了三分笑意,他转向南归,“这是我师弟,叫师叔。” 南归眸子一亮,这就是说书先生口中的谢大侠?唔……虽然易寻叫他人他就叫人很没面子……“师叔。” “哈哈!”谢意安欣慰笑开,“好!” 他低头搜寻片刻,摸出一块墨玉,塞给南归,握在手里温润如水,一看就知道是上好的美玉。 南归斤斤计较,暗自撇了易寻一眼,当年留个破铁牌给他娘,当了也没值几个钱,真是抠门! 谢意安扬头朝外叫了一声。 原来房檐下的少年一瘸一拐的走进来,南归微微瞪圆了眼,他有经验,这一看就是挨了揍啊。他眸子一转,瞥见桌案上横着的紫檀木戒尺,想必就是它了。 谢意安敛了脸上的笑意,沉声介绍,“南归,这是谢青。谢青,你大师伯的儿子,去,叫师兄。” 谢青微微抬头,这人瘦瘦小小的和他差不多高,叫他师兄实在别扭,可他爹就在他身边,屁股也疼得厉害,他咬咬唇,细声细语地,“师兄。” “啊,你好。”南归神色淡淡,谢青的不情愿他还是看得到的,这点眼力他还是有的。 整个一闷葫芦,这是南归对谢青的第一印象。 |
哎哎 我只想说,不要老是潜水啦 偶尔还是让我看见呗 楼主偶尔要抽抽 你们要适当关爱关爱每天兢兢业业码字的人的心理健康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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