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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湘溪苑]【原创】清尘(古风,父子,重生梗)[第2页] |
作者:错了天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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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更了都没人哎 |
萧清身上的血渐渐止住,伤口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长出一些新肉,只是被血迹覆盖,不甚明显。 “我需要一些药材,这里寻不到,北泽才有”陌柒缓缓起身,拍拍身上沾染的尘土,扔给萧尘栖一块成色上佳的玉佩,“拿着这个,去卞京东城找慕容家少家主慕容七少,慕容希。” 慕容家世代从医,幺子老七天赋异禀,小小年纪便会治世间奇症。又是家主慕容亭老来得子,老爷子最疼爱的小孙子,理所应当的继承家主之位。 所幸他的几位哥哥不喜炎黄之术,闲云野鹤逍遥自在惯了更不愿被家主的枷锁锁住,家里倒也是上慈下孝,兄弟和睦。 萧尘栖张张口,欲言又止。 陌柒回头瞥了一眼,“还有,最好让慕容希本人就住这儿吧。” “这……堂堂慕容七少住在这儿,怕是不甚妥当。”王临接了话茬儿。 “墨倾小时候我还能帮他上上药,但毕竟男女有别,如今他也大了,我也不好再帮他上药。” “还有,你不许再动他,否则就是我,也保不住他的命。”陌柒声音冷清,一阵云雾中悄然无芳踪。 萧尘栖愣愣的看着地面出神,怀中的少年早就卸去了所有的警觉和防备,温润苍白。 坤轩苑。 太医跪了一地,个个大气也不敢出一个,站在床边的萧尘栖面色黑沉。 “庸医,一群庸医!连这小伤都治不好,皇上要你们何用!朝廷要你们何用!”说着,一把抓住太医院院守的领子,眼神利如鹰隼。 “这…这……”太医们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也不敢说。 终于有个胆大的出来了,“王,王爷,这位小公子外伤已不甚要紧,只是长年累月的伤瘀血积于体内,郁结于心。” “这位公子身体底子本就弱些,长时间的亏损,已经……” “他肠胃不好,需得慢慢调养,筋骨受损,阴寒天气怕是疼痛难忍…”太医继续说着。 “……但若是好好调养,活过而立之年,应是不成问题。”太医冷汗涔涔,拱拱手压低腰背,退了下去。 而立之年,而立之年! 翩翩少年郎,公子世无双,却天生短寿吗。 萧清睡得很沉,萧尘栖坐到床边,轻轻拂过他额边的碎发,摸到一小寸来长的疤痕,疤痕似乎是很久之前的伤,白的透明几乎快要看不出来。 这是什么时候的伤啊。他不记得了,萧清本人或许都不记得了,他身上的伤太多,面对的刑罚太多,这样不足挂齿的小伤,他怎会放在心上。 而立之年。上天让他重活一世,竟也如此绝情,让他心心念念的孩子只能活区区三十余年吗!不够。 他还想陪他一生一世,看他成亲生子,看他傲笑九州。 这一切,二十年,怎么够? 怎么够。 |
要军训了,,,下次更文应该就到五一劳动假了 |
三更天。 夜已深了,露浓霜重,皎洁的夜光透过百叶窗,撒了一地的哀愁凄凉。 萧尘栖手撑在桌案上斜着头小憩,床上的人却倏地睁开眼。 萧清迷糊的睁开眼睛,察觉到周围明显不是破落的院落——受刑时晕倒,原定的刑罚后,下人往往会把他丢回院子。 看到身边的人,萧清惊得就要坐起身,哪怕身上痛如刀绞。 心腑受损,一口鲜血涌上咽喉,被萧清抑制下去。他轻盈的翻身跃下床榻,把锦被给萧尘栖拉上盖好后,恭敬地跪在冰冷坚硬的地板上。 他终究不敢把萧尘栖扶到床上,那是仵逆犯上的死罪。 下肢疼的麻木,五脏六腑仿佛被火反复烤炙一般难忍,咽喉处几次有血腥都被他强行压制下去。 只是反复如此,恐伤心脉。 黎明初霁,晨光微熹,晗光抚过地面,光影昏暗不定。 萧尘栖察觉到身上的重量,撑起身子,揉揉发麻的手臂,目光瞥到空无一人的床榻,急急的起身四处张望,一眼就看见恭恭敬敬跪在他身旁的萧清。 萧清面前上好的白瓷地上,布着一小摊血迹,双手紧握成拳垂在身侧,指尖掐的紫黑,掌心的血淅沥滴下,“滴滴答答”的轻微声响回响在萧尘栖的脑海中,一个不稳险些栽倒,堪堪靠在几案上。 一个箭步走上前去拽了萧清起来,跪的笔直的身躯却软弱无力,倏然倒在他怀里,冰冷单薄的身躯靠在萧尘栖温热的胸膛前。 “太医!传太医!”萧尘栖只觉得应该把萧清绑在床上,让他再别乱动。 最好以后都绑在自己身边,生生世世做对父子,上慈下孝。 门开了,不是太医,却是王临。 “王爷,慕容七少来了。” “快请!”如今,除了陌柒,怕是只有慕容家的人才救的了萧清。 “萧王爷。”话音刚落,慕容希便进来了。 “王爷…小的们…拦不住啊…”几个家丁面面相觑。 “无碍,退下吧。”萧尘栖定定地看着慕容希。 慕容希轻佻地打量着房间,望到躺在床上的萧清时,急匆匆的上前诊脉,随后,从袖中掏出一个翠绿的碧玉瓶,倒出一颗朱红的丹药,空气中隐隐夹杂着清香的血腥味。 慕容希半扶起萧清,萧尘栖连忙上前帮忙,丹药滑入口腔,入口即化。 “这是师父留下的救命药,以她的血为药引,若是情况紧急,可保墨倾性命无虞。”慕容希眉头紧皱。 “瘀血郁结肺腑,已伤心脉,师父既已去采草药,我医术也有限,如今我也只能吊着他的命,好让他撑到师父回来的那一天。” 世人皆道慕容七少年纪轻轻医术却天下无双,不知师从何方,拜于何等高人门下才有此成就,原是命中得以贵人相助。 |
军训回来都快死了 |
萧尘栖愣愣的站在床边,慕容希静静端详着少年不染纤尘的容颜。 他们的相遇十分巧合。 那天,慕容希犯倔顶撞了父亲,被慕容亭气急打了一巴掌,少年正是好面子的意气风发的年纪,怎受得了这等委屈,当即离家出走,出了外城。 恰逢萧清出了任务,腹部挨了一剑,捂着还在流血的肚子不甚平稳的经过,与慕容希相遇,一见如故。 医者仁心,慕容希便救下了萧清,两人互谈自己的经历遭遇,相见恨晚。 “那你那父亲也太**了,要搁我,早就趁个月黑风高夜,要了他性命!”听了萧清所受的虐待,慕容希愤愤不平,回想起自己离家出走的原因,倒是有几分愧怍。 “你父亲还是爱你的,否则早就不管你了,”萧清忽视了慕容希的话,看着指尖,“你的家人对你的情感,正如你的名字,存着他们对你所有美好的祝愿与希冀。” “而我……不过是个清清冷冷的孤家寡人罢了,亲情对我而言,早就可有可无了。”萧清抬头,望着只有寥寥数颗星星的夜空,缓慢起身。 “我该走了,有缘自会再见。”慕容希欲言又止,目送着他的背影渐行渐远。 匆忙的脚步声传来,“希儿,希儿!”是慕容亭。 不等慕容希反应过来,慕容亭急急的把他全身看了一遍,发现没有受伤,才放下心来。 “刚刚是爹爹不对,不应拂了你的脸面,希儿长大了,好面子了。 这回原谅爹爹,和爹爹回家,好不好?”堂堂一家之主,也是个慈祥可亲的父亲,放下威严耐着性子劝着儿子。 慕容希吸吸鼻子,点了点头。 自那次后,二人常常见面,除了萧清的父亲是当朝战神王爷之外,萧清的底细,慕容希算是知道了清楚,陌柒自是注意到这个对药理天赋异禀,且对人十分热情的少年,自荐为师,愿授衣钵,传毕生所学。 只是陌柒一生太过漫长,饶是慕容希天赋异禀还勤奋好学,至今不过学了寥寥皮毛,却已可在天下排入三甲。 “墨倾他……没怪过你。”慕容希沉沉开口,“他为你做了那么多,你却置若罔闻,仍是虐打于他,他身上的伤,我从没见好利过。师父都无法彻底根治,那是逆天而为。天下第一公子,却在这个破王府受气,绝尘宫哪里比不上这里,不过少个你这个可有可无的亲爹罢了。”那个“亲”字,他咬的极重。 “亏他害怕损了王爷您在外流传的清名美誉,隐了身份,只说是大户人家的子弟,不受父亲待见。”慕容希十分嘲讽,不知是对萧尘栖的,还是对萧清的。 少年安详地躺在床上,与周围的尘世喧嚣、爱恨情仇格格不入,不染纤尘,谪然若仙。 |
长如蝶翼的睫毛轻颤,修长的手指动了动,剑眉微皱,最终还是没有醒来,身边的两人也没有发现动静。 待二人离开房间,萧清睁开眼眸,清淡如墨,暗自沉思。 王爷突然的转性令他拿不定主意,他不知这只是一时兴起,良心发现,过一阵便会过回从前的日子;还是真心拿他当亲子,愿守一生。 拥有之后再失去的滋味,他不想再尝一遍,若是以后注定吃苦,他宁可从不尝甜。 桃花香钻入鼻腔,沁入肺腑,转瞬间陌柒就出现在了一阵云雾中。 “草药我带回来了,眼下可保你性命,只是你的身体你自己清楚,绝不是一朝一夕可以养回来的。” “至于你那所谓的父亲……我看,对你倒不像是假意,说不定是知道了什么。”陌柒坐在床边的木椅上,摆弄着手中的花儿。 “我的身子……”萧清垂下眼睑,“怕是撑不过再两个冬天。” 所以,就算前世萧尘栖未赐他死,也没有几日时间,不过起码未让萧尘栖知道真相,未让他愧疚。 “别担心,你忘了我是干什么的。就算赔了……云山后院那一院的草药,也会治好你。”就算搭上我的命,也在所不惜。 萧清的出现,是陌柒漫长生命中的一抹亮色,是一个奇迹的转折点,是两条无关线条的相交,是平静如水的心中的一点涟漪,是她最后的希望的寄托。 萧清但笑不语。 喝了药,萧清的身子总算有些转色。 “王爷,属下已无大碍,已能回归职位,还请王爷批准。”看着垂眸跪在地上的少年,气不打一处来。 “回去回去!你一天净想着回去!你是本王的儿子,我让你呆这儿你就乖乖给我呆着!”惊讶于萧尘栖的话语,萧清不可置信的抬头。 萧尘栖看到那目光心中再大的火也没了大半,放软了语气,伸手扶起萧清:“父王知道,这么多年委屈你了,但是别怕,以后父王都会陪着你,用余生去补偿你。” 别让我白发人送黑发人。 但我害怕我没有那么长的余生。 各有心思,互相猜疑。 萧尘栖在赌萧清的心软和信任, 萧清在用一切赌他从未拥有过的最虚无缥缈的父爱。 这场赌局的胜负,需要用一辈子去见证。 “您说的,可是真的?”萧清努力让自己的声线保持平稳,话刚落地,就被萧尘栖揽进怀里。 “真的,都是真的。”所以你一定要好好的活下去,越久越好,这世间的精彩,这九州的壮美,这天下的繁华,你都还未曾看尽。 两人紧紧相拥,水雾模糊了视线。 陌柒躲在暗处,伸手想触碰从屋内透出的橙黄温暖的烛光,却在黑暗与光明的临界点时收回,怕被灼伤。 命劫将至,若再不解开,她怕是没多久时日了。 |
伪更 是非对错,不过一念之间,人生在世,不过恍然如梦所谓情仇,不过未断红尘 |
陌柒番外 ——因为不交代的话,肯定看不懂并且情节不连贯—— 那场浩劫过后,天地间仿佛只剩我一个。 空空荡荡的仙界里,往日的喧嚣热闹再不复存,神与仙的蟠桃大会不过距今三日之隔,却是云泥之别。 冰宫伫立在云层之上,仙雾缭绕,似幻似真。 整片的神界与仙界,怕也只剩了这最后一片净土,不曾被肮脏的血液玷染。 我在仙界里一日一日漫无目的的游荡,却意外堪破天地法规,超越生死边界,自此,生死再不随心意。 凤凰浴火,涅槃重生,更有可以毁天灭地的能力,只是我并不在意。 万象皆虚,四象皆空,方成大道,我向来清楚。 直到有一日我去了人间,不知正何佳节,街道上繁华热闹非凡,都是些年轻男女穿着鲜艳衣裳,我挤在喧闹的人群里,恍若隔世。 后来我才知道,七夕乞巧节,是及岌弱冠的男女自行择选良配的节日。每个人手腕上都系着红绳,互相钟意的二人,便互换红绳,互交信物,男方另择吉日提亲。 只是当时的我尚不知道。 我走过人群,许多男子打量着我,又有许多女子眼神冷凝的盯着我,我讨厌那样的目光。 “呦,这是哪里来的佳人,不妨和小侯回去春宵一度,岂不快哉?”一个服饰华贵的男人走来,满脸横肉,手轻佻的想抚上我的脸。 在我刚要把那人冻成冰渣时,他出现了。 后来我十分后悔,为何要去人间碰上他,否则就算情劫难解将遭天劫,也比肝肠寸断凄凉万年的结局好了不知多少。 他一袭白衣,银色面具的遮掩下难掩天人之姿,漆黑眸子中的光彩似幻似真。腰间玉带轻束,琉紫的玉佩悬在腰间,一头墨发泼洒及腰,玉簪斜插入发,挽住一束发丝。 真真是妖孽的摄人心魂。 “七王爷,七王爷!”人群中的女子都尖声叫了起来。 “那七王爷颇受圣上恩宠,太子之位势在必得啊。”两个男子悄悄耳语。 “还偏生生了副好皮囊,我家里三个妹妹全都钟情于他。” 他却毫不关心。 “不知姑娘,家住何方?”他薄唇轻启。 “我无家可归,云游四方。”我淡淡的对上他的眸子。 “那恰好,我府上宽敞,什么都不缺,就缺些生气,”他突然凑近我的脸边耳畔,“还缺个女主人。” “***!”不知是那个女子低声咒骂,我耳力极佳,而这声骂的肯定是迷了这风流公子的我了。 “啊!!”那女子一声尖叫,我早捏住她脆弱的脖颈。 “再多一句嘴,我割了你的舌头。” 那男子轻笑着站在一边,眸中尽是温软笑意。 “今日便就此别过,不知姑娘可否给在下个信物,在下定改日提亲。”他拽下腰间玉佩递给我,“在下姓君,单名一个澈字,澄澈的澈。” |
这周意外的事儿太多了 |
520快乐 |
我想了想,摘下发间的曼珠沙华,念了声咒,便不会枯萎。 “放心,天下只此一朵。”奈何彼岸凡人怎么去得。 “我叫陌柒,阡陌的陌,柒彩的柒。” 他摇摇头,“这名字太冷,”他忽而又笑了,像昙花盛开,“叫依依吧。” 后来他和我说,《诗经》有云:“昔我往矣,杨柳依依。” 依依,是思恋的意思。 很久之后,我也不知道当时的他,是真情,还是假意。 后来他果真提了亲,我尚还不谙世事,就这么把自己卖了出去。 再后来,一月的时间里,我度过了最美好的一段时光,他吹箫我弹琴,他描画我起舞,满天飞花里,朦胧似梦。 直到成亲的那一天,我才知道,他不过是为了救他那苦命的心爱女子。 那女子本是已死之人,却被玄冰锁住一口气,只有上古神兽的血,方能救她。 我就是他看中的那个对象。 我凤冠霞帔,身着大红嫁衣,他却搂着另一个女子,温言软语地把剑刺进我的胸膛。 我怔怔的看着他。 “救她,”他握着剑柄,却没留给我一丝目光,“我知道你是上古记载的那只凤凰,你的血能救她的命。” 我垂眸,终究还是如了他的愿。 次日,我回了云山。 杨柳依依,什么杨柳依依,分明就是荒草萋萋。 再后来,那女子不知为何无故丧命,他提着剑抱着那女子的尸体来找我。 我早已不死之身,虽刺入心脏,性命却无虞。 怪不得,仙界那么多的典籍里,关于凡人的记载总逃不开一句“人心难测”。 我杀了他。 他一双眸子不复清澈含笑,变得幽怨狠毒,我突然发现自己已经不认识他了。 再后来,我却在他房里发现一本笔记。 笔记上记的是我的命劫,那劫却是情劫,情劫不解,我便无法渡劫飞升。 皇历211年七月二十。 我终于知道,那时是真情。 我下了碧落,去了黄泉,走了地狱,过了奈何,四处寻找他因逆天而四散的魂魄,集了千年,拼凑之后放入轮回,我却无法得知他的姓名模样。 奈何桥上为过往游魂送上孟婆汤的婆婆,问我值不值。 我没说话,带走了一朵彼岸花。 韶华易逝,君难见。 最是人间留不住,朱颜辞镜花辞树。 再后来,那个小小的孩子,就倒在我面前,他的气息那么熟悉,那么安宁。虽身染血腥,却掩不去恬静安然。 君澈,我终于找到你了。 这一世,换我爱你好不好。 若时光重聚,若你不再是你,我一定还会爱上你。 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你那杨柳依依,我甚是思恋不已。 |
有些人可能没懂我的意思,七月二十是在乞巧节之后,救那个女子只是借口而已,只是要让陌柒杀了自己才能解开情劫 |
萧清的内伤还需慢慢调养,外伤养了两个多月也好了七七八八。 下人们办事很是利索,沉玉阁不过两日便已打扫干净,萧清早早的搬了进去。 他心里,其实是怕的。 害怕这一切他承受不起;害怕上天收回对他这两个月来的恩赐;害怕这来之不易的亲情又从手中溜走;害怕,这一切不过大梦一场,醒来之后,又是无边无际的黑暗。 萧尘栖除了上朝,几乎退了所有的公务,专心陪着萧清,想把他所不曾拥有的温暖一并补偿奉还。 自然是察觉到了孩子的不对。 萧清饭量很小,却碍着他的关心和目光多多少少每顿吃上一些,有时还会尝些糕点零嘴。 只是最近,哪怕是坐在自己旁边,他都一点儿吃不下去,夹了一碗饭菜,戳来戳去的半个时辰,最后动不了两口。 眼看着气色好了些的孩子几天里又苍白消瘦下去,萧尘栖心里也急得慌。 “清儿最近,可是有心事?”晚饭时,萧尘栖状似无意地问道。 “回王爷,臣并无心事。”萧清低头,恭恭敬敬地回答。 这么久了,他却始终放不下芥蒂,与萧尘栖仍是君臣相称,萧尘栖说了多次也没有任何改进。 萧尘栖被噎了一句,放下筷子。 “你的身体你自己清楚,如此天天不进饭食,身子如何受得了?如何能把身子养好了?” 萧清垂头,静默片刻后说:“臣知错。” 萧尘栖气不打一处来,丢下一句“好好吃饭”便跨门而出。 萧清怔怔的望着父亲的背影,不知所措。晚饭终究是一口没动。 夜里酉时,是喝药的时间,陌柒饶为天下神医,能掩住药里的血味儿都是费尽心思,这苦涩的汤药却实在无法避免。 胃里空无一物,苦涩的药香闻着一阵反胃,刚靠近嘴边就无法再进一步。 “你们先下去吧,这药有些烫,我等会儿再喝。”萧清淡淡的吩咐下人。 “奴才告退。”这少爷没有丝毫架子,也从不亏待他们,对这位新主子,自然是言听计从。 等着下人走出房间并关上了门,萧清端起案上的汤药缓缓起身,倒进桌上的盆栽里。 那盆栽是一株灵雨花,花开香气扑鼻,却极难养殖,更别说花开的难得。如今,绿叶之上尽是花骨朵儿,眼看不日就要开放。 萧清缓慢地倒着药,眼看着灵雨花瞬间花开绽放,香气溢满房间。紧接着,却急速枯萎,只剩一段枯茎竖在土里。 一时之间,有些哭笑不得。 自己喝了这么多天竟然没事儿,也算是命大了。 只是他尚不知道,区区花草,怎受得了如此恩泽,没瞬间化为碾粉,都是这株花灵气非凡。 “啪”房门被推开,萧清拿着药碗转身,一身藏蓝玄衣的萧尘栖就立在门口。 面色比千年寒潭里的潭水,还能黑上几分。 “父……父王……”萧清吓得一句“父王”脱口而出。 |
啊哦,没有人哎 |
呐,我还是个学生,有自己的事情,节假日会加更的不用担心,也不用催,因为你催了没有就是没有。 我已经说过我压力很大,期中已经退步了,写文只是我的爱好,不是我的责任,我没有写文的义务,但有休息的权利 |
听到“父王”,萧尘栖心里忽的有一处柔软塌陷,却仍冷着脸。 身处着溢满灵雨花香和苦涩药香的房间,萧清身前的窗台上还摆着灵雨花最后的躯干,手里捧着只剩几滴药汁的汤碗,就是傻子也能看出发生了什么。 “你是不是还给本王一个解释。”萧尘栖黑着一张冰山脸,冷冷开口。 “臣…臣知错。”萧清垂头,像犯了错的小娃娃。 “哦,是吗?那便说说,清儿都错哪儿了。”萧尘栖踱步坐到床边。 “臣……” “别整天臣来臣去的!你是我儿子,你我是父子,不是君臣!”萧尘栖没忍住,拍着桌子吼了一句。 萧清一惊跪了下去,膝盖撞地的闷响点燃了萧尘栖的火气。 一把拽过萧清,撩起少年下身的衣袍,漏出只穿着两层薄薄裤子的臀腿。 如今,天气已不如寒冬的酷寒,春风也不如寒风刺骨,但是天气乍暖还寒,清早就下了一场蒙蒙细雨,外面还是足够让人冷的哆嗦。 “啪”萧尘栖气的挥起宽厚的巴掌八分力就打在少年身后。 萧清自从被萧尘栖拽上膝盖开始,脸就止不住的红了起来,耳朵也红的厉害,一直红到脖子根。 这一下虽是疼,却比鞭子不知好了多少倍。鞭子是尖锐的疼,一下就能皮开肉绽,巴掌是钝钝的疼,百十下也打不出个好歹。 却是羞得慌。 十几岁的少年了,还被父亲按在膝上教训,面子上终究还是过不去的。 于是乎,萧清挣扎着就要起身。 萧清个子不小,趴在膝上腿根本借不着力,手挨不着地面,只能够到萧尘栖的袍角。而这几下挣扎不仅徒劳无功,反倒激起王爷的怒气。 萧尘栖一把拧过小孩儿的双臂,左手箍住手腕按在腰间,又把他的双腿夹在自己腿间,牢牢桎梏住萧清,让他不能动弹半分,右臂就高高抬起。 巴掌带着怒火夹着风狠狠落下,泛起一阵疼痛,前一下痛感还未传到大脑,后一下巴掌就疾速落下。 王爷正是在气头上,落下的巴掌毫不收着力道,一连几十下毫无章法的打下去,从腰骻打到臀腿,都泛着火辣辣的疼痛,倒也把萧清疼的够呛。 从前的鞭子是苛责,是单纯的罚;如今,萧清却真真实实的感受到了关爱。 爱倒是感觉到了,疼也感觉到了。 直到萧清的呼吸变得粗重起来,萧尘栖才暂时停下了责打,把手放到了冒着热气的臀肉上,萧清的脸又是更红了一些。 “说说看,为什么打你。” 萧清沉默不语,现在已经很丢脸了,像小孩儿那样认错他实在做不到。 “啪”带着三分内力的一巴掌狠狠落下,“本王有的是时间陪你慢慢耗着,你可想清楚了。” |
这个文,要放一段时间了,一个是灵感思路突然断了,一个是快要考试了没时间,等到暑假再来填坑吧 等我回来 |
啊吃我惊讶的盯了一个小时的手机什么也想不出来 |
见萧清仍是一声不吭, 带着内力的巴掌更急的落下,没多久萧清就只能咬着唇抑制痛呼声。 萧尘栖很显然被怒气冲了头脑,巴掌没停歇的打了足足半柱香才渐渐恢复理智,只见原本十分宽松的中衣已经显得有些紧绷,才放开萧清被桎梏住的双手,拽着他的一条胳膊把人从膝上拽了起来,一眼就看见孩子嘴上隐隐透着血迹的深深的咬痕。 萧尘栖反复深呼吸了好几回才堪堪压住怒气,把人拽到床边的红香实木椅旁。 “坐。”冷冷地扔下一句,忽视萧清倏地抬头看过来的带点儿委屈的目光。 纵然萧清心里千般万般的不愿意,也忍着身后火烧火燎的疼痛咬牙坐了下去,本就白皙的俊颜又苍白了几分。 “王临。”萧尘栖唤管家进来,“再去煎一副药,”又看看低着头双手紧扒在椅沿的萧清,“本王亲自看着二少爷喝。” “是。”王临抬眼看了看平日里泰山崩倒岿然不动的小少爷此时颇为乖觉的坐在椅子上,只是不知是否是屋子里炭火太旺,热的小少爷汗流涔涔。 “等等,”王爷又叫住即将踏出门的王临,“再去我房中的柜子里取瓶御赐的玉肌膏来。” “不,不用了,”萧清十分小声的说,“陌柒留了一些……跌打损伤的药。” 萧尘栖挑眉转头看他,一边挥手示意王临出去,“半个时辰之后把药送进来,门儿带上。” 门关上了,屋内的气氛顿时有些微妙。 “怎么着儿,还得本王请你了。” 一见萧清抖了一下,萧尘栖脸上笑意更浓。 萧清却是以为还要打,当即跪在地上,咬牙说道:“王爷可否换种罚法。” 萧尘栖本是要给他上药的,没料到孩子是这种反应,却说:“你想怎么罚?” “拶指,鞭背,火烙皆可。”萧清垂眸,像是以前请罚般的平淡。 “但是对自己挺狠啊,”萧尘栖的怒火又被激上来,“但你说的但是不算啊。” “过来。”萧清刚膝行了一步,就又被拽了过去,又以他觉得最丢脸的姿势挨打。 不过这回没打多少就停了,萧清以为又要训话,没成想裤子被使劲儿一拽,当即手护了过去下意识把手打开。 却被压平掌心,萧尘栖就这自己的手就打了下去,狠狠三掌下去掌心顿时红了起来,萧尘栖用内力护着,掌心发麻也并没有多大的实际伤害。 “父……父王!我自己来就行了……”萧清红着一张脸喊了出来。 萧尘栖轻笑孩子面子薄,逗了几句就出了房。 萧清在房内拿出药,比了比觉得实在尴尬,只给掌心抹了些药,想着过段时间总会好。 最后的最后,还是在自家老爹眼神的威胁下眉头紧锁咽了苦涩的药汁,背过身吐了吐舌头。 下次一定得等没人的时候倒了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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