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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湘溪苑]【原创】嫡不如庶(渣爹)[第6页] |
作者:翊翊翊翊翊丶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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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小时两回复惨案 |
这一趟对江悔来讲还是很累的,听着吆喝声在江承身后慢慢走。 江承对哥哥那点儿体力自然清楚的,停下了脚步,“哥,我背你回去吧。” 漆黑的,江悔松开手缓慢的向前走,没拿东西的左手抬起一直摸到江承前胸才停下来。 江承瞧着哥哥小心翼翼的样子,眼神更是温柔起来,抓住他瘦削在他身上胡乱摸的小手,“我蹲下了,你慢点过来。” 江承转过身盯着前方的人来人往,还有孩子在来回穿梭,身后的江悔慢慢的摸上来,两只胳膊环着他的脖子,淡淡的药香和江悔身上的味道。 他猛的站起来胳膊夹着江悔的两腿,笼子里的两只小动物不安分的扑腾起来,江悔的下巴搁在他肩膀上,眼前就是他手里晃荡的灯笼。 如果这条路不会走完就好了。 江悔瘦削的身体贴在他后背上,他甚至可以听得见江悔的心跳,他的心脏也跟着不停的跳起来了。 远处放起了烟火,天上都是炸开的花朵,在空中留下一条条金线,他感觉到身后的江悔偏头向那个方向,又把头偏回来。 如果有可能,他一定要治好江悔的眼睛。 他感受得到江悔平静的气息,以及来自江悔身上的愉悦与轻松。 只是楚王府的牌匾到底是入了江承的眼。 “哥,你还有什么想要的吗?或者想去的地方,咱们可以去呆一会儿。” 脖子被江悔蹭了蹭,“回去吧,我很累了。” 那一瞬间,江承有些失落。 反正江悔还在身边,等他身体好利索了,一定要带他走遍全国,不哪怕是把这大陆走上一遍。 这么大的地方,这么多人,总有人能治好江悔的眼睛。 |
楚王去了边疆,这楚王府可冷清的很。 家丁打着哈欠出来开门,院子里连光都没有多少。 退了家丁婢女,江承舍不得放下江悔一直把江悔背回了院子里。 “哥哥在院子里坐一会儿吧。”江承把江悔放在躺椅上,跑进屋里拿了毯子出来给他盖上,现在的时间不会太凉还有些夏风,江悔在房间外呆呆总比闷在屋里要好。 想着又把笼子打开抓了小狼崽子出来放在江悔腿上。 狼崽子是凶,对着江承呜呜叫一脸凶相,可落在江悔腿上时却安静了下来,鼻子动动打了个喷嚏。 小动物一下一下在他腿上踩着,江悔身子立刻便有些僵硬,没有动手抚摸,反而是狼崽子轻轻的在他身上蹭。 “狼是养不熟的。” “养着呗,就当他是条大狼狗给你找找乐子,只要不开口总不会伤了你。” 江悔叹气,人命的伸手摸狼的毛发,比他想象的要柔软些,像是幼儿的乳毛一般。 “手感挺舒服的。” 听见江悔夸小狼崽子,江承对小东西总想咬他的怨念也没那么大了,反而开心起来,忍不住凑到江悔面前,在他眉毛上亲了一口。 “你做什么!”江悔伸手就拍,江承结结实实的挨了这一下巴掌,还挺高兴的。 一抬头就看见一脸惊恐的翠竹刚从药房出来端着药碗看两位姿态亲密的过分的少爷。 江承咳嗽一下,“你在哪儿杵着做什么?” 翠竹立马端着药碗递到江承手里,江悔偏头向翠竹的方向。 “哥,乖乖把药粥喝了吧。” 在他手里搅了搅便递给了江悔,江悔还是老样子先闻了一下才拿起勺子吃了一勺,“看来楚王在军中地位也不比从前啊。” 正打算离开的翠竹身体猛的僵在那儿,夏风吹过,她猛的打了个冷颤。 “哥?”江承有些不懂。 “我不太清楚边境战乱形式,所以你到底是谁派来的?” 说话间,翠竹身影宛如鬼魅猛的袭上了江悔,刺破了江悔举着的药碗袭击江悔的脖颈,企图一击毙命。 与此同时破空的一声响一只闪着幽兰光芒的箭支射向江悔的后脑,也就是那么一瞬间,江承右手猛拍躺椅左手抽出斩龙直接挑飞了翠竹。 箭插在了躺椅上,只差一点儿就射进了江悔的身子,纵使武功如江承也不禁惊惧恼怒。 居然在楚王府行刺! 江承气急,恨不得砍碎了翠竹泄愤,又听见江悔冷淡的一句,“留活口。” 翠竹慌忙爬起,刺向江承腋下,江承怎么会让他得逞,一个虚晃将人一脚踢到鸢湖栏杆上,碰的一声栏杆折断人差点儿折进鸢湖里。 江承过去扯着翠竹衣服丢到江悔脚下。 |
“楚王小公子的武功果然名不虚传。”翠竹半天挣扎着吐了一口心血,才讲出着一句话。 而这句话分明时男音! 江承怕他在有什么举动,死死踩着他前胸,“说!谁派你来的!” “慢。”江悔打断了江承的话,从椅子上起来,抱着狼崽子,缓慢的往前走了两步,“翠竹”能看见这个瘦弱小王爷瘦削的下巴。 一个**能把他怎么样? “我知道你是谁派来的,也知道你来这儿做什么,但是我更想知道现在南疆的战况。” “小**,别在这儿虎爷爷,你爹楚王已经死了!” 江承气的又给了他狠狠一脚,可江悔却全然没有波动,“副将常德顺。” 刺客费劲儿穿上气,盯着这个看起来一掌就能拍死的小王爷。 “你是常德顺的人,目的是让我和江承死在城里好让楚王自乱阵脚。 如果能藏住身份就盯着我们二人,如果不能就先杀了我这个没有武功的**。反正府里那些暗卫已经被料理掉了。” 刺客眼睛迷起。 “不,不是你们料理的,而是暗卫里本来就有常德顺的人,忠于楚王的都已经死了,刚才的暗箭就是府上原来的暗卫射的。”江悔蹲下,那双空洞的眼睛此时在刺客眼里竟有些恐怖,“南疆一定出事了,或者正在出什么事,而且对于常德顺来讲几乎是不能让楚王翻身的,不然也不会动了府里的局。” “不要在这儿胡说八道……”刺客有些慌乱,说话也没了之前的底气。 这个瞎子,这个一直觉得随便就能弄死的瞎子居然把所有的事儿都说的清楚! “你不要想外面的人会支援你,刚才回来时三殿下派人跟踪这时候应该都料理了吧。” 就连江承也开始吃惊,原来这些事都在江悔的掌握之中?他早就知道了? “先绑起来带到屋里,别让他自尽,外面太凉了。”江悔缓慢的伸着一只手寻着江承的气息跟着他进屋坐在卧床上。 刺客被结结实实的绑在椅子上,用一种看怪物的眼神盯着在床上抱着狗的人。 “你是不是很好奇,我怎么知道你不是翠竹的?” “是,这人皮面具做的精细,你又从何而知……”他猛的一愣,这人根本看不见,那面具做的精细也只能虎虎江承,江悔是根本看不见的。 “以往翠竹做的药粥都会放不少枸杞,替我安神以及改善药粥的苦味儿,而且你身上有沙场的味道,刚才在室外到不太清晰。” “沙场?”刺客有点儿蒙。 “其实看不见对我影响并不大,反而能让我把一些东西分辨的更清楚。” (第十九章完) |
江悔鼻子的秘密除了他自己只有江承一个人知道。 他的鼻子对气味十分敏感,就算很轻的气味也闻的出来。 原来还会被眼睛混淆,现在只能依靠鼻子来得到安全感,因为鼻子是不会骗他的。 他的鼻子救过他和江承几次,投毒之类的,哪怕只少许甚至是“无色无味”的毒,江悔都能有所察觉。 小狼崽子挣扎着从江悔腿上跳下来,在柔软的毛毯上走动,咬住了刺客的裤子拖拽,倒是通了几分灵性。 “好了,告诉我南疆发生了什么,乖乖讲了给你留个全尸。” 刺客冷哼一声,“你便杀了我就是了,我既然落到你手里全尸与否又有什么意义?反正你很快就会下来给老子陪葬!” “我的确没什么本事,又是个薄弱的,能拿你如何?” 刺客看着坐在床上神情镇定的江悔,心里又是一番风起云涌,事到如今,他也弄不清江悔心里想的什么,半天没回话。 安静的,薄弱的,却莫名让他有些脊背发凉。 “不过,严刑拷打到可以试试,”江悔声音很轻,“你当是不怕痛的吧?” “哼,你只管用刑便是!”刺客脸上有些不削,面皮被江承一把撕了,一张还算英气的脸满满全是傲气。 江承也不知道江悔打的什么算盘,为什么执意要问南疆的事,以楚王的本事断不会说出事遍出事,随便给人算计去,江悔这样又是何必? “鞭子炮烙这些基础的刑罚,连我都受得了……” 一句话听的江承开始心疼,心疼江悔的满身伤痕。 “你的一双手……应该挺宝贝的吧?”江悔站起来,“你知道指甲和皮肉分开的滋味儿吗?先用刀插进指甲缝里像剥蚌壳一样翻开指甲,扯掉。” “不过就是那点儿伎俩。” 江悔听闻眼睛眯起,走到几案边儿上,拿起一只笔,“我不过是想有所准备而已,在战场你也算是有所建树的英雄了。” “你和我说这些有什么意义?” “如果像捣蒜一样捣碎了你的双手抹上蜂蜜,你就可以亲眼看见自己的双手被蚂蚁啃食。” 毛笔笔杆还算粗,他在手里摆弄了一下丢向了江承的方向,“堵上他的嘴。” 江承接过毛笔直接捅进刺客喉咙里,蹲在刺客左侧抓着刺客的手,用刚才刺客所用的匕首插进刺客指缝。 说是指缝,其实不过是插进肉里强行掰撬指甲,被掀开的指甲上还连着一大块肉,甚至江承用力扯下直接丢在地上,满手鲜血,甚至连地毯都染红了。 屋里的弥漫着一股子腥气。 |
刺客只能咬着笔杆,喉咙里呜呜的响,嗓子里全是湿漉漉的毛笔毛还有一股子墨水味儿,想吐又吐不出来。 手上皮肉分开,痛的剧烈挣扎,椅子都被晃的嘎吱响,可江承依旧利索的撕掉了他食指的指甲,肉是硬生生的扯下去的,连白骨都看的到。 大概是刺客抖得太厉害,江承抬头看了一眼江悔,却看江悔毫无反应,反而小狼崽子啃食起丢在地上的指甲,银灰的眼睛上染了一点儿血光。 扔下三根手指也一病拔了。 咔嚓一声,刺客直接把笔杆咬碎了,口中的笔又向里入了一些,压的他呼吸都不顺畅,嗓子被毛笔弄得又痒又痛,向外用力又杵在牙龈上划破了牙龈满口腥甜。 五个手指钻心的疼,想要喘气还喘不上来,刺客满头大汗又憋的满脸通红,睁着眼睛瞪着指使这一切的江悔。 江悔虽然看不见,却也感觉到刺客的目光,嘴角喂喂挑起,活脱脱又是一个楚王! 这时刺客才觉得自己真的错了,本以为江承才是难弄的,这江悔这脆弱的身板就是流亡路上也后要了他的命了! 在不济,府上没了护卫,晚上悄悄弄死了不就了了是吗? 谁知道这江悔手段如此毒辣! 江承又转到刺客另一边,将匕首插进了刺客拇指中,才听见江悔悠悠开口,“如何?有没有想开口的意思?” 刺客嘴里呜呜作响,可目光依旧凶厉,江承手底下动作也不如地一只手那般利索了,慢慢的撬开指甲在慢慢的扯下,刺客整个人僵硬,痛的双眼漆黑,身上那身婢女的衣裳湿了个透! 他几乎可以听见刀插进肉里撕扯皮肉的声音! 嘴里插着笔杆又无法吞咽,口水里掺杂红色像下流淌,这样子好不凄惨,刚才那副全然无谓的样子已然不见。 右手的五根指甲也被处理了,刺客已经连声音都发不出来,瘫软在椅子上一动不动。 江承伸进他嘴里把毛笔拽了出来,丢到地上,他才大口大口的喘气涣散的目光聚集。 “我问你答?” 刺客点点头。 “你叫什么?” “张政。”他声音虚弱,那份傲气都收敛了些。 “陛下给二皇子派了什么任务?” 张政犹豫了一下,江悔朝江承抬了抬下巴,江承立刻拿起桌上的烛台,蜡泪滴在他还在冒血的红肉上,立刻烫的他哀叫一声,破口大骂“废_物东西有本事就一刀杀了爷爷!” “张政……其实我知道,二皇子应该想办法安排了楚王造反吧?只有这样才能名正言顺的处置了楚王。” “你知道……又如何?你不过就是个监下囚!”张政神情扭曲,面目狰狞,“你看你活着和死了什么区别?爹不疼!娘不爱!又是个残废,长了一张欠CA_o的脸,真进了牢里也要给人轮!” |
江承当机脸色大变,重重的扇了张政十几个耳光,打的他双颊高高肿起,眼冒金星,牙都掉了好几颗,还是江悔听着噼啪的声音,怕把人打死了喊了停手。 这样的声音,江承多大的力气啊! 江悔倒是叫江承吓到了。 “我江承没别的本事,从今天开始谁敢伤江悔一点,我就是死也要他跟我下地狱!” 江悔愣住。 江承已经好多年没叫过他的名字了,如此暴怒之下却说出了这样的话,张政说的对,他江悔爹不疼娘不爱还是个**,可至少他现在还有江承。 至少现在还有江承愿意保护他陪着他。 “楚王……嘿嘿……”张政嘴里含糊不清的说着,“两个儿子……居然搞到……一起,江家……怎么都绝后。” “张政,”他感觉到了江悔声音里的冷意,“我没那么多耐心陪你玩。” “怎么……要杀了我?” “江承叫人送开水进来!” 不出两分钟边有家丁送了开水来,江承开了一条缝接手的,家丁探头探脑的,被瞪了一眼灰溜溜的走了。 “哥,开水……” “扒了他裤子!” 江承一愣,放下开水就去撕张政的裤子,张政有点儿震惊,可挣扎不开绳子,没几秒身下就一片冰凉,“要做什么!” 江悔摸索着就要拿开水壶,这一下可把江承吓坏了,怕江悔烫了手,赶忙拦住江悔,“要做什么交给我就好了。” “给我。”江悔很坚定,江承只能不情不愿的把开水壶递给了他,他费劲儿拎着有些烫手的壶柄丢向了张政。 张政当机是一声惨叫疯狂颤抖起来,这江悔丢的也是准,直接丢到了他命根子上,水撒了他一身一腿不说,那命根子就是不熟也要被烫掉一层皮。 身上的皮肤立刻大片大片的红了起来。 正啃指甲上肉的狼崽子也被殃及,被烫的跳走,好在没有几滴水,但不敢继续啃了。 “狼崽子可刚啃了你的指甲肉,我不介意给你那玩意放点血,让他给你啃了!” 张政脸色惨白入纸,这般过去看着江悔的眼神都是惊惧,“七日之内……楚王造反的消息……会进皇城……我离开的时候……江胡明带着已经带着楚王……逃走了……” “真的?” “真的……小王爷……你杀了我吧……”张政费劲儿说清楚这一串话,哀求的看着江悔。 这个小王爷!不知道后面还有多少招数等着他! 江悔脸上的那和楚王如出一辙的笑容看的他一阵寒颤,“你刚刚……说我什么?” “既然你能说到这么恶心的话……我记得有几匹云雾岭弄来的马还在发qing期?把他手脚打断牙敲了下点药丢进去。” 张政想开口,可看着江悔半天张不开嘴,最后绝望的闭上了眼睛。 (二十章完) |
处理了张政,江承在厨房里找到了头被拧断全身赤裸的翠竹,这个胆子一向很小不怎么说话的女孩儿眼睛还是惊恐的睁着。 怎么说翠竹是少数几个对江悔和江承一样尊重的婢女,平时江悔的吃住也多是过她的手,江承心里也不觉有些难过。 好好的人,就再也活不过来了。 新找来的婢女是从楚王那找来的,利索的换了地毯,收拾干净了屋子,甚至还在房间点了香薰。 江承回来时江悔正在浴桶里泡澡,水汽蒸腾,甚至有些看不清江悔的脸。 他开始不受控制的想起那天晚上,尽管江悔是被下了药的濒死的,想起来时他会觉得心痛,但是生理反应仍然是有的。 江悔没有追究他的责任就已经不敢想象了,怎么居然又对江悔升起邪念? “江承?门关上!” 江悔都感觉到门口吹进来的冷气了,不知道江承在门口闹得什么幺蛾子,半天不进来,“过来帮我洗头。” 江承身体一僵,应了一声,还是乖乖的去给江悔洗头发。 江悔头发长得非常快,泼墨般的黑发缝隙中隐约可以看见江悔削瘦的后背,江承有些呼吸不稳,半天不知道开口说什么,最后磕磕巴巴的说,“哥……翠竹死了。” “嗯。”江悔轻声回应,他之前喊伤而嘶哑的声音,已经好的差不多了,恢复了清冷而略低沉的声线,还有一点因为疲劳而软的感觉。 像猫咪轻轻的在江承胸口挠。 小狼崽子被婢女洗了个干净,毛发仍然嘈杂的难看,试图跳到江悔床上去。 “哥,你给小狼崽子起个名字吧。” 江悔听着狼崽子活跃的声音,刚刚的压抑感放松了不少,“叫他狗子吧。” 叫狼狗子?江承猛的一愣,才想起来被挂在外边儿树上的鹦鹉,也犹豫的问了,“那鹦鹉呢?” “鹦鹉?叫鹦鹉呗。” 说着他感觉泡了有一会儿了,直接站起来正对江承。 |
那是江悔的身体…… 江承虽然习惯了江悔这样等着他伺候,可毕竟他脑子里现在全是江悔的肉体,叫江悔给动物起的奇葩的名字都不能分散他的经历当机楞在原地。 纤瘦的身体上都是深深浅浅的疤痕,呼吸间都可以看清肋骨,皮肤在热水中泡的粉红有些通透,胸前的两点因为站起来接触到坑空气而硬-起…… 冷空气……赶在江悔发火开口前,江承立马扯过浴巾包上江悔的身体,把江悔抱上了床,又拿了一块儿毛巾给他擦头。 “哥,你起名水平……真是一言难尽。” 江悔被伺候的舒服,手指抓着被褥一下下揉搓着,空气中淡淡的安神香味儿再加上累了一个晚上泡了个舒服澡,昏昏欲睡说话都有些懒洋洋的,“你要是会起你自己起遍是何必问我。” “不是给你买的嘛,你觉得连什么好听就叫什么。”江承连忙说到,小心的大量江悔的神色,怕江悔有什么不高兴。 江悔疲倦的很,感觉差不多了就往被子里滚,“好了差不多了,好累……” “擦干的。” 江悔什么也没穿先进了被子,留着头发给江承擦,发了个哈欠闭上了眼,“你这几天就在这屋睡吧。” 江承手上一顿,呼吸顿时急促了起来。 这个要求其实非常合理,没了暗卫的王府,若是只留着江悔一个人住晚上江承照顾不到很容易就会出事,还是江承亲自看着最为安全。 可是江悔明显懒得起来换衣服,其实衣服换不换又有什么分别,他江承的确对江悔不停的想入非非,春梦都把龙阳十八式玩了个边了。 “哥……”他说话声音都有些变了。 “赶紧洗澡去,要是满了说不定我就给人家一箭射了。” 江承还想说什么,最后叹气咬牙把狼崽子抱到床上,“狗子你看着他,他出什么事儿就那你炖汤。” 狗子回头就要咬江承,江悔转身就出去了。 看着目标跑了,狗子甩了甩毛发,在被子上踩来踩去。 听见开门声,江悔单身坐起来,把狗子抱在怀里,暖乎乎的小动物安分下来,舔舔江悔的胳膊,它能感觉到在抱着它的人的紧张。 漆黑的,只有怀里的小动物才有温暖。 江悔是故意不穿衣服的,既然已经就剩江承了,不管用什么办法他都会把江承抓的死死的。 他对被江承进入并没有反感。 只字不提只是他心里有些过不去而已,毕竟他是男子又不是豢养的小官男宠,怎么心里都是有些别扭的。 他并不怨恨江承用这种方式把他救回来,他心里也清楚永远不可能就保持着单纯的兄弟关系,他也不可能接受江承和别人发生关系。 如果江承和别人发生关系了,哪怕是会被江烨用更狠毒的法子折磨下半辈子,他也要弄死江承的。 |
他对江承的占有欲实在是很强。 狗子挣扎着从他怀里出去跳下床铺,江悔把被子拽上来,听见门口有脚步声顿时紧张了起来。 门被推开了。 “哥你怎么坐起来了。”江承怕江悔出什么事,不敢出去时间太长,匆匆洗了一遍就回来了,狗子从他退边儿跑出去,他也懒得管,关上门跑到床边,扶着江悔躺下。 “黑。”江悔说了一个字,蜷缩到里面,眼皮子合上了。 屋里点着灯,那莲花灯也是亮着的,可江悔什么都看不见,只能活在以片漆黑里,江承心里又一紧,就剩里衣钻进被子搂着江悔。 这炎炎夏日,江悔又盖着一层厚被身子确是冰凉的紧。 柔软的皮肤摸得到骨头,仿佛骨头都是冰块做的,倒是消暑降温。 两个人已经很久没睡在一张床上了,江悔很快就找到了从前被江承抱着睡觉的感觉,怀念的情绪和突然而来的安全感爆发的居然有流泪的冲动。 他也确是是哭了,无声无息的温热的液体沾在江承胸口,一下子江承慌了起来,“哥,你怎么哭了……” 江悔不说话,手指死死抓着江承里衣,莫名的委屈起来,还有些害羞,什么也看不见但是可以想象到江承紧张无措的样子。 江承的手一下下轻轻拍着他的后背,很轻也很安心,让他安心的像个小孩一样,嗓子带着一些呜咽声,“都怪你……” “都怪我,都怪我,都是我不好,哥你不要哭……”他脑子里过了一遍最近发生的事一直推到那天晚上,感觉江悔是怪他做了那些事,有一种只有自刎江悔才不会哭的错觉,“要不,等安全了,你杀……” 冰凉的唇和江悔放大的脸,江承眼睛都要瞪出来了,江悔睫毛一抖一抖的带起一点点微弱的风吹到他脸上。 江悔居然主动亲了他? 亲了一下,江悔又埋了头回去,声音闷闷的,“江承,你既然碰了我了,要是在和别人发生关系,要么就先弄死我,要么我会用比对付张政狠千倍的法子让你生不如死!” 江承忍不住搂紧了江悔,“不会在有别人的,江悔。” 江承又叫了他的名字,江悔心里安定下来,若是平时他断不会如此冲动的亲吻了江承。 全是江承的心跳声。 没有什么比这个环境更让江悔觉得安稳了。 皇上很快会动手的…… 很快就要和江承分开了…… 想着想着,江悔就在江承的味道和温度里睡着了。 (第二十一章?完) |
南疆。 原本还算晴朗的夜空突然下起了暴雨,倾盆的雨水目光梦见的一切都是模模糊糊。 江悔骑在马上满脸雨水,带着一万精兵杀进了敌方营地,直奔草原将领的帐篷而去。 南疆开战至今,草原人从未吃亏,大周四十万兵力被打的节节败退,细作传消息楚王回归战场也有了几日了,大周却又丢了三座城池。 虽然细作被除掉,可将领却觉得大周无能,楚王老去,紫薇转世不过尔尔,一连开战几日,遍允许了手下狂欢。 哪曾想接着暴雨之时,二殿下靖王嬴舸组织的三十万大军正面攻打,草原人借着酒力遍干脆与之一战。 而江烨带着精兵跑了半天就是为了这一刻偷袭,前面战事震天,他亲自领兵杀进了草原将领的营帐,一连斩杀敌将十二人。 十二颗人头在地上像球一样滚。 精兵和醉酒的草原战士打在一起,光是被马踩踏而死的就不知几人,前面战事正紧,后方又被插入这样一直队伍,将领基本死绝,草原士兵立马猢狲散尽,撤离了几座城池。 常德顺带着十万兵力追击,剩余的将士也多兴奋的嘶吼。 吃了这么多败仗!终于胜了一把还是大获全胜。 江烨还在主将帐篷里,江胡明也跟着进去了。 周围漆黑,那些火光蜡烛都叫马匹踏的稀烂,江胡明只能看清楚王身上软甲与双剑上的寒光。 他们的楚王终于回来了! 只是…… 江胡明不觉有些烦躁,完全没有打了胜仗的快乐,“楚王,你一连杀了靖王三员大将,靖王必然要和你过不去的。” “他和我过不去?和我过不去的是他爹。” 江烨语气情况完全不把皇帝放在眼里,作为楚王旧臣一直忠心耿耿的江胡明自然也不觉有恙,他们这些旧臣说到底还是不服气那个皇子的。 毕竟江烨从军的日子里可从没吃过几次败仗,就算是败仗也多是为了迷惑敌方,甚至他们觉得这天下姓江才合理些。 江烨的眼皮跳了两下,总觉得是要有什么问题的,他来的匆忙甚至兵符都是十五给他揣出来的,自己出点事到没什么问题,就怕再来一次后院起火,儿子出了什么事才真是要了江烨的命。 (不懂战场瞎鸡儿写) |
江烨和江胡明从主帐出来时,外面的雨已经停止了,南疆的天气就是这般,时而风平浪静又突然暴雨倾盆。 嬴舸带着二十万人马将楚王的一万精兵团团围住,周围亮起了火光,那些人马压迫的江胡明的马都不受控制的退后一步。 “楚王,你杀我良将,甚至连皇上派来的监军都杀了,是和居心?”说着,嬴舸扔了一个人头来。 江胡明看了一眼差异看向嬴舸,“靖王,你不要血口喷人,楚王一直与吾等在一起,何时对有空对任大人出手?” “江胡明,你倒是忠心耿耿,任大人手下的婢女亲眼看见楚王身边的暗卫杀了他家大人!若不是她找上了我恐怕她也是尸体一具了!”说话时嬴舸一直在观察江烨的神色,却看见他没有半点紧张,好像当他在过家家似的,算盘不在乎着谋逆的帽子是不是扣在他头上。 一个女人被推了出来,哭哭啼啼的不敢靠近那人头,嘴里不停的哀叫,“大人……****……遭奸人所害啊……” 江胡明脸色变了,这分明是早有预谋的诬陷!谁上战场会带着一个女人!分明就是在给楚王下套! 楚王收起了手上的两把剑,盯着那女人,“我劝你,想清楚在说话。” 女人神色露出恐惧,害怕的看向嬴舸,似乎觉得有些底气立刻尖叫起来,“就是你害死的大人!大人和你谈话后一直心神不宁,没想到就这样丢了姓命!” “哦?那你说,本王坐拥南疆四十万兵马,杀了任之恒有什么好处?” 女人被吓的坐地不起,楚王身上的气势再加上斩杀敌将后的一身腥气,哪里是一个普通侍妾受得起的,可一想到嬴舸许给她的,她还是咬着牙说出了那句,“我们家大人说,楚王要谋反!” 此话一出,嬴舸身边的兵力顿时向前一步。 原本楚王四十万军队便有大半年龄问题退役的,新换的兵力对楚王自然也没那么忠心,加上常德顺几战的消耗,现在这部分人也多被常德顺带出去的。 不过毕竟是楚王,明眼人看得出这是嬴舸给他下的套,身份高贵当然要回京才能处置,这又是侍妾的一面之词,怎么都和他们普通士兵没什么太大关系。 也就他身边的人附和了他,反而没有达到他之前想要的效果。 一下子嬴舸就有些脸黑。 “我手下暗卫个个出类拔萃,杀人不注意留下把柄不说,怎么还能留下活口?你一个纤弱女子是怎么能从他们手里逃脱?” 女子顿时说不出话来,只能求救的看向嬴舸。 “嬴濡做了皇帝这么久总不至于想出一个如此可笑的法子对付我吧?” |
当然不是嬴濡想的。 嬴濡的意思是让他煽动常德顺做这件事,回头再都推到楚王身上,常德顺是楚王旧部,若是出了什么事自然楚王洗不掉关系。 若是常德顺在一死,死无对证之下楚王除了真造反便就是伏法了。 可楚王雷厉风行把他手里的大将堂而皇之的处理了,让他无将可用,他脱了几天后楚王又力排众议直接安排了这场突袭。 他嬴舸在楚王面前就如同废人,更是让他心有不快,只能急匆匆的安排了这在楚王眼里如同儿戏一般的戏码,打算趁着常德顺带着楚王那些老兵离开时迅速料理了楚王。 只要楚王死了,是造反还是如何,不都是他一句话的事吗? 他立马咬牙下令,“楚王意图谋反!速速投降与本王进宫面圣,否则杀无赦!” 说完遍首当其冲的杀向楚王。 底下士兵还有不知作何的跟着就上了,那些剩下的楚王旧部直接和跟风而上的士兵杀在一起,“楚王先走!” 这是要杀人灭口了! 江烨脸色阴沉,藏在队伍中的暗卫也杀了出来,尤其是十五立刻和嬴舸缠斗一起去。 “楚王,先走一步!”江胡明也挡在江烨身前,江烨毫不犹豫的砍掉了一个扑上来人的的脑袋拉着缰绳朝卢山的方向跑去。 将士们誓死守护他,杀穿了身后还算薄弱的兵力,带着不到一万人逃出大营。 嬴舸脸上终于带了些笑容,挥手叫人继续追杀,看着那女人目光灼灼一剑插进她的胸口开膛破肚。 不论如何,楚王带兵走了就是带上了谋反的帽子,不管有没有真的谋反他也都有理由去围剿了! 他拿过周围人的递过来的弓朝着已经看不清的方向猛的射了一箭。 江烨觉得背后生寒,感觉一个人猛的撞在他后背上,“主人……快跑,卢山也不安全……” “十五!”他叫了一声手背过去抓着十五的衣服怕他掉下去,也是今天第一次变了脸色。 追兵的目的就是把他们逼近卢山,这样对付他们遍不用死人,只需放火烧钱便可!可除此之外江烨根本没有生路! 一定有办法的…… 江烨眼睛眯起,腿上被割了皮的地方恐怕又要磨下一层肉来。 不去卢山……那就只能进入南疆草原人的地方…… 路程虽然远了点可总归不是死路一条! 他还不能死……他的悔儿还没报复他呢! (第二十二章完) |
惨案战场 |
明。。明天更新 |
我我我我我在外面。。刚吃完饭。。。跟我妈一起。。可能没时间码字了QAQ |
短短三日间,跟随江烨的人从近万人只剩下三千不到,就连江烨身上也受伤无数,没有粮食就连马匹都撑不住了。 十五的尸体要在乱战中滚下马被踩成了肉泥。 好在他们跑的匆忙可那些追杀的人一样匆忙,人数又多比起他们也没好到哪去,眼见要逃到草原境内,那十万追兵却突然回头。 江烨终于松了一口气。 用这么可笑的法子说主帅谋反,自然是引得队伍里原本跟随江烨的将士不满,出现哗变兵变都是正常的。 尽管帽子仍然会带在江烨头上,可江烨也不差这一顶帽子了。 队里几乎人人带伤,又几日没得吃水,个个儿都嘴唇干裂面如土色。 一行人倒像是逃避战乱的人群。 江烨思考了一下,狠心下令杀了队伍里近半的马匹分食,连自己胯下的宝马云鬓都屠戮了。 一时间队伍里还能听见哀嚎哭泣的声音,这些战马陪了他们有些人好几年,可为了生存下来,不得不阴马血食马肉。 一群人生了几十个火堆,打算天亮时假装难民躲到已经沦陷的秋明城去。 士气低迷,可毕竟跟随着楚王,一群人倒是目光灼灼,马血代酒调侃天地。 江烨与江胡明与十几个将士挤在一起,好久江烨都没有与将士这般亲近了,刚来军队时他总是与将士一同吃食,共饮一坛酒,没什么太大的架子甚至还可以放的开的玩乐。 那时候他就没什么雄心,可总是血性男儿,屡次打头阵深陷敌营,这不是一个主将应该做的,可他还是做了。 那时候他觉得,这个世界没什么挑战性,也没什么活头。 书籍过目不忘,武艺无师自通。 仿佛只要他想,随时都可以登上那皇位,就连皇上的暗杀都没有让他感觉到命悬一线。 现在莫不是越活越回去了? 顾及的东西越来越多,而真正参透的却寥寥无几。 旁边有人挤了过来,一双亮晶晶的眼睛盯着他看,笑成了弯月。 江烨猛的睁大眼睛,连说话的声音都有些颤抖了,“小渝……” “楚王……我是程少霖。” 是男孩儿的声音,听着稚嫩。 “你是程家的孩子?”江烨仔细大量起来人,一张比江悔还要酷似程谕的脸,左脸有一条刀伤,伤口不在流血可很难不留下伤痕。 看着年纪还不如江悔大,当是程老爷子老来得子。 男孩子第一次离崇拜的楚王这么近,又想笑又觉得羞,怕给楚王留下什么不好的印象,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都不怎么敢看着楚王。 |
“怎么程家的孩子给送到这么危险的地方来了。”尽管楚王和程家一直联络一起,可楚王也多年不曾与程家走动,一个小小的庶子他自然是没什么记忆了。 程少霖还是有些紧张,话都说不怎么利索,“我,我想和楚王,楚王您一样征战沙场,保家卫国。” 看着酷似程谕的面容,楚王说话也带了些温情,“太危险了……你要是出了什么事儿,我怎么和程老爷子交代?” “我很厉害的楚王!我,我可以的!”他自然是不好说自己是偷跑出来的,甚至刚到南疆没有几日! 程家在京城都找疯了他,连楚王的困境程家都顾不上了,程家在任上的大少爷都恨不得赶回来找这个调皮的小少爷。 原本程谕就是程老爷子最喜欢的庶女,不然也不可能总和嫡女待在一起,甚至待遇都没什么差别。这一下程谕死了,三姨娘寻死觅活的哭着要下去陪她,好不容易程老爷子哄好了姨娘又怀上了程少霖。 程少霖是程家最小的孩子,也是唯一的庶子,不只是老爷子喜欢他聪明活泼,甚至老夫人都把他当亲儿子看,几个嫡兄也都是轮着宠他。 哪里知道,这小祖宗跑到战场上来还跟着楚王逃亡了。 若不是命大一直戴在脖子上的长命锁替他挡了胸口的一剑,恐怕他已经和其他尸体一般被马匹踏碎一把火烧了。 江烨总不能叫他自己回营地,说不准被当成逃兵活活打死了,或者用来威胁程家,只能带着保护起来了。 明明自身都难保。 “等到了秋明城,我想办法帮你脱身混个别的身份回京城,这儿太危险了。” 程少霖可怜巴巴的盯着楚王,可却没见楚王神色缓和。 其实他也怕得很,原本进了兵营被排到了后厨干活,他瘦瘦弱弱的又有一身贵气,一看就不知道哪家的少爷。队里那些五大三粗的,聪明的不敢使唤他,笨的嫌他干活慢,所以来了部队就跟着跑了,唯一吃的苦就是早起了。 二皇子逼迫楚王的时候,队伍里乱了起来,他抢了一匹马跟着就跑了,好在他马术说不上好,但总归是会的,才捡了一条命。 一闭上眼睛都是残肢断臂,鲜血淋漓,但他来的目的本来就不是为了躲在队伍后面。楚王怎么说也是他姐夫呀,他丝毫不觉得自己会给楚王添乱,还觉得自己跟着楚王真的是很伟大的举动。 而且……就这么回去二哥程少季会绝对要打死他! |
整个程家会动手打他的也只有程少季了。 一看见程少季他就觉得两条腿发怵,哪怕是就在这战场苟着他也不敢回家。宁愿死都不敢回家,毕竟程少季可是真打断过他的腿,把他吊在树上抽的血肉模糊,爹娘拦着都拦不住! 江烨决定的事儿,怎么是一个小孩儿能改变的,幸亏他聪明些过来找他,若是笨点,恐怕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了! 程少霖坐在他旁边安安静静的吃肉,在外面这么久看着还有些圆润的脸蛋,不知道是心大还是原来养的太好了。 对比之下江悔清瘦的样子,江烨心里又一阵难受。 都是他亲手害的。 饿了几天疲惫的众人吃饱喝足,蜷缩在火堆附近互相抱着取暖睡觉休息,每个人心里都是警惕的,随时准备起来战斗搏命。 当然只有程少霖除外。 他大概从来没这么累过,吃着吃着就睡着了,靠在了江烨身上,那张类似于程谕的脸,江烨自然不会叫醒他,任由他靠在自己身上甚至还留着口水。 其实睡的应当不怎么好,这里是的经历太多,等他反应过来时应该会害怕的。 出入战场,看着满地鲜血残肢的江烨还打吐一次,做了几日的噩梦,更何况这样懵懂的程少霖。 江烨身上很冷,也疲累的想就此一睡不醒,只能闭着眼睛小眯一会儿。 一声乌鸦渗人的叫声江烨猛的睁开眼,盘旋的乌鸦飞到他手上,火光已经不如刚才那么明亮了,好在也不至于看不清文字。 江烨从乌鸦腿上的信筒中抽出信纸,脸色突然就变得难看起来。 悔寻嬴挚,吾带承赴南疆寻汝。 乌鸦盘旋一圈遍飞走了。 江烨烧信纸的手都在发抖,“悔儿……” 他的眼眶竟然有些酸涩。 他不知道江悔要做什么,可他却害怕江悔会受伤,哪怕是在天牢里住上两天江悔都是没命活的! 怎么做了如此冒险之事?难道是为了报复他吗? 纵使怎么恨他总要有命活下来骂他才好! (第二十三章完) |
夜深人静。 江悔头顶在江承的胸口,暖暖的全是江承的味道,被江承气味包围他倒是舒服的很。 今日倒是穿了件里衣,他睡觉算不上老实,手紧紧抓着江承的前襟,睡熟了。 蜡烛还有一节在燃烧,却像是突然进了风一般熄灭了。 躺在床上的江承身体突然绷紧,搭在江悔身上的手也不觉更加用力的揽着他。 床上的江悔没有内力自然什么感觉也没有,又往江承怀里挤了挤。 门开的一瞬间,江承猛的从床上翻下来,抽出斩龙猛的攻向来人,他力量惊人速度奇快开门的人也是措手不及,只来得及挡下这一攻击,愣是被击退了半米。 “好反应!”来人大笑一声又上前与江承缠斗起来。 这么大的动静自然惊醒了江悔,江悔听见兵器相撞“铛铛”刺耳声音,警惕的看向大门的方向,“谁派来的?” 江承回退挡在房门前,手中斩龙泛着寒光,他心里但是大惊,此人虽然武功上不如他,可内力绝非他了比拟,击退容易了怎么也占不下便宜。 那人被击退几遭,还是向前攻击,又是几十回合才开口说了话,“让我进去瞧瞧这小王爷什么样子?” 江承暴怒,控制不住的杀出了屋子,接连三剑斩向要害,那人躲闪不及,胳膊上挨了一剑,立马轻功上了房顶。随即江承也轻功跟上。 “呵,你不怕小王爷遭人暗算?” 听到来人说这话,江承又惊觉自己这失误急忙转身,被一脚踹下了房顶,碰的一生摔倒门前,江悔面前,江悔蹲下去摸索着想把江承拉起来。 清瘦的身体看的紧跟着飞下来的来人脸上也变了一变。 “阁下,不要作弄江承了,不知擅闯王府,所为何事?” 江承爬起来护着江悔,满腔怒火。 “浮生阁。” 听到这三个字,江悔推开了江承,就一身白色里衣,走到江承前面对着来人行礼,“徐前辈。” 月光之下,江悔那清瘦的身体披了一层白光,凭空多了几分仙气,不似人间。 那双眼睛果真像极了楚王。 “徐前辈?”江承对浮生阁不怎么了解,只是对之前的旗宫有些印象。眼前男人年纪与楚王相仿,但不似楚王那般外面出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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