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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湘溪苑]【原创】连环[第4页] |
作者:旗木洛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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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面是楼主忏悔时间:楼主是不作死会闷死星人。中午和男闺蜜、女闺密一起喝酒,提前庆祝新年。六个菜,全是辣的(其实就是川菜馆),楼主喝了一瓶红酒,又被男闺蜜强压着喝了两杯啤酒,下午因为没睡午觉,困的要死,就又一杯星巴克的焦糖。结果,胃疼了。没吃完饭,直接吃了胃药,更难受,足足闹得吐出来才完。这会儿正泡脚,希望会好过一点。 幸好今天我没上班,某人不知道,要不然会被他念死。 |
6、相处 许晟亚闻言,撇了撇嘴,没有回话。 苑千航心中不怒反喜,想不到自己看上的人竟有如此多变的性格。他踹门闯进包房时的冷漠傲然,在白苏手里夺枪时的果决狠戾,刚才在贺瑾瑜面前的委屈服从,以及被触中软肋的气恼不屑。本以为许晟亚是骄傲的、难以接触的,却不想是如此可爱。 心里想着,双臂不由自主的拢上,将面前人抱入怀中。 许晟亚一愣,这不是他预期的反应。苑千航不是该恼羞成怒才对吗?怎么突然变成了温情的画面?虽然不明白,但也没有反抗,由着他温热的手掌在自己后背安抚似的摩挲。 苑千航只抱了一会儿便松开手,握住许晟亚的肩把人反转过去,使他背对自己,手臂穿过他的腋下,动手去解他的腰带扣。 许晟亚一惊,忙按住苑千航的手阻止他,同时回过头去看着他,目光中满是疑惑。 “别怕,”苑千航出声安慰,“我只是想看看你伤得重不重。” 许晟亚顿觉无语。怎么一个两个都是一声不吭的上来就要脱裤子看伤呢?被打成这样已经够丢人了,非要加上看伤这个环节让人更羞耻难堪吗?贺瑾瑜要看还情有可原,毕竟两人相处多年,已是亲密无间,而且是他动手打的,不管是出于爱侣的关心,还是施刑者的愧疚,都可以理解。苑千航算什么?只见过两次面,完全还是陌生人。贺瑾瑜是说过他知道自己挨打的事,可知道归知道,想要亲自确认又是另一回事。自己也说过“任凭发落”的话,但不代表他苑千航可以用这种温情另类的方式来羞辱自己。 许晟亚心里别扭着,手也不肯松开,红着脸,无声的与苑千航对峙。 苑千航偷笑着,他又看到许晟亚的羞涩的一面,简直是可爱到爆。可他真的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出于关心而已。 “松开!”苑千航低声命令。 许晟亚面红耳赤的摇头,不肯就范。 苑千航也不多废话,侧头咬上许晟亚红红的耳朵,稍一用力,怀中人便有了反应。 “啊!”许晟亚惊的叫了一声,手也条件反射的松了一下,多半是吓得,那点痛根本算不得什么。 只是一瞬间,许晟亚的腰带扣便“咔”的一响,应声而开,裤子也跟着落地,他的下半身只剩了一条深色的平角内裤。 开玩笑呢?苑二少也是出了名的“万花丛中过”的花花公子,脱男人裤子这种小事怎么可能难得住他? “你……”许晟亚的脸红到快要滴血,想要骂人,却骂不出口,想要挣脱,却又被死死的按住。 苑千航的反应很快,他见识过许晟亚的身手,知道他若反抗,自己不见得是对手。他一手牢牢地圈着许晟亚的腰,另一只手淬不及防的覆到他的一片臀瓣上,隔着内裤,略略地用力一握,成功的换来怀里人的一声痛呼。 “啊!”许晟亚不曾防备他有这一手,疼得叫出来,饱受蹂躏的臀部根本就再也经不起一点的折磨。 苑千航被许晟亚的叫声弄得心乱,手上的力道松了一些,却没有放开。他贴着许晟亚的耳朵警告:“想让我消气就乖乖听话,要不然我就再揍你一顿!” 许晟亚冷静下来,不再挣扎。并不是怕挨打,只是骤然疼起来的臀部提醒了他此行的目的。 见怀里人终于安分下来,苑千航也就松了手。先是隔着内裤轻揉了两下,替他缓解疼痛。然后便将人按趴在沙发靠背上,轻轻的褪下他的内裤。 许晟亚沉默的把头埋进臂弯里,觉得丢脸极了。他下午临上车前还在家里卫生间的镜子里看过自己的伤,比刚挨完打那天好多了,但样子依旧狰狞吓人。 苑千航也低着头看许晟亚的伤,已经看不出有明显的肿块。受伤轻的地方退成黄绿色的花纹,严重的地方仍是青紫,破皮处结了痂,有一块因为自己刚才用力的抓握脱落下来,未愈合的伤口渗出了血珠。 “他拿什么打的?”苑千航闷闷的问着,心里泛着一阵阵难掩的心痛。 许晟亚趴在沙发上,没有回答。他一点也不想和一个陌生人讨论这个问题,他现在的感觉不仅仅是羞耻,已经开始愤怒了。 苑千航没有再为难他,转身在桌子上抽了两张纸巾,替他把血擦掉,又在那里按了一会儿止血。 许晟亚羞愤的心在苑千航轻揉的按压下得以平复,他完全想不通苑千航这样做的意图是什么,反而觉得慌乱。 苑千航也不知道许晟亚的心事,只是专心的做自己的事情。破口处本就不严重,所以他只按了一会儿便拿掉了。小心翼翼的为许晟亚拉上短裤,又去提他的裤子,却被他伸手拦住了。 “我自己来。”许晟亚这样说着却没有起身,他在等苑千航的回复。 苑千航收手,在他的腰上安抚似的轻拍了一下,说:“起来吧。” 许晟亚直起腰,先是整理了一下内裤,又把缠在脚上的裤子捡起来,见苑千航盯着自己看,无奈的转过身去别好衬衣,系上腰带。 做完这一连串的动作之后,许晟亚没有回头,背着身问:“苑二少消气了吧?” 本来就没生气,看了伤后又只剩下心疼,可许晟亚这一问,苑千航的心里反而升起一股莫名的怒火。他这样急于想要确认自己还生不生气这件事到底为什么?在自己身边待着就这么不情愿?这么想回到贺瑾瑜的身边去? 苑千航不回答,上前拉起许晟亚的手,略嫌粗鲁的将人拉进办公室的套间里。 |
新年第六章的长更,自我感觉很甜 |
许晟亚被拉着走,只能看到苑千航的背影,但也明显从他的动作中感觉到怒火。许晟亚心里想不明白,刚才还那么温柔的一个人,怎么说变就变呢? 苑千航把许晟亚按坐在套间的床上,看到他因挤压到臀部而微微皱了一下眉,又后悔自己手上没轻没重的。 许晟亚仰头看着苑千航,灵动的大眼睛眨了眨,闪着迷茫。窗外射入的日光在他精致的小脸上投下一小片阴影,就好像老电影里的主人公,懵懂无知,略带忧愁。 苑千航的心一下子就被击中了,仿佛一池静水被风吹动,瞬间起了波澜,再难平息。 他知道自己对许晟亚感兴趣,但在此之前的程度绝对超不过他的历任男友。在被哥哥打过之后,他也曾自省,为了一个许晟亚得罪贺瑾瑜到底值不值得?尽管贺瑾瑜在实力上远不如苑家,可毕竟是混黑道的,能不结怨还是不结怨为好。不过这个念头只是稍纵即逝,而现在已经完全泯灭了。像许晟亚这样的人,不要说一个贺瑾瑜,就是得罪全天下,他苑千航也认了。 就这样眼里痴痴地看着,心里默默的想着,苑千航半天都没再动作。 许晟亚与苑千航对视,怎么会读不懂他眼中的痴迷与恋慕?他无声的垂了一下眼睑,这种表情他见得多了,大部分是贺瑾瑜给予的。其他人这样看他时,他一律选择无视。现下苑千航的眼神更为炙热,与贺瑾瑜的何其相似。 “二少……”许晟亚低头叫了一声。 苑千航终于回过神来,颇为尴尬的清了清嗓子,说:“我看你挺累的,在这里休息一下,等我下班。”说着抬手想要抚上许晟亚眼下那片淡淡的乌青。 许晟亚下意识的扭头,躲开了。 苑千航的手扑了个空,僵在半空中,比起被嫌弃的懊恼,心里的失落更重。 许晟亚也保持着偏着头的姿势,紧闭双目。 就这样僵持了几秒钟,还是苑千航先收了手,转身走了出去。 许晟亚慢慢的睁开眼,脸上现出一丝惶恐。如果他面前是刀山火海,他也可以不皱眉头的去闯。可怕的是未知,无论是对方还是己身,未知的东西伤害最大,不知会生出怎样的变数,令人措手不及。 苑千航给许晟亚的印象就是一个花花公子,家族带来的优势把他培养成各方面都优秀,唯独感情上劣迹般般的纨绔之徒。苑千航对许晟亚的态度可以是贪念,可以是欲念,但刚刚那种痴缠的眼神完全推翻了许晟亚之前的认知,他这样的公子哥也会对谁动心吗? 许晟亚摇了摇头,就算会,也是一时新鲜罢了。 |
严伯卿把车开的极慢,不时地从反光镜里观察贺瑾瑜的动静。 从苑氏大厦出来后,贺瑾瑜就一句话都没说过,坐在车上独自发呆。严伯卿问他去哪,也没回答。 严伯卿知道自己老板的心里肯定是不好受,还是不打扰他,让他静静也好。所以只能开车在环城高架上兜圈,直到天色渐暗,油表快要到底。 不远处刚好有出口,严伯卿打开转向灯,下了高架,将车稳稳的停在路边。 贺瑾瑜尤未发觉,连发呆的姿势都没变一下。 严伯卿皱眉,早知是这样的牵肠挂肚,干吗还要拱手让人?明明是自己心心念念的,却送到了别人床上,不会于心不忍、良心难安吗? “老板。”严伯卿回头叫了一声。 “嗯?”贺瑾瑜惊醒过来,四下打量一下,问:“怎么停车了?这是哪?” “老板,我们在高架上开了两个多小时了,再开下去就没油了。”严伯卿说,“我问您去哪,您都不理我。” 贺瑾瑜咳了一声,掩饰自己的尴尬,他有多久没这样失态过了。 “找个地方陪我喝两杯。”贺瑾瑜吩咐。 “我开着车,去别处喝酒不方便,要不去阑珊吧?”严伯卿请示。 “可以。”贺瑾瑜应允了,靠进座位上闭目养神。 严伯卿奉命发动汽车开往“阑珊”,过了好久,后面传来贺瑾瑜的声音。 “把夏平澜找来。” 苑千航强迫自己静下心来处理了几分文件,尽管眼神总是不由自主的往套间的门口上瞟,可他控制着自己没有走进去。 总算是熬到了下班的时间,苑千航打电话把白英叫了进来。 “二少爷。”白英进门先打招呼。 苑千航点了一下头问道:“给我在上次吃过的那家药膳定个位子,最好是独立的房间。” “定几人的位子?”白英尽职尽责的问。 苑千航白了他一眼,一副“你明知故问”的表情。 “是,我知道了。”白英一脸的严肃,这会儿要是换作白苏,恐怕早笑出来了。 “白苏去哪了?”苑千航有点怀念他那个有人情味儿的手下了。 “她送客人出去后也开车出去了,说是您上次交给她的事没做好,还有些东西要查。”白英如实回答。 “我交给她的?”苑千航在脑子里回忆着,最近交给她做的事不多,难道是…… 苑千航对着套间挑了一下眼,白英点了点头。 对于苑千航来说,许晟亚与贺瑾瑜之间的事已经不足为扰,他感到奇怪的是夏平澜。 那晚许晟亚与夏平澜之间暧昧的态度一直是他心里的一根刺,不过这也不是重点,重点是贺瑾瑜为什么能容得下他们如此放肆? 苑千航思酌了片刻,决定亲自问个明白。 “你去准备吧。”苑千航站起身来。 “是。”白英答应了,退出门外。 |
友情的尽头是什么? |
楼主有一天看到一句话:在爱你的人眼里,你永远是个孩子,在不爱你的人眼里,你永远是条汉子。真真是再贴切不过。其实每个人都希望有一个人把自己当做孩子照顾吧?即便强大如楼主这般的峥峥铁汉,也是有脆弱的时候。生病了,有人在你耳边唠叨着吃药、去医院、少抽烟、别喝酒……表面上很烦,心里却很甜。可以依赖,也很想依赖,可偏偏要坚强。明明知道某些事不该做,却做了,也许是潜意识里想听那一句“找死啊”。 |
苑千航走到套间门口,轻轻的推开了门。 许晟亚并没有听他的话在床上休息,而是站在窗前向外眺望。他的身姿挺拔,一身银灰色的裁剪得体的西装衬得他越发消瘦。他的感觉敏锐,自苑千航推开门的那一刻起就发觉了,他回过身来,面无表情的看着门外人。 “不是叫你休息吗?”苑千航走进去,回手把门关上。 “我不习惯下午睡觉。”许晟亚轻轻的靠在窗边。 “饿不饿?”苑千航走到他的面前,和他并排倚着,“一起吃晚饭吧。” “好。”许晟亚简短的回答。 “我有一个问题想要问你,也许你不愿意回答,但你不要生气好吗?”经过刚才的相处,苑千航更加确定自己的心意,所以他想要认真对待。不管贺瑾瑜还是夏平澜,都不能阻碍他想要得到许晟亚的决心。 “夏平澜是吗?”许晟亚是何等聪明,怎会猜不到。 “对。”苑千航略显局促,他对这种简单省心的对话还不太习惯,总有种被对方看穿的尴尬。 “你认为我们是什么关系?”许晟亚侧头看他,眼里带着些顽皮的戏谑。 苑千航双臂抱肩,会看他,笑着说:“你们的关系看起来亲密,但绝不是情人关系。” “为什么?”许晟亚挑眉。 “说出来你也许会不高兴。”苑千航试探着,“贺瑾瑜不可能让他的人再养情人的。” 许晟亚脸色稍变,但也没反驳。 “还有,”苑千航坏笑了一声,“那个姓夏的看上去不是直男就是受,你们俩在一起能干什么?” 许晟亚完全怒了,别开脸不说话。 苑千航绕到他的面前,凑上去不依不饶的问:“我说的对不对?” 许晟亚咬了咬嘴唇,生着闷气,明明不是熟悉的人,乱开什么玩笑。 “苑二少说的对。”许晟亚又恢复了冰山脸,一副拒人千里的样子。 “生气了?”苑千航低了头看人,“我和你开玩笑呢。” “不敢。”许晟亚声音也平淡下来,听不出喜怒。 苑千航抬起一条手臂,将手放到许晟亚的脖子上,摩挲着他的后颈,试图安抚他。 许晟亚被他摸的有些痒,不由得缩了缩脖子,若不是还记得自己是“待罪之身”,他还真不想搭理这个人。 “二少爷真的想知道?”许晟亚忍着脖子上的不适问。 苑千航微微皱眉:“别老是二少爷、二少爷的叫,太生分了。” “那二少爷希望我怎么称呼您?”许晟亚知道他的逆鳞,便千方百计的拉开距离。 苑千航果然中计,不悦道:“叫我名字就好了,我也没比你大几岁。要不然就叫哥。” 许晟亚摇头,说:“我不敢直呼二少爷的名讳,更不敢高攀您为哥哥,还是叫二少爷最好。” 苑千航又添了几分气,手上的力道也打了些,捏住许晟亚的后颈说:“你故意的是吧?” 许晟亚故作迷茫的样子说:“二少爷,我不明白您的意思。” 苑千航被他气得邪魅的一笑,说:“你知不知道你这副欠揍样子有多诱人吗?” 许晟亚眯起眼睛思考了一下。这句话说的有毛病,到底是欠揍还是诱人?不是他爱咬文嚼字,实在是关乎到自己今晚命运是被打还是被上。 苑千航盯着许晟亚的脸看,一个细微的表情都没放过。他在商场情场都是老手,最善察言观色。在这一点上,许晟亚还真不是他的对手。 “走吧,先去吃饭。”苑千航不再纠结称呼的问题,他知道,以许晟亚的个性不会这么快就范的。许晟亚之所以留在这里任他摆布,完全是因为贺瑾瑜的命令。要不是处于情敌的位置上,苑千航还真想请教一下贺瑾瑜是怎么驯服这匹烈马的,实在是令人佩服。 许晟亚耸耸肩,表示无所谓。 苑千航便去拉他的手。 许晟亚的手和他的人一样细瘦,十指骨节分明,颇具美感。只是摸上去手感不太好,硬硬的,尤其是手心的一些部位起了一层薄茧,是常常握枪所致。 苑千航一开始摸的是他的右手,摸到枪茧后又去拉他的左手,谁知竟和右手一样,手心被茧子覆盖。 “你……”苑千航惊异的看着面前这个看似柔弱的青年,他下枪的功夫已经够漂亮的了,可这一双手…… “嗯,我是双手持枪。”许晟亚避开苑千航的目光,不露声色的抽回自己的手。 苑千航越来越想不明白,这么出色的人,怎么会被贺瑾瑜吃的死死的? “不是要吃饭吗?”许晟亚大概猜到苑千航在想什么,“咱们边吃边聊,二少爷想知道的事,我都会如实告诉您。” |
苑百游很早就下班回家,事实上他已经不大管公司这边的事,没有重大的决策,他是不会出面表态的。他现在的工作重点都放在工厂这边,每周两次乘直升机进山,视察生产情况。再有就是关注研究所里新型枪支的开发和改良。相对来说,他的工作量比苑千航要少很多,空下来的时间,他更愿意回家陪爱人。 琴川是个性格温顺的人,大学毕业后在杂志社做过编辑,现在是自由撰稿人,每天基本都宅在家里。他的生活自理能力很差,所以和苑百游在一起基本上都是被他照顾。 苑百游进门换上了鞋,一边往书房走,一边叫着:“阿川,阿川。” 琴川正坐在书桌前用笔电打着字,身上穿着一身舒适的家居服,鼻梁上架着一副眼镜,听到爱人叫他,便保存了一下文档,起身相迎。 “回来的好早啊。”琴川笑着上前,替苑百游解领带。 苑百游很自然的站着,任由爱人服侍。 “阿川,今天有两件事要告诉你。”苑百游笑着说。 “什么事?”琴川说话间已经把领带摘下,在手里卷好。 “我今天中午把小航给揍了。”苑百游看着爱人的眼说。 “啊?为什么又打他?”果然,琴川不高兴了,虽然他现在和苑百游的关系更为亲密,但苑千航也是他的好友,好友被打,他肯定不开心。 “当然是因为他该打!”苑百游点了点琴川皱起的鼻子。 “你这个人要求太高!在你眼里没有几个不该打的。”琴川瞪着爱人说,“千航已经二十九了,有什么事不能用谈话来沟通,非要动手。” 苑百游把人抱到怀里,低声在耳边说:“你也二十九了,是不是也有时候不能用语言沟通?不打你几下你哪肯听话?” 琴川的脸马上就红了,想推开苑百游,却被他牢牢地锁住。 “你这个暴力狂!”琴川嘴里骂着,身子也扭来扭去的不老实。 苑百游把手放到琴川的臀上捏了捏,威胁道:“又不听话,还敢骂老公,找打?” 琴川不敢动了,安静的站好,任凭苑百游摆弄。他很了解爱人的脾气,说打就打,而且绝不手软,又不是没被打过,还是不要和自己的屁股过不去。 |
以下图文防抽 |
补在184楼之前,被百度抽掉的。 |
有点乱,看不懂就告诉我,我可以重发 |
7、坦诚 苑千航带着许晟亚在药膳餐厅的独立包房落座,这家餐厅位于一座商业大厦的十八楼,包房的位置靠窗,可以眺望夜景。 许晟亚进门后没有立即入座,他站到窗前,凭窗一览脚下的车水马龙。夜景繁华,车灯、装饰灯、广告牌的灯交织闪烁,颇有一副众生营役的之象。 “看什么呢?”苑千航贴到许晟亚的身后问,没有抱他,只是贴近。 “没什么,就是好久没在高处看夜景了。”许晟亚下意识的躲了一下。 苑千航对许晟亚的躲避有点小小的失望,于是独自落座。 服务生送上两杯白水和菜单,恭候在一边。 苑千航翻动着菜单的彩页,对许晟亚说:“你有没有什么忌口的?” 许晟亚从窗边撤回身子,走过来说:“没有。” “那有没有什么爱吃的?”苑千航又问。 “都好,二少爷您看着点就好了。”许晟亚说着轻轻的坐下来,没有意料之中那么疼,椅子面上软软的,很舒服。 苑千航觑着眼看着许晟亚的小动作,嘴角露出一抹微笑,然后指了几样有活血化瘀功效的菜品,又问了店里的招牌菜加上。 “可以喝酒吗?”苑千航合上菜单问。 “我酒量不好。”许晟亚隐晦的回答。 “那就喝点果酒吧,度数低。”苑千航折中了一下。 服务生收了菜单出去。 许晟亚摸了摸自己的口袋,犹豫了一下问:“我能抽烟吗?” 苑千航做了个请的手势。 许晟亚掏出烟,点了一支,深深的吸了一口,他忍了整个下午,这口吸的有点急,免不了咳嗽了两声。 苑千航皱了皱眉,说:“你的身体好像不适合抽烟。” 许晟亚摇了摇头,又吸了一口才说:“没事,忍的时间长了一点。” 苑千航端起面前的水喝了点,说:“你刚才说,只要是我问你的事,你都会如实回答是吗?” “是,二少爷想知道些什么?还是我和平澜的关系吗?”许晟亚掸了掸烟灰,看着指间那一点火光明灭。 “就先说这个吧。”苑千航以手支颌,做好了听故事的准备。 许晟亚自嘲的笑了一下,眼中现出一丝无奈,他和夏平澜的关系还真是被好多人关注啊。 “二少爷并不是好奇我和他的关系,而是觉得如果我们的关系如果真像您认为的那样,贺瑾瑜为什么不管我,对吧?”许晟亚微仰头,对上苑千航的眼睛。 苑千航也没避讳,直接点头承认,和这样一个玲珑剔透的人聊天,掩饰都是多余的。 “其实并不是您想的那样。”许晟亚苦笑着,“夏平澜是我战友的弟弟,我的战友在一次任务中因为掩护我牺牲了,我答应他好好照顾平澜。”说完,又想起一点,“二少爷应该已经调查过我,知道我以前是特种兵了吧?” 苑千航有种松了一口气的感觉,原来是战友的弟弟,情敌又少了一个。 “对,是调查过你,可是情报少的可怜。”苑千航坦然回答,“我觉得与其我背后偷偷调查,倒不如直接问你来得痛快。” 许晟亚的烟快要抽完,他按熄在烟灰缸里,说:“那我要谢谢二少爷的信任了。” “那倒不用。”苑千航摆手,“我还有一件事不明白。” “您请讲。”许晟亚双手交握。 “你当过特种兵,手段不差,人也好看,怎么就心甘情愿的跟着贺瑾瑜呢?”苑千航一不做二不休,干脆一次问个明白。 “因为……”许晟亚的眼神晃了晃,“我喜欢他。” 苑千航听到他最不想听到的答案,刚要说些什么,就被敲门声打断。 是服务生推着餐车上菜。精致的菜品被一样一样的摆好,最后是苑千航要的一瓶进口果酒。 “出去吧。”苑千航开口,遣出了服务生。他亲自开了酒,为许晟亚倒上一杯。 许晟亚没怎么客气,端起酒杯尝了尝,说:“二少爷,我看您现在情绪挺好的,是不是已经不生我的气了?” 苑千航听这话很窝火,强忍着怒气给许晟亚布了一些菜说:“这么着急回去?” “不是着急回去,而是今晚我的任务就是向您赔罪,我只想知道自己完成的怎么样了。”许晟亚看着面前的菜,一点食欲都没有。 “想听真话吗?”苑千航夹起一只虾仁送到许晟亚的嘴边,意思是,你吃了我就说。 许晟亚默默的张口接过,慢慢的咀嚼着。 苑千航满意的一笑说:“我根本就没生气。” 许晟亚挑眉,一声不吭的把嚼烂的虾仁咽下。意料之中的答案。 |
“早就想到了吧?贺瑾瑜也应该想到,如果我那晚真的动了气,贺瑾瑜不出现是不能解决的。”相较这段话的含义,苑千航的语气是相当的轻描淡写。 “那您……知道了?”许晟亚垂眸试探。他的嘴角上沾染了一点虾仁夹裹的汤汁,略显俏皮。 “知道什么?”苑千航以拇指指腹为他拭去,“你们演这场戏的目的?我没兴趣。” 许晟亚唯有沉默以对。 苑千航接着说:“贺瑾瑜把你送来的目的绝不只是赔罪那么简单,也许是想换取某些利益,也许是想让你留在我身边获得信息,总之,他是对你放手了。” 许晟亚被他剖析的心烦,又抽出一支烟来点上。他从来没把苑千航看得简单,他能料想到这些事也在自己的计划之中,可一时被揭穿,总有些尴尬。 苑千航会吸烟,只是烟瘾不大,他看得出许晟亚对烟草很是依赖,心中不快。 “少抽点。”苑千航冷下脸说,“据我所知,你最后一次执行任务受伤,是伤在肺上。” “好,我知道了。”许晟亚低眉顺眼的应着,把只抽了两口的烟熄灭了。 “尝尝这里的菜,还不错。”苑千航将一盅炖汤推到许晟亚跟前。 许晟亚用汤匙盛了汤,尝了一口,确实不错。汤汁清亮,味道浓郁,应该是隔水炖了很久。 “知道我为什么选这家餐厅吗?”见人吃得开心,苑千航心情也好。 “因为味道好?”许晟亚说着,又喝了一勺汤。 “这家味道只能算是上乘,说不上最好。”苑千航喝了口酒,“主要是因为这家店的椅子很软,坐上去不疼。” 许晟亚正要盛第三勺的手顿住,面带幽怨的看着苑千航,怎么动不动就提这事? 苑千航被许晟亚难得流露出来的真实情感所打动,忍不住大笑了两声,说:“我又没说是你,干吗这么生气?” 这回许晟亚成功的被惊到,不说他,难道说的是自己? “不要用那样的眼神看我,我和你一样,也因为那晚的事被我大哥教训。”苑千航也有些不好意思,但他没打算瞒着。 “为什么?那天分明就是我的错!”许晟亚有些难以置信。 “因为……”苑千航故作深沉的停顿了一下,“因为我喜欢上你了,想从贺瑾瑜手里把你抢过来,而贺瑾瑜的身份特殊,我大哥不许我和他接触。” “您不要这样说,我没什么值得您喜欢的。”许晟亚又不傻,当然听出这段话的重点是表白。 “值不值得我心里有数。”苑千航拿起筷子,吃了一口菜说,“赶紧吃点东西吧,菜都凉了。” 许晟亚迟疑的吃着,不时偷看苑千航一眼。他没想到堂堂的苑二少会因为和黑帮老大抢男人被大哥揍,而且还能毫无避讳的说出来。是平时被打的太多已成为习惯,还是以这件事博取同情?答案已经没那么重要,现在许晟亚终于明白,适才在办公室的看伤环节并不是苑千航故意为难自己,使自己难堪,而是出于同样受伤的人关心。 可以这样理解吧? |
某人的父亲去世,傍晚虽同事一起去吊唁,看到他红肿的眼睛,满脸的哀伤与疲惫,觉得……心疼。 什么也帮不了他,只能是略尽心意之后离开。 |
贺瑾瑜在“阑珊”的包房里一杯一杯的喝着酒,夏平澜身着服务生的制服站在他身边伺候,严伯卿则时不时的喝上一口,算是相陪了。 谁都看得出贺老大心情不好,也都知道原因,但没人敢劝。因为这件事的始作俑者就是贺瑾瑜本人,说不好听点就是自作自受。 夏平澜虽然不再那么害怕严主管,但面对贺瑾瑜还是紧张的要命。他恨这个经常把许晟亚打伤的男人,更恨他把许晟亚送到别人的怀中。 “小夏,你的手握那么紧做什么?”贺瑾瑜偏头,看到夏平澜握成拳的手,关节处泛白,可想而知用了多大力气。 夏平澜不说话,只是控制自己的身体,把手放松。 “恨我,对吧?”贺瑾瑜已经半醉,平日里的威严去了大半。 夏平澜咬着牙,眼泪一个劲的流下来,半天才说:“他到底做错了什么?你为什么这样对他?” “他没错,是我错了。”贺瑾瑜仰头又干了一杯,目光变得呆滞。 夏平澜抹了一把眼泪,说:“他已经够可怜了,你怎么忍心?” 贺瑾瑜睁着迷蒙的醉眼,打量着夏平澜,知道这小子和许晟亚关系好,却没想到会为他哭成这样。 “小夏,坐过来。”贺瑾瑜拍了拍自己身边的位置。 夏平澜本不愿意,但惧怕之心还是驱使他慢慢的走过去坐下。 贺瑾瑜在桌上抽了几张纸巾递给他,说:“你认识他多久了?” “不到四年。”夏平澜接过纸巾,边擦眼泪边说。 贺瑾瑜点头:“没错,他来找我之后不久就拜托我帮他找你,咱俩认识他的时间差不多。” 严伯卿在一边聚精会神的听着,也许这一次可以知道那个不算秘密的秘密了。 “你觉得他是怎样一个人?”贺瑾瑜接着说。 夏平澜想了想说:“很温柔,能给人安全感。” 贺瑾瑜失笑:“看来他对你和对我还真是不一样。” 夏平澜皱眉说:“他对你不好吗?你要求未免也太高了吧?” 贺瑾瑜摇头,说:“不是不好,怎么说呢,应该是很真实吧。” 夏平澜疑惑的看着贺瑾瑜,不明白他的意思,难道许晟亚在自己面前不真实吗? “作为下属,他的能力很强,虽然只是枪械师,但在我那里没有不服他的。作为爱人,他很听话,有时也会犯错,会和我闹别扭,可我教训他的时候,他从没反抗过。” 贺瑾瑜慢慢的说着,嘴角带了笑容,仿佛往事就在眼前,那个能力过人、只对自己展露真性情的许晟亚还在自己身边,从未离开。 “你是爱他的,对吧?”夏平澜也从贺瑾瑜的话语中听出不舍的意味,这样他就更加不懂。 贺瑾瑜喝了口酒,不置可否。 “那我祝你早日尝到爱人转投他人怀抱的滋味。” 夏平澜的表情突然变得狰狞,恶狠狠的说出诅咒的话。质问与挖苦都不能使他心情平复,唯有诅咒,才能让对方体会他如今的感受。 “小夏!”没等贺瑾瑜说话,严伯卿先站了起来,“怎么和老板说话呢?” 夏平澜无所谓的笑了笑,说:“这就生气了?那就想想许晟亚,他这会在干什么?是被那个二少爷打,还是被他上!” 严伯卿一步就跨到夏平澜面前,伸手抓住他的衣领。 “放开他吧。”贺瑾瑜沉声吩咐。 严伯卿又瞪了夏平澜一眼,这才放开。 贺瑾瑜亲自倒了一杯酒,送到夏平澜的面前,表情意外的温和:“小夏,我知道你心疼他。这几年他把你当亲弟弟一样照顾,也算对得起你哥了。我以前不待见你,觉得你就是个拖油瓶,今天我才知道,许晟亚没白对你好。” 夏平澜一脸怨怼的接过酒杯,忿忿的干了。 贺瑾瑜接着说:“我送他走是因为有事要做,等他安定下来就会来看你,我以后不方便和他来往,有些事需要你去传达。” 夏平澜鄙夷的一笑:“原来是这样啊!还有用我的地方?” 贺瑾瑜挥手:“随你怎么想,要是你不想他出事,就好好配合吧。” 说完,头也不回的就向外走,叫了一声:“伯卿,送我回去。” 严伯卿还在愣愣的消化老板刚才的话,被这一叫回过神来,匆匆的跟着出去了。 |
楼主今天中午烤羊腿,啤酒若干 |
苑百游和琴川两个人享受了一场极致的性爱盛宴,可谓心满意足。苑百游经常锻炼,体力好,倒没觉得什么。琴川就不一样了,本来就是个宅男,体质又不好,被男人连打带做的,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最后还是苑百游抱着琴川洗澡清理,又加热了一袋速冻的水晶虾饺,一口一口的喂下去。 琴川趴在床上,被他男人伺候的舒服,忽然想起一件事来。 “你那会儿说有两件事告诉我,除了千航被你打了,还有什么?”琴川依旧是懒洋洋的,没有力气。 苑百游正侧身歪在爱人身边,一手撑着身体,一手放在爱人的腰臀上轻揉着。听到他问,说:“哦,你还记得啊?” “快说!”琴川娇嗔着。 “小航大概有喜欢的人了,是真的喜欢,和以前那些不一样。”苑百游郑重其事的说。 “你这么确定?”琴川歪头,他还是了解自己的朋友的,一向是“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让他认真喜欢一个人,实在是太难。 “他都肯为了那个人挨我的揍,当然可以确定了。”苑百游理所当然的说。 琴川顿觉无语:“你就为这事打他?还像个当哥的吗?他整天的泡夜店就好了?” 苑百游被琴川一连串的质问弄得头晕,抬手在他屁股上扇了一巴掌。 “哎哟!说不过就打人!”琴川疼得叫出来,大声控诉。 苑百游见他要急,马上揉了起来,边揉边说:“都没听明白就埋怨我,不打你打谁?” 琴川被揉的舒服,人家说的也有理,便安静下来,等候下文。 “他看上了全市最大的黑帮头目贺瑾瑜的男朋友,还耍小聪明抢人,结果那个姓贺的倒痛快,直接把人给送来了。”苑百游话说到一半,又被打断。 “黑帮头目这么好说话?”琴川不相信。 “你看,连你这么没脑子的都知道这里没好事儿,小航他竟然答应和人家见面。”苑百游说话把人往里绕。 “就是的。”琴川刚要认同,又觉得哪里不对,“你怎么说话呢?谁没脑子?” 苑百游哈哈大笑:“你就是没脑子。” 琴川撇嘴,不与他做口舌之争,伸手去拿手机。 苑百游拦住他:“你干吗?” “我要给千航打电话问清楚。”琴川说着就要拨号。 “别问了,他这会儿正约会呢。”苑百游抢过手机,“板子都挨过了,就别打扰他了。” 琴川好奇心作祟,不情愿的说:“你就是个变态!” 苑百游坏笑着,欺身压下来:“变态刚做的你舒不舒服?” “你别过来!”琴川吓得大叫,“我不行了,不能再来了!” “你说的不算!”苑百游哪里肯听,大手又开始在琴川光洁的后背游走…… |
晚饭过后,白英开车把苑千航和许晟亚送到了苑千航自己家中。 白英这是第二次见许晟亚,他不得不承认,这是个漂亮的不像话的人,而且身手不在自己之下,也难怪会被自己主子一眼看上。可无论怎么看都觉得许晟亚的心思根本就不在二少爷身上,二少爷要是想征服这个人,恐怕没那么简单。 苑千航带许晟亚进了门,安排他住客卧,给他准备了洗浴用品还有一套睡衣,然后就关门出去了。 许晟亚非常不解,按照这种富家少爷惯例,不是应该迫不及待的和他滚床单吗?他甚至还做好了再受一次伤的心理准备,结果只是这样?想来想去,许晟亚暗暗骂自己,真是没事找事,安静的睡一觉不比被折腾一宿强多了。 于是,他暂时放下戒备心,靠窗吸了一支烟,接着进浴室洗热水澡。臀部和后穴的伤被热水淋上还是有些刺痛,因为没有带药,许晟亚只好忍痛清洗了一下,以免感染发热。 洗完之后,许晟亚穿了浴袍出来,看到苑千航已经换好睡衣,坐在床上等他。 还以为躲过去了,该来的总是要来。 许晟亚默默的走过去,合衣躺到床上,闭上眼,认命的等待。 苑千航其实是想给许晟亚上药,但一进来就闻到房间里的烟味,他不是见不得许晟亚抽烟,只是为他的身体担忧。 “你又抽烟了?”苑千航不悦的问。 “哦,对不起,我不知道您家里禁烟。”许晟亚睁开眼,老实的道歉。 “我家不禁烟,但你的肺会受不了。”苑千航往前凑了凑,伸开手掌贴到许晟亚的胸前。 “谢谢,我会注意的。”这句道谢的话说的一点也不走心。 苑千航按捺着快要爆发的脾气,推了推许晟亚说:“趴下,我给你上药。” 许晟亚躲了一下,说:“不用那么麻烦,您做您想做的就好了。” 苑千航被他气笑了:“我想做的?你觉得我现在想做什么?” 许晟亚不由得翻了个白眼,真是又想当婊子,又想立牌坊,他才不信又费心又挨揍的把人弄到家里来只是为了上药。 “你那是什么表情?”苑千航明显感觉到自己被鄙视了。 “二少爷,您不用这样,我既然来了,就做好最坏的打算,无论您怎样对我都没关系。”许晟亚觉得自己已经不能再说的更明白了。 苑千航以玩味的目光打量面前这个只穿着浴袍的美男子,他刚洗完澡,身上还带着浴室的温度和沐浴露的香气,不要说自己心里有他,就是毫不相干的人见到这副场景也会想要他。听许晟亚话里的意思,他很明白自己今晚的使命,颇有些英勇就义的豪情。 “你以为我把你弄来就是想上你?”苑千航问的有些无力。 “难道不是吗?”许晟亚反问。 苑千航叹息着,起身去浴室拿了一条干毛巾,又把人拉着坐起来,替他擦拭头发。 “我想得到的不只是你的身体。”苑千航一边擦一边说。 “可是我心里有人了。”许晟亚不领情,直接把话挑明了。 苑千航手上的动作停了下来,良久才说:“我知道,不然你也不会这么老实的呆在这里。你为了他做到这种地步,也是难得。” 许晟亚不说话,顶着一头乱发,愣愣的低头发呆。 苑千航把手放到他的头上,慢慢的替他理着,疼惜之情溢满心胸。 “如果我今天不计后果的和你做了,我相信你这辈子心里都不可能有我了。虽然我确实很想要你,但我愿意等到你心甘情愿的那一天。” “谢谢你。”许晟亚闷闷的说,他心里不好受,原本坚定的信念有些松动了。 苑千航见他可怜的抱膝而坐,浑身透着无法言说的孤独,动作先于思维一步将人抱进怀里,紧紧的抱着,想保护他,疼爱他,想在他脸上看到真实的笑,想他从此再不受任何伤害。 “我想好了,明天就和贺瑾瑜谈,既然他只承认你是他的床伴,那么我请他让出你,什么代价都行。” 苑千航说着,感到怀里的人轻轻的一颤,连忙解释:“你别误会,我没有把你当成商品的意思,只不过不想他纠缠你。” 许晟亚起初被抱得温暖,贪恋着没有推开,听苑千航如此说,莫名的感到烦躁。明明就是和自己计划的一样,让苑千航用某些利益和贺瑾瑜做交易换取自己,为自己打造一个为了爱人忍痛离开的可怜角色,可得到小心翼翼的对待之后,怎会心生不忍?看来多年的历练全都白费,还是做不到心肠冷硬。 怀抱虽暖,可终究不是长久的避风之处。譬如贺瑾瑜,四年时间,于己于他都是值得流连的情感。可志不在此,怎可因情误事。因此,在贺瑾瑜稍稍起了那个念头时,他便推波助澜的演了一出悲情戏码。严格来说,贺瑾瑜从始至终都没说过把许晟亚送出去的话,是他自己猜到,并把这个概念放大到难以逃避的程度。 不过,说到演,也有些过分,对于贺瑾瑜,不是没有感情,只不过他和贺瑾瑜一样,相对于二人厮守,有更重要的事要做罢了。 |
轻轻的推开苑千航,许晟亚裹了裹稍显凌乱的睡衣,避开他灼热的目光,黯然的说:“以物易物,还说不拿我当做商品,二少爷的口才还真是好。您对我说这些也是多余,只管和他去谈就好了,看我到底值个什么价钱。刚才您问我,为什么会跟着他?我喜欢他是一方面,另外,我许晟亚虽然长得还可以,能力也不错,但是人贱,命更贱,任人摆布惯了。二少爷不必在意我,您高兴就行了。” 苑千航听完这番自我诋毁、轻贱己身的话,登时又气又怒,混杂着阵阵心疼,理智消耗殆尽。他猛地出手捏住许晟亚的手腕,想拉倒他按在膝上狠揍一顿。 谁知许晟亚不知使了个什么手段,手腕轻巧的翻转了一下,轻易的摆脱了苑千航的控制,人也从床上弹跳而起,转了一圈,逃到三米之外。 苑千航一时没反应过来,微张着嘴,看着逃开的人。苑家兄弟三人自小都是接受精英教育的,在身手上虽说不上无人能敌,可平常三五人也是近不了身的。刚才许晟亚的招式见所未见,说不上有多快,也没感觉到他怎么用力,只是一气呵成,行云流水一般的流畅,就像第一个动作没做完,第二个动作就接上了一样。 “二少爷,我想问您一句话。”许晟亚盈盈而立,不卑不亢的说。 “你说。”苑千航缓和了一下情绪,反倒觉得事情有趣起来。 “您是因为我那晚抢人的事打我,还是因为我刚才说的话打我?”许晟亚仰了仰头,显出几分傲气来。 苑千航就知道他问不出别的来,真是偏执到幼稚。 “因为你刚才说的话。”他站起身,肯定的回答。 “那么抱歉,我不让。”许晟亚走开去,从自己换下来的衣服里找了烟,径自点燃了,“二少爷,您要是不想睡我就请回吧,我困了。” 苑千航咬着牙,黑着脸走到许晟亚面前,这回许晟亚没躲。 “把烟灭掉。”苑千航沉声说。 许晟亚不说话,又猛吸了一口才把烟熄灭。 苑千航上前一步,面对面贴近许晟亚,眼睛刚好看到他的头顶,便低了头说:“你可以不讲理,可以闹脾气,但不许这样说自己,更不能做伤害身体的事。这是我的规矩,你要记清楚。” 许晟亚冷笑一声说:“立规矩这种事还是等明天您和他谈完之后再说吧。” “那好,晚安。”苑千航强忍怒火道了句晚安,转身出去了。 难道真是先喜欢上对方的那个人比较吃亏? 许晟亚见人走了,便躺回床上,却又辗转难眠。 他不知道自己刚刚激怒苑千航的做法是否正确,摸着被他抓痛的手腕,暗自庆幸。苑千航被自己迅速挣脱的样子惊到,可他自己也清楚,单单较量力气,也许根本不是他的对手,若不是自己反应快,使巧劲躲开,恐怕这顿揍就挨上了。 看来以后与他相处时还是要多注意,苑千航的脾气比贺瑾瑜好不到哪里去。 不过,刚才的话也并不完全是脑子一热才说的,好像在潜意识里想要试探苑千航的底限,或者说看他到底有多在乎自己。 真是疯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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