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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湘溪苑]【原创】凤堕炎殇(父子 甜宠)[第2页]

作者:咿呀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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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潇尘收到消息赶来营帐时,入眼是满地的狼藉。
“泽儿?泽儿你怎么样”迟潇尘快步向儿子走去。
“呵,,”迟炎泽缓缓从地上站起,“陛下何苦如此”双目猩红,眉间红莲殷红如血其中黑色又浓郁了几分,宛如地狱的修罗。
“泽儿说什么呢,怎么又喊爹陛下了”迟潇尘疑惑的望着儿子,看见儿子脖颈间的血迹,伸手想擦去那一抹殷红,却被迟炎泽抬手拍掉。
“陛下可识得此人?”迟炎泽微扬下颚指着地上的黑袍侍卫。
“他?”低头看去,迟潇尘眼神微眯的打量着侍卫。
“陛下若想杀我,何苦如此大费周章?”冰冷的质问生生的刺穿迟潇尘的耳膜。
“赏黄金万两?”
“承世袭爵位?”
“没想到我在陛下心里还值这价钱!”一字一句,字字诛心。
“啪!”含着怒气的一掌甩向迟炎泽的脸颊。“迟炎泽!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我当然知道!”迟炎泽同样暴怒“天家无情,果然不假!陛下送我来军营怕也只是为了方便除了我吧!”
“你!咳咳,,”迟潇尘捂着胸口咳嗽起来,手心拽紧了胸口的衣襟。
“陛下请离开吧,我,,不想看见你”迟炎泽淡然转身,眼神淡漠。
迟潇尘眼神复杂的望着儿子的背影,“泽儿,,爹爹在你心中,就是那无情之人么,,,”
,,,,,
长久的沉默,迟潇尘终转身离开,回了帝宫。
迟炎泽低头浅笑,父,,陛下应该对他失望至极吧,,
明天,,明天我一定更,,最近王者打多了
深夜,营外哔啵的篝火跳动,火苗窜入夜色中消失殆尽。巡夜的士兵走过,带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
偌大的营帐内只点着一盏蜡烛,晚风略过,微弱的烛光忽明忽暗。透着烛光,清晰可见着帐内的凌乱,迟炎泽斜靠在椅子上,左边脸颊一片红肿,嘴角挂着凝固的血迹。
『主上,这人应该不是陛下派来的』
『自然不是』
『那这人会是?』
『他既假借父皇的名义,目的就一定是挑拨,你等下要密切注意着营帐内离开的人』
『是』
会是谁呢,,?迟炎泽回想着他和琉殇的对话。他今生刚刚从英冢出来,该是没有仇家的。
四国比武在即,他若真和父皇离了心,,谁的获益最大?灵月四国?剑殇帝国?还是,,羽惜帝国?!
“呃!”羽惜帝国,,羽惜帝国,迟炎泽抬手抓住了发顶的头发,葱段的指尖嵌入发丝,红色的琉璃眸子中透着几分阴郁,神色痛苦。
他觉得脑子中刀刺剔骨一般的疼痛,前世的一章章,一幕幕宛如潮水一样涌入他的脑子。
他沙场挂帅,立下赫赫战功却不受嘉奖。
他佳人再侧,相许四海八荒却阴阳两隔。
他一腔热血,忠心护国却终凉透了热血。
血未凉,心以寒,,
他不是凉薄之人,奈何世俗羁绊早已是无心之人。
眉间的红莲朱砂越发刺眼,透过层层黑夜在眉间绽放。
“主上”琉殇掀帘而入“昨晚确实有一人摸黑离开了军营”
“去了何处”迟炎泽揉了揉酸涩的眼角问到。
“夜殇一直跟着,看到那人入了灵月帝国”
“灵月?”声音里略带疑惑,眼底划过一抹狠辣。
今生谁都不能欺他迟炎泽!
“知道了,下去吧”脑袋倚在身后的椅子上。“等等,陛下,,,怎么样了?”疲惫的声音里带着点不自知担忧。
“属下不知,主上不如自己回去看看?”琉殇恭声开口。
迟炎泽瞪了琉殇一眼,我要是回去还用问你?琉殇一脸无辜的看着迟炎泽。我真的不知道,我又不是您爹的暗卫。
“滚滚滚,,”
冥血帝宫
迟潇尘端起桌前的补药一饮而尽。复而拿起奏章继续批改起来。桌前许多奏章都被迟潇尘做了精心的注释,本来是打算给儿子去好好看看的,现在,,应该用不上了。
迟潇尘有些烦躁的把奏折摔在桌上。假借他的名义,,刺客会是谁呢?而且那个小子还不信自己。无力的叹息回荡在空旷的大殿,拿起面前的茶杯轻抿一口。
窗外一抹红色的身影徘徊了许久,目光一直落在迟潇尘身上。
太监捧着糕点远远的就看见了迟炎泽“冥子殿下万安,您站着做什么呢”太监放下糕点恭顺的跪下。
迟炎泽被着声音一惊,连忙朝里面看去。“没,,没什么”转身想要离开却和迟潇尘撞了个满怀。
“我,,”迟炎泽咬唇看着迟潇尘,样子像极了犯错被抓包的孩子。
“冥子殿下怎么出现在这儿了,,”迟潇尘看着不久前刚刚把自己气的半死的儿子,心里面虽然有孩子回来的激动,但看着炎泽如此孩子气的样子,脸上虽然表现的生气,心里却不禁觉得有些好笑。
“父,,父皇,,”迟炎泽小声叫道,不似当日在军营时顶撞迟潇尘的伶牙俐齿。
迟潇尘不禁冷哼一声。“不是不肯叫父皇的吗!”想起当日迟炎泽说出那些话的失落,迟潇尘不禁心里一冷,气这个孩子竟然如此不相信自己。心里面失落了多日,随即朝着殿内走去。
“父皇!”看着迟潇尘离去的背景,迟炎泽有些着急的叫到。快步走了过去,拉住迟炎泽的衣袖,像个孩子一般叫了一声:“父皇……”想想自己活了两世,能够让他低头的人少之又少,可是这一世终究还是败给了自己的父亲。不得不承认,迟潇尘真的对她很好,那日是真的让他失望了吧。
“父皇,泽儿,,知错,,”迟炎泽说完,跪在地上道。
“认错认得这么快做什么!朕可是许诺了黄金万两,世袭爵位找人杀你!不怕朕现在就杀了冥子殿下!”迟潇尘怒道,刚刚是强压着怒火,谁成想竟然越说越生气。这孩子竟然如此不相信自己。
“泽儿,,”迟炎泽看向迟潇尘急忙说道:“泽儿只是想要查出真正的幕后指使人是谁,所以才出此下策,是因为没有办法才说出那些话的,,父皇要是生气了,,”迟炎泽咬牙道:“就打泽儿一顿好了,,”
迟潇尘看着儿子这个样子,不觉有些心软。扶起跪在地上的炎泽,有些愠怒的说道:“要罚也得进屋罚!”
楼主,想要长评,才有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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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炎泽还没反应过来,就被自家老爹拽进了殿内。隔空关上了殿内所有的门窗。“任何人都不许进来!”如此霸道,与对待炎泽时的温和形成鲜明的对比。
“父皇,,”迟炎泽愣住了半天,看着突然关上的门窗,心里不免有些害怕。
“泽儿想什么呢!”迟潇尘看着儿子的样子不禁觉得好笑,嘴角微微翘起了问道。
“没,,没什么,,”迟炎泽恭敬跪在地上道:“儿臣知错,请父皇责罚!”如此恭敬的请罚,恍惚还是那么久远的事情。
“要跪上床上跪着去!”迟潇尘看着坚硬的地板,禁不住皱眉道:“腿不要了么!”
迟炎泽抬起身子,有些不解的望着父皇,不是要罚他么?
迟潇尘见儿子这服样子,走过来将他抱起,放到床榻上。迟炎泽心道,自己都这么大了,竟然还被自家父皇这么抱着难免有些害羞,可是被父亲抱着的感觉,原来这么暖……
不禁在迟潇尘怀里面蹭了蹭,而后呢喃的说着:“父皇,,泽儿知错了,,”
迟潇尘把迟炎泽放在床上,看着儿子通红的小脸道:“既然知错,那就去衣吧。”
迟炎泽脸上通红,手搭在腰带上,犹犹豫豫的没有动作,迟潇尘看着跪坐于床榻上的儿子道:“不急,先说说泽儿查到什么了!”
迟炎泽低着头说道:“泽儿派人去查了和刺客一并来的人的去向,是去往灵月帝国的!”
“就这些,还有吗!”迟潇尘这句话让炎泽一愣,还有什么?这些还不够么,,
“迟炎泽这就是你的理由吗!不管发生什么,爹爹都会和你站在一起,出了事情难道不是告诉爹爹,是因为爹在你心里就那么不值得你信任,还是说你觉得爹保护不了你!”迟潇尘怒道,儿子就这么不愿和自己一起分担么?
“儿臣知错,”没有想过,父皇竟然不是因为他说那些混账话和自己生气,而是为了这个。
“你真的以为你能够一个人去面对八方风雨?爹爹在这儿,这些自然是爹爹替你操心!”迟潇尘说着把儿子搂入怀中。
迟炎泽被父皇搂在怀里,心底五味杂陈:“泽儿真的知错,泽儿认罚!”
迟潇尘取来桌上的镇纸,对儿子道:“三十罚你如此行事,还有二十,罚你那日对爹说的那些话”想起那日伤了迟潇尘的心,迟炎泽眼角有些湿润。“泽儿认罚”
迟潇尘坐在床上,拉过炎泽,看见炎泽眼角的泪水,不由得有些心软。
“泽儿,,”迟潇尘望着儿子眼框里的湿润,语气温和的说道:“泽儿多大了,说哭就哭”
迟炎泽不好意思的咬住下唇“才没有”
迟潇尘看着儿子如此,不由得有些心软。揉了揉儿子的脑袋,说道:“该泽儿受得,自然是少不了的,泽儿就没什么别的想和爹爹说的吗?”
迟炎泽没明白迟潇尘什么意思,愣了许久摇了摇头。迟潇尘把炎泽按趴在腿上,想要拉下儿子的裤亵,又想到儿子面子薄,想想还是算了。
挥起镇纸,五分力打在儿子的臀上,突如其来的疼痛让炎泽握紧了床上的被子。
迟炎泽觉得自己的父皇绝对是故意的,打得这么慢,等他足够体会到每一下的痛处才打下面的。
迟炎泽紧紧握着床上的锦被,许是疼的紧了,紧紧咬着下唇。一副隐忍的样子。
“泽儿”迟潇尘心疼的叫着“疼就喊出来,别忍着”拿手摸着炎泽的头。
“泽儿没事,,唔,,”炎泽微皱着眉头说道。
迟潇尘思虑片刻,一把扯下炎泽的亵裤。迟炎泽脸色通红,急道:“父皇!”
不过才二十几下,臀部已经一片红肿,迟潇尘按下心疼。
挥起手中的镇纸,啪啪啪啪啪,五下打下去,像是想要快点结束这磨人的惩罚一般。
迟炎泽身后疼的紧了,便不自觉的抱紧父皇的腰。
迟潇尘感到儿子的动作,左手搂紧了儿子,右手继续挥起镇纸,又是五下打在臀峰上,避开了伤的重的地方。
可是难免有重叠,越到最后越是难挨。
迟潇尘看着臀部严重的地方已经青紫,放下手里的镇纸看着隐忍的儿子道:“泽儿就没什么和爹说的吗?”
迟炎泽一愣,想了许久,然后下一句话让迟潇尘不禁笑了一下。“还有十二下……”
迟潇尘放下手中的镇纸,拿起床头的药在儿子臀上抹了厚厚的一层。
“下回泽儿要是求饶,爹爹就轻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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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熏风习习的夜晚,迟炎泽正百无聊赖的翻看着满桌子的奏折,迟潇尘着实是有心锻炼他,于是哪怕是很多重要的公文都交给他处理,迟炎泽随意的摇了摇头,才将睡意赶跑。其实,他并不喜欢这些东西的,前世驰骋疆场,今日却在这里处理朝堂之上勾心斗角的事情,着实有些可笑。
转眼之间,二更天已过,迟炎泽才勉强处理了大半。
终究还是被困意打败,迟炎泽昏昏沉沉的趴在桌子上,想要休息一会儿。
早已经困得睁不开眼睛,半睡不醒之中,伸出手去拿面前的奏折。只觉得碰上了什么坚硬的物体,一不小心就将其打翻在桌上。
咣当一声,炎泽猛的睁开眼睛看向桌案。
烛台被打翻在桌上,桌上的公文因着蜡火被瞬间引燃。
炎泽有些心急,下意识的拿手去救那些奏折,火焰灼烧着皮肉,“啊!”突如其来的疼痛让炎泽不禁叫出声。
外面守着的侍卫,听见殿内的声响急忙进来帮着炎泽处理火势,鸡飞蛋打之后桌上的火终于被扑灭,可惜奏折不是被火烧毁就是已经被水打湿。
炎泽无奈的叹了口气,挥手让左右的侍卫退了下去。看着桌上的残局,眼中满是失落。那个人,,,他会怎么想,是不是觉得自己很没用,这点小事都做不好。
第二日早朝前,迟潇尘看到见了那个满眼写满了失落的孩子。
孤独的在角落里,看着桌案上面的奏折。迟潇尘眼角划过一丝心疼,走上前去,看着那个孩子,轻声说道:“泽儿,,,”
炎泽抬头,看着迟潇尘关心的目光,小声的呢喃着:“父皇,,,”
迟潇尘一眼就看见了炎泽手上的烫伤,急忙拉过急道,“怎么弄的!”
“没事!”迟炎泽习惯性的两个字脱口而出,就听见迟潇尘一阵恼怒:“这叫叫没事!”
“儿臣,,,”请罚的话已经到嘴边,却被迟潇尘打断。“先上药!”
迟潇尘一把把炎泽拉到椅子上,找来治烫伤的药。
“这手上的伤要好好养着,听知道吗?”迟潇尘小心得将伤药涂抹于炎泽指间,不忘叮嘱道。
“可是,,,”炎泽小心的问道。“那些奏折,,,”
迟潇尘修长的手指抚上炎泽的头,“今天早朝停朝一次!”
炎泽一怔,想不到犯错的自己还有这样的优待。不禁眼眶有些微红,看着迟潇尘哽咽说着:“泽儿知错了!”
迟潇尘轻叹一声,“无论如何,爹爹都会替你处理这些事情的,,,”
炎泽不敢置信的看着迟潇尘,他本以为自己犯了这样的错,迟潇尘就算是有心维护,也定然不会轻饶;。却没有料到竟然会有这样的优待。
迟潇尘把炎泽揽在怀里,炎泽小心的在迟潇尘怀里蹭了蹭。
许久,迟潇尘笑道:“泽儿是不是该和父皇算算帐了!”
许久,迟潇尘笑道:“泽儿是不是该和父皇算算帐了!”
炎泽微怔,微微阖上双眸,认命一般从迟潇尘怀里出来,迟潇尘还没有反应过来,就听见一声膝盖重重砸地的声音。“泽儿知错,请父皇责罚!”炎泽的语气之中带着深深的无力感,终究是自己做错了事情,那么他应该承受得责罚自然不会有逃避的心思。
迟潇尘一把把炎泽拉起,拽到床上。炎泽微微咬着下唇,在床上跪好,不知道迟潇尘要如何处置他。
迟潇尘隔空取来桌上的镇纸,点了点炎泽的身后,故意冷着声音问道:“泽儿知道错哪了吗?”
炎泽低着头,轻声说道:“泽儿不该烧毁奏折,犯下大错……”
炎泽还没说完,就被迟潇尘按趴在床上。“啪啪啪啪啪”五声打在炎泽臀上,丝毫没有留情。十分力打下来,炎泽咬牙没有叫出声,手紧紧攥着床上的被子。
炎泽哽咽的说了一声,“泽儿知错,,,”都是自己的错,这点小事都做不好,,,
迟潇尘镇纸轻点炎泽的臀部,语气严厉了几分,“知不知道错哪了!”
“泽儿,,,真的不是故意的,,,”炎泽还没有说完,又是丝毫没有放水的五下打了下来。真的好疼,相比于上次,这次的责打真的是丝毫没有给炎泽留情面。或许是真的生气了吧,炎泽心里默默想着。
“唔,,,”炎泽握紧床上的锦被,闭眼等着接下来的责打。
“下次不许这么不爱惜自己了,你当自己是铁打的,手不要了!”迟潇尘叹了口气,将镇纸放在一边。
解开炎泽的亵裤,拿起床头的药,抹在炎泽已经被打到红肿的臀部。
炎泽一怔,回头看着正在给他上药的迟潇尘,哽咽着说道:“父皇不打了吗?”
“本来想要吓唬吓唬你,谁成想,,,”迟潇尘看着炎泽这个样子不忍苛责,给炎泽穿上亵裤之后,温和的说道:“以后要爱惜自己知道了吗?”
炎泽默默点了点头,泪水蓄满眼眶,炎泽偷偷得擦去,不想被迟潇尘看见他落泪的模样。迟潇尘伸手将炎泽抱在怀里,突如其来的温暖让炎泽的心里面暖暖的。
炎泽郑重点头,“泽儿记住了!”
“泽儿先休息一会儿,醒来在想别的!”说完,细心的给炎泽盖上被子。大手摸着迟炎泽的小脑袋,“昨晚都没有好好休息,快睡吧!”
炎泽欲言又止,半天才试探的问着,“那些奏折怎么办啊!”
迟潇尘目光柔和的看着炎泽,“那些事情自然是爹爹替你处理,快睡吧!”
炎泽微闭上双眼,迟潇尘看着儿子这般模样,心里软的仿若一汪春水。
炎泽真的累了,不过片刻就已经睡熟。迟潇尘给炎泽盖好被子,才起身离开。
奏折送上来之前,都是有专职的大臣审阅过的。想要知道都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也容易,炎泽醒来的时候已经过了正午。
迟潇尘将重要的事情在纸上做了批注,然后又下达了好多诏书。终于替炎泽收拾了这些残局。
炎泽没有让侍卫通禀,看着迟潇尘坐在书案前,还在忙碌着,有些自责的微微握紧双手。
“泽儿醒了!”迟潇尘这才看见炎泽,朝着炎泽挥手说着,“过来,陪父皇一起用膳!”
炎泽看着已经略显疲惫的迟潇尘,“泽儿以后会好好学习这些的!”
迟潇尘拉过炎泽,抱在怀里,“父皇疏忽了,这些公务确实太多,以后不会让泽儿一个人处理这么多的!”
看着炎泽纠结的神情,迟潇尘叹了口气,拉过炎泽说道,“不要想这些没用的,泽儿陪爹爹去用膳!”
炎泽点头,在迟潇尘怀里蹭蹭,“好,,,”
天朗气清,惠风和畅,街市之上,游人络绎不绝,不时有小贩叫卖的声音传来,有孩子正在路边嬉戏打闹,此地正是一片盛世之像。
酒楼的窗边,一红衣少年轻放下手中的茶盏,举手投足之间皆是让人无法移开视线的贵气,正是终于得以出宫的炎泽。
“终于有时间能够出来走走,整日待在宫中都要发霉!”炎泽轻笑,嘴角微微上扬,只此一笑,便可迷倒万千少女。
这间酒楼在都城之中极负盛名,因其布局简单奢华,很受达官贵族的喜欢,更是有许多不学无数的贵族公子来此享乐,来往之人也是错综复杂,却少有人在此闹事,据说是老板手下有很多非常厉害的打手,若是有人闹事,又不是什么了不得的角色的话,那就直接打到你再也不敢来,然后将闹事之人扔出去。
炎泽修长的手指摆弄着手中的白玉茶盏,指间已经不见被烫伤的痕迹。这几日迟潇尘连水都不怎么让炎泽碰,每天盯着炎泽伤药,终于手上的伤慢慢褪去,未留下丝毫痕迹。
楼下传来一阵喧哗之声,随即七八个穿着甚是华贵的少年从楼下上来,炎泽微微皱眉,未发一言。看样子这几个人,皆是大家族的贵公子,管事竟然亲自带着这几个少年上来,微微弓着上身,对这几个少年甚是恭敬。
“哟,小爷来了,竟然还有人敢坐在这儿!”说话的少年单看衣着就知道在这几个少年之中,身份最是尊贵。没有正眼看炎泽,语气中甚是不屑。
炎泽继续摆弄着手中的茶盏,连头都没有抬,那个管事狗腿子一般走到炎泽身边,“这位公子,您要不,就……”
炎泽微微抬眸,看着管事道,“菜还没上呢!”
管事尴尬的笑着,然后继续说着,“我说公子,这都城谁不知道苏公子大名,您何必计较这一时的长短呢!”
炎泽终于抬头,看了两眼那个领头的锦衣少年,然后放下茶盏道,“我不认识他!估计你所言不实,这种人也配我给给他让位置!”
那个锦衣少年受不了炎泽这般桀骜的样子,指着炎泽,“你,,,”还没说完,炎泽随手将白玉茶盏一扔,茶盏打在那个苏公子的手臂上,就听见惨叫一生,苏公子连忙捂着自己的胳膊。茶盏碎裂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我吃完饭,自然会走,不劳你们费心!”炎泽拿起茶壶,一只新的茶盏,又倒了一杯茶,慢慢喝着。
“你小子敬酒不吃吃罚酒是吧!”苏公子身后的几个少年看着苏公子满脸的怒火,连忙上前,想要帮着苏公子找炎泽算账。
炎泽终于起身,扫视了周围一圈之后,看着那几个少年正色说着,“这么大的地方,别说你们八个人,八十个人吃饭的地方都有了,我怎么影响到你们吃饭了!”
“小子,你要是赶紧让了也没事,你错就错在不该打这位苏公子,你知道这位苏公子是什么身份吗?”其中一人看着炎泽,语气中带着对炎泽的轻蔑。
“不知道!”炎泽随口回道。
“不知道,那小爷今天就让你知道知道!”那个人恶狠狠的说完这句话,就一拳打向炎泽,随即身后的那几个人也跟了上来。
炎泽伸手握住那个人手腕,那人拳头停在半空之中,动弹不得。“你!”那人咬牙,满眼的愤恨,许久才挤出一个字。
“你胆子也太大了!”炎泽微微摇头,像是怜悯一般看着面前的华服少年。“本想饶你们一命,想不到你们这么不识好歹,你要是这样,我倒是省事!”
手腕处传来剧烈的痛楚,接着就是骨头被人折断的沉闷声响,那个华服公子如同杀猪般叫喊出来,炎泽这才放开那个华服公子的手。冷眼看着他蹲在地上,抱住手臂,痛得鼻涕眼泪直流。
“你,,,你,,,知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管事指着炎泽,哆哆嗦嗦地说着。
“我还真不知道!”炎泽坐会椅子上,灵力微动,众人就被灵力震得倒退了几步。
“小子,我会让你付出代价的!”那位姓苏的公子走前留给炎泽一个狠辣的眼神,带着那几个人灰溜溜的走了。
管事见此也不好再说什么,急忙吩咐下面的人准备炎泽的饭菜。不得不说,有人比厨子的速度要快得多,菜刚刚摆到桌上,就听见楼梯处剧烈的脚步声,大概有好几十人的样子,炎泽看着面前一个领头的人穿着官服,趾高气昂的走过来,体型温胖,油光满面,身后跟着的正是苏公子。
炎泽放下刚刚拿起的筷子,扫视四周,发现后面跟着的都穿着官府衙役的着装,微微叹了口气,自己这算是又惹事了吗?别是上回被烧的奏折里面,就有这位大人递上来的吧!
“小子,就是你打我儿子!”那个苏公子的父亲对炎泽自然没有什么好语气。
“你儿子也太娇气了,小打小闹也值得你亲自跑一趟!”炎泽轻蔑瞥了一眼苏公子。
“敢伤我苏烈的儿子,小子我看你着的是不要命了!”苏烈满脸都是愤恨之情,面前这小子真是太过嚣张,打伤他的儿子,竟然还一副自己有理的样子。(注:为什么叫苏烈,大概是作者王者打多了)
“苏大人,你知道我是谁吗?”炎泽这一句轻飘飘的话一出口,苏烈却不动容,他确实没有见过炎泽。
“本大人管你是谁!”苏烈坚信整个京中贵族公子里面他绝对没有见过炎泽。
“本殿迟炎泽!”炎泽此话刚一出口,就吓得后面的人脸色煞白。冲撞冥子殿下是什么样的罪名,他们自然是明白的。更何况,他们明摆着就是来揍人家顺便把人家送进大牢的。
苏烈冷笑,笑眯眯的看着炎泽。“小子,你以为你穿了这一身红色的衣服,装得和什么似的,你就是冥子殿下,有本事你把令牌拿出来啊!”
炎泽今天还真的没带这令牌,也没有料到会突然出现这样的事情。苏烈见炎泽拿不出来令牌,对着身后的那几个衙役说道,“来呀,把这个假冒冥子殿下的人给本官拿下!”
炎泽今天是真的不愿意招惹是非,无论如何,自己身为冥子,身处高位,总应该小心谨慎才对。
没打算反抗,他到底要看看这位苏大人要如何处置他这个假冒的冥子。“不用你们绑,本殿自己能走!”说完,就跟在衙役身后,朝着官府走去。
番外——虐
滚烫的盐水倾泻而下,淋在每一寸的伤口,百里凤鸣死死的咬住下唇,才勉强忍下了呼痛。眼前弥漫着些许热气,淋在身上的热水渐渐冷却,只是伤口上还是火辣的疼痛。
百里玄墨用鞭柄挑起凤鸣的下巴,薄唇轻启“朕记得说过,受罚时不许借力”
“是,孩儿知错”不舍的收了嘴唇,低垂着眼眸。
“兵败惠城”
“损兵二万,粮草尽毁”
“你尽还有脸回来?!”
百里玄墨手中的鞭子狠厉的挥下,鞭稍上挥落下细碎的血肉,本就破败的衣衫更加褴褛。
凤鸣张了张口,但却什么都没说。说与不说,与他而言没什么太多的区别。父皇不会相信是百里墨羽造成的这一切。说了,也不过是涂添忧伤罢了。
凤鸣勉强扯出一抹微笑,自嘲到“是孩儿识人不清,请陛下责罚。”
是陛下不是父皇,更不是爹爹。他敬他为父为君,唤一句父皇的资格都没有。他待他宛若无物,不屑一顾。
“哼!”百里玄墨冷哼一声,夹杂的怒气的一脚踹上凤鸣的胸口。他不知道的是那处前不久才被箭疾穿胸而过。“朕的两万士兵,是你一句责罚就能了事的么!”
手起鞭落,鞭鞭狠厉,重叠之处隐约可见森森白骨。转眼血迹浸湿了衣衫,滴滴答答的垂落在地。
疼,,这是凤鸣现在唯一的想法。可即便如此,他也不敢咬着嘴唇,就连指尖都努力抑制,,一动不动。
他不想看到百里玄墨对他失望,即便是苛刻,他也想努力去做。陛下的所念,便是他的所求。
可是他真的好想问问,为什么待他无情至此。
我也是您的孩儿,为何你不能怜悯一点孩儿,哪怕半分都好。
天家无情么,,可是您待那百里墨羽却是和孩儿不一样的。
“是孩儿的错,但求陛下赏个恩典,能让孩儿将功折罪,收复失地”声音悲鸣,声声恳切。他不怕死,却是不想死的。
他为人子,尚未敬孝。
他为人臣,尚未立功。
他的爱人,还在等他。
“你有什么资格让朕赏你这个恩典?嗯?”丢了鞭子,冷笑的看着凤鸣。
是啊,他从未有资格求他什么,苦笑一声,只觉得心间化不开的酸涩。“孩儿保证,三日收复失地,否则千刀万剐,车裂凌迟。”
百里玄墨一愣,边关来犯多次,现在朝中没人敢说可以收复失地,跟何况三日,或许他还有点用。
凤鸣不知道陛下现在想些什么,他在赌,赌陛下会为了战事留他一命,在赌一个没有未来的输赢。
泄完了火气的百里玄墨平静不少,拿起火箸随意的在炭盆里翻动,窜出点点火星。
“既然鸣儿如此保证,那为父怎能阻止呢,鸣儿说是吧”火箸夹起一块通红炭火走近。
“是……”
“磁啦……”右胸传来皮肤焦灼的味道。“父皇这也是为了你好,那些死去的士兵,总要有个交代不是?”
“呃……”神智带着几分不清明,无力是呻吟。
“嘘”百里玄墨在唇边比了个手势,“别出声,聒噪”直到碳火在胸口挤压成末,百里玄墨才收了手。转身离开牢房“记住你的话,三日之后,朕要看到结果。”
大牢,似乎在众人的记忆之中,是永久的昏暗之地,难见光明。炎泽进来的那一刻,不禁觉得好笑,想不到今生竟然还有机会来这种地方旅行一遭。
空气中满是灰尘,牢中甚是昏暗,不时牢房的尽头传来一些人的惨叫。炎泽被关进来的那一刻就猜到了那位苏烈苏大人根本没有审问他的意思,直接关进这牢中,连判决都没有,便是要将他这一辈子都困在这里。
一间普通的牢房,住着十几个人,每个人都面色昏暗,大概是许久不见太阳的缘故。空气之中,弥漫着腐臭的味道,领头的那个人很是壮实,穿着灰白色的囚服,看着迟炎泽,露出一抹难测的笑容。“呦,终于有一个称爷心意的了!”
身后的人也是笑的渗人,炎泽嘲讽得看着面前这位领头的大汉,“你这是,,,”
领头的身后有人趾高气昂得对炎泽说道,“新来的,不知道规矩吧!告诉你,这牢里面有规矩,老头管先来的,先来的管后来的!你看看你这细皮嫩肉的,让大哥好好调教调教!”
领头的那个看着身后的那个接话的,微微瞪了一眼,“就你话多!这新来的长得这么秀气,想来也是细皮嫩肉的!你也想享用享用吗?”
炎泽冷眼看着面前的这几个人,“你们谁先来!”
那个领头的被炎泽一句话逗笑,“呦,等不及了!”
炎泽冷声说了下面两个字,“送死!”
领头的那个人听见这话更是觉得好笑,对身后的人说着,“来啊,教教咱们这个小美人规矩!”
炎泽看着身后的那几个人摩拳擦掌,朝着他走过来,从腰间抽出噬血鞭,一鞭就抽向面前的几人,灵力闪烁,几个人一瞬间被打翻在地。
“简直是觉得自己命太长!”炎泽眼角闪过一丝狠辣,显然是下了杀招。一鞭缠住领头的那个大汉,拽到自己面前,“不是说要好好教我规矩吗?你倒是来啊!”
“泽儿!”夹杂着焦急的一声呼唤,带着平日里的温柔,炎泽转身看去,正是风尘仆仆而来的迟潇尘,身后跟着的正是苏烈。
“快快,还愣着干什么!不知道把牢门打开吗?”苏烈语气之中带着急躁,催促着守卫打开牢门。看守的人不敢耽误,赶紧把牢门打开。牢里的犯人看着这场景,早已跪倒,不知道来的是何人,但是可以肯定的是,绝对不是他们能够得罪的起的!
炎泽看着一脸关切得看着他的迟潇尘,想着毕竟是在众人面前,撩袍跪下道,“儿臣参见父皇!”
众人听见炎泽的叫法,吓得赶紧说道,“参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迟潇尘上前一把拉起炎泽,“先出去再说!”
炎泽微微点头,“好!”随后,跟着迟潇尘出了牢房。刚刚那个领头的大汉吓得满脸都是冷汗,大口的呼气。
炎泽册封那日,苏烈因病不在,所以并不认得炎泽,毕竟炎泽没有伤到分毫,迟潇尘只是将他革职,并没有再做处置,炎泽和迟潇尘回到宫中已经到了用晚膳的时候,吃过晚膳,迟潇尘朝着炎泽笑道,“泽儿和父皇算算今天的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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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迟潇尘这个样子,真的没有分毫生气的样子,嘴角还溢出丝丝笑意。炎泽竟然不知道他父皇这是因为什么要罚他。
“父皇,,,”炎泽看着迟潇尘,小声迟疑得问着。
迟潇尘面色变得有些严肃,一把拉过炎泽到身边,“叫声爹就不罚你了!”
炎泽呆愣许久,看着面前的迟潇尘,支支吾吾得吐出两个字,“,,,父皇!”不是他不愿意叫爹爹,而是曾经的回忆让他不敢面对自己的感情,他是不是太懦弱了,所以连一声爹爹都叫不出口。心被回忆撕扯的抽痛,看着面前的迟潇尘,无奈的摇了摇头。
迟潇尘一把拉过炎泽,拽到桌前,抬手拿起镇纸,点了点桌案,“把手放这儿!”
炎泽认命得伸出左手,放在桌上。修长白皙的手指微微轻颤,空气仿若凝固了一般,炎泽轻叹一口气,看着面前的迟潇尘,目光之中含着泪水,看得让迟潇尘不由得心疼。“父皇,,,可不可以,,,”炎泽说完,又急忙摇了摇头。
“什么?”不知道为什么,面前的这个孩子竟然让迟潇尘如此的心疼。
“轻,,,点,,,”炎泽废了好大劲,才吐出这两个字。
“好!”迟潇尘微微叹了口气,这孩子怎么像自己的父亲求饶,都这么难说出口,究竟是经历过什么,才会如此不相信自己的亲人。
炎泽微微闭眼,等着接下来的责打。镇纸破风而出的一下,炎泽微微颤了身子,镇纸擦着炎泽的手打在旁边的地方,炎泽睁开眼,看着迟潇尘已经把镇纸放在一边,满脸疼惜的看着他。
“父皇,,,”炎泽略带疑惑叫着迟潇尘。
“泽儿,你到底要怎么样才肯叫一声爹爹,,,”迟潇尘语气之中,竟然是那样的无力。
“泽儿,,,”炎泽想要拦住转身欲走的迟潇尘,急忙向前走了两步,却猛地停住。迟潇尘知道炎泽并没有追上来,轻叹,“泽儿别多想,好好休息,晚些爹爹再来看你。”
说完,快步离开炎泽房间,没有再回过头看向炎泽。炎泽眼角的泪水再也止不住的滑落,如此苦涩。自己究竟是在做什么,为什么简简单单的两个字都说不出口。
下一次,下一次一定要亲口叫一声爹爹……
那日后,炎泽日日待在屋内,琉璃眸里带着点点期冀,如浩瀚里的星辰,煞是好看。
那双眸子里期冀的是父皇的到来,四国比武在即,他想在走之前唤一声爹爹。
“陛下驾到--”太监拉着公鸭嗓唱诺着。今日不用早朝,迟潇尘一身浅白色衣袍,衣袍衬着迟潇尘的脸庞,少了几分帝王的威严,多了几分别样的儒雅。
迟潇尘撞上儿子那双眼眸,他似乎从那双眼睛里看出了眸中的期翼。浅笑的摇摇头,只怕是自己的错觉。
“泽儿拜见父皇”迟炎泽匆忙的起身跪拜在地,慌乱之中绊到了桌角,膝盖直接磕到了地上。
迟潇尘浓眉微蹙,快步过去扶起了儿子“怎么越活越回去了,起个身还能被绊着”
炎泽低头看着地板,眼底望着爹爹的衣袍,只是摇摇头的不说话,那声爹爹,在心底喊过了千万遍,现在却鲠在喉。
迟潇尘轻轻的叹息一声,伸手摸了摸儿子的脸庞,将耳边的碎发撩到后面。指尖温热的触感一直蔓延到心底,炎泽把整个脑袋都靠在了迟潇尘的手心,低头的蹭了蹭。
“泽儿?”惊讶着儿子的举动,迟潇尘并未将手抽回来,任由了儿子讨巧的动作。
“嗯”炎泽低声应着,向前走了几步伸手抱住了迟潇尘的腰“爹爹……”
一声爹爹,宛如石子坠入心中,泛起圈圈涟漪。有些不可自信的,又带着欣喜若狂“泽儿喊爹爹什么?再喊一次”低头看着这个快和自己一般高的孩子,九五之尊的心里却有些害怕,害怕这个孩子会再次拒绝自己。
“爹爹…”闷闷的声音传来,炎泽将整张脸埋在迟潇尘的胸膛。闷闷的声音阵的心底阵阵发麻。
“诶,,诶!”迟潇尘将炎泽整个抱起,抱紧在怀里“爹爹在呢”
炎泽抬头看着,有些不懂迟潇尘的喜悦,带着淡淡迷茫,希望自己这次的选择没错。
“爹爹快放我下来”炎泽看着一屋子的下人,面上有些挂不住的挣扎。
宫里下人精明,抬头望了望对方,躬身的退下。
迟潇尘低头望着儿子,眼里是化不开的宠溺,故作几分威严“臭小子,故意在这等着我来找你吧?”
“反正爹爹心比我急…”细若蚊蝇的声音,却还是落在迟潇尘的耳边,惹的迟潇尘往炎泽屁股上拍了好几个巴掌却舍不得用力。
“泽儿,爹爹一定会好好待你你”迟潇尘抱紧的儿子喃呢。
“嗯”
“不会再让我们泽儿吃苦了”
“嗯”
“泽儿不许再走了”
“不走,泽儿不走了”
奉上楼主的膝盖赔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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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2021-09-06 20:43:17  更:2021-09-07 00:05: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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