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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湘溪苑]【原创】牧尽而朔 (架空,玄幻,兄弟)[第9页]

作者:元Yuan5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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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还是小番外,这个番外看来得写几天!
马尔坐在一旁看着,笑了一下轻轻摇头。这种规模的小诊所,根本不需要什么外科医生。都是一群老头老太天天来测血压,或者打个点滴什么的。最多也就是小孩摔倒了来擦一个红药水。没什么技术性的活。马尔这种连执照都没有的医生也就在这混着。马尔以前是大医院非常有名的外科一刀,后来遇到了医疗事故,执照被吊销了,不想离开医生的岗位,就在这样的小诊所度日。
一直到马尔下班才送人回去,也没收钱就那么算了。抠门的医生偶尔还是能大发善心的。
G还是发了一夜的烧,第二天强打着精神接生意,好在是组织会把人送来不用G出门。送来的小孩叫午夜,是组织培养的小奴,但是也不知道是培养的有问题还是这孩子本来就不合适,在组织的时候就没事想着逃跑,等到被人买走又是咬伤了买家被退了回来。也就是组织不想惹麻烦弄死,就直接推给了G。只要G好好调教不让午夜惹麻烦就一个月给三千作为培养费。
三千,着实不少了。
午夜被送来的时候是被塞着口球,绑的死死的抬上来的。丢在地上同时给了G一张新的信用卡,三千块已经打进去了,其余的每个月中会再次进账。
组织的人完成任务就走了,就剩下G蹲在地上看着不停扭动的午夜。也许是午夜实在是不乖,选口球的人选了尺寸非常大的那种,甚至撕开了午夜的嘴角。G觉得疼,就把口球给人摘下来。刚拿开就被午夜狠狠的咬住了掌侧,鲜血涌了出来。午夜死不松口,眼神中写满了倔强和叛逆。
G皱着眉头,手掌不停地颤抖,两个人相视了三秒钟,G开口:“别吞进去,我的血里有药。”午夜愣了一下,也就松了口,G快速收回手,拿过一旁的面巾纸压住血流。午夜抿着嘴,看看周围的摆设,再次警惕:“我不怕打,不信你就试试。除非你打死我,否则我一定会跑的。”G跑进洗手间冲洗伤口,然后用纱布缠紧才出来:“你刚才说什么?水声太大,我没听清!”午夜好生气,吼着:“我说,让你打死我,否则你一定会后悔的!”
G手里拿着湿毛巾蹲下来:“不会的,我不打你!”拿着湿毛巾擦着午夜脸上的伤。午夜不停地躲闪:“别以为你用小恩小惠就能收买我,我不是那种**的人。”G收回手,蹲着问:“你走的话,你去哪?”午夜偏过头不想看人:“去哪都行,总之我不想靠卖这个过活!”
G蹲在那静静听着,微笑:“这样吧,跑呢,你肯定是跑不掉,你的身体里有追踪器,不管你跑到哪都会被抓回来,我想你也跑过,这些不用我多说。但是你要是乖乖住在我这呢,我保证不会打你,也不会要你做那种事,你住床,我住沙发,房子里所有东西你都可以用,需要什么,我也可以给你买,一起生活好不好?”
午夜很怀疑,以前也被人骗过,这个人会不会也是骗自己的?G看午夜不说话,也就当人同意了。帮人解开绳子,看着人身上都是淤青和血痂,止不住的叹气,伸手想看人到底伤的如何。午夜下意识的躲开:“你也是个骗子。”G被吓了一下,一屁股坐在地上:“别,别误会,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想看看你伤的怎么样,是去医院还是能在家处理一下。我有认识医生,很不错的。”
午夜还是用着敌视的目光看着,但是他现在确实也跑不远,三天没吃过东西了,现在眼前也是一阵阵发黑,要是能先吃点什么,一会跑也有力气。可是要是食物里有东西呢?午夜心里充满了不安,但是目光还是落在G的冰箱上。
G也发现了,微笑站起来:“你是不是饿了?我有牛奶!”午夜连忙把目光挪回来:“我不吃,我不饿!”明明肚子都饿的咕咕响,却死撑着。G很了解这种小孩的心思,连忙站起来去冰箱拿牛奶,再回来:“你看,我先喝!”打开倒了一口,蹙眉看了一眼瓶子:“过期了……我去丢掉!”“不要!”午夜伸手把牛奶抢过来,咕嘟咕嘟喝下去。G拦都拦不住:“过期了,还很凉,你不能喝,你……”可能都没超过五秒,就剩一个空壳了。
许久没有吃东西,还喝了冰牛奶,午夜抑制不住的恶心。一分钟都没压得住,午夜转头就吐了出来。G连忙跑过去,抱住小孩,帮人拍背:“没事,没事,我带你去医院,现在就走。”拿钥匙解开人脚踝上的锁链,扯过风衣把人包起来,抱着下楼。
午夜更加没力气了,很久没有人这么抱着他了,他想搂着人的脖子撒个娇,但是考虑再三又不敢,就那么任人抱着,打算到医院以后再伺机逃跑,这样想着迷迷糊糊就睡着了。睡梦中,被人抱着楼上楼下的跑,又被人脱光了检查,但是眼皮太沉了,实在是睁不开,索性不管了。
再醒过来的时候,就躺在观察室的床上,手上打着点滴,身上都缠着纱布,G靠在一旁的墙上睡着。G的呼吸很重,他还发着高烧,又抱着人四处跑,累坏了。
午夜打量着人,看上去也很普通呀,而且被安排教育自己,估计在组织也没什么地位,窝囊。
G一个没靠住,磕了个头醒了过来,看见午夜已经醒了,抓抓自己的头发:“你醒了,还难受吗?”午夜冷冷的看着:“我不相信有人会无缘无故对我好!”G微笑,从兜里拿出信用卡:“不是无缘无故的,我是为了每个月的三千块才照顾你!”G没有骗人,但是这个理由听起来很滑稽,就连午夜都哼了一声:“窝囊!”G不介意午夜说什么,只是看看午夜手上的点滴:“打完了就回家,你想吃什么?不贵的都能买!”
午夜要了一块蛋糕,G买了吃火锅的东西一起回家。G以为小孩怎么也得安静一段时间,但是他想错了。午夜根本没打算相信G,既然他现在逃不了,他就激怒G,只要G再此向上报告自己的恶行,组织一定会想办法处理掉自己,那个时候报警的话就能获救。
想好以后午夜才要了蛋糕,进门就拿在手上狠狠拍在G的脸上:“别以为我会相信你,都是骗子!”G直直的站在那,把嘴边的蛋糕都舔了,什么也没说就去洗了脸。还是笑着出来看着充满警惕的小孩:“就算我是骗子,也别和蛋糕过不去,不便宜,也别和自己过不去,活着都不容易,你歇一会,我去准备火锅。”
午夜的目光都不移开,生怕错过任何伤害自己的先兆,看了一会G洗菜才开口:“你都不生气吗?”G关了水龙头,想摸一下午夜的头发,被躲开。还是笑笑:“不用生气,你还是个孩子,需要人疼,去歇一会吧,我这边就要弄好了。”
晚上两个人不但吃了火锅,G还给午夜熬了粥,虽然两个人都没说什么话,这顿饭也算是吃的安静。
吃过饭G给午夜换了新的床褥:“我睡在外面,有事的话就叫我,大点声,我的耳朵不那么好。”午夜口不择言:“长得不好就算了,还是个聋子!”G的手停了一下,还是继续铺床,没有回应。
“不要过来,不要,不要……”星兮再次陷入梦魇,睡在一旁的星牧马上就醒过来,开了灯,搂着人摇醒:“小兮,小兮,你醒醒,你醒醒!”星兮带着泪痕眼圈红红的:“哥,小兮怕,怕……他们都是坏人!”扑进星牧的怀里就开始大哭。星牧心疼的搂着,轻轻拍着人的后背:“没事了,没事了,真的没事了,都过去了!”亲吻着人的额头。
星兮时常会做这样的噩梦,自从那件事情发生以后就是这样,接受一些治疗以后症状减轻了,但是偶尔也会有反复。毕竟那样的事情对孩子来说刺激还是挺大的。G也会做这样的噩梦,但是不会说梦话,只是紧紧的咬着牙,醒过来,也不会自怨自艾整夜无眠,只是会翻个身接着睡。最多就是下个床喝口水补充一下刚才做梦流的汗。
觉得G大心脏也好,觉得G天生冷淡也好,他都不是很在乎,就算和自己同样遭遇的人和自己现在云泥之别,他也不嫉妒。每个人都该有自己的活法,若是一个人坚持不了当然要另一个人疼,两个人就能过下去。既然自己一个人也能过得下去,那就一个人坚持下去就行。相比故去的人,现在活的每一天都是可望不可即的明天,好好对待自己尽量活下去。
自从星兮回来以后,G每次去挨打还多带一根绳子,总跳楼也会失足摔死吧!但是就有那么一天G没来得及跳楼就被堵在屋子里了。
那天也是巧,本来都结束了,星牧已经去洗澡了,G就多缓一会再穿衣服走。就这个时候出门打球的星兮回来拿新球鞋,看到二楼的房间没关门,随便看一眼,G那么连外衣都没穿上就想跳窗户的样子映入眼帘。G是想跑的,他都准备好跳窗了,终究还是被发现了。
星牧洗完澡出来的时候G就那么跪在客厅的瓷砖上,面对着沙发上生气的星兮。星牧连忙过来:“宝贝,你怎么回来了?”星兮瞪着人:“我不回来,你就要和这个小**在我的床上滚了吧!”G听到声音还是抬头看了一眼星牧的,但是看见星牧那愤怒的眼神又低下去了。庆幸自己有先吃止疼药的好习惯,要是这个时候倒下估计会被说装可怜,庆幸。
星牧听到自家宝贝生气连忙搂住人:“宝贝这是说什么呢?我答应过你,我就绝对不会碰别人,他……一只狗而已,我叫来玩的!”狗也好,**也好,都不足以触动G,自尊什么的,和生命相比,该让步,就让步。G低着头,手在身后不停地搓,他想回家,十五分钟有一辆公车,错过了,要再等四十分钟。他答应了午夜回去的时候给他带烤鸭。
星兮不满意星牧的解释,挣脱开人的怀抱,站在G身前:“抬头,让我看看你!”星兮倒是想看看是什么样的小妖精勾了自己爱人的魂。可能是声音太小,或者是G的耳朵里面实在是太响了,G都没反应过来,一直到星牧过来扇了一巴掌才回过神。星牧喊道:“让你抬头呢!”G乖乖跪好,抬头看着两人。小的时候也是用这样的角度看着围在自己身边带着猥琐笑容的男人。G下意识抖了一下,缓缓呼气,不去多想,尽量扯着嘴角让自己看上去无害一点,叫着:“小少爷!”
星兮总觉得这张脸看的熟悉,但是又不知道在哪里见过。星牧是很紧张的,万一要是小兮认出来G就是以前那场灾难的同伴会不会加重恐惧症?星兮捏着人的下巴:“你叫什么?”G听话的回答:“G!”星牧迈步想推开G不让星兮继续问。星兮却根本不知道G是谁,并不是星兮的记性不好,而是在他的记忆力确实没有叫G的人,甚至都没有以这个字母开头的熟人。
也许星牧都忘了G以前是不叫这个的,说来G其实是一个贬低的叫法,因为组织考核的成绩是用ABCDEF来界定的,越往上越好,F就一定是不及格了,但是G的成绩实在是太差,导致老师有一次就在教课的时候直接破口大骂,说G是笨蛋,考试连个D都没得过,多半都是F,就那个程度,也就是F是最低评分,要是能有G,都得评G。同期的人为了嘲笑G才那么叫他,后来叫的人太多了,也没那么多人追究来源,G也就变成了名字。
星兮继续问:“什么时候加入组织的?”星牧连忙开口:“小兮,你追究这个干嘛?”星兮很生气的回答:“我不该问问吗?我要是再晚知道几天,我哥就要变成别人的哥了!”星兮在吃醋,星牧莫名觉得可爱。转头看着G,希望G能聪明一点不要说漏什么。毕竟当时事情发生以后G没什么太大的情绪波动,大家都觉得可能还没轮到G,刚到小少爷那就被救了。因为没受什么伤害所以应该也不会记得住吧!
G看着人,轻声:“前两年,被继父赌博卖给了组织。”G不是信口胡说的,午夜是这样来到组织的。正是因为享受过外面的自由时光,才拼命想出去吧!说到底,曾经的自由也只是给了他一身伤,没什么用。
星兮甩开人的下颚,坐回沙发上,星牧连忙过来安慰:“宝贝,不生气,不生气,我真的和他没什么的。”扯着星兮手安慰。星兮的手冰凉,他实在是放不下星牧,他害怕失去这个世界上唯一对他好的人。靠在星牧的怀里,说不出的委屈:“哥,你真的没有和他做过吗?”星牧这个是真的不用说谎,别说有没有做过,他甚至都没碰到过G的皮肤。星牧搂着人:“我发誓!”
星兮安静的一会,开口:“那他一定还是雏,只要检查一下就知道了!”指着G:“转过去,把腿分开让我看!”G和星牧同时愣住。G不是雏,从小就已经不是了,再加上星牧虽然从来不用自己的身体碰G,也会用一些器具玩弄G的身体。这样的检查肯定是无稽之谈。
星兮看人不动,又喊了一声:“转过去!”G看看星牧,他知道星牧是不想他动,但是他又不能不动。G最终还是动了,但是同时也说话了:“小少爷,您看不出什么的,我继父也很喜欢在我年幼的时候做些什么……”也算是给了星牧台阶。
星兮瞥一眼就知道G的经验丰富,冷哼一声:“我信了!”看G的伤就知道不是一次两次,也不是能在最近就能形成。就算是星牧想要他,也不可能那么频繁,再说也不是什么尤物。
这一劫就这么过去了吗?G都觉得过得有点轻松了。星牧的心也放了下来,伸手把星兮搂进怀里:“宝贝这下相信我了?”星兮还是噘着嘴:“谁让你都不告诉我。”G以为自己能走了,就撑着地想起来,忽然被叫住。
星兮指着:“谁让你走了?组织谁不知道我哥只和雏玩,你这种脏货是用了什么手段上的位?你想从我哥这得到什么?”G没有用任何手段,开始他只是想求点钱,后来发现不给钱,能保住命也就没说什么。应征选拔是在组织内部举行的,星牧也是知道自己底细的,之所以选了自己,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呀!
这件事确实是星牧的失误,当时选人的时候雏的那些不是不好看就是粘人,还有一些不省心又不耐打,总之不行,也就这么一个还可以,反正也不会真的做,幼年的一次也就当做无视吧!
但是到了今天星牧也不能说自己是知道的吧,那样星兮会怎么想?他只能硬着头皮,开口:“原来你都是骗我的!说你有什么目的!”
G有点反应不过来,自己的履历在组织都是有登记的,星牧怎么可能不知道,可是现在……G只能开始胡说:“啊……我只是想,想取悦老大,然后……”G不擅长说话,更别说说谎了。好在星兮即使打断了他。
星兮冷哼:“好了,我还不知道你们这些人想法有多龌蹉吗?不是愿意取悦男人吗?我让你取悦个够!”G不太知道接下来会面对什么,但是他知道今天晚上回不去了,他得给午夜打个电话。
星兮去给组织打电话了,大厅只剩G和星牧。G刚要开口,星牧就直接说:“别怨我,跑不掉是你的责任,被抓住你就应该知道你会面临什么。”G没想说这些,只剩轻轻叹气:“先生,我家还有人等我,我不回去,我打个电话行吗?”星牧鄙视的看一眼还是同意了。G的手指一直都在抖,好一会才按下号码,远远的放在耳边不让血粘上。那边接通了,G笑了一下,眯着眼睛:“午夜,我今天不回去了,你一个人好好吃饭,白色的盒子里有钱,你定外卖吃,我一定尽快回去,好,你放心。”
今天楼主休息一下。感冒了,而且学校还断网!想哭(┯_┯)
按下这个电话又拨了一个电话,开口:“伽柏,我是G,今天我可能不会回家,但是我家有小孩得吃饭,我让他定外卖了,不一定听我的,你下班了买点吃的去陪他一天行吗?我明天就回去了,嗯,嗯,嗯,好!”这个叫伽柏的人是G的邻居,以前是个警察,为人正直,最喜欢惩奸除恶,然后把厅长的儿子抓进了监狱,就被开除了。现在在小区门口当保安,一个人过也没啥负担。G打完电话,规规矩矩的把电话还给星牧。星牧迟疑了一下,还是拿过来,但是转手就丢进鱼缸,脏。星兮那边已经打完电话了,回来冷冷的看着G:“拿着你所有碰过的东西跟我走!”星牧也站起来:“宝贝,你刚才打电话准备什么了?”星兮没好气:“哼,不想和你说!”G撑着地站起来,去房间拎着自己的包又出来了。星兮看看人:“我不是让你拿你的东西,我是让你拿你碰过我的东西!”星兮从心底厌恶被人碰,哪怕是东西也不行。G摇摇头:“我没用过这个房子的东西,我都自己带的。”G本来以为这么说星兮能好受一点,但是这话的语气总是让人听起来难受,星兮一巴掌扇过去:“你什么意思,嫌我脏吗?”G咽了咽口水,腥的。星牧把星兮搂进怀里:“宝贝,宝贝,别生气,他不是那个意思,是我嫌他脏,所以不准他碰这个房子里任何东西,连喝水的杯子他都自己拿,他没有别的意思,不生气,不生气!”星兮气鼓鼓,红着脸:“不许你帮他说话,我不想听你帮他解释。”G还是那么摇摇晃晃的站着,忽然觉得鼻下一热,滴答,什么东西落下。G马上抬手蹭了一下鼻子,轻车熟路的从兜里拿出面巾纸,跪在地上擦:“对不起,对不起!”G的鼻粘膜很薄,经常流鼻血,现在也是秋天,空气干。星兮看着,觉得动作这么流畅,怕是也不是装的,那么说的应该也是真的,但是心里还是生气,转身:“司机快到了,走!”星牧看了G一眼,跟着星兮就出去了:“宝贝,宝贝,等我一会,等我一下!”G拎着自己的背包跟在后面,已经穿上了黑色的外衣,太冷了。当然他是不可能坐的上车,他被塞在车的后备箱,好在没有关死,空气流通还是很好。毕竟星兮不想G被一氧化碳毒死。颠簸了大概一个小时,到了一个大仓库门口。社团的人已经在门口等着了。这是社团放东西的一个小仓库,星兮就把地点选在了这。星牧搂着人,皱了眉头,他是在类似这样仓库的地方救的星兮,对星兮而言这样的地方应该是心底最厌恶的,那么对G来说是不是也一样?这个场景虽然是星兮选的,但是他还是怕的,紧紧贴着星牧,不肯远走,声音里也透着丝丝颤抖:“让你们准备的,都准备好了吗?”社团的人马上答应:“回小少爷,按照您的吩咐都准备好了,保证和您说的一模一样。”马上摆手让人开门。仓库里是昏黄的灯,不亮不暗,中间是一张破床,对,看上去就很有年纪的木床,周围有好几个摄像机,靠墙的地方挂满了应该用的玩具和一个暗黑色的铁笼,里面仿佛还有没有干涸的血迹,那股血腥的味道时不时的飘出来。星牧知道,这就是困扰星兮的梦魇。星兮的身子不停地颤抖,还是强打着精神说:“人呢?让你找的人呢?”社团的人再次挥手,从黑暗处站出来七八个带着面具,穿着暴露的男人,高矮胖瘦,什么身材都有,唯一一样的就是每个人脸上都带着猥琐的笑容。除此以外,还有一个瘦弱的小男孩几乎没穿衣服,蒙着眼睛,堵着嘴,手被绑着,跪在地上瑟瑟发抖。那就是在梦中折磨星兮的人,那个男孩不是星兮自己,就是以前一起被抓到这里的男孩。星牧紧紧抱着星兮:“宝贝,不怕,不怕,你能跨过去的,你能跨过去!”吻着星兮的额头,希望能给人力量。那么谁给G力量?好吧,G能给自己力量。G偏着头看着仓库的样子,看着里面的人,忽然就笑了,本来以为自己会面对什么,还不就是回到过去,小时候都挺过来了,现在还会怕吗?但看着地上瑟瑟发抖的孩子,还是开口了:“先……老板,额,社长,能不能放过那个孩子,他还小,可能也没做错什么,做错的终究是我,就……”星牧怀里的人还在瑟瑟发抖,星牧可怜还可怜不过来,哪有心在乎G说什么,直接瞪过去:“闭嘴!”
请假搞学术交流……
G摇摇晃晃绕过了人,社团的人本想拦着,但是看G的样子,也不需要什么武力压制吧,也就让开了位置。G把背包放下,跪下抱着小孩:“没事的,没事的,我来救你了……”G紧紧抱着瘦骨嶙峋的小孩,莫名的想这么说,也许在他的世界里,他是期待这样的英雄的,只可惜没有出现,那么自己就去做别人的英雄吧!小孩颤抖着僵硬着,不知所措。
星兮站在旁边看着,心里莫名的不舒服,他不喜欢这个场景,他不想让那个小孩得救,他嫉妒。更不喜欢G这样的人妄想拯救别人。星兮指着那边:“谁让你碰他的,你有什么资格拯救别人?把他拉开!”手下的人听着,马上按照吩咐去把人拉开。G没有抱着小孩不放手,他没有那个力气,就算是真的紧紧抱着撕扯之中也一定会弄伤小孩。所以把G拉开几乎没费什么力气。
星牧皱着眉,他不想自己的宝贝不开心,为此,牺牲一个G什么的,他不在乎。他只是觉得这就是人的心结,要是迈不开就会陷在里一辈子,这不是弄死多少个G能换回来的。
属下开口询问指示,星兮控制着情绪:“按照我说的来,先把他关在笼子里,让他看着!”有的时候恐惧不是真实而是想象。你会无比惧怕恐惧的事情发生在自己身上,那种恐惧会吞噬你本来的理智。星兮是被吞噬的那个。
手下的人把G丢进铁笼,给星牧和星兮找了一个合适的观赏处,就关上了铁门。
关上门的瞬间星牧和星兮心里都是一惊。
那个小孩就被按在破木床上,扯下了口塞,嗷嗷的喊着。小孩子清脆的可怜的叫喊配合着成年男人诡异的笑声,在充满回声的仓库里一阵阵发凉。
G没有发声,他就坐在笼子里看着外面的凌虐,甚至都没有表情。好一会,G忽然嚎哭起来,说着自己的错,请求着饶恕,诉说着恐慌。星牧从没见过G这个样子,哪怕自己打的再狠,G都未曾这般失态,恐惧的东西,怕是任何人都迈不过去。星兮很满意这个表现,他就是要G知道自己的错,让人知道自己的厉害,让自己从被蹂躏的角色转化为施虐者的角色。
星兮开心了一会就叫了停,让人放小孩走,但是还是要给G一个教训,事情不能闹大,所以得让G活着。可是也只是活着……
小孩被送走了,G被拉出来也按在那张木床上。G不是很聪明的那种,也没什么知识文化,但是他知道每个人都要什么,他知道星牧想要息事宁人,星兮想要看到他受尽凌辱,这些人想要在上司面前好好表现,小孩想好好活下去。
笼子里有一个特别小的玻璃片,看上去应该是灯泡的碎片,G进笼子的第一眼就在满地黏糊糊的液体中发现了它。G知道只要自己用它就能划开自己动脉。只要自己死,星兮没有理由继续欺负那个孩子,也能满足星牧想要善后的想法。G不怕死,对他而言,结束生命比活下去要更加容易。但是他想到了外面的一些人,他还欠马尔的钱,他只让伽柏照顾午夜一天,要死自己死了午夜就会被带回去,照那个孩子的性子……所以G选择了嚎哭认错这一条路。
死是一件特别容易的事情,简单到每个人都做得到,但是活下去却很难,可是每个人都该选择活下去的路,哪怕你选择的活下去的原因是你家的狗今天还没有出门玩,你家的猫还没有喂……
哪怕你觉得你活下去也没有光,但是你不知道你会不会成为别人的光,也许相对某些人和事物,你就是唯一的太阳。
别去追问生命的意义,好好活着就是生命的意义!
【番外到此结束!】
伽柏走在G的身后,有那么一点失魂落魄,一直到要上船的时候停了下来。G回头,不说话。伽柏低着头:“你走吧,我不和你走了。”G没问为什么只是还站在那看着。伽柏许是被看毛了,吼了一句:“早知是今天的局面,你何必演那一出戏,不逃的话,哪怕是死,我们也落得清白,现在我们是什么,叛徒吗?连自己背叛跟随的人都不要自己的人吗?”G静静地听着,回答:“嗯,对不起!”
没有挽留,甚至都不想听伽柏解释什么。一个人想走,不管你是挽留也好,强制也罢,终归都是要走的。所以要对身边的人好,然后做好随时送他们离开的准备。
伽柏楞一下,他以为G总是会解释几句的,哪怕没有挽留,也一定会说点什么。但是G什么都没说,反而让自己有些进退两难。可是,既然自己已经说了要走,现在再留下有什么脸面?伽柏狠狠的瞪了G了一眼,咬着牙离开。
G是一个人回到船上的。马尔靠在栏杆上看着夕阳抽烟,另一只手里把玩着一个小石牌。看见G一个人还是问了一声:“就算没有救下一个,你也不该丢了另一个吧!”G回答:“他去找他要的正义了,我不想拦着。”马尔很惊讶:“他是傻子,你不知道吗?这世上哪有正义,只有活下来的人才有资格讲述正义!”G点头:“我知道,但是道理谁都懂,很多事情你不去试试,不会理解的。人生又不长,再不去试试就没有机会了。”
G不一样了,虽然以前的G也和其他人不一样,但是今天的G格外的陌生,马尔不知道那是什么样的改变,只是知道不一样了。马尔摇摇头:“你越发的让人不好理解了。”G微笑:“嗯,那你怕吗?”马尔也笑了出来:“怕的事情多了。”一根烟抽完,马尔把手里的小石牌也丢进海里。那小牌子上写着:故友秦缄长眠于此。
马尔往回走:“你的小猫跪了许久了,怎么也该给人个答话。”G点头:“好,咱们不去救空城和Ken了,直接去找碎片吧!”救人和找东西的难度比起来,还是找东西的难度小些。救不下来的人,就不要浪费感情了。马尔停了一下:“去看看也好?”马尔知道人是救不下来的,所以今天没有想跟着去看最后一眼,死,终究是一种离别。人虽然救不下来,但是死之前能看到有人来救他们也是好的呀,连与世界的离别都无人相送,总是,不合适吧!
G的回答很平静:“不去,既然结局都一样就不要徒增痛苦了。”燃起希望然后再绝望不如根本没希望。
马尔看着G的背影,皱了一下眉头。
马尔觉得G一定是疼的,一定是从心里疼到极致然后才不知道如何表达。可悲的是,G不疼,一点也不疼,嗯,没有感觉。
G进了房间,午夜还跪在地上,身子不停地颤抖,他是怕的,要是G打他还好,要是说不要他,或者不让跟着,午夜都不敢想。
G没有,只是去旁边冷柜拿了酒,就把午夜拉进怀里了。G不说话,只是喝酒,这让午夜更加无措。伸手拉住人胳膊:“主人,不要这样,您说说话,您不要吓唬午夜!”G停了下来,语气平静:“怎么了?想听我说什么?”午夜从人怀里脱出来,跪在地上,小爪子放在人的膝上:“主人,主人您打午夜吧,午夜知道错了,午夜真的知道……”眼睛里闪着泪光。G继续喝着,把午夜再次拉回怀里:“杀就杀了,你没事就好。”
午夜害怕,这不是他的主人,他认识的G绝对不是这样的,午夜颤抖,轻声:“主人……”G把手里的酒塞进午夜的手里:“你尝尝,是不是过期了?”午夜有点懵的喝一口,口感清冽,酒味醇香,没有问题,然后摇摇头。G点点头:“我喝没什么味道!”
G放下啤酒又拿了一瓶,特意看了看生产日期才开始喝。G微微叹气,是不是因为上次重塑身体的时候对味觉没有特别描述?为什么没味道呢?G没有多想,把手里的啤酒也递过去:“你都喝了,然后就去玩吧。有事再来找我!”G保持微笑,却没有情绪。
午夜很害怕,这样的G他很害怕。偷偷地去问了马尔,他想知道G是不是不想要他了。马尔抱着小猫,帮人顺着毛:“怎么说,你是恶魔的伴生兽,可能恶魔本来就是那样的,只是以前你都不知道罢了!”
到碎片埋藏的森林,G都没让两个人下船,他就自己进去的。这块碎片钉在一棵六人环抱的古树上。这棵树俨然是这个森林的中心,或者说整片森林都是围绕着这棵古树生长的。守护这棵树的是一只小兔子,不太大,就那么萌萌的看着G。那种气场摆明了就是为了这个碎片来的,小兔子也根本不问来意,只是小声的说着:“您不要拿走它,整个森林都是依靠这个灵子生存的,这里有很多生灵,请您不要拿走它!”G低头看看小兔子:“那和我有什么关系呢?”小兔子很生气:“这涉及到上万条生灵怎么能说和你没有关系?”G把手按在古树上:“我不在乎!”屈指变刀直接就把嵌在树干中的碎片扯了出来。
整片森林从古树开始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干枯,那兔子也忽然变得暴怒,身高涨了十几米,红着眼睛,抬着爪子就拍向G。
马尔抱着猫在甲板上看日出,也看着岸上干枯的森林和溅起的飞石。马尔看着:“午夜,你要记得你不再是G的猫了,你是恶魔的伴生兽。恶魔终究和G是不一样的,不一样的!”
G在尘埃中,走来,手里攥着碎片,身上沾着血。眼神中有的只是平静,不是冷漠,不是无奈,不是怨恨,只是平静,谁都不能动摇的平静。
G渐渐记起来了,记起来他曾是谁,他为什么会成为G。
【因为好久都没更正文了,我今天感觉不是很好,写的也少,拿上面的凑凑字!等我好好想想怎么写】
我哪里有低俗信息????








“害怕吗?”G不知道什么时候上来了,用胳膊把着船边看着船上的两个人。马尔不敢说话,他整个后背都是汗。午夜却狠狠点头:“午夜怕!”午夜和马尔终究是不一样的,马尔是G的下属,顶多算得上朋友,或者说自以为的朋友。午夜是G的伴生兽,他是G的一个东西,一个部分,他对G是从心底的服从,哪怕G要他去死,他也丝毫不会犹豫。
G拉着栏杆爬了上来,微笑向午夜伸手:“我只是忽然不太能想起来如何与人接触了!”午夜还是扑过去要抱抱,看着G的身后,有一条凛冽的口子不停地的流血。午夜很紧张,伸手去按:“主人,主人,你受伤了,你流血了!”G也伸手往后摸了一下:“确实!”
马尔上前了一步:“这伤,你快进来!”G摇摇头:“没事的,一会就不流血了,以后估计也不会流血了!”马尔看着人的伤,几乎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愈合了。G可以自愈,但是从未这么快!马尔还是皱着眉:“疼吗?”快速的自愈一定会带来相应的剧痛。G摇摇头:“不疼!”
G是愿意逞强的孩子,说不疼也很正常,但是这次G是真的不疼了。他每找回一个碎片就会恢复一些记忆,也会失去一些本来作为人的本性。所以他开始过分冷静,失去味觉,失去温度,失去痛觉……
G洗了个澡,午夜不愿意离开,又不愿意洗澡,就蹲在门口等。G刚出来就扑进去要人抱着。G也学着记忆中的样子,一下一下的抚摸着小猫。马尔不知道该说点什么,所以想走。刚往出迈一步,G就开口了。G摸着猫温柔的说:“我帮你复活思琪吧!”听到这个名字,马尔一下就停住了,马上回身:“你说什么?”G捏捏猫耳朵:“再等一下,等我拿到所有的碎片,你就给我一缕她的灵子律动就行,如果你有她的身体就更好了。”G的话冷静的可怕。
马尔马上冲过来,跪在茶几面前,撑着茶几,紧紧盯着G,生怕被骗:“真的吗?你说的是真的吗?你真的可以让死人复活?”G点头:“恢复灵子活动罢了,没什么不能!”马尔瞪着眼:“死而复生,是违背法则的,是会受到惩罚的!”G忽然笑得很开心:“什么法则?谁制定的法则?改了就是了!”什么法则,不过是能力达不到就认为这是固定的罢了……
马尔很兴奋,哪怕是骗他的,又能怎么样呢?要是自己的爱人真的能活过来,哪怕要马尔堕入地狱,他也在所不惜。马尔掏出地图:“那咱们现在马上回D?H,去拿第六块碎片。”随着地图一起掉出来的还有另一份报纸,上面写着伽柏劫狱被逮捕,将和锋一起处死。G低头把报纸捡起来:“在此之前,咱们还要去救人!”马尔自然也知道报纸的内容,没有说也是不想失望。
可能终究锋对G来说是不一样的,马尔轻轻叹气。
【掉线多时的锋就要上线了!】
写不出来,写不出来,写不出来,写不出来……
重要的事情说无数遍!
可能终究锋对G来说是不一样的,马尔轻轻叹气。
午夜蹲在G的怀里打哈欠,等着G抱他睡觉。G低头看到了:“困了?去睡?”午夜仰着头看着:“主人不睡吗?”G考虑一下:“睡!”抱着猫,直挺挺的躺在床上,摆出要睡觉的姿势。午夜伸伸懒腰趴在G的怀里,睡着了。G就那么躺着,睁着眼,一动不动,他不困,他连睡意都消失了。
如果说上天给人类最好赏赐就是睡眠,什么都可以暂时放下,也不用孤独的度过漫漫长夜,对于孤独的人,长夜是最大的惩罚。G就这样承受着,他看着窗外的月亮,他莫名不安,心慌,他烦,忽然开心自己有情绪,但是也只是一个呼吸之间就什么都没有了。
天蒙蒙亮的时候他们就到了关押伽柏和锋的监狱。和秦缄的监狱一样,整个岛的外围也看不到什么人,这次G没有阻止马尔和午夜跟着。一路上马尔和午夜都警惕着周围生怕周围出现什么危险,反倒是走在前面的G一点也不担心,哪怕他都已经感觉到七舰队和九舰队的人就在前面等着他。
叶铎丞穿着黑色的制服,手里拿着通身银白的长枪。旁边站着一身劲装,手里拿着双刀的紫妗。紫妗站的更往前一点,手里的双刀也缠着淡绿色的光芒,她的能力的吞噬,所有被她的到触碰到的东西都会被腐蚀吞噬,人也一样。但是她并不能挡住身后男人的气场。叶铎丞,几乎是舰队内定的下任总长,论能力的话哪怕是二舰长顾北也稍显逊色,也就只有现在的云星牧凭借深不见底的灵储站着上风。
叶铎丞的能力是剥夺。不管是被他的长枪或者他本人的触碰到,不管你的能力是什么都会被剥夺,更有甚者传说叶铎丞已经可能在剥夺的基础上占有一段时间。也就是如果被触碰不但会被剥夺能力,甚至还会被叶铎丞使用自己的能力对付自己,不存在意外。当然也有对抗的方式,那就是不接近或者近身肉搏。不接近的话,仅靠无意识的灵子壁他就无奈他何。如果是近身肉搏,整个舰队没有人赢过。叶铎丞近乎完美。
紫妗紧紧的握着手里的刀:“七哥,他来了!”叶铎丞微笑着,拍拍紫妗的肩膀:“我来!”掂了掂手里的长枪抬手狠狠丢出去,一道白光闪过。马尔和午夜同时感觉到了杀气,下意识的后跳。只有G没动,长枪割断了他眼前的一根头发然后扎在他脚前的地面。
叶铎丞开口:“小朔,只要你现在转身回去,我绝对不会再往前迈进一步,我保证紫妗也不会!”紫妗很不愿意,她平时就很不喜欢G那副什么都看透又装作自己是孩子的样子,现在有机会报仇,她才不想后退。
紫妗看着铎丞,不满:“都到门口了,为……”铎丞虽然保持着微笑,但是没有一秒放松警惕,就连呼吸都慢下来,等着G的反应。所以紫妗和他说话的时候,他短暂又严肃的回答:“你闭嘴!”
G微笑,他把手指抚在长枪上,轻轻摸过就是一阵白光:“以前都没有仔细看过,原来上面的纹络是各种字体写的叶呀!”那边的叶铎丞轻轻颤抖。他丢长枪的时候就算好了刚能碰到G的头发,那样的话,他就能获得G的能力又不必伤害他。自己的枪和自己的身体能力相连的,G对枪的触碰如同摸着自己的皮肤。
叶铎丞额角的滴下冷汗:“小朔,你非要这样吗?”G收回手:“那你愿意把伽柏给我吗?要是可以,我现在就回去。”叶铎丞愣了一下:“只是伽柏?没有锋吗?”马尔也有点愣,他本来以为G是放不下锋的。G摇摇头轻笑了一下:“那你们可以一起给我吗?”
紫妗插嘴:“做梦去吧,你这个叛徒,我们一个人也不会给你的,你就等着死吧!”G噗嗤一下笑了出来很开心:“我这一生,等过人,等过饭,等过打……唯独,我没等过死!”说完,伸手拔出了长枪,丢了回去。
【也许能等死也是一种恩赐】
叶铎丞伸手就把紫妗扯开,一个人冲上去接住那把枪。那把银色的枪比开始更加凌历的刺过来。叶铎丞从开始就握住了枪把,但是根本接不住。整把长枪一直到枪头全数插进地下,才算是停下来。
银白色的枪把上沾满了红色的血,叶铎丞的血。叶铎丞松开手,看看自己微微颤抖却已经被灼伤的手掌,慢慢放下。紫妗很担心的跑过去:“七哥,你怎么样?”叶铎丞摇摇头,轻轻出气:“没事,你往后一点,不要靠近他,我现在不能确定他定像具现能开到多大的范围。而且一会,要是非要动手,我来。你只要处决了伽柏就行!”紫妗点头,虽然她不舍得自己的恋人犯险,但是她相信下任总长的判断。
G的身影从密林中慢慢显现。叶铎丞挥去枪上的血迹,像平时一样握着长枪,微笑的站着:“小朔,我说了,如果你再往前迈一步,咱们的一战就在所难免。”G是一个人出现在人眼前的。午夜和马尔都不在。
G看着叶铎丞,平静的开口:“我不想和您动手,毕竟叫了您那么多年铎丞哥,您也确实拿我当弟弟看。”铎丞抿唇笑:“我把你当弟弟看,你有把我当哥哥看待吗?把哥哥送的东西都全数放在仓库里,一手指都不会动?”G笑了出来:“唔,怎么说呢,要是铎丞哥送我的小礼物上没有那么多记录灵子运动的符咒和监视器的话,我其实是很喜欢的!”
【少更一点,我的立项报告遭到了剽窃,我的心情不是很好】
叶铎丞抬起手,枪尖指着G:“那,就别废话了!”踏步直接冲过去。G浮空后退,肉搏战终究是不文明的。G开口:“铎丞哥为什么不试试剥夺我的能力?”叶铎丞忘了吗?不可能,在G还没出现的时候叶铎丞就试了。他可以把自己的能力全数散掉,用自己的全部灵储储存对方的灵子。但是他很快就发现,自己的破碗是装不下大海的。
叶铎丞专心追着G,不说话。G也不想继续躲,偏头用手挡了一下枪头。叶铎丞在G碰到自己武器的同时,喊了一声:“紫妗,动手。”就算自己打不过G,纠缠几分钟还是能做到的。只要紫妗杀了伽柏,G来的意义就没有了。
G没有表情,也根本没有打算营救的意思,甚至都没想尽全力大到铎丞。在不伤人也不受伤的范围和叶铎丞玩着猫和老鼠的游戏。
“叶铎丞你还要打吗?”声音忽然响起。叶铎丞专心之余向下瞥了一眼:“紫妗?”紫妗被马尔用手术刀环着脖子,双刀也掉在了地上。紫妗看着上面的人,觉得自己很无用:“七哥,你不用管我,杀了他!”杀了他?说的那么轻巧,要是那么容易就能杀掉,叶铎丞怎么会容得G活到现在?
G伸手握住了铎丞的枪头:“还打吗?铎丞哥?”叶铎丞摔下武器:“放了紫妗,我让他们俩和你走!”“用不着!”午夜从监狱里面走出来,身后跟着两个虚弱的人。伽柏身上都是伤,虚弱的连走都要靠旁边的锋搀扶。锋也受了伤,身上的衣服还沾着血。
马尔和午夜是绕道后面进来的,之所以没有被提前感知,是因为身上镀上了一层G的灵子壁,一方面是为了隐藏,一方面也是为了保护。G的灵子本来就是溢散型的,不管从哪个方向感觉到都不出奇。他们进来的时候紫妗正要进去灭口,叶铎丞在上面牵制着G的注意力,实际上也是被G牵制了注意力。紫妗被偷袭,擒住了,午夜就冲进去找人。
一切都在意料之中……
马尔看了一眼G的表情,放开了紫妗。紫妗捡了刀就扑进了叶铎丞的怀里:“七哥,是我没用!”叶铎丞搂着人安慰:“好了,好了,不是你的错!”
G走过来,看着伽柏:“找到你的正义了吗?”伽柏不说话,意识也有一点不清。G让午夜背着伽柏先走,看着锋:“我的副长大人,最近过得好吗?”锋的脚步也有一点蹒跚,往前靠近了G一点,从自己有点脏的裤子兜里掏出一块巧克力:“我努力没让它融化!”锋笑了,他是不常笑的人。G往前张嘴,咬住了巧克力。同时他就听到了锋说:“再见!”没人看见锋是什么时候掏出的匕首,然后就狠狠穿透了G刻着封印的腹侧。也在这个瞬间,G的身后也刺进来一把刀,紫妗的刀……
G的嘴边当时就滑出了近乎黑色的液体。马尔都愣住了,他们的副长刺杀了最信任他的G。马尔往后退了两步:“你,你们……”锋皱了眉头,从兜里拿出一副眼镜戴上:“叫我,林锋,我是有姓氏的,被逐出家门什么的,别当真!”
【一切都在意料之中】
G微微张嘴,叹气,擦擦嘴角的液体:“不该让伽柏这么早走的,看看就好了。”马尔回过神,一个健步把G扯退两步,生怕再次受伤。扯开G的衣服,本来缚住玫瑰的黑色印记都已经断开了。玫瑰花像是得到了巨大的营养变得无比鲜艳,长着花刺枝条开始以可见的速度增长。另一侧紫妗的刀带着腐蚀液伤口已经开始腐蚀成黑色。马尔不知所措,跪在地上,从兜里掏出最和手的药开始往上擦,希望能抑制玫瑰的增长或者能阻止腐蚀。
锋就站在开始的地方看着,从兜里掏出烟,点燃,轻轻出气:“别费力了,这封印是最高级别的咒印,编写十分复杂,你的药没用的!”马尔急的一直在冒汗,吼道:“说的好像你知道似得!”G就那么站着低头看着身上的伤和马尔:“他是知道的,毕竟他参与了咒印的编写……”那边的锋顿了一下:“你知道?”G笑笑,摇摇头。
马尔也抬起头,很焦急的看着G:“那你为什么要选他!你都知道,你都知道的……”这个瞬间马尔才知道为什么G选择了先救他,而不是救锋。G背过手把紫妗的刀抽了出来:“不为什么,他是我哥的朋友,不管是真的被家族赶出去,还是假的,我哥想让我选他!”
马尔终于意识到了自己的无能,不管是自己的思维还是自己的药。马尔跪在地上,用拳头锤着地:“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你都知道,为什么还要来,为什么!”马尔俯身痛哭。他还是痛苦的,不仅仅是觉得G要死了,更多可能是为自己的爱人再也不能回来而悲痛。G是唯一可能给他希望的人吗,但是G要死了……
G看着在地上痛哭的马尔,轻轻蹲下:“我不会死的,你别哭!”劝着马尔。锋在那边皱眉看着G:“我知道你是不死的,但是这封印会不停的抽干你的灵子,哪怕你是取之不尽的能源,以后也只能作为能源,活着了。”G伸手摸摸自己不停流血的伤口,每一滴血都是自己溢出的灵子。叶铎丞搂着紫妗往后退了一步:“你应该知道这封印是解不开的!所以你最好不要轻举妄动。”
G握着紫妗的刀,开口:“我知道,我也不打算解开它!”刀锋顶着G的腰侧。紫妗忽然想到了什么,喊道:“你要干什么?”G握着刀切进了自己的身体:“放弃这部分!”所有人都愣愣的看着G用刀切下了自己半个身体。
整个刻满玫瑰花的部分都切了下去,也就是说G的左腰侧到胸口空了。G松开手,刀掉在地上。那是紫妗的腐蚀之刀,也只有这把刀能切断咒印的联结。伤口并不能愈合,就那么微微泛黑的滴着血。
G扯上了已经血透的衬衫,微笑:“这样你靠什么来抽干我的灵力?”马尔看着地上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再看看G,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不,不是人,不,本来也不是,不……
G低头伸手想要拉马尔,马尔下意识的躲了好远,他害怕,他不知道自己流了多少汗,他更不知道自己要面对什么。G也不追究,收回手:“要是能站起来的话,咱们就走吧!”
林锋看着面前发生的一切,在看看地上藤蔓不停缠绕的部分,有点恶心,却还是警告:“云星朔,你应该知道这个咒印是铭刻在你身体里的,不管你如何复原,它终究会回去!刚才的一刀已经切开了咒印对你的限制,只要你复原身体,它就会用你想象不到的速度吞噬你的灵子。”
G轻轻点头:“我知道,所以,我不打算复原这部分了,毕竟保持人形,也只是……”伸手从还算干净的裤子兜里掏出一个有包装的手帕,丢过去:“不管你会不会捅出这一刀,这个手帕都是送你的,拿着吧!”又看向马尔。
马尔就算是冷静下来了吧,自己撑着地站起来。G点头表示确认就转身往回走。马尔也跟在后面,只是这次距离远了很多,就算再怎么告诉自己面前的生物不会伤害自己,也没办法完全摒弃人类固有的恐惧。
快到海边,G忽然站下了,回头。马尔吓了一大跳,一个后跳就拉开了距离,警惕的看着G。G只是笑笑,他都没一秒感到悲哀。开口:“你能把外套给我穿吗?我不想午夜难受!”即使没有感情,也不是真的不考虑其他了。
马尔也觉得自己可能是反应过度了,他决定亲自去面对恐惧了。他脱下外套,没有丢过去,而是拿着往前走,亲自递给了G。G也有那么一点不理解:“不用这样考虑我,我不会感觉到悲哀。”马尔愣住,连悲哀都感受不到,是不是最大的悲哀。
G洗了手和脸才上船,刚上去就看见金黄色的小猫在甲板上不停的来回走,焦急的不得了。G扯开嘴角,弯腰微笑:“过来!”午夜忽然很开心,直接扑过去。G伸手抱住,直接放在右边的胸口抱着。午夜不停的蹭,G的身上有血的味道,午夜不敢说话,只能那么蹭着,假装闻不到。既然主人都已经在考虑自己了,自己怎么能这么不懂事?
G却像知道了什么一样,轻轻拍着午夜的小屁股:“我的伤没事的,你知道的,总会痊愈。”午夜耷拉着耳朵,不开心的埋在G的颈侧,蹭。
马尔是在后面上船的,看见G和午夜的温存,忽然觉得G好像又没有开始那么冷漠了,但是又好像哪里不对。
林锋没有听从铎丞和紫妗的劝阻,终究还是打开了那个手帕的包装纸。里面没有想象中的机关或者毒气,只是一个清白格子的手帕,角落绣着,致林锋哥。
G看到马尔上来,微笑:“帮我看看伽柏怎么样了好吗?”比起伽柏,马尔更担心G的身体,但是碍于午夜还在,他也不敢多问,只是试探性的开口:“那你呢?”G还是眯着眼睛笑:“没事,我可以止住血!”然后含笑的看着午夜,把人的小耳朵拉起来:“我都说会好了,开心点!”
伽柏躺在床上,身上有伤但是并不致命,最多也就是让人昏迷罢了。马尔给人用了药,伽柏很快就清醒了过来,看见马尔,撑着身子坐起来:“前辈,这是在哪?”伽柏揉着脑袋,头晕的像是宿醉未醒。马尔在一旁喝酒回答:“船上,我们要回D?H了。”伽柏睁开眼四处看看,忽然想起什么:“副长呢?”G既然救回了自己,也一定带回了副长。
马尔刚想和伽柏解释发生了什么,就听见G回答:“他没能回来,对不起!”马尔忽然不知道说什么了,他该怎么接下去?好一会,马尔才嗯了一声。
伽柏很自责的低下头:“都怪我,我要是能争点气,就好了,我要是能争点气……”G听着,打断了人:“和你没有关系,我的本意也不是去救他,只是带回你!”伽柏愣愣的看过去:“你说什么?”G回答:“我曾答应过你,不管你在哪,我都会保你平安。这是我的承诺。”伽柏不知道G在想什么,他也没和G定下什么约定,但是副长对G那么好,哪怕在监狱里,副长也在和自己说着G小时候的趣事,这样的兄长为什么没有获救?
伽柏忽然觉得鼻头一酸,眼泪就在眼眶里打转:“你不懂副长的,他是真的对你好的,即使死前,他也相信你一定会救他的,副长,副长……”
马尔有点听不下去了,忍不住开口:“你不该感谢一下G救了你?”确实从伽柏醒过来,他一丝感谢的意思都没有。伽柏抽抽鼻子:“比起我自己,我更希望副长能获救!”说完就躺下了,面对着墙不说话。
马尔有点生气,还想说点什么,G摇摇头:“那你休息吧!”没让马尔接着说。马尔跟着就出去了,生气:“你为什么不直接告诉伽柏,锋,不,林锋已经背叛的事情?”G拿出冰箱里的小鱼干,回头:“副长,背叛了伽柏吗?还是他哪句话骗了伽柏?”马尔一时语塞,好一会:“可是,他背叛了,背叛了零舰队,背叛了你!”
G笑笑回答:“是我背叛的零舰队,非要说的话,副长反而是站在舰队的角度呢!说到底,也只是我和副长的问题,其间并不涉及伽柏,为什么要告诉伽柏和他关系的事情?让别人掺和我的事情,不是我的习惯。”拿着小鱼干盒去餐桌上和午夜玩按小鱼干的游戏。
马尔还是不明白,跟着G去了餐厅。午夜蹲在餐桌上眼睛里闪着光看着小鱼干罐头。G微笑,打开盒子,从里面拿出五条小鱼干,按顺序摆好:“老规矩,五条小鱼干,我按哪一个,你就按我的手,要是能按到,小鱼干就是你的,不然就是我的!”是个弱智到家的小游戏,但是午夜很喜欢,虽然自己反应慢,很少能赢。
G会看着午夜的表情,要是小猫实在是太着急了,自己就会放慢动作,让小猫赢两场,然后喂人吃小鱼干,一直到把小猫喂到打饱嗝这个游戏才会结束。游戏结束以后,G还要给小猫揉白色的小肚皮,帮着人消化。这是G没有失去感情以前的行为,他喜欢。现在G也这么做,但是无关喜欢,而是应该这么做。让自己的伴生兽快乐,是自己的责任。
G回去的时候D?H只剩最后一块基地了。二舰队的顾北,能在舰队纵横多年总不可能是因为长得帅吧!
【我也想要一只小午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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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2021-09-06 20:43:17  更:2021-09-07 00:01: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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