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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湘溪苑]【原创】父债偿子(古风架空)[第14页] |
作者:启神凌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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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有不识趣的人打扰老子的好梦。丐子烦躁的坐起来,问道:“是至升自己来的,还是他派人来的?”“他自己来的。就在院门口,也不进来。” 丐子这才觉出不对来:“你差人去老夫人那儿了吗?” 铜板一脸歉意:“本来叫人去,被管家拦下了。” 丐子懊恼的敲着额头,下学后就应该到奶奶那里去的。如今后路被堵,如何是好? “二少爷,管家还说……”丐子烦躁的打断:“那个狗腿子还说什么了?”铜板硬着头皮说道:“他说您最好乖乖去书房,不要耍花样。否则,后果自负。” 丐子最讨厌被威胁,却又无可奈何。一脚踢翻了身旁的矮桌,心中的火才泄了几分。 至升在院门口候了小半个时辰,不见丐子出来,他冲着院内喊道:“二少爷既然不愿去,奴才就先回了。”说罢转身欲走。 门口探出一个小脑袋,丐子满脸堆笑:“我没说不去呀。”至升也不回头,大步向前走。丐子小跑着追了上去。 “嘻嘻,至升叔。”丐子的小短腿倒的飞快,才勉强跟上至升。“嗯?怎么了?”至升不看他,只想尽早把人送到书房。谁知道这个小祖宗又会冒出什么鬼主意躲罚?他可付不起这个责任。 “爹爹很生气吗?”丐子漆黑的大眼睛里满是纯真,可这一路上,至升就没瞧过他的脸。“奴才不知。”回答得异常干脆。 丐子不死心,又问:“爹爹说找我干嘛?”“奴才不知。”回答的异常肯定。 丐子急了:“爹爹可是要打我?”“……奴才不知。”至升忍着笑,给出永恒的答案。 “啊呀!你不会说别的?”小孩停下脚步,不走了。“你信不信我逃跑?”至升回头看他,认真的说:“那就是后果自负呗。” 有一瞬间的停顿,丐子使劲扯自己的衣领泄愤,嘟着嘴向书房走。“后果自负!后果自负!每次都拿这该死的四个字威胁我!可恶!!!” 至升目送着丐子走进书房,无奈的感叹,这小祖宗比相爷小时候还顽皮,什么时候能长大啊! |
不更,只撩 |
丐子大着胆子推门而入,书案旁并没有人。小孩蹑手蹑脚的向屏风走去,想要悄悄观察一下情况。 屏风后响起傅余忠匡的声音:“进来为何不说?” 丐子自知被发现,也不再躲了,索性绕过屏风,进了里间。 傅余忠匡在坐榻上正襟危坐,叵寒低着头站在他面前,不知在想什么。 “爹?”丐子试探性的叫了一句,还不忘拍马屁:“您真厉害,无奢刚进来您就知道了。” 傅余忠匡向来不买账,指了指叵寒身边的空地,丐子立刻走过去站好,眨着大眼睛无辜的看着父亲。 “说说今日在书房的事吧。” 丐子自觉有理,说道:“无奢有疑问,向先生请教。先生不解释,只说有辱圣贤。无奢不服气,就和先生顶了句嘴,没想到把先生气走了。”说完,还委屈的嘟起嘴。 “也就是说,你认为自己没错。”傅余忠匡的样子,怎么也不像是生气。 “当然!都是先生他……”丐子还想说老先生的不是,忽然看见傅余忠匡手里不知何时多出的紫檀木戒尺,立刻止住话,抬腿向外间跑。跑到门口,才发现门从外面锁了。 丐子气愤的拍门大喊:“至升,你这个狗腿子!别让我逮到你!我要告诉奶奶!……”门外,至升苦着脸听二少爷对自己的威胁,坐在台阶上无奈望天。相爷,奴才的差事真不好当。 书房内,傅余忠匡走到门前,将丐子拎回了里屋。小孩大叫着反抗:“放开我!你不能打我,我要去找奶奶!” 傅余忠匡看着坐在地上耍赖的丐子,说道:“我什么时候说要打你了?”丐子一边向后缩,一边指着放在塌上的戒尺:“那你拿它做什么?” 又瞥见身旁站着的叵寒,挪过去抱住他的腿,假哭:“啊!哥哥,我们好可怜!又要被打了!” 傅余忠匡看丐子装出的可怜样心中火起,操起戒尺在小孩背后落下一记。 “啊!”丐子一声痛呼,终于老实下来,站起身,龇牙咧嘴的揉着后背。 傅余忠匡转而对叵寒说道:“想清楚没?” 叵寒犹豫了一下,回道:“叵寒真的不知错在何处。” 傅余忠匡没说什么,用戒尺指着坐榻:“你们两个一起趴上去,为父帮你们想。” 兄弟两个皆是身子一抖,走到坐榻前,俯身趴了上去。 “裤子褪了。”傅余忠匡的声音很轻,却透着父亲的威严。 叵寒羞得脸颊发红,慢吞吞的解开腰带,将裤子褪到膝弯。丐子倒是没有害羞,麻利的直接将裤子褪到脚踝,努力争取一个好态度。 |
@其时吧这是你的位置,别以为我不知道 |
自认为,还算粗长 ……………… 手臂长的戒尺扬起再落下,兄弟两人的臀肉上同时浮起一条两指宽的肿痕。 “啊!” “……” 叫出声的自然是丐子,他觉得这一下疼到骨头里,忍不住伸手去揉。 “手收回去。”戒尺在丐子背上点了一下,以示警告。丐子双手抱着脑袋,抽噎着装可怜。 叵寒略撑起身子,想安慰弟弟,被傅余忠匡一戒尺拍了回去。 “呃……”叵寒咬住袖子,才勉强忍住将溢出口的呼痛声,粗重的喘着气。 “傅余大少爷自命不凡,谁也不放在眼里了?”毫无预兆的一问,几乎逼出叵寒的眼泪:“爹,叵寒不敢,也从未如此想过。” “不敢?”傅余忠匡再次高举戒尺,三下打在一处,一道紫色的肿痕横在臀峰上,在其它两道红痕的映衬下,看起来更加骇人。 叵寒的身体在父亲的责打下剧烈的颤抖,疼出一身冷汗,却还是忍着没哭没喊。 戒尺抵在臀腿相接处,深深凉意成功击溃叵寒强装的坚强。 “爹爹……”傅余忠匡对上儿子的眼睛,里面有痛苦,隐忍,无助,更有几分求饶的意味。身为父亲,自然是心疼的。可既然要罚,便不能心软。 “初见先生,你心里就有不敬吧。身为两朝太子太师的得意门生,就可以目中无人了吗?” 戒尺打在臀肉上,啪!叵寒闭眼,却没有意料中的痛。接着,听到身旁的丐子发出杀猪般的叫声:“嗷!” 傅余忠匡对跌坐在地上的丐子不分头脸的一连打了五下。小孩惨叫着在地上打滚,五下戒尺还是一下不落都挨了下来。 “为父要你思过,你竟睡着了!”傅余忠匡心中的怒火熊熊燃烧。 丐子趴在地上,揉着脸颊上的肿痕,挑衅的瞪着傅余忠匡。 傅余忠匡一直相信,丐子这样的孩子,不把他打服,是没有办法讲道理的。于是,相爷将丐子提起来,反剪双手按在榻边,继续挥戒尺。 这几下几乎是不收力的,丐子被打得整个身子弓起来,双腿不断踢打,哭嚎着:“啊!爹爹!疼!无奢再也不敢了!嗷!饶了我吧,呜呜……” 随着戒尺扬起又落下,丐子的臀上肿起一层又一层的肿痕,肿痕叠加的地方呈深紫色,几欲渗血。 |
深夜脑洞 |
一个番外写了8000字还没完,也是没谁了 ……………… 丐子哭的凶,傅余忠匡也心疼,却忍着没去哄。弯腰将丐子挂在脚踝的裤子扯下来,就把他晾在那儿。小孩顶着高肿的屁股,哼哼唧唧的在榻边蹭。 看到父亲站到自己身边,叵寒紧张的咽了咽口水,开始承认错误:“爹,叵寒错了。不应该自以为是,目无师长。” 叵寒认错认得快,可傅余忠匡没想轻易放过他,抬手又打了一记。在那道紫色伤痕的上方,并排出现一条红色肿痕。 这一下不算轻,叵寒咬住衣袖,一声呜咽。握紧的拳头似乎表示小孩的不服气。 傅余忠匡今日很有耐心,坐在榻边歪头去瞧叵寒脸上的表情:“怎么,爹打错你了?” 叵寒没回答问题,闷闷的说:“叵寒知错了。” 傅余忠匡轻笑,这是委屈了。大儿子极少如此,他乐得慢慢教。 “那你说说,‘君子慎独’先生解释的对不对?” 叵寒脱口而出:“不对。” 回应他的是落在臀上的戒尺。 “唔……”叵寒忍着痛,问道:“弟弟的说法作何解释?” 提到这个,傅余忠匡哭笑不得。前些日子,在御书房与皇帝下棋,恰逢十皇子的先生求见。这十皇子天资聪颖,想法更是与众不同,先生实在无法忍受就一个话题争辩大半日,特来请辞。 先生所举的例子,便有这个“君子慎独”的诡辩。傅余忠匡当时听了一笑而过,不想今日在小儿子这里又听到了。 “无奢,和你哥哥说说,怎么回事?” 丐子挨打挨得辛苦,没什么力气说话。一开口,还是在讨打:“先生都解释不出,我如何知道?” 傅余忠匡提着戒尺走过去,丐子吓得大叫:“爹爹,爹爹!我说。” 小孩吸吸鼻子,喃喃的说:“从十皇子那里听来的。” “他没说如何解释?” 丐子嘀咕道:“他又不是什么都知道……” 丐子色彩鲜艳的小屁股不堪捶楚,傅余忠匡本想打在右手,拉过来却看到手心一片红肿。 巴掌收了力,打在臀腿处。 “嗷!”丐子大叫,三分真疼,七分求饶。说出的话可不敢有假:“他都说了。” 傅余忠匡放下戒尺:“你们两个都记住教训了吗?” 两小孩齐声:“记住了。”满怀期待的等着父亲宣布惩罚结束。 傅余忠匡轻声说:“并排趴好,最后五下。” 丐子向叵寒身边凑了凑,乖乖趴好。叵寒撩起垂下的衣摆,红着脸等罚。 啪!一声脆响,叵寒疼得吸气,脸更红了。天啊,父亲是用巴掌打的。 啪!又是一声脆响,紧接着是丐子的痛呼。 就这样循环,直到五下打完。傅余忠匡丢下一句“不许乱动”,走出了书房。 听着脚步声远了,丐子突然冒出一句话:“哥,你说我们屁股上是不是都有一个爹爹的手掌印啊?” 叵寒把头扭到一边,不想聊这个尴尬的话题。 丐子见哥哥不理他,自己撑起身子在榻上翻着玩,倒也不无聊。 ……………… 未完,有糖 |
番外终于更完了,甜不甜你们说了算 ……………… “说了别乱动,是不是打轻了!”傅余忠匡端着药和帕子进来,就看到丐子灵活的翻来翻去。伤成那样,也不影响他玩。 丐子嘟起嘴,翻到叵寒身边,趴着等傅余忠匡上药。 叵寒撑起上半身,伸手去拿托盘里的帕子,被傅余忠匡打了回去。“说了不许乱动。” 傅余忠匡坐到榻边,暖黄烛光映在脸上,为棱角分明的五官添了几分柔和。 丐子挪到父亲身边,搂住腰,小脸埋在怀里撒娇:“爹爹~无奢疼~” 傅余忠匡自顾自的将药水淋在帕子上,漫不经心的说:“就是要打疼才能长记性。” 丐子环在父亲腰间的手搂得更紧了些,似乎是不满他的态度。 傅余忠匡向叵寒的方向挪了挪身子,将帕子盖在叵寒肿胀的臀肉上。药水为伤处带来清凉的感觉,缓解了疼痛。 如果只是这样,就太好了。可事情没有这么简单。戒尺厚重,打出的硬块需要揉开。傅余忠匡的手按在帕子上,稍一使力,叵寒便疼得发抖。 “寒儿,放松。爹给揉伤,忍一忍啊。”父亲的大手在背上轻抚安慰,叵寒忽然觉得,也没有那么疼。 执着于撒娇的丐子依然没有得到父亲的回应,哀怨的攥着傅余忠匡的衣角,肩膀微微抖动。 “呦,二少爷怎么了?”傅余忠匡低头看了一眼丐子的小脑袋,佯装惊讶的问。 “呜呜……”终于被关注,丐子故意哭出声,鼻涕眼泪一股脑抹在傅余忠匡衣服上。 叵寒捂着嘴笑,身后揉伤的手忽然加大了力道,小孩惊叫:“爹,疼!不笑了,不笑了!” 傅余忠匡扬手在叵寒后脑勺打了一下:“越大越皮,和你弟弟学的?!” 叵寒低头摆弄手指,小脸又红了。 傅余忠匡又宠溺的掐大儿子的脸,叵寒疼得咧嘴,却不躲开。 臀上的硬块被尽数揉散,傅余忠匡未取下帕子,直接扯过榻里的丝绒被为叵寒盖上。 “呜呜……”丐子还在哭,看架势轻易停不下来。 傅余忠匡无奈的劝道:“差不多行了,不嫌丢人。” “嗯~呜,没有外人~”丐子又在父亲衣摆上蹭了一把鼻涕。 叵寒趴到父亲腿上,想要凑近哄哄弟弟,却被他猛地推开。小东西在生哥哥的气。 下巴抵在父亲腿上,听着弟弟的啜泣,叵寒心疼起来。 傅余忠匡安抚的摸摸叵寒的头,而后两手伸到丐子腋下,准备将人架起来。“呜呜,要抱~”丐子抓住父亲的衣服不松手,不停抽泣着。 “好了,爹理你,别哭了好不好?”傅余忠匡硬是将人架起来,对上丐子湿漉漉的黑眸。 由于一直埋头,丐子的小脸憋的通红,模样甚是可怜。“呜呜……我要告诉奶奶~” 傅余忠匡避开伤处,让丐子的头枕在自己肩膀上,左右晃着哄:“行,一会就把你送过去,你先别哭了好不好?” “好。”丐子吸吸鼻子,回答得异常干脆,竟然真的止住了眼泪。 傅余忠匡和叵寒看得一愣,随即大笑。 丐子嘟嘴看着他们:“不许笑。” 今夜月光如水,书房内叵寒和丐子两兄弟头对头,分别枕着傅余忠匡的两条腿。 傅余忠匡隔着帕子为丐子揉伤,小孩出了一身冷汗,却渐渐睡了过去。叵寒早已睡熟,抱着父亲的腿,幸福的勾着嘴角。 |
正文进行中 本节逢春即将下线,但是干爹会来。 本节还有一个名字,虐虐更健康 …………………… 第五节 中秋之殇 转眼已是深秋,风微凉,草木黄。相府院中的落叶,似雨般纷纷下落,竟总也扫不干净。那光秃秃的树枝随风摇曳,透出一股说不出的凄凉。 相爷怒打两个孩子,已是几个日升日落前的事了。叵寒伤得不重,只是羞愧难当,一直在四姨娘院中窝着,今日才随着父亲入宫。 至于丐子,臀峰处的伤口已经结痂,柳枝抽出的肿痕也有所消退,留下浅色的红印。然而,身伤渐愈,心伤难平。 那日之后,傅余忠匡没来过松莲居,丐子也没出去过。父子二人多日建立的亲情,似乎又回到了原点。 清早,丐子睡醒,松莲居内便不再安宁。 “逢春!逢春!逢春!……”丐子趴在床榻上,扯着嗓子大喊。这是他近日叫得最亲的名字。一旁站着的绿蕊端着莲子粥,想要喂给丐子吃,丐子执意要逢春喂。 绿蕊心生不悦,说道:“你就知道逢春,逢春哪里好?”丐子抱紧胳膊,翻滚身子到绿蕊身边,直视她的眼睛:“我的逢春,哪里都好!”绿蕊看他认真的样子觉得好笑,调侃道:“还‘我的逢春’,她这么好,你怎么不娶她?”“我长大就娶!” 丐子撑起身子,抢过莲子粥,打翻在地。 小孩动作迅速,将绿蕊吓了一跳,尖叫声比瓷碗摔碎的响声还大。 逢春在外间,听到一连串的声音急忙走进来。“小祖宗,又作什么?”地上狼藉入眼,逢春嗔怪道:“平白无故糟蹋东西,是不是不饿?” 丐子探身去瞧逢春手里的瓷碗,讨好的笑:“饿,好饿。要逢春喂~”逢春笑着把瓷碗递到小孩眼前,说道:“你看看是什么?” 瓷碗中黑褐色的液体散发着浓重的草药味,丐子下意识一呕,险些吐出来。“怎么是药啊?” “是药也要喝。” “可是我的伤都好了!” “这药是治肚子痛的。” “我肚子不痛!” 逢春把一点点向榻里挪的丐子扯回来,严肃的问:“昨夜是谁抱着我哭,还喊肚子疼?” 丐子脸不红,心不跳的否认:“反正不是我。” 绿蕊在一旁帮腔:“不是你是谁?我和你说,方才相爷差人来问了,问二少爷有没有好好吃药。” 丐子不信,看向逢春。 逢春将药碗递到丐子嘴边,说道:“不论信不信,你快些喝了总是叫人挑不出毛病的。” 丐子心一横,捏着鼻子两大口喝光了药。 逢春为他擦掉嘴角的药渍,端着瓷碗转身欲走。丐子匆忙拽住她的裙角,问道:“没有吃的么?” 绿蕊抢着说:“那莲子粥不是被你打翻了嘛。” 丐子忍着满嘴苦药味,瞪着绿蕊:“老子讨厌你!” |
这是一层广告楼。 首先宣传一下楼主的其它文 古风兄弟训诫http://tieba.baidu.com/p/4938387034?share=9105&fr=share&see_lz=0 近代父子,师徒训诫 http://tieba.baidu.com/p/4904897907?share=9105&fr=share&see_lz=0 现代父子兄弟训诫http://tieba.baidu.com/p/4874526137?share=9105&fr=share&see_lz=0 伪装者同人http://tieba.baidu.com/p/4996358922?share=9105&fr=share&see_lz=0 这几个坑都更新较慢,主要是因为人少,没什么动力,希望大家支持一下。(你敢催,我就敢更 ) 然后宣群“丐爷的红帮”,既可讨论文,调戏楼主,又可享受剧透,提前知道更新,心动没 qq群号:605028076 对了,今天有文,最迟七点更新 |
逢春拉着绿蕊走出卧房,小声埋怨她:“不说主仆尊卑,他还是孩子,你和他较什么真。” 绿蕊拿着怪调,打趣道:“行了二少奶奶,奴婢错了。” 逢春愣了一下,待反应过来绿蕊的意思,顿时羞红了脸:“胡说什么呢你!” 沿着回廊向厨房走去,逢春准备为丐子再盛一碗粥来。忽听见身后有人喊,转过身来,看到脸上满是笑意的至升。 许是那日被吓到了,丐子如今更喜欢一个人躺在榻上玩。铜板花了一整天雕刻的小木马已经瘦了一大圈,丐子依然用小刀兴致勃勃的刮着,木屑掉在榻上他也不管。 “小祖宗,您不能消停一会么?从哪拿的的刀呀!”绿蕊尖叫着去拿丐子手里的小刀,丐子死握着不松手,绿蕊便不再抢了。 绿蕊看着瞪自己的丐子,将他从榻上抱起来,没好气的说:“别这样看着我,老夫人吩咐今日相府在一处用晚膳,叫你赶快过去。” 丐子在绿蕊怀里绷着身子,正要开口,绿蕊说道:“你的逢春不在,今日我跟着你。” 丐子脸上的表情明显是不情愿,在绿蕊说相爷也一起用膳后,小孩的神情更加哀怨。 |
相爷写给小儿子的信 ps:楼主亲笔,没来的及重新誊,大家凑合看,等周末回家好好写 |
日暮十分,老夫人的院中异常热闹。整个相府各院的主子难得凑在一处,连带着下人们也忙了起来。 老夫人在正房,看夫人上官氏与管家至升商讨相府在即将到来的冬日里如何准备吃穿用度。 几个姨娘在东厢房闲聊,至少表面看去,她们的气氛融洽。 西厢房里,叵寒一个人坐在椅子上,低头看着地面,不知在想什么。 “哥哥~”丐子多日未见叵寒,兴奋的不行,挣脱逢春的怀抱,几乎是扑到哥哥身上的。 叵寒看到弟弟也很开心,小大人一般嘱咐道:“你慢一点,别摔了。” “嘻嘻。”丐子抓着叵寒的袖子,在扶手上借力,和哥哥一起挤在一个椅子上。 叵寒看他笑得灿烂,也跟着笑起来。拿起桌上的一盘枣泥酥递给丐子,丐子捧着盘子吃了起来,还想着分给哥哥。兄弟俩吃得开心,一会儿工夫盘子便见了底。不过,两人似乎忘记随后就要用晚膳了。 夕阳西下,天空换了幕布,点点星辰点缀的黑色透着幽深的美。正房外厅,一家人围坐在一个大桌子前。老夫人坐在正主位上,左手边是傅余忠匡和叵寒,右手边是夫人和丐子,几个姨娘坐在对面。 四姨娘特地挨着叵寒,亲自为他布菜,就连鱼肉都是去了刺才夹给他的。叵寒不好拒绝,硬着头皮往下咽。上官氏将这母慈子孝的一幕看在眼里,却未有任何反应。 吃了一肚子的枣泥酥,丐子不一会就没了胃口,用筷子戳着碗里的米饭。 傅余忠匡抬头看他,他便吃上一口,待父亲低下头,又悄悄把米饭吐到地上。 晚膳接近尾声,有侍女端来几盘糕点,丐子伸长脖子去看,发现是月饼。小孩突然紧张起来,问道:“为什么要吃这个圆饼?” 上官氏笑着纠正:“是‘月饼’。” 丐子依然坚持自己的问题:“为什么要吃?”老夫人没想到丐子这么在意,忙说:“今日是中秋,都要吃月饼的。” 丐子面色发白,喃喃的说:“中秋……” |
老夫人示意上官氏拿一块月饼给丐子吃。上官氏才递到丐子嘴边,被小孩一把挥到地上。 啪!对面的傅余忠匡忍无可忍,筷子扣在桌面的声音之大,整桌人都为之一震。 丐子吓得不敢再动,紧抿嘴唇,水汪汪的黑眸噙满了泪。脸色更白了几分,楚楚可怜。 老夫人抬手在傅余忠匡背上拍了一下,呵斥道:“你做什么?看把孩子吓的,不会好好吃饭?!” 傅余忠匡盯着面前的碗不吭声,明显是有话要说,而迫于对老夫人的敬畏不敢多言。 “绿蕊,二少爷不舒服,带他回松莲居。” 绿蕊闻声上前,丐子却避开她的怀抱,抓着椅子的扶手不肯走。 傅余忠匡向来看不惯丐子的任性,出声道:“胡闹什么,皮痒了!” 老夫人还未说话,门口传来一男子的声音:“我说相爷啊,怎么又欺负我儿子。” 下人们似乎见惯了这场景,有侍女直接拿了一副碗筷来。老夫人眉间带笑,招呼人快些进来。 尹文墨一袭白衣,墨发如瀑,硕长的身形带着书生的儒雅,微勾的嘴角倒有几分稚儿般的调皮。 世家公子,从不失礼。尹文墨到老夫人身前拱手道:“见过老夫人。”老夫人笑得弯了眉眼,对这个年轻人打心里喜欢。 “老夫人,家母特地叫我来相府,请您去看戏。还是上回的戏班子,出了新的话本,这是首次拿到台上演。”尹文墨说这话时,眼角余光一直看着丐子。 晚膳就到这儿,老夫人携众女眷应邀赶往尹文府。 一时间,外厅只剩下尹文墨与傅余忠匡父子三人。叵寒几日不见尹文叔叔,本想留下,可扭头看到父亲阴沉的脸,悻悻的告辞,回了雅竹居。 如此一来,气氛更加微妙。 |
傅余忠匡站在门口,眼神复杂的看着依然坐在原处的丐子。尹文墨宠溺的摸着小孩的头,无视其亲生父亲的存在。 丐子一反常态,没有和干爹亲近,而是置气一般的看向别处。 首先打破寂静的,是傅余忠匡。“无奢,见到尹文叔叔怎么不叫人。” 尹文墨显得不所谓:“自己的儿子,没有那么多规矩。” 傅余忠匡面露不悦:“那是我儿子。” 两个已近而立之年的男子似乎没有意识到,他们的语气如儿时抢玩具般幼稚。 一直沉默的丐子忽然跳下椅子,向门口跑。自然,被傅余忠匡拦了下来。“放开我!”小孩用力扑腾着手脚,却是徒劳。 啪!啪!傅余忠匡也是气极了,手掌没收力,在丐子身后连盖两下。“闹够了吗?”话里带着浓浓的怒气。 丐子咬牙忍着痛,涨红了脸,也不说半句。 尹文墨看不下去,上前欲把丐子解救出来,小孩出乎意料的躲开,扑到傅余忠匡怀里。 “……爹爹。”丐子搂着傅余忠匡的脖子,整个人挂在父亲身上,一声轻唤微不可察。 傅余忠匡当然知道儿子不是和自己撒娇,而是在和尹文墨闹别扭。 “你怎么惹我儿子了?”傅余忠匡一边问,一边为丐子揉着身后。方才的两下打完,他的手都感到一阵痛麻,丐子必定疼得不轻。这孩子竟没哭没喊。 尹文墨暗自思索,自己有小一个月没来相府了,如何得罪丐子。儿子这是怎么了? 傅余忠匡看好友的表情,知道他也不知缘故,一时有些无奈。“尹文公子若是无事,就请回吧。”说罢正要抱着丐子走出门,小孩喊道:“不要!” 两个父亲同时停了脚步,小孩瞪着眼睛,分明还有话说,却什么也不说。傅余忠匡感觉到怀中的小身体因激动微微颤抖。 傅余忠匡看着怀中小孩的后脑勺,厉声问道“到底怎么了?” |
丐子攥着傅余忠匡的衣服,双目赤红,依旧一言不发。 尹文墨眸色渐深,似乎想到了什么,又觉得不太可能,否定般的摇摇头。 傅余忠匡仅存的一点耐心终于耗尽,抱着丐子出了门,向西厢房走。尹文墨了解好友的脾气,急忙跟了上去。 西厢房的位置有些偏,本就清冷,再加上几点红烛摇曳的亮光,更添幽寂。 傅余忠匡推开门的瞬间,丐子本能的逃离,在扭头看到尹文墨时,又转了回去。 傅余忠匡径直来到榻前,强行将怀中的小孩按到榻上。不顾丐子的挣扎,脱下他的裤子。 “为父今日就要板板你这任性的毛病。最后问一遍,说不说?”丐子发出一声呜咽,尾音里透着委屈。 尹文墨看不过去,说道:“你又要欺负我儿子?!” 傅余忠匡飞来一记眼刀,尹文墨识趣的闭了嘴。再怎么说,这是人家的事。 掌起掌落,一个红色的掌印出现在白嫩的臀肉上,丐子惊叫着向榻里爬,被傅余忠匡一把扯回,继续盖巴掌。 “……啊!嗷!”之前不愿说话的丐子此刻也没有像往常那样求饶卖乖,只是因为疼痛不停的喊着。 身后的地方不大,此时全部被红色覆盖,丐子的喊声也不似方才那般大,渐渐变成了小声的哼唧。 对于丐子来说,这很疼,但远没有到无法接受的地步。傅余忠匡知道如此下去没有作用,巴掌停了下来。 丐子把脸埋在臂弯里,因为疼痛而扭动着身体,汗湿的小身体好不可怜。 儿子如此模样,不说看他长大的尹文墨,傅余忠匡看了也是心疼。可这孩子太皮实,不打根本教不了。 傅余忠匡狠狠心,在微微肿起的臀肉上捏住一小块肉。“嗷!嗷……”若不是事先被按住腰,丐子一定会疼得跳起来。 尹文墨一脸心疼的看着生生疼出眼泪的丐子,心道:这个傅余忠匡,把小时候老夫人对他的法子都用在儿子身上了。 “……爹爹,爹爹!”丐子扭头看着傅余忠匡轻微旋转的手,眼泪哗哗的流。 傅余忠匡淡定的问道:“该说什么?” “呜呜,不闹脾气了,呜呜……” “还有呢?” “呜,不吃圆饼,不,呜呜,娘亲,要娘亲……” 两人听了丐子断断续续的哭诉,心头一震。 尹文墨更是吃惊,七日前,是红妆的忌日。不想,丐子还记得…… |
隐藏于心底的情绪如决堤的洪水般倾泻而出。丐子哭嚎着控诉他的干爹:“呜呜,骗人……你又骗我,呜呜……” 尹文墨上前将丐子从榻上抱起,强行按到怀里,柔声哄着:“不哭,不哭,干爹错了。” 丐子顶着红彤彤的小屁股,埋在干爹胸口继续哭。 傅余忠匡心中疑惑,也不急着问。而是脱下外袍,给丐子围在腰间。深秋时节,夜里凉,实在是害怕丐子生病。 尹文墨能明显感觉到胸口一片温热,任由丐子将鼻涕眼泪一股脑蹭在自己身上。丐子平日里很少哭,可是一旦真正哭起来,没那么容易停。这一点,尹文墨再了解不过,也就搂着他,让他在怀里哭。 傅余忠匡忽然发现,小儿子还可以这样。不喊不闹,安静的靠在尹文墨怀里,眼泪就是不停。傅余忠匡用手一抹,便有新的一股流出来。再一抹,便再流出一股。如此反复下去,傅余忠匡的手臂酸了,丐子的眼泪还是源源不断。 傅余忠匡收回酸痛的手臂,无奈的看着儿子:“无奢,不哭了行吗?” 丐子无辜的看向父亲,眨了眨大眼睛,眼泪流得更凶了。 尹文墨不是失了耐心,而是担心小孩哭坏了眼睛,在丐子耳边说道:“干爹答应你,来年忌日一定带你去坟前祭拜。不哭了,好不好?” 性格使然,傅余忠匡觉得,对于丐子,打压来得更有效一些。“不许哭了!” 清澈的黑眸中闪现惊恐,丐子嘟起嘴,向尹文墨怀里缩。而眼泪却出乎意料的止住了。 尹文墨温柔的抱起怀中的小孩,向院中走。“中秋之夜,不赏月岂不可惜?” 傅余忠匡心生不悦,一言不发的跟了出去。 |
看前面的评论,相爷似乎掉粉了。我要补救一下。 …………………… 不断有黑色的云影掠过,却怎么也挡不住那皎洁的月光。今夜的月很美。 月下,尹文墨抱着丐子坐在石凳上。小孩难得老实待在一处,靠在干爹肩头,低声说着什么。尹文墨偶尔应和一句,一大一小发出爽朗的笑声,好不温馨。 不过,一旁的傅余忠匡可不这样觉得。中秋之夜,抱着丐子赏月的,不该是自己这个亲生父亲吗?他承认,对于丐子,尹文墨付出的比他多。但他当时也是迫不得已,如今儿子回到身边,定是要将缺席的爱加倍偿还的。 更重要的是,看着尹文墨洋溢幸福的背影,傅余忠匡又想起那个跟在先生身后,递戒尺,大声报出自己挨打数目的同时,还在拼命忍笑的讨厌“尾巴”。 往事历历在目,傅余忠匡终于按耐不住,上前抢了丐子,蹬着墙壁,飞身上了屋顶。 在丐子看来,父亲就是抱着自己在飞。小孩兴奋的大叫,傅余忠匡被他感染得扬起嘴角,居高临下的看着尹文墨。 尹文墨仰起头,也不恼:“相爷是在抢儿子吗?” “什么抢不抢的,你能上来再说。”傅余忠匡言语之间满是得意。 尹文墨从未习武,是一个地地道道的文人,他自然没有傅余忠匡的身手。这么高的地方,搬来个梯子他也未必爬得上去。 “相爷如今真是越来越没风度了。”尹文墨语气十分平淡,傅余忠匡却可以从中感知几分恼意。 “在下款待不周,夜里更深露重,尹文公子还是先回吧。”傅余忠匡忍着笑,他从小就喜欢看文人被惹恼的样子。 “你……”尹文墨没再说什么,转身便走。 傅余忠匡大声喊道:“来人!送送尹文公子。”还真的有侍女引着尹文墨向外走,看到尹文墨明显加快的脚步,傅余忠匡放声大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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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余忠匡撩了衣摆坐下,将腿搭在房檐上。一低头,发现丐子缩在他怀里偷笑。 “笑什么?” 丐子捂着嘴,还是掩不住笑意。 傅余忠匡为丐子拢紧围在腰间的外袍,小孩抖了一下,还以为又要挨打。 “爹爹不打你,别怕。”傅余忠匡揉着丐子的小脑袋,有些心疼。 噗嗤~丐子又笑了,眨着大眼睛看着父亲。 傅余忠匡回过味来,直视小孩的眼睛:“干爹和你说什么了?” 丐子伸出小手挡在眼前,心虚的说:“……没说什么啊。” 傅余忠匡把他两只不老实的手 抓住,背到身后,再次直视:“说不说?” 丐子的黑眸在月光之下异常明亮,一抹精光一闪而过。傅余忠匡还没反应过来,鼻子就被小孩咬了一口。 一声闷哼,傅余忠匡下意识松了丐子的手。小孩只顾着得意,向后一仰,险些栽下去。 傅余忠匡立刻把他搂到怀里,嗔怪道:“顽皮!就该让你掉下去。” 丐子声音发抖,却在努力转移话题:“爹爹,你看月亮多美。” 傅余忠匡抬起头,云层散了,一轮圆月挂在天上,散着柔和的光。 是啊,月亮多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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