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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湘溪苑]【原创】一代人(浮沉第二部)[第5页] |
作者:不流泪说再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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催更群:一代人的小屋:689736142 加群的请备注浮沉 谢谢配合 拍了这么久 只有这一次的拍让我十分难受 没有了爱的责打是这样的残酷 在疼到意识模糊的时候 逸轩第一个想到的还是浚霆 他能依靠的人自始至终只有浚霆一个人 逸轩有错 却不至于要被打得如此惨烈 就像他说的 他没有错 错的只是家主的身份 家主不该爱上浚霆这件事 下一节影柔来月盟领人 看见伤痕累累的逸轩 肯定会非常心痛 这么写着就觉得虐心了 心情复杂的一更 如果你也跟我一样心痛 就留下你对逸轩的祝福吧 无时无刻在等评论的楼主 看文的你们冒个泡哈 没有长评 短评或者微评也是可以的~~ |
第七节 为了能按时完成俞夜辰指定的诸多工作,俞影柔每天都在加班加点为紫纳集团奉献她的全部心力。正当俞影柔专心修改一份俞夜辰交派下来的日程安排时,她放在桌上的手机响了起来。 清霁的电话内容极其简短,他告诉俞影柔家主需要她来月盟一趟,但没具体说所为何事。匆匆点了保存键,俞影柔连扣子也没来得及系就穿着大衣就跑出了办公室。办公室的门是自动上锁的,好处就是不用再浪费时间锁门了。焦急的等在电梯间,没有了vip电梯的权限后,俞影柔不定时地上下楼就成了一个大麻烦。连等三趟电梯后,俞影柔烦躁地跺跺脚,一脸无奈地爬楼下去。 上班时间,地下车库里停满了车,踩着高跟鞋走到自己平日开的车前,随手看了一眼表,俞影柔扶着车门叹了口气。从紫纳集团到月盟将近一小时的车程,这一来一回的,今晚又是不可能按时下班了。不过,俞影柔也逐渐习惯加班的节奏了,反正萧逸轩现在常常工作到深夜,他们这一对新婚夫妇还真是对各自的公司尽职尽责得可以。 上了车,俞影柔拿出平底鞋换上,慢慢将车开到落杆处,在听到一声滴答后,车杆缓缓抬起。紧接着,俞影柔的车蹭地一下蹿出了车库。以往,俞影柔一般是每周的周三之后才去月盟处理堆积的事务。俞影柔治下的刑门是个相对轻松的地方,只要没有叛徒,光是一些简单的惩罚,根本不需要她本人亲自到场。 月盟的院子里,清霁早已在俞影柔的专属车位旁等候。恭敬地帮俞影柔拉开车门,等俞影柔正式下车后,清霁认真地弯了腰行礼。高跟鞋走在石头砖上发出好听的哒哒声,穿过一辆辆停着的汽车,俞影柔突然停下了脚步,她的视线锁定在了离门口最近的一辆车上。 “谁今天来这里了?”撤回已经踏上一级楼梯的左脚,俞影柔转身对清霁问道。 “属下今日没在家主身边伺候并不清楚有哪位贵客到了。”虽然给俞影柔打电话是鸣的吩咐,但萧逸轩打伤暗影的事清霁还是第一时间就知道了。当久了暗影,自然知道什么时候什么话该说,什么时候什么话不该说。鸣没有交代让自己跟俞影柔说今天发生的事,那么无论俞影柔再怎么追问,清霁都是不会正面回答的。 “我现在说话不管用了?”清霁明显敷衍的回答令俞影柔很是不满,虽然不再有往日的风头强劲,但一门执事还是一门执事。 “执事言重了,属下是真的不知情。”继续不为所动,清霁回答时的语气和态度完全符合规矩,叫人没法挑出错来。俞影柔一口气憋在胸口,暗影的油盐不进,她今天算是领教了。 |
“不知道?你就继续装!萧逸轩你不认识也就罢了,但是……”俞影柔一指院子里停着的布加迪威龙,硬声说道,“你家执事的车你也敢说不认识?”萧浚霆的这辆车放眼整个C市也找不出第二辆,更何况他买来之后曾不止一次开到月盟撑场子,要说没见过是不可能的。再说,这个车牌照是经过特殊登记的,恐怕连月盟里级别最低的小弟都能背出号码来。 “萧执事不曾刻意提起,做属下的自然不会多嘴。”充耳不闻俞影柔的严厉措词,清霁半垂下头,语气平和地继续同俞影柔解释自己不知情的原因,弄的人也只能恨恨地捋了捋头发呼出一口气。 抓着肩膀将清霁拽到一边让开路,俞影柔蹬蹬地快步跑上楼梯,亏得脚下的高跟鞋不算高,要不真能崴在台阶上。站在大门前,没等俞影柔按密码,大门就自己开了。看着一身黑色西装的鸣站在门口迎接,俞影柔没好气地将手里拿着的大衣一把扔到了人脸上。“把话说清楚,家主叫我来到底为什么事。还有,逸轩为什么会在月盟,你们对他做了什么?”俞影柔的举动即使算不上无礼,也足够称得上是霸道了。鸣不慌不忙地将衣服递给紧随其后的清霁,面沉似水地做了一个请的动作,全然看不出对俞影柔方才行为的不满。 上前一把薅住鸣的衬衫衣领,因着身高的差异,俞影柔不得不仰视看着对方。“你们到底把逸轩怎么样了?外面停着他的车,近卫组的负责人,难不成也打算睁眼说瞎话?”莫非倚仗着家主的器重,当真就可以不把自己放在眼里了吗!在这个敏感的时点上,俞影柔尤其恨鸣所展现出的淡定和平静。 “家主在等您,不应该由属下转达的话,属下不会僭越。”尽管被俞影柔紧紧地抓住衣服,鸣神情不变。失宠的刑门执事也是执事,自己哪怕再受家主器重,终归比人低了半头。 就在俞影柔还想进一步逼问的时候,一个盛满热茶的青瓷杯子在脚边炸响。事发突然,滚烫的茶水甚至打湿了俞影柔的裤脚。顺着水杯飞出的方向往二楼望去,俞夜辰修长的身影就站在俞影柔目光所及之处。对视之下,俞影柔的气焰像是一瞬间被泼了盆冷水,连带着讪讪松了手中攥住的衣领。 “家里的规矩,我是该找个时间跟你们重提了。一个两个,都把我这儿当成演武场,随意掐架了。”显然,从俞影柔进门伊始,俞夜辰就站在了二楼的走廊上。俞影柔进门后的种种举动,俞夜辰都看在眼中,而那个打破的青瓷杯子则代表了俞夜辰忍无可忍的愤怒心情。 |
地毯上未干的茶水还散发着热气,俞影柔仿佛像是被钉在了那里,直到楼上传来关门声才下意识抬起头追寻俞夜辰的身影。回头看了一眼重新整理好领带的鸣,俞影柔眼神复杂,“你一早就知道家主在,所以才对我的冒犯一忍再忍。鸣,真有你的。” 对于俞影柔的指控,鸣既不承认也不反驳,只是微偏了头示意俞夜辰在书房等人上去。俞影柔盯着鸣足足盯了有一分多钟,末了,留下一句冒着酸气的话,“恭喜啊,在家主身边熬了这么多年,终于要熬出头了。”暗影卫执事的位置不会一直空缺下去,俞影柔甚至觉得自己的刑门不久之后也会另属他人。心情复杂地踏上最后一级台阶,俞影柔回头看了看站得笔挺的鸣继续补刀道:“这黑道果真没有常青树的传说,有的只是长江后浪推前浪,世上新人赶旧人的现实。” 俞夜辰的办公室里,俞影柔双膝跪地地行了礼,这是执事拜见家主时的大礼,一般情况下,根本无需这般隆重。没得到家主起身的命令,俞影柔只能恭恭敬敬地跪着,她不能让俞夜辰再抓住把柄了。 未知的等待是一种精神折磨,俞影柔不敢抬头,她能听见的唯有俞夜辰翻阅纸张的声音。萧逸轩为何会突然出现在月盟,是俞夜辰找他来还是他自愿来的,这一切的谜底俞影柔统统猜不到,然而能告诉她谜底的人显然又不想痛痛快快地说。膝盖和小腿贴在冰凉坚硬的水磨石地砖上,原本因着急还有些燥热的身体逐渐转凉,甚至开始有了微微的寒意。俞影柔不知道俞夜辰何时撤去了办公室的地毯,没准还是为了针对自己专门做的。跪伏在地上的卑微姿态,令俞影柔全身上下所有的毛孔不约而同竖起了寒毛,她不由自主地畏惧眼前曾经熟悉到骨子里的男人。结婚后的俞夜辰心思愈发难猜,如果只是为了羞辱,那么完全没有必要让自己来办公室关了门跪着。楼下的大厅或者是院子里,地理条件都比办公室要好上太多。 膝盖渐渐从疼痛变成了酸胀,一个姿势保持的时间过久,俞影柔感觉自己的腰快要疼的直不起身来了。纸张的唰唰声不疾不徐地传进俞影柔的耳朵里,俞夜辰保持着沉默,不发一言。 俞影柔试着张了张嘴,然而却没胆量发出声音。俞夜辰的审判是什么内容,俞影柔一无所知。联想起萧逸轩如今也在月盟,俞影柔低垂在地上的头更加觉得沉重。萧浚霆一走了之,他留下的麻烦可不止一个两个。两个人的爱情悲剧,造成的是一群人再无安宁。 俞夜辰手中的文件终于被合上,不算薄的一沓纸随手扔到桌上发出闷闷地声响。俞影柔努力保持着身体没动,她不能前功尽弃。 “你在楼下的时候可没这么胆小,现在连头也抬不起来了?”可能是抽多了烟的缘故,俞夜辰低沉的嗓音有些沙哑。即使没有抬头,俞影柔也能感觉到有一道灼热的目光扫视在自己的后背上,这种感觉令她芒刺在背。 “不说话是在表示抗议?”又是一句夹枪带棒的问话,俞影柔稳住身子缓缓直起腰,谦卑地答了句不敢。 |
“不敢不等于没有。俞影柔,我的理解没错吧?”言辞中似是带了点嘲讽的意味,不知道是自嘲,还是在暗讽。 俞夜辰这样的问话,让俞影柔一时无法再接话。白皙的一张脸涨的通红,嘴唇微动后,俞影柔还是一句话也没有说出来。 “萧家真出人才,萧逸轩来打头阵,你作为萧家少夫人就跟我这儿打哑谜。你要是无话可说,就***出去。”俞影柔眼睛里的疑问和不解深深拷问着俞夜辰的内心,娇小的身躯孤零零地跪在宽阔的办公室,显得更加惹人心疼。双眼含泪的俞影柔褪去了锋芒,只留下女人专属的柔弱。从小到大,俞影柔的喜怒忧伤就时时刻刻牵动着俞夜辰的思绪。这一次,说什么也不能再被俞影柔牵着鼻子走了。 “家主,逸轩有什么触怒您的地方,请您高抬贵手饶他一次。我替他保证,以后绝不会再惹您动怒。”隐隐的哭腔,俞影柔双手交叠在额前,伏着身子拜了三拜。 “照你这么说,他擅闯我的办公室,打伤我的暗影都可以不用追究了?刑门执事,你还真是能替萧逸轩打算。”俞夜辰不想让俞影柔轻而易举地叫此事翻篇,在刑门,他已经手下留情过了,没道理再心软一次。 对待萧逸轩,俞夜辰用的是简单粗暴的动武,对象换成俞影柔,他忽然想换种策略了。俞影柔这些天的精神随时随地处在崩溃的边缘,她不再敢跟俞夜辰顶嘴,甚至听见俞夜辰的声音也会不由自主地身子一抖,她怕极了俞夜辰。 “我没有。”俞影柔无助地为自己辩解,再没有之前的理直气壮,现在的她根本不敢跟俞夜辰大声说话。“家主,请您相信我,我绝没有想为逸轩开脱的意图。”迫不及待地申诉着,俞影柔甚至不顾形象地往前膝行了几步,她一直在试图讨好俞夜辰,可惜收效甚微。俞夜辰对她的厌恶不加遮掩,俞影柔绝望地闭上了双眼,却来不及将眼泪一同憋回去。酸咸的液体滑进嘴里,俞影柔再一次拜倒在了俞夜辰的眼皮下。 “俞影柔,告诉我,你怕我吗?”俞夜辰的问题直截了当,他很想听听俞影柔的回答,无论是违心的说怕,还是顾忌情面的说不怕,俞夜辰都固执地要一个明确的结果。 “我怕。”俞影柔没有避讳,俞夜辰问的直接,于是她答的也一样直接。重新抬起头来的俞影柔,脸上仅剩未干的泪痕,不再看见有新的眼泪滑落,她直视着俞夜辰如暗夜深潭一般的双眸,神情没有犹豫,也没有谄媚。 “倘若没有浚霆的事,你会怕我吗?”俞夜辰惊讶于俞影柔如此干脆的回答,好像她此前已经无数次思考过类似的问题一样。或许这就是血脉的羁绊,即使反目成仇,俞影柔依旧是懂俞夜辰所思所想的那为数不多的几个人中的一个。 |
“不会。”再一次没有犹豫地立刻给出答案,俞影柔的脸色似是变得柔和,连说出的话也带出了无限遗憾的感情。“因为那样的话,你就还是我哥哥。”家主这个称呼,除了公开场合,一般都是俞影柔愧疚或者赌气时才叫的,可是现在,她早就没有了当初选择的机会。 “给我带着萧逸轩立刻滚,我不想看见你。”旋风似的将桌面上的东西一股脑儿的掀翻到地上,俞夜辰的表现更像是跟自己置气,置气自己为何之前要对俞影柔有诸多特殊的宠爱,宠爱到可以让人有心生反叛的勇气与胆量。 突如其来的暴怒吓得俞影柔跌坐在地上,她有点不敢相信俞夜辰会这么放过萧逸轩,放过自己。俞夜辰已经不是她曾熟悉的俞夜辰了,难道还会对自己叫的那一声哥哥而心有戚戚? “不用怀疑我命令的真实性。听清了,就给我马上滚。”在俞夜辰心目中,俞影柔今日唯一的真心话就是那句不怕。说来可笑,这仅有的真心,是俞夜辰结婚以来他第一次体会到。 “多谢家主,多谢家主…”一声声极尽恭敬的家主后,俞影柔僵硬地从地上站起来,脚步虚浮却速度不慢地逃出了俞夜辰的办公室。 在房门合上时的闷响过后,办公室再一次重归寂静。坐了半晌,俞夜辰连通了内线,“鸣,给我备车。” |
汽车出了城就一直往郊区开去,后视镜中的俞夜辰,脸上是说不尽的疲态。鸣小心翼翼地驾驶着,俞夜辰在闭目养神,左手虚扶在了额头上,紫色的水晶戒指折射出幽暗的无机质光芒,冷到人的心底。 到达萧浚霆的郊区别墅时天已经完全黑了,俞夜辰独自下了车,一袭黑色风衣在本就没有路灯的小路上,几乎要与黑夜融成了一体。站在小楼前将电子密码的屏幕来回点亮了四五遍,想开门却不敢开。鸣就坐在车上,看着这黑暗中唯一的光亮,亮了暗,暗了又亮。时间一分一秒地流过,当光亮再一次亮起来后,俞夜辰终于无力的按下六位密码的最后一位开了门,进去后就靠在门上捯气。大门被风一带砰的一下关上,至此鸣再也无法知道门内的场景。 顺着门坐到地上,俞夜辰睁着眼在黑暗里到处看。没有开灯,只有落地窗外的月色。地毯,挂钟,沙发前摊着的几本杂志,还是那温馨从容的气氛。这家的主人似乎只是出个门,一会儿就会回来。“浚霆?”俞夜辰轻轻叫了一声,他蜷缩在风衣里,狼狈地坐在门口,生怕惊扰到谁。“浚霆…”又试着唤了一声,这次回应他的只有挂钟滴答滴答地声响。俞夜辰终于敢大声一点,萧浚霆。”空旷的客厅里有了点回音,薄而脆。失魂落魄地倒在长绒地毯上,俞夜辰捂着眼睛,声嘶力竭喊了一声:“萧浚霆!” 待俞夜辰从别墅出来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鸣恪尽职守地等在车上,看见俞夜辰走下台阶,连忙下车为人拉开了后座的车门。汽车发动前,俞夜辰隔着车窗回头望了望黑夜中的小楼,复又重新坐正幽幽说道,“还好你没有背叛我。” “您对属下有再造之恩,我向自己发过誓,永远不会背叛您。”车子稳稳的起步,俞夜辰微合了眼,吩咐了声,“回俞公馆。” 我们再也无法拥抱,再也无法亲吻,甚至再也无法活在我们想要的世界。于是,我们就这样再也无法相爱了。那些少年时代纯粹的残骸或许始终还活着,然而我不确定你我之间是否仍然同心同愿。 |
上一节虐身,这一节虐心,下一节我一定要让自己能欢快点,再虐下去,我就该神经错乱了。 是时候把浚霆放出来了,在法国闲散度日的他,可以说是这一群人中过的最轻松的那一个了。 继续约长评、短评,凡是评论都可以,来来来,造作啊~ 一代人的催更群,勾搭楼主的任意门。群号:689736142,添加时备注浮沉。 下周见,我爱你们 |
苏丞槿逃学跟同学去玩,回家跟苏晟澈说老师死了,他们全班去送葬,后来苏晟澈跑去办公室看见老师说:“你不是死了吗?” |
萧逸轩念书时有一道数学题不会做,去问萧浚霆:“哥,有十个人排队,甲不能站中间,不能站两端,还得和乙挨着,还得和丙隔两个人,还得站丁后面,问甲站第几个?” 萧浚霆想了半天终于得出答案:“让甲滚!” |
萧浚霆一时心血来潮自己收拾庭院。 这时候外面有个过路人以为他是这家的佣人,于是问他:“喂,你在这里收拾院子得多少工钱?” 萧浚霆想了想说:“没得钱,不过这家大少爷陪我睡觉。” |
第八节 沿着塞纳河从傍晚走到凌晨,街道两侧高而笔直的悬铃木枝条细密凛冽。萧浚霆迷恋巴黎骨子里的冷漠和高傲,于是他义无反顾的来到这个全世界最美丽的城市。从车窗里看着巴黎铁塔流动的倒影,塞纳河惆怅的流淌,缓缓的动静仿佛累累伤痕划过心脏。 每日下午四点,萧浚霆都会准时出现在街角的咖啡店。穿过一张张原木桌,在窗边坐下,点一杯曼特宁,翻开随身携带的书静静阅读,一小时后结账离去。 大概是物依稀为贵,咖啡厅的老板觉得黑头发黑眼睛很好看,可惜大多数东方男人站在法国男人旁边都不够看,脸扁且没鼻子。难得有一个黑头发黑眼睛五官几乎跟日耳曼人一样深邃的高大漂亮男人,她真是欢喜的不得了。 “美丽的小姐,感谢您盛情的招待,明天见。”得体的绅士做派,说起法语来更显迷人的性感嗓音,萧浚霆微笑地同站在吧台后面的女人告别,方才不经意的一瞥,他分明看见了有陌生人在监视着自己。 “萧,你今天只坐了半个小时,是我煮的咖啡不好喝吗?”墙上的挂钟离五点还有些时候,一向五点准时离开的男人头一次提前告别,老板有些失落,她还没有看够呢。 “不,您煮的咖啡非常好喝,只是我临时有些事情需要处理。请原谅我的仓促。”下午的咖啡厅,客人不多,老板娘眼中的火热情感自然逃不过萧浚霆的眼睛。萧浚霆很少审视自己的样貌,他没想到,在遥远的异国他乡,他的长相会令女人如此着迷。 “好,明天我等你来。”恋恋不舍地注视着萧浚霆高大的背影渐行渐远,老板娘单手托腮,脸上是少女才有的爱慕神情。 出了咖啡厅,萧浚霆若无其事地走到停车场,然后开着他新买的捷豹轿车不紧不慢地沿塞纳河兜圈子。明显生疏的跟踪技巧,不需要费太多的力气就能轻轻松松把人甩掉。在一个十字路口处掉头,萧浚霆赶在天黑前返回了自家的别墅。 草丛处一阵细碎的脚步声,萧浚霆假装没有听见,大步流星地走上台阶掏出钥匙打算开门。又是一阵声响,萧浚霆还是没理会,径自开门进了屋。天气预报说夜间有雨,萧浚霆好久没见过落汤鸡了,今晚正好有专人表演。站在二楼的阳台上,萧浚霆手持一支狙击枪,借着夜视镜,他将躲在自家草丛里的四个菜鸟一一圈了出来。 “业务能力差劲地跟智障一个水平,绝不可能是俞夜辰的手下。”将来人的身份做了一个大概的评估,萧浚霆猜测是俞影柔找来的人。因着不能光明正大动用月盟的力量,于是就不知道从哪儿找来了这么一批野路子,无奈地点燃一根烟,萧浚霆笑着摇了摇头。 |
天气预报没有说错,豆大的雨点在夜幕降临时砸在玻璃上,不一会儿就连成了一片水幕。“去把院子里的几位客人请进来。”简短的在通路里做了吩咐,萧浚霆收了狙击枪,又换了身衣服往楼下走去。 四个身穿迷彩服,脸上还画着奇怪图案的男人正浑身湿漉漉地被人压着站成一排。嫌弃地用指腹抬起一个人的下巴,萧浚霆看着对方脸上已经混色的颜料撇了撇嘴,一时间,他推翻了自己方才的假设。俞影柔再没用也不会花钱雇这么一群虾兵蟹将,那么到底是谁偏要给自己找不痛快,还雇来一群比垃圾还垃圾的角色来恶心自己?萧浚霆忽然对接下来的审问提起了兴趣,他施施然穿过客厅来到皮沙发旁。 “说说吧,你们头儿是谁?”挥退了保镖,萧浚霆慵懒地坐在沙发把手上,颀长的双腿交叠在了一起。原以为动手的时候会有小意外,不过现在看起来,这群人连基本的反抗都没有,还真是一群饭桶。 无人回话,被抓住的四个人一律低着头,难得有个人抬了一下眼皮,还迅速又重新低下了头,仿佛地上有钱,错一错眼珠子,钱就会飞走。探过身子伸手敲敲茶几,萧浚霆有意压低声音又把问题复述了一遍。这一次,四个人清一色地摇了摇头,动作一致地让人觉得事先有彩排过多次。 软的不说就来硬的,当了十几年的黑道执事要是连这么几个草包都对付不了,萧浚霆都觉得自己还不如趁早找个没人的地方躲起来,再不出来丢人。走到墙边抄起一根高尔夫球杆,萧浚霆拎着球杆来到一个看起来年龄最小的人身后,毫不留情地一杆落到人的大腿根处。 被打的人直愣愣地摔在了地上,还不断妄图挣扎着在地上乱爬想躲过随时落下的球杆,却被萧浚霆一脚踩在胯骨处再难动分毫。坚硬的钛合金材质打在皮肉上,每一下都是头皮发麻般的疼痛。萧浚霆也没留着力气,有胆子跟踪自己,就该预想到被发现会是什么下场。 “哎呦…执事别打,执事饶命…哎呦,疼…饶命…啊…执事。”惨遭毒打的年轻人慌乱地告饶,萧浚霆下手实在太过狠辣,一点也不循序渐进,一上来就是棍棍到肉的打法,即使是身强体健的大老爷们也扛不住。 “还知道我是执事,看来没抓错人。”充耳不闻一声惨过一声的求饶,萧浚霆继续高高举起球杆重重落下,球杆打在完全湿透的裤子上带出噗噗的水声。 “是槿少说的,都是他说的您是执事。饶命,执事饶命…”来法国之前苏丞槿特别交代过萧浚霆的身份是执事,说如果不走运地被发现了,一定要尊称对方执事,不然会被修理得很惨。可是,自己都已经叫了不下二十遍执事,这身后该死的球杆还是一如既往地砸下来。被打的倒霉蛋满脸绝望,他终于意识到自己被苏丞槿骗了的悲惨事实。难怪这一路上,苏丞槿都没有打过一通电话询问情况,合着压根就没打算让自己能有命回去。 |
槿少的名字一出来,萧浚霆手里的球杆微微一滞,这个人从来没出现在自己的思考范围里。不过转念一想倒也能说通为何派来的人如此差劲,兵怂怂一个,将怂怂一窝,苏丞槿就是吊儿郎当有点小聪明的二世祖,还能指望他挑什么像样的人。又狠狠打了十来下,萧浚霆就手扔了球杆,凌厉的双眼扫过其余三个面如死灰的人,下一秒,三个人齐刷刷地跪倒在地上,异口同声地求饶。 “就你们这群软骨头,审你们我都觉得是在浪费时间。不过,既然你们送上门来,我也没有放你们走的道理。从明天开始,别墅里的一应杂活,就由你们来做。做不好……”用手指了指地上惨兮兮趴着的,有进气没出气的人,“他就是例子。”说罢,萧浚霆转身上了楼,家里正缺打扫卫生和修剪草坪的佣人,这么一闹,正好省的再雇了。 白房子的主机房,一群人正在连网对战,他们的老板许诺谁能打败他拿下本场最佳就能得到三十万现金红包。屏幕上的小人纷纷背着各自的装备火速从战场穿过,一阵激烈的机枪扫射后,随着对方所有参赛者全部阵亡,苏丞槿没有悬念地拿到了今晚MVP的称号。 揉了揉酸胀不已的肩膀,苏丞槿打开麦克风,用非常遗憾的口吻通知所有参战队员要再接再厉,来日再战。“鉴于今晚仍然没有人领走三十万的奖励,明天同一时间的奖金池将升至四十万。”每日排位赛结束排在后百分之五的人将被淘汰,苏丞槿正试图打造一支智商超群,有勇有谋的团队。凡是不合格的人,他会毫不留情的舍弃掉,白房子不养闲人的原则,是苏丞槿担任负责人之初就立下的规矩。 接连三天的奋战,苏丞槿始终保持着日排名的最佳位置,他是难得一见的IT天才。这份得天独厚的实力,让苏丞槿当之无愧地成为俞夜辰手中那柄肉眼看不到却能刀刀要人命的剑。 嚼了根牛肉干补充体力,苏丞槿点开电脑里的另外一个游戏,继续攻下今天第二个MVP。灵活的手指在键盘上攻城略地,桌上的电话也执着的响个不停。不堪其扰的苏丞槿趁着对方换装备的间隙直接将电话拿起又挂下,然而电话只消停了不到五分钟就再次响起。全身心投入游戏中的苏丞槿哪里还顾得上这些,任由电话一遍遍响起,又一遍遍停止。 |
新的一局拉开序幕,苏丞槿桌上的电话也终于放弃了骚扰,取而代之的是手机铃声开始狂轰滥炸。气急败坏地骂了声操,苏丞槿干脆地按了关机键,管他是谁,谁耽误他苏丞槿打排位赛,谁就是存心要跟他苏丞槿对着干。一门心思地与游戏对战,苏丞槿将鼠标点的飞快,连带着把键盘敲的山响。 在屏幕上出现今晚第三个MVP的字样后,苏丞槿才心满意足地关了电脑靠在皮椅上闭目养神。前一秒闭上眼,后一秒兜里的私人电话就震了个没完没了,眯着眼看了看来电姓名,苏丞槿果断地按了拒接,现在他要休息,除非天塌地陷,否则谁也不能打扰到他。 不过,打电话的人似乎没有意识到这一点,依旧不厌其烦地一遍一遍拨着电话。被电话搞得睡意全无的苏丞槿怒不可支地接了电话,全然没看清来电的号码已经由之前的手下换成了另外一个人,一个曾被自己特殊标注过的人。 “奶奶的你是不是有病,一晚上打八百六十个电话,你家失火了还是你老婆跟人跑了?草,神经病……”一通疾风骤雨似的狂卷,待苏丞槿终于把火发泄得差不多的时候,他才好不容易想到自己连对方是谁都不知道。“对了,你是谁啊?”后知后觉地问了对方的名字,苏丞槿把双腿搭在桌子上,十足的嚣张做派。 电话另一边没有回应,冷场了几秒钟,直到听筒里传来嗡嗡的盲音,苏丞槿才发现自己被人挂了电话。看着重新恢复成桌面图案的手机,苏丞槿满脸的不可思议,来电铃声既不是俞夜辰,也不是苏晟澈,除了这两个人,他不相信居然还有人敢胆大到挂他的电话。短暂的愣神后,苏丞槿一下子从椅子上跳起来迅速用指纹解了屏幕锁,他要看看到底是哪个狂妄无知的家伙会挂他的电话,尤其还是在他今晚不断被电话骚扰的前提下。 已接电话的明细里只有一通来电,苏丞槿将显示的名字翻过来倒过去的确认了三遍,紧接着捂脸摔进椅子里发出一声凄厉的怪叫,惊的门口把守的随从立刻推了门进来查看。一声高过一声地瘫在椅子里哀嚎着,站在门口的手下尴尬地望着自家老大突如其来的疯狂举动,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只得傻愣愣地戳在那里,静静的围观苏丞槿一手举着电话,一手搭着额头,嘴里还满是凄惨叫声的滑稽表演。 |
可能是意识到有人在围观自己,苏丞槿慢慢放下手,而后又不死心的重新点亮手机,第四遍确认方才与自己通话的人的身份。屏幕上清楚写着扒皮两个字,这是苏丞槿给萧浚霆起的代号,但是从通讯录有这个联系方式开始,双方就从来没有通过电话,萧浚霆不会没事闲的去找苏丞槿,苏丞槿也自知之明躲瘟神一样的躲着萧浚霆。 “你们别怕,我就是受惊了,受惊了……”语气虚弱地同手下交代着,苏丞槿接下来的行为更是奇葩,跟磕头请罪似的一下一下用头去撞桌子,两个手下看着更是一脸的懵逼。 其中一个年长的手下有些不忍苏丞槿这样的自虐行为,上前斟酌着用词劝说道,“槿哥,这桌子坏了不怕,您的头要是再磕可就真该肿了。”往日哪见过苏丞槿这么自我折磨的一面,他不出点坏主意整治旁人,旁人就该美滋滋地去烧高香了。可是看这样子,不可一世的苏丞槿应该是被别人给整治了,正在懊悔地想一头撞死以谢罪。 “哎哟不行,我心脏好难受,难受地喘不过气来了。你快过来给我顺顺,快点的。”点名指派了一个人来给自己顺气,苏丞槿几乎是整个人蜷在椅子里,脸色苍白呼吸急促,看起来真像是受了什么莫大的刺激。 又是一阵催命的电话铃响起,蜷在椅子上的苏丞槿身子猛地一抖,如同过了电一般。帮忙顺气的手下尽责地替苏丞槿接了电话,性感低沉的男人嗓音通过声波传到人的耳朵里更加富有磁性。 “我们老大在忙,有什么需要我可以帮您转达。”电话接起的瞬间,苏丞槿睁了下眼睛,随后又赶紧闭上,活灵活现地演绎什么叫做诈尸。手下人这边也是精明,立刻想明白这是自家执事不想接电话的意思,语气柔和地跟对方交涉着。 不知道电话另一头说了什么,接电话的人脸色一变,拿电话的手立时抖个不停,颤颤巍巍地回过身子将电话不由分说塞到了苏丞槿的手里,还好心地招呼站在门口的人一起退出办公室,体贴地关上了门。 “喂…我,我是苏丞槿。”手持听筒,苏丞槿整个身子崩的跟上了发条的时钟一样,平时巧舌如簧的劲头也不灵了,连报个名字都有些口吃。 “嗬…”极具威胁地语气助词过后,苏丞槿腾的从椅子上起立站好,由于动作过猛,带轱辘的座椅随着起身滑出了好几米远。听见电话传来的声音,萧浚霆语气凉凉的盘问,“方才那伙子骂人的气势不是挺大的?现在装起什么孙子来了!” |
“晚上好,萧执事,丞槿向您问安。”左手牢牢握着电话,苏丞槿尽可能使自己的声音不带颤抖,好歹也是白房子的负责人了,不能再像小时候那样一听萧浚霆召唤就抖若筛糠。压了压语气,苏丞槿继续说道,“萧执事有事尽管吩咐,我一定全力以赴,绝不多话。” “明天早上九点之前,我要在法国的庄园里见到你本人,具体地址我会发送到你手机上。附带一句,你派来的八个人目前就在我的庄园做客,不要迟到。”桌上摆着刚煮好的咖啡,萧浚霆抿了一口,味道差强人意。法国和C市有七个小时的时差,而且没有直飞的航班,最快的中转需要十四个小时。听着苏丞槿在另一边咂牙花子,萧浚霆轻笑一声挂断了电话。 “不是…我……”苏丞槿还没说完,萧浚霆已经提前挂了电话。冲着嘟嘟的忙音,苏丞槿委屈地说道,“我一个高中都没毕业的人不会说法语啊……”颓废的挂上电话,苏丞槿不死心地对着空气又补了一句,“另外英语也很烂的,真的。” 心不甘情不愿地订了半夜十二点钟的机票,算算时间,自己满打满算也只能睡一个小时。开门喊了人进来给自己收拾行李,苏丞槿跑到办公室的隔间连衣服都没脱就躺下睡觉,他觉得自己一定是被手下出卖了。摸摸屁股,苏丞槿有预感这一趟去法国,他可能得有很长一段时间不能躺着睡了。想到这里,苏丞槿更加难过,自己是要淘汰掉一些人没错,可是这次派出去的人也真的是差劲过头了,差到没熬过两天就全军覆灭了,连带着自己都要被迫去法国负荆请罪。 渐进式的闹铃把苏丞槿从床上轰了起来,揉着没睡醒的眼睛,晃晃荡荡地走到外屋刚好看见手下将一个游戏手柄放进自己的行李箱。气鼓鼓地上去就是一脚踹在人撅起来的屁股上,嘴里还嚷嚷个不停,“你当我是去法国玩的么,***的游戏手柄,知不知道老子是去赔礼道歉的。赔礼道歉你懂不懂,要放伤药在行李箱里知不知道!真是,气死我了。”不解气地又踹了两脚,苏丞槿才扭头去洗手间洗脸换衣服,他最讨厌在飞机上过夜了,睡不好不说,还有伴随全程的噪音和时不时的颠簸。 |
收拾齐全后,苏丞槿由司机送到了机场的候机楼。他没带随从,只身一人托着两个行李箱走在空旷的机场大厅里。望着外面漆黑如墨的深夜,苏丞槿苦着一张脸往国际出发口走去。 半夜的机场冷冷清清的,苏丞槿掏出手机看了看萧浚霆发来的地址,盘算着英文上面带着声调符的写法就是法语。“知道是法语有什么卵用,我又不知道是在哪儿。”合了手机,回头看离港显示屏上自己要乘坐的航班已经开始值机了,苏丞槿打定主意,到了巴黎找不到地址就回国,他才不要跟傻子似的为找一个别墅去游遍整个法国。 飞机在凌晨一点半腾空而起,苏丞槿带着耳塞躺在几乎放平的头等舱座椅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觉。在欧亚大陆的另一端,萧浚霆手持红酒杯抬头望着天边的晚霞,他的旁边是一份中文报纸,上面刊登着俞夜辰出席活动的照片,巨大的新闻标题赫然写道:紫纳集团董事长俞夜辰进军航运,意再创商界神话。 你的名字已经震动了整个C市商场,然而我却不想在铺天盖地的报纸与电视中看见你的名字。若有机会重逢,我不想在绝望地温柔中与你越走越远。时光对我们太残酷,而我们对彼此太留恋。有些时候慈悲才是最大的残忍,念念不忘反而冷酷无情。 如果你没有爱过我,该有多好…… |
上次就写到丞槿的人会被浚霆抓包,这次就被抓了,丞槿一定觉得自己晦气鬼附体,要不怎么干点啥坏事都能被浚霆逮到小辫子。 这一章莫名欢快,于是我写的时候也是笑到不要不要的。虐了这么久,也得换个口味不是。 闲话不多说,走过路过不要错过,来点评论就更好了~ 下周见啦,爱你们 |
求长评,约评论,要冒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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