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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湘溪苑]【原创】嗟余只影凭谁问(古风父子,兄弟,虐)[第10页] |
作者:无边岛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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潜水党积极冒泡,眼熟党踊跃发评,今晚就加更! |
慕禹见慕宬完全没有听进去这番话,心里有些闷闷的,从来没有这么降低姿态的说过这种话,没想到,慕宬听了连吭一声都不愿意,倒是自己自作多情了,慕禹讪讪出声道,“药该好了,我去看看。” 慕禹出去时带上了房门,房中只剩慕宬一人,慕宬捂起耳朵,听不到了,被打坏了,杀手最重要的听力,没有了,连一个杀手,都不配做了,慕宬很想哭,只有两年时间了,为什么还要如此折磨自己,身体上疼痛怎样都可以,为什么要夺去自己的听力,没有声音的世界,多可怕,为什么要这么残忍! 房门重新开了,慕禹端着药走了进来,一进来就看到慕宬蜷缩在床上,双手抱着头,慕禹跑过去抓住慕宬的手,“怎么了?头疼?毒是不是没清干净?” 慕宬抬头看看父亲,他的神色很紧张,嘴唇动的好快,他担心了,为自己担心了。 慕宬放下手,摇摇头,“没事。” “真的没事?”慕禹看着挤出一丝笑容,再没有说话的慕宬,大概是头还痛吧,刚醒来,不愿多说话很正常,慕禹端过药碗,吹了吹,“这药是治头痛的喝了伤口好得快,来,我给你吹吹,不烫了。” 慕宬机械的喝着慕禹一勺一勺喂来的药,若是父亲知道自己已经如此残破,还会不会如此紧张自己?怕他丢开自己都来不及。 慕禹边喂着药边说,“以后不许再寻死了,没出息,昨晚差点就死了你知不知道!郎中说你身子虚的厉害,从今以后好好给你补,你别回冥焰了,我过两天让冥焰将癸杀除名,你只管养身子就好,这么大的男娃了,抱起来跟纸片一样轻,骨头都硌的手疼。”慕禹享受着失而复得的大悲大喜,真的没什么好别扭的了,他要真背叛自己,认命就是了,对儿子好点,自己心里也舒服。 一碗药很快见地,慕禹用衣袖替慕宬擦了擦嘴,“要吃蜜饯吗?” 慕宬没有任何反应 慕禹尴尬的自己接话,“男孩子,大概不爱吃那些东西,你躺着吧,我去放碗。” 于此同时,慕宓站在门口,看着手心那张纸条,「三日内查清慕宬身份。」 慕宓攥紧纸条,身份?不用查,影阁阁主,慕阜想要知道的,就是这个吧,若是慕阜知道遍布天下的影阁,阁主便是他的侄子,他会气的鼻子都歪掉吧,估计他会倾尽杀手营,去干掉慕宬。真是该死,这条毒蛇,到底还是注意到了慕宬。 慕禹推开门,“宓儿,你来看宬儿,进去吧,他好像不想说话,你陪陪他。” “是,父王。”慕宓碾碎了纸条,低头说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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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别人的文,真心觉得小人渣文太渣了太渣了 求安慰,暖心宝宝都过来,说句其实还行 然后最重要的是别让违心的意味被我看出来 |
嗯,谢谢各位暖心宝宝 发个小牢骚,矫情一下,文确实还有很多需要改进的地方,我会努力的,好了,废话不多说,更文了 |
慕宬看到慕宓进来,头也没抬,保持着喝药的姿势 “听说你中了毒?”慕宓抓住慕宬手腕,探指触上脉搏,“没有中毒的迹象啊!” 慕宬欲收回手,慕宓想要继续把脉之时,看到了慕宬手上的血线。 “这……噬魂引!”慕宓不可置信的看着脸色苍白的慕宬,“怪不得你疼成那样,怪不得湖州名医查不出何毒!父王难道不知道噬魂引是什么东西吗!他怎么能给你种这阴毒玩意?不对,父王一直查你中了什么毒,这噬魂引,你自己种的?”若不是父王给慕宬种的噬魂引,以慕宬的能力,除了他自己,还有谁能这么做! 慕宬低着头没有说话。 慕宓看着慕宬失魂落魄的样子,权当慕宬默认了。慕宓一巴掌扇上慕宬的脸,“你疯了吗!拿它出来表表忠心做做样子就够了!怎么可以真的种上!噬魂引无解你知道吗!它每晚都会毒发你知道吗!它会在两年时间控制你的心智!蚕食你的身体!你不想活了你一剑抹了脖子就够了,这么糟践自己干吗!” 慕宓的一巴掌不重,相比慕禹的那巴掌,简直是挠痒痒,不过,慕宓的一巴掌下去,慕宬的脑中不再嗡嗡作响,左耳竟然又可以听见声音了。 “我去告诉父王!告诉他你种了噬魂引,告诉他你不愿意活了,让他来了断了你!” “别!”慕宬拉住慕宓,“别告诉他。” “你都种了噬魂引,还怕父王知道!” “哥,我不小心的,别告诉他,我不想让他知道。” “你要怎么瞒着他,夜里发作的时候,他怎么可能不察觉?” “我会离开。”自己现在这种情况,随时听不到任何声音,迟早被父亲发现,若是他知道自己不仅种了噬魂引,还失了聪,成了一个没用的杀手,他会把自己丢回冥杀去吧,去那种生不如死的地方,还不如一个人去浪迹天涯,在这两年内看遍一生的风景,更重要的是,此时离开,在父亲的印象中,自己依旧是那个冥焰最能干的杀手,不是一个残破不堪的将死之人。 “这不是唯一的选择,更不是最好的选择,慕宬,你想清楚再做决定。” |
“我想清楚了,”慕宬掀开被子,下地跪倒在慕宓面前,“哥,照顾好父王,他做事太狠,你在父王面前能说上话,拦着点他,别让他日后后悔,慕阜城府太深,别和他硬碰硬,当心吃亏,此次父王已落了下风,我走之前会调动宫中棋子,给慕阜全力一击,你看准时机,能出手便出手,这次若成功便好,若是失败,你们就回湖州,慕阜打不进来的,影阁可以保你们衣食无忧。” 慕宓没有说话,怪不得慕阜会注意到慕宬,他的能力,太可怕,父王部署十几年,都无法撼动慕阜一分一毫,若是慕阜知道慕宬的计划,当真会将慕宬摆在头号强敌上,慕宬能力再大,也大不过慕阜几十年的经营,慕宬这个傻小子,告诉自己这些干吗,不知道自己是慕阜的人么,光是这条情报,就会让母妃与自己活的容易很多。 “哥,父王只有你一个儿子了,求你务必护父王周全。” 慕宓苦笑,我一个儿子?难道你不知道,你才是他唯一的儿子吗? 慕宓蹲下身子,“还记得那年你推我掉进了荷花池中么,你应该忘了,可我记得很清楚,父王得知消息赶过来时,看你站在池边,他抱住你检查了好几遍才放下心,而我在池中扑腾的快要淹死的时候,他才记起下人禀报的是世子,不是二公子,我被捞了上来被下人抬回房中,他连一眼都没来看过我,我这个‘儿子’,哪里比的上你?” “对不起……” “没有什么对不起的,我出生便是一个错误,我的存在,不是生命的延续,而是一台工具,被打上烙印的工具,我说这些没别的意思,只是想告诉你,可以自己选择的人生,怎样都不算太糟,没有选择的余地,才是真的绝望。”慕宓吸了吸鼻子,“嗨,你瞧我在乱说什么呢,你起来,不是还有两年么,这两年内变数很大啊,没必要这么悲观,父王你自己照顾,噬魂引的事我帮你瞒着,我那里有几本南疆蛊术的书,我去钻研钻研,肯定有办法的,说不定我能成了江湖第一个解了噬魂引的人呢,到时肯定扬名天下,你作为我弟弟,也是好处颇多呢。” 慕宬印象中的慕宓,从小便是一副小大人的样子,长大后更是喜怒不形于色,将任何情绪埋于心底,令人窥探不得,第一次听他说这么多话,而且是些莫名其妙让他听不懂的话,但后面几句话,慕宬听得出慕宓的安慰,以及故作轻松的玩笑。 |
“哥,我不给你做药人,你要学蛊术去找小白鼠去,我不让你折腾,你就让我舒舒服服过两年吧。”慕宬知道,慕宓也知道,噬魂引无解,他们,都在自欺欺人罢了。 慕宓听了之后不再说话,慕宬也没说话,就这样,房中静静的,慕宬又听到了耳朵里的嗡嗡声。 “哥,你快答应我吧,不然我放心不下,快啊,我怕一会就听不到了。” “听不到?” 慕宬点头,噬魂引的事哥都知道了,耳朵的事,也没必要瞒他了,“父王一巴掌扇的,耳朵里一直响,左耳有时可以听见,有时听不见。右耳完全听不见。这也是我要离开的一个理由。” 一向沉稳内敛的慕宓突然踢开床边的圆凳,“为什么!为什么都要这样!难道姓慕就得承受这些吗!凭什么!”慕宓顺着床边滑倒在地,坐在地上双手抱头痛哭起来。 慕宬倒是吓了一跳,“哥,别这样,没事的,没什么大不了的……”慕宬抱住慕宓,反倒安慰起来慕宓。 “为什么啊,为什么要活的这么痛苦,我活的猪狗不如就算了,为什么要让我一直羡慕一直嫉妒的你也活不下去,帝王之家的所有人都是这个样子吗!为什么只有我们,要承受这么多痛苦!我们做错了什么?做错了什么啊!”慕宓靠在慕宬怀中,完全失控的发泄着。 慕宬鼻子发酸,仰着头不愿意让眼泪流下来,可是怎么也憋不住。 这时,门外响起了慕禹的推门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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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宓先听到,然后马上站起来,告诉听力严重下降的慕宬,“父王来了!” 慕宬同时站起来,迅速的扶好踢翻的圆凳,慕宓马上坐上去,在慕禹进来的同时,慕宬坐回了床上。 “父王,您来了。”慕宓起身,恭敬的见礼,一副温润恬淡的模样,完全看不出前一秒种坐在地上哭喊过的样子,其实慕宓与慕宬都是同一类人,即便心中再苦,表面也会伪装的天衣无缝。 “嗯,”慕禹对慕宓点点头,“我听着你们俩好像吵架了?怎么回事?” “没事,我们闹着玩呢,弟弟说他饿了。”慕宓向慕宬悄悄使着眼色。 慕禹心中欣喜,顾不得追究,快步走到慕宬床边,“想吃什么?我吩咐去弄?” “我想吃琥珀鱼翅,竹荪鹅肝,龙衔海棠,榛子酱蟹,鸳鸯酥盒,雪耳鳝丝, 还有三鲜木樨汤。”慕宬随口说出一些宫廷菜名。 慕禹没想到儿子竟会如此有食欲,高兴的同时,有些犯难了,慕宬说的都是宫廷御膳,全天下只有御膳房才有,这可如何是好,但儿子难得有胃口,他实在不愿意自己连这么点要求都无法满足儿子,“行的,父王去安排。” 慕宬见慕禹忙碌的身影,心中发酸,父亲最讨厌别人骗他了,而现在,他却被骗得这么欢喜。 房中,又只剩兄弟俩。 “他大概去调动宫中暗桩去给你弄菜了,父王被你吓坏了,估计你现在要星星,他也会摘给你。”慕宓被这么一打搅,心情平复了许多,为了掩饰尴尬,笑了笑,“那些待命的宫中暗桩,肯定都吓坏了。” 的确,埋于宫中多年的暗线们接到命令,都迫不及待的一展宏图,但看到一串菜名,心中顿时一阵黑线,调动他们去弄菜?王爷饿晕头了么?不过他们再无奈,也只能照办,谁让人家是主子呢? “只有这样,才能拖住父王,”慕宬下床,“哥,我走了,父王就交给你了。” “迟些走吧,他一时半会回不来,你这身体……” “马上晚上了。” 慕宓微微一愣,是啊,马上毒发了,“我送你。” “你应付父王,我可以的。”慕宬拒绝了慕宓,那个丑样子,他不想让任何人看见。 慕宬说完打开窗户纵身一跃,消失不见。 慕宓看着慕宬离去,一拳打在墙上,骨头处流出了血迹。 |
慕宬不敢回影阁,怕他们担心,找了个僻静之地,独自等着黑夜的到来。 雨渐渐落下,带着冷意,滴到了慕宬脸上,慕宬坐下,任雨水冲刷。 坐了好久,他突然抬起手,狠狠的打在自己右脸上,一下又一下,哥打了自己一下,左耳不是可以听到了吗?为什么自己打的这么重,右耳还没有听到? 慕宬杂乱无章的打着自己的脸,头,嘴角流出的血被雨水冲掉,又重新流了出来,慕宬脑中只剩一个想法,听不到了,怎么都听不到了。 影月循了痕迹找到了慕宬,入眼便是那个单薄的黑衣少年,坐在雨中,疯狂的打着自己,右脸肿起了两指多高,他都不曾停下,仿佛一台不知疼痛的机器。 影月过去抓住慕宬的手,“阁主,这是干什么啊!快停下!别打了!” “我听不到了,怎么办!我该怎么办!”慕宬跪坐在地上,失控的呜咽着 在影月眼里,慕宬一直都是冷毅刚强,他的能力总让人忽视掉他的年龄,忽视掉他只是一个缺少疼爱的十五岁孩子,忽视掉他会伤会痛会难过,现在的慕宬,就像是一头受伤的小兽,看起来那么脆弱易碎。 影月没有多问什么,安静的抱住慕宬,为什么听不到,是谁干的,这些问题,虽然她很想知道,但慕宬此时不需要过多的疑问,静静陪着他就好。 慕宬卸下所有伪装,不再故作坚强,靠外影月身上,任雨水和着泪水流淌,影月的怀抱,有种娘亲的味道。 多年以后,慕宬再想起自己曾在一个雨夜靠在一个女孩怀里哭泣,更多的情绪不是觉得丢人,而是无法消散的惆怅与愧疚,因为这个美艳不可方物的女子,最后因了自己永远离开了这个世界,这份较之生命更重的情意,最终,还是辜负了。 过了一会,慕宬感觉丹田之中隐隐作痛,毒,要发作了。 “影月,没事了,你去藏书阁帮我找本教授唇语的书来。”慕宬支开影月,他怕一会忍不住,伤害到她。 “嗯,我马上回来。”影月点点头,放开了慕宬。 昨夜的蚀骨痛意,如潮水般席卷而来,侵蚀着慕宬的理智,慕宬身体开始发颤,他拼命控制着自己不在地上翻滚,可是仍旧控制不了嘶喊声溢出牙关。 慕宬把自己蜷在一起,双手狠狠抠着地面,痛苦一直在加深着,原来,超越了极限之后,又是另一重天地,痛到丧尸理智,痛到令人发狂。 影月担心慕宬,令周围潜伏的暗卫去取了书,自己折返回来。 |
眼前的景象,令影月完全不敢相信,慕宬蜷着身子,浑身发着抖,松散掉的黑发被汗水濡湿粘在脸上,手指深深陷入地面,若说刚才的慕宬是受伤的小兽,那现在,就像,就像,影月不敢想出那个词,濒死…… 慕宬发现影月回来,用尽最后力气站了起来,用内力生成一道屏障,隔开两人。 “阁主!你究竟怎么了,快放我过去!”影月挥剑劈砍着那道光屏,每次都被反弹回去,慕宬内力高深,即便是影月,也无法突破这堵光墙。 “滚!”慕宬颤抖着声音 “阁主!阁主,你撤了内力啊,你都虚弱成这个样子了,别再用内力了!我不过去总行了吧!” 慕宬蜷缩着没有说话。 “慕宬!你听到没有!撤了内力!”影月第一次喊慕宬的名字,他的状况,实在不能耗费内力了,他究竟怎么了,发生了什么,让一向隐忍坚强的他如此脆弱,是什么折磨着他到这般境地! 影月拍着光墙哭着哀求慕宬,慕宬强忍疼痛不再说话。 就这样,一人在外,一人在内,明明是同一个世界,却触碰不到对方心灵,只能各自体会痛苦。 直到子时,噬魂引最为猖獗之时,慕宬终是受不住,嘶吼出声,同时,光墙瞬间碎掉,慕宬吐出一大口黑血。 影月奔过去,扶起慕宬,她一眼便看到了慕宬手腕发红发亮的血线 噬魂引! 他竟中了这玩意! 影月顾不得惊诧,扶正慕宬,纤手抵向慕宬后背,忙将内力源源不断输入他体内,慕宬只觉暖流融入身体,痛感减轻不少,“影月,住……住手。” “别说话!”影月集中精力输送内力。 痛感减弱许多,由于影月内力醇厚,慕宬很快恢复了些,竟一反身打断了影月,“影月,你这样内力会被蛊虫反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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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月,你这样做内力会被蛊虫反吸!” “我知道,我知道这样做是饮鸠止渴,我知道内力会将蛊虫喂的更成熟,它下次要的更多,可是我无法看你这么痛苦,也无法看着你的内力被吸食,我的内力醇厚,我没事的,只要能减轻你一分痛苦,我做什么都愿意!求你让我继续输好不好!”一向清冷的影月泣不成声,哭着对面色惨白的慕宬说着,她什么都做不了,只能渡些内力缓解缓解慕宬的痛苦,她第一次恨自己的无能,如果可以,她恨不得将那条血线转移到自己手腕上,去替慕宬承担一切。 “影月,不要这样,噬魂引没传说中的那么可怕,根本没那么痛,他们都是瞎说的,相信我,我没事,你的内力,还有用呢,不能浪费在这上面。”慕宬笨拙的安慰着哭求的影月,他看不得女孩子哭,第一个让他手足无措的女孩子是妹妹慕瑶,那个动不动哭鼻子的小郡主,第二个,竟然是这个看似冷傲无情的影使,而此刻的心里,不同于对慕瑶的无奈,更多的是心疼,心疼她的付出,不值得,真的不值得。 影月趁慕宬不备,点住了他的穴道,若是平时,慕宬完全可以冲开穴道,可是今日,被噬魂引蚕食的身体,根本无法再有余力去解穴。 “影月,解开,我不需要。”慕宬只能冷着声音令影月住手。 “阁主,你的内力不能被吸食,既然蛊虫必须吸食内力,那便由我养着。”影月不再说话,专心渡内力给慕宬。 “影月,我命令你,住手!” “再不住手,我以阁规处置你!” “影月,别渡了,一次渡这么多,你吃不消的。”慕宬软硬兼施,影月都没有任何反应,更不会停手。 直到蛊虫重新蛰伏回身体内,影月才停了手,这时两人皆是满头虚汗,谁也没有力气说什么话。 两人静静的坐了好长时间,慕宬先开口,“下次别这样了,我是个男人,不需要你一个女孩子替我分担什么。” “我不替你分担,我乐意养条蛊虫玩,你一个装虫的器皿,没说话的份。” “……”慕宬从来不知道影月竟可以这般……无赖。 两人又进入沉默,暗卫取了书回来,呈给影月,退了下去。 影月拿着书,语气淡淡的,“怎么回事?” “听不见了。” “谁干的?” “自己跌的。” 影月知道慕宬不愿说下去了,他好面子,这耳朵,八成和慕禹有关系,而噬魂引,影月怎么也不愿相信,慕禹真的会给亲儿子种这么残忍的东西。 “我略懂医术,你的耳朵,应该有救。”影月将唇语书放在一边,站起来替慕宬看耳朵。 慕宬躲开,“不用了。” |
影月听到慕宬拒绝,不再坚持了,只定定站着,美眸蕴上了一层水色。 慕宬无奈的看看地面,“那个,想看便看。” 影月发现,慕宬就吃这套,虽然她最讨厌哭哭啼啼了,当然,在看到慕宬被折磨的死去活来的时候,她仍是止不住眼泪,但在平时,若能让这个强势的阁主妥协,她哭哭也无所谓。 影月查看了慕宬的右耳,完全被血痂填满,无从下手,而左耳,虽然也有血迹,但远没右耳严重,“阁主,您左耳能听到对吧?” “现在可以。” “右耳呢?” “听不见。” “我先来看左耳,右耳我大概没办法,但影夜绝对可以,她医术是我们之间最好的,我待会去找夜来。” “不,不能让太多的人知道,影月,别告诉夜。” “夜是自己人,告诉她没事的,您的右耳,必须治。” “不行,我的状况,多一个人知道影阁多一份危险,我不能拿你们冒险。” “阁主!”影月怒目而视,刚要开口劝慕宬,就被他打断。 “别说了。”慕宬完全不商量。 影月甩了月白水袖,生气离开。 慕宬一身黑衣坐在黑夜,背影说不出的孤寂落寞。 |
一柱香后,影月又回来,手里多了一些药草,慕宬看到影月回来,并未有多余表情,甚至连头也没抬。 影月走到慕宬左边,将药草处理后敷于慕宬左耳,忙活半天才重新坐下,“右耳真的不治了吗?” “嗯。” 影月沉默了片刻,“没事,还有左耳,我一定把左耳治好。” “没关系,刚才……失礼了。”慕宬略有尴尬说道。 影月知道慕宬说的是慕宬趴她肩上放泄情绪的事,“是人都有脆弱的时候,您比我好多了,我曾经都自杀过呢!”影月撩了撩落在额前的几缕秀发,“我是阴年阴月阴时出生的人,都说阴时生人命格硬,会给周围的人带来厄运,娘亲难产而死,村里人获知我的生辰八字,堵在我家门口逼我爹烧死刚出生的我,我爹丧妻之痛未缓过来,就抱着我从狗洞爬出去,逃到了村外,我们父女俩就这样流离失所,在外流浪着,然后三年后,我爹病危,我眼睁睁看着我爹咽了气,我觉得是我克死了我爹,我就在我爹尸体旁,割了手腕。” 慕宬第一次听影月说起她的过去,原来,她竟是这般不幸,慕宬想安慰影月,却又不知如何开口。 “阁主,没事,后来我发现我没有死,是师傅救了我。”影月提起师傅一词,眼神不再充满哀伤,“我这辈子最幸运的事,就是碰到了她,她厚葬了我爹,告诉当时丧父的我,任何客观因素都影响不了人生的精彩,只要你愿意去经营,她抱着我,给了我希望和温暖,她说不必为别人的愚昧惩罚自己,她教我武功内力,琴棋书画,若没有师傅,就没有今天的影月。” “你有师傅?从来没有听你说过,那她现在在哪?” 影月眼神黯淡下去,“她失踪了,我这些年一直在找她,但她好像人间蒸发一样。” “我帮你找,她出自何门何派?” “你应该听过,紫芫仙子。” 慕宬转头,看着影月,“你师父是紫芫仙子?二十年前失踪的紫芫仙子?” “是。” “你竟出自她的门下!”慕宬也是震惊万分,即便他从未见过,但紫芫仙子的名号,江湖谁人不知,即便她退出江湖二十年,也无人撼动她在江湖中神袛般的地位,那个神秘莫测,一袭紫纱遮面的高贵出尘的女子,如仙子戏凡尘般的飘过江湖,给人间留下一抹清香,又消失不见。 “师傅只是可怜我才教了我几年武功,我不敢以她的弟子的身份自居。”影月淡淡的说。 |
“我虽没见过紫芫仙子,但依稀可以从你身上感受到她当年的飘逸仙气,你没有给你师傅丢脸。”影月的名号,虽没有紫芫仙子的响亮,但也是美名在外,影阁影月,江湖上唯一一个当的智慧与美貌并存的奇女子。 影月摇着头笑笑,“我连师傅的万分之一都不到。” “你很好。” 影月转头看看慕宬,又很快低下了头,仅仅是这三个字,便让影月脸上显出了红晕。 慕宬尴尬的看了看远处。 就这样,两人聊着聊着天色便亮了起来。 “阁主,您要回去吗?”影月先站起来问道。 “不回了。”回哪,哪都不是家。 “那您去哪?” “你先回去吧,鱼儿不在阁里,你去看着。不用跟着我。” “嗯,也不知道副阁主到了蜀地没有,都去了两天了。” “希望他这次能找到。”慕宬想起鱼儿对他爹爹那么强烈的恨意,一听到有消息,马上赶了过去,不知道这次结果如何。 “嗯。”影月点点头。 “还有,告诉影云可以动了。”慕宬眸光变得锐利,这次,必须给慕阜一次致命打击,否则父亲永无翻身之日。 “是,影月明白。” “嗯。退下吧。” “晚上我来陪您好吗……”噬魂引的阴毒,就在于判了死刑,却还要每夜每夜折磨着人,身体的疼痛,往往伴随着意志的消磨,挨过了一晚,又恐惧下一个夜晚的到来,永远让人活在恐惧里,两年,对于阁主来说,太短,又太长。 “不用。”影月无非是又用内力去喂蛊虫,她的内力,这样喂下去,也没多少。 “好,属下告退。”影月退了下去,我自有办法。 |
慕宬一个人走在街上,他突然有种天大地大无处容身的感觉 “宬!娘勒,你怎么在这!”这一嗓子,引来了街上无数人的侧目,慕宬转身,竟然是一副人模狗样的贵公子打扮的夜白,手持折扇,腰坠玉佩,锦缎玉带,风流潇洒的可以令路过的所有少女芳心暗许。 “夜白,你不在冥焰呆着,来湖州干嘛?” “嘿嘿,你走了我一个人无聊,偷偷跑出来玩了,你不是上京了吗,怎么也在这,是不是知道小爷来了,特意等我呢?”夜白勾住慕宬肩膀,凑到慕宬耳边,这个暧昧的动作一出,周围一片嘘声,以及,心碎声。 慕宬不想与夜白废话,甩开夜白的爪子,头也不回的向前走去 “哎!还是这木头脸!无趣,”夜白抓住慕宬,朝他努努嘴,“喏!不赖吧!”慕宬顺着夜白视线,看向街边一个脸谱摊背着身正在专心致志选脸谱的女孩,那女孩看起来年龄不大,一袭鹅黄色的软烟罗云锦襦裙,娇俏可爱。 “你又祸害哪家姑娘?” “小爷我是滋润她!”夜白瞪了一眼慕宬,冲姑娘喊道,“小姚姚!” 姑娘转头,“小白白,怎么了?” 慕宬被这两人的爱称呛到,淡淡扫了一眼这个“小姚姚”姑娘,在看清姑娘的长相后,慕宬不可置信的眨眨眼,又重新认真的打量了几番,姑娘也是有些不相信的看了看慕宬,就在慕宬开口之时,“小姚姚”姑娘放下手中脸谱,一下子冲慕宬冲了过来,拍着慕宬肩膀,将慕宬到嘴的话拍了回去,“哇!小白白!这是你朋友啊!好英俊潇洒风流倜傥玉树临风人见人爱花见花开啊!”姑娘背对着夜白,说着的时候拼命冲慕宬挤眉弄眼,一副配合我配合我的哀求表情。 慕宬狠狠瞪了一眼姑娘,向夜白问道,“她是谁?” 夜白十分不满自己的姑娘抱着慕宬一脸花痴的样子,“我妹妹!不行啊!” 慕宬真想唾夜白一口,你妹!这是我妹! “嘿嘿,我自我介绍一下啊,我叫姚暮,爹娘亲戚都死光了,我一个人浪迹江湖好多年了,你是小白白的兄弟就是我兄弟了,兄弟你叫啥?”姑娘在竭尽全力的向慕宬透漏着信息,她怎么也不会想到慕宬竟然和夜白是认识的,这下要露馅了,希望哥懂点事,千万别戳穿自己啊。 姚暮?你以为颠倒个名字你丫就成江湖侠女了么,爹娘亲戚都死光了?这死丫头还真敢说,一句话诅咒了整个皇室! |
慕宬阴着脸,不开口,夜白总算逮着空了,插在慕宬前面,狠狠掐了一把慕宬,“哦,我介绍一下,这是我最好的兄弟,慕宬。” “哦哦!慕兄弟!好姓!幸会幸会!我们去喝一杯?”然后支走夜白,我们关起门来再向您老人家解释。 夜白点点头,“好好,走,我们去附近的酒楼喝两口,好想你啊!你都不知道,你走了我一个人都睡不着啊!” 慕瑶眨眨眼,啧啧,真不知道,这冰山哥口味挺重啊! 慕宬没有拒绝,他真得好好问问这两人了。 “小白白,我们去醉临风吧,你不是说你是醉临风的幕后老板嘛,醉临风七楼,我做梦都想去啊!”慕瑶摇着夜白的胳膊,撒娇的望着夜白说道,那水汪汪的大眼睛,夜白都不忍心看。 慕宬听明白了,夜白在打着醉临风的老板的旗号泡姑娘,还泡到了自己妹妹,这下,看他怎么圆场,真是什么话都敢说。 “这个,姚姚,醉临风我都去腻了,我们今天换换口味呗?” “夜白,你不会是骗我的吧?”慕瑶放下抱住夜白的手,怒目而视。 “怎么会呢!骗我爹我娘我兄弟也不能骗你啊!”夜白苦笑着继续强撑,又冲慕宬尴尬的笑笑,自己几斤几两,慕宬是再清楚不过的,这次,丢人丢大发了,回去怕得被慕宬笑上好几年。 “没骗我我们就去啊!”慕瑶扯着夜白耳朵就往醉临风的方向走。 夜白哭丧着脸,苍天啊,自己连醉临风的二楼都吃不起,何谈七楼,那是整个国库啊!娘娘嘞!我夜白卖十辈子身都卖不出这么多钱! 醉临风离这里很近,夜白很快被慕瑶揪了进去,慕宬跟在后面,也走了进去。 掌柜见一男一女走了进来,没做理会,当看到后面的慕宬时,忙从柜台绕过来,支走了前来招呼客人的小二,走到三人面前,恭敬的弯腰行礼,“您来了。” 慕瑶这下傻眼了,她以为夜白一直在充胖子,故意拽他过来让他难堪,没想到夜白真没撒谎,能让醉临风的掌柜如此恭敬的人,不是幕后老板又能是谁? 夜白更傻眼,这掌柜是猴子搬来的救兵吗?是不是在做梦啊,什么情况这是? 慕瑶见夜白不说话,以为他故作高冷,替夜白接话,夜白的就是我慕瑶的,“嗯,我要请朋友喝两杯,带我们上七楼。” 掌柜完全弄不清状况了,阁主在玩什么啊,老头子我这智商不够用了啊!七楼?那不是阁主的专用领地么,从来没上去过人啊,当年祁国太子来,也只到了六楼啊! 慕宬不动声色的点点头,掌柜只得领了三人上了七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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