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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湘溪苑]【原创】皇兄[第2页]

作者:凶黎之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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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爱之深责之切
苏九跪着微微低着头,心里很怕,却还想着,若是有一天,皇兄不是他哥而是他的男人,他再犯错挨打,皇兄会不会打的轻点呢?
“朕知道为你做引体,记起了之前的种种,武功本事都回来后,你就不会消停了,这才几天?朕的话在你这里怎么就这么不管用?!”皇上气的来来回回走动,手里的藤条挥的呼呼生风,就是没打在苏九身上。
“皇兄,椴儿知错,以后再也不敢了”苏九如今能做的除了认错,再也没有别的了。
“从小到大,你说过多少次再也不敢了,哪次你又是真的不敢了?嗯?!你就量着我去勤政殿与朝臣谈事不到晚上不会回来是吧!得亏我早回来一会儿,还不知道我们九王爷看书都看到贡院去了!”
苏九一路上担心自己回来后挨打,一点儿也没想着,皇上是怎么知道他去了贡院,一定是派人监视了他!苏九有些委屈的问“皇兄为何要派人监视我?”也很好奇究竟是谁能在他九王爷毫无察觉的情况之下监视他呢!他尚且还没有发现皇兄身边有这等高手。
“你倒还问起我来了?你那点小心思以为就瞒得过我?如今我不派人把你盯着点,再出了什么事,怎么办?!你以为那些人是好对付的,一切有皇兄在,还轮不到你来操心!”皇上的气被苏九惹的更大了。
“皇兄不能把我当犯人监视起来,我也是有人身自由权的”如果日日有个如此厉害的人物盯着他,还怎么帮皇兄,皇兄不许他插手朝廷的事情。
苏九如今时不时就会冒出一些现代的词汇来,皇上皱眉疑惑道“人身自由权?去哪里学的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今天是非得逼我揍你是么?朕本来没想揍你!”
哼,你们这些大人,每次都说我本来没想打你,其实早就打定主意要打!真是太虚伪了!“你本来就要打我”苏九撇撇嘴小声嘀咕了一句,九王爷往常哪里有这个胆子和皇兄顶嘴,不得不说傻白甜苏九有时候对他潜移默化的影响还是蛮大的。
皇上被气的不轻,原本带了弟弟回来,他是打算说服教育的,拿藤条只是吓吓,毕竟弟弟都大了,再经常像教训个孩子一样教训王爷,传出去椴儿也没面子,
但他发现,就得拿管教孩子的方式来管弟弟,效果才是最好的!简直越来越没规矩了,犯错了还敢顶嘴!
皇上一把将弟弟从地上拎起来按到软榻上趴着,两三下就将他的裤子退到了膝弯后襟撩到了腰上塞着,手里的藤条立即就刷刷的抽在苏九白嫩嫩圆滚滚的屁股之上。
边抽边骂,抽的又快又狠,几乎相当于一个字就打一下,而皇兄说话的速度很快,苏九只听得身后呼呼的藤条风声和皇兄的训斥“我为何要派人监视你?苏弋,从小你主意就特别正,一年多前,趁我南巡的那几日偷偷跑去漠北参军,我多少道圣旨,都喊不回你来!几个月前,你倒是回来了,只剩一口气,皇兄就是贵为天子又如何能起死回生?我要是再由着你性子来,可还得了?……”
苏九紧紧的握着拳头,握的双手打颤,还是疼的受不住,不得不拿了皇兄软榻上的靠垫来咬在嘴里,全身的力道都绷着。
“皇兄,椴儿长大了,可以帮你分忧解难了,你不要再当我是个孩子,椴儿不是孩子了”苏九拿了靠垫出来,断断续续伴着嗯嗯啊啊的惨呼说完了这句话。
“不是孩子?你见过哪个大人犯错还被父兄这么教训的?你要是真正长大了,不犯小娃娃才犯的错了,才不是孩子了!”皇上打他的藤条,一刻都没有停歇过。
卧槽,太特么的疼了!古代的人实在是太悲催,稍微犯点错,立即就家法上身,不说普通人家,就是皇家尚且如此!在古代,要想让屁股少挨打,都是一门技术活!
“苏弋!以后你再敢骗朕隐瞒朕任何事情,这根藤条打断都是轻的!现在朕问你,你去贡院做什么!给我如实回答,胆敢有一个字不实的,朕就打到你说出实话来,离明日上朝的时间还长着呢!”
苏九觉得一阵眩晕,意思就是他不说实话,要打他一晚上?
皇上手里的藤条停了,只搁在苏九屁股上,如今这屁股已经肿了两指高,全部是大拇指粗细的肉楞子耸着,颜色红的妖冶。
“皇兄,我说实话,你能不能不打了?”九王爷脑子在飞速运转,路上编的那谎话实在是已经不足以应付现在的情况,皇上抽了五下在他大腿上,大腿肉嫩气的很,直疼得他往上一耸“还敢跟朕讲条件?”
苏九闭上眼睛大声喊出“皇兄,我喜欢屈末,我想要他!”这个理由,皇兄应该会相信,但是也逃不了狠狠挨一顿打的命运!
果然,他说完后,皇兄的藤条便又抽了下来“苏弋!要朕怎么教训你,你才能给朕收敛一些?”打了好一阵,许是皇上也累了,扔了藤条在一边,坐到了软榻上歇息。
皇上没发话,他也不敢起来,双腿打颤的厉害,伸手到后面一模,整个屁股都硬了,到处都是肉楞子硌手的紧。
“还不滚起来是还想挨打?”皇上此话一出,苏九完全顾不得屁股伤势严重,提了裤子起来跪在了皇上脚边。
皇上去打了热水来为他洗脸洗手,但他最需要的是上药啊,皇上给他洗完了才说“今天不许上药,疼着,记吃不记打的东西!起来,去把没看完的书看完”
苏九应道“是,皇兄”慢慢往他皇兄的书房三思室去,才刚走出宣室殿便听见外面噼噼啪啪的打板子的声音,但就是没听见人的惨叫声,苏九心想,这个人还挺硬气。
但当苏九看见挨打的人是景印宿的时候就不淡定了,立马呵斥了打人的太监“住手!他为何受罚?”此时景印宿已经疼的脸色煞白,嘴唇却因被咬出了血红的刺眼,更为刺眼的是屁股上沁出来的大片血迹,景印宿今天穿的浅色便装,血迹根本无处可藏。
打成这样,至少得打了四五十板子了!
“回王爷话!一品带刀侍卫景印宿作为九王爷贴身侍卫,对九王爷的行为不仅不予以规劝,反而助其私出皇宫擅闯贡院,罚以廷杖五十!还请王爷莫要为难奴才,眼下也要打完了,还差五下,他忍一忍也就过去了”
若是傻白甜的苏九,此时就算是剩一下,也万万不会再让人打下去,即便后果是他会挨板子。但身为九王爷的苏九,他深谙皇宫法律严明,更清楚皇上此举是为何,今天为景印宿拦下五下,结果只能是改天景印宿得重新挨五十下。
最后五下打完,景印宿已经完全没办法站起来了,苏九连忙过去扶他“今日你为本王受的苦,本王记住了”
景印宿不在意自己伤的多重,一心想着的却是他的主子,还勉强扯了一个笑出来“王爷,无碍,平日里爹爹打我打的狠的时候都比这重的多。王爷,皇上罚您了么?”
“本王的事情,还不需你来操心,先去上药”
安排了景印宿上了药出了皇宫回家休养,再回未央宫的时候,晚膳已经都摆在桌子上了,皇兄也没动筷子,还在等他。
“皇兄,以后我的错,你罚我一人就是了,要打板子要如何都可以,不要牵连到别人”苏九虽对仇人狠毒,对自己人,是绝对护短的。
“没见皇兄等你吃饭多时了么?站在那儿说那些没用的做什么?要不连累别人,你以后就给朕安生一些!滚过来吃饭!”
苏九知道再说也没用,皇兄决定的了事情,他无法改变,皇兄就是要用景印宿约束他,因为皇兄知道他不怕挨打,但见不得跟着他的人为他受冤枉罪。
他赌气坐到了对面吃,以往都是坐皇兄旁边,要吃什么喝什么,都是皇上在伺候他,今日他却不想了。
皇上也知道弟弟闹脾气,心想等晚上睡觉的时候再教训,吃饭时不宜打骂孩子,容易隔食。
晚上皇上为苏九沐浴更衣这都是日常。
苏九享受着,看皇上认真为他擦澡的样子,真觉得心里就像是灌了蜜一样。从小到大,每个晚上,皇兄都是这么照顾他过来的,从七岁到十七岁,十年时间,除去他去漠北的一年多,没有一日间断。就连皇兄娶皇后的那晚,都是先把他弄睡了,才去的皇后那边。而皇兄也从来不在皇后妃嫔宫殿里过夜,就为他当初对他的承诺——皇兄答应每晚都陪着椴儿,再也没有坏人敢来吓椴儿。
那是母后去世的几个月,皇兄初登大宝,国事繁忙,而他日日噩梦,他以为是皇兄当时为了安抚他才那么说的而已,却不想,皇兄真的做到了日日不离。
他刚才的委屈和愤懑也早就不知道到哪儿去了。
等到床上睡觉的时候,皇上当然还是得训几句“皇兄最近是不是太宠你了?挨了打还闹脾气还敢给皇兄摆脸色?过来,皇兄给你揉一下”苏九被皇上揉的呲牙咧嘴,但没一会儿就麻麻的舒服起来,撅着嘴说“皇兄,以后椴儿犯错,你能不能别再像教训小孩子一样教训椴儿,真挺丢人的,椴儿都这么大了”
“你还知道丢人?你大了?你就是七老八十,犯错了,皇兄还是这么教训你!想不丢人啊,那就别犯错!”
苏九表示,呵呵,还能不能有点创意,你们打人的都会这么回答这个问题究竟是为什么!
哎,不管了,打就打吧。皇兄,要是你一辈子都是苏九一个人的就好了。
苏九享受着皇兄售后服务的销魂,感受着皇兄的心跳脉搏甚至体温,不知怎么的,突然想起一首歌,最能表现他现在满足的心情:“黑凤梨,拿霜来冻硬,硝酸更迷人,愿再喝,黑凤梨,拿喝完面溶……
“皇兄,椴儿黑凤梨呀”苏九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自己都震惊了,完全是很自然的啊喂,九王爷如今才觉得那二十三年真不是白过的,也许拿下皇兄就靠他了!
皇上当然听不懂“说什么呢!从漠北回来就学了许多皇兄听不懂的话!睡觉,明天你要和皇兄一起去上朝,你的假皇兄只允到了今日”
苏九点了点头,又往皇上身上偎了偎,直接将头靠在了他皇兄胸脯上,皇兄的胸脯比枕头舒服多了。
第十七章 平北大将军
苏九一直都觉得上朝是最无聊的事情,该知道的,他早就知道了,根本不用等到早朝,而这些官员会如何说,说多少,怎么断,他心里都有底,不过就是些利害关系和个人秉性决定而已。
为了使自己不那么无聊,他今儿把上朝当成了论坛来看,真还蛮有趣的。
楼主当然是皇兄——呵呵,众爱卿,万丈高楼平地起,请尽情的水。
大将军今非:臣沙发!沙发永远是我的,乃们谁也别想跟我抢!(傲娇脸~)——万年沙发帝。
七皇叔苏盛:我顶,不管你说什么,我都顶你!——顶贴小能手!但从不发起话题!
荣亲王苏和:我再顶,顶你个肺啊!——有时候顶,有时候不顶,有时候拆台——看不透我,看不透我,乃们都看不透本王,哼哼。
丞相大人李书:臣板凳~嘤嘤,我抢到板凳了咩,好开森,终于没被荣亲王那小婊砸反上,劳资才是朝廷一把手好伐!今非那心机小婊砸,都是我让他好伐~
兵部尚书都橦:臣地板。地板,地板,承让,承让,谁让淫家最近办了武举呢,揍是这么的不经意就抢到了地板咩~(星星眼~)
礼部尚书,刑部尚书,国子监……:臣顶,臣再顶,臣千斤顶,臣萨顶顶,臣留痕,臣看看,臣呵呵……
苏九不得不承认,把这些一本正经各怀鬼胎的大官们想成这副蠢萌的样子,真的很有趣!二十三年的用处到底还是有哒。
九王爷从漠北打了胜仗回来,这还是第一次上朝,虽然只是站在最边缘的角落里,却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一身九旒冕不止威严庄重更透着俊逸清朗气度云霄。
这朝廷上排班站位十分紧要,苏九作为一个无甚功绩又无具体职务的闲散王爷,且还是所有皇子中最小的,站位一直以来都居于末尾。
他是跟着其他皇子一起封的王爷,新皇帝登基,其兄弟均赐封王爷,若封后无甚功绩实权,便是闲散王爷。如今在朝的八位皇子,均多多少少有些功绩,或兼了朝堂的职务,苏和更是居于要位。
许多官员以为小王爷这番平定了漠北,至少也应该与荣亲王齐平了站在第一排中间三四位,却不想还是站在最后,皇上甚至提也未提一句漠北战功之事。
在朝的官员无不为小王爷有些委屈,均用眼角的余光打量小王爷的态度。九王爷还是原来那样面无表情看不出喜怒哀乐,想来对这般不公平待遇也已经习以为常——咦,不对,那隐隐约约的迷之微笑是肿么回事!一定是看错了!
九王爷喜上眉梢的样子,看来是真不介意,不愧是亲兄弟。
说来,他们很多时候当真不能理解皇上的想法,所谓天子之心,不可猜度。九王爷是皇上亲手带大亲自教导的,按理说于其他王爷,皇上必定更偏心九王爷无疑。
但九王爷上朝议事后,皇上是一点儿实权也没有给他,就连无能出名,俗称扶不起的阿斗四王爷苏林,皇上都让他做了个南书房祭酒,虽无甚实权,总还有名分在,官阶也不低。
而九王爷这些年,先不说眼前平定漠北如此大的功绩,就是往年,解民之忧,急民之渴,自己掏腰包为民兴修水利,修路建驿,推广南蛮之国进贡的新型水稻,使粮食亩产翻翻等事迹,口碑在民间那是相当好。
可在皇上那儿却偏偏就跟没看见一样,据说还因为九王爷天天忙着这些事情,皇上怕他耽误了学业,罚了不知多少次,更别说奖赏了。
九王爷从不贪图这些名利却也是实,哪一次为民做事,不是打着皇上旗号去的,民间对当今皇上更是拥护之至,都赞其为千年难遇的大圣君。
朝上的文武百官,任何人都可以只在心里为九王爷鸣不平,唯独定北大将军寒晏不行。
早朝马上就要结束了,而皇上还未提到九王爷在漠北的功劳,他寒晏戎马半生,仰不愧于天,俯不怍于人,是绝对不会占他人功绩的!
赶在太监说退朝之前,新封的定北大将军寒晏跪下道“皇上!臣还有一事启奏”皇上点了点头,他接着说“臣随九王爷平定漠北共打了三场杖,第一战九王爷布以奇局,以少胜多,军威大振;第二战九王爷先是带人深入敌人后方断其粮草,后又精心排兵布局,胜得漂亮;第三战九王爷更是差点战死沙场,最后取胜亦是凭借九王爷的锦囊妙计!我寒晏虽为名义上的北征将军,实在取胜却全凭九王爷。我何德何能,军功全占,还请皇上赐封九王爷,寒晏愧不敢当”
寒晏已经不止一次找他说过这件事,奏章都写了十来份了,皇上有些头疼,正不知再该找何借口不赐封时,苏九站了出来跪下道“皇上,臣弟有话说。寒将军,您过谦了,想我苏弋今年才十七岁,之前从未带兵打仗过,寒将军素有不败将军的美誉,苏弋都是跟着您学,哪里来的功劳”
“小王爷,我寒晏的性子,你还不知道么?若您实在是不肯受封,寒晏这就解甲归田不留与人话柄,说我寒晏虚伪狡诈抢人功劳”
寒晏的性格,苏九是了解的,解甲归田这种事,不是做不出来。
皇上又如何能不了解自己的股肱之臣,终于还是妥协道“朕原不欲封他赐他什么,一来他虽有战功,抗旨不遵却在先,功过相抵;二来,他年纪尚幼,大将军衔太重,他受不起;三来,朕也有私心,朕还想留他在皇宫几年,他是朕带大的,一时之间舍不得他去宫外住,让众卿家笑话了”
寒晏莽夫出生快言快语“我看皇上多是为第三,这就好办了,皇上封九王爷为定北大将军昭告天下,但暂不登记官册。理由嘛,鉴于其之前抗旨不遵,留待皇上身边观察考校,直至皇上满意再入官册”
皇上和众人一听,寒晏真不愧是为此操碎了心,这种办法都能想出来。
“既然寒卿如此说,便封苏弋为平北大将军,寒晏仍为定北大将军不改,散朝”
苏九和站起来走到寒晏身边,于一年多时间生死与共,苏九和寒晏早就成了莫逆之交“晏,你这又是何必,你不是不知道我苏九从不在乎这些虚名浮利”
“九郞啊,你是不在乎,可也不能置我于不仁不义之地呀,我最在乎什么?声誉!三军将士要知道寒晏抢了出生入死打头阵九王爷的功劳,你叫我以后还如何带兵打仗,可是要逼我解甲归田!”
“好了,好了,你也莫激动了,是我思虑不周可好?改天陪你喝酒就当赔罪了!”苏九此话一出,寒晏就高兴了“你说的啊!你说你够不够义气,好了这么久,都没来找过我,我找你又是重重阻碍!我还真以为打完仗,尊贵的九王爷就不认我们这些兄弟了!”
之前是他作为九王爷的意识很薄弱哪里想得起来除皇兄以外的人“是我错了,是我错了还不行么,改天一定陪你一醉方休!”苏九说到醉,寒晏偷笑贴了他耳朵说“你敢喝醉么?”苏九和寒晏讲过,皇兄只许他十六岁后少量饮酒,坚决不许喝醉,一次在外面不小心喝醉了回来,皇兄一盆冷水把他泼醒了就抽,抽的得他在地上打转。
苏九耳朵微微一红,他可从来没和任何人讲过挨打这么丢人的事,还能好好高冷么?
“九王爷,可喜可贺呀,哦,不对,应该改叫平北大将军了!平北将军,定北将军,不知二位今日可有空闲,今非在府上略备了薄酒,为二位庆功,扬我军威,非二位将军莫属”
呵呵。
今非啊,今非,无论哪个封了将军,你都请人到你府上喝酒庆祝,搞的好像你就是所有将军的老大一样。是,你是威武大将军,的确比定北、平南、镇西牛逼多了!朝廷上下说大将军必定是您,别人都要加个小气吧啦的前缀,你是统管的。
苏九在心里吐槽完今非却还是满口答应了,怎么能错过去将军府的机会呢,说不定就能知道些什么看到些什么,比如今令的哥哥今辰“恭敬不如从命,大将军容我回去和皇兄禀报一二,今天中午定如期赴约”
寒晏已经去过了,当然不会再去,也知道大将军要请的是九王爷,只是他也在,总不能无视了他,顺便请的“大将军,寒晏今日还有些琐事,就不去了”
苏九回到未央宫,还没开口,皇上就说“知道了,你去罢,可不许在将军府惹事,别以为昨天你挨了打,今天朕就舍不得打你了”
说到昨天挨打,屁股是真疼呀,趴到皇兄看书的桌前拿了皇上刚才喝过放下的茶水起来喝,有些委屈的说“皇兄,大将军那么傲娇,一定会让我陪很久,探讨战略战术啊,坐着真的很疼,能不能先上点药?”
皇上剑眉微微一皱一双星目充满了疑惑“你刚才说大将军那么什么?傲娇?”苏九一时没反应不过,想了一下,突然才发现,他居然又用了现代词语,解释道“傲娇呢,傲娇吧,其实就是话多的意思……”
皇上想了一下,大将军确实话很多,以为全天下都该像他的兵一样对他言听计从“哈哈,臭小子!以后不许再这般无礼,再有下次,皇兄就掌你的嘴!去把药拿来,皇兄给你上些”
第十八章 真真假假
苏九踏着饭点来的大将军府,穿着墨色直裾单衣的管家在门口迎他,一路而来,一应侍婢小厮均对他目不斜视,这让一向主角光环感爆棚、自觉美腻不可方物的苏九很是诧异!
外面皆传大将军府规矩森严如军营,就是侍婢犯错,都是军法处置,打板子把人打残废了亦是平常,如今看来,传言非虚。
苏九被带到正堂,圆桌上已经摆满了丰盛的佳肴,大将军几乎与此同时从屏风后面走出来,苏九很怀疑大将军是不是一直在屏风后,就等闪亮登场,简直操控狂。
“大将军府果真气派非凡,苏弋原早就想拜访大将军,奈何皇兄一向管束严厉,出宫的机会都极少”
“九王爷小小年纪便建奇功,想来是皇上教导有方才得英雄出少年,九王爷快快请坐,我们慢慢来探讨探讨带兵打仗的谋略心术”
苏九坐下,虽屁股有些疼忍着也还忍得了,就是忍不了,也得忍啊,高冷的逼格是绝对不能降的。
苏九原本想的是,先吃饭,吃完了,瓜子花生茶水准备着,我们慢慢嗑。但大将军的尿性,他还是轻视了,才刚坐下,就已经对他展开了唐僧模式,他一边忙着填饱肚子,还一边忙着要接大将军的话头。
总体而言,他们的对话是这样的——漠北之战的细节你讲来给我听听,我当年战无不胜的事迹讲来你夸赞夸赞我。
这位大将军,你节操掉了好么,有你这样请人到家里吃饭,威逼利诱非得让人给你点赞的么?
虽然苏九对大将军很是厌恶,随时都想着什么时候才能把挡在皇兄专政统治面前这枚大大的绊脚石给铲除了。但什么事情,不是都得一步一步的来么,他不急,先在大将军面前刷点好感度,降低他的警觉性也不失得为良策,因此苏九并不吝啬于他能想到所有的溢美之词。
“大将军果然英勇神武,可谓古今第一将军,前无古人后无来者。若无大将军当年英勇杀敌收复失地扩展疆土平定边境,华朝也万万没有今日四海升平国泰民安泱泱大国之福景……”
苏九极尽谄媚之能事,把大将军夸的心花怒放,他一拍桌子道“九王爷,今非今日高兴,不知九王爷可有雅兴到我的藏兵阁看看?”
苏九自然是连连说好,屁颠屁颠的跟着大将军去往藏兵阁。
将军府庭院深深,苏九大致数了下过了四五重门才算得到了内庭,但不远处那衣衫不整酒气熏天的人可是今辰?
大将军的严格治理之下,将军府居然还有人敢在他面前这么放浪形骸,苏九不得不说——今辰,你真是作的一手好死!
虽苏九和今辰没见过几面,死字营的偏将军向来在朝廷就是一个透明的存在,不仅苏九,很多人都没见过,也难怪一向争名好利的大将军会被儿子气的吐血,这么不讨好的职务,你要来干嘛使?
但苏九对今辰的印象是很深刻的,修长如笔直拔节青竹的身形,眉宇间英气逼人,明明是阳光英俊美少年的长相,却透着股子淡淡的忧郁。认识今令后,苏九大概找到了那丝丝忧郁到底来自哪里。
大将军美好的心绪被突然冒出来的儿子搅的毫无踪迹,走上前去一脚踢在儿子大腿根上,将烂醉如泥毫无防备的今辰踢了个狗啃屎栽在地上,与此同时畜生两个字铿锵有力的蹦了出来。
大将军虽是直逼花甲的年纪,却因他常年练武,看上去不过四十来岁,身形矫健英姿勃发孔武有力,这一踢,苏九看着都替今辰疼。
今辰许是被他老子收拾惯了,又处于死了弟弟的极度悲伤之中,并没有如外人说的那般将军府大公子看见大将军就怕的打抖,如今挨了打都还镇定自若的慢慢从地上爬起来,缓缓跪在他爹脚下,呜呜哭着说“爹,爹,辰儿难受,辰儿难受”
今非一脚踩在儿子头上将儿子脸踩得和大地做了次无比亲密的接触“畜生!本将军的脸都叫你丢尽了!看来前几日还没有把你打痛!”
苏九方才就注意到了今辰起来时嘴里流了许多浓血出来,刚才磕在这石板路上也不知是不是牙齿磕掉了几颗,如今整个脸被踩的变形,嘴里的血混合地上的土,黏做一团。
就这么把今辰的头踩在地上维持着跪趴的姿势,今非解下了随时都挂在腰间马鞭,噼里啪啦一阵往今辰身后招呼,今辰只穿了件素色中衣跑出来的,每一鞭都打出殷殷血迹透过衣服红的鲜艳。
“大将军息怒,令公子想必也是因什么事情难受才喝醉失态,你若再多加苛责只会让他更加难受”就算没有今令,这种情况,假装也是会劝几句的。
今非现下哪里还有性子带苏九去什么藏兵阁,对跟着管家说“把他衣服全部扒了带到前院打一百重鞭一百大板,打死不计”
果然是和今令说的一样,好舍得下手。
但苏九对自己要对付的人,和今非沾边的他都不会同情,相反,他当然希望今非家事越乱越好,打死了这个大儿子更好,说不定今令还会因此帮着他对付今非呢?
苏九抱着幸灾乐祸的心情看着今辰大公子被拖走,说实在的,他还真想去看看今辰挨打的,美男全&裸被蹂&躏神马的最有看点了好伐!
“九王爷,今日实在是让你笑话了,前几日那小畜生的最爱的小妾难产死了,这几日正难受呢。我今非一生志在沙场征战四方,可惜生了个这么没用的东西,打死了才安生!”
苏九当然不会去揭穿今非的谎言,据说前几日今辰确也是死了一个小妾,大将军心狠手辣可见一斑。今非啊今非,你机关算尽,却不知你小儿子把一切都跟我坦白了吧,就差说是你把他放在断山崖专门等我去救的了。
做爹做的太绝情看来也没好处,若你平日里待今辰今令好哪怕一点,今令也不会出卖你。
“大将军打几下消气也就好了,可别打出个什么好歹来,苏九这就告辞了,大将军别送,去劝劝大公子几句也好”
苏九今早就想会不会在将军府碰见今辰,果不其然是碰见了,只是没想到是这么个碰见法。按理说,今辰得知今令死讯也好几个月了,伤心难过也该过了,如今看来,今令和今辰的兄弟情也是深不见底啊。
可惜苏九冷血惯了,不会帮他们,除非,他们有可利用之处。
从将军府出来,苏九并没有急着回皇宫,而是去找了屈末,约好深夜悄悄潜入大将军府,去探望探望今辰。如果今辰被打死了,他就能利用今辰的死让今令帮他对付今非,如果今辰没死,他就告诉今辰今非是如何迫害今令的。
想起来,真是有点小鸡冻,父子相残,兄弟情深的戏码,简直不要太高¥潮。
但现在有个问题来了,那就是晚上回去的很晚,皇兄那边怎么交代?他可再也不想挨打,打屁股神马的,痛是一方面,问题是丢脸啊亲!
他现在是多么想有个系统,能教他,如何避免被皇兄打屁股……
在考虑这个问题上,他当然第一时间想到了住在宫外的五哥苏瑞,苏瑞是众王爷中唯一和苏九要好的,苏瑞性子十分寡淡,即便和苏九好,也是君子之交淡如水,不会过分的热情。
因此当苏九去找他的时候,只说要去吟风馆看池白,晚上回去比较晚,怕皇兄那边交代不过去,要他帮着撒个谎就说他留苏九在他府上用晚饭,苏瑞根本想也没想便一口答应。立马派人去皇宫和皇上说九弟今晚可能要晚些回去,他留九弟在府上玩会儿。
苏九想,五哥这么与世无争的性子着实不好,谁人说什么他都信,说不定哪天被别人坑死了都不自知,五哥是需要他保护的。
这么几经周折下来,他还抽了点时间去他在宫外的府邸看今令。今令正在院子里练武,见他走过来,背剑而立,有些窘迫。
“王爷”今令说话的声音有些哑,他来时就听下人说,今令小主子从不和府上的任何人说话,他们就没见过他说话,日日站在西院也不知道在望什么。
“瞧你,我府上的人和你无冤无仇,你为何不与他们说话,嗓子都没了,再不说话,我看你都不会说话了!”
今令淡淡道“王爷不必担心,我曾三年未开口说过一句话”
“这是为何?”
“我六岁被大将军丢弃在深山老林,靠找野果子吃树叶树皮过活,那里荒无人烟,我又和谁说话呢?”
“你才六岁没被豺狼恶豹生吞活剥了么?拜托你,编故事也编个像点的”苏九不以为意,今令也不解释,苏九边往屋里走边训斥今令“作为本王的男人,本王回来了,连个茶水都不知道去准备,这次本王时间紧,下次回来再慢慢调%教你,真是该打得了”
今令没有解释,去给苏九倒了一杯茶又拿了些瓜果蜜饯一并放在苏九面前,苏九只喝了茶又追问道“后面的故事呢,谁救你回去的?”其实不说,苏九也猜得到,这个故事的大纲就是弟弟一直被爹虐,被哥哥救,然后锅锅再被爹虐。
“我六岁,我哥也才十五岁,找了三年才把我找到。接回去没几天,大将军就把我送去了死字营,我哥在一个月内就做了死字营的偏将军,我在我哥手下,自然不会受酷刑,只是偶尔因练功不认真被他教训几下而已,所以我身上没什么伤。大将军恨的人是我,但这么多年,受苦的全是我哥。我在死字营的这八年,过很快乐,代价是我哥浑身上下数不清的伤和三次差点丧命”
“中国好哥哥”苏九夸赞道,今令没听九王爷说什么,他也从未指望心狠手辣的九王爷能同情他,他只是太想找个人倾诉。
“王爷,那年,我还小,却始终相信我哥能找到我,我哥一定会来救我,他真的来了,虽然我等了三年。现在我不说话,还是想等他来救我,哪怕是等十年二十年一辈子,带我去大将军永远也找不到的地方,但这个地方,真的有么?一定有的~”
真是一位善于煽情的少年……但是,骚&年,故事虐狗血呀~
第十九章 等你的夜
苏九为什么要带着屈末去做任务,很简单,屈末比他武功好,夜闯大将军府,若是被发现,后果不堪设想。
以屈末的武功夜探皇宫,只怕也不在话下。算是屈末还他一个人情,毕竟他为了阻止屈末杀都橦,可是挨了皇兄藤条的,现在屁股都还疼呢。
苏九和屈末一路潜入,到中庭隔墙处隐隐约约看见院子里大槐树下吊着个人,黑的很,看不清楚那人的状况,但苏九猜也能猜到必是今辰无疑。
屈末一路以来观察夜巡的护卫,已经基本掌握了规律,对苏九说“离下一轮护卫走过中庭还有一刻钟的时间,你快去,我把风”
苏九不得不感叹自己的机智,若是他一个人来,大概还没到前院就已经被抓包了吧。
他轻手轻脚的潜过去,趁着月光看,树上吊着人全身上下没有一处的皮肉不是烂的,完全就是一个血人,脸在月光下惨白惨白,根本不像还活着。
苏九拿出早就备好的醒神露放在今辰的鼻下,强烈刺激神经的气味入侵之下,今辰的眼睛竟然缓缓的睁开了一道缝隙。
“今辰,你弟弟没死,在九王爷府上,若你有能活下来,可去那里找他,但切记不要让你爹知道”
“九王爷么?令儿在您府上?他为何躲着不见我?”今辰竟然还能说话,苏九很是佩服,大概是听得自己最在意的人,竟然还活着,又突然有了生的希望?
“一言难尽,总之大将军对今令的态度你是知道的,我也只是能保他一时而已。你这个人,太难遇了,我若贸然找你,大将军也会怀疑,所以只能深夜造访”
今辰有多难找,今辰的生活轨迹只在大将军府和死字营之间,两点一线,而大将军府去死字营的路线很偏,一般根本不会有人走。苏九想找今辰,又不被大将军知道,太有难度。
“谢谢王爷,王爷对我兄弟的大恩大德,我二人永生不忘”今辰气若游丝和他说的话,比许多人字字铿锵说的还要真诚,苏九忙道“你也不必谢我,不过是互相利用而已,你留着口气,好好捱过这次”不远处屈末已经学喵叫催了他三次。
两人出了将军府后,屈末告诉他一件让他跳脚的事情“我在丞相府看见了池白”苏九这个人,很大男子主义,他看上的男人,就不许别人碰,池白竟然去了丞相府!
“他在那里做什么?”苏九沉声问,屈末说“我当时也是偷偷去的,只看见他在丞相府为丞相弹琴,后来就不知道了”
苏九握紧了拳头,池白,你等着,本王一定叫你后悔长了手脚,叫你去给别人弹琴,叫你乱跑,叫你公然给本王戴绿帽子!
李书你个老匹夫,本王的人也敢动!
“你是专业到朝廷高管府邸夜探的么?别动李书,你现在还没能力动他”苏九丢下这句话转身就骑上自己的马儿往皇宫而去。
夜已过半,按理说未央宫该早就该下钥了,但他知道不管他多晚才回来,不管他在外贪玩晚上还回不回宫,皇兄都会给他留门。皇兄曾说,万一他玩腻了想回来呢。
他轻手轻脚的走到内殿,昏黄的烛光下皇兄还在批阅奏折,他就知道皇兄一定会等他回来才睡觉,他大步走过去一把在后面蒙住皇上的眼睛“皇兄,你猜椴儿是谁?”。
这是他很小的时候经常和皇兄玩的游戏,那时候皇兄总笑他“你自己都说了是椴儿,还让皇兄猜什么?傻椴儿”
“还知道回来?野的没边,屁股痛都挡不了你到处去疯”皇上揭开他的手,倒了杯豆蔻熟水给他喝,苏九接过喝了两口撇下说“皇兄,我累了”
“再玩一会儿才回来,就不累了”皇上睬了他一眼,自叫人准备泡澡的热水,最是去乏。
脱了衣服后,他就迫不及待的踩进了木桶里,半人高的木桶里的热水刚才打到他大腿根,热气蒸的屁股上的伤疼的厉害,他揪紧了木桶上挂着来抹澡的帛布。
“撅着,朕看看”皇上看苏九疼的紧,转到了身后来,苏九脸红到了脖子上,微微将身子趴在桶边缘。
整个屁股肿倒是消得差不多了,只是五彩斑斓的颜色却更深了,看上去竟比刚挨了打还严重些。皇上一碰,就疼的苏九嘶了一声。
“趴朕身上来,忍着点,几下洗完就好了”皇上让苏九趴他肩上,屁股尽量不去沾热水,等上半身擦完了,他也索性脱了衣服一起进去,坐在桶里给苏九洗下%身,将脱了的衣服胡乱裹在苏九上半身以免着凉。
皇上先从桶里出来,才接了苏九出来,当下擦干了身子,换上早就备好的中衣,双双上¥床歇息,皇上自然还是会给他无微不至的售后服务,揉屁股,真的很舒服。
“皇兄,如果椴儿今晚不回来,你就不睡觉了么?一直等椴儿?那明日如何上朝?”苏九以往去宫外玩耍,从未回来这么晚过,今日看皇兄满面疲容的等他,他很心疼。
苏九和皇兄面对面而睡,离的很近,皇上闭着眼睛,长长的眼睫毛盖下来,让他很想拿手去拨一拨。
“你要是今晚上不回来,明天就等着挨打!朕许你在宫外过夜了?屁股上颜色都还没退,就又痒了?朕不过放松了你几日,你就蹬鼻子上脸”皇上没有睁眼,眉头微微皱着,给他揉伤的手微微加大了一点儿力度,苏九躲了一下,委屈道“皇兄,以后你别动不动就打椴儿成么?椴儿都十七岁了,都是当大将军的人了,你看哪个大将军还挨兄长打的?”
“你就是七十岁,朕还是得管你。自从你在漠北出了事,皇兄一直胆战心惊,你现在生龙活虎了还是不舍不得打你打狠了,很多时候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要是按着皇兄之前的对你的要求,你醒来后做的这些事,都不知道要挨多少狠打……”皇上一一说来,苏九细想也是,若是以前,单就闯贡院这件事,都是要打他板子的。
他疲惫极了,听着皇兄的训斥,竟然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他在外面有再多的男人,再风流成性,在皇兄这里,他都会忘的一干二净,原本生池白的气,在见到皇兄的那一刻,也都烟消云散了。
只要有皇兄,他什么也不要。
可他却知道,皇兄只当他是弟弟,也许一辈子也不可能被他掰弯。
这才是他觉得最沮丧的事情。
第二十章 情不知其所起
吟风馆今日格外的热闹,苏九简直就是被嘈杂的人流往着那个他并不想去的方向带。说他并不想去,也不尽然,苏九倒也想看看,是什么绝色,引得这些人魂都丢了似的往里钻。
穿过前厅,但见吟风馆一排精壮的武士将众人拦下,老板扶着阑干大喊着“各位客官,今日是池公子的出曲日,还是老规矩自不必说”
有不明就里的新人问“什么老规矩?”
人群中多人发出笑声“你是才刚到京城的吧?不知道吟风馆池公子出曲日是京城一大盛事么?池公子写了新曲后会邀一些懂音律的人来听,你看,左边是吟风馆老板为了赚钱卖高价票,右边那几个才是受池公子之邀来听曲的。剩下我们这些给不起门票的,就只能站在这里,听点余音”
但见左边人堆里一个个争先恐后的往外送钱,还就怕送不出去。
“在京城,你要说听过吟风馆池公子弹曲,那是一种身份的象征,没点家底,谁出得起那银子哟。更何况池公子可是当今九王爷的人,这面子大了去了”
苏九一听,更是怒从心头起,风官啊风官,是本王爷给你的银子不够多么,你竟然敢让本王爷的人给你加班赚外快?!
他转身去寻方才还站在楼上的风老板,早已经就不见了人影,一定是发现他来了,躲他去了。
呵呵,想躲,门都没有!
苏九追到风官的住处,一脚踢开房门,里面空空如也,他大喝一声“风吟在,你给本王出来,不然本王一把火烧了你这破地方!”
苏九话音刚落,衣柜门吱呀一声打开,一个穿着月白长袍的男人跌了出来跪下道“王爷息怒,王爷息怒,实在不是我风吟在贪钱,是池公子硬要如此,我也没办法。池公子写了曲子总想有懂的人听,我不敢就是顺便赚点小钱而已”
小钱?一瞬就堆积如山的银元,你敢说是小钱?
苏九走了两步过去揪着风吟在的衣领往上一提,男人少说七尺有余,长的也算结实,苏九毫不费力就将他提了起来,掏出随身携带的匕首放在他发尾处“你要是下次再敢让池白去外面应酬,再敢让池白出来取悦这些人,我就先把你剃成关头游街示众三个月,然后再把你阉了,听到没?”
“九王爷,不要,你可以阉了我,别剃我头发,千万别,不是,小王爷,我不敢了,绝对不敢了”风吟在被吓的语无伦次,苏九知道风吟在最在意的就是他的这一头乌黑亮丽的秀发,比他的命都还重要,才如此威胁他,果真药到病除。
苏九将风吟在扔在地上,顺势割了一簇他的头发下来扔他脸上,风吟在抓着头发呜呜哭起来“九王爷,我冤枉,我从来没有叫池公子去外面应酬过,就是给我一百个胆子,我也不敢啊,九王爷到底是听哪个不要脸的东西说的。出曲也是池公子自己的主意,我万万不敢”
苏九懒得理他,返回大堂,只见吟风馆最大的舞台子上,红色的纱幔重重叠叠,窗外湖边吹过来的风带着清甜的味道亦将那一重重纱幔吹的妖娆飘飘。
重重纱幔后,隐约能看见一张古琴,琴后坐着的人身子有些单薄,穿着一身白衣,仙姿卓约,面容隐在纱幔间依稀可见实乃绝色。
台下的人一动不动如同听痴了,就连苏九这般见过许多大场面大动静的,也深觉,此生没听过如此动人的旋律。好像有种魔力将人抓住沉下去,起不来。
但比起曲子的美妙,苏九更多的是生气,他一瞬之间飞跃到台子上走到池白面前一把将他拉起来往后台拽,此时下面的人当然不干了,这人谁啊,居然敢来吟风馆捣乱,楼上的风官痛哭后意识到九王爷一定会把池白带走,以他最快的速度跑过来,如今正好出现在楼上“各位客官,今日池公子有贵客,各位的钱,我悉数奉还,还请都散了吧”
下面的人转念一想,便猜出刚才那极快的一抹身影定是九王爷无疑,想来,天底下还没人敢公然动九王爷的人。
池白被苏九拽的手腕生疼,仿佛骨头都要断了似的,却还硬是挣脱了苏九的桎梏,平时温文尔雅的他,竟然大声质问起来“九王爷!你这是做什么!”
“做什么?调&教本王的男%宠!池白,你想要本王在这里调%教你么?”池白现在已经被苏九拉到了后台,但后台现在也还有几个小厮在收拾东西,此时被吓的愣在当初,池白知道九王爷言出必行的性子“王爷,池白先去拿琴”
苏九知道池白最不喜欢弹琴的时候被人打断,说一句话都不行,更何况他如今这么粗鲁的行为,也难怪一贯温润的池白也会大声说话了。
他虽是气的很,依旧等池白将台上的琴收了下来,才带回了竹园,苏九将门一摔,立即去取了墙上挂着来装饰的皮鞭。说装饰也不尽然,吟风馆每个小倌屋子里,都挂有皮鞭,客人只要不满意,随时可以取来打。
“本王给你一次解释的机会,为何深夜去丞相府?!”苏九将鞭子刷的抖开,池白毫无惧色,缓慢解了带扣,一件件的褪下衣衫,走到床前跪下双手撑着床沿“王爷打吧”
苏九愤然将鞭子扔在地上,这副好看的身躯,白净透,只怕女儿家也未必有的细腻,打花了就没那么兴致了,岂不可惜。
早晚都是有这朝的,如果没有九王爷,他已不知服侍过多少人,如今只服侍王爷一个,已属万幸,池白,你不可再别捏贪心,以为王爷会不动你。
苏九只想简单粗暴,抓着池白扔在床上,却是一愣“你和那老匹夫没做¥吧?”池白竟不知九王爷会如此不信任他,从进门的质问,到如今还怀疑他的清白,一时悲愤交加,趁着苏九不注意极快的抽了他的匕首出来就要自刎,苏九没想着池白如此刚烈,苏九一把夺了刀下来扔到床下,如疾风骤雨一样要起来。
池白疼的咬紧了嘴唇,却毫不做声,偶尔一两声嗯啊,更让苏九欲罢不能,由于太疼,他不免就想张开一些,奈何王爷不放过他“腿给本王夹紧!”他骑&在苏九腰上的双腿又紧了几分,疼的他大汗淋漓,束着的长发早已散落身后,额前的碎发湿哒哒的贴着。
苏九对自己的时长很满意,这才是最能给男%宠幸福的标准时长。而底下的池白已经有些脱力,软塌塌的躺着再也动不了。
苏九捡了鞭子起来,将池白捞起来放在自己腿上,掰开看了看,是出了血,裂了口子,但还不算严重,他将鞭子对折了放在池白尚且还残留着他的精华的屁股上,摩挲着问“为什么去丞相府?”
池白没答,他狠了狠心,抽了三下,池白吃疼不过,险些从他腿上掉下去,但就是不吭声,也不呼痛,他又连着抽了五六下,池白缩紧了屁股,很紧张,呼吸也变得非常急促,他又抽了五六下,他能感受到手下的人被打哭了。
他的手劲儿和力道他知道,这十几下下,不算太重,也绝对不轻,屁股上已经深红一片。池白这样多年不受打的皮肤,简直够受的了,能忍着不哭不喊算是坚毅。
池白的性子坚韧,他早就知道,打没用,但不打不行,许是从他皇兄那儿学来的,不听话就是该挨打。
他又打了二十来下,凑够了五十整数,池白在这期间疼的直抽搐,若不是他按着早就掉地上打滚了,他知道这五十下,对于池白而言,简直太多,多的承受不起。
他放了池白下来趴在床上“既然你不愿意说,本王以后也不管你了”留一个不听话的棋子,还不如不要。
疼的直欲昏死过去的池白一把抓住苏九的手抬起满是泪痕的脸说“王爷,我说”
苏九坐下来,为池白轻轻揉着已经肿了一个巴掌高黑紫黑紫的屁股肉,听池白讲来“池白父亲乃是常州知府池定方,多年前因牵扯到程远的案子里,被判斩首,妻儿没官,若不是如此,我也定不会流落此间。李书当年主审此案,我接近他也是为了探得一些当年的详情,我爹是被冤枉的”
“你为何不早说?以后不许再去丞相府了,本王答应给还你爹一个清白。再敢去,本王剥你一层皮!”
你一直不是做就是打,可给我说的机会?如此霸道专横的王爷,为何池白就是觉得很有安全感呢。九王爷说会还爹爹一个清白,就一定会的。池白相信。
“王爷,池白再也不去了,你别生气了”经过今天这一遭,池白才知道,他竟是早就喜欢上王爷却不自知么?他就想此刻留得久一点,再久一点,尽管他屁股疼,菊¥花也疼。
池白原不喜欢男人,也最不愿看吟风馆里的种种,多躲在自己院子里,足不出户。但今日这遭,他才知道,他看别人做这种事恶心,而和九王爷却完全没有这种感觉,只是疼的厉害而已,为了王爷高兴,他都能忍着。
王爷,这就是所谓的,情不知其所起,一往而深么?
第二十四章 须臾兄弟
皇上设宴,摆了个圆桌在内殿中央,陆陆续续的饭菜都端了上来,苏九眼馋嘴馋就是吃不着,只能趴床上干看。
皇上和荣亲王、宁王前殿议事,苏谦、苏瑞无事陪着苏九说话。
“皇兄明明知道我不能吃那些,还把宴设在这里,真是太过分了”苏九捂着嘴,话说多了,疼。
“皇兄不是也想着你一个人么,我们吃饭,你想吃什么就和我们说,哥哥们夹些来喂你,还能亏着你么?”老五苏瑞道。
“是啊,九弟,我们兄弟都好久没坐一处吃饭了。九弟,八哥问你,你要是犯错挨打怎么求饶皇兄就会少打你一些?”老八苏谦单纯的就像个孩子,此时倒有心情和苏九讨论如何逃避哥哥的责罚。
“怎么求饶啊?八哥,你这还真问对人了。那得看犯的事大小,若是大错,绝对不要求饶,越求越打的狠;若是平常小错,就叫的大声哭的厉害一点,皇兄以为真打的重了,自然就不打了。不过以我对二哥的了解,你挨打还是不要求饶的好,你就装可怜,越隐忍,二哥越不忍心打重了”
苏谦一听,还真是那么回事“九弟,你真厉害,我七八年才总结出来的挨打经验,居然被你一语道破!”
“旁观者清嘛。你以为我不是这么多年摸爬滚打才总结的经验么。但当你真挨打的时候,再多的经验,也未必就用得上”
“你们两个有哥哥管着,我这个没哥的人,可如何加入你们呀”苏瑞打趣道,苏谦笑道“五哥就别笑我们了,我和九弟年纪最小,自然要被哥哥管教。以前每天都要去学堂念书,一坐就是好几个时辰,如果前天挨了打,那才叫煎熬,屁股疼嘛坐不住,就老爱动。那时候就最怕被人问起是不是昨晚被哥哥教训了,觉得挨打特丢人”
“打屁股倒还好,忍着也就没多少人看得出来,最怕打手心,第二天去学堂一准露馅,旁边的人就会问是为什么挨打,挨打就够丢人了,谁想回答是为什么要挨打啊”苏九现在也完全不顾形象了,破罐子破摔嘛,再说遇到苏谦,一谈起挨打的事,共鸣简直不能更多。
“我看你们现在也没觉得挨打丢人了嘛”苏瑞被两人逗的笑的合不拢嘴,见皇上和苏和、苏林进了来,正要跪下,皇上说“今日就不必那么多礼节了,老五,老八,都来坐下吃饭,今日谁礼数多,我们就罚他喝酒”
五人围着圆桌坐下,皇上说“都动筷子吧,朕没有留人服侍,就我们兄弟几个说些知心话,要吃啥喝啥自己动手,别不习惯。朕先给那小畜生凉碗鸡汤,他这几日吃的太寡淡了”说着已经上手为苏九盛汤。
“皇兄,我还要吃卯羹、葱醋鸡、乳酿鱼、升平炙……”苏九报了一溜儿菜名皇上说“你想吃,要你能吃的了。叫你下回挨打还咬嘴里的肉,饿不死你”
“让他少吃些也无妨的”苏和已经动手为苏九捡方才说的那些菜,一样捡了些装盘子里。
皇上盛了鸡汤起来又去为苏九挪了挪床头的杂物,枕头被子都往下堆,让苏九也往下睡了些,端了鸡汤和苏和为他选的菜放在腾空的床头上,放了汤匙筷子说“自己吃,还想吃什么就和皇兄说。亏得你二哥说怕你还想吃点啥又吃不着,才罢在了这里吃,还不谢谢你二哥”
苏九笑着说“谢谢二哥”脸肿着嘴唇又被咬烂了,苏九一笑,几个哥哥也笑了。
“汤还烫着呢,凉会儿再喝”皇上坐回去前还是忍不住又嘱咐了一遍。
苏九碗里的没吃完,又想吃其他的,一说要吃什么,几个哥哥轮番给他夹去。
吃到高兴处,苏林说“今天这么高兴,要是三哥在,一定会给我们吟一手诗出来”苏林这话说出来后才觉得气氛突然变得尴尬了,苏和咳嗽一声说“四弟可是喝醉了,该回去歇着了”苏林一拍脑门子吓的一愣连忙跪下道“皇上息怒,臣弟只是,臣弟只是一时兴起,想起我们兄弟之前种种,臣弟知罪”
皇上脸色稍稍和霁“老四,起来,朕说了今天不拘礼节,一时醉话,朕就当没听过”
七皇子苏谐一年前意欲谋朝篡位,现被关押在死牢,若不是皇上念往昔兄弟情分,一年前就该被凌迟处死,而老三苏瑜也被牵涉其中,现软禁在西凉阁。
苏林这一出后,也没人还有心思吃饭了,闲聊两句后,便各自散了。
皇上命人撤了饭菜下去。
皇上今日倒是没喝酒,命人去拿了苏九专属的家法薄来摆在弟弟面前“自己写上去,挨打咬嘴,罚多少,怎么罚”其余的错处,薄上都记了,这个倒是还没有。
“罚二十藤条?”苏九试探道,皇上横了他一眼,他又说“三十?”皇上还是不满意,他哭丧着脸说“皇兄每回叫我说挨打的数目根本就没有任何意义,反正最终的决定权还是在你那里”
“那皇兄自己写了”皇上伸手去拿薄子,苏九按住“椴儿觉得五十就够了,不能再多了”皇上又问“打哪里?”苏九小声说“打屁股”脸又红了,不到万不得已,他是不会主动说打手心的。
“打手背”皇上说,苏九吓的不得了“皇兄!五十下打手背上,椴儿会残废的,皇兄!”他以前总喜欢在交给太傅的功课上乱涂写,皇兄说了许多次都不改,就罚了他涂一次打一下手背,最多一次打了十下,手背肿了十几天都没好,而且打手背特疼,十下就已经让他疼的一辈子都忘不了了,五十下,肯定得废。
打脚背也特疼,他夏天喜欢光脚踩在殿里的大理石地面上,很凉很舒服,皇兄看他一次不穿鞋就打脚背三下,每次都疼得他哭爹喊娘的,绝对比打哪里都疼!脚背手背肉太少了。
“打手背十下,自己记上”皇上将毛笔递给他,他几乎要哭出来了“皇兄要现在打么?打屁股行不行,等我屁股好了,打五十下屁股,别打手背,皇兄,行不行”
“不行,自己记上,等你能走路了,嘴好了再罚你”苏九家法薄上的每条规矩所有惩罚都是他挨过之后才记上去的,这洋洋洒洒几十页,几百条规矩,可见他从小到大挨了多少打,更别提重复挨的。
皇上收了薄子放起回来,苏九还是恹恹的,皇上问他“你觉得你三哥是不是你七哥的同谋?”苏九不理皇上,将头偏向了一边,老三当年是救过椴儿的,看在这情分上,皇上不会让他死。
“哥”苏九突然这么喊他,皇上愣了一下怒道“规矩又忘了?!可是想着你现在屁股烂了,脸肿了,皇兄就不打你了么?”当初若是他把皇兄喊成哥,一次可是罚掌嘴三下,藤条打屁股一百,他是被打怕了的。
“八哥都这么喊二哥的,椴儿保证,只有皇兄一个人的时候,椴儿才喊哥,皇兄,求你了,椴儿求你好不好~”苏九扑到皇上怀里撒娇,皇上想了想点了点头说“在皇兄一个人面前才能这么喊,当着别人,喊错一次,掌嘴十下,藤条打屁股两百”
虽然只是一些数字,但想想也觉得恐怖,被皇兄藤条打两百下屁股,绝对能疼死,但只要能喊哥,让他做什么都愿意的“哥,椴儿知道了”
“现在说说,你觉得皇兄应该怎么处置你三哥?”苏瑜和苏谐恰巧就是选在苏九去漠北之际造的反,他们知道皇上肯定会亲自去抓苏九回来,趁皇上离宫之际想夺取政权,皇上杀了他们一个回马枪,之后朝廷整顿,皇上便也没时间去找苏九了。
因此当苏九差点死在战场上,皇上心里后悔万分,就算他不要皇位,他也不会让椴儿出事的。
“哥,椴儿毕竟欠着他的救命之恩。若真要椴儿说,椴儿觉得,三哥该判斩首,但椴儿会在朝上给他求情,椴儿愿意用王爷爵位和大将军衔换他不死,但必须终生囚禁。若他再敢有任何非分之想,椴儿会亲手杀了他”
既然他威胁了皇兄的皇位,椴儿对他便只剩心狠手辣。
今天不能更文实在是抱歉,本来说好昨天就要更得,尽量明天更半章
第二十五章 苍云城
苏九一步步的往后退。
对面而来的人,面如白玉,眉似青峰,目若含星,实在是个俊逸非凡的少年郎,如此俊俏的人再穿上一身墨色劲装,腰带“凌云”佩剑,头发一丝不苟的束在冠玉里,着实好看的就像画里走出来的人。
对于这么好看的男人,苏九从没有躲的道理,除了苍双。
苍双将苏九逼至假山下的门洞里,快速上前一侧身将苏九压在了石壁上。
苏九双手微微撑着后壁的假山,呵呵,壁咚到底是几个意思。
苍双在苏九耳边轻轻吐气“王爷,苍双想你想得快死了”苏九最耐不住的就是别人对他着耳朵吹气,或则轻轻说话,那是瞬间就能引起他大火的。
“洗过了么?”苏九往四周望,已经开始解苍双的衣服了,苍双轻声说“等王爷463天了,每天都洗”他蹲下将苏九隆起的地方抚摸出一个形状来,反复揉弄,隔着衣裤含在嘴里。
苏九最受不了这种隔靴搔痒。
“本王今天非艹%死你不可!苍双!”苏九喘气的声音很粗,看王爷实在是忍不了了,苍双才将苏九的裤子扯了些下来,苏九的半个屁股直接抵在透心凉的石壁上,心里更是痒的人难受。
苍双用嘴又弄了许久,石更的打挺,如擎%天¥一¥柱。苏九再也忍不了了,一把将苍双提起来,脱到一半的衣服直接剥了,佩剑扔在了一边,将苍双按在石壁上趴着,裤子一扯到底,苍双也早就饥忍难耐,后面一张一合的迎着似的,但苏九却又偏偏不急着进去了,用石更的很的东西啪啪打在苍双肥厚的屁股肉和那含羞的菊%花上。
“王爷,求你,艹%我,苍双不行了,快些,王爷,求你,艹%死%我!”苏九不理会,直到将苍双逼得自己往小苏九身上顶,把一个好好的屁股打的粉红粉红,小&穴也有些红嫩嫩的了,苍双已是忍的快哭了,苏九才猛的插&进去,苍双不防备,长长软软的啊了一声“王爷,你这是要苍双死么~”这话说出来,已是带着哭腔。
“苍双,你就不怕被你大哥撞见么?”苏九这会儿还有心情吓苍双,他扬起由于兴奋而变得绯红的脸颊伴着难以抑制的呻&吟断断续续的说“王爷,王爷,再用力一些,快些,啊,嗯,王爷~~就算,嗯,被我哥打死,我也要和王爷在一起,王爷,使劲儿艹&我~~啊啊”
在苍双家后院的假山下,如今还是艳阳高照,两个人就这么肆无忌惮的,欢愉,纵*&欲,直到双双坐在地上没了力气。
以前都是苏九&强&别人,到苍双这边,绝壁是只能被&强。
“苍双,你后面那么合适,和多少人弄过了,你给本王如实招来”苏九和苍双如今都是大汗淋漓,只简单裹了外袍在身上,袒胸露乳,兴起之处,又缠绵一回。
“王爷,苍双心里只有你,不会和别人,就算再忍不住,也只是自己用玉%势而已。后面我按着你的尺寸做了一个小一号的玉%势,日日带着做扩&展,选小一号是为了让王爷更紧些,苍双疼点都没什么”
“你爹和你哥是不可能让你跟我的,皇兄要是知道我胆子大的你都敢动,只怕会打断我三条腿!”
“不要!其余两条可以打断,这个得留着”苍双一把捂上小苏九,又把苏九惹火了,不免又来一次。
“双儿,苍双,臭小子又跑哪里去了!”苍单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苏九赶紧退了出来,苍双两三下穿了衣服走反方向逃了,苏九躲在假山里,暂且也逃过了。
这往里一躲不要紧,假山的山体居然被他往后挤开了,他随即跌到了里面,摸着头爬起来,被眼前坐在轮椅上的老头吓的连连往后退。
老头十分干瘦,就像一具干尸,和他这干瘦的小脸完全不相称的大大眼睛死死盯着苏九,双脚双手都被铁链拴着,铁链固定在崖壁上。
“天意啊,天意,想不到少主子会在这里就与我相见”老头子嗓音浑厚,完全与干瘦的身体不协调,如此中气十足的声音,该是十分强壮的人才能有的。
“你是谁?什么少主子!谁是你少主子!”苏九站起来戒备的看着面前的老头。
“少主莫急,既然天意让少主在此见了臣,臣便提前说与少主身世。二十年前,华国边境有一小国,这个小国和小国的百姓都只想过安安静静的小日子,国王和皇后仁政爱民,不愿养太多的兵搜刮消耗民脂民膏,一直以来就只有自卫的十万军队。
华国仗着地大物博兵强马壮,定是早就觊觎我国,却一直假装睦邻而居,终于有一天还是对我国发兵,三日内便杀到了皇城,国王和皇后自缢而死。我是当年越国大将军,我将刚才满月的你带出越国,打扮成平民模样混进了华国京城,后来得知苏禹臧带着他最爱的女人游花江,我便将你放在了他们上船必定会经过的大树下,原只想碰碰运气,看他们会不会将你带回去,想不到,天助我也”
二十年前,确实有一越国在华南陲,但要苏九相信他就是什么越国唯一活下来的皇子殿下,还恰好被父皇母后带回了皇宫当儿子养着,这么狗血的故事,谁会相信?
“少主不必急着杀我”老头见苏九掏匕首,轻言劝道,苏九将匕首比在老头的脖子上“老实交代,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何会在苍云城!”
“我是越国大将军燕沂山,少主子腰窝里可有一颗米粒大小的痣,少主子大腿内侧可有一块浅色的指甲盖大小像火焰一样的胎记?”
皇兄给你洗澡的时候,曾经十分仔细的为他找他他身上有多少颗痣,腰窝上的确有,而大腿内侧的胎记亦是除了他和皇兄、父皇、母后知道,再也没人知道了。
但就算这个人真知道,又怎么样?想利用他对付皇兄的人多了去了。
“我不管你是不是真的越国大将军,也不管你现在到底有什么目的。你讲这个故事,无非就是想告诉我,养育我长大的父皇母后和哥哥都是我的仇人。就凭这一点,我就不会让你活在这个世上!”
“少主莫要冲动!”老头带着轮椅往后一跳,完美躲过了苏九刺下来的匕首,继续讲到“我知道少主一时无法接受。但少主就不想知道你的亲哥哥现在在哪里么?他这么多年最怪我的便是我将你送去了华的皇宫,他这么多年来,没有一日不想你”
“你继续编”苏九知道就算这个人被铁链拴住,他也是没有能力杀他的,便不再动手。
“少主肯定会想,我为什么会在苍云城。苍云城是苏禹臧送给苍云的,苍云为苏禹臧夺了五个小国,又安定边疆,更多次救了苏禹臧的命,送他一座城又算的了什么。苍云知道当年我并没有战死而是逃了出来,一直暗中派人找我,终于还是被他找到了。你可知他又为何不杀我?他觊觎我的内力,若我肯传给他,他便是天下无双的武功,还可多活七八十年。但我不主动给他,他硬夺是没用的,所以才把我囚禁了起来”
呵呵,真会编故事。
“我现在是杀不了你,待我等会儿出去和苍伯伯说过后,便让他马上杀了你!”
“少主杀了我容易,可你再逃避,你还是越国的小皇子,你大哥已经准备了十五年,他终究会带你回越国,带你回家”
“他现在在哪里?”苏九只想知道任何威胁到皇兄的人的实情,知己知彼才能战无不胜,如果现在杀了他,潜在的危险还是存在,而他就完全被动了,还不如假装信了他的话。
“三个月后,我会带少主去找主上,少主等着就行,不要暴露自己,我会安排好一切”
苏九从假山出来,再往回看,从外面根本看不出这假山下居然别有洞天。刚才就像做梦一样,做梦他也不会相信,他会是什么越国的皇子。退一万步,就算是,他也不会为了什么复国报仇而让皇兄为难。
如果他真是什么越国皇子,皇兄一定会对朝臣瞒着对天下也瞒着,以封地为由将以前越国的领土赐给他,根本不需要他去要,更不需要他去争。
但他就算是,也早就不是了。他是父皇母后皇兄养育大的,他的所有,包括生命都是父皇母后和哥哥给的。如果那什么越国的大皇子要和皇兄对着干要找皇兄报仇,他会毫不犹豫杀了那个人,哪怕那个人真的是他的亲哥哥。
“椴儿!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害的苍伯伯好找!该打屁股!”苍云如今已是将近五十岁了,却不过三十来岁的样子,体型又魁梧,看上去十分健朗。
苏九捂着屁股跳开才没被打上,扭着苍云的胳膊撒娇“苍伯伯也变的好凶!以前父皇要打椴儿的时候,都是苍伯伯护着,现在倒还反过来欺负椴儿了!”
“椴儿受委屈了,苍伯伯错了还不成么,快走,饭菜等会儿都凉了”
走到大堂,圆桌旁苍单苍双已经站着了,苍云拉着他坐下才训斥两个儿子“你们是如何照顾椴儿的?爹爹几天不管你们,又无法无天了!”
“苍伯伯别怪他们,是椴儿自己说要一个人出去走走的”苏九看向苍双,这小子,装的还挺一本正经的,看也没看他一眼。就这样看上去,完全不能想象,华朝最为神武的大将军苍云的小儿子竟然是个弯的,天底下又有多少姑娘要哭瞎咯,苍云城两位少主可是华朝有名的高富帅代表,苍单已经娶妻,少女们就只好巴巴望着苍双呢。
“都坐下罢”苍云发了话,两人才敢坐下。
“椴儿这次来,便是奉皇兄的命为苍伯伯带些好东西,东西椴儿已经交给单大哥了。椴儿到了也没第一时间就来拜见苍伯伯只顾着自己玩,苍伯伯不要告诉我哥,皇兄知道了肯定要罚椴儿”他今早刚到苍云城,东西刚交给苍单,人就被苍双抢走了,根本没来得及见苍云。
“小东西,苍伯伯知道了。皇上近来可好?承儿那孩子这么多年过的太苦了,你现在也长大了,该为你哥分些心了,别只顾着你自己好玩,心疼心疼你哥,知道么?”苍云便是称呼当今皇上都可直接喊承儿,这种关系,即便是苏九第一次见苍双就喜欢的不得了,他们再两情相悦,苏九也是不敢动苍双的心思,奈何每次都被苍双%强。
“椴儿知道了,苍伯伯”苏九很多时候都将苍云当做长辈甚至义父看待,这么多年,他们兄弟最艰难的时候,苍云始终是他们最强大的后盾。
苏承年幼继位,朝廷上势单力薄,而那些反动势力始终不敢轻举妄动,便是有苍云和苍云城在后面压着。他们都知道,苍云是死也不会背叛苏承的。
苍云城虽然名义上只是先帝赐予功臣的一座城池,但苍云城的兵马却万万比外面看得到的多的多,也一直按着随时准备打仗的强度训练。外面只知道苍单苍双各带十万兵马,便是朝廷最大的后盾,而苍云手中的兵马更是探不到底。
“傻孩子,多吃点。苍伯伯怎么就觉得从漠北回来,我们椴儿瘦了呢?虽然你哥为你去漠北担心的要死要活的,苍伯伯倒是觉得该让你去锻炼锻炼。生死之间方显英雄本色嘛。不过,你受了那么重的伤,你可知道你哥为你担心的都吐了血?苍伯伯也吓得每晚睡不着觉,要是你真出了什么事,苍伯伯都不知道怎么去和你父皇交代”
“我哥吐血?什么时候的事?”他知道皇兄会多担心!却也没想到会心力交瘁到吐血!
“你被送回来的时候,承儿一听御医说没救了,一口血喷老远,拔剑杀了那御医,守着你没声没息的哭,要哭断气似得,我也不敢劝,就怕你哥一口气背不过去。你哥也没哭多久,突然想到什么,马上就带你去了那观天台,果真就救回来了!”
他想的他哥会多难受,和别人真的一五一十的说给他听,是完全不一样的。他心里的这个悔意,根本无法用言语表达!
“苍伯伯,以后我再也不会让我哥担心,让你担心了”苏九这样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心里却比任何时候都沉重。
“好了,傻孩子,知道了就好,别难过了”苍云摸了摸苏九的小脑袋,宠溺的很。
第二十六章 固执
苏九从苍云城回来,老远就看见他宫外的府邸前被御林军围的水泄不通,这明显就是皇上来了的架势。
莫不是今令被皇兄发现了?但就算今令被发现了,皇兄也完全不必亲自来抓。
新晋的侍卫长屈末守在大门前,他跑过去,众人都忙着给他行礼,他拉着屈末到一边问“我皇兄来这里做什么?”
“皇上说下个月你就该出宫了,他要亲自来给你收拾住处才放心”屈末答。
苏九一听不依了,谁说他下个月要出宫,不出去住,就不出去住。
“等会儿把朕从宫里带来的棉被都放进去,这些棉被都是大太阳天暴晒过的,盖着才暖和,以前的赏给这里的奴仆也罢。眼见着要入冬了,火炉子现在就开始升着,这屋子常年不用,潮气大。把这些家什都拿出去洗洗晒晒……”
只见皇上站在屋里指挥着从宫里带出来的奴婢,事无巨细的操心,而苏九府邸的奴仆反而只能打打下手。
“皇兄!”苏九站在门口都被屋里到处撒的石灰和搬家具弄起来的粉尘呛的直想咳嗽,皇上回过身来看着苏九说“去前院玩,那里昨天就收拾出来了,这儿灰大”
皇上此时已经成了白眉大侠,头发也灰白灰白的,苏九倒是没心思笑话他皇兄,跑过去拽了皇上出来说“我不搬,皇兄,椴儿就要住在未央宫,哪儿也不去”
“下月你就满十八岁了,再住在皇宫只怕不行了,这么多年皇兄能拖都拖着,你以为皇兄放心你一个人住外面么?但是你总不能一辈子住在皇宫的,成何体统”
苏九也知道这一天终究是要来的。原本皇兄登基所有的皇子就该住到外面去,他年幼才留了下来,再年幼,最多长到十三、四岁就必须搬出皇宫,历来皇宫里的男人便只能是皇上一个。
“反正我不出来住,皇兄自己收拾吧,我回宫了!”苏九生气转身就走,皇上摇了摇头继续回去指挥布置。
苏九一个人在未央宫,一个人吃饭、一个人坐着、一个人躺着,这里走走,那里瞧瞧,这是他生活了十多年的地方,每个角落他都十分熟悉。而下个月他就要离开这里了,再要来,必须像其他人一样,要通传,要等召见,要在戌时之前出宫。
只要他住到了宫外,便不再是皇兄的弟弟了,而是臣子。
皇上吃晚饭的时候才回来,看见苏九趴在他平时批阅奏章的桌案上,正在玩他的毛笔,他走过去摸了摸苏九的小脑袋问“你苍伯伯最近可好?在苍云城玩的开心么?”
苏九转过身去不理他,他又说“也该吃晚饭了,起来,不许再耍小孩子脾气”抓了苏九的手拉起来往内殿而去,苏九不说话,嘴撅的能挂个油瓶子。
把赌气的小孩拉到饭桌前坐下,饭菜都已为他们布置妥当,皇上将筷子塞在苏九手里哄道“你出去住了又不是就不能进宫来玩,皇兄给你特赦不用通传等召,你想来就来,晚上不想回去就不回去,这样可好?”
“不好!不好!不好!说好了的二十岁再出去住!”苏九委屈的很,泪水早已经在眼睛里打转,赌气将手里的筷子扔出去起身往外走,筷子恰好砸在了面前的汤里,热汤溅了皇上一脸。
周全连忙将帕子递给皇上跪下问“皇上,您没事吧?”皇上擦了脸,一掌拍在桌子上呵斥道“苏弋!朕是不是和你说过,和谁赌气也不许不吃饭!给朕马上滚过来吃饭!”
苏九吓的一哆嗦,往外走的脚步顿时卡住,却又理直气壮的说“我吃不下,你自己吃罢!”皇上历声问周全“他今天中午吃饭了么?”周全小心翼翼轻轻的摇了摇头。
皇上腾的站起来快步走到苏九面前一把将弟弟抗在肩上,苏九挣扎着“放我下来,你不要我住宫里,我也不要你管了!”
周全看形势不对,立即让留下伺候的宫人全部退下,皇上也不管宫人还没有完全退出去,坐到软榻上一把撩起苏九的后襟脱了裤子就上巴掌,打的十分清脆响亮。
皇上真的生气起来,就是打巴掌,也够苏九疼的。此时每一巴掌下去,都疼的苏九直冒细汗,要咬着牙齿才能不喊叫出来。
“朕让你耍小孩子脾气,让你犟,让你不吃饭!打不痛你是不是!惯得你无法无天!周全!家法给朕拿来!”皇上一边训斥一边上巴掌,不过七八下已经照顾全了苏九的屁股,整个变的红彤彤的。
宫人自然没人敢抬头看他们霸道小王爷挨打,飞快跑了出去。周全才退到门口就被皇上点名,他只得答道“是,皇上”
周全去取了戒尺来,在门外就听得里面噼里啪啦的声响,皇上的训斥亦是不绝,唯独听不见挨打的小王爷的声响。
他将头低到胸口上眼睛只盯着脚尖进去将戒尺递上去,皇上一把拿过之后,就听得接连沉闷的啪啪啪声,与刚才巴掌的清脆截然不同。
他火速退了出去,临出门才听见小王爷嗯了一声。
实木的戒尺打在屁股上,那不是一般的疼,苏九死死咬着自己的袖子,感觉已经无法承受这种痛了。
皇上下了死手的抽,反上来的力道,震得拿戒尺的手都一阵阵发麻。
“啊,呜呜,嗯啊,呜,额,啊!……”苏九嘴里不时发出些奇怪的声音来,是疼的实在不行了,就是不求饶更不喊一声皇兄。
苏九是趴在皇上大腿上挨的打,修长的双腿蹬在地上,屁股疼的受不住缩成一团肿的奇高,双腿绷的太紧已经抽筋了好几次。
他疼的受不住,屁股总想躲,不断蹬着往上拱,奈何腰被皇上压着,也动不了太多,双腿此时已经不断的弯起放下,脚上的鞋子早就蹬掉了,袜子也早就蹬掉了,一双脚板高高的翘着,十根脚趾头紧紧的蜷缩着。
占着腿长的优势,双腿翘起来的时候,双脚能勉强挡着屁股,但脚板心被戒尺狠狠的抽几下后,疼的不得不放下去,屁股马上就又接着煎熬了。不安分总想挡在屁股上的双手也早就已经被皇上按在了腰上。
打了近半个时辰,苏九屁股已经看不得了,肿的太高,黑紫一片的,皇上手也打酸了。
被皇上松开后,苏九一点儿力气也没有,滑跪到地上,头放在皇上的大腿上,双手揉着屁股哭成了一团。
皇上站起来将苏九捂在屁股上的双手拨开,用戒尺不轻不重的打了三五下说“跟朕过来”苏九被打的怕了,赶紧去抓早已经落到地上的裤子,皇上却说“朕让你穿了?跪到饭桌前去!”
苏九也觉得丢人,伸手到后面去扯后襟下来要遮着点屁股,皇上一戒尺敲在他手上“现在知道羞了!就这样晾着!”
苏九跪起来往饭桌前蹭,走的很慢。皇上转回来,一手提着苏九的后襟,弯下腰来,另一只手里的戒尺狠狠的抽在苏九已经不堪一击的屁股上“让你磨蹭!”苏九被打的痛了,跪着走竟然比站着走还快。
“周全!换热的上来!”皇上对外面喊,苏九这下慌了,赶紧擦干净了眼泪说“皇上,求你给椴儿留点脸面,椴儿都大了……”
皇上坐在矮凳上,扯着苏九后襟将弟弟按在他腿上,照着屁股又是一阵抽“你还知道自己长大了!现在知道要脸了!”
苏九咬着牙一声不吭,听着外面细碎的脚步声,一定是传膳的宫人来了,还是一排一排的,他将头埋在皇上的腿上,整个人都烧了起来,脸烫的能煎熟一个鸡蛋。
宫人自然不敢看,只盯着自己的脚尖走路,放了饭菜立即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皇上放了戒尺,给苏九盛了热饭热菜起来,先端了汤碗说“起来吃饭,还想挨打?”苏九从皇上大腿上起来,脸都还是绯红的,自己擦了眼泪张嘴喝了皇上喂他的肉丸子汤。
苏九尚且还哭的上气不接下气,跪皇上面前边抽噎边吃皇上喂他的饭菜,稍微表现出不吃或则别捏的态度来,马上屁股上就会挨戒尺,一顿饭吃下来,不知道吃了多少眼泪进去。
喂完了苏九吃饭,皇上还是让他跪在旁边,伸手摸了摸他的屁股,烫的很,皇上问他“还跟朕闹脾气么?还敢不吃饭么?还敢跟朕顶嘴么?”苏九捂住屁股连连摇头,却还是小声嘀咕一句“我不出去住,皇兄打死我,我也不出去”
皇上拾起戒尺高高的举起来,苏九吓的缩成了一团,终于还是舍不得打了,皇上放下戒尺叹了一口气说“好好跪起来!不许动!跪好!”
苏九就这么跪着。皇上才慢慢吃饭。
皇兄说不许动,苏九是万万不敢动的,眼泪流出来自己风干,清鼻涕只能流出来又哧溜吸进去。
皇上老听着弟弟吸鼻涕的声音,从身上摸了手巾出来捂在弟弟鼻子上“邋遢的很!鼻涕好吃么?擤出来~”苏九委屈说“是皇兄不让椴儿动的”一顿饭吃下来,皇上为苏九擤了无数次鼻涕,手帕上,手上,无不是苏九的鼻涕,倒也丝毫不倒胃口,还吃的津津有味,比往常多吃了一碗饭。打孩子也是个苦差事,累,累着了就吃的多。
不更文不敢冒上来的说,我只是偷偷的上来说一句国庆节快乐,话说萌萌哒是不是生气了,话说还有人期待着这个故事的后续么,不管有没有人期待,我都会默默写完的

第二十七章 抵抗无效
一个月的时间不知不觉就过去了,皇上再也没提让苏九出去住,暗地里却还是不断往苏九的王爷府跑,忙前忙后的布置,大小事务都亲自为苏九打点。
苏九每年的生日,皇上都会亲自下厨为他煮一碗长寿面,加两个荷包蛋,并不大肆铺排,今年亦是一样。
“皇兄,你煮面的水平越来越高了,荷包蛋煎的真好”苏九咬了一口蛋,煮的十分嫩气的鸡蛋黄还在往下流,苏九赶忙拿嘴接住了。
“你这吃相哪里还有皇家该有的样子,皇兄教过你多少遍了,站有站相坐有坐相吃有吃相,是不是挨的打还不够多,记不住啊!”皇上拿起筷子掉了个头就要往苏九头上敲去,却还是没打,终究是舍不得过生还打他。
“椴儿要告皇兄,过生还打椴儿骂椴儿”苏九撅着嘴委屈道。
“你和谁告啊,臭小子!”皇上揉了揉苏九的头发,满眼的宠溺,苏九喝干净了碗里的汤还把碗底都添干净了“皇兄好不容易给椴儿做一次饭,就不许椴儿一时高兴么”
在皇宫,就算皇上再宠谁疼谁,也不可能亲自为任何人下厨,这是不符合规定的,皇上每次给苏九做吃的都还得乔装打扮一番,若是被哪个御史知道,苏九可就成了千古罪人。
“吃饱了么?皇兄这二吊子的手艺也就只会做面和粥,皇兄再让御膳房传些你喜欢吃的上来”要说皇上觉得最遗憾的事就是不能过普通人的日子,为弟弟煮饭吃,帮弟弟洗衣服,收拾屋子,和弟弟搭个长椅就躺在院子里乘凉……
“椴儿吃饱了,皇兄给椴儿弹一曲长平调再给椴儿舞剑,还要给椴儿唱曲”苏九一年之中也就过生过年的时候能懒着皇兄为他做这做那,再多的无理取闹,皇兄也不会生气。
闹腾了皇上大半夜苏九还不睡觉,最后还是皇上拿着戒尺才赶上了床的。
“皇兄,椴儿睡不着,要听皇兄讲故事”
皇上打了苏九屁股几下训道“你还小么?”苏九往皇兄怀里拱了拱“打我的时候就说我再大在你那儿都是孩子,打完就当我长大了!”皇兄当我是变形金刚么,大型模式随意切换。
“皇兄给你讲故事,总行了吧!北冥有鱼,其名为鲲,鲲之大不知其几千里也……”皇上把苏九背后的被褥又压了压,拍着苏九的屁股哄他睡觉。
是夜,天降大雪,外面风雪簌簌,屋内温暖如春,皇上讲故事的声音愈来愈小,苏九睡的面若桃花。
第二日一早皇上小心翼翼的下了床为苏九捏好被褥,摸了摸弟弟的小脸,下雪了,终究舍不得这么早喊弟弟起来上早朝,就等他睡吧。
皇上早朝回来苏九还睡的死死的,由于皇上走之前又叫宫人把暖炉烧的更旺了,苏九睡着热,伸了一条胳膊和腿出来夹着被子睡。
皇上走过去坐在床沿重重打了苏九屁股一下“叫你睡觉不要夹被子,教不转你是不是!这么冷的天着凉了怎么办~!”
苏九揉着被打得麻麻的屁股钻进了被窝根本就不知道皇上为什么打他,还以为是打他睡懒觉“别管我!我要睡觉!”苏九起床气很大,对皇上亦是没好气,连皇兄也不叫了。
皇上到底怕自己刚从外面回来一身的寒气冷着了弟弟,先去换了烤的暖暖的衣服,又把手和胸腹都烤的暖烘烘了才去叫苏九起床。
连人带被子把苏九从床上扯起来让还迷迷糊糊的苏九趴在他肩上,他把手伸进被子里一把扯了弟弟裤子下来,巴掌狠狠抽在苏九屁股上“叫你夹被子睡觉!”
“就知道打我!我就早上多睡一会儿怎么了!啊,疼~”苏九即便被狠狠打了,也还是脾气大着呢。
“皇兄!疼!别打了!椴儿起床还不行么,别打了~”苏九扭着屁股躲皇上的巴掌,呜呜咽咽说话的鼻音很浓。
“是为懒床打你吗?你懒床的毛病,朕都懒得打了!为睡觉夹被子掀被子,朕打过你多少回!改不了是不是!”皇上怕冷着了苏九,就在被子里巴掌从下面往上抽,打的狠,啪啪的声响从被子里传出来亦是不小且沉闷。
苏九现在是彻底清醒了,疼的直冒汗,委屈的眼泪一颗颗落在皇上背上“皇兄不是说有皇兄给椴儿盖被子,不会再为这个打椴儿了么?啊疼,皇兄,轻点,轻点打~啊”
“以后你就在外面住了,谁给你盖被子!这毛病不改,你让皇兄怎么放心!”皇上打的更重了,苏九一听不对“皇兄,你说什么,椴儿不去外面住,打死都不去!”
“去不去可由不得你!现在朕就改了你这蹬被子掀被子夹被子的毛病!打疼了你,你就改了!”皇上教育苏九这么多年,得到一份真谛,只有打疼了才记得住教训,才改得了错误。
“啊,皇兄,椴儿不改,疼,啊,椴儿出去住天天蹬被子,哎哟,疼,都下雪了,冷死椴儿算了!”苏九一边喊疼一边赌气,瞧见窗户外面飘着大雪,更是以此相胁。
“朕已经把你的东西都收拾好了,今日就必须出去住!朕把你的日常起居的习惯写了厚厚一本早就让清逸背熟了”
“椴儿,别,皇兄,你停一下,你手不疼么,别打了,疼死椴儿椴儿算了,皇兄要送我出去,除非打死我把我尸体送出去!”
“改不改!”
“不改,不改,疼啊,呜呜,不改,就不改,皇兄以为清逸能管住我么,等椴儿出去住就天天喝酒每天晚上不睡觉用冷水洗澡吃零嘴不吃饭,啊,疼死了”
“只要挨打的时候别求朕饶了你就是!”
今天这小子就出去住了,打重了,晚上也没个知心知肺的人给他揉伤。
皇上这样想着巴掌如何还落的下去,一下比一下轻,最后都化作了轻揉。
“皇兄怎么不打椴儿了?”苏九眼泪尚且还在啪嗒啪嗒的掉,当皇兄只用巴掌打他的时候,打后揉屁股是最舒服的,简直没有比这更销&魂的事情。
屁股上又疼又酸又涨又热,而皇兄的手掌温润厚实略微粗糙,慢慢慢慢一圈一圈的揉搓之下,疼酸涨热似乎是越来越厉害了,把内里的都释放了出来,却让人如入幻境,飘飘欲仙。
用任何的语言描述都不足以明其一二,没有切身体会的,永远无法想象此中之微妙绝伦。
“挨打还上瘾了?”皇上没好气道,往里坐了坐,将苏九放下来趴在他的大腿上,轻轻掀了被子起来,弟弟白嫩嫩的屁股被他打的又红又肿了。
“皇兄”苏九鼻音甚浓,哽咽的说不出话来,他心里明白,他闹的这一出出的戏,都没用,皇兄决定了的事情,他根本无力回天。
“起来,皇兄给你换衣服,今天搬新家,一定要打扮的精精神神穿的漂漂亮亮的”皇上为苏九拉了完全蹬到脚踝的底裤起来穿好,习惯性的揉了揉弟弟尚且还烫手肥嘟嘟的屁股肉“全身上下也就屁股上几两肉,还天天都是肿的!你就不能听话一点!”
皇上方才拉了床头的宫铃,宫人已经端了热汤来,皇上自己先净了一遍手才在另一边干净的盆里捏了帕子起来。
苏九趴在床上懒得动弹,皇上也完全没有要给他留脸的意思“还不起来?今早挨打还没挨够?”
未央宫的宫人多是老宫人,看苏九挨打都是家常便饭,但苏九还是觉得在宫人面前挨打挨训太丢人,瘪瘪嘴跪起来让皇上给他洗脸,跪在床边漱口后又洗了一遍脸。
最后皇上让留了一盆热水下来,所有的宫人都退了出去,他才拿了帕子起来脱了苏九的裤子热敷。
原本还烫手的屁股被热帕子盖的严严实实后更是疼的刺人,一股股暖暖的气流直往里冲,湿润湿润的,又有些酥麻难耐。
如此敷冷了三道帕子皇上才给苏九把裤子提了起来,从柜子里找了今年刚为苏九定做的冬衣。
退了弟弟的睡袍,先穿上隐花雪绸底衣,虽不保暖,可苏九从小就喜欢穿最柔软的绸子布料贴肉,换做其他的,他都觉得磨人。皇上就经常说苏九,都是惯出来的毛病,男子汉大丈夫女娃娃似的身娇肉嫩。
再穿上密密匝匝缝了今年新采细棉的袄子,在皇上看来这只是初步保暖,虽然苏九从来觉得再穿件长袍就成。
再穿上紧紧缝制的棉衣,苏九不喜欢臃肿,觉得活动不便,皇上特意请了最心灵手巧的裁缝做了最薄的棉衣。
最后再穿上素色中衣,外穿明黄厚缎长袍,黄为皇室着色,颇为慎重,除了皇帝,皇室宗亲无重大庆典不着黄色。
“着黄可不许愁眉苦脸!下来吃饭,吃罢就搬了”
皇上说完却不见苏九动弹一下就盯着窗外纷纷扬扬的雪花儿看,椴儿生的明艳动人再着了这亮丽的黄色可是玉人一个,更何况此般时候,他也舍不得打了,抱了弟弟坐在床上蹲跪在地上为苏九穿鞋。
穿好了牵了苏九去东暖阁用早膳。
苏九吃饭也吃得心不在焉,不断的环顾这个他生活了十余年的地方,远处近处,看不到的地方就用想的,未央宫里的一草一木粉尘空气都让苏九觉得牵肠挂肚,即便还未真的出去住。
最后这顿饭还是皇上一口一口才喂了苏九吃完的。
所有该准备的,皇上用了几个月时间,都为苏九打理的一丝不苟,全部亲力亲为。今天苏九要做的只是去个人就行。
“去罢,我让周全送你,送你到宫门,清逸会在宫外接你”到底周全作为总管太监,若是周全亲自送了苏九回王爷府,皇上的其他兄弟,朝廷下上,免不得又要议论纷纷,苏九恩宠太过云云。
苏九猛的站起来匆匆一句“皇兄,椴儿走了”转身就往外跑,头也不敢回,周全跟在后面跑。
终于一口气跑出了未央宫,雪下的更猛了,他突然站定回头凝望整座未央宫,忍了许久的眼泪终于夺眶而出,于是乎泪流满面。
他定定的站着看了许久,周全老胳膊老腿才终于追了上来,为苏九撑着伞“小主子,老奴知您心里难受的紧,别看了,越看越难受”私下未央宫的人都叫苏九小主子。
“周全,你回去罢,你让皇兄不要想椴儿,椴儿的王府就在宫外,椴儿还是可以经常回来”苏九知道皇兄的难受定然比他重的多,他难受还可以和皇兄闹脾气,而皇兄难受只能独自承着。
皇上站在门口看那一串凌乱的脚印伸展向宫外,心也跟着这串脚印被扯了出来,扯到苏九在的地方。
两人隔着整个未央宫,一个看着里面,一个看着外面。
因为现在真的很忙,但是我自己开的坑,跪着也要更完!这篇文文周更,每周星期天晚上十二点更新一千五到两千字,做不到蠢楼主直播吃翔!
第二十八章 皇兄当爹又当妈
苏九的王爷府全然是由皇上亲自打理出来的,在苏九看来,各处都还留着皇兄的印记似的。
中午的饭菜也甚为可口,甚至和宫里吃的味道一模一样。一问才知皇兄让未央宫的主厨来他这里了。到底还是不忍皇兄操劳国事还要操心他,他决定好好吃饭睡觉好好生活。
皇兄也吃惯了这个厨子做的东西,派来了王府,皇兄吃不惯新厨子的手艺可怎么办?
然而若是他执意给皇兄退回去不免让人说三道四。皇兄是让主厨偷偷来的,就连他都不知道,怕的就是朝廷上下又议论他太得宠。
吃罢中饭,屋子里的暖气太甚,舒服的让他有些想睡觉。
炉子定也是皇兄特意吩咐了清逸的,知道他在屋里就不喜欢穿大衣,炉子弄的燥&热一些,才不会着凉。
他心绪不好也没心思去把关在密室的今令放粗来调&戏。自从皇上开始给他收拾王府,他就把今令安排去了地下密室,就连皇上都不知道他的王府还有地下通道和密室。
躺在铺了三四层的褥子上,苏九真是舒服到了骨头里。三四层棉絮一叠一叠的铺,最上面不用丝绸做铺垫,用纯棉的布,这也是他的喜好。他能想到皇兄一定是一层层的为他铺好,一点褶皱都不留下,以免硌着他。
最上面的孺子十分耐心的全部给他压在棉絮下,因为他睡觉喜欢蹬被窝,若是不压,一早起来就只剩棉絮了。
被子也要纯棉的布做面,决计不要丝绸的。皇家的被褥多是丝绸的,纯棉的一定是皇兄专门吩咐为他定做的。
盖上棉被还有太阳晒干过的味道。皇兄才不会拿没晒过的被褥给他用。这被褥应该是皇兄亲自晒的。毕竟不似在宫里,皇兄要自己看着才放心。
他突然之间好后悔没有看着皇兄为他做这些事情,当时是赌的哪门子的气呢!
“嘿!混小子!皇兄就知道出了宫你就要匪到天上去!朕可教过你昼寝?大好的光阴都用来这样辜负?书也不看,武也不练!”
苏九揉了揉眼睛,他是真不敢相信皇兄会这么快就来看他!这一定是幻觉!
等皇上坐他床边上了,他才猛的坐起来捏着他哥的脸的问“我不是在做梦么?我一定是在做梦!”皇上微微皱着眉头,虽觉得弟弟越来越胆大包天,却满眼都是宠溺。
苏九问完捏完看皇上没打他,更加肯定是在做梦了,要是真的皇兄来了,他捏了皇兄的脸,屁股上早就挨巴掌了。他果断转身侧躺回去背着皇上不看,幻觉是会很快消失的。
皇上刚才已经在外间暖过了身上,伸进小崽子的被窝使劲掐了一把苏九的屁股“是不是做梦?!”
苏九被掐的生疼,哎呦捂着屁股坐起来一头扎进他哥的怀里“皇兄!”
皇上抚着苏九的屁股柔声道“朕就是来看看你有没有听话,有没有认真练武看书,身在皇家,皇兄护得了你一时,护不了你一辈子,自己不长进,以后可怎么办?”
只要皇上还活着一天,当然就会护着苏九一天,可皇上深知自己的身体状况,只要没有彻底解毒,不知道什么时候身体就垮了,甚至暴&毙。没有他的庇护,苏九能活的很好么?这才是他日日都在焦虑的事情。
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
他爱苏九也是一样的。不仅要在他有生之年护着苏九,还要他死后,苏九也能活的更好。
这次他下定决心赶了苏九出来住,也是考虑着苏九该长大了。当然他的苏九早就在出征漠北的时候就长大了,但是终究还是依赖着他的,得他的全部回护。他要苏九长大,是要即便没有他的回护,苏九也能自己解决所有问题。
朝廷波云诡谲暗流涌动,椴儿,皇兄要是真正长大。变成一只雄鹰,一头猎豹,一只猛虎,一条巨龙。即便这样的你,可能就再也不需要皇兄了。
就算在你成长的过程中,皇兄有时候也要当一下恶人,将你推下悬崖,看你一次次的摔的惨重,撞的头破血流。
就算到最后你可能会恨皇兄,可皇兄要的就是你铜墙铁壁般坚硬的外壳,不管对谁,都不能软弱,那个人是皇兄,也不行。
苏九第一次听皇兄对他说到这么沉重的话题,他的眼泪忍了又忍才没落下来“皇兄,你是皇上啊,会活一万岁,椴儿是王爷活一千岁,总之皇上都是可以护椴儿一辈子的!”
“别说这些没用的,朕比你大八岁,比你死的早是肯定的,少为你不学无术找借口!”皇上在苏九屁股上打了两巴掌,大八岁不过是他的借口而已,真果是自然死亡,就算他比苏九早走几年,一把年纪的王爷也没人有心思去害他。
他当然不会让苏九察觉到他的过分担心,苏九太聪明。
苏九眼泪现在是忍不住了哗哗往外冒“要死也是椴儿先死,皇兄长命百岁,椴儿不要皇兄比椴儿先死,呜呜”
“好了,好了,我们都会长命百岁行了吧,皇兄就是最后一口气也等着和椴儿一起咽下,行了吧?越大越没出息了,动不动就哭是哪个教你的?!别以为你哭了,皇兄就不打你大白天不用功躺床上睡觉!”
苏九也觉得自己矫情了,抽噎了几下擦了眼泪委屈道“皇兄以后不许说死不死的话了,椴儿就是要皇兄陪椴儿一辈子,少一分一秒都不是一辈子!”
咦,突然说出霸王别姬里的名句是肿么回事?皇兄又不懂分秒,呜呜。
“好,一辈子,一辈子!皇兄就随口一说,瞧你弄的这一出一出的!朕问你,最近看了什么书?练的哪些招式?”
皇上哄着苏九,他中毒的事情怎么能让苏九察觉呢?如果他表现对未来太悲观,聪明如他的椴儿,一定会察觉到什么,然后去查。椴儿太在意他,若是知道了,可不得了。这份绝望他一个人担着就够了,他要他的椴儿,永远开心快乐。
“椴儿,椴儿……”苏九根本没看书,也没练武,如果他说谎,皇兄马上就会让他把看书笔记拿来,马上就要考校他招式,看书笔记总不能变出来,皇兄武功那么厉害,一探就知道他最近有没有练武了。
“椴儿什么?呜呜什么呢?快说!”皇上大手一拍床板,苏九吓的一哆嗦坦白道“椴儿没有看书没有练武,皇兄饶椴儿一次好么?”如果他说谎,只会挨的更重。
他就随便一问,嘿,没成想,这臭小子还真是一点儿不长进!
今早还念着他第一次一个人在外面住没忍心怎么打,毕竟也只是夹被子这种小错,犯到学习用功的事情上,是绝对不能轻饶的。
就为了能让这小子记住疼,非得狠狠打一顿不可,打坏了,今晚就不回皇宫了!
“清逸!把你主子的家法拿来!”
啊啊啊啊,我居然没写粗来!我尽量明天撸点粗来!我卡住了,不忍心虐小九九,但是又必须虐他……
大家别等了,今天也木有……
皇上站了起来,那是真的很生气了,苏九连忙跪起来扯着皇上的衣袖认错“皇兄,椴儿知道错了,哥,椴儿错了,不打成么,就这一次,饶椴儿一次,哥哥”
而皇上却是对着苏九厉声呵斥“滚起来!衣服穿好!”
苏九不敢再求,如果皇兄只是小惩大诫,定然不会让他穿衣服,按在床上打一顿,打痛了就成。现在还让他穿衣服,定是要跪到地上挨打,如果他还不知好歹的求饶,只怕就要拉到院子里打了。
清逸拿家法倒是快,苏九才捡了衣服准备穿,已经拿了过来,跪在地上双手捧起来“皇上”清逸不明就里,更何况身份不能和总管太监周全比,也就不敢给他的主子求情,只飞快的退了出去。
皇上看苏九穿衣服穿的慢了戒尺啪啪追着他的屁股打“磨蹭!”苏九越急越穿不好,躲到床角上才一件一件的穿了起来,本想着要挨打,皇兄打他从来都是打光屁股,裤子早晚得脱,就想只穿一条裤子,皇上硬是让他把里里外外都穿整齐了才行。
“下来!”皇上用戒尺指着地面,他本来害怕挨打,下意识的往后退了几步,皇上扬手做打人状,他更紧跑到床边自己好生穿了鞋子,规规矩矩的站着,站的笔直。
皇上走到正位的软榻上坐下呵斥着还站在床边的苏九“滚过来!”
苏九规矩的站在皇上面前低着头。
“跪在屋中央去!”皇上特意给他选了一块有地毯的屋中央,既不想太宠他以至于让他得寸进尺,又不想大冬天的让弟弟跪在冰冷冷的地面上,莫肖染了风湿。
苏九端端正正的跪着照样低着头不敢看他的皇兄,更不敢看皇兄手里拿的家法戒尺。
皇上本来还想训几句话,也懒得训了,如果弟弟是训几句就能听话的主儿,他又怎么忍心打?
他从软榻上下来走到苏九身后厉声呵斥“裤子退了!”
“皇~兄~”苏九喊他哥的声音已经呜呜咽咽,不敢磨蹭,双手撩了后襟起来死死别在腰上一件一件的退裤子,冬天穿了里三层外三层的全部堆在膝弯处,双腿就像被裤子绑住了动不了。
苏九屁股今早才挨了打的,现在都还红肿着,双腿和屁股肉都在不自觉的打颤。
皇上给苏九做的家法戒尺比普通的戒尺要大上一个型号,相当于小型板子,足有四指宽一指后,成人的大半个手臂那么长,跪地上打正好合适使力。
苏九双手紧紧拽着自己的前襟,捏的手心已经出了层层的汗,一板子下来还是疼的哎呦大叫,皇上打的急,紧接着又是几下,打得他没忍住下意识的往前跪行了少许躲板子。
若是正儿八经的挨打,皇上是不许他躲的,沉着声音“跪回来!”苏九浑身都吓的打抖跪回原地嘴里不断认错“皇兄,椴儿不敢了,不敢了,啊,椴儿啊啊啊,不敢了啊~”皇上等苏九自己跪回来马上就上板子比之前更狠的抽了五下,苏九被打的啊啊大叫。
其实大叫断然算不上,只是相比起他自以为可以控制在嗯哼的范畴内的叫声,啊啊的已经算是大叫了。
毕竟以后他就是王府的主人了,在皇宫,他是被打大的,宫人习以为常,在这里,他还想保留一点作为主人的威严,不想被下人们听到他被皇兄教训的这么惨。
板子打在肉上的啪啪声不绝于耳,苏九不敢咬嘴唇,又疼的实在是厉害,只能尽量控制着不叫得太大声,屁股肉被打熟了打透了打烂了,这才是真正的板子炒肉。
但是再怎么疼,他也不敢再动,再动就不是狠狠打五下就能过的,再动就要到院子里去挨打了。
以前在未央宫,皇兄正经教训他的时候,若是他躲了第二次,若是在寝宫挨打,爱上就会被揪到正殿去挨打,若是在皇兄的御书房挨打,就会被揪去走廊挨打,被收拾过几回,他就乖了,若是这样还敢躲,那就别要脸了,搬了凳子,未央宫大门口去挨板子。
皇兄正经教训他的时候,真是太凶残了。
可是板子落的越来越密集越来越重,他就算不动,可还是跪不住了,重重一板子下去,他就被打的趴在了地上,赶忙撑了起来,但板子没停,他是如何也跪不直了,只能撑着,尽量把屁股撅&高点挨打。
戒尺停了下来,皇上搬了把椅子放在他面前,苏九如获至宝,抬起满是泪水的脸用哭红了的眼睛看着皇上说“谢谢皇兄”
趴椅子上挨打,整个身体有了支撑点,还能抱着椅子忍痛,已经是莫大的宠溺了。
板子继续下落,苏九紧紧的握着椅背,整个身体都死死贴在椅子上,不让自己在剧痛的情况下身体的本能产生任何躲避。
“啊啊啊,皇兄,饶椴儿,椴儿错了,别打了,皇兄……”苏九不想求饶,求饶皇兄只会打的更痛,可是太疼了,他就是控制不了自己说出求饶的话“哥,椴儿痛,别打了,哥,轻点,就轻一点,椴儿不敢了啊,哥……”
皇上按照以前给苏九定下的规矩打了两百下,苏九的屁股已经完全看不得了,肿的不成样子,大部分颜色都是黑紫的,严重的臀峰和大腿根处好出了血,是真一周别想坐了。
苏九疼的直倒抽气,知道打完了才敢转身抱着皇上不住的喊“哥,呜呜,哥呜呜,椴儿不敢了,不敢了,哥……”
皇上听不得苏九喊他哥,就像父皇母后还在的时候一样,那时候,他的苏九都是一口一口糯糯的喊他哥,哥哥,从不喊皇兄,不管父皇怎么用板子吓唬都没用。
那时候的苏九调皮捣蛋惹了父皇生气,他替弟弟挨父皇的家法,那时候苏九一点儿不怕他。可现在他不得不管教弟弟,每每把椴儿打的哭爹喊娘,屁股打肿是最轻的,往往都是屁股打烂,小时候椴儿再调皮,屁股打肿就是最重的惩罚了。
父皇母后去世后,椴儿挨了多少狠打,而每打一下,他又有多么心疼,打在苏九的身上,就像是打在他的心上。椴儿是他的心头肉啊,若不是非不得已,他又哪里舍得打一下?
“记吃不记打的小崽子!今天下午皇兄就在这里看着你读书写字,还不信就压不下你这野性子!”
“禀皇上,禀王爷,苍云城城主苍云带着他的两位公子苍单苍双已经到了府上”
苏九心里暗暗叫苦,苍双这厮,早不来晚不来,我挨了这么一顿狠打,你跑来看什么热闹!
苍大伯和单大哥又来做什么?
赶脚我是不是让皇兄和苏九的基情进展的太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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