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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湘溪苑]【原创】归家(父子)[第5页] |
| 作者:戊戌年春三月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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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祖父母 沈思看了一眼还在蹦哒着说话的陈述绅，略无奈的看向自己爹爹，那意思，表叔这是怎么回事儿？ 沈萧虔给沈思比了个嘴型“慈母多败儿！” 沈思忍笑，被表叔这么一闹，他心情忽然就轻松了些，看来这书香门第也没自己想的那么严肃可怕嘛。 沈萧虔见儿子情绪好了一些，也知道是陈述绅的功劳，大发慈悲对还在一旁嘀嘀咕咕的表弟说:“行啦，到时候给你求情。” 陈述绅满意了，“谢谢哥！我回复就差人给受损的店铺赔银子去！”嗯，是小表嫂亲生的没错，看表哥这个疼的。 这时，沈府的人也接到了消息，表少爷闹市纵马险些伤人，幸被少爷身边的一少年拦下，那少年疑似少爷儿子。 听到这消息，沈父沈母，连带着沈老太爷都坐不住了。 先说沈萧虔这边。沈萧虔和陈述绅别看这一路上各种调侃，一快到府门，就默契了消了声，默默整理起自己着装来。沈思看着自己这两个长辈这样，心里也是没底，沈萧虔整理好自己的衣服，又转过来帮沈思打理，小声跟他说:“没事儿别害怕，一会儿进了府我做什么你跟着学就是。”沈思被这忽然肃穆起来的气氛弄得一懵，不知道迎接自己的会是个什么阵仗，小心翼翼的点了点头。 门口早有下人侯着，三人进了门，陈述绅也不用人提醒，自己去小祠堂跪醒去了，临走前不忘给沈萧虔递了个可怜巴巴的小眼神。 沈萧虔此时也紧张起来，左手微微握紧，右手牵上儿子就往父母居住的院子走。 到了院子里，沈萧虔刚要带着儿子撩袍下跪，就见房门啪的一声打开了，沈父，沈母，还有老太爷一起冲了出来。 “萧虔拜见祖父，父... ...”沈萧虔急着行礼，抬头却发现这三人看都没往这边一眼，直接冲到了沈思的身边。 沈老太爷和沈父沈母一起盯着沈思看，沈思哪见过这阵仗，一时也慌了手脚。他猜到了这几人的身份，慌忙有羞涩的一个挨一个的问好，“太祖父好，祖父好，祖母好... ...” 他说完之后见这几人都没反应，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唐突了，一时不知该作何举动，求助的看向沈萧虔。 沈萧虔偷偷给他做口型，“跪下请安啊！”他一听到儿子这傻里傻气的几句问好就觉得遭了，他自己是个随性的人，不怎么在乎这些虚礼，以至于回府前竟然忘了教他些见长辈的礼数。祖父倒还好，他父母平日里可都是很注重这些的，沈萧虔在一旁揪着心，生怕沈思被自家爹娘挑理。 沈思看到了沈萧虔的口型，刚要往下跪，就别沈母一手拉住，“你是萧虔的儿子？” 沈思呆愣的点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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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思看到了沈萧虔的口型，刚要往下跪，就别沈母一手拉住，“你是萧虔的儿子？” 沈思呆愣的点头。 沈母激动的直拍旁边沈父的胳膊，“咱儿子总算是有后了！”说完直接拉着沈思就往屋里走，旁边沈老太爷和沈父也是面露喜色，一块儿拥着沈思往里走，竟是没人理站一遍的沈萧虔。 沈萧虔原地愣了会儿，认命的自己跟上，却也不可自制的挑了嘴角，看来情况比自己预想的要好，几位长辈看起来很高兴啊。 这三位前前后后看了沈思好几圈，沈父才想起来问一句，“孩子，你叫什么啊？祖父把你写到族谱上去。” “对对对，这是正事！”沈老爷子也在一旁附和。 沈思被这几位长辈的态度搞得有些莫名，却也能感受出他们的欣喜和善意，忙道“我叫沈思。” 听到这个名字，沈父沈母和沈老太爷都顿住了，“沈思？”几人面面相觑，沈母问道“筱柔的那个孩子？” 沈萧虔见终于有了自己说话的地方，忙解释道:“回母亲，他就是我和筱柔的孩子，我把他找回来了。” 几人仍是惊讶，“那孩子不是已经... ...” “思儿当年别人救下了，我猜可能是筱柔见城中形势不对，提前把他送了出来。这几年他一直流落在外，前一阵子也是机缘巧合，我才跟他遇上。” 几位长辈又心疼又惊喜，拉着沈思问长问短，又把沈萧虔晾在了一遍。 其实沈萧虔心里是高兴的，他没想到父母对沈思的到来会是这样直接的欢喜，而且看之前那意思，就算沈思是他私生子，他们也不介意。想到这里，他又泛起了浓浓的愧疚，家中本就人丁单薄，他自筱柔以后坚决不再娶妻，对自己来说是坚守住了对妻子的一片挚爱，但对父母而言，往小里说是硬生生夺了他们含饴弄孙的乐趣，往大里说就是不肯为沈家留下血脉，不孝有三，无后为大，这原是大错。可这几年父母却一直没有过多的逼迫过他，默默纵容着他的任性。 说起来沈父沈母一开始知道沈萧虔领了和儿子回来的时候，是真以为他在外面有个私生子呢。不过老两口也没脾气了，只要是个孩子就好，只要能传承血脉就好，私生子也认了。他们原以为自己儿子怕是要绝后了，如今忽然冒出来个这么大的儿子，还是原配妻子亲生的儿子，怎能不高兴。 这时沈萧虔的姑姑也过来了，拉着沈思又是好好端详了一番。几人在屋中坐下，听沈萧虔细说这其中的经过，又听沈思讲了他过去的经历，又庆幸又心疼，沈母和沈姑姑甚是掉了几滴眼泪。 沈母攥着沈思的手，“没事儿了，好孩子，都过去了，以后这就是家，什么都不怕了。” 沈思红着眼圈点头。 这边一副其乐融融的天伦场景，那边陈述绅一个人给在祠堂里面壁思过。他娘之前来看了他一眼，一听说他表哥带着儿子回来了，兴奋的直接扔下他跑过去了，留陈述绅一个人在这，跪也不是，起也不是。与其这么耗着还不如早点罚完了他心里踏实呢。“就不该信表哥会给我求情！” 沈萧虔打了个喷嚏。终于良心发现自己答应了要给表弟求情来着，转向姑姑:“姑姑，表弟那边怎么样了？您罚过了吗？” “啊，”沈姑姑一副猛然惊醒的表情。沈萧虔正想接话给他求情，就听她说:“对了，思儿啊，听说是你拦惊马的时候受伤了没啊？” “您放心，我没事儿。”沈思恭谨的答到。 “哎，思儿武功这么好，我家那个小兔崽子要是有你一半的本事就好了。”沈姑姑看着沈思，是真心喜欢。 沈思有些不好意思，“您别这么说，表叔一定学识渊博，思儿可比不上。” “这有啥比不上的？这里遍地都是酸书生，好不容易出了个武曲星，你可比他们出息多了。”坐在一旁的沈母插话。 “呃... ...”沈思看向一遍的沈萧虔，祖父母跟他说的不一样啊，爹爹不是说他们对他的学业要求很严格吗？ “别看他，”沈父言道，“就他那被人一推就倒的小身板，也就能看看书拿拿笔，不读书他还能干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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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看他，”沈父言道，“就他那被人一推就倒的小身板，也就能看看书拿拿笔，不读书他还能干啥？”说完，想起什么，严肃的对沈萧虔说:“上次让你读的书读的怎么样了？” 沈萧虔条件反射的坐直身子，“回父亲，读到十三卷了。” 沈父皱眉，“这么长时间了，怎么才读到这？” 沈萧虔朝沈思那边瞟了一眼，那意思，这不是后来来了这么个小祖宗吗。 沈父想了想，“看在思儿的面子上，这次就不追究了，一会儿你来我书房一下。” “... ...是。”自己这待遇跟儿子的差太多了吧。 沈萧虔不敢多说话了，老老实实在一遍侯着，面上有些委屈，其实心里是满满的幸福和满足。 然后他忽然想起来，刚刚他好像是要给陈述绅求情的吧...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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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新年·终章 沈萧虔最终也没给陈述绅求上情，沈姑姑那天实在是高兴，在沈思处呆太久了，竟是完全忘了自家儿子的事。等她想起来儿子的时候，陈述绅已经在祠堂里跪的腿都快断了。 陈述绅的小女儿才四岁半，小名叫安安。小姑娘可喜欢沈思了，每天腻着他哥哥长哥哥短的。沈思也第一次接触这样的小姑娘，软绵绵的小团子，粉雕玉砌的，一声声哥哥叫的甜糯糯的，真是让人喜欢到心坎里。 沈萧虔真被沈父抓过去考校功课。以前还不觉得什么，现在有了个这么大的孩子，还被父母这么管着，一句背错了抬手就罚，他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了。有一次他终于忍不住，在沈父跟孙儿聊完天后心情明显很好的时候委婉的跟他提了下这个问题，沈父思考了一会儿，“你说的也有理，是不该这么管了，但我早习惯了怎么办？孙儿我又不舍的管。”沈萧虔苦笑，还能怎么办？您开心就好，左右是我受着。 沈思原本就入了沈家的家谱，倒是免了再重新折腾一次的麻烦。沈萧虔带着他到祠堂里给沈家先祖们磕了个头，就算是认祖归宗了。 沈家人习惯亲手做年夜饭，一大家子人从年三十早上就开始忙活了。沈思是他们中最不擅厨艺的一个，只能默默担下所有切菜和雕花的工作，倒是把除了沈萧虔以外的人都唬的一愣一愣的，安安小姑娘连连拍着小手说哥哥好厉害。 除夕夜，年夜饭终于上桌了，如何丰盛自不必说，关键是今年是沈家真正意义上的大团圆。窗外不断有烟花升起又炸开，天空明明暗暗，仿佛别染上了色彩。饭菜的香气，祠堂的香火，天上的烟花散发出的火硝味混合在一起，就成了浓浓的人间烟火的气息。 屋内传来阵阵欢声笑语，生活总是有很多爱和希望的，所有的故事都刚刚开始... ... 全文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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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结了，很俗套的大团圆结局，最后极其短小的一章刚刚好是666个子诶！全文一共四万五千八百多子，勉强算是个小中篇吧，我也知道很短，不好意思了... ...很开心能有人喜欢沈家父子啊，爱你们每一个人～ 关于有没有番外这个问题，我计划是有的，而且已经有梗了，但是最近不一定有时间码出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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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 沈思醉的迷迷糊糊，完全没有心思里自己吐出来的一片污秽，扑在桌子上就直接睡过去了。 沈萧虔看着桌上的一片狼藉，抖了抖被秽物浸湿的几本书，又好气又好笑。 说起来也不是什么大事。沈萧虔的表弟陈述绅是个闲不住的主，还没过完年就迫不及待的要出去呼朋唤友了，怕长辈不同意，特意拉上了沈思，那意思，带大侄子熟悉家乡环境。 沈萧虔知道表弟这是拿自家儿子当幌子，却也没怎么在意。他知道，这个弟弟虽然有时候不太靠谱，但毕竟是自幼承庭训的，骨子也有风流才子的清高气，平日里和朋友小聚也就是赏赏风景，对对诗词。况且这表弟性情欢快跳脱，思儿乖是乖，但总归太稳重了点儿，这二人要是多多接触，也许还能互补一二。 只是他忽略了一点，这一群风流才子凑在一起，不管是赏风景还是品诗词，总是喜欢喝几口小酒的。恰是天降瑞雪，这群大才子们围着暖炉，捧着烧酒，以腊梅为题斗诗，说起来也是附庸风雅的很。 可沈思偏偏不懂风雅。认了爹之后囫囵吞了几篇诗词经注，真要用起来就完全不够看了。对诗的花鼓传到了他手里，沈思略带呆愣捧着花鼓，“... ...我不会。” 不会... ...大才子们面面相觑。也不怪他们惊讶，谁不知这沈家是出了名的书香世家，陈述绅算是外戚，这文采学识就已然远超同龄人，而沈思这个正经孙子竟然是个不学无术的？心中有疑虑，倒也没人去提，“按规矩对不出来就要罚引一杯就，不过沈家弟弟既然是刚来的，免去也无妨。” 喝酒，沈思嗅了嗅杯盏中液体的味道，怀着些逞强的心思很爽快的一饮而下。味道并不太好，但喝酒总比吟诗容易，每次花鼓传到沈思那时，他都干净利落的捧起酒杯一口干下。 陈述绅见这小子喝的还挺豪放的，下意识觉得他是个会喝酒的，便没太在意，自顾自和朋友玩儿的尽兴。 五圈下来，沈思喝了五杯。又一次转到他那时，他伸手去拿面前的酒杯，抓一次，偏了，再抓一次，还是没拿住。陈述绅终于意识到大侄子的不对劲，伸手推了推他:“思儿？怎么了？不会喝多了吧。” 沈思这会儿已经半醉了，眼神却还清亮的很，定定的看了陈述绅一眼，“没事儿啊，小叔别担心。”他其实心里有些不舒服，见同座的人都侃侃而谈，出口成章，又羡慕又惭愧，竟生起自己的气来。 陈述绅见他脸不红，吐字也很清晰，确实不像喝醉了的，便只是嘱咐了一句让他喝不下了就不要硬撑，便继续玩儿自己的了。 第七杯酒下肚，沈思很明显就是在和自己较劲，越喝越起劲。 陈述绅终于察觉出不对劲，沈思神态一如平常，手却已经开始发抖了。他拦下沈思的酒杯:“大侄子啊，你之前喝过酒吗？” “嗯？没喝过啊。” 陈述绅心理剧就有点儿犯嘀咕，这酒并不烈，按自己的酒量，喝上十几杯也无甚问题。哪知道自己这大侄子竟然没喝过酒，也不知他酒量如何。沈思察觉到陈述绅一直在看他，就偏过头去冲他笑笑，然后毫无预兆的直接扑在桌上。 见沈思不醉则已，一醉就惊天动地。陈述绅吓了一跳，匆匆和好友告别，驾起他就往外走。沈思还没完全失去意识，勉强知道要配合陈述绅，只是脚下轻飘飘的跟踩着棉花似的，这得把大半个身子靠在表叔身上，晃晃悠悠往家走。 陈述绅没敢耽搁，一回府就扶着沈思直奔沈萧虔书房。沈萧虔见状被吓了一跳，急忙上前查看。 “咳... ...哥啊，放心，思儿他没啥事儿。他就是喝了点儿酒... ...”陈述绅自知是自己看管失职，也不敢看沈萧虔正脸，把沈思交给他就避难似的匆匆跑了。 沈萧虔所有心思都放在沈思这，暂时无暇找陈述绅算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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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这一路，沈思的酒劲不减反增，他见了自家爹爹心中高兴，笑眯眯的往他身上扑。沈萧虔赶紧伸手接了个满怀，顿时闻到一股酒气，他看着在自己怀里还嘀嘀咕咕的儿子，又好气又好笑。刚想扶着儿子上床休息，没走两步，沈思身子一歪，竟吐了起来，好巧不巧，正好吐在他桌案上。 桌上有两本书，是沈萧虔之前从沈父处借的，刚看完还没来得及换回去... ...沈萧虔急得差点跳脚，刚想骂人，低头就看见儿子一脸迷糊，无奈叹口气，不能跟醉鬼一般见识。沈萧虔狠狠揉了揉太阳穴，还是先把沈思扶到床上，盖好了被子，吩咐厨房准备了醒酒汤，这才开始收拾自己一片狼藉的书桌。 沈父那两本书上都遭了殃，一本完全被秽物打湿了，完全不能再用，另一本稍微好一些，也弄湿了两个角。好在沈萧虔素有过目不忘之能，认命的开始默写。 父子俩一个奋笔疾书，一个不省人事，屋里安安静静，只有偶尔翻动书页的声音。此时正值冬日，日头落得快，沈思醒过来的时候天已经半黑了，沈萧虔也快默完了一本书。 沈思刚睁开眼的时候脑子是一片空白的，酒力还没完全消退，他只觉得头重脚轻，强撑起身子，看见不远处案前的熟悉背影，“爹爹。” 沈萧虔早听见了动静，心里有气存心想晾他一会儿，于是并没有回头，只是不冷不热的“嗯”了一声。 沈思自然是觉察出了沈萧虔语气中的不对劲，他整个人还处于半放空的状态，迷迷瞪瞪的下了床，走到沈萧虔身边。 他第一眼就看到了桌案上沾满秽物的两本书。沈萧虔是爱干净的人，尤其珍视书本，他的书都是平平整整干干净净的，这两本异类就显得分外显眼。 沈思揉了揉还在闷闷发疼的太阳穴，发生了什么事？自己好像是喝多了，被小叔送回了爹爹这，然后... ...沈思瞪大了眼睛，醉中的事他模模糊糊有点儿印象，这... ...这两本书好像是自己吐脏的... ... “爹爹... ...”沈思垂着头。“对不起... ...都是我不好，弄脏了您的书。” 听见沈思道歉，沈萧虔心里的火气倒是消下去一大截，他也不想再多跟一个醉汉计较，开口道:“没睁眼就不认账，还行。不过这可不是我的书，是你爷爷珍藏的孤本。你小子也真是会挑，正好吐在这两本书上” 沈思心中一紧，慌乱无措的看向沈萧虔，“爷爷... ...爷爷会不会生气啊，我，我该怎么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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诈个尸... ...码出来了一片番外，还发了一段暂时在审查，等吐出来了在继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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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皓轩辰@倚月88@四海为家的精灵@君临潼墨 说好更番外要艾特的，楼楼试一下啊，希望可以艾特成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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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荒的作死咩@小泥巴Evelyn@庄生梦蝶蝶梦花 @神歌45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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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蝴蝶少年喵@高任贾@dkeoes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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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紫邀月@庄生梦蝶蝶梦花 @蝴蝶少年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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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萧虔听着声音不太对劲，抬头看自家儿子，就见他小脸刷白，一副以为自己闯了大祸天都要塌下来的样子，又好笑又怜惜，下意识的缓和了语气:“再抄一遍吧，明天去爹爹陪你去跟你爷爷道歉。” 沈思心里有了些底，“那思儿现在就开始抄。” 沈萧虔心里暗想就儿子那两笔字，还是别给他爷爷添堵了，刚想说让他不用管了，见儿子愧疚不安的神色，还是改口道:“好，爹爹写完一本了，你来抄另外一本。”他知道儿子现在心里不好受，急着要弥补自己犯下的过错，权当是为了醉酒罚他抄书了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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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段死活发不出去，我直接上图片啦，不知道大家能不能看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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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思端详了一下自己刚刚抄的那一页，自觉确实没有刚开始写的好，老老实实依言撕下，再落笔的时候也多添了几分认真仔细。可惜没保持几页，故态复萌。 沈萧虔知道这有些难为自家儿子。写字最需要的就是耐住性子，沈思没练过，写成这样也实属正常。但他也没准备放水，想着一来要让儿子意识到这是惩罚，二来刚好趁此磨磨他的性子。写成什么样子倒在其次，关键是态度要端正。 接下来的时间里，沈思又在沈萧虔的要求下重新写了七八页，心情渐渐烦躁起来。 酒力还没有完全褪去，沈思的只觉得头越来越沉，耳畔仿佛有千万只飞虫正嗡嗡作响，眼前的字已经出了重影，要时不时眯一眯眼才能看清。 沈萧虔的手又一次点在刚写完一页的纸上:“重写。” 沈思胸口处一口气堵在那里，刷的撕下那一页纸，再落笔的时候字迹并没有半分好转，反而更潦草了几分。 沈萧虔皱眉看着儿子，“重写，你在干什... ...” 沈萧虔话还没说完，就见沈思猛的战起来，竟是用力把眼前的笔和书重重掷在了地上！“啪”的一声，书页散落，笔杆折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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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来的变故让沈萧虔一惊，沈思好像也被自己刚刚的行为吓了一跳，迅速站了起来，愣愣的看着地上的笔和书。 沈萧虔一言不发，沈思站着愣了一会儿，终于反应过来，蹲跪下去捡起被自己扔在地上的书和笔。地上躺着两本书，一本是沈思刚刚在抄写的空白书册，另一本是沈萧虔下午默完的那本。他扔的时候用力太大，书页都散开了，又有很多处沾染上了墨迹，已是完全不能看了。 沈思拾起书和断成两节的笔放在桌子上，顺势双膝落地端正的跪在地上。“爹爹... ...” 沈萧虔目光落在桌子上，不理会他。沈思索性俯身下去，深深扣首长拜不起。静默了几息，沈萧虔指了指墙角处“先思过。” 沈思直起身，颔首，走到沈萧虔刚刚所指的位置上。父亲直说要他思过，没具体规定姿势，但沈思想着自己接二连三犯下的错误，还是规规矩矩的跪了下去。 眼下年节刚过，天气还没有回暖，地板上更是冰凉一片。跪的时间越长，越是觉得寒气从膝盖处侵入，顺着经络漫延。这寒意终于把沈思身上的最后一丝酒劲都驱走了，他回想着这一天中自己的所做所为，先是赌气喝酒，喝醉之后弄脏了爷爷的藏书，累爹爹因自己劳神，刚刚抄书的时候态度不端正，最后甚至直接扔书... ...他一向早熟稳重，从没想过自己能竟然做下这么一连串**事。强烈的后悔和自责掺杂在一起，让他恨不得现在就狠狠给自己一巴掌。 沈萧虔罚沈思思过，其实也是在给自己时间静心，尽量不让自己在盛怒的状态下责罚孩子。今天这小子一直在勾他的火，醉酒和弄脏书的事儿确实让他生气，但毕竟不是什么原则问题，他本来是准备轻拿轻放，罚他抄个书，再告诫几句就了事的，也不知道这小子哪儿来的胆子，竟然当着他的面摔书。 恃宠生娇吗？没有那么严重。其实说穿了还是喝酒误事，沈思好巧不巧的属于相当不胜酒力那种人，当时他整颗心都被愧疚和烦闷充斥着，如果放在平时，他尚能勉力控制住情绪，然而如今这些负面的情感顺着酒劲直冲他头顶，便什么都顾不得了。不过确实是沈萧虔一直以来的教导和疼爱，沈家人发自肺腑的关心给了他底气，让他不再诚惶诚恐，患得患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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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此时，沈萧虔没有意识到区区几杯酒就能给沈思带来那么大影响，沈思虽然从醒来就一直头疼不止，却也没往那方面多想。况且他不是多言的人，在他心中错了就是错了，既然撞在长辈手里了，有什么责罚就该好生受着，断没有找乱七八糟的理由推脱逃避的道理。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沈萧虔感觉自己已经足够冷静了，便扬声叫沈思过来。沈思听见这一声召唤，心中莫的一紧，还夹杂了几分解脱感。 他低低应了声是，起身走到沈萧虔身前，复又要跪下。沈萧虔抬手拦下了他的动作，敲敲他两只胳膊，示意他把手抬起来。 沈思以为沈萧虔要打他手心，乖顺的把双手摊开并拢递到沈萧虔眼前。沈萧虔却没有直接动手，而是把他右手翻了过来，摆成了一个手心向下，指骨弯曲的姿势，把他之前摔在地上的那本书拿过来整理了一下，搭在沈思手指的斜面上，又再书上放了一个杯子，注上满满一杯水。杯子整个是斜的，由书和手指撑起来的斜面并不稳，稍微动一动杯中的水就会泛起波纹。 沈思自知犯错，低着头也不说话，只是老老实实任父亲摆弄，他不太清楚父亲在搞什么新花样，只是在心里做好了抗一顿狠罚的准备。 沈萧虔取过之前沈思亲手做的戒尺:“二十下，右手撑好，不要动，杯子里的水洒出来一次，从头再来。”他警示性的敲敲沈思的右臂:“不是忍不住脾气吗？爹教教你怎么忍。” “是，劳父亲教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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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萧虔并没有再多言，手起尺落抽在他没有放水杯的左手上。只是第一下，沈思就感觉到了厉害。任谁感受到疼痛都会下意识的借力，最自然的动作就是手上用力，或使劲握拳，或用力抻平手掌。沈思一开始没意识到这东西的厉害，左手吃痛时右手下意识的要握拳，动作做到一半的时候猛然意识到不对强自刹住，就见杯中的水险险的晃了几下，好在没有晃出。 沈思一口气还没舒完，第二下就已经到了。沈萧虔知道沈思禁揍，动手的时候很少放水，手心就那么一小块地儿，三指款的戒尺两三下就照顾过来一遍。按部就班打了几个来回，沈萧虔忽然加快了速度，啪啪啪三下又急又重的落了下来。沈思一个没忍住手指蜷了一下，水杯使劲一晃，洒出去了小半杯。 沈萧虔拿过茶壶，将杯中的水重新注满。“重来。” “是。” 刚刚已经打过了十二下，沈思手心已经红成一片了。他清楚的知道，这惩罚拖得越久越磨人，他能硬挺住让左手不动不躲的挨罚，却很难控制住右手下意识握拳的动作。 第二轮打到第十四下，水又洒出来了。沈萧虔续上水，没有多说话。 此时沈思的左手已经红肿一片，布满檩子了，稍微一动就是针扎般的刺痛。他第一次觉得父亲的罚这么难挨，这样打下去，他真的能撑满二十下吗？ 第三轮，十下，水又洒了。 “爹爹... ...”沈思难得在受罚中开口。 “嗯？”沈萧虔不带多少温度的目光看向沈思。 沈思接收到沈萧虔的视线，把到了嘴边求饶生生咽了回去。算了... ...再忍一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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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轮，六下。这次不只是水洒，是杯子和手上垫的书直接掉在了地上。此时沈思的左手已经肿的发亮了，有几处不知道是打破了油皮还是裂了口子，正细细的往外冒着血点。若说一开始他还能把大半的注意力用在克制右手的抖动上，而现在，只是忍痛和克制左手本能的逃避就已经耗费了他全部的心力。 “爹... ...”沈思的声音已经有些发抖了。沈萧虔看向他，就见儿子的眼圈竟然红了，也不知道是疼的还是急的。 “有事？” “能不能... ...”能不能换一种罚法。这句话在沈思喉头滚过千万遍，却还是忍着没说出口。他别开目光，“没事儿，爹爹。”这是他该受的罚，他得担着，没什么受不了的。 手很疼，从来没有这么疼过，不过这些他还能抗。但是内心深处那种无措，焦急，烦躁却逼仿佛把他逼到了悬崖边。他不知道这场责罚什么时候才能停止。凭现在这只手，挨到20下？也不是完全没有可能，等再疼一点儿，过了极限，疼到麻木了，应该就能撑过去了... ... 当然，沈萧虔是不会舍的真让他死撑到那个时候的。他今天用这样的方法狠罚沈思，为的就是让他好好体味一下什么叫忍，该怎么忍。每个人都会有小情绪，这没关系，但作为一个有灵智的人，就必须学会控制自己的负面情绪，该不该发泄，该用什么样的方式发泄，自己心里要有计较，有分寸。不能控制自己情绪的人，与那猫猫狗狗有何区别？ 沈萧虔看着儿子的左手，那手上的伤已经到了再没法往下落一板的地步了，他眼见着自己那抗揍的不行，挨打一向死扛的儿子竟然两次起了求饶的心思，却因着他的在罚之前说的那句话硬生生忍了下来，欣慰也心疼。他觉得火候差不多了，就着沈思平伸的左手，把他的袖子向上拉了拉，露出了小臂，找准一块肉厚的地方打了下去。沈思正大了眼睛，意识到这是爹爹在给他防水，咬紧牙稳稳的端好左手上的水杯。手臂上的肉敏感，但比起打在红肿不堪的手心上，这滋味已经好了太多。 终于，二十下，过去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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