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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湘溪苑]【原创】墨尽何必惜(古风,父子)[第4页] |
作者:西门旴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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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 由于我对过去未知的恐惧,我总是用一张纯金打造的面具遮住我英俊的面容。对此,有的人说圣殿七爷年少多金,有的人说我土豪庸俗。 对于外界褒贬不一的推测,我只是嗤之以鼻。我只是不想让别人看到我的脸——曾经的我,恩也好,怨也罢,都与如今无关,我也不想在恢复记忆以前,被莫须有的前尘俗世扰乱了自己平静的生活。 但不知为什么,在这个遍体鳞伤的小孩面前,我总是会不经意的改变我的习性。 譬如说,我冷血的性情,譬如说,我配戴面具的习惯。 是以,当他醒来的那一瞬间,愣愣的看着我,干净的眼眸里有喜悦,有激动,更多的,却是难以置信。 “你醒了。” 实在不知道,一向以心机算计著称的我为什么会问出如此白痴的问题。 “是……请问,是您救了我吗?” 他问的小心翼翼,怯怯的,又有一点希冀。 “嗯。”我不是一个善于察言观色的人,但我不知道为什么总能读懂他的情绪,仿佛,这是我的一种本能。 本能,失忆前的本能。 “谢谢,请问,您认识莫尚情吗?” “不认识。” 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回答会如此不假思索,痛快的让我自己都震惊。 之后,我随便安排了个人照顾他,便落荒而逃。 左顾右盼,确定了周围没有任何人跟随,我偷偷的从怀里拿出了一块玉牌。玉牌的中心,纯金的雕着一个龙飞凤舞的字:尚。 将玉牌贴在我的胸口,我可以清清楚楚的听到自己的心跳。一直以来,萦绕在我心头的疑问,答案似乎已经呼之欲出。 仰头,阳光刺眼,我莫名的想要流泪。 将玉牌藏好,我高声喝了句“来人”,这又是我圣殿七爷身份的便利之处了。两道人影晃过,我吩咐道:“给我查查,莫尚情是何方神圣,有哪些过往,越详细越好。” 江山一寸一着墨, 从此烟云俱尚情。 十年前,莫尚情是个神话,一段属于江湖的神话。 但是,他莫名的消失了十年,也许,会更久,直到永远。 我突然又想笑,义父从断崖边将昏迷不醒的我救回来,似乎,也是十年。 巧合中的巧合,不是用加法计算,而是乘法。巧合中的巧合中的巧合,最不济也要用乘方计算了吧?况且,作为杀手,我最不相信的东西,就是所谓的巧合。 原来,我是莫尚情。原来,那孩子,是我的侄儿。 但是,我不能说。 我已经忘记了一切,我不能回到哥哥身边去。 况且……他可以狠心的将自己的亲生儿子伤害至此,又怎么会,善待一个失了记忆的,恶盈满贯的弟弟呢? 我自问不是一个过分骄傲的人,且也不是卑微不要尊严的人。 那孩子,我同情,但我自问,我做不到。 |
二十一· 后来的后来,发生了什么呢? 不必说,我很快查出了自己的身世,但对于过去,我真真儿是一点也记不起来了。 那一夜,冷冷的。 风呼啸,吹乱了我梳得平整的发丝。 鸦鸣戚,我突然觉得好悲凉。 悲凉,亦或者说,是种对于命运的无奈。 死而复生的代价是我永远没有时间浪费在顾影自怜上,但事实,我的确这样做了。 甚至连我的侍卫连叫了我好几声我但不曾从沉思中惊醒。 说来好笑,我明明,防范意识最重的啊,明明,只要有人接近我十米之内就一定会有所察觉的啊。 再后来,念儿,哦不,应该叫他惜儿,清醒了过来,义父见他骨骼清奇,竟把他收为门下弟子。 其实,我是不愿的。 但是,我能说什么呢? 在这圣殿,我的身份够尴尬的了,如果我出言反对,岂不是就做实了我心胸狭隘不能容人之命了吗? 可是……我是他的叔叔啊!! 我要怎么开口呢?凭借我们相差不超过5岁的年龄?!谁信啊! 不说别人,我自己都不信! 凭借那块玉佩? 别闹了,全天下有权有势的贵公子里名字中有个尚字有多新鲜?难不成都是那小子的叔叔?! “我欲收莫惜为徒,让他做我圣殿的少主,小七你意下如何?” 不,不可以! 然而,到了嘴边,却变成了,“好。” 我那时应该是笑着的吧?至于这笑容有多牵强,有多苦涩,恐怕,也只有我一个人知道。 从此,我不再以七少自居,圣殿,只有七爷。 |
二十二. 风起了,呼啸,烛火摇曳。 我才蓦然惊觉,已经在窗外站了许久。 我能感知到小十二渣爹的存在——好吧,也是我理论上的哥哥。但我不知道他是否同样感应得到我。 毕竟,他的武功内力本就不及我,我杀手的本能又太善于隐匿。 但我知道,小十二是一定知道我来了的。 “太医,您来了,快快请进。犬子伤势颇重,有劳太医费心了。” 那声音是莫存情的,我并不熟悉,但不知怎的,却也不陌生。 侧身,我躲在了房檐下不多的阴影里。 其实,身为圣殿七爷,半夜看看少主的伤势,即使被发现也无可厚非。但在王府,似乎我的一举一动都是下意识的,完全不受理智的支配。 莫存情是和太医一道进去的,因此在房门关闭的那一瞬间,我又回到窗前,控制着呼吸,却让呼出的潮气打湿了窗纸。悄无声息的看着里面的一切。 说实话,当莫存情剪开小十二的衣服的时候,饶是自诩见过无数市面的我都几乎软了腿。 本该光滑的脊背被碎肉覆盖着,已经停止流淌的血聚集在一起,呈现出黑色。邋邋遢遢的模糊血肉浸泡在空气里,散发出冲鼻的腥气。 我皱了皱眉,拳头不自主的握紧。 我知道这些年他的父亲对他不好,却从不曾想到,竟然会不好到了如此地步。 明明,是虎毒尚不食子的啊。 小十二那么听话,那么孝顺,那么惊才艳艳,他是天之骄子,是应该被宠着,被哄着,被捧在手心上的啊! 他怎么舍得?!怎么能舍得。 血,顺着我的指缝流淌,痒痒的。 嘀——嗒—— 我眉头一挑,条件反射一般的掠走,却忽略了,他们一个在别扭,一个紧张,一个忏悔,哪里顾得到一个莫须有的我呢? |
二十三. “王爷,有句话,老夫不知当问不当问。” 太医深深的看着安静趴在床上的莫惜,他明明是痛极了的,却一声不吭,鼻翼均匀规律的起伏,悄无声息,却让人不由得心生怜惜,下意识的开口问到。 “太医但说无妨。” “这位……公子当真是王爷的骨肉吗?” 莫存情的牙齿上下颤了颤,眼前一阵恍惚。 是,怎么不是?这孩子,是他心心念念的宝贝啊! 可是……望着那惨不忍睹的伤口,无从辩驳,那时他的杰作。哪个父亲会对自己的儿子下这么重的手? 没有哪个父亲会打死自己的儿子的! 只有狠心的儿女,没有狠心的爹娘! 可是,上一辈子,他真的那么做了。 那一夜的鲜血,那一世的梦魇,他怎么可能忘了?! 不是吗? 那么,他明明,是最爱他的。 只可惜,上一辈子,他把这份爱,自动的转换成了恨。 明明,再简单不过的问题。 莫存情却只能苦笑。 缄默。 缄默。 缄默里,没人注意到莫惜眼中的苦涩,自嘲,终于化作了了然。 一行泪水,滚热的,灼伤了他苍白的脸颊。 原来,比伤害更残忍的,是默认的抛弃。 原来,比执着更痛苦的,是无奈的放弃。 王爷,如果可以,奴才宁愿,从不曾得到您的温柔。 不求不得,不过伤身。 求之不得,心痛至髓。 那夜的月亮,圆的可怕,亮的吓人。 我静静的看着它,无悲无喜。 嘀嗒—— 嘀嗒—— 那是我的血,和莫存情一样的,和墨念昔一样的血。 我没有刻意催动内力结痂。 温温热热,带一点点腥甜,为暮色添加了一分凄美,却让人莫名的心安。 |
这次也不说那些无聊的了。潜水党们都出来冒个泡,我数着有50个人就更,前提是本公子睡觉之前 |
已经38,还剩12,离睡觉越有半个小时 |
二十四. “太医说笑了。”小十二疲惫的声音里透露着虚弱,格式化的微笑刺痛了我的眼。“王爷何其尊贵,莫惜不过是一介奴仆,妄言高攀得上呢?” 聪慧如莫惜,在所谓的亲情面前也不过是如此不堪一击。他却是忘了,莫存情若当真是不在意他时,又怎么会为他请来御医? 太医是御医,不是普通的江湖郎中啊!就算他莫存情是异姓王,位高权重,圣宠非常,也不可能有资本让御医给府上的一个奴才看伤啊。 当局者迷,旁观者未必就清。 起码,那时的我也没有想到。 “原来是一个奴才,怪不得向来宅心仁厚的王爷也不爱惜了。不过还请王爷慎重,不然传出去莫王爷虐杀府中下人,怕是对王爷的声誉也不好。” 老太医小心的上了药,看着体无完肤,数着莫惜背后露出的一根根白森森的骨头,阴阳怪气的说。 他说的很含蓄,含蓄的有点含糊。 我不知道屋里的那一对冤家父子听懂没有,但我心中已是了然。 老太医走了。 与来时的八抬大轿截然相反,他一个人苍老的背影在漫长的古道上蠕动,有一点落寞,又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阁下跟了我一路,不知道有何贵干呢。” 我愣了。 随即有种想要狠抽自己一顿的冲动。 什么时候,一介太医都能察觉到我的行踪了?! 我凌乱了,也愤怒了。 然而事实上,我笑得像春风一样柔和,潇洒的出现在他的面前。 “孤意在如何,难道太医不心知肚明吗?” 这就是我,永远淡定的我,永远将天下算计于胸的我。 至少表面上,从没人能看出我的情感变化。 “病入骨髓,伤及内里,无药可医,回天乏术。” 我的心蓦然一痛,从未有过的窒息感涌上心头。就好像什么重要的东西就要挣脱束缚永远的离我而去,我却无力留住它的颓然和无助。 然而,我却只是不屑的撇嘴: “不及弱冠之龄,已然残炷之身,也妄想与孤争夺少主之位?!” “若悉心调养,大抵能活到弱冠之龄。” 太医翻了翻白眼,不理会我神经质的言语,大摇大摆的离开了。 我好像被扔进了冰窖一样,冷得打战。 我的侄子,我亲手捡回的“弟弟”,真的就留不住了吗? 我知道莫存情就在附近,也知道他一定听去了我和太医的对话。但不知为什么,我却没有勇气冲上去,揪着他的衣领质问他: 你儿子就要被你祸害死了,你满意了吧?! 我走了。 无声无息。 只有地上一摊血,诉说着我曾经的到来。 |
二十五. 我回到了圣殿。 我的居室雍容华美,决计不会比皇宫差上多少。 我不是个做作的人,也不屑于附庸风雅。人活着一生,不就是图个享受吗?俗话说,千金难买我乐意。 说实在的,我享受物质上的奢华,却从没把它们放在心上。大抵是越容易得到的就越不珍惜吧。 能令我珍而重之的,也唯有那一物,那不属于我却被我强行夺来之物。 墨香。 我无缘得知它是如何配制而成的,但我却清楚,其中最重要的引子,乃是小十二的本命精血。 我犹清楚的记得墨念昔当年为了调制这一小块墨香满头虚汗,面色惨白的模样。然而,当他兴致勃勃的将它送到莫存情手中时,那人眼里明显的不屑刺伤了我的眼。 所以,我背着小十二,对莫安动了手脚。果然,在那个渣男眼里,还是那个野种的地位重要。 平生第一遭,我如此生动的体味到了心寒的滋味。 我没有勇气告诉任何人,只是默默的把它收藏起来。 曾一度天真的以为,我会永远藏着它,最后把它带进我的坟墓。 天,总是不遂人愿的。 我将它化开,却没有想象中的不舍。 我想提笔书诗,文思却梗塞,一句也这不出来了。 终于,我多了一幅画。 画上父慈子孝,和乐美满。梨花树下,一男子遥遥相望,与画面的温馨格格不入,却又毫无违和。 只是,那三个人的脸,都太模糊。 最后一笔落下,我折断了画笔。 正如终究被用尽的墨香,正如那风华正茂却时日无多的鲜活生命。 圣殿七爷从此封笔,再不作画。 突然的,我的头撕裂一样疼痛,疼得难以忍受。 我蜷缩在桌下,双手抱头,模样应该是可怜兮兮的。当潮水一样的痛苦终于褪去,我无奈的发现,我的记忆竟然都回来了。 只是,它实在算不得美好。 |
好久没更文了,小伙伴们踊跃发言,本公子开心就更哦~~ |
二十六. 往事如烟。 我曾一度猜测莫存情对莫惜从视若珍宝到弃如敝履的原因。 我列出了不少于50种可能,却万万没想到,其实,是因为,我。 泪水无声的漫过,我的两颊痒痒的,伸手触摸,一点水渍,有点凉。 原来,我哭了。 银月亮亮的,闪烁着冷列的光芒。我的右手轻轻抚摸我匕首上熟悉的纹络,娴熟的绰起,冲着我单薄的左手,不用瞄准的,插了下去。 鲜血飞溅,渲染了墨迹未干的画卷,模糊不清中平添了几分凄美。 我的手指不自觉的抽搐着。这种撕裂了的钻心的疼痛,只能亲身经历,任我巧舌如簧也无法描述这痛苦的万分之一。 血肉模糊中,我苦笑。这种痛,我受不住,我的侄儿,我的小十二就受得住吗? 这孩子,明明是最怕疼的啊。 匕首拔出,捎带了几块模糊的碎肉。汗水自我的额头滚落,我的眼底却格外的镇静。 高抬,快落。 我对猎物从不会心慈手软,哪怕那个猎物是我自己。 铁器割破血肉的钝响刺痛了我的耳膜。 两刀,四孔。 六刀,十二孔。 …… …… “七弟的手算是废了,孩儿也无能为力。” 我就静静的站在门口,听到义父罕见的叹气声,我难得的感觉到,他老了。 我捂住胸口,我伤了哥哥,害了侄儿,如今又坑了我的义父,难道,我莫尚情真的是个灾星吗? |
二十七. 莫存情不知是怀着怎样的心情挪回到莫惜身边的。 那时小小的一团啊,如今都出落成这样俊俏的小伙。只是,这风华正茂的年纪,这少年,竟已接近生命的尾声。 他好恨,好像将始作俑者千刀万剐碎尸万段,却黯然醒悟,一切的一切,都是他自己的杰作。 “惜儿……” 他站在床头,却拘谨得不知道要把手脚放到哪里。讪讪的,抬起又放下,靠近又退缩。 明明,是血脉至亲。 明明,也曾亲密无间。 的确,因为这个孩子,他没了妻子,也没了自己一手带大的弟弟。 但是,他也不是心甘情愿被人绑架的啊!他也不知道,为了他,他的母亲和叔叔会跌落悬崖啊。 他又做错了什么? 不过是贪玩罢了,又有哪个孩子不贪玩呢? 其实,不是恨他的吧?其实,恨的是自己。 只是这孩子的存在,一直提醒着他,他的无能,他连自己的妻子弟弟都保护不了! 他也想补偿这孩子的。 却总是想着,再等等吧,时间有的是呢。 怎么会,这样?! 惜儿。 明明,都重生了,为什么,还是改不了白首送黑发的悲剧?! 惜儿。 他再忍不住,冲上前去,把他用力搂在怀里,好像稍稍一松劲,他就会随风飘逝一样。 臂上异动,再看时,少年已不在怀。 垂下的眼帘掩盖了落寞,自嘲与自卑。红唇倾吐: “王爷,脏。” 他愣。 没有过多的语言,没有憧憬。 王爷,脏,别污了您的手。 莫存情呆呆的看着自己的手,自己造的孽,果然要自己来还。 不知是谁把空气变得如此稀薄,莫存情皱眉,怎么胸口闷的喘不上气呢? |
谢谢 |
二十八. 莫存情的手僵在半空,不薄不厚的嘴唇无力的颤了颤,满腔精气神梗在喉咙里,能够发出的不过是最虚弱的低喃。 “惜儿,爹爹错了,爹爹好悔。我知道,我知道你是怪我的,是啊,我怎么能奢求你的宽恕。但是,惜儿,能不能,能不能给爹爹抱抱,哪怕就一下?” 不知是否是错觉,有那一瞬间,莫惜觉得他高高在上的王爷,脊背竟然弯曲了。 王爷,也老了吗? 不过,那又如何? 百花凋零换不会春朝,那人的苍老凭什么就换他满腔热血再重头,南墙不回,血流? 这么多年的苦苦哀求,这么多年的折磨心碎,他累了,也倦了。 人,都会长大,都会成熟,都会明理,都会……知难而退。 当他最希望得到的时候,您弃之若蔽,如今他终于放手,不再妄想,只为了不在受伤,不再需要,您不觉得,太迟了吗。 海纳百川,有容乃大,壁立千仞,无欲则刚。 “王爷请回吧,此处污浊,不宜久留。今日之事,奴才自当烂在心里,不会叫安少爷和夫人知晓,自然不会,痴心妄想。” “我只是想抱抱你而已!” 莫存情双目充血,压抑的嘶吼显得很是骇人。有一点吃惊,更多的是心痛与化不开的自责。 上一次这般失态,是什么时候呢?大概是他们死讯传来的时候吧?不对不对,这么多年来,对爱子的苛责,哪一次,不失态呢? 莫惜显然也是吃惊的。抿了抿干裂的唇,别过头去,目光流离闪烁。 “我只想,安宁而已。” “你所想安宁,又怎么会执着的呆在这冷酷无情的王府。” 莫存情走了,我从屋檐上自然的闯了进来,轻松的好像在过城门。 他挣扎着走到窗边,夜风微凉。星光洒在他身上,有点彷徨,有点沧桑。 “相比之下,我更希望,有一个家,哪怕……它并不属于我。” |
从即时起,截止到明天晚上九点,如果集齐50个“祝大公子早日康复”本公子就更文哦……提前谢谢大家@风落九天yun@恶魔未必@元梦云YY@瞳曦茉奈@叶汐11 |
二十九. “值得吗。”我蹙着眉头,长长的吁了一口气,不知是说他,还是说我的好大哥莫存情。 “呵。”小十二微微抬头,苦涩的眼眸迎着黎明前明月的泪光,有一点苍凉,有一点悲伤。 “人生一世,苟活数载。归根结底,有什么值与不值的呢?何为值,何为不值?分那么清楚做甚。不过是,愿不愿意罢了。” 我哑然。 十余载的恃才放旷一瞬间被击得粉碎。枉我自认豁达,到头来还不如我的小侄儿看的透彻。 “那你,就自甘堕落,无怨无悔,任他如何伤你害你,依旧赤诚如初,也是因为乐意?” 挑眉,我承认,我的言辞已经过于犀利,或许已经伤害了他薄弱的自尊也未可知。但我不悔,有些话,注定需要说清楚的。有些答案,注定要苦苦思索,斟酌作答。 我却又一次失望了。 “我不过希望他过的好一些。” 他几乎脱口而出,迅速得让我吃惊。 “为什么?为了那荒唐的允命之恩?墨忆昔,你未免可笑,纵使他曾经对你有恩,这些年来,你流的血,你受的屈,多少罪责至于偿还不清?” “七爷!”他转头,清澈的眸子里倒映着我污浊的恶毒。我不由得有些惊诧。 “父情子债,说来轻巧,但天下人子,又有哪个能真的偿还得清呢。” 我哑然。 西廊下,人影依稀,我知道,莫存情就在那里。 月光照窗棂,人不寐,往事多少,如何付云烟。 漫漫长夜,我幽灵一般穿梭,默叹,“何时天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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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公子准备更文啦,你们准备好了吗 |
本公子在等人多起来……毕竟失踪了太久 |
大家这也太不积极了……算了本公子先发上来 |
三十. 夜,再漫长,终须天亮。 有人渴望晨起的第一抹光辉,因为那代表了新的一天,象征了新的开始,充斥了新的希望。 有人厌恶清晨破晓的光亮,因为它驱逐了过往的荣耀,迎接着对未知的惶恐。 其实于莫惜而言,本无所谓天黑天亮。当一个人真的看淡一切,那么一切也就都不再能把他左右,而他,自然也就不会再去要求什么,希冀什么。 海纳百川,有容乃大。壁立千仞,无欲则刚。 多久了,都不曾有过这样不舍从梦中醒来的任性? 阳光洒在他苍白的眼角眉梢,暖洋洋中带着一丝丝化不开的冰冷。他摸索着爬起来,这种幼儿都可以完成的举动他却做的无比吃力。冷汗像个顽皮的孩子,把他柔软的发丝当做滑梯,排着队迫不及待的滑下。许是牵扯到了身后沟壑?雪白的衬衣上绽放出妖冶的梅花,星星点点,好不美观诱人。 他的手颓然放在身侧,细细感受着那里明显的冰冷,俊美的脸上撕开冷冽的笑容。“莫惜啊莫惜,你就这般自轻自贱吗?妄想他会来看你呢。不许了,知道吗?这是最后一次,再不许了。你的尊严,让人不在乎,你总要自己珍惜的。” 他的声音好轻,轻得好像风一吹就要碎了。他的眼睛好冷,冷得好像雨一落就要冻了。 他下床,白皙的脚丫落在地上,条件反射的想要缩回,却始终没有离开地面。他走的很静,静的仿佛一根羽毛在地表飘过。他有的很稳,稳得让人想象不出他身上的伤痕。 吱――呀―― 他抬头,他呆愣,他们无言。 暗处的我不由得一阵好笑,却又什么东西哽在喉咙,让我笑不出来,反倒是眼睛有点酸涩。 他们,一个是本国高高在上的一字并肩王,一个是凌驾于万物之上的圣殿少主。人前人后,他们无不高高在上侃侃而谈,而如今,四目相对,所迸发的只能是无边的沉寂。 该说什么呢?要说什么呢?能说什么呢? 任何言语似乎太苍白,没有言语却只能是无尽的尴尬。 子与父的斗争,似乎就是剑与鞘的角逐。无所谓锋利与否,更无所谓胜负,剑总挣不脱鞘的束缚。 所以他淡然,因而他退步。 膝盖与地面磕撞的闷响在他的耳畔爆炸,回响在整个宇宙。他来不及拦下,甚至来不及安慰,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发誓要补偿的孩子,把他稚嫩的额头一下下砸出血痕。那规律的节奏仿佛是催命的音符,一点一点敲在他满是创口的心上。 “莫惜贪睡,误了伺候王爷,还请王爷重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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