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潇湘溪苑] 【原创】两世兄弟（第二部）[第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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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湘溪苑]【原创】两世兄弟（第二部）[第6页]

作者:雨夜听雨8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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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感动
经过四个小时的行程，车子进入了一个拱形的绿色长廊。四十多分钟后终于走完长廊，车子停了下来。
一航下车后被眼前的景色惊呆了。雪白的水仙，火红的郁金香，金黄的迎春，粉色的桃花，复色的曼陀罗，还有许多叫不上名字的花花草草，俨然一派姹紫嫣红的春天景象。
“哇，太漂亮了！”凌落与轩儿同时发出感慨。朝阳也被眼前的景色美的说不出话来。
“跟我来！”凌泽招呼了一声率先走了过去。只见不远处一个硕大的热气球，已经整装待发！凌泽带着四个小辈上了吊篮，热气球便缓缓上升。站在透明的玻璃地板上，随着热气球的缓缓上升，地面的景象便清晰的印入眼帘。原来这座园林的入口就是刚才经过的那道绿色长廊，他们的车子刚才已经开进大门停在了园内。长廊最前端入口处，气势磅礴的大理石门柱上，“微乐花园”四个大字清晰可见。整个花园奇花异草点缀，不同的季节会开不同的花，这些花又拼成一个个美妙的图案，随着季节的变化图案也在不断的变化，真是精妙绝伦！看得出这片园林的设计者也是颇费了一番心思的。
热气球缓缓上升前行，整个园林的布局便一目了然。园林一面靠山，三面环水。水边每隔几十米便安制一架水车，大概是用来浇灌园林的吧，既美观又实用。随着热气球的前行，慢慢的一座蓝色城堡映入眼帘，城堡顶端有四个卡通大字“悦微乐园”。
看到这四个字时，一航浑身一震，思绪飘到幼年时代……“爸爸，我要建一座蓝色的城堡，名字就叫……就叫……悦微乐园，我要用它来收集我所有的快乐！”“城堡不应该是红色的吗？”“女孩子才喜欢红色的，我就要蓝色的。”“好！爸爸一定满足你的愿望”……
“轩儿，爸当年建这座园林时，还没有你……后来这些年，爸也一直不知道你的存在。所以……”凌泽歉意的看向左手边的小儿子，解释道。
“爸，轩儿都明白！”悦轩宽慰的笑笑，往父亲身边凑了凑，用行动告诉父亲，过去的一切他都不计较。
一航的思绪终于被旁边的对话打断，回头时正看到父亲慈爱的盯着自己:“微儿，喜欢吗？”
“喜欢！”一航下意识的答到，随后才反应过来，一航纠正着父亲的称呼:“伯父，我叫江一航。”
“爸知道！”凌泽也不恼，笑意盈盈的说了三个字。

对于这个样子的父亲，一航真的有些无力应对，似乎是一拳打在一团棉花上。热气球在城堡前面着地，凌泽带着众人进了城堡直接上了三楼平台。平台上放着一张长条桌，桌上摆了五个涮锅，中间是现切的一盘盘鲜红的牛、羊肉卷，配上翠绿的各色蔬菜，让人看了垂涎欲滴。
“都饿了吧？”凌泽率先入座，招呼大家入席。众人刚坐定，两个穿白大褂戴厨师帽的服务员各推一辆调料车，分别站在朝阳和悦轩身后。
“航儿和落儿的口味我知道，只是朝阳和轩儿……你们尝尝料碗儿还需要加些什么。”凌泽有些心疼的看了轩儿一眼，内心无比愧疚。自己的宝贝儿子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生活了十二年，自己却从来没有关注过他，连他的生活习惯，饮食爱好都不知道。
父亲的内疚清楚地映在悦轩眼中，悦轩开口劝道:“爸，这些年我在大哥身边过的很好，您不必内疚。”
“是啊，伯父，现在大哥和轩儿都在您身边，以后有的是机会补偿他们。”朝阳向来开朗，也开口劝道。
“好好！不开心的事不说了，都动筷子吧！”凌泽率先夹了一筷子羊肉卷儿放在一航面前的涮锅中，说到:“航儿，尝尝是不是小时候的味道。”
一航慢慢的咀嚼着，心也在慢慢的融化中。一顿饭吃的其乐融融，饭后凌泽带大家参观了城堡内的各个房间，最后才来到一楼客厅。茶几的茶台上，清茶早已泡好，散发着淡淡的茶香。凌泽与一航都不喜欢喝咖啡，却独独偏爱中国的茶道，朝阳在大哥身边多年的耳濡目染，也略有精通。两个未成年的小家伙面前则放了两杯现榨的果汁。
“朝阳啊，伯父其实一直挺喜欢你的。现在更巧了，你还是落儿的亲哥哥。要不，你也认我做义父，这样我们就更像一家人了。你意下如何？”凌泽和蔼的说道，期间还用得意的眼神扫了一眼大儿子，小子，等你身边的人全叫父亲时，爸就不信你不改口。
凌落闻言惊喜的看着哥哥，只见朝阳起身直直的跪在凌泽面前:“义父在上，请受朝阳一拜！”说着便磕下头去。
“好孩子，好孩子。”凌泽甚是开心，身后的保镖适时递上一个托盘，凌泽拿起托盘上的礼盒放到朝阳手上，说道:“这是义父送你的见面礼。”
礼盒上“朝阳”二字写的很清楚，一航顿时又无语的翻了个白眼，原来您老人家早就预谋好了，不是一时兴起啊！

半天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当晚大家都住在了城堡里面。
次日凌晨五点，一阵轰隆隆的响声吵醒了睡梦中的孩子，一个个打着哈欠从房中出来。凌泽早已穿戴整齐，看着孩子们都出来了，才说道:“快去洗漱，洗完了带你们去浮山看日出。”
“浮山？离这里很远，今天公司要上班的。”一航迟疑的说道。
“放心！爸已经安排好了，不会误了你上班的。”凌泽宽慰道。
二十分钟后，收拾完毕。凌泽带众人来到三楼平台，昨天的餐桌早已不见，宽阔的楼顶平台上停着一架直升飞机。机舱内，早餐早已备好，每个人面前还放了一杯热牛奶。一航平日不喜牛奶，他的面前则放了一杯温热的豆浆。一航再次感动于父亲的细心，同时也很佩服父亲的办事效率。
一个小时后，飞机着陆。众人乘坐山下的观光直梯到达山顶。此时山边一片通红，映的天上的云彩格外好看。十多分钟后太阳缓缓冒出头，一点一点往上升，通红通的，硕大无比。“原来浮山顶上看日出居然如此震憾！”一航心道。
三个小的拿着手机、相机一阵狂拍后，太阳也徐徐升起，一时间光芒万丈。凌泽这才带着众人恋恋不舍的原路下直梯，登机，返航回家。
八点整，飞机稳稳停在江氏集团办公大楼楼顶。凌泽陪一航下了飞机，其他人则直接回家。
“伯父，您要不回去休息一下。”一航有些心疼父亲这样长途跋涉。
“爸不累，爸说过要帮你的。”凌泽很习惯的拉了一把椅子坐在一航旁边，开始着手帮儿子处理积压的公事。对于江氏集团的业务，凌泽可以说是轻车熟路。早在好兄弟江松山还健在时，凌泽就时常过来。后来儿子十七岁“继位”，凌泽几乎大半时间都是耗在了这里，自己的公司都是交给手下几个得力的助手去管。那时候，凌泽虽然经常帮助提点着儿子，但都恪守着自己的底线，一直以“世伯”的身份自处，没想到与儿子却渐行渐远，直到儿子心门关闭。凌泽有时候在想，如果没有小儿子的出现，让他顿彻顿悟，他与大儿子之间或许会一直这样彼此折磨下去吧！
中午十二点，秘书接近内线:“董事长，楼下有位姓福的先生，说是找凌董。”

“让他上来！”一航挂了电话看向父亲，“福伯来了，找您有事？”
凌泽笑着调侃道:“都到饭点了，你总不能让爸饿着肚子给你干活吧！”
一航这才惊觉已经十二点了，有些歉意的刚想说什么，就被敲门声打断。
“先生，大少爷！”福伯打完招呼便轻车熟路的将手中的食盒放在茶几上，掀开盖子，一盘盘取出里面的菜。
糖醋排骨，红烧狮子头，另配两盘青菜，一份浓汤，算不上有多丰盛，但却让一航鼻头发酸，湿润了眼睛。这是少年时期母亲常做的菜，一航尤其喜欢前两种。后来母亲走了之后，福伯也常做给他吃，只是自从养父离世之后，似乎这种和谐就不复存在。那时候一航常常在想，或许现在只有凌落能吃到那种家常味道吧！
“航儿，快来吃！你福伯十多年没亲自下厨了。”凌泽笑着将发愣的儿子拉坐在自己身边，一句话就打消了一航所有疑虑。
“这些都是当年大少爷爱吃的，后来大少爷都不来了，我还做给谁吃啊！”福伯将筷子递到一航手中，继续说道:“先生，你们慢用，我半个小时后再来收盘子。”福伯说完便出了门。
“航儿，多吃点，尝尝你福伯手艺退步了没。”凌泽夹起一块排骨放在一航碗中。一航慢慢的咀嚼着，酥酥的，滑滑的，带点儿甜，带点酸……坐在父亲身边，似乎又回到了童年，似乎这十几年的隔阂突然就消失了。
午后的暖阳总能给人带来愉悦，尤其是在初春季节。一航心中的坚冰也随着这温暖的阳光慢慢消融。父亲陪了一航三天，帮着处理了大部分的事务。第四天，凌泽要忙自己公司的事了。一航看着身边空空的椅子，突然就有些不习惯。回想着这几天父亲认真起来的样子，一航的目光也变的柔和中带点崇拜。心不在焉的忙了一上午，十二点整，办公室门被人推开。一航刚要喝斥来人未经允许擅自进来，却抬头看到父亲的笑脸。一航眼中闪过一丝惊喜，再看到父亲拿着食盒便明白了。
“航儿，快过来吃！”凌泽招呼。
“伯父？”如今再叫伯父，一航总觉得不如之前顺口。“您忙一天也挺累的，不用再给我送饭。”
虽然儿子说的生硬别扭，但凌泽却听出了暖意。“以后爸每天中午过来陪你吃午饭，然后我们各自忙各自的事。”
“嗯！”一航点点头，算是默认，其实和父亲一起用餐的感觉还是很不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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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意外
公司的运行平稳良好，轩儿有凌落陪伴，朝阳也回到了他的工作岗位。
一航在十一点半前匆匆结束了会议，回了自己的办公室。处理了手头的几份文件后，一航开始盯着墙上的挂钟看。还有十分钟，这些日子以来，一航自己都没发现，他居然很期盼每天中午十二点的到来。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十二点十五！一航突然有些心慌，父亲向来注重时间观念，今天是被什么事耽搁了吗？
“叮……”突兀的手机铃声响起，一航抓起手机，就听见对面福伯焦急的声音传来:“大少爷，先生出事了……”
一航只觉的脑子“嗡”的一响，瞬间不能思考。顾不得秘书惊讶的眼神，一航甚至都来不及交待一声便乘专梯下了地下车库。打开车门，一航手抖的几次都没有插进去车钥匙。“大哥，我来吧！”朝阳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大哥身后。一航随手将钥匙扔给朝阳，自己坐在了后排。车子一路疾驰，一航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从小到大与父亲相处的一幕幕如放电影般在一航脑中闪过，不觉间已是泪流满面。朝阳从后视镜中看到大哥那副悲恸的神情，突然有些心酸。大哥这些年太不容易，小小年纪就要独自一人扛起整个家业，自己与轩儿不但帮不上忙，反而让大哥操了不少心。这些年还是第一次见大哥掉眼泪。
八楼VIP病房，楼道两侧站了一排保镖，看到一航上来，整齐的弯腰:“大少爷！”一航慌慌张张的跑到福伯面前:“福伯，怎么样了？”
“大少爷，先生刚推进去。”福伯指了指手术室已经亮起的灯。
“谁是病人家属？”一个医生推门出来。
“我是！”一航与朝阳还有闻讯赶来的轩儿、落儿一起围了上来。
“病人现在情况很危急，需要马上手术，请家属在《手术同意书》上签字。”医生说道。
一航拿起同意书大致扫了一眼，便签了自己的名字，在关系一栏很自然的写了“父子”。
接下来便是漫长的等待……一航就那样定定的站在手术室门口，不说话也不动弹，任凭众人如何劝解也没用。
三个小时后，手术灯熄灭。众人围了上来，医生推门出来:“病人由于车祸造成颅内出血，损伤了神经元，我们已经做了血肿清除手术，病人暂时还没醒过来。现在要转到重症监护室，为防止感染，暂时还不能探望。”

一航失魂落魄的来到父亲所在的重症监护室，趴在窗口向内望去:父亲浑身缠满了白色纱布，氧气罩遮住了父亲大半个脸……一航觉得自己心痛的不能呼吸，泪水再一次迷蒙了双眼。
一个小时后，再次为凌泽做完全身检查的医生从重症监护室出来，说道:“虽然手术很成功，但病人依旧昏迷不醒，情况不容乐观。如果十二小时内醒不过来，不排除植物人的可能性……”
“你说什么？！”一航一把抓住医生的衣领，吼道。
“大哥/大少爷，您冷静点，听听医生怎么说。”朝阳与福伯一起拉住一航。
医生继续说道:“我们建议家属轮流进去陪病人说说话，或许能唤醒病人的意识。”
病房内，穿着隔离服的一航一步一步挪到父亲跟前，望着昏迷不醒的父亲，“扑通”一声跪在父亲床前:“爸～！”
一航拉着父亲的手泪如雨下。他后悔，自责，害怕，害怕父亲就此昏睡过去，再也听不到他这声迟来的称呼。
“爸！对不起……都是儿子不孝。爸……您一定要好起来，您已经抛弃了儿子一次，您不能再放弃第二次。爸，还有轩儿，他才刚刚认了父亲，您不能这么残忍。……爸，只要您能醒过来，儿子再也不惹您生气了，再也不会不认您，再也不忌妒凌落了，您说什么就是什么，儿子都听。爸，求您早点醒过来吧！……爸，您一直都是儿子心中崇拜的偶像，一直都是。只要您能醒过来，儿子愿意搬回凌宅去住，爸，求您一定要好起来……爸……”一航就这么一直语无伦次的说着说着……

一航再次睁开眼已是深夜，朝阳正坐在床边陪着大哥。
“朝阳？”
“大哥，您醒了？吃点儿东西吧，你都一整天没吃东西了。”朝阳拿过桌上放的保温盒说道。
“朝阳，现在几点了？爸怎么样了？”一航问道。
“现在是凌晨三点，义父已经醒过来了，现在轩儿和落儿正陪着。您昨晚过于激动，晕了过去，大夫给你打了一针镇定剂，我们现在就在义父旁边的病房。”朝阳说道。
“爸真的醒了？”一航紧张的又问了一遍。
“真的，一个小时前刚醒，大哥放心！”
“那就好！”一航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坐起身来，就要下床。
朝阳赶紧拦着:“大哥，您先吃点儿东西吧！现在轩儿和落儿在里面，大夫不让太多的人进去……哎！大哥……”
一航哪能放得下心，不理会朝阳的阻拦，穿了鞋就直接出了门。玻璃窗口，一航看到轩儿和落儿趴在病床两侧，正激动的和父亲说着什么，父亲一手抓着一个孩子的手，慈祥安静的听着。一航背靠在墙上，闭着眼喃喃自语:“醒了就好，醒了就好……”
虽然已是深夜，整个楼道却灯火通明，一航撤去了大部分的保镖，只留了两个在病房外待命。医生也过来做了全面检查，确认已脱里危险，便将凌泽转入了普通的VIP病房。
“大少爷，这是给先生煲的汤。”福伯来到一航面前，手里提着一个保温盒。
一航接过保温盒，便推开门进了病房。医生嘱咐过，病人需要静养，探视的人不易太多。所以大哥进来时，轩儿和落儿很自觉地便退出了病房。
一航将福伯带来的汤倒在碗里，拿勺子搅了两下试试温度，然后很自然地坐在父亲床边:“爸，喝点儿汤吧！”
清楚的听到儿子叫“爸”，凌泽激动的手都在颤抖。虽然在昏迷中隐约听到儿子似乎也在叫自己“爸”，但那种感觉毕竟不真实，像是在做梦。不像现在，在自己清醒的状态下，在大儿子情绪还算正常的状态下，这声“爸”，是多么的弥足珍贵。
一航腾出一只手，轻轻握住父亲颤抖的手，清楚的叫道:“爸！”
“航儿，你终于肯认爸了！”凌泽声音沙哑，情绪激动。

“爸，对不起！以前都是儿子任性，以后不会了，您一定要赶快好起来，不要吓唬儿子。”
“好！”凌泽欣慰的点点头。
“爸，这是福伯刚煲的汤，您喝点儿吧！”
“好！”凌泽点头。
一航帮父亲调整了一下床头的高度，又试了试汤的温度，这才喂到父亲嘴边。凌泽幸福的张嘴一口一口喝下，今天这汤的味道，似乎比以前香多了。
安顿好父亲之后，一航这才有时间了解事情的来龙去脉。一航掏出手机拨了一个号码:“纯清，我要昨天车祸的详细记录。”
半个小时后，一航手机收到一条信息。上面详细记录了整个事件的全过程，还有一段视频及几张照片。视频显示，昨天是凌泽亲自驾车。在一个转弯路口处，为躲避一条突然蹿出来的小狗，凌泽猛地打了一把方向盘，结果放在副驾驶座上的保温盒倾斜，凌泽伸手去抚却不想与迎面而来的大货车相撞……视频因此中断，后面便是几张现场抢救的照片，照片中父亲浑身是血的被抬上救护车。一航后怕地靠在医院墙上，父亲，您若出了事，儿子会悔恨愧疚终身的。
十分钟后，一航收敛了情绪，打电话安排了一下公司的事情，这才推门进去。三个小的正围在父亲身边说着什么，看到大哥进来，一个个都规矩的站起身:“大哥！”
“朝阳下午回公司去，这几天公司我就先不去了，你替我盯着点儿！”一航说道。
“是，大哥！朝阳现在就去。”朝阳冲义父点头示意了一下便出了门。
“你们俩个，以后每天下午过来探望父亲，其余时间回家学习，课程不许落下！”
“是，大哥。”两小的看着大哥面色不善，也不敢再多做逗留，冲父亲躬躬身便恋恋不舍的离开了。
“福伯！”一航冲门口喊了一声。
“大少爷？”福伯听到喊声推门进来。
“把父亲那两个专职司机辞了，重新找两个可靠点儿的。”一航吩咐。
“航儿，那两司机跟着爸好几年了，一直不错……”凌泽急了，身边的人都是自己多年培养的心腹，怎么舍得。
“辞了！既然不能忠于职守，要他们做什么？现在立刻去办！”一航盯着福伯，看都不看父亲，就直接打断了父亲的话。

福伯看到先生憋屈的样子，强忍着笑，点头应道:“是，大少爷，我现在就去办。”说完还幸灾乐祸的看了一眼自家主子，便含笑离开了。
这个混蛋，你那什么表情！凌泽心中恨恨的骂了福伯一句。
“爸！您以后不许自己开车，否则我就只好替您再更换司机了。”一航这才转向父亲，口气温和，态度强硬的向父亲下了“命令”。
这个混帐东西，还敢威胁你老子！你等着。凌泽愤愤的瞪了大儿子一眼，并不答话。一航也不理会父亲的不满，坦然的坐在床边为父亲削起了水果。

第二十一章回家
每天被儿子亲身伺候着，凌泽有说不出的享受。这天是江氏集团每个季度的例行董事会，作为董事长的江一航必须参加。早上，一航服待父亲用完早餐，交待了福伯几句便匆匆去了公司。
大儿子走后，凌泽又开始无聊了。拿出枕头底下压着的那份写有“父子”关系的《手术同意书》美滋滋的看着儿子钢劲有力的签名，同时又有些不满的向福伯抱怨:“阿福，你说那臭小子也太霸道了点吧，连他老子的吃喝拉撒也要管。还每天限制那三个小的来探视的时间，要是我的轩儿每天也能来陪着我那该多好。”
“先生，您早点出院回家，让大少爷和小少爷也能搬回凌宅，这样您不就天天可以见到他们了吗。”福伯笑道。
“不行！我要是出院回家了，那小子又一头扎在工作上，就不会像现在这样整天围在我身边了。”
“唉呦，我说先生啊！您就别再折腾大少爷了。您是没看到您出事那天大少爷那表情，仿佛天要塌下来似的，我看着都觉的心酸。他才二十九岁，要管理那么大一个江氏集团，还要管教弟弟们。现在又要照顾您，还要帮您处理凌氏集团的一些头疼的事情。他这一个星期就没怎么睡过一个好觉，您不心疼，阿福看着都心疼……”福伯跟随凌泽三十多年了，两人名为主仆，实如兄弟。没有旁人在的时候，福伯对凌泽说话是很随意的。这不，正如此刻，福伯唠唠叨叨地说了一大堆，将一航这些天担忧父亲的煎熬细细讲了一遍。
凌泽听完沉默了，虽然被儿子服侍照顾很是享受，但他还真舍不得让儿子如此辛苦。“好吧！下午等一航回来了，我们就出院。”
一航处理完公事匆匆从公司赶来医院时，已是下午。父亲闹着要出院，一航只好请医生为父亲再做一次全面检查。纱布揭开时，父亲胸口处那道惨烈的伤疤刺痛了一航的心。
“航儿，你们还是在外面等着吧！医生一会儿就换完了。”凌泽不想让儿子担心。
“爸，我就在这里陪您！”一航态度坚决，父亲伤成那样都是因为他，他又怎能离开。
处理完身上的伤，医生说道:“江先生，凌先生头部的伤需要推到诊疗室去换药，以免感染。”
“好！”一航点头同意。

半个小时后，凌泽被推了出来。凌泽的贴身保镖阿七已将出院手续办好，一航与福伯一左一右扶凌泽上了车。凌泽看到陌生的司机，心中又是一阵郁闷，自己之前的那两个司机机灵活泛，多好！
坐在副驾上的福伯通过后视镜看到自家先生的郁闷表情，心中不觉有些好笑。能让自家先生如此吃瘪的，普天之下也只有大少爷了吧！
“航儿，给轩儿和落儿打电话，说我出院了，让他们下午就别来医院了，直接回家。”凌泽闷闷不乐的说道。
“爸您放心，我先送您回家，然后我亲自去接轩儿和落儿。晚上等朝阳回来，我们一起吃顿团圆饭，庆祝爸出院。”一航倒是脾气很好的说道。
“嗯！”凌责点头认可。
江家别墅。轩儿和落儿此刻正趴在床上盯着电脑屏幕，手中玩儿的不亦乐乎。
一航推门进来时，两人居然都没发现。看到正是学习时间，两小子竟然在玩儿游戏，而且桌上放着的午饭显然两人都没动，此刻早已凉透了。一航气不打一出来，走过去直接拔了电源线。屏幕一黑，两个玩儿的正起劲的小子刚想训斥“这是哪个不长眼的东西？”，一转头便看到大哥黑着一张脸站在床前。两小子顿时吓了一跳，扔下手中的操作杆，乖乖下了床低头站在大哥面前:“大、大哥！”
“中午饭没吃？”一航指着桌上的饭菜沉着脸问道。
俩小子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玩儿游戏太入迷，竟然忘了吃午饭。这在大哥这里可是大忌，一时吓得不知该如何作答。
“功课都做完了？朝阳给你们请的老师今天没来上课？”一航接着问道。
俩小孩儿这下更紧张了，上午老师倒是打过来电话，让他们自行复习，下午老师过来考试。结果两小孩儿称下午要去医院，请老师过几天再安排考试。本来这些天一航都没有回家住过，俩小子也慢慢放松了警惕，抱着侥幸的心理，心想玩一两次不会被发现。谁知自己居然这么点儿背。
“怎么？现在我问话你们也敢装聋作哑，不回了是吧？”一航怒道。
“不，不是，大哥！”两小子紧张的赶紧回话。
“看来，我们需要换个地方沟通，去书房！”一航说完率先走了出去，俩小孩儿这次不敢怠慢，赶紧跟在大哥身后一同进了书房。

不是有意卡拍，今天实在是没心情写了下去，这两天乱七八糟的事太多，楼主今天缓缓情绪，调整一下。抱歉了各位！

书房中，一航靠坐在书桌后面的椅子上，看着书桌前乖乖站着的两个弟弟，问道:“谁先说？”
“……”
许久听不见声音，一航开口:“既然都不知道该说什么，那就站在墙角好好想想，想清楚了再说。”
两小孩此刻谁也不敢有异议，乖乖的一人一个墙角面壁去了。一航从旁边的饮料柜中拿出两瓶矿泉水，分别立在两人头顶，没有说话便走出了书房。这可苦了两小孩，虽然大哥什么都没说，但谁都知道水瓶掉下来的后果……“不堪设想”。本来大哥出去了两小孩还准备统一一下“口供”，这下可好，头顶着那玩意儿谁也不敢开口分散注意力，只能全神贯注的保持着一动不动的挺拔的站姿。
一航下了楼，吩咐刘婶给两小子弄点吃的。自己便坐在沙发上打起了电话。从代课的老师那里，一航听到了这样的评价:“ 虽然底子差了点，但学习很认真刻苦，成绩进步很快。”一航心中宽慰不少，这小子比以前乖多了。
半个小时后，一航端着托盘进了书房。“过来吃饭！”一航将托盘放在茶几上说道。
半天未等到回音，一航奇怪的转身:“听不懂我说的话？”
“大哥……瓶子……怎么办？”悦轩说的小心翼翼，生怕自己声音大了瓶子会被震下来。
一航恍然大悟，又有些无奈，这小子也乖过头了吧。“拿下来吧！”
两小孩终于松了一口气，这才如释重负的拿下水瓶子，累死宝宝了。看到托盘中的饭菜，悦轩又感动又内疚。大哥总是这样无微不致，即便是自己犯了错惹怒了大哥，大哥也会先顾及自己的身体。自己何德何能，能劳大哥如此关怀。悦轩如是想着，不觉间热泪盈眶。
“好好吃饭，吃完饭大哥好好帮你纠一纠你这胡思乱想的毛病。”一航抽出纸巾一边帮弟弟擦眼泪，一边用温柔的语气恨铁不成钢的训道。
饭后，刘伯进来收了餐盘。一航这才转回到椅子上，问道:“这几天都是这样玩游戏，没好好吃饭和学习？”
“不，不是的，就，就今天。”两小孩吃饱后思路也恢复了正常。
“嗯！”一航点点头算是相信，量他们也不敢撒谎。“你们这个年纪贪玩也是正常的，而且你们上面都有父兄为你们遮风挡雨，所以，你们可以任性，可以贪玩，也可以耍耍小脾气，这些都无伤大雅。但是，这一切的前提是爱惜自身。这是父亲的底线，也是大哥的底线。”

一航将目光转向凌落，接着说道:“朝阳就你这么一个亲弟弟，我想这也是他的底线。落儿过来！”
凌落绕过书桌站在大哥身边，一航将椅子转向凌落:“从父亲这里论，你该叫我一声‘大哥’；从朝阳这里论，你也该叫我一声‘大哥’。所以，我管教你天经地仪！”
“是，大哥！”凌落从小就敬畏这个强势的大哥，尤其是在知道自己的亲哥哥也是被大哥扶养长大的之后，对这个敬畏的大哥又多了一些亲近。现在听到他所敬重的人强势的说“我管教你天经地仪”，凌落心中是惊喜且兴奋的，当然，还有害怕。他此刻几乎能听见自己心跳的声音，“扑通～扑通～扑通……”
一航拉开抽屉，从里面拿出一块红木板子，说道:“把手伸出来！”
凌落不敢迟疑，怯怯的将双手撑到大哥面前。一航拿板子将凌落的一只手压下去，只留一只手撑着。
“二十下，罚你不按时吃饭。”
“是！”
“不许躲，不许挡，否则重来！”
“是！”等死比死更可怕，凌落紧张的声音都在颤抖。
“啪！啪！啪！啪！……”一航用了七分力不紧不慢的拍了十下停手。凌落疼的半天缓不过劲儿来，整个手掌像是煮在花辣水里似的，又痛又麻，额头也被逼出了密密的一层汗珠。
“换另一只手！”一航等凌落疼过这股劲儿后，开口说道。
凌落怯怯的换了另一只手，刚撑好，戒尺便咬了上来。“ 啪！啪！啪！啪！……”如法炮制，同样的十下。
“记住教训了没？”一航放下板子问道。
“大哥，落儿记住了，以后不会再犯了。”凌落乖乖的回话。
“药在你房间桌子上，自己回房休息一下，记得上药。晚上大哥带你们回凌宅。”一航面对凌落难得的温柔了一回。
“是，谢谢大哥！”凌落向大哥鞠躬后退出了书房。
“过来！”面对自家弟弟，一航又恢复了之前的严厉。
悦轩乖乖地走过去，站在了大哥面前。
“伸手！”一航重新拿起了板子。
“ 啪！啪！啪！啪！……”和教训凌落一样，两只手各十下。
“为什么罚你？”一航问道。

第二十二章撒娇
“因为，因为轩儿不爱惜身体，没有好好吃饭。”刚刚大哥罚凌落时，就是这么说的，悦轩听的清清楚楚。
“好！这条过，我们现在来说说别的事情。裤子褪了，撑书桌上！”一航命令道。
“啊？”别的事情？刚刚罚凌落不就只有这一条吗？
“刚才吃饭的时候，我说什么来着？”看到弟弟站着不动，一航提醒道。
“好好吃饭，吃完饭大哥好好帮你纠一纠你这胡思乱想的毛病！”大哥的话萦绕在耳边，悦轩终于知道大哥为什么生气了。有错必罚，这在悦轩的认知里是很顺理成章的一件事。因此悦轩也不别扭，乖乖的褪了裤子撑在书桌上。
“ 啪！啪！啪！”“我不知道你一天都在胡思乱想些什么？”
“ 啪！啪！啪！”“我是你大哥，为你遮风挡雨，本就天经地义。”
“ 啪！啪！啪！”“大哥不需要你做什么，只要你每天健健康康、快快乐乐的陪在大哥身边，这就是对大哥最大的安慰。你明白么！”
“ 啪！啪！啪！”“以后要是再敢整天胡思乱想，自怨自艾，看我怎么收拾你！”
“ 啪！啪！”“回话！”
“是是是，大哥，轩儿记住了，以后不敢了，求……求大哥……饶了轩儿……这一次。”前世今生，这是轩儿第一次求饶。尽管并不是自己承受不了，但大哥说过他可以任性，那就任性一次吧！
果然，一航在听到悦轩求饶后便停了手。嘴角勾出一丝笑意，问道:“都记住了？”
“是，大哥，都记住了。”轩儿赶紧回道。
“臭小子，早这么乖，以前还能少挨几下。”一航扔下板子，笑骂了一句。
听到大哥口气缓和，悦轩知道大哥此刻已经消气了，便大着胆子说道:“哥～疼！”原来向自己最在意的亲人撒娇感觉这么……甜蜜？！
“好了好了，哥扶你回房上药，上完药就不疼。你以后乖点，少犯倔，哥也舍不得打你。”一航替弟弟提起裤子，温言软语的哄着。
悦轩将身体的重量全靠向哥哥，任由哥哥扶着他向自己房间走去。

凌宅。凌泽端坐于主位，看着面前一个比一个帅气的儿子，心神荡漾。本以为当年将儿子过继给好兄弟后，自己注定孤老终生。却未曾想如今柳暗花明，自己不但多了一个亲生儿子，还多了两个义子。知足了，知足了！
“这第一杯酒算是做父亲的欢迎孩子们回家，来，我们一起干了！”凌泽举起眼前的酒杯高兴的说道。
“爸，您刚出院，不宜饮酒。”不待众人起身，一航直接站起来从父亲手中“夺”下酒杯，又转头吩咐管家:“福伯，换成牛奶。”
什么？牛奶？凌泽狠狠的瞪了大儿子一眼。你爹我一大老爷们，好好的团圆饭不喝酒庆祝，居然让我像小孩子一样喝牛奶！凌泽气呼呼的看向福伯，奶奶的，“卖主求荣”的东西，居然乐颠颠的端来了一杯热牛奶。凌泽恨恨的看着放在自己面前的牛奶，刚才的兴奋劲早就被气跑了。
“爸，儿子敬您，愿您身体慷健，万事顺心！”一航站起身双手举着酒杯说道。
凌泽看着自己面前的牛奶，又看看轩儿和落儿面前也放着牛奶，再看看一航与朝阳面前的红酒，心里更加郁闷。万事顺心？你老子我现在就不顺心。拿你爹当小孩子对待，你小子有种。“吃饭！”凌泽懒的理还端着酒杯的大儿子，直接拿起筷子大快朵颐。
一航不以为意的笑笑，拿酒杯转向其他人:“来，为庆祝父亲痊愈回家，干一杯！”
三个小的可没胆子不买大哥的帐，纷纷拿起自己面前的杯子起身与大哥碰杯，然后再痛快的喝下去。凌泽气结，混帐东西，还说为我干杯，我都没举杯，你们倒喝的痛快。凌泽恨恨的嚼着嘴里的菜，仿佛那菜跟他有仇似的。
“好了，大家都动筷子吧！”一航率先拿起筷子，夹了一筷子青菜放在父亲面前的盘子上:“爸，这里我在自己的后花园亲手种的菜，您尝尝。”
凌泽尽管还在生闷气，但听到是儿子亲手种的菜，还是忍不住夹了一口放在嘴里。清香中微微泛点苦，有点田园气息，符合儿子的口味。凌泽一口一口的吃着，品味着儿子这些年的辛酸与不易，和着自己多年的思子之情一起咽下。这道菜不错，回味绵长！

饭后，凌泽带大家上了楼。推开一航房间的门，里面所有布置一如从前，只是全换了新的。床单、被子、窗帘、桌椅、柜子……全是同款同色，房间打扫的一尘不染。一航有一瞬间的恍惚，似乎又回到了童年。
“航儿，你的房间爸一直为你留着。”凌泽慈爱的看着这个比自己还略高一点的儿子，说道。
“谢谢爸！”
凌落黯然的看着这父慈子孝的场景，心中泛起一丝苦涩，他终究还是回来了！自己做了那么多努力，在义父心中，终究还是敌不过自己的亲儿子。凌落胡思乱想间，目光无意扫到哥哥脸上。接收到哥哥看向自己那道严厉的目光，凌落瞬间清醒，知道自己刚才动了不该动的心思，被兄长察觉。凌落怯怯的看了兄长一眼，发现兄长已转向别处，这才偷偷松了一口气。
悦轩一直冷眼旁观着这一切，觉得甚是有趣。
凌泽带一航看完整个房间，这才转身走到门口站着的三个小的面前:“爸的房间在中间，右面是航儿的房间，左面是落儿的房间。轩儿和朝阳就住在他们俩的对面，你们俩的房间爸都给你们准备好了，要去看看吗？”
“不用了，爸！轩儿住哪儿都一样，只要您和大哥开心就好！”悦轩笑的纯良无害，但凌泽却敏锐的感觉到了小儿子对自己的疏远。难道是自己最近一段时间一直将注意力放在大儿子身，从而忽略了小儿子？
其实大家不知道的是，悦轩这几个月来已经慢慢的接受了现代人的现念，尤其是在凌泽住院的这十几天中，悦轩翻看了原来的江一轩留下的日记。对于这具身体原先的主人也有了更深的了解。一个尚在襁褓中的孩子就被自己的亲生父母抛弃，后来被一个乞丐老婆婆捡到。三年后老婆婆病逝，临死前将他送到了孤儿院。再后来闯祸逃跑，被追掉崖后被大哥所救。厚厚的两本日记记录了一个少年满满的心酸历程，对生身父母的痛恨，对大哥收养之恩的感激与报答。这本日记似乎唤醒了这具身体最原始的记忆，让悦轩感同身受。接受了原来江一轩的思想与观念，现在的凌悦轩对自己的感情有了新的认知。

凌落房中。朝阳坐在床上，眼睛死死盯着乖乖站在自己面前的亲弟弟。凌落心虚的低着头，自从兄弟相认以来，他所有的心思在哥哥面前总是无处遁形。
“落儿，你如果还认我这个哥，就给我收起你那些小心思。我夏朝阳的弟弟，一定要光明磊落，知恩图报。绝不能，行肮脏龌龊之事。” 朝阳的话说的很重。
凌落一慌，说出来的话也带了哭腔:“哥，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会动那种心思了。您别不认我。”
“落儿，站在悬崖边看风景，前进一步和后退一步，收获截然不同。你现在就是站在悬崖边，要么失去一切，要么拥有一切，孰轻孰重，你自己掂量。”朝阳面色平静的说道。
“大哥，我明白了。”
“但愿你是真的明白了。早点睡吧！”朝阳起身拍拍凌落的肩膀，径直出了门。
悦轩房中。悦轩躺在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黑暗中，门“吱——”的一声开了一道口子，借着楼道照进来的灯光，悦轩看到一个黑影闪了进来。悦轩刚想起身，就被黑影制住，手脚怎么都动不了。
“你是谁？想要做什么？”
“呵～呵！”阴森的笑声传来，黑影摘下斗逢上的帽子，整个面容便清晰起来。
悦轩大惊:“你……你是……”
“呵……呵！现在看清我是谁了吧！把大哥还给我！”
“不，绝不！……呃……”悦轩话未说完便被黑影一只手掐住脖子……
“不……不……绝不……”悦轩拼命想挣扎，奈何手脚却怎么也动不了。
“轩儿？轩儿！……你醒醒！”
谁在叫我？意识慢慢清醒过来……睁开眼，窒息的感觉瞬间消失。床头的灯开着，大哥正一脸关切的望着他。“轩儿，清醒没？是不是做恶梦了？怎么出这么多汗？”一航边说边抽出纸巾轻轻擦着弟弟额头的汗。
感受到大哥温暖的手蹭在自己冰冷的脸上，悦轩猛的起身，扑在大哥怀中:“大哥，别不要我！”

一航轻轻回抱着弟弟，一手拍着他的背，一手揉着他的头发，语气极为温柔的责备:“你这胡思乱想的毛病怎么还没改？以前就这样患得患失，怎么现在还这样？你要大哥说多少遍你才会相信？轩儿，或许父亲疼你是因为你是他的儿子，但大哥疼你，只因为你这个人，而非血缘关系。毕竟在过去的十二年中，大哥并不知道我们是亲兄弟。不过这样也好，有了这层保障，你更应该放心，大哥绝不会不要你。答应大哥，以后别再胡思乱想，好吗？”
“是，大哥！”悦轩将脸闷在大哥怀中，乖巧的应道。
“乖！睡吧！”一航把弟弟的头从自己怀中扒拉出来，说道。
“我睡不着，大哥陪我！”得寸进尺。
“好！大哥在这里陪你，乖乖睡吧！”一航扶弟弟躺好，盖上被子，手搭在被子上有一搭没一搭的拍着，一脸疼惜的望着弟弟略带稚嫩的睡颜。很快悦轩便熟睡过去，眉眼舒展，嘴唇上翘，似乎睡的很踏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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