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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湘溪苑]【原创】 夏 至 （现代父子 短篇）[第2页] |
| 作者:加木云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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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 这次的教训确实不重，第二天一早，夏至便又活蹦乱跳了，背了书包，拿了踢球必用的装备，嘴里塞满了最后一口早餐，匆匆忙忙地往学校赶。 临走前还稍稍磨蹭了下，见我没什么反应，便没再说什么，和我打了声招呼就走了。 “呵，小崽子。”隔着客厅的落地窗，看着儿子匆忙的背影，迎着朝阳而去，竟觉得这样的生活美好极了，嘴边不自觉勾起一个弧度。 昨晚上我给他仔细上了药，又揉了好半会，才搂着他踏实睡了一觉，现在精神十足，便想着去一趟商场。 夏至很少向我提要求，大多都是能自己买的便用零花钱自己买，也很少能和我这个大忙人出来一起逛逛街。这次虽然没能达到我的要求，但好歹儿子努力了，也不想让他太失望。 驱车来到市里的一家购物中心，径直去了耐克的专营店。 走进店里我就不禁扶额，平日工作地实在太繁忙，好像都快与这个世界脱节了。店里琳琅满目地挂着各式各样的运动用品，鞋包满墙都是，款式新颖繁多，让人眼花缭乱。 我听着服务员的介绍，脑子里思索着夏至平日的装扮，推测他大概喜欢的风格和颜色。 “这双灰色的不错，拿给我看一下。”我眼光瞟到一双中规中矩的灰黑色足球鞋，想着这双的款式还算是不错。 “好的”服务员拿下来一整双给我看。“您是自己穿吗？这双颜色款式都比较适合您的。” 适合我？那不是老成了些？ 我无奈一笑，将手里的鞋放下。 “是给我儿子买的，最近学校足球赛，他没时间来。”我苦恼地打量着墙上其他的球鞋。 “要不您帮我推荐推荐，你们年轻人，大概眼光比较相近。别我买了他又不喜欢。” 那服务员很是惊讶地看了我一眼，手上虽然忙着帮上一双鞋放回去，但没忍住问了一句。 “哟，您看着很年轻啊，您儿子有那么大啦？” 我倒是难得的心里得意了些许，看来平日稍稍保养还是极为重要的。 “嗯，我结婚早。儿子都高中了。”声音里多了些不常对外人有的喜悦。 服务员笑着，在满目的鞋中又拿了一双。 “您看这双怎么样？学生都比较喜欢，卖的很好。” 往她手上望去，是一双十分...炫酷的球鞋，款式及花纹倒是简单，就是颜色.... “荧光绿色会不会太扎眼了？哪有穿这个去踢球的？”反复打量几眼，也还是不满意。 “呵呵，这您可不了解年轻人的心思了。特别是男孩子，都想在学校炫一把呢，肯定是越花哨越好啊，再说这颜色可是今年的流行款，肯定不会错的。”那服务员笑着说道，还不忘问我鞋的码数，等我思考的时候，一双合适的荧光绿球鞋以及摆在我眼前了。 我犹豫了几许，还是付了款，拎了刚买好的球鞋回家。其实想想，只要是我买的，夏至应该不会不喜欢吧。而且说不定他喜欢这个颜色呢？ 我难得的存了些讨儿子喜欢的念头，自己突然意识到，又苦笑地摇摇头。这真是体会到了养儿难了。 回家里休息了半天，吃了中午饭，便拎着东西去了夏至的学校。 烈日炎炎，这个时候比赛，也实在太热了些。 |
不好意思，这是过渡段，没有父子对话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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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 我在学校里缓步转悠了会儿，欣赏着校园里难得的宁静美景。自从出了校园，入了社会，好久都没有这样安宁过了。 微风吹在脸上，看着道路两旁的落叶，觉得越发感慨。 校园里的单纯、美好是夏至他们这样的年轻孩子所感受不到的，或许他们觉得学生苦，学生累，殊不知只有到了我这样的年纪方觉着倍加珍惜。 过了两点的午后，天气还是炎热，但好歹日头不像中午那般盛了。 我晃晃悠悠到了操场上，球赛的组织人员已经在布场了，许多女学生三三两两聚在一起，等着一会儿的比赛。 “同学，问一下球队的人现在在哪呢？”我随意抓住一人，想问问儿子现在在哪。 那男孩一指观众席下方的休息室，让我直接过去找。 我笑了笑谢过他，自己走了过去。更衣室里声音杂乱的很，并没有老师在，只有几个高个子的学生在那聒噪着，好像是在讲比赛的安排。 走过一个隔间，便听见一堆男孩儿肆意的笑声，那声音充满着活力，好似突然把我带回到了青葱岁月般。 “您好，请问您找谁啊？”还没等我从回忆中反应过来，便被一个学生拦住了，礼貌的话语和态度让我觉得这学校不愧是市内最好的高中，校风不错。 “我找夏至”言简意赅。 “哦，他在.....”还没等他说完，便被熟悉的声音打断。 “爸！”夏至抱着一身装备，刚迈进更衣室，满眼惊讶地看着我。“爸，您怎么来了？” 那十足震惊不相信的语气让我顿时有想往他屁股扇一巴掌的冲动。老子加班加点推了一堆的工作来看儿子场球赛，至于这么惊讶嘛！不过又有点反思，之前那些年是不是太忽视儿子了。 “咳咳...来给你送东西。”感受到更衣室里被夏至的称呼吸引过来的数双目光，我强忍了抽他的欲望。 “喏，你要的球鞋。”一抬手，把鞋盒连同袋子一起递给他。 夏至慌慌地放下手里抱着的装备，且惊且喜的接过，迫不及待地就要打开看。 看他嘴角挂着笑，因着喜悦而亮晶晶的眸子，我不禁也产生了一丝欣慰。 带着期待的目光注视着儿子，欣赏着他越发激动的表情。 “哇，这是今年的最新款啊，太酷了！”还没等夏至说话，一旁的男孩们都围了上来，带着好奇和止不住的歆羡，也顾不上和我打声招呼。 “夏至，你爸对你太好了吧，这双鞋可贵着呢。” “就是啊，我求着我爸妈给我买，他们都不让呢。叔叔你对夏至可真好。” 一群男孩们叽叽喳喳，围着拿着鞋的夏至，倒是快把我挤到一边去了。 好一会儿，夏至才抬了头，看向我。眸子里隐约有些水光，又强行忍了下去。 “谢谢爸！”声音很轻很小，些微的哽咽听出了他的激动。我又怎么会看不出他眸里从起初的不可置信，到现在难掩的感动。 儿子的喜欢和开心才是对我最好的感谢。 “喜欢吗？” “嗯”夏至点了点头，小脸儿因着激动泛着红光。 “喜欢就好，好好踢，爸一会儿看你比赛。”我摸了摸他的小脑袋，大概当着他许多同学的面，他有些不好意思，只随着我的动作蹭了蹭，便赶紧走到自己位置上去换鞋了。 我自己走出去，准备找个位置等着。边走，边还听着身后男孩儿们继续议论个不停。 仔细想想，对于夏至来说，我的在意和陪伴，其实才是给他最好的礼物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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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云凄凄惨惨地过着即将留学的大四狗悲催的日子，写章文安慰自己下。 大家不要吝惜留言啊\("▔□▔)/ 可以多提建议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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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怎么没什么人啊？哎，越来越觉得写得没激情了，宝贝儿们。大家别不理某云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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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 比赛在三点准时开始。虽然体育场周遭嘈杂，但丝毫没有影响到我一直追逐在夏至身上的目光。 我的儿子，即使没有穿上那双亮的发光的球鞋，也是全场的焦点。夏至的每一次触球和跑动，都能带动看台上那些不遗余力助威的小姑娘们。 “夏至，加油！夏至，加油！” 耳边听着小女孩儿们激动却又带着些许爱慕般的助威声，我嘴边不自主漾起一丝丝笑容，得意极了。竟是第一次发现儿子被小姑娘们仰慕是件多么另老子骄傲的事情。 不过转头想想，他老子我年轻时不比他掉价，也曾迷倒多少少女，当然也包括夏至的母亲。他母亲好歹还是富家女呢，还不是被我手到擒来。哼哼..... 哎，只是可惜两人没能走到最后。 “.....进球队员，16号，夏至。”还没等我眼神重新转到球场上，广播就播报，夏至进球了。我随着众人站起鼓掌，目光忙去寻那个必定十分骄傲的孩子。 绿茵场上，夏至被其他队员逐一拥抱致意，脸上是孩子最应该有的单纯的开心笑容。在他看到我带着鼓励和赞许的目光时，笑容更加明媚夺目。只一眼，身影便继续飞快地移动起来。 但是我知道，他看懂了。 看懂了我对他的疼爱和支持。这是我这段时间一直想向他传达的信息。我这个父亲，并不是他以前认为的那样淡漠无情，而是真真正正地将他这个儿子放在心上，疼在心里。 日光灿烂，洋溢着欢呼声的操场在学校中显得格外纯真和美好。 中场休息时，我准备去趟洗手间。将将从体育场转弯出来时，一个一闪而过的背影突地带来几分熟悉。 黑色的套装，高盘的发髻，像极了记忆中的她，美丽又端庄。 刚想走过去瞧个清楚，便被从操场几步就跑过来的夏至打断。 “爸爸，等等我。”夏至一头一脸的汗，我嫌弃地抽了张纸巾给他擦。“注意点形象，看台上喜欢你小子的小姑娘不少，不怕丢人啊！” “哎哟，老爸，您说什么呀。”夏至俊俏的小脸倏地就红了半茬，好笑的很。 “说什么你心里不知道啊，整个上半场给你加油声就没停过，吵得老子耳朵都疼。难道不是你小子惹的？”我心情好得就不想放过他。 本想着儿子一定是脸红的模样。不想他眼珠子转了转，一步黏到我身边。“嘿嘿，这个不能怪我，还不是您基因太好了嘛！” 哼，马屁拍得贼溜。 “好啦，别贫了。去休息会儿，一会还有半场，收着点踢，别受伤了。”我收了笑，摸了瓶水给他，催着他快回休息室去。 看着夏至走了，我紧走几步，沿着刚刚来的路去寻那个背影，然而操场旁偏僻的小路上，早没了那身影。我自嘲一笑，她早下定决心离开，又怎会回来呢。 被那模糊的身影牵动，再回到看台时，心情稍稍压抑了几分。 场上，由于双方实力接近，下半场踢了40分钟，比分依然是1比0。夏至的球队由于领先，便开始控制比赛节奏，反观对方越踢越心急，犯规频频，一时场上哨声不断。 我一直担心夏至兴头上用力过猛伤着自己，结果想什么来什么。夏至一个抢断，带着球就往前冲，被逼急的防守队员一个飞铲就冲了过去。 我心突地一揪，还没来得及喊出声提醒，就见夏至被铲倒在地，抱着小腿翻滚了好几圈。痛苦挣扎的神情让我骤然心痛万分。 “夏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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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 “呃啊....” 就在我快步跑向操场中央的时候，便已然听见夏至愈加痛苦的呻吟。 毕竟是校级的球赛，专业性和组织性上到底差了许多，除了一堆围绕在夏至身边着急上火的球员和裁判，半分救护人员的身影也没看见。 “让开....都让开” 我大吼着驱赶着夏至周围的人，蹲下身来看着我的儿子。 “夏至.....怎么样了？”我轻轻拿开他紧紧捂着小腿的手，明显看到了小腿的骨头已然错位变形，可想而知的剧痛让我心里无比难过与焦急。 也顾不上冲谁，只一个劲的喊“医护人员呢，没看见人受伤了吗！” “已经叫救护车了，一会儿就到！”远处也不知是谁，终是应了我一句。 “啊...爸爸.....”虚弱的声音夹杂着坚忍，我回过头将躺在地上的夏至半揽在怀里。用手去擦他满头满脸因疼痛倍加流出的汗水。 或许我的神情太过焦心，触碰他的手太过轻柔。刚刚夏至脸上还强做坚忍的神情突然没有了。剩下的只有全身心对我无意识的依赖，突然地痛哭出声。 “呜呜....爸爸，痛啊....”夏至的泪水和着汗水滚滚而落，一分一秒的折磨着我。 “不怕啊，爸爸在，很快就送你去医院。别怕啊......”在等待救护车的时间里，我一遍一遍地替他抹去脸上的汗泪，一遍遍地和他诉说着我的存在。 因为除了安慰，我茫然无措。 不仅安慰着他，同样安慰着我。 由于心里焦急，也不知过了多久，终是等来了120的鸣笛声。在医护人员做了简单的处理后，马上就抬上了担架，向着医院驶去。我全程握着儿子的手，看着他在医生注射了药剂之后，缓缓陷入了沉睡。 “肯定是骨折了，而且比较严重，小腿整个变形了。马上得手术，你准备好签字吧。”救护车上的大夫没停下手中的活，只简单和我交流了下情况，便说要立刻手术。 我看了一眼昏迷的夏至，稚嫩的小脸苍白得透明，让我心疼的无以复加。看向医生的眼神带着祈求。 “我马上签字，治疗费用什么的你们不用担心，我请你们用最好的药，请最好的大夫主刀，别让我儿子年纪轻轻的，留下什么毛病。” “嗯，放心吧，院里已经在安排手术室了。我们会尽力的。” 一路无话。 黄昏时分，我已然站在手术室外将近一个小时了。夏至下了救护车就被直接送进手术室，看着亮起的手术进行中的红灯，满满的心烦与苦闷。 虽然不是什么难以挽回的大伤病，但是到底腿断了，筋骨连心的剧痛，就算我没体会过，也可想而知的难熬。更何况夏至从小在我身边长大，尽管时常捶楚加身，但这样的大罪，到底没吃受过。 我百般后悔，当时中场休息的时候，我怎么就不能再严厉一点地提醒他。若是像往常一般对他严苛的教诲与提点，他大概是不会如此冒失的。其实我心里很清楚，这并不完全是他的错。 虽然我现在万分痛恨那个凶狠下脚防守的球员，但他也只是个孩子，我实在无法对他深究什么。 于是我就在自我反省与强烈的担心中徘徊，看着墙上手术的计时器一分一秒地走动。 不过多会儿，就在我没忍住打算出声询问手术进展情况的时候，医院长廊内响起了频繁地高跟鞋踩踏的滴答声。 急促又毫无规律，响亮地让人心烦意乱。 我强烈不满地抬头，在突然的惊愕中，对上了一双更加茫然无措，焦急担忧的双眸。盈盈漫出的水雾的眸子，嵌在一张典雅精致的面庞上，那是多少年梦回中记挂牵念的模样。 无语凝噎，半晌沉默。 片刻寂静间，她的质问清晰而又寒凉。 “夏暨！我儿子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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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 空旷的医院走廊间，回荡着慕云渺清冷的声响。十年未见，依旧那般孤傲。 “云渺...好久....没见了”分明安静的环境下，我紧张地几近找不到自己的声音。 “我在问你，我的儿子呢？”云渺白皙的面庞滚下一行清泪，再一次的质问几欲嘶吼，丝毫没有理会我的感慨和怀旧。 我抬手，颤抖着去抹她脸上的泪。冰冰冷冷的泪珠，让我十足焦急火热的心蓦然平静。 似乎，在儿子受伤的时候，终于有人与我一同担忧难过，而不是空留我独自害怕。 似乎，回到了夏至还小，只有四五岁的时候，我和云渺一起陪着他，团圆地惹人歆羡。 “别怕，夏至在里面做手术，会没事的。” ....... “云渺，我们儿子很乖巧，他一定会没事的。” 云渺轻轻抚开了我的手，目光缓缓看往手术室的方向。 “夏暨，谈恋爱时，你曾答应我，会一直爱我。结婚后，你又答应我，会一直陪伴我。离婚的时候，你最后一次向我保证，儿子在你那里，会平安快乐的长大，你会永远保护好他。”云渺的目光突地转向我，直射我灵魂。 “可是你.....到底做到了什么？做到了什么，啊？” 我眼中酸涩，因为心里清楚，当年离婚，我对不起云渺，这些年忙碌下的忽视，更对不起我的儿子。心虚地找不到半分理由。 无言争辩。 “对不起” 不顾云渺用力地挣脱。我上前抱紧她。耳边响起我想对她说的悄悄话。 “对不起，我只做到了爱你。” “啊........” 片刻的寂静后，是怀中的云渺痛哭出声。十多年对儿子的愧疚与思念，十多年自己独自的付出与承担，十多年，怀着对我的又爱又恨，云渺，终究比我过得更加苦。 我没有说话，只想抱着她，直到老去，直到死去。 因为即使在分开十多年的孤身岁月中，依然清晰明了，我们的心中，从来只有彼此。 无关其他。 只因我爱她。 那一天傍晚，平静下来的我们俩依偎在手术室外的长椅上，很久，很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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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章很短很短，却是我写得最累的一章，最难过的一章。却又很感动，因为在我的笔下，依然有着现实中可能无法实现的忠贞爱情。有人说过，婚姻是爱情的坟墓，可我觉得，婚姻只是形式。爱情，才是婚姻得以保鲜的防腐剂。没有爱情，婚姻就变了味道，好的成了亲人，不好的成了陌生人。 好吧！我在干嘛！一个单身汪在这感慨什么爱情观 溜了溜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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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 又是一个艳阳高照的清晨，我却没有半分开朗的心情。 前天夏至的手术做完已经到了深夜。我和云渺就看着我们最爱的儿子，脸色苍白的被医生护士小心送至了病房。 医生说，夏至的情况比较严重，第一次手术只是及时地将错位的骨头重新修正位置接好，打上钢钉石膏固定，后期还要做一次修复手术，真正能完完全全恢复好，真是要大半年的时间了。 我头疼的看着沉沉昏睡的孩子，虚弱的让人心疼。 前日晚上，云渺放心不下，熬着守了一个晚上一个白天，昨个傍晚才被我送回酒店休息。其实我知道，她是不敢面对麻药过后就要苏醒的儿子。 毕竟，十几年的分离，没有给他半分呵护。 她欠他的。 我从不否认。 我也欠夏至的。欠他一个完整的家。 “爸...” “嗯，爸爸在呢....”有气无力的声音传来，我忙去探夏至的额头。还是低烧。 “爸爸....” “怎么了？嗯？”我怜爱地看着夏至，看着我的儿子。他的小脸上布着细细密密的汗珠，大概是麻药过了开始疼了。 “呜....”夏至小嘴一憋，看着我的眸子瞬间就泛了红。小脑袋挣扎着就要往我怀里扎。 怕他动了伤腿，我忙把他按回床上。 夏至大概以为我不想抱他，脸上是止不住的委屈神色，泪珠儿滚得更快了，实在惹人怜惜。 “你的腿刚刚固定好，还不能动。要是再伤着了，爸爸要心疼死了。”我轻轻捏了他的小脸，放柔了语气安慰，我很少对他说这么亲昵的话，也很少将我的情绪表露得那么明显。 大概没想到我会这样温和，夏至好半会儿没什么反应，也没出声，只是泪珠还在稀稀落落的滚下来。 我见他躺着难受，给他调整了下病床的高度，又拿了个较软的靠枕放在他身后。 “嗯....我还以为您生气了。”夏至偷偷瞄着我，嘴上声音小小的。 我不知道怎么回答他。如果忽视他是我儿子并且正承受着极大的痛楚的话，我的确是该生气的。气他不知道过犹不及，气他不知道保护自己。 可是...苍白的脸庞，带着血迹的纱布层层裹着的伤口，泪水涟涟带着委屈的眸子。对于这样的儿子，我实在是生不起气来。 “哼，你自己现在所承受的痛，就是对你最好的惩罚了。”我勾起食指，轻轻刮了一下儿子的小鼻子。看他苍白的脸上隐约透了一点点粉红。又趁机呼了他柔软的小脑袋。 “就算要算账，也得等你伤好了。怎么？我就这么不像你亲爹吗？” “哦...”夏至傻乎乎一笑，终是放松身体，陷进柔软的枕头里。 “对了，爸爸，我睡着的时候，好像梦见妈妈了。” 我突地失语，感慨着这血浓于水，着实切割不断的母子亲情，即便还没见上面，也实在是心有灵犀了。 “哦？梦里的妈妈是怎么样的？” 本以为夏至会继续向我诉说他在梦里对母亲的记忆。然而他脑袋一偏，闭上眼睛，就是一副要睡着的模样。 “我好困啊，我要睡了，爸爸。” “嗯，睡吧。”我把搭在他身上的被子往上拉拉，看着他睡着。 终是叹了口气，看向了病床外透过玻璃窗那分明难过的脸庞。 这世上，很多错过的东西，就真的是错过了..... （ 宝贝儿们，难得连着发，有没有很惊喜？有没有很意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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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宝们，我三天辗转了4个城市，不是旅行，而是在高温高压的环境下。体谅一下昨晚一晚没睡的楼楼。我会尽快更文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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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楼楼更得少，文笔也一般，但是还是期盼更多的朋友们留言的哈，毕竟是动力啊。看别楼的文少说几百条回复的，有点羡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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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 夏至发着低烧，这一睡，又是大半天，直到深夜才又昏昏沉沉转醒。 “爸...” 我熬了两夜，本是困倦着，被他一喊，倒是突然清醒了几分。“儿子，怎么样？” “嗯，好些了...”夏至睡了这几觉，精神好了不少，估计吊的消炎药也起了作用，看着有些力气了。 “饿了吧，吃点东西吧，爸爸给你做了点猪肝粥，补血的。”我从一旁取来了还温着的粥，舀了一勺，就要亲自喂他。“这粥味道清淡，你最喜欢了....” 夏至眼睛亮晶晶，张了小嘴儿就一口，喝下去后还意犹未尽地舔了舔舌头，活像只啃完鱼骨头的小猫。“嗯，爸爸，我还要。” 我笑了笑，连着递了几勺，直到把保温罐里的粥喝下去三分之二，我才止了动作，不打算再给他了。 “爸....”夏至抿着嘴，眼神还往罐子里瞟。“还有呢....” 我故作严厉，瞪他一眼。“贪嘴！你这仰卧着，吃多了又要难受，不许吃了。”手上却是盖好了盖子，以防剩下的粥凉了。想着等再过几个小时，再让他喝些。 “哦，好吧。”夏至倒也乖巧，双手打着圈儿揉着饱饱的小肚子，像是小猫偷懒的模样。 “爸，好无聊啊....这得躺多久啊！” 夏至的表情无辜又可爱，看得我不由有想掐他小脸儿的想法。 当然，我就这么做了.... 夏至唯一有些肉的脸颊被我捏起，被迫露出个讨好的笑。“哎哟，爸....爸...疼，放开.呜” “哼哼，这是对你的惩罚，我可告诉你啊，这两个月，你手机平板什么的都给我收着了，不许用，好好养伤，听见没有？” 夏至蓦地睁大眼睛，一脸不可置信。估计心里极大地抗议着呢......奈何，他的小脸儿还在我的魔爪下，才使劲儿忍着，没反驳。 “听...见....没...有？”我露出得逞的笑，放开了他的小脸，转手加了股劲儿，去捏他的小屁股。 “啊啊啊....爸爸，我知道了，我知道了。”夏至慌得求饶，一只手刚揉完红红的小脸，又苦兮兮地去揉屁股。这才“真诚”地答应了。 我笑看着他，觉得这样生动的娃娃可爱极了。哎，我的儿子啊，到底还是亲我的。转头又想到他妈妈，突然又头疼了几分，早上夏至的反应，分明对他母亲有着几分芥蒂，这可如何是好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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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在异国的某云终于有空更文了，因为终于过了语言班，一阶段告终，有个小假期，这几天估计会多更些文存着了。不过时差问题，可能无法和你们看文同步哈，建议还喜欢的亲加收藏就好，看完别吝惜评论哈，某云会仔细看留言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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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 将夏至哄睡着了，我才腾出空来回了趟家，准备洗个热水澡，换身衣服。 刚刚迈进屋子，便听见厨房叮叮当当的切菜声。这都后半夜了，阿姨这时候来做饭了？ “吴姨，吴姨...”我把从医院带回来的东西放在一旁，还没转过身，就听见温柔的声音响起。 “你回来啦？”云渺一身围裙，手上还握着菜刀，高贵气质下倒是难得见的烟火气。 “唉？你怎么在这？你这样子，倒是难得....”我心下放松了些许，凑过去就拦腰抱着她，凑近了去闻她身上淡淡的香气。 “我给儿子炖鸡汤呢！” 见我抱她，云渺脸一红，想转身躲我没躲开，愣是被我抱得紧紧的，那弯弯的眉毛一挑，装出几分怒气。“哎哟，老夫老妻了，放开！” “老夫老妻？”我嘴角一翘，抱她更紧了。“你愿意留下来了？” 云渺半晌没说话，等我放开她，才转过身看着我，眼睛里是和那天看儿子一样的愧疚。 “这些年，留你们父子俩，也没好好一起过过日子，如今那边事情已经定了，总该回来陪着儿子，不然，儿子真要把我忘了。”说着，脸上尽是遗憾无奈的苦笑。 “嗯”我轻抚她的发丝。“陪着儿子，那我呢？” 云渺闻听径直转身回厨房，连眼都没抬着看我一下。 我呵呵笑着，就准备回房洗漱了。刚踏步上楼，就听见厨房传来声响，还是那温暖美好的声音。 “热水放好了，干净衣服在新柜子里。” “哦！”往上再走两步。 “那个....酒店房费我付不起，东西搬你房间了，借住两天...嗯”声音里带着一丝丝甜蜜的羞意。 “嗯....没事儿，我不收你钱”我哈哈大笑，心情十分舒爽的回房泡了澡，心里无比期待老婆温香如玉满怀，儿子孝顺承欢膝下的美好生活。 第二天一早，我和云渺匆匆吃了早饭，带着满满一盅温热的鸡汤，往医院赶。也不知夏至醒了没有，再不快点，大概要饿肚子了。 云渺坐在副驾，一脸紧张。前些天，她都是趁夏至睡熟了才进去摸摸他，亲亲他，根本不敢直面儿子，大概也是怕了儿子心中的那点隔阂，心里愧疚。 “没事的，儿子虽然主意正，但总还是乖巧的，和他说清楚了，他能理解你的。”我一手扶方向盘，一手去握着妻子冰凉的手。昨日我和云渺就说好了，今天就去见见儿子，哪怕有些隔阂，也总能说开的，到底是亲母子。 “我不敢面对他，这天底下能有什么理由，能让母亲抛弃孩子十几年，到底是我狠心，他怨我也是应该。”云渺望向窗外，眸中又是氤氲起一层水雾。 “别担心，有我呢！”我宽慰她。 “儿子要是敢不听你话，我狠狠揍他屁股！”心里想减少她几分愧疚，只好说着闲话打断她思绪。 谁料想云渺眼睛一瞪，十足的霸气。 “你敢！”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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啦啦啦，抱歉，剧情需要，父子戏好像少了点，楼主继续努力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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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 高档的单人病房里，由于开了窗，少了丝空调的寒凉，多了些阳光折射进来的暖意。 我和云渺进门前透过门上的玻璃窗，看见夏至已经醒了，正在百般无聊地看着新闻。 “要不，我还是先不见他了吧”临进门，云渺到底还是担心儿子的情绪，心生退意。 我握住了她的手，试图给予她些勇气和安慰。 “没事的，总是要见的，当年你也是无奈......”说着话，我另一只手已经打开了房门，半个身子探了进去。 “爸爸，你来啦。”夏至一眼没见着我挡着的云渺，欣喜的试图从病床上仰起身子。“好香啊，您给我带什么好吃的了？” 我怕他动弹碰到伤腿，几步过去扶了他，想让他半躺下。“别乱动，当心腿！” 然而，就在我碰到他肩膀的时候，却明显地感到了僵硬。回过头看注视他的小脸，便见夏至紧抿着嘴角，一脸震惊地看向门口。 那个地方，站着他的母亲，我的妻子。 云渺拘束地站在门口，看着心念了许久的儿子，进一步愧疚，退一步不舍，十足地惶然。 “看，有了妈妈，连爸爸都不理了” 我不知夏至心里作何想，只能先打着圆场。 “你妈妈前几天回来了，听说你受了伤，着急的不行，昨晚熬夜给你炖了乌鸡汤，你尝尝，可香了。”说着，眼神示意着妻子放松些，把保温盒拿过来。 云渺向前了几步，还没说话，眼眶就红了一圈儿了。我上前，接过了她手中的保温盒。转眼看夏至，却发现刚刚那一闪而过的震惊之色已经没有了，反而是十足的平静。 看吧，我的儿子，就如我之前看透的那样，稚嫩中带着几分成熟，学会如何掩饰自己的情绪了。唉！ “儿子....你，还好吧”云渺握住夏至的手，像是握住了珍宝，小心翼翼，呵护备至。 “这位阿姨，你认错人了......”冰冷的语调，没有半分同我说话时的温情。 好一会儿，病房中除了呼吸声，再没有回答，安静的令人心悸。 大颗大颗的眼泪从云渺脸上滚落，看向她，便想起了这些年夏至同我生活时缺失的母爱，以及我不时的忽视和责打。站在儿子的立场上，我瞬然不知该如何劝说他。 “儿子，妈妈错了，不该丢下你，当年，你还那么小.....”云渺不舍得放下夏至的手，只能轻柔的道歉，一遍又一遍。 “我说了，阿姨你认错人了！” 夏至的声音是我没有听过的冷淡，毫无感情波动。我有时真的想不明白，一个十多岁的孩子，心思怎么能这么深。 “夏至！” 看着愈发难过尴尬的云渺，我有些许的生气。没忍住低吼了夏至一声。 夏至被我吼得一愣，转过来看我的眸子里难得闪过了一丝丝委屈。随后又低下头去，既不看我，也不再看云渺。 他的腿本就伤着，现阶段我也实在没法子强制他做些什么。只好给云渺使了眼色，示意她先别着急。 “妈妈知道，你还在怨我。”云渺抹了抹脸上的泪痕。“腿上伤的这么重，肯定不舒服，你把汤趁热喝了吧，妈妈过两天再来看你。” 我看着夏至毫无反应，只好先把云渺送回家。等我再回到病房的时候，夏至侧卧在一旁，呆愣地看向那罐鸡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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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 夏至看到了我进来，也没打算和我说句话的模样。艰难翻了个身，又装模作样地闭上了眼。 我到底念着他腿还伤着，又是那么多年没见他母亲，耍些小脾气，我也就忍了没发作他。从罐子里倒出些还热着的鸡汤，端到夏至嘴边。 “喝了！” 夏至继续闭着眼，一幅不想理人的模样。我又忍了忍，强作平静地喊他起来。 “......” 哐当... 一而再，再而三被夏至冷脸以待，我终于是忍不住心头窜上来的火气。把手中的碗重重往床头一搁，就抡了巴掌揍人。 宽厚的巴掌朝着夏至身后就挥了上去，啪啪的几声脆响瞬间回荡在空旷的病房之中。 “起来！” 我已经怒上心头，声音也大了不少，夏至终是被我吓了一哆嗦。不情不愿地睁开眼看向我。 “是不是不挨打就不老实，啊!你妈妈来了，你就这种态度是吗？谁教你这样对待长辈的？我惹你了吗？”说着不解气，又是几巴掌甩他身后。大概是气头上手劲大了些，夏至一个没忍住手就伸过来挡。 我实在反感夏至这种不说话闷在心里的胡闹，我觉得男孩子，遇到事就算不情愿，也应该坦坦荡荡面对，而不是埋下头装鸵鸟。 “我早没妈了！哼！”夏至大概也是真被打急了，对着我就不管不顾地嚷嚷。 听了他的话我更来气，他母亲当年离开，也是有苦衷的。就连我都没说什么，这小子倒是满心满腹怨怼了。 我也不说话，一手扳过夏至的身子，继续朝着那翘起的屁股狠狠挥巴掌，一点没留力道。 “啪啪..啪” 我都不知道我打了多久，直到手掌火热发麻，恍惚中听见夏至微弱的抽泣声逐渐放大，脑中才突得清明起来，回头去看已经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小人儿。 “呜....”夏至不停呜咽着，一条伤腿还被固定在架子上，极其扭曲难受地姿势趴伏在病床上，单薄的病号服早就被汗湿了，裤子下的皮肤定是红肿发烫了。 这小子，越来越能牵动我的脾气了。 我放开他，瘫坐在一旁，兀自喘了几口气。 其实他妈妈回来，我一方面欣慰高兴，是因为当初的离婚是现实所迫，我俩并不是没有情分在。另一方面，我也觉得委屈，一个人，又要打拼事业，还要独自带着小崽子，其中辛苦心酸自不必说。 这样想着，我又有点点后悔，不该没忍住，在儿子受伤的时候揍他。不过这小子也实在太能惹火了。 “喂，别哭了....”我斜着眼瞄着我的亲儿子，看着他哼哼唧唧地不停哭着。 “哎，这么大小子，挨几下哭成这样，丢不丢人？” “......” 见他又不理我了，我只好上前，去扒他的裤子。手刚碰上他的裤腰，夏至终于有了反应，死死回抓住我的手不让我碰。 “乖，让爸爸看看，打重了没有。”我叹了口气，放轻了语气哄他。 “呜呜.....疼”夏至可怜巴巴地抽泣着，握着我的手松了些，又说道：“腿...腿疼”。 我有些着急了，赶紧将他身子扳过来，半搂着他，调整他躺的姿势，又要去仔细检查裹着纱布的地方，生怕出了什么差错。 “哎哟....呜....”还没等我完全放下他，下半身子刚沾着床的夏至又是一声惨呼。 “又怎么了？”我被他哭得头都大了。 “嗷呜......屁股疼”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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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 之前一番折腾，生生让我的亲儿子是浑身都疼，坐卧难安。不得已，我请了护士来帮忙调整支架的高度，自己则坐在床上，将夏至揽入我怀里侧躺着，好让他伤处得个空闲，不压着难受。 “老爸...”夏至将他的小脑袋卖力地抬起，一双湿漉漉的大眼睛望向我，我便也什么气都没有了。 “爸，你还生气吗？我......不是故意要气她的。”夏至声音说得越来越小，显然还是介意。 “气谁？嗯？”我瞪他一眼。 “哼！”夏至眼里先是露出些委屈害怕的神色，随后又气哼一声，小脑袋一偏，佯装气愤。 我将夏至又往上搂了搂，让他小脸紧贴着我的胸膛，左手替他轻轻揉了揉被打疼的伤处。 “你呀，是我最近太宠你了，越来越放肆。那是你妈妈，小时候最疼你了，就算现在你与她生分，也不该那种态度对待，爸爸平常就是这样教你礼貌待人的？”我扯下他裤子看了看，小屁股泛着红肿，隐隐有些发青，气头上确实下手重了些，看来还是得找点药给他抹一下。 夏至也不说话，只安安静静地靠着我，听我说教他，任我摆弄他的伤处。 咚咚咚...... 见有人敲门，我赶紧帮他把衣服穿好，盖上被子。 “夏至是吧，今天还有一针消炎药。”进门的是年纪较大的护士长，一边推着放着医疗用品的推车，一边细心地确认病床上的患者信息。 夏至一脸懵圈地看向她，显然也是没想到，这个时候护士跑过来给他打针。 “咳咳...”我也有些尴尬，这下可真是麻烦了。“护士长，那个.....刚刚他才觉得腿疼，才消停了一会儿，要不晚些再打吧，这会儿大概还难受呢。” “麻药过了肯定得疼几天的，所以才要消炎啊，再说这针什么时候打都是医生有吩咐的，哪能说改就改..” “砰”我和夏至大眼瞪小眼，就眼看着她熟练地敲开了玻璃药品，用针管吸满了药水，准备好酒精药棉。 “爸，爸，我...我”夏至看着护士长走过来就赶紧往我身边躲，急得话都说不利落了。 “哎哟？多大的小伙子了，怕打针啊”护士长一脸惊奇的神情让夏至更加难堪，只能扯着我的衣服求救。 “那个.....” “一针能有多疼，一会儿就好了。哎..你帮他，把裤子往下褪”我正想说话，就被护士长一串词堵回来了。看着她已然准备就绪，我也啥都不好说了。 儿子啊，你自求多福吧，这回丢人可是丢到家了。 我掀开被子，将夏至的裤子往下褪了一点点，露出一小块皮肉来，但隐隐约约，已然可见些许红肿。 “爸！”夏至小脸通红，只能伏在我腿上，闷声哼唧。 “咳咳....乖，忍忍，一下就好了”我没敢抬眼看护士长，只能看着她的手，又将裤子往下扯了扯，然后用碘酒和酒精消毒。 “嘶...”夏至可怜兮兮地耷拉着小脑袋，针管刺入的时候，眉眼都揪了起来，扒着我衣服的手也微微蜷紧。 就这么一会儿，空气中到处浮动着尴尬的气息。儿子身后明显的红肿和手指印让我愈发难堪，只能一言不发，装作没看见。 护士长倒是动作利索，一针扎完，迅速将棉签递给我按着，然后收拾好推车，拿过药单签了字。 临走，才漫不经心瞟了我一眼道“腿上有伤，就要好好修养。小孩子犯错，该打也不能这个时候动手啊....唉” “......” 我听着这话，简直倍感崩溃，说到底也怪自己一时没忍住，丢人也罢了，到底是儿子受委屈了。 转眼看还闷在我身上的夏至，耳边都透着深深的红色，想来也是羞臊地紧了。 “唉，儿子，是爸爸不好，不该不分时候就....”我扯了扯嘴角，想给儿子道个歉。 “爸，你别说了...”夏至拉了被子套住头，“丢人”。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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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了，预计要超出20章结束的flag了然而剧情只到了三分之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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