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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湘溪苑]【原创】白夜行(伪装者同人\/现代AU杀手特工)[第4页] |
作者:紫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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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对了,我想加速进程了(是剧情的进程),再有一件大事就让团子诚下线,让小少年诚上线了,毕竟团子诚能干♂的事太少了,阿不开个玩笑的 |
预告都撩不到你们了 哭晕在厕所,你们要相信光明就要到来了!!! |
十二(5) 交代了菲佣收拾餐厅,三个人移步去了天台。 夏季白日长,这会了太阳才见西下,天台是个露天花房,靠护栏的地方有一套茶几藤椅,几人坐下来,抬眼就能看见一黄一绿的两小只跟黑白相间的榛子酥在附近的草坪上玩。 “放心,榛子酥聪明着呢,不会带他们跑远的,而且暗处都有人的。”蔺晨见明镜一脸不放心,安抚道。 正说着,侍从送了整套茶盘茶具和烧好的水到了茶几上,然后退了出去,蔺晨站起身理了理长摆的袖口,开始摆弄起眼前这一堆让明镜头疼的什物来。 蔺晨的整套茶具都是最好的紫砂,水壶浇水入空茶壶,又把热水浇过每个茶盅,温烫茶具后把水倒掉,用茶夹夹了适量的茶叶放入壶中,水壶举了一尺高,冲水入壶,盖上茶壶盖,轻晃片刻,壶身一倾,淡色的茶水混着零星的茶叶末浇在了一边的卧佛茶宠身上,仔仔细细淋透了茶宠的每一寸,直到用光了所有的茶水,然后开了壶盖又是冲了一泡。这次茶盖盖好静置,水壶放到了一边,稍作整理蔺晨也坐了下来。 “晚饭大家都吃了不少这时候喝点普洱最好了,我这份普洱很清淡,喝第二泡就可以。”一边说着一边拿起茶壶往茶盅里斟茶,整套沏茶的流程下来,虽然不似正经茶道繁复华丽,但也行云流水优雅有余,整个人从容恬淡似白衣谪仙。 “每次看蔺晨哥沏茶都是种享受啊。”明楼感慨道,明镜在对面点头应是。 “还不是你们家老头子喜欢,喜欢喝茶,还不爱自己泡,这点跟你们姐弟俩真像。”把分好的茶给两个人递了过去,顺便吐槽道。 “这回去帝都,见到…”明镜隐晦的问。 “见了。” “他……” “还成,身体还算硬朗,其他的就不归我管了~” “身体好就好……”明镜略带惆怅的一脸。 “你就别操心这些了,知道的越少越安全,那个王天风尽可能多带在身边,虽然我不大喜欢他,但毕竟是老头子亲自调教出来的人,能力还是有的,你一个女孩子家又在风口浪尖,有个靠谱的人,我们也都放心些。”蔺晨仔细的嘱咐着。 “嗯知道了…”明镜应了一声,眼见着兴致不高,眼睛又瞟到楼下,走了一回神,“我下去看看他俩,你们聊。”说完就放了茶杯走了。 明楼想着多年未见,跟死了没两样的自家老爹叹了口气,又斟了杯茶,举到嘴边—— “把茶放下。”蔺晨突然淡淡的吐出了四个字。 明楼放了茶盅同时飞速的过了遍大脑,实在是没想到有哪里触到了这祖宗。 “手。”又是淡淡的一个字。 …………………………………………………………………… 让你们潜水 请用 来催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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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珠更的太慢的锅,前面的事情大家可能忘了,下面来个前情提要: 阿诚养伤的第十天,蔺晨如期回来,刚巧看到明楼学习溜号,抽他一扇子,然后告诉他第二天去他家吃饭。第二天蔺晨带阿诚逛街做汉服,到蔺晨家,下棋吃饭。 嗯就到这了。 我可没说我卡拍了呢 下一更之后你们别打我啊,打我我就不更了 |
十二(6) 明楼想着多年未见,跟死了没两样的自家老爹叹了口气,有斟了杯茶,举到嘴边—— “把茶放下。”蔺晨突然淡淡的吐出了四个字。 明楼放了茶盅同时飞速的过了遍大脑,实在是没想到又哪里做错了戳到了这祖宗。 “手。”又是淡淡的一个字。 明楼觉得奇怪微微皱眉,犹豫下没动,问道,“为什么?” “你说呢?”蔺晨幽幽的问,“哪那么多废话。” 明楼只好抬手伸了过去,还牵动了昨天被明楼扇骨抽伤的手背,虽然这伤也疼了一天了,可这一瞬间的疼让明楼突然想到蔺晨怎么突然发作,正欲翻掌向上的手也停了动作手背向上送到了蔺晨手里。 “为什么没上药?”蔺晨接了明楼的手简单看了一眼问道。 猜对了,吓死我了…明楼松一口气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你又没说能上药。” “呦~你小子什么时候那么听话了?” “挨罚的时候呀~”明楼一脸坏笑道,只见蔺晨抓着他手大拇指落到他手背上青紫一片的伤痕上作势要按,“别别别~疼啊~” “疼吗?” “哎呀,不是药没了吗,这阵子都给那两个熊孩子用光了。” 蔺晨瞪了他一眼,从自己袖子里掏呀掏的,掏出来一小小罐伤药,挖出来一坨抹在明楼手背,就开始顺着筋骨的方向揉搓起来。 “你这袍子真好,能装这么多东西,赶明儿——哎呦呦,啊你轻点!!!” “忍着!这会知道疼啦,手上那么多筋骨敏感着呢,手上的伤都敢不上药,心还能更大一点么?”蔺晨一边骂一边毫不留情的揉着伤。 “那你还打手背…”明楼默默吐槽一句。 “你该~”蔺晨又挖了点药继续揉伤,“搞得像我虐待你一样,还下棋,要不是你这手一直在我眼前晃荡,我才不会输给你~” “借口。”明楼撇了撇嘴。 “话怎么那么多!”这毛病不会是随我了吧,蔺晨默默吐槽。 揉了这一小会,药汁吸进去,手背上的瘀血青紫肉眼可见的散开不少,“晚上记得带点回去。” “是~谢谢蔺晨哥~”攥了攥拳,感觉整个手连带着筋骨都轻松了很多。 蔺晨收拾好东擦拉擦手,终于是能消停会喝口茶了,盯着楼下两只小团子看了一会,蔺晨问,“阿诚你怎么打算的?” “哦,他档案我仔细看过了,这小子从前学习底子还不错,运动细胞也不错,没看起来这么弱。现在是六月份,公立学校已经快期末了,他现在的状态最好再缓缓,在家里找家教我又怕他太闷,他现在需要出去散散心,毕竟关了半年多。我是想最近让他跟我去芝兰,安排上心理辅导,然后把缺的功课进度补上,等九月份开学再让他去公立学校,你看?” 芝兰是魔都有名的私立学校,不同于普通的学院体系,里面从小学到大学的课程都有设立,而且除了极少数多人公开课程,大部课程都是针对到个人做的教学计划,小班到三人以下甚至大部分的课程都是一对一的,进最大的可能提高对每个学生的教学效率,几乎可以算是“家教学校”了。读兰芝对阿诚来说,好处就在于,既接触了外面的环境,又不至于突然换太过复杂的环境对他心理他造成二次伤害。 “嗯,行,就这么办吧。”蔺晨想想,这应该是最妥当的方案了,“你呢?” “我?” “还有半年就成年了明楼。”蔺晨看着他的眼睛,“你有什么打算?” “我当然是想着能跟姐姐分担一下…只不过…” “明楼,你很聪明,靠头脑的东西向来是一点就通一学就会,十七岁,别的孩子高中还没毕业的年纪,你学得东西已经够拿好几个学士学位了;你身体协调能力也不差,现有的这点时间里,身手枪法已经算是很不错了,几次出简单任务做的也还算可圈可点。现在离开校园逐渐接手你姐姐的工作,相信你也一定会很快上手,不比你姐姐做的差,然后呢,你的目标仅止于此?” 明楼看着眼前的人,没有回答。 “在你心里,老头子只是因为绞到了王子争权的纷争里,为了自保才假死的吗?” “不然呢?”明楼心里大概明白不是这样的,但又从来没有人告诉过他是怎样的。 蔺晨起身,凭栏远眺,“你眼前的这个国家安定繁华,然而这皮相之下,从军政到经济,无处不渗透着别国的力量,包括王族。毒已入骨,病入膏肓,惶惶然如大厦将倾。十年,明楼,十年之内必有一役,你,甘心只为一个明家而活吗?” “现在…跟我说话的人是谁?蔺晨,还是…琅琊阁少阁主?”怀疑了很久的事情,终于问了出来,眼前这个一脸沉重的人,哪里是平时那个云淡风轻的蔺晨。 “都是,”蔺晨微笑着回看他,“或许还…不止。” ……………………………………………………………………………………………… 明楼总算敢确定蔺晨是少阁主了,至于是哥哥,还得猜一阵。 这过度章总算结束了。 啊,宝宝们,可爱的楼楼从来没说这回要拍的对不对呀?都是你们自己说楼楼卡拍的,认真脸(秒怂,顶锅盖逃跑) 下部分有大拍补偿你们,你们还要爱我 |
十三(1) “大哥~” 芝兰学院综合楼c座706小自习室。 阿诚拎着两个保温饭桶,门也不敲,径直闯了进来。 “放学啦?”专心做功课的明楼被吓了一跳也不怪他,抬头宠溺的问了一句,“外面冷吧?都说了让你不要来了~” “不冷,齐叔送我到楼下呢~”阿诚走到明楼旁边,两个大大的保温饭盒放到桌上,卸了书包,解了扣子把身上浅灰蓝色风衣外套脱了下来,理了一下搭在凳背上。 阿诚来明家半年,最大的变化就是个子一窜高了大半个头,终于看起来不似明台的年纪了,只不过还是那么瘦,不论怎么喝药、锻炼、配营养,就是不见长肉,好在他够听话,身子骨硬实了不少,逐渐的没再见怎么生病了,性子也开朗调皮了不少,正像这个年纪的的男孩子的样子呢。 “你先吃,我把这部分看完的。”明楼看着自家孩子欣慰的笑笑,注意力又回到了书本上。 阿诚没再说话打扰他,也没吃饭,饭盒轻轻的挪到一边,从书包里掏出一本习题一支钢笔也开始写上了,整个小自习室安安静静的,兄弟两个各自跟自己的功课奋战着。 没过太久,也就半个小时左右,明楼合了笔记和书,揉了揉眼睛结束了功课,旁边的阿诚也跟有心电感应一样,给最后一道题落了句号,两人似演练过无数次一样神同步。 “做好啦?” “嗯。”阿诚一边理东西一边答到。 “都会吗?” “没问题~”阿诚有点小骄傲。 “唔,好,一会给你看一下,要是有错,小心…打你手心!” “大哥就知道吓我~” 明楼一巴掌拍向阿诚的小脑袋,结果被躲开了。俩个人一人打开一个饭盒,把齐叔准备好的吃的一样样摆好,开动了起来,像这半年以来的很多天一样。 半年时间不长却足够改变很多,整个暑假阿诚都跟明楼在一起,早上跑步游泳锻炼身体,白天跟着明楼去芝兰学院,除了几天一次的心理辅导,和每天几节课程以外,明楼去哪里他就跟到哪里,明楼上他听不懂的课,他就坐在角落里做老师和明楼给他留的功课,明楼休息的时候就给他看作业讲功课,他够聪明,明楼和老师讲的够好,一个夏天就把落下半年的功课都补上了,整个人也明朗许多,之后开学家里也就放心把他扔回学校里了。 “天气越来越冷了,你们周三下午休息,以后就回家吧,别来了~”明楼一边吃一边嘱咐道。 “阿诚喜欢芝兰…要是能回来才好呢……”阿诚小小声的嘟囔一句,“大哥不会同意吧…” “想回来读芝兰?是觉得学校不适应吗?”明楼时刻注意着阿诚的心理变化,毕竟阿诚的心理辅导最近彻底停掉了。 “没有,大哥别担心,阿诚最近还好,只不过就是觉得学校的节奏太慢,没有假期跟大哥在芝兰那么充实。” “那就读着,芝兰不着急。”明楼夹了一只虾给他,“你现在学着与人交往适应人群社交比什么都重要。你够聪明,功课不急于这一时,国小毕业了再说上不上芝兰的事。” 阿诚乖乖的点点头。 “下午我得去琴房练琴,三点半结束,你…” “我就在这自习!功课带够了~” “行,那我结束了回来,再看一会书五点出发去武馆,你的时间你自己安排~不过,阿诚你就逃吧,”真心是没想到这孩子什么都聪明,偏乐感差,最不爱上的就是钢琴课,不过明楼虽然不是觉得非要学成什么样子,但是基础总要有一些,常识要懂一些,所以也没惯着他就不学了,“周末钢琴老师要说练习曲弹得不合格,看我怎么收拾你!” 芝兰学院的东边有一座小山,山坡上有一幢幢像谷仓一样的白色小房子,小房子们其实是一个个独立的琴房,每个琴房里常见乐器都有备用,品质都是一流的。明楼现在功课很忙每周只有这么两小时的钢琴课了,没有老师跟,只是为了练练不至于彻底手生而已。 明楼穿着藏蓝色的薄尼大衣,慢悠悠的往山坡上约好的琴房走过去,难得放松的时候,连身边琅琊阁的人也都被他留在自习室那边了。 走至半山腰,绕过一个琴房,然后一只雪白色的“蝴蝶”从不远处飞奔而下,直接撞进了他怀里,明楼借着冲力拦腰抱起,把她悠了好几个圈。 “师哥!!!”(?^▽^?)*??* ………………………………………………………………………………………………………… 猜到大拍拍谁了吧 当然是要把楼春拍死在萌芽里呀!求花花 和小红心 |
十三(2) 走至半山腰,绕过一个琴房,然后一只雪白色的“蝴蝶”从不远处飞奔而下,直接撞进了他怀里,明楼借着冲力拦腰抱起,把她悠了好几个圈。 “师哥!!!”(?^▽^?)*??* “你慢着点~”明楼给她放地上,给她理了下衣服,“跌跌撞撞的再摔了~” “才不会呢~”曼春把手插进明楼敞怀的大衣里,紧紧的环抱住他,“师哥才不会让我摔到呢!是吧~师哥~” “是~就属你最精了~”明楼无奈的点了点她鼻尖,“走吧,天怪冷的,进去再说吧。” “好~”曼春甜甜的应了,拉了明楼的手就蹦跳着往琴房走。 “诶?你今天不是应该在帝都呢吗?”明楼由她牵着边走边问道。 “行程临时变动,活动提前结束了,昨天晚上就回来啦~”曼春的笑好像能让冬天回到了春天,“我还给师哥买了生日礼物呢!唉,好烦,你生日那天叔叔非让我去参加什么晚宴,我不想去啊好想给你过生日呢~” “不能去就不去吧,家里的事情比较重要~”明楼哄着曼春道。 进了琴房,曼春飞一样拿了礼物给他。 “生日礼物呢,是一件礼服白衬衫,在帝都找大师定制的,我不管,师哥你生日当天一定要穿这件衬衫,这样就像我一直陪着你一样,好不好?”曼春漂亮的眼睛一直看着他,让他不忍心拒绝。 “好。”明楼点点头。 其实明楼活这么大从来没有过如此心虚,他跟曼春的事情,不仅没有跟家里的任何人说,而且费尽心思的避开琅琊阁跟曼春单独相处,除了阿诚多少可能知道一点家里防的滴水不漏,甚至于他自己也没有去查曼春的底细,毕竟自己虽有琅琊阁的使用权,少阁主却是蔺晨,一旦动用琅琊阁,就什么都瞒不住了。 以往这么多年的经验和教育提醒他这样做有多离谱,可是他就是不想去查,就想这样单纯任性一回。他喜欢她,他想跟她在一起,就这样简单,简单的不想掺杂一丝丝其他。 他永远记得第一次见曼春的那个夏末的午后,去琴房的山坡上开满了薰衣草,成片的紫色花丛中一幢幢白色的琴房是这里最美的时候,然而他满脑子想着上午的课程,不仅无心欣赏,还走错了路。 推开琴房的门的一刹那,悠扬的小提琴曲和身边的花香相交融唤醒了明楼沉寂在另一个次元的神经。琴房里一个少女身着一袭过膝的白色连衣裙,站在谱架前沉醉的拉着维瓦尔第的《四季·春》,优雅又富有活力,窗外的阳光打在她白色的连衣裙上,仿佛晃出了一层圣光。 眼前的场景与明楼记忆深处许久未想起的明公馆阁楼琴房里的那个爱穿白裙拉小提琴的明黛,穿越时间和记忆的壁垒,重叠,融合。 一曲终了,曼春回望自己灿烂一笑的那一瞬间,明楼知道自己完了,不论是移情也好一见钟情也罢,只那一眼,明楼便陷了进去,仿佛以为自己找到了一生的归宿。 —————————————————————————— 这一刻我们都是曼春… |
十三(3) 明楼的生辰是在12月22日,冬至,一年里日照时间最短的日子。 不过没关系,他姓明。 强大的人可以做自己的太阳,小时候父亲是这样告诉他的;优秀的人还可以做别人的太阳,母亲却是这样告诉他的。 今天他成年了,是不是就可以真正成为一个强大而优秀的明亮的太阳呢? 明楼看着床上于伯特意为他今天成年礼和晚上的成年酒会准备好的汉礼服和西装礼服出神,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想了一个如此幼稚而又充满英雄主义色彩的问题,真是不像自己的性格,无奈的笑了笑。 “大哥你好了没有,大姐说时辰快来不及啦~”门外明台被支使来跑腿催他。 “马上~” 明楼如仪式一般不缓不慢一层层穿好精致的汉礼服,玄色的大衫,半掩住内襦朱红的边线和暗金色繁复的花纹,整个人沉稳中透漏着难以掩藏的光华。 明楼出房前看了下熨好的晚宴礼服,衬衫、领结、马甲、燕尾,他看过曼春给他卖的礼服衬衫款式,其实刚好和这套搭得上的。 “大~哥~”明台催命一样的在叫魂。 “好了,别叫了。” 明楼拿起今天格外草率的早餐盘里喝光的咖啡杯,果断的将杯壁上挂的几滴剩的咖啡倒在了准备好的礼服衬衫上,然后从衣柜里拿出曼春送的那件打开了房门。 “小欧啊,准备好的礼服衬衫被我不小心弄脏了,你去吧这件备用熨一下~” “好的大少爷。” 明镜房里又给明楼准备好的假发,接下来给明楼戴了假发,束发,一切都准备停当了,都穿着正统汉礼服的蔺晨、明镜、明楼、明诚、明台五人浩浩荡荡的去了小祠堂,明家从来没如此热闹过。 进了祠堂,明镜自然的上坐了,两个小的站在她下手边,倒是蔺晨毕竟是外人反而也立在一边,明镜请他上座行父礼时大家都是一惊。 “你毕竟是父亲亲自安排到明家的,明楼从小在你的教导下长大,你虽不是明家人,但无论从一日为师或长兄如父来算,你都当得起,没有你就没有今天的明楼,你不要推辞了。”明镜解释道。 蔺晨想想便坦然坐到了明镜左手边。 如今这成年礼跟古时候的加冠礼比其实是简之又简的。 明楼理好袍脚,长跪于面前的蒲团之上,挺身拱手行跪拜之礼,燃香祭祖,然后由男性长辈加冠。 蔺晨将玄朱色冠帽为明楼戴上道了句,“令月吉日,始加元服。弃尔幼志,顺尔成徳,寿考惟祺,介尔景福。”这就算是礼成了。 十四(1) 当晚,明家旗下最大的酒店宴会厅。 纸醉金迷觥筹交错的晚宴明楼也没少参加过,自己做主角还是第一次。这晚宴虽说是自己的生日宴,说白了其实是整个魔都甚至大半个国家的经济大鳄的聚首,交际,利益才是这场晚宴的主旋律,明楼游走于其中,套路手段虽与那些商场老手相比稍显稚嫩但也初见如鱼得水之态。 酒过三巡,一些本就不受欢迎之人姗姗来迟搞得明镜脸色非常不好,强压下情绪照旧与人寒暄,过不一会却只听不远处一个少女的声音喊道,“师哥!你怎么在这?我的天哪,这…该不会是你的生日宴吧?” ======================== 大家闻到腥风血雨的味道了吗 哦对,蔺晨那句话的意思是,“在这美好吉祥的日子,给你加上成年人的服饰;请放弃你少年儿童的志超,造就成年人的情操;保持威仪,培养美德;祝你万寿无疆,大福大禄。” |
上一更的结尾“十四”删掉,接“十三(3)” ============================================== 十三(4) 晚上对外的成年酒会自然抵不了正式的成年宴的。虽然饭每天都吃但生日宴意义毕竟是不一样的,成年礼结束之后大家分别回房换了常服遣了菲佣回去休息,蔺晨明镜撸胳膊挽袖子洗了手亲自下厨,阿诚在身边围着打了下手,明台吃瓜群众,至于明楼…厨房杀手被几个人请的远远的(?_?)。 烤了蛋糕做了菜,满满一大桌都摆齐的时候时候且不早了,虽说味道样子肯定是不如明蔺两家的大厨的,但毕竟是家人满满的心意,幸福感被每个人身上的烟火气熏蒸的充满了整个明公馆。 明镜送了他一个高冰糯种正阳绿的翡翠平安扣做成年礼物,缅甸的老料子价格不菲,最主要有希望他一生平安喜乐的寓意在里面。 蔺晨则送了一把特制的瑞士军刀,溜门撬锁杀人放火必备神器,拥有力量才能保护好自己和爱的人,蔺晨是这么说的。 明台弹了一首好听的钢琴曲给明楼,阿诚画了一幅画,里面有一只大大的阿诚和小小的明楼,阿诚说,希望有一天自己也可以强大到保护哥哥。 夜幕将至,宾客已到了大半,明镜身着一袭宝蓝色的鱼尾晚礼挽着高了自己一个头穿着讲究的燕尾服的弟弟明楼现身宴会厅。姐弟俩的颜值气场一出场就镇住了所有人。 两只小的被他们留在家里了,蔺晨是随后来的,长发梳起马尾,简单的黑白西装礼服,趁着明家姐弟开了香槟浇灌香槟塔为酒会开场的小高潮,敛了气场悄悄溜了进去,找了个角落的沙发自己坐着,打算就这么喝喝香槟,看看舞池中摇晃的男男女女混过去。 纸醉金迷觥筹交错的晚宴明楼参加其实不算多,自己做主角更是第一次。这晚宴虽说是自己的生日宴,说白了其实是整个魔都甚至大半个国家的经济大鳄的聚首,交际,利益才是这场晚宴的主旋律。到底是世家出身,明楼游走于其中,套路手段虽与那些商场老手相比稍显稚嫩但也初见如鱼得水之态,吃不得半分亏,忙着应付眼前一波波各怀心思来道贺的明镜暗中注意第一次彻底被放出去的明楼,心里还是阿楠点头的。 酒过三巡,一些本就不受欢迎之人姗姗来迟,汪氏企业的汪芙蕖王总裁,带着一个十五六岁的穿了白色长裙的少女进了场,那女孩很漂亮,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明家跟汪家是有世仇的,明楼的生日明镜自然是没没给汪家发过请柬,但是毕竟都是魔都经济界的重要人士,既然来了,又不能赶他走,冲着明楼的生日也不能这会闹起来。明镜只好强压下情绪照旧与人寒暄。 受邀在舞池里蹁跹摇曳的明楼并没注有注意到宴会厅门口的骚动,每一个停步转身搭配着悠扬的圆舞曲,优雅的像个王子。一曲终了,俯身行绅士礼,退出了舞池,准备去找点喝的。 人群中没走几步,就听一个熟悉甜美的声音朝他喊到:“师哥?!你怎么在这?” “曼春?”一瞬间的惊喜之后,明楼就知道事情大条了,他知道他跟曼春的事情早晚会暴露,但是这样的时间、这样的场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是他并没有想到的最坏的情况。 明镜和宴会厅角落里的蔺晨第一时间注意到了明楼身边的女孩,这不是…刚刚跟汪芙蕖一起进来的女孩吗?她跟明楼…认识? “难道…这是你的成年宴?OMG我猜到了!师哥你是在给我惊喜对不对,你就知道我会来,还真穿了我送你的衬衫!师哥你真好~”我真不知道,我知道就不能让你来。 一肚子苦水的明楼这会还真是后悔没有去查过汪曼春的身份,除了偷偷早恋,都不知道晚点时候自己要“招”些什么。眼看着曼春激动的要拥抱自己,众目睽睽之下未免她再做更多出格的事,明楼立时俯身邀舞,拉着曼春进了舞池。 看着好像如常交际的明镜垂在身侧偷偷攥紧了桌布的手和暗自发抖的红酒杯,蔺晨抬眼招过侍立在一边的侍从,只淡淡的瞟了一眼舞池里一黑一白的一对佳人道了两个字,“去查。” ========================================== 最近身边发生挺多事,更的慢了不好意思,计算失误这更还是没拍上,下更肯定拍上! 宝宝现在很需要发发和抱抱~ |
十四(1) 夜色已深,宾客们一个个相继离席退场,明镜明楼姐弟俩宛如常态般笑脸相送。 虽说曼春早早就退席了并没有呆很久,明楼也没存侥幸心理幻想蔺晨和大姐没发现,几次视线相交,却并没有从两人的神色中看出点什么来,剩下的宾客越少,明楼心里越慌,但明知这回是逃不掉一场严厉的责罚了,也就只好表面该怎么样怎样,优雅周到滴水不漏,不求将功补过只求不要罪加一等就好。 明楼跟在姐姐身边送走了最后一位宾客,明镜深吸一口气,回身到冷餐台拿了一杯水,明楼跟了过去,“大姐…我…” 过来他们身边的蔺晨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平日里的机灵劲儿去哪了,这时候戳什么火? “我…我跟曼春的事情不该瞒您的…明楼知错。” “你们俩多久了?”明镜放下水杯,凉凉的问。 “四个多…”话音未落,眼见明镜一巴掌扇了上来,明楼一瞬惊惧但是来不及躲也不能躲。 然而预料中的巴掌并没有落下来,抬眼一看旁边的蔺晨拉住了明镜的手腕。 被攒的火冒三丈的明镜盛怒之下竟然突然被堵了抒发口,忍了一晚上的理智彻底崩盘,猛的往回挣了挣自己的手不果,眼睛狠狠地一斜蔺晨,“你放手!我明镜管教自己的亲弟弟,你管不着!” “我还真管得着,毕竟他也是我亲弟弟。”平平淡淡不疾不徐的甚话语中至带着一丝温柔,“而且我不仅管得了他,我还管得了你。” “你说什么?!”明镜惊得睁大了眼睛,万万没想到藏了许久未道明的事情,他打算在这最混乱的一天公开? “你知道我在说什么,阿镜,”蔺晨卸了她的力,把他手放了下来,“生日当天不打孩子,这是死规矩,现在马上十一点,午夜一过随便你怎么样我绝不拦着。” 明楼已经无心理会“亲弟弟”里的“亲”是什么意思了,过生日不打孩子这项规矩有没有明楼是不知道,但是这会说出来是为了给明楼留个面子明楼还是明白的,毕竟宾客虽然走了,但现场还有这么多侍从,个个都是琅琊阁的人,明楼要是在这被责罚了,真的是丢人丢到姥姥家,他以后真的是不用出来混了。 “明楼。”蔺晨转头喊他。 “蔺晨哥。”片刻不敢怠慢,明楼低头应声。 “车已经停在门口了,现在马上回家,到家直接进小祠堂,请家法、跪省,规矩不用我教你了吧?”简单平淡的道一句,但他越是平静明楼越方。 “是。” ========================= 这才叫卡拍 【顶锅盖跑走…… 【我还会回来的~~~~ (速度取决于发发的多少 ) |
十四(2) 接近午夜的小祠堂灯光略显幽暗,明楼长身跪立于蒲团之上,伸直平举托着家法的手臂因为长时间未得休息酸的微微颤抖,他身上还穿着酒会上的西装燕尾服,一个小时前还优雅完美的他现在略显狼狈。 安静的小祠堂里时间过得尤其慢。 他不是没被罚过家法,只是他向来聪明通透,母亲去世后又素来沉稳,功课又忙,所以犯了错该罚罚该过过,这种长时间的跪省几乎是没有过的。 错了,是一定错了的,鬼迷心窍的决定地下恋时候就预见到了定少不了一通责罚,只不过照这反应,总觉得不只是偷偷恋爱这么简单,可是差在哪里,到底捅了多大篓子,明楼心里一点底都没有。 小祠堂里的古钟终于当当的敲响十二下,明楼缓缓的吐了口气,调整一下几乎不需要调整的跪姿,不久后只听身后的门被推了开来。 蔺晨明镜一前一后走了进来。蔺晨穿着一身宽松简单的白色儒衫什么话都没说一屁股坐到了上午成年礼时他做的位置,专心的玩起了他的扇子,一切事不关己的样子。身后的明镜则换了一身墨色旗袍,脸色疲惫冷冽站在明楼身前看着他也一句话不说,明楼瞄了一眼看的心里一咯噔。 “大…大姐…”硬着头皮打破这令人窒息的安静,“明楼知错了…” “知错了?”明镜凉凉的问道,“你认罚?” “认。” “那你告诉我,不孝不义,怎么罚?”明镜声线略略抬高。 明楼猛地一惊,这可不是什么小罪过,声线里都带着些微颤,“大姐,明楼不过私下谈恋爱没跟家里讲,纵然有错,又何来不孝不义之罪?” “呵…”明镜扯了个苦笑出来,摇了摇头。想明家长子在成年当天抱着仇人家的女人在舞池里摇摆,被人说是金童玉女天造地设,明镜真的是掐死汪芙蕖的心都有。 太累了,这么多年一个人撑起明家,终究太累了。 明镜什么都不想再说了,从明楼依然平平举着的手中拿过家法,凌空一甩,“脱衣服。” “大姐…”这不清不楚的就要动手吗? “脱!”一个字凌厉的刺透耳膜,然而这一瞬间,明楼看见两滴液体滴在了自己身前深色的地板上。 明楼抬头看站得高高的姐姐,自下而上,长大了以后好久没有这样的视角看姐姐,姐姐的脸上除了严肃冷淡什么都没有,但是逆着光,那么远,明楼就是看出了她眼睛中不同往常的潮湿。 明楼的心一瞬间揪得很疼,总归一定是自己错了吧,不然姐姐不会这样,就算真没别的错处,让姐姐如此伤心也是该打的。 明楼再没半分犹豫,解开西装外套的扣子,脱下放到一边,随后是马甲,当他在解衬衫扣子的时候,只听明镜问道,“这衬衫,是她给你买的?” “…” “回话!” “是…” 嗖—— 马鞭呼啸,凌厉的划破了空气,干净利落的“啪”抽在明楼的左臂鞭尾一扫抽在了他的背上。明楼条件反射的浑身一紧,下一秒鞭痕火舌一样的炙热烧了起来,呼吸都困难了一瞬,稍缓过来一点痛感才真的燃烧起来,明楼右手反射性的捂住伤口,雪白的衬衫撕裂了一瞬间就染上的丝丝血珠。 大姐这是下了死手了,明楼心里的苦笑还未完,却听嗖的一声鞭子毫不客气的抽在捂着伤口的右手上。 “唔…”明楼咬了下唇忍住痛呼立刻拿开手,乖顺标准的垂在身侧,至此,没有了任何阻碍,明镜一鞭接着一鞭运足了力气却毫无章法的落到明楼身上,大姐不大会用鞭,有几下力道没找准还忍得,有几下偏着力的瓷实,薄薄的衬衫泄了一点力还是直接见了血的。明镜不知到底是要打他还是他身上的这件衬衫,几鞭之后找准了手感却是冲着鞭鞭打碎衣服去的。 明楼被这疾风骤雨般的十几鞭打得眼前发黑,冷汗已经打湿了发梢像淋过大雨一般,身上却烧灼一样疼,疼得快跪不住了,连腿上的肌肉都在颤栗着。 然而鞭打却没有预兆突然停下来,明楼强自缓过神来,却发现明镜刚刚一阵头晕差点摔倒,幸好蔺晨反应快及时扶住了。 “大姐你怎么了!”明楼再顾不得自己,飞快的爬起来跟蔺晨扶她去坐。 明镜一落座就甩开明楼头也撇去一边,蔺晨一边拉了她的手切脉,一边看了一眼明楼,“跪回去。” ---------=============------------- 分享一直疼坏了的楼宝宝…… 呼……这拍写的累死宝宝了,宝宝入戏精分成两个人。一个人好气好气,一个人还疼好疼,打字完全是身体自己的行为…… 这才拍完一场……后面还有 请继续给我送发发…… |
十四(3) “大姐你怎么了!”明楼再顾不得自己,飞快的爬起来跟蔺晨扶她去坐。 明镜一落座就甩开明楼头也撇去一边,蔺晨一边拉了她的手切脉,一边看了一眼明楼,“跪回去。” 明楼担心的看着大姐犹豫了一秒,却只得跪了回去,也顾不上身上疼,跪在那直勾勾的看着蔺晨。 “没一个给我省心的。”只见蔺晨吐了口气翻个白眼放开明镜的手,抽走明镜因为激动还哆哆嗦嗦的手里还握着的鞭子扔到一边案子上,“你别管了,赶紧收拾收拾回去睡觉,来了姨妈还敢喝那么多酒,又生气熬夜,你不头晕难不成我头晕?” “不行,我今天非打死这个孽障…”话虽狠,语气却有气无力的。 “得了吧,不知者不罪,这事若真说不孝不义还真不至于,你打也打了,赶紧回去歇着,我还得跟他算算这‘不知’的帐呢。”蔺晨扫了明楼一眼,又说,“而且这事真算下来也有我的责任,你若不走,就是怪我了?要不我跟明楼一块挨你的罚?” “你说哪里的话…如今你这当哥的身份都压上来了明镜哪敢?”话里还是带刺的,明显还在气头上。 蔺晨不欲与她争辩直接抬声朝门外喊道,“齐叔~” 小祠堂门轻轻扣了两声,然后齐管家推门而入,“蔺晨少爷。” “扶你们大小姐回房休息,睡前煮杯热牛奶给她,多加点红糖,然后让她泡泡脚,再给她热个暖宝宝。”蔺晨仔细交代了。 又不是玻璃人…明镜暗暗吐槽道,火气倒是降了不少。 齐叔应声来扶明镜,却被她躲开。 “你把衬衫给我脱了。”语气平静,倒不似要继续动手。 都这会了明楼哪管得上什么衬衫,自然是姐姐说什么便是什么,顾不得疼,齐叔也不是外人用不着害羞,三下五除二就脱掉了破的乱七八糟还染了血的衬衫。 明楼正要放到到一边却被身旁的齐叔接了去,“大小姐?” 明镜脸色比刚刚好了一点,起身往外走,一边走一边说道,“给我好好包起来,送到汪公馆去。” :) 汪… 明楼恍然好像猜出了哪里出了问题,却不及细想,姐姐跟齐叔出去,哐的一声带上了门,留下一室死寂。 上坐的蔺晨啪的一声合上了折扇,起身走到明楼跟前。 “可还挺得住?”蔺晨悠哉的问道,好像在问今天吃了没有。 明楼心底地一寒,他没有严厉的问“想明白错哪了吗?”,也没有邪气的问“打你委屈了?”,问的竟然是还挺得住? 蔺晨绕着他转了一圈,蹲下来戳了戳最重的几道伤口,毫无例外疼的明楼一抖,他却无所谓的撇撇嘴,捻了捻指尖丝丝点点的血迹道,“还行,幸好阿镜力气不大,再没有章法也伤不到什么。” “在明家的祠堂,对明家的少爷动家法,我一个外人总归是不合规矩的,但还好,这条家法鞭子是老头子留下来的,这样算起来我还是有执鞭的权力的,所以等会到外面去就好了。 “为了防止你不服管教或者觉得我凭什么,不过当然以我多年对你的了解和调教倒应该还不至于,但毕竟是动家法不是普通的责罚,你如今也成年了,有些事情还是应该跟你解释清楚的。 “我,蔺晨,是你和阿镜同父异母的亲哥哥。” 明楼睁大了眼睛试图理解这条信息。 “你不是早就奇怪为什么琅琊阁少主是我不是你么?我是老头子的长子这就说得通了吧?而且琅琊阁本就是我蔺家的,老头子其实是代阁主才对。 “咱们家老头子生性风流肆意的很,还没你这么大就跟我母亲有了我,后来家母早亡我跟着老头子在军队里长大,外公去世时便把琅琊阁托付给老头子了。 “好了~故事说完了,”蔺晨看看挂钟,“时间还早,还帐得慢慢算。这样,给你半小时的时间休整一下,回房间洗个澡换身衣服吃点东西,消化消化这点事,好好过过脑子,半小时以后,楼下客厅。 =============================== 连拍太伤身……大家都缓缓……让我缓缓……求发发~ |
十五(1) 温凉的水从花洒浇到明楼头顶,顺着发丝滑过喉结锁骨,流过后颈肩胛,沁透伤口,带走汗渍。最开始被水蜇得让人倒吸冷气的疼痛已经渐渐适应、麻木,明楼无声的苦笑了一下,适应反而是好事,就从蔺晨放自己回来休息,今晚绝不会善了。 关于蔺晨是自己哥哥的事,明楼并没有用多少时间就接受了,最后一块拼图非常合理的楔上了所有想不通的缺口,何况明楼知道自己跟蔺晨还是很像的,除了因为在他的调教下成长以外,还有那一部分来自于骨血里的那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哦对,而且他们俩长得其实是很像的。 今晚的事情发展到现在这种状况是明楼完全没有想到的,唯一得到的线索就是大姐要把碎掉的衬衫包好了送到汪公馆。 汪公馆。 哪个汪公馆? 那个汪公馆吗?曼春…难道那么巧竟是汪家的人?如果真的如自己所想,那姐姐这句不孝不义可就解释的通了,自己跟曼春也就算到头了。 明楼本想着不论怎样,挨多少罚,付出多少代价,也要尽可能说服兄姐同意跟曼春继续交往,可若曼春真是那个汪家的人……便是彻底断了两人的可能了,明楼就算终身不娶,也断不可能再对汪曼春有一点点心思,可是,真到了那份上,感情,由得他吗? 明楼擦干身子换了一身宽松好脱的家家居服,小客厅茶几上放着一份热咖啡和三明治,明楼真的没什么胃口,可一想到还有整个下半夜要熬,还是勉强自己吃掉了。 明楼看了下洗澡吃东西才花了十五分钟,掐好了时间闭目养神了十分钟,便一咬牙起身出去了,提前点去吧,至少争取个好态度不是? 客厅里蔺晨喝着茶,嚼了两块榛子酥,手里翻着一打文件。齐叔站在他身边,见明楼下来,跟齐叔道,“行,我再看看,吃的收了吧。” “是。” “阿镜怎么样?” “小欧照顾着已经睡下了。” “其他人?” “已经连夜赶回家去了,现在家里只有大小姐少爷们和我老齐。”这话是说给明楼听的,毕竟是在客厅里,怕明楼面子上下不来。 “好,去歇着吧,辛苦了。” “蔺晨少爷哪里的话。”说完便离开回房去了。 明楼走他跟前喊了句,“哥…” 蔺晨抬头看他,笑笑,“都这会了,不觉得卖乖迟了点吗?” “蔺晨哥…” “嗯,还是这么顺耳,”笑面虎略带满意点了点头,“跪吧。” ———————————————— 本来想写到卡拍再发,但是突然有点头疼码不动了,不发又觉得太久没发了,好像有娃在等,字数还好,下更是卡拍还是一口气我也不大清楚,得马马看, |
十五(2) 明楼走他跟前喊了句,“哥…” 蔺晨抬头看他,笑笑,“都这会了,不觉得卖乖迟了点吗?” “蔺晨哥…” “嗯,还是这么顺耳,”笑面虎略带满意点了点头,“跪吧。” 明楼认命的在他身边茶几与沙发间的空地上跪了下来,不比在小祠堂里跪蒲团,明楼跪的这块地板连地毯都没有,已经微微肿了的膝盖硌得生疼。 蔺晨没理他专心的看着手里的一打文件,明楼知道,那多半是琅琊阁的调查报告了。 再下一秒,明楼便再没有精力管膝下疼不疼了,因为蔺晨把那一打文件里的第一页扔到了沙发上,他刚刚好能看到的位置,一页,他第一份感情的死亡判决书: 汪曼春,女,16岁,汪氏集团总裁汪芙蕖已故亡兄之女,从小在汪芙蕖教养下长大,聪慧,貌美,善交,喜着白裙,擅小提琴… 明楼没再往下看,闭上眼睛深呼吸努力平复着不断冲向大脑的血液。明楼一瞬间头疼的很,脑海里像分裂一样在闪回着与曼春的点点滴滴,同时穿插着模糊在记忆里的过世的母亲和为了救他跟姐姐死在他们面前的明台的母亲,还有大姐,那个在父母去世后,坚强的抹掉眼泪发誓终即使身不嫁也要扶弟守业的姐姐,那个被自己气哭了还持鞭抽打着他衬衫的姐姐。 蔺晨没理会明楼的失态,看完文件随手缕缕扔到茶几上脱了鞋上沙发斜倚着沙发扶手闭目养神,过了好一会,估么着身边的明楼情绪也控制住了,缓缓的开口。 “8月16号,周三,你上午的经济课教授节奏很快,你有点吃不消,午休时候满脑子都是在消化课程所以在去琴房的路上溜了号,走错了琴房。你进的琴房里已经有一个漂亮的女孩在拉小提琴,因为某些特殊的原因,你一瞬间就动了心。”蔺晨斜倚在那里,闭着眼睛,用一种恍然如进入梦境般的语气,徐徐道来应该是明楼自己来坦白的话。 “那天之后你就跟她在一起了,你想要谈一场简单纯粹的恋爱,但是直觉我们多半会反对,琅琊阁又都是我的人,于是你决定地下恋,不仅费尽心机每周这个时候,调开平日里跟在你身边的暗卫,而且自己也没打算去查查她的底细,像一个普通人家里完全没有任何智商可言的情窦初开的小孩子一样——” 突然蔺晨语调抬高了好几个八度喊了句,“阿诚,你大哥的笑话好看吗?” 还在情绪里的明楼一下惊醒,仰起头看见吓得来不及躲开的阿诚蹲在楼梯顶上,透着栏杆偷偷往下看。 这孩子这时候瞎凑什么热闹啊。 “楼上看不清楚吧,看不清下来看,刚好我有话问你。”蔺晨凉凉的说了一句。 “蔺晨哥,”明楼急忙道,“这不关阿诚的事您别——” “现在有你说话的份吗?”蔺晨厉声截住了明楼的话头,半坐起来看着他,“我是不是今天晚上对你态度太好了?刚刚我可是把你该说的话都帮你说了,若是不该你说话的时候再多说话,小心我掌你的嘴。到时候可别怪我不给你留情面。” 明楼皱眉俯首听训,见蔺晨发火阿诚丝毫不敢再耽搁立刻下了楼,快走到沙发旁的时候,蔺晨随手拿了个沙发靠垫扔到沙发侧边的空地上。 “你也跪了吧。” 阿诚从没见过蔺晨哥哥这副样子,心慌得很,立时膝下一软便乖顺的跪在蔺晨的身侧。 “刚刚说到哪了?”蔺晨坐起来眼睛看着阿诚,嘴里却问着明楼,“你大哥费尽心思的调开暗卫,阿诚你立了头功吧?” 蔺晨拿过资料里一张汪曼春的照片在阿城眼前晃晃,“阿诚啊,认识你曼春姐多久了?” 阿诚偷偷瞄了一眼明楼,没说话。 “回话!” “阿诚…没有…”阿诚弱弱的否认道。 明楼心道坏了,这时候阿诚哪里糊弄得了蔺晨这老狐狸,这时候还撒谎…… “没有啊?就冲你这么粘明楼到这个份上,每周三下午好不容易休息去趟芝兰,你就讨厌练琴到这个份上?非要一个人自习的话,为什么不直接回家?”几句话问的阿诚不知如何作答,“长辈训诫问话都敢撒谎,你问问明楼该怎么罚?” “掌嘴,竹尺,十下。”明楼答的简洁果断。刨除事件本身,在教导弟弟的原则性问题上,明楼跟蔺晨作风还是很一致的,即使舍不得,该罚一样要罚。 “念你初犯还小,手。”蔺晨自几上取了折扇。 阿诚怕得很,但明家家法的说一不二他还是见识过的,连明台都躲不掉不敢躲的。 阿诚跪在那里抑制着害怕摊开手掌平举向蔺晨,十指干净纤长如玉葱,蔺晨握住了他指尖防止他乱动伤到,折扇握着扇叶,扇骨横在两只白嫩的手心之上。 啪啪啪啪啪! 一连五下毫不留情的抽在阿诚的手心,扇骨比之戒尺威力还要大几分,反应过来时,阿诚已经闷叫着试图拉回手掌,眼泪断了线的珠子样止不住。 抽中的手心已经充血肿高,剩下的五下,一下是一下稳准狠的抽下去,对应着阿诚一声声的痛号,十下一过,两只爪心肿的油亮泛紫,手指却一丁点都没伤到。 蔺晨松开阿诚的手,皱着眉丢了折扇,毕竟,还是心疼的。 阿诚没哭多久,生理性极痛的劲过了呼吸情绪就都平缓下来了,只是还傻傻的托着手不敢动,一动就还是疼得厉害。 “阿诚,你来家里也有半年多了,大家都是拿你当亲兄弟对待的,你呢?”蔺晨缓缓的吐出了一句让明楼都脊背发凉的一句话,“你不能只拿明楼一个人当亲人啊…” “明楼想瞒着,你猜到了,就帮着,瞒着,回家一句话不说一次不提。可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是有人要害他呢?如果他看走了眼,计算失误或者就是脑袋短路飞蛾扑火呢?家里人,难道还不抵一个汪曼春值得信任吗?” “现在就算是我用枪指着明楼的脑袋,他也会相信我绝不会伤他,就算是伤了他也绝不是害他,阿诚你能吗?就算是对明楼,你能吗?我知道你经历的事对你的人生和三观影响很大,但是阿诚啊,如果你不能重新学会如何分辩都哪些人可以托付生命的信任,你未来的人生路都将会很难走。” 蔺晨深深的吐了一口气,“你帮明楼隐瞒的同时并不知道汪家欠明家三条人命不止,你跟明楼也都不知道这从头到尾都是汪芙蕖设的局,如果早早拆穿了,就不会有今天。” “局?什么局?”明楼抓到了关键词。 “你毕竟是受过特工训练的,即使不够系统,但以你对自己的了解,溜号?足以使你走错琴房吗?”蔺晨犀利的反问道。 “没错?那错的是什么……”明楼猛然醒悟,“门牌号码?” “更何况,汪芙蕖对汪曼春从小的教养,就是照着黛姨的模子来的~一个身上有着自己已故亡母影子的少女对一个情窦初开的少年影响有多大,看你就知道了。人生还长,万一,汪曼春真成了明家的大少奶奶了呢?” ======================================== 虽然依然没拍楼少但是分量很足吧…… 万万没想到先拍的竟然是阿诚啊…… 看在我码到这么晚的份上求继续发发…… |
回复楼上@冰雪の泪光@神芜祭 首先,表示很戳“原剧家里其他人也并没有拿阿诚当亲人啊”。我一直觉得刨除我们对凯凯塑造的这个阿诚角色的喜爱以外,我一直觉得原著里阿诚管家的地位更合理一点,毕竟是那个年代那样的家庭,阿诚的出身,明家能好好教养,甚至出国留学,已经是相当不错了,自然不能更救命恩人的遗孤一个待遇的。我这里现代au了,从跟本上缩短了阶级差距,更是给了阿诚一个背景身份,家里的待遇自然是不一样的。 其次,阿诚的信任问题。 阿诚的经历肯定会对他的性情三观有影响,难以信任人,也是情理之中。蔺晨那段“拿枪指着明楼的头”其实暗合了原著里“站稳了别晃”的梗。这种交付生命的信任阿诚现在肯定是没有的。但是马上就要送楼诚两个人去训练营了(好像剧透了),必须抓紧最后的时间下猛药治沉疴。这段不仅要虐明楼的身,同时也是要虐明诚的心。不知道写出了自己想要的几分~ |
今天不更啦休息下昨天写到太晚~放几张画镇楼图的太太最近的画,里面楼诚的年龄跟白夜行现在很搭~过段时间孩子们就长大了~ (最后一张脑补成要去训练营的楼诚两只) |
十五(3) “局?什么局?”明楼抓到了关键词。 “你毕竟是受过特工训练的,即使不够系统,但以你对自己的了解,溜号?足以使你走错琴房吗?”蔺晨犀利的反问道。 “没错?那错的是什么……”明楼猛然醒悟,“门牌号码?” “更何况,汪芙蕖对汪曼春从小的教养,就是照着黛姨的模子来的。一个身上有着自己已故亡母影子的少女对一个情窦初开的少年影响有多大,看结果就知道他赌赢了。而且这事反正早晚会明家被发现,不如就选了这样一个日子来打明家的脸。发现就发现吧,拆散就拆散吧,人生还长,万一,汪曼春真成了明家的大少奶奶了呢?” “绕这么一个圈子,费这么多精力,就为了赌我明楼一个初恋?赌一个万一?” “初恋还是很容易赌中的,至于万一,输了也不过是赔了一个侄女的初恋,万一赌赢了,彩头可是整个明家呀。” “当我明家都是死的吗?”明楼突然气血翻涌一阵火气逼上来。 “可不到时候就有可能都是死的呢?”蔺晨听起来好像格外凉薄恶毒的话一瞬间抽走了明楼全部的力气,眼前闪过的全是奄奄一息的母亲和黑汽车撞飞血流满地的明台妈妈。 “‘明家三世不与汪家结盟结亲结友邻’黛姨去世前留下的家训不是白留的,汪芙蕖对明家可不是觊觎一天两天了。”蔺晨暗道,这话本不该由他来说,但事已至此,就不如说个干净,“当年明家到黛姨这辈一脉单传还是女孩,明家俨然成为整个经济界的一只肥羊,明老爷子还在时候没人敢胡作非为,娶明黛,便成了正大光明霸占明家的最好手段,而在众多追求者中,最抢眼的就属当年跟明家还算世交的汪家二少爷,汪芙蕖。 “只不过他没想到明老爷子早看出他不是什么好东西,对他状似中意也只不过是为了黛姨挡其他人,他更没想到的是,黛姨宁可不顾名声未婚生子也不肯嫁他。他一直觉得明家就是他汪芙蕖的了,直到最后黛姨有了阿镜又有了你,老头子暗地里在军政上对汪家施压使绊,他才算死心,不过也从此怀恨于心。总觉得就差那么一点点,他怎么能甘心?于是便有了当年明家的血案和如今的一手好戏其实都是由此而来。” “可是我明明就有琅琊阁这个外挂,有一万次的机会可以让他不能如愿,只要我再清醒一点,稳重一点,怀疑一点…可我偏偏就在这节骨眼上选择了任性随心…”听完一切的明楼失魂落魄的自语道,然后明楼拉住蔺晨的袍角像个孩子一样仰望着蔺晨,“可是…蔺晨哥…我就任性了这一次……就这一次…” 看见平日里优秀沉稳强势果决的弟弟跪在自己脚下,拽着自己的衣服,失魂落魄的仰望自己,尧是世故如蔺晨,一瞬间也心疼的不得了。 “哥知道。”蔺晨点点头,“可是明楼啊,世家子弟,有几个有资本任性?何况是风口浪尖的你。” 明楼狠狠地闭紧了眼睛,不允许自己脆弱到流眼泪那么狼狈,然后当他松开拉着蔺晨袍角的手再睁开眼时,已经又变回了那个沉稳有担当的明楼。 “我认罚。” “你确定?我动了手可不会像阿镜的那么好过关。” “我认,这是我该得的。” “好,在那之前你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最后一个问题。”明楼看着蔺晨,“这些事,曼春…” “她不知道,”蔺晨猜到了他要问什么,“她跟你一样是盘上的棋子。” “知道了,谢谢哥。”明楼牵扯出一个惨淡的笑容,谢谢蔺晨没有因为家族恩怨和为了让他跟曼春断个干净而告诉他曼春是知情的,也是故意骗他的。 不管起因如何至少这段感情他跟她都是纯粹的。 至少,还好。 ========================================= 我有罪 还是没拍上 原谅一个在关键时候卡文的宝宝 |
十六、 夜已深,明家大宅该关的灯都已经关了,蔺晨把客厅四周的墙灯,天花板的背灯,和桌边立着的几盏立式台灯也都关掉了,整个宅子立时昏暗了起来,只留了客厅正中央的一个大吊灯,光源下最亮的地方,明楼赤裸着上身和脚掌,站在吊灯的正下方,双手高高的绑缚在头顶,麻绳绷直吊系在头顶的大吊灯上,仅有的灯光强烈的从头顶浇到脚下留下一片强烈的阴影。 蔺晨绕到明楼身前边用束带缚紧汉服袖口,一边道,“上回回帝都,老爷子就说我太惯你,这次的事他早晚会知道的,不重罚老爷子那里我都过不了关的。” 明楼仰起头顶着头顶吊着自己的光源。 蔺晨不说他也知道,估计这回的事琅琊阁失察,老爷子那他也会受自己连累吧? 与仇家人相恋、致明家于危机、害姐姐伤心、陷兄长于失察,条条大错,家和家人本是他最重要的信仰,他明楼从未错过如此离谱。 所谓不知者不罪,从来都是掩耳盗铃推卸责任罢了。 明楼低头回视蔺晨。 “请蔺晨哥尽管动手吧,若罚的轻了明楼自己心里这道坎都过不去。” “好。”蔺晨从几上小药箱里拿出一个小瓷瓶,在手心里倒出一颗跟托帕石一样冰蓝色半透明的药丸递到他面前。 看清楚蔺晨手上是什么东西的明楼倒吸一口冷气,蔺晨曾经在三年前给他安排了一次熬刑训练,当时为了不给他身体造成不可逆的伤害又能达到痛度,就给他吃过这种药丸,可以在一段时间内使痛觉神经翻倍敏感。 “你要是伤的太重,疗伤上药不还得我来干?吃了你我都省力。一颗就好,那次熬邢前后加起来你可是吃了三颗的。” 吃吧…明楼微闭了眼,强自压下生理本能的恐惧,低头嘴唇一抿从蔺晨手心把药含进了嘴里,喉结一动,便咽了下去。 蔺晨收了小瓷瓶,掏了帕子倒了点酒精给鞭子消毒。 “你需要知道这是一次纯粹的惩罚,不跟你玩不许叫不许动报数犯规加罚的游戏。罚多少不定,我什么时候觉得行了什么时候停,叫不叫随便你,明家房子隔音到什么程度你姐睡得深不深你自己考量;吊你的麻绳是崩紧了的,乱动或者拉扯会让吊灯多承重多少你自己看着办,真弄坏了你自己想办法跟阿镜解释。” 明楼默默地听着做着心理准备。 却没想到这时候蔺晨突然凌空一甩鞭子,冷冽的道了一句,“回话!” “是,明楼知道了。”明楼立刻回话,也是知道了,这是要开始了。 “阿诚,你跪到那边去,”蔺晨对被晾了很久的阿诚指向明楼斜前方的墙角。 “蔺晨哥…能不能别……” “行啊,这罚他也有份,三十鞭挨过去,就能回房去了,你觉得怎么样?” 明楼暗骂自己又多了嘴,敛目低头没接话。 蔺晨这回半丝没留情面,抬手一巴掌抽在了他的脸颊,“说该说的话,否则就要承担后果,这种简单的道理还要我教你?明楼…”蔺晨凑近在他耳边轻声道,“这节骨眼上,别、搓、我、的、火…” 明楼有点蒙,这一巴掌威慑力还是相当大的,说实话,这些年蔺晨哪都打过,还真就没打过他脸。 他同时发现药效开始起了,这一巴掌比他想象的要疼的多,身上本来已经逐渐安静的伤口再次叫嚣了起来。 蔺晨没再说话,看到阿诚按要求跪到了墙脚,就踱步到了明楼身后,阿诚的地方可以看到整个过程,却不会最直接的看到触目惊心的伤。 干净利落的抬手,甩臂,压腕,没有一点犹豫,甚至不需要空甩试手感,皮鞭嗖的一声呼啸着落在明楼的背脊。 “唔……”明楼咬紧了下唇,束在头顶的手条件反射的攥紧麻绳,全身的肌肉瞬间崩了紧,连呼吸都静止了。 蔺晨不比明镜的外强中干,一鞭鞭挥的凶狠,落到身上一道鞭痕有轻有重,从挠痒痒到破了皮的什么都有。蔺晨这一鞭看似轻巧,却平平的横贯整个毫无赘肉的背脊,肉眼可见的迅速隆起了半指高的殷红鞭痕,整道鞭痕从色泽到隆起的高度都均匀的像设计好的。 半秒钟的窒息感之后,痛感炸在明楼的脑袋里,整个身体像被劈成了两半,整道伤痕都比刚才明镜打出血的要疼的多。 “把嘴给我张开,再咬嘴,别怪我还扇你,学的东西都吃到狗肚子里了吗?”各种时候一不小心很容易咬到舌头的。 “是…不会了…”明楼喘着气音答道,话音还未落,只听嗖一声,“呃~” 不能咬嘴,就更难克制住本能的痛呼,手上的绳子只能攥不能拉根本借不上什么力,一切只能靠主观意志来克制本能,可能要比熬邢还难吧…太疼了,他知道明明打得不重,但是药力作用下只刚刚两鞭就疼的他肌肉都在颤抖着。 嗖~啪! “呃…”明楼压抑着痛呼,努力在痛感炸开的间歇调整着呼吸,如果一开始节奏就乱了,根本撑不了多久。 蔺晨的节奏掌握的非常好,不疾不徐,每鞭落完,都等一瞬的痛极之后疼痛散开一丝一缕缠到了心底里,才会再挥下下一鞭,一鞭鞭排开不留一丝间隙。鞭痕不粗,所以一道一道的进展很慢,等鞭痕铺满整个背脊大概是足有抽了有三十好几了,最初的鞭痕已经消一些肿,颜色却红的更深些,整个背脊渐变下来有种残酷的美感。 明楼整个人已经像从水里捞出来,发梢的汗水滴倒胸膛上划出一溜水痕吸进了胯间的裤腰里。 蔺晨缓了一下,给他灌了一杯糖盐水。然后调整了角度抬手挥鞭,决绝没有一丝犹豫。 “啊呃…”明楼疼的一仰头,最脆弱的喉结也暴露在灯光之下,左肩斜向下的伤贯过第一轮的伤痕,痛感几何倍的叠加昭示了新一轮的惩罚,却不知何时才是尽头。 嗖。 嗖。 嗖。 … 明楼的意识逐渐模糊的只剩下疼痛和不要叫要努力站稳的本能,嘶哑的低吼,像只受伤垂死敌人却还在附近的野兽。 三轮,蔺晨整整打了他三轮。 三遍不同方向的鞭痕交错在一起却只有一片深红的肿痕,暗紫色的砂,渗着血珠,除了当初明镜打的血痕以外,没一道破了皮。 “最后十下。”蔺晨的声音平静无波,可了解他的人都知道,他声音越冷淡,越是因为有极力要隐藏的情绪。 提腕,甩鞭。 嗖,啪。 鞭痕终于划破皮肤,朱红的淤血缓缓渗出。 明楼突然一声低吼猛的一挣手上的绳子,从阿诚那里,能看到明楼的眼睛暗沉如墨。 嗖,啪。 然而什么都不能阻止。 八… 七… 六… 明楼眼前一阵阵发黑,快到极限了吧…撑住啊…… 像是知道明楼可能撑不完最后五鞭,蔺晨深吸一口气鞭花一甩,嗖嗖嗖嗖嗖,五鞭连落。一齐爆发的剧痛轰向大脑,一秒的窒息眼前一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昏过去之前,明楼好像看见,最后一鞭蔺晨挥向了束着他的麻绳,绳子断了,他好像漂了起来… 蔺晨哥… 没事了,结束了…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我把明楼打死了 |
十七(1) 意识一点点在痛感中逐渐苏醒,趴伏的睡姿让明楼呼吸不畅很不舒服,明楼动动手指试图挪动一下,却感觉被人按住了手腕。 “别乱动,输液呢。”一个熟悉的声音轻声说道。 明楼脑袋无意识的在枕头上蹭蹭,牵动了背上的伤一阵疼,这才算真醒了,睁开眼,对焦到了刚刚说话的人。 “蔺晨哥…” “嘘…”蔺晨指一指床的另一头示意他小点声。 明楼转过头,看到近在咫尺的阿诚的睡颜,小家伙睡得不甚安稳,两只眼睛闭着都看得出肿得像核桃。 “他怎么睡这了?昨天吓坏他了吧?” “哭得跟个泪人儿似的,你知道我最不耐烦哄孩子,又不能接着吓唬他,知道他担心你,就跟他说要是不哭了就让他睡你这,你不知道他努力憋眼泪的样儿。”蔺晨宠溺的笑笑,坐在了明楼床边。 “这孩子心思重的很,心软善良的一塌糊涂,也不知道以后能教养成什么样子。”明楼抬手揉了揉阿诚额细软的刘海。 “放心吧,差不了。骂是骂罚是罚了,不过孩子是真好。胆大心细,又知道谁真的对他好。你说咱们那么晚回来,明台估计睡到现在都没起呢,他怎么就没睡?还挑了时候偷偷出来偷看?就不提他看出来你想甩开暗卫单独约会,也不问不用你说就每周去帮你解围了,真的是对你好。哪像你个狼崽子~教你那点东西全用来对付我了~” “蔺晨哥~”明楼小心的用正输液的手拉了拉蔺晨放软了声音讨好道,“哥~明楼知道错啦,不是都罚过了嘛,就别生明楼的气了~” “口亨~” “不过这小阿诚装睡的本事倒是有十足的长进,怪不得蔺晨哥你夸他精呢~”明楼坏笑着回身使劲揉了揉阿诚软软的头毛,“喂~再装睡,小心打你~” “大哥…阿诚才醒的…真的才醒~不敢说谎~”阿诚忙睁开眼睛解释道,红肿这眼睛俨然一副惊魂未定的小兔子样。 “这点小事说谎也没什么的~”明楼又揉了一把小阿城的头发,“是吧蔺晨哥~” 蔺晨回以一声轻笑,“醒了就起来吧,洗漱一下该干什么干什么去~” 阿诚应了声就起了床抱了衣服回了自己屋。 房门一关蔺晨抬手一巴掌狠狠地拍在明楼屁股上,隔着被子还没有牵动的背上伤疼,但是啪的一声羞得明楼瞬间红了脸。 “蔺晨哥!” “才动你几下,就敢给我烧到38°,就你这体质以后有的你苦吃~” 才?!厉害了我的哥… “是是是,是明楼不好~”知道他关心自己嘴上只好应着,“您在这守了我一晚上没睡吧?” “不然呢?”蔺晨一边说着一边看药滴完了,弯身给明楼拔针“不过也没多久!昨天折腾完都三点多了” “这都一夜没睡了,要不您早点去休息?” “等会我给你看看伤补点药,我就回去了。”说着就掀开了覆在他身上的薄被,检查背上十几道破了的鞭伤。 “嘶…不在这睡吗?” “不了,你伤药用完了,我回去再配点明天再来。” 蔺晨把手里的一小罐药膏挑出来一些,仔细的沿着破口的几道伤一点点涂着,立时疼的明楼攥紧了被角不再应声了。 “啧啧啧,我这鞭子十几年不碰了没想到技术还真么好,看这伤口干净利落的,”蔺晨一边涂药一边调笑道,“哎你知道吗,我练鞭子那会,使的是跟这条一摸一样的鞭子,为了练鞭没少吃苦,而且那会儿鞭子随身带着,老爷子收拾我也比平日里方便的多,身上的鞭伤就没好过。后来我跟景琰确定心意,去找老头子摊牌,差点没被老头子打死,就用的那条鞭子,最后鞭子不知道怎么的断了老爷子才罢手,景琰全程就在旁边看着,之后我就在也没碰鞭子了。没想到隔了十几年再动鞭子竟然是为了打你,还又是为了感情的事,不得不说,老头子的血脉啊,都特么是情种,有一个算一个。” “…”喂!大姐还单着呢~ “不过我确实是挺惯着你的,当初我明知道老头子得打死我,我也第一时间自己主动招了的,你倒是好,哎我就不明白了,你要是好好谈个恋爱我会打死你怎么的,到底为了什么瞒得死死的?”蔺晨越说越来气,对着他一道伤一指头戳下去。 “啊~嗯…哥!哥!饶命啊~” 现在想想,他大概是早直觉不对,却偏由着自己任性吧… 这么想着,明楼反而往上挺了挺身,自虐一样让伤口戳的更狠,疼的一个激灵。 “你疯了!”倒是蔺晨察觉他意图就收了力,顺手一巴掌抽在他只穿了平角裤的屁股上,“该罚都罚过了啊,再闹就不是这罚法了!” “蔺晨哥…这事…老头子那会难为你吗?”疼劲儿和羞劲儿都过去,明楼想起来问道。 “没多大事不用你管,我心里有数,左右都是他~儿子惹的祸,干嘛来找我?” 哥,你又厉害了… . ………………………………………………………………………………………… 喏~给你糖! 还是很粗长的,下一更要让明楼亲手为初恋画个句号…… 宝宝们我要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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