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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湘溪苑]【原创】土匪窝里的小钻天儿[第5页] |
作者:水潋滟晴方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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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只有这个闭塞的小镇上没人知道富甲一方的郎九。 当年从山上逃下来,一路被吴三太保的人追赶,活下来的也不过两只手。 路上身上带伤的兄弟死了几个。郎九他们扒上火车就离开了这个曾经风光的地方。 而郎九并不知道这火车是去天津卫的。 下了车的郎九晕了!这并不是他所熟悉的世界。到处车水马龙高楼大厦。 郎九带着几个兄弟在渤海港当力工,后来又被码头把子看中,郎九生死里滚过来的,凭着一身胆干了几件大事。他过够了提心吊胆的日子,手里有点钱了就做起了买卖。仅仅两年白手起家。 这些事江苓无从知晓,也没人告诉他。 江苓又像以往一样开始了忙碌而又寂寞的日子。晚上独自躺在床上竟是越发的觉得冷了。他想,真是贱,总想被人抱着得到温暖。也因为这样,夜里总是睡不安稳。 总觉得那门好像开了,郎九走进来。可是明明记得门锁过了。不放心还是下床去看,哪里有什么人。思来想去,还是不要锁门了,万一他回来了呢? |
天开始冷了,江苓身上却还是那一身旧褂子。听来抓药的陈掌柜说镇西头要盖高楼。听说是要开酒楼。 江苓还在纳闷哪里来的有钱人。有钱人就进了医馆。 郎九不见外的自己倒了杯热水。 江苓在看诊,郎九冰凉干燥的大手就伸进了江苓的脖颈子里。江苓被冰的一哆嗦。抬头看见是郎九,没说话,任他把另一只手也伸了进去。 送走了病人,郎九扯着江苓就上了楼。 把人压在门板上,往死里亲。 江苓推据不过,放软了身子任他揉搓。 郎九托着孩子的腰,死死的盯着小孩苍白瘦削的脸。“可把我想死了!” 江苓两只手搓着衣服,拧吧的不想理他。却也好奇这么久他去哪了。 却不防被郎九用一只胳膊夹了固定,屁股上就挨了巴掌。 熟悉的痛感瞬间让江苓湿了眼“你抽什么疯” “老子还想问问你是要抽什么疯呢!眼瞅着入冬了,你就穿这么单薄?咋的?你爷们养不起你?” 说着又狠揍了几巴掌。 江苓的坚强似乎再也绷不住了。他双手捂着脸无声的哭了起来。 “宝贝?打疼了?不哭了,我…我没想打你!”郎九看着痛哭的江苓顿时手足无措。 “现在想起管我了?早干什么去了你?你不是说了…要我等你吗?”江苓一口气说完,哭的有些气喘,胸口一抽一抽的打嗝。 “怪我!”郎九不为自己解释什么,把孩子紧紧的搂在怀里,拍他后背给他顺气。 江苓开始大声的哭了个痛快。 |
“你…还…还…走…走吗?”江苓一抽一抽的问,两个脸蛋红扑扑的。 郎九用大手抹了孩子的眼泪,在那粉嘟嘟的唇上香了一口顺“再也不离开媳妇了!我媳妇遭了老大罪了,他爷们儿我要用一辈子来补偿他!” “那个酒楼是你建的?” “嗯!我前段回天津卫把那边的事都交代明白了,以后咱们俩就在这个小镇子里,过一辈子!”郎九把自己身上的夹袄脱了下来给江苓披上了。 楼下突然有人大声的叫人,江苓连忙抹了眼泪往楼下跑。 结果刚往椅子上坐,疼的一颤。 天杀的郎九!呸呸呸…怎么能这么说呢?个禽兽! 坐在对面的病人完全被江大夫红肿的眼睛诡异的笑容吓到了。 |
这个冬天里很多老人都去世了。 总爱坐在街口看行人的那个老爷爷就是其中的一个。那个他常坐的小板凳还放在那里。江苓偶尔路过会恍惚的觉得伤感。 这个冬天真冷。大雪下起开就几天几夜的。郎九上山猎到几只白狐狸。回来找裁缝给宝贝做了身皮袄,江苓穿了越发显得仙姿绰约。江苓身子弱,呛了冷风就咳个不停。郎九看着心疼,听老人说,老山参最是补身子,郎九便花了大价钱给孩子炖参吃。 江苓皱着眉,眯着眼,捏着鼻子往下咽。郎九早就放了话,一滴不许剩!剩了就要挨揍。 大清早的,江苓窝在被窝里不起来。被窝里暖暖的,郎九要起来去看看酒楼的装修。江苓手脚并用,八爪鱼似的挂在郎九身上。 郎九看着江苓前胸后背到处都是的吻痕,小弟弟抬了头。 江苓往下一看,嗖的一下就钻进了被子里,把自己裹的严严实实的,隔了被子,江苓拍了孩子两下,骂声“小兔崽子,要上天啊!” |
开春的时候,郎九的酒楼就准备开张了。这几天郎九忙的厉害。新店开张镇子里有头有脸的一个也不能拉下。 反而江苓清闲了下来。每天有时有晌的吃酒楼里送过来的饭菜。 江苓胃口小,吃不完那么多的菜。和郎九说过几次,让他一天送一顿就够了。结果被郎九吼“穷怕了你了!给你做了你就吃!敢拉下一顿都收拾你!” 郎九再有钱,骨子里都是个土匪头子。说话简单粗暴。 江苓吃了几口,放了筷子,给自己冲泡了杯茶。 看见门口的乞丐,把饭菜端给了他,并告诉他每天中午都过来。 伙计收了盘子回来,告诉老板今天江先生把饭菜都吃了。郎九满意的点头。自己的话还是蛮好使的。 结果好吃好喝的伺候了一个多月,江苓那尺把粗的小腰还是细的可以,上秤一称反到掉了秤。郎九看着门口的乞丐是油光满面的。 这晚上,郎九特意陪着江苓吃饭,结果江苓和往常一样几口饭几口菜就放了筷子。突然意识到自己爷们虎视眈眈的坐在对面呢,又勉强的硬吃了几口。 结果几个乞丐进了屋子问“江先生,今儿的饭…” 江苓顿时三条黑线。 郎九大方的告诉乞丐以后吃饭就去酒楼后门。 走了乞丐,郎九一只胳膊夹了江苓的腰,大步上了楼。 |
郎九把孩子踢到墙角站着,一边嘟囔“我把你惯的!”一边找来了放在柜子上的竹板子。江苓最怕那块板子了,前一阵子还因为和郎九顶嘴挨了几下,那滋味,生疼! “过来!”郎九一吼 江苓远远的站着,手习惯性的揉搓着衣服下摆。天渐暖,江苓穿的是一身乳白色的亚麻衣裤,整个人站在那薄薄的一片。 郎九最心疼的就是他那副单薄身子,看着他那样子就气不打一处来,严厉的说“自己交代!” “我不该和你撒谎,不该不好好吃饭” “呦呵,你还挺明白的,过来吧!” 郎九挽着袖子,拍着大腿。 江苓身子往后退,低声求着“九哥,算了吧…再不敢了!” “别逼我动粗,乖乖过来!我平时就是太惯着你了!” 江苓知道躲不过了,一步一挪的走过去。 郎九扯他过来,扒了裤子,两条嫩白的腿儿细的可怜。 郎九扯着孩子膀子,让他转过身来,两板子重重的拍了上去 “喔…斯…” “能耐的你!再撒谎!再不好好吃饭!” 大板子毫不留情的招呼上去。 “我…我……”江苓只顾着上蹿下跳的躲避板子,一句完整话都讲不出。 |
明天再拍,姐困的不行了 |
郎九一个没把住江苓嗖的就蹿了出去,噔噔噔的就往楼下跑。郎九一看地上的裤子,我草,这是果奔去了。 江苓都到了楼下了,才后知后觉自己这两腿生风,一低头,又赶紧往上跑。 我就说嘛,郎九怎么不追出来。 江苓就那么光着屁股站在二楼楼梯口,上也不是下也不是。 郎九翘了二郎腿,拿出怀表,数着时间。 并扬言,十秒钟,一板子。 江苓看看楼下大厂肆开的门,再看看拿着板子数着时间的郎九,大眼睛里都是泪啊。 酒楼里雇了个伙计,人机灵又皮实。说是郎九有天出门捡回来,闯关东到了这的。这伙计姓代,郎九总是小代小代的支使他。 小代发誓,他真心的什么都没看见!他就是来找老板的。可千不该万不该,他就看到了两条白细的腿,一个红肿发亮的屁股,老老实实的站墙角。 郎九也没想到小代会来。一顿竹板子把孩子打的哭天抢地的,刚踢墙角反省去,小代就来了。想找件衣服给江苓披上吧,转念一想,不能给他这个脸。 江苓看到小代时浑身都抖了。这可怎么办?这要是传出去我以后还开什么医馆,当什么先生啊!! 所以江苓用力的拉扯自己上衣的下摆,企图遮挡住那个丢脸的,火辣辣的屁股。 哪知郎九重重的一个巴掌拍了上去,江苓本就羞愧,这一下生生的把江苓给打哭了出来。 “这…这有话好好说…老板…别打人啊!”小代迫不得已的求了个情。 “你也不用可怜他,就是揍的轻!小代天天给你送饭那么容易呢?就因为这个把你屁股打烂了都不多!”郎九大声的呵斥着 江苓头都要埋到咯吱窝里去了。哭的直抽哒。 “你来干啥来了?”郎九回过神来问 “哦…那个酒楼里来个人,说要找他九哥。我常听江先生那么叫您,心寻思是找你的。就过来了,没成想…” “哦。我知道了,这就过去,你先回去招待着。” 小代走了,江苓更是放开了嗓子号了。 郎九听着生气,拿起板子又是几下狠的。 “你给我把眼泪憋回去!我打冤枉你了?” 江苓的哭声顿时小了下去。 |
郎九把孩子扯到床上给他穿裤子。 江苓两个屁股蛋肿的发亮,哪敢往床上坐啊,就那么站着,抽哒着任郎九往他身上套裤子。 给自家媳妇抹了眼泪,心平气和的讲了道理并恐吓他再有欺瞒自己老爷们的行为,一律家法板子伺候。 江苓被唬的脑袋跟小鸡啄米似的点个不停。 他也想让自己有骨气点,硬气点,可那不争气的腚真的是再也挨不了一下了。 郎九把医馆门关了,牵着媳妇去了酒楼。江苓也想问,我屁股疼着呢,你这是带我干啥去啊! 可他还是不敢问。 不用你们都笑话他,你们没挨过郎九的揍当然不害怕。 郎九腿长走的快,被郎九扯着胳膊江苓一瘸一拐的小跑跟着。 到了九楼,江苓才知道,来的是二当家的甄云天。 |
郎九招呼跑堂的好酒好菜的端上来,这才坐下来。 江苓的头发剔的特别短,白色的贴着头皮。 甄云天不忍再看,从兜里掏出了一张报纸拍到桌子上。 报纸的头条上赫然写着“匪首上山虎血洗长安县,吴三太保尸挂城楼” “大哥,兄弟们的愁,算是报了!”甄云天叹息般的说。 “江家的事办得怎么样了?”郎九拧着眉问 “都是吓唬人的把式,吴三一死,都是没了靠山的草,一把火烧个干净。” 郎九看看身边直着眼泪的江苓问“可还解气?” 江苓缓缓抬头,陌生的看着郎九“谁让你报仇了?谁让你烧了江家的?” 江苓一边说一边后退,他觉得血腥味太重了,想吐。 郎九任他跑了出去。 “大哥,这…”甄云天难办了 “没事,一会就好了,你赶路定是累了,多休息几天。” “不了,山上还有事,我得赶紧回去呢。” 郎九陪着甄云天吃了饭,送出了镇子。 郎九回到医馆,已经是半夜了,他喝了不少酒,走路都飘了。 江苓似乎在等他,坐在一楼的大厅里。 “多冷啊媳妇,咋不睡觉呢?”郎九温柔的说着上前来搂江苓。 啪,的一个耳光,打的郎九头一偏。不疼,可是已经用了江苓全力了。 “事情都过去那么久了,你为什么还要这么做?”郎九知道,江苓是因为自己杀了人了。 “那你想要我怎么做?忍气吞声的看着他们逍遥自在吗?我做不来!他当年上的是我媳妇!是我都舍不得动的媳妇!你当我不难受吗?你还想我怎么做?”郎九说完,长长的吐了一口气。 “你总是有你的道理。他们死了又怎样呢?我就能把发生过的事都忘了吗?”说完,江苓转身上了楼。 郎九一个人在那站了良久,最后得出个结论——孩子长大了啊! |
这剧情也太他嘛狗血了!这是我写的吗?亲们凑合看吧! |
第二天一早,酒楼里的早餐照样送到了,江苓慢慢吃了,数着时间等郎九回来。 小代看江苓那心不在焉的样子说“江先生,您别等了,老板交代了,这几天他忙,让您别去找他,他也不能过来。” 江苓跟没听到似的,吃完了,擦擦嘴,拿起手边的医书看了起来。 小代一回来,郎九就急着问“他怎么说?” “啥都没说!” “真的?” “真的!” “我艹!” 郎九扔了手里的算盘,冲着后厨吼“把菜做的像样似的!老子一辈子就他嘛结这一回婚!” |
只一个晚上,镇子上的人就都知道了醉苓楼的老板要结婚了,和镇上医馆的江先生。 江苓大清早的被邻居们堵在门口,人们嘴里的早生贵子,百年同心…让他一时间反省不过来。 郎九估摸着江苓起床了,就派了顶好的喜轿去接。绑架一般的,江苓被塞进了轿子里。 酒楼门前早挂好了鞭炮,郎九一身大红褂子,满脸的喜气洋洋。 可江苓却仍是一身米色粗布衣裤。一张脸茫然的看着身边的一切。 郎九拉着江苓的手就进了酒楼,伙计们七手八脚的就开始给江苓换衣服。被人脱衣服,江苓当然不干。 挣扎着,屁股上结实的被拧了一下。疼的江苓当时就泪眼萌萌。 |
“有脾气,今晚回家我让你闹个够,现在你给我消逼停的!”郎九低声在江苓耳边“恐吓” “我…我还没准备好呢!”江苓一边抬胳膊让郎九给他套衣服一边嘟囔。 “乖,抬腿,你有一辈子时间准备呢。” 江苓穿的是陈裁缝连夜赶制的类似于汉服似的大红袍子,宽衣广袖的。看的郎九眼都直了。 “媳妇,你这也…” “是不是不好看啊!多奇怪啊!”江苓摆弄着肥肥的袖子问。 “好看!真好看!” 当江苓走到大堂里来的时候,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气。 平日里只觉着江先生人斯文清秀,没成想,这分明是位谪仙下凡啊! |
郎九和江苓的仗义是镇上人有目共睹的,他们俩那点猫腻大家也早就见怪不怪了。所以当听说俩人要结婚了,虽然震惊,可也就那么回事。人家相爱,凭什么不能结婚?! 郎九扯着江苓的手,在众人的起哄中拜了天地。 席间,大伙又起哄向郎九请教驭妻之术。江苓的脸一下子就红了。抬眼看了看小代,小代抬头看天。 “这好办!我媳妇今年才十八,咋管教孩子就咋管教他。”郎九说的隐晦,可一切尽在不言中。 江苓平时脸色总是苍白的,所以这脸蛋一红,分外的好看。 众人还不肯罢休,郎九看江苓都快钻他咯吱窝里去了,只好站起来解围。 “我郎九敬大家一杯,谢谢大家的担待和抬举,乡里乡亲的,以后有用到我郎九的地方,知会一声!我干了,你们随意!” |
郎九喝的有点多了,客人闹够了就散了。月已偏东,两个人互相搀扶着往医馆走。 郎九嘴里一口一个媳妇,叫的江苓心都软了。 俩人离老远,就看见喜欢门口蹲着个东西,都以为是只小狗, 走近了才发现,是个五六岁的小孩。窝成一团,靠着门睡着了。镇子上的要饭的小孩俩人都认识,这孩子确实是没见过。 更深露重的,江苓说“抱屋去吧。” |
一抱才知道,这孩子浑身滚烫。 江苓的酒一下子就醒了。 麻利的拿了酒,让郎九给孩子擦身子。自己又去配药煎了。直忙活到天亮。 江苓靠在郎九身上困得直点头。郎九心疼他,把他和孩子放到床上并排睡。 怎么看怎么觉着俩人长的像,要不是熟知江苓的身体构造,郎九真的会觉得那小孩是江苓的! 第二天下午,小孩才悠悠转醒。 郎九连忙叫来江苓。那小孩看到俩人就跪起来磕头。 江苓摸摸孩子额头,已是退烧了,就问他打那里来的。 孩子睁着一双大眼睛,张大了嘴,愣是说不出一个字来。 郎九和江苓对看一眼,明白了,这是个哑巴孩子。 |
这小孩瘦的和江苓似的,浑身轻的像纸扎的。郎九看着都心疼。 那孩子好像生怕江苓郎九赶他走似的,小心翼翼的动作。撒尿都不敢出声。 江苓也觉得这孩子和自己小时候像。跟他说,要是没地方去就在这住下,无非就是多双筷子。 镇上人看着江苓屁股后头长了尾巴似的跟着个孩子,都跟郎九说,挺能造的啊!孩子都这么大了! 郎九恬着脸,笑嘻嘻的说,没办法,媳妇争气! |
江苓一家三口就住在医馆二楼上。叫来跟江苓说酒楼上有更好的房间,江苓不干,非要在这小破地方住。郎九知道,江苓是怕半夜来人看诊,也就一直陪着在这住。 江苓找来木匠在二楼打了个隔间。小小的屋子里床桌子柜子都有,哑巴小孩就在里住。江苓要给小孩起名字,问小孩想跟谁姓。小孩不会说也不会写,就用手比划。江苓暗暗叹气,小白眼狼,一早就看出了这个家谁当家。没办法,江苓和郎九商量了好长时间,最后决了个定,就叫“郎宁”取个平安宁顺的意思。江苓就总是宁宁 宁宁 的叫。也没人知道他从哪来,几岁。个子和镇上五岁孩子差不多。可郎九看他那个机灵劲,说怎么说都得有七岁了。小孩不会说话耳朵确实灵的很。晚上,郎九办事,正动作着呢,江苓紧皱的眉头才松开,就看见小孩光着脚丫站地上看着。 江苓心寻思“艹 办事不锁门!自找的吧。”一脚把郎九从身上踢开。 在被子里摸索着穿裤子。 郎九被扫了兴,当然窝火,可那是个孩子,你能把他怎么着。 江苓下床点了灯,把孩子抱起来,问他怎么不睡觉。 小孩怯怯的看着郎九,手里比划着“他为什么打你?” 小孩和江苓待的时间长,都快成他翻译了 “他没打我啊!”江苓回答 “那你哭什么?”小孩一脸的担忧。 江苓的脸噌的就红了。 “他说的什么啊?”郎九问 “让你办事小点声!吵他睡觉了!”江苓没好气的回答。郎九听出来了,江苓是在揶揄他。 江苓把孩子哄睡了,躺回床上,手脚冻得冰凉,郎九把他的脚拥在怀里,恬着脸问“媳妇,继续不?” 江苓踢了郎九一下说“继续!继续个粑粑!” 说完给他一个背影。 郎九揉揉肚子,问 哪来的火气? 江苓没理他。 郎九好脾气磨没了,大手在江苓腰眼上拧了一下“艹 惯的你!脾气大了!” 江苓怕挨揍,吸吸鼻子,没敢出声。 |
别看小孩不会说话,人可是机灵着呢。特别的会看好赖脸。 什么时候该笑,什么时候该隐形,做的特别好。郎九有时候看小孩的样,心寻思,就算是自己亲儿子,也就这么宠着到份了。 江苓不忙的时候就教小孩写字,认字。江苓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哪来的耐心,就是那双黑囷囷的大眼睛一问你,你就啥脾气都没有了。郎九一边喝小酒,一边看着这一大一小,趴桌子上写字,心里就温馨的直冒泡泡。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的过,郎九的酒楼越发红火,江苓的医馆也开的稳当。 初夏的晌午,天不冷不热,江苓坐在郎九腿上靠着打瞌睡。郎九不困,就盯着江苓瞅,这人怎么就不见老呢?白白净净的一张面皮,十八就这样,都二十五六岁快奔三的人了,怎么还这样呢? 郎宁从外边跑进来,呼哧呼哧的喘。看见江苓睡熟了,赶忙放轻了声。 小孩子要说长个子那是一天一个样。郎宁才十三四,个子就窜到江苓下巴了。江苓总是酸酸的说”先长个子的都长不高“其实心里羡慕的要命! 个子问题,一直是江苓的软肋。郎九是个标准的东北大汉,身材高大,少了说也有一米八五,江苓是各种药材各种补,前几年还安慰自己,“二十三,窜一窜”呢,这几年就没了动静。勉勉强强就一米七七还算他翘脚耍赖的。 这郎宁是越长越像江苓,身板单薄,大眼睛尖下颌。可那脾气秉性却和郎九一模一样。到哪他都得是个头。 郎宁轻手轻脚的上楼去了,郎九给江苓轻轻地打着扇子,江苓动了动脖子,在郎九颈窝里找了个更舒服的姿势睡的香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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