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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湘溪苑]【纪实】小地雷的这些小事儿（父子）[第6页] |
| 作者:雷阵雨军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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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药涂在手上，给我揉腿上被他踹过的地方。 看到他这么照顾我，眼泪一瞬间就涌了出来。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那么说的，我只是怕挨打。”我哽咽着说。 “没事，就算有一天你不认我这个爹，我也不能不认你这个儿子。”他的动作很轻，语气很温柔，但是我听着就是那么不舒服，就像针一样扎在我心里。 我抑制不住哭出了声，怕他不相信，又说了一遍：“我真不是故意的。” “嗯，我知道了。”老雷说完就没有再说话。 屋子里只有我的抽泣声，他既没哄我，也没骂我，依旧专注的给我揉腿。 哭了一阵子，我慢慢的平息了下来。 “你知道看见你赌气的跪在地上时，我有多生气吗？我不喜欢你跪，无论你跪谁，哪怕是我。”我爸看我不说话，又接着说；“男儿膝下有黄金，我就是不喜欢跪。” “那你跪过吗？”我承认我是没话找话。 “跪过，只一次。在我爷爷的墓前，他去世时，我在一线抗洪。我很自责，发自内心的那种。”他很平淡的说出这句话，但是我仿佛能感觉到平淡的背后隐藏着多大的伤痛。 屋子里又安静了下来，他不再说下去，我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努力的找一句话：“爸，我膝盖也有些疼。”真的疼，特别想让他给我揉一揉，好像这样，我们就可以忘记刚刚发生的事一样。 我爸把我扶起来转过身时，我很明显的看到了他眼睛里布满了红血丝。我靠在床上，他就给我揉膝盖。 “爸” “嗯？” “我...真是不故意的，你别生气可以吗？”我咬着牙，艰难的说出来。 “没生气，就是挺伤心的。”我爸看了看我，又继续给我揉：“臭小子，还要和我断绝关系，真是长本事了，等过几天，再打你一顿。” 那天我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不过在那个夜晚，我说的那句话却记得清清楚楚。 我一辈子都不会忘记，我曾说过那样不孝的话。 爸爸，对不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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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聊的好热闹，我也来凑个热闹吧！讲一个今天发生的事。 我正在沙发上拿着手机看电影。老雷飘过来说：“你看的什么？” “我在看实事新闻，对国考有帮助”我头都没抬的对他说。 “你天天捧着你的小情人看新闻，那这一关你肯定能过了”老雷“夸奖”我说。 “嗯，师父，大师兄说的对！” “你少跟我贫，来我考你个实事政治！” “你说吧，我百分百！” “就考你三道，答错一道你等着！” “行，如果我都答对了呢？” “答对是你应该的！” “那我不答了，没有挑战性！” “那就这样，咱输了打手心的，你答错一道就算你输，全答对了算我输！” “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 …………………………………… “26日习主席在联合国发展峰会上发表了什么讲话？” “谋共同永续发展做合作共赢伙伴” “为什么要召开70周年大会？” “为了铭记历史，缅怀先烈，珍爱和平，开创未来” “宣布了什么决定？” “哈哈，太简单了，裁军30万。快来让我打你五下。”我灰常激动！ “我好像有点困了，我先去睡觉”我爸对着我妈说。 “你别玩赖，我是一个公正的裁判！”我妈一点都不配合老雷。 “就是的，快点伸手让我打五下。”我模仿老雷的模样。 老雷的小眼神儿是委屈的，嘴却是笑的，然后慢慢的伸出手：“给你，打吧！” 那语气，可无奈了，好像受了多大的委屈似的。我严重怀疑他是跟我学的。 我拿着数据线，“咻”的一下就打了下去，可是被他躲了。 “哎呀，居然躲？伸出来！”我继续学他。 他笑着把手伸出来！多么阴险的笑容。 我差一点就打到了，却感觉天旋地转，我被他按在了沙发上。 屁股上结结实实的挨了五下。 “啊呀，你输了，打我干什么？” “我也没说是我赢了啊！但是你居然打长辈，我就得揍你！” “我不还没打着呢吗？” “第一，你有这个企图就是错误的。第二，我属于正当防卫。第三，你没有立字据，所以不算。” “。。。” 我就知道，怎么玩儿吃亏的都是我。 这就是你们大正哥不友好，不讲理的一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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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几天就是初一的下学期了。 这天我们按照学校的要求来到学校领新书。学年主任把班长叫了出去。班长回来跟我们说，这学期我们换班任了，是个女的。 我们在没有班主任的领导下，自己搬书，自己领书，自己抄了份下学期的课程表以及开学时间。一切都准备的妥当，就是不知道新班任是谁。 下学期开学的第一天，我们将校服穿戴整齐，早早的来到学校。还是老样子，班级的淘小子多，顽皮的很。 第一节英语课依旧无视老师，完全没有“新学期新气象”的感觉。这种情况英语老师已经见怪不怪了，说了三遍不管用就干脆给那些喜欢听课的人讲。 第二节政治课，老师踩着铃声进了班级。 “起立！”班长喊道。 “老师好！”同学们很是配合班长工作。政治老师也换了，个子不高，很年轻，一身的休闲装，那小身板谁能将她与女汉子联想在一起？ 我们坐下后，等着她做自我介绍。可是她丝毫没有这个想法，低着头翻着手中的教材。 没多久，班级就由安静转为了嘈杂。政治老师也没管，翻了一会儿书就用两只手按着讲桌，然后侧着头一直看着窗外。 一节课四十分钟，时间过去了一半，她还在看着窗外。 “你们都别说了！”班长大喊道。 “嘘”“嘘”班级不知道是谁发出的声音。 班级这才安静了下来。 政治老师悠悠的转过头，眯着眼睛，挑着眉说：“不说了？不说了上课！” 她拿起粉笔在黑板写下她的名字，说道：“这个，我名字，我是你们新班任。面子是互相给的，你们给我面子我才能给你们面子。” 坐在第一排，紧挨着讲桌的我，捕捉到了她所有的表情。这可真是新官上任三把火啊！初次见面就给我们来个下马威，还真是份大礼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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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明白为什么语文老师每天都会布置日记当作业，更不明白她为什么会批改。我一直都觉着日记就是自己的隐私，自己写自己看，别人不能侵犯。 于是第二天，当语文课代表管我要作业时，我非常潇洒的说了句：“没写！” “你不能这样啊，语文老师都说了让我收齐，万一没交齐，又该说我不认真查了，你快趁早自习补上啊”胆小的语文小妹妹在我耳边磨来磨去。 “好好好，我补！”我自己一个人倒是没什么，万一真连累到课代表，我会过意不去的。 早自习别人都在读英语，我奋笔疾书的补着日记，这顿编啊，我才不会把自己的真实情感放在日记里让老师批阅呢。还没写完呢，班主任不知道从哪冒出来，一把抢走了我的日记。她没说什么，我也没说什么。 早自习结束后连着一节正课，下课后语文课代表抱着作业走了。 “我跟语文老师说了，说你今天请了两节课假，等你来学校我再把你作业送过去，你抓紧时间管班任要啊！”课代表回来后偷偷的跟我说。 我真是服了她了，实话实说就好了，不是她没收，是我补作业被抓，这么说也不能赖到她头上。。 可爱的小姑娘真会为我开脱，我都有点怀疑她是不是喜欢上我了。 没办法，我无奈的来到班主任的办公室。 “老师，语文作业能还给我吗？”我的语气多么温和善良。 “才开学不几天就这样，你是觉得我新来的，欺负我是吧？”她特别爷们儿的抬起头瞥了我一眼。 “不是，老师，我昨晚放学回家，腿被自行车刮了一下，我爸怕有事，就领我去医院检查了一下。回来的晚了就没来得急写。”我不假思索的说。 “没事吧你？现在怎么样了？检查怎么说？”班主任听我这么说，也不禁担心了起来。 “没事，就是蹭破了点皮，也没出血没伤到骨头的。”我继续编。 “你怎么那么笨，你还能再笨点吗？”班任无奈的说。 “嘿嘿” “行了，赶紧拿回去，下次别让我抓到你补作业，还好学生呢！” 我也不知道她是怎么把我划分到好学生的行列里的。我初一的成绩都在四十名之后哇。。 就这样，我配合着语文课代表把作业交了上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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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这也没多大点儿事，我不知道新老师会对学生这么认真负责。 又过了几天，那天晚上，我写完了作业，然后又看了会儿电视，吃了点小糕点，就已经快八点了。 那天我爸队里有事，下班晚，所以我和我妈就一直等到我爸下班回来才吃上饭。 我们一家三口正在吃饭，老师的一个电话就打了进来。 “喂，你好”我爸接起电话说道。 不知电话那边说了什么，只听我爸说：“嗯，是的，我是雷宇的爸爸。” 我心理一慌随即抬起头看我爸，他正颇有深意的看着我，随即将电话按了扩音。 “是这样的，前几天雷宇说腿被自行车刮了，我想问问怎么样了？”班主任在电话那边说道。 “嗯？哦，已经没事了。”老雷先是一愣，随后说出这样一句话。 我心里一沉，看见老雷狠狠的瞪了我一眼。 “我这刚接班不几天，好多事要忙，本想问问这孩子腿怎么样了，这孩子一下课就没影儿了。听他说都折腾到医院了，看样子还是比较严重，我问他他说没事。我想今天打个电话问问，建议再去做个检查，毕竟初中很关键。” “就是有点肿，没伤到骨头，谢谢了老师，还惦记着，添麻烦了”老雷关掉扩音和老师说。 他们又聊了一会儿，我爸放下电话坐下继续吃饭。此时我的脸都快被我埋进碗里了。 “你是真被自行车刮了？”我妈疑惑的问。 “我...”我抬起头看了我妈一眼，又看看我爸，然后低头继续往嘴里扒拉着米饭。我妈看出来我心里有鬼，叹了一口气也不再理我。 饭桌上的活跃氛围已经快要降到了零。吃完饭，我站起身准备帮妈妈收拾碗筷，结果就听见我爸说：“今天不用你收拾了，你回你屋里站着去。” “哦。。”我悻悻的放下碗筷，回了自己的房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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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该怎么说？我该怎么做？不知道，一切都混乱了。唯一知道的，大概可能好像也许或许是自己要挨揍了。 我感觉我的世界都不美好了。有一种比死更可怕的东西，那就是等死。站在屋里手脚不知道应该放在哪里才好。 我假设了好多种老雷问话的回答，最后连挨揍的准备都做好了。我迅速的脱下衣服裤子，将打篮球用的护肘护膝缠在胳膊和大腿上，又穿了冬天的薄棉裤，把海绵椅垫放在屁股后面，最后又套上宽松的校服裤子。防止被打手心，又在仙人球的盆栽里抓了些土搓在手上，非常天真的认为有一层防护会比没有好。 一切准备完毕，又回到了属于自己的那个小角落呆呆的站着。 我爸推门而入，我下意识的往他手里看，还好并没有“杀猪的工具”。 “你过来”我爸坐在桌前的椅子上对我说。 我一步一挪的蹭了过去。 “腿被自行车碰了，回家怎么不说？碰成什么样了，给我看看”我爸说的尽是认真。 “没事，都好了，就是破了点皮”我顺着他的话接道。 结果脑袋上被拍了一下。 “我配合你你还演上瘾了是吧？自己说，怎么回事？”我爸的语气平平淡淡。 “那...我说了你别打我行吗？”我试探的问。 “你以为是在菜市场吗？还和我讨价还价的，现在犯错误的是你，好意思和我讲条件么？”我爸轻笑着说。 “。。。”我该怎么办？ “行吧，我不打你，你说吧！” “真的吗？那你说话算数。”我眼睛顿时一亮。 老雷没有理我，只是看着我。我尴尬的咳了两声。好吧，坦白争取宽大处理吧。 于是我将所有的所有都讲给了老雷，只见他慢慢的皱起了眉。 “那你知不知道不按时完成作业，和老师说谎是错误的？”听我说完我爸这么问我。 “知道啊，当时是实在没办法了。”我解释着说。 “那你就是明知故犯了？你自己说，明知故犯怎么罚？”老雷不急不缓的说。 “。。。” “让你说你不说是吧？那好...” “等会儿，我说！”我攥了攥拳头，看着老雷的脸色说：“那...罚站半个小时可以吗？” 他不理我，淡淡的看着我。 “一个小时？” “你说呢？” “那两...两个小时？” 只见我爸叹了口气，站起来向我走来，伸手要解我的腰带。 “别...我重说”不只是急的一身汗，九月的天还是很热的，我穿着薄棉裤，戴着护肘护膝就更热了。虽然做足了准备，但我还是不想轻易的挨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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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了也没用，因为你说的不算。”我爸说完就把我的腰带抽走了。 “你都说了不打我。”我委屈的嘟囔着。 “是啊，我说了不打你，但是我没说不抽你啊。”他有时候就是这么不讲理。 “你说话不算数！” “我说话不算数？你呢？说听话，不撒谎，你说的算数了吗？”老雷反问。 “。。。” “转过去，撑着墙。”打就打吧，他要是想打再说什么也不好使。 我转过身弯腰扶着墙。 老雷打了三下，随即让我转过去。 就在起来的那一瞬间，我微微的忍了下笑。还是自己聪明，好汉不吃眼前亏，打三下就完事儿了。不是很疼，还好做足了准备。 “你把裤子脱了！”老雷看我转过身对我说道。 “为什么？！”我下意识的喊道(注意是大喊道) “你说呢？跟我装糊涂啊！雷宇你真够厉害，不只在你老师面前耍小聪明，小伎俩都学会对付我了是吧？”如果说刚才老雷是三分生气，那么此时已经上升为七分了。 “我怎么了啊？我知道错了，以后我按时写作业，不说谎骗人不就可以了嘛。” “我发现对你就应该来硬的！那些保证自己留着吧，你也不用给我废话，我现在让你干什么？” “。。。” 我以为老雷是怕打不疼我才让我脱的，根本就不知道我的作案手段已经被他发现了。潜意识里我当然不能妥协，一妥协就穿帮了。 “三，二...”老雷又开始了他最拿手的三秒法则。 “那你先出去一下，我再脱可以吗？” “一”老雷说完就朝我走来，手伸向了我的腰间。我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两只手拽住他的胳膊，阻止他的动作。 “我自己脱，你别动...”我整个人都快躺地下了。（哈哈，怎么想起兄弟里的祖蓝了呐） “好，那你自己脱。”我爸放开我，坐在椅子上等着我。 我慢慢的站起来，很不好意思的脱，穿帮就穿帮吧，咬着牙将校服裤子拽了下去。然后椅垫就活泼的掉在了地板上。 “呵，意外收获啊，我以为你就垫了个椅垫呢，这棉裤都用上了？行，我儿子真厉害！”我爸说完又接着说：“继续脱，一层一层的脱，我看看还有什么发现！” “我...是防止你打我才这样的...”我尴尬的低着头解释。 “你不用防止，今天这顿揍你挨定了！继续脱，脱完了就转过去撑墙！” 好吧，我琢磨不透他的语气。 我当然不能露腿了，不然护膝就被他发现了。虽然护膝被我缠在大腿上会比较紧，也会很热，但是我为了不被发现只好心胸宽广的忍一忍咯。 我脱下最后一层防护到大腿根，然后转过身撑着墙，等待着疼痛的到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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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心出汗，还有之前涂在手里的盆栽里的土，很成功的在雪白的墙壁上印上了两个手印。 “我不打你不写作业，不打你说谎，就打你明知故犯”老雷说完就是一下。 我不得不佩服老雷的手劲儿，拿帆布的腰带打人都这么疼。连续五六下，我是实在忍不住了。 “轻点儿...”说完我就准备用手挡，然后腰带就抽到了手上，此时此刻，我才明白了一个真理。什么多了一层土疼痛就会减轻一些，纯属虚构！！！ 说忍着疼不动那是假的，我忍了几秒钟终于忍不住的开始躲。腰带就像长了眼睛一样，我怎么躲它都会咬上我。最后我直接倒在了地上，心里骂着老雷，嘴上却不停的服软，可就是不能阻止老雷停下来的手。 “好话跟你说一百次你都记不住，非要让我采取强硬的措施解决。你不用在心里骂我，以后犯了错就等着挨揍！” 这是会读心术么？居然都知道我是在心里骂他。。。 “还跟我耍小聪明，自己没听出来打出来的声音不一样么？” 我注意力都没放在声音上好吧。 “起来”最后一下格外重，我疼的都想撞墙，牙都直打颤。我侧着身子倚躺在墙上，不断的揉着身后以缓解疼痛。想起来根本起不来。 “不打你不长记性，打你也不长记性，还是打的轻！”老雷边说边把我拽起来。 “你说你，编个好点的理由也行，还弄个被自行车碰了，嘴里没个好话！” “。。。” “行了，自己站这儿好好想想吧！”老雷无奈的对我说。 就因为这点事儿也能挨顿揍，我也真是无语了。叹了口气准备把裤子提上，老雷却一巴掌打落了我的手。 “还提什么啊？你不嫌热？都脱了吧，脱了站着反省的到位！”我爸秉承着看好戏的态度说道。 一听说让我脱掉裤子站着反省，我当时就冲动了，那腿上的护膝不也露馅了么！于是大声反抗道：“不行！” 我那着急的语气把我自己都惊呆了。 “不行什么不行，你说话不好使！家里又没外人你怕什么？”他继续逗我。 小时候就这样，他总逗我，然后把我逗哭了，家人哄不好我，他就开始生气，总是能潇洒的忘记他才是罪魁祸首。 我感觉自己的脑袋都热了。自顾自的吸了一口气，咬着牙，鼓起勇气把裤子提上，然后特别委屈的看着老雷。 “还跟我杠上了？你不热？换好睡衣再接着站，想想以后怎么做。一个小时，别让我抓到你偷懒。”我爸说完就出去了。 我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就怕因为我的这个举动再挨一顿打。 老雷出去后，我便迅速脱下裤子看自己的伤势，看到那些红红的檩子，眼泪不自觉的就溢满了眼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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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我自己可怜自己的时候，我妈进来了。我尴尬的马上提上裤子。我妈看到我的举动愣了一下，随即无奈的说道：“你也真够厉害的了，以后别说那么不吉利的话，听见了吗？” “知道了”表面上平平淡淡的说，实际多么想让老妈出去，我要换睡衣，太热了！ “给我看看打成什么样儿了？” “啊？那个，没事不用看了，就是打的疼。。” “你可别犟了，快让我看看，我看看严不严重。”我妈说完也不顾我的反应，直接把我按趴下。 “怎么打青了？雷正，你过来！”我妈大喊道。 然而我爸并没有反应。 “雷正！！！”我妈出去逮我爸去了。 我默默地提上裤子，还是不换了吧，换个睡衣好难啊。我想抓紧时间站够一个小时就睡觉了。于是我又默默的回到小角落。 “你还真舍得下手啊，你看看都打青了！” “哪能青那么快？”他们进了屋。 “小地雷你给你爸看看，多大点事啊，下手没轻没重的。”我妈瞪着我爸说。 “我看看有那么严重么？”我爸说着就给我按在床上看伤势。我被这俩人折腾的啊。。 “怎么这么快就青了？不能啊！”老雷说着就从我床头柜上扯出来一张湿巾对着青了的那个地方使劲擦。 “啊呀，，你轻点。。”于是迎来了老雷的一巴掌。然后他就拽过我的手心看，之后又狠狠的将我的胳膊甩在床上。 “我就说不能么！瞅你那大黑爪子！” “。。。” 后来经过这么一折腾，我就忘了自己腿上的护膝了。在他们面前换睡衣睡裤，刚把棉裤脱下一半，突然就想起来了，我“蹭”的一下就拿校服衣服档上了。然后尴尬的坐在床上等着他们出去。 “你愣什么神儿啊？快换完了早点睡觉。”我爸说。 我当时就紧张了，紧了紧搭在腿上的校服。这一不正常的举动成功的吸引了老雷，然后他就冷着脸强硬的抢走了衣服。 “呵,还有一层呢？你行，腰带呢，接着揍！”我爸说完就一副找工具的架势。 “你可行了，央7开始了，快点看去！”我妈一看就知道怎么回事了，护膝应该套在膝盖上的，而我却套在了大腿上，所以看我爸又要打我，马上就想把我爸支开。 现在想想我爸虽然是一副找工具要揍我的架势，一看就是吓唬我玩儿的。但那个时候也不会看，当时就把我吓唬住了，着急的不知所措。 折腾来折腾去，我爸就把罚站这件事儿给忘了。我就偷着“嘿嘿”了。他不说，我也装不知道。 洗漱完就爬上床了，虽然屁股上还是疼的，但是能少被罚点儿我心里还是很平衡的。（其实他们谁也不知道，我胳膊上还缠着护肘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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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之后的某一天，我小叔因为雷泽的不听话，当着我们的面照着雷泽屁股上就是两巴掌。然后我爸就去安慰雷泽，给他讲述了我因为怕挨揍而采取的防护措施，还说了句：“下次你爸再打你，你也采取这样的措施试一试！” 为了哄雷泽消停儿的吃饭，老雷也是不顾他儿子的形象了，啥话都往外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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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国家都有规定，老师不能体罚学生，但是实际上，老师不体罚学生的情况怎么也不可能避免。 初一下学期，我们换了新的班主任，就是那个特屌的女汉子。她不止喜欢打人，还喜欢罚人。在我们班，随时都可以看到讲台旁边的地上蹲着一排人。她的要求很多，在班级安插了很多内线，所以班级有点风吹草动她就会知道。 作为班主任，管的层面也多。每天早自习考英语，就是她主要检查的工作之一。 这天，我们又要默写英语课文。同桌不爱学习，各科成绩都不算太理想。我呢，英语是硬伤，自然是想办法蒙混过关。 “同桌，你背英语了没？一会儿借我抄抄！”我声音不算低调的说。 “你还指望我啊？你要是能抄到就抄吧！”同桌说完就开始做小纸条。 我在旁边看着她忙活，纸条很小很小，放在手心里都可以。上面的字也很小，从远处一看就像一群蚂蚁。 “哎，你累不累啊，这么抄多费劲，还容易被发现！”我对同桌说。 “不然你说怎么办？你想挨钢板尺啊？”同桌无奈的说。 我听见“钢板尺”这三个字儿就有点发毛，上次因为没写语文作业，全班四分之三的同学都被叫去办公室挨尺子。我特意站到最后，就是想语文老师打完前面的那些人就没劲儿了，谁知道这语文老师手劲儿丝毫不减，才四下就把我疼的将手收了回来。 虽然不清楚班任的手劲儿，可那尺子的威力确实不能小看的。我动了动脑筋，想了个鬼点子出来。 “同桌同桌，你有用过的笔吗？写不出来字的那种，借我用用。”我内心非常的激动。 “写不出来字谁还留着啊！你可别捣乱了，赶紧抄个小条吧！”同桌被我弄烦了。 “唉！”我无奈的叹了口气，然后想了一下，拿出英语练习本，照着英语书开始往上抄要默写的课文。 同桌看我安静了，看了看我写的东西，使劲的掐了我一下说：“你疯啦！弄这么大个纸条！” “大人做事小孩子不要插嘴，一边玩去啊，等会哥哥弄好了再告诉你，乖~” 我边对她说话，边大力的写着。 意料之中，后背上被拍了好几巴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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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工了，我带着喜悦召唤着同桌，缓缓的将写的那页翻开。 “怎么了？”同桌疑惑的问。 “你仔细点看，离近点。”我得意的说。 “哇，雷宇你真牛，这你都能想出来。”同桌看着那张“空白”的英语练习纸上被前一页印上的印子说道。 “要是用没有油的笔写就更好了，像我这样写既浪费纸，又损伤笔。”我惋惜的说。 “我也抓紧写一个” “把我的给你吧，我再写一份” “不用，我怕看不明白你写的” “那你用力点写，不然印出来的不清晰。” “知道了，你太帅了！” 就这样，我们掌握了方法，在考默写的时候，坦然的拿出这张空白的纸，大义凛然非常顺畅的将默写完美的搞定。 从那一天开始，我和同桌开始收集那些没有油的笔。从那天开始，我俩再没担心因为默写错而挨钢板尺。一切都在有条不紊的进行着，然而事实终有败露的时候。是我们大意了。 老师的内线无处不在。我和同桌一直延续着这种方法，直到一个月以后。 那天我们依旧潇洒的写着，默写成功后，由各组组长收了上去。班任随意的翻看着组长收上来的默写。 没多久，早自习就结束了，英语老师进来了。 “葛老师，我给雷宇和徐雯雯请个假，我有点事找他们。”班任对英语老师说。 “行，那快去吧”英语老师巴不得我们出去，因为我们在班级也不听她的课。 “你俩拿好英语书，纸和笔，出来！”女汉子说完就出去了。 我和同桌对看了一眼，拿上老师让拿的东西就出去了。到了走廊，我们班任已经不见了。我和同桌慢慢悠悠的往她办公室走。 “如果要是默写的事，你就往我身上推就行。”我对同桌说。 “我也不能让你担着啊，唉，行啊，就算倒霉，挨手板就挨吧，也不是没挨过。”同桌垂头丧气的说。 “我没挨过她的呀，不如你替我挨了得了。”我继续逗她。 看见她瞪我，我收起了笑容安慰她说：“别那么紧张，没准不是这个事呢！” 我们一起上了二楼，转弯就是老师的办公室了。我拿起同桌的手，果然不出我所料，吓得拔凉拔凉的。我坏笑着看她，其实根本就没往男女关系那方面想。 “你烦人啊”同桌满脸通红。 看到她脸红了，我才明白怎么回事，然后我好像也脸红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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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咚”我敲响了办公室的门。 “进来”班任在屋里喊道。 我们走进去之后，在班主任的办公桌前站定。 “知道叫你俩来什么事吗？”女汉子面无表情的说。 “不知道呀！”我装作糊涂的回答。 啪！班任把桌子上的默写摔了一下，又说道：“自己做了什么自己不知道吗！还用我提醒你？” “。。。”我和同桌谁都没有说话。 “去，你俩趴窗台上，把刚才考的再默写一遍。”班主任说完就拿走了我俩的英语书。 我刚要往窗台的方向走去，就听同桌破罐子破摔的说道：“老师我不会，我抄的。” “抄的是吧？我就知道你是抄的！伸手！”班任说完就拿起了尺子。 就在老师举起尺子要打我同桌的时候，我迅速冲了过去。 “哎哎，老师你别打她啊，是我逼着她抄的。一切都是我的主意，你别打她，打我”说实话，突然间换老师，我班大多数的同学都不适应，认为是她占了本该属于我们班任的位置，再加上她来之后就开始打人罚人，所以很多人对她也没有太大的好感。当然除了老师的内线。 “呵，以为我不知道怎么回事是吗？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俩是怎么抄的，多少次了？我不吱声，你们还没完没了了是吧？”女汉子把尺子摔在桌子上。 “我班同学不告诉你你也不知道啊..”我小声的嘟囔着。 “你欺负我是新来的是吧？行，你愿意替她抗，我成全你。”老师跟我说完，又对我同桌说：“你回班级，没你的事了。” “欺负我是新来的、别以为我好欺负”这样的话她不是头一次说了。每次班级纪律乱的时候，她就总这么和我班同学说。以往都没什么太大的感觉，而今天这次却是让我意外的火大。我什么时候欺负她了？？ 我内心的小火苗蹭蹭的往上窜。办公室里就剩下了我和班任。 “你伸手！”班任说完举起了尺子。 “凭什么？”我不甘示弱。 “凭什么？就凭你是我学生，就凭你默写作弊，就凭我是为了你们好。”她也大声的咆哮。 “为了我们好就要打我们吗？我英语不好，以前默写的时候虽然背下来的不多，但能背多少就背多少。自从你来了，错一个单词就要被打，我本来就不能完全的背下来，天天紧张，为了不被打才打小抄的。”我反驳回去。 “我不跟你废话，你伸不伸？”老师气的直咬牙。 我将脸看向窗外。 “不伸是吧，那你就在这儿站着，站到伸手为止！”她说完就坐在椅子上，抱着肩膀看着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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铃声响起，第一节课下课了。办公室开始有老师学生陆陆续续的进来。我们还是僵持着不动。十分钟很快，伴随着上课铃声响起，有课的老师都起身去上课了，没课的老师则认真的批改作业，来问题的同学也都出去了。然而我和班任还在僵持着。 又站了一会儿，我潇洒的抬腿，准备回班级。 “你干什么去！” “回班级上课！” “你回来，不伸手你就别上课。” “老师我交过钱的。”说完我砰的一下关上了办公室的门。 就这样，我没再去找她，她也没再找我。 班任一直都没有出现在班级，直到下午班任的课她还是没有来。班长去找她了，回来后跟我说：“雷宇你出来一下，我跟你说点儿事。” 我很给班长面子，来到走廊，班长对我说：“你去劝劝老师，让她来上课吧，咱班同学都等着呢” “为什么让我去？”我不满的说。 “老师说了，你给她道个歉她就来上课，快去吧”班长压低声音对我说。 “道歉？哼”我不屑的哼了一声就进屋了。 班级依旧是嘈杂的。班长也跟着进来了，大声喊道：“你们都别说了，有完没完！老师都生气了不知道啊！” 班长说完后，班级安静了下来。各自忙各自的，睡觉的睡觉，学习的学习。 第二天，从早自习开始就没有看见过班任，到了她的课她也没来。班长来到我身边说：“要不你就去给老师道个歉吧，咱班这么多人呢，还有学习的，走，我陪你去” 我叹了口气，没办法了，不能因为我一个人耽误了那些爱学习的同学听课啊。 我们来到办公室，班任正在写东西，她看见我后，就停下了手，背靠着座椅，把头扭向一边，看着墙角的盆栽。 班长在后面用手推了我一下，示意我赶紧道歉。 “哎，你推我干什么，我不是来道歉了吗！”我对班长说完，转回头对老师说：“对不起啊，老师，昨天是我不好，你打我我就应该听你的，毕竟你才是三班的老大。” “你什么意思，你就是这样道歉的？你是不是...”她还没说完就被我打断了。 “没没没，我没有欺负您是新来的！” “你...行，雷宇，我不跟你废话，你打电话把你家长叫来，我跟他们说。” “我家长没空！” “没空是吧？我自己打。”她说着就开始开抽屉，从文件夹中找家长联系方式。 我一下子就急了，冷汗冒了一层，但那股子倔劲儿还是使我努力的掩盖自己的慌张。家庭联系人留的号码是我爸的，还有一个家庭座机，这两个号码都拨了过去但是没有接通。我也暂时的松了一口气。 “你俩先回去，什么时候处理完这件事，我什么时候再去上课。”老师说完就继续忙活手里的工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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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提心吊胆的度过了一天，临近放学时，班任在这两天中第一次出现在了班级门口。 “雷宇，刚才和你家长联系上了，你今晚回家好好反省反省自己，明天第一节下课来找我。”班任说完就让我放学了。 我走在放学回家的路上，想着回去怎么编理由才能不挨骂甚至挨打。 然后还在背后埋怨老师就知道告状，明明就是她的不对。 回到家，我爸并没有提起这件事。我们像往常一样吃饭，收拾碗筷，看新闻。直到七点半新闻结束。 我刚要离开，我爸就对我说:“你等一下，我有话问你。” “哦”我浑身不自在的坐在沙发上。 “你先回屋，我有点事儿跟他说，别出来啊”我爸对我妈说道。 “小地雷又怎么了？” “一会儿让他自己和你讲。” “你问吧，正好我也听听，怎么天天惹事儿呢！” “你是陪审团的吧？没事儿，我又不能吃了他。”后来我爸看实在劝不动我妈，也就由着她了。 他们对话的时候，我正在理着思路。突然间脑袋上被拍了一巴掌，不疼，但是却把我吓了一跳。 “还在这儿坐着干什么呢？”我爸刚才对我妈还是有说有笑的，到了我这里就这么严肃。。 我站在他们面前，等着老雷的“审问。” “你属牙膏的吗？还要我一点一点的挤？自己说说，今天是怎么个情况。”老雷倒了一杯茶放在离我比较近的位置，我以为是准备给我润嗓子的呢，结果没过多久就被他喝了。。 我都不知道当时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可能是那天晚上吃咸了吧，特别的渴。 我把事情的前因后果说的非常详细，包括因为老师不让我上课而我却强行的回班，我都一一的说了出来。因为我觉得这不是我的错。当然除了我和老师顶的那几句话没有说。 “你老师要打你的时候，你还问了句凭什么是吧？”我爸听完我说的，连头都没抬的问我。 “额..是..但是是她先说我欺负她的。我根本也没欺负她啊”我特别大义凛然的说。 “那我不说你欺负我，然后我打你，你是不是就不用问我凭什么了？”我爸得意的问。 “。。。”我没话儿了。 “你现在知道你错哪儿了么？”老雷问。 “我没错，根本就是她不讲理。”我赌气的说。 “没事，你先别急着回答，慢慢想，想清楚了再说。”我爸对我说完就不管我了，又对我妈说道：“你看见过煮熟了的鸭子吗？那嘴真叫硬！不过再硬到最后也被人吃的只剩骨头了。” “你就吓他吧，一会儿又弄激恼了！”我妈压低声音对我爸说。 他们又聊了些话题，完全无视我，我多想像在办公室那样，潇洒的来一个说走就走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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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话你好好说，一会儿我画完剩下的图就睡觉了，让小地雷也早点睡，明天还上学呢。” “嗯，你还不放心我？” 于是我妈瞪了我爸一眼，背对着我爸，对我使了个眼色，告诉我听话些，然后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你想明白了吗？”我爸恢复了严肃。 “我...不应该默写作弊”我没底气的说。 “嗯，还有呢？” “老师打我我就应该让她打！”我恨老师恨的牙直痒痒。 “我觉得让你站着太累了，你也思考不到位。来，给你找个座，你坐下慢慢想。”我爸说着就拿来了洗手间里的小马扎，然后强行把我拉到阳台。 “你就坐这慢慢想，半个小时后我来找你。再想不出来，就一个小时。如果还不行，就在这里想一个晚上。”我爸说完就把阳台的门锁上了。 不知道各位家里的阳台有多大。那个时候，我家的阳台还没有装修，很小的空间。加上旁边阳台柜所占的空间，还有晾着的一排衣服，能活动的空间更小了。 形容一下当时的情况吧，那个时候还没有到开窗户的季节，关着窗户，只能偶尔听见几辆汽车发动机的声音。阳台没有开灯，黑乎乎的一片，悬挂在半空的衣服看着更是让人害怕。 我坐在小马扎上，虽然已经14岁了，但是在这黑暗又安静的情况下还是有些怕。有一瞬间都不敢起身，怕一起身就会看到鬼。。由于晚上吃咸了，嗓子渴的很难受，我多希望我爸能让我回到房间，给我一杯水，然后心平气和的谈这件事，而不是以这种方式。 半个小时，过的很漫长。我爸打开门问我：“知不知道哪里错了？” 我摇了摇头，其实并不是想表达不知道错在哪里，而是想表达，别把我自己放在这儿。 我爸没再继续说什么，关上门就要走。我以最快的速度冲了过去，阻止着他想要关门的手。 “想明白了？”我爸问。 看着我没回应，迅速掰开了我的手。然后关门，上锁。 我可能后反劲儿，他都走远了我才反应过来，然后大力的拍着门。 “爸，爸你开门啊，我错了还不行吗？” 然而我爸并没有给我回应。 我失落的靠着墙坐在地上，冰凉的感觉逐渐蔓延了整个身子。为什么老师明明自己不对还要给我告状，为什么我爸这样把我关在这个地方。 真的过了一个小时，我爸再次进来。 没等他说话，我迅速的站起来说：“爸，我知道错了，让我回屋吧，太冷了。” “冷你还坐地上？”我爸说完就侧过身子让我过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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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着老雷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他坐着，我当然不敢坐着，站在他面前，非常主动的说：“我不能那么糊弄自己，不会就抄。但是错一个老师就打人，我背不下来，又不想挨打...” 我看着老雷淡淡的表情，越说声音就越小，到最后都不敢辩解下去了。 “继续”老雷非常“有兴致”的听着。 “我应该听老师的话。不能跟她对着干，虽然是她不对在先...”好吧，看到老雷似笑非笑的表情我瞬间不敢说了。 当时我也不知道他这是高兴的笑还是要生气前的冷笑。 “爸，你笑什么呀？”我试探着问。 “笑你灵活多变，这么机灵的劲儿全用在这儿了，想法设法的把自己摘干净。怎么不用到学习上？” “……” “老师是你长辈，就算她做得不对了，你也不应该是那种态度。更何况她是为你们好，只是用的方法不对。” “……” “看你这学期的态度，怎么了，为什么不喜欢这个老师？就因为她打你们？” “不是，就是她来了，把我们老师班主任的位置抢走了。。” “你不动脑子吗？那工作调度是她说的算吗？要是这样想去哪就去哪，我还想去你学校当校长呢！就收拾像你这么欠收拾的学生！”我爸狠狠的说。 想想也是哈，如果想要调动，不可能是女汉子说的算，即使没有她，也会有别的老师啊。有点冤枉女汉子了。 “明天到了学校，和你老师道歉！”我爸说的非常坚定。 “那要是她还打我呢？” “你不该打吗？平时我打你的时候怎么没见你这么怕？” 我什么时候说我不怕了？好无语。。 “没事儿，她不能打你，我替她打！”我爸说完就站起来，然后寻找工具。 “那个笔筒里有尺...”我弱弱的提醒。 “你逗我呢？那15厘米的尺能疼到哪儿去？”我爸鄙视的说。 “……” 我爸没有出去，就在我的房间里看了一圈，结果什么也没找到。因为从小受到老雷的影响，所以东西放的很规矩。什么MP3、MP4、手机、英语学习机的充电线，都被我统一放在柜子里。 “你笑什么呢？没有家伙照样揍你！你去那儿！”我爸指着墙说。 我慢慢的挪过去，不知道他又要弄出个什么花样。 “哪只爪子抄的？” “左手。”我感觉说哪只手就会对哪只手不利，还是委屈一下左手吧，毕竟习惯用右手。 “哦，那就伸右手。”我爸得意加阴险的说。 我无奈的伸出右手，等着他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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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往墙上拍！力度让我不满意你就重来” “。。。”我当然不舍得真拍了，再拍了两下以及被老雷重来了两次后，他终于不淡定了。抓住我的手腕就往墙上拍。 “哎呀，疼...”我边说边企图挣脱他的魔掌。 “让你自己来你不是不会吗？那我就帮你！”我爸边说边继续手上的动作。我的手又疼又麻的，趁离开墙面的功夫马上攥紧拳头，我以为这样他就会停了，谁知道当我反应过来的时候，拳头已经拍在了墙上。 若说手心拍在墙上，那是肉疼。而现在是骨头疼。 就这样反复了N次，手心红了，手指的背面也红了，又疼又痒又麻的。 “多了我就不说了，你啥都明白。明天自己去找你老师”老雷说。 “知道了。”我声音非常的平静。 “别人都是学到十点，你是非要让我训你到十点！快点写作业，明早起不来还让你拍墙” “。。。” 我第一次觉得拿着笔是这样的舒服，虽然手心有那么些嘶嘶的刺痛，但是握住冰凉的笔杆，感觉疼痛带来的灼热也缓解了不少。我没有委屈，的确一直以来都是我们冤枉老师了，她对学生的教育方法可能有些不对，但确确实实是为了我们好，希望我们在压力中寻找动力。 上课说话会被她打，迟到也会被打，现在想想也是，一个从中途带班的老师，为了树立自己的权威，用这种方式也是可以理解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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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我来到学校，不用很惊讶，我既没背英语，也没抄纸条，就等着第一节下课去找老师，为我的不礼貌行为向她道歉。无论老师怎么样，从学生的角度都不应该抛去基本素质而不尊重长辈。 早自习，英语课代表正在讲台上准备听写我们单词。班任就进来了。 “你先回去，今天不考了，我有点事情要说。” 待课代表回到座位，班任站在讲台上，对我们说：“我其实挺不想中途接班的，那样学生不太愿意接受。我接你们班，就想一定要带好你们。昨天也有同学反应了，说我的这种方式会起反作用。我昨晚一夜没睡，也在想这个问题。我也希望能和你们像朋友一样的相处，但是我知道你们有很多人都不喜欢我。接了三班，无论你们怎么看我，对我有多大意见，我都还是为这个班级，为你们着想的。 在这里，我要给咱班全班道个歉，因为和咱班同学的不愉快，自己耍脾气而不给全班上课。也要特别的给雷宇道个歉，老师那天说话也没注意形象，你说的有道理，你也让我反思了很多，谢谢你说的话，不然我会一直处于这种错误的教学方式。雷宇，对不起。”班任说完很正式的朝我鞠了个躬。 我被班任的举动吓了一跳，马上站起来说：“老师我也不对，你别和我一样的。”说完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紧接着就听到了班级里一片非常热烈的掌声。 同学和老师之间的隔阂从这一刻解除了。我们怀着坦然的心去面对对方。从那以后，女汉子还是会因为上课说话、上学迟到、不完成作业而打手心。但是在考默写这方面，她再也没有打过人。错一个单词就罚几十遍，以至于最后班级后面全是用大米袋子装的罚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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