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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湘溪苑]【原创】如果流年醉了II(现代,父子)[第2页] |
作者:路宝第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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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跟怪蜀黍去遛狗 跟着狗跑了三里路。。。回来说我累成了狗,回头一看狗在院子里活蹦乱跳 乜斜我… 以后不能再说累的跟狗一样了。。还不如狗 |
Chapter 5 故地重回 夜,已经悄然降临。 在门外踟蹰了很久,少年的手终于还是放在了门铃上。这地方曾经也是他的家,但现在他不过一个过客——也许对主人来说,客都说不上。 二楼书房内,林泽奇坐在桌前翻看着账本,眉头就像峡谷的沟壑,深得填不平。近来烦心事真的太多。 “咚咚咚!” 清亮的敲门声响起,韩蜜端着一蛊汤走进来。两年的岁月丝毫没有在她脸上留下痕迹,容颜依旧完美。 “先别恼了,喝点汤休息一下吧。” “哎……”林泽奇沉沉地叹了口气,有时候,有些事,不是你想停,就停得下来的。 接过韩蜜盛的汤,林泽奇喝了一大口,虫草排骨汤炖的很入味,火候也到位,但总觉得少了些什么。他不禁想起几年前的那个冬夜,林禹瑞顶着高烧和满背的伤痕,花了六个小时给自己炖的那碗汤。 少的是心意,更是浓浓的爱慕之情。 当年那些浑不在意的细节,而今想起来却是刻骨铭心。昔人已归来,只是他们之间,再也回不到过去了。 “关于撕合同那事……你后悔吗?”韩蜜忍着笑,小心翼翼地问道。跟林泽奇在一起二十年,她还是第一次见林泽奇做出如此孩子气的举动。 闻言,林泽奇眉毛挑了挑,其实肠子都悔青了,可依旧嘴硬道:“我才不后悔,这口气憋了好多年了!当年他敢毁掉我的礼物,就该想到这一天!” 看着林泽奇咬牙切齿,恨不得把小孩拉过来狠狠教训一顿的样子,韩蜜掩嘴笑道:“想儿子就直说,不用害羞,他就在外面。” “什么?他……”话还没说完,就见韩蜜打开房门,放进来一个少年。 少年一身休闲装,抿着嘴唇,微垂着头,手里还握着几张纸,正是林禹瑞。 “你……”林泽奇手指颤抖地指着林禹瑞。听到这熟悉到骨子里的声音,林禹瑞抬起头,眼神有些瑟缩地看着林泽奇。 “林董您好。”他规矩地问好道:“我今天来,是……” “给我滚出去!”林泽奇声音陡然抬高,手指着门外喊道。这般失态令韩蜜吓了一跳,她看看林泽奇,又看看林禹瑞,想出声劝慰又不敢,不知道这父子二人为何会变成今日的境地。 “我只耽误您片刻的功夫,请……”林禹瑞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了。 “我再说一次,滚出去!”林泽奇额上青筋若隐若现,呼吸也有些粗重。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这么生气。似乎每次见到这小孩,自己沉稳内敛的情绪就变得喜怒无常。 见林泽奇真的生气了,林禹瑞无奈地苦笑一声,道:“好。” 门关上了,林禹瑞抱着手臂无助地靠在墙上。他只是想尽自己所能帮到林泽奇,帮到伟邺集团,可为什么每一次都适得其反?他跟林泽奇……真的回不到过去了吗? 哪怕是那时候——一个冷酷无情,只知苛责虐打,一个沉默不语,只是独自忍受,也好过现在的不理不睬,互相伤害! 因为那是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今天白天,林禹瑞跟黄子宏在公司忙了一天,才整理好现在手上的这份合约。他们已经做出了最大的让步,为的就是让林泽奇接受这笔资金。 一亿美金,平日里的林泽奇看不上,但对危机中的伟邺集团来说,无异于炙热沙漠里的一汪清泉,让人难以拒绝。 然而他还是拒绝了。 甚至,看也没看合同一眼。 林禹瑞闭上眼,两夜没睡的身体十分疲惫,难以支撑肩头的重担。他背靠着墙缓缓滑落下来,抱着膝跌坐在地上,合约依旧紧紧攥在他的手心。 |
夜已经深了。 钟表的时针指在十二上,林泽奇放下手中的资料,站起身来,长长的伸了个懒腰。 已经这么晚了,那孩子应该回去了吧? 林泽奇心头不免有些感慨。短短两年,林禹瑞的变化真是太大了。要是从前,自己一生气,只怕他就乖乖滚门外跪着反思去了,哪会像现在这样,一口一个“林董”给自己气受? 打开门,一个“东西”滚落在脚下。林泽奇大吃一惊,这倒在自己脚下的,不正是本应该离开的林禹瑞吗?他怎么会睡在这里? 此情此景,跟两年前的自己何其相似!当年在波士顿,他也被林禹瑞无情地赶出了家门,被偷了皮包,在门外露宿了一晚…… 想一脚把他踢醒,可脚到空中又放了下来。怎么说,这小子现在也是一公司的董事长,得给他点面子。呵,什么林董?还不是个小屁孩! 弯下身抱起林禹瑞,林泽奇陡然发觉他身上滚烫得可怕,再看看他不自然的潮红脸颊,林泽奇暗骂一声“该死”,都这么大了还不会照顾自己! 将林禹瑞安顿在自己的大床上,林泽奇又给私人医生许大夫打了电话,叫他立马赶来。不知是睡梦中还是陷入昏迷,林禹瑞清秀的面庞上满是痛苦之色,眉峰蹙着,嘴唇抿着,小脸烧得红彤彤的。 林泽奇这才看到,林禹瑞手中还握着一纸合约。林禹瑞攥得很紧,林泽奇不得不把他的五根手指一一掰开才能拿出来。打开后,林泽奇大致看了一遍,心里瞬间翻涌起惊涛骇浪。 注入资金,提高到1.5亿美金!金逸集团持有伟邺集团10%股份,不得干预公司内部行政! 这就相当于,将这么一大笔资金白白拱手送人…… 林泽奇扪心自问,说不心动是假的。但他还是不想签,不是不知道林禹瑞的心意,不是不知道他的好意,只是他自己做不到平白无故受人恩泽。 尤其这个人,是他的儿子! 就在这时,他听到一声低低的轻喃:“不要,父亲,不要再撕了!” 转头看去,林禹瑞依旧在昏睡,只是眉头皱得更紧了,脸上满是担忧。 “求您,签了吧!禹瑞担心集团,担心您……”声音渐低,但林禹瑞满面的愁容依旧没有消减。 无意中听到儿子发自内心的呓语,林泽奇心头震撼之情难以言表。自己终究是太自私了,竟没有小小的禹瑞想的通透! 想到这里,林泽奇拿起水笔,大笔一挥签上自己的名字,再小心翼翼地盖上公司的印章。 禹瑞,谢谢你的礼物,谢谢你的心意。 今天,是爸爸四十一岁生日。我不知道你是否还记得,但我情愿相信这不是巧合,相信——你还是关心爸的。 两年前,你拒绝了爸的生日礼物。但今日,爸收下你这份大礼。 当年你欠我的,已经还完了。从此只有我欠你! 而此时,在林家别墅外,一个身材高大的青年倚着树,凝望着浩瀚星空。 看了看表,已经是十二点半。林禹瑞进去已经有近三个小时了。看来今日,他要留宿林家。 看到打着出租过来,零钱都不拿就急忙下车的白大褂许医生,青年弯起了嘴角,笑得有些邪魅。 看来进展不错呢。 这也不枉自己每天都给那小家伙做海鲜羊肉这些发伤口的菜,身后的伤口没涂药,伤口感染,终于发烧了。 苦肉计虽然已经被用烂,但不得不说,这是三十六计中最妙的一计。因为它利用的是人性的弱点,或者说是优点——同情心。 只怕是再狠心的人,也不忍把一个发着高烧的孩子扔出门外吧? 禹瑞,哥只能帮你到这儿了,剩下的看你自己。 月光下,只剩下青年离去的背影,分外萧索。 |
你们想不想看禹瑞跟钟某某在一起?想看的扣1… By the way,要工作了,以后不能日更 隔一天一更吧 |
哎…不想写了 想弃坑了 |
每次都感觉我写了文 在跟百度单机 而且 写什么你们都不满意… 写拍 嫌打狠了 写甜 嫌太腻了 写虐心 嫌太虐了 我真的不知道写什么了 |
好的 我会写下去的 最近忙工作的事~ 等稳定下来再慢慢更 |
预告~ 今晚有更 刚刚又看了一遍前文 这么好的文,说弃就弃,还真有点舍不得(自恋ing…… ) 所以还是写下去吧 更新时间不定,看心情吧 |
Chapter 6 二虎相斗 温暖的阳光,就像一只柔和的手,轻轻地抚摸着床上的小人儿。 这一觉睡得格外的香。 迷蒙中,他总觉得有人在自己身边忙忙碌碌,又倒水喂药,又是掖被角。又隐约感到有人坐在床边,探着自己的额头。那威严中又带着温柔的熟悉感,令林禹瑞分外安心,近来心头的烦忧也减少几分。 睁开眼,天已经大亮了。 而身边的人,早已经不在。林禹瑞心里有些微微的失落。 看了看手机上的日历,9:30分星期一。还有一条备忘录的提醒弹出——上课! 身后的伤还隐隐作痛,林禹瑞不禁想起上次挨打时华霖说的话:“再让我看到你逃课一次,你就别想下床了!” ……当然是打的下不来床。 林禹瑞心里也纳闷,怎么华霖最近越来越有暴力倾向了? 明珠小区是Y市比较高档的社区,出入都有私家车,几乎没有公共交通。林禹瑞在路边等了许久,正思考着十分钟能不能走到Y大,一辆极其拉风的兰博基尼跑车停在他眼前。 黑色的车窗缓缓摇下,露出一张俊秀又臭屁的脸:“哟,美少年,要不要搭顺风车?” “钟麟元!怎么又是你?”这丫怎么阴魂不散一直跟着自己? “废话什么,上车啊!”钟麟元甩了甩飘逸的头发,拽拽地道。 林禹瑞看了看表,十点上课,时间真的所剩无几,只能无奈地坐上“贼船”。 坐在副驾驶上,悄悄地打量着钟麟元开车时的俊美侧脸,不得不说,当认真做一件事时,这人还是很好看的。 林禹瑞收回视线,语气冷然地问道:“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又是来刺探军情的?我告诉你,我一个字都不会跟你说……” 钟麟元左手握着方向盘,右手扫了下额间的碎发,瞥了林禹瑞一眼。那眼神只有两个字:白痴! “打探情报这种事需要本少爷亲自出马吗?只要我想知道,你从衣食住行到内裤的颜色,都有人向我汇报。当然,这种事还是我亲自探究毕较有意思。” 听到钟麟元轻佻的口吻,林禹瑞不由得一阵恶寒,向远离他的方向移动了一步…… 急匆匆跑进校园,林禹瑞拿着手机,打开Google地图,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找到今天上课的地方。 踩着铃声进了演讲厅,林禹瑞发现,站在前方讲台上的人,不正是华霖吗? 正在调课件的华霖似有所感地抬头,四目相对,一触即分。林禹瑞找了个偏僻的角落坐了下来。 打开书包想拿出笔记本,几张薄薄的白纸滑落出来。仔细一看,正是他昨晚拿到林家的合同。是谁把它放进自己背包的?韩蜜吗? 这么想着,林禹瑞打开合同一看,尾页上用水笔写着苍劲有力的三个字:林泽奇,下面还盖着伟邺集团的公章。 原来昨天……那令自己心安的人,真的是父亲!昨晚他竟然一直陪着自己,还签了合同! 林禹瑞心里感触颇深,看着这三个黑色的文字,仿佛看到了那张严肃又不失温存的脸庞。 说不上为什么,林禹瑞心里忽然生起一股感激之情,感激林泽奇接受了这笔资金。他知道以林泽奇的骄傲,是不肯轻易低头的。只怕也唯有自己,才能让他做出些许退让。 父子之间,哪有谁帮谁一说?只有剪不断的,血浓于水的亲情…… 好不容易撑到下午放学,本想跟华霖一道走,却见他屁颠颠跟着一个年轻漂亮的美女老师走了,连看都没有看他一眼。 林禹瑞撇了撇嘴,真是哥大不中留啊!有美女泡,连亲弟弟都不要了。 华霖目前应该是住在教职工宿舍,而他和黄子宏住在公司楼上的套间。本想打电话叫黄子宏来接他,出了校门,林禹瑞却一眼看到了两个在针锋相对的人。 “你又来做什么?我警告过你,离我儿子远一点!” “你还有闲心管这些?先管好你的公司吧……” “你个乳臭未干的小孩子,也来说教我?你……” |
忽然,两人停止争吵,同时望向走向这边的林禹瑞。 五步、四步、三步、两步…… 在距离二者两步之遥时,林禹瑞停了下来,抬眼望了望湛蓝的天空,随即头也不抬地从他们旁边经过,眼看着就要走远了。 “林禹瑞,站住!” 就在这时,一道威严的声音从身后传来。闻言,林禹瑞的脚步果然停了下来,却没有回头,身体有些僵硬地站着。 “转过头来!” 林禹瑞缓缓地转过身子,正对着他们二人,头低埋着,能看到脸上紧绷的线条和抿着的嘴唇。 “林董,您好……” “我没有教过你,如何跟长辈说话吗?”林泽奇的声音有些薄怒。 林禹瑞微微抬头,正视着林泽奇的眼,小声道:“您……教过,要看着长辈的眼睛。” “那你现在看着我的眼睛。”林泽奇走近一些,伸出手抬起林禹瑞的下巴:“告诉我,你这次回来……是做什么的?” 钟麟元没有再说话,抱着手臂,饶有兴趣地在一旁看着好戏。早就听说林家父子关系不和,今日一见果然如传闻所言,是不是能在这上面做做文章…… 下巴被林泽奇钳住,动弹不得,林禹瑞只有微扬起下巴,略带委屈的清澈眼神望向林泽奇。这眼神不似从前那般落寞,也没有从前那般含情脉脉,但依旧不含一丝杂质,清纯如往昔。 眼睛不会说话,但能传递言语所不能表达的感情。 看到这明澈的眼神,还带着几丝委屈,林泽奇心中一痛,松开了钳制他的手,摸了摸他柔顺的秀发。 “禹瑞,跟爸回去吧!” “瑞瑞,说好放学一起去吃韩式火锅呢!”钟麟元走过来,亲昵地搂着林禹瑞的肩膀道。 林禹瑞一挣之下没有甩开他的手,怒声道:“钟少,请自重!” “放开禹瑞!”林泽奇也走了过来,望向钟麟元的眼神中满是威胁。可钟麟元却视若不见,只是看着林禹瑞。 双方都把希冀的眼神看向林禹瑞,等着他的决定。 “我……” 这样的抉择,林禹瑞不是没有面对过。当初在林家老宅,华霖和林泽奇吵得不可开交,只是为了他的“归属权”。 华霖和林泽奇,两人对林禹瑞来说都是他至亲之人,他才会难以抉择。钟麟元跟华霖自然是不能比,但依旧难以选择。 他不会跟身处敌对位置的钟麟元走,更不想这样不明不白地跟林泽奇回去——他还没想好要如何再面对林泽奇。 正在犹豫之际,只听到“嗖”的一声巨响,三人同时回头,一个身穿运动休闲装的少年从一辆高大的悍马越野车上跳下来。看到林禹瑞,他眼睛一亮,大声喊道:“你怎么还在这儿呢?晚上还要参加张老爷子家的晚宴,快回去准备准备吧!” 林禹瑞就像是溺水的人抓住一根救命稻草,感激地松了口气,向黄子宏招了招手。黄子宏虽然为人放荡不羁,但总能在不知不觉中帮到他许多。虽然他不知道那个张老爷子是何许人也…… “两位抱歉了,我今晚还有事,先告辞了!”林禹瑞对着二人微微躬身,歉然道。 “没事宝贝儿,我等你,下次再约!”钟麟元向他做了一个飞吻的手势。 林泽奇没有说话,只是冷哼一声,看看黄子宏,又看看林禹瑞,在思索着什么。 Y市什么大人物我不认识?什么时候来了个张老爷子?居然敢打扰我跟儿子叙旧!简直不想混了…… 林禹瑞不知道林泽奇心头所想,坐在后座上,看着几乎塞满整个车厢的礼服领结,林禹瑞整个人都陷入了呆滞中。莫非真有什么晚宴? |
Chapter 7 百般滋味 黄子宏为人放荡不羁,十句话里往往九句都是假话。 然而,这次的话却是真的——真的有张家晚宴的存在。 身着豪华的白色西装,端着晶莹透亮的高脚杯,林禹瑞倚着石柱,微眯着眼,凝望着人声鼎沸的大厅。金碧辉煌,珠光璀璨的宴会中,他的身影是那般格格不入,寂寥而落寞。 黄子宏穿着一身臭屁的宝蓝色正装,打着熠熠生光的镶钻领带,在名媛美女间流连交际,显得游刃有余。 他本就是高贵的,属于社会名流的圈子,而自己不过是机缘巧合下游入这里的小丑鱼。林禹瑞又端起一杯红酒,猛灌了一口。 林泽奇从不带他出入这些场合,这样虚以委蛇,笑里藏刀的场合。从前林禹瑞觉得林泽奇是怕自己丢他的脸,可现在想想,这未尝不是一种保护。 林泽奇不希望他和林禹希过早地接触社会,了解这些黑暗的一幕。 仰头,又是一杯红酒下肚。 已经喝了近一瓶红酒,肚子里空荡荡的,除了酒还是酒。胃酸的同时,一阵反胃感涌上心头,林禹瑞皱紧眉头,捂住嘴,略带潮红的面颊上满是痛苦之色。 “需要帮助吗?”一个充满磁性的男性声音在耳边响起。 林禹瑞艰难地扭过头,只见一个俊美的男子站在他身边,林禹瑞瞪大了眼睛,乍一看还以为是钟麟元。 实在是太像了……如果不是嘴角那丝高高在上的冷漠笑容,林禹瑞几乎以为这人就是钟麟元。钟麟元的笑是轻佻的,玩世不恭的,里面似乎有很深的东西蕴含着。 而眼前这个青年,笑得淡漠而疏离,跟人说话虽是关心的语气,可却冰冷得如同拒人千里之外,眼中闪现着锐利的光芒,那是任何人都不放在眼里的霸气。 “不,不用。”林禹瑞撑着墙直起身体,摆了摆手,望着男子客气地一笑。 “我扶你去那边休息下吧,好吗?”虽是问句,可男子的手已经抓着林禹瑞的肩膀,半拖半拽地把他带到了休息区。 林禹瑞挣脱不得,被男子按坐在沙发上。身子陷入柔软的沙发座里,林禹瑞只觉得昏沉沉的头被人用石头重击了一下,眼前一黑,险些失去意识。他握紧了拳,锋利的指甲掐进肉里,意识清醒了几分。 “谢谢。”接过侍女送来的茶水,林禹瑞抿了两口,一股暖流顺着食道直流进胃里,冷热交替,只觉得胃里翻天覆地,似乎更难受了。 “你就是林禹瑞吧?”男子双手放在光滑如镜的桌面上,有节奏地敲击着。 林禹瑞并没有表现出惊异,压制住体内的难受,淡淡地道:“如果我没猜错,你是钟家的人……钟麟元的哥哥?” 闻言,男子浓密的眉头一挑,不悦地道:“我是钟家的人没错,但那小子可不是我弟弟,他充其量是钟家的一条狗。” 不知道为什么,听到他这样说,林禹瑞心头竟有些恼怒。但他仍是不露声色地道:“我不管你们是什么关系,但既然我回来了,我就不会再让你动林家一分一毫!” 林禹瑞的语气坚定而决绝,一种自信强大的气场从他身上发出。男子嘴角扬起一抹邪笑,看着神色认真严肃的林禹瑞,眼中是挑衅而玩味的神色。原来小猫逼急了,也是会生气的。 不过,我会在你挠人之前,把你的猫爪子剪干净! |
悠扬的音乐回荡在热闹的大厅,黄子宏不知所踪,钟家男子也离开了。林禹瑞一个人坐在角落的沙发上,开启一瓶红酒,也不用高脚杯,仰头就灌了下去。 是什么酒,品质怎样,林禹瑞尝不出来。本来红酒味微涩,先苦后甜。但现在林禹瑞嘴里心里,却只有苦涩。烦心事一件一件纠缠在一起,像一座巍峨高山,压得他喘不过气。 俗话说苦尽甘来,他自认为苦已经吃得够多了,可甘甜为何还没有到来? 人群熙熙攘攘,有唱歌跳舞的,有谈天说地的。可热闹是他们的,孤独却是自己的。 放下空酒瓶,林禹瑞站起身,跌跌撞撞地走出这与他格格不入的会场。 夜空中,繁星浩瀚而明亮。林禹瑞望着最亮的那颗北极星,痴痴地笑了。 小时候白素曾骗他,对着北极星许愿,神仙爷爷就会实现他的愿望。他站在房顶的最高处,对着星星许愿,希望像其他小朋友一样,也有个疼他爱他的爸爸,也有个幸福美满的家庭。 想到这里,林禹瑞嘴角露出一丝嘲讽的笑意。如果真的有鬼神存在,为何听不到他的愿望?爸爸?那个人算是他的爸爸吗?来到林家以后,给他的只有无尽的折辱和责打。 可他,饱受折磨,好不容易逃离林家,去到自由的大洋彼岸,听闻林家面临危机之后,却毫不犹豫地跑回来,还恬不知耻地求着别人收下他的资金。 世人皆醉,唯我独醒。 可我,却宁愿长醉不醒。 突然,一道刺眼的车灯打了过来,远光灯照在林禹瑞脸上,他不由得闭上眼。再睁开时,只见一辆黑色宾利停在他身前,车窗摇下,林泽奇正一脸冰冷地看着他。 “上车!” 林泽奇略带怒气的声音传来,看到那张熟悉的脸,以为在做梦,林禹瑞忽然咯咯大笑起来。头昏昏沉沉的,眼前像地震一般,整个世界都在摇晃。视线有些模糊,然后他就看见,林泽奇黑着一张脸走下来,像拎小鸡一样,拎着他的领子,把他塞进后座。 “呃……哇……” 刚上了车,林禹瑞胃里一阵翻腾,没忍住,张口一下子吐在车垫上。整个车厢都是刺鼻的酸味和酒精味,林泽奇眉头蹙得更深了,打开了车窗,脸色不悦地开着车。 肚子里几乎没有东西,把酒吐出来,剩下的就是胃酸。弯着腰吐了一会,林禹瑞只觉得胃抽搐在一块,一抽一抽地疼。在月光的映照下,脸色愈发苍白。 居然学会酗酒了! 望着后视镜里吐得昏天黑地的林禹瑞,林泽奇心里那个气啊,恨不得现在就停车把那小子按着揍一顿。出去两年,好的没学,全学坏的了! 敢不认我这个爸爸! 敢不跟我回家! 敢用那种语气跟我说话! 敢酗酒闹事吐我车上! 林泽奇在心里细细地盘算着林禹瑞近来犯下的事,一件一件仔细地数。心中的愤怒就像一把火,快把他整个人都燃烧了。不过,看到林禹瑞那苍白得有些透明的脸颊,和因痛苦而蹙起的眉头,林泽奇又十分心痛。 子不教,父之过。 说到底,他会这样,还是自己没有教导好。 那也好,就趁着这次,好好教教这小子做人之道!省得他一天气我,早晚得被他气死…… 吐干净体内的酒精,林禹瑞浑身筋疲力尽,枕着抱枕,侧躺在后座上,舒舒服服地睡着了。嘴角扬起的那抹轻松的笑意,让林泽奇心头一荡。儿子笑起来时,还真是好看呢。可是以前为什么没有发现? 清醒时,林禹瑞从未对他笑过。在他面前,不是恭敬有加,小心翼翼,就是冰冰冷冷,不理不睬。 林泽奇的笑,从来都吝啬给林禹瑞。而林禹瑞呢?他在林泽奇面前,甚至连笑都不敢笑一声。 这个中曲折,百般滋味。是非黑白,又有谁说得清呢? |
阿姨更文了! 阿姨更文了! 阿姨更文了! 重要的事情说三遍,大家晚安 |
沙发 自己抢~ |
话说@王道逆天行第二部你看没看过啊 媳妇 |
500楼先占了~ 哈哈 晚安 |
早安大家~ 鉴于我刚刚抢了500楼 那么我们也来一个抢楼活动~ 能抢到被200或500整除的楼 阿姨实现你一个愿望——比如 加一更,把你的名字写进小说,为你写番外,修改剧情等等~ 能做到都尽量做 |
Chapter 8 没有退路 昏暗的地下室里,两个人影一站一躺。忽然—— “哗啦!” 一桶冰水泼在昏迷在地上的少年身上。水,是刚从井里打上来的地下水,冰冷得刺骨。 “唔……咳咳!咳咳……” 冰水漫进口鼻,呛得林禹瑞剧烈咳嗽着。浑身都湿透,躺在坚硬的地面上,身子开始发冷。 林禹瑞下意识地环抱住自己。 睁开眼,一个高大的人影站在自己面前,背着光看不清脸。 “醒了?” 听到声音,林禹瑞的神智清醒了几分,定了定神望去,只见林泽奇一脸淡然地站着,手上还拿了一根近两米长的皮鞭! “父……林董!” 林禹瑞陡然一激灵,挣扎着想站起身,可浑身酸软无力,脚下一滑,又跌坐在地上。手指弯曲着撑在地上,只听一声脆响,指关节处传来钻心的疼痛。 “站不住?那就跪下!” 冰冷的声线,熟悉的语调,林禹瑞心头一震,差点忍不住跪了下去。但他还是抿着嘴角,靠双腿的力量强撑着站了起来。 曾经——那个冰冷寂寥的夜晚,少年发誓,那是他最后一次跪他。 谩骂嘲讽他可以不在意,但许诺跟誓言,他会用一辈子去守候。 看着眼前的少年颤抖着双腿,靠自己的力量缓缓站起来,林泽奇嘴角一挑。到底是不一样了,今日的林禹瑞,见多识广,有了自己思想的林禹瑞,到底不是从前那个什么也不知道,任自己搓圆捏扁的林禹瑞。 也是,毕竟人家也是林董了,怎么肯屈尊俯就跪自己? 林泽奇嘴角的嘲讽,和林禹瑞嘴角的倔强,形成了鲜明对比。一个性子要强,一个性子极倔,二者谁都不肯退让。 退一步,可能海阔天空。退一步,也许万劫不复。 所以,他没有退路,也不会再退。有意思…… 林泽奇挑了挑眉,带着几分玩味地看着林禹瑞。四目相对,林禹瑞的目光是纯澈的,不带一丁点杂质,仿佛能看透人的心底。视线相接,竟是林泽奇先败下阵来。 “林董,您带我来这里,有什么事吗?如果是关于合同的话,今天太晚了,请明日……”少年挺直地站着,语气不卑不亢,款款而谈。怎么看,都有几分成熟总裁的风范。 只是……小子,站在你面前的不是客户,而是你的父亲啊! 林泽奇耸了耸眉峰,不满地打断了他的话:“我找你,不为公事,只为私事。” 忽然,林禹瑞脸上客套虚伪的笑容僵住,只见林泽奇对着空气挥了两下手上的长鞭,不耐烦地指着墙根的刑架道:“自己上去,还是我请你上去?” “林……”一声“林董”还没叫完,林泽奇就挥起手臂,一鞭子重重地抽在林禹瑞的大腿上。锐利的鞭梢划破裤子,力道一分不减,林禹瑞白嫩的大腿瞬间肿起一道红痕。 “您一定要这样吗?”林禹瑞骤然抬头,目光如同两道星芒,望向持着鞭子的林泽奇。 一定要……在关系还没缓和前,以这样的方式谈话吗? 林泽奇冷哼一声,没有说话,用沉默不语表明自己的态度。 无奈苦笑一声,林禹瑞摇了摇头,步履艰难地向墙边走去。无论何时,不管怎样,林泽奇若要打他,他不会反抗。 试问一个儿子,如何能反抗自己曾奉若神明的父亲? “刑架”是两个吊环,手放进去,铁环就扣上了。突然,手腕上一紧,吊环的铁链向上拉伸,林禹瑞不得不踮起脚尖才能够到。粗糙的、满是铁锈的吊环摩擦着林禹瑞白嫩的手腕,他已经感觉到有些地方被蹭破了皮。 |
铁链继续上升,林泽奇转动机关,直到林禹瑞不能再靠双脚借力时才停下。 整个身子的重量都压在脆弱的皓腕上,林禹瑞痛苦地蹙起了眉,嘴里忍不住发出细碎的呻吟。 近一天没吃东西,喝了酒又吐光了胃里的东西,林禹瑞只感到胃里一阵阵绞痛,脸色刷白,浑身无力,双眼无神地望着前方。 前方,林泽奇手持着长鞭,脸色冰冷,目光复杂地看着他。少年微蹙的眉,惨白的脸颊,抿起的嘴角,一切都是那么似曾相识。记得以往每次挨打时,他都是这副模样。 这般心甘情愿,把他交到自己的棍棒和鞭子之下。一切的一切,似乎都跟三年前一模一样。只是,他们彼此都清楚,心里那道巨大的裂痕,只怕用再多的温情都难以填满。 “什么时候学会酗酒了?在外两年,你大哥就这样放纵你?”林泽奇语气不善。 “不许你说我大哥!”林禹瑞维护道,脸上尽是不满之色。 那时候,林禹瑞也曾用自己瘦弱的身躯,微薄的尊严,来维护林泽奇的颜面。而现在,他也这般竭尽全力地维护华霖,维护他的大哥,林泽奇心里说不上什么滋味。 也许这就是作茧自缚。 “不光喝酒,还学会跟长辈顶嘴,真是长本事了!”语落,一鞭子毫不留情地抽在林禹瑞的胸前。鞭风抽破衣服,毫不停歇地抽在林禹瑞脆弱的肌肤上,留下一道微微肿起的红痕。 林禹瑞闷哼一声,咬住了唇。有多久没有挨鞭子了?久到他都忘记鞭子的滋味,忘记眼前这个人,不是温驯无害的绵羊,而是有着獠牙和利爪的巨狼! 身上两道鞭痕传来尖锐的疼,空荡荡的胃翻江倒海地酸痛,林禹瑞偏过头,看向窗外。星空依旧蔚蓝,星斗照样璀璨。只是今夜,注定不好过了。 “知不知道自己错哪儿?”冰冷的语气,一鞭子紧跟着抽在林禹瑞胸前。“咳咳……不……不知道……”林禹瑞虚弱地答道。 这个答案…… 林泽奇皱起眉,又一鞭子狠狠地抽在林禹瑞的身上。手腕一偏,竟打在林禹瑞的小腹上。 脆弱的胃部准准地中了一鞭,林禹瑞只感到五脏六腑都搅到一起,胃不满地急剧跳动着,冷汗自他额头上不断滑落。 “你不知道?”林泽奇怒上心头,也没有发现林禹瑞愈发苍白的面容和满头的冷汗,挥舞起鞭子,一连三鞭,都抽在林禹瑞的前胸。 所幸,这一次没有抽在什么内脏上。只是,三鞭抽在一个位置上,又在肉少的前胸,当真有些难以承受。 “咳咳……禹瑞……真的不知道……”林禹瑞一面咳嗽,一面虚弱地说道。微抬起头,望向脸色涨红的林泽奇,眼神说不上是孺慕还是委屈。也许都有。 如果——不顾一切回来Y市,拿出巨额资金支持伟邺,想方设法帮助林家……这些都是错,那么他林禹瑞的确是做错了。 他错就错在,看错林泽奇。他错就错在,太有情有义。 可不论林泽奇再如何狠心,再如何对他,林禹瑞终不忍心对林家放任不管,让钟家逐渐蚕食。 这里,是他长大的地方! 这里,是他发誓守护的地方! 这里,有他曾经视若神明的人! 可是,为什么他所做的一切努力,林泽奇永远都看不到呢?或者说他看见了,却视若无睹,毫不在意。 如果真是这样……林禹瑞痛苦地闭上了眼。肉体上的折磨,不论如何残忍,他都能够忍受,因为他还有心灵寄托。可如果林泽奇真的对他毫不在乎,心里没有他这个儿子,林禹瑞不知道该如何承担,要怎样再活下去。 长鞭如雨下,一下一下地抽在林禹瑞胸前,打在他的心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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