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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湘溪苑]【原创】生死之间 (虐 古风 主仆 兄弟)[第2页] |
作者:123yaozhaoyu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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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梵一听多吉嘎大哥的问话,就有些难堪,昨天第一天到府里就惹出了那样的事,哈梵特别窘迫……刷的一下脸就红了……一阵语塞…… 多吉嘎当然看出了哈梵的羞囧,也就嘻嘻一笑:“你不想说就不说,快点……” 哈梵:“不是……” 看着多吉嘎已经拉着一辆大的木轮车车上放着干净10个恭桶,往前面走,哈梵只好跟了上去。 多吉嘎:“一会跟住我” 哈梵:“是,多吉嘎大哥。” 多吉嘎和哈梵到了小院子外面之后,跟管事的侍卫磕了头,然后又快步的拿着恭桶,走到了爷房子的外面,拖鞋,这里已经准备好了湿抹布,多吉嘎带着哈梵把脚蹭干净之后,把空桶拿到了主卧外面,然后快步走到房内的贡间里拎出恭桶。当多吉嘎把恭桶递给哈梵的时候,哈梵闻着味道真是受不了……特别想吐,但是看到了多吉嘎犀利的眼神,又生生的忍住了。多吉嘎把恭桶上盖上盖子,两个人拎着恭桶走出爷的房子后换鞋,然后把恭桶拎出院子,放在车上。而这时哈梵实在忍不住,就吐了。 多吉嘎看到这时也只是笑笑,到了少爷院子里时,多吉嘎就让哈梵自己去,哈梵按照多吉嘎教他步骤,一步步的做完了,当然把恭桶放到车上时,他依然忍不住想吐…… 所有过程都完成的时候,多吉嘎右手一指,把桶里的都倒大木桶里去…… 哈梵:“啊……” 多吉嘎:“快去。” 哈梵:“是,哈梵这就去”, 哈梵到了大木桶才知道,比起刚才见到的,简直是小巫见大巫了,把十个小恭桶里的赃物都倒到木桶里之后,哈梵几乎快吐出酸水了……他还得跟着多吉嘎到水井附近,提水,把恭桶都一个个的干净,然后放好。 多吉嘎只是示范了一遍之后,这些活都让哈梵来干了。从天没亮开始,到现在已经忙碌了三四个小时的哈梵早已经身心疲惫了,但是活还没干完,他只能硬着头皮,一点点,去干。而多吉嘎却远远的蹲在那里。沐浴着早晨的阳光。哈梵终于忙完了。 多吉嘎从厨房里拿来了他们的早餐,一壶清水,两个窝头。 多吉嘎拿了一个窝头啃了起来……另一个递给了哈梵…… 哈梵:“早餐……就这个啊。” 多吉嘎:“这是你一天的食物,放心有水,饿不死……” 哈梵:“哦,哈梵拿着窝头……他强迫自己吃,可是刚干完的活,闻着身上的味道,他真是吃不下,吃了几口就放在了碗里……” 多吉嘎:“你不吃了?” 哈梵点了点头。 多吉嘎:“那我吃了……” 哈梵对多吉嘎笑了一下:“您吃吧,我不饿” 多吉嘎没客气,拿了窝头就吃了…… 吃完了饭,两个人没有闲着,立刻又去拿了扫帚开始扫院子,多吉嘎完全没有想到哈梵连地都不会扫……在主子们的院子里,他又不能大声说话,只能手把手的教着哈梵拿扫梢扫地。开始哈梵扫的尘土飞扬,多吉嘎气愤的踹了哈梵几下,哈梵疼却也不敢出声。跟着一点点学,会学扫地,上午的活也干差不多了。多吉嘎也没客气,下午扫地的活,就都让哈梵一个人干了。哈梵有些委屈,却也知道,应该是这样的,也不敢反驳,只能默默的干活。刷木桶扫地,刚觉得可以应付的时候,新的挑战又来了,趁着天黑之前,他们必须要把明天用的柴火劈出来,而哈梵从来没劈过柴,手一点劲都没有,试了两次,完全不行……被多吉嘎骂是没用的东西……罚他跪在一边看着……哈梵只好去跪着,多吉嘎劈完了柴,天擦黑的时候,一天干活算是完事了,而跪了一个时辰的哈梵就已经站不起来了…… |
多吉嘎也不去拉哈梵……:“把柴堆好。” 哈梵强撑着站了起来,把柴一点点堆好,多吉嘎摇了摇头,看着很不耐烦,在他眼里这个什么都不会的小家伙,简直就是他的累赘。他也不愿意和哈梵多说话。就这样干完一天活的哈梵和多吉嘎回到窝棚时天上已经挂上星星了。 很快大夫又送过来了汤药,让哈梵喝掉…… 哈梵:“这药真苦。” 多吉嘎:“你小子命真好,天天还有药喝。” 大夫:“上次发烧伤了肺,且得要吊着,否则再复发,就神仙也就救不回来了。” 哈梵恍然间回了句:“那岂不是更好。” 大夫“好什么好,爷说了,你死了,我得陪葬,你好好的啊……” 哈梵向大夫磕头:‘对不起,哈梵连累大夫了。’ 药喝完了,大夫走了,而哈梵的痛苦并没有结束,一天忙碌下来,他身体的每一个地方都在叫嚣……而第二天早晨起来,甭管身体有多麽飘忽,他依然也要去干活,而且今天多吉嘎基本不怎么干了,那么多活都要让哈梵一个人完成,老实说,哈梵完成的有点吃力……尤其劈柴,但是不同于昨天多吉嘎罚他去跪,而是真的让他去劈柴……告诉他劈不够柴,就不许回去睡…… 哈梵真的欲哭无泪,第二天回到窝棚的时候,双手双腿都是颤抖着的……但这远远不是痛苦的终结,直到要被拉去打杀威棒的那天,哈梵感觉才是真的体会到生不如死的滋味。 那天早上干完了活,饭没送过来,就来了两个侍卫,押着哈梵到了管事房的院子里。此时已经放了凳子, 管家:“跪下” 哈梵:“是” 管家:“爷赏的打。” 哈梵:“哈梵谢老爷赏。” 管家:“既然谢了赏,就好好的给我受着,不许求饶,你若是敢求饶一声,便庭仗加倍,打完了,你若还活着就自己给我爬回去,死了么,你也不孤单,爷早就吩咐过了,你死了你族人都要替你陪葬的。若是你敢因为领了爷的赏,耽误了干活,按府里规矩是杖毙,你又要死了,你的族人还是要跟你一起去死……哈梵,你的命可挺重啊。” 哈梵:“哈梵铭记管家教诲,哈梵领了爷的赏,一定按爷的吩咐守好本分,不敢倦怠偷懒。” 管家:“行了,嘴上说的好听没用,自己去掉裤子趴凳子上吧。” 哈梵:“是” 哈梵趴在了凳子上,而此时管家一个眼色,两个侍卫拿着绳子困住了哈梵的手脚。之后就有侍卫开始行仗,仗刑打臀,虽然比不上鞭子疼的犀利,但是会伤及内里,让人难以忍受,啪,啪,两下之后,哈梵的额头上就露出了虚汗,而此时还有一个侍卫在旁边监刑,报数,而管家就坐在椅子上看着,趴在凳子上的哈梵觉得每一下杖刑都会把他的肉和骨头敲碎一样,他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清楚的感受到臀部的存在,因为庭仗落下的每一下,都会让他疼的天昏地暗……难以自已,疼的他眼泪鼻涕直流,脑子里混混沌沌的,听着板子在自己臀上胡乱的敲着,哈梵都觉得趴在凳子上的他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块肉罢了。刑仗打到了30多下的时候,哈梵第一次晕了过去,当然随后又被泼醒……继续挨打……听着50的数字完成,侍卫喊着行刑结束…… 刑仗不在砸到哈梵臀部的时候,哈梵才松了口气,而此时的他身上被水泼的湿透,而臀部的两个臀峰早已经变的高肿、红肿黑紫青,五颜六色的都在……人完全没有一丝的力气……待凳子上绑人的绳子去掉时,哈梵就从凳子跌倒了地上……无意间又碰到了早已经重伤的臀……又疼出了哈梵一身汗出来。 |
哈梵看着周围站着的那些侍卫,他感觉无地自容,他从来没有受过这样的屈辱,他低着头,拽着自己的裤子一点点往腿上套,直到勉强的盖住了臀部,此刻他已经没有任何力气了,他已经疼的站不起来了,他意识到真的要像管家说的那样,要爬回到窝棚去的时候,他已经情不自禁的那样做了。他是实在受不了这里的人们盯着他看的那种眼光,他低着头,一点点的往前爬着……直到膝盖和腿上都磨出了血时他才爬到了窝棚里…… 哈梵受不了,趴在稻草就一直呜呜的哭…… 一直在干着活的多吉嘎一早就听说哈梵要被拉去挨打,也有点不放心,干完活就马上往窝棚里赶……回到窝棚里就看到哈梵把自己埋在稻草里哭……多吉嘎一看这样知道干活指望不上他了,就把窝头放在他身边,等他哭完了再吃。可是哈梵就一直在哭……他的身上从未经历过如此的疼痛,而比起身上更痛的是心里,他从来没有受过今天受过的这种屈辱,那么多的人用鄙视眼光看着他一点点爬回窝棚。哈梵恨自己,恨自己的冲动,更恨自己的命运,如果不是生长在皇家,他认为自己也不会有这样悲惨的命运,而这样的命运,只是因为皇帝的发布的一个诏书就让他一辈子再也无法抬头做人。而且即便是想死的权利都没有。哈梵一想到这些都想把自己撕碎…… 多吉嘎忙完活赶回窝棚的时候,看到哈梵依然还埋在稻草里,给他吃的窝头也没有吃……多吉嘎有点生气,这孩子怎么就不会照顾自己呢,多吉嘎又踹了哈梵一脚,哈梵没有反应…… 多吉嘎赶快扒开哈梵头上的稻草,把人从草堆拽了出来,发现哈梵还有呼吸,终于松了一口气。手再拂上哈梵的额头,发现哈梵的额头又是很烫的…… 多吉嘎去打了凉水给哈梵擦身体退烧,看到了他身上的伤…也没觉得有什么这样的打他挨了不知道有多少次了。 多吉嘎擦了几次,哈梵终于醒了……他看到多吉嘎满是愧疚……看到浑身赤裸着的自己,满是羞愧…… 多吉嘎也不多话,而这一天大夫并没有出现在窝棚里,只是有人把退烧汤药送到了窝棚里,多吉嘎叫哈梵把药喝了,哈梵摇了摇头,他不想喝…… 多吉嘎:“为什么不想喝药。” 哈梵:“这药又不能让我变得不疼。” 多吉嘎:“哎,哎,赶紧喝了,你别得了便宜还卖乖,在整个宁古塔地区,除了主子定下规定的数目,或者在你挨打途中喊停,否则一提到挨打,就是直到打死了算的,更没有给伤药这一说,你能忍就忍着,不能忍就死去,有大夫给你退烧的汤药,你简直是太幸运了,还不知足。” 哈梵:“嗯,他说到做到,真的让我生不如死啊。” 哈梵自言自语捣鼓着被多吉嘎听见了。 多吉嘎:“你说谁呢。” 哈梵:“当然是在说……爷说一不二。” 多吉嘎:“那是自然,他向来是这个脾气,所以常德将军才一直很信任他。” 哈梵没有力气再说话了。 多吉嘎:“你不想喝药的话,我就把药倒掉,但是今天我已经帮你干了一天的活了,明天……” 哈梵再也没说话,拿过药,捏着鼻子喝了下去。 然后便无语了。 第二天 天没亮的时候,哈梵依然被多吉嘎叫了起来,拖着极其疼痛的身体,颤抖着一点点的往前走,开始准备干活……他现在非常想偷懒的歇一会,但是又害怕别人看到他偷懒,因为他不希望这里再有人为他而伤而死了。哈梵都惊奇自己为什么会这么善良……但是一边刷着马桶一边在脑子里纠结着的哈梵,渐渐的觉得,他这么想并不是因为他善良,而是因为他从小就被灌输的责任。亲王家里的庶子,自打懂事开始,他的额娘就告诉他,他将用一生来辅佐他的嫡子哥哥,让他们变得更强。而如今他只知道大哥已经被囚禁了,而其他的哥哥关在那,怎么样,他什么都不知道,好像自己这样也顾不了别人了…但是他真的不想听到别人再因为他受伤和死亡的消息了。但是他知道,他的身体很多时候并不受自己控制,受伤开始越来越多,身形也越来越消瘦,他真的担心自己什么时候倒下去了再也起不来。到那时他的主人会因为生气而杀更多的人。哈梵开始不会因为不想吃窝头而不吃了,也不会拒绝喝凉水了, 很快就到了他该第一次挨鞭子的日子。在自己双手被绑到柱子上的时候,哈梵都以为自己能够承受得住的,结果第一鞭抽上他那副早已遍体的躯体时,还是让他忍不住大哭了起来……完全控制不住的放声大哭,哭的管家都烦了,让人堵住了他的嘴。从此哈梵被迫领到了一个新的外号“爱哭鬼”。被打那五十鞭子不仅抽的哈梵后背、臀、腿体无完肤,更是几乎要了哈梵的的命……那天回去之后他真的又开始了高烧……浑身滚烫的可怕…… 摊上这样的工作伙伴也让多吉嘎很烦,大夫也觉得很烦,又要搭很大的经历帮他退烧,正在他们都很烦的时候,他的好贤侄哈林少爷来了 |
哈林少爷拿着一大罐梅子酒在多吉嘎的眼前晃悠……而多吉嘎依然闷闷不乐 哈林:“怎么了,多吉嘎叔叔,我拿了新酿的梅子酒过来给你喝,你怎么还不高兴。” 多吉嘎:“我在想怎么不让你阿玛给我找的这个累赘,死在我这。” 哈林一听便走到了哈梵的身旁,看着哈梵面色惨白如纸,表情痛苦的躺在稻草上……也皱起了眉…… 哈林:“他看来比刚来的时候,还虚弱啊,真是的,活该。不过,好吧,叔叔,我一会就让大夫拿些好药来给我治治” 多吉嘎:“他是什么人啊,到底怎么招你阿玛了,你阿玛把他发配到我这了。” 哈林:“哎,他是九爷的三儿子,就被发配为奴到这了, 多吉嘎:“你说什么?他原来是个贝勒?” 哈林:“嗯,不过他只是个庶子而且还受他老圌子的连累,身体还不好。刚到那天还晕倒了,是阿玛救了他的命,将军就说让阿玛把他调圌教出来……可是到府里昏迷了整整五天之后,一醒来,就要寻死,着实气着了阿玛,所以阿玛才……” 多吉嘎:“你阿玛做的对,不自量力的傻圌瓜是欠收拾。” 哈林:“不过我觉得他也挺倒霉的……如果生在一个普通人家,至少不会因为家人被连累到流配吧” 多吉嘎:“收起你这点没用的同情心吧,你是佐领的儿子不一样从小要想着着撑起整个家族,继承好你阿玛的事业。” 哈林:“嗯,多吉嘎叔叔说的对,人生都无法选择自己家庭的。” 多吉嘎:“你,又闹什么毛病呢,突然想起来看我啊。还给我送酒” 哈林:“没什么,就是也有点烦,因为盖房的木材因为黑龙江江水洪水泛滥都冲散了,很难按时到,阿玛也很恼火,很着急,搞得这几天我吃饭连大气都不敢出,生怕他抓到什么小辫子,借由子拿我撒气,可是最近摔跤的课程实在有些难度啊……我求了师傅帮我瞒着了,但是……这事好像也瞒不了多久……” 多吉嘎:“你的摔跤怎么还能成问题呢……明明都是我给你打的底子…” 哈林:“是啊,可是那些比我高大,肥硕的人,我就是摔不过啊……” 多吉嘎:“早就跟你说过了,既然挑不了对手,想战胜对方就要用方法了么,你不能什么事都要那么着急的,想马上解决掉的,那是不可能的。” 哈林:“嗯……可是一交上手,我就忘了……” 多吉嘎:“那还是你欠练……一多摔个几十次就好了啊” 哈林:“还多摔……叔叔一点也没用心疼哈林的心。” 多吉嘎:“哼哼,你也就敢在我面前这么说吧,要是被你阿玛知道……” 哈林:“就知道叔叔不会和阿玛说的么,才敢跟你说啊” 多吉嘎:“行了,你走吧,赶紧给我找个大夫过来,给他退烧,对再拿些吃的来,这小子已经快半个月了没吃过饱饭了……” 哈林:“半个月了,我以为他能适应了呢。” 多吉该:“换你试试呗,人家当主子的时候,是在紫禁城,可比你幸福多了。” 哈林:“我才不要试……但是……好吧,让他偶尔吃饱一次……哎多吉嘎叔叔。” 多吉嘎:“又怎么啦,话唠小兄弟” 哈林:“我是说,我是不是比我阿妈更善良啊。” 多吉嘎:“赶紧***,少啰嗦……既然你阿玛心情不好,这些杂事就别扰他,你有什么事不明白就过来问我。” 哈林:“知道了,多级嘎叔叔……哎, 叔叔,我还有个问题……” 多吉嘎:“什么问题。” 哈林:“都这么久了,你为什么不去求阿玛饶了您呢……” 多吉嘎:“你阿玛做的没错,我在这也挺好,所以没有必要去求他,而且你也知道规矩么……换做你我想你也会和我一样的。” 哈林:“我才不要惹到他……” 哈林说着放下了梅子酒,就走了,没过多久大夫就来了,又开始帮着哈梵退烧,大夫说哈梵必须要多喝热水…… 多吉嘎摇了摇头,只要去厨房烧水……虽然他知道,哈梵按规矩是不允许喝热水的…… |
哈林少爷还是够意思,不仅请来了大夫,还让人送来了消毒的盐和伤药。 多吉嘎回到窝棚,把热水晾凉一点,喂给了哈梵…… 喝了汤药和热水的哈梵似乎精神了些。 多吉嘎“你趴下吧,我弄了点盐,给你背上消消毒。” 哈梵“使不得多吉嘎大哥,这盐太珍贵了,用我身上太浪费了。我喝完药就没事了,,明天我一定能起来,干活,我不会耽误干活的。” 多吉嘎:“听话,趴下” 哈梵依然不想动,而多吉嘎也没客气,直接扳倒了哈梵,让他趴在了稻草上…… 多吉嘎开始用盐哈梵的伤口消毒……然后上药,虽然过程也很疼,但是比起挨打的疼还是轻了很多。 上完药,多吉嘎对哈梵说,“不用担心,人的适应能力是很强的,过几天你就会习惯这种每天都要疼的日子了。” 哈梵“嗯,大哥说的没错,我一定能适应的” 第二天三更天,当多吉嘎起来准备干活的时候,哈梵也醒了,他也挣扎的从草铺上起来, 多吉嘎:“哈梵,你刚退烧,再歇一天吧。” 哈梵:“不用了大哥,我能干活。” 多吉嘎:“没有你的时候,那些活也都是我一个人干的,你干不好,反而会连累我挨骂挨打。” 哈梵:“这几天我已经学差不多了,您放心,哈梵不会连累您的。” 哈梵还是倔强的站了起来,开始和多吉嘎一起干活…… 就这样哈梵似乎适应了在杂处的劳动和生活。每天干活越来越熟练,顺手,他学会了生火,扫院子,刷锅,劈柴。早就可以自己完成多吉嘎以前干的活了。虽然每次挨完鞭子,哈梵心里都有些不舒服,但是他已经学会了不再用哭泣来发泄自己的情绪了。当然比起干活,他身上更多的伤疤和变的更加黝黑的皮肤和更消瘦的身体能更体现哈梵的变化。 哈林少爷偶尔也会出现在杂处,来看多吉嘎和哈梵。渐渐的哈梵终于知道了哈林少爷是佐领将军的大儿子,出生在多隆将军奔赴疆场时的马车上。哈林只是他在家里叫的小名罢了。因为多吉嘎曾经和多隆将军有八拜之交,又是形影不离的同僚好友,所以在哈林很小的时候,多吉嘎就经常陪他一起玩。因为多吉嘎性格开朗,他们俩倒成了莫逆之交,所为无论多吉嘎身处何种情境,他们俩没大没小的互怼,从来也没少过。这些情形让哈梵看的都有些恍惚,他们俩在一起就没有一点像主仆的感觉。哈梵在哈林面前,有时还是比较拘谨,但是哈林少爷和哈梵年纪相仿,哈林有时会偶尔逗一逗哈梵……哈梵偶尔也会很高兴。 哈梵就这样慢慢接受了当贱啊奴的日子了。 过了六月,便是宁古塔一年中最炎热的季节了,杂处的活不仅没有因为天气原因减少,而是更多了,杂处的每个下人,都比以往更忙碌了,哈梵和多吉嘎也一样,除了平常的活,他们还要每天中午在最热的时候,还要提水给各院的花草多浇一次水。本来这活是各院使唤丫头的,但是……架不住她们向他们的主子一撒娇,他们的主子们就跟管家一说,荣德管家心领神会,这活就派给了多吉嘎和哈梵。 多吉嘎:“这帮人什么本事都没有,欺负人倒是都比较在行。”多吉嘎一边往水桶里倒水,一边说 哈梵:“哈梵大哥算了吧,你就别为这事不开心了,好歹你现在还有我帮忙呢。” 多吉嘎:“哎,你这小孩,这点活对我来说,干脆就不算了什么,我是心疼你,本来这大热天的,你就吃不好睡不好的,还要多干活……” 哈梵一听这话,难得露出了想笑容:“大哥,我已经很知足了,这里如果没有您伴着哈梵,哈梵自己也得干么。” 也没听多吉嘎的回话,哈梵就提着装满水的水桶就去院子里了。 哈梵把水桶放在花坛边上,一边拿着水瓢从桶里尧水浇花,浇着浇着才想起自己因为嫌热,上身没有穿褂子,而按照府里规矩,在院子里干活是必须要穿褂子的。不能裸啊露身啊体,哈梵就马上去取褂子。等取回褂子正要往身上穿上时,就看到府里的哈林保少爷正从屋子里冲跑出来,装上了水桶,摔倒了,衣服还被水桶栗的水溅湿了,摔倒的小少爷就立刻哭了起来,而哈梵马上就去摔倒的小少爷,嬷嬷赶到后以为是哈梵冲撞了小少爷,就开始对哈梵破口大骂了起来,哈梵自知身份低微不敢辩驳,只好跪下磕头认错,而他磕头认错并没有让此事平息下来,哈林保的额娘叶赫氏也赶了过来,看见自己儿子站在那里一直大声哭泣,也气愤不已,本来哈梵没穿上瓜子在院子里干活就已经犯了规矩,如今小少爷摔倒又算在了他的头上,叶赫氏就命令侍卫用鞭子抽死哈梵。 而跪在地上哈梵只好双手扶地,双臀高高撅起让侍卫们拿着鞭子抽打。鞭子打的啪,啪,作响,哈梵却不敢发出一点声音,他知道府里打人的规矩,只要主人没喊听,他就得挨打,直到被打死,此时他已经顾不得感受皮鞭一点点撕开他身上的伤口了,他脑子里充满着死亡即将来临的信号。可他什么也做不了,自从到杂处以来他一直小心翼翼的,就是怕自己犯错受罚,可是他依然没有杜绝犯错的可能,他只能跪在那里一边挨打,一边悔恨自己。 而叶赫氏已经吩咐下人给哈林保换衣服了。 而此时皮鞭像雨点一样,噼里啪啦的砸在哈梵臀上,腿上,背上,他的裤子早就被鞭子撕碎了,鞭打的力度越来越强,哈梵越来越难忍受,身上血痕的伤痕越来越多,可鞭打依然没有停止…… 而刚从外面办完事回府的多隆将军正在书房看书,就听到外面喧哗,便开门走了出来……到了院子里看到眼前的情境便朗声就问:“怎么回事!” 叶赫氏赶紧抱起孩子跪在了多隆的面前“爷,哈林保被这**给冲撞摔倒了。你看身上都湿了,这要是病可怎么办,而且他还在院子里干活还没穿上褂,妾身正吩咐下面教训这个该死的**。” 多隆看到正在被鞭打的哈梵已经浑身是血,意识模糊…… 多隆“孩子么,哪有不摔跤的,行了,停手吧,这个奴才,以后干活谨慎些就行了。” 叶赫氏:“既然爷发话了,那就一切听爷的。” 鞭子终于停住了,而哈梵却忍不住要倒地上了。 管家:“哎,奴才快起来,爷饶了你的命,还不快点谢恩。” 哈梵强打精神跪好,用了极其沙哑的声音回复:“贱啊,奴啊谢爷,奶奶宽宥。” 管家“大点声,好好说” 哈梵喊了起来““贱啊,奴啊谢爷,奶奶宽宥。” 多隆看着满身血痕又黑又瘦的身躯,听着略感熟悉的声音,忽然很想看看眼前的这个奴才。 多隆:“你抬头。 哈梵抬头…… 多隆:“是你”! |
沙发稳啦! |
亲们,楼主祝福各位中秋节快乐哦! |
哈梵羞愧的低头,双手扶着地面,额头触在地面上,恭敬的回话:“贱啊奴哈梵见过老爷”。 多隆:“一个多月了简直一点长进都没有,你可记得我曾经说过你再敢胡来我会怎么办?” 哈梵:“哈梵不敢忘记老爷的教诲,哈梵这次是无意之失,不过哈梵触犯了家规,又造成了小少爷跌倒,衣服弄脏,哈梵罪该万死,请老爷重重责罚哈梵……哈梵希望……” 多隆:“你还希望什么?” 哈梵一听多隆将军的声音严厉了起来,更是有些恐惧:“哈梵失言,贱啊奴没有希望的资格,贱奴失言,请老爷息怒……” 哈梵磕头之后,左右开弓,狠狠的掌自己的嘴,打自己的耳光的时候打的很响很响,不仅每一下都让自己的脸上又红肿一度,唇齿之间也早就流出血来。 多隆:“停手,刚才我问你的话,你还没回呢。” 哈梵:“贱啊奴该死,贱啊奴刚才是希望老爷狠狠的罚贱啊奴,不要迁怒到别人,哈梵刚才情急又错了,哈梵自己的事情没有做好,自己做了错事,一切都该哈梵承担,哪怕是真的连累了别人,哪怕到了下面要进地狱,也都是哈梵咎由自取。不应该再有那样的期待。刚刚哈梵的行为已经错了,现在在回老爷话时的想法也错了,啊贱啊奴啊真的是无可救药了,请老爷重责。” 多隆:“为什么不该有那样的期待?” 哈梵:“管家给哈梵讲过受罚时的家规,既然奴才在受罚时不可以给自己求情,当然也不应该给别人求情,所以第一哈梵刚才的想法是犯了家规,罪无可恕。第二,贱啊奴如今仍然活着是仗着老爷的宽宥和仁慈,而哈梵犯的每一次错,都是给老爷带来和府里带来伤害的,这种行为是不忠不义,恩将仇报的恶劣行径,是十恶不赦的大罪。罪无可恕,第三,在老爷面前,言语无状,没有做到谨言慎行,在老爷宽宥之下哈梵连犯家规,是无可救药,罪无可恕。罪无可恕之人不该有任何期待。请老爷重责。” 多隆:“连着说了三个罪无可恕,认错的态度还不错,扇自己耳光也还响亮,这都快要被打死了,还想着最好尽量不连累别人,自私的心思也没了,总算有点进步。哈梵我现在问你一句话,你给我据实回答。” 哈梵:“哈梵不敢欺瞒老爷,一定据实回答” 多隆:“你觉得活容易,还是死容易。” 哈梵:“”回老爷的话,死容易。” 多隆:“你现在还想去死么?” 哈梵:“回老爷的话,已经不想了,因为轻易死了,就无法报老爷的救命和宽宥之恩了。” 多隆:“那你刚才说了那么多罪无可恕,明明是在逼着我罚你死罪啊” 哈梵:“回老爷的话,哈梵想的是希望老爷宽宥,不要因为哈梵愚蠢迁怒到其他无辜之人。” 多隆:“荣德给他带下去,把焕颜金创膏给他用上,三天后,把他调我身边伺候。” 荣德管家:“是。” 哈梵:“哈梵谢老爷宽宥大恩。” 哈梵磕头之后再起身时老爷已经走了,管家已经走了,周围看热闹的人也都走了,两个侍卫一左一右开始拉住哈梵的身体,把他拖走……在拖走的身后的地上留下了滴滴血迹染红了院子里的土地。 |
浑身疼痛到难以自已的哈梵并不知道,因为自己是被前院的侍卫拖回了窝棚,而遭到了杂处下人们的围观,多吉嘎也闻讯赶了回来,哈梵的伤情让大家都有些咋舌,多吉嘎看着哈也梵那身伤也是摇头,他知道至少未来一个月的活都只能他自己干了,而这时管家带着大夫和焕颜金创膏来到了窝棚里,多吉嘎一看就老爷知道怎么回事了。也是叹气,管家把哈梵三天后要调到爷身边伺候的消息用告诉给了多吉嘎,没想到多吉嘎却轻笑了一下,送走了管家可以。 大夫和多吉嘎一起给哈梵用盐水清洗全身的伤口,疼的哈梵几次欲从草垫上起来,当然每次都被多吉嘎给摁下去,但是还是有些控制不住,:“”多吉嘎大哥,帮我绑起来吧,太疼了 ,这上药居然比挨打还疼呢。“” 天天来看哈梵的大夫说话了:“这才是消毒,还没开始给你上药呢,爷让我给你用的焕颜金创膏,是非常名贵的药。得特别配置,只有将军命令才能使用的。“ 多吉嘎:“嗯,药是好药,保证你三天之内就能快速恢复,就是……”” 大夫:“嗯,你也”知道这药啊” 多吉嘎点了点头。和大夫一起帮着哈梵开始涂药…… 哈梵:“这药涂上还真舒服,凉凉的,感觉伤口一点都不疼了。” 多吉嘎:“是的,我刚才说了这药会让你快速恢复,但是我保证你下次挨打会更加疼痛更难忍受, 大夫也说:“是的他说的没错,”你要知道,皮肉之苦之所以苦是因为皮肉受伤之后愈合是需要大量时间的,像你这种伤得一个月,而用这种三天之内消肿止痛焕肤,会让你受伤之处的皮肤变得更加敏感,这些皮肤再受到伤害时会加倍疼痛……所以这种药,一般是他们在”军营里急救时用的” 哈梵:“哦,我知道了,谢谢大夫,谢谢大哥,爷的心意我明白了。 哈梵趴在稻草里陷入了沉思。一直到夜里一句话都没有说 多吉嘎看着哈梵“:他让你到他身边伺候总比在这跟我每天刷恭桶扫院子强吧“” 哈梵:“我是懊恼自己太不争气了,如果是我做的好,爷赏我去他身边伺候,那对我的肯定,可现在好像是种施舍的感觉,” 多吉嘎:“你的命都是他给的,你还在意那些干嘛” 哈梵:“本来来这里就没打算活着的,结果现在连活着都是被赏赐的结果……” 多吉嘎:“你看比起外面的牛,羊,他们就是痛苦到死,他们的心情,别人也不会知道,更不会在意,你能活着,能感知到疼痛,能喊出疼痛来,就已经是幸运的,何况,你可以活第二次,而且还能在佐领身边学习,你想想,你的人生是不是比其他人要幸运很多啊,至少比我强很多吧。‘ 哈梵:“”嗯,但是我听说您还是将军唯一的结拜兄弟呢,如果不是因为这样,您是不是也早就死了。 多吉噶“:嗯,好吧,你知道就知道了,也没什么的,不过话说回来,所以你别看将军这么对你,那都是为了你好啊,我可从来没看他对谁这么仁慈过, 哈梵:”所以我才更加难受,自己太差劲了,总是犯错,“ 多吉嘎“:没有人不犯错的。 |
哈梵在用了大夫给上的焕颜金创膏之后果然恢复迅速,三天的时间,臀部,脸上的伤口都消肿愈合了,管家派人送来了新的衣服鞋子,那是只有将军贴身侍卫才能穿的衣服,哈惊讶的樊看了很惊讶,多吉嘎看着他惊讶的表情也忍不住爆笑了起来:”别傻了,赶紧去换上让我们瞧瞧。“ 哈梵重重的点了点头,又去擦了擦身体,才换上了衣服……梳好头发,果然不一样了,从落魄小啊奴啊隶变成了风度翩翩的少年公子…… 哈梵兴奋了一下,转眼就低下了头。 多吉嘎”:又怎么了。 哈梵”:我虽然小也知道,能在将军身边侍候是一件很难得的荣宠,那不是一般人可以得到的机会,而我是个已经犯了两次大错的贱啊啊奴啊不用啊…… 多吉嘎“:他决定的事,你不用多想,去好好做就是了。 哈梵是带着一身惶恐跟着管家到了多隆将军书房院外的。他紧张到了从杂处到前院的好多人都在看他,谈论他俊美的脸庞和他来府里的际遇。哈梵从此所以之前根本就没有过任何服侍别人的经验,腿都有些软,好在他心里一直念着多吉嘎跟他说过的话,他已经很幸运了,所以以后未来如何走都可以了。 管家把多隆带进了多隆将军的书房, 哈梵进了书房里就行了跪拜大礼,但将军并没有让哈梵起来,而是命令管家叫人扒了哈梵的裤子,抽上哈梵十鞭 哈梵不敢不从,在震惊和恐惧、紧张中挨了十鞭子,在挨打时他想的最多的不是自己身上疼不疼,而是姿势是不是正确,忍住不发出任何声音,尽管在挨完之后,臀部又有了十道血痕的同时,剧痛也让他跪着的身躯有些颤抖、 将军给了管家一个眼神,打人侍卫带着鞭子出去了。管家也出去了,书房里只有多隆将军和哈梵两个人。 多隆:“过来,给我研墨 哈梵:“是,爷” 哈梵走到了多隆的桌前,开始帮他研墨,多隆将军正在写朝廷的上书,然后又写了几封信……过了许久,忙完这些,才放下了笔。才正眼瞧了瞧眼前的哈梵。 多隆“:屁啊股啊,疼么?“ 哈梵:“回爷的话,疼”” 多隆:“知道为什么挨打么” 哈梵:“哈梵做过很多错事,应该被”爷狠狠教训 多隆“:哈哈哈,你还真是个啥也不懂的傻小子,看来还是挨的不够多哦。“ ”哈梵低下头不敢说话了 多隆“:抬头,站直了。“ 哈梵:“是爷”哈梵马上正了正身姿。 多隆“:你的位置,即使你没犯错,也会挨打,而且这种事会经常发生,你每天都有可能挨打,或者受罚,而且在我这,挨打是最轻的惩罚,你明白么?“ 哈梵:哈梵明白,哈梵会谨记爷的教诲。 多隆:不过你也要明白,在你这个位置上,除了我之外,不会有任何人敢欺负你,打你,罚你。 哈梵立刻跪了下来:“是,哈梵感谢爷的恩泽。哈梵会尽一切力量服侍好您。” 多隆:“我手里管着一千多的兵,三千多的百姓,当然其中有一般都是和你一样的流人,你只在我之下,从这方面来讲,你现在就比你老子强了。他从来没多少实权,你是知道的,所以你干的不能比他差。“ 哈梵听这样的要求,感觉头都要晕了……这要求太高了,他没有任何经验,但干的不能比他爹差…… 哈梵:“是,哈梵一切听爷吩咐。哈梵从未伺候过人,哈梵”如果犯错,请爷狠狠教训。哈梵会尽力 多隆“:总算有个好态度,起来吧,跟我出去走走,让你见识一下,真正的宁古塔。 |
多隆带哈梵出门当然不是去逛街,而是因所以为有很多公事要办。多隆将军是宁古塔的佐领,要负责当地的军政、民政,商贸各种事物都要处理,而且宁古塔这里又是流犯众多,事务繁杂,工作繁忙,而且多隆又是习惯了凡事亲历亲为,所以每天都是早饭后在行署办公,中午回到府里午休,然后有时间就去各处巡视还要,现场解决问题,或者去将军府里和将军议事聊天或者下棋,晚上有应酬的时候还要出面,经常回到府里都是夜色朦胧了。而第一天跟着多隆身边当差的哈梵确是很高兴的,因为他在紫禁城读书也好,或者小时候在府里也好,基本没有在外面逛过,其实也别说他,就是他老子九皇子也难有机会到民间逛逛。哈梵就曾经因为这个而不知道多少次腹诽生于皇家的悲哀了。当然现在哈梵可是知道了,生于皇家的悲哀中不能随便出行,到处玩耍是所有生于皇家“悲哀”中最小的那个。 哈梵就这样一边惶恐,一边紧张,一边兴奋的,跟着多隆将军出了府。多隆是武将出身,不太愿意坐轿子,可是当差时穿官服又不方便骑马,所以也只能选择坐马车了。看到驾车的把式把马车停在府门口。哈梵没犹豫一下子跪爬在地,多隆楞了一下也没客气,一脚踩在了哈梵的臀部上,上了马车。哈梵起来之后,就跟着多隆将军的马车前行, 哈梵没想到仅仅这一下,哈梵的臀部伤口就有裂开。巨大的疼痛让他顿时就没有了可以出府的兴奋感觉,只能跟在马车旁走路。 多隆撩开了窗帘,看着哈梵无精打采高皱眉头的走着,便说了一声:“背直不起来了么?” 哈梵一听多隆的话,立刻就紧张到了全身汗毛要冒冷汗的地步:“爷,哈梵错了,哈梵这就改” 多隆:“嗯,先这样,一会儿到了将军府,你就跪在外面吧 哈梵:“是,哈梵谢爷的教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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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梵回答的语气平和,笑容可掬,多隆放下了车里的竹帘。哈梵没想到多隆对他能如此关注,而多隆坐在车里感觉也有点特别,他从来也没想到能用皇城里见过皇帝的小贝勒随身侍候这可是整个宁古塔的头一份,多隆说不清是得意还是紧张,总之觉得有些不自在,还有点小恼火,感觉给自己找了麻烦,但是把他尽心尽力的样子,多隆心里又有些不忍,没想到他在杂处一个多月的时间居然比来时变得还瘦弱。一想起那天如果自己没在府里,哈梵就可能被叶赫的人打死了。一想到这,看着还算尽心力跟着马车行走的哈梵,还是倍感庆幸的,差一点点,他就再也见不到这个孩子了。现在带着哈梵,行武出身,体形魁梧的多隆更显得高大威猛了,而哈梵自然也显得更加瘦弱了。 到了一处建筑工地前,多隆让人停下了马车,哈梵立刻跪下坐梯子,让多隆稳稳的下了马车。多隆“车箱里有本子墨盒,你拿着这些跟我过来。” 哈梵:“是” 哈梵找到了车厢的铁匣子里装着的册子和墨盒毛笔,拿出这些东西时,他随手翻了一下册子,知道这是多隆随身要记得笔记,跟着他的侍卫还要帮他做笔录。 哈梵拿着东西,跟在多隆后面走,知道了多隆正在视察的是一座建房工地,这房子是要给新到流入和京旗来人住的,时间很紧,做工的也是流人,好多官兵拿着鞭子,随时催促这些流人干活加快速度,看着这些留人都光着膀子,拉石头,扛木头,做苦力哈梵知道,自己成年之后也干这个活,心里一紧,这这时他看到了苦力队伍中带着镣铐的哥哥也在干活的队伍里,顿时吃惊不小。 |
哈梵看着哥哥弘暲光着脊梁的背上已经布满鞭痕,满头大汗淋漓,仍然要扛着木头……这些重活他哪里做过哦,哈梵看着就很心疼…… 正在视察的多隆看着哈梵离远了自己…… 多隆喊了哈梵一声唬瞪了哈梵一眼:“干嘛呢?” 多隆这一喊,这周围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哈梵的身上…… 弘暲抬头也看到了哈梵跟在多隆身边,暗暗的皱了皱眉。 哈梵一听多隆的喊声,心里一惊马上跟到多隆将军身边……刚想跪下就被多隆拽了起来在耳边苛责道:“我知道你屁股不想要了,但老子现在忙着呢,你机灵点,等回去再收拾你,” 哈梵:“是,哈梵谢主人宽宥。” 多隆:“跟着” 哈梵:“是” 哈梵跟着多隆查看了几处建筑工地的建筑进度,质量,跟在管的官员沟通,整整一上午,哈梵一直跟着多隆,一边听着一边记述,也是满头大汗的。 多隆视察完毕本来要去将军府的,一看时间,临近中午,他觉得自己去了又要被将军嘲笑成蹭饭的了,索性在街面上找了家面馆解决午饭。当地的父母官在小面馆吃饭这种事在清朝其实也十分罕见的,因为他们不是回府上吃,就是在外面有应酬。去大酒楼吃,而您古塔虽然没有像传说里一样的地狱之地,但是条件也很艰苦,大酒楼还没有。几家小店能维持下去,已经很不容易了。况且作为行伍出身的将军,多隆将军在吃穿用度这些从不介意,开始他上街吃饭,街上的人和饭馆老板都很惶恐。时间一长大家都习惯了。 多隆进了面馆的时候,哈梵跟着多隆进去。看着多隆坐下之后,他安静的站在了多隆的身边。 老板很快就走到了多隆面前,跪下:“草民见过将军,将军今天吃点什么。” 多隆:“还是老规矩,一碗牛肉面,一盘青菜,一碟花生米,一小壶烧酒。” 面馆老板:“是,请将军稍后” 多隆:“好,起来吧” 面馆老板起身就给多隆将军上了茶。 多隆伸手:“给我看看,你都记了什么?” 哈梵立刻拿出别在腰间的册子递给多隆将军 多隆打开册子,看着有些字体比较怪异,从来没见过,有些惊鄂 多隆:“你过来” 哈梵看着多隆的表情不好看,也很难过,马上赶了过来:“将军” 多隆:“你这记得都是什么啊,什么意思啊?” 哈梵:“哦,额……将军,这个……是我阿玛发明的满语拼法,特别好记,好用,还保密……刚才您和管带大人聊得话多,奴才一着急,就用上了……” 多隆:“好你个哈梵……真是胆大……来,快跟我讲讲,这个都是怎么个意思……” 哈梵:“哦,是……主人您看这个……” 哈梵滔滔不绝的讲了起来,多隆听的津津有味,很快,老板把面送上来了……多隆还想继续听下去 哈梵;“主人面来了,您趁热吃吧,等有时间我给您慢慢讲。” 多隆:“嗯,好,好,你是有才,老板给他也来一碗面。” 哈梵:“啊……” 多隆:多隆一把拉下了哈梵,坐在了他旁边的凳子上,“你阿妈的这个办法好,这种文书如果在部队里用……可省了大事了,回去我就和将军说,你准备着,要快点把这个文字推广开来,对了,对了,那天我带你见个人,他一定特别喜欢你。你也吃,一会儿就跟我见将军去,不过这件事,我要等几天再告诉他,哈哈哈哈” 哈梵:“是” |
哈梵自从离开北京之后的吃食,不是吃糠咽菜,就是喝凉米糊,根本没有机会迟到面条,更别提是香喷喷的牛肉面……这次能跟着多隆将军吃碗面,他真的很惊喜。一直低着头,吃的小心翼翼,吃完之后,也没忘郑重的给多隆磕了个头,感激爷的赏赐。多隆准他起身后,两个人才一前一后的上了马车,去了将军府。 马车到了将军府,哈梵服侍多隆将军下马车之后,多隆很自然的带着哈梵进了将军府。刚进府门,哈梵就凑到多隆身后:“爷,您刚才吩咐过哈梵要来这里跪罚的。” 多隆抬眼撇了一下哈梵:“那你就跪这吧。” 哈梵:“是” 多隆就跟着将军府里的管家进到府里,而哈梵就在将军府的门房旁边跪了下来。哈梵并没有想到他这一跪就从下午跪到了傍晚时分。好在下午阳光不是太剧烈,跪着也不太热,跪着的时候,哈梵无聊,就想起了早晨看到哥哥的情形,想起了家里遭受的变故,有些黯然神伤。 而多隆和将军一见面,两个人坐在椅子上就开始各种聊。两人论职位,是上下级的关系,论身份,也是一个主子一个奴才。可在他们自己心里,却是把彼此都当成亲兄弟的人,因为俩人从小感情就好,一起长大,后来又一起上了战场,多隆还救过要说对彼此的了解,两人都敢保证没有超过其他第二个,包括俩人的媳妇。所以尽管两人天天见面,最长间隔也就两三天,但是一见面,就开始热聊模式……这一模式,基本能从白天进行到晚上……甚至多隆都在将军府里有了自己的房间……有时候俩人喝多了,他就留在府里。他们的这种关系在整个清朝官宦界其实都很普遍的。因为利益相关,职责相关么。 今天常德将军和多隆将军又聊得很开心,快到傍晚了,常德将军要留多隆吃饭,多隆这才想起来自己带的亲随哈梵还在外面跪着呢。 多隆:“爷,我的亲随还在外面跪着呢。” 常德:“哦,小武怎么着你了,还在我这罚起人来了。” 多隆:“不是小武……小武娘这几天也不太好,我就放他回去了。您不是给了个赐了名的哈梵么,我今天就把他带到了身边,他还不懂规矩,第一次天当值,我想让他受些苦,给他立立规矩。” 常德:“你倒是心大,小武那一身的本事,就换宫里的侍卫也比不上,跟了你这么多年,你这一句话让一个什么也不懂的小孩子给顶了,他不心寒啊,这你以后怎么带人啊而且咱们这地面上,不比其他地方,你身边就得多带几个人。” 多隆:“嗯,大哥说的对,多隆回去就照办。” 常德:“咱们这流人做使唤是正常的,但是我听你说这哈梵,年纪小也就罢了,身体还不怎么样,脾气还臭,能伺候好你么,给他扔下面受几年苦到成年后再说多好。本身上面就看不得他们家人活的好” 多隆:“这小子……是身体差点,脾气差点,这些都可以慢慢改么,这批流人年纪最小的男孩就是他了……还是那家境出来的,哪像咱们俩都是跟着阿妈在疆场上长大的,想着让他跟那些下流痞子们厮混着,早晚得学坏,不如跟在我身边……” 常德:“嗯,把人给你就对了哈,多隆大善人。” 多隆笑了:“恩,本来么,不是你说要让我管他,我才懒得管这闲事呢。我想着给他规矩出来了,将来把人给你用的。” 常德:“算了吧,你知道我这脾气,最看不惯那些纨绔子弟,人到了我身边,可能不到三天就得被我打死了,你还愿意带在身边,这是多大的荣宠,你别给我惯他啊,你得让他知道甭管他以前是什么,到这,就一流人,流人是什么,算不得活人的活死人,咱们让他活命,给他一口饭,他便是能活,咱们不想给他,他就没命。活着就是给大清卖命的命,死了喂狗。” 多隆:“知道,知道,就知道你不愿意看着他们这种纨绔子弟,我才留他在外面的,放心吧,我会对他严苛点的,他将来不会比小武差的。” 常德:“哎,人既然你带来了,听说他棋艺不错,把他传来,跟我下两盘,我见识一下。” 多隆:“好是好,但这孩子还不懂规矩,我怕冲撞了将军。” 常德:“那是你的事,不懂规矩,你慢慢教么,先让他陪我玩两盘。” 多隆:“好。” 说着多隆就吩咐下人把跪在门房边上的哈梵叫过来。 |
哈梵自从离开北京之后的吃食,不是吃糠咽菜,就是喝凉米糊,根本没有机会迟到面条,更别提是香喷喷的牛肉面……这次能跟着多隆将军吃碗面,他真的很惊喜。一直低着头,吃的小心翼翼,吃完之后,也没忘郑重的给多隆磕了个头,感激爷的赏赐。多隆准他起身后,两个人才一前一后的上了马车,去了将军府。 马车到了将军府,哈梵服侍多隆将军下马车之后,多隆很自然的带着哈梵进了将军府。刚进府门,哈梵就凑到多隆身后:“爷,您刚才吩咐过哈梵要来这里跪罚的。” 多隆抬眼撇了一下哈梵:“那你就跪这吧。” 哈梵:“是” 多隆就跟着将军府里的管家进到府里,而哈梵就在将军府的门房旁边跪了下来。哈梵并没有想到他这一跪就从下午跪到了傍晚时分。好在下午阳光不是太剧烈,跪着也不太热,跪着的时候,哈梵无聊,就想起了早晨看到哥哥的情形,想起了家里遭受的变故,有些黯然神伤。 而多隆和将军一见面,两个人坐在椅子上就开始各种聊。两人论职位,是上下级的关系,论身份,也是一个主子一个奴才。可在他们自己心里,却是把彼此都当成亲兄弟的人,因为俩人从小感情就好,一起长大,后来又一起上了战场,多隆还救过要说对彼此的了解,两人都敢保证没有超过其他第二个,包括俩人的媳妇。所以尽管两人天天见面,最长间隔也就两三天,但是一见面,就开始热聊模式……这一模式,基本能从白天进行到晚上……甚至多隆都在将军府里有了自己的房间……有时候俩人喝多了,他就留在府里。他们的这种关系在整个清朝官宦界其实都很普遍的。因为利益相关,职责相关么。 今天常德将军和多隆将军又聊得很开心,快到傍晚了,常德将军要留多隆吃饭,多隆这才想起来自己带的亲随哈梵还在外面跪着呢。 多隆:“爷,我的亲随还在外面跪着呢。” 常德:“哦,小武怎么着你了,还在我这罚起人来了。” 多隆:“不是小武……小武娘这几天也不太好,我就放他回去了。您不是给了个赐了名的哈梵么,我今天就把他带到了身边,他还不懂规矩,第一次天当值,我想让他受些苦,给他立立规矩。” 常德:“你倒是心大,小武那一身的本事,就换宫里的侍卫也比不上,跟了你这么多年,你这一句话让一个什么也不懂的小孩子给顶了,他不心寒啊,这你以后怎么带人啊而且咱们这地面上,不比其他地方,你身边就得多带几个人。” 多隆:“嗯,大哥说的对,多隆回去就照办。” 常德:“咱们这流人做使唤是正常的,但是我听你说这哈梵,年纪小也就罢了,身体还不怎么样,脾气还臭,能伺候好你么,给他扔下面受几年苦到成年后再说多好。本身上面就看不得他们家人活的好” 多隆:“这小子……是身体差点,脾气差点,这些都可以慢慢改么,这批流人年纪最小的男孩就是他了……还是那家境出来的,哪像咱们俩都是跟着阿妈在疆场上长大的,想着让他跟那些下流痞子们厮混着,早晚得学坏,不如跟在我身边……” 常德:“嗯,把人给你就对了哈,多隆大善人。” 多隆笑了:“恩,本来么,不是你说要让我管他,我才懒得管这闲事呢。我想着给他规矩出来了,将来把人给你用的。” 常德:“算了吧,你知道我这脾气,最看不惯那些纨绔子弟,人到了我身边,可能不到三天就得被我打死了,你还愿意带在身边,这是多大的荣宠,你别给我惯他啊,你得让他知道甭管他以前是什么,到这,就一流人,流人是什么,算不得活人的活死人,咱们让他活命,给他一口饭,他便是能活,咱们不想给他,他就没命。活着就是给大清卖命的命,死了喂狗。” 多隆:“知道,知道,就知道你不愿意看着他们这种纨绔子弟,我才留他在外面的,放心吧,我会对他严苛点的,他将来不会比小武差的。” 常德:“哎,人既然你带来了,听说他棋艺不错,把他传来,跟我下两盘,我见识一下。” 多隆:“好是好,但这孩子还不懂规矩,我怕冲撞了将军。” 常德:“那是你的事,不懂规矩,你慢慢教么,先让他陪我玩两盘。” 多隆:“好。” 说着多隆就吩咐下人把跪在门房边上的哈梵叫过来。 哈梵一听说要见将军,顿时有些害怕,腿都不自觉的有些发抖…… |
将军府很大,哈梵跟着管家走从门楼后面进来,走了几分钟才走到了将军府的左厢房的门口,管家先掀开了帘子进门行礼:“将军,哈梵带到了。” 将军:“让他进来吧。” 管家带哈梵进了房间。哈梵进房间,就跪在了地上:“罪奴哈梵见过将军。祝将军万福金安。” 将军:“起身吧。” 哈梵:“哈梵谢过将军。”哈梵行礼起身。 将军“听说你棋弈的不错?” 哈梵:“罪奴不曾特别学过弈棋,只是略懂一二。” 将军:“陪我来弈两局” 哈梵:“是,” 将军:“管家拿棋。” 管家:“是爷。” 将军说着就走着,坐到了房间一侧靠窗户的炕床上……将军自己脱了鞋,盘腿坐在了软塌上, 此时的管家已经把棋盘和棋子放在了炕桌上。 哈梵有点无措的也走了过去。也脱鞋上了炕。也有点无措的坐了下来。、 多隆:“将军,我就说,他还不懂规矩,将军您息怒。” 多隆一边说着,一边走过来,朝着哈梵的脸上狠狠就是一巴掌:“没规矩的***,一个罪奴到将军跟前了不知道好好伺候,还想和将军平起平坐么?简直是以下犯上。”一边说着又要打…… 此时被多隆这一巴掌打的哈梵的的右脸已经高肿了起来……哈梵立刻改了跪姿向将军磕头:“将军息怒,罪奴第一次当差实在是不懂规矩,请将军息怒,请将军责罚。” 将军:“多隆,罢了,先下棋。你执白子黑子。” 将军盯住了哈梵的脸。 哈梵:“罪奴选黑子。” 将军:“好,你先走。” 哈梵走棋。 很快就有下人给将军送来了茶水和小食,多隆站在将军身边,一边侍候着一边也看着他们对弈。 将军和哈梵下了几步之后,两个人就完全沉浸在棋局里了,哈梵的棋不仅棋风很劲,而且行棋运算能力超强,从棋技上来说确实比同龄人的水平超出很多,甚至很多成年人都未必是他的对手。将军和哈梵在行过半局棋后,出棋的速度就慢了下来。将军在思考的时候,哈梵也不敢抬头,只是眼神在棋盘间飘忽,心里怨念将军的下棋速度太慢,因为腿已经跪了一下午了,现在又跪,真的是让他很痛苦了。但是对眼前的这局棋他却抱定了赢定的信心。而将军一边在思考眼前的棋也在不动声色的观察着哈梵。第一局棋很快就结束了。哈梵赢了。 将军:“好棋,好棋,哈梵你小小年纪,棋艺精湛,不错。棋跟谁学的?” 哈梵“禀将军,罪奴的棋是小时候看棋谱一点点琢磨的。未曾拜过师傅学习。” 将军:“果然后生可畏。” 哈梵:“将军谬赞,将军也是棋技高手,只是,想必是因为在这里没有人敢赢您的缘故,您的棋技显得有些生疏了。” 多隆:“放肆……怎么说话呢……” 将军摆了摆手,微笑着对哈梵说:“既然没有人敢赢我,那么你为什么敢赢我呢?” 哈梵:“回禀将军,罪奴不是敢赢将军,只是这局棋罪奴恰巧能赢将军,如果罪奴在如此情形下没有赴全力赢下来,是欺骗将军。也辜负了将军裳奴陪将军对弈的盛情。再者罪奴也想通过赢将军的方式禀报将军,哈梵的棋技是配得上和将军对弈的。” 将军:“这话说的好,好,我现在知道你的棋技不是浪得虚名了,来吧,我们再来一盘。” 哈梵:“是” 此时的哈梵心理已经跌入谷底,:“还要再来一盘啊,再来一盘,我的膝盖就要彻底废了啊,那我这局到底是输了好还是赢了好呢,输了是不是将军就不会再下了呢?如果还赢的话,将军应该会一怒之家不会让我继续陪他了吧,但是那样我是不是会死的很惨呢。” 此时窗外的天已经将黑了。将军的下人已经拿来了油灯。而多隆也去忙别的事了。 房间里除了只剩下了站在远处侍候的下人,就只有哈梵和将军两个人了。 第二局棋,将军执黑后手,哈梵执白子先手。本来哈梵应该很有优势,很快结束战斗,但是这局哈梵却一直犹犹豫豫的下的很慢。将军也看出来了哈梵有些心不在焉。 将军:“跪着累了就坐着吧。” 哈梵被将军这一声惊了一下,手里的棋子掉落到了棋盘上,他晃神过来:“罪奴不累,不累,谢将军关心”说着又跪直了身体。 将军:“累了就是累了么,又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坐吧,来人给他上盏茶,这点心你饿了也吃些吧”、 哈梵立刻就磕了头:“罪奴不饿,不渴。” 将军:“如果想出恭你就去” 哈梵:“不,哈梵没有……” 将军:“那就安心下棋吧” 哈梵:“是” 被将军这么一说,哈梵倒是又认真了起来,精神倒也更集中了,棋也更出色了。当然这盘棋将军也发挥出了极高的水准,两个人不相伯仲,一时战况焦灼,办完事情的多隆回来看两人的棋局都有些惊愕,根本无法猜出谁胜谁负…… 而就在此时哈梵正在屏气凝神的想着如何漏出一个破绽,结束这样尴尬的棋局……闪念一过,棋落子,哈梵在不动声色间露出了破绽…… 而此时将军却笑了:“哈梵,你的计算能力是很强,不止能算到你怎么赢棋,还能算到你怎么能输……不错,不错,告诉我,为什么刚才赢了我,现在却想输给我。” 哈梵立刻跪好身子“罪奴……罪奴是刚才见您好像不太高兴,哈梵第一次伺候将军下棋,不懂规矩,罪奴担心惹您生气” 将军:“刚才你赢了我,我不高兴了么?” 哈梵知道那时将军没有不高兴,而现在是真真正正的不高兴了。 将军:“多隆你的人话都不回回了么?” 多隆:“哈梵,你想让我在这就打死你么?还不好好的回将军的话。” 哈梵立刻绝望:“是,爷,回禀将军罪奴以为,第一盘赢了您,是给您惊喜,您当然会高兴,但是下棋的都想赢呢,谁愿意总输,如果您再输一盘,肯定会心情不舒畅,您让罪奴陪您下棋就是图个乐子的……” 将军:“哼哼,你说的没错就因为我是这里的将军,所以的确像你说的,这里所有人和我下棋都不敢赢我,都是想让我图个高兴,。你是唯一敢赢我的人,我本来还挺高兴的,以为你小小年纪没有学会那些阿谀奉承的虚伪嘴脸,可是……这才不过下了一局棋,你就原形毕露了,这一局,你几次想找机会故意输棋……行,我随你的愿,这局,我按照你的路子,来,来,我下在这,你投子认输吧” 哈梵只好按照将军的要求,投子认输完成了棋局。 将军发怒了,从炕上站了起来。而哈梵也立刻下炕,跪伏在地上…… 哈梵:“将军息怒,罪奴知错了,罪奴请将军重重责罚。” 常德将军:“多隆,这小**聪明大发了,我不喜欢。” 多隆:“来人,把他拉出去乱仗打死……” 哈梵“罪奴该死,罪奴谢过爷,谢过将军,爷和将军的大恩,罪奴来世再报。”说完哈梵就磕头,准备等着带走 而侍卫刚要来带人的时候,多隆忽然想起了中午和哈梵的事情…… 多隆:“等一下,将军,奴才有件事还想让他办完,能不能等他办完之后再赴死。” 将军:“什么事,非他办不可。” 多隆:“滚起来,去把你上午写的那本册子拿来。” 哈梵:“是” 哈梵一听马上起身去车里拿东西…… 多隆这边把哈梵懂新创满语这件事跟将军说了…… 很快哈梵也把册子拿来,递给了多隆,多隆又呈给了将军,将军坐在灯下,仔细看哈梵记录的那些东西…… 将军:“哈梵,猪狗不如的这四个字,你可以知道可不是我给你的,那是皇上对你们家的评价,而你居然在本将军面前,还不老老实实的,居然敢在和将军下棋的时候,意图欺瞒本将军,真实做了猪狗不如的事情,其罪该死,但是,看你还有点有用之处的份上,我今天不杀你,但你也别以为我会饶了你,多隆,把人待下去给我好好收拾一番,然后就留下吧,正好这几天我没什么事,从明天起白天得空的时候,你就给我讲讲你阿玛的发明,给我讲明白了,我高兴就让你多活几天,如果这个东西,你给我讲不明白,我不高兴,多隆,我听你说过,这个小崽子不怕死是吧,那好,咱们不让他舒舒服服的死,就直接凌迟吧,” 多隆:“是” 哈梵:“是,罪奴叩谢将军不杀之恩。罪奴一定尽力完成好将军给的任务。” 将军:“行了,多隆下面的事,你处置吧,我累了,都下去吧。” 多隆:“是,爷,您好生歇着,这个崽子,我今晚上一定给您收拾利索了,让他再不敢再犯上。” |
多隆出了将军书房的时候吹了一个口哨,就很快就有一个暗卫跪在了疾走的多隆面前,多隆只向他发出了一道命令。:“让小武带着“嗜血”过来到这的地牢来见我。跪着的暗卫道了声“是”就在夜色中消失了。多隆说完就带着侍卫押着哈梵来到了将军府的地牢。 清代的将军府是前衙后府,前面是将军对外办公的处所,后面是将军生活的住所。按照大清律对当地民事和刑事纠纷都在将军府的府衙终结,而具体的处置,比如罚刑棍的,在公堂上就打了,要坐牢的,有专门的囚狱,而将军府的地牢,可不一般,它是将军府里处理需要秘密处置犯人的地方,也是府里内部人员犯错受罚的地方。在将军府的人宁愿被处死,或者自裁,也不愿意来到这里受罚,不仅因为这里的刑罚手段比正规受惩要严酷很多,还因为将军府里的地牢是处于地下的,阴冷潮湿,黑暗。 到了地牢,多隆直接命令侍卫把哈梵的衣服的都扒光绑在邢架上。哈梵知道要受罚了,比起刚才要被打死的害怕,到现在四肢被绑在邢架上的,恐惧越来越真实,越来越难过,还没有挨打已经控制不住的浑身发抖,而多隆却很笃定的从旁边放刑具的台子上,把一只很重的带倒刺的鞭子拿在手里,掂了几下,看着哈梵光裸的后背,臀部,大腿,脚趾,被狠狠的绑住的四肢,没有多余的话,直接抽在了哈梵的身体上,他的臀部刚刚在早晨被打过十鞭而倒刺鞭的第一下,就从哈梵的后背上扯下了丝丝血肉。疼的哈梵忍不住大吼……“啊”眼泪立刻就犹如泉涌般的难以自已。倒刺鞭子在打人的时候,鞭子上的倒刺会生生的扯掉被打者身上的肉,多隆听着哈梵的惨叫,却紧紧的握住了拳头,啪又是一鞭,这一次撕下的是他臀部上的肉……哈梵疼的难以忍受的头都要去往邢架上去撞,多隆左手扯着哈梵的头发,右手又是一鞭……啪,疼的哈梵又是一声窒息般的惨叫…… 多隆:“还敢给我叫,如果今天不是我……你现在就已经上了黄泉路了,来人,给我把他的嘴给我堵上”很快就有人把抹布塞在了哈梵的嘴里……说着又是狠狠的一鞭打在哈梵的背上……哈梵疼的浑身大汗淋漓,鼻涕眼泪都在流,身体在控制不住的颤抖…… 多隆“:我第一次见你,还是在你来这的途中,驿馆里,那时你被那些押着你的衙役们轮番抽打,当时你额娘拼命的护着你……今天你第一次见将军……你就这幅德行,你对得起谁你……我是你,就是给我命我都没脸活“说着又是狠狠的一鞭打过去,每一鞭打过去哈梵的皮肤不仅被勾起了丝丝血肉,更是生出了厚厚的檩子。高肿出很多…… 多隆“:将军府的人,都是杀人不眨眼的角色,不喜欢的人,就是要命,没商量,没有什么第二次机会,更何况将军此前把你给了我,已经是给你多活一次的机会了。那有谁有你这么好的命呢,说着又是连着几鞭子狠狠的砸向了哈梵的身体,哈梵此时已经遍体鳞伤了。可是刑罚却仍然没结束……多隆手里的倒刺鞭上已经布满了血迹,多隆还是又往哈梵的臀上打了一鞭,哈梵彻底被疼晕过去了,而此时,小武已经赶了过来,跪在了多隆的不远的地方:“主子,小武来了。” |
多隆:“把他泼醒,去拿蟒鞭,先再给我抽他60。” 小武:“是” 小武起身,亲自从刑房后面的水井里,打了一桶水,直接泼到了哈梵的头上和身上。地牢里的深水井采的是地下水,冰寒彻骨,泼到人的身上顿时激发起的刺激和疼痛都常人难以接受,何况现在绑在邢架上的是只有13岁的哈梵。冰凉刺骨的凉水从头上冲到身上时,他感觉自己身体如炸裂一般,身上的伤口被凉水刺激,疼痛更加难以忍受,可他的嘴被堵着喊叫都喊不出来,他脸胀了起来,眼睛里布满了红血丝…… 小武用凉水泼完哈梵之后,立刻走到了邢架旁边的刑具架子上拿了蟒鞭,没有犹豫,拿着蟒鞭便抽起了人,仅仅一鞭下去,哈梵就有了从后背贯穿到大腿的大血痕,疼的哈梵浑身颤抖,尿也滴滴答答的流了下来。 坐在旁边椅子上的多隆白了哈梵一眼隆“:把他嘴里的布拿开,他知道规矩,让我再听到他喊一声,你就翻倍的打,死了就死了。” 小武“是“ 小武接着又是一鞭,哈梵本能想躲,当然躲是完全躲不掉的,哈梵的眼泪都流不出来了,只能生生的挨着,他感觉自己大概会被打死在这的。他不敢喊,也喊不出来了。蟒鞭柔韧性好,轻便,但是打人力度却非常强,本来是极好的防身武器,可以让敌人近不了身,当然虽然当刑具有点大材小用,但是仅仅几鞭下去就能让人痛彻心扉,生不如死。 小武这鞭子却抽的极有节奏,每次都是哈梵觉得疼痛的差不多要放松的时候,小武的鞭子便又打过去了,当然他也有打的快的时候,虽然他站在哈梵的背后,看不到哈梵的表情,但是他能敏感的知道,哈梵的承受极限在哪,每当他觉得哈梵快撑不下去时,他就会连着五六下,非常快速的抽鞭,当然他打人并不会放水,很快哈梵后面的身体就俨然城了个被鞭痕织成的血红的大网, 哈梵疼的一直在抖……在哽咽,哭泣,呜咽的之声比嚎啕大哭要难听很多,哈梵痛恨自己的命运,痛恨自己的出生,痛恨自己犯错,痛恨自己挨打…… 听到这样的呜咽,多隆攥着拳头面无表情的坐在那里。而小武知道哈梵还清醒,就没有再去接水……六十蟒鞭打完了。小武放下了已经沾满血迹的鞭子,直接走到多隆面前,跪下复命:“主子,六十蟒鞭已经打完了,请您验刑”。 多隆再次走到邢架处,看了一下,就说“把人放下来吧,小武,你带“嗜血”了吧事,给他服一丸就,我让你给他解药时,你再给他解药。 小武犹豫了一下,依然跪在那里:“主子,请问哈梵犯了什么错。” 多隆:“哈梵伺候将军弈棋,冲撞了将军”。 小武:“爷,哈梵第一次当值,还不懂规矩,您这次已经重罚了哈梵,他定不敢再犯的,这“嗜血”药力太猛,怕他承受不了啊,还是不用了吧。 多隆回头看到小武有点好奇的回到座位上“:他顶了你的位子,你替他求情?“ 小武“:爷,小武本就是流人所生,懂事之后就知道自己是不被当人看待的,自己被送到暗卫营里也是最低等的,每天要给所有的暗卫洗内裤,洗衣服,受尽他们欺负还不能有任何抱怨,正常暗卫成绩优秀就行,小武必须得前三名才不能被淘汰。别的暗卫犯一次错受罚一次就行,小武就要天天受罚,直到您发话饶了小武。小武以前没犯过大错,后来为了争第一,动了歪脑筋,想不得手段的成功,引起您注意,希望能被选上出营……那次被您发现,您才用了嗜血罚我,我知道“嗜血”的厉害,我知道很多人甚至都因为用了是它丢了那个性命,我是幸运从小就接受这样的严酷训练,我才能熬过来。“嗜血"是惩罚暗卫用的,可哈梵并没有受过我受过的暗卫的那些训练,没吃过我吃的苦,他从锦衣玉食一下子落入到了谷底,现在他仅仅就因为冲撞了将军,您就罚他用“嗜血”小武以为这对他来说有些太过残忍……他还是个孩子。 多隆”:我记得,你跟我转战沙一场的时候,比他还小一岁吧,你也知道流人的处境就是低人一等,甚至不能被当作人看待,他活着,犯了错,就要和你小时候一样天天受罚,将军要留他在将军府里几天,这几天我不能常来,不能每天罚他,只能罚他用“嗜血”这就是他的命,他想改命,就得靠他自己努力,和你一样,不,要比你还努力才行。 你先给他服一粒吧,能不能撑过去,就看他自己了。 小武“:是” 小武拿出了“嗜血”,亲自喂哈梵咽了下去,给他扶到了地牢的牢房里,吩咐这里的侍卫多加照顾 ,才和多隆一起离开了地牢。 |
被送到地牢里的哈梵在夜里是被忽然出现难以忍受的全身疼痛,疼醒的。哈梵自己知道被重罚后会有疼痛,但是没想过会是如此疼,疼到了他满地打滚也很难解除的疼痛,疼的他忍不住去喊叫……疼的他已经失了神志,发疯一样的喊叫……当然撕心裂肺的声音吸引到了死牢里的侍卫。侍卫过来开门,又给他的身上泼了一桶水,一个年级捎涨的侍卫拽过哈梵说:“多隆将军走之前给你留话了。他说你的身份犯错之后必须天天受罚,给你服用了“嗜血”会让你每天不定时出现全身剧痛,多隆将军说,什么时候常德将军原谅你了,就给你解药,但是你求饶惩罚就加倍,他说,希望你在将军府这几天能好自为之。” 侍卫的话,一字一句的进到了哈梵的耳朵里,心里,虽然他疼痛难忍,但是依然记住了多隆将军给他留的话,他知道了自己身上难忍的剧痛是他犯错的惩罚也就踏实了。全身的剧痛不过一刻钟的样子,便消失了,紧跟着哈梵就开始敏感的感觉到自己身上伤口的疼痛,当然这些骇人的伤口再痛也比不过身体刚才的疼痛……侍卫告诉哈梵,他的外伤没有将军允许不能用药,哈梵点了点头,哈梵没有力气了,就在侍卫说完这几句话的时候,哈梵又倒了下去…… 在地牢阴冷潮湿的环境里,已经疲惫受伤过度的哈梵很自然的再次发起了高烧……在早晨的时候高烧的哈梵又经历了第二次:“嗜血”发作……哈梵疼的都想撞死在牢门上,侍卫见状就把他的身子用绳子绑住了。被绑着的哈梵也不气愤,也不挣扎,就靠在地牢里……哈梵靠在地牢里时而醒来,时而浑噩,唯一比较正常的是当侍卫送来食物时他会拼命的吃掉……因为吃掉食物喝掉凉水,对他来说,都会让心里感到莫大的安慰。 到了下午,哈梵的烧依然没有被退掉的迹象,而嗜血仍然在发作,没有规律,却让哈梵感觉一次比一次更难受……他也开始越来越恐惧:“嗜血”而这时将军传了命令,让哈梵去前殿侍奉。 哈梵听到命令时就知道,自己这样肯定侍奉不好将军一定会被将军凌迟,自从第一次嗜血发作的时候,哈梵就知道,自己的身体和精神,想被将军原谅是不可能完成的事……于是就抱定了必死之心,跟着侍卫来到了前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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