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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湘溪苑]【原创】训诂(师生、温情训诫 、 腹黑VS作死)[第7页] |
作者:十五串烤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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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静训比划了一下,似乎还不太满意,便又塞了个枕头,如此一来,从高出看下来,何澍的整个人,似乎就只剩下一个高耸的屁股了…… “嗖——啪!” 皮带带着风声狠狠砸下来,从右上到左下,斜贯了整个屁股。 何澍疼得浑身发抖,却没敢出声。 这次试过之后,杨静训终于满意了这个高度,他左手按住何澍肩膀,道:“何澍,你入我门下已经三年,我说过,我不在乎你再多呆个三年。不过从今天开始,我给你立个规矩,也算是我的门规,你若是敢犯了,我绝饶不了你!” 一听这话,何澍也顾不上疼,满脑子都是此刻怪异的画风:他何少爷高撅个屁股,旁边杨老师拎着皮带给他立规矩,说一条,抽一顿……怎么跟夏彬彬看的那些小说的情节这么相似啊…… 杨静训当然不知道他此刻的胡思乱想,继续宣布他的规矩:“我的规矩只有一条——不管别人怎么样,不管你周围的环境如何污浊,你,何澍,不许随波逐流!”说完,抬手就是一皮带横贯了整个屁股。 何澍狠狠“哼”了一声。 “重复!” 何澍彻底崩溃了,现在的事态发展已经完全陷入夏彬彬小说模式了。可是让他重复……他三十岁了,不是三岁,这不是教训,而是侮辱! 见他没反应,杨静训抡起皮带刷刷刷三下,又狠又准的全都抽在臀尖上。 “重复!” 那倒霉的屁股已经都见血了,哪里还禁得住这样狠抽?何澍这个搞训诂学的人疼得早不知道“侮辱”两个字什么意思了,连忙重复道:“不管别人怎么样,环境怎么样,我都不能随波逐流。” 对于何澍的敬畏,杨静训还算是满意,皮带搁在瑟瑟发抖的屁股上,“三十下,自己数着,够数了就吱声,打多了别怪我。” 说完,调整好姿势,皮带便如雨点般噼里啪啦的砸在那个倒霉的屁股上。 |
同学们都说老杨同志行为越线,我的解释是,他太过分了……现实中不会有这样的老师,研究生导师和学生间的关系不同于中小学师生,有点服务与被服务的感觉。我本人是学生,又因为年龄与工作等因素,和许多老师建立了平等合作的关系,所以我多少了解一点他们的心态。一个有点名望有点实权的老师,会同时带十几个甚至几时个学生,除了老师选定的接班人,或是特别看中的,他们对学生的要求就是,顺当毕业,别让我额外操心。我性格比较好,很多老师都喜欢找我抱怨学生,有的恨不得骂脏话,可一到学生面前,立刻又和蔼可亲了……其实他们真的很不容易,不能在学生面前发泄情绪,什么压力都自己扛,我见过最悲催的一个,他学生年年有挂答辩,一次答辩前,他发博客,声讨门下学生基础不好还不用功,逼得他血糖值飙升,结果几天后答辩,居然全员通过……就这样他都没当面骂过学生。我们理想中那种师徒关系,很少会出现在导师和学生中,学生拿老师当亲老师,老师的亲学生却几十上百。所以,反正是瞎编,我还是喜欢老杨在小何面前控制不住情绪。 关于人设问题,这文的人分析自己文中人物形象,感觉自恋又矫情,但鉴于同学们总是不能和我现在同一角度,我又坚决不肯换位下笔,那就让我自恋矫情一回吧。我是现在小何的视角写的,大家都觉得小何怂,也只是对暗恋的人怂,他是我渴望成为的那种人,不为名利困惑,不为五斗米折腰,不抱怨,不迷失,不因为工作生气上火,偶尔会犯迷糊,但总会回到最初的轨迹上。他对老杨怂,是暗恋包容,他未来还会对别人怂,那是优越感膨胀不愿与人计较。 老杨的形象比较单薄,我把他想象成我崇拜仰慕的那种学者,因为强大而守心如初,有个性,有责任心。 老杨也只能在学习的过程中教训小何,若论及为人处世,他当是不如小何的,但他就是强大的可以不搅入世俗。我喜欢这样的人张扬,强势,如果小何达不到他的要求,他就会霸道的把他板过来。他们的关系是现实中基本不会出现在导师学生间的师徒关系,所以我很乐见老杨往死了管教小何。 最后,说最重要的一句话,一切的一切,都因为我,口!味!重! |
下午出门邂逅二十几年未见的老同学。当时我没带手机,就留了号码,他给我回拨后又特别发短信告知姓名。我刚睡醒,看到短信迷迷糊糊的回了条“已惠存,多联系”,后来清醒了才反应过来,惠存!惠存!他会不会当我小学念完就再没学过语文啊!丢死人了,恨不得把记忆都删除了!! |
此时的何澍哪里还能挨打?虽然杨静训怒气已消,下手也有了分寸,不像先前在办公室里那般没轻没重的发狠,可何澍的屁股已经淤青破皮,碰一下都疼得要命,何况是被牛皮抽? 本来已经麻木的屁股,被一连串的重击唤醒了痛感,不仅是这一次抽打的痛,前一次的伤勾起的痛感更胜这次皮带肆虐的百倍。何澍低伏着身子,撅高屁股,整个人头晕眼花。开始还紧咬着床单害怕失声喊出来,挨了七八下之后才想明白,从前不敢叫,是怕被人听到,如今不但住在宾馆,还是五星级的豪华套房,就算他喊破喉咙,也未必有人听到。 于是何澍扯开嗓门“嗷嗷”叫了两声以纾解疼痛,可是突然又想到,他一个爷们被打两下就鬼哭狼嚎也太没面子,便又咬住床单,再也不肯发出半点声音。 结果,就这么心思转了两圈,何澍就忘记计数了…… 屁股上又是三下火辣辣的疼痛,这是打了多少下了?到没到三十啊?杨静训他自己当真没数么?何澍觉得自己已然到了极限,多一下也捱不了了,可他仍是不敢喊停,万一自己叫停的时候没到三十,万一杨静训自己数了……后果不堪设想…… 何澍咬紧了牙关死扛着,任那足足5mm厚,5cm宽的头层牛皮皮带打着折呼啸的一次次在自己早就疼得快裂开的屁股上肆虐着。 终于,在何澍以为自己就快疼晕的时候,身后那无情的抽打的终于结束,却留下无尽的疼痛跗骨噬髓。 杨静训问了一句:“还没到三十么?我怎么觉得都快五十了?累死我了都。” 何澍四肢无力的瘫着,任凭屁股高耸的羞人姿势继续呈现在杨静训面前,反正今天已经这么丢人了,不在乎再多丢这一会。 已经不知道该骂自己蠢,还是要骂杨静训使坏了,何澍大口的喘着粗气,继续装死。 杨静训见他不说话,将皮带搭在他屁股上,轻轻敲了敲,“说话,到没到数?”瞧那架势,何澍若说没到,他立马还能不辞劳苦的继续抽。 何澍连忙说:“过了过了,已经过了——我刚才一口气没喘上来,没来得及报数。”何澍终究不好意思说自己忘记数了…… |
不小心看到我的头像,又饿了。。。 |
学生最重要的技能,我认为是如何逃避老师追踪。好恐怖,要不要把老师拉入黑名单……这样做会不会被发现? |
杨静训刚刚将皮带扔在床头柜上,门铃就响了。杨静训自然而然的走过去开门,一个服务生恰到好处的微笑着对他说:“先生您好,这是您要的云南白药,请您签收。”杨静训一愣,伸手接了,签字关门。回身问何澍:“怎么了?你要云南白药干什么?” 何澍有些支支吾吾,“那个……有点重……” 杨静训大步上前,抽出何澍身下的两个枕头,就要掀他睡袍。 何澍虽然趴在床上,却依旧身手敏捷,可他毕竟做不出被人强暴时以手护下身的动作,被杨静训一把掀开睡袍下摆。 一个青紫乌黑带着伤口的屁股出现在眼前。 杨静训吓了一大跳,万没想到打得这样重,一时间又是懊悔,又是内疚,可话到嘴边却还是训斥:“都伤成这样了怎么也不说?居然还敢挨打?你找死么?” 何澍羞得满脸通红,整张脸埋在床上,只剩下哼哼唧唧,心想,我说了你就不打了么? 杨静训皱着眉头说:“不行,还是去医院吧,起来,穿衣服。” 何澍一个激灵,顾不得疼,扭着头大声说道:“不行不行不行,这要是大夫问怎么伤的,我怎么解释啊?” “你还顾得上这种细枝末节?快点,小心伤口发炎!” 这哪里是细枝末节?对于脸面天大的何少爷来说,这是最重要的好不好…… 何澍整理好睡袍,忙不迭的说道:“不行,绝对不行……我这样坐不了车,别折腾了,上点药,明天就好了。” 杨静训冷着脸,“你是面子重要还是小命重要?” “什么命重要?师兄你这才是小题大做,上纲上线,《居延汉简》记载,笞200下都是小case,你这算什么啊,没事没事。” 杨静训绷着脸吓唬他,“那好,要不现在去医院,要不我笞你200下,自己选!” 何澍差点没哭了,欺负我真的那么好玩么…… |
今天饮茶到货,喝多了,睡不着,再更一段 |
在面子问题上,何澍一向是坚持原则,死守底线,他宁愿发烧发炎,也绝不让一个陌生人一面用欣赏怪物的眼神看着他一面私下里各种YY他有特殊癖好…… 最终,杨大教授苦口婆心加威逼恐吓也没能令何少爷乖乖就范,只得深更半夜的出门买碘酒和消炎药。 过程很曲折,虽然药店都号称是二十四小时营业,可当你真正需要它时才发现,根本不是那么回事。杨静训感觉油都跳了一格的时候,才找到一家没打烊的药店,再匆匆赶回来时,已经是下半夜两点了。 何澍趴在床上,杨静训小心翼翼的用碘酒擦拭着伤口。伤口不算深,微微破皮而已。后来的那四十几下,虽然疼得何澍要死要活,可杨静训下手时已然有了分寸,不算重,只是又增了几道檩子而已。可是先前在学校打的那顿却着实狠了些,尤其踹在屁股上的那几脚,几乎把整个屁股都印下了淤血印,再在这淤血上一顿狠抽,伤势不重才怪了。 杨静训来酒店的时候,身上就带了消肿止痛的喷雾,只是没想到何澍伤得这样重。他先用喷雾喷了整个屁股,最后才在伤口上涂了云南白药。 收拾停当了,何澍困意袭来,杨静训又喂他吃了消炎药,给他上身和腿上都盖了毛巾被。 只露出一个伤痕累累的屁股……虽然何澍很不喜欢这个睡姿,可是没办法,又痛又困又累的他,只能任由杨静训摆布。 明明困得要死,可屁股上火烧火燎的疼硬是磨得他睡不着,何澍整个人昏昏沉沉的胡思乱想:杨静训这人真是又细心又周到,除了不爱打扫房间外,也算得上是勤劳贤惠了,当真打着灯笼也没处找去。虽说脾气差了点,可打完了还有这么贴心的后续照顾,都说小病是福,他要是能天天这么伺候我,给他打两下,似乎也没那么吃亏…… 打住,欺师灭祖的下场就是屁股开花,自己已经遭报应了,怎么还死不悔改? |
见何澍昏昏沉沉睡了,杨静训才冲了澡,倚在客厅的沙发上,转眼也睡着了。 第二天,两个人都是直睡到日上三竿。下午一点杨静训有本科生的课,急匆匆的也顾不上吃饭,帮着何澍重新涂了碘酒上了药,就一路狂奔的跑了。 到底是何澍身体素质好,这么一顿狠折腾,居然没发烧,睡了几个小时,屁股似乎也没那么肿了,虽然依旧是惨不忍睹,但好歹不那么狰狞了。 刚刚被导师修理了一顿,何澍格外的乖觉,叫了客房送餐后,便老老实实的打开材料继续翻译《礼记》,结果刚开头就卡在《既夕礼》上了。想着等杨静训回来请教一下,却又怕被骂不自己思考,想找个考古系的同学帮忙,可认识的几个都是学渣级别,愁苦不已时突然灵光乍现,打开微信开始呼唤和小舒。 和小舒是搞魏晋史的,先秦文献本该涉猎不到,可是对于一个能没事闲着读两个博士学位,号称读《资治通鉴》遍数和年龄一样的非人类来说,nothing is impossible 和小舒刚回国,这学期也没安排课,也没申请到课题,整个人都处于闲置状态,每天除了相亲交友就是逛耽美论坛,何澍的求救对于她就是一乐子。 和小舒还真是没从头到尾读过《礼记》,不过她胜在文献功底强悍,一边和何澍闲扯着,一边飞速的于堆积如山的文献中精准的找到需要的资料。结果不到二十分钟,一篇极尽晦涩的《既夕礼》就翻译完了。 何澍大跌眼镜,差点没傻了,换了他,怎么也要一个小时啊。 和小舒那边只是臭屁的一笑,“无他,唯手熟耳。” 何澍这回终于意识到差距了。从前,他只觉得杨静训天纵之才,自己就算再悬梁刺股二十年也不能望其项背,他将他们之间的差距归结为天赋不等。可是和小舒,何澍很了解她,要说她有什么天赋,那才见鬼,此人学的是历史,记性又极差,她读了三十多遍的《资治通鉴》,何尝不是将勤补拙? 原来自己至今难窥门径原因就一个,努力不够。 何澍收拾了心情,看着和小舒发给他的文档,“诶,师姐,这个‘牀’应该怎么解释啊?” “啊?放明器的……大概吧……” “师姐……你能不能严谨点啊,你就是这么教你学生的么……” “我还没学生啊,怎么样?要不要改投师门?” 何澍一脸黑线,“师姐,这个‘牀’究竟什么意思?” “咦?你学训诂的,居然问我一个字该怎么解释?” “小弟学艺不精嘛。” “就那么解释就行啊。” 就这么解释……那我屁股又要旧貌换新颜了…… 和小舒也有点抓狂,“老杨要求还这么严格啊?人都说严于律己宽以待人,他怎么对待别人和对待自己一样啊,都这么死磕。怪不得都说万年老处男是来自异次元的……” |
“师姐,帮帮忙啦……” …… “师姐?” …… 师姐,你不是又被哪个帅哥给勾搭走了吧…… 何澍乌鸦嘴不幸言中,电话另一头的和小舒还真被帅哥给勾搭走了,更不幸的,此帅哥是杨静训…… |
大家有没有听说过一个软件160wifi,看名字就是一山寨货,更令人发指的是丫是一流氓软件,根本卸载不了。我特意百度卸载方法,结果网上铺天盖地全是问候开发者祖上的怒吼。各位小心了,别误装。 |
和小舒有点尴尬的看着身后那个从异次元空间穿越来的杨教授,“嘿嘿,你怎么来我们所资料室了?” “还书。” 和小舒有点讪讪,她肯定杨静训听到了自己骂他的话,虽然是开玩笑,可是毕竟背后说人,不是什么光彩的事,为了缓和气氛,她上来直接就问:“杨大教授,请教个问题。” 杨静训本斜撑在管理员的桌子上,回头看了一眼和小舒,“和前辈何出此言?折煞晚辈了。” 和小舒凑上问:“‘牀’怎么解释?就是这个字。”说着用笔在纸上写出个字。 杨静训有些奇怪,“你是在考我么?自己翻书查好了。” 靠,和小舒觉得自己都被何澍那个没脑子的给带蠢了,于是很没义气的出卖了师弟,“你这话留给令高足吧。” 杨静训一愣,随即反应过来,笑了起来,那个好看劲,整个魏晋所资料室里的雌性生物,集体喷血。 “我们家何澍问你的吧?他人在外边,手头没资料,才问的你。” 和小舒更郁闷了,你们师徒二人阳春白雪的,把我当傻子了,一个字解释不明白,不去翻书查资料,反而找人问,这要传出去,我可成了全所,啊不,全学院的傻子了。 于是和小舒更加没义气的出卖战友,“令高足刚刚让我帮他翻译了整篇《既夕礼》。” …… 杨老师带着这样一个信息回到宾馆,何同学的下场可想而知。 |
这楼里学霸太多了,作为楼主不知道该炫耀点啥。刚刚跟同学通电话,她列举了我几项堪称空前绝后的记录。其一,4年+的大学生涯,我从没逃过课!这个我自己都不记得了;其二,从来没丢过饭卡,至少我们班我是只此一人;其三,能做到整整一学期不出校园大门。总结了一下,就是死宅…… |
预警预警:老杨即将实施过分行为! 杨静训回到宾馆,见何澍老老实实趴在床上奋斗他的翻译大业,顺手丢给他一本《说文解字》,“你说你手头一本书都没有,什么都要上网查,累不累啊?”一边说着,一边掀开他睡袍,见那个倒霉的屁股跟中午时差不多,依旧色彩斑斓。 何澍也顾不上不好意思了,从昨凌晨到现在,这个屁股已经是杨静训的,而不是他自己的了…… 杨静训伸手揉了揉,已经没有硬块了,放下心来,于是说道:“翻译的成果给我看看。” 何澍头也没回,把手稿递了过去,“因为没资料,有些字没解释清楚,回头我补上。” 杨静训扫了两眼,轻飘飘的说了一句,“也不怎么样嘛,就这水平还能在日本拿到学位?” 轰隆隆,平地一声雷。 何澍脑中“嗡”的一声,什么意思!刚想回头,就被杨静训按了回去,“我看你还是自己重新翻译一遍吧,未必比她差。” “我我我,老师……”何澍有点语无伦次,上次因为上网找人翻译,被杨静训揍得在床上趴了三天,事还没过一个月,一抔之土还未干,他就居然又被逮了个现行。 风水,绝对是他们老何家祖坟风水不好。 杨静训突然板起脸来,扬声呵斥,“起来,给我跪地下!” 何澍吓得一个激灵,也顾不得疼,连滚带爬的下了床,站在杨静训面前。 “跪下!听不懂现在就给我查这两个字什么意思!”说着,顺手将《说文解字》摔到何澍脚下。 何澍面子哪里还挂得住?瞬间脸就红了,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只能低头站着。 “我让你查书,你听见没?” 何澍害怕,他突然觉得从昨天开始,杨静训就再不是他从前认识的那个表面温柔和善,内心严厉腹黑的人了,他的身上,从里到外的散发着不可抗拒的强势,是一种不该出现在大学老师身上的气质,让他不自禁的畏惧着。 何澍俯身捡起《说文解字》,迅速翻了两页,小声说道:“跪,拜也。拜,没有这个字。” “你会不会跪?” 何澍一脸的难堪,“老师……” |
杨静训当真快被何澍给气死了,就是督促他看个书而已,他这一次两次的找人帮忙,叫他安心看个书,到底有多难?他若是个应届生研究生也就罢了,小孩子还能苦口婆心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可这货差不多都三十岁了,还想让自己怎么说教? 其实,杨静训也没指望何澍一学期就能读完整本《十三经注疏》,不过就是想强化一下他的文献功底,可何澍却一而再再而三的搞小动作,那自己还这么紧跟着督促他干什么? 抬头看着何澍一脸焦急难过的表情更是气不打一处来,突然站起来,直奔门口而去。 何澍难得的反应快了一次,当他意识到杨静训就要这样一句话不说的离开时,心里突然开始害怕,当下也管不得许多,上前几步抓住杨静训胳膊,顺势跪在了他身后,“老师老师,您别生气,我跪,我跪下了。” 杨静训冷着脸一甩胳膊,可他那点力气哪里甩得开何澍? “老师我错了,您别生气。” 杨静训回头,见那么个大男人果然就跪在自己面前,心里第一感觉不是顺气了,而是觉得自己过分了。 于是,他停下脚步。 何澍哪知道他此刻的心绪?见他沉默更是害怕,脑补各种被逐出门墙,被全所师生当作谈资议论十几年的惨状,拉住他不住的哀求:“老师,我今后再也不敢了,哪怕速度慢点,我也会一个字一个字逐一查字典,再不会找人帮忙,不会敷衍了事了,老师您……您……您再给我一次机会吧……”说完最后一句,何澍的脸又红了,这辈子第一次开口说这种话。 杨静训冷冷的“哼”了一声,“就你?你要是能长记性早就写完论文了。” 听他口风松动,何澍眼前一亮,立马表态,简直不计后果,“老师,老师,您打我吧,您打我一顿我就长记性了。” 可怜何大少爷,当年也号称文博学院四大风流才子之首,如今居然这般卑躬屈膝说着各种不要脸的话,可是何大少爷浑不在意——一把年纪了,胶原蛋白都所剩无几了,脸皮还能值几个钱…… |
杨静训见何少爷难得的这样没脸没皮,自己也不好这么绷着,给个台阶就赶快下吧,不然这要是拂袖而去,下次见面还不尴尬死? 杨静训抬脚踹在何澍大腿上,正压在昨天那几脚的瘀伤上,疼得何澍赶紧松了手,“去我包里把戒尺拿过来。” 何澍一愣,万没想到他出门还带戒尺,这不是憋着过来教训人么? 奈何何澍现在一门心思就想让杨静训消气,能挨一顿打就解决这个问题,他已经在心中以手加额好几遍了。 起身去沙发上,打开杨静训的公文包,那处那柄熟悉的红木戒尺,又走回来递给杨静训。 哪知杨静训没接,而是回身坐回到床上,抬头看着何澍,轻轻说了两个让何澍惊诧不已的字。 “跪下。” 何澍整个人都傻了,不知道该怎么办,难道就这样双手擎着戒尺,跪在他面前,那成什么了?可是低头一看杨静训冷漠而坚定的眼神,他就浑身发毛,进退不是。一面心中埋怨杨静训得寸进尺欺人太过,一面又不敢再违逆他。 就在他红着脸,欲言又止,不知所措的功夫,杨静训果断的站起身来又要离去。 何澍吓得“噗通”一声跪在地毯上,叫了声“老师”。 杨静训瞥了他一眼,才缓缓的坐下,“手伸出来。” 这回何澍算是豁出去了,跪都跪了,哪还有比这更羞耻的?索性双手伸直,把戒尺呈给杨静训。 杨静训却还是没接,“离我近点!” 何澍跪在杨静训身前差不多一米的地方,如果为了杨静训下手方便,往前再前进一小步就行了,何澍刚要站起来,就听前方又是冷冷的一句,“我许你起来了么?” 何澍抬眼瞪着杨静训,斟酌着杨静训究竟是当真气得非要羞辱他一番,还是随便难为难为他,以便策略。想法是好的,可何少爷天生就不会察言观色,平时这项技能就趋近于零,今天这又惊又怕的,更别指望他能斟酌出个什么结果。 这次杨静训既不吼他也不吓他,反倒双腿交叠,将坐姿调整成一个舒服的姿态,斜睨着跪在地上的何澍,直到把何澍盯得浑身发毛,才又开恩般的发了话,“离我近一点。” 何澍再度陷入凌乱状态,满腔的羞耻心被杨静训毫无章法的施压,碾压得只剩下粉末了,于是只能红着脸膝行往前挪了半米,跪在杨静训正前方,高高举起戒尺。 杨静训你玩羞耻play么? |
杨静训却不接戒尺,而是站起来居高临下的说:“有什么要保证的话,现在说吧。” 何澍窘得指尖都变成红色了,他此刻正直挺挺的跪在地上,双手高举戒尺,还要复述错误,说满口检讨保证的话,这教他如何开口? 可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根本不是他想反抗就能扭转局面的了。他现在算是知道了,以前杨静训教训他的时候,他若是坚持坚持,杨静训便也不太难为他,那确实是杨静训网开一面。若杨静训当真不肯放过他时,他还真就反抗不了。 何澍酝酿了老半天,直到胳膊举得都发酸了,也没能等到杨静训半点松动,便只能低声说道:“我保证今后您布置的作业独立认真的完成,不找别人帮忙。” 杨静训拿起戒尺,吩咐了一声,“手伸直了。”便扬起戒尺“啪啪啪啪啪”的连抽了五下。 虽然全都抽在手心上,可手心上毕竟也没多少肉,杨静训用的还是抽屁股的力度,疼得何澍浑身冒汗。好在何澍还顾忌着颜面,都跪着打手心了,还疼得又躲又叫的,那他可不就真退化成小孩子了。 “继续,还有什么保证?” 何澍愣了一下,知道杨静训这是要一次把他修理个够,便也只能认命,微微动了动僵直酸痛的肩膀,低声继续说:“从今以后端正学习态度,规范学术成果,不抄袭,不重复发表,不写不符合学术道德规定的论文。” “啪啪啪啪啪!”又是五下戒尺,快速而重叠的覆盖了两个手掌,可是力度却比先前五下轻了许多。 何澍紧咬牙关,硬是一动没动。 “继续说。” 何澍的汗水顺着脸颊流下,手心疼,胳膊酸,精神压力更是大,他微微摇了摇嘴唇,勉强维持大脑不死机,想了几秒钟继续开口:“保证抓紧一切时间,尽快写完论文。” “啪啪啪啪啪!”力度仍旧不算重,可是那手掌原本就不大,基本两板就能覆盖住,这么几下下来,手心就明显见肿了。 “还有没有要保证的?”杨静训用戒尺轻轻点着何澍红肿的手掌。 |
何澍绞尽脑汁,又补充了一条,“还有保证论文质量。” 杨静训手起板落,又是五下砸在手掌上。何澍基本是到极限了,疼倒是还能忍,但这么高举双手已经差不多快十分钟了,肌肉再强劲,也受不了了。 杨静训用戒尺的一端托起何澍下巴,强迫他看向自己,“打你都管不住你了,那你就给我记住,下次犯错之前,考虑清楚,是不是还想这样没脸没皮的像小学生一样被教训!” 原来,竟是为了让他牢记教训,才这样罚他…… 然而,何澍觉得师生之间实在不适宜出现这种近似于挑逗的托下巴动作,于是他尽量的游离眼神,以降低该动作与各种烂俗偶像剧桥段的雷同度。 虽然何澍依旧又羞又恼,,可心中对杨静训的不满,却瞬间消失了,突然又开始觉得自己确实有点过分,刚想开口说些什么,不想被杨静训捉住左手手指,宛如砸在骨头板的疼痛铺天盖地的袭来。 比先前那二十下加起来疼了不知多少倍,基本没差太多,重合的一道板痕,放佛撕裂了手掌。 十下戒尺,用了七八分力气,完全重叠在一起,落在了何澍手掌正中。 何澍疼得不断的轻声哼哼,杨静训刚刚松手,他就如被烙铁烙过一般,迅速缩手,深红色的一道檩子,横亘在掌心。 太TM疼了。 何澍也算是服打了,所以顾不上一身的汗水,咬着牙把双手再次高举,伸到杨静训面前。 看着那双红肿的手,杨静训也有点心软了,叹了口气,“起来吧,但愿这次你能真的长点记性。” |
暴风雨过后,何澍突然不知为何的开始委屈。他是学生,他交了学费的,他是消费者,居然还被这么狠虐。每次挨打都不是什么大不了事,杨静训说好听了是高标准严要求,说实在点就是吹毛求疵。偏偏自己拿他一点办法也没有,就他这么下狠手打人,已经造成实际伤害了,何澍要是上告,一告一个准,可是被导师教训这么丢脸的事怎么能宣之于众?也只能活生生的打掉了牙和血咽,就这么被杨静训吃得死死的。 此时的何澍手也疼,屁股也疼,膝盖也疼,大腿也疼,坐不下,趴着也不舒服,杨静训还不肯给他一个好脸色,当真是生理心理的双重伤害。 何澍觉得,虽然这事的确是自己有错在先,可作为老师,杨静训的行为实在过线太多,简直就是侵犯人权。他可万万做不到像从前那样,挨了顿狠收拾,还能像没事人一样改过自新重新做人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团结紧张严肃活泼。 说白了,何少爷面子伤大了,都不好意思和杨静训同处一个空间了,此刻的他只恨不得床上能开个虫洞,直接让他穿越到一个没有杨静训的维度。 何澍一声不吭的拿起纸笔,继续翻译下一篇文章。 按照何澍的设想,自己都被打成这样了,杨静训怎么也该过来装模作样的看一下以示安抚,或者站在他身后看着他翻译,再时不时的挑几个毛病。届时,他就势循规蹈矩的应对,再假装高冷几天,丢面子这件事,就假装没发生吧。 可是,杨静训却完全不配合,撂下戒尺,看也不看一眼何澍,径自坐到房间的电脑前,上网下载了本科生课的课件,全心投入的修改起来。 活生生的把捧着一颗玻璃心的何少爷晾在床上。 何澍的小心灵再次遭受粗暴对待。 杨静训!你这是冷暴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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