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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湘溪苑]【同人】愿用余生补偿你(花千骨云隐云翳同人)[第16页]

作者:羊皮纸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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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既然有人献身了,现在你们可以随便抢了

99. 且说忘川这边。
“女儿啊,情况你都看见了,你就跟爹回去吧!”
“哎呀!爹爹,蜀山有什么不好啊!您都答应我了,可以在别派历练几年的,您可不能反悔啊!”
“本来若是那云翳没注意到你也就罢了,可如今,爹担心啊!他阴晴不定深浅难测,若是他不喜欢你,我怕你会受委屈啊!”,沉遂良年轻俊美的脸上露出担忧的神情,他与云隐相交多年,曾多次造访过蜀山。云翳知道他与其兄长要好,较之于旁人总会多给几分面子,像今日这般的针对倒是从未有过。
“我又不拜他为师,他能把我怎样?还有,爹爹不是说过,云隐道长德高望重是个百年难遇的好人吗?若在他眼皮子底下有什么不平事,他会不理吗?”
“女儿啊,你从小没离开过爹娘,不懂得人心险恶。他在蜀山地位尊崇,若是真想与你为难方法多得是。再者,我与云隐道长相交多年,他这个人哪里都好,偏偏有一点,就是极其溺爱骄纵这个孪生弟弟。可这说到底是人家的家事,爹爹一个外人怎好妄议。关于他们,你只要知道,若是云翳真的想要,那云隐就算是把命给他都是心甘情愿的。”
“爹爹,您这说的未免太夸张了吧!”
沉遂良叹息着摇了摇头,“有些事情,发生在你出生很久之前。修为再高的人也不可能完全断情绝爱,就连修炼千年的上仙也未能免俗。仙人也好凡人也罢,都有执念。”,沉遂良知道梦家的诅咒,所以知道若非云隐自愿,云翳当年是不可能囚禁云隐数月之久的。三十年前那次仙尊大会,他虽未亲临,却也听闻云翳大闹长留之事。
“女儿不管!女儿就要留在蜀山!女儿不要成天看着你们两个老不正经的秀恩爱!”,那娇美少女小嘴一嘟,作势便要抹泪啼哭,惹得她那爹爹一阵揪心。
“依你依你!我的小姑奶奶!爹爹都送你来了,怎会不依你呢!”
“好爹爹!爹爹最疼女儿了!”,少女俏皮一笑,脸上哪有半点泪痕?
“我和你娘当真是惯坏你了!罢了,不让你在外历练几年,你呀,就是不知道在爹娘身边的好处!总想着到处野!真得拜托云隐道长,对你严加管教!”,沉遂良爱怜的捏了捏女儿小巧精致的鼻子。
“云隐道长……看上去好温柔啊,说话的时候一直都是柔声细语的呢。”
“他就是这样的一个人,而且不管遇到什么事都是沉稳持重,我都没见他什么时候有急躁过。他修行时间尚短能有此等心境,当真是不易啊。”
“诶?爹爹,云隐道长今年有多大年纪了?我听您说过他执掌蜀山快要一百年了。”
“你不妨猜一猜?你最在行的。”修仙之人,外表是看不出年纪的。可是岁月总会在留下痕迹,那种深入骨髓的印记。忘川自幼冰雪聪明,尤善洞察人心,总是能猜出个大概来。
“这还真是把我难住了。”,忘川眉心微蹙宛若病心西施,唇间眼角却带着一丝雀跃,她喜欢挑战,即使是很小的一个。“如果我只见到了云隐道长,大概会觉得他和爹爹差不多年纪。可是云翳道长却不同,总觉得他们好像差了一百岁。”
“云隐道长可没有二百岁,他二十几岁就接管蜀山了。”
“嗯~~爹爹干嘛说这么快嘛!我还没有猜呢!不理爹爹了!”
“这就不理爹爹了?你啊!你啊!回头让你娘亲给你生一个小妹妹,肯定比你听话!”
“不要小妹妹!不要小妹妹!你们只能宠我一个!”
“好,不要妹妹,要弟弟!”
“弟弟也不行!”
忘川急的憋红了一张小脸,到底是小孩儿心性。沉遂良最喜欢这样逗弄这个俏皮的女儿了,每当这时,她那宝贝女儿的娘亲便会过来搂住女儿亲了又亲,说道‘别理你爹,他是个坏蛋。娘只要你一个就够了!’,再回过头来嗔怪的瞪上自己的夫君一眼,‘少欺负我的宝贝女儿!’,惹得被瞪的人抚掌大笑。
这对父女在蜀山住了几日,最后,不知是怎的,忘川偏偏要景爻做她的师父,不要云隐。这可让沉掌门好生无奈,“唉,都怪我平时太宠着这个独女了,什么事都由着她的性子来。能得到道长的真传是小女的荣幸,谁知您看这……实在是冒犯道长了!”
“哎!您言重了!令爱小小年纪,胸中却自有丘壑,日后必成大器。景爻是我一手带大的,他的能力我是了解的。再者,景爻门下已有两个弟子,都是我派同辈弟子中的翘楚,令爱交给他照顾,我们都能安心啊!”,这样也好,他与忘川命里没有师徒的缘分,能做他的徒孙也算是一种慰藉。
“道长真是宽宏大量啊!如此我便安心了,等拜师礼结束后,我也要尽快回崆峒了。”
“从善兄大可放心,我一定好生照顾令爱。”
“多谢!多谢!”
拜过师后,忘川便成了景爻门下第三个弟子。虽说为了收下她,景爻是花了些心思的,可那终究是忠人之事。忘川是他的徒弟,他永远不会动她,与云翳说的那些轻(河蟹)薄话,不过是在调(河蟹)戏他罢了。更何况,云隐嘱咐过他,忘川相貌如此出众,蜀山男弟子众多,怕是多有不便,要他仔细些,若是出了一点差池,可要唯他是问。
景爻的大弟子怀仁此时不在蜀山,他便召来自己的二弟子,“怀信,这是你师妹忘川,你且带她四处走走,给她讲讲蜀山日常的规矩。”
“是,师父!”,一个年约十岁的小道童恭顺稳重的答道。忘川万万没想到,她的小师兄,竟然,比她的年纪还小!
且说怀信引着忘川走出房门,刚离了景爻的视线一下子变得跳脱起来,丝毫不像在自家师父面前那样古板规矩。“哈哈,我有师妹啦!师妹师妹!以后在蜀山师兄罩着你!”,说着一脸自豪的拍了拍他的小胸脯。忘川看见比她矮上一头的小师兄如此照顾自己,感动的一个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师妹高兴吧!但是咱的师父啊,在蜀山是出了名的严厉!你在师父面前可一定要规规矩矩的!千万不能惹怒师父啊!不然下场很惨的!师兄是过来人,不会骗你的!不过你不用害怕!我悄悄告诉你哦!掌门师祖一向很疼我们的,要是实在闯了大祸,找他求情准没错!上次师兄挨打的时候,就是你怀信师兄我,顶着被师父重罚的危险跑去找掌门师祖救命的!仗义吧!”
“哟!那师妹以后可得拜托师兄照顾了。”,说完又忍不住抿着嘴笑起来,心想这小孩儿真是可爱的紧。虽说忘川只比怀信大三四岁,可俨然是个大姐姐了。“可是,那次师父为什么要责罚大师兄啊?”
“啊!对了!有一件事你要记得,千万不要在师父面前对两位掌门不敬!上次师兄就是因为师父被副掌门欺负,气不过私下抱怨了几句,结果被师父揍惨了!副掌门不知道为什么一直不待见咱师父,但是咱师父一直对两位掌门都很尊敬的。”,忘川心道原来之前的传闻都是真的,想来师父如此责罚大师兄,也是怕他会乱说话,被副掌门知道了会受到排挤。
“上次我找掌门师祖过来的时候,大师兄都快被师父打晕过去了。师祖一来,一把就把藤条抢下来了,赶紧把师兄抱进屋里,给师兄处理伤口,让师父在外面候着,还命师父不许怪罪我,我才逃过一劫。我还偷偷听到掌门师祖骂师父来着‘你就这么当师父的!他犯了什么错你这样打他!我这样打过你吗!你给我跪下!’”,怀信不知道,他这一搬救兵,可把自己的师父坑了,害的景爻挨了好几下藤条。
下一更为抢到4000楼的亲@梦莫昔点的番外儒尊x云隐(不喜欢的亲可以提前绕行(づ ̄3 ̄)づ╭?~),楼主又想起了被拍哥哥番外支配的恐惧
,不过既然说了抢到就可以点番外,楼楼一定尽量不让亲失望
,当然崩了也不要怪我,我一定不是故意的



还有,梗在3304楼,是第87更。英明神武的我插进正文时间线了
,膜拜撸自己文都能开脑洞的自己
。云翳大闹长留,被哥哥罚站,哥哥那一个时辰自然是去见了儒尊,可是发生了什么呢?


ps,上次由于抢番外导致刷楼的情况,是我没料到的,也是我没有早些声明,希望今后大家不要刷楼了。
pps,楼主小小庆幸一下不是萌云翳x孟玄朗和景爻x云翳以及我到现在都不明白的云信的亲抢到番外
,没有别的意思,只因为楼楼实在做不到啊

100. 番外七、爱非其道?(笙箫默×云隐,上下文见3304楼)
@梦莫昔,亲的4000楼番外,祝食用愉快。
第四届仙尊大会前一晚,长留仙山刚刚平息了一场闹剧。太白掌门和蜀山的副掌门不知怎的就打了起来。这场“斗殴”牵扯着几桩旧事,犹如激起平静湖面层层涟漪的石子,一时间引得各派议论纷纷。好在在场的都是仙界有头有脸的得道高人一派之长,总不好把那市井俗气显露的太过明显,当事者平静下来,便也就各自散了。
没有人知道蜀山掌门也会像一个普通的家长一般,一将惹事的弟弟领回房间就立马按在腿上揍了一顿,之后还罚了自家那个犯错的孩子顶着被揍得通红的屁股对着墙角罚站。那蜀山掌门云隐罚完了自家弟弟,便又急着去给人家收拾烂摊子了。平日那一口一个的‘小祖宗’可不是白叫的。
云隐行至销魂殿正欲拜见长留掌门却洽巧碰见了他的两位弟子青萝火夕。两人比云隐小不了两岁,虽然也经历过那段动荡的年月却一直保持着一份顽童心性,俨然一对欢喜冤家。
“云隐师兄?这么晚过来是出啥事儿了?”,说话的正是火夕。
“无事,说来惭愧,舍弟大闹长留都是我管教无方,因此特地来向尊师请罪。敢问儒尊可休息了?”
“就这事啊,我师父那人您还不知道,那心大着呢!他不会怪你的。”
“对啊,云隐师兄,而且这事,本来就不是你的错啊!”
“此言差矣,出了这样的事,当真是我管教不严。儒尊为人旷达不羁宽仁为怀,而我更不能因此轻怠啊!”
“哦,那不耽误云隐师兄了。师尊早就已经修炼到不用睡觉了,他打瞌睡一般都是因为无聊。我们还要带弟子巡视,就先去了啊。”,青萝扭头看了火夕一眼,“走吧!还磨蹭什么啊!”
“哎呦,知道了,急什么啊!”,火夕一脸生无可恋的回应着。谁让他刚刚赌错了紫苏和云翳之战的胜负呢,只能陪着青萝一起巡逻了。
云隐没有半分犹豫的敲响了笙箫默的房门,“云隐拜见儒尊!”
“请”,门开的很快,屋里一直很静,好像笙箫默一早知道他会来一样。
“道长来此所谓何事啊”
“云隐为请罪而来,舍弟任性妄为扰贵教清静实乃我管教无方,请您降罪!”
“嗯,可是既然任性妄为的人是令弟,为何他没有前来请罪啊!”,这后半句语调陡然转冷,似是声音的主人因被冒犯而不悦。
“儒尊息怒!我已罚了他静思己过,他也为做了此等荒唐事而自责不已。我愿意代他接受您的一切惩罚,绝无怨言!”,云隐恭敬的俯首行礼。
“噗!”,笙箫默忍不住笑了出来,“好啦,我根本没有怪你们。快坐下吧!”,笙箫默是何等豁达随和的性子,必然不会如此小气,只不过他虽修行千年却仍然童心难改,喜欢开玩笑。刚刚见到云隐严肃的样子,忍不住逗上一逗。
“谢儒尊宽宥”
“我知道你素来宠爱他,必定也不忍心苛责。能得到一个人的怜惜是福分,可若是爱非其道,甚至到了溺爱纵容的程度,他迟早会因此吃亏的。”
“儒尊教训的是!是我一直太宽纵他了,辜负了当年尊上对我的信任。其实他心里是明白事理的,平时也一直很听话。只不过他有时候太偏激了些,把持不住脾气。”,当年在蜀山地牢,云翳阴谋败落之日,云隐跪在地上苦苦哀求白子画放云翳一条生路,并立下誓言会好好管教他,谁知过了这几十载年岁才管教出这样一个结果。
“我能看得出来你有多心疼他,你已经做了你该做的,不能算辜负。”刚刚云隐差点抬手打了云翳,云翳的神情有委屈有伤心但没有不甘和抗拒。笙箫默看得出来,云隐之前应该是教训过甚至是打过弟弟的,只不过当哥哥的责罚总是太轻了些,没能真的打‘疼’他。
“只不过……这些年我听到一些传言,说蜀山掌门纵容亲弟在蜀山跋扈横行,甚至因为他,明明已经有了绝佳人选却迟迟未收入室弟子。流言蜚语不值一信,可空穴来风,未必无因。你执掌蜀山多年德高望重,却何故会落人口实。做了掌门肩上便有一派之重,稍有不慎便会埋下祸端。”
“晚辈知错!是我任性了,请您责罚!”,云隐再次起身。按理来说,云隐与笙箫默同为一派掌门,地位和辈分应该是平等的,在外人面前也确实如此。只是长留三尊皆与其师尊有旧,且他们兄弟欠笙箫默师兄弟两条命,因此私下里,于情于理他都该自降一辈。
“如此,那我便不推辞了。”,笙箫默起身拿出了红木戒尺。
云隐见到此物自然明白儒尊何意,他又惊又羞登时脸色一白,额角就要沁出冷汗来。虽然万般不愿却也诚信心罚,云隐丝毫不敢怠慢像上次一样双手撑在了墙上。“请您责罚!”
感受着儒尊的身影渐渐靠近,云隐越发的头皮发麻如芒在背,全身的肌肉都紧张的拧在一起。因此当笙箫默轻轻将手搭在他肩上的时候,他几乎是不可抑制的打了一个寒噤。笙箫默当然明白他这是羞得,而不是怕疼。他的身体太紧张了又站的很直,这样打下去会有硬块的,只是笙箫默不能再要求他更多了。
“放松一些,我已经部了结界,何况今晚我这里本就不会有人来。”,笙箫默一边温和的在他耳边说着,一边揉捏着他的肩膀帮他放松下来。
“谢儒尊体恤”,云隐心里一热,他守护别人很多年了,这种久违的呵护让他很感动。
“冒犯了”,笙箫默说完,抬手打下了第一记。
隔着衣裤声音闷闷的,疼痛也大打折扣。可这臀峰上的一击还是立马让云隐发白的脸迅速充血,红的娇艳欲滴。
笙箫默自知下手不重,挨打的人一动也没动,连一点声响也没发出。他加了些力打在相同的位置,肉最厚的位置。虽然只打算打二十下,可他仍然觉得应该循序渐进。五下过后他不再加力,看到云隐连耳朵都红的快要滴血。他有些无奈的想,好孩子就是脸皮薄。像他这样从小被师兄追着打大的熊孩子就不觉得这有那么难以接受,不过现在他老了,已经快忘了那是种什么感觉了。
“还有十五下”,笙箫默觉得还是告诉云隐一声比较好。
云隐听了心里大大松了一口气,十五下应该很快就结束了吧。虽然在他感觉每一记都仿佛间隔了一个时辰,可他知道儒尊并没有故意拖长时间。每一下力道都控制得相当好,时间也是 ,精准的就像施刑的人知道他的感受似的。戒尺落在臀上,先是一声闷响,接着麻酥伴随着刺痛感升腾上来。达到一个顶峰之后又很快退去,在余痛弥留之际,下一声闷响又传了上来。即使前几下都落在了同一个地方,他也并没有觉得很难捱。
戒尺终于换了一个地方落下,落在臀峰上面的位置,没有和那条发红发热的皮肤重合。笙箫默匀着力道打了六七下,又将余下的四记均匀铺在了臀上仅剩的那片区域。
整个臀上布满了痛感,不过并不均匀,云隐知道是笙箫默故意轻罚了会和凳面接触的地方。羞耻和疼痛都是惩罚,这一顿戒尺虽说不重,却也足够让云隐刻骨铭心了。他委婉拒绝了儒尊要给他上药的美意,而儒尊也没有强人所难。
云隐回到房间,将弟弟的小动作尽收眼底却不动声色的盘坐于榻上。“再乱动,我接着打你。”,他阖目正色。
羞耻感退去了,此时疼痛终于占了上风。即使罚他的人不想让他坐着时太难受,盘膝的姿势仍然有些推波助澜。他开始思考着如何对云翳严些要求了。只不过,对弟弟仍然通红的屁股狠下心来真是个挑战呢!
楼主昨天看电影丢了手机,本来没觉得啥,但是今天要码文的时候突然想到,妈的!老子的草稿!老子无数个的灵光乍现!全他妈没来得及转到电脑里!郁闷的一口老血

亲们粽子节快乐!
101. (接正文)
云隐终于忙过了这一阵子。这段时间他累坏了,一边要操持琐碎的门中事物,一边要安抚闹得越来越凶的弟弟。本来他这个和他长得一模一样,又能将他的动作神态模仿的淋漓尽致的弟弟该是他完美的替身。只不过现实太过残酷,他的宝贝弟弟连安分守己都做不到,整个人就是一个大写加粗的任性。不过好在他有一副百年难遇的好脾气,和一颗千年难遇的弟控心。即使被折腾到身心俱疲,他都没舍得吼他一句。
看似平静的午夜,星月的光华遮蔽在涌动的乌云之下。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湿冷的气息,想来明日又是一场秋雨。云翳本来正睡着,却被屋顶一声脆微的瓦片声惊醒。多年的修行、幼时作为影子独特的训练都足以让他断定,必是有人从他的房上跃过!他生而为影,长于黑暗,夜里的一切异常都逃不过他的耳朵。
稍微知道些云翳过去的人,似乎都应该想得到他的本事。可偏偏讽刺的是,作为云翳最亲的哥哥,云隐似乎总是不知道他的弟弟有多浅眠。每次云隐打了弟弟,一连几个晚上都会敛藏气息悄悄来看他。为他拨开散落在脸上的头发,替他盖住伸在外面的手脚。而云隐进来最主要的目的却是掀起他的被子看看他的伤,有时还会轻手轻脚的再为他涂上些药。其实每一次云翳都是知道的,他怎么可能浑然不觉呢?他只是没有揭穿而已。大概是因为他装得太像,导致云隐这么多年来一直以为自己真的不曾吵醒过他吧。
云翳一边穿起衣服,一边辨着声音的方向。他没有叫上云隐而是自己追了出去,原因有二,一来事发突然情况紧急,二来他也不想打草惊蛇。云翳心道此人本事不小啊,竟能潜到蜀山之巅来,又不知有何企图,务必要擒住好好审问才是!
那人显然是知道路的,却仍要时不时观察着地貌,看来只是事先背过地图,之前并未来过蜀山派。他穿着全黑的夜行服,身长七尺有余,身手很利落,看得出来是受过特别的训练。云翳心中盘算,若是能一路跟到老巢去便会省下好多麻烦,因此只是悄悄跟着,并未现身。
这一路并未有什么疏漏,云翳隐藏的很好,被跟踪的人仍旧浑然不觉。可正当他即将离开蜀山派境内时,突然不知从哪冒出一个人来挡住了云翳的去路,也彻底的暴露了他的存在。
“夜深了,副掌门您在这儿干什么呢?”,那低沉浑厚的嗓音,不是景爻又是谁。
潜入者显然一惊,之后便迅速逃到山林中去了。被妨碍到的云翳气的快要吐血,眼见猎物就要消失的无影无踪。他顾不上旁的就要放开手脚追捕,谁知景爻竟然又贴了上来。“弟子跟您一样睡不着,不如……”,颈上突然传来刺痛,说话间云翳已将剑架上了他的脖子。
“滚!”,云翳自是懒得和他废话,他出剑极快,下手既狠又准。在景爻侧颈上划下一道口子,却又不伤及经脉。
“您何必动气呢?又不是什么大事,不妨交给弟子处理,对大家都好。”
“我叫你滚你听不懂吗!”,他的手动了动,少量的鲜血已经开始顺着剑身淌下。
冰凉的剑刃贴在跳动的血管壁上,轻微的颤动都可能要了他的命。景爻知道,云翳绝对做得出来。“如您所愿”,他让步了,无奈的看着云翳飞奔远去。
102. 那人的功力跟他差的远了,即使被景爻胡搅蛮缠了那些功夫,云翳还是没费什么力气就追上了他。他真的有些后悔了,那潜入者的身份他已有七八分确定。虽然日子不对,虽然时辰不对,虽然地点也不对,虽然这个人明显和以前来的人不同。但他应该想得到的,单凭这点功力就敢、就能只身潜入蜀山,甚至直接闯入掌门的居所,还有明显是等在那里接应并故意放走他的景爻。这种种迹象都指向一个答案——那是梦家的人,青州梦家。
“站住!”,云翳一声断喝。事已至此,他也只有借这个机会和云隐摊牌了。梦家的事,他已经装聋作哑太多年了。
那人非但没有停下,反而跑得更欢了。云翳御剑而起稳落在那人面前,两人不可避免的交起手来。不出意料,那人出手顾忌重重净是虚招,云翳轻而易举便制服了他,将他定在原地,并抢在其咬舌自尽前一掌打在他下巴上使其脱臼。
“你说你跑什么呀?还打算咬舌自尽?活着不好吗?还是你不怕疼啊?”,云翳拖着长音明知故问,像只戏弄老鼠的猫。
云翳这才开始细细打量起面前的人来,那人全身上下都被黑色包裹的严严实实,脸上也带着黑色的面罩。甚至面罩下面还带着形状不规则的半块面具,斜遮住大半额头和半张面孔。在云翳看来,面前的人没有任何特别之处,甚至是平庸的无聊。可唯独那露出的一双眼让他内心有一丝波动,那满写着的不甘与狠辣让云翳觉得莫名的熟悉。
云翳笃定了他是梦家的人。既是梦家的人,想必身上会有些证明身份的物件。一番摸索之后,云翳将那枚精致的印章拿在了手里。那印章由整块黑玉打造,一看便知是价值连城之物。章身被雕成蛇龟一体的圣兽形象。玄蛇是龙首凤翅蟒身,龟武乃龙首鳌背麒麟尾。虽然已有百余年未见过这样的东西了,他还是一眼便认了出来,这便是玄武墨玉印。
“失敬啊失敬,原来是玄武护法,怎么?不称我一声影主吗!”,‘影主’二字出口凌厉非常,云翳语落解了施在玄武身上的定身法。
梦家历代唯家主独尊,除此之外众人皆奴。梦家的四大护法,以青龙白虎朱雀玄武四圣兽为代称。这四人在梦家地位尊崇,只在影主之下,也是几个少数知道梦家双生子秘密的人之一。而这潜入者,便是梦家四大护法之一的玄武。这次是奉命前来向身为蜀山掌门的家主禀告家族事务的。
解脱桎梏的玄武不动声色的自行接上脱臼的下巴,以见家主同等的礼制向云翳施礼。“属下玄武,见过二爷!”,事情已然败露,如此办事不利只怕性命难保。可玄武和姐姐这两条命是家主给的,他便是梦家的财产,没有必要的话便没有自戕的资格。
“二爷?这是什么鬼称呼?”,即使被称为影主,梦家家主的影子在本质上也是奴,只不过比其他的奴高贵些罢了。可是见到玄武对自己行此跪拜大礼,云翳便明白,定是云隐向他们特别关照过,要把自己也当做梦家的主子吧。梦家如今,定是和百年之前大不一样。是了,现在的梦家是哥哥的梦家,云翳这样想着,甚至觉得他曾恨毒了的地方也不那么可恶了。
“回二爷,家主百年前接管梦家之时就已经改了规矩。梦家从那刻起再无影主一说,您和家主大人一样,都是梦家的主人。”
“哦?这倒怪了,我莫名奇妙成了主人,我自己都被蒙在鼓里。说起来,你就是这样见你的主子的?遮遮掩掩成何体统!”
“二爷想见属下的容貌?”云翳没有让他起身,他便还跪着。虽是俯首跪拜的姿势,却看上去既不尊重也不臣服。手下败将,麾下之奴,凭什么这般桀骜嚣张!云翳本就对梦家的一切深恶痛绝,此时心里更是莫名涌出一阵火气。
“怎么?我见不得?”
云翳以绝对压制的姿态居高临下的俯视着玄武,残忍的等着玄武自己摘下面具。带着面具是什么滋味他最清楚不过,有什么理由他也能猜个七七八八,无非是容貌被毁或者长相奇丑什么的。可奇怪的是,云翳没从玄武的脸上看到任何屈辱和难堪。
玄武一直盯着云翳的眼睛,先是扯掉了外层的黑色面纱。五官能看个大概,没有很丑也没有很俊,大抵是个普通人的样子。这么说是面具遮住的部分有伤疤或是胎记了。有点意思,云翳几乎有些期待了。
可当面具被摘下的那一刻,云翳觉得自己被耍了。玄武脸上干干净净没有丝毫不妥,只是一副普通人的样貌罢了。而玄武的表情在云翳眼中就好像在嘲弄的说‘意不意外?’。
“没事儿带什么面具!”,云翳一脚踹在玄武胸口将其踢翻在地。
云翳这一脚着实不轻,怕是肋骨都踢断了两根。玄武登时喷出一口血来,他强忍着胸口的剧痛重新跪好,不冷不热的说了一句,“这是属下的习惯”。
“你!”,云翳本想再给他一脚,想了想却又放下。他勾起一侧嘴角邪邪的笑了,口中缓慢而清晰的吐出两个字,“掌嘴”。
“是”,玄武毫不迟疑的抬起手,机械般狠狠抽在自己脸上。耳光声回荡在寂静的夜里,格外脆响。
打了大约十来下,玄武已经双颊绯红,两侧嘴角都流出血来,可云翳丝毫没有放过他的意思。突然,玄武神色惊慌的朝云翳身侧的方向重重磕了一个头,"罪奴玄武,请家主大人赐罪!"


103.“我让你停了吗!继续打!”,身侧的气息再熟悉不过,云翳头也没回,冷冷的朝跪在地上的人抛下这一句话。哥哥身后,还跟着自己无比讨厌的景爻。这家伙,果然报信去了。
毕竟正主在此,玄武请示性的看向云隐,见云隐没有赦免他的意思,他便识相的继续掌嘴。
“你瞧你,什么事须得你大晚上的跑出来。要做什么,告诉哥哥就是了。”,云隐温声缓语说着,轻柔的替弟弟理了理不平顺的衣领,抚了抚他微乱的发丝。
“还不是这该死的狗奴才!”
“好啦好啦,手下坏了规矩,罚了便消了气罢,何必坏了自己的心情呢?”,神情语态无一不透着绵柔的宠爱。
“哼!”,云翳火气消了些,哥哥果然在梦家人面前给足了自己面子。
“咳!噗!”,内伤颇重的玄武终于支持不住再次喷出一口血来。他肉体凡胎怎能受得了云翳盛怒下的一脚。刚刚一直掌嘴,双颊已经肿胀不堪满口是血,只不过从小挨过的打多了,倒也不算什么。十年的时间,从青龙护法内院的一个普通仆童到被其收入门下再到爬上玄武护法的位子,哪一步不是血泪凝成的。他不贪生、不怕死,只是,他真的不想死,他还没能给姐姐安排好一切。其实,他也不过才二十岁而已。
“你受了内伤?”,云隐这才把一直黏在弟弟身上的目光撤回一会儿。
“我踢了这条狗一脚。”,不满于哥哥目光的抽离,云翳恨恨的补了一句,说的那样理所当然。
云隐几不可闻的轻叹了一声,失望的看了弟弟一眼。终究还是这样残忍吗?想到此处,云隐几乎闷得胸口发疼。
“属下……咳……属下无用……咳咳……”,玄武不断咯血已经跪不直身体,他已经硬撑到极限了。
“左手抬起来”,云隐对玄武说着。
“是”
玄武不解云隐的用意只是服从着,一边的云翳却懂。他暗暗感叹着,这样泛滥的慈悲,究竟是如何管控住梦家的啊!和云翳判断的一样,云隐搭上了玄武的脉搏。
“景爻,帮他处理一下伤势。”伤的这么重,不及时救治,只怕连回梦家的命都没了。
“是”,一直静立于云隐身后,不动声色观察一切的景爻应了下来。
“兄长御下太宽纵了,难怪如今作奴才的都敢跟主子动手了。”,刚刚哥哥看他那失望责备的眼神就像针一样刺的他浑身难受。他又生气又委屈,挑衅般看着云隐说道“他伤了我,我要他的命!”。
“哈!主子想要属下的命,直说便是,何必费这个脑筋呢!”
“你说什么?”云翳气的眯起了眼睛周身散发着让人不寒而栗的杀意。没想到到了这个时候,玄武竟然还这般硬气。
“大胆!”,云隐怒喝一声,“本座平日太宠你了,你不知道他是谁吗?竟敢这样和他说话还敢和他动手!”。玄武的性子有五分像云翳,云隐待他终究与别人不同。梦家的人虽然不知道原因,却也都知道他格外受家主宠信。双十年华就能有此地位,与云隐的偏爱总归有些关系。
“罪奴办事不利,坏了家主的计划,冲撞了二爷。罪奴任凭二位主子处置,绝不敢有半句怨言,只求家主不要迁怒罪奴的师父和姐姐。家主对玄武和家姐大恩,玄武来世当牛做马来报答……咳、咳咳……”,玄武忍着剧痛挣扎着说完整段话,整张脸都涨的通红、颈上青筋暴起,整个人倒在地上堪堪用手肘支撑着身体。
“玄武以下犯上,罚重杖一百,由青龙亲自执行!好好给你师父讲讲你今晚的所作所为!”
“玄武谢家主不杀之恩!”,说完他就眼前一黑陷入昏迷。云隐对景爻使了个眼色,示意他照顾玄武。
“哼!这就完了?一条咬主人的狗,摇摇尾巴装装可怜就没事了?”,语气依旧冷酷,依旧残忍,依旧不依不饶,依旧毫无恻隐之心。
“即使他没有受伤,重杖一百他也未必熬得过来。这件事到此为止,跟我回去,我有话跟你说!”不容置疑的语气宣告着云隐为长的威严。
该死的!云翳烦躁得快要喷火,胸口就像有块燃烧的石头又重又烫。他有什么错!为什么又生他的气!他知道跟哥哥回去意味着什么,大不了,互相伤害啊!
景爻目送兄弟两人御剑而去,他抱起玄武饶有兴致的看了看。这男孩儿有点意思,可惜得先救活了再说,真是,有点麻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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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4.“弟弟,你过来。”,云隐进屋后端坐着,他此刻还很平静。“告诉哥哥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做了什么?哼!说的好像违背誓言的人是我一样!”
“梦家的事,的确是我对不起你,我不会抵赖。但你气的是我,为什么要迁怒无辜的人。甚至冤枉他也要置他于死地。”
“冤枉?这么说,你压根不信他伤了我?”
“别说他不敢,就是他敢,凭他的本事,你蒙着眼睛绑住双手他都碰不到你一根汗毛。”
“行了!你啰嗦什么!他贱命一条你干嘛这么在乎!”,云翳几乎吼了起来,他最讨厌哥哥因为别人的事说他。
“弟弟!人命是没有贵贱的!”
“对,没有贵贱!人命都是贱的!”
“你……”,摆明了故意跟他顶嘴作对的弟弟气的云隐哑口无言,他叹了口气说道,“罢了,把藤条拿来。”,既然道理讲不通,那就只能用疼痛让他记住教训了。
“哼!”,云翳冷哼一声,转身去抽屉里拿了最粗的那根藤条。他将藤条拍在哥哥面前的桌上,转身扯掉哥哥刚刚还为他整理过的外袍。外裤连同亵裤被他自己一把脱下,他气鼓鼓的趴在床沿上等着即将到来的疼痛。
那紫藤造的藤条,足有拇指粗细,拿在手里沉甸甸的,虽然粗却韧性十足。云隐从来没用它打过弟弟,摆在那里不过是威慑而已。今天云翳自己把它拿了出来,摆明了要和自己死扛到底了。
冰凉的藤条抵在臀上,云翳感受到哥哥用他在自己臀上摩挲着,他能感觉的到那藤条盘错的纹理。“你想认错吗?”
“哼!”
啪!疼痛,果然是最难习惯的东西。只一下,云翳的双臀便同时浮现了一道粉痕。他强迫自己想象打他的人不是哥哥,他是在抗刑。似乎这样他就不那么委屈,不那么容易屈服。
一连二十几下,云隐用同等的力道毫不留情的抽在弟弟臀上。没有力道的递进,没有过多的间隔来缓解疼痛,没有刻意避开已经肿起的愣子。
云隐在他身后默默得看着他,直到有些地方已经渗出细密的血点,云翳仍旧一声不吭。按说这个时候即使弟弟没有开始哭,起码也开始痛呼了啊。今天弟弟挨打的时候,安静的让人心惊啊。正当他想要看看弟弟的脸时,云翳突然开口了。
“你连你爹那个(畜)生都不如。当年的白虎护法不过当众羞(辱)了影主几句就被他处以极刑。不管他自己怎样轻贱他,他都不许别人对他丝毫不敬。你口口声声说我也是梦家的主人,可结果呢,我处置一个对我不敬的奴才都不行。”当年云翳还小,其实他并不完全了解当年的事,他只记得处决了白虎那天的晚上。那个魔鬼在房间里疯狂的折磨和自己一母同胞的弟弟,骂他‘**’,说都是因为他自己失了一条臂膀。他在门外胆战心惊的听着鞭打声和痛苦的哭求声。他很心疼也很生气,生气叔叔那么没有骨气的哭着求饶。只有八岁的他发誓,不管受到什么样的威胁和折磨,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云翳!他不光是我父亲,也是你的生父!”
“呵!那又怎样?”再失望一点又如何,反正,你已经对我够失望了,云翳恨恨的想。满腔的委屈愤懑,似乎只有疼痛可以缓解。
如此,任性妄为。如此,冷血残忍。如此,大逆不道。
疼痛,铺天盖地的袭来。
本来已经受了二十几下,道道红檩已经交叠成稀疏的网,整个臀面都是痛的。藤条虽然不易受伤,打在皮肉上确是极疼。云隐又气又伤心,落下的力道又重了几分。
他本就极瘦,臀部卡在床沿上的姿势让他的臀肉显得更薄了。云隐曾经开玩笑的说,若是他敢再掉些斤两,哥哥就要打他屁股了!沉甸甸的藤条,落在臀上刀子一般锋利,好像直打在骨头上。云翳痛的浑身冷汗,却仍然不发一言,不呼一声。
“你在激怒我”,云隐的手抚上弟弟受责发烫的肌肤,轻抚着一道道交错凸起的檩子。原本光滑柔软的臀肉变的肿胀发硬,布满了或青紫或已崩裂开的血口。“为什么要这么做?如果你生气你可以惩罚我,但为什么要伤害你自己?”
“你知道我为什么打你,你那么聪明,从来都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臀上几乎无处下手,藤条的落点下移,略过臀腿交界处的时候,云翳疼的受不了咬住了嘴唇。
“松口”
云翳置若罔闻,依旧死死咬着已经开始流血的下唇。
啪!云隐挥手,狠狠落下一藤。这落在臀峰上凌厉的一击疼的云翳浑身一颤,可他非但没有学乖,而且索性把眼睛也闭上了。
云隐不语,他心下一横手上蓄着力道又疾又重地砸了六七下,翻飞的藤条几乎带起一层油皮来。弟弟显然是疼的紧了,他死死抓着身下的被子,把眼睛闭得紧紧的,自虐似的咬着殷红的下唇只为倔强的不发出一点声音。他就是不愿意给他一个停手的理由。
云隐的心疼的滴血,他顺了顺弟弟的后背安抚着他,紧张的几乎弓起的身子渐渐放松了些。他压低身子凑近了弟弟,近到能看清弟弟睫毛微微的颤动,能看清他眼角的微红。“乖,不咬了,放松。对,就是这样。”他抚着他的发,温柔的在他耳边说话。云翳终究还是沦陷了,他松了口,却没有睁开眼睛。他怕看见那双眼,令他俯首称臣。
啪!藤条落在大腿上,“这世上的每一个人都有喜怒哀乐”
啪!“都有至亲至爱”
啪!“伤杀即是罪孽”
啪!“啊!”
“你疼你伤心,便知他人感受。与人为善,方是正途。”,云隐没有再打,他将手臂探到弟弟身下,一只托着胸膛、一只托着双腿将弟弟抱到床上,褪去鞋袜。
伤痕累累的小屁股仍然不乖的胡乱扭动,试图躲避他上药的手。砰的一声,云隐几乎是将药瓶‘砸’在手边的矮凳上。他一手按住弟弟的腰,一手高高的扬起。
云翳感受到了哥哥的怒气。这场景在熟悉不过,他搂紧被子紧闭着眼等着哥哥的巴掌落在他臀上。可是,什么都没有,空气似乎凝结了。
云隐举起的手颤抖的悬着没有落下,而是缓缓的握成拳又轻轻的放下,“我求你了,好不好。让我帮你上完药。”
云翳没有回答,但他不再乱动了,上药的时候仍旧不发一言。云隐只能通过他有没有不自然的颤抖或绷紧肌肉来判断自己是否弄疼了他。
“我对你的惩罚结束了。这件事是我有愧于你,我任你处置。”
“我要你出去”,云翳紧紧抱着被子,把大半张脸也深深埋了进去。他没有看云隐,而是直直得看向地面,声音里说不出的委屈。
“如果你没想好,或者今天不方便也没关系。随时都可以……”
云翳突然从床上弹起来,对着云隐的脸狠狠挥了一拳,力气大到几乎使自己跌回床上,“你满意了?梦凝寒!”。梦凝寒,这个遥远又熟悉的名字,云隐只用了十三年。
云翳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着,眼圈已经红了大半,就要忍不住决堤的泪水。这一次,他选择倔强的不让哥哥看见自己的脆弱。
“那好吧,你也自己冷静冷静,反思你自己今晚的行为。”
“滚!”,关门声响起,云翳把自己摔进被子里,终于抑制不住决堤的泪水大哭了起来。
被和谐的两个字是(贱)人
拍完大家不够热情啊
我觉得让云翳趴在被里多哭几个礼拜

@靓仔猫咪2
看到亲的回复,楼楼真是感动的不要不要的!终于有人道出云翳屡教不改的根本原因以及云隐教育上的根本问题了。最最最到位的就是,‘你说的有道理而我不这么想,但是既然你这么说我就这么做吧’。他甚至不是因为怕挨打,而是因为不想云隐伤心生气才这么做的。云隐骗他,他早就知道了,之所以没有爆发,是因为不在乎,他不在乎云隐骗他。他生气的点在于,‘我都那么努力讨你欢心了,你还生我气!’,所以他在激怒云隐,逼云隐打他,因为他知道哥哥打了他自己也会心疼,他在用这种方式宣泄不满。
再说云隐对云翳的爱,原著里面花千骨的点评是,‘像白子画一样,爱的自私又残忍。’,由此对云翳同情和怜悯。小骨眼中她的云隐师兄那么完美,云翳那么可恶,但是在知道云隐做法之后还是得出了这样的评价。不管是旧版的自(杀)还是新版的以命换命,他都用自己的死都把云翳推向了最痛苦的深渊。而他认为,你看哥多爱你,为了你的自由哥把命都给你了。所以你还不替哥好好活下去,享受人生奉献爱。他到死都不明白云翳的想法和云翳对他的感情。
所以这篇文里云隐本质上是一样的。他宠他爱他纵容他,不涉及原则问题就无下线的妥协。云翳当然是享受这一点的,但他不能把这份感情拓展到生活中去,因为他的生命中只有云隐。云隐爱他,爱的他对云隐产生了无法想象的依赖。而云隐想的是我对你好,所以你应该懂得对别人也要好,你看世界多美好,充满阳光充满爱。云隐是天之骄子,生来拥有一切,所以他用了整整一百年,也无法想象弟弟的世界。这篇文里每次云隐因为弟弟冷酷残忍而打他的时候,我都在有意无意的透露这一点。而下一更,我就要安排云隐醒悟了,结果终于有亲提到这一点了。真是人生处处有惊喜。
关于地位不平等的问题。打从云翳晚出生了那么几秒之后,他们的不平等就注定了。这一点也是我即将要写到的,云翳从来没有想过要改变云隐,就像原著中云翳死守真相是为了让云隐放心大胆的做自己喜欢的事,而不会因为他的原因束缚手脚(剧里把这一点完全抹杀了)。但是云隐在这一百年里从未停止过想要改变云翳。这就能看出来云翳爱的有多卑微(原著就用了这个词,卑微)。
和亲讨论完剧情,楼楼激动的就像加了油一样想去码文

@靓仔猫咪2
楼中楼没地方了

原著里云翳在梦家的遭遇比我文里提到的还要惨,地位更低。而且伤痛反弹的是十倍。最重要的是,根本不是一个诅咒,这是梦家自己的选择。还有我曾经在文里提到的,在蜀山,清虚罚小时候的云翳在雪地里跪了一天一夜也是原著里面写的。讲真,清虚对自己这个嫡亲的徒弟还不如杀阡陌对云翳这个手下好。杀阡陌治好云翳的脸之后还说长得好,就更得仔细点,别随意糟蹋了。还在仙魔争夺神器的时候默许他处理自己的恩怨。清虚作为师父干了啥
。清虚真是太讨厌了。
原著里的云翳弑师灭门都是为了让云隐亲手杀死他,想用这种方式让云隐记住他。他保护云隐是自愿的。
105.被赶出去的人心中五味杂陈,心疼、担心、愧疚、无力、失望,他不知道该拿自己的宝贝弟弟怎么办才好。自己视如珍宝发誓要保护的人,一直以来却只能用打的方式来管教。
云隐漫无目的的在蜀山游荡,脑中满是弟弟伤痕累累的小屁股和委屈的就要大哭出来的小脸儿。他真的很想把他抱在怀里,揉揉哄哄。
不知不觉转悠到了莲池旁,云隐抬眸看见一个穿着一身白衣的娇美少年在月下亭中独酌。今日是望日,皎月的清晖撒在少年身上衬得他如同月夜的精灵那般美得失真。
少年转过头看向云隐,朝他晃了晃手中的酒壶,灵动的美眸笑成一弯月牙。“来喝一杯罢,这是我从儒尊那里搜刮来的百年佳酿。”
“霁月啊霁月,儒尊居然还没和你断交”,云隐笑了笑,朝老友走去。
“哈哈,笙箫默哪是那么小气的人”,少年朗声笑了,左颊丑陋的伤疤被牵动了起来,像条扭动的红蜈蚣。
“你还约了人?”,云隐看到桌上的两副餐具问到。
“我在等有缘人。”,霁月说着,为云隐斟上一盅。
“今晚动静太大,惊扰到你了?”
霁月神色一变,旋即恢复如初。“呦!被人揍啦?谁这么大胆子敢打我们蜀山的掌门啊!门规处置!非打的他屁股开花不可!”
“世人若能都像你这般潇洒就好了。”
“世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他人看不穿。”
“看不穿?这倒是不假。”云隐仰头将酒一口饮下。
“这个‘他人’不包括你。”果然还是已经察觉了。霁月黯然,终究还是做不到吗?“想说说吗?”,霁月岔开话题。
“嗯?”
“你的脸”,霁月指了指云隐脸上的淤青。“下手够狠的啊,青了这么大一片。嗯!不过还算有点良心,避开了眼睛和鼻子。”
“这不怪他,是我对不起他。倒是他这性子……你说我该拿他怎么办呢?明明心中有柔软之处,偏偏表现出来的总是那么残忍无情。”
“怎么办?凉拌!他就是欠揍,你打狠点就好了!”
“这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啊,可即便如此也未必奏效。有用的话,也不至于一百年了,还是这样屡教不改。”
“你别老是打完就搂在怀里连揉带哄的啊!那能有用吗!你得晾着他,让他知道你真生他气了,那才行呢。不然他刚知道点‘疼’,你一揉,他就忘了!那你不白打了吗!你得啊,往死里打!打完以后把他关小黑屋自己反省,不认错不变好就不理他。让他好好记住教训,省的你一直迁就他,把他惯的越发无法无天!到时候一个不高兴就毁天灭地的闹!哦,对了,你不用老那么担心打伤他,他禁打着呢!就你打那两下根本就不够他在意的,更何况你打完以后那么哄着了。他跟你哭就是在你面前撒娇罢了,不然下回你让我打他你看他还哭不。所以呢……这个”
“我怎么能对他那么残忍呢!他从小受过那么多苦,我如何能忍心那样待他。起码我得让他知道,无论如何我都不会抛弃他,让他相信他始终是被在乎的。若是连我也寒了他的心,只怕后果不堪设想。我打他也是迫不得已,不罚他,他就更肆无忌惮了。”云隐神色哀伤,又默默喝下一盅,“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这次我下手实在是重了些。都怪我,明明知道他是故意气我,还下手那么重。他现在一定委屈极了。不行!我得回去看看他!”云隐说着就要起身。
“哎哎哎!干嘛呢!我跟你说啊,你现在回去还得被撵出来,你让他冷静一会儿!再说你回去了干嘛啊!你这次把他哄好了,下次他不还犯吗?来来来,坐下坐下。”
“霁月!你我相识多年,也是一起经历过风雨的,有什么高见就请直接了当的告诉我罢!”
“唉!我的好掌门啊!你真的是什么都不懂啊!真让人操心呐!”,霁月无奈,一脸夸张的痛心疾首,“来我问你几个问题啊。第一个,你觉得云翳坏吗?”
“他本性不坏,只是现在偶尔控制不住脾气。”
霁月不以为然的做了一个‘你开心就好’的表情。“那你觉得他怕你吗?他怕你打他吗?”,霁月连发两问。
“我不觉得他怕我,我也不想他怕我。至于惩罚,他还是怕的吧。”
“全错!”,霁月捶了下石桌,“你果然什么都不懂!”
“何解?”
“我告诉你吧,他坏透了!诶!我这么说你可别不高兴啊!咱这都是大实话,不玩虚的!他心中根本没有怜悯和慈悲,那玩意在他那儿早就消耗尽了!要不然你以为他还有命回到你身边吗?”
“可他现在不需要那样了,我可以保护他。”
“这不是需不需要的问题!没了就是没了。他心里什么都没有,人情冷暖早已麻木。他安分了快一百年,就只有一个理由,那就是你!他心里只有你!你以为他是挣扎在善与恶之间吗?大错特错!他那是挣扎在爱与恨之间!而且这个爱与恨是唯独针对你的!你云隐的!他爱你,为了你尽力做一个好人,哪怕他一点也不愿意,为了你守护蜀山,哪怕他一点也不在乎。他做坏事,他残忍,那都是他的本性,他习惯了这样去保护自己。至于故意暴露给你看,那是他在跟你闹别扭呐!所以啊你要想他听你话、做你的乖宝宝,那你就有两条路。第一个,别惹他。事事哄着他顺着他,他自然就听你的话了!最重要的,有他在你就不能看别人儿,不能夸别人,不能宠别人,这孩子占有欲才强呢!第二个,让他认识到问题的严重性。打的多狠不是重点,重点是不能哄!冷着他,他怎么哭你也不能理他!让他知道他不听话就会面临失去你的危险,他自然就知道害怕了。不过我估计啊,这点行不通,你也舍不得。”
“这么说,我白白罚了他那么多次。原来,根本就没有用。”,云隐一阵心痛,好看的眉拧到了一起。“怎么会这样,我以为我罚了他,他就会记住教训。”
“诶!不是,你这重点都听哪去了?感情就在这心疼他白挨打啦!我这……”
“霁月!”,云隐抬头直视着霁月,一字一顿的说,“我想向你要一样东西。”
“你想要什么。”
“记忆”
106.“霁月!”,云隐抬头直视着霁月,一字一顿的说,“我想向你要一样东西。”
“你想要什么。”
“记忆”
“记忆?”
“我要你关于云翳的记忆,关于他小时候在蜀山的记忆。”
“我?掌门你别开玩笑了。我几时修成人形的你又不是不知。”
“你当知我,不会疑你。我知道,你知道很多我不知道的事。甚至云翳小时候在蜀山发生的事,你也比我清楚的多。虽然我还不知道你的身份,但我信你不会叛我。”
“如此,霁月领情。”霁月不再像往常一般吊儿郎当,他的声音、脸上、眼神中一切情绪都消失了。虚无,这是云隐唯一感受到的东西。他轻飘飘的起身走到云隐身后,一只手捂住了云隐的眼睛。
“既然你决定了,便随我来吧。只不过,你们的感知太片面了,不妨试试我的。撑住了。”除了云隐和霁月,没有人知道这天晚上发生在云隐身上的事,更没有人知道云隐到底看到了什么,感受到了什么。
一炷香的时间,漫长的仿佛一个甲子。太可怕了,当云隐重新回到现实时,那种地狱般的感觉仍未消散。压抑、痛苦、挣扎,如同置身磨盘之下。“啊!!!”,他终于抑制不住的嘶吼起来。
霁月早料到他会如此,早早施了结界在此。这样喊叫,会把整个蜀山吵醒的。直到气力耗尽,喉中反出一口血来,云隐才停下。嘴角的鲜血、涨红的面颊、额上和颈上暴起的青筋使那一向温润如玉的人狼狈不堪。
一番宣泄之后,云隐渐渐平静,他手肘撑着桌子对面前的人说道,“你给我指的两条路,我记下了。云隐感激不尽!只是,恕我断断不能如此。”
‘我不能让他的心里只有我,我要让他拥有整个世界。’,云隐如是想着。
他起身,郑重向霁月拱手一拜,随即转身欲离去。霁月的真实身份,他已有八分确定,只不过,太过匪夷所思。即使是在修仙者的世界里,它的存在也只是一个传说。事实上,就连霁月自己也是花费了几百年才明白自己究竟是谁。
“公无渡河,公竟渡河”,空灵的声音响起,那仍然是霁月的声音,可却又不那么像他。
“惟愿尽人事,听天命!”
“管好他,就算是为了你们自己。”,千万别等到需要我出手了。
“好”
这一句承诺,在霁月看来,云隐算是履行了的。以至于过了千百年后,每每他回想起当年流放云隐那日的情景,他都未曾后悔过。但自那日以后,他再未见过那对兄弟,再未见过,那般奇异的灵魂。
云隐回到弟弟房门外,连门也没敲便径直推门走了进去。屋里很静,只能听到压抑的抽泣声。他抱起把脸埋在被子里哭的快要断气的弟弟坐在自己两(腿)间,受伤的臀部自然悬空。云隐轻轻拍着弟弟的后背,轻声哄道,“乖,哥哥下手重了,委屈了,不哭了啊”。
“疼……”,云翳不顾形象的将鼻涕眼泪尽数抹在云隐雪白的衣服上,反正自己在自家哥哥面前早就已经毫无形象可言了。
“我不是叫你滚了吗”
“嗯!我滚了,滚了一圈又回来了。”
“哼!越发不正经了!”,云翳企图用‘哼’声掩盖那一抹笑意。他气自己那么没有出息,总是那么好哄,活该一辈子被人握得死死的。
看着弟弟眼角的笑意,云隐鼻子一酸,留下一滴泪来,正滴在云翳的心口。
“哥……哥哥,你怎么了?”,他伸手抚过哥哥的面颊,那里还留着那时被自己一拳打出的大片淤青。
“没,我没事。” ,他握住弟弟的手,贴在自己脸上。
霁月的话他听明白了,但初一入耳并未全信。直到霁月给他展示了一切,他才真正懂了,懂得痛彻心扉。霁月给他的是他从未感受过的东西,不仅有记忆,还有情感。他就像一个看戏的旁观者,站在另一时空,看着曾经发生过,但自己未曾参与过的一切。可与旁观不同的是,他不光能看到弟弟经历过的场景,同时还能‘看’到弟弟的情感,‘看’到他内心的痛苦,以及那他始终未敢相信的,弟弟对自己深不见底的爱与依恋。直到那一刻,他才明白,自己曾经的所作所为,错的有多么离谱!从前,他不敢真正探究弟弟的过去。因为他怕,他不忍心揭开弟弟的伤疤让他再疼一次。彼时弟弟提到叔叔时的那般光景仍旧在他脑中鲜活,他实是不想再让弟弟再体验一次。
“我又让你伤心了……”,云翳垂眸,长长的睫毛在烛光下落下一片阴影。他本不想这样,可为什么做出来的事总是那么令人失望呢。在云翳心中,若是有人敢伤哥哥分毫,那他便至死也不会放过那人。可明明,自己才是那个仗着哥哥的愧疚与宠爱,一直肆无忌惮伤害哥哥的人。
“不,是我让你伤心了。梦家的事,我……”
“梦家的事,我早就知道了。我提醒过你,可惜当时你没懂。又或者……罢了,不重要。”
当年他重伤初愈恰逢云舒前来寻仇。那天晚上,他也如今日这般挨了责罚后缩在哥哥怀里。他对他说,‘我觉得你有旧事瞒我,可你不愿说,我也不想问’。他徐徐说出这番话,凝望着哥哥的脸,他相信自己是说中了哥哥的心事的。只不过,怕是哥哥瞒他的事,远不止这一件吧。罢了,有什么关系。飞蛾之扑火,岂焚身之可吝。他何曾怪过他,他能接受他打他、罚他、改变他,甚至杀了他,又有什么接受不了他骗他。
“弟弟,你现在什么都不用想,快些把伤养好才是真的。”,云隐温柔的笑着,语气轻快神采飞扬,打破了一直以来萦绕在屋子里的沉闷悲伤。
“怎么?有事?”
“当然啦,要不然我这段时间忙着什么呢?还不是计划着要带你出去玩啊!”
“你当真?”,云翳搂紧了哥哥的脖子,睁大眼睛看着哥哥。
“当真。这次我们去个一年半载的。蜀山和梦家,我早已打点清楚了。”蜀山他并不太担心,景爻的能力他还是信的。实在不行,霁月也不会袖手旁观。只是这梦家确实棘手的多,若不是急着安排,云隐也不至于在例行报告之外的时间招玄武前来了。
“那我们得约法三章!”
“哟!带你出去玩,还想跟哥哥提条件。”,云隐宠溺的点了点弟弟的鼻子。
“第一条,一切行程都得听我的。”
“一向如此,很合理。”
“第二条,不能不让我用法力。”
“这此是出去玩,不是历练,准了。”
“还有第三条……”
“是什么?”
“在外面的时候,你不能打我!”
“你不犯错就不打。”
“那不跟没说一样!你打我,我就半路跑了。离!家!出!走!”
啪!云隐一巴掌拍在弟弟大腿侧面,力气不大,声音倒是极脆。“熊孩子,胆子越来越大了!”
“好啊,我都这样了你还敢打我。这是逼我……”,云翳挣扎着就要起身。
“哎哎哎!好了好了,我错了,我错了,别乱动小心碰了伤口。乖~”
“哼!”
“早点睡吧,多休息好的才快,我在这陪你。”
“嗯”
第二天一早,不出意料的,哥哥将早餐端上了他的床。哎呀,又是莲藕清粥呢!
好奇霁月倒是是什么物种的,可以再看看第28章,猜测一下,绝对不是花瓶精
。另外,上上次更文以后和几位亲讨论剧情好开心,所以这周粗长双更。



107.饭菜刚端上来的时候,弟弟似乎心情还不错。可吃着吃着就心不在焉了起来。“怎么?不合口味?”,云隐不禁询问,可专心玩饭的云翳什么也没听到。
“弟弟?”
一颗青豆被捅的‘四处乱窜 ’。
“弟弟!”
“嗯?!”,云翳这才如梦初醒。
“弟弟你怎么了?可是伤口疼了?要不要哥哥抱着你。”
“没,没有。”
“有什么心事就跟哥哥说说。”
“哥,给我讲讲梦家的事吧。”
“这……”
“我离开梦家一百多年了,除去不谙世事的两三年,梦家给我的只有十年的记忆而已。我不想再假装它不存在了。”,与哥哥有关的事,又怎能与他无关。生来便注定了有云泥之别的两个人,若想一世并肩,则必须有人妥协。可他,不想云隐为他委屈分毫。
“好孩子”,云隐伸手摸了摸弟弟的头。表面愈合内里却溃烂的伤口,终有一日要被重新割开。云隐一直盼着,弟弟有一日能彻底放下过去。“那你想听些什么?”
“先说说不同吧,梦家与我们当年离开的时候有什么不同了?”
“我正在一点一点的洗白梦家,使梦家脱离几千年来赖以为存的勾当。”
“这便是你执意要接手梦家的原因吧。梦家若无主事之人,一如国之无君,内斗和他族蚕食不可避免,到时只怕会波及整个青州。”
“的确,所以我只能徐徐图之,虽然时间会很久,但却是最不着痕迹、最稳妥的做法。”
“你应该被迫做了很多你不想做的事吧。”云翳垂眸,语气失落而自责。这样的事,哥哥怎么做得来,明明自己才是更擅长的人。
“不忘本心,我亦无悔。”,云隐握着弟弟的手,朝他宽慰一笑。
“除此之外,梦家的结构也有了些变化。家主之下仍是四大护法,四护法之下有九堂主。嘲风司探,狴犴司刑,鸱吻司占,此三堂由青龙负责。囚牛司娱,狻猊司建,此二堂由白虎负责。蒲牢司交,负屃司商,此二堂由朱雀负责。睚眦司兵,霸下司运,此二堂由玄武负责。我常年不在梦家,只得将职能尽量细化。”
“我原来只知每逢单月朔日,梦家便会遣人来蜀山。而你会不定期的回梦家,有时三五天,有时达半月之久。昨天并非朔日,我没想到来的人会是玄武……”
“原来你呀,什么都知道。”云隐宠溺的捏了捏弟弟的脸。
“我本来没想为难他,可他那副目中无人的样子实在讨厌,谁知道他那么不禁打……尤其是你还……”,尤其是你还说什么平时太宠他了的话。
“好啦好啦,哥哥知道,昨晚的事不全怪你。玄武幼时家中遭难,是我救了他和他天生盲眼的姐姐,并将他们姐弟带回梦家。再加上他的性格有几分像你,我在梦家的时候,看见他有时会想起你来,所以我对他比对别人放纵一些。”
云翳闻言鼻子一皱,不满的蹬了坐在床边的哥哥一脚。“刚刚说了他讨厌了,你居然还说他像我!”
云隐无奈的笑笑,拿起刚刚弟弟踹他的那只脚担在自己大腿上,使弟弟一直蜷着的那条腿伸直。“是该好好打磨打磨了”,云隐拍着弟弟的小腿‘指桑骂槐’的说着。
云翳赌气的嘟嘴,觉得自己已经很努力的让自己变成让哥哥满意的样子了。
“其实,昨晚来的人若是另外三个护法中的一人,我料定你们也不会起这么大的冲突了。”
“哦?那另外三人又是如何?之前例行来蜀山的是哪一个?”
“之前一直来蜀山的是朱雀,他的轻功是四个人中最好的。你既然能认出他的身形想必不会拦下他。青龙需要帮我镇守梦家,轻易是不会出来的。即使来了,他也不会那么冒失去激怒你。至于白虎,那绝对是你从未见过的慵懒人。简直是奇了!”
“真是奇了,梦家调教出来的,居然还会惯出懒病来。”
“白虎本来不是梦家的人。旧主之死与其有关,族中不容,便逃难来到梦家。当年她连败梦家十余高手,发誓今后效忠梦家,只求保命。到现在,梦家还没有人能够打败她。”
“这样的人你也敢用?”
“为何不敢,一个不能左右自己命运的可怜人罢了。”
“不能左右自己命运的可怜人?这世上,又能有几人可以掌握自己的命运,还不是被别人捏在手里,任人摆布。”
“你说的没错,所以我才尤其佩服她,经历了这么多事,反而看开了一切,只求自己过得舒心便好。她虽然天生神力,却从不喜欢与人动手。虽然她的武功是梦家最高的,可自从她来到梦家效力,媚术用的却是比她的武艺还多。”
“媚术?是个女人?”
“嗯,是啊。她是梦家四护法九堂主中唯一的女子。”
“哈,还真是个母老虎!”,云翳破天荒的说了句玩笑话,竟然还把自己逗笑了。
“弟弟!”,云隐本想指正弟弟的不当言辞,却又觉得似乎也无伤大雅。最后竟也跟着笑了起来。
他们兄弟俩,就因为这个莫名其妙的玩笑话,看着对方莫名其妙的笑了好一会儿。明明没有那么有趣的,但只因为有对方在,只要对方开心。那么不管在做什么,都是那么满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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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2021-09-06 14:11:32  更:2021-09-06 16:27: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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