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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湘溪苑]【原创】久负青山诺(古风重生)[第3页] |
作者:木以心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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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嘿点进来一看阅读量破万了好开心 但是再一看居然三百楼都没盖到心情立刻急转直下 所以只看文不冒泡的小伙伴们 |
头痛欲裂。 · 我不记得我是怎么了,我只知我已毫无求生的欲望。我在黑暗里前行摸索,我看不到任何光亮。 · 我放弃了。或许往后余生我就适合待在黑暗里吧。可是脑中传来的剧痛还是在刺激着我的神经,对于外界,竟也模模糊糊有了感知。 · “已经烧了有三日了,这会儿刚好些,只是还是迷迷糊糊的,总也喊不醒。”辨不清是谁的声音,只觉得有些许熟悉。 · “这个兔崽子,小小年纪居然偷喝那么多酒,酒品奇差不说,这大冬日里居然脱了衣服跳河里游泳,简直胡闹!”这个声音中夹杂着愤怒,我却无端的想要拼命睁开眼去看一看。 · “阿诺还小,也是你平日里对他太严苛,这不许那不许的,你也知他那性子,最受不得拘束了。” · 阿诺?是在说我吗?我费力的想要睁开眼睛,却觉得好似有千斤巨石压在上面,无论我怎么努力,都看不到光亮。 · “唉,这孩子,打小就不让人省心。对了,还有阿言,居然也跟着跳水里去救这小兔崽子,一个两个的都当自己是铁打的啊?” · 哥哥?是哥哥回来了?究竟是怎么回事?我心中一急,猛地睁开了双眼,镂空的雕花窗撒入点点破碎的阳光,有些刺眼,屋内的情景,我一时竟看不真切。 · “阿言没什么大碍,只是阿诺……”话音突然停了下来,取而代之的是惊喜的声音:“阿诺 你醒了?可还有哪里不舒服?” · 我终于知道,恍若隔世是一种什么样的体验。爹爹与大夫人就坐在床前,一个关切的询问,一个别扭的责怪:“兔崽子,看看你这一闹,把你娘还有你哥哥折腾成什么样子了?” · 我却始终不答,视线却停留在墙上的一幅画上,那幅画与这间屋子格格不入,甚至有些滑稽,可它却被人庄严而又庄重的摆在了最显眼的位置。 · 那是我六岁时心血来潮的涂鸦之作,送与爹爹当生辰贺礼,哥哥还在上面题了字,爹爹当珍宝似的裱了起来,挂在了房里。 · 泪,就那么毫无预兆的流了下来。脑中传来的痛感提醒着我,这不是梦,他们真的就在我面前,一如既往包容着我的任性。 · 见我突然落泪,大夫人转向爹爹嗔怒道:“孩子才刚醒,你做什么这么凶?”又转向我道:“别理你爹爹,你好好养身子。” · “娘。”我突然唤她。 · 她伸过来探我额头的手一顿,随后我见到她显而易见的红了眼眶,看向我道:“娘在。” · 前世,我从来只唤她大娘的。 |
难道没有人发现,爹爹其实是在骂自己吗 兔崽子,,这来源于生活哈哈哈 今天真的木有了 |
前尘恩怨,随着这一声呼唤,一并作土。 · 她待我,胜如己出。我寻常不怎么生病,可一旦病了,没个几日几夜是好不起来的,她便衣不解带的照顾我,时常把自己也熬出病来。 · 十年如一日,我又哪里像是没有娘亲的人呢?可是人总要等到失去后才知道拥有的可贵。而这世间,最值得庆幸的事,便是失而复得。 · 太多情感,一瞬间不知如何宣泄,我只能任由眼泪越流越凶,丝毫没有停下来的趋势。 · 娘亲拿着帕子给我擦眼泪,却发现越擦越多,慌忙问道:“阿诺,身上还难受吗?” · 我吸着鼻子,委屈地道:“我头疼,才刚醒爹爹就凶我。” · 醉酒,跳河游泳,我已知道是怎么回事了。我应是回到了十三岁。关于此事,我实在是印象深刻,以往偷酒,迫于爹爹的“淫威”,我只敢喝一点点,这次,不知是怎么了,许是酒壮人胆大,喝着喝着,就喝过头了。 · 于是乎,就有了后面一系列醉后耍酒疯的行为。上一世,待我病好后,毫无疑问,爹爹赏了顿竹笋炒肉与我。 · 所以现在,为了避免身后两团肉再次遭殃,当然要先发制人,病人先告状,我病我最大。 · 果不其然,话一出口,娘亲就转过身去埋怨爹爹:“孩子还病着呢,你就不能好好同他说话。”爹爹看我哭的这么凶,一时间竟也手足无措,干巴巴地道:“好好好,我不说了,你先把病养好。” · 哭了半晌,我才止住了眼泪。想到哥哥,我竟一时不知如何面对他。他们是待我一如既往,可我又怎能如此心安理得,当做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 · 但,该来的总是要来的。我在心里想念了无数次的清冷身影,终于还是闯入了我的视线。 · “哥哥。”有时候就是这么奇怪,你不用说什么特别的话,仅仅是看到他的面容,仅仅是唤他一声,就觉得,世间最美好之事,不过如此。 · 我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泪再次决堤,怕他们看出什么异样,只能先一步解释:“我没事,就是突然觉得头疼得厉害。” · 爹爹在一旁恨铁不成钢:“又不是女孩子家,怎的如此娇气?动不动就哭哭啼啼,像什么样子?!” · 果然,爹爹对我还是和气不过三秒,不过我向来有办法应对,擦擦眼泪道:“那也是爹爹把卿诺宠的太好了。” · 这带着拍马屁以为的讨饶在爹爹身上屡试不爽,果然,他立马没了火气,不再理我,转而对着进门之后一直立在床边几丈远的哥哥道:“阿言,过来坐。” · “外面天气尤寒,孩儿一路过来,身上寒气未退。”言下之意,便是不能靠我太近,怕我病未痊愈再染了寒气。 · 若在前世,我定是不会在意他这没头没脑的一句话的,自然也不会仔细去想这话中之意。然而那时,被我忽略的,又何止这些。 |
灰常感谢你萌的祝福 么么哒,楼楼明天一天大概都要在火车上度过了 晚安啦,明天一定给你萌码字(* ̄3 ̄)╭? |
咳咳…为什么米有文… 最近被人拉着吃鸡 我对不起你们【献上膝盖】 今天有文! 我保证! 心心送你们 |
几日过后,我的身子已然大好,然而此刻我却想着多病几天才好。 · 只怪自己身上背着帐,虽然都已经做好了被收拾的准备,却无论如何还是不想面对那毫无转圜余地的切肤之痛。 · 若在前世,我定是能拖几日算几日的。但此刻,思来想去,我还是自己去负荆请罪吧。重活一世,若连这点担当都没有,以后,又要如何护住将军府。 · 但到底是没好意思拿着藤条去找爹爹,负荆请罪是不假,都知道我要挨揍也是不假,可要我带着工具一路走过去,还是算了吧……况且…爹爹那儿,又不缺收拾我的东西。 · 带着壮士断腕的决心,我敲开了爹爹书房的门。爹爹在书案后坐着,理都不理我。我无比乖巧下拜:“卿诺给爹爹请安。” · 爹爹抬头撇了我一眼,似笑非笑道:“平日里也没见你来请过安,怎的今日如此乖觉?” · 明知故问。我在心里腹诽了千万遍,面上依旧乖巧,谁让眼前这位大佬是我爹呢?我笑着答道:“爹爹说的哪的话,平日里卿诺是怕打扰到爹爹,爹爹若是不嫌烦,日后卿诺每日都来请安。” · “哦?只是来请安的么?既已问过安,你便可以回去了。”说罢又低头不再看我。 · 爹爹今日奇怪的很。平日里哪次犯了错他不是追着我打?怎的今日如此冷着我?我跪在原地没有动,踌躇着开口道:“爹爹……” · “还有事?” “爹爹,卿诺知道错了,卿诺不该偷酒喝,不该耍酒疯,不该连累哥哥娘亲,您要是生气就打卿诺一顿好了,卿诺保证不躲,您别气坏了身子。”终于说出来了,屁股怕是保不住了,算了没关系,先把爹爹哄好再说。 · “你从何处看出为父生气了?”依旧是这种语调。 我欲哭无泪:“爹爹,求您了,您打卿诺一顿吧。”像我这种赶着找打的,估计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 “不打,省的你娘知道了,又来说我待你不好。”我终于明白了,原来症结出在此处,爹爹这…也太记仇了!果然自己作出来的还是要自己哄着:“爹爹对卿诺很好,特别好,是卿诺有错在先,娘亲不会怪爹爹的。” · “不打。”依旧被拒绝。 “真的吗?那卿诺走了哦!”说罢我起身欲走,一步,两步,三步…… · “站住。” · 我立刻乖乖转身:“爹爹改变主意了?” · “没有。” “哦。”不打我,又不让我走,这是闹哪样? · 我的疑惑没有持续太久,爹爹很快就给了我答案:“为父不打你,没说不让你哥打你。” · ………… · 我就知道!这个记仇的无良爹爹! |
今天没吃鸡,因为没时间 今天没码字,还是没时间 你们楼现在才到家,没吃饭没洗澡没洗衣服 所以文什么的,我们明天再约? |
咳咳,楼主有一个毛病 如果我事先说了我要做哪件事,那么这件事我就很可能会去做。 如果我不说,那么这件事基本没什么指望了。 所以!我要立个flag! 我今天要更文! 然后我们一起祈祷这个flag不会倒 |
有的时候,死并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等死的过程。 · 就比如现在,等着挨打的我。 · 宣纸,青墨,白玉镇纸,哥哥手执羊毫软笔,在上好的花梨木书案上专心写字。 · 看着哥哥这般两耳不闻窗外事的淡然模样,我丝毫不怀疑,即便此刻有人拿剑横在他脖子上,他也能面不改色的将手中的字写完。 · 深谙他脾性的我,只能可怜巴巴地坐在一边静静看他,哥哥长的好看,如何都看不厌烦,但是,我会看困…… · 终于,在我不知第几次强迫自己睁开一直想要紧贴在一起的双眼时,哥哥终于将那支羊毫软笔放进了笔洗中。 · 我忙上前帮他收拾书案,又倒了杯茶送到他面前,就差没掀起盖来喂他了。我心道,态度这么好,您多少给减点罚呗。 · 他却不接,看着我道:“何故来此?” · 我只能放下茶盏,提前为身后两团肉默哀了一下,退后三步,乖乖跪好:“卿诺前几日一时贪杯,险些酿成大错,爹爹让卿诺找哥哥请…罚…”最后两个字,我说的异常艰难。 · “既如此,你去取东西过来。”……相比爹爹,哥哥真是干脆利落。 · 我只能认命起身,朝一旁木架走过去,那上面放着哥哥所说的“东西”。木架上有三样工具,戒尺,藤条,以及藤杖,真是…一个比一个凶残。 · 我咬咬牙,选了中间的藤条。唉,其实选什么也无所谓,只要哥哥想,就算是戒尺,他也能发挥出藤杖的威力。 · 捧了藤条重新跪落:“请哥哥责罚。”他接过藤条,不予置否,只是道:“去榻上趴着罢。” · 我依言过去,趴在榻上,将脑袋埋在了臂弯里。却忽觉屁股被人用藤条戳了戳。我的脸几乎是在瞬间烧了起来,哥哥什么意思再明显不过,但我始终拉不下那层遮羞布。 · “哥哥……”带着明显的哀求意味的呼唤。 “要我帮你吗?” ……大哥,我是求您不让我脱,不是求您帮我脱啊! 可他这话偏又说的真诚,好似我若不动手他就真的要帮我一般。 · “不不不,不用。”我几乎是在瞬间爬起来掀起了长袍,褪掉长裤,又猛地趴回去,真·没脸见人了。 · 藤条触到肌肤,瞬间起了一层细密的鸡皮疙瘩。 · “啪!” 藤条突然甩了下来,天知道我是如何强忍着才没有从榻上滚下来。 · “为何罚你?”不同于爹爹一时气愤的责打,哥哥向来以理服人。爹爹发泄过后也就算了,而哥哥觉得,有些道理你若不懂,那责打便毫无意义。 |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发现你们都要开学了 那,我就可以光明正大的拖更了! 哎等等,我怎么忘了…… 我也快开学了 |
“卿诺做错了事,自当受罚。” “啪!啪!啪!”极为迅速的三下藤条甩了下来,重叠在一处。 “呃…”我一时没忍住,一声痛呼从唇齿间溢了出来。 “你可以接着敷衍我。”哥哥立在一旁,就那么看着我。 · 我清晰地察觉到额间渗出的点点冷汗,我知这番说辞定然糊弄不过去,却也实在不知该说什么。 · 我想说,我不该次次犯错都连累着你,不该让你为我的过错承担后果。 我还想说,哥哥,不要再对我那么好了,我会伤到你。 · 但是,我终究是什么也不能说。 · 他想让我安稳顺遂,想让我当个小孩子,从不让我接触黑暗,我当然,可以遂了他的愿。 · 或许在他面前,我真的可以做个无理取闹撒娇任性的小孩子。然后,在他看不到的地方,由我默默地护着他,就如同前世,他护着我那般。 · “哥哥,疼。”撒娇逃罚是我惯用的手段,总是异常好用,如今做来,却已然隔世。 · “啪!啪!啪!”又是三下落在一处,尖锐的痛感再一次从身后传来。 “唔……” · 我忍的辛苦,他仿若未见,还是道:“为何罚你?” · 我此刻才隐隐察觉到,哥哥好像…真的很生气? · 不敢再讨饶,我老实地道:“卿诺做事不计后果,任性冲动,连累哥哥娘亲……” “啪!啪!啪!” “呃…” 这一次,我还未说完就被打断,同样的三下一道檩子,未有丝毫偏差。 · “为何罚你?” 依旧是同样的一句问话,好似我若说不出来,他便要一直如此问下去。 · “卿诺愚钝,请哥哥明示…”该认怂的时候还是要认的,叶小公子一向能屈能伸。 · “啪!啪!啪!”这三下极重,大概是罚我不自知。 也亏我还惦记着受罚时绝对不能自伤,张口咬住了榻上软枕,若是咬唇,我不敢保证下一刻那藤条会不会落在脸上。 · “那日若我未能及时赶到,你当如何?”未等我回答,他顿了顿,又道:“若有一日…我不能护你了,你又当如何?” · 我当如何。不!我绝对不会允许那种情况再次发生! · 身后的痛楚在肆虐,我不管不顾,直起身来去抓哥哥的手,语无伦次:“不会的,哥哥,卿诺不会有事的,哥哥也不会有事。哥哥,你信我。” · 他看着我,又扫一眼被我抓着的手,轻微地皱了皱眉,忽然又伸出另一只手来,眼见那只手将要触到我的脸颊,我反射性的闭上了眼。 · 我以为他恼我这般无礼,方才一时激动,抓住了他握着藤条的那只手,可以说是抗刑了。可预料中的疼痛并没有到来,他的手只是轻柔的抚上我的脸颊,而后,拭去了我面上的泪水。 · 居然不知何时,我又已泪流满面。我不怕苦了,不怕难了,甚至连痛也能甘之如饴,却独独怕再次失去他,失去他们。 |
“你最近,怎的如此爱哭?”他收回停留在我脸颊上的手,有些无奈道。 · 我睁开眼,松开了握住他的那只手,想去捂着身后又不敢捂,后退着挪了一点,而后嗫喏道:“那要问问哥哥最近,怎的如此凶残。” · “嗯?”我仿佛看到他握着藤条的手紧了紧。 · “不不不,我什么也没说,哥哥什么也没听见!”说完我猛地趴了回去,却因为动作太大扯到了身后的伤,疼的我倒吸一口凉气,好大一会儿才缓过来,故意吸吸鼻子道:“哥哥接着打罢。” · “啪!” “啊——”这一下极重,重叠在之前的伤处,我实在没忍住喊了出来,心道哥哥什么时候这么小气了,一句话也要斤斤计较,却是再也没胆量接着抱怨了。 · “你觉得,当罚多少?”藤条重新抵上后臀,仿佛下一刻就会扬起,而后落下,将我禁锢在疼痛之中。 · 我觉得自己实在是不争气,还未开始真正的责罚,就已经想要逃离了,却也只能硬着头皮答道:“任性伤身,当罚二十;连累双亲,当罚二十;错不自知,当罚十下;共计…五十,请哥哥责罚。” · 不知为何,忐忑地报出数字之后,我心下反而释然了。或许只有身后的痛楚能时时提醒我,这一切,都是真的。 · “嗯。”他应了一声,便手起藤落,一下下的甩在我身后那方寸之地。 · 我死命咬着榻上软枕,努力不让自己发出声音,痛到极致,便忍不住想躲开那要命的的藤条,然而却有一丝无比清明的意识,提醒着我绝对不能躲。 · 混沌中我仿佛又看到在一片黑暗中,一柄沉重的红木杖,一下一下砸在一个单薄的身子上。 · “唔…不要……”我想伸手去阻拦,却只能眼睁睁看着红木杖下血染白衣。 · 身后的藤条突然停了下来,可我已经意识不清,口中不断喃喃着“不要”二字,一边徒劳地伸手想要抓住什么,却终究是一片空白。 · 身子突然被人抱起,我整个人像是从水里捞出来一般,不用看也知我此刻定然面色惨白,无比狼狈。我费力地睁开眼,却不经意撞见了一双隐忍的眼眸。 · “哥哥…”我已是痛极,也虚弱至极,却仍固执地道:“卿诺没事,卿诺保证,日后必定照顾好自己。所以哥哥,能不能也答应卿诺一件事……” · “你说。” “哥哥也要好好保护自己,哥哥受伤,卿诺会很心疼的……”到最后,我也不知自己说了些什么,只记得我睡在一个轻柔的怀抱里,那个怀抱,很暖,很轻,不会痛。 · 前世恩怨,我欠他的,亦或是他欠我的,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还在,幸甚至哉。 · 历尽劫波兄弟在,相逢一笑泯恩仇。 · 前尘番外·完 |
啊,为森么写完番外有种结局的既视感…… 其实番外没想写这么长的,就是觉得既然已经写这么长了不拍小卿诺一顿心里有点不舒服,所以就拖拖拉拉了这么长。 那啥,我又在啰嗦了。终于在开学之前把番外篇给你们更完了。 这段时间楼楼真的挺忙的,码字都是半夜,嗯,当然不排除我开学之后会更忙。 所以,恢复正文之前呢,楼楼要好好思考一下剧情走向了,然后,大概要暂停一段时间。 这次不是拖更呀,我希望写出来的东西能尽力让自己满意,而不是粗鲁的东拼西凑出来的,所以,给那些一直等文的小可爱说声抱歉,也不会让你们等太久的。 毕竟,我那么“疼爱”小诺诺 |
咳……那个,我要问一句 你们还记得正文更到哪里了嘛 |
有人说我结文了 为了证明这篇文真的刚开始 我出来放个预告 今晚有文 |
入夜。清风徐徐,林叶簌簌,偶有灰云,淡淡的遮住月光,仿佛笼起一片轻烟,让人如坠梦境。 · 林中竹叶飒飒作响,而在竹林尽头,藏匿着一间竹屋,双重小阁,简单却不简陋,静谧而又不失雅致。 · 灰云笼罩,夜色浓密,然而细看之下便能发现,在那扇紧闭的门扉之前,立着一个身着黑衫的人影。 · 唉……眼看着这闭门羹,叶卿诺叹了口气,哀叹着自己今日莫不是不经意间踩了狗屎,就算运气再好也不能好到如此地步吧! · 可此情此景,却也只能认命,他屈膝而跪,朗声道:“弟子裴叶请见师父,弟子一时疏忽,误了时辰,烦请师父宽恕。” · 无人应答,而竹屋内隐隐透出的烛光,却昭示着屋内之人尚未休息,只是不想理他罢了。早就知道自家师父怪脾气的叶卿诺也不再出声,老老实实跪在原地,回想着他倒霉的一天。 · 早上被爹爹拉去祠堂揍了一顿,这刚出虎口又入狼窝,遇见哥哥又被揍了一顿,晚上还要教他习字。唉,失策失策,早知如此,今天上午,他就不把字写那么难看了…… · 幸好他痛定思痛,晚上在哥哥房里,写出了勉强能让人看懂的字,一边献殷勤一边乖巧无比,再没做什么出格之事,叶卿言这才放他离去。 · 可即便如此,还是误了与屋内这位大佬约好的时辰。 · 叶卿诺抬头望天,一片漆黑。转头望月,只见灰云。再看竹屋,依旧紧闭。 · 总这么等下去也不是个法儿,总归是要死的,何不死的惨烈点。风萧萧兮易水寒,叶卿诺一入门兮不复还。 · 抱着这样的决心,他大胆地站了起来,酝酿一口气,抬脚就踹—— · 而就在此时,一阵夹杂着内力的劲风袭来,不早不晚,就在叶卿诺抬脚的同时,门开了。 叶卿诺抬着一只脚,跨进去也不是,退出来也不是,心里腹诽,他家师父这绝对是故意的!同时也暗自悔恨,他怎么就忘了自家师父这坑死人不偿命的绝佳耳力呢?! · 然而脚在半空,不得不踏。他凭着多年来修炼出来的厚脸皮,硬生生扯出一副笑脸,装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的样子,伸脚踏进了竹屋。 · 屋内一人斜倚在竹床之上,竹床之上设一方矮桌,桌上放一盏油灯,一卷书。那人约有而立之年,只着一身白色里衣,如瀑墨发只用一根丝带松松系着,浑身上下未经任何修饰,泛着慵懒的味道,却叫人无论如何也移不开眼。 · “徒儿给师父请安,师父晚好~”叶卿诺秉承着不要脸的风格,一脸人畜无害的模样跪下请安。 · “可别,拜你所赐,门都差些没了,何来安好。”师父大人看也不看叶卿诺,只低头看着矮桌上的那卷书。 · ………… 叶卿诺觉得,他家师父若能改掉腹黑毒舌的毛病,定会招人喜欢许多,也不至于到了而立之年,连个娘子也没有。 |
“呃…呵呵,师父说笑了,徒儿怎敢对师父不敬?”叶卿诺干笑几声,却打定主意抵死不认。 · “是吗?”沈沉之抬头撇了一眼那故作乖巧的人儿,合上书卷道:“不说笑,那我们便来说些正经的。”他一手撑脸,搁在案上,笑着道:“你今日可是迟了一个时辰呢,该如何算?” · “师父就饶过徒儿这一次罢,长夜将尽,师父快些指导徒儿,徒儿也好早些离去,不打扰师父休息才是。”叶卿诺在心里不断腹诽他家这师父,不但腹黑毒舌,还忒小心眼儿。 · “为师倒觉得这长夜漫漫,很是适合揍人。” · ………… 这不摆明了今日就是要跟他过不去?!叶卿诺再次感叹他这甩不掉的霉运,正准备认栽,却忽的想起了什么,扫视房内,果然,少了一人身影。他随即狡黠一笑,道:“木师兄今日还未到吗?师父若是想揍人,待师兄来了,定然很乐意为师父‘献身’。” · “他今日有事,不来了。”沈沉之无比淡定地从书案下抽出一把戒尺,在手里把玩着。 · ???师兄不来您都能忍,我来一会儿不能忍?于是叶卿诺又发现了他家师父的偏心属性。 · “师父…您可以给师兄攒着……”叶卿诺见戒尺都拿出来了,已经不奢求沈沉之可以饶了他了,只是…若能坑得师兄一把,那也是相当划算的。 · “你今日废话怎么这么多?过来便是。”沈沉之说着还贴心地挪了矮桌,给他腾地儿。 · 叶卿诺在心中哀嚎,实在不是他今日废话太多,是大佬们一个个都非要在今日找他麻烦啊!皇天后土,实所共鉴! · 可是没办法,自己求来的师父,怎么着也得小心供着。叶卿诺慢慢从地上爬起来,又磨磨唧唧挪到竹床旁边,沈沉之也不催,就那么好整以暇地看着他。 · 叶卿诺被盯的浑身不自在,低头躲开那道视线,解开腰间衣带,撩起长袍,又将裤子褪至膝弯,整个人埋在了竹床之中。至于他为什么这么乖觉,记得第一次受罚时,他不愿褪裤,师父便是用手中的这把戒尺,将疼痛印在了他骨子里,打掉了他的羞耻心。 · 总之,那时候叶卿诺就明白,而对于没有商量的事,绝对不要跟他家师父大人对着干。 · “嘶……”叶卿诺正入神之际,忽觉身后被人用戒尺戳了戳,疼的他倒吸一口凉气,上午爹爹打的还没好呢! “为师教你的武功都学哪去了?居然能被人打成这样,真是丢我的脸。”沈沉之嫌弃地道。 · “左右师父您不让说,旁人也不知道您是徒儿的师父,丢不了您的脸。”就算是让说,他也是断不会说出去的。 · “啪!啪!啪!啪!啪!” “唔——” 五下毫无放水的戒尺落下,沈沉之悠悠道:“说的也是。” |
叶卿诺忍的辛苦,挨完这五下身子偏了偏,随后又立刻调整好准备承受接下来的责罚,沈沉之却扔了戒尺,径自走到桌边,寻了个矮凳坐下,喝了口茶,抿抿唇道:“起来罢。” · “欸?”叶卿诺以为自己听错了,转头看向沈沉之,想再确认一遍。却见后者勾唇一笑,道:“怎么,没挨够?” · “够了够了,谢师父宽恕!”叶卿诺立马穿好裤子从床上爬下来,整个动作迅速无比,怕人再反悔似的。 · 叶卿诺一瘸一拐地走到沈沉之跟前给人添茶,顺口问道:“师父,师兄今日何故未来啊?” · 沈沉之复又抿了口茶,道:“他?不是来了么?” “啊?哪呢?”叶卿诺一脸茫然。 “师父。”他这边话音还未落,竹门外便传来了一声呼唤。 · “进来罢。” “吱呀”一声,竹门被推开,连带着屋内也浸入了丝丝凉气。来人一袭玄衣,锦云纹靴,腰间一块墨玉,质地极佳。而最引人注目的,还是他面上的半块黑色金边面具,堪堪遮住眼眸,配上那身玄衣,更添了几分冷峻的意味。 · 来人便是叶卿诺的师兄——木清远。若只看身量,是个少年模样,然而不论何时,叶卿诺一见到他,脑中便自动闪现出四个字:少年老成。他这师兄看着年纪也不大,却不知为何要每日故作深沉。尤其是看到他脸上的面具,叶卿诺有时真想伸手给他摘下来。 · 平日里见他无比守矩,叶卿诺时常忍不住撺掇这位师兄,自己屡屡犯禁不说,还非要拉上木清远当垫背的,只不过,他一次也没有成功过罢了。 · 木清远进了门便径直朝沈沉之走去,在距人三步远时停下,双膝一曲,跪了下去:“弟子拜见师父。” · 沈沉之也不叫人起,把玩着手中茶杯,状似无意道:“不是说不能来了么?” “事情已经解决,弟子已无甚要事,能来便来了。” 沈沉之轻一颔首,却转而问了一个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现在什么时辰了?” “回师父,将近子时。”木清远恭敬答道。 · “为师与你定的宵禁是何时?”沈沉之继续问道。 木清远一顿,却还是如实答道:“…子时。” · “你能否在子时前回去?”沈沉之又是一问。 “不能。”这一答倒是无比坦然。 |
沈沉之看着面前的人,很认真,似要透过面具,直望进那人内心深处。而最终,他只是轻叹口气,轻到几乎让人以为是幻觉,而后他放下手中茶杯,道:“去取罢。” “是。” · 这边叶卿诺被这师徒俩一问一答弄的云里雾里,完全弄不清楚状况,就见那人应声“是”后起身走到一旁竹架旁,打开一个木匣,取出内中之物,复又折回,走到原处跪下,将手中之物举到沈沉之面前。 · 叶卿诺这才看清,木清远取来的,是一根藤条!且据他多年经验来看,这根藤条韧性极佳,不易折损,用来打人,绝对是不二之选。 · 可叶卿诺还是有些迷茫,师父今晚怎么一言不合就开打?若打他也就罢了,可师父要打的人是他有生之年坑不得一次不罢休的师兄,这就有些匪夷所思了。 · 叶卿诺觉得这时候他大概应该回避,可这俩人看起来都没有要避着他的意思,再加上他那一直想看师兄挨揍的好奇心的驱使,他竟就那么定定地站在原地没有动。 · 沈沉之接了藤条,木清远正准备收回手,沈沉之藤条一转,拦住了他下落的手,道:“伸好。” · 见人乖觉把手伸平,一副认打认罚之态,沈沉之却道:“你这是明知故犯?”话中已然染上几分怒意。 · 木清远无言,是与不是,皆不能答。他不想骗沈沉之,也无法解释为何执意要来,他只是道:“弟子有错,请师父责罚。” · 回应他的,是极为狠厉的一下藤条,藤条带着风落在手上,一道印子由白转红最后变成紫色,木清远咬牙受着竟未发出半点声响。 · 叶卿诺在一旁看着,那藤条落下的时候惊的他浑身一颤,随后自己的掌心也忽的疼了起来,这才后知后觉的想起,他今日,也是被罚了打手心的。想起当时的疼痛,他到现在都还头皮发麻,只是显然,哥哥上午那几下,与他家师父这下手的力度,当真是不能比。 · 看着那道紫印,叶卿诺觉着,师父要是再打几下,他这师兄的手,这几日便不要想着再用了。另则,他又实在佩服他家师兄,这般责罚都能忍住一声不吭,连平举着的手都未曾移动半分。 · 沈沉之见木清远这般模样,这徒弟多年来的性子,他又如何不知。只是,人人皆有无奈,他段不能容这人如此任性。他握紧藤条,狠狠心道:“你该知道,你来与不来,于我并无任何区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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