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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湘溪苑]【原创】暮霭沉沉楚天阔(耽美,有生子,慎入)[第5页] |
作者:淇水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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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三章 那司刑处的管事太监,今次可不如往常客气。 他指挥着人摆好刑具,窗户门上都蒙上黑布。这才上前行了个礼,却连腰都不曾弯一下, “哟,楚主子,您请吧?” 暮离亲了亲酣睡的小囡,转身看着那个管事太监。 他目光平淡,却隐隐透露着不可触犯的威仪。毕竟这位前王妃是燕北王府世子出生,生就着贵气和威严。那管事太监一时有些不敢直视暮离,故作镇定地咳了咳,再不发一语。 两个小太监上前扶起暮离,将人搀至春凳旁边。 一人蹲下来,解开暮离的衣带。 暮离闭上了眼睛。 他之前所受棰楚不少,唯独这次格外屈辱和不堪。 终于亵裤也被褪下,露出暮离肿胀发紫的臀腿。 暮离伏身趴在春凳上。 那管事的却不急着行刑,只是掏出了一个小锦盒,打开来,里头却是一枚如未熟海棠果大小的朱红色丹丸。 那管事的冷冷一笑, “楚主子,这是赤砂丹,您可瞅仔细了。” 暮离屈辱地扭过头,不愿去看一眼那物什。白皙的脸上浮起一层薄红。 赤砂丹,是禁宫内流传的一种秘药。以朱砂饲养雌性壁虎,待其喂满七斤朱砂,则以玉杵捣汁,俟风干后取之以成丹丸,曰赤砂守宫丹。 帝王家妃嫔众多,难免雨露不均,为防淫乱春闱之事,便有敬事房太监奉上赤砂丹一枚,女妃置于私处,男侍则推入后(那个)庭深处,以闭幽道。之后便会有太监每隔几日定期检查,以小指粗细的长银棒探入幽道之中,若有液体鲜红如血流出,则仍为完璧;若无,则为私通之罪,轻者,则或杖毙,或赐白绫鸩酒,总之难逃一死,重者,则贬为奴籍,株连九族。 然而这一般都用在位份较低或失宠寂寞的妃嫔侍妾身上,宫中六品以上,亲王府中侍君以上,都是用不上此物的。 而这个下院里,多是失宠被贬之人,位份低下。幽闭的生活寂寞无聊,为防有人私通,故王府中不知何时,就有了这个不成文的规矩,进了下院的人,都要先用上赤砂守宫丹。 暮离不发一言,只皱着眉安静趴伏着。 那管事太监冷哼了一声,招呼两个小太监上前按住暮离腿脚。 他卷起袖子上前,一手握着那赤砂丹,一手切进暮离tun缝,以大指儿与食指抵住两边tun瓣微微分开,露出后方那隐秘之处来。 暮离自入府以来,除了大婚当夜,长年被晋王冷落在西苑,之后两人又聚少离多,兼之之前他有孕在身不近房事,所以暮离很少沾染云雨。故而,那处看起来依然十分的干净,恍若处子,又因刚刚经历生产不久之故,变得温软。 那小太监端了一碗熟猪脂过来,以一指粗细的长圆木棍在碗内翻转,待棍面上皆已蘸满猪脂油,才慢慢将木棍捅入狭窄的甬道之中。 待推入幽深的甬道最里头,再进不得分毫了,方停了下来,这时外面还余了大约一掌长度,那小太监便一手握住木棍另一头,开始缓慢旋转起来,将那猪脂均匀地抹到肠道中。 如此来回旋转五六次,确定已然涂匀,这样才慢慢地将木棍抽拉出来。 暮离伏在凳上,被这样一番折腾,身上已是起了一层薄薄的冷汗,然而他也只是闭上双眼,锁着眉默默忍受。 管事仔细看了看hou穴,又伸出左手食指探入两个指节,感觉温润,且并无阻碍后拔出。 点了点头,示意小太监上前,一人一边拉开暮离的双腿,使hou穴愈发翕张至开了一指大小的口子。 一手取了那赤砂丹,抵在暮离后方,开始一点点往里面推去。 那赤砂丹硕大,哪里是那处地方可以轻易容纳得了的? 后面那处胀痛得厉害,暮离不自觉咬住下唇,上次唇上的伤口结了痂,此时又被他咬破,开始汨汨渗出鲜血。却仍旧不愿意发出一声吃痛的声音。 那管事太监每推进去一毫,暮离的身子就绷紧一分。 好在他生产完不久,肠道依旧润软,否则那管事太监若是用上了其他辅助刑具之类的,还不知要多吃多少苦。 三炷香过后,到底是将那赤砂丹给塞进去了,一点也看不见了,那管事太监擦了把汗,让人拿来圆木棍,将赤砂丹一点点推进甬道最深处。 ……… |
绞尽脑汁写完这里,就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实在不大会写这种tj性质的东西 |
下章开拍,容我酝酿一番 |
第四十四章 放置完了赤砂丹,管事太监走到暮离正前方,挺直了腰板,趾高气扬道, “庶人楚氏,悖逆王爷,今迁居下院,由我司奉命处置。 今于此降刑楚氏,望汝谨记王爷恩德,思过而改之。” 之前这管事太监,慑于暮离王妃的身份不敢轻易得罪,如今暮离已然被贬为庶人,燕北王府又倒了台,在京中更是举目无亲,更何况以王爷的脾性,到了如此境地,没有将他赐死已是王爷开恩,更遑论东山再起,简直是痴人说梦。 所以他才会如此安心大胆地处置这位废王妃。 ……………… “哟,楚主子,今儿个头一遭,外头冷,就在屋子里头吧。下面,奴才可就要对不住您啦。” “您多多包涵?” 暮离趴在春凳上,被一番折腾得快没了气力,又懒得理会那管事太监,故并不发一言。 那太监讨了个没趣,心中暗呸了一声,还当自己是王妃呢。 他让人将床上睡着的小囡抱到隔壁空屋子去,转身喝道, “你!去拿白布来,堵住他的嘴。” 王府中挨打是不许人哭喊的,即使到了下院,这个规矩也还是没有变。 那青年太监听见师傅的命令,赶紧拿来一团白麻布,胡乱塞进暮离口中,塞得满满当当,一丝不漏。 又拿来麻绳将暮离腰身,膝弯牢牢捆缚在春凳腿上。 那管事太监这才下令做事。 那两个徒弟作了揖,转身将之前搁至门后的板子拿过来。 下院里的刑具,主要用在这些失宠犯错的旧主子身上,所以还是以惩戒威慑为主,并不是多伤人底子,会夺人性命的东西。 那两个青年太监将板子捧过来,只见那乌黑的檀木板子漆了一层亮油,长不过一臂,板面也不甚厚,巴掌来宽,掂在手里也算轻薄的物事。只不过那板面上面,密密覆着一层细如牛毛,指甲盖长短的小银针,看来森然吓人。 这种阴狠的把戏,打在人身上极疼却不伤根本,针眼又小,事后难以发现端倪,是故宫中,各王侯府里,常常爱用这种刑罚处置犯错的宫女丫鬟。 本来这种刑罚是如何也用不到暮离身上的,只是进了这下院的主子,基本上今生都只能困在这方小小院落里,不大可能出去,光景甚至连奴才都不如。所以就有行刑的奴才,犯了阴毒心思,往往就爱用这种旧时主子对付奴才的法子,反过来糟践以往风光,如今落难的主子。 那两个青年太监举着板子分别立在暮离腰身两边, 暮离下裤早已被褪尽,那太监却又将暮离身上的中衣往上卷了些,露出仍旧完好的纤细腰身,只见那肌肤莹白如雪。 管事太监坐在一旁冷冷看着,哼了一声,下令喝道, “打!” 青年太监得了师傅的令, 抡圆了胳膊,将那板子挥至半空,夹着风声就砸下来。 竟是砸在暮离的腰肢上。 “呜…!” 暮离猝不及防,身子猛地一弹,那洁白如玉的腰肢上落了巴掌大的板痕,已是渗出了细细密密的血珠。 “啪!” 又是一下,这次落在了原本就伤痕累累的肿胀双臀上方。 细针尖咬进紫胀的皮肉,那板子稍一挪开,本就不堪重击的臀儿此时就像被捏破的烂桃子一样,里头本就积了淤血,这下开了一个口子,便混着鲜血一起汨汨流出。 暮离哪里受过这样的打,口中呜呜作响,奈何被白布堵着,发不出一声叫喊来。额上发出冷汗来。 那坚实的板子依次从腰至臀,一路打了下来。 …… 十余下过去,臀上,腰上,俱已布满了新鲜的红肿板痕,银针扎破了一径的皮肉,渗着细密的血珠。 暮离挣扎得厉害,发髻都已凌乱地散开,苍白的脸上俱是疼出的冷汗。 那管事太监叫人暂住了手,行至暮离跟前蹲下身来, “哟,楚主子,这针板子的滋味如何?奴才可是特地关照主子您了呢。” 暮离疼得迷糊,根本说不出话来,知道那管事的定当没说什么好话,心中不愿理睬,且那管事太监说话的热气臭气喷到他满是冷汗的脸上,他有些难受地避开去。 那太监只当暮离仍是不将他放进眼里,心中怒得很,啐了一声, “不识抬举!” 指挥着那两个徒弟, “继续打!狠狠打!” …………… 就这样打了不知是三十多下,还是四十多下…… 那两个青年太监才发现手下的身子已然没了半点反应。此时板面上的针尖上,已经沾染了不少鲜红的血液,击打的过程中,就往往带着血珠子甩了到石头地板上。 好歹是旧日的王妃主子,这样被打得昏死过去,那两人立时慌了神,求救地看着师傅。 那管事的显然也没料到暮离如此不经打,蹲下身亲自把暮离口中的白布一把扯掉,白布上已经染了斑斑血迹,不知道暮离是什么时候咳出来的。管事这时候心中也开始有些恐慌起来。 咽了咽口水,面上强作镇定,喝道, “还愣着做什么!都死的吗!还不快去找大夫来!” ………… |
我发现……不知不觉就过了500赞,说,本王要怎么奖赏你们 |
楼楼承诺,很快就会虐完阿离,让他过会好日子。 |
第四十五章 废王妃被他用私刑打得旧疾复发,这事管事太监自然不敢往上报。 他吩咐一个徒弟悄悄跑出去找大夫, 让另一个徒弟赶紧过来和他一起,将仍捆缚在刑凳上的人解下来。 暮离趴在春凳上,侧脸贴着冰冷的凳面,头发在剧烈挣扎中披散下来,遮住了大半张脸,只看见他似乎满脸苍白皆是冷汗,双目紧闭,嘴角隐约还留着血渍。 双手毫无知觉地垂在刑凳两侧。 解了束缚的麻绳,那管事的让徒弟先将人从刑凳上搀起来,他在后头帮扶着。 暮离原本完好如羊脂玉壁的腰身此时已经被打得淤紫,由腰身至臀腿,皆是细细密密的血珠。最严重的是臀峰处,暮离偏瘦,唯独此处有些肉,那行刑的人就一味地往臀丘上打,直把那乌紫的臀峰打得高高肿起,此时几乎有两指来厚了。 而那板子重复地盖在臀上,原本肿胀的皮肤都已被打破,之前被针眼扎过的地方也难免重叠在一起,几十下板子下去,就连着划拉成几处小拇指盖大小的伤口。人晕过去许是有一会儿了,血却不住地往外渗着。 打成这样,裤子是无论如何也提不上来了,那管事太监将暮离卷上去的中衣放下来,堪堪遮住暮离受伤的臀腿。 待将人搀起来了,让徒弟将人小心背起来,他自己在后面扶着防止暮离摔下来,两人一步一挪将人背至床边,轻手轻脚放下,慢慢使暮离面朝木板床里头侧卧着。 此时,躺在床上,本应在昏迷中的暮离许是受了这些动静,难受地咳起来。 他眉心紧锁,咳得愈发撕心裂肺,听得那管事太监心中直发怵。 “咳…” 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夹杂着血沫喷出来,都染在蓝布白花的粗布枕头上,顿时就变成了蓝布红花… 那管事太监见了,已是吓傻了……浑身都抖起来…… 这王妃被交到他手里第一天就要死了……王爷要是知道了,不把他剁成十块八块喂鱼就怪了…… 谁知暮离这时却幽幽转醒,黑曜石的眸子微微睁着,看不出一丝表情…… 只见他慢慢抬起右手,往自己枕头边胡乱摸去……可惜他这时候神智不清,根本什么都摸不到…… 谢天谢地,那青年太监这时候看见了暮离枕头边的玉瓶,忙推了推管事, “师傅师傅!您快看!” 那管事太监这才回了神,定睛看去,果然看见暮离枕边有一个淡蓝色的玉瓶。 赶紧拿起那玉瓶来,拔了药塞,倒出几颗晶莹剔透的药丸来,天可怜见,这便是救命的雪参玉蟾丸了。 那太监把手里的五六颗药丸统统塞进暮离嘴里,又叫徒弟倒了一杯水来,微微扶起暮离上身,一股脑地全给灌了下去。那管事太监给暮离顺了顺气,又重新扶着人躺好,僵直地站在床边,大气不敢出一声地盯着暮离的脸。 万幸的是,那雪参玉蟾丸毕竟是千金难求的密药,一炷香后,暮离终于慢慢地平静下来,不再咳血了。 那太监伸手去探了暮离鼻下,感觉呼吸犹在,这才吓得瘫软在床边。 心中不住念着阿弥陀佛。 这时候,另外一个徒弟终于也带着大夫赶到了。 …………… 可叹晋王似乎终究无意取暮离性命,饶是在下院也让人如常供着那雪参玉蟾丸。 否则今日出了咳血之症,暮离只怕凶多吉少。 那外头医馆的大夫被匆匆抓来,坐在床边诊了脉,翻看了暮离眼白,又看了舌苔。 知道已无大碍,捋了把胡子,当下大笔一挥,开了个安神养身的方子。 管事的又把暮离被打得紫胀流血的腰臀给大夫看,大夫按了按暮离的腰臀,知道淤血没有伤到里面, 又开了些治棒疮的药膏,那管事太监接了,忙忙让徒弟跑出去抓药了。 …………… 经此一遭,那管事是再也不敢在暮离身上用什么阴毒法子,只怕自己一个不小心,这位旧主子就一命呜呼了。 从此遇到暮离,都恨不得绕道远远避开了罢。 |
首先,感谢1640楼这位亲的超长评,简直棒呆 一点开还以为我自己什么时候又更了………[FACE WITH TEARS OF JOY][FACE WITH TEARS OF JOY]关于晋王对暮离的感情,大概是我没描述好 晋王其实是爱阿离的,只不过他此时知道自己爱他,但此时他并不完全清楚自己对暮离有多深感情,他甚至以为自己还是可以为了皇位,为了权势牺牲暮离(其实晋王并不知道,他早就做不到为了这些牺牲暮离了)。再者,这份爱如同十大酷刑里皇帝对于小周,韩总攻对于华总受,都是一份不平等的爱,毕竟人家是晋王。所以如你所说,的确有时候晋王是视暮离为所有物的。 再然后是暮离,他年少时开始暗恋晋王,一直绵延至今,感情世界里,先付出真心的人从一开始就输了……暮离等了晋王十几年,他现在自然也有真相大白的一天,毕竟被所爱之人冤枉是很大的不幸(不过能不能等到就是另外一回事了)。而且吧,他和小周还有华容不同,他身上没有那种深仇大恨,朝廷就算不派晋王也会派别人去平叛,燕北太过坐大,被朝廷抄家是迟早的事情。这个楚家之事也另有隐情,具体的关于楚家是怎么回事,以后会说。 |
致亲爱的读者们: 亲们评论各不相同,其实我还蛮开心的。有的亲们担心评论会干扰到我,在此表示感谢 不过,抗干扰是每个作者的必修课,评论自由也是每个读者的权利,一千个人眼中有一千个哈姆雷特,我不会要求你们都喜欢我捏的人物,否则我也不会放上来给你们看咯,自己写点小文放进加密文件里供自己yy就好。 这篇文我很早就想好要怎么写下去了,一定会按照自己的想法写下去,请亲们放心。毕竟,儿砸们最后的归宿,都在于本后妈啊哈哈 |
第四十六章 此后的几天,暮离在床上躺了几天,好在到了下院的这段日子,小囡一直很乖巧,常常喂了她稀粥吃饱了,便咂巴着小嘴睡去了。 有时候暮离看见女儿如此乖巧,又是开心又是心疼。 他有的时候在想,小囡还小,如果一直待在下院,以后长大了怎么办……又有的时候在想,如果自己哪天心疾复发走了,小囡只有一个人,又该怎么办…… 往往不得其解,只愈发觉得亏欠小囡,累她这么小就跟着自己受累。 ………………… 下院中每隔几日便有老嬷嬷将所有幽闭的姬妾侍君集合在中庭训话,暮离抱着小囡站在外头,老嬷嬷声音大,常常将小囡吓哭,所以暮离在下院中时常受罚。 好在有了管事太监的前车之鉴,这些行刑的奴才都不敢在暮离身上用什么阴毒的把戏。 只是有时被罚整夜誊写佛经,有时被罚长跪自省,有时严重了,就被罚笞责二十……… 如此过了一段时间,皮肉上到底是受了不少苦楚,精神也愈发差了下去。 …………………………… 再说晋王那边,晋王即将被立为皇太弟,晋王正妃一位自然不能空置。 此时距离废妃楚氏被贬至下院已有月余,萧太后的长乐宫里就开始忙着打点着喜事,为晋王迎娶梁相千金做准备。 …………………………………………… 如此,转眼就到了除夕。 这天却下了一场入冬以来最大的雪,天气冷得厉害。 下院里,暮离的桌上放着一碗老母鸡肉,一尾巴掌大的小鱼,一碟子小菜,还有一碗白米饭,今儿个是除夕,人人都得了好伙食,连这下院也不例外。 然而暮离并没有动筷子,他坐在床边,仔仔细细地在给小囡缝一件新棉衣。暮离是世子出身,本来不擅针线,加上之前拶指留的伤还未全好,手指有些笨拙,所以颇有些难度。好在他本就心细,虽然缝制得绝对算不上好,但阵脚细密,保暖防风是不成问题的。 其实下院生活艰苦,哪里来的什么新棉衣,不过是暮离将自己的棉衣拆了,取了里面还算新的棉花出来,给孩子改一件过年用的衣服。就算是在下院,暮离还是坚持地觉得,要给孩子在新年穿上一件新衣服,就像每个父母寄望自己的孩子在来年快快长大的心愿一样。 不知过了多久,一件小衣服的雏形总算是慢慢出来了。 暮离呼了一口气,难得开心地笑了一下, 他抱起一边一直好奇地看着他的小囡,将额头轻轻抵在小囡的额头上, “过了今天,小囡就两岁啦。” 他又笑了下,轻刮了下小囡的鼻子,喃喃自语, “其实你才三个月大呢。” 他又把衣服比在小囡的身上, “爹爹给小囡做了新衣服,小囡高不高兴呀?” 小婴儿被他逗弄着,也开心地笑出声来。 “小囡明年也要快快长大才行。” 暮离低头亲了亲小囡的脸蛋。 下院的小屋里虽然冷清,生活一样充满艰苦难熬,父女俩却一样和乐地过这个新年,屋子里充满欢笑声,一时之间,连简陋的角落里,都渗透出温馨的味道来了。 …………………………………………… 而晋王府里,却略显得冷清,因为不久之前废了王妃,今年的除夕没有主母,只好一切从简。这晚,晋王带着柳侧君和安阳小郡主进宫赴家宴,回来时已经很晚。。 晋王在宫里喝了好些酒,早已疲乏了,于是就让人将柳寻和郡主送回藕香榭,自己独自回松石苑,早早地歇下了。 睡至三更,朝安跌跌撞撞地闯进来, “王爷!王爷!下院那边出事了!” |
今日二更,晚些上文。 |
第四十七章 晋王本有些醉意,瞬间清醒过来,抓过床边的披风就往外走。 这边朝安赶紧去传了步辇, 不消一炷香功夫就到了下院门口,晋王下了步辇,疾步往暮离屋里走去。 刚刚一进门,就闻见哭声,他心头一紧,赶紧掀开蓝布门帘进去。 只见那个孩子安安静静躺在床上,脸上发着不正常的潮红,暮离跪着伏在床边,哭得非常伤心。 暮离看见晋王进来,就抱着孩子跪下来,膝行至晋王脚下,他的脸上惊恐异常, “王爷…王爷求求您……您给孩子找个大夫,她烧得很厉害…” 今年除夕夜里下了大雪,极为寒冷,下院里没有足够的炭火,暮离已经把所有的被子棉衣都给孩子盖上了也无济于事,兼之小囡身体本就不好,于是便着了凉,发起高烧来。 其实说实在的,这孩子出生时太医就说过并非长久之相,今时也不过是来得早了一些…… 晋王低头看见暮离的眼睛都哭得红肿起来,显然是完全没有办法,已是急的不行了。 他听着暮离的哀求,心里已经沉了下去,他抬头,看都不看暮离一眼,咬牙质问道, “朝安…你说的就是这事吗…” 朝安赶紧扑通跪下来, “奴才该死……奴才该死…” 朝安其实很无辜,他压根不知道下院究竟出了何事,只是那下院管事的刘公公拿着旧王妃的信物,慌里慌张只说那边出了大事,耽误不得,而府内又几乎无人知道小囡的出身,刘公公只当小郡主出事了,这才连夜禀报上来。如此,朝安就急急忙忙报给了晋王。 话说王妃的孩子不是王爷骨肉不假…… 可是,眼前晋王这般冷酷的反应,也不是朝安意料之中的。 晋王转身,就要离去。 暮离也有些愣了,但是他想不了其他的,因为此时能救小囡的就只有王爷了…… 他膝行至晋王面前, “王爷……纵使暮离有罪,可是孩子…孩子终究是无辜的……” 暮离拽住晋王的衣摆,苦苦哀求 “暮离今生已别无所求,只愿孩子能够平安长大……” 谁知晋王越听越火大,你就这么宝贝这个野种。显然,在晋王的眼中,暮离现在有多护着小囡,在她身上有多用心,他和那个已经被处死的姘头的感情,就有多深。 他只想快点离开这里,以免自己克制不住想要掐死眼前这个可恶的人。 晋王抬脚就要出门, 暮离却始终不愿松手,死死拽住晋王的披风下摆,他知道晋王绝不会轻易答应救小囡, 他满眼哀恳,不住地磕头,额头都磕出血来, “求王爷开恩,饶了孩子的小命……” “王爷,暮离愿意用自己性命换了孩子性命,来世做牛做马,也要报答王爷您的恩情……” 他说到后来,已是面如死灰,眼泪簌簌滚落。 然而听在晋王耳中,只能愈发妒火中烧。 一时屋子里静悄悄的,只听见暮离哀哀的哭泣声,孩子急促的呼吸声。 良久,才听得晋王开口,却是冷酷残忍至极,他咬牙道, “她是你的野种,是本王的耻辱。你凭什么让本王救她?” 他盯着暮离,说罢,一把扯开被牢牢拽住的衣摆,便再不看暮离一眼,大步走出去了。 暮离一时愣住,他满脸绝望地抱着孩子,瘫坐在地上。 他此时已然明白,王爷,是决计不会救小囡了……… 他目不转瞬地凝视着怀里的孩子,孩子双目紧闭,脸上烧得通红,鼻息却慢慢粗重起来。 暮离只恨不得自己的性命能钻到孩子的身体里,代替她正一点一滴逐渐失却的性命。 “啊…” 晋王走出下院门口,身后传来撕心裂肺的哭喊声,晋王心头一震,然而他此时心中却无半点慈心,咬咬牙,继续往外走去。 大年三十除夕夜,九州皆是阖家团圆,长安城的雪却一直在下……… …………… |
居然出现这么多长评,简直感动 感谢@小熊526@水瓶最爱安安 |
第四十八章 第二日,松石苑。 晋王正在书房批阅公文, 这时候,朝安推门轻手轻脚回来了,只见他眼角发红。 晋王看了他一眼,问道, “如何了?” 朝安跪下来, “回禀王爷,那孩子…昨夜里夭了…” “奴才已经让人抱到下院后头林子里埋了……” 晋王听了,面上并无什么太多表情,只继续问道, “暮离如何了?” 朝安擦了把泪回道, “楚主子受不住打击,昏死过去了。” “可曾传了太医?” 朝安摇了摇头,那位主子如今已被贬为庶人,哪里还能请大夫,更遑论太医了。 晋王道, “你亲自去一趟太医院,把常太医请来给他看看。” 暮离以往生病都是常太医照顾,所以暮离的脉案,平日里吃什么药,常太医最熟悉。 朝安领了命,急急忙忙就要进宫去,结果刚要出门就被晋王叫住, “等等。” 晋王略一沉吟, “叫人看着他,莫要让他寻了短见。” 朝安只觉心中无比寒冷,恐怕就算医好了那位主子的身子,这心里的伤,是永远也瞧不好咯。他领命, “是。” 领命去了。 …………………………………………… 这边晋王合上公文,回想起昨夜暮离恍若泣血的哭喊声,终是合了公文,起了身,独自往下院去了。 暮离自娘胎里带着心疾,此次又急火攻心,病得凶险,太医很快赶来,当时暮离已经咳了几口黑血在枕边,黑得吓人。太医看了,只说这是长久淤结在心头的血块。 一群太医围着暮离,又是施针,又是灌药,将残余的淤血逼出来。 八个太医从早忙到晚,一直到太阳都已经下山,这才将暮离从鬼门关拉了回来。 只是暮离仍旧昏迷着,并未醒转,好在呼吸已趋于平稳,暂时是不会有危险了。 便出门回禀一直站在门口等候的王爷。 谁知晋王在外等候了终日,待听见暮离暂无大碍的消息后,脸上表情也没有什么大的波动,他只是平淡地点了点头,似乎连进去看一眼暮离的心思都没有,就转身走了。 有几个年轻的太医几乎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愣在原地。 “朝安,你吩咐下去,让太医好好照料,不得有闪失。” 朝安得了令,作揖道, “是。” 自此,晋王再无踏进下院一步。 ………………… 农历二十,景仁宫萧贤妃诞下皇长子,帝大喜,赐名竑,普天同庆,同时,萧贤妃晋贵妃,与永寿宫贵君同品阶,因中宫无主,梁贵君又甚少理会后宫事务,于是便由萧贵妃暂摄凤印,位同副后,一时萧氏一族风头无人出其右。 就这样到了农历初九,黄道吉日,宜嫁娶,纳采,忌动土。 这日,由长乐宫萧太后赐婚,皇胞弟晋亲王迎娶梁相府千金梁思蓉为正妃。 这天甫破晓,晋王由朱雀大街晋王府出发,皇叔寿王,景王和一干宗室子弟作陪,前往太庙,过玉带河,进五彩琉璃门,告祭列祖列宗。然后,一路经由金水桥,乾坤三门,入宫向太后,皇帝请安,告知婚事,自此婚礼的整个流程才正式开始了。 之后,便从皇宫正阳门骑马而行,仪仗司仪浩浩荡荡,抬着迎娶新娘用的八抬金轿,唢呐锣鼓齐喧,一路烟花鞭炮齐放,将整条朱雀大街都挤满了。京城里万人空巷,百姓夹道两旁来围观盛景, 一直到了毗邻的福安街梁相府前停下,晋王下马迎接新娘。 梁思蓉一身金丝织就的火红凤凰锦,由两个身着朝服的诰命夫人搀扶着,慢慢行至花轿边。 诰命夫人掀开轿帘,梁小姐弯腰上了鸾凤金轿。 司仪高唱, “王妃起轿!” 百余鞭炮齐鸣, 司仪手中八道长鞭威武开道,几百人浩浩荡荡的仪仗打道回府。 为首者骑高头骏马,着红色蟒袍朝服者,是天子胞弟,军功赫赫的王朝战神晋亲王。 后方正中八抬鸾凤金轿中,是迎娶的继妃,梁相府千金,惊艳四座,名动京师的才女梁思蓉。郎才女貌,凤毛麟角,放眼九州,似乎也找不出比这更加般配的一对璧人了。 这是元封九年,长安城里最美好的一段佳话。 ………………………… |
过渡段落,我想说,就算暮离木有出那档子事,晋王这时候为了巩固势力,也不会让燕北王府出生的世子继续当正妃,所以,暮离被废还有晋王娶梁思蓉,都是妥妥的原本就会发生的事情。 |
第四十九章 晋王府西苑, 自前王妃楚氏被废,这座按制由主母居住的王府西苑就空置了下来,直到月前,为迎新王妃入府,才下令重新修葺装点,墙面涂椒兰,地面皆铺百余丈大红猩猩毡做地毯,四周皆装饰东海夜明珠照明,内室垂着蛟人纱以作幔帐。 初九,洞房花烛夜,儿臂粗的龙凤红烛静静燃烧着,将整个内室都映照得温暖明亮。 两人饮罢合卺酒,桌前列着豆、笾、簋、篮、俎,宴桌上摆满红枣花生一类吉祥干果,也有烧羊腿,富贵同心结,年年有余羹,松子桂鱼等等佳肴。 ——————————————————————————— 此时夜已然有些深了,晋王喝了一些酒,略尝了一些菜品,便停下象牙箸。 大喜之日,忙活了一整天,晚宴上又喝了不少酒,此时已经有些微醺了。 新王妃梁思蓉凤冠霞帔,静默坐在一旁,面上表情柔和,并无言语。 晋王看了她一眼,拿起锦盒中放置的凤凰珠手镯,就要给她戴上。 然而梁思蓉却收回了手,轻笑一声,摇摇头道, “皇族世代相传的凤凰珠,只给一生心爱之人,王爷可是确定了?” 晋王有些诧异地皱了皱眉,看着眼前这个有些令人不解的女子,并不言语。 梁思蓉平淡道,眼中有些许不易察觉的伤感, “妾身虽已为王爷正妃,然而思蓉所爱之人已逝。” 她抬头望着晋王的眼睛, “王爷心中之人亦不在此。何必勉强你我?” 晋王并不接话,可能是因为喝了酒,此时感觉呼吸竟有些沉重起来, 只见梁思蓉将那血红色的凤凰珠放回锦盒,仔细拿红绸布按原来的样子包好了,又盖回了钿纹盖子,把锦盒推回晋王手边,她微微一笑, “这个凤凰珠,还是留给王爷的心爱之人吧。” 晋王莫名心头一颤,他的目光凝视着那艳如鲜血的凤凰珠,心中喃喃道,心爱之人呵…… —————————————————————————— 然而,自暮离上次病发,晋王却是在没有踏进下院看过那人一眼。 废王妃之前在位时就不得宠,被打入下院了自然备受冷落,尤其如今没了小郡主,在王府中更加是可有可无的一个存在了。这一切在晋王府下人眼中看来,都是顺理成章,理所应当的。废妃时候搅起的风波逐渐过去,曾经的王妃燕北楚氏也逐渐被人慢慢淡忘了……… |
接下来我可能会写得慢一点,已经木有存稿了…… |
我来统一回复一下……很多亲们都觉得晋王应该看在暮寻的份上对暮离好一点,其实这个时候,晋王对暮离好坏,已经和暮寻木有什么卵的关系了。晋王喜欢过暮寻不假,但是他后来爱的是暮离(虽然我说爱肯定很多亲表示不服,[FACE WITH STUCK-OUT TONGUE AND TIGHTLY-CLOSED EYES][FACE WITH STUCK-OUT TONGUE AND TIGHTLY-CLOSED EYES]嗯!你们是好样的) |
第五十章 去年冬季暴雪肆虐,北方匈奴被冻死数万牛羊,饿殍遍野,于是今年开春雪化,匈奴人大肆在我朝边境烧杀掠夺。 而我军之前经燕北一役还未休整完毕,在边境的几次交锋中都败下阵来,损伤惨重。 故而大都督李晋源新婚后不久,就终日忙于军务。 这日,晋王一大早就在书房与众将商讨布兵策略,不觉就到了晌午用膳时分,也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这时候,书房外突然传来一阵喧嚣,大有愈演愈烈的趋势,大家最后只好先停了下来。 书房重地一向严令保持清净,尤其在这个节骨眼上,若误了王爷的军国大事,岂是几个奴才的脑袋可以赔得了的? 于是晋王皱了皱眉,吩咐道, “朝安,你出去看看怎么回事。” 朝安赶紧弯腰称是,趋步出去了。 这边晋王就继续和众将讨论。 不一会儿,朝安就回来了,相比起刚刚出去的时候,回来时的朝安脚步愈发慌乱,连脸色都有些变了。他径直到了晋王身边,低下身子就耳语一阵。 只见原本还在指点地图上攻破点的晋王,脸色瞬间微不可察地一变,众将还未反应过来,晋王已经起身大步往外走去。 “今日议事结束,改日继续。” 只留下这么一句,众人就只看见王爷玄色的大氅一角消失在门口。 ——————————————————————————— “下院那位状况不大好……药石不进,已经两天了。” “常太医刚刚派人来禀报,若继续如此……恐怕坚持不久……” 朝安跟在一旁一边禀报着,一边一路小跑,才能堪堪跟上自家王爷的脚步。 他看着晋王的脸色一点点沉了下来。 ———————————————————————— 很快主仆二人就到了下院,按理说如今已过了立春,王府后花园的柳树都发了新芽,眼前这个小院落里却仍是如同隆冬,不见一丝新绿色,半点生机也无。 这时候,刚好有司刑处的管事走在前头,后头跟着的奴才搬了春凳,板子从暮离屋里出来。 一行人一出门竟发现王爷站在门口,吓了一大跳,赶忙跪下来, “奴才给王爷请安,王爷万福金安。” 朝安问道, “你们这几个奴才慌慌张张的,是做什么去了?” 那管事磕了一个头,冷汗都要下来了,回道, “回王爷,奴才是奉命,给……给楚庶人送规矩来的……” 晋王看了一眼那檀木板子和春凳,目光森寒,却终是一言不发,也没叫人起来,掀开面前的蓝布门帘径直进去了。 ———————————————————————— 然而晋王刚一进去,就再也迈不开步子了。 里头的太医和下人瞧见王爷来了,纷纷跪下行礼。 而晋王只是盯着眼前的人,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暮离侧坐在床边上,一个奴才端着药碗候在一旁,焦急得不行。 眼前的人愈发清瘦了,两颊都凹陷下去,脸色更是苍白得犹如白纸,身上套着一袭半新不旧的靛青色袍子,外头来了人,他却仿佛没有听见,连头都不曾抬过,目光柔和,自始至终只凝神关注着,自己怀里的襁褓。 而他抱着的襁褓里面,晋王一眼望去,竟然只是一个蓝布白花的旧枕头。看得晋王心中猛地一跳, 他听见暮离轻轻唤道, “小囡不怕…” “乖……” “爹爹在这里…” 暮离的眼神一如既往的柔和,充满着对孩子的无限疼惜与怜爱,仿佛全世界在他眼中,也不过那一个孩子重要。就是这个眼神,在过去的日子里,令晋王无数次妒火中烧,而如今,看了后却只觉心头猛颤,随之泛起一阵苦涩。 晋王一时被眼前的一幕震惊,久久不能言语。 良久,晋王才听见自己出声问道, “他怎么了……” 太医们面面相觑,一时谁也不敢如实禀报。 最后还是常老太医出来,冲着晋王作了一揖,眉头紧锁,暮离自入府以来,有了什么不舒服皆由老太医照顾,日子久了,老太医对这位温和的王府废妃自然是有些感情的。 “回禀王爷,楚庶人遭此剧变,一时难以承受,心神俱伤,只怕是……” 老太医略一停顿,却没有讲下去,只听晋王问道, “只怕是如何?” 老太医叹了口气,花白的胡子都有些颤动, “只怕是魇住了…” 晋王心中巨震,仍是目不转睛地盯着暮离,只问, “能不能治?” 老太医摇摇头,道, “只能先养着看看…魇症者,短的有几月就清醒的,长的,也有一辈子活在魇中的…楚庶人患有心疾,之前受刑落了病根,为今之计只能先调养好身子,容老夫再开些安神养身的药方。” 晋王点了点头, “有劳老太医了。” 老太医忙摆摆手,连称不敢。 “只是眼下,楚庶人身体孱弱,这两日药石不进……只怕,坚持不住哇……” 老太医发表着自己的担忧。 晋王并不回答,显然对于这个问题,眼下除了强制灌药,并没有更好的法子了。 老太医开了方子,行了礼,带着一众战战兢兢的太医告退了。 |
我突然觉得小囡好可怜……出身如此卑微不堪,我想小囡的母亲翠红应该是爱小囡的,否则不会在街头流浪时还留着小囡,或者说,她还爱着那个负心的老赵。在这篇文里,有的时候,命从一出生就决定,因为晋王世子出生,所以小囡的母亲被迫早产生下小囡,也因此难产而死,而小囡也是一出生就注定早早夭折的命。至此,发生在小囡身上的一切,都是因为萧太后眼中的皇长孙,晋王的嫡长子。皇长孙李竑一出生就是用来享受万千宠爱的,而小囡就是代替他承受一切苦难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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