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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湘溪苑]【原创】你是二爷我是馕(九辫,短小脑洞文)[第14页] |
作者:白马少年小童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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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评书里有。”张云雷得意的笑笑 “哎,我还有个问题,你小时候学的时候那么些生僻字,你怎么背下来?”杨九郎好奇的问 “字?我不看字,我听录音学,就是硬背。”张云雷说“有时候一大段背下来了,我都不知道什么意思。其实到现在很多唱词你让我写我也见的能写下来。” “噢!”杨九郎明白了 “哎对了,你这几天自己练板儿了吗?”张云雷问 “我这几天你见我哪天有空了。”杨九郎说 “你得赶紧着,这都是基本功啊!”张云雷催他“我还想跟你使三节拜花巷呢!” “拉倒拉倒!”杨九郎推开他“您放过我吧,到时候就不是垮掉而是崩塌,崩塌知道吗?” “不能,你看大楠和小黑不也说呢吗。”张云雷说 “我跟人比得了嘛我!”杨九郎瞪大了眼睛“大楠那是给师父贴板的,你怎么不让我跟九良比三弦呢。” “你不还跟我一起唱歌呢嘛…”张云雷笑颜如花儿 “那不一样…得亏咱们内部没有团体战啊,不然得多吃亏啊……”杨九郎说“人家一问这个才艺是什么那个才艺是什么,到我这我才艺装瞎子…多跌份儿啊” “有也不怕,竹板书三弦唱戏太平歌词我让他们俩的。”张云雷说的豪迈“问问他们敢跟我比吗?” “哟!二爷又要发威郎…”杨九郎笑“那能耐也是你的啊,他也不是我的啊……” “我的就是你的,你都是我的!”张云雷一本正经“等我教会了你的,咱挨个去踢场子,看他们谁还敢笑话你。” “别,除了你人家没人笑话我…”杨九郎心里像是撒了一大把糖 “我跟你说我可不随便笑话别人…”张云雷一脸傲娇 我见过你的坏,你的好 你的好歌功颂德,你的坏只许我说 |
郭德纲是一位非著名的著名相声表演艺术家,和台上的他不同,台下的郭德纲很寡言,喜欢清净,但又喜欢家里有点儿活泼气,于是隔三差五徒弟们就这个来玩一玩那个来看一看。 谁来,郭德纲都是一副笑呵呵的慈善样子,可知根底的人都知道,郭老师对徒弟尤其是这几个亲儿徒,要求极为严格。一个是业务一个是德行,出一点错也不成,这几个人没有一个没挨过骂受过打的。饶是陶阳这样出了名的好孩子,也曾被一下台就狠踹一脚,只因为台上唱错一句。 烧饼这种被打皮了的都不消说了,好说谁被管束的最多,那是烧饼,可要说谁被打的热闹,那得是张二爷。 因为张云雷处于陶云圣和朱云峰之间,他既没有陶阳那么乖,可也没有烧饼那么皮。可这就出了问题,因为你乖吧,郭老师舍不得狠打,要是总皮,郭老师也就习惯了,打皮骂闲,郭老师也不那么较劲。 可偏偏张云雷就在中间夹着,所以每次犯错郭德纲这个火登登的就窜上来了,因为你有希望成为好孩子,可你偏不,不揍你揍谁? 加上张云雷嘴笨,又不会说个讨巧的话,每次都被认为是不服气,打的格外厉害。 要说张云雷也是点背,小时候记性好,太平歌词也都能背下来,可撂下了几年,再捡起来,难免这个记忆就混了,唱太平歌词和说相声还不一样,说相声两个人,真有个错啊什么的,搭档还能给遮着说,可这太平歌词唱起来一句接着一句,要是忘了就死在台上了。 其实忘词不可怕,张二爷多年的经验让他已经能够自如对待这件事了,左不过就是车轱辘几句,就想起来了,实在想不起来编两句攒上也就过去了,反正观众里没几个内行,遮过去算。可要是命苦的赶上师父在后台听,在唱错了,那才真是一场灾难… |
这天,郭德纲下午就来了三庆,他去原意真不是想听张云雷的,他是为了阿陶宝宝去的。下午场陶阳唱戏,他去捧场,本打算完事儿要走,可是台上多说了几句,下了台,离晚场时间也不远了,就想着等等张云雷,便赶上今儿张云雷来的晚了,等他到了后台,将将就要上台,可这会儿呢,郭老师去了了厕所,就这么一叉开,张老师就上了台了,也就是说张云雷上台之前并不知道老恩师在后台听着呢。 小园子一向是张云雷最喜欢的地方。因为底下坐的都是最忠实的拥趸,可以让他敞开玩,出点错也不碍事儿。 这天上台使得是学哑语,演个小哑巴是张云雷最爱玩的,因为不用说话。 “你说那个啊,那个是我妹妹…”杨九郎接着词 “啊…”张云雷继续在小哑巴里比划着 “对,画着妆的那个,长得好看,穿的…”杨九郎说至此处,好看俩字没说出口。 台下突然又个观众接到 “齐咪小短裙!” 这一下子,满堂哄笑,一下子串到了大上寿。 张云雷扑哧一下乐了,他宠观众出了名。 “今天上寿两只鸡,上面坐着…”张云雷笑着说 这一下吓坏了杨九郎,哑巴说话了还行,一把捂住嘴。 “别说啊,别说!”杨九郎遮着“好家伙,你这是见好啊你,回去赶紧把残疾证扔了吧!” 张云雷也很快不在说话,恢复了常态。 这时郭德纲在后台听见皱了眉,站在上场门瞄了一眼,被眼尖的观众看见,一阵阵欢呼。 把张云雷喊愣了,好在郭德纲看了一眼就走了,观众也没有再纠缠。 |
一段完事儿了,返场时间。 “你们想听谁?”张云雷照例问着 “郭老师!”台下喊着 “嗯?”张云雷懵了“郭老师?哪个郭老师?” “郭德纲老师!你师父!” 台下此起彼伏的喊着 “郭德纲老师啊?”张云雷纳闷,怎么好不好的喊起师父了。 他没见师父,可杨九郎来的早啊,赶紧耳语两句,张云雷脑子一下子就炸了,完了完了! “郭老师啊,已经走了,郭老师是下午来看京剧的,已经回家了,咱们让小张老师给大家唱一个好不好!”杨九郎控制着现场“好!” 三句两句就安抚完毕,可观众安抚好了,张云雷可紧张了,可该唱还得唱啊。 可人啊,这一紧张,就更容易出错。就连自己保留曲目探清水河也唱的吃了字。 观众听不出来,可这后台的郭德纲那眉头拧了个疙瘩。 这小子是欠揍啊!这是自己赶上了,没赶上的不知道多少呢。 |
“张鹤帆!”郭德纲叫一声耳语几句。 不过三俩分钟,后台就清了场,孩子大了,又是队长,饶是张云雷犯了错,也总要留几分脸面不是。 等到这边张云雷下了场,站在那个下场门,真是一步一步挨下去的。 可他走的再慢,也就是这么几步路,走得再慢也得面对不是。 “师父。”杨九郎在前先问了安 张云雷不自觉的躲在杨九郎身后。 “张云雷,出来。”郭德纲的声音听不出喜怒 “师父。”张云雷低眉顺眼的站好 “换了衣裳。”郭德纲吩咐着“打坏了大褂还得最新的,费钱。” 就这么一句,张云雷吓的腿如筛糠,一张脸欲哭无泪。 “师父,师父,您别生气,气大伤身…”杨九郎赶紧拦着 “我不生气,他不上进是他的事儿,我生什么气啊。”郭德纲摆摆手“九郎你下班吧。” 张云雷求助的目光长在杨九郎身上。 “…师父,您别,别…今天,怨我怨我,我不该把话引过去,我过桥过的不好。”杨九郎要救张云雷 “张云雷,我说话你听不见是不是!”郭德纲不理杨九郎,拉下脸来。 “我听见了…”张云雷吓的一哆嗦 “师父,这样,人家剧场还得下班呢,咱有事儿回家说,您说他这么大个人了,一会儿让人听见看见,您说他还怎么在三庆干。”杨九郎壮着胆子劝 “他还知道要脸?”郭德纲冷笑一下“要脸哑巴能说话?” 张云雷不知该如何辩解。 “回家!”郭德纲瞪他一眼 |
郭德纲自己有车,张云雷却不敢上,这要是在车上给他两下子,让司机看见他也别要这个脸了。 九涵也被下班了,不过好在还有九郎,师父的车在前边开,杨九郎的车在后边跟着。 “一会儿你回家机灵着点儿,别犯倔,说几句认错服软的话。”杨九郎不敢开太慢,只能抓紧时间嘱咐着小孩儿 “我害怕…我不想回去…”张云雷满脸害怕 “不回去怎么着啊,一辈子不见面啊?”杨九郎说“别害怕,这一道师父也许就没那么生气了。回了家你在认个错,撑死就是骂两句,别怕啊。” “那你别走啊……”张云雷如同抓着救命稻草一般 “我不走我不走。”杨九郎看了后视镜一眼 张云雷缩在后座,满脸的纠结和不安,让人不自觉的心疼。 这一路杨九郎一句一句的教着张云雷回去怎么说。 可一进了家门,张云雷这脑子就全白了。 郭德纲手持鸡毛掸子身上戾气满满。 |
“我错了,师父…”张云雷说的诚恳至极 “哑巴会说话吗?”郭德纲问他 “不会。”张云雷咬着嘴唇 “嘴怎么那么欠,该说话的时候跟死着台上似的,就是不说,不该说的时候那个嘴啊!”郭德纲说着不解气,一巴掌抽过去。 力度可是不小。 “师父…”杨九郎下意识的要拦 却被郭德纲一记眼刀盯的闭了嘴。 “要不是你还得演出,那嘴我给你撕烂了!看你还敢瞎说!”郭德纲训斥着“手伸出来!” 张云雷不是被打过一次两次,挣扎是毫无意义的,只会让自己更惨,于是认命的伸出两只手。 “我让你瞎说!”郭德纲一棍子抽在手掌心。 不过三两秒,那白印子就发了而后竟有青紫之势! 张云雷疼的呲牙咧嘴,胳膊都哆嗦了,杨九郎看的胆战心惊,一身冷汗。郭德纲铆足力气一连打了四五下,张云雷实在忍不了疼的厉害了,掉了眼泪,不自主的缩了手。 这一下是犯了逆鳞,犯了错挨打还敢躲,这是那门子规矩,打不死你的。 不顾杨九郎还在,直接一把拽过张云雷,照着就抽过去,屁股大腿,胳臂背。逮着哪打哪,毫无章法,却又着实打的用力。 “我错了!错了!”张云雷被打的哀嚎起来。 “躲!你再躲!”郭德纲照着大腿就是一下 杨九郎站在门口都听见了带起的风声,你说要去拦,自己这个身份真是不够格,亲师父打亲徒弟,如同父亲管教儿子,旁人谁能说上什么,可看着不管,他实在过意不去,那是他的角儿啊。 “啊!”张云雷疼的喊着“我不是故意的!” “还犟嘴!”郭德纲越说越来气“打不改了你!不长记性的东西!” 张云雷被打的只是哭,一边徒劳无功的用手挡着,一边儿急的摇头。 我见犹怜,正当杨九郎横下心来准备要救自家角儿的时候,救星来了。 |
谁啊,谦大爷来了。 “哟!怎么了这是?”于谦一见就明白,这是老郭发脾气了,多半是孩子又犯了什么错了。 说着,就走过去,拦下了要往下落的掸子。 “你问他!”郭德纲正在气头也不寒暄,却还是任由于谦拦住了下落的手。 “怎么了?又惹你师父生气了?”于谦也不等他回答又说“孩子小,难免犯错,都是从小带大的,你们几个哪个不是你师父的心尖子,赶紧认个错,别犯倔,跟你师父认错,他还能打你吗。” 两句话即对张云雷也是说给郭德纲的,化解了危机。 “师…师父…”张云雷抽泣着 “你给我憋回去!”郭德纲一见他哭气更是不打一出来“委屈你了还!” 这边张云雷费了好大劲儿才忍住不哭。 “我错了,师父,我不敢了。”张云雷眼睛红的像兔子。 漏在外边的胳膊,被打的地方肿起几条棱子。 “再有一次你就停场别演了!”郭德纲训他 一句话训得小孩儿又要哭。 “那个谁,杨九郎!”于谦赶紧给台阶“去,跟小辫儿上楼,看着让他好好反省!” “哎!好勒!”杨九郎赶紧过来“师父,大爷我先带他上去!我好好让他反省!” “滚蛋!”郭德纲一摆手 俩人如蒙大赦,逃一般的跑了。 “你啊,忒较真儿!”于谦叹了口气 “不是我较真儿,但凡能看过眼去的我也犯不上生这个气!”郭德纲皱着眉头 俩人落了座 “行啦,这就不错了,才多大个孩子啊。”于谦劝他“欲速不达,再者说了你多大岁数了还这样,身体要紧!” “哎!”郭德纲叹了口气“谦哥儿啊,我的心思别人不知道你最明白啊!谁没点私心那是瞎话!” “嘿!正常!”于谦乐呵呵的点点头 “可你说说这孩子,哎!”郭德纲无奈的指了指,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你呀,不至于,这几个孩子照我说就不错了,不容易。”于谦劝慰着 “不说他了,你这大晚上的过来是?”郭德纲问 “嗨!我在这边吃饭了,刚完事儿从你这过我看亮着灯呢过来看看。”于谦说“没什么事儿。” “哦…”郭德纲点点头,给倒了杯茶“喝了点?” “喝了点,不多。”于谦接过茶碗 “酒这玩意还是得少喝,岁数在那摆着呢。”郭德纲说 “多不了。”于谦笑笑说着闲话“大林在家吗?” “不在,前天就去上海了。”郭德纲摆摆手“也不说是有个节目去干什么去了,我也没仔细问。” “挺好。”于谦点点头“这孩子稳当,出不了错。” “嗯。”郭德纲也轻轻点了下头“就是沉,随我不好,心里老压着事儿他也不愿意跟我说,你要有空叫他聊聊。” “得。”于谦喝了口茶应下了 “咱歇的时候不短了,准备准备咱们走几场。”郭德纲说 “你安排吧,安排好告诉我一声。”于谦说着 |
俩老的在底下说着闲话,俩小的在上边也没闲着。 张云雷身上的伤肿胀着。一放松下来疼的尤其厉害。 “我看看。”杨九郎撸起袖子,皱了眉“哎呦,真下得去手啊师父…” 满眼皆是心疼 “没事儿。”张云雷红着眼,却还劝着杨九郎“看着吓人,睡一觉就没事儿了。” “有药吗?我给你上点药。”杨九郎四下打量 房间很简单,一张大床,一个衣柜,一个鞋橱,再无其他。 “没有。谁老备着药啊。”张云雷笑了一下“那不是自己咒自己嘛,多不吉利!” “哎呀,今天真是怨我!”杨九郎懊恼着“我一早就该告你师父来了,我要告诉你根本没有后边这些个事儿了!我想着今儿这活你也不说话我就…” “行了,没事儿。”张云雷大大咧咧的说着“又不是没挨过,我没那么娇。” 看杨九郎还是懊悔着,张云雷不想让他自责。 “哎!你饿吗?”张云雷问 “…你这么一说还真有点。”杨九郎点点头“我带你出去吃点?还是定外卖?” “不得花钱啊!”张云雷白他一眼“跟着我!” 张云雷带着杨九郎俩人顺着墙根儿走,走到一个小屋子,张云雷拧开门,先进去,杨九郎紧随其后。 “这是哪儿啊?”杨九郎小声问 “开眼吧!”张云雷说着开了灯 “嚯!”杨九郎惊讶的睁大了眼睛 一屋子的零食,一屋子! “这是你平时存的口粮?”杨九郎震惊脸 “我有病啊我存这个。”张云雷无语“这都是安迪的。敞开了吃吧。” 张云雷率先坐在地上随手拿起一袋零食,扯开口就吃。 “你连孩子的吃的都不放过吗?”杨九郎痛心疾首“他还是个孩子啊!” “所以才不能让他吃的那么胖,大林那时候减肥多难啊!减肥就得从娃娃抓起,不吃就不会胖!”张云雷说的头头是道“你吃不吃?” “这样不好吧……”杨九郎说着坐在了张老师边上,拿起来了一排娃哈哈 “你比我还不是人!有一排一排喝的吗?”张云雷怒斥 “我这不是不留痕迹嘛!”杨九郎说“我只喝一个就该被发现了。” “哼…”张云雷冷笑一下表示不屑 “要说刚才谦大爷真勇敢!”杨九郎赞叹着 “也就是大爷啊!得亏怹今儿来的巧,换二一个人都拦不住。”张云雷点点头“劫后余生!福大命大啊我!” “不能吧,师娘回来拦不住吗?”杨九郎好奇 “我姐?我姐根本不拦着!”张云雷一下子放好零食坐正,诉苦说道“从小到大要是打别人她还拦着点,只要是打我,门一关她就走!” “哎!那你说谦大爷怎么就拿得住师父呢?”杨九郎又开了一包薯片 “不知道,我就知道谦大爷一般不开口,可要是说点什么师父肯定会答应的。”张云雷又拿起来零食“小时候就总说我们,大了以后有了搭档,台上拿人砸挂,下了台一定得尊着人家,什么时候也别忘了自己是谁…” “那怎么没见你执行师父的决策呢…”杨九郎小声嘀咕着 “我怎么没…”张云雷刚想反驳,突然门开了,一个小胖子出现在门口。 |
俩人均被吓了一跳。 “舅舅!你吃我好吃吃!”安迪穿着睡衣手机抱着棕熊,看着眼前的一幕撇了嘴要哭 这是一个孩子来说太残忍了! “别哭别哭!”张云雷赶紧爬起身来一把抱过来捂了嘴“小祖宗,你别哭!你大晚上不睡觉撒什么疫症呢…” “安迪不哭啊不哭!”杨九郎跟着哄 “你们吃我…”安迪沉浸在悲痛中 “没有没有!”张云雷说的一本正经 “就吃了!你看!”安迪不安分的小胖手一指地上的空包装 “这个…”张云雷思索一下“你看,安迪,老舅平时疼不疼你。” 安迪撇撇嘴没说话,只是把头扎在张云雷怀里。 杨九郎看着这一幕,不知为何,心中一暖,竟觉得很温馨… “你看,舅舅受伤了…”张云雷让安迪看自己手上的伤“舅舅今天和坏人搏斗来着!受伤了…” “疼疼…”安迪用小手轻轻摸了摸张云雷的伤处“大坏蛋!” “对,疼疼,大坏蛋打的,你看舅舅这么瘦,你胳膊都赶上了舅舅粗了快,我要不多吃点怎么打大坏蛋啊。”张云雷说的行云流水 “舅舅吃。”安迪仰起脸来,搂住张云雷脖子“打坏蛋!” “哎!好孩子,舅舅抱你睡觉觉去啊。”张云雷抱着沉甸甸的小人参娃娃不忘抱怨两句“你跟你哥一个比一个粘人!” 杨九郎见状也就告辞回家了。 下楼时发现于谦已经走了。 “师父,我走了,您早点歇着…”杨九郎规矩着说 “嗯。”郭德纲点点头“今天辛苦了。” “没有没有…”杨九郎赶紧摆手 “九郎,你比小辫儿大几岁。”郭德纲说“一场搭档夫妻一样,顾着点,捧着他也得约着他,你是个好孩子,把小辫儿交给你,你得让我放心。” 这番话力度不小,杨九郎陡然觉得肩上的担子重了。 “师父,您放心。”杨九郎这样回答。 |
一夜无话,转过天明。 张云雷睡了一觉,觉得身上酸痛好了一些。起床洗漱下楼吃饭。 却见郭德纲在饭桌前,不由心里一紧。 “师父…”张云雷站好 每每都是如此,郭德纲打他一次,小孩儿能老实半个月。 “吃饭吧。”郭德纲却没有在说他 打了骂了,事就该翻篇了。 “嗯?”张云雷刚要坐,看见桌子上堆了一堆零食,心里很纳闷。 “吃吧,郭汾阳给你的,让你吃了打大坏蛋。”郭德纲说“他吃完饭出去玩去了,让我转告你,一定要打败大坏蛋。” “哎呦…”张云雷臊的面红耳赤,捂住脸。 他捂着脸没看见师父笑的满面慈善。 |
要论零几年一说德云社那就指着郭德纲于谦卖座挣钱呢,可现在一提德云社,卖座的一只手数不清,可当这些现在的角儿还都是小孩子的时候可是没给桃师父添麻烦。 都是十几岁的孩子,还都是小伙子哪个不是血气方刚,满腔子热血。 远的不提,就郭老师这几个亲徒弟差点没给闯出大祸。 那时候的几个小孩儿根本不懂的韬光养晦,但却知道忠孝,听不得旁人说自家师父一点不好,其中以烧云小饼最为火爆。 某日网上爆出郭德纲的黑新闻,篇幅不短,言语激烈,用词及其不客气。 其实这事儿太常见了,可偏偏这个记者不知死活,跑到小园子堵着一帮小孩儿采访,而且问题极其让人火大,怎么看怎么像挑事儿的,这事儿郭德纲有所耳闻,不过他没拿着当事儿,只是吩咐栾云平嘱咐几个小孩儿别搭理这个记者就完事儿了。 这天这个倒霉记者又买了四队的演出票,他本想着堵郭麒麟,可张云雷杨九郎节目靠前,那记者知道张云雷的底细,一见出来也不顾其他观众就在底下喊。 “张云雷!郭老师收过你们学费吗?” 这一嗓子喊愣了张云雷,他似笑非笑习惯求助眼神望着九郎。 “这位大哥,你买票了吗?”杨九郎不软不硬的给顶了回去。 “买了!” “买了啊,坐那好好听相声。”杨九郎说“别动啊,一会儿座丢了我们不管赔啊。” 三两句打发了他。 后来郭麒麟上台,那人又喊 老成如郭麒麟照样给敷衍过去了,也许是在四队这没有碰硬钉子,这人瞎了心的跑到了五队。 |
五队倒二是孟鹤堂周九良,底是烧饼曹鹤阳。 “孟鹤堂,于老师收你房费吗?” 孟鹤堂眯眼一看,心道这不是善茬。 “大哥,我们那不收费,但是房满了,您要是去可能得等,等个七八十年我死了给您腾地方,好不好。”孟鹤堂笑呵呵的“不过我看您这岁数…您多锻炼吧,有希望,有希望…” “还不定谁先死呢是吗?”周九良接着一句 “这孩子怎么说话呢!那大哥看着活个三两月玩似的!”孟鹤堂假意埋怨周九良,却把记者好好整治了一下。 要说这个记者也不是什么灵光人,在这吃了亏,竟然还不收敛,烧饼曹鹤阳上来的时候竟然还喊。 烧饼眼一瞪。 “咋的啊,你谁啊?”烧饼生气着实吓人“不是,你哪个单位的?你买票了吗?” 曹鹤阳在一边根本拦不住,其实他也没想着拦,这种人就是欠。 “哎!你是不是主流相声演员啊!”烧饼逗他“是的话跟我说一声,我退你票钱,同行都快吃不上饭了,我们这不差你这点。” “感情人家来这偷师来了啊。”曹鹤阳乐呵呵补一句 “你可拉倒吧,多少人把录像搬回家去一句一句背师父那话有用吗?没用,一张嘴还是一股狗屁味儿,你说一狗非得学人说话那学得会?那是基因的事儿,我没上过初三我都知道,你说那帮人是不是**!”烧饼嘴边可没把门的,骂了个痛快。 那记者脸一阵子红一阵子白,一场没听完就走了。 |
过了几天几个人聊天,说起这个事儿,才发现竟然全是同一个人。 烧饼最是忠肝义胆,对郭德纲他的感情是很深的,这么些年的爸爸不是白叫的,找不着主他没办法,可是这都踩在家门了,再让他胡咧咧那就不行。 烧饼想了个办法———揍他。 简单明了。 这事本该找几个小兄弟背地里偷摸干了,可烧饼觉得不解气,他想亲自上阵,起码得亲眼看见才能舒缓心中的怨气。 这事儿他谁也没告诉,主要是不想连累别人,连曹鹤阳他都没说。 可偏偏赶上他打电话让人听着了,谁啊? 张云雷。 当时张云雷在门外正好听到了这个电话,可他并没说话。 到了这一天,烧饼带着一群小兄弟来到这个倒霉记者住处的地下车库蹲守,果然见到那人出现了。 上去就是叮咣五四一顿胖揍,打的倒霉记者一头雾水。 末了,小兄弟们都撤了,烧饼过去俯视倒霉记者。 “管好你那把门的,不行就上个锁。”烧饼说着 起身要走,哪知倒霉记者伸手掏出手机。 “烧饼是吗?”记者大声问着 “又咋的!”烧饼一转身正好看见倒霉记者拿着手机对着自己。 “哎呦我去!”烧饼急了眼“你还没完没了了是不!” 伸手去抢,可狗急了还跳墙呢。那记者拼命护住怀里的手机。 用尽全身力气推了烧饼一跟头,抹头就跑,跑的那叫一个快。 烧饼赶紧爬起来追,可已经失了先机,眼见着那人就要跑出去了,烧饼心说不好。 |
正懊恼之际,却见那记者前面闪出一人,伸腿一拌,就是一个狗啃屎。 “拿出来。”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我们张二爷。 前有张云雷,后有烧云饼,俩人皆是虎视眈眈,记者前后跑不了,一下子颓了却依旧不肯交出手机,张云雷发狠一脚踹倒记者,俯身抢过手机。 “跟TM谁俩呢你!”说话间小爷一甩手,手机直接摔在地上。 摔得四分五裂。 “哎呦我去!”烧饼终于追上了“孙子!腿不长,倒腾的挺快啊!” “你咋来了。”烧饼有些诧异看着张云雷 张云雷没接话茬,只是看了记者一眼。 “劝你一句,别没事儿找事。”张云雷蹲下来平视记者,平日里那张俊秀的脸,如今满是戾气透着一股子狠劲儿“我们就是想踏踏实实说相声,你要想听相声,没钱我可以不收,但是要是找事儿别的没有,咱爷们人有的是。” “再找事儿你瞅着的!”烧饼补了一句,想想又从兜里掏出一些钱“拿着,算是你手机钱,药费我们不管啊,那是你欠!自找的!” 这个举动倒是让记者愣住了,这是什么道理? 事儿也解决了,哥俩也不管记者转身走了,剩下记者看着满地的钱缓神。 “你怎么来了?”烧饼问张云雷 “我不来,今儿还不让他跑了?”张云雷一扯嘴角笑了笑,又像个求夸赞的孩子“怎么样,还行吧!”。 “嘿,你别说我兄弟看起来这小细胳膊小细腿的,关键时刻还真行!”烧饼捏了捏张云雷胳膊 “别摸我。”张云雷嫌弃的一个闪躲“满手土,你给我衣裳弄脏了再!” 烧饼一见他洁癖劲儿上来,越发的想逗他,伸着两只手冲着张云雷就摸过去。 张云雷赶紧躲,俩人像两个没长大的孩子玩起了追击战。 |
这事儿就这么过去了,本以为天衣无缝。可俩人漏算了一点,监控,其实监控并没有拍到他们打人,只是拍到他俩进去的画面。 事儿被捅到郭德纲那里。他本来拿着小孩儿们打架不当个事儿,可叫俩人来,竟都矢口否认,一副死不认账的样子,这才是让郭老师恼怒的地方,你捅篓子不怕,捅娄子没收拾干净也不怕,可这敢做不敢当是谁教的呢? “我再问最后一遍,人是不是你俩打的!”郭德纲瞪了眼 “我没打人。”烧饼心理素质那是多年练出来的,面不改色心不跳。 “你呢?“郭德纲抬眼盯着张云雷 张云雷只觉得背后一凉,可他也不能这会儿卖了烧饼坑了自己啊。 “我没有…”张云雷含糊着 “行,就喜欢你们这些个嘴硬的玩意儿!”郭德纲气急“都给我墙角站着去!” 烧饼在前边走,张云雷后边跟着,俩人均是忐忑不安,不知道接下来会面对什么。 俩人顺着墙根儿站好。都是长成了大小伙子,此刻却都低眉顺眼的站着等后发落,如同小时一般,烧饼背着手,低头耷拉脑袋,张云雷两手缠在一起,亦是不敢抬头。 郭德纲心里气的不行,看站的这个规矩就知道心里准有鬼!要不就凭这俩人,要真是被冤枉的,能乖乖就范?还不得打着滚的喊冤啊! |
“面对面站好!”郭德纲发布师令“背全本八扇屏,谁错了就按老规矩来。” 俩人一听这话,一下子同时抬了头,均是瞪大眼睛满脸不可思议。 全本八扇屏没有几个人能够背下来,他俩也都是童子功了,师兄弟对面儿练功这也是小时候的事儿了。俩人一块儿背,有个不一样的地方一下就能显出来,师父都不用着紧听。 “我错了!”俩人异口同声喊出来 再不认错等什么呢! “谁是主犯?”郭德纲扫了一眼“烧饼吧。” “啊…”烧饼承认 “你说你怎么也这么没溜!”郭德纲过去先抬腿踢了张云雷两脚 张云雷也不敢躲,只能硬生生忍了两脚,皱了眉头,真疼。心里腹诽,主犯还没事儿呢,自己这个从犯倒先挨了踹。 “你说你俩今年都多大了!张云雷二十了吧,烧饼还大一岁呢!”郭德纲抬手指着鼻子训斥“怎么一点脑子没有呢!我问你俩,你们是干嘛的啊?” 这一句问愣了俩人。 自己是干嘛的?干嘛的? “说相声的…”俩人对望一眼,有些不太自信,拿不准这个答案合不合格。 “哟!感情是说相声的啊!我以为你俩是黑(防)社(和)会(蟹)呢!”郭德纲装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 一句话,臊的俩人抬不起头 “从艺先学礼,是我没教好你们。”郭德纲叹了口气 “不是,师父!”烧饼赶紧劝说“是我不对,我犯浑,您别…” “烧饼,一腔孤勇能敌几人?”郭德纲问 烧饼低了头 “今天你打了张三,明天李四就出来了,压不住,要是活在别人的吐沫星子里,一辈子成不了事儿。”郭德纲语重心长 “我知道了师父。”烧饼点点头 “你俩都记着,咱们走的这条路注定是背谩骂淹没的路。”郭德纲看着两个远远高过自己的孩子“别人说什么嘴长人家身上,你管不着,你只要知道你该做什么就行了。” 俩人均是点头。 “儿啊!前路坎坷,可我希望你们比我走的更长远,到那时候,对吧,聚是一团火,散是满天星,把根立住了,流言蜚语不攻自破。”郭德纲说到最后,含了笑意“我现在带着你们,等过些年,我希望别人介绍我的时候说这是烧饼师父,这是张云雷师父,才真是给我长脸了!” “您放心吧师父!”烧饼眼圈红了 张云雷深吸一口气,重重点了点头。 |
丁酉年封箱 “我看到前面好些人蠢蠢欲动,难不成你们都是张云雷的粉丝吗?”郭德纲笑盈盈的冲着后面“张云雷,你快来吧!有人找你!” 少年从侧幕信步而出,掌声雷动,半场观众都站起来。 “嚯!后边快来几个人,帮着收收,来俩人扶着张云雷,别再给掉下去!”桃师父看着自己养成的孩子站在台口,俯身接着东西,一瞬间恍惚,仿佛有个留着长生辫儿的小孩儿从眼前一闪而过。 张云雷收的东西太多,时间不短,他怕师父等急了,回头冲师父撒娇的乐。 师父亦是笑的弯了眼。 可真是应了那句歌词 曾经小小少年,如今风度翩翩。 要是在听话点儿就更好了,郭德纲心里盘算着,张云雷总算是出来了,下一个该是… |
零四年的北京夏天热的让人烦闷,十二岁的张磊随着郭德纲坐在闷热的公交车上,昏昏欲睡。 张磊头打着瞌睡,猛然惊醒,听见后面一个男孩在和家大人吵嚷着说这么热天不想出门,他心里默默点头,心说我也不想出来啊,家里在热也不外面凉快不是,无意间回头,那男孩背对着自己,男孩的母亲抚着孩子的头安慰着,说到站了给小孩儿买冰棍吃。 张磊打了个哈欠,抬起头看看边上闭着眼的师父,轻轻叹了口气。 闷热的车厢让人烦闷,张磊越过师父伸手悄悄拉开车窗,一股风扑面而来,看着外面的大楼似乎要融化在这滚滚热浪中,车子前行,终于到了天桥乐茶园。 到站,郭德纲随机睁开眼睛,原来并未睡着,师徒俩人一前一后下了车,该去候场了,不知道今天下午能有几个人看呢? 下午场,来的人不多,可也不算太少,二十来个人,看着像是有些外地旅游的,也许是太热进来避避暑气。 开场就是张磊,唱太平歌词鹬蚌相争。 台下见来个小孩儿,倒是有几分兴致,都抖擞精神的看着孩子。 张磊声音很亮,恨不能挑了房顶,远超出了众人的期望值,一曲罢了,倒也有些掌声,只是台上的小张磊有些胆战,刚刚唱词错了两句,台下没有内行自然听不出,可就怕师父在后台听着呢。 这边鞠躬下台,下一个就是师父的单口相声,俩人场门一碰面,师父瞪了小孩儿一眼,也没多说就上了台。 |
小孩儿自己呆在后台,他没兴趣和那些大人聊天,反正说话也是他们逗弄自己,干脆坐在一角,吹电扇。 这边正吹着,就看见一个小小子,顺着侧幕就跑上来了,那是的后台管理根本不规范,一个孩子跑进去没人当事儿。 可来的这个小孩儿却对张磊很感兴趣。 “哎!你不是刚才唱戏的那个小孩儿吗?”男孩比张磊高出一些,白一些。 “那叫太平歌词”张磊皱了眉纠正又问“你谁啊,这是后台不让进!” “我买票进来的,凭什么不让进啊!”男孩大大咧咧的挤到电扇边上“这挺凉快啊!你真会找地方!” “嘿!你干嘛的啊就坐下了!”张磊有点烦这个男孩 “你吃吗?”男孩变魔术一样拿出一个包装袋“冰棍,里边正好两小根,我分你一半!” 男孩利落的撕开包装,拿出一红一绿两根冰棍,干净的手还怪好看的。 “我不吃!你出去!”张磊皱了眉 “哎,你别生气啊,我在这躲我妈呢,她就让我吃一根。”男孩一笑眼睛更小了“真不吃啊?一会儿化了!” “…不吃…”张磊默默咽下口水 “给你吧!”男孩把红色那根塞进张磊嘴里“不客气啊!” 一口地道的京韵。 “我叫杨昊翔,你叫什么啊?”男孩舔着自己手里的冰棍儿 “…我叫张磊。”小孩儿从嘴里拿出冰棍儿,默默的吃起来,吃人嘴短,那就聊聊吧。 “刚才你那戏唱的真好听!”杨昊翔称赞的很发自内心。 “那叫太平歌词!”张磊白他一眼 “你教教我呗!”杨昊翔来了兴致“赶明儿我们班文艺汇演我还能出出风头!” “你学的会吗?”张磊不屑的说 “学得会,我可聪明了。”杨昊翔一点也不恼 “谁说的?”张磊嗦着冰棍儿看他 “我妈啊!我妈说我从小就聪明!”杨昊翔说的认真 “你妈是不是还说你长得好看呢……”张磊笑话他 “哎!还真是!你怎么知道啊!”杨昊翔一拍手,冰棍儿差点没飞出去! 张磊果断笑喷了。 “不过,我还是觉得你好看。”杨昊翔有点不好意思 “切!”张磊不理他这茬 “你在哪上学啊?”杨昊翔又问“没准儿咱还一学校呢!” “我不上学。”张磊说 “啊?不上学!这么好!”杨昊翔很羡慕“那你天天就在这唱戏,不是!唱太平歌词吗?” “有时候,也不是天天…”张磊吃完了冰棍儿 “真羡慕你!”杨昊翔感叹了一下“哎!我也来你们这演出吧!” “你?你会什么啊?”张磊问“相声?戏曲?快板?太平歌词?” “我哪个也不会,但我可以学啊!”杨昊翔说 “那你跟我师父说吧!”张磊指着台上“看见了吗?那就是,等他下来你根他说吧!” “真的啊!”杨昊翔满眼闪光“那他要是同意了我是不是就可以来找你玩了?我是不是也得管他叫师父啊?” “嗯,你还得管我叫师哥呢!”张磊逗他 “你多大啊,看着还没我大呢!”杨昊翔不愿意 “进门早就是大!”张磊看着他有点想笑 俩小孩正说着,那边郭德纲就下了台。 “下来了!走走!”杨昊翔很激动,想叫小孩儿陪他过去。 小孩儿却下意识的往后躲。 “张磊,过来。”郭德纲叫他。 张磊一下子哭丧了脸,怎么师父还没忘啊,他正慢慢磨蹭着,一边儿杨昊翔倒是嗖一下窜了过去…… “哎!那个老师!我叫杨昊翔!”杨昊翔先到了跟前 “小朋友,你是谁啊?”郭德纲露出一个微笑。 张磊心里有点不是滋味,这样的笑从来不是对他的。 “我叫杨昊翔,今年十五岁!我想跟你学唱…那个…那个…歌词!”杨昊翔说完露出一个人畜无害的笑“就是跟张磊一样的那个歌词!” “哈哈哈哈…”听言郭德纲哈哈大笑“你就是刚才顺着侧幕跑上来的那个吧!你妈还在外边等你呢!” “那您收不收我啊?”杨昊翔着急 “快下去吧啊,别让家大人着急。”郭德纲往外送他 “哎!您别撵我走啊!”杨昊翔说着“您收不收啊?” “想学啊?”郭德纲正色说着“我叫郭德纲,我这叫德云社,想说就回去跟家大人商量,让你家大人来跟我说。” “别啊……”杨昊翔还想磨叽几句 却被送出台外。 “翔子!你怎么不听话啊,赶紧下来!”杨妈妈早就等候在台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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