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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湘溪苑]【原创】无题（师生）[第3页]

作者:胡言乱语啦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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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 寒假（7）
“老师，爷爷干嘛罚你？”
“做错事了呗，难道好玩啊。”江时学听着戴默无所谓的话，忍不住笑了一下，然后看着戴默的左脸，“疼不疼啊，我给您擦点药吧。”
“没事，你去睡吧。”
“那你还要多久？”
“等老爷子气消了吧。”
“万一不消呢？”戴默笑笑，“不会的，那是亲爹。”
“那他……”江时学看着戴默，还是禁了声，高高瘦瘦的大男生低下头，看起来还怪可怜的。
“得了，想说什么说吧，在我面前不用遮掩。”
“老师，爷爷为什么用这么侮辱人的方式罚你？”即便打为什么要打脸？即便跪为什么要跪大厅？
戴默听到江时学的话笑了，“学学，你是被你爸保护的太好了，挨打罚跪其实是很正常的事情，尤其是我们这样的人家。”
“我们怎么样的人家？”
“有钱有权，一般这样的人家不会培养出二世祖，那样只有钱没才没德，是暴发户，我们这样的人家传承了不知道几代，底蕴家法摆在那儿了，挨打挨罚是每个大家族最正常的事情，尤其是我爸就我一个儿子。”戴默好像想到了什么，看着江时学笑笑，“你小子福气好，你爸出来单干，不然放在家族里，挨板子罚跪还不家常便饭，就是你爸也是吃板子长大的。”
江时学没有说话。
戴默继续说，“再说侮辱与否，不是看受罚者的心态，是看施罚者的心态，我爸只是罚没有侮辱。”戴默看着江时学，拍了他一下背，“得了，回去睡吧，你还真想看我挨板子啊。”
“有事弟子服其劳，我替您挨一半吧。”江时学说的一本正经，戴默扑哧一声笑了，“得了吧，小子，快去睡吧。”
戴默话音刚落，便听到江老爷子的声音，“聊天哪。”声音不轻不重，戴默的上半身啪的挺直了，积威甚深啊。
“父亲，儿子知道错了，请您原谅。”声音与刚才截然不同，严肃而又认真。
江时学起身，转过身子，声音居然有几份撒娇，“爷爷，别罚老师了。”戴默心一沉，他父亲喜欢男子汉顶天立地，向来不喜撒娇，而他父亲又不能把江时学怎么样，苦果自然全部到他那里了，戴默苦笑，今晚怕是不好过了。
“学学，你去休息。”戴老爷子态度居然很好，有几分哄人的感觉，戴默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这是传说中的隔代亲呢？还是传说中缘分呢？戴默实在是好奇的很。

第三十六章 : 寒假（8）
“爷爷……”江时学这个尾音真是百转千回啊。
“学学，明天爷爷带你去玩。”戴默震惊了，他爸什么时候如此和言悦色过啊。虽然是背对着，但是他觉得他爸现在的表情一定非常和善，甚至是宠溺。
而江时学自然没有考虑到这个原因，他看着自己的尊敬的老师，又看着戴老爷子，对着戴老爷子跪了下来，“爷爷，老师那么好，您别罚他了，您要罚就罚我吧。”
戴默感动了，自己的全心付出也换回了孩子真心回报。
如果说刚才跪只是和自己的平视，那么这次是一种求情，为了自己向长辈下跪以保全自己。
江时学虽然出生于大家庭，但是他是不同的，下跪对自己来说是家常便饭，但是对他来，不是第一次就是第二次吧，天知道他爸到底是怎么宠他的。
“孩子教的不错啊。”戴老爷子的声音不像褒扬也不似批评，戴默吃不准自己亲爹这是什么态度，不过常年积威下戴默还是请罪道，“父亲，是儿子不对，请您原谅。”然后对着江时学耳语道，“真为我好，赶紧走。”
江老爷子声音有些冷，“什么时候许你讲话这么小家子气了。”
戴默心中叫苦不跌。
“父亲，儿子错了，儿子请罚。”
江时学隐隐觉得自己好像好心办坏事了，看着戴默笔直的背影，心里真是十分不好。
“爷爷，老师一直让我回去，这不关老师的事，您罚我吧。”
“他不是你老师吗？教不严师之惰。”饶是中考状元，一中弟子的江时学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了，这句话用在这里合适吗？
而戴默是彻彻底底无语了。

9月最繁忙的第一周结束了，开学什么最忙了，休息的三天，拉拉先出去转转，回来更

第三十七章 : 寒假（9）
“学学，有些事情不是你认为对的它就是对的。”戴老爷子拍着江时学的肩膀，有些语重心长道，戴默又一次震惊乐，他爸对江时学真好，除了那份宠溺，还耐心地教她道理。
看来江时学除了合自己眼缘，还非常合他眼缘。戴默不禁暗暗想，这小子到底哪里好？然后微微一笑，即便撇开学姐这层关系，这小子还真人喜欢。
戴老爷子慢慢拉起江时学，“任何一件事换一个人换一个场合可能就有不同的结果。”
江时学似懂非懂，不过还是点点头，“谢谢爷爷。”
戴老爷子点点头，“比如说这件事，你的求情除了触怒我，加重你老师的惩罚，其他没有任何效果。”江时学刚想说话，老爷子又接着道，“而且你确定留着？你确定你老师希望你看到他受罚。”
江时学看着背对着跪着的戴默，又看了看老爷子，手抓着老爷子的衣摆，拉了拉，凑到老爷子耳边，轻轻说，“可不可以轻一点。”说完又拉拉老爷子的衣摆，有些撒娇的样子，然后脸红了，多少年了，江时学从未这样撒娇。不得不说，江时学对老爷子也有一份特殊的感情。
老爷子看着江时学的样子，心情大好，暗恨他不是自己孙子，不然一定捧到天上去。
老爷子看着江时学点点头，得到保证的江时学终于心满意足的离开了。
戴默听着江时学离去，心里一块石头落下，刚刚两人说什么悄悄话来着？
“过来，想什么呢？”声音说不上冷淡，但是对比于刚刚和江时学讲话，戴默有种自己其实是捡来的感觉。
戴默不敢迟疑，起身来到老爷子跟前笔直跪下。
“说吧到底怎么回事？”
“父亲，会谈顺序是营销部负责的。”看着老爷子脸色有些差，连忙补充道，“不过您已经把联谊活动交给儿子，这事是儿子失责，儿子请罚。”
老爷子面色缓了些，男子汉大丈夫就是用来承担责任的。

第三十八章 : 寒假（10）
江时学没有回到房间休息，而是躲在楼梯，刚刚被墙挡住了身影，看不到却听得很清楚。
他知道老师肯定不想让他看到，但是他很担心。很久以前，戴默已经是他的亲人了。
会客顺序？
江时学想起来了，外来宾客也好华夏员工也好都是在展厅喝酒吃东西聊天，但是跟华夏公司一直交易往来的一些董事长或者总经理还有个会谈，至于谈些什么，江时学就不清楚了。
“父亲，按照往年惯例，会客顺序是按照与公司交易数额来的，李叔被排在最末尾。”戴默后面的声音轻了，他看了一眼老爷子，“错不在营销部，他们是按照公司惯例，是儿子没有嘱咐好。”
江时学听着戴默的话，似乎明白了几点，第一这个“李叔”和华夏交易额是最少的，所有营销部按照惯例排在最后。第二这个“李叔”似乎还有特殊的身份，他不该排在最后，今天老师受罚就是因为这个人的顺序排的没有让爷爷满意。
“你李叔是看着你长大的，他跟我什么关系？”
“李叔和父亲是校友关系，当年军事演习，李叔为了救父亲左腿受伤，父亲说过李叔是您的救命恩人。”
“人说第一关系是同窗第二关系是战友，你李叔虽然不是我同窗却是过命的交情。”
戴默微微低头没有说话。
“知道我为何要罚你？”
“儿子把李叔排在最后，对李叔不敬，儿子认罚。”
“还有呢？”
“请父亲提示。”
“提示？”老爷子声音微微往上扬，看着戴默没有说话，戴默暗暗料到不好，“儿子去请家法。”
家法？江时学愣了，有这样的东西吗？

第三十九章 : 寒假（11）
老爷子看着戴默的腰没有说话，戴默顺着视线很快明白了，起身解下皮带双手递给老爷子，然后退了裤子，连着小内裤也退了下来，他们家的规矩向来如此，退裤挨打。
虽然是大厅，但是窗户的玻璃由里从外看清楚，由外从里看是什么也看不到的。而且戴家的下人很有眼力劲儿，这是主人在教训未来主人，他们有几个胆子参观啊。
江时学听到“家法”震惊了，然后又没听到声音，不禁出来看了一眼，他发现他老师正在退裤子，然后立刻躲在墙壁背后，退裤挨打？
心里的滋味怪怪的，不知道是羞还是心疼。
然后听到“啪”地一声，自己忍不住哆嗦了一下，皮带打在身上？虽然没试过但是得多疼呢。
戴默双手撑在沙发上，裸露的臀部暴露在空气中，不自觉地有些冷，然后一皮带便贴着屁股打下来了，戴默疼的咬牙，半年，半年没挨打了，屁股也娇贵了，居然感觉是这么疼。
老爷子又是一皮带打在戴默屁股上，屁股上两道宽宽的红痕与旁边洁白的皮肤格格不入。
老爷子连续挥了好几下皮带，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握着皮带看着戴默，“你李叔跟我们公司合作一直是最无间的，今年资金转过来，是我让他撤了大部分的资金去运转自己公司的，如今一向坐我旁边的居然坐到了最末尾，我都不起你李叔。”
“父亲，儿子错了，是儿子疏忽。”
“你离家半年不知道这事也不怪你，而且事后你也跟你李叔道歉，说来这事责任你也不多，但是我可是把这件事彻彻底底交给你了。我的儿子，华夏的太子爷居然连场晚会都做不好。这件事说小不过是个位置问题，而且也是按照公司管理也没什么好挑理的，可是说大了就是寒了你李叔的心，还好你李叔是个心宽的，不然我都怪自己。”
老爷子的一番话胖戴默着实沉默了，这件事确实是他没做妥。
“还有，你李叔跟我打拼这么多年，一朝资金运转不良就排到末尾，那可是老战友啊，你让其他人怎么看我们华夏？”
“儿子知道了错了，儿子请罚，以后定不会再犯。”
老爷子看了戴默一眼，淡淡道，“华夏早晚是你的，以后我交代给你的事就一丁点都不过问，若再出了纰漏，自己请家法来。”
“是，儿子知道了。”话说到这份上，老爷子也不说什么了，戴默本身就是个一点就透的性子。
老爷子挥着皮带啪啪啪地打了下来。
江时学双手握拳没有看一眼，就听着这皮带着肉的声音。如果他是老师，一定不希望自己看到吧。
老爷子看着戴默隐忍的颤抖，看着屁股从红到紫，慢慢搁下皮带，这事说起来他责任真不大，但是这事若说起来就是华夏的错。华夏给了你他人无法企及的荣誉，你自己要担负起他人不必承担的责任。

第四十章 : 寒假（12）
“好了，起来吧。”戴默答了声是慢慢起身，然后缓缓穿上小裤子，摩擦的时候疼的“嘶”地一声，接着穿上黑色的西装裤，接过老爷子手中的皮带扎好，慢慢转过身子，额头鼻尖都是汗水，但是还好，没有特别的狼狈。
“是，儿子不懂事，让父亲费心教训了。”戴默身子挺拔丝毫不像挨了一顿皮带。
“上药去，然后歇了吧。”
“是，谢父亲，您早点休息。”老爷子点头往侧梯走去，直到看不到老爷子的身影，戴默才好似感觉到累了，身影有些瘫软，看了下手表，折腾到三点多了。
戴默挨着沙发往墙壁慢慢走去，然后挨着墙壁一步一步走上楼梯，走走停停。
老师，一定很疼吧。
江时学看着戴默慢慢走的样子，脚步好像定住了，老师，他一定不想让自己看到他这么狼狈。如果是自己，挨了打，一定希望谁都不知道。老师也一定是这样的。
江时学想着，又偷偷看了挨着墙壁休息的戴默，眼眶又湿润了，然后轻轻地往房间走去。
还没走几步就听到戴默的声音，声音一点也不像挨打，跟平常一样，“第一我现在想知道安排会客顺序的是谁。第二营销部长个人履历表现在传过来。第三这次联欢庆典所有部门负责的事项也立刻传过来。第四下午两点召开各部门部长会议。”话音刚落，戴默的手机就合上了。江时学清清楚楚的意识到，他不仅仅是一中一班的班主任，而且是华夏的太子爷，站在华夏之上傲视整个商业帝国。
江时学步子顿了一顿，往房间走去。
不知道是想着自己的爷爷，还是心疼戴默，又或者是过了十二点没有睡意了，江时学一夜无眠。
第二天6点，江时学洗漱完毕，吃了晚餐后询问了戴默，老师出去晨跑了？昨天虽然没看见，但是伤的多重他是听见的呢。居然去晨跑了？
江时学来到阳台，没一会儿便看到一身运动装的戴默在跑步。
“老师。”戴默抬头，对着江时学笑笑，这时候有人送上了毛巾，戴默擦擦汗水，往江时学这边走来。
江时学特意观察了戴默的走姿，跟平常差不多，不过稍稍慢了点，老师肯定还是疼的。
江时学等了一会儿，发现戴默换了一身衣服过来了，慢慢坐在真皮沙发上看着江时学淡淡的笑。
“老师，昨晚没事吧？”
“没事，你看我像有事的样子吗？不过训了几句。”
江时学不是戴默，他虽然早熟，不过就是15岁的孩子，他低着头没有讲话，然后慢慢抬头，看到戴默正在吃早餐，笑笑，“那就好，爷爷那么凶，吓到我了。”
“小子，这就凶了？你亲爹到底怎么宠你的？”说到江时学的父亲江承，江时学突然想到了他那个亲爷爷，“老师，昨天他来找我了？”
“我知道，他先找我的，他毕竟是你亲爷爷所以我拒绝不了。”戴默笑笑，“或许真的有缘分吧，恒河公司跟我们一直有生意往来，不过董事长从未出席，都是总经理过来的，说起来我也一直跟他们总经理打交道，谁知道他今年在三门度假，而总经理的媳妇生了，所以他自己过来了。”
江时学点点头，显然对这个不太感兴趣，“老师，我有点矛盾？”江时学看着戴默点头，继续说道，“他毕竟是爸爸的父亲，而且他那么老了，可是我忘不了他对妈妈对我……”江时学沉默了，戴默听懂了，摸摸江时学的脑袋，爪爪他的头发，“又不是考试，多少时间要想出答案，如果不能想通交给时间吧。”
江时学抬头，戴默笑笑，“送你四个字，顺其自然。”
江时学无神的眼睛突然亮了，看着戴默甜甜一笑。

第四十一章 : 寒假（13）
当天江时学接到蒋婉妍的电话，蒋婉妍提早回来和儿子过年了，自然江时学当天便回三川了。
戴默亲自送江时学登机，摸摸江时学的脑袋，“回去也看看书，一开学就考试，如果没有第一……”江时学学看看戴默，“会第一的。”每次都是这么威胁。
“小子，你说的啊。”
蒋婉妍好像对自己常年在外工作很是亏欠，这几天吃的玩的，只要江时薛提地出来，蒋婉妍都一一满足。
除夕。
江时学看着窗外的绚烂烟花升空落下，突然想起了戴默，拨通号码。
那边老爷子和戴默正在吃饭，戴默拿出手机看了一眼老爷子，“父亲，学学的。”
“这孩子有心，那快接呀，别让他等着。”戴默无语，刚刚一个电话，老爷子说 : 有没有眼力劲儿，挑饭点打电话，挂了。
人和人的差距好大啊。
电话通了，江时学轻轻唤了一声，“老师。”
“在干嘛呢？”
“刚吃好饭看烟花。您呢？”
“正在吃饭。”
“那……我打扰到您了？”
“没有。”江时学笑笑，然后停了一停，终于说了一句话，“老师，除夕快乐。”
“学学，除夕快乐。”一句简单的祝福，江时学甜甜的笑了，烟花的倒影投在他的脸上红扑扑的。
“老师，爷爷在吗？”
“在，你等等。”戴默把电话递给老爷子，“父亲，学学找您。”老爷子乐了，戴默又萌生了自己可能是捡来的念头，“学学，什么时候有空来三门，房间爷爷给你留着。”
“他敢，放心，爷爷给你撑腰。”戴默收到他爸的白眼，说什么了？关自己什么事。
“嗯嗯，爷爷听你的。”
“除夕快乐。”说了好一会儿电话才挂了。
戴默好久没看到他爸那么开心了，一下子好像晃了神。
电话 :
“学学，什么时候有空来三门，房间爷爷给你留着。”
“谢谢爷爷，不过要看书了，这几天都没看，老师说没有第一要罚的。”
“他敢，放心，爷爷给你撑腰。”
“爷爷，您别对老师那么凶，老师多好啊，别罚别打老师了，好不好？”
“嗯嗯，爷爷听你的。”
“爷爷真好，除夕快乐。”
“除夕快乐。”
……

第四十二章 : 新生（1）
假期在任何人心中都是短暂的。
正月十六，报道。
江时学早早的来到戴默办公室，推开门，看着戴默稳稳的坐着，心里莫名的安心，老师，好久不见了。
戴默招手，江时学走近，“小子，好像胖了吗？”江时学笑笑，没有说话。
“去，叫几个人把教室打扫了。”
“知道了，老师。”江时学嘴巴答着人却没动，看着戴默，笑笑说道，“老师新年礼物。”
戴默笑了，拍了江时学的脑袋，“少打你一顿，行吗？”江时学脸红了，余光扫了一眼旁边，还好戴默声音不重其他老师也忙，好像没有注意到他们。
江时学不善的看了戴默一眼，转身离开。
“不要啊，不要算了。”
江时学转身，“要，记着啊，以后不许赖。”
教室谈不上多脏，但是角角落落都是脏兮兮的，有的甚至有了蜘蛛网。江时学看着空荡荡的教室，不知道自己是来的特别早呢还是戴默忘了嘱咐其他人了？算了，先干吧。
“同学，需要帮忙吗？”江时学转身，一个高高瘦瘦的男生，长得很干净很清秀，“你是一中的吗？”一中的都管江时学叫“学神”，这人是一中的吗？
“我是其他地方新转入的，戴老师让我来帮忙。”
江时学手中的抹布停下了，“你转来一班？”一班是一中的精英班，能转来一中已经很不容易了，居然转来一班？
“是啊，我叫石杰，你呢？”
“江时学。”江时学想了想又补充道，“是一班的班长，有问题可以找我，我尽量帮你适应新环境。”好长的一段话，江时学说完就没心思搭理新生，自管自的擦玻璃了。
第二天正式上课了，江时学背着书包戴着耳麦走在路上，放的是英语，声音不重也不影响江时学走路。
“江同学。”肩膀被一拍，江时学皱眉，他很不喜欢和人有这样的肢体接触，尤其是陌生人。
转头，把耳麦拉下，是他，新生石杰。
“原来你是一中学神啊。”江时学礼节性的笑笑，对这个新生没有太多感觉，若说真的有感觉，就是太自来熟了吧。一个学期了，这样拍他肩膀的人很少。

第四十三章 : 新生（2）
“石同学，有事吗？”石杰点头，“你知道哪里有卖早餐的吗？”江时学愕然，犹豫了1秒钟，指着前面，“左拐大约500米有早餐店。”
“这家我昨天吃过了，味道不好，还有吗？”江时学看着石杰有些发愣，那是一中附近最大的早餐店了，各式各样的早餐十来种，江时学此刻真想问问，你难道每种都吃过了？
不过江时学没问，想了想，“你后面往东走再左拐，有家早餐店。”
“刚刚我就是那儿来的，人太多了。”江时学有种不想跟他讲话的感觉，这人从哪里转来的？火星吗？好像自己没碰到过这样的地球人。
“你吃了吗？”
虽然不想搭理，但是江时学家教极好，“我在家吃。”
“太幸福了，我爸妈从来不做早餐，学神你早上吃什么？”
江时学拿着耳麦，眼睛无神，天知道他多想结束这场谈话。
“面条，石同学，没什么事我先走了。”
“有事，我还没吃早餐啊。”
“那你去吃吧，再见。”一边说一边转身戴耳麦，手被一拉，江时学皱眉，看着石杰有些不高兴，“我推荐的那两家算附近好点的了，对不起我还有事先走了，再见。”江时学转身朝学校走去。
江时学走到学校，抬表，还有20分钟到早读，想了想来到五楼阳台，拿着语文书看文言文，早上第一门摸底语文，一直是第一这次自然不能例外。
离早读还有五分钟，下楼。
四楼是实验室器材室还有一些科研教室，江时学正想往下走，却突然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坐在楼梯上读语文。
江时学走下来，看着那人还是好心提醒道，“石同学，离早读还有5分钟。戴老师对守时要求很高。”
“哦，好的。”石杰整理书，江时学从他身边有过。

第四十四章 : 新生（3）
江时学往前走，石杰跟在后头，大概一两米的样子。
“爷爷。”江时学回头，石杰正拿着手机打电话，江时学愕然，一中不许带手机，太明目张胆了吧。
“爷爷，我在学校都好。”爷爷？江时学第一反映的是戴老爷子，然后江老爷子的身影慢慢出来了，怎么也挥之不掉。
江时学好像有些心烦，白白长长的手指握紧书包带子，加快了步子。
“学神等等我。”江时学没停，但是良好教养的他把步子缓了些。
石杰自说自的好像在解释，“刚刚换了新学校，老人家担心了，哈哈，学神你呢？你爷爷也经常这样打电话吧。”
江时学停住了脚步，石杰险些撞上，江时学转身，“一中不能带手机，发现要扣分的。”石杰愣了一下，不是明明在说“爷爷”吗？怎么突然变成手机了？
“作为班长，我有权也有义务向戴老师反映这件事情，你好自为之。”说完之后江时学愣了三秒钟，虽然一中明文规定不许带手机，但是带的人也不少啊，江时学什么时候会向戴默反映些事啊？再说，江时学最讨厌打小报告了。自己这是怎么了？是不喜欢石杰还是不喜欢“爷爷”这两个字呢？
江时学愣了三秒，石杰愣了五秒，然后等他消化了江时学的话，江时学已经转身走了。
石杰后知后觉，他好像生气了。
“学神学神。”不知道为什么，江时学现在特别想让石杰闭嘴，不过他还是转身，“石同学有事吗？”态度礼貌而又疏离，就像很久以前他对人的态度，如果没有戴默，或许他会一直这样对人吧。
“……没事，我们一起走吧。”
“……”
两人并排往教室走去。

第四十五章 : 新生（4）
其实这段路很短，但是对于这样两个人来说，居然特别的漫长。
“学神。”
“有事吗？”
“……那个手机？”这是石同学唯一想到的话题了。
江时学好像突然想起刚刚自己说的那翻话了，脸色一窘，沉默了一秒钟，以一个班长的立场自认为很得体的说道，“这次算了，下不为例。”
“……那谢谢啊。”石杰看着江时学的侧脸，实在找不到话题，沉默。
教室门口，戴默站着看着走来的两个发男孩，抬着手表嘴角露出了笑容。
江时学鞠躬，“戴老师早上好。”虽然两人私下交情很好，但是明面上还是一个学生和一个老师的关系。
“不早了。”戴默悠悠然的声音，让江时学觉得非常不好，“迟到了45秒。”
“老师，我没听到铃声。”
“班长你告诉新同学。”
“戴老师规定，我们班早读比铃声早五分钟，以教室墙上的大电子表为准。”石杰愕然。
“新生，原谅了，进去。”石杰愣愣地站在原地，他的意思是不原谅江时学？要把江时学怎么样啊？
“怎么？还不进去？”石杰看着戴默又看着江时学，然后走进了教室。
“又迟到了，怎么回事？”
“我去五楼复习文言文，下来的时候碰到了石同学，然后耽搁了一下。”
“所以你没控制好时间。”
“是的。”
“第一天就想挨打？”江时学抬头，发现戴默神情很轻松自在，不过他不敢忽略戴默话中的意思。
“得了先进去，语文考试提早了。”
“知道了。”
一天的考试不紧不慢，考好最后一门地理时，江时学收拾东西回到自己的教室。
“知道吗？一班转来一个新生。”
“一班？转来一班？谁啊这么厉害？”江时学的步子慢慢停了下来。
“成绩不知道，听说是富二代。”
“是吗？”
“是啊，听说他家里给学校捐了好多钱。”
“难怪能去一班，没办法现在时拼爹的时代。”
石杰？富二代？
江时学回到教室，教室里的人已经走的差不多了，其他人不是整理书包就是对答案。
好一会儿，教室里彻底没人了，只有江时学和石杰两个人。
他怎么还不回家？
这是两个人在心底想了无数遍的话了。
最后石杰忍不住了，“学神，你怎么还不回家？”
“我待会儿去戴老师办公室有事。”
“哦。那我等你吧，待会儿我们一起回家。”
江时学背好书包，头也不回，“不用了，不顺路。”
石杰无语，早上明明一个方向来的。

第四十六章 : 新生（5）
“报告。”江时学知道这个时间办公室只有戴默一个人，如果不是特殊事情，他很早以前已经直接进入了。
“进来。”
江时学走进办公室，一眼就瞧见了办公桌上醒目的戒尺，不会真要打吧？江时学有些头皮发麻。
“老师我不是故意迟到的。”
“我知道，也算特殊情况吧。不过迟到就是迟到，转过去10下。”
“……”江时学没动，看着戴默又看了看戒尺。
“不会还要玩什么数到一二三加罚的游戏吧，快点。”戴默说着拿起戒尺站起身子。
“老师，新年礼物。”江时学说完脸红了，戴默愣了一下，然后扑哧一声笑了，江时学感觉到自己耳朵烫烫的。
“小子，你还真记得。”
“人无信不立，老师不会反悔吧。”尽管脸红了耳朵红了，但是江时学还是努力争取自己的福利。天知道他多怕挨打，尤其是那里，疼也就算了，主要是羞。
“行啊，这次就放过你了。”江时学一颗心放回肚子里了。
戴默搁下戒尺，笑笑，“饿不饿，不饿我们结分之后再去吃饭吧。”
江时学点点头，接过戴默手中的试卷，拿过红笔算分数。
江时学结分，戴默打开电脑备课。
“老师。”
“什么？”
“我算好石杰的分数了，95分。”150的卷子得到了95分？
戴默抬头，“倒数第一还是倒数第二？”
“还有同学没算，目前是我们班倒数第一的。”
戴默点点头，“我记得他后面两道大题没做，前面大题只做了一部分。”这样的水平？不知道是不是偏科？就算其他科目好，这样的成绩也进不了一班。
“老师，他？”
戴默合上电脑，看着江时学，“他是恒河的人。”
恒河。
江时学感觉自己一下子脱力了。
“恒河的总经理姓石，他们到底什么关系我还不太清楚，只知道捐了一笔不少的钱，然后校长指明来一班。”
江时学点点头，表示自己听到了。
江时学不知道为什么心里乱乱的，一时间想了很多，有因为他爷爷如此千方百计安插人的喜悦，也有一种被人掌握的坏心情。有一种被承认的欣喜，也有一种被……
一瞬间，江时学很乱。
“学学，不必多想什么，平常心就好，顺其自然。”戴默的声音温柔了许多。
江时学抬头，正好看到戴默明亮的大眼睛，心里一下子很安心，何时起，眼前这个男人给了自己这么大恩安全感呢。

第四十七章 : 新生（6）
车上。
江时学对他爷爷的感情一直很复杂，失去了十五年的感情相一下子被填上，谈何容易。
忽视冷淡甚至是鄙夷。
十二岁他父亲在他生日那天因为车祸过世，他和蒋婉妍的生活天翻地覆。可是他的爷爷不仅没有施以援手，反而拿回了一切，或许在江老爷子心中没有狠狠踩上一脚已经是看在儿子份上了。
一下子从少爷成为平民，江时学有时候也傻傻地想，以后就算爷爷求着认他，他也不稀罕，他以后只有妈妈一个亲人了，对妈妈好照顾好妈妈。
一年的时间容易改变很多东西，江时学从幻想“爷爷认他，他也不要”的心理，转变成自己根本没有爷爷也没有奶奶。
13岁那一年，他提着蛋糕来到墓地和爸爸一起给自己过生日。
远远地，看到了一群人，好奇心趋势他慢慢走近，然后在十来米的地方停住了，原来是他名义上的爷爷奶奶。
所有人的目光停留在他身上，他看着他们没有言语。
他记得当时很想说什么，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什么也没说。不知道过了多久，他转身离开。
“等一下，你是承承的儿子。”不是疑问是肯定。这也是江老爷子第一次眼中有他，第一次肯定他是江承的儿子。
江时学停住了脚步，可是仍然什么也没说，离开了。
“想什么呢？这么出神。”
江时学的思绪嘎然而止，突然发现自己盯着车窗已经很久很久了，玻璃印出自己清晰的脸颊。
“想……江先生。”爷爷？这两个字他始终叫不出口。
“说说。”
“……”江时学愣了好一会儿，“不知道怎么说，很复杂，不知如何组织语言。”江时学顿了一顿，用两个字总结，“矛盾。”
戴默点点头，专心开车。
不管他怎么样，他始终是父亲的父亲，凭着父亲一年好几次带他过去，他父亲应该希望他背接受被肯定吧。
这种思想是在上次江老爷子来学校，戴默揍了他一顿时想通的，做不到亲近就像陌生人一样尊重。
可是后来在三门，他又矛盾了，他父亲的父亲好像突然间老了。
戴默送他四个字 : 顺其自然。
现在石杰来了，他那矛盾的心思又出来了，石杰来一中一班，应该就是为了自己吧。
可是他忘不了那么多年的冷漠，甚至是对自己笑脸与尊严的践踏。就凭他一声“爷爷”都叫不出来，这份怨甚至是恨，绝对不轻。
“人与人的感情果然很复杂，我宁愿做十套试卷。”江时学嘟囔了一句。
“学学，交给时间吧，跟着自己的心走，顺其自然。”
车停了，韩国料理店。

我跟我奶奶的关系就不好，有些东西无法“感同身受”只有自己经历。
每一次准备的好好的却被忽略漠视，一次两次常年以往。
你有没有试过无论怎么努力，人家就是对你视而不见；你有没有试过努力想要讨好的人眼里根本没你……
凭什么因为你的放弃，主角就没有了爷爷疼爱的童年。而又因为你的低头，主角就要全盘接受。对主角是不是太不公平了。
我不觉得主角小气，相反觉得他很大度，如果真的小气绝对不会“矛盾”这个问题，不是因为他老了他降下自尊了，伤害就不存在了。
空白了这么多年的感情，想要一面两面被彻底原谅，那不是圣母就是无心。
个人浅见。

第四十八章 : 新生（7）
第二天，江时学早早的来到教室读书，万一连着迟到？想想戴默想想他的戒尺，江时学决定早到。
“学神，你数学满分吗？”
“没有。”江时学转身，“差1分。”对方无语，在他心中别说差1分就是差3分4分也差不多是满分了。
“我们班平均分多少？”
“好像140吧，具体多少不记得了。”
“上次期末考142，退步了两分啊。”江时学点点头，转身读书。这两分差不多都被石杰拿走了。
一天的讲评试卷，每一科的平均分都低了一两分。
石杰这成绩其实也不能说太差，起码人家科科都是均衡发展，但是在一中明显扎眼了，而在一班更是扎眼的扎眼，科科倒数第一。
而江时学无意外的，科科第一。
对于学神的第一，大家已经习以为常了，所以很自然的大家把目光都投给了石杰。
有探究有好奇有幸灾乐祸有不屑，也有其他的眼光。
一班的最后一名怎么滴也不能掉出前一百吧，可是石杰的名次是三百左右。高一一共390人，不对，391人，江时学深深的好奇，石杰考试是不是闭着眼睛的。
下午4点50，外面的天色已经有些暗了，江时学收拾好东西打算关灯。
石杰居然还在？
“石同学，不回家吗？”
“还有最后一道题，做好就回去。”江时学看着外面的天色，来到石杰旁边，用手指指指试卷，“连接AD试试。”
石杰没有抬头，按照江时学说的添了条辅助线，看了一下，抬头，眼睛亮了，“谢谢啊，不愧是一中的学神啊。”
江时学礼节性的笑笑，“回家吧，也该关灯了。”
“真不想回去啊。”
江时学看着石杰，不知道该不该搭话。
“我在以前学校一直第一的，落差太大了，这名次伤自尊。”
江时学想安慰他几句，但是发现好像也没什么好说的，这名次还真伤自尊啊。
如果是自己？江时学笑笑，他宁愿相信明天是世界末日也不相信自己能考成这样，什么都不说，戴默能打死他。
“其实伤自尊还是其次的。”石杰一边收拾东西一边说道，“再这样，我怕我一班待不住了。”这样的担心倒也正常，即便你家真捐了不少钱，但是成绩太吓人了，留在一中也就算了，一班？一中其他家长也是个个有背景的，自己孩子进不了一班，你凭什么。
“如果一班真待不下去，我爸会揍我的。”江时学突然有些内疚，都是因为自己啊，如果不是自己，他还是好好的第一呢。然后我们善良的学神开口了，“要不每天放学后我给你补补？”
石杰背上书包，眼睛一下子亮了，“真的啊，那谢谢学神啦。”江时学笑笑，“没事，再见。”
事情的发展朝着江老爷子希望的轨道进行，学校里的友情总是无暇点的。

第四十九章 : 新生（8）
接下来的日子江时学天天放学后给石杰补习，越补江时学越有疑问，他以前真的是第一吗？那是什么学校？学校是不是不超过十个人？
“学神？”
“这个是不及物动词，不能直接加宾语。”
“是这样啊。”看着石杰一副恍然大悟，江时学愕然。
这成绩是差到什么地步了。
“好了，今天先到这里。”江时学抬表，才过了十分钟，不是每天半个小时吗？
“今天是我生日，我爸让我邀请你去我家吃饭。”江时学正想拒绝，石杰开口了，“不过我想你也不会来，我就拒绝了。”
江时学笑笑，没有说话。
“我想你知道我为什么来一班的，不过呢我不想勉强你，今天算了，明天几个朋友给我过生日，你能来吗？”
江时学本能的想拒绝，但是石杰前面的铺垫似乎让他不能拒绝了。
“就当谢谢班长大人天天帮我补习。”
“好的，谢谢。”
“我谢谢你。”
第二天放学，石杰拉着江时学坐上了一辆宾利，驾驶座和副驾驶座已经有人了。
“石少啊，你混到一中了，不简单啊。”说话的是驾驶座上的一个男生，年级应该差不多，不过学生明显有了几分痞子气。
“我在一中垫底有什么不简单，诺，他才厉害，一中第一，我介绍下一中学神江时学，现在天天给我补习，算我半个老师。”
石杰的话音刚落，前面两人立刻看着江时学，看了半天，一个字评价，“牛。”
江时学有些不好意思，“没什么，每个学校总有第一的。”石杰指着驾驶座，“刘涛。”又指着副驾驶座，“王昊，都是我从小玩到大的。”
江时学点点头，表示打过招呼了。
车子慢慢的开了，三个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江时学看着窗外没有说话，他开始后悔出来了，很明显他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他们的话题江时学完全不感兴趣。
车子停了，酒吧？
江时学有种想走的冲动，他还以为只是单纯的吃顿饭呢。
不过江时学显然不是那么扫兴的人，他打算待会儿吃好饭立马走。

第五十章 : 新生（9）
江时学走进，里面一桌桌都是在喝酒，还有很多人在吧台上拿着酒杯，男的也好女的也好，江时学总觉得他们离他非常遥远。
石杰显然是熟客，对着三人说了句，“老位置。”就带头往前走去。
江时学有些尴尬，愣了几秒钟然后被后面的人一推，脑子有些短路的跟在了后面。
旁边有人对他热情的招呼，江时学看着那些性感漂亮的女人面红耳赤。
“小帅哥，来杯酒吧。”周围的灯光忽明忽暗，旁边还有女人的调笑。
江时学脑子乱乱的，但是有着良好自控能力的江时学清楚的意识到，这里不是他该待的地方。
“石杰。”
石杰转身。
“对不起我有事，先走了，再见。”说完未等石杰开口就转身离开。
“砰”酒杯落地，江时学前面的衣服被酒打湿了。
事情就是那么巧，江时学落慌而逃碰到了人，洒了酒，碰了杯。
“对不起，请原谅。”江时学态度极好，再说人太多，酒洒了有江时学的原因也有自己的原因。
那人刚好想说算了，可是看到后面的石杰，态度明显恶劣了，“小子，你长眼睛没。”江时学抬头，来人跟他跟石杰的年纪差不多，如果没有辍学，应该还在读高中吧。
江时学觉得这事本来就是他不对，而且在这里跟人争吵也很掉价，所以态度很好的又道歉了，“实在对不起，我刚刚没看见，请原谅。”
在江时学低头的时候，那人冲着石杰笑笑，一把抓过江时学的领子，“我要是不原谅呢。”
血气方刚的大男孩江时学有些被激怒了，这分明是无理取闹啊。
在他挣脱的同时，石杰的声音传来了，“李志，你干什么呢。”
李志听到石杰的话也不答，一拳朝江时学打去，石杰抬手顶了回去。江时学本能地往后退了一步，然后他意识到他做错事了，因为他的不小心，害得石杰跟人打架。
其实江时学想偏了，有没有他，石杰跟李志都不好善了，他们可是从小的冤家。

第五十一章 : 新生（10）
当戴默接到电话的时候，他有种无法置信的感觉，“你再说一遍什么名字？”
“江时学。”对方显然没有好气。
“你让他接电话。”怎么可能？江时学因为打架去了警察局，打死戴默也不信。
“你这人……”对方也没好气啊，戴默打断了对方接下来的话，“这种小事不用请示张局了吧。”戴默不仅是一中的老师，更是华夏的太子爷，人脉不是你可以想象的。
对方的话止了，思考了半秒钟把电话给江时学，江时学接过电话，隔着电话仿佛能感受到戴默的怒气。
当时说到请家长，江时学第一反映就是戴默，蒋婉妍不在，除了戴默，江时学好像找不到第二个人了。
江时学吸了一口气，然后只有两个字，“老师。”
戴默沉默了。
“你小子给我等着。”然后“啪”地一声电话挂了，江时学眼睛没什么神采，看着旁边年纪相仿的人，慢慢站回了原位。
人一个一个被领走了，只剩下江时学李志和石杰，本身这场“战争”的主角就是石杰和李志。
门又一次被推开，“江时学。”听着这个语气，江时学突然有一种很不好的感觉，戴默不会打死他吧。
戴默看着挂彩的石杰和李志，然后细细地看了一遍江时学，冷着脸，“有伤到没有？”
江时学摇头。
“说话。”声音明显提高了。以前江时学点头摇头，戴默从不计较。
“没有。”
“真没有？”
“恩。”
戴默松了一口气，看着一愣一愣的警察，“抱歉，给您添麻烦了。”
“没有没有，这事其实不怪这孩子。”这人是谁他不知道，他只知道张局对这个年轻人客客气气的。
戴默已经从张局那里详细了解到了整个事情，说实话江时学责任不大，但是戴默就是一肚子火。

第五十二章 : 新生（11）
车上，寂静无声。
“老师。”江时学好像终于鼓足了勇气，不过声音还是轻轻的。
“说。”
“能不能不要告诉我妈妈。”戴默从镜子里看到江时学大大的眼睛，“你现在没有资格谈条件。我作为你的老师，有权利也有义务把你的情况反映给你妈妈。”
“老师，我知道错了。”江时学声音轻轻的，“请您不要告诉我妈妈可以吗？我保证以后绝对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那是以后的事情。现在，还是那句话，你没有资格谈条件。”
江时学双手慢慢握拳，抬头，看着戴默的后背，“老师，我愿意接受您惩罚我的方式，不过请您不要告诉我妈妈，她很忙很累，我不想让她担心，我……请求您。”
“难道你觉得我很喜欢打人？居然把这个作为谈判的筹码。”
“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然后江时学沉默了，戴默也沉默了。
车上又是寂静无声。
江时学敏感的觉得车快了。
车停了，戴默停车，江时学等着。
戴默出来，看着灯光下那个高高瘦瘦的身影，微不可闻的叹了口气。
学学，你怎么会让自己陷入警察局？无论是什么理由，如果一旦有了污点，你是中考状元，哪怕是高考状元也毁了。
“老师。”
“太晚了，上去休息吧。”
江时学在前戴默在后一起上了4楼。江时学站着，戴默开门，门开，戴默推开门，然后又转身，“第一无论什么解释都无法抹杀，你因为打架去警察局的事实，这次没有污点是幸运，下一次呢。”
“我……”
戴默根本没用给江时学说话的机会，“第二怕你妈妈知道后担心，你就该不做，而不是一味的在我这里，即便我不说，你能保证你妈妈一定不知道，你妈妈是律师，跟警察多密的交道不用我说吧。”
江时学低头。
“第三或许是从小的教育，我习惯用这种疼痛的方式塑造一个人。不过事实是打人很累，我不喜欢打人。你挨打是因为你做错了，而不是把它作为一种谈判的筹码，这样我觉得你侮辱了我。”
“对不起，老师。”
“好了，休息吧。”戴默转身，开门关门。
江时学一个人站着，眼睛突然红了，不知道是因为戴默的一二三，还是因为在酒吧的惊吓，又或者是因为警察局之旅……反正江时学突然想哭。
爸爸，妈妈，我想你们了。
江时学没有走进401，看了看402，然后蹲了下来，有些无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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