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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湘溪苑]【原创】小哥住手(瓶邪only,盗墓同人)[第16页]

作者:卡卡卡68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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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意思?”张起灵开了口,他的嗓音有些干燥。
“你看啊。“此时的吴邪相当平静,与平常脱线的他大相迳庭。“我们刚知道,我们的手脚依然被绑缚着,但现在想这些也没用了,就算骂死那些背后算计我们的人也不会改变什么,倒不如利用好手里的条件,找出真相,再怼回去。”吴邪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狠戾,但很快消失了。
张起灵沉默了一会儿,抬起手摸着吴邪的脑袋,嘴角掠过一丝微笑,说:“你长大了。”
“......”吴邪心说我一个30岁的人你跟我说这个让我情何以堪,他有些尴尬:“好了好了,我们想想怎么出去吧。”说着把手电筒的光打到那个洞穴里。
“我们下去吧。”吴邪站起来习惯性的拍了拍屁股上的土,没注意还有伤,一时疼得嘴角抽搐,他很不高兴的看了张起灵一眼,但张起灵一点儿面子都不给,他看着洞口,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还有问题吗?小哥。”吴邪问道,张起灵有些不对劲,他向来都是雷厉风行,说一不二的,这样长时间的犹豫根本不是他的风格。
张起灵摇头,也站了起来,向吴邪打了一个手势就率先下去了。
地下是一段长长的甬道,吴邪想起了机关刚刚打开的时候,他也是站在一处甬道里,怎么都走不到尽头,他觉得这个职业简直是跟甬道挂钩了,就好像送外卖的离不开摩托车,上学的离不开书包,他们盗墓的一定会见鬼,一定会遇到鬼打墙,一定避免不了走在长长的甬道里,吴邪已经有了阴影了,每次走在胡同里,吴邪就会想到古墓里的场景。
“过来。”张起灵跟他招手,示意吴邪走到旁边,这孩子一不看着就走神了,说不定偶尔一回头就会发现他不见了,还是摆在眼前比较好。张起灵想着。不过吴邪到底在想些什么,他们这个年龄的人会想什么呢?吴邪年纪也不小了,但不知道是家里人太宠还是别的什么原因,吴邪的心理年龄并不大,他就像一个孩子一样,喜欢阳光,希望所有人好,有些懦弱,对大场面害怕,虽然最近一年成长了很多,但孩子依然是孩子,即使神童,也不过是智力上的发展,性格是不会变得。话说这样一个被家里人宠爱的人,却不得不承受他的责罚,真是有些委屈他了,吴邪曾经有一次被自己揍哭的时候控诉,小时候没有挨过打,而且因为是个好学生,连学校的手板都没挨过,就是自从遇上自己,好像把欠下的打都还回来似的。也许吴邪正在分析这里的情况,他的逻辑思考能力还是蛮强的,抑或是会想一些往事吧,比如吴三省,比如解雨臣,比如那个叫潘子的手下,吴邪经历过太多他不该经历的事情了,很多东西太残酷,太血淋淋,但吴邪却是那么的执着,好奇心带着他刨根问底,最终不得不沾满鲜血,但好在他还算坚强。
“想什么?”张起灵的手摸上了吴邪毛茸茸的脑袋,他最近是越来越喜欢这个动作了,每次这样做总有种莫名其妙的满足感,吴邪也会变得特别温顺。
“小哥。”吴邪一脸严肃的看着张起灵,欲言又止,张起灵的手一僵。
“虽然我想等会儿再说,但我实在是憋不住了,你那儿还有吃的吗我又饿了。”吴邪一脸正经。
张起灵默默的放下了手并且把背包甩给了吴邪,以一副自尊心受损的微表情先行一步走了。
不就想吃个东西吗,我怎么觉得闷油瓶在鄙视我。吴邪心想,他紧跑几步追了上去,在包里翻来翻去,找有什么能吃的。这个闷油瓶的东西为什么都这么简单,连压缩饼干都是同一种口味的,也不怕吃腻。
“等等。”张起灵闪电般地一伸手,拦住了还在闷头向前走的吴邪,惯性使吴邪猛地向前一冲,口里的半块饼干掉了下来,差点儿被压缩饼干噎死。
“哇哇哇哇哇。”吴邪看着前方,吐出一大堆语气词。如果胖子在这里一定会吐槽他不要学娃娃鱼,虽然娃娃鱼并不是这么叫。
前方一片开阔,有一大片湖泊,几乎占据了整个视野,湖面波澜不惊,不过有惊的话那就有鬼了,但这不是重点,吴邪抬头向上方看去,这个空旷地带的顶部高到令人发指,更为诡异的是,顶部的裂缝,居然有光透进来,强到不需要手电都可以看清洞穴的全貌。
还更了一章新文,审核中(催更大佬回去好好学习吧

为什么好多人想看旧文不喜欢新文呢?是因为新文剧情没意思吗,还是因为他与盗墓笔记剧情无关呢?

这是一处天然洞穴,很明显,因为人类是造不出这种地方的。顶部有着无数条裂缝,大小不一,每一条裂缝都或多或少透出光来,这么强烈的光源以及洞穴顶部惊人的高度,很容易让人推断出,顶部恐怕就是地面。但如果是地面的话也太恐怖了些,因为它根本没有承重能力,重物走在上面地面很容易就会倒塌,在加上那么多不小的裂缝,人很容易从里面滑落下来,说不定走着走着手机就掉下去了。但是那么强,范围那么广的光源只有太阳可以提供,而且是如日中天的太阳,不然无法产生这么强烈的光芒。那么就只有一种解释了,上面是地面,正午前后,荒无人烟。但从手表上来看,这个时间明显不对,以及下午两点多了,而且现在已经是夏末了,太阳早就处于非直射状态了。
“是沙漠。”张起灵说道。
吴邪看着头顶,似乎只有这一种解释了,只有沙漠那种反射率极高的地方,才会产生极强的光线。但还有一点,如果上方是沙漠,那么不可避免的会通过那一道道裂缝倾泄下不少沙子,因为沙漠里风是很常见的。但是再洞穴底部却没见看见沙堆存在的痕迹。但如果不是沙漠又能是什么呢?外星人基地?
“沙子肯定一部分沉入了湖里,但是...”张起灵凑近前方的大湖泊,观察着平静的水面,水很浑浊,根本看不清水里有什么。张起灵又到四处看了一下,没有找到沙子。
张起灵细细观察着岸边的石头,眉头紧锁,好像想起了什么似的。
附近围绕着许多石头,绕湖一圈,是很普通的岩石,高低大小都不一样,但它们有一个共同的特点,那就是面向湖的那一面光滑另一面粗糙,看起来经过了长久的侵蚀,但这里唯一能侵蚀的就是这片湖了,可湖水平静的连一点涟漪都没有,又怎么会侵蚀呢?莫非它会定期涨潮,但这也不对,如果涨潮的话不可能只侵蚀一面,岩石的形状就好像是有人每天拿着一桶水在沿湖一面反复浇的样子。
“小哥,我们怎么出去啊,往上,爬吗……”吴邪的关注点一直在上方,他想起了海底墓的那一次,他和闷油瓶胖子三个人硬是从顶部炸开了一个口子,虽然现在手头没炸药,但顶部有足够大的缝隙可以容一人通过,只是爬上去这难度太高了,对于张起灵是没有问题,但吴邪就蔫了,他第一次后悔没有好好练体能。
“先不管这些。”张起灵看了一眼顶部说道,“水里有问题。”张起灵把地下的一截树枝捡了起来,估计是从上面落下来的,除了树枝,还有一些小石子。树枝再也干枯坚硬,也许头顶的沙漠原来是片绿洲吧。
吴邪头皮发麻:“小哥,你捡树枝干嘛啊?”一边说一边往后退,他以为张起灵要打他,见鬼,被树枝折磨了好几次,以致于看见它就发怵。
张起灵把树枝深入水中搅动着,“嗯?”
“没,没什么。”吴邪赶紧摆手,以示“I'm fine,*** you."
张起灵把食指伸了一个指节进去,然后拿出来用拇指细细碾磨着,然后用鼻子闻了闻,“正常的湖水。”
“哦。”吴邪说道,他知道张起灵在测试有没有腐蚀性和异味存在。
“我要下去,你乖乖在岸上等着。”张起灵说着开始脱衣服,他觉得水里有什么东西,很有可能是这次的根本目的,吴老狗不会平白无故的让他孙子来这里。那幅画恐怕只是一个障眼法,吸引居心不良的人的注意力,掩盖自己真正的意图,因为一般人拿到它,按照这个行业的警惕,都会直接离开,越快越好,吴邪却不一样,他会到处再多看几眼,在这个古墓很安全这样的先入为主的思维下,一定会踩到那个机关,进入自己设计好的地方。但是张起灵却记不起来了,这里到底有着什么东西,要这么大费周章,而且连自己的记忆都被人为更改了。他直觉水下就是答案,水质测试后他更坚持这一点,但水太过于浑浊,下面不知道有什么危险,他不打算把吴邪带下去。
只是吴邪心情就不好了,又想一个人去冒险把自己留在后面,“我也要去!”
话一出口就遭到张起灵毫不留情的训斥:“胡闹什么!留在上面,不需要两个人。”
“万一下面有危险...”
“没关系,我会小心。”张起灵顿了顿:“你警惕性太差了。”
吴邪知道自己又被鄙视了。
“我不想待在上面。”吴邪不情愿的说,即使事实如此,他也不愿意张起灵一个人去趟雷,而且这本来就是他的事,怎么能又靠张起灵来冒险。
“想挨打是不是?“张起灵的视线飘到扔在一边的树枝上,语气平淡。
“我知道啦,我待在这里。“吴邪老大不情愿的蜷起身子坐在了岸边。
张起灵唇边掠过一丝微笑,“我很快就会上来,记住不管发生什么,不许下来。”最后一句话已经转向严厉。
“哦。”吴邪回答的相当敷衍。
真是能把人气死。张起灵摇摇头,下了水。
吴邪一言不发的在岸边等待着,表面平静,内心其实焦躁不安,从墨脱回来后就越来越讨厌等待了,他更愿意主动出击,以防被动。他突然想抽一支烟,但他的烟都留在自己丢掉的背包里了,吴邪试图去翻张起灵留在岸上的包,这厮果然一只烟都不带。
又一次被留在了身后,每个人都以自己的理由保护他,却没有人关心他的感受,张起灵更是过分,拿挨打来威胁,搞得好像自己真怕挨打一样。好吧,是有那么一点点小怕,吴邪不得不承认,但这是我的事情,如果我自己总是退到别人身后,这不是太窝囊了吗?张起灵这样做,小花这样做,黑瞎子这样做,潘子也这样做,真是烦死了。等到年老的时候跟自己孙子讲起这段事情,说你爷爷我年轻的时候特别自觉的缩在别人后头,简直不要太丢人。
其实我也是很能干啊,黑瞎子的变态训练都承受过来了,也自己制订了计划,在汪家内部插钉子,但为什么每个人都把他当什么都不懂的小青年来看,这是积重难返吗?
吴邪盯着面前平静下来的画面,目光却是涣散的。
水面突变,张起灵一下伸出脑袋来,如同蛟龙出水,换了一口气,瞄了一眼朝他做鬼脸的吴邪,再次潜了下去。
吴邪在原地笑了一会儿,后来觉得没什么意思,又开始胡思乱想了。
张起灵的姿势还真是美,不知道他训练的时候是不是顺便练了花样游泳,如果这样的话倒不如开个游泳馆,然后让闷油瓶做游泳教练,自己在一旁收钱,算了,还是让他去参加下一届奥运会吧,得个金牌,顺便解决一下黑户的问题,只是不知道这个闷油瓶子乐不乐意,他估计不喜欢被全世界看着,而且闷油瓶还有失忆症,别一紧张游到一半把什么都忘了,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吴邪回过神来,他的心弦刹那间绷紧了起来,已经过去两分钟了,张起灵却没有再上来换过气!即使自己一直在走神,水里有东西上来他也不可能察觉不到。
他知道张起灵的憋气功能异于常人,但两分钟的时间对于一个正在不断运动的人来说实在是太长了,几乎不可能。
“小哥。”吴邪跑到岸边对着湖面喊,湖面在空气的强烈震动下及其一层层微小的涟漪,但也仅此而已了,张起灵没有再探出头来。
吴邪全身的血液开始沸腾起来,心剧烈的跳动着,一种相当令人难受的感觉涌向他的全身,现在已经过去三分多钟了,水里没有丝毫活物存在的迹象,张起灵一定出事了!
吴邪又急着喊了几声,还把手伸了下去绝望的摸索,结果很明显,什么都没有找到。他想起了上次在巴乃的寨子里也是这个样子,胖子和闷油瓶下水后就再也没有上来过,当时的痛苦和绝望还历历在目,也是运气好,最后他们三个还是平安归来了,但这次呢?这次有那么好的运气吗?
“不要不要,不要这样。”吴邪撕扯着自己的头发,脸上写满了痛苦,为什么这种事情总发生在他身上,为什么他是这么的希望自己身边的人可以都好好的,却总是事与愿违。“不是这样的,不该是这样的,都怪我,都怪我非要一个人来这里,都怪我非要一个人下斗,不然也不会踩到机关害得我们困在这了,都怪我。”吴邪愧疚的自言自语,“小哥,我知道错了,你回来啊。”吴邪面对着平静的湖面,绝望的喊道,湖面没有给他任何回答,好像也在惩罚这个不知轻重让大人担心的孩子。
洞穴里是那么的寂静,张起灵离开之后,好像什么都没有了,似乎他从来没有存在过。
“张起灵,老子下去救你。”吴邪说着开始脱衣服,向着张起灵下潜的方向跳了下去。
湖水冰凉刺骨,好像已经在黑暗里流淌了上千年,全部的温暖都被一丝丝的抽离,再也不会回来了。水下一片漆黑,吴邪用防水塑料袋包住了手电筒才能在水下打开,但照射距离大大不如在空气里,前方一米以外是骇人的黑暗,在一个人的状况下更是涂抹了一层恐怖效果,再加上环绕全身的冰冷湖水,吴邪开始打哆嗦。周围除了自己划水的声音外,没有其他动静,也没有任何生物存在的迹象,看来这里是一片死水。
吴邪游了一会儿,上岸换了一口气,他还留心看了一眼岸边,防止张起灵已经上来了自己还在傻乎乎的找,不过结果让他失望了。
吴邪留了个心眼,他知道自己的肺活量远远不如张起灵,所以他下去的时候装了一塑料袋的空气,以备不时之需。
吴邪再次潜下去,他沿着相反的方向游走着,很快发现了一些奇怪的东西。前方是一处岩壁,棱角被水无数次的冲刷磨圆了,吴邪伸展开双壁向前游去。很快,吴邪欣喜地发现,岩壁上居然有划痕!
他用手指拨开水中摇曳的水草,抚摸着划痕。划痕不大,但因为位置选的好所以足够醒目。这不是张起灵留下的,这是原来就有的,很早以前,因为这些划痕的边缘已经不锋利了,而且摸上去滑滑的,似乎生了青苔。划痕的形状相当简单,一个箭头加一条直线,指向前方光线穿不透的黑暗。吴邪心里一定,他向前有了几米,在石壁上发现了类似的痕迹,指向前方的箭头,也不是最近才有的。
interesting。小哥应该已经发现了这个,说不定我再游一阵就可以找到他,前方很有可能有危险,要千万小心。吴邪于是再次返回水面上,换了一口气。
吴邪回到了那处指路的石壁,沿着指示往前游,一路上相当顺利,吴邪快速游过了好几个标志,但他浅浅发现了一个问题,那就是这些标志的大小呈渐变性增长,随着潜行的深入,标志越来越大,像是一个提醒,到了最后,箭头足有一个一个成年人的脸那么大,旁边还刻了一个感叹号,似乎预示着前方有让人吃惊的东西。
吴邪还在纳闷,突然一股水流扑面而来,水里不好站稳,吴邪一下子退后了好几步。吴邪刚刚站定就觉得一阵恶心,刚刚涌来的水流散发出一股难闻的腐烂的臭味,令吴邪几乎窒息。
吴邪整个人还没缓过来,那股水又来了,他忍住不适向前一看,天啊,那是什么鬼东西。
《物种起源》里说适者生存,意思是生物的产生是环境的产物,但现在吴邪很像把达尔文的棺材板儿掀开,揪住他的领子,不,锁骨问一下这种东西适应的是哪门子的环境。
没想到这片湖里居然有这么大的鱼,吴邪生物不好,不知道这到底算什么种类,他只知道鱼很大,在手电筒的照射下,鱼鳞反射着光,像是在闪烁,眼睛瞪得老大,鱼嘴旁边两条长长的胡须,上方是两排尖锐的牙齿,完美的咬合在一起,看来牙口很好。刚才的水流与腥臭味就是它带过来的。
吴邪本能地往回退想逃,那条鱼好像成了精似的,庞大的身躯灵活的一扭,堵住了吴邪的后路,其动作的迅捷和自身的肥硕完美的结合在一起,吴邪一时不厚道的想到了胖子。
乱想归乱想,跑路才是最重要的,眼看前方被堵,吴邪一咬牙冲向了大鱼的来路,他知道张起灵为什么消失了,他现在担心的要死,张起灵不会被吃了吧,如果这样,估计自己也逃不过。氧气也消耗掉了,吴邪把刚才一直攥在手里的塑料袋堵在嘴唇边,换了口气。
平静的湖水被鱼搞出一种翻江倒海的效果,吴邪不得不努力克服水流的影响,他又换了一口气,塑料袋彻底憋了下去,吴邪把它向后扔去。事与愿违,他本来想糊鱼一脸但是忘记了水流的作用结果糊了自己一后脑勺。
吴邪觉得自己真是诸事不顺,他嘴里的氧气也快耗尽了,但这条还是紧追不舍的,吴邪有种会挂在这里的预感。
我身体里全都是胆固醇,不要吃我。吴邪拼命往前游,头也不回,他快要忍不住呼吸了。
”扑啊。”腰上一股巨力把吴邪猛地拉向另一个方向,他再也憋不住了,很快呛了水,这时一个塑料袋很快罩在了吴邪鼻子上,空气涌入,吴邪恢复了过来。
吴邪微微喘着气,腰上是一个人的右臂,两指奇长。
张起灵右臂死死箍着吴邪的腰,把他往另一个方向拉,他一开始就发现了这些奇怪的箭头,换口气后开始探寻,也跟吴邪一样遭到了大鱼的攻击,但他的反应速度很快,因为一切已经成了直觉,鱼挡住了退路,张起灵向深处游去,以一个及其刁钻的角度从一处石缝钻了过去,摆脱了大鱼的追赶,幸运地是石缝对于他来说足够宽,因为张起灵没法在呼吸受限的情况下缩骨,因为其过程产生的剧痛往往要靠剧烈呼吸来缓解。他顺着石缝往前游,前方竟然出现了亮光,此时氧气也快不够了,张起灵加紧游了几米,从石缝里出来了,光线来自头顶,张起灵蹬了几下水,浮出了水面,原来这里有一个密室,大湖是门户,大鱼是守门人。密室狭小,墙壁上点着几盏长明灯,很显然光线就是从这里来的。剩下的就是一些书架,稀稀拉拉摆着一些书,斗室正中央是和一张文革年代盛行的办公桌,似乎被很多人用过了。
张起灵只是粗略看了一下就离开了,他要回去找吴邪,但他没想到吴邪居然自己下来了,这个不听话的小东西,张起灵刚发现的时候,吴邪正把一个塑料袋甩过去,结果这个笨蛋反而糊到了自己,张起灵心里一动,他没有去救吴邪,而是把已经被水流冲刷到后方的塑料袋拾了起来,以闪电般的速度向湖面上游去。大鱼其实并不是很危险,虽然它巨大但也因此臃肿笨拙,现在最重要的是氧气,经历了这个吴邪很有可能呛水。
事实证明张起灵真的相当英明,因为吴邪,真的呛水了......
张起灵见吴邪恢复了,就把他带到石缝里,自己也快速钻了进来,他们一起游到了张起灵发现的斗室中。
吴邪惊魂未定的一屁股坐在地方,脸色苍白而扭曲,刚才简直生死就在一线间。“啊,啊,吓死我了,小哥还好你来得早,呛死老子了。”
是啊,还好我来得早,张起灵心想。他拽住吴邪胳膊,把他一把提了起来,“谁让你下来的。”
“我,我这不是担心你吗?”吴邪对张起灵怒目而视:“你他妈下水那么久都不上来,老子还以为你挂了。”吴邪说起这个就来气。
“我当时正被鱼追,无意游到了这里。”张起灵说,看来是在解释。
“哦。”吴邪摸摸头,好吧,这个解释还算合理。只是他不知道为什么张起灵就是抓着他不放,“小哥你放开我啊。”
“谁让你下来的。”还是那么问题,只是加深了一层不满。
“我不是说了么,我以为你出事所以来救你啊。”吴邪挠挠头说道,一边试图挣脱张起灵的手,他被抓的有些疼。
“我有没有说过不许你下来?”张起灵拽着吴邪的胳膊,把他转了一个身子,吴邪被按趴在了墙壁上。
“说过。”吴邪在身子紧贴上墙壁后就想了起来,见鬼,一时着急给忘了,而且这个姿势,吴邪知道张起灵又要施暴了。“小哥,我不是故意的,我以为你...诶呦。”
吴邪一声痛叫,臀上被狠狠揍了一巴掌,他潜下来只穿了内裤,再加上浸了水,疼痛跟光屁股没什么区别。
“说没说过不许下来?”张起灵还是那个问题,一边在吴邪屁股上补上两记。
“说过,痛,说过,啊,我错了。”吴邪不敢伸手去摸,他乖乖的把手放在墙壁上。
“你能不能听点话,不许做什么非要做什么。”张起灵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手下动作越发凌厉,吴邪的内裤边缘已经可以看见红色的痕迹。
“能,唔,能。”张起灵一刻不停充满威力的巴掌迅速击溃了吴邪的心理防线,他觉得自己真是没出息,不反抗一下就求饶。“小哥,我不敢了,不会了,啊,真的不会了。”吴邪实在是忍不住了,他把手伸了下去企图摸一摸身后,这真的不是他弱,张起灵的手劲简直能把人疼死,他也被巴掌打哭过,如果张起灵动用了工具,吴邪几乎每次都会哭。
张起灵显然不会让吴邪得逞,他用左手轻轻松松就攥住了吴邪两只手,按在吴邪腰上,然后狠狠揍了五巴掌下去以示惩罚。
可怜的吴邪忍得实在辛苦,他一边要忍耐臀上的剧痛,一边又要忍住不让自己哭出来,难受极了,更可恶的是张起灵又像一个哑巴一样闭口不言,搞得吴邪觉得自己在跟一块石头求情。
这次严厉的责打足足有几十下,其中好几巴掌张起灵都是用力扇的,再加上一开始就被张起灵揍了五十巴掌,吴邪现在没有哭出来已经是奇迹了。
告诉大家一个坏消息,我要停更两周,儿童节开始更

我回来了(瑟瑟发抖)
来发个福利表示我的歉意
给五个名额,点拍,就是谁拍谁,也可以说一下理由(除了喝酒,正在写)。注意事项:只拍吴邪;无关耽美。当场写,毕竟现在窝在床上的我很闲
正文我得先回忆一下再更
其实我是想写一些有新意的番外的,但为毛你们都选瓶邪,感觉和正文没什么差别了,小哥打人一言不发,我一直觉得无味
大家的建议都挺好,还是放在正文比较好,我决定还是这样,先把下墓这件事了掉,然后我会写一些无责任番外,让其他人揍吴邪一顿,满足一下自己的恶趣味
,小哥打人都打乏味了,当然无责任番外就是与正文毫无关系,毕竟被那么多人打吴邪也太惨了2333
张起灵放下手,面无表情地看着吴邪微微肿起的臀部,内裤里面是看不到了,但内裤外缘可以看到很明显的红印,吴邪估计疼得不轻。
他有些心疼,吴邪是担心他出事才跳下来的,可自己一见到吴邪就直接按在墙上打了一顿屁股,一点情面也不留,他知道吴邪现在一定很委屈,可他必须坚持自己的规矩,这种临危慌乱,罔顾自己性命的行为,别指望他有一点姑息。
想到这里,张起灵在吴邪屁股上拍了一下:“站好。”
吴邪用手撑了一下墙,身体脱离了墙壁,转过身来面对张起灵,头低着看脚底。
“知道错了吗?”
吴邪点点头,摸摸鼻子。
果然是委屈了。
张起灵有些苦恼:“好了,以后别不听话了,这里太危险,以后不许违抗我的命令,知道了吗?”
“哦。”
张起灵叹了口气:“委屈了?觉得不该挨打?”
“你潜入水中那么久都不出来,我还以为你出事了,我...”吴邪好像有了底气似的,抬头瞪着张起灵。
随后被张起灵一个眼神熄灭了所有气焰。
“我跟你说了不许下来。”张起灵平静的,字正腔圆地说,好像这是一件理所当然的事情。
“你真是大男子主义,你非要我听你的,不听就打我,可你向来不考虑我的感受,你在水里待了那么久,我怎么可能不着急,怎么可能在哪里等着,老子又不是石头!”吴邪心情骤然激动,大声控诉着张起灵的霸道和不讲理。
张起灵心里一惊,他确实没有考虑吴邪的感受,只是想着吴邪乖乖在岸上等着就好了,一切都交给自己来解决。至于吴邪会不会担心自己这种事他根本没想过,看到吴邪下来的第一反应就是这孩子又不听话了。
“抱歉。”张起灵说。
“...啊?”吴邪一时愣住了。
张起灵抬手摸吴邪的脑袋:“我以后不会这样了。”
***日我日!张起灵,闷油瓶,粽王,张家族长居然跟他道歉了!这得多小的概率啊!简直不可能好嘛!
“但是你这次...”张起灵的脸骤然沉了下来,“私自下墓,让其他人担心,对吗?”
怎么哪壶不开单提哪一壶啊!吴邪一时无法反驳,挠着头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回去再说。”张起灵颇有家长气势地一挥手,随后指了指办公桌的方向。
我不是不更文,我不知道怎么写了
为什么张起灵总有一种掌控全局的感觉,他住的可是我家啊,还吃我的穿我的,为什么他好像是家长,我是得处处听话的那个。吴邪心里嘀咕。
张?混吃混喝?家长?起灵当然不知道吴邪的小九九,他看着吴邪低头的样子,只当是孩子被打怕了不敢说话,为什么吴邪这么怕他,以前也是,吴邪看他的眼神有崇拜也有畏惧,其实他也不是经常打人啊,打也是因为吴邪犯了错啊,可为什么这小子老觉得委屈。
他们两个分头搜索,寻找着有用的信息,这个密室既然建了出来,还派了大鱼来守着,就一定有它的用处,他已经可以断定这就是吴老狗留给后代的线索,他不知道用什么方法将大量尸体投入湖中,用腐肉来饲养这条大鱼,因为他在水底看到了大量的人类骨骼,至于这鱼是土生土长的还是人工投入的他就不知道了,这条鱼看似很凶残,其实没有攻击性,它只吃腐肉,用途是将吴邪引到这个地方,这个墓室本来就藏的严密,消息的传递受到严格控制,所以根本不用担心有人会发现这个秘密,况且没有几个人会觉得水里有密室。不过他没有告诉吴邪,他相信如果吴邪知道水里有过许多尸体的话恐怕会吐出来,更何况吴邪还呛了水。
张起灵站在书架面前,想看看能不能从书里找到一些信息,但是书架上的书大多都朽烂了,封皮脱落,书页枯黄而残缺,按说纸张不该这么容易被分解的,很有可能它是被人故意分解的,把里面的信息都埋了起来,这不是个好办法,因为分解需要时间,不过一把火烧了的话会破坏这里的气密性,所以才出此下策吧,可是为什么不带出去呢,带出去烧,或者带出来埋到一个不为人知的地方。难道,是出不去?张起灵在翻一本毁一本之后没得到什么实际信息,转头看吴邪,正一边揉屁股一边发呆。
“疼得厉害?”张起灵问道。
吴邪好像被吓了一跳,赶紧把手拿下来,脸红的像樱桃:“没,没什么。”他有些心虚,张起灵在那边认认真真查看,而自己在发呆。
“按理说,这里就应该是我们的目的地,也就是你爷爷希望你来的地方。”张起灵说道,然后皱起眉头:“但我不知道他到底想让我们看什么?”
“书桌上有什么发现?“张起灵又问。
“没有,它就是一张普通的桌子,上面除了一些划痕,连张纸片都不带的。”吴邪说。
张起灵走过来,用手在桌上摸试图找到机关,结果不言而喻,它真的是一张普通的桌子,四四方方,表面是一些小刀的刻痕,没有任何规律,倒像是一个孩子的简笔画,还有的地方被长期磨损,都发白了,它就是一整个木头,没有机关,没有旋钮,普通的不能再普通了,张起灵摸了半天得不到任何解释,脸上也露出了难得的犹豫。他放弃了桌子,转身去检查长明灯和四周的墙壁。
吴邪挠挠头,连张起灵都看不出来那自己更是洗洗睡吧,而且这里的东西乱糟糟的,书页也烂到不能看了,能有什么发现啊。等等,这不会和那次所谓的“玄武拒尸之地”一样吧,那次的信息是三叔给他的,只有他能窥见其中的奥秘,那么这次也有可能是这样。
吴邪定了定神,审视周围的环境,密室很简单,长明灯,办公桌,书架,这些就是主要物品了,灯没有什么奇怪的,很多墓室里都有这种东西,书架的话应该也没有问题,上面的书都朽烂了,大概就是做个摆设,看来问题出在办公桌上。但这个办公桌看起来没什么特别的呀,文革时期的木桌子,上面的纹路依然清晰可见,还有一些细小的划痕,吴邪多看了那么一眼,然后冷汗就下来了。
“小哥。”吴邪抬起头,叫着身后摸墙的张起灵,神色古怪。
张起灵眉头微皱,“怎么了?”
“这个桌子。”吴邪有些难以置信的说,“我见过,是我小时候用过的。”
张起灵快步走过来,“你确定?”
“嗯。”吴邪大力点头,我想起来了,这是我以前写作业用的,上面的划痕是我无聊的时候用小刀刻的。你看这里的一个方块,它是“吴”字的上半部分。还有这里的曲线,这是“邪”字的耳朵,当时没刻完,所以只是一条短短的曲线。”吴邪一边摩挲着划痕一边说。
张起灵有了一点头绪:“这个消息只有你看得出来,你想想对这张桌子有什么印象。”
印象啊,也不是没有。吴邪苦思冥想。他以前就是在这张桌子上写作业,或者跟爷爷学一些儿歌,儿歌......吴邪一下子兴奋起来,他只在这张桌子上学过一首儿歌,而且他爷爷反反复复地念来念去,吴邪对这个简单跟床前明月光一样熟练。
“我知道了。”吴邪语气带着激动的颤抖,“桌腿,关键在桌腿,里面是空的,而且只有中间一小部分是空的。”吴邪低下头敲着桌腿,“爷爷已经总是坐在这张桌子对面教我同一首儿歌,大意是白蚁钻入桌腿,定居在桌腿最中间,然后渐渐把它咬空了,最后整个桌子都塌了。所以我想爷爷很有可能把秘密藏在了桌腿中央。”
听言,张起灵低下身去,他没有敲,而是用两只及其敏感的手指去抚摸,既然把中间挖空了,那么一定会留下痕迹,如果可以确定位置,那么再小的痕迹张起灵也可以摸出来。
吴邪甩甩手蹲在一边,他实在是敲不出来,空洞太小了,敲起来没什么分别,这种探索发现的事情还是交给张起灵好了,他不是最懂机关嘛。果然,张起灵在摸到第三条桌腿的时候就摸了出来。但吴邪还是觉得很为难,摸是摸出来了,可以怎么打开呢,这里又没有任何工具,难道拔下来带出去?不过,很快吴邪就打消了这个想法。
张起灵确定目标后,把桌子翻了过来,一只脚踩在了桌面上,然后用力把那条桌腿拔了下来,接下来他用两只手紧紧握住桌腿两边,膝盖向上一顶,咔嚓一声,桌腿从中间断开了,一切做得干净利落,只在瞬息之间。
“你你你。”吴邪站在一边瞪大眼睛看着张起灵,这桌子可不是普通的桌子,一开始他以为这只是一张普通的木桌子,但发现这是自己以前用过的桌子后吴邪就不这么想了,当时花了好多钱买的,里面融入了一些特殊的材质,抗摔抗压抗腐蚀,吴邪记得就因为自己在上面划了一些痕迹,还挨了几下打,爷爷心疼桌子甚至忘了喂狗。可张起灵居然就这么轻轻松松地把桌腿掰断了,连口气都不带喘的。他突然觉得,张起灵打他的时候实在是太仁慈了,按他的力气,几巴掌打出血来也不奇怪啊,以前被他一皮带就打肿这种事情也不是没有过。想到这里,吴邪觉得身后的伤又疼了几分。
张起灵当然不知道吴邪在想些什么,他一如既往地淡定地用手拨开断裂处的碎杈,是一个圆形的盒子,完美的卡在断裂处,怪不得敲不出来。张起灵伸出奇长的二指将盒子一点一点加了出来,又将两截桌腿检查了一下,确定没有其他东西后才开始检查那个小盒子,吴邪也凑了过来。
张起灵打开盖子后才发现,这不是一个盒子,准确的说,是一枚印章,已经干掉了,内容迷迷糊糊看不真切。
“印章需要修复。张起灵说。
“嗯。我们只能先带上它了,出去再说吧。”吴邪拿过来看了两眼,什么也看不出来,印章字迹实在太模糊了,不过可以肯定的是,这就是爷爷想让他发现的东西。
既然东西已经找到了,那么他们就可以回去了,张起灵用原来的方法带着吴邪离开了这里,外面的鱼似乎知道自己完成了任务,居然消失的无影无踪,不知道去哪里野了,所以他们的出水过程很顺畅,没遇到什么阻碍,张起灵也刻意带吴邪避开了尸骨所在的地方。
“我知道了,这里的岩石形状一定是被大鱼搞出来的。”吴邪钻出水面后靠在岩石上休息。
“嗯。张起灵表示赞同,他没有休息,而是四处查看着岩壁,因为头顶的沙漠,可能是他们目前唯一的出路了。
这几天不想写正文了,更个番外好了,来来大家想看谁的,留言啊,我写多的那个
我现在开始写,小花拍,大概1500左右,熬夜的孩子可以提前看到啦

tan90 一
“吴邪!”解雨臣一拍桌子。“你能不能认真点儿!”
皓月当空,解家的一个复古风格的房间里,多金能干九门最有出息的解家现任当家正在气势汹汹地骂着怠惰颓废每天发愁水电费不思进取的吴家小三爷。
解雨臣恨铁不成钢地看着他,眼睛直直瞪起来,脸上因为愤怒而微微泛红,如果灯光再亮一点,可以看到他脸部肌肉细微的抽动。边拍桌子边站了起来,那句话吓得吴邪颤了一下也站了起来,两个人就这么对峙着,解雨臣看着吴邪,吴邪看着地板。
解雨臣恼怒是有原因的,哑巴把吴邪送到自己这里来学东西,他也是想好好教的,每天晚上说一些理论上的注意事项,白天有机会的话来一场现场教导,理论与实践相结合,他觉得自己也算是一个负责任的老师。但是他没想到自己一个人在这里拼死拼活沾沾自喜觉得可以cos一下万世师表孔子,学生居然跟玩似的一会儿就走神了,要么谈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来捣毁他的课堂,他就不明白了好好听课会死吗,这小子当年是玩着上浙大的吗,明明哑巴把人给他的时候说得清清楚楚,什么吴邪听的很认真,什么吴邪很少走神,走了的话敲下脑袋提醒就好,什么吴邪东西记得很快,都是骗人的,这发小根本坐不住,在椅子上挪来挪去的,时不时抠一下手,望一下天,还找准自己说话间的空隙扯什么你怎么还不结婚作为发小我很担心这种鬼话,总之就是不想听讲,无时无刻不在走神,解雨臣都敲到心疼自己的笔了,但结果往往是吴邪捂着头朝自己翻个白眼正经个几分钟然后继续走神。这家伙根本不像哑巴说得那么乖,但哑巴也不像会在这方面骗人的样子,嗯,看来自己也要冷一点儿,不然吴邪还以为自己好糊弄,所以,他半带真情实感半带临场做戏的拍案而起,吓吓吴邪。
好在自己当家的气势是不变的,桌子一拍把对面的吴邪吓得战战兢兢的,蹭的一下站了起来,脑袋低着,就像被老师点名的小学生,不过既然吴邪没有看他,那么自己这眼睛是白瞪了。其实作为一个唱戏的,解雨臣可以自如地做出许多不同的表情,但因为身份所限,他必须把自己所有的情绪压制下去,用镇静和冷淡面对手下,连笑容都必须带有讽刺的意味,不过对于自己人当然不用这样了,况且如果自己不表现的凶一点,吴邪指不定会吐出你和秀秀什么时候结婚这种鬼话。
为什么他就不怕自己呢?解雨臣一开始挺开心的,太多人怕他了,自己家里人,盘口的手下,还有有些私交的朋友,都对他有着畏惧,毕竟谁不怕一个可以在瞬间夺取你生命的人呢?即使面对陌生人,他那种常年站在风口浪尖杀伐决断的气场也会让人与他保持距离,但吴邪在没有认出他的情况下,不仅对他笑了一下,还一点儿不设防地接过了自己的名片,简直是傻的可爱。但现在他已经不这么想了,吴邪简直把一切当成了儿戏,一口一个大花就算了,自己在讲东西他却在一边时不时插科打诨一下,真是让人气得想打人,他现在就希望吴邪可以怕他一些,好好听他把东西讲完,然后再背出来,时间不多了。可是到底该怎么办呢?这个小子脾气其实还挺倔的,强制让他做他肯定不肯,又不是几岁的孩子可以拿旺旺碎冰冰来哄,而且吴邪脸皮也挺厚的,骂几句估计也不顶用,唉,真是烦死了。对于自己的手下,一句拖出去乱棍打死或者灭掉那个盘口,问题往往就解决了而且还可以消停一段时间,可是吴邪怎么办,拖出去打一顿?
解雨臣头有些疼,刻意绷着脸,语气冷冷地:“在这儿站好了,我出去一会儿,把东西好好看看。”说完就向门外走去,他打算出去透透气。
一只脚刚迈出门,身后传来吴邪欠揍的声音:“大花你是尿急吗?”
解雨臣此时非常感谢自己良好的家教,能够克制自己的情绪,他从小就被教导要在女性面前保持优雅和谦逊,现在吴邪给他开了一门新课,怎样在蛇精病面前不摔东西,虽然他并不感激。解雨臣脚步只略微一停,制止了回去骂人的冲动,走入暮色里,其实他很想应景的摔一下门,但想了想这门的价值和年龄还是忍住了。
诺大的房间只剩下吴邪一个人了,头顶的灯洒下白色的冷光,窗外的月光被窗帘遮挡住,乳白色的暖气片将灯光反射,显得尤为光滑,这是解雨臣办公看账本的地方,有一整面墙都是书架,上面摆了大大小小的书和一本本帐册,旧的在下面,新的在上面,似乎很久都没有翻看过了,吴邪丝毫不拿自己当外人的翻着书架上的书,俨然一副好奇宝宝的样子。他有点想知道这个在众人面前指挥若定,在朋友之间谈笑风生的发小闲着的时候除了唱戏都干什么,这里摆了这本多书也不可能都跟盘口有关吧,不过跟盘口有关的书能是什么呢?“论怎样做好一个当家”还是“当家人的培养--从继承到被杀”?吴邪晃晃脑袋,制止自己越开越大的脑洞。
话说解雨臣的书还真是不少,而且有好多都是经典名著,甚至有一本英文版的“1984”,吴邪翻开它,一串串英文字母窜入了眼睛,吴邪耐着性子看了一页就看不下去了,太累了,他觉得自己可能上了个假大学,考了个假六级,他也看过“1984”的中文版,对作者的思维方式和切入角度大为折服,从此迷上了这个作者,其实这跟他们现在的处境很像,作为“老大哥”的敌人看着他们,用一种巧妙,难以被察觉的方法控制着他们,一部分人,比如书里的主人公,比如小花,已经察觉了一点点真相,而另一部分人,依然被蒙在鼓里,在敌人的线轴下跳跃。真不知道小花为什么这么厉害,又会唱戏,又是当家,而且还有文学修养,摆这么多书来看,而自己却在床底下和柜子里面塞了好多小黄本,上次打扫卫生被小哥发现后脸都变了,直接把书卷起来揍了他几下后就卖给了门口收破烂的,对此吴邪委屈的要死有什么都不敢说。其实吴邪身边的人都有那么一两个优点,身手就不说了,一个比一个牛,知识素养方面,小哥懂英文和藏语,瞎子是德国解剖和音乐学双学位,小花是二月红的徒弟,九门最有出息的后代,而吴邪自己,虽然是浙大毕业的高材生,毕业之后却不思进取业荒于嬉,成天在古董店里混吃等死,以克扣王盟工资为消遣,被长辈朋友还有道上的人耍得团团转,身手还不行,唯独逃命的时候跑得最快,其他时间上个五楼都喘,桃花运也没有,都30的人了没摸过什么姑娘的手,唯一的有点联系的阿宁还挂了,这些也就算了,现在一切终于走上了正轨,自己渐渐地去学习处理一些事情,却又过上了时不时被一个冷面男扒了裤子打屁股的生活,啊,太苦了。
“小花怎么还不回来?掉厕所了?”吴邪自言自语。对于气着解雨臣这事他有一些小内疚,他真的不是故意的,在小哥那里被压制时间太久了,那个从旧社会来的人就跟个封建家长一样,什么都要管,说不许就是不许,说了罚就罚,怎么求饶都没用,吴邪自己本来就懒,好自由,被张起灵压着练了一个月体能之后实在有些崩溃。到了解雨臣这里他才觉得轻松了,体能什么的糊弄一下就可以,盘口的事情只要看看就好,自己反正不必说话,就是每晚还要上课太烦了,他只想拿包零食躺在床上快乐的刷手机,可小花每天都把他叫到办公的地方讲一大堆东西然后还要求自己背出来,还要考核,比小哥还麻烦,那就不能怪自己走神了,他本来就容易走神,这种复杂琐碎的东西不走神就怪了,反正对面不是小哥。
想到小哥,吴邪又想起今天的体能训练了,前几天自己都是随便糊弄的,反正小花不会检查,今天也打算糊弄过去,可是自己吃完饭不到半小时就被叫到这儿来了,要说自己做过了估计小花也不会信,小花不信那小哥就是知道自己没练体能,要不趁这个时间也出去逛逛,外面那么凉快,月色又好,等小花问起就说自己是去练体能了。
想到这里,吴邪把书放了回去,欢快的跑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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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2021-09-06 14:11:32  更:2021-09-06 14:17: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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