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潇湘溪苑] 【原创】琴魂（钢琴师生）[第9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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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湘溪苑]【原创】琴魂（钢琴师生）[第9页]

作者:掵里芡妢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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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哒！”赵子钰的眼睛顿时焕发出明媚的色彩，“知道了，学习不会落下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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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如此吧，”赵承海扫了眼小孩的笑容继续道，“但是我不可能让你当艺术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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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什么时候要当艺术生了？”赵子钰好好的心情被最后一句话破坏了，语气也有些不太友善了，“放心好了，我会按照您的心愿好好奇学习，不做那些旁门左道的事情，为我们家争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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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钰你……”赵承海皱了皱眉，身为老师和教授，他在各种各样的情况下都能面色不改不动如山，唯有面前这孩子，三句两局能让自己发火，当下悠悠一叹，“如果说不是因为这个，你的母亲会去世吗？我当初叫她好好配合治疗，她偏偏要完成那场演奏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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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别说了！”赵子钰心中最大的禁忌就是自己的妈妈，“那是她的梦想，你凭什么就以为钢琴是旁门左道，它是我和妈妈最爱惜的东西，呵呵也就你这个老古董书呆子会看轻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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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够了！”刘尚昀终于忍不住推门进来，脸黑的跟不锈钢锅锅底一样，他就去上了个卫生间顺便给小孩拿了药和衣服办了退院手续，一回来就听到了小孩语气不好地在发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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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师……”小孩顿时怂包了，弱弱地叫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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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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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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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刘尚昀眉头紧锁，直接伸出右手手指开始倒计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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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赵子钰盯着一处墙角，说完就轻哼了一声，满脸不情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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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来！”刘尚昀自认为已经很耐心了，却还是被小孩的油盐不进气的磨牙，“你今天道歉没道好就滚吧！老子就当没收过你这样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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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师您！”赵子钰只觉得脑内层“啪”地一下炸开了，带着一片晕眩，这半年来第一次听到老师说出这么狠绝的话！赵子钰又觉得泪腺分泌出淡淡的湿润，他猛地抬起头，却发现刘尚昀锐利的眼神盯的自己害怕，泪水不由自主地再一次流下，赵子钰当下闭着眼睛冷静，再张开双眸的时候面向赵承海……面前的地板，声音有些哽咽中带着些疏离，“对不起，我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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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跟谁说话！”刘尚昀难得爆了粗话，他终于明白了那么稳重的赵承海赵教授会被气的如此暴躁了！有时候，想让一个人，尤其是亲人气的跳脚，很简单，除了吵架，冷淡冷漠未尝不是一种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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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好了，刘老师你别生气了，这小子肯道歉已经挺不容易的了，平常跟我发完脾气每次就装的跟没事人一样，这一次已经很好了，”同样冷静下来的赵承海看到小孩肯道歉也微微惊诧了一下，心有些软了，毕竟是自己的孩子，因此也淡淡一笑，给了三个人一个台阶下，“看来我在这儿小钰静不下心，唉那我还是去上课吧。”说罢自己也有些感伤，匆匆推门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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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轻轻的关门声，刘尚昀狠狠地瞪了小孩一眼，把烘干的衣服丢给小孩“起来，***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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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子钰没说话，只是用柔柔软软的声音跟老师说了声对不起就起身进了小卫生间换衣服，而后随刘尚昀下楼，上车，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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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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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然是熟悉的装饰，雨后的阳光带着一些些湿润，倾洒在红木桌子上，刘尚昀站在大大的书柜前，拿出每一层靠在最外面的书，细心的拭去表面的尘埃，尘埃在阳光下调皮的打着转，终是落在地板消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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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质地板上，已经捧着戒尺跪了一个小时的赵子钰双手微微颤抖着，即使室温不高，汗水还是渗了出来，密密麻麻地布满了整个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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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记得，半年前也是这个场景，”刘尚昀终于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站到小孩面前，背着手淡淡道，“当时跟你说了三条规矩，你是忘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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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子钰一愣，别说，那三条规矩他确实忘了，“老师，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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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也难怪了，把规矩都忘了个遍是不是！”刘尚昀的语气变得锋利了起来，“我今天给你再重复一遍！以前没要求你用脑子记住算我错了，你到时候给我抄一百遍，记不得问你师兄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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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为人，尊师敬长，言而有信，知理懂理！”
“身为琴者，爱琴敬琴，把学琴当作一生的信仰，不用它沽名钓誉，而是培养自己的情操！”
“身为弟子，要勤勤恳恳，完成学业，要敬师父敬师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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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几月把最后一条给犯了，今天又把第一条给犯了？你什么时候再把第二条试试凑齐一下全套好让我把你给判出师门你觉得如何？”话到最后，刘尚昀的语气带了些讽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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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子钰的神情立马激动了起来，“我知道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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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尚昀轻笑一声，从赵子钰手里取过戒尺反手砸在赵子钰举着的双手上，是砸啊，一声闷响，赵子钰的手往下沉了沉，掌心的那块肉凹了下去又马上红肿了起来，刺刺辣辣的感觉从手心传到大脑，赵子钰立马哭了——不知道是因为老师的训斥还是毫不留情地责罚。

今晚有空的话就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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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钰，你先站起来吧，跪太久对你不好，”刘尚昀缓了口气，换了一个比较平和的语调，毕竟子钰还小，他还是认为教育为主训诫为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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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子钰撑着地板，抬起已经麻到没知觉得膝盖，刚才跪着还好，一活动起来，血液流通，子钰可以清楚地感觉到膝盖那一块有种涩涩的感觉，又疼又麻又痒，站起来后一时间连膝盖都弯不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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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子钰才158cm，在同龄人里也算中上了，但也只是到刘尚昀的脖子，此时低着头啜泣，从刘尚昀的角度只能看到软趴趴的的头发，轻轻地抱了一下子钰，让他趴在自己的怀里，刘尚昀柔声说道，“知道你委屈了，要哭就哭出来吧，哭了就不难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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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师~~~呜呜……”赵子钰的眼泪顿时像金豆豆一样掉了下来。赵承海秉承严父慈母的原则，是，他是对自己不错，但是他从来不会像老师这样，抱抱他，试着去理解他，“老师，你别不要我……我不是故意说他的，可是他为什么要说妈妈，他还说林新哥哥，凭什么啊，凭什么……而且我很努力了，我也很喜欢弹钢琴，我没说我要当艺术生，他为什么要一直说我，我有好好学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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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尚昀静静地听着小孩抽泣着说着话，有一下没一下的轻拍着小孩的背，从小孩的话里以及加上昨天下午和赵承海的交流，他也大概知道了子钰的成长背景——
赵承海年轻之际在现任大学的附属中学当任老师的时候，和奉老师之命来学校实习薛茵茵相知相识相爱，因为薛茵茵的坚持和赵承海的优秀，他们终是得到了两家长辈的祝福结婚。结婚后两人虽然工资不多，但是相濡以沫，过的日子也是和和美美，于两年半以后子钰出生，同年赵承海直升大学教授，还分了一套房子，薛茵茵也因为天赋的原因一步一步走向更加高级的音乐盛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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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钰两岁的时候，薛茵茵被引荐参加全国演奏大会，这是一次很难得的机会，几乎所有人都觉得薛茵茵的天分终于完全发挥了，赵承海甚至请了假陪薛茵茵练习并且照顾小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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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意外就是在全国演奏大会的半年前发生了，薛茵茵因为一次次没有原因的昏迷被赵承海送进医院检查——五雷轰顶的结果，癌症，还是治愈率低到了极点的肝癌，所有人都因为这个消息而叹息，钢琴家如花一般的年级，薛茵茵却不得不接受一次次痛苦的治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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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说沉稳的赵承海了，脆弱的薛茵茵得知情况后不知道哭了多久，命运的不公，给子钰的一家都在来厚厚的阴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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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茵茵最后的选择出乎了大家的意料，但或许也在情理之中，她放弃了治疗，仅仅依靠吃药练完了演奏会上的那首曲子，在全国演奏大会上绽放出了最烂漫绚丽的色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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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也因为这次演奏，薛茵茵身体和精神疲劳，并错过了最好的医治时机，癌细胞扩散治疗无效，于一年后逝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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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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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尚昀无法评价薛茵茵是不是对的——身为艺术家，他很敬佩薛茵茵对音乐与钢琴的执着与热爱，宁愿在最后的生命中给世界留下自己的痕迹。但对于薛茵茵的亲人，尤其是赵承海来讲，他不明白为了钢琴和比赛，自己最爱的妻子要放弃与父子俩最后的时光，放弃多活几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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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事情顺理成章，赵承海怕触景生情抹掉了家里爱妻的痕迹，又当爸又当妈抚养小钰长大。潜意识里害怕小孩像他妈妈一样因为热爱的东西误入“歧途，”他不允许小孩的兴趣爱好发展过深，尤其是钢琴。可以说，如果不是林新偶然之下带小钰遇见刘尚昀以及刘尚昀动用了一些手段说服了赵承海，赵子钰是碰不了钢琴的！

你们对待加更的态度

懂吧懂吧

Part 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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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尚昀没有把自己的想法强加给赵子钰，只是静静的等他冷静下来，才让他站好，从桌上拿了几张抽纸给小孩擦眼泪，然后一字一顿地说，“赵子钰，你站好，我们一条一条说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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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子钰胡乱抹了抹眼泪，把纸丢进纸篓里，点点头后带着些鼻音问道，“老师，您能不能别不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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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尚昀一愣，低头看着小孩带着希翼的眼神，有些愧疚的道，“老师早上说错话了，对不起，老师会骂你，打你，但是永远不会不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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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小孩欣喜地使劲点点头，刘尚昀指了指那个一人宽的沙发，“裤子脱了，跪在地上，上身伏在沙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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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子钰抿了抿唇，乖乖的脱下裤子挂在沙发的椅背上，双手环在沙发上，然后把有些害羞的脸颊埋在臂弯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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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说，你下雨天乱跑出去身体要不要了！”刘尚昀最生气的就是这个！男孩子本来就穿的不多，被大雨淋一下肯定是落汤鸡中的升级版！而且小钰还傻乎乎地坐在亭子里被风吹，不发烧才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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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师对不起~~~~~”赵子钰侧着头打量了刘尚昀一眼，看到老师带着斥责的眼神又嗖的一下趴好认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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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认错？晚了！”坐在小孩旁边，把戒尺架在小孩的臀上，轻轻地摩擦着，看到小孩颤抖了一下，刘尚昀挑起嘴角，“听说你问过小新了？我这边自伤是怎么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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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戒尺……三十下，”赵子钰哆嗦了一下，戒尺这东西跟巴掌压根比不了！！！以前没接触过还好，听林新讲戒尺的威力他也只是撇撇嘴，如今试过了，那可是十下能使馒头变红二十下能使馒头烤熟三十下能让馒头烧焦的东西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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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老师……林新哥哥也说了我能少挨几下的……”小孩忽然灵光一闪，充满希望地看着刘尚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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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回答小孩的是一记戒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pia的一下拍在了赵子钰的左臀上，老规矩，第一下八成力的重击让赵子钰的小脸一僵，喉咙里冲出“啊！！！”的一声，身后的肌肤，一抹淡红渐渐浮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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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你初犯，二十下！给我趴好了，不要狼嚎鬼叫的！”刘尚昀淡淡宣布小孩应该承受的惩罚数目，顿了两秒就是“啪啪啪啪”又是四下敲在小孩的左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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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ēé~~”前五下本就是刘尚昀的“杀威棒，”而且这次更是没有收力，赵子钰听着戒尺在老师的掌控下高高举起，灌满风声后重重砸下。这次他没喊出来，小声地呻吟着，赵子钰清楚地体会道那久别重逢的刺痛感层层叠加袭涌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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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手心刚刚被砸了一下，小孩的手掌还是又疼又麻，不敢蜷曲手指，老师规矩中又要求不能咬唇，如今是想借个力都难，只能又手肘蹭着沙发企图转移注意力，一时间忍得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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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啪！”“啪！”“啪！”“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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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尚昀告诉自己不要心软，调整了一下角度，又是连贯的五下，这次是右臀，五道尺痕均匀地分布在小孩小小的屁股上，渐渐颜色由白变粉再变红，重叠地地方甚至出现了大红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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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钰，我以前也跟郄迥和林新说过，”刘尚昀又是一下戒尺，看到小孩忍不住想直起身子向前滑，就按住了赵子钰的腰，一面又是一下戒尺，“ 古人云:‘身体发肤受之父母’ ，且，就算你只为了自己，也要保护好自己，爱护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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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你当你是铁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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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不知道淋雨会造成什么后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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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的雨还那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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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淋出毛病了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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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很难受！我们很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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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尚昀斥责着，一句话就是一记狠狠的戒尺。刚才的十下戒尺已经光顾了小孩整个身后，这是第二遍——戒尺绵绵不绝的疼痛就体验在层层叠叠上，还没消化完一波，便又是一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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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子钰随着一下下的戒尺扭动着身子，脑中只剩下“疼”这个字了，控制声音早已经被他抛到十万八千里之外，泪水和汗水早就糊了脸，翻转间给沙发留下淡淡水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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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那句“我们很心疼”掠过了发昏的脑神经和痛苦的感官，传到了赵子钰的神经中枢，让之一滞，心情不知道为什么好了一些些，果然，老师还是心疼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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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身后直观的疼痛让某小孩再次陷入了挣扎当中，又是啪啪啪好几下在臀部炸开，赵子钰“额啊~~~”的呼着痛，沉重的呼吸随着肺部氧气的作用而痛苦的进行着，小孩舒了口气，额头在衣袖上蹭了蹭，擦掉汗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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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尚昀把戒尺放在沙发上，打量了一下赵子钰的屁股，可能因为还小的缘故，小孩没林新那么耐揍，二十下，身后就是一片狼藉，大红色的尺痕布满了整个臀部，尤其是肉多的臀峰，青青紫紫的，但是还没出现太大块的紫砂，只有一些小血点随着赵子钰不安分的挪动而颤栗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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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起来，军姿，”刘尚昀起身，俯视着小孩，发出命令，“现在来谈谈你的态度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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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子钰有些不愿承认，态度问题——除了他和父亲的吵架还有什么？可是这个错明明是他先引起的，为什么要自己挨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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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不满归不满，赵子钰用指尖按着沙发小心翼翼地站了起来，不由自主的发出“嘶”的一声:膝盖还是红肿不堪，臀部的伤也因为直起身而挤压在一起，臀肉无论怎么松弛都疼的要命。小孩把手垂在两侧站直了，但嘟着的小嘴明显的宣示着我很不开心不开心不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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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钰，你有没有想过，是谁把你送进医院的？”刘尚昀用戒尺轻敲着手心，突然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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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赵子钰一愣，自己醒来的时候已经在医院了，谁送自己来的？没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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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知道你父亲得知你不在小新家的时候，找了你多久吗？”刘尚昀看着小孩顿时纠结的表情，继续道，“他哪会想的到你躲在亭子里，嗯？赵教授得知你不见了，着急的连伞都没撑就往我家里跑，以为你到我这里了。你被雨淋了，狼狈，可你父亲呢？他在大雨磅礴的时候到处奔波去找你，如果不是有个领居是从后门拐回家看到你晕在那儿，你父亲不知道要着急的找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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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尚昀并没有用训斥的口气，像一个旁观者，以第三视角诉说着昨日看到的一切。但恰恰是这种舒缓的语气，令小孩呼吸猛地一滞，脑中似乎浮现出一个着急着的男人在大街上寻找自己，雨，下的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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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醒来还看不到他……”赵子钰有些委屈，“再说，要不是他说到我妈妈和林新哥哥，我才不会和他吵起来！”话到最后，赵子钰不服的辩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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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回答第一个问题，你只说你看不到他，那你知道你昏迷的那段时间是谁照顾你吗？”刘尚昀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你爸一看见你就背你到医院了！他连衣服都来不及换就帮你挂号，安排房间，换衣服！我和小新是下午才到的，当时你干爽的躺在床上，你爹还湿淋淋地坐在那边自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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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后面要去督修，没有陪你。可是小钰，身为老师，他也有他的责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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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他一督修完就回到医院陪了你一整晚，要不是他帮你里里外外忙活着，叫护士换点滴，给你敷热毛巾，你会好这么快！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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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就算这些你都没看到，行，那他大早上天还没亮就回家给你做饭你总看到了吧？我也是早上才过来的，然后让他回去休息一下，结果他还怕你吃不惯医院的东西回去给你做饭……你问过他昨天和今天吃了顿好饭，睡了顿安稳觉了吗？嗯？！赵子钰，你应该感到羞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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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师……”赵子钰可以感觉到脸上有些湿湿的凉意，他哭了吗？如今回想，好像睡得深沉时，一直有一个温暖的身影在旁边照顾的自己，当时以为是老师或者林新哥哥，没想到居然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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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来说另外一件事？”刘尚昀又拿了几张抽纸给小孩擦眼泪鼻涕，“你们在家的争论我不妄议，或许赵教授真的说的不对，他昨天下午跟我提了，也让我跟你说声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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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理会小孩忽然惊讶的表情，刘尚昀低头看着戒尺，“但是今天早上，你们的对话我是听得明明白白，赵教授的每句话都没有针对之意，只有你像吃了辣椒一样在那嚷嚷，这，你可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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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回想起来，好像确实没有。赵子钰低头回忆着，发现只有自己太主观臆断了——父亲说不让自己当艺术生是怕自己舍本逐末吧？这是一个提醒吧？而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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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师，对不起……”赵子钰的虎牙轻轻磨着嫩肉，良久以后方道，虽然很小声，却很坚定，显然是想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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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没必要跟我说道歉，等下跟你父亲说吧。”刘尚昀沉默了一会儿，继续道，“从一名丈夫的角度，我能理解你父亲对你母亲的怨念，任何一个丈夫，都希望自己的妻子可以为了夫儿活着。你妈妈去世了，他比谁都伤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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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他还把妈妈的东西都扔掉！还不让我弹钢琴！”赵子钰提起这个就生气，妈妈的气息都被坏蛋父亲给消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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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他怕看到了心会痛！”刘尚昀摸了摸小孩的头，忽然问他，“假如给你两个选择——林新哥哥和钢琴只能选一个，你会选哪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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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新哥哥！”赵子钰毫不犹豫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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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如果林新哥哥在你和钢琴中选择钢琴呢？”刘尚昀循循善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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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赵子钰仿佛明白了什么，嗫嚅道，“我会很伤心的……不想理林新哥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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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了，你怕看见林新哥哥就会想起被他‘放弃’的心痛。你父亲也一样。你提起你妈妈的时候很难过，他未尝不是呢？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啊，小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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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子钰没说话，只是不停地流泪，用手背擦去源源不断的泪珠儿。刘尚昀心疼地看着小孩，终是狠心道，“伸手，三十下！打你不知好歹，善恶不分，不敬长辈，口出恶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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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话对一个十三岁的孩子来说太重了。赵子钰低声抽泣着，把手伸了出来，举起至与地面平行，小小的身子因难过和害怕轻颤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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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刘尚昀再次挥起了戒尺，因为是打手心，他收了些许力气，但落在赵子钰的手上，小孩的手臂还是被打的一抖。手心的皮薄，马上就有一道红痕浮现了出来，给白嫩的肉增添了一道瑰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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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子钰的泪水流的更欢了，或许，他还是不能释怀，为什么父亲难过时就连累自己放弃了许多的爱好与乐趣，但是，知道父亲对自己同样爱的非常深沉，虽然是默默无言的付出，亦足矣……再者，确实语气有些不好，他认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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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内心认罚，但是手上还是非常痛的，两个掌心能有多大。三下可以覆盖两个掌心！随着“啪啪啪！”“啪啪啪！”的有规律进行，赵子钰早就想把已经红肿不堪的手心收回来，求饶的话说了一句又一句，可惜手指头被刘尚昀紧紧拽着，赵子钰只觉得两只手被铺在油锅里，炸了一遍又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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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咳！”一边哭一边求饶的结果，就是被呛到，赵子钰咳的死去活来，吓得刘尚昀把桌上的矿泉水拧开就让小孩喝，一边轻轻地拍着小孩的背部替他顺气，里里外外又忙活了好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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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师，您继续吧。”赵子钰缓过气来，看着老师心疼的样子更加愧疚，犹豫了一会儿，还是伸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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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继续。”刘尚昀压下心中算了不打了的念头，还是决定把惩罚进行完，挥起戒尺，一下，在一下，一样的力道，一样的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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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下，即使刘尚昀放轻了力道，小孩的手也肿了老高，薄薄的皮层像被洒上了颜料，红的青的紫的，有些充血，仿佛一戳就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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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是不能再打了，再打油皮就破了。要是郄迥，或者是林新，他倒是没想这么多，直接继续揍，但是小孩病才刚好，打严重了总归是不好的。刘尚昀皱了皱眉头，拽着小孩已经变成猪蹄的手，伸直，一戒尺打到肘关节两指下的小臂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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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啊~”赵子钰早就哭的不能自已，“老师，唔老师我错了，别打了！”太疼了~打手心刘尚昀还收着两分力，打小臂就没这个顾忌了，但是小臂的肉哪有屁股多，相同的力气，赵子钰只觉得骨头都被打的咯吱作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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剩下的十下，刘尚昀均有的打在了小孩的手臂上，从肘关节到指尖，都是杂乱的尺痕，赵子钰垂下手臂，连指尖都不敢弯曲，就站在哪里流着眼泪——他好疼好疼，浑身都疼，屁股火辣辣的，两只手也火辣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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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乖，老师帮你上药，”刘尚昀叹了一口气，心疼的摸了摸小孩的头，这次真的是打重了，“这周就在家里吧，功课先放着，好好休息，等伤好了我找人帮你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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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谢谢老师。”小孩用手背抹了把眼泪，现在唯一还白嫩的就是手背了呜呜呜。微微垂眸，只见刘尚昀蹲着，给手上的伤小心翼翼地上着药，上完药又轻轻地把他抱起来，让他趴在沙发上，继续涂抹着药，心里暖洋洋的，“老师，谢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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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尚昀一顿，旋即脸上也染上了一丝淡笑，手上的动作又轻柔了几分，戏谑道，“谢我什么，今天打你打的这么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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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赵子钰趴在床上，感觉着身后热辣的疼痛和老师指尖相触的柔软，小脸微红，却还是用软糯的声音小声道，“谢谢你肯照顾我，陪我长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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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尚昀欣慰的笑了，拿起纸巾擦掉手上的药膏。这一句简简单单的话，对于作为一个老师的他，真的很感动，得徒如此，师复何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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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我也谢谢你，让我可以遇到你。

对了，把第二条的评论改成粉丝！！！

再发几张图

谢谢大家的祝福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