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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湘溪苑]【原创】医生大人的身后事(耽美年下,甜宠腻歪,被删[第2页]

作者:木苏妖
首页 上一页[1] 本页[2] 下一页[3] 尾页[3] [收藏本文] 【下载本文】
“莱尼,你的脸色确实不大好。虽然你是医生,也应该注意自己的身圌体。”莫里斯姑父插话道,“要我叫家庭医生来吗?你眼睛都有点泛红,会不会发烧了?”
“我......”莱蒙德已经说不出话了,他确信自己一开口,就会哭出来。
“莱尼昨晚没有睡好,我想这是他脸色不好的原因,”霍尔摸了摸圌他的额头,“他的温度还算正常——不然我先扶他上去休息,顺便给他量一下圌体温。”霍尔帮莱蒙德打了圆场,然后扶着他上楼。
莱蒙德终于得到了赦免,可他的双圌腿都要站不住了,刚一背过身,他就开始啪嗒啪嗒地掉眼泪,他把大多体重都靠在霍尔身上,等离开餐厅以后,霍尔就把他背到了背上。
他听到了莱蒙德在他的背上轻泣着,这让他确实心疼了。
“好啦,乖,马上就不痛了……”
莱蒙德刚一进自己的卧室,就马上拽掉了裤子趴在了床圌上。他把头埋在被子里呜呜哭了起来。
霍尔仔细察看了他的屁圌股——确实因为挤圌压而泛了青紫,但说到底算不上伤得很重,他知道自己是有分寸的。可能是羞耻与疼痛一起作用的效果,再加上小侄圌子哈维那几十磅体重的亲圌昵,叫他受不了啦。
可是莱蒙德现在这个样子,让他心痛懊恼地不得了,他想他的莱尼已经记住教训了,不应该让他这么伤心的。
他一边帮莱蒙德脱掉还挂在膝弯上的裤子,一边安慰他,“乖啦,乖啦莱尼,没有你想象的那么严重的……一会儿就不痛了,好不好?”
“你这么对我……”莱蒙德抽噎着,“我又没犯什么大错,呜呜……我都说了会改,你还这么欺负我。”
霍尔帮莱蒙德冷敷上了一条湿毛巾,看到莱蒙德因为身后舒服的冰凉感觉明显放松圌下来,他揉了一把莱蒙德的头发,“好啦好啦,不痛了……”
莱蒙德轻声啜泣了一会儿,然后就一语不发地埋头趴在床圌上等待着心情的平静和理智的回笼,因为刚才的哭泣,他的头有点儿昏,还有点儿耳鸣,屁圌股倒是好受多了。在这期间,霍尔帮他换了睡袍,又打水帮他擦了身圌体,还修了脚指甲。
“我不喜欢这样。”莱蒙德终于恢复过来——他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表明自己的态度,他抹了把眼泪,朝霍尔伸过了手,霍尔递给了他一条热毛巾让他擦擦那张一塌糊涂的脸。
“惩罚可不是为了让你喜欢的,莱尼。”霍尔凑过去吻他。
莱蒙德心里正委屈又气闷,就一偏头躲了过去。可看到霍尔略显失落与无奈的神情,莱蒙德又于心不忍啦。
于是当霍尔第二次去索吻的时候,他索性闭上眼睛随他在自己的嘴唇上又轻圌咬又磨蹭。
霍尔含笑看着他,“好一点了吗?”
莱蒙德皱了皱眉头,似乎是想说什么,但他总不会和一个小屁孩撒娇或者抱怨。
“总之不许!”莱蒙德试着从床圌上爬了下来,霍尔蹲下圌身给他穿上了拖鞋,“如果莱尼以后能不任性、不做鲁莽的事、不以身涉险,而且乖乖吃掉汤里的菠菜的话,我就不会再这样揍莱尼,否则的话,请格林先生还是要做好天天肿着屁圌股连凳子也挨不了的准备。”
“我又不是个小孩子——”
“当然啦,莱蒙德·格林先生是一位有富有魅力的成年男士……”
“成年人不需要被这么管圌教!”
“那是因为大部分成年人能够负担得了他犯错的责任,而且他们也能记得不会一错再错——可是莱尼——说实在的,我不想对你说这个——可这是事实,仅仅只是在天使镇,我就救了你三次性命。你总是让我有点放不下心。”霍尔敛起了笑容,这让他显得有点严肃,不过他的语气还是耐心而温柔。
“天使镇的时候——不能算作常态。”莱蒙德抿了抿嘴唇。
霍尔笑了,笑声让整个胸腔都震动着,“没有人喜欢惩罚,其实我倒是觉得,莱尼这么害怕被打屁圌股。说明打屁圌股会对莱尼非常有效果。”
“根本不需要这样,如果有什么地方,我做的不能使你满意,你可以直接告知我。这才是成年人间的相处方式”
霍尔挑了挑眉毛,“这样当然最好了。”
莱蒙德冷着脸在霍尔脸颊上轻圌吻了一下,“以后不许再揍我了。”
“但我也不能确定语言提醒的效果怎么样——我有个好想法,在接下来的一个月里,如果你能做到不犯第二次我提醒过的错误,我就不会再揍你屁圌股,但是,如果事实证明语言提醒对莱尼没什么效果的话,你就乖乖在床头摆一块板子吧。那时候你再怎么撒娇都没有用了。”
chapter 5
时间还早,今天差点在众目睽睽之下出丑,莱蒙德可不想再踏出卧室的大门了。
趴在床上翻看之前病人的资料,莱蒙德在仔细斟酌他的手术方案,这是个只有十四岁的少年,他患有先天性的房间隔缺损,这一直是会致命的先天缺陷,是要命的魔鬼——何况这个少年实在病得太重了。
关于这种疾病,在之前的上百年间,许多医师都作出了艰辛的努力,可是都没有取得很好的治疗效果。
直到前些年美国的医学团队做出了体外循环的尝试,才算是解决了打破了心脏外科的禁区。虽然这样曾经引起了科学界轩然大波的、被称为“凡尔纳式的幻想”的、被当作是疯狂、谋杀与大逆不道的医学手段已经被大多数人逐渐认可与理解——但苛刻的技术要求、以及巨大的风险仍然为它蒙上了死亡的阴影,少有人敢于真正应用这种新的方法。心脏手术在大部分的医生手中,还是循规蹈矩地进行着。
但莱蒙德决定尝试。他喜欢去挑战艰难的事情,他对自己的技术很有信心,也对自己的团队和同伴很有信心——并且,这也确实是能够挽救少年性命的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了。
或许这次失败会让他的名声受损,但他是个医生。一个医生就应该尽全力去医治他的病人,这是莱蒙德·格林一直坚信的准则。
揉了揉眼睛,莱蒙德把手上一叠厚厚的资料放在床头,他有些疲惫地打着哈欠。
“困了吗?如果困了就休息吧,需要我关掉灯吗?我可以明天再整理行李。”霍尔凑上来。
“没事,只是遇到了些小麻烦。我明天打算回医院看看,和同事再讨论一下。”
霍尔趴到莱蒙德身边,把脸埋到莱蒙德颈侧蹭了蹭,“明天是周末呀。”
“莱蒙德·格林的字典里可没有周末这个单词。”莱蒙德拎着霍尔的领子把他拽到边上,“不过我会回来早一点。”
霍尔点点头,“我会下厨等你回来。”
“你让厨师卡洛去忙那个就行,周末的时候,我们家里每个落脚的地方都有人——如果你要做饭的话,要给姑妈姑父表哥表嫂和小哈维都准备一份,你绝对无法相信,哈维那个小屁孩一顿能吃多少。”
“我会请求厨师先生的帮助的。我很久没有帮你准备晚餐了,这一次就当做是赔礼道歉吧,向你这个可怜兮兮的屁股道歉,我不该在气头上揍你。下次……”
“没有下次,我们已经做好约定了,很可惜霍尔,这是你最后一次揍我的机会啦,”莱蒙德轻嗤了一声,“而且要是没有这个,你明天就不为我准备晚餐了吗?”
“当然会,这一直以来都是我的荣幸。”
“所以说,你这样的道歉未免又轻率又没有诚意。”莱蒙德用书脊敲了敲霍尔的额头,“小家伙,你自己说过的,做错事是要付出代价的。”
其实霍尔才没觉得自己有多少错,尤其和莱蒙德这个没心没肺的家伙相比。他知道自己脾气超级好,就算是当时莱尼的举动确实激怒了他,但怒火也能很快被控制住,从而理智慎重地惩罚他让人不省心的爱人。
刚才他是怕之前的话题影响了莱尼的情绪,才和他道歉的。谁能想象,莱蒙德·格林先生竟然就这样颠倒黑白,耍起了无赖,还要借机反咬自己一口。
真是欠揍的莱尼!
但他就是喜欢莱蒙德这个得意洋洋的劲儿。
再说了,霍尔可不觉得莱蒙德能坚持过这一个月的约定,他敢担保,如果不被揍屁股,莱蒙德·格林先生才记不住任何教训呢,口头提醒?——莱尼绝对能像金鱼一样在七秒之内抛到脑后去!霍尔可比莱尼本人更了解他。
以后让他哭着认错的时候可多着呢!
于是霍尔凑上去轻轻咬了一下莱蒙德的鼻尖,“那我的莱尼打算怎么惩罚我呢?”
莱蒙德由着霍尔像一只哈巴狗一样在自己脸上又舔又啃,他挑了挑眉毛,“霍尔,我要揍你屁股。”
这倒是在霍尔的意料之中, 反正莱蒙德那爱记仇的性格隔了一年多可一丁点儿都没有变。
他倒是也不怎么在意啦,他既不是男性沙文主义的践行者,又不觉得凭莱尼那软绵绵的力道能带给自己什么伤害。
所以霍尔倒没有推脱什么,他往小腹下面塞了一个枕头,“来吧莱尼。”
霍尔这么干脆,倒是让莱蒙德始料未及,他试探性地揉了揉霍尔的屁股,看到霍尔回过头朝他露齿一笑。
不知为什么,那漂亮的洁白牙齿与满含着爱意的笑容让莱蒙德很轻易地脸红了,他低下头,开始扒霍尔的裤子。霍尔也并不扭捏,他干脆直接把裤子完全脱掉扔在地上,露出赤裸的下身来。
那双腿简直漂亮极了!矫健而修长,就好像文艺复兴时期的雕塑作品,充斥着力量和美。而他的臀部也非常结实,那大腿之间虚掩的已经半硬的是......霍尔用手肘撑起上半身,意味深长地看了莱蒙德一眼,那玩意儿竟然更硬了!
莱蒙德有些羞恼,但他可不能作出慌张的样子,那样就太丢脸啦。他毫不留情地高高抡起手臂来,就在霍尔蜜色的臀部皮肤上留下了个浅浅的印子。
啪地一声异常清脆,莱蒙德觉得自己手心都有点被震疼了。手下皮肤的触感既光滑又有弹性,因为肌肉的原因,还蛮有硬度。莱蒙德猛然就想起来昨晚霍尔在自己两腿之间活动的时候,他肌肉挂着汗珠,起起伏伏的性感样子。
莱蒙德伸出手去,从霍尔的臀部向腰线抚摸。
这可让霍尔非常不好受,他简直想要压倒莱蒙德,不管不顾地操干他!可这并不行,相较于莱蒙德那蜻蜓点水的拍打,这才更像是真正的惩罚,他难耐地轻哼了一声。
莱蒙德被霍尔从脊背、到腰线、到结实的臀部的完美弧度弄得意乱神迷,又心猿意马地给了他几巴掌,也没见得霍尔有什么很强烈的反应。和自己痛哭求饶的丢人样子完全不一样。莱蒙德已经下定了要报复霍尔的决心,就匆匆爬下床想找一件顺手的工具,他今天一定要驯服这个小崽子!让他不敢再肆无忌惮地欺负自己!
莱蒙德在床头的抽屉里翻找的时候,就感觉到背后灼热的目光,这让他有一丝被压迫感。莱蒙德故作高傲地扬了扬下巴,“我……我告诉你,今天不会让你好受的。”
“如果是莱尼亲手施与的疼痛的话,我想我很乐意全盘接受。”霍尔撑起身体,在莱蒙德头顶上落下一吻,“只要你开心,我可以为你做任何事。”
莱蒙德刚想回头说些什么,莱蒙德就笑眯眯地说,“免除惩罚除外。”
“哦不许再说这些,你说过不会再打我的。”
“当然了,我们还有一个月的约定呢。如果你听得进去话,屁股就不会吃苦头了。”
“所以说,为了公平起见,你做错了事情也要挨揍!”莱蒙德一边恶狠狠地说着,一边拎着一把木质的作图尺爬上床。
霍尔虽然只是个实习警司,但他自从考取了警校,就经历了无数艰苦的训练与危险的经历。这几年的时间里,让他的身体更强壮,心灵也更强大。所以他干脆放任莱蒙德的任性,让他一次把气撒够好了。
霍尔侧了侧身体,方便莱蒙德爬上床。可这时,莱蒙德却一把把木尺扔到了地上,向上卷起了霍尔的衬衫。
“怎么啦,莱尼?”霍尔转过头,看到他的莱尼脸色不大好。
“他们打你了?他们竟然敢打你!”莱蒙德紧紧攥着霍尔的衬衫,他背上有着纵横的鞭痕,有的从肩膀一直纵横到腰侧。昨天的时候,两个人虽然亲热过,但光线实在太暗了,而且霍尔就算是才洗完澡,也把自己包的一丝也不露。今天,要不是霍尔侧了侧身体,自己也难得发现那扫过腰际一点点的鞭痕。
两个人陷入了一阵压抑的沉默,天使镇的阴影仍然阴魂不散。
“你以为还能瞒我多久?”莱蒙德眼圈都红了,声音却有些恶狠狠的。
“只是刚见面,不想让你不开心。”霍尔坐起身来,和莱蒙德面对面坐在床上,“更何况,这些事情都过去了,不是吗?”
莱蒙德又回想起了刚见面时看到的霍尔手腕上被锁链磨出的细碎痕迹,他原先还以为那些人最多就是关霍尔几天——毕竟他可是个贵族——他们竟然对他下这种狠手!霍尔背上这样的痕迹,只怕需要五六年,不,十几年的时间才会逐渐变淡。
联想到自己在广场上挨的那一顿羞辱的鞭子,当时自己觉得自己都要痛得死掉了,那些痕迹也没有存在超过半年。毕竟当时是霍尔行刑的,只怕他那个时候就对自己有意了,一定是放了水。
霍尔一定是吃了很大的苦头!
他原本是天使镇最为显赫的家族之一的继承人,一旦从那么高的位置上掉下来,多的是的人会吐他唾沫,会踩碎他的脊梁。阶级的反噬最可怕了。
“他们在广场上抽你了?”莱蒙德轻抚着霍尔手腕上的伤痕。
“没有。”霍尔无所谓地摇摇头——不过事实怎样只有他自己清楚啦。反正他不会告诉莱尼实情的,以防这家伙又开始胡思乱想。
“他们不会对一个贵族这样做——好啦,不要再说这些啦,我不认为你应该这样一直沉溺在那些不大好的经历里,这对我们两个的关系没有好处,嗯?”
莱蒙德没有回答,轻轻蹙眉。
“那莱尼要是实在过意不去的话,以后就乖乖趴好,让我揍你的屁股好不好啊?”霍尔又恢复了笑嘻嘻的样子,伸手去掐莱蒙德还没有消肿的屁股。
“不许!”总是开这么羞人的玩笑!莱蒙德用枕头砸霍尔,被霍尔灵巧地躲过,霍尔压上来,把他摁在身下吻了个够。
等到两个人都气喘吁吁了,霍尔才放过他,“格林先生还要揍我吗?”霍尔俯身捡起了那把木尺,递到了莱蒙德手上,“太轻薄了,其实不是非常合适的工具。”
莱蒙德一把把尺子丢到一边,“不揍了。”
“莱尼难道不是一直想揍我?”霍尔轻笑,“我还打算今天满足莱尼的心愿。”
莱蒙德撇过脸去,“不是人人都和你一样心狠。”
霍尔朗声笑了,他捡起刚才丢在地上的裤子,毫不羞涩地当着莱蒙德的面穿了起来。
“等等。”
“改变主意啦?”
“我说了今天要惩罚你。”莱蒙德义正严辞地说,耳根却一点点红了起来,脸上也烫烫的。
“嗯?”
莱蒙德贴近了霍尔的耳朵悄声说了句话,然后他的脸彻底红透啦。
“会痛吗?”霍尔轻圌喘着,赤圌裸裸地仰面躺在床圌上,他的双手都被绑在床头了。莱蒙德正跪坐在他的身圌体两侧,试探地将身圌体向下落。
莱蒙德抬手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珠,他觉得后面涨得厉害,可是他甚至连霍尔那该死的东西的头部都没有吞下去。他原本以为会很容易的,明明那些录像带上的人都做得很容易!
在他磨磨蹭蹭的时候,霍尔的性圌器却涨得越来越大了,“你……不许!再大了!”莱蒙德连说话都有点结结巴巴,他伸出三根手指撑了撑身后的穴圌口,然后继续超级专心地试图吞下霍尔直直挺圌立的性圌器。“我可控圌制不了它,莱尼。”霍尔都快受不了啦!说实在的——就算莱尼连他惩罚的第一步都没能成功实施——可霍尔已经煎熬地几乎无法保持理智了。
他已经被绑在床头好久了,眼睁睁看着莱蒙德挂着水珠光溜溜地从浴圌室里窜出来(屁圌股还是微肿泛红的),跪在床圌上咬着嘴唇,平时握手术刀的纤长又有力的白圌皙手指上面倒上了润圌滑液,略显犹豫地试探性地探向他自己的后圌穴,然后一根一根增加着手指。随着抽圌插与扩张的动作,莱蒙德微微蹙着眉头,双颊逐渐变得潮圌红而艳圌丽。这之后,莱蒙德一直试图坐上霍尔的性圌器,但很显然,他一次又一次地失败啦。可莱蒙德才不是会轻易服输的人,他揉了揉自己前几个钟头才饱经磨难的屁圌股,再一次把霍尔的前端抵向了自己的穴圌口。可霍尔甚至不被允许摸圌摸圌他。
霍尔想,如果莱蒙德是想让他被欲圌望折磨的话,那他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好啦,这要命的惩罚——无论这要命的惩罚到底是什么,霍尔都觉得,自己没有必要再忍耐下去了。与其让莱蒙德在这里空耗时间,还不如现在就把他操得不要不要。
霍尔翻折了手腕,非常巧妙地逃脱了绳套。莱蒙德还没有来得及反应,就已经被霍尔摁在身下。
“真该死!你怎么能……”
“别忘啦,我可是个警圌官——这是基本功。”霍尔说着这话的时候,手却探了下去,手指轻轻圌触圌碰着莱蒙德微微开合的穴圌口。
莱蒙德摁住了霍尔那不安分的手腕,别人的手指进入自己的身圌体,和自己的感觉真是太不一样了,羞耻和快圌感一起向他袭来,更别提霍尔手指上的薄茧,简直就要让他颤栗起来,他忍不住移开了双眼,“下次就该用外科结把你捆得......哦呜......结结实实……”
“那就……下次再说。”霍尔把三根手指都插了进去,内圌壁温暖而紧致地包裹圌着他,他温柔而缓慢地抽圌插着,润圌滑液在噗呲噗呲地作响,这样的声响让莱蒙德从耳朵一直红到了胸膛。
霍尔一路从莱蒙德的额头吻下来,他的微微颤圌抖的眼睑,他的一开一合的淡色的嘴唇,他修圌长的脖颈和精巧的锁骨,霍尔吻了吻莱蒙德微微泛着粉的胸膛,然后含圌住了他小巧的乳珠,缓缓舔shì着,又轻轻啃噬,其实他是第一次和别人做如此亲圌密的事,没有任何高超花哨的技巧可言,只是凭着一腔欲圌望与最原始的冲动,想要完全地占有身下的人的每一寸皮肤、血肉、以及灵魂。
他爱他,爱得都要发疯了!
莱蒙德被霍尔或轻或重的啃圌咬弄得一阵哆嗦,他觉得自己胸前的平时完全没什么存在意义的乳圌头似乎突然变得敏圌感而淫圌荡,就算是疼痛都带给他无尽的、难以言说的快圌感,他的下圌身还被霍尔的手指搅圌弄着,乳圌头也硬圌硬地挺圌立着。霍尔还伸了另一只手去揉圌捏他半硬不硬的小兄弟,这简直让他发狂。
这种被完全操控的感觉让莱蒙德有点惶恐与羞恼,他攀上了霍尔的肩膀,忿忿道,“嗯......说好要惩罚你的,谁准你自己挣脱开的,你这样......呜......太糟糕了。”
“记下来,好不好?下次再好好罚我,”霍尔扬起脸,他那深沉的深蓝色圌眼睛看得莱蒙德都有点失神了,“第一次,我们还是从简单的体圌位开始吧……”
“谁说!谁说我是第一次了……你这个处圌男……你…..哦……”
霍尔没有去揭圌穿莱蒙德逞强的谎圌言,实际上,他发现莱蒙德也生涩地厉害,可莱蒙德才不会自己乖乖承认呢。
霍尔突然撤回了双手,这叫莱蒙德有点不满意,他用他雾蒙蒙的灰色圌眼睛看向霍尔。霍尔轻笑,“别急。”然后拉住莱蒙德的大圌腿缓缓拉开。
丧失了性圌爱的主导权让莱蒙德非常不满,不过可惜这样的不满维持不了几秒,随着霍尔突然的挺入,莱蒙德一切的话语都噎在了喉圌咙里。
“不!不行!”莱蒙德额头上的青筋都崩了出来,他的手指甲陷入了霍尔的肩膀,“我不行……”
霍尔简直要被欲圌火烧红眼了,他只进入了一半就被卡住了,可已经到了这个程度,他才不会放过莱蒙德呢,“乖,放松,第一次总会有点痛的。”
莱蒙德这次没有再反驳,他只是把额头贴在霍尔颈窝里,轻轻啜泣着。
chapter 6
周一早晨的时候,霍尔衣着正式西装笔挺,怀揣着老师的介绍信,准备去往本市的警署寻求一份差事。莱蒙德替他戴上了一顶羊毛毡小礼帽,“这样看起来俏皮了很多,其实像你这样的年轻人不需要扮得太老成,有朝气一点会更好。如果我是你的上司,绝对会对你非常满意的。”
“借你吉言,莱尼。”霍尔在车门旁边与莱蒙德缠吻了许久,才关上车门朝他挥手。
直到那辆车消失在道路尽头,霍尔才转过身去赶电车,可他心里总有点儿惴惴不安。
“哦,该死。”他骤然停下了脚步,礼帽都滑脱到了额头上。
他扶了扶帽子,抬步走向街边的公用电话亭,“您好——请转接格林医生,是的,莱蒙德·格林。请他到达之后给这里回复一个电话。非常感谢您,先生。是的,是的,本人霍尔·乔纳森,是的,谢谢您。”
他想起来昨天晚上临睡之前,莱蒙德和水一起吞下的白色小药片。——其实对于莱蒙德最近要吃安眠药这件事,霍尔是没什么可抱怨的了。反正莱蒙德是本市最杰出的医师,有着他作为专业人士无法接受反驳的高傲之心,霍尔在这方面总是插不上话的。
可莱蒙德竟然在服用安眠药期间驾驶!
这是多么危险的行为。
可他开始驾驶的时候,竟然那么自然,好像这是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啦,从那辆小福特轿车的里程和仅剩半瓶的安眠药瓶子来推测,他那不安分的莱尼绝对已经这么做不止一次了。
他可是个医生,难道那些禁忌他自己记不住吗?也许他甚至和患者叮嘱过这些用药事项,可轮到他自己的时候,他永远不把自己的健康和安全当回事。
真该被狠狠揍屁股!
一年多之前,莱蒙德还哭唧唧地和自己承诺过,要是再干这种逞强的事情,屁股就要打烂为止!这显然早就被他抛在了脑后!莱蒙德从来就没有听话和安分的时候!
霍尔又生气又焦虑,在电话亭旁边踱来踱去。这时候,就让面试去见鬼吧。
十分钟之后,霍尔接到了电话,这时候他整个人都要泡在冷汗里了,正在打算在街边抢一辆摩托车沿街去寻找莱尼,“对对对,23号的氧饱和度——如果吸氧面罩还是没有作用的话——喂?这里是莱蒙……”
“莱尼!”
“霍尔?你怎么……”
“安全到达就好,你先工作吧。具体的事情等你工作结束之后再谈,对了,等你下班以后,我回去接你,你务必要等候我。”
“哦这可没什么必要,霍尔,你知道,我开车回去只需要……”
“一切顺利。晚上见莱尼。”
霍尔顺利地在当地警署得到了一个实习警司的职位。似乎为了证明他廉价劳动力的身份,上司一定要物尽其用,并没有给他该有的闲暇和准备时间,“好吧,那开始工作吧,男孩。”
为了一个专抢女士们钱包的家伙,他和同事们几乎跑遍了莱恩市的每一条脏兮兮的街道。等他终于押送着那个超能跑的家伙到警署的时候,已经到了晚饭时间。他想他的莱尼一定早都等得气呼呼的了,偏偏还要在人前装出一副和他年纪相符的老成与淡定来。木着脸和同事道别。
那样子一定很可爱。
结果却让他扑了个空。
“格林医生今天的手术非常顺利,他两个钟头之前就已经离开了。”格林的助手抬起头来,“需要我帮您留个便条吗?”
霍尔摇了摇头,他抓起了自己的外套便大步离开。
莱蒙德怎么能这样。
如果说是因为等得实在不耐烦了还算情有可原,可莱蒙德离开地那么早,显然是根本没有把自己的话放在心上。这家伙,除非被打屁股,不然他的脑瓜里再装不下任何叮嘱了!
“怎么样霍尔?今天还顺利吗?”莱蒙德正坐在沙发上看报纸。
“是的。”霍尔凑过去吻了吻莱蒙德的嘴唇,“莫里斯姑父,卡丽姑妈,我回来了。”
“那就好,我们的霍尔找到了工作,也成为一个大人啦。”莱蒙德笑了笑。
“我要和你谈谈,莱蒙德。”
莱蒙德皱了皱眉头,“你怎么了?突然这么严肃?”他快速地回忆了一下,感觉自己这两天也没有犯什么错误。他屁股和大腿根上的肿胀甚至都没有完全消退呢!导致他换衣服的时候都要躲躲闪闪的,霍尔总不会又要揍他,这也太糟糕啦。
不,霍尔不会揍他的。他才和霍尔说好,他们做了一个月的约定,只要霍尔的口头提醒有效的话,自己以后就再也不会挨揍啦,永远的!
莱蒙德从小就记忆力超极强,他记得课本上的每一个单词,每一块肌肉的走向,每一条血管和神经,难道他还记不住几句话吗?
“莱尼,你是一个医生,不是吗?”霍尔拉着莱蒙德到书房里,他拖过一把椅子坐下,于是霍尔只能像个犯错的小学生一样站在他的面前。
这种感觉让莱蒙德非常别扭,他向前走了几步,想坐到霍尔腿上和他亲昵,却被霍尔一巴掌拍到屁股上,炸开了闷闷的一声响。
“你干什么,霍尔!”
“站好,回答我的问题。”
“哦我的上帝,你在发什么疯,刚刚一回家就朝我发脾气!”莱蒙德撇了撇嘴,揉着屁股。他嘴上嘟嘟囔囔的,却只能乖乖站好,谁让霍尔生气的样子那么吓人,而且今天他还穿着崭新的警官制服呢,更让他显得既无情又威严。虽说被一个小屁孩管得服服贴贴的滋味多少有点丢人,可莱蒙德真的不想再让屁股吃苦头了!
“怎么?今天屁股还肿着吗?”霍尔抱起了手臂。
“乔纳森警官难道不清楚吗?”莱蒙德挑了挑眉毛。
“一个肿胀的屁股都不能提醒你每天乖乖的吗?”霍尔忍不住又抬起了手臂,看到莱蒙德惊恐地退了一小步,他一下子想起来他们之间的约定,于是又把手放了下去。
“回答我莱尼,你是不是一个医生?”
“七年前就是了。”
“那么,告诉我——”霍尔沉下声音,这代表他在压制怒气,“以一个医生的角度,你会建议你的病人在服用安眠镇定药期间亲自驾驶吗?”
“当然不……哦霍尔,你在说这件事啊……”莱蒙德心虚了起来,不过他还是争辩着,“不过我没问题的……这段路程很短,而且我……嗯,我是说我只服用了一半的剂量……所以说……”
“所以说你危险驾驶的行为就变得有道理可循了吗!”看到莱蒙德还在狡辩,霍尔一掌拍在桌上,连一本大部头的书都跳了几跳,“你知道吗?这只是实施起来很有困难而已,原则上!这种危险驾驶的行为可以让你拘留十五天!”
莱蒙德原本就超心虚,这下子更是被霍尔吓了一跳——其实他也算不上什么大错啦,这十几分钟的路程,还能真出什么事故不成?可他敢担保,刚才那一巴掌要是落在自己屁股上,绝对会让自己再一次无法挨上晚餐的硬木凳子。
他向前凑了凑,摸了摸霍尔的头发,“好啦霍尔,我知道危险了,以后再也不会了。”
可霍尔还是板着脸。
这小屁孩,也太难搞了吧!
他只能拉下他的老脸来,单膝蹲下,把下巴搁在霍尔的膝盖上,“我真的知道错了,好不好?”
莱蒙德这幅撒娇的样子(尽管有些敷衍)真是让霍尔受不了啦,他松了口,“真的知错了?”
“当然。”
“反正这是最后一次机会——你离你的一个月还剩下二十八天——你要是再犯相同的错误,就等着屁股挨揍吧!”
“好啦,让我们去看看姑妈晚餐都做了什么吧?”莱蒙德松了口气,他站起身来,霍尔拥住他,揉了揉他的屁股,“还痛吗?”
莱蒙德默默摇了摇头,心里想的却是,小屁孩真是超麻烦,还需要他耐下性子来哄!这点小事,哪个成熟的男人会真的在意啊!
霍尔在申请成功了公职之后,他的资产手续办理也取得了进展。征求了莱蒙德的意见之后,霍尔只用了两周的时间就置办好了房产,带有阁楼的二层房屋,被一个精心打理的种满金灿灿的栎叶绣球的花园围绕着。
被漆成棕色的栅栏具有十分有年代特征的装潢图案,栅栏门的顶端挂着一个用牛奶盒子的下半部分制作的喂食小鸟的小盒,盒子外面的字母已经模糊,里面散落着几颗谷粒。
霍尔吱呀呀地推开了栅栏门,“是有一点生锈——这里的气候太潮湿了,我明天下班以后会买工具修好它的。还有院墙,你愿不愿意下周末下午陪我一起粉刷一下?”
莱蒙德在院子里绕了两圈,然后去开屋门,“好啊。还有整理一下车库的杂物,我之后会把车开进来。”
“抱歉,我实在没有足够的财力去购置更好的……还动用了你的积蓄……”
“这里很不错了。”
这是一对老夫妇的住宅,今年他们要和儿女一起搬迁到南半球。房间的装潢温馨而雅致,窗边高大梓树投下的阴影把阳光剪地影影绰绰,屋子里的地毯的印花图案有着明显的意大利风格,边缘因为长期的使用已经磨损了。
“替换的家具是上周二订好的,让我看看……”霍尔掏出了小本,“餐桌明天就能送来,床要等到下周三,还有书柜……”
“地毯也换一块吧,你记得在天使镇你送我的那种吗?”
霍尔点点头,“那是手工制的,一模一样的可能很难找到,不过我会去找找看。”
莱蒙德抬手摸了摸霍尔的脑袋,看他像一只大型猎犬一样笑的开心,莱蒙德也轻轻微笑,“就这样吧,我们尽早搬过来。总住在姑妈那里太麻烦她啦。”
总而言之,最近这段时间,可以说是莱蒙德的好时候了。
霍尔又温柔又乖,也没有再翻过旧账。
讨厌的柯利弗带着妻子和儿子去国外度假啦,不会再时不时遇到了。
姑妈和姑父身体都很好,咖啡寄养在姑妈家里,它身体也很好,胃口很足。
莱蒙德为霍尔买了一辆福特轿车作为开始工作步入社会的庆贺礼物,按照他的话说,每个男孩在离开校园走向社会的那一天,都会收到来自父亲的礼物,像霍尔这种情况,自己只能代劳。
莱蒙德与他的同事也做好了周密的手术计划,决定为那名十四岁的少年实施房间隔缺损的修补手术——利用体外循环的方法,一旦成功的话,那孩子的生命将会得以延续,他也将成为林恩市、甚至全国足以被承认的最年轻却最优秀的外科医师之一,这是他努力了如此之久能得到的最好的馈赠与犒赏了。
整整十三个小时的手术,从午后直到黎明来临。
直到层叠的光晕逐渐地穿透了、驱逐了黑暗,碎钻一样的晨光铺进了医院的永远消不散血腥气息的走廊,走廊,莱蒙德走出了手术室,他敢打赌,他在这场手术中出的汗绝对要比那孩子出得血要多得多。
“手术很成功。”
这几个单词或许是他一生中能够说出的最郑重的话语了。
霍尔等在他的办公室里,莱蒙德实在太疲惫了,他甚至说不出一句话来,他的精神与身体都达到了极限。
“回家吗?”霍尔给了他一个轻轻的拥抱。
“嗯。”
要应付术后的并发症,是比手术本身还要繁琐与考验人神经的。出血、感染、切口的剧烈疼痛、电解质异常、器官衰竭、有可能发生的室颤。
莱蒙德与同事们昼夜不休地监护,那孩子终于在四天后从重症加强护理病房搬到了普通病房里。
精神状态良好,生命体征稳定。
这样来说,一切的付出与努力都是值得的啦!
自己终将功成名就!终将站在医学界之巅峰!让霍尔好好看看什么才是精英!什么才是标杆!那么多人都超崇拜自己,只有霍尔,竟然能狠下心揍自己,真叫人想不通。
莱蒙德向医院申请了今年的年假,他将会有十天的假期!霍尔也答应他会请几天的假期陪自己一起出去玩——为此,霍尔连着两周加班没有休过周末了。想想看,和霍尔一起出去,就单独两个人!这该有多么棒!
霍尔这个小屁孩最近一点也不多事了,就算是自己拒绝吃菠菜,睡前偷偷吃甜食,或者是熬夜,喝酒,霍尔都只会温温柔柔地说,“不要太辛苦了莱尼。”“要早点睡。”“尝一点菠菜,嗯?”简直就像个贤惠又懂事的家庭主妇。
不管是因为霍尔爱自己爱得无法自拔(莱蒙德有这个自信),或者是他终于发现了自己作为成熟男性的人格魅力,反正莱蒙德觉得现在的状态太棒了,霍尔去掉了这个总是唠唠叨叨又凶巴巴的瑕疵,简直完美。和从前相比,有人照顾和关心,又和单身汉一样无拘无束,快乐又自由。
“今晚一起去酒吧喝一杯放松一下吧格林医生!前几天崩得太紧了!我介绍你和佩妮认识,她超级性感!”
“嗯......”
“一起去吧,女孩子们很想见见传说中的格林医生!”
“好吧<( ̄︶ ̄)>”
于是莱蒙德再一次看到霍尔的时候,是因为酒后驾驶,并且撞上了道路旁边的路灯而被警方拘捕。霍尔穿着整齐的警员制服在帮自己办理保释,一看就是正在工作的时候匆匆赶了过来。
“过来。”霍尔双手插兜站在扣留候查室门口,他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声音冷硬地不带一丝感情。
莱蒙德宿醉才刚刚完全清醒,在警局已经度过了一个艰难的、又冰冷冷的夜晚,他的衣服沾满了酒精的味道,胡子也没有刮,还在撞到路灯的这场小事故中擦伤了额头。此时这个邋里邋遢的样子,面对着身着着警员制服代表着无上司法的霍尔,莱蒙德觉得非常羞愧。几乎不需要思考,肢体就服从着霍尔的命令,就好像一个犯人面对着警官,低着头一步步挪了过来。
霍尔查看了一下他额头的擦伤,帮他重新折好了乱糟糟的衬衫领子,和交通警局这边的警员道别后,就攥着他的手腕拉着他离开。
莱蒙德的车在事故中被撞得歪歪扭扭,已经被拖车拖走了。两个人只能步行回家,莱蒙德根本跟不上霍尔的步子,他觉得自己的手腕简直要被霍尔捏断了!
“霍尔,请……请慢一点……”
霍尔回过头来一瞥,莱蒙德觉得自己简直要被这一眼千刀万剐啦。他闭上嘴一个字都不敢再说,发脾气的霍尔太可怕了,更何况,这一次想都不用想霍尔会有多生气,万一他在大街上就失了理智,那就完蛋了。
好在霍尔还是放慢了步伐,让莱蒙德跟上了他。
好像掉了一段,我直接补在下面的更新里了,为了顺序的可读性,前面一段也删掉了,一起补在后面吧。
最近似乎吞得比较厉害
如果前文又有不幸罹难的部分,我将不会再补了。等到我更新到之前帖子的位置,会发txt的。如果大家能提醒我一下是最好不过的,我现在有点记不住事情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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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洗澡。”在两个人的新居,霍尔发出了下一个指令。
莱蒙德原本就因为身上汗水和酒气混合的味道非常难受,去洗个澡或许是好事。可从他和霍尔相恋了这么久的经验来判断,这次不挨一顿揍肯定是过不去的,他甚至在见到霍尔的时候就已经做好了心理建设。好吧,是他自己活该,犯了这么大的错误,还让霍尔在同为警员的交通局同事那里没有面子。
洗完澡之后肯定就要趴下挨揍了!虽说莱蒙德已经可以猜测出来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可他实在怕得不得了,或许能拖一秒是一秒吧。莱蒙德站在澡堂门口,磨磨蹭蹭地不肯脱衣服。真是悲哀透顶!他在新家还没有住几天呢,就要肿着屁蘨股了!
霍尔看着莱蒙德一副快要哭出来的样子,也没有安慰他。这个不听话的莱尼,他这一次将会受到最严厉的惩罚,让他再一动危险驾驶的念头屁蘨股就发疼!霍尔上前,堪称粗蘨鲁地剥下了莱蒙德的衣裤,把他剥得赤条条的。
莱蒙德赤蘨裸地面对着衣衫整齐的霍尔,非常地羞愧。他弯下蘨身体正想往浴蘨室走,就被霍尔摁趴在墙上,随着嗖嗖的风声,莱蒙德惊讶地发现,被高高甩起来的竟然是自己的皮带!
那风声吓人极了!莱蒙德简直觉得自己会被活活抽掉一层皮!感觉也确实如此,只第一下,就让莱蒙德红了眼圈。
他不自觉地挣扎了一下,于是就迎来了更重的一记,那样的疼痛感简直从他的屁蘨股表面直接窜到了天灵盖。
莱蒙德想哭叫,却叫不出来,因为霍尔抽得实在太狠太快,以至于莱蒙德只能张开嘴巴,从喉咙深处发出破碎的泣音,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他原本被强行摁在墙上,却没能找到支撑点,免不了曲着膝盖往下滑。于是霍尔把他夹在腋下,又补上了剩下的几记,一共是结结实实的十下。
莱蒙德被放开的时候几乎瘫倒在地,撑着墙壁才勉强站立起来。屁蘨股的每一个地方都烧着火,大脑却根本没有反应过来!霍尔从来没有这么急风骤雨地揍过他,他甚至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做好!而且一上手就是皮带!
“去洗澡。”霍尔重复了他的指令,“给你十五分钟时间,如果再像这样磨磨蹭蹭的话,我将再抽你十下。——而且它们不会算在你今天要挨的总数里!”
莱蒙德点了点头,一瘸一拐地往浴蘨室走。热水浇在屁蘨股上,简直是另一次的折磨与鞭笞。莱蒙德一边掉着眼泪,一边羞耻地揉着屁蘨股。镜子被水汽覆盖地模模糊糊,可还是能看到一团明艳的红色。上帝啊!他该怎么熬过今天啊!
明明昨天还那么开心的。
莱蒙德裹着一块大浴巾畏畏缩缩地走了出来,实际上他根本不知道时间过去了多久,但他知道自己屁蘨股火蘨辣辣的状态!所以他连头发都来不及擦,浴袍也找不到,可却不得不从浴蘨室里出来了。
“恭喜!十四分三十二秒。”莱蒙德没想到,霍尔就靠在门边,盯着怀表,“要是你能一直记得这么乖的话,怎么会挨揍。”
对于霍尔的说辞,莱蒙德实在难以做出相应的得体的应答,只能站立在原地,怯怯地望着霍尔,期待着一丝可能的赦免。毕竟前几天霍尔那么温柔好说话,也许求求情的话,霍尔会原谅他的。毕竟霍尔已经那么狠地用皮带揍了自己,霍尔也会心疼的吧。
“我想我可以解释……昨天晚上是因为……哦!霍尔!”
霍尔突然一把揭开了他的浴巾,莱蒙德一下子就又变得赤条条的的了,虽然屋子里的壁炉烧得很暖和,但是莱蒙德还是免不了因为惊恐而微微颤抖起来。霍尔捏着他的肩膀把他拉到近前,用浴巾给他擦头发,还是和以往一样细致与认真,莱蒙德因为这一瞬间的温情,竟然啪嗒一下掉了眼泪。天知道,昨晚出事故的时候他也是很害怕的!他以为自己会死去,再也见不到霍尔——他们才刚刚搬了新家呢。该有多可惜和遗憾。
“丢人不丢人,还没到你掉眼泪的时候呢!”可霍尔还是很严厉,他可不是那么容易消气的。
“我很抱歉霍尔,这是我的错,我道歉。”
“你当然要觉得道歉。大名鼎鼎的格林医生竟然因为酒驾被逮捕指控!看看会不会和你那张与总统握手的照片并排贴在医院的布告栏上!别想着我会心软,看着吧莱尼,今晚会让你毕生难忘。”
霍尔把毛巾随意扔在一边,就把一蘨丝蘨不蘨挂的莱蒙德抗在了肩膀上。莱蒙德的拖鞋碌碌地掉到了地上。
他实在羞得不得了,可他只要一挣扎,屁蘨股就会挨巴掌。霍尔把他放在了客厅刚刚铺好的、莱蒙德之前特地要求过的天鹅绒地毯上——即使是赤脚踩着也很舒服。
“把那块板子拿过来。”
莱蒙德回头看去,茶几上放着一块打磨地非常光滑的长方形木板,厚度算不上很厚,但也绝对非常结实,很像是中世纪那种教会学校惩罚学生的板子。
“今天去接你之前特意为你准备的,桦木的,最适合你这样欠揍的屁蘨股!以后它将会被挂在你的床头!”
竟然还准备了教训自己的工具!看来霍尔是铁了心要好好约束自己,只怕在这之后再也没有好日子过了。莱蒙德把手伸向身后,刚才被狠揍过的屁蘨股还隐隐地泛着痛感,这么快就要再挨板子。可是即使是挨揍,谁会自己去拿工具啊,那也太叫人感到羞耻了。
霍尔瞟了一眼抿着嘴唇的莱蒙德,“看起来只有皮带能让你做事情麻利点,是吗?”
莱蒙德咬了咬嘴唇,走到茶几旁边拿过了板子递给霍尔,霍尔握着手柄在空中挥了挥试了试力道,用它抵着莱蒙德光蘨裸的脊背让他跪趴到离壁炉最近的那个沙发上去。
沙发粗糙的花纹摩擦着不着寸缕的身体,屁蘨股被迫成为最高的一点。莱蒙德觉得脸颊烫极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离壁炉太近了。
“在拘留室,晚餐吃了什么?”
“嗯?三明治、火腿和煎蛋......他们听说我男友也是警员以后,还另给了我一小块炸鱼和苹果……”
“看来吃的还不错,能为你要接受的惩罚很好地提供体力呢。”
霍尔把手臂从他的身下穿过,提着他的腰胯使他的屁蘨股更高耸一些。他用板子在莱蒙德还泛着红的屁蘨股蛋儿上比了比位置,然后开口,“这个月里,危险驾驶这件事情,我和你提醒过不止一次了,对不对?”
莱蒙德把脑袋埋在手臂间,不过他还是点了点头。
“所以根据我们的约定,你必须要接受这种管教的方式。——直到我觉得你可以像一个成年人一样听取别人的建议并且自觉的矫正自己的行为为止。”
霍尔看到莱蒙德的手指用力地攥进了手心里,他既没有回答,也没有否认。
“那我就默认你听懂了我的话。这次保释你花掉了六百镑,我认为你受不住六百下,那就折到一半,三百下是一个合适的数目。”
莱蒙德猛然抬起了头,他哆嗦着嘴唇,不可思议地争辩道,“什么?!三百下!我的屁蘨股会烂掉的……不!我会死的霍尔!一定会的!”
“屁蘨股烂掉并不会使人死亡莱尼,我们开始吧。”
霍尔用行动证明了他绝对不像莱蒙德那样磨磨蹭蹭,他扬起手臂,朝着莱蒙德的屁蘨股狠狠揍了下去
莱蒙德很快就红了眼圈,他这辈子就没有挨过这么多的数目——加起来都没有。二十下就可以让他痛哭流涕、狼狈挣扎了,更别谈三百下,就是一个没有希望完成的目标!比体外循环的手术还要难!
霍尔不像刚才用皮带抽他的时候那么又狠又急,而是每一板子间隔一段时间,有节奏地照顾着他臀蘨部的每一片区域,让莱尼好好地感受每一次疼痛,给予他时间反省他的错误。很快,莱蒙德的屁蘨股就均匀地肿了一圈,火蘨辣辣地燃烧着。
莱蒙德今天很安静,既没有像之前的几次一样辩解反抗,也没有求饶,只是把脸埋在双臂间并且努力地维持着高高撅着屁蘨股的姿势。但他的身体会随着每一次板子下落轻轻蘨颤抖。
霍尔知道,他那从小就娇生惯养的超级娇气的的莱尼肯定已经哭了。他今天好乖呀,几乎要让霍尔软了心肠。——但这只是几乎而已,霍尔知道,莱蒙德是个散漫又固执的坏家伙,如果今天不让他记住危险驾驶的后果,他只会当它是件无所谓的小事,总有一天还会重蹈覆辙的。不知道到时候会不会还和昨天一样幸蘨运,仅仅是擦破了额头而已!
看到莱蒙德的屁蘨股已经变成了艳红色,霍尔放下板子,帮他轻轻揉了揉。好家伙!莱尼的屁蘨股简直像刚出炉的面包一样滚烫又肿蘨胀!
“多少下了莱尼?”
“三十......三十二……呜……”一旦开口,莱蒙德就再也无法坚持刚才要让他崩溃的忍耐了,他轻轻啜泣了起来。平时揍到这个数目的时候,霍尔几乎都要放过他了,可今天,这才是个开头。才刚刚有十分之一呢。
“记得很清楚。我想今天,你很明白为什么会挨揍。”霍尔吧桦木板子重新抵上莱蒙德的通红肿蘨胀的屁蘨股。
“......唔嗯......”莱蒙德呜咽了一声。哇,照这个架势,霍尔要开始他的说教了。每次霍尔开始说教,就会重新回忆起自己犯的那些错误的细节,于是霍尔就会更加生气,揍得也更狠了。
“酒后驾驶!”霍尔皱了皱眉头,高高抡起手臂揍了下去,啪!莱蒙德的屁蘨股炸开了超级响亮的一声。那一瞬间,莱蒙德觉得自己的屁蘨股要裂开了,他大声哭号了出来,手脚并用地向前爬去。可是身后的疼痛根本无法摆脱,霍尔还是准确地击打着他的屁蘨股,一下也不会漏。
“你觉得酒后驾驶是一件小事吗?或者说,你觉得之前服用安眠药期间驾驶也是一件小事——当然了,你觉得是小事——你服安眠药驾驶那次,我有多么担心!我和你反复说了多少次!可你这一回又危险驾驶!你根本没有把我的话放在心上!”
“没有……没有……我都记得的……哦哦呜!我没有觉得是小事!啊哦!你先停一下霍尔......停一下......呜呜呜呜......慢一点……”
狡辩!真是狡辩!霍尔在心里说。如果安眠药那次他就能记在心里安全的重要性的话,根本不会有今天的事情了。看来那一天就欠他一顿好揍!
“你这个说谎精!爱撒谎的家伙!你那张能言善辩的嘴巴,求过多少次饶,认过多少次错,又做过多少次承诺和保证!可你哪一回真正记住在你的脑瓜里了!”
莱蒙德已经爬到了沙发的末端,霍尔一把就把他捞了过来,这个时候,莱蒙德身上已经出了一层细汗,头发也湿漉漉的,眼泪和鼻涕都蹭到了沙发的布料上。霍尔丢给他几张纸巾,让他处理一下自己狼狈的、一塌糊涂的脸。
莱蒙德终于获得了一会儿喘息的机会,他扶着沙发靠背缓缓地跪起身体来,身后实在痛得火烧火燎,简直要让他忽略身体上其他任何不舒服的地方了,似乎他身体有存在感的部分只剩下了一个红艳艳的烫手的屁蘨股,即使霍尔已经停下了拍击,可是疼痛依然丝毫不减地盘踞在他的臀蘨部,让他止不住地可怜兮兮地掉着眼泪。
“哭成这个样子!难道这件事你有什么可委屈的吗!”
“......好疼的.......”
“忍着。这是你该受的。”霍尔用对待警校新生的语气去呵斥莱尼,但反正莱蒙德是不会停止掉眼泪的,在自己的爱人面前,有什么好遮遮掩掩的,毕竟莱蒙德就是痛极了,既然要这么狠得揍他的屁蘨股,还不许他哭吗。
霍尔也不可能真正去为这件事情去苛求他,他又不是不了解莱尼的性格——他除了工作时候总要板着的那张既高傲又冷淡的面孔,其他时候都被宠惯地像个小孩子,而自己也很愿意把他继续宠得好吃懒做、无法无天,但是做这种危险的、会伤害到自己的事情,那就绝对不行!要让他永远地、永远也不敢再犯下一次!
“我们继续,屁蘨股撅高。”
莱蒙德看了霍尔一眼,想要求几句情,可霍尔现在似乎还生气的很呢,这个小屁孩,平时还很温柔,真正发起脾气来真叫人难以消受。
说实在的,虽然酒后驾车这件事情确实违反了法律,更要命的是他确实出了事故,但是莱蒙德觉得,一个已经活到快要三十岁的男人,谁会没有几次喝酒之后驾驶的经历呢?再说了,他又没有真的喝到神智不清,他只喝了那么一小点儿,被交警查到只能说太倒霉了。——他原本以为挨一顿打忍耐一会儿疼痛就好了,可霍尔看上去根本没有简单放过他的意思!真糟糕!
他承认自己确实有错,或许该挨几板子,可他又没有真的撞到人!
霍尔太苛刻了!莱蒙德暗暗想到,全市有那么多喝完酒开车回家的人呢。只有他会因为这点事情被要求跪在沙发上打屁蘨股,还打得这么狠。别的妻子也许会给丈夫递来醒酒汤呢。霍尔真是!太苛刻了!
他正在腹诽的片刻,就又被霍尔摁趴了下去。
“现在多少了?”
“七十......”莱蒙德轻声说。
“撒谎!”霍尔突如其来的几板子几乎要让莱蒙德跳了起来。刚刚休息了一会儿,莱蒙德却觉得疼痛更令人无法忍耐了,才刚刚好受一点的屁蘨股又重新燃烧了起来,莱蒙德捂上了自己的屁蘨股——他甚至觉得自己摸上了一个火炉,难怪这么痛,肯定都有深红色了!
“莱蒙德·格林!”
这样叫他的名字,代表小警官现在超级生气!莱蒙德连忙撤开了手,“抱歉……也许是……六十七……?”
霍尔冷笑一声,这个莱尼!真是坏的要命,撒谎都不眨一下眼睛,他揪起了莱蒙德的一块臀蘨肉,疼的他嗷嗷直叫,“不要耍小聪明!既然记不清楚了,那就从六十开始算起吧。”
“不!这不公平!哦呜呜呜!不要……不要这么重!是……是我记错了霍尔......六十七……是六十七……已经六十七了……”
“没什么不公平,撒谎的孩子不配得到公平的对待。记好你的数目,六十。”
上帝啊!莱蒙德感觉那块肉都要被霍尔拧掉了,就算霍尔已经放了手,还是一抽一抽地痛,而且痛感从皮肤渗到肌肉里,火蘨辣辣的感觉让他从脚趾头颤抖到头发丝,眼泪难以抑制地涌蘨出来,莱蒙德又忍不住想要伸手摸一摸,在半空中就被霍尔一巴掌拍到了手背。
“还有你这双手,是应该在手术台上拿起手术刀的,不是用来在挨罚的时候遮挡,更不是用来在你醉醺醺的时候启动你的车!”
霍尔连续几板子烙上莱蒙德的右蘨臀,使得它伴随着抽噎陷下,颤颤巍巍地肿起,然后比之之前更加红亮、更加滚烫。“既然是你右手犯的错,就让你右边的屁蘨股帮你记住吧!”
莱蒙德真是受不了啦,霍尔什么时候这么揍过他呀,他敢打赌自己的屁蘨股绝对已经肿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程度。可能在他没有挨完三百板子之前,屁蘨股就会先皮开肉绽了。不会那个时候霍尔才心疼他吧,霍尔今天也太心狠了。
“哦轻点!……呜呜你不能......你怎么能这么对我……”
“我还想问问你!你怎么能这么对我!你正忙着手术的那几天,我已经尽我最大的努力忽略掉了你的许多小毛病,尽量做一个宽容的伴侣,这是因为担心带给你太大的压力——并不代表我决定放纵你。昨天晚上,我准备好了饭菜与红酒,等待在家里给你庆功,可我等到的是什么!我一直等到深夜都没有你的消息!你这个混蘨蛋!警局打来电话告诉我你醉酒驾驶,还说你受了伤!这简直要让我疯掉了!你明白吗!你明白吗医生!”
啪!
霍尔情绪非常激动,连骂带揍,但好在他手上还拿捏着分寸,不至于真的把莱蒙德砸个稀巴烂。莱尼这个时候可什么想法都不会有啦,他像个孩子似的又哭又叫,在沙发上疯狂挣扎着,霍尔接住了莱蒙德砸向他脸庞的拳头,把他的手腕攥在了手心里,又用一边膝盖压制住了他疯狂踢蹬的双蘨腿,板子依然一下接着一下,根本没有尽头。
“烂了!要烂了!哦右边的屁蘨股!啊啊啊!呜呜呜是他们非要拉我去!我原本并不想去酒吧的!轻点霍尔!你会杀了我的!啊呜呜呜……你会杀了我的!啊啊啊嗷嗷嗷!霍尔!我错了霍尔.......霍尔......求你了......停下来……呜呜呜……换一边吧霍尔......呜呜要痛死了……救命姑妈救命......呜呜呜右边......求你了换一边打……”
莱蒙德停止了无用的挣扎,软软地趴在沙发上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涕泗横流口齿不清地求饶认错。霍尔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右边的屁蘨股蛋儿已经比左边大了一圈,深红泛紫。
“多少下了?”
“呜不打了不打了霍尔......”莱蒙德没有回答问题,只是自顾自地哭泣,他紧紧抓着霍尔的手腕,就好像抓着救命稻草。
或许差不多了,霍尔想。已经揍了他一百下,不,实际上加上刚才没算上的七下,已经揍了他一百零七下。或许再揍下去,真的会把莱蒙德的屁蘨股打烂,虽然他之前真的这样威胁过莱尼,但他确实不打算把它付诸实践。
霍尔叹了口气,揍他一顿,自己也累的够呛。天知道自己昨晚根本就没有睡着。这次是让莱尼捡到了好运气没有受伤,但下一次呢,还会依旧被幸蘨运之神眷顾吗?
其实他太了解莱尼了,他知道莱尼可能到现在都没有完全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因为他一直在行业内极其优秀,又争强好胜,导致他又固执又自负。也许他还是觉得醉酒驾驶是件无所谓小事,还委屈的不得了。这也没关系,揍到他怕就好了!让他下一次打算喝醉酒的情况下去碰方向盘,先掂量一下自己的屁蘨股受得受不了。
反正莱尼这么娇气又怕痛,一定再也不敢了。
“我想喝点水。”莱蒙德的声音已经哭哑了。
霍尔才倒水回来的时候,看到莱蒙德像一枚子弹一样从沙发上蹿起来,向房门口冲去,还不忘随手拽了一件外套披上了自己赤蘨裸的身体。
真是难以想象!莱蒙德撅着被揍成熟番茄一样的肿蘨胀屁蘨股,还能跑得这么快!外面天都黑透了!他还赤着脚呢!
霍尔放下水杯追了出去,这时候,莱蒙德正扶着栅栏,一瘸一拐地往院门走。看到霍尔追了出来,他艰难地加快了步伐。
“莱蒙德,回来!不打了。”
莱蒙德不理他,在夜色中有些困难地前进。他轻呼了一声,好像被院子里的乔木枝叶扎到了脚。
霍尔免不了又皱起了眉头啦。
“莱蒙德·格林!站在那里不许动!要是再敢往前走一步的话,被我抓到我们就在院子里解决这个问题!让大家都看看,谁家的孩子这么不乖!”
堂堂的格林医生才不会受这样愚蠢的、恶劣的语言威胁呢。他打开了院门却并没有走出院子,而是转过身和霍尔对峙了几秒钟,就径直从最短的路径——穿过花圃朝车库奔去,把花圃里开得正盛的羽扇豆踩得稀烂。
霍尔简直怒极反笑!该说他的莱尼真是聪明极了,还是该说他真欠揍。一片黑暗中并不能看清楚事物,只有几十英尺之外的街灯照着柏油路面。但霍尔还是大概能看到莱蒙德套着的那件外套都要到他的膝弯了,显然是自己的那一件,口袋里还装着自己之前被作为成人礼物的那辆福特轿车的钥匙!
果然,他的莱尼爬上了汽车。可他的动作还不够快,被三步并作两步就冲过去的霍尔从驾驶座上捉了下来。
“叫你跑!叫你跑!还没有挨够板子吗!”霍尔隔着外套的下摆给了莱蒙德伤痕累累的屁蘨股几记巴掌。这几巴掌的威力可大大不如板子,但仍然够莱尼受的。他那可怜的屁蘨股和衣服摩擦一下都痛得要命,更何况是霍尔的巴掌。
莱蒙德呜咽了一声,还是拼命挣扎着。
霍尔真是生气!莱尼真是又倔又不乖!他把莱蒙德抱到车后面,直接把他摁趴在了车的后备箱盖上,让他再次撅起了屁蘨股。
绝不能让霍尔在这里揍自己!那该有多羞!莱蒙德咒骂道,“放开我!你这暴力的、粗蘨鲁的、无礼的混/蛋!不许这样!”
掀起了莱蒙德披着的外套的遮蔽,霍尔朝莱蒙德已经肿得不要不要的光屁蘨股落下巴掌来。
“你的驾驶执照都被扣下了!还在保释期呢,还想让我再去警局领你一次吗?”霍尔轻声呵斥他,并且加重了巴掌的力度。
虽说是在车库里,可这毕竟是在室外!夜间的空气让他赤蘨裸的屁蘨股和双蘨腿的鸡皮疙瘩都炸了出来,莱蒙德可不敢不蘨要蘨脸面地求饶哭泣,虽然已经夜深人静,但难保有什么人还醒着,要是被听到的话,他该多丢面子。莱蒙德紧紧蘨咬着嘴唇,不敢泄漏一丝声响。
霍尔感觉到左手摁在车后备箱的脊背在瑟瑟发抖,虽然嘴巴还不服软,但莱蒙德显然又痛又羞。之前的一百多下板子使得莱蒙德的屁蘨股因为淤血和肿块变得不再柔软,连巴掌甩起来都不再清脆了,变成了一种沉闷的声响。只怕他的莱尼好几天都下不了床了。
他停下了巴掌,开始责问,“还敢乱跑,要去哪里?”
莱蒙德啜泣了两声,但并不理他。霍尔把手放在莱蒙德肿蘨胀的屁蘨股上威胁他,直到莱蒙德轻声说,“
去找姑妈。”
“光着屁蘨股去?在告诉姑妈你醉酒驾驶,看看她会不会再揍你一顿。”
“姑妈才不会揍我。”莱蒙德争辩道。
“所以你才有胆量胡来!”霍尔压低声音教训他,“已经挨了一百二十下,还学不乖吗?”
“别总是用我爸爸的口气和我说话!”莱蒙德趴在后备箱上,一面说着狠话,一面没出息地掉眼泪,“我爱怎么样是我的事!”
“哦?是吗?上次的约定怎么说的?”
“去他//妈//的约定吧!”这个让他不幸的屁蘨股快要烂掉的约定一下子激怒了莱蒙德——他已经坚持了二十六天!就剩下两天了,结果出了这样的事!还不算倒霉透顶吗!
去他//妈//的约定!去他//妈//的霍尔!他挣扎着站起身来,“去//他//妈//的!你个小小年纪的毛头小伙子,凭什么在这里教训我。就算酒后驾驶又怎么样!你个小屁孩!根本不懂男人们的世界!我在拿到医学博士学位的时候,你还系着他//妈//的粉色小围裙在妈妈怀里玩洋娃娃呢!”
“你依然觉得酒后驾驶是小问题?”霍尔皱起了眉头。
“随他吧!就算真的去蹲号子又怎么样!”莱蒙德气喘吁吁,他的理智已被怒火点燃,“我救过那么多人!就在前几天,我们花了半个月的时间,从死神手里抢回了一条人命,你又做过他蘨妈蘨的什么事!昨天本来那么开心庆功喝酒,结果就因为这一点小事,你把我打成这样!你这个无理取闹的家伙,我们分手才好!”
“分手?你说分手?”
“从此以后就当根本没有见过面。你回去天使镇当你的贵蘨族,我继续在林恩市做个自蘨由自在的醉汉。”莱蒙德恶狠狠地说,“我们毫无瓜葛了,不准管我的事了!滚吧。”
“你绕远了,我们在说酒后驾驶的事情。”霍尔冷冷地回应,“格林医生,你救回一个人的命要半个月甚至更久,但酒后驾驶杀死无辜的路人,或者杀死你自己,只需要一秒钟而已!”
“你救一个人有多难,可杀一个人多容易。”扔下一句话,霍尔转身离开,莱蒙德听到他一脚踹上了门口的花盆,和花盆粉碎的声响。
莱蒙德把脸埋到了手心里,他的大脑好像医院ICU病房里逝去病人后留下的的床单一样一片空白,甚至有那么几秒钟的时间,他有点儿搞不大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霍尔好像丢下他回家了,门厅那里的窗户已经透出了温暖的、淡橘色的灯光。他却下蘨半蘨身一蘨丝蘨不蘨挂地站在车库坚硬又潮蘨湿的地面上,屁蘨股上还火蘨辣辣地痛——往常的时候,如果他因为紧急手术的原因深夜里才回家的话,霍尔也总是会为他留一盏灯的。如果霍尔听到了他进门时候的声响的话,就会披着衣服下楼梯来给他热一杯睡前的牛奶。
其实霍尔总是对他很好的。
无论如何,就算是爬,他现在总是不得不自己回去。他已经朝霍尔说了分手,就不能再让霍尔出来抱他回去了。每一步都牵动着臀蘨部的伤口,莱蒙德痛得想要掉眼泪,又或许是,他掉眼泪不仅仅因为屁蘨股的疼痛。
真是糟糕的事情呀,自从认识了霍尔,他总是丢人地流泪。或许他应该从今天起,再次好好学习如何做个真正的男人。
经过了被自己踩得一塌糊涂的花园,好不容易一步一步地挪回了家,莱蒙德身上已经出了一层湿汗。刚刚逃跑的时候根本没有觉得这么痛苦!果然是依靠肾上腺素的力量!起码目前为止,莱蒙德觉得自己连搬动身体到沙发的力量都没有了。
反正实在是不想再趴上刚才那张好叫他受罪的沙发,莱蒙德轻蘨喘着伏在了客厅中心那块地毯上,地毯是乳白色,毛茸茸地叫人非常舒服。莱蒙德打了个哈欠,想想看吧,最糟糕也不过是在这里度过一个晚上了。那没什么大不了的。
那完全他\妈\的没什么大不了的。他这样告诉自己。
“不舒服吗?”
莱蒙德被吓了一大跳,一个声音从黑暗中传播过来。他偏过头去,看到霍尔一直就坐在黑漆漆的饭厅中其中一把红木椅子上。
这个霍尔!连灯都没有开,真是要吓死人了。霍尔走了过来,他的眼圈似乎有点泛红。
霍尔伸出手把他拽起来,很自然地伸手摸了摸蘨他的额头,“也很晚了,如果觉得困的话,就去睡觉吧医生。”
莱蒙德没有回答,只是点了点头。于是霍尔就一步步把他扶上了楼梯,实际上,在这个过程之中,莱蒙德还是非常痛的,但他甚至一个字也没有说。
其实就算是这种情况之下,霍尔依旧贴心。他从冰箱里拿出一早冻好的冰块和水混合起来。将这样装着冰水混合物的袋子递给莱蒙德,“这也许会有些帮助。”霍尔彬彬有礼地与他道了晚安,然后抱着被子去睡客房了。
莱蒙德拿着那个冰袋站在原地,他甚至不知道该做什么了。如果霍尔发脾气才好,他可以像哄一个小孩子或者难搞的病人一样哄哄他。可霍尔偏偏那样,让他觉得原本同床共枕的爱人,似乎要走远了。
莱蒙德的今晚势必难熬极啦。就算是敷着冰袋,他的屁股还是痛的要命,实际上,他自己对着镜子看过的,简直是色彩斑斓,又肿又硬。而且更重要的是,他的心里似乎空了一块儿,就好像原本充实地填满东西的地方开始霍霍地漏着风啦——像冬天没能关严实的窗子似的,很快就能将屋子里壁炉积攒的那一丁点温暖全都挤跑。
但他可不能掉眼泪呀,太丢人了。
莱蒙德闭上眼睛,强迫自己入睡,可他甚至连辗转反侧都做不到了。他只能侧趴在床上,又不想压到胸口,可更不能压到屁股了!
他一直是最优秀的,或许他会过着所有人羡慕的生活,然后一直这样度过,直到人生尽头。这不是他一直希望的吗?将自己的生命与灵魂献予医学事业?这难道还不足够吗?
那为什么要叫他遇到霍尔呢。
时钟的噪音实在是太扰人了。按理来说,这样新奇而昂贵的美国货,不该这样吵吵嚷嚷。可它要把莱蒙德逼疯了!那秒钟挪动的每一声声响,既把他引向清晨,似乎也要把他推入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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啧啧啧,太惨了太惨了
chapter 7
有人轻轻推开了卧室的门。是霍尔。莱蒙德想,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已经可以分辨霍尔脚步的特征与细节了。每一点细碎的声响都以大于其本身千万倍的力量敲击着他的心脏。
莱蒙德正以一种有点儿别扭的姿势侧趴在床上,看表情,似乎没有睡得很安稳。这倒是,自己把他揍得那么狠,只怕这个不乖的家伙很久都要睡不好觉了。霍尔小心地揭开莱蒙德的被子,那可怜的伤痕累累的屁股上果然垫着块毛巾,上面放着自己睡前给他的冰袋。
看来这个火辣辣的屁股使得所有冰块都融化成水珠了。
霍尔用新的冰袋替换了旧的,把它放到了卫生间的水池里。然后又走过去用手背感受莱蒙德额头的温度,毕竟柯利弗表哥说过,莱尼小时候就很容易发烧——今天他哭哭啼啼了那么久,还跑到室外大闹了一通,真是叫霍尔又不得不担心。
好在莱尼的温度还蛮正常。他甚至已经可以想象,要是叫莱尼顶着一个被揍得青青紫紫的屁股去看医生,绝对连五匹最优秀的战马都拉不动他!好在他到目前为止没有发烧的迹象,照顾一个可怜兮兮的屁股以及它又欠揍又可怜兮兮的主人,他想他还是应付得来的。
霍尔即将把手从莱蒙德额头上抬起的时候,被紧紧攥住了手指,他的莱尼睁开了眼睛,那双时常冷淡而高傲的灰色眼睛,在夜色中泛着泪水的光泽。真是受不了呀,真是受不了!当他那么可怜兮兮地看着你的时候,有谁会狠下心不原谅他?
霍尔试图把手指抽离,可莱蒙德却攥地更紧,或许是用的力气太大了——在房间昏暗的光线里,他甚至能看到莱蒙德的身体在微微颤抖着,好像一片风中的桦树叶。“好了,医生——”
“那是气话……”莱蒙德打断了他,这几个单词轻飘飘地,带着一种特别的哭泣似的哀戚的音色,像是夜空中最轻微、最颤抖的风。
“我知道。”霍尔这样回答他,但是霍尔又继续说,“可你也太叫我伤心了。”
“我会乖……”只说了几个单词,莱蒙德就沉默了,他只是继续攥着霍尔的手指,好像那是他所能抓到的最后一样东西。他将霍尔的手指牵到唇边,轻轻落下亲吻。
莱蒙德的眼泪掉落在霍尔的手背上。这一滴温热的泪水,好像直接灼烧透了他的皮肉,从他的手背一路蛰痛到了心脏。霍尔叹了口气,坐到床边,用指腹抹去了他的眼泪,然后俯下身子,亲吻着他的额头。
“好啦,看来没有我陪,我们莱尼睡不好的,是不是?”
莱蒙德把额头埋在霍尔胸前,任由他轻轻地拨弄着自己的发丝。
“太丢人啦,太丢人啦,莱尼也有这样的时候。刚才还不是还超级凶,扬言蹲号子也没关系吗。”
“你不生气了?”莱蒙德抬起眼睛。
“我还很生气呢,你好好回忆一下你都说了什么话!所以,你要再不乖乖睡觉惹我生气的话,就等待着得到一个被打烂的屁股吧!”
“无所谓,你打死我算啦!”
霍尔低下头去亲吻他的嘴唇,“你知道我不忍心的。”
莱蒙德被吻得气喘吁吁,“闭嘴吧,把我揍得这么痛,还把我丢在车库里不管,上楼梯的时候也不抱我——你这个狠心的霍尔,你的话真是毫无说服力!”
霍尔把他搂得更紧,两人湿润温暖的呼吸都温柔地融化在对方脸上,“那现在抱抱可以吗?”
看到莱蒙德撇了撇嘴,霍尔忍不住又去轻吻他,“我爱你爱得发疯,以后不许再随随便便说分手了。”
“你也不准再那么冷淡地对我——我还以为,”莱蒙德语气中流露出一丝酸楚,“当然啦,你又年轻,又英俊,还有一双该死的迷人的眼睛……”
“可这双眼睛里只有你。永远。你不知道自己有多么棒,多么具有蛊惑人的力量莱尼。——你要相信我会一直在你身边,就算是今天晚上的时候,我也一直坐在餐厅的窗户旁边,看到你回家的时候又把你种的羽扇豆踩得稀巴烂......看来这几天我们要再收拾一下花园啦!”霍尔顿了顿,继续说道,“我爱死你了!所以我才会这么担心你,并且试图约束你那些危险的行为——我想和你一直又平稳又快活地生活下去,如果你因为醉酒驾驶或者其它的行为造成了无法挽回的后果,你不会想象得到我会有多么担心和难过的。”
莱蒙德把脑袋埋在手臂里,沉默不语。
霍尔轻声笑了,“我们这个孩子气又倔强的莱尼呀!我们该拿他怎么办!我保证再也不会和他冷战,可他要是再说那些不经大脑让人伤心的话该怎么办?也许我该把莱尼摁在膝盖上,像揍小孩子一样揍他——无论他怎么求饶也不会饶过他,你觉得呢?这样好不好?”
霍尔原本以为莱蒙德会和往常一样继续保持沉默,但他竟然闷闷地开口了,“我已经很痛了,就先欠着好不好?”
看来吓唬吓唬对这个坏家伙是有好处的,他什么时候有这么乖过?不过霍尔也意识到,今天真的叫他的宝贝莱尼吓坏了。霍尔熄灭了床头灯,“好啦,就遵照你的愿望。我就当你收回了今天说的那些糟糕的话,闭上眼睛,我们睡觉啦。做个好梦。”
莱蒙德缩进被子里,窗户缝隙中遛进的凉风都被霍尔宽厚的胸膛挡住了,他那年轻而富有力量的手臂将自己环在怀里。
“我爱你,莱尼。”霍尔轻声说。
“我也是。”莱蒙德在心里回应,但他也许一不小心说出了口,因为他很快得到了一个落在唇角的吻。
一切都很完美,如果屁股不痛就更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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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更的时候都说我后妈来着,其实我个人还是很喜欢这次拍的,带感的。
今天到此结束吧,马上就能赶上进度了,开心
当莱蒙德第二天在簌簌的雨声中醒来的时候,他那过大的动作使他身后肿得厉害的地方受到了相当严重的波及。“真见鬼!”他惊呼道。
“醒来了吗莱尼?”霍尔很快就打开了房门,“昨晚睡得还好吗?”
刚睡醒的莱蒙德可一句话也不想说,反应了一小会儿,他才想起来自己昨天被霍尔超级不留情面地从室内揍到室外,自己深夜的时候竟然还那么不顾脸面地向他撒娇求情!莱蒙德重新把被子蒙上了头顶,这个时候,他真是不想见到霍尔。
“去洗漱,然后我抱你下楼吃早餐——或者,你要是继续把自己闷在被子里的话,就自、己走下楼梯。嗯?莱尼?”霍尔摸了摸莱蒙德露在被子外的乱蓬蓬的头发。
那团被子果然很快被掀开,莱蒙德的脸一直红到了耳根,他神情很不自然地撇开了眼睛,轻声说,“你真是越来越不可爱了。”
莱蒙德的屁股依旧青青紫紫伤得很厉害,那些被板子重重击打出的硬块让他吃了非常大的苦头。每次霍尔给他上药,几乎都要把他的眼泪逼出来,为了防止这样丢人的事情再次出现,他用尽了全身的力量忍耐,甚至抓破了霍尔的手臂。他每天只能趴在沙发或者床上,连走几步路对他而言都是很困难的事情。原本计划好的旅行也都泡了汤——就好像是一种变相的禁足,哪怕是霍尔煎培根给他吃都不能挽救他低落的心情。
每天晚饭过后,霍尔就好像任何一位贤惠的妻子一样,穿上围裙去洗碗,想想他每天既要做饭又要刷洗餐具,确实非常辛苦。有时候莱蒙德觉得自己就像一位指手画脚又无用的懒惰丈夫,压榨着伴侣的权利。可他还没来得及心疼霍尔,就被霍尔从沙发拎到了墙角。
“说实在的,比起在这里傻乎乎地站着,我还是比较想要趴着,去读读书什么的。”
“你已经趴了一天了,哪怕是站一会儿都对你的消化有好处。而且你完全可以——嗯什么来着?对了,冥想。现在非常流行这个。”
霍尔话是这么说!可为什么让他面朝着墙角!还要把手背在背后!况且刚刚涂好药的屁股,只能把衣摆高高卷起来。这根本就是惩罚那种学龄前小朋友的罚站伎俩,干嘛要用在他身上!
“为什么?!这根本就是体罚!”
“我没说不是。”
“可我已经挨过揍了!为什么还要罚站。”
“因为当时去警局接你的时候,就这样打算好了。——我觉得这样做可以维持前几天惩罚的效果,而不是这几天养伤再次宠坏了你。希望这一次经历能让你印象深刻,再也不会危险驾驶,明白吗?”
莱蒙德愤愤地面朝墙角站好,霍尔洗了多久的餐具,他就站了多久。其实也并不是很痛,但凉风吹在涂好药的屁股上,让他觉得丢人极了。
霍尔收拾好餐桌以后,把水果切成小块,站在他身边喂他吃当作安慰,莱蒙德一边站在角落一边嚼着水果,心里愤愤不平,可又不敢直接和霍尔争执。
毕竟他可还记得呢,虽然霍尔一直没有提,可那三百下最终也只揍了他一百二十下。还有整整一百八十下没有挨呢!他可怎么受得了,好不容易屁股有一点好转了,他可不想再遭一通这样的罪,再也不想了,再也忍受不了了。
这件事情可真是让他记得太牢了!或许霍尔的目的真的达到了,莱蒙德发誓,就算只是用嘴唇碰了碰酒杯,他也绝对不会再开车上路了!
我们莱尼的知错能改应该算是一件令人庆幸的事,反正在霍尔无微不至的细心照料下——除了每天晚饭后折磨人的上药和罚站,莱尼终于老老实实地迎来了屁股的康复。可惜他的心里惴惴不安,他所欠的该挨的板子数目还没有还完呢。
“白面包,麦片粥以及煎蛋。”霍尔摘下围裙挂到一边,“是不是觉得有点不丰盛?真遗憾,我们吃光了冰箱里所有的东西。我今天下午会去市区购物,你要一起吗?”
“我?我想......我可能,暂时……”
“好啦莱尼,我今天早晨仔细检查过你的屁股了,我想今天你完全可以活蹦乱跳。”
“不是因为这个,我只是不想去。我不像你做完了警局的事情就可以回家睡大觉,我下周复职的时候有病案要交接,有医学院授课的资料要准备,还有很多……”
“这些什么时候让你费过神啦?这种小问题,格林医生一个早晨就能解决。”霍尔笑咪咪的,说实在的,他一直非常敬佩莱蒙德的工作能力,超高的效率与专注度,他达到今天这样的学术高度,并非全凭那颗聪明的脑袋。
可谁能想到,在家里,大名鼎鼎的格林医生被定义为一个幼稚的、倔强的、谎话连篇的坏孩子。
“你已经好几天没有出门啦,是不是因为那天在车库挨的那次才会这么害羞?你放心,天已经很晚了,邻居们不会听到的。”霍尔环住他的腰,把下巴抵在他的肩头上,“好啦,日理万机的格林医生,我们一起出去走走好不好呀?我们很久没有一起散步了。”
温热的鼻息扑在颈肩,让我们的格林医生有点意乱情迷,于是,等他意识到的时候,他已经答应了他伴侣的要求了。
林恩市傍晚的风带着秋日的微醺的气息,和着夕阳的稀释过的色调,洒满了两人的肩背。莱蒙德抱着一大袋蔬菜,侧过头等待他的霍尔掏出钥匙开门。
霍尔把蔬菜和其它的生活用品分类摆好,就起身到了楼上书房——晚饭前他一向习惯进行一会儿阅读,这或许是他仅存的从前贵族的闲适生活方式了。莱蒙德在楼下磨磨蹭蹭了好一会儿,才终于下定决心上楼。
霍尔已经换好了衣服,坐在书房的小沙发上读一本杂志,看到莱蒙德走过来,向他露出一个微笑。
莱蒙德板着面孔,一句话也不说。
“想好啦?”霍尔站起来,和他面对面。他语气很温柔,带着安抚的意思。
“去卧室。”莱蒙德低下了头。
书房里摆满了他的书籍和资料,他的一套最喜欢用的手术器械,他的几件替换的白袍,他的听诊器也搭在椅子背上。他才不要在这里光着屁股挨揍!
霍尔轻轻地笑了,他拉起莱蒙德的手,带着这个不情不愿的家伙一起到了卧室里。
坐在床边沿,霍尔从床头拿过了那块专门为莱蒙德打磨的桦木板子——就是几天前让莱蒙德连屁股也不能挨上凳子的那一块。
莱蒙德拉上了窗帘,又锁好了卧室门——确认了两次。这让霍尔不禁失笑,整座房子里只有他们两个人呀。
他把裤子脱下来,整整齐齐地叠好。犹豫了片刻,连内裤也脱了下来,趴到了霍尔的膝盖上,用双手撑着地面。
“今天好乖呀。”霍尔把莱蒙德衬衫的下摆向上折了折。
“反正我总是信守承诺的。”莱蒙德轻声回答。
之前的三百下,既然已经说好了,他就会一下也不漏地挨完。作为一个男人,就该遵守他的承诺。况且对于之前他闹脾气要分手的事情,霍尔虽然非常大度地原谅了他,可这让他心里依旧有点不好受。他不希望再让霍尔失望了。
可他确实是很怕痛的。
之前剩下的一百八十下,霍尔答应他在每天晚饭前,以每天三十下的方法慢慢还完——这更让他觉得难熬,将近一周的时间里,他的屁股都将会保持疼痛,或许前一天的肿还没有完全消掉,又要挨第二天的打了。还要用这种小朋友挨揍一样的丢人姿势!可是比起失去霍尔的痛苦,这些又算什么呢。
“开始吧。”莱蒙德轻轻咬住嘴唇。
霍尔用手指轻轻抚摸着他的嘴唇,“受不了就叫出来,这没什么丢人的。”他揉了揉莱蒙德的屁股,这几天的时间里,莱蒙德恢复地很好,这个时候只剩下了淡淡的青黄的板花。
板子落了下来,发出清脆的一声响。
莱蒙德微微挣扎了一下,又很快摆好了位置,将他那印上了清晰的板子红痕的屁股向上抬了抬。霍尔摸了摸他的头发来表示认可,然后对他说,“好好反思你的错误,这次罚得很重,但希望这是最后一次因为危险驾驶惩罚你。”
莱蒙德轻轻点了点头,实际上这个姿势让他不大舒服,头向下让他更容易脸红与哭泣。可是趴在霍尔的膝盖上,暖暖的体温与熟悉的味道让他莫名有一种安心的感觉。比跪在沙发上要好太多了。
霍尔接着挥舞起板子,声响在寂静的房间里回荡着。他的手劲一向很大,就算这一次他并不愤怒,可每一下责打都让莱蒙德要费很大力气忍住惊叫与哭泣,疼痛与羞耻让莱蒙德红通通的臀肉在霍尔膝盖上微微颤抖着,连带着两条白皙又修长的腿小幅扭动着。
霍尔打完了十五下,停了下来,让莱蒙德休息一会儿。莱蒙德抬起手来,小心翼翼地用冰凉的手指贴上了屁股,这样滚烫又微肿的触感一下子让他觉得非常委屈。
“先打二十......好不好?”莱蒙德红着眼眶,声音也带着浓浓的鼻音。
“要是每天二十的话,那一共就需要九天。”霍尔平静地叙述。
莱蒙德沉默了几秒钟,“请继续吧。”
啪!啪!啪!啪!后十五下,霍尔打得又轻又快,放轻了力道,也刻意缩短了惩罚的时间。可莱蒙德似乎仍然不大好受,他一只手撑着地面,另一只手一直紧紧攥着霍尔的裤脚。
“好啦!结束!”霍尔把板子扔到一边,将莱蒙德抱起来拥在怀里。“我们莱尼有没有掉眼泪呀!”
“才没有。”莱蒙德一边说着,睫毛却簌簌地刷下了几颗泪滴。
“不痛啦,揉揉就不痛啦。”霍尔轻柔地揉着莱蒙德的屁股,凑近了莱尼亲吻着他脸上的湿痕,很轻很轻地呢喃着,“莱尼好乖,好乖啦……”
这样哄小孩子一样的话语让莱蒙德不屑地侧过头去,耳根却红了起来。他抬起袖子擦了擦眼睛,“好了,把我放开。”
“这有什么好害羞的,莱尼一直是我的宝贝。”
霍尔又吻了几下,才放开了莱蒙德,让他面对着墙角罚站与反思,“一直到我做好晚饭为止。手背在背后——不许用你的脏手摸屁股。等会儿我会上来叫你吃饭。”
“……而之所以采用这种措施,是为了防止DVT的发生。你知道的——对于一个长期卧床的病人,这是必须要考虑的并发症,而后果也相当严重,难以预料。”
半个钟头之后,霍尔推门进了屋,然而他的莱尼可没有好好按照要求面对墙角认真反思。我们超敬业的格林医生正倚靠在边桌旁边和同事打电话,另一只手轻轻地按揉着依旧泛红的屁股。
霍尔凑上前去,用手掌覆盖住他那只不安分的手,捏了捏他的臀肉。莱蒙德飞快地超身后瞟了一眼,神色有点惊慌,但他还是微微摇头,示意霍尔不要捣乱。
“好的,没有关系,就算是我度假期间你的致电也总是受欢迎的——我想我们都希望病人身体好转,好的约翰医生,过几天见。”
随着莱蒙德加快语速,并且挂掉了电话,一下子就被霍尔抓起那只紧张地紧紧捂着屁股的左手手腕。看着格林医生紧张地把手攥成拳头,霍尔沉声呵斥他,“我刚才怎么说的?”
莱蒙德不回答,只是努力地将手向回缩。
“自己选,屁股还是手心?”
莱蒙德抬头看了霍尔一眼(用那种他犯错时常用的眼神),却没能得到严厉的警官先生的宽恕。——所以他只好有些犹豫地展开了掌心,准备迎接预计的疼痛。
手心挨了清脆的一巴掌。——其实实在是连疼痛也算不上,可莱蒙德还是羞窘地搓了搓手心,把两只手藏到了身后去。
“好啦......霍尔.......只是第一次,”莱蒙德先是偏开目光,随后有点无奈地看向霍尔,“这是因为同事有事找我。”
霍尔一言不发地看着他,却忍不住弯起了嘴角。
莱蒙德觉得被戏弄了,他抱起手臂来,“晚饭准备好了吗?我饿了。”
霍尔走到衣柜去拿衣服给他换,“沙拉和前菜已经摆好了,今天下午买了面包还有生火腿,猪排还在烤箱,意式水烤鱼也马上就要出锅。等会儿下楼再切一点慕斯。可以吗?——对啦,我还开了你最喜欢的红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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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真是煎熬,在试图联系一位业界大佬,现在还没有得到肯定的答复,祝我好运。
另外,旧文就贴到这里,下次你们将看到新写的内容。(当然我知道其实进度和之前被删的帖子并不完全一样,但后面的故事,我想重新换个讲法。主线不会改动,但之前情节描写的角度与详略并不能使我满意,所以趁此机会调整一下。)
所以,朋友们,我们再次开始啦。
chapter 8
晚饭时光非常令人享受。平心而论,霍尔的手艺确实非常不错,可是作为一名刚刚入职的小警司,霍尔时常没有时间为莱蒙德展示厨艺。今天作为他假期的最后一天,当然要最后一次好好安慰一下没有过好假期的莱蒙德啦。
“我的假期也只剩两天——想想看吧,我们本可以一起出去旅行的。”莱蒙德皱起了他的眉头,一边切猪排一边抱怨。
这当然是因为莱尼太不乖啦!
但霍尔不想在吃饭的时候再次啰啰嗦嗦地教训他,毁了晚饭的心情,所以只是安慰他,“没关系亲爱的,我打赌,以后也有很多机会呢。”
晚饭后,莱蒙德抓了一小把谷粒放在新漆好的白色栅栏尖上挂着的半个牛奶盒里,这将在第二天清晨引来一批雀跃的生机勃勃的鸟儿。莱蒙德顺手打开了信箱,非常出其不意地,他发现了一封信件(你需要知道的是,像莱蒙德这样高傲的家伙,可没有几个会给他寄手写信件的朋友,况且这些年里,家用电圝话也逐渐普及化了),信封里只附着一小束被烘干成标本的紫色碧冬茄花朵。这样有点暗淡的紫色让他一瞬间想起了一年多以前,天使镇的海岸边开满的密密麻麻的诡异而糜烂的紫色碧冬茄,和充满了空气的腥湿的绝望味道。
这样的回忆可并不叫人享受。
“莱尼,你的杂圝志到了吗?或者有没有账单?或者信件?”霍尔的声音远远传来。
莱蒙德将碧冬茄随手扔到了花园里,信封折了折塞圝进口袋,随口回答道,“这里没什么。”
“你现在,和天使镇的人还有联圝系吗?”莱蒙德翻阅着明天开始上班要用的资料,装作不经意地提起。
霍尔正蹲在地板上组装除草机,他抬起他的袖子擦了擦额头的汗,“怎么会?我可是天使镇的叛逃者。他们如果再见到我的话,一定会很乐意把我撕成碎片的。”霍尔抬起头露齿一笑,“这位好心的先生,看在上帝的份上,我已经无家可归了,请您务必要一直收留我。”
莱蒙德勾起嘴角,“做得好的话,就让你住下去。不然的话,就到街上做个流浪汉吧。”
“哦,那可不行,格林先生好像有点洁癖,作为一个流浪汉,我好像没有办法被允许拥圝抱他了。”霍尔凑过来亲圝吻了一下格林的唇角,“在这之前,让我好好行使一下我的权圝利吧。”
“先去洗澡。”这家伙可刚刚装好除草机呢!身上都是一股机油的味道!
“好吧,”霍尔无奈的站直身圝体,“请稍等一会儿。”
听到浴圝室的水声响起,莱蒙德从大衣口袋里掏出了信封,上面清清楚楚写着“xxxxxx23号xxxxx林恩市xxxxxxxx莱蒙德·格林先生收”,寄信人却只标注了名字的首字母W,地址模糊。
哎呀,这可是件蹊跷的事情。
莱蒙德捏了捏眉心,收信的地址是自己没遇到霍尔之前的旧址,应该是熟悉的邮递员帮忙投递到了新居。
从这个角度来看,寄出信件的那个家伙应该并不了解自己的近况。这倒勉强算得上是个好消息,起码应该不会把霍尔牵扯进来。
不!一定不能把霍尔牵扯进来,他为自己付出的已经够多的了。
原本是衣食无忧的小少爷,落到现在这样一个有家却不敢回的境地,可不能让情况再坏下去了。莱蒙德将信封扔在壁炉里,看到牛皮纸在火焰中舒展,燃圝烧,蜷缩,化作灰烬。
浴圝室里水气氤氲。按道理来说,莱恩市的这个季节,多多少少都会有点儿寒冷的。
可莱蒙德此时显然没有体会凉爽的机会了,他倚靠在浴缸里,热圝热的水流就顺着霍尔在他身下两根手指的进进出出在他的身圝体涌进涌圝出。
这感觉可真奇怪!又刺圝激又难受。他有点后悔冒失地到浴圝室里给霍尔送毛巾了。心里虽然这么想,可莱蒙德还是忍不住抬了抬身圝体,“……可……以了。”
“还不行呢,太过冒失会让你受伤的。”霍尔又探进了一根手指,伴随此而来的是莱蒙德的一声轻圝喘和穴圝口相应的收缩。
揉圝捏着莱尼漂亮紧实的白圝皙臀圝瓣,滑腻的触感在水中显得非常暧昧,霍尔轻轻笑了,“别咬这么紧。不要着急莱尼,我一定让你满意。”
莱蒙德皱起了眉头,这话真讨厌!好像说得自己很淫圝荡一样!到底是谁毫无羞耻与耐心地扒光了自己的衣服把自己按到浴池里的。
入口已经被霍尔开拓地松松圝软圝软,微微的粉红色既淫圝靡又莫名纯洁地惹人萌生蹂圝躏的欲圝望。“我进来了,进来了哦莱尼。”霍尔把莱蒙德搭在浴池边沿的大圝腿拉得更开,直到他的膝弯挂在了自己的肩膀上。
这样赤圝裸裸的暴圝露让莱尼有些羞愧,他自己都能感受到自己那个小口正在饥圝渴地一开一合,而霍尔滚圝烫的巨圝物就在入口处徘徊着。
“……唔!”实在太深了!莱尼一下子就被顶得说不出话来。
湿圝软又柔韧,紧密的包裹圝着霍尔的全部,霍尔爱圝抚着莱蒙德,又俯下圝身去亲圝吻他。莱蒙德的眼眶有点泛红,睫毛轻微地随着急促的呼吸颤圝抖。
他的睫毛纤长又精致,暗影在英俊的脸上好像一只扑飞的蝶。只不过因为那双灰色圝眼睛时常凛冽又严肃,才让人并不容易注意到他这样的一面。现在,他的莱尼的双眼正温圝软又湿圝润地和他对视,那湿圝漉圝漉的灰色简直要融化了。
唇圝舌滚圝烫又湿圝润,缠圝绵又热情地传递着情感与依恋,舌圝尖抵着唇齿,又轻柔地滑圝动,交圝缠,吮圝吸,越吻越急切,越吻越深入。莱蒙德的身圝体已经发软,连鼻息都带着粘圝稠与甜圝蜜,霍尔就毫不留情地运圝动了起来。
“霍尔,霍尔......”实在是难以阐明到底是愉悦还是痛苦,格林被突如其来的绵延快圝感与无法自我控圝制的惊惶感推入了不常经历的迷思,原本还因为信件的事情有一点分神,现在就不得不全部置之脑后了。
他时常清圝醒的大脑早已失去了思考的能力,感官却变得尤其敏锐——温热而滑腻的皮肤的相互磨蹭,带着薄茧的手指揉圝捏着自己的乳圝尖,滚圝烫的唇圝舌吸圝吮并舔shì着自己的胸膛,好像细小的电流在胸腔里乱窜,然后冲向了大脑皮层,让他大脑一片空白,以及身下被玩圝弄般的揉圝捏,穴圝口被不遗余力的撞击和清脆的拍击声......
这一切叫他又羞愧又激动,他就这样被情圝欲玩圝弄与控圝制。全身的皮肤都泛起了淡淡的粉红,被霍尔的手指与口腔光顾过的地方也在身圝体上燃圝烧着,敏圝感点传来的、不知何时会结束的快圝感将他捆进了密密匝匝的欲圝望的网笼。
这个时候,莱蒙德可来不及注意到啦!他时常端着的那一副成熟又严肃的架子早已崩溃地一点也不剩啦。他绷紧的大圝腿微微颤圝抖着,眼神浮着一层雾气,每一次进入都会使他难耐地轻圝喘。尾音被他强行咬在嘴里,只剩下一声带着鼻音的轻泣……
“我在......莱尼,”霍尔又一次贯入,得到了格林医生身下穴圝口的热情迎合,穴圝口的褶皱几乎全部被撑开了,紧紧地箍着身上的男人,不情愿他离去。霍尔用指甲掐了格林医生白圝皙胸膛上颤颤巍巍立起的嫣红乳圝尖,如愿以偿地换来了一声含糊的呻圝吟,这位向来自持又自傲的医生现在被情圝欲折磨地眼角发红,他仰着头颈,喉结上下滚动着,发圝丝上挂着的不知道是水还是汗滴。
霍尔看他还在咬着嘴唇负隅顽抗,有点不满的用手指抵开了他的牙关。
“呜呜……嗯......”格林已经掉了眼泪,他迷迷糊糊地觉得自己不能再用圝力咬下去了,只能探出舌圝头讨好地轻圝舔圝着这几根模仿着做圝爱动作在他口腔里进进出出的手指,他的唾液顺着嘴角滴下去,哎呀,真是一塌糊涂。
霍尔停下了身下的动作,手指也从莱尼嘴里拿了出来,他把早已经全身软圝绵绵的莱尼从浴缸里捞了出来,抱了个满怀。用嘴唇轻轻磨蹭着莱尼的嘴唇,轻轻圝吻去他发红眼角挂着的晶莹泪滴。
莱蒙德很自然地伸出手臂抱紧了霍尔,额头埋在霍尔的颈窝乖圝巧地蹭了蹭。
他觉得霍尔好像非常高兴一样。又捧起他的脸,俯下圝身把他从睫毛到胸膛吻了个遍,他能感受到霍尔满腔的珍惜、爱意,以及占有欲。
可是还插在身圝体里的那个滚圝烫的大东西却动也不动啦!这叫莱尼逐渐又有点难受,身圝体尽管被塞得满满的,可最需要安慰的那一点却只能得到若有若无的接圝触,让他更加煎熬——莱尼从来忍耐不了什么,毕竟他身边的每一个人都很娇惯他。他自己伸出手来摸了摸自己的前端,却被霍尔抓圝住了手腕。
这根本不够,他想要更多的!更直接的碰撞与抚圝慰!
可他怎么能自己开口说呢?就算是脑子混混沌沌,我们的格林医生也不可能不知耻地说出那种话来!
莱蒙德搂着霍尔的脖子,凑过脸去啄了啄霍尔的嘴唇。
“你是我的,对不对呀?”霍尔一边向上顶圝弄,一边轻声细语地引圝诱着他。
莱蒙德的指甲盖攥地发白,都要陷在霍尔脊背的皮肉里啦,他难耐地收缩着穴圝口,全身上下都被自己的动作羞愧地微微发圝抖,可即使是这样,他也只能得到微乎其微的安抚与快乐,我们的格林医生甚至想要提起腰圝臀自己痛快地动一动——可是被霍尔紧紧箍在怀里,他连一点主动权也没有。
霍尔太糟糕啦!
太欺负人了!
他一口咬上了霍尔的肩头,垂下了因为羞耻而微微发烫的眼皮,含糊地催促,“动一动……”
“你是我的莱尼,对不对呀?”霍尔仍然那么温柔地絮语,好像是诱哄小朋友的那种语气!嘴上还轻柔又亲圝热,身下却毫无预兆地开始用圝力顶圝弄了,刺圝激地格林呜地叫出声,被突如其来的快乐过分直接地流窜过全身,格林医生哆哆嗦嗦地软圝软伏圝在霍尔肩膀上,连后背都羞得犯了红。
霍尔又适时地揉圝捏他的身圝体,在他的胸前轻轻啃圝咬,使得格林胸前那原本扁平又浅淡的小东西完全挺圝立起来,鲜红欲滴,连齿痕都看得到——随着莱尼被圝迫的上下颠簸而点缀在胸前,漂亮又鲜艳。
莱蒙德简直自顾不暇!他好像要被那个讨厌的东西捅穿啦,又模模糊糊地觉得自己反而配合与渴望着这样的侵略,身下的穴圝口不受他的主观意识控圝制,吞吞吐吐,取圝悦着拥圝抱他的恋人。而身圝体上的敏圝感点,更是被霍尔接连撩圝拨起来,他觉得又痒又奇怪,也没办法躲藏,只能在霍尔怀里扭来扭去,却还是无处可逃。啵地一声被霍尔正好亲在脸蛋上!清脆又羞人。
可能是他的脸颊太过滚圝烫了,泄圝漏了他内心的秘密与想法,霍尔轻笑出声。“......我的宝贝……”霍尔注视着他,眼神混杂着疯狂的崇拜与原始赤圝裸的占有欲,一次又一次地啄吻他,好像亲圝吻着这个世界最珍贵易碎的东西。
“说说看,你是谁的呀莱尼?是不是我的呢?”霍尔在他耳边呢喃着。
莱蒙德早已经被情圝欲困扰地失去了思考问题的能力了,事实上,他被太强烈的快圝感刺圝激地连一句完整的话也说不出,“嗯嗯……呜……”他轻轻抽噎着,随着霍尔的顶圝弄抽抽搭搭地喘息呻圝吟。
“是我的吗?”
莱蒙德抬了抬眼皮,只能搀着哭音回应,“嗯、嗯嗯......”
“你是我的,对不对呀?”
“……嗯......嗯.......”
霍尔得到了想要的答圝案——无论莱蒙德是有圝意无意,这样都足够让他非常满足了!霍尔就是这样容易满足,想想看,当年在天使镇里他深爱着、又不敢表达心意的人;在林恩市声名大噪高高在上的格林医生,现在与他如此紧密的、亲圝密地交融,热情地迎合着他包容着他!
“莱尼……”霍尔再次亲圝吻莱蒙德——这个动作他似乎永远也做不够,这或许无关情圝欲,只是他满腔的无法全部以语言表达的汹涌爱意,每一刻都燃圝烧着的交融着甜圝蜜与刺痛的困扰,将自己的全部献祭于对方顶礼膜拜的冲动——或许只能用这个方式去传达给对方!吻他!
“我是你的。永远的。”在两人同时释放的那一刻,霍尔用鼻子亲圝昵地蹭了蹭莱尼的鼻尖。
霍尔用干毛巾给莱蒙德擦了擦头发,又浴巾包起他,放在了卧室床圝上。莱蒙德被突然明亮起来的光线吓了一跳,恍惚间清圝醒过来,就对自己刚才面对情圝欲的软弱既羞愧又后悔。
“再来一次好不好?”霍尔用指腹摩挲着莱蒙德的嘴唇。
莱蒙德的喉结动了动——好吧,他投降啦——他其实也很喜欢和霍尔亲圝热,不过,他还是装作不情愿的样子瞥了霍尔一眼,“不要仗着年轻就没有节制,非要做的话,去把灯关掉。”
“不,我就要好好看看你。”霍尔拉开了莱蒙德的大圝腿。
总而言之,就在这样明亮的室内,莱蒙德被圝操干的泪水涟涟汁圝液横流、呜咽求饶的样子全都被纤毫毕现地展现出来啦。
“叫一声老公听听?”霍尔趁着莱蒙德神情恍惚,得寸进尺地诱哄他。
于是他被莱蒙德甩了不轻不重的一巴掌。这可真够遗憾的。
等到一切都结束,外面的天光都完全暗了下来。莱蒙德眼皮都累得抬不起来了,他才伸了伸腿,穴圝口就有白圝浊缓缓流下来,把身下弄得更加一塌糊涂。滑过皮肤的感觉又痒又奇怪,可是莱蒙德实在是懒得动一动手指。反正就算他躺着一动不动,霍尔也会把他料理好的。
没有人的时间是流逝不动的。
当格林医生与他的爱人沉浸在亲圝密的时光中的时候,机场出现了一位西装革履却坐在轮椅上的苍白青年。他白圝皙地如同神秘中圝国陶瓷一样的皮肤被傍晚的风吹得微微泛红,站在他身后的中年女子俯下圝身细心地为他整理好了围巾。
“现在感觉怎么样?”女人温柔地询问他。
“不用担心,我很好。”青年伸出手安抚地拍了拍女人的手背,这个动作使他的一截手腕从他小羊皮手套的上侧露圝出,甚至比他的面颊还要更加苍白,透着血管淡淡的青色。
这位青年,我们暂且把他称为W先生,刚刚来到林恩市,长途跋涉使他的精神有些萎靡。他戴着一顶旧式平底卷边毡帽,但这也并不显得突兀,反而非常符合他中世纪贵圝族式的苍白羸弱。
虽然这种审美观逐渐已经被摒弃,但英俊是不会过时的,无论如何,他仍然是一位能令少圝女一见倾心的绅士。他的病态气质只会使他显得更加忧郁与高贵。
当然,这也与他身上价值不菲的装束有关。他这样的一套行头——看起来并不符合整个大圝陆如今的潮流,但所有真正懂行的人都清楚,哪怕是他的那件绒面拉袢领衬衫,都抵得上密西西比的佃农工作一年的收入。
那位贵妇人,自然是我们W先生的母亲——好在她在我们之前的故事里出现过,所以我们直接称呼她为伍德太太。她似乎有些憔悴,看起来近期她的生活或许不太如意,这倒也是,孀居在家,又需要照顾身圝体不好的独子,这对于一位一直以来养尊处优的夫人来说,不是件容易事。
他们身边跟着几位仆从,每一个都穿着整齐的单排三扣小翻领西装,气宇轩昂,训练有素。
这样一群尊贵又显赫的人,他们的目的地是林恩市当地最豪华的希林伯尔顿酒店。在仆从之一推着W先生的轮椅经过酒店的前廊时,被一位脏兮兮的小家伙挡住了去路。
“求您了先生,给我一枚硬币吧,我好几天都没吃东西了。”
既然小乞丐的小脏手都要碰到了主人的裤脚,仆从当然不会失职,“滚开!小圝鬼!”
“别这样。”W先生咳嗽了两声,病痛使他的声音非常虚弱,但他依然是个有威严的主人。他摆了摆手,仆从就从口袋里掏出了几枚硬币塞到了小乞丐的手心里。
W先生可是位贵族,一位拥有贵族应有的美好品质的绅士呢。
chapter 9
W先生与格林医生的相遇是在两天后的早晨,在医院的VIP诊疗室,他依然坐在他的轮椅上,像个脆弱又精致的陶瓷娃娃,半抬起眼皮,透过半掩的木门注意着走廊上的动静。
实际上,现在在走廊上造成一阵喧闹的是我们熟悉的格林医生,和他的略微上了点年纪的同事德里克医生。
“您对您的医术有着过高的估计。”格林医生打了个手势,让他的助手帮他把资料递过来,“这个方案并不符合目前国际的最新标准。”
站在他面前那位上了年纪的德里克医生轻慢地说道,“别那么自以为是,年轻人!在我第一次上手术台的时候,你还……”
“资历可说明不了任何问题德里克,”格林医生扬起嘴角轻嗤了一声,“难道一个身经百战的屠夫就能成为真正的医生了吗?”
这句话可确实激怒了德里克——当然,没有任何一位医生在被人形容作屠夫之后而不动怒——德里克气得胸膛大幅度地上下起伏着,他高高举起了他的拳头,连条条青筋都清晰可见。
而格林只是略微扬起了下巴,平静地看着他。
对峙了几秒钟,格林收起资料转身进入VIP诊疗室,“我没有时间和你空耗德里克,还有病人在等我。”
这可真是糟糕的一天!
先是从昨晚开始,霍尔任自己撒娇求情都不放过自己,还是给了自己不放水的三十下板子,导致自己今天假期结束的第一天来上班时,屁股还隐隐作痛。甚至没法安安稳稳坐在办公室的硬木椅子上,只能走来走去地查房。
然后又是德里克来碍自己的眼!这家伙,自己整个医院里最讨厌他!仗着自己家里有着医院的股份才能在这里工作,可这个**一点儿也不知道收敛,明明医术糟糕又自作聪明,总是要和格林对着干,还擅自修改格林的用药方案!
这根本无法忍受,或许那个老家伙认为,打压医院里最引人注目的新秀可以使自己获得权威,这多么滑稽!人人都知道,德里克医生的医术糟透了,还总是在格林面前找茬,他任性妄为所做的一切,根本没有把患者的性命与健康放在心上。
现在,格林发现他的坏运气还在继续。
“你好,我是莱蒙德·格林,是你的主管医生……”还没自我介绍结束,格林就发现眼前这家伙可绝对不是一个普通的VIP病人。
就算他没有从眼前这位先生略显仿古(大概比目前潮流落后了二十年)的服饰,和与自己五六分相似的容貌上发现端倪,他也看到了,坐在青年身侧的,是他一辈子也不想再见到的伍德太太!
他的亲生母亲。
莱蒙德抿起了嘴唇,下一秒,他直接转身离开。
“请留步,格林医生。”W先生叫住了他,“没有别的意思,我们只是想寻求您的帮助。”
“我帮不上忙,你们去找……”
“请允许我自我介绍一下格林先生,在下埃布尔·伍德,或许我该叫你哥哥更合适一些”,埃布尔露出了一个艰难又苍白的笑容,过快的语速使得他有些喘不上气。
伍德太太连忙站起来,轻抚着他的脊背帮助他呼吸,她斥责地看了格林一眼,眼神中含有浓重的警惕与告诫意味。上帝啊,哪有一位母亲会用这样的眼神看自己的亲生儿子。
埃布尔急促地喘息了两声,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医生,请听一下我的心脏吧,我想这不会使你后悔。”他无力又苍白的手抓着莱蒙德的手指,引到了自己胸口。
莱蒙德知道,这是心尖搏动的位置,他可以触碰到的温热的生命痕迹——可是似乎有些不寻常——于是莱蒙德停下了离开的脚步,做出这个决定就在一刹那。
他带上听诊器,主动脉区与肺动脉区的心音有些令他意外,直到他换了换听诊的部位。他半蹲下身体,那轻微的血流碰撞瓣膜开关的声音让他屏住了呼吸,就连那双一贯冷漠的灰色眼睛也看起来有了感情。
这是一颗左旋的心脏。
一颗反向的、畸形的、扭曲的心脏,很可能还伴有房间隔缺损。但也就是这么一颗心脏,维持了一条生命维持超过了二十年。
莱蒙德摘掉听诊器,站直身体。凝神注视着埃布尔。
“看起来你听出来了,他们说的没错,你果然是最棒的,”埃布尔没说几个词就要停下来休息一会儿,在这个过程中,伍德太太一直忧心又温柔地看着他,用手帕擦拭他额头上的汗滴。
“在这之前,没有人能通过只靠听诊发现问题。”
对于这句奉承,格林医生只在鼻子里轻哼了一声。他敲了敲门框招呼他的助手前来,交代他,“下午见到乔纳森警官的话,告诉他,我今晚很忙,不回去了。”
花费了好几天,莱蒙德和他的团队为埃布尔进行了最详细的身体检查,制定了最完善的手术方案。可见识过了这位先生考究又苛刻的生活方式:吃鸡肉一定要喝白葡萄酒,连在病床上吃早餐,面前都要摆上洗指碗。病房里的一切,从病号服到手帕纸,都印着他那该死的家族徽章:右二分之一鸢尾花底上衬着一只跃立的狮子,左二分之一是蓝色的船锚,代表他的伍德家族曾为皇家海军服过役。
“伍德先生,今天觉得怎么样?如果情况还好,你需要禁食12个小时,明天早晨我将亲自为你开刀。”莱蒙德在晚间查房的时候去看望了埃布尔。在这几天的时间,他零星地了解到,伍德家族是遗传的家族先天性心脏病(类似于英国皇室那种血流不止的家族性毛病),因此,在天使镇的时候,他与伍德太太爆发的那场冲突就源于前一任伍德公爵的心脏疾病。
之所以称呼那位未曾谋面的先生为“前一任伍德公爵”,是因为他已经在一年前因为心脏疾病离世。埃布尔继承了他父亲的爵位。
说实在的,如果他没有来找格林医生寻求帮助的话,伍德家族或许会在一段时间之内后继无人。并不是格林医生对自己过分估计!事实如此!整个大陆,肯冒着如此大的风险,接诊并处理这样的病人,还有着良好的体力与精力能坚持完成这个庞大又复杂的手术,而且预计成功率高于百分之六十的医生,只有他自己啦。
他已经因为忙碌的工作不得不冷落了霍尔好几天,事实上,他在最近的几天,只是回家拿了一次换洗衣服而已。不过好在霍尔是一位贴心的情人,他会原谅自己的。就算他有点抱怨,要让他满足也是很容易的事情。
小屁孩是很好哄的。
“继续跟着他。”在莱蒙德离开之后大约四十分钟,埃布尔·伍德公爵的仆从轻手轻脚地进入了病房,俯身在公爵耳边说了两句话,于是公爵这样轻声吩咐他的仆从,他闭上眼睛假寐,事实如果真的如他所想,那就简单多啦。
已经临近凌晨,格林医生正在快步走向办公室,因为走道里还有病人的加床,他不得不压低了声音和他手下的住院医师抱怨,“真见鬼!德里克有什么底气争主刀权?就凭他失败的手术记录可以填满密西西比河吗?”
住院医生警惕地看了看四周,凑过去和格林说,“大家都在讨论这件事情呢!德里克先生希望用这种方式提高自己的名誉与学术地位,毕竟这是非常特殊的一个病例。”
“真让他接手的话,那位奄奄一息的公爵只怕只能最后看一次明天的太阳了……”莱蒙德拨了好几次电话拨盘,可都无人接听,他愤怒地摔了听筒,“院长就打算一直躲着我?”
“德里克医生家里可是医院的股东……”实习医生咽了咽口水,“而且他家里可不只从事合法的商业,我觉得……而且之前……”
”文明世界又不是没有法律。难道我活该让我的病人送命吗?“莱蒙德降低了声调,他焦虑地捏了捏眉心,”算了,你先去休息吧,这件事我会处理。“
莱蒙德·格林当然知道德里克医生的家庭背景,事实上他可有幸被德里克医生所雇佣的某位先生用左轮手枪抵过后脑勺呢!
那是他从天使镇回到林恩市不久的事情,不分日夜的工作使他很快做出了卓越的学术成果。风头一下子盖过了已经在医院工作了许多年的德里克。
当然啦,凭借这么多年的经验,德里克或许也算得上是一个中规中矩的医生(就算他的手术失败过很多次,可心外科才刚刚发展起来没多少年,这是再常见不过的事了)。可莱蒙德年纪轻轻,就抢走了他所有的风头!这简直无法忍受!
即使在被子弹爆头的危险之下,格林也没有觉得非常惊恐。——相反地,他觉得解脱。那一段时间里,他每天像个工作机器、行尸走肉一样生活。用霍尔换来的自由只能使他感受到痛苦。
好在巡逻的警官恰好在附近路过,才避免了一场风波。
这只是格林与德里克矛盾的一次冲突的爆发。
那个时候,莱蒙德确实不畏惧死亡,可他现在却变得胆怯起来。因为他是有家有室的人啦,做任何决定都应该谨慎一些。
可是!他是一个医生,面对这件事,如果他什么都不做的话,将违背自己曾经许诺的希波克拉底誓言。“我要竭尽全力,采取我认为有利于病人的医疗措施,不能给病人带来痛苦与危害。……如果我能严格遵守上面誓言时,请求神祇让我的生命与医术得到无上光荣;如果我违背誓言,天地鬼神一起将我雷击致死。”而内心的煎熬是比雷电更严酷的刑罚。
总该有办法,把院长从他情妇的床上揪下来;给每日邮报那些秃鹫一样紧盯着上流社会的记者们发电报;或者直接去找德里克谈谈——不会毫无办法。
莱蒙德真的没有想到!霍尔会直接找到他的办公室来!
当他一把抓下手术帽,拖着疲惫的步子推开了办公室的门的时候,却看到霍尔正倚在他的床边看窗外的景色。
“霍尔?”莱蒙德开口,他莫名有点底气不足。实际上,为了这几天里高强度的工作,他和霍尔撒谎说自己要去外地开几天学术会议,霍尔甚至还帮他收拾了行李。——现在行李箱子就半敞着乱糟糟地放在办公室角落。
“我今天中午才回来。”莱蒙德尽量保持平静,他可不想让霍尔戳破谎言,否则,他的屁股就一定要吃苦头,霍尔最不喜欢别人骗他。
可他又有什么办法呢?德里克逼得那么紧,公爵的病又那么重,他必须要夜以继日地调整和完善手术方案。但连续加班的话,霍尔总会起疑心或者纯粹出于关心来医院探望他。到那个时候,霍尔就该和天使镇的人见面啦!那才糟糕呢!
他根本不想说谎!他是逼不得已的!
“五天没回家了,就因为这个?”霍尔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小束紫色的花朵标本。
该死!当时就应该把这玩意儿扔到壁炉里烧成灰烬的!莱蒙德面不改色,心里却后悔死啦,霍尔怎么可能从花园的一大堆残枝烂叶里发现这个!明明他们种植的羽扇豆也是紫色的花朵,霍尔怎么发现的了的!
他本来以为今天是他的幸运日,上帝终于要对他施舍一点善意了——早晨的时候,他的助手告诉他,德里克医生在来医院的路上遭遇了一场车祸,虽然没有受到重伤,可一定没法及时来实施手术了。
这多妙!他的手术进展也很顺利!虽然辛苦,但大家的配合都很棒,那位公爵先生的心脏预计可以再健康地跳动几十年!
他终于可以松一口气啦,可霍尔偏偏就在这个时候找上门来啦,让他连瞎话都没来得及编。
“我......我不知道这是什么。”格林医生挺直他的脊背。
“是吗?”霍尔挑了挑眉毛,“你想知道说谎的代价吗?”
“我才没有。”格林转头就要逃出门。
训练有素的霍尔才不需要反应的时间呢,格林医生的手还没有碰到门把手,就被霍尔拦腰抱起来。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还有病人要……啊!你干什么!**!”
“只是想拜托你和我一起回家,然后再一起讨论一下你的谎言和该得到的惩罚。”霍尔的语气非常平淡,伸手就要去开办公室的门。
格林医生挣扎着,“放我下来……唔……这太羞人了。”
霍尔却只是拍了拍他的屁股,“嘘,不许闹。”
实在没有办法啦!莱蒙德只好僵硬地把脑袋完全埋在霍尔的胸口,祈祷着同事们都没法从背影认出他来。
“哦天呐!乔纳森警官,格林医生怎么了?”
上帝啊!真该死!是自己的助手!真是太多事啦,怎么不好好去做自己的工作,非要在走廊里走来走去眼睛到处乱瞄。简直该被扣奖金!
“我想他太累了,有点不舒服,我先带他回家去。——熬夜会使莱蒙德偏头痛。”
“确实如此,格林医生这几天没日没夜地工作,都没有休息几个钟头。”
霍尔微笑了一下,他怀里的莱尼连耳朵都泛红了。
“明天是双休日,我想他不会来工作了。如果有紧急的事情——你知道我们的私人电话。”
“好的,警官。”
真是愚蠢的土拨鼠!自己前几天才编瞎话骗霍尔自己这几天是去外地开学术会议——但这个傻乎乎的年轻人,随便两三句就叫人套出来实话啦!自己真的没有挑选助手的眼光。
直到被霍尔塞到副驾驶里,莱蒙德的脸还是绯红的。
“这么羞吗?是因为说谎被揭穿了?还是因为对自己的欺骗行为而羞愧?”霍尔启动了车辆,嘴里还不停下说教,“我希望是后者,莱尼。”
回到家里,霍尔先把莱蒙德扒了个精光。看他皱巴巴的没有熨的衬衣,配色不协调的领带,袖扣也掉了一只!这家伙,照顾不好自己,又说谎成性,真不知道该拿他怎么办。
上一次被剥地精光就是因为要挨揍。虽然莱尼知道,这一次自己的屁股绝对躲不过一顿好打——毕竟霍尔那死板的个性最讨厌被欺骗了。可这样光溜溜的,好像出生的婴儿一般,使莱蒙德更加恐惧了。
就算是壁炉烧得很热,格林医生还是略微颤抖。甚至于霍尔的目光扫过他时,他的第一反应就是捂起了屁股。
真是丢人!太丢人啦!莱蒙德松开手,直视霍尔,他告诉自己:像个男人点!
回到家里,霍尔先把莱蒙德扒了个精光。看他皱巴巴的没有熨的衬衣,配色不协调的领带,袖扣也掉了一只!这家伙,照顾不好自己,又说谎成性,真不知道该拿他怎么办。
上一次被剥地精光就是因为要挨揍。虽然莱尼知道,这一次自己的屁股绝对躲不过一顿好打——毕竟霍尔那死板的个性最讨厌被欺骗了。可这样光溜溜的,好像初生的婴儿一般,使莱蒙德更加恐惧了。
就算是壁炉烧得很热,格林医生还是略微颤抖。甚至于霍尔的目光扫过他时,他的第一反应就是捂起了屁股。
真是丢人!太丢人啦!莱蒙德松开手,直视霍尔,他告诉自己:像个男人点!
所以莱蒙德趁着霍尔把衣服拿去洗衣篮,直接弯腰去衣柜里翻找熨洗好的衣服,可是他完全地不知道每一种类的衣服收纳在哪里。听到霍尔的脚步声已经临近了,莱蒙德还是强装镇定,被霍尔在臀峰上掐了一记,这使得他腿都一下子软啦,差点一不小心跪在地上。
莱蒙德虽然痛得差点叫出声,还脸上还要维持着严肃与冷淡。他只是当作没有任何事情发生,继续寻找他的衣服。真见鬼,他的所有日常用品都是霍尔习惯于经常整理,这导致他现在仅仅寻找一套合适的衣服都手忙脚乱。
当他终于翻找出了下装、衬衫,又随意抓了一条领带出来,却无论如何也找不到内裤,霍尔这时候靠着门框抱着手臂打量着他。
“要用这条领带配你的细条纹衬衫吗?换一条。”霍尔从他手上拿走这条蓝底白色斜纹的领带挂好,选择了一条暗红真丝斜方格领带。又打开抽屉,从匣子找出了一副可以相互匹配的玛瑙袖扣。
上帝啊!瞧瞧他那副贵族腔调吧!
虽然心里觉得霍尔确实蛮厉害的——做个全职主妇都绰绰有余的那种优秀——但莱蒙德脸上的表情可不能松懈。就算实在没找到内裤,他也一边套上裤子,一边强硬地向霍尔索要他手上的领带与袖扣。
霍尔才不会被板着脸的莱蒙德吓到。他拦腰把莱尼抱起来摁在床上,就将外裤从他踢蹬的双腿脱离了下来。还把这整套衣服在边桌上叠得整整齐齐。
好吧好吧!霍尔一定是非要现在就要他光着屁股挨打了,看起来是这样的。莱蒙德伸手揉了揉屁股,真是羞死了。无论怎么看,真实情况都是霍尔在照顾他和约束他,这好像他才是个小孩子似的!可明明不是这样,他比霍尔年长了好几岁,拥有更多的社会阅历和荣誉,林恩市的居民几乎人人都知道格林医生的名字,甚至上,莱蒙德·格林先生已经是社会意义上的成功人士了,可霍尔才是个刚刚大学毕业的毛头小伙子。
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
莱蒙德有点自暴自弃地趴在床上,却被霍尔拎了起来,还给他套上了睡衣。
“已经晚上八点了,你换衣服干嘛?内裤也不穿还想出门吗?说谎的孩子没有睡前自由活动的自由。现在就上床早早睡觉吧,这样我们明天就要足够的精力好好讨论说谎的成因、机制与解决方法。”
莱蒙德换上睡衣,被驱赶着喝了睡前热牛奶,以及洗漱——这期间挨了好几个巴掌,就被霍尔塞到了被子里。
“晚安撒谎精,晚安,我的宝贝。”霍尔依然和往常一样温柔,他用鼻子蹭了蹭莱尼的脸颊,就起身打算离开,现在才晚上八点钟,他需要准备一下明天的食材与工作。可他的莱尼已经持续工作了好几天,他现在需要一场舒适的、足量的睡眠。
当霍尔回头看向莱蒙德的时候,那家伙也正盯着自己看。他的莱尼的眼睛非常明亮又漂亮,大约也只有伍德太太会不喜欢这双象征着格林血统的灰色双眼,虽然也弄不清楚到底是被什么驱使,但霍尔还是再次返回了。
“我陪到你睡着好不好?”
莱尼非常轻微地点了点头,霍尔在他脸上吧唧亲了一口,掀开了被子钻了进去。格林先生非常自然地钻进了他的怀里,头发弄得他的下巴痒痒的。
这个家伙啊!不知道明天揍肿他的光屁股以后,他会不会闹变扭,不再和自己亲昵啦。霍尔充满爱意地望着他的莱尼的头顶,拨弄着他的头发,等待他的呼吸很快平稳,进入了睡眠。他的莱尼太累了。
可能是因为被逼迫着早睡,也可能是因为往常去工作的该死的生物钟,莱蒙德一大早就醒来啦。他焦虑地在客厅里走来走去,吃了一小块蜂蜜面包。他超想去医院看看刚刚做完手术的公爵先生——虽然目前为止并没有任何人给他打电话——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可要他在家里等着挨揍,真是使人坐立不安。
等他再一次忍不住去卧室里看霍尔的时候(熟睡的霍尔显得比他的实际年龄还要年轻,看起来没有什么攻击性,显然还是个需要被关怀的年轻人),霍尔一下子坐起身来,吓了他一大跳,还把他摁在床上亲吻,咬了咬莱蒙德的嘴唇。还没等他说什么话,霍尔就去洗漱间里了。这家伙,还没有刷牙呢,就随便接吻!
看起来霍尔心情还不错,或许他已经忘了之前的事情呢。莱蒙德一边在心里安慰自己,一边整理好了被子和床单。
霍尔看到了床上用品被整理地整整齐齐——这可是难得一见的事,说实在的,如果莱蒙德独居的话,可能一整年时间都会使被子随意堆在床上。
“今天好乖。我想要为我起晚这件事情道歉,莱尼,你有吃早餐吗?”
“吃了面包。”
“那可不行,我敢打赌你这几天都没有好好吃过饭。再来一点腌鱼和柑橘果酱吧。”
霍尔昨晚已经提前准备好了食材,所以准备早餐是非常迅速的事情。可莱蒙德忧心忡忡,根本吃不了多少东西,他该怎么向霍尔解释之前的事情呀。
告诉霍尔他去别的城市参加学术研讨会议只是为了不回家而随口说说的借口,根本没有经过思考,他也不是故意要撒谎的。
“吃不下了吗?那我们就开始吧。”霍尔也放下了刀叉。“现在给你一个机会解释之前的事情。”
莱蒙德一下子挺直了脊背,就像一个乖乖挨训的小学生。这其实似乎是某种条件反射,因为霍尔严厉的时候真的很吓人。
他摇了摇头。
“为什么要撒谎,为什么欺骗我。”霍尔一字一句地说,他实际上并没有看起来很愤怒,但每一个字都非常有力量,在莱蒙德心头嗡嗡作响。“我有哪里做得不够好吗,让你无法信任我。”
莱蒙德咬了咬嘴唇,再次摇头。霍尔和他四目相对,霍尔依旧和之前一样,又年轻,又英俊,又充满活力。但当他这样望向自己的时候,似乎又很沮丧与伤心。
莱蒙德不知道这确实是霍尔的情绪,还是他看错了。但他还是忍不住开口,却觉得嗓子十分干涩,每一个字都沙哑又扭曲,“不,你很好。”
“可我有几乎一周的时间,都完全不知道你的踪迹。似乎除了我以外,其他人都知道你的消息。柯利弗表哥还打电话问我,你的手术有没有做成功。这样看起来——只有我一无所知。”霍尔勉强弯起嘴角笑了笑。
“抱歉——我只是......”,莱蒙德轻声说,“是我的错。”
“而且你还把一个危险的家伙弄到自己身边,好几天都没有好好睡觉和用餐,你的肋骨都要突出来啦,莱尼。”
“我......”莱蒙德说出了一个单词之后,却发现自己实在没法表态。或许他应该道歉和请求惩罚,但这样的话,实在叫他说不出口。
好在霍尔没有让他太为难,在度过了一段折磨人的沉默之后,霍尔把莱蒙德一把拉到自己的膝盖上,扒下裤子就甩起了巴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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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戒了游戏qaq太耽误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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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2021-09-05 21:58:43  更:2021-09-06 13:08: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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