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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湘溪苑]【原创】一念执着(耽美古风)[第9页]

作者:蜜糖唯呆专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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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姨子戏份快要杀青啦,下章见家长加阿哲作死,期待不,求评论,爱你们??……
这边修哲出来后,虽担心小月逾距,也十分好奇二人对话,还是走开并未偷听。也并非是什么光明正大,影卫这几年,修哲又哪里还会再意一些非常手段。或许,潜意识里,他不愿,或是有预感害怕听见这次对话。
但虽如此,自己向主殿走去的时候,面对自己生活数载的地方,难免有些浮想联翩,况且,虽知道早晚要去看爹爹,但向那门走去的时候,还是,有些踌躇和局促。便是自己还是这修门少主时,便是那人对自己纵容宠溺之时,他,也是不常去主殿的。潜意识里,他与爹爹, 还是少了几分亲近。尤其是,当他知道别人家父子是如何相处时,他便明白,爹爹惯着自己,愧疚大于爱许多。所以他越发胡闹,但却有些许失望的发现,那人永远都是纵容,连责骂都是很少。所以,看起来慈父拜儿的样子,不过维持着他们的关系而已……
正想着,修哲却突然发现,一把短刀已悄无声息的抵在自己腰间。
影卫放松警惕是大忌,果然,被主上惯久了,连基本素质都忘了……
“修少主,我等并未想得罪修门。望修少主引我等去邪教教主那。”
修哲不动声色微微低了低头,眼里却是许久未曾出现的寒光杀气,诋毁主上,很好……
瞬间,那身后之人已是瞳孔炸裂,七窍流血,这是影阁赐的毒针,并不多,多用于保命之时,此时用来对待个喽啰,当真有些可惜,修哲啧啧两声,瞧了瞧那死去之人被一针毙命的喉咙。又瞧了瞧四周,其实,倒也不算蠢,这一带并无影卫下人把守,这里以前,是修哲的地方,早已被下了死命令,除了修哲修月,其他人皆不得入内,便是老阁主,听了后也只是默许。怎么,走到这来了,抬眼瞧见那已落风霜的“墨雨阁”三字,又看了看地上死相惨烈的东西,终还是拿出化尸丸,倒了下去。
“终归,不能脏了我娘的地方。”
低头时,却又蹙了蹙眉,不止一个,今儿,怕是不能善了了……
抬头就这么等着那五人将他围住,略一扫过,便明白,这些,怕都是些开路的,看来,此次主上出行,踪迹已露……
毕竟大病初愈,况且,自己曾经的狠辣手段多半要靠这毒支撑着,此时毒已解,虽未尽除,可自己这身子,许多杀招已不能使出,果然,这毒解了,真容易,成为主上软肋……
这念头还是让修哲眸子暗了暗,可以知道,此时,不是矫情的时候。好在影卫的基础倒还扎实,近身拼命,影卫向来不吃亏。
可即便如此,堪堪废掉五人时,已是有些许喘息无力。可他知道,真正要费心力的,还未过来……
果然,还未等修哲调息过来。便听见一声促狭的笑,接着,便是一一袭红衣,手握折扇的掩面而来,远远的,竟还能闻到些许,胭脂味儿,这让修哲不适的蹙了蹙眉……
“修少主,多日未见,还是那般,风华绝代呢。”一时,竟已跃到修哲身后,冲着修哲脖子微微吐气。
那股子风~尘气熏的修哲恶心,只微微躲开,不肯轻易出招,此人能在自己未察觉之时出现在自己身后,功夫定然是了得,影卫,绝对不能把身后留给敌人。
“我们,可曾见过。”修哲淡漠开口。
“少主定是不记得的,当日,你于河边纵马驰骋,意气风发,便是那一眼,也让人难以忘怀。”许是有些痴了,目光里竟有三分怀念七分欲~望
修哲表面不动声色,可实在不记得,如何招惹过这号人。
“可惜了,如此佳人,却沦为魔教娈~宠,我听说,那人对你,也不怎么样。待我废了夜寂,你跟我如何,整个江湖都是你的。”折扇掩面,嘴角微扬,眼中尽是暧昧……
修哲此时已是一毒针飞了出去,却被那人折扇一张,立刻挡下。
“怎么,说你是娈~宠,生气了,放心,我定是,舍不得你做男~宠的”
修哲看着那一张一合的嘴,直直便攻了上去。虽知定是不是对手的,但修哲控制不住,他才不在意什么娈~宠,污蔑主上,便是拼了命,他也要那人闭嘴。
那人却躲也不躲,在修哲手掌快捏上自己脖子之时,将折扇一翻,身子微动,竟将修哲紧紧搂在怀中。
“怎么,这就想投怀送抱了,我的手段,不会比夜寂差的。”
修哲挣扎无果,手刚探入怀中。便被那人携着怀中物品尽数拽出。
“不乖,这时候,怎还想着给主人下毒呢!”
修哲也是刀尖舔血从不失手的人,何时受过这种侮辱,除了主上,别人,还不配碰他,眼看那人的手要抚上自己脸庞,修哲绝望闭了闭眼,手下意识探上自己左心口,影卫有一最后保命的东西,与其说是保命,倒不如说是怕影卫不堪受辱受刑的自毁的东西。影卫左胸口有一根药针,若影卫亲自隔着血肉捏段,便可突增几甲子的功力,足以杀掉对手。而影卫自身,亦会反噬,轻者武功尽除,重者经脉尽断……所以,影阁,又称这东西为自毁针……
他不怕死,却舍不得死……主上,刚对他好了没多久,若死了,主上,是会伤心的吧,终归,还是让他伤心了……
以至于夜寂和修月出现时,看到的,便是如此景象,阿哲坐在那人怀中,眼神绝望至死,手,正探上影卫的自毁针……
夜寂一时早已忘了什么身份境况。
“住手阿哲!”声音都是极度颤抖。
凝了内力,拼了命的夺过阿哲,与人缠斗。夜寂功夫本应稍在那人之上,可毕竟三刀六洞没多久,动作极大,渗出的血早已浸透了白衣……
修月也提剑而上,并暗自对暗卫发出讯号,修哲呆愣些许,看着主上带血身影,再次袭来……
那人见此时不走,怕是要丧了命,便略狼狈的逃走,却不忘离间
“修少主果然美味,莫要忘了,答应过我的,等着我回来接你……”
此时,三人竟都无话许久,到底是修月先反应过来,看着二人,实趣言道“没事就好,门中还有些许事,小月去看看。爹爹,还等着你们呢。”
修月走后,修哲才反应过来,主上看见了自己的动作,定是,生气了。平常连赤脚下地他都要打屁股,今日……可想着主上当时的厉喝和颤抖,又有些许窃喜。直到想起主上的伤,修哲忙抬腿向主上那跑。
却被一股大力狠狠拽过,反应过来时,已在主上面前,夜寂也不说话,动作粗暴的将他浑身检查一遍。发现没事后略一放心,竟未发一言,扭头便走,并未等修哲。
主上自刑堂把自己救出来后,再也没如现下一般,理都不理自己的……
修哲急急追赶上去,紧紧抓住夜寂的手。“主上。”可除了这句,便再也叫不出别的了。
可没想到,主上竟毫不怜惜的甩开自己……修哲不顾害怕,再次狠狠抓住主上的手“主上,阿哲,阿哲与那人,没有什么的。”大眼睛盯着夜寂,睫毛轻颤,已是快要流出泪来。
可夜寂听了这解释,只当这几月之来前功尽弃。阿哲,从未信他……夜寂此时比生气更多的,是挫败。自己如此对他,他在危难之时,依旧不愿相信他会来救他,和以前一样,想到的就只有伤自己……
狠了狠心,再次甩开那紧抓着自己,微微颤抖的小手。
“先别说话,本座不愿意听。”
这一句话,可将修哲惊得一个哆嗦,眼泪断了线似的流出,想着那人似是不愿意见自己哭,便狠狠咬着嘴唇不敢出声。也再不敢去握那人的手,只大气都不敢出一个,小心翼翼的跟在主上身后。
主上,不愿意听我说话。
主上,不肯怜惜我了。
主上,不喜欢,我了……
可即便感觉都要站不住了,也紧紧跟着主上身后。
主上,你回头看看我,好不好?
主上,你知不知道,阿哲,好害怕……
唯呆又粗长啦,求评论,爱你们??
也不知跟了多久,修哲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这方向,依旧是主殿。
主上还流着血呢,怎么能不管不顾的?但是,主上还和自己去主殿见父亲,是不是,他,还是,要我的……
就这么走神着,竟狠狠撞上了一堵“墙”,呆呆抬头,才发现,自己,竟是撞在了主上身上。刚想开口讨饶解释,却突然想起,主上说,不想听自己说话。便也只得委委屈屈的盯着主上一片淡漠的眼,低下头,无声的流着泪。
夜寂手下意识想探向前帮那小东西拭去哭花了的委委屈屈的小脸儿,却在抬起之时堪堪忍住,给他擦完眼泪之后呢,他若如曾经般抓住自己衣袖,用那委委屈屈的小声音不住的喊着主上,自己怕是连一句重话也舍不得说了吧。他便是再委委屈屈的求罚,也不知自己到底错在哪。
一时也是头疼不已,还是玄冥命好,影亦水那种粗汉子,自是不会撒娇讨饶的如此让人心疼的。一想影亦水,玄冥不禁迁怒,就怪他,叫自己的阿哲如此不自惜……
可如今老阁主久等,无论如何也是要拜见的。
“憋回去,若你觉得老阁主见你这般依旧愿把你交给我,便接着哭。”
这话可让修哲彻底回了神,也不顾主上冷冰冰的态度。对,主上还愿与我见爹爹,就好,只要他还要我,就好。连忙几下抹干泪水,狠咬着嘴唇,硬是把眼泪憋了回去。
夜寂看他这般更是怒火,却也知道,此时不是时候。敛了情绪,一把拽起修哲的手,抓住时才发现,这小东西吓出了一手心的汗,手掌却依旧颤抖冰凉……只更紧握住了修哲的手,向主殿进去……
刚推门,便见老阁主急急的走出,将修哲四下打量了个遍。
“听说有人闯入修门,好大的胆子,哲儿有没有受伤?”下意识的,叫出许久不曾开口叫出的名讳。
虽还是害怕委屈,可这一句哲儿,竟叫的修哲浑身一抖,多久,爹爹不曾如此叫过自己了……
“没事,主上及时赶到。”
老阁主毕竟活了大半辈子,看着儿子一脸心不在焉,夜寂那向来无喜无悲的脸上尽是压不住的怒火,便大概猜到了如何。
“多亏了夜寂啊。夜寂啊,怎么受伤了,快,宣大夫给夜寂看看,夜寂,快去处理处理伤口吧。”
“谢阁主,夜寂告退”说完,便想松开抓住修哲的手,作揖退去。却被小人儿紧紧抓住不肯松手。
“哲儿,夜寂得去治伤,他还流着血呢。”修哲这才不情不愿堪堪松手。
看着自家儿子就那么直直的盯着夜寂的背影直到看不见,委屈几乎要写在脸上了……
“怎么,他,欺负我儿了?”
许是刚刚的事情让他太过害怕,许是已是太久未曾有人如此直言的护着自己,也许是刚才那句“哲儿”勾起了修哲为数不多的对爹爹的眷恋。也许是这些年太多事情一个人扛真的好累。
这一刻,便如同孩童有了倚仗般,掩饰不住的哭出声。
“爹爹,我惹他生气了。他……他会不会,不喜欢我了。我……”
这一幕倒是把老阁主惊得愣在当场,从那事发生后,这孩子对他,大多时,都是疏远而客气的。如今这般,倒叫已看破沉浮的老阁主,有些无措起来。
只下意识的将孩子揽入怀里,笨拙的帮他擦着眼泪。
“跟爹爹说说,发生了什么,好吗”语气是自己想象不到的温柔。
“我想要捏断自毁针,可是……”抽抽搭搭的,好不委屈。“我必须得捏断,我是主上的人,怎么……怎么能让别人碰?”
“不用自毁针,我,我打不过他。”
这一番断断续续的对话,倒让老阁主彻底明白了,感情不光是让自己置身危险,还想自伤。确实也是……不怪夜寂生气。
“哲儿,夜寂不会不喜欢你的,他为你三刀六洞的时候我便看出来了,相信他,好不好。”
修哲此时已是无意识的靠在爹爹胸膛,此刻听着头上传来的话语,一时反应过来。
自己这是,干什么呢。像个女孩子般跟父亲撒娇告状。现在在父亲怀中,有些进退两难的窘迫。斟酌许久
“父亲,我不是,抱歉”脸已是羞得通红。
“我倒得感谢夜寂,我儿子,可是许久未与我这般亲近了。”看着怀中那孩子的窘迫样子,一时莫名舒心。
修哲听着父亲的话心里也是不是滋味,果然,自己,还是不孝的。慢慢从父亲怀中退下。
“抱歉父亲,是修哲不孝。”垂着眼睑,低头抱歉。
“哲儿,你娘的事,还怪我,是吗”阁主揉了揉修哲发顶,今日,所有事情,还是说开了的好。
修哲摇了摇头“我明白娘的心思,从来没有怪过爹爹。”
这倒让阁主惊讶非常“可哲儿与爹爹向来不甚亲近,我以为……”
“爹爹愧疚当年事,所以,对阿哲一直纵容,可阿哲越来越明白,爹爹对阿哲与其他父亲对儿子不太一样。他们,便是承着自己爹爹教训,也都是因着爱的,可爹爹对阿哲,是愧疚多于爱的。”
看着儿子呢喃,阁主惊讶非常,他,比自己想象的,心思更加细腻敏感,到底是经历过那事的,怎的自己,这些年,未曾想到。
其实,确实是向儿子说的那样,那日之后,他对着这孩子尽是愧疚,偏偏,修哲与他娘有七分相似。只要看着那张脸,便会勾起那日之事。他害怕面对儿子,虽万事纵着,却鲜少与他亲近。
想来也是,那孩子刚经历过目前自尽于面前,小小的孩子怕是吓得直哆嗦,却连哭都来不及,便攥着母亲血书来到两军阵前,想来,那之后,他应是经常做噩梦吧,可自己这当爹爹的呢,只顾愧疚,又有多久陪着他身边?后来他长大了,越发能闯祸,也越发像他娘了,自己只觉得是孩子大了稍有叛逆,帮他处理了就好,如此,便是护着他了。可现在想来,应有不少祸,都是那孩子故意闯给他这做父亲的看的。可自己当时并不明白孩子的心意,传过几次杖,也便不在意了,竟是从小到大,自己这当父亲的,从未亲自责罚教诲过儿子。
思及此,阁主懊悔不已,却只能拍着面前孩子的肩膀“哲儿,对不起。”
修哲只是微笑摇头。
“做子女的,哪有怪自己父母的呢。况且,爹爹对我极好,这江湖,有哪个不知修门阁主纵子如命。倒是哲儿,脱族辱门,修门之耻。”
“怎会?”阁主上前环住孩子。轻轻敲着阿哲脑袋。“你永远都是修门少主,爹爹最爱的孩子。”
修哲也借力顺势被按在爹爹怀中。感受着许久不曾感受的温暖。
“爹爹很爱我母亲,对吗?”似是埋藏在心中许久,呢喃出声。
“嗯,其实,从看第一眼,就爱。只是爹爹蠢,非等着人没了,后悔却也来不及了。”
“我知道,爹爹一生也只娶了我娘一人。只是,为什么,舍得把娘的尸骨,给朝廷呢。”终是把压在心中许久的疑问问出。
老阁主凄然一笑。
“因为爹爹害怕,哲儿一看见你娘的尸骨,便会恨爹爹。爹爹已经没了她,爹爹怕极了,儿子会恨我。”
虽小脸贴在爹爹胸口,看不见表情,可修哲此时,也是惊讶的一哆嗦。竟是,因为这个……
又见阁主摸着手上的戒指。
“哲儿还记得,你娘去世后的一年后,爹爹离开过一段时间吗?”
修哲回忆微笑。
“怎会不记得,当时爹爹回来后,手上便带着那玫戒指,再也没摘下来过,我还以为是哪个女人给爹爹的,为此,可没少胡闹。”思及往事,修哲也不禁笑出声。
“其实,是爹爹实在思念她,去了皇宫,抢了你娘骨灰回来,便在这戒指里。”阁主慢慢解释。
这可惊得修哲猛然抬头。下意识抚上那戒指“这里,是我娘的骨灰……”
“所以,爹爹是一直将我娘,带在身边的。如此,她定是心满意足的。”一时不知说什么才好,闯入皇宫,他虽不说,想来,也是九死一生。其实,他虽不善表达,却是爱的深沉。他知道朝廷一直有人关注自己举动……
想来,爹爹对自己,也是有意惯着胡闹,想着将自己惯成个纨绔,朝廷自是不会要这样的做世子了。说到底,只是不舍得自己离开修门,离开他而已。只是不善言辞,竟让二人误解至此。要不是自己今日情绪失控,还不知,要隔阂到什么时候。
不知说什么好,只伸手回搂住了父亲的腰,以示好。修哲的小动作做爹爹的又怎会不明白,真好,他的哲儿,又回来了……
拍了拍修哲的脑袋
“哲儿,去把夜寂叫过来吧,爹爹得威胁威胁他,让他不许欺负我的哲儿。”
“可是,主上现在……”不愿意听我说话。后面没有说出,却突然点头起身。
“传爹爹的话,主上应是,会听的吧。现在,也只能如此,才能和主上说句话。”
推门发现夜寂就在门外,也不知等了多久。
“主,主上,爹爹叫您进去。”怯生生的抬头瞅着夜寂。
夜寂却内心更是不爽,行,连您都用上了。也不答话,便从修哲身边走过。修哲在门口呆呆的站着,想着怎样才能让主上消气……
还是没写上拍,不是卡拍,用特别多的文字让父子关系改善,但唯呆不太会写这个,弄得磨磨唧唧又写不太好,下章咱们更夜寂修哲
元宵节快乐,爱你们,这是咱们一起过的第几个节啦。今晚收拾行李,明早的火车会黑大。要是能更的话就尽量更,爱你们??
“阁主有何吩咐?”夜寂颔首恭敬道。
“夜寂,哲儿对你的心意,你能回应几分?”男人之间,也不多言,便直接问出。
这倒让夜寂一时语塞。能回应几分,不愧是修门阁主,这问题,竟如此……高明。
阿哲身上所受之伤,老阁主又怎会不知,自己曾经对阿哲莫说好,便是许多奸佞小辈都下不了如此狠手。此时说多了,枉作小人又毫不可信。可说少了,人家凭什么把儿子交给你。
“以前,是夜寂混账,此后,必倾毕生之力回答阁主所问。”夜寂不卑不亢,抬头回应。
这回答倒让老阁主眼前一亮。其实,不得不说,除去前尘种种,哲儿的眼光,还是不错的。
“夜寂,曾经我力阻你与哲儿在一起,也并非因着同为男子,或是子嗣问题,我一起是迂腐,可已是年过半百了,又哪里会在意那些虚名。”
“我只觉得,总归,要找个真心对哲儿的,也算我,对得起他娘。可此次,你三刀六洞,哲儿更是万念无悔。我便知道,我拦着,也是没用的了。”
“最后,夜寂,我知你乃一教之主。想必在哲儿之前,便已妾室无数。我不求你此他一人,只要你莫伤他负他。”
夜寂刚想抬头解释,便见那已是宦海沉浮无波澜的老人目光坚定,又有有些许欣慰。
“若你当真伤他负他,老夫便是拼了这命,也必定登上你碧落,与你讨个说法。”
夜寂略一低头,也大致猜到了刚刚父子二人经历了什么,姿势为他开心的,也有瞬间失落,阿哲,有那么多人疼你如珍宝,有那么多倚仗的你,会不会,不像以前,那般依赖我了呢。又摇头废掉可自己的想法,多荒唐,怎能有如此像女儿一般的心思呢。忙机灵点头回复。
“岳父放心,定不会有那一日的。”
“改口倒快。”
“如何能不快,小月刚还威胁夜寂,若我欺负他,必携修门生死不计废了我碧落呢,夜寂如何不害怕呀。”
“那丫头,唉”想起修月的痴心错付,老阁主也是只能叹气,无话可说啊。
“罢,我儿子,便交给你了。还有,夜寂。”老阁主神色有些不自然的开口。
“我本不该管这事,只是,我知你雷霆手段,只是,哲儿敏感细腻,你,,有些分寸……”在夜寂疑惑的目光中,阁主说出。
夜寂这才明白,怕是阁主自己也觉得阿哲欠收拾,只是关系刚有所改变,舍不得,又怕自己心黑手狠,罚重了,心下虽了然,可依旧郑重回复。
“岳父放心,夜寂 ,有分寸。”
“夜寂告退。”略一颔首,便转身出门。
果然,门口,那小东西正罚站般巴巴的等他出来,推门那瞬间,眼中不免浮现抹惊喜,但接着,又被小心翼翼取代,张了张嘴,又猛地想起什么,咬了咬唇,终没敢说话。只是小心翼翼的盯着主上出门走到自己身边,又无视自己从自己身边走过,转身看着主上走出好远并没有回头的意思,才猛地想起,急急的追了上去,却也不敢与主上并肩而行,只在主上身后规矩的地方,紧紧的跟着,似是,又回到了影卫时期。
夜寂故意放缓了步子等小东西自己跟到身旁,发现小东西的举动后,眉头紧紧蹙着,拂袖快步走着……
终是到了修哲寝殿,夜寂依旧不语,走到榻上,缓缓坐下。看着身后跟进来的小人儿,也不多言,他倒看看,这人,到底能做出什么。
修哲一路跟下来,已是怕的心都跳到了嗓子眼,主上一语不发,让他如何自处,现下不在修门,不能去影阁领责,如何,让主上消气。
也顾不得什么,走到主上面前,“咚”的一声跪了下来。
夜寂此时似乎已是略猜到他会有这做法,只立刻用掌风关了门,下意识的想把面前小人儿揽入怀中,却又生生扼住,手掌顺势捏起小人儿消瘦的下巴。
“委屈?”
“阿哲不敢。”下意识的,呢喃出声。
夜寂挫败的揉了揉眉心。终是无奈叹口气
“折腾一天了,去睡会吧”夜寂现下面对不了这样的修哲,他需要仔细想想,到底,是哪里出了错,能让自己成为这么失败的情人。
可这话,听在修哲那,已是如浑身落入冰窟一般冷。
主上,不愿,教训自己了……
双手颤抖,抓上主上衣角。
“主上……主上罚阿哲,阿哲让您生气,您,不愿动手,阿哲去刑堂,阿哲,阿哲知错了……”
感受着下面小人儿颤抖手和语气,心疼之余,更是挫败,不愿动手,便去刑堂,阿哲啊,我以为,我在改了,你却用这种方式,告诉我我多么失败。
“错哪了……”
“阿哲,阿哲与那人没什么的,主上 相信阿哲……”听到这夜寂再也控制不住,“啪”的一巴掌扇到修哲脸上,这巴掌夹着怒火,自是不轻。
看着被自己一巴掌扇的栽倒一旁的小人,夜寂自己也没想到,能如此失控。
修哲却如同明白了什么一般,扬起手便向自己脸庞扇去,灌了内力的手还未扇上,便被一股力道狠狠扼住手腕。
“做什么!”夜寂已气的再也掩饰不住。
“主上想罚,吩咐阿哲一声就是,阿哲绝对不敢逃刑的,主上,别不管阿哲。”
看着这样的修哲,夜寂此时真的不敢动手,他不能失控,万一失手伤了阿哲,他会后悔死的,可现下他这么拱火,胡思乱想,让他如何是好。
终还是忍不住,俯下身,大手覆在修哲的小脸上。
“阿哲,听我说,我不会丢下你,永远。”看着那人睫毛轻颤,似是听着这话,冷静了些许。
“阿哲,我真的很生气……”
“那,主上罚阿哲,然后,让主上消气
那,主上罚阿哲,然后,让主上消气”
“你觉得,本座拿你,是为了撒气的么。”说着又不免来气。
“碧落影卫无数,欢阁的更是手段非常,本座要想撒气,非用你修哲不可么?”
这句话,倒把修哲说蒙了,大眼睛空洞许久,一眨不眨。
“你不知错处,罚你又有什么用?这次,本座不想告知你犯什么错。”
“今夜,本座不会同你一起睡。本座需找个地方反省,本座的阿哲,为什么分毫不懂本座心中所想,你也好好想想,到底做什么惹得本座生气。”
说完,便起了身,狠了狠心,准备离开。
可在修哲耳中,后面的话都不重要了,只有那句,今夜,本座不会同你一起睡。主上,要把我丢在这了。
所以夜寂抬腿离开时,修哲已顾不得其他,紧紧搂住了夜寂的腿,泪已是忍不住的流。
“主上,别,别把阿哲丢在这。主上,别……别,阿哲,不能自己,主上……”
夜寂回身温柔的为他拭去泪,说出的话却让修哲心碎……
“本座的话,不听了吗?”
这话太重了,压在修哲心口良久,终是堪堪放手,低头行礼。
“恭送主上……”
夜寂听着那如瓷娃娃般破碎在空气中的话语,终是含着泪,没有回头。
留修哲一个人颓然倒在诺大的房间里,嘴唇咬破,满口腥甜,也抑制不住不争取的泪水……
夜寂闭了闭眼,阿哲,莫怪我,本座心里,不比你好受。只是,若想携手一生,这个槛,必须得过。
做了7个小时火车,还是站票,行李箱在路上又掉了个轮,衣服拉链又拉不上了,到寝室就一直收拾收拾,终于完事放了文,可能写的不好,但唯呆也算没失约,爱你们,求评论,好困,唯呆睡了??
修哲看着夜寂背影渐渐模糊,口中腥甜越发明显,却越发狠厉咬下去,疼,好疼……多久,没这么疼了。主上,你前几日,还断舍不得阿哲这般疼的……但模糊之间,却依稀让这疼,找回了些许安全感。曾经,自己也是这般,那时候,针刑烙铁,寒湖毒发,只有疼得意识溃散之时,脑中才会出现主上,对,就是疼,疼之后,主上就会回来了。似是依稀发现了什么,对,主上,让自己反省,反省,就该疼的,疼了,才能想明白,才能记住,对吧……
似是中了邪一般,修哲茫然爬起,走到门口,冲着门“咚”的跪了下去,又觉得缺了什么,伸手抓起桌上的杯子,松手丢在地上,看着杯子破碎,茶水流遍地面,不知怎的,脑中就偏偏浮现出“覆水难收”“破镜难圆”之类的词语。猛地站起,却在冲出门的瞬间,退回来,泄愤般狠狠跪在茶杯碎片中。
主上 ,明早你见阿哲如此,会不会,有些许心疼?还是,明早,阿哲根本等不来主上呢?
修哲目光毫无焦距的直直盯着门板,脑中如回光返照般不停浮现前尘种种……
那日,主上为他夜闯刑堂,抱着自己重回主殿,向碧落号令,修哲,日后是本座的人……
那日,主上在自己不明所以时双目通红对自己说“阿哲,再信本座一次。”
那日,面对自己愿做禁~脔的说辞,主上暴怒,那事之后,第一次亲手打了自己屁股。
那日,主上玩笑般的给自己立着看似胡闹任性规矩,揽着自己整整一天,都未从怀里放自己出来。
那日 自己骗了主上于影阁求夜醉,主上在门口点灯为他等到三更……
这样的主上,还会在吗。
以后,又只能在午夜梦回之际,才能在感受到那人的片刻温暖了,吗?
不甘心,不愿意,不舍得……
却发现,自己,好像,从来都不是主导,从来由不得自己说了算……
满口腥甜的勾了勾嘴角,主上说,让自己想错,想出来了,他是不是,还会,要我?主上……
夜寂这边在修哲寝殿不远处随意找了间厢房,颓然倒在榻上。
那小东西,自己在房里,会不会害怕?
大病初愈,会不会染了风寒。
心思敏感,会不会胡思乱想。
钻牛角尖,会不会伤害自己。
终是躺不住,猛地起身,疾步走到门口,推开门,迈出去的一只脚却又踏了回来。
现下回去,然后呢,看着可怜兮兮的小东西,心软放弃,再不提今日之事。接着呢,从此,自己依旧想着全心全意疼他宠他,而在他眼里,自己永远是主上,不是爱人,不值得信,小心翼翼。按着现下小人儿的心思,莫说日后有他人离间挑拨,便是现在,他也不愿信自己,有什么用呢?
最终,只是站在门前,颓然的望着修哲寝殿的大门,面容疲惫,久久不语。
心下不住想着,如何才能维护好那人,维护好二人这一碰就碎的关系。
纵使是夜寂,此刻,也只是如同个在恋情中小心翼翼的毛头小子一样,抓不出头绪。抿嘴苦笑……
他当然知道阿哲与那人并没有什么,便是真的被强迫发生了那事,也只有心疼倍加珍惜,可那小东西,却怕极了自己误会他与那人的关系,在小东西的世界里,若是发生了那事,自己,就不要他了,是吗?竟是,这么不值得信吗?
他自然生气小东西想捏断自毁针,自伤自毁不顾后果,可这个,倒不是让夜寂颓然到如此地步的原因,毕竟,前尘种种,影阁几载,这思想,可以慢慢给他扳过来。
可小东西,不信他。分毫都没有……
遇到强敌,他下意识的只想凭一己之力解决,解决不了便拼命,却无视了自己就在不远处,只要他呼救,自己就会立刻赶到他身边。
他觉得此情此景,只有捏断自毁针这一个办法,却不愿再稍等一会,一会就好,他的世界里,跟本就不觉得,自己,回赶来救他。夜寂甚至不敢想象,若再晚一会,他已经捏断了自毁针,自己会如何?自己该怎么办?夜寂甚至不敢睡觉,怕极了梦里那小东西已经捏断自毁针,经脉俱断颓然倒在自己怀里叫主上……
小东西怕那人碰他,是仅仅只在意自个儿的清白吗?自是不会的,他是怕那人碰了他自己会丢掉他。
修哲,用血淋淋的事实让夜寂明白,在修哲的想法里,自己给他的爱,对他的好,都是心血来潮,如同恩赐般,想给便给,想收便收。
阿哲,本座该待你如何,把心挖出来给你,你可会,多信本座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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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寂就那么直直的盯着窗外,盯着阿哲房门,到天边泛白,到太阳缓升。揉了揉眉心,该面对的,还得面对。即决定要绝不负卿,过程困苦也得忍着。心下也苦笑,不该把小东西丢在那的,他那小脑袋瓜,怎会想出来呢,一宿,不过互相折磨罢了。
抬腿再次迈出,却猛地发现,站了一宿,腿麻了,蹙了蹙眉,依旧向阿哲寝殿踏出,只一宿,便想那人儿想成那样,那小东西,应是,也想自己的吧……抬头看着给人暖意的太阳,心情,也随之平静了几分。
几步走到修哲门前,却隐隐心口又有些许发闷……推开门,却俨然感觉一个身影随着门开被颓然撞倒。
定睛一看,一瞬间,竟叫夜寂吓到接近窒息……那小东西被撞倒后,现下连头都没抬,便哆哆嗦嗦的起身跪好,看着带着血迹和肉沫的碎片在自己面前,下意识的膝行向前,想再次跪到碎片之上……
夜寂此时心似被什么拧住了一般,又怒又气又心疼,看着那小东西还不知死活的膝行,看着满地碎片血迹,下意识的一脚踹上修哲肩膀,带着气得力道并不小,刚爬起的人儿,又一次被踹翻在地……
这一次,修哲只呆了一会儿,立刻想起什么一般爬起,也不顾任何,紧紧抱住夜寂双腿。
“主上,别走,别……求主上。”也不顾身下是否又压上碎片,潜意识里,一定要抓紧主上,自己又让他生气了,若不抓紧,下次,怕主上就不会再回来了……
却隐隐感到,主上正弯腰将手放在自己肩膀,这是……要推开自己吗?若不松开,是,忤逆,吧。修哲绝望闭了闭眼,终还是没有松手……
“主上~主上~”断断续续的呢喃让夜寂心都碎了……
想象中的狠厉推开却没有都来,再反应过来时,自己,竟是已在主上怀里,被温柔抱起,轻轻放到榻上。
看着主上转身的动作,忙又狠狠抓住主上衣角。
夜寂回身时,看到的便是那双满是小心翼翼委委屈屈的大眼睛,可怜兮兮的盯着自己,却不敢再说话。
“乖,我去叫大夫。”只得耐着性子解释。
却见小人儿固执的将头摇了摇,口中嘟囔。
“阿哲,不要大夫。”
这一句,无疑是拱火,夜寂试着压下去,却依旧莫名烦躁。
“撒开,膝盖受伤,是不想同本座回碧落了,嗯?”
果然,一听这话,那小人儿手缓缓松开,却不肯移走,就这么探着,想抓又不敢……
夜寂终是心疼蹙了眉,恨不得施展轻功飞去将大夫立刻抓回来。
大夫也知少主与这邪教教主之事,也不敢耽搁,急急过来……却不成想,修哲盼着回来的,不光是主上和大夫,还有,老阁主。
阁主中途碰见夜寂和大夫,便猜到应是哲儿受了伤,这才不动声色,跟着赶来……
看着被大夫诊治的儿子,老阁主心疼又火大,一时也不管当着谁的面,立刻面色阴沉……
“夜寂,你罚的?”
未等夜寂张口,修哲便抓住爹爹的手,软糯的张口“不是主上,主上,让哲儿反省,是,是哲儿自己……”
即使儿子解释,阁主依旧护短
“夜寂,你明知他心思敏感,却把他自己一人丢在这里,你是想让他反省,还是想逼他自尽?嗯?”
这话却是重了,夜寂心里本就煎熬难过,刚才那一幕已是让自己后悔不已,逼他自尽?阿哲若想,自己为他自尽又如何?
可言下此景,那轮得到夜寂委屈?
颔首回应“阁主教训的是,是夜寂的错。”
这一幕生生把修哲眼睛逼得通红。终是忍不住眼泪流出,乞求般呢喃
“你们,某要如此,都是阿哲不好……”
阁主看儿子此时情绪如此,夜寂也不很冷静,终是招了招手。
“老夫有事对哲儿讲,夜寂,你先出去歇歇吧……”
夜寂颔首告退,此时大夫处理完伤口也已经下去,一时间,只剩下目光发直盯着夜寂背影的修哲,和无奈又心疼的老阁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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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自家儿子怅然若失的神情,老阁主突然为夜寂委屈了一会儿,当然,也只有一会儿就被对自家儿子浓浓的心疼覆盖了。
老阁主走向修哲,不动声色错开修哲的伤将小东西揽在怀中,心疼不已的盯着儿子的膝盖。
“爹爹,哲儿,没事的。”看爹爹眼神,一时间,修哲也是愧疚不已。
“爹爹都听说了,一个偷入修门的掩攒货罢了,值得我儿如此折腾自个儿?”
“不是……不是,因为那人。”修哲低头嘟囔。
“哲儿觉得,夜寂会因那人嫌弃我儿吗?我修门少主,怎会如此自怨自艾?”
“爹爹,哲儿,究竟,错在哪了?”修哲突的抬头,眼露依稀明亮。
这倒把阁主惊得一怔,竟是现在,心心念念的,还是只有夜寂的吩咐吗?
看爹爹不语,修哲忙抓住阁主的胳膊,低声乞求。
“爹爹,教教哲儿,好不好,想不出错,主上,主上会……会丢掉哲儿的。”
阁主看着儿子,内心翻涌,哲儿,不该是这样卑微的,可即便如此,依旧是心疼占了上风。甚至,有一瞬间,阁主十分庆幸,还好,夜寂已承诺绝不负他,若……阁主简直不敢想象,若哲儿痴心错付,又离了修门,处境,当会如何……
揉了揉修哲的小脑袋瓜,阁主缓缓开口“哲儿,那自毁针,是什么后果?”
“功力突增,置死地而后生。”
“可会反噬?”
咬了咬唇“轻则功力尽失,重则……经脉俱断。”
这可让阁主狠狠蹙了眉头,竟是,后果如此严重,确实该收拾。
终是压不住火,沉声说到“趴过来。”
这一句倒让修哲一愣,下意识喃喃
“什……什么?”
阁主却不管这些,他只道自己儿子花样作死,十分欠揍。
“趴过来,爹爹要揍你屁股。”
竟是,说的,这般直白。让修哲下意识脸涨得通红。
却也慢慢听话趴在了爹爹腿上,口中嘟囔“爹爹,别生气……”
“嗯,揍完就不生气。”不动声色错开修哲的膝盖。
“爹爹知夜寂不会轻易饶你,也不多罚。二十,罚你自伤,不知自惜。”大手扒下修哲的亵裤,露出两片光洁的屁股肉,下意识揉了揉,这是第一次,真正像个父亲一般,揍儿子的屁股。
扬起巴掌,“啪啪啪”几巴掌甩下去。常年习武的大手拍到屁股上还有老茧的摩擦感。跟主上平日调~情的巴掌十分不同,原来,爹爹的巴掌,是这样的。
二十下很快拍完,看着儿子被自己揍得已经通红的两瓣,手覆在双~丘上面揉了揉,没有硬块,只是热乎乎的,看着小东西将脸蛋埋住如鸵鸟一般,不禁又觉可爱,竟是后悔极了从小到大没有亲自管教,小时候那粉扑扑的小东西趴在自己腿上,乖觉将小屁股送到自己面前,几巴掌便被揍得哼哼唧唧求饶得是多美的风景……
好在,现在,也不迟……
一边揉着屁股一边将小东西抱起,接着教训。
“爹爹气的,自然也是夜寂气的,是所有爱你的人生你气的共同原因。”
捏了捏小人儿通红的小脸儿。
“不过,想来这仅是一方面,我儿如此不自惜,就是他夜寂欺负的,他若只因这事如此欺负我儿,我定不容忍。”
修哲只是心下暖暖的听着,一面记下了这二十巴掌的错。
“哲儿,夜寂真正心寒的,是你不信他。”阁主慢慢说出。
这让阿哲猛然抬头,无力的辩解
“怎会,阿哲,是信任主上的。”
“当时哲儿深陷敌手,可夜寂就在附近,若你呼救,他定第一时间拼了命的护在你身边,可哲儿却想也不想,便要捏断自毁针。”
“哲儿怕没了清誉夜寂嫌弃你,甚至,抛弃你,在哲儿心里,夜寂对你的感情,便是如此容易摧毁吗”
“不,不是的”修哲下意识解释。
“哲儿想想,若夜寂被人设计遭欺凌,哲儿会嫌弃他吗?”阁主循循善诱。
“哲儿,不会让主上遭人欺凌。若……若真发生那事,主上那么骄傲的人,哲儿,心疼还来不及,怎会……”没说完,修哲便缓缓抬头,似是明白了什么,却又低下头,轻声嘟囔
“爹爹,哲儿只是,不想成为主上拖累,哲儿现在,怕还不值得让主上太过心心念念,所以,若真遇到那事,无论主上会如何想,哲儿自己会嫌弃自己的,不如趁主上还未对儿子执念太深,以此方式让主上想到儿子时,美好多些。”
听着这话,阁主再也压不住火,又心疼有无语,怎的,如此钻牛角尖,不信任别人。
巴掌夹着怒火狠狠砸下,口中不住教训“修哲,你若伤了,让小月,爹爹,夜寂怎么活?嗯?你不光不信夜寂,你不信任何人,谁教你的?你是修门少主,你可号令修门,却在自家地方宁可自伤,也不愿告知我们帮你分担。我们在你这算什么,嗯?”越说越气,巴掌也是没轻没重的砸下……直到看着自家小孩已是忍不住的扭着身子,低头看才发现,小东西的屁股已是被揍成大红色,膝盖处,也因着自己的没轻重又磨出伤来。
果然,怪不得夜寂,这小东西,就是会拱火……
揉了揉眉心叹了口气
“哲儿,你跪起来,爹爹这就证明给你看,夜寂为你,能做到什么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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阁主走上前将自家儿子膝盖处重新包好,又仔细的在榻被下面塞了软垫。恶狠狠的瞪了儿子一眼,压低了声音
“不必言语,你且看着,夜寂有多宝贝你。”
在修哲还是蒙蒙的状态下,扬声招了夜寂进来。
夜寂在门外已是不住担心,他知阁主失而复得,定不会真伤了阿哲,可他也深知阿哲那特有的“乖觉拱火”的本事,早已在门外不住徘徊……
听着阁主召唤,也不管身份规矩,急急的推门而入。
入眼的,便是阿哲红彤彤的小屁股一耸一耸的,单薄的身子一抖一抖的,最让夜寂紧张的是,阿哲那刚包完扎的膝盖,此刻,正摇摇欲坠的跪着。不用想也知道,此刻阿哲定是泪汪汪的大眼睛委屈不已……虽能猜到定是小东西不知错胡思乱想惹的阁主生气,可此刻小东西的膝盖,如何还经得住这般?夜寂只感觉心一抽一抽的……
“阁主,阿哲膝上有伤,怕是经不住……”
这是第一次,夜寂几乎请求的对着他人,此刻,阁主早些消气,便能让阿哲少受些罚,也能让自己少心疼些。
“哼,不是愿意折腾自个儿吗,不是原因跪瓷片自伤吗,那就跪着,想明白了再起来……”却见阁主态度坚决,满眼怒气……这倒让夜寂些许疑虑,但转而又被焦急担心取代。
在抬眼瞅了瞅那傻呆呆杵着的小东西,不禁一阵胸闷……终认命蹙了蹙眉
“阁主生气实属应该,可阿哲现下断不能再跪了,不妨,让夜寂替他,如何?”说到最后,竟是小心翼翼的抬了抬眼。
没等阁主回复,便见刚刚在一旁还走神的小东西现下似要栽倒一般急急喊出口“主上不可!”
“闭嘴!”此时两人竟是异口同声同时向修哲吼出。
修哲被两人吼的一怔,可也只是一阵,便挣扎要起身。口中不住祈求
“爹爹不可,爹爹不知碧落的规矩,碧落祖训,教主继承人从出生便不得屈膝下跪,哲儿,哲儿知错,爹爹,不要。”又面向夜寂,可怜兮兮的摇头呢喃。
“主上,别,别……”
夜寂怕修哲再如此阁主会更气,自家儿子为他人卑微至此,当爹的哪会舒服?当即恶狠狠的威胁,自己倒也不怕阁主误会,此刻,莫让阿哲拱火才是。
“爹爹没点头谁准你动的,膝盖不要了,当爹爹不会心疼吗?还不认错!”
一边吼着一边为修哲铺着台阶。
阁主又哪里不明白,这字里行间点着自己又暗示哲儿,这夜寂,倒是机智。
同时也惊讶不已,他并不知碧落有这祖训,不过料想到也正常,一眼看见夜寂这气场,丝毫不输自己甚至不输皇室,想来,与这碧落的教育,也是有关系的。但如此心高气傲,睥睨天下之人,方才,为了哲儿,竟自己提出,倒让阁主更生了试探之心。祖训所言,那想必,屈膝下跪,说是这夜寂命门也不为过,哲儿在他那,到底什么份量……
“你也不用拿言语激老夫,老夫年过半百的人了,哪里会应了你得意。不过想来,你替他跪,怕是比他自己跪,效果要来的好些……”阁主淡淡开口。
这倒让夜寂长舒一口气,抱拳颔首。
“阁主英明。”勾了勾嘴角,也不仓皇,坦然便要屈膝跪下。
修哲又哪里肯,发了疯一般抱住夜寂双腿不然夜寂屈膝,已是语无伦次
“主……主上,碧落祖训,,,主上……不要,阿哲,不……值得”
夜寂虽听这话火蹭蹭上涨,却按着性子开口安慰“日后这祖训本座违的怕是多着呢,今日你便看着,自个儿到底值不值得。乖乖的,莫要再惹本座生气。嗯?”
小东西也不说话,就狠狠抱着,也不撒手。
“哲儿去门口旁那椅子上坐着看着你家主上替你受罚。”阁主淡淡开口“自己去,不然夜寂多加一个时辰。”修哲已是呆了一般看着爹爹,却终是被这一个时辰吓得撒手,影卫几载,他太知道跪一个时辰多难受,咬着唇慢慢向门口蹭去……
“夜寂,去庭院跪,让下人也看看,少主胡闹,什么后果。”阁主再次慢悠悠开口。
却让夜寂宠辱不惊的脸上登时一阵难堪,碧落教主,跪在众目睽睽之下,传出去,什么样子?却又认命的闭了闭眼,错得认,挨打得站稳。帮爱人担事儿,不丢人。以此安慰着自个儿。
修哲却猛然回头,也不顾膝盖伤的伤和被打肿得屁股,抬腿就要往回走。恶狠狠的瞪着爹爹,却发现自己光着屁股的处境和刚刚爹爹那一顿教训,竟是一时说不出忤逆的话来……
“哲儿提上裤子吧,在椅子上坐好,不许动,动一次,夜寂加一刻钟。”平淡的语气说出这般让修哲欲哭无泪的话。只得祈求的看着主上,求主上,莫要让自己受辱……
却见主上强压尴尬从自己身边走过,甩开自己下意识抓住他衣袖的手,开口说了句“乖乖坐好。”便站定在庭院,微蹙了蹙眉,似是长吁了一口气。“咚”的一声,跪在地上。
修哲坐在椅子上,指甲扣入自己手心,才强忍住,没起身跑到主上身边。
前几日大雪,主上只身抱他前来,这几日日头正好,少主庭院自然采光极佳,此时已是多处开化,庭院处处泥泞,主上本一尘不染的白衫,此刻跪在院中,已是粘上了污~秽,高贵如主上,何时受过如此委屈。都怪自己,从入修门以来,主上为自己,挨了多少白眼,受了多少委屈,自己本以为是他身旁的利剑,只需他需要,便利刃出鞘,可此时呢,除了脱他后腿,让他受辱,又带给了他什么?甚至此时主上为自己所累,自己却只能这么看着,连在他身边都不敢……
主上,阿哲,如何值得……呀。
看着即使身处泥泞也掩不住一身高贵的主上,就这么坦然跪在那泥泞中,并不向他人般仓皇低头,只跪的笔直,双眸淡淡的盯着自己,目光之中,竟皆是……纵容。对,就是纵容,没有半分屈辱与不满,只纵容的盯着自己……
“你且看着,夜寂能为你,做到什么程度。”脑中不由想起了爹爹那番话。
修哲仓皇低下头,不敢再看主上的眼睛,内心,已是压制不住的喷薄……
“莫不是,真如爹爹所言,主上对自己,要比自己想的,重要……些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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