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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湘溪苑]【原创】《微光》续 第二部 破茧（虐）[第23页] |
| 作者:123yaozhaoyu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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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星：“我明白。” 刘雪生：“之所以对你严格是因为你的耳朵灵，脑子好，你还很稳当，这些都你的优点和能做这个的理由，但你基础差，不会管理，不会说，对自己和对别人要求都不严，都是问题，就该打。那个本子里我写了一些规矩，你最好把这些规矩都给我记牢了，别让我知道你犯了那一条， 甭管我在这不在这，都会有人收拾你。 刘星：”是‘ 刘雪生：“转过去吧，今天打你的背。” 刘星：“是’ 刘星膝行转过了身，跪在了刘雪生的面前。 刘雪生拿着尺子就向刘星的后背砸了过了去，啪 刘星:"1" 刘雪生继续打 刘星：”2 就这样，50下打完之后，刘星的后背上都是一条条的红檩子……看着有些瘆人…… 刘雪生：“把衣服穿上，别冷着 刘星：”是' 刘雪生：“你跟他们就向我平时说你们一样，你看到了什么就说什么好了。” 刘星：“是” 刘雪生：“从今天开始，你每天参加乐队排练回来都给我写日记，今天怎么做的，做了什么，哪里好，哪里不好的，都给我做出来，做出来之后，就给我看，我不在的话，你让管教帮你复印下，给我寄过来，你放心，这个他们都能给你寄的。 刘星：”是，我知道了。 刘雪生：“那现在就给我写 刘星趴在桌子上开始写…… 刘雪生躺在床上开始看书。刘星写完了就给刘雪生，就去打热水了。 刘雪生看着刘星记得笔记也算满意…… 刘星端过了热水……投好了毛巾给刘雪生擦脸…… 刘雪生点了点头：”嗯，还算懂事，你得明白，这世界上没什么是白来的，我这老师可不是白当的，你得知道谢谢我。 刘星：“是” 刘雪生：“行了，你好好学，好好干就行了，其他的你什么都不用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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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到了严管队，现在严管队的平房已经变成了三层楼，犯人的监室比以前大了，但依然还是那个严管队， 林森和刘雪生到达的时候，刘雪生看着还有几个犯人在操场上面壁……他立刻想起了自己在严管队的生活，每天连续站几个小时…… 林森：“想什么呢？” 刘雪生：”他们还是幸福的，您说的没错，我现在也知道了监狱里i的严管更狠绝……“ 林森：”周队长还在那，你跟他打个招呼." 刘雪生：“周队长好。 周队长：”嗯， 好，雪生又长高了……“ 刘雪生：是” 周队长：“真的长大了，长大了……” 刘雪生忍不住笑了：”呵呵呵， 已经是成年犯了么“ 周队长：”是挺像样的。“ 周队长：”都听见来人了，还不转过来。“ 此时正在面壁的几个犯人转过来，整齐的转过身，立刻蹲下 。：“林所长好。客人好。” 刘雪生：”我成客人了。“ 林森：“起来吧” 犯人都起来了。 林森看了一眼他们，“走吧，先转一圈吧。“ 刘雪生：“是” 周队长：“你们继续面壁。” 犯人们：“是” 林森带着刘雪生走了一圈，：“怎么样？” 刘雪生：“谢谢您让我再回来看看，我两次进严管队，如果没有您的教导和照顾……” 林森：“你啊知道就行了。你还没告诉我为什么一定想回到这看看呢。” 刘雪生：”从这进出两次啊，哎，现在有我这么蠢的犯人么？“ 林森：”你还知道你蠢……嗯，没白来。现在的犯人……都是不懂事的小孩……比你难管，周队长知道，这些小家伙，打架行，严管，身体都顶不下来……别说，这出去的，身体都练好了哈哈哈”林森笑着说……其实只有刘雪生知道这严管队的管教意味着什么，周队长的头发都白了……“ 林森”你来也别白来，鼓励他们两句吧。“ 刘雪生：我，我这也还是罪犯，就比他们大点，我有什么说的啊……” 林森”来吧，讲两句，老周把他们几个都叫过来，让刘雪生讲两句。 周队长“好，周队长很快把犯人叫了过来…… 犯人在了刘雪生面前蹲了一排。 林森：“今天我带刘雪生来看看你们，他是从这走出的犯人，在外面拿了国际大奖，现在又回来指导乐队…… 很快他就会自由的，你们好好表现，也不是说人生就到此为止了。雪生，你他们说点什么吧” 刘雪生：”林所长，让他们起来吧，他们蹲着搞得我也想蹲着。 林森：”呵呵，你们起来吧。“ 刘雪生：”你们好，刚才林所长已经说了，我是从这里走出去的犯人，我两进两出严管，是老油条，你们受过的，基本我都受过，你们没受过的，带镣铐，被拴着20个小时，我也受过，现在我过来了，我想说的就是我都过来了，你们没有理由扛不过来，你们都觉得这苦，你们没有你们队长们苦，你们都走了，他们还得在这，换位思考一下，你们觉得到底谁最苦呢，所以既然来了，该认错认错，该训练训练，你们永远不是最难过的人，外面的人都觉得监狱的日子难过，但像我这种人都觉得可能我们出去的日子会更难过，因为可能会不适应社会，不适应社会我们可能就得再进来……你们愿意这样么？ ：“不愿意”犯人们回答着，看着他们悔恨，无助的眼神…… 刘雪生：“那就在这好好过每一天，还有就是你们要知道，你们在这里唯一可以依靠的就是你们队长，管教，庭听说现在都一对一的管理你们严管犯了……你们应该知道怎么做会更好过一点，你们应该学的更聪明点，脑子里多装点东西，站在这每天十几个小时的无聊的时候想想未来究竟想怎么过……想过什么样的日子，腿麻，疼的时候，想掉眼泪的时候，想想，外面的亲人会怎么想……其实我那时候想的很少，很傻，就是知道疼，苦，也掉眼泪，也难过，我一直都以为我都出不去了，我以为管教们除了打我骂我不会再理我，可是他们真的比我们想象的好的太多了，如果没有林队长，周队长一直在我身边管教我……照顾我，我真的没有勇气后来再接乐队……到今天，我想说我真的痛恨自己进来这里两次，但我也真的感谢自己进来这里两次。我感谢他们，感谢这段经历，我希望你们也会用这样的心态来面对严管期好么 犯人们：”好。“ 刘雪生：”我讲完了，谢谢。“ 林森：“嗯，好，你们继续，我们走了，“ 犯人们：”林所长再见，客人再见。 林森：“真是的，你真的长大了。” 刘雪生：“嗯，我其实不想的……呵呵 就这样林森把刘雪生送回了排练厅，刘雪生看到刘星很认真的指导队伍排练，很高兴，一直看着他的排练，中间有问题的时候他还会说…… 当天完上刘星再次请罚的时候，刘雪生：”攒着吧，你记在心里就好，对了，我拿 了点药，你脱了衣服趴下，我给你上药。 刘星：“不用了，没事的。” 刘雪生：“听我的，趴下。“ 刘星只好顺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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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们，今天“双11”该约会的约会，该败家的败家，该嗨皮的嗨皮，今晚没文，祝大家光棍节快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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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雪生一边给刘星上药，一边说“：你今天表现还行，就得这样，我就是这样被一次又一次赶鸭子上架的，哎，我至今都记得那个小村子，等我出去以后有机会一定要找回去看看，我被我妈扔在那个村口的，是村长大爷救了我，养我到了5岁，我当时小一心想找妈妈，就溜出来了，在城里天天流浪靠捡剩饭活着，后来就被逼着偷，不偷就挨打，被逮着了还是挨打，为了少挨打，吃顿饱的，我拜师，也没少挨打，哼哼，我都不知道自己那么喜欢钢琴，喜欢音乐，但是师傅知道，找人教我弹琴……后来琴陪着我解闷，进来之后，我也没少挨打，在严管队，林队长也没少揍我，那时候……听他的话刚开始就是为了少挨打，可是后来发现他真的在帮我，又求着林教授教我，林教授真的是教我啊，给我书，谱子，给我CD，没拿一分钱， 反过头来搭了不少钱，哎，你呢?，也是别人跟我说你不错，我才带着你的，现在我走了，你要在这扛着，我也不想打你，我就是想 让你记住了，这个乐队在这地方来的太不容易了，这不是电声乐队几个人，几把吉他，一个架子鼓就行了，这是管弦乐队，人多，乐器多，不好带，你还这么小……要学很多，学这些你可以慢慢学，但是你必须要知道，你干的是什么事，指挥是乐队的灵魂，大脑，你要是怕这怕那的，不敢管，不想管，没个好态度根本不行。我要求你严格，我是希望你尽快抓住我教你的东西，尽快把乐队带起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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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雪生继续说“：乐队那么多人，我偏偏揍你一个，就是要你知道，你得负责。你坐牢，是对你做错的事负责，现在学着做指挥，是为你喜欢的音乐负责，明白么？做什么都要做好才行的。 刘星：”是“ 你一会把我说的，还有让你攒着的鞭子都给我记在本子上。 刘星：是” 刘雪生”：我不在的时候，你得先照顾好你自己， 刘星“：刘指这是要回去么？” 刘雪生“：还有两天，你们汇报演出之后我就回去了。 刘星：哦。 刘雪生：”有什么不会的赶紧问我。其他的按照我说的，不会就给我写信…… 刘星“：是‘ 我那还有些资料，等回头，我给你寄来…… 刘星：”谢谢刘指。“ 刘雪生”：甭谢我，我这么做不是为了你，而是为了这个乐队。“ 刘星“：刘星明白…… 刘雪生：”你干好了，兴许能早点出去呢。’ 刘星：“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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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星听到雪生的话还是很温暖的，监狱里就连管教很少这么跟他说话，尤其从严管队出来以后刘星其实还是顶着红牌的，如果不是林森的点将，刘星可能依然还要每天把自己埋在一大堆手工活里。 刘雪生上完药，看着有些愣神的刘星…… 刘雪生：“想什么呢？” 刘星：“刘指……在这里您觉得最困难的事是在严管队么？” 刘雪生一听这问题，还真是从来没想过，在他的印象中活着一直都伴随着困难，每天都很艰难甚至到现在，他还是觉得每一天都过的很难…… 刘雪生：“不知道，我是从小一个人过来的，一直都很难，甚至都不敢想明天的事情，所以没有什么最困难的，只有更困难的吧，挨打受罚什么的我习惯了，服从做好每一天的事也不难，难在于带你们，组建这个乐队，我不喜欢当老大，不喜欢管人，可是没办法，而且我只懂钢琴，对指挥，也是很迷茫的，其实不比你强多少，就是我因为害怕失败，就不会放松自己，所以，我不怕你学的慢，不怕你管不好，就怕你不想去做，不坚持……那就废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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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星点了点头：“我明白了，刘指，你不放弃我，我就不会先放弃乐队。” 刘雪生看着刘星孩子气的保证，也笑起来，现在想来，一年多监狱的生活，好像自己真的长大了一样，看到未管所的犯人就像是在看小孩子一样……对于“同情心””这三个字的理解，还是林森教给他的，林森就说他是个有同情心的，自己都感觉很奇怪，但是他真的看不得比自己弱小的人比自己过的苦…… ：“哎，想这些干嘛呢，睡觉”刘雪生对自己下了命令，安稳的睡了。 刘雪生没有想到在跟刘星昨天谈话之后的效果都超乎他的预料，刘星像变了一个人一样，特别努力，认真，不服输的劲头也来了……乐队的排练越来越好。 就连来看排练的很多管教都说刘雪生带乐队确实有一套，变化确实很大。林森听到这样的话还是很高兴的，但是刘雪生却一点都不高兴，他知道能者多劳，就像林森说过的话，以后这种让他去教学的事少不了的。 刘雪生开始压力更大了起来。 乐队汇报演出的前晚刘雪生帮着乐队一遍遍的排练，大家都觉得很好了，可是刘雪生不满意，就是一遍遍的排练直到晚上熄灯之前。刘雪生：“”你们不要想着你们够了，比以前好了，不够，不够还差太多……回去都给我在心理默谱子，一遍一遍的直到睡着，听明白了没有？“ 乐队起立：“听明白了。” 刘雪生看着一边看着自己的刘星：“为什么这么看着我” 刘星：“感觉您像一位将军在统帅军队” 刘雪生：“这不是我要的感觉，是你，你要这样才行的呢” 刘星：“那您就是司令……” 刘雪生：“切，少跟我拍马溜须的，明天看你的喽” 刘星：“是”” 第二天演出之前，刘雪生没有批评乐队的每一个成员，而是极力叫他们放松，给他们鼓劲……演出开始后，刘星坐在在了台口下面的角落，微笑的看着乐队迎接一次又一次的掌声。 林森走了过来坐在了刘雪生边上，刘雪生：“林所长，您是领导，坐这不合适吧” 林森：“切，你管我坐那呢，小子，又美了吧。” 刘雪生摇了摇头“本来就该这样的。” 林森笑了：“你还真是……有老爷子的年轻时的风范……哎，回头……” 刘雪生回头看到了后面坐着的林嘉祥，简直是惊喜，忐忑，紧张……通通都冒了出来。 刘雪生：“林所长，这个……” 林森：“你说等一会老爷子会不会夸夸你” 刘雪生：“貌似不会吧……” 演出眼看就要谢幕了，刘雪生真正的放松了下来。可是没想到……主持的犯人居然再次向众人介绍了刘雪生并让他上台，刘雪生上台只好向大家鞠躬致谢，当然大家没有放过他，让他演奏曲目。 刘雪生看了一眼天花板：“好吧，我的命运就是被突袭……” 刘雪生从来不惧挑战，于是说：“马上要过年了，我来给大家弹两首欢快的乐曲一首是外国的经典《克罗地亚狂想曲》，另一首是中国的名曲《春舞》祝大家新年快乐，万事如意。 刘雪生坐在钢琴前：“大家先等一下，因为不知道要演奏 ，我先调下琴，请大家稍等。” 刘雪生试了一下琴，简单的调了一下，确定没有问题，再次鞠躬坐在了钢琴前，开始弹奏。 林森看着刘雪生镇定自若的弹奏很是高兴，他现在相信了刘雪生真的是钢琴家的材料，他可以随时拿出状态来…… 就这样在热烈的掌声中乐队的年终汇报演出结束了，过年的时候他们还要把这个节目奉献给其他犯人们。犯人们都在排队逐步回监室。 刘雪生走到了林嘉祥身边：“林教授”您好……” 林教授：“”叫师傅” 刘雪生：“师父” 林嘉祥微微的点了点头：“还不错，个子高了，人也帅了。” 这一下子说的刘雪生不好意思了，红了脸，低了头。 林森：哎呀，没想到你小子也会害羞“ 刘雪生更加害羞了。 刘雪生：“师父，我今天弹奏的怎么样？”、 林嘉祥认真了起来：“”不好。” 刘雪生：“啊，师父那里不好啊，我有弹错么？” 林嘉祥：“没有弹错，只是要告诉你，你不能老想着炫技……技术是没有止境的，你啊现在境界还差得远呢” 刘雪生：“是的，雪生还差得远呢。” 林嘉祥：“不过，也就我能听出来，他们外行是听不出来的。” 刘雪生笑了……哈哈哈 就这样，晚上林森安排刘雪生和林嘉祥在会见室的食堂里一起吃了饭，说了很多话，林嘉祥对雪生也有了很多的嘱咐，虽然外面已经天寒地冻，大学漫天，刘雪生感觉一直被温暖着……心理热乎乎的。 第二天一早，刘雪生就上了囚车准备回监狱，走之前林森给他带了一大包的吃的用的，让他带回去…… 林森和很多管教都感觉有些特别，而刘雪生回到监狱时，再次看到高队长，也有着别样的亲切…… 要过年了，监狱里都开始准备挂红灯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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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刘雪生拿着一大堆好吃的回到监室时在床上躺着的杜铁生正看着窗台上的那盆文竹，那盆文竹时雪生种的，可是雪生已经走了有十天了。 刘雪生进到监室里：“还行，还没忘了替我照顾花。“ 杜铁生：”你回来了。“ 刘雪生看着杜铁生也微笑了起来：”回来了。“刘雪生坐在了杜铁生的身边，东西放在了桌上…… 杜铁生：”怎么去了几天你还瘦了？少管所的伙食不好么？“ 刘雪生笑了：”没有，没有，那边要比这边还好些呢，你们都还好么？“ 杜铁生：”都好，就是有些想你。” 刘雪生：“想我……算了吧……”刘雪生看着看着对面床，也不说话了 杜铁生：“怎么了？出去了几天还忧郁上了。“ 刘雪生：”没有，我回去的时候，才想起来现在只能记得里面几个人的名字了，即使大家在一起经过了几年，我想也许某一天我出去了，大家也会很快的忘掉我吧……“ 杜铁生：”别人不知道，至少我是忘不了你的，毕竟你照顾我啊，对我好的人我都会记得的。“ 刘雪生：”哈哈哈哈，我才不在乎呢，你也不用那么想，都摊上了，谁能看着不管啊。“ 杜铁生：”看来你的心情还不错。 刘雪生：“他们怎么样了？ 杜铁生：“你还没去工厂啊，等他们回来了你就知道了，都挺好的。 刘雪生”西宁？！ 杜铁生：“那小子…… 别看不吱声，心里什么都有……他啊有点瞎了。今年单子出来了，他最末。 刘雪生：“不能想那么多了，一点点的好起来，就行了。 刘雪生：“你怎么样？能减点么？ 杜铁生：”他们看在我身残志坚的份上，减了我半年……要是没你拽着……坚什么坚啊，早烂在病床上了。“ 刘雪生：”是你自己强么，说实在的，我都不敢想，如果我到了你这一步是不是还能勇敢的活下去。“ 杜铁生：“你啊，当然可以了，人都是想好好活下去的。马上就要过年了，你开心点” 刘雪生：”其实我怕过年……小时候过年的时候街上都没人了，偷都偷不到，回来还得挨打，后来长大了，一个人，过年的时候便会更加的恨父母把我扔了，一个人孤独，现在其实和大家在一起还能好些……但是还是会…… 杜铁生：“哎，你啊就宽心吧，这里面好几对父子都在这呢，也见不到……不是更难过么。” 此时高队长走了进来：”谁说见不到的，今年过年，会让他们在一起过的。 刘雪生起身：”高队长。“ 杜铁生“高队长” 高队长“我来是告诉刘雪生，过年也得照例给我们弹几曲啊。 刘雪生”是。“ 高队长：”弄点欢快的，别让大家想家。“ 刘雪生：”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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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年那天，监狱里所有的窗户都贴上了窗花，食堂的餐桌都摆在了一起，有父子亲人在一起的，终于被允许坐在了一起，他们坐在了食堂饭桌的第二排，当然第一排是留给领导的，食堂把大屏幕升起来了，犯人们可以在这里边吃边聊一起看春晚。教育科的很多犯人都准备了节目，早前高队长就向雪生透露过，过年之后他就可以到教育科去服刑了，在那里不用做工，除了给爱好音乐的犯人排练，偶尔给文盲的犯人们讲讲课，其他的时间都比较自由……是监狱里最好的地方，刘雪生听了之后还是特别高兴，他没想到，自己能有这么好的待遇。但是现在雪生不能想这么多，大屏幕的电视声音关了，监狱长开始讲话，而在这之后是教育科犯人表演节目，然后是每个中队的犯人表演节目，演完了几乎也就到了春晚开始的时间…… 刘雪生的钢琴是六个节目，今天他要演奏的是《春节序曲》，和他经常演奏的《彩云追月》或者还有什么，看情况……演出前他特意练了两天，所以他自信演出能完成，于是很镇定的坐在椅子上，看着其他的人的表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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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的犯人候场时也许会有说有笑，刘雪生就喜欢坐在那里静静的，很快舞台监督告诉刘雪生该准备上场了，刘雪生点了点头站了起来，去最后调试好钢琴，然后跟几个犯人一起把钢琴挪到了食堂中心的空地上。 刘雪生走到琴前和大家鞠躬，这是他在这所监狱里第一次演奏，然后就坐在了椅子上，弹奏起了《春节序曲》这首曲子非常快，其实是比较难的，刘雪生甚至为了它这几天都没睡好，一直在默谱，弹奏，有多熟悉，它就会有多好，刘雪生全神贯注在琴上，一气呵成的把曲子弹了下来，当时的掌声就震耳欲聋了，大家都看呆了，刘雪生弹的太快了……刘雪生停了下来，听到大家的掌声，悬着心算踏实下来了，第二首是《彩云追月》，刘雪生再弹奏之前做了一次深呼吸，因为这首曲子要的不是快，而是温婉，如果不是林教授教他，他都不知道温婉是什么意思，哈哈，但是不知道是因为气氛的原因，还是紧张的缘故，他这首曲子还是比正常的快一点，弹奏完毕，大家还在鼓掌，可是他却不满意，起了身，而这时作为管教的主持人走过来说让他再来一首，刘雪生看着大家微笑的做了下来，想了想，现在钢琴上弹出了《两只老虎》惹的大家哈哈哈大笑，而刘雪生只是微笑着偏头看了大家一眼，转身就弹奏了一首《男儿当自强》瞬间就突变了画风……至功直令的弹奏完毕，起身，鞠躬，依然是经久不息的掌声，所有人都在佩服他怎么可能那么棒，而刘雪生却一点也不满意，这次也就是他百分之五十的功力吧……下来他一个人回到座位上，喝着饮料自顾自的吃着菜，高队长走了过来：”没想到你还有搞笑的天分啊。“ 刘雪生“：没有了，您不是吩咐要活跃一点么，哈哈哈” 高队长：嗯，不错，不过你怎么看似不大高兴啊。 刘雪生：“开始带乐队之后，我对音乐的看法越来越神圣了，它有个标准在那，就跟咱们在工厂做衣服一样，不能没袖子少裤腿的，差一点都不行，今天的演出应该能更好的。 高队长：不过我们这些外行已经够了。 刘雪生抿着嘴微笑了一下。高队长走开了，犯人们吃菜，嗑瓜子，看电视聊天…… 车永列和车震东还在前面坐着，客气的吃饭，他们说的并不多，高队长也知道，那么多人在一起，融洽起来不容易，所以随后有时间会考虑让他们单独见面的，车震东有些尴尬，车永列的眼睛就没离开过儿子，虽然嘴上不说，心理还是有很多话想说的，都在关爱的眼神里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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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晚上，刘学生还见到了徐迪它推着爸爸的轮椅，照顾着他父亲吃饭，爷俩的样子和在囚室完全不一样，真的很亲昵……就连高队长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这人在病号区陪了几个月的床居然就转了性。待徐迪父亲吃完饭不久，高队长和病号区的管教商量，带着徐迪走了过来，坐在了雪生旁边。 高队长也坐了下来：“哎，小子，这去了病号区几个月，怎么变化这么大？” 徐迪“：报告高队长，您说变化大？那方面啊，我没感觉啊” 刘雪生：”高队长是问你们的父子关系。" 徐迪：“哦，报告高队长，是这样的，他昏迷了小半个月，那时候给我吓坏了，以前蛮恨他的，如果不是他，我也不至于进来，但是你说让我看他在我眼前就那么去了，我受不了，后来他醒了，我就帮他康复，看着他一天天的好起来，我心理就踏实下来了。他比我坚强，我要是他这样，可能就……把他照顾成这样，我也挺有成就感的…… 高队长”：如果你能这样的照顾别人，你减刑的速度会比别人快。“ 徐迪：”是，高队长，那边管教也说了……我尽力吧，以前在外面都是别人伺候我的，这要靠伺候人才能减刑就当欠的债还了吧，我接受，谢谢你们。 高队长：看你们都挺好的，我也为你们高兴，去吧，好好干。 徐迪：“是。” 徐迪起身回到了自己的队伍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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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年三十儿的夜里，犯人们吃完饺子，看完春晚才回到的囚室，听着外面的鞭炮声入睡的。就这样开始迎来了新的一年，刘雪生在此时更多的是回想起了在严管队过春节的日子，估计这辈子是忘不了那种经历了。 大年初一的那天，本来犯人们是可以晚起来一会儿的，结果被车振东的梦游吓到了，早早就醒了，梦游的犯人爬上了二楼的床上，又扑通的摔到了地上还浑然不觉……却把囚室里的犯人吓醒了，大家刚刚比较错愕的时候，车振东居然……又趴到自己床上睡去了……总之这下把高峰吓的不敢再睡了，早上他们把这事说给了高队长……高队长立刻去查看了监控，果然如犯人们说的那样，就回到监室忍不住笑着说”就是过年过的，没事啦。不要怕了。“ 车振东自己都搞不懂为啥会这样:"高队长”：我真的梦游了么？我怎么一点都不知道。“ 刘雪生”：是啊高队长，为什么他会突然梦游呢？以前他也不这样啊。“ 高队长：”哼哼……你们啊，好吧，我这个运动心理学……不是白学的哈，科普一下啊，车振东童鞋昨天是见了他许久没见的爹是吧。 囚室犯人们“是啊” 高队长：“他开始一定是很紧张的吧。” 车振东”：嗯，确实很紧张……“ 高队长：“然后昨天的活动又让你特别放松了是吧……” 车振东“是，昨天到后来光顾着吃喝聊天，看电视，就很放松了…很兴奋是吧…” 高队长“：所以你睡觉时脑子神经也比以往兴奋……然而你有想宣泄的东东没有宣泄出去，兴奋的神经只能引导你梦游了，…… 车振东”原来是这样啊。“ 高队长”所以，没事了，你们都把昨晚的事忘了就好了。 囚室里众犯人说着“：是” 高队长跟车振东说”：以后好好干，见爹的机会会有很多的。 车振东“：是，谢谢高队长。 过年的几天休息结束了，刘雪生先回的工厂，三月，初春的微风刚起的时候，刘雪生被管教带到了教育科，开始了全新的生活，连囚室的室友都换了……刘雪生觉得自己离脱胎换骨不远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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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雪生到了教育科之后被管教安排要每周三次给那些文盲犯人讲知识字课，第一次去教室时刘雪生都没有想到来上课的犯人几乎坐满了整个教室，甚至还有站着的，在上课之前刘雪生也知道这些犯人都是被管教们带过来的，按照规定他们必须要完成这样的课程，刘雪生这么多双迷茫的眼睛，瞬间感慨万千，比起那么多人，他太幸运了 ，他遭遇过的所有人，都让他学习，这才使他不至于也和那些犯人一样，成为文盲，刘雪生虽然这么想着，但是脸上手上还都很平静，他见过太多大场面了，于是沉下心开始教学……结果一节课过后，刘雪生发现其实在这个上课的过程中自己收获了更多的东西，自从那一天开始，刘雪生比以往更勤奋了，除了讲课，排练，其他 的时候，一有时间他就看书，学习，人比以前更沉默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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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可以休息一会儿的时间，刘雪生也用在了学习上了……可是学了一会儿，刘雪生情不自禁的发呆了起来。这时教育课的刘队长和三中队的高队长走了过来“：刘雪生。” 刘雪生立即起立”到“ 高队长：”唉唉，想什么呢？我们这都进来半天了，不喊你你都没知觉啊。“ 刘雪生有些惶恐的蹲了下来：“对不起。两位队长，犯人……走神了。” 刘队长”：起来吧，想什么呢？“ 刘雪生”：犯人在想，如果当初不能被抓进来，我现在还不知道在那混呢，也许命早就没了。” 刘队长“：嗯，能这样想很好，监狱么本身是惩罚人，也是教育人的地方，你成长了，改变了，就是好事。” 刘雪生：“是，犯人会铭记教导，好好改造的。‘ 高队长“：听说你在这表现不错，我来看看你，嗯，居然又长个了，眼看快一米八了吧。” 刘雪生有些不好意思：“是” 高队长：”在这啊，想过的好点就得比别人多付出一些，反正到哪里都是这样的。 刘雪生“：是，两位队长有什么吩咐的么？” 高队长：“这聪明人…就是不一样…你不是在少管所有过严管经验，也管理过严管犯么？” 刘雪生“：是” 高队长：“在识字班的课你讲的也不错，除了你现在的课，每周三，周五，你都去严管队一趟，教那里的犯人背《道德经典的文章》 刘雪生“：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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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监狱待的时间长了，刘雪生也明白，想在这儿活的舒服点，管教说什么你就得干什么，活的越苦，减刑反而容易些，刘雪生知道，去严管队讲课，可能会给他加很多分，他当然应了下来。但其实他也知道，像他那样的宽管犯一般是不太愿意管严管犯的，这种厌恶甚至比要让他们照顾病残犯还重，因为人都会鄙视人，在鄙视中能找到些优越感，而且严管队历来是监狱中的地狱，当然会对心理上的有很大的影响，好在，刘雪生都经过这些。应该是不怕的，但是他走进严管队时还是有点……那是一幢有三道铁门包裹的房型楼，进监区，到一层，二层层层都是铁门把手守，铁门四周都有铁网……这里的监室就在铁网中心区里面，出入铁网之间只有一道走廊……刘雪生，进来时，这里的几个犯人正在囚室的走廊里，面壁着大声背着条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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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雪生看到他们其中还有的人带着沉重的脚镣和手铐。 刘雪生跟着前面的管教，走到了这里严管队队长的办公室，带着刘雪生的管教说：“队长姓冷，你叫他冷队长就行了。” 管教把刘雪生带进了办公室。 冷队长站了起来：”嗯，你来了。刘雪生。“ 刘雪生：”是“ 冷队长：”我听过你的课，就把你要来了，每周两天，上午2个小时，除了外面的五个犯人，那边禁闭室里还有两个犯人你也要顾着，我要求他们能背诵就行。“ 刘雪生：”是“ 冷队长：“这里的犯人活动空间有限，你就在走廊里教就好了，一会让他们给你搬桌子和椅子，黑板和白板这都有，你自己看习惯使用什么，有什么需要，你直接找他好了。别客气。” 冷队长指了指旁边的管教。 刘雪生：”是“ 冷队长：”你在少管所那次上的课我就听过，对你的课我放心，虽然这里是监狱中的地狱，不过你不用怕，你上课一直会有管教或者值班犯跟着，他们不敢不听话的。 刘雪生：“是” 冷队长：“行了，老张你让吴聪去准备一下。今天就开始吧。 刘雪生：”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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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刘雪生手里只有读本的册子，一支笔，一个笔记本，这些还都是进门时被严格检查过的，他当然也被搜身了一遍，才进来的。拿着这些东西从冷队长的屋里出来，吴管教砸了砸嘴|微笑着对刘雪生说：”你来了也挺好，要不这里就这几张脸，每天看来看去的，都看烦了。说着带着刘雪生找到了在走廊前面坐着的吴聪，刘雪生看到吴聪有些惊讶，因为眼前的吴聪是个有些腼腆的大男孩和自己差不多大，带着一副眼镜……刘雪生没想到这样的人能当上严管队的值班……吴聪看到张队长来立刻就站了起来：”张队长。“ 张队长：”他是刘雪生，要来给犯人讲课的，我跟你说过，叫两个人搬好桌子椅子，今天就开始上课了。“ 吴聪点了点头：”是，要搬几把椅子“ 张队长：”你的，我的，他的，三把就好了“ 吴聪：”是。马上就好。" 张队长看着吴聪溜溜的跑去搬椅子了。 张队长：”你在惊讶他怎么成了值班是么？“ 刘雪生看到自己被看破，有点囧。张队长：“呵呵，你很快就知道了。” 刘雪生：”是“ 很快一张黑板，粉笔，桌子椅子，都拿好了。张队长：”都有了，向后转。“ 犯人们这才转了过来。 张队长：”这是刘雪生，你们得叫刘老师，他来给你们上经典诵读课，每周两天，周三，周五，上午两个小时，你们都给我站着好好听。 张队长：“开始吧。” 刘雪生看着犯人们转过来时的眼睛有狐疑，冷漠，紧张，各种……这些刘雪生在扫盲班里也看到过，他倒是没什么直接在黑板上写下了自己名字，刘雪生。此时张队长悄然走开了。 刘雪生：“这也是你们的同犯，现在在教育科服刑，给其他犯人讲过扫盲课程，咱们的课和他们的也差不多，每天一篇课文，开始我会读一遍，你们听，第二遍，我会让你们跟我一句一句的读下来，当然我会把课文抄到这里……第三遍，你们大家看着黑板给我读一遍，第四遍，如果背下来还有困难我们还可以继续。 此时一个带着手铐头发有点白的犯人愣着问：”那还是背不来呢？“ 还没等刘雪生说话，吴聪就赶过去扇了他两个耳光：”背不下来就这样，直到你背会为止。” 被打的犯人冷笑了一下：“吴聪，你个小孩，还真拿自己当盘菜了。” 张队长起身：“王金榜，他是不是菜，你管不着，但我是什么呢，你该知道吧，是不是条子没挨够啊。 王金榜一看到张队长拿着电棍走了过来，后面还跟着冷队长，一下子脸就白了，跪下来求饶：”张队长，冷队长，我不是故意的，我……“ 张队长：”呵呵。晚了。“ 说着电棍就直接杵在了王金榜的身上，一下子他就倒在了地上，紧接着，第二下，第三下，王金榜疼的直叫，满脸都是汗：”求您了，张队长，我错了，我不敢了，您饶了我吧，哭着喊着……很快身体就抽搐了起来。 冷队长：”行了。” 此时王金榜已经瘫软在地，眼泪鼻涕直流了，一直在哆嗦。 张队长踹了王金榜一脚：”老油条给我滚起来。” 王金榜挣扎着起身跪在了张队长面前：“张队长我错了，我再也不敢嘴欠了，我再也不敢了。“ 冷队长：”张，他这姿势太舒服了，背铐吧。完事送禁闭室去。 王金榜立刻狠狠的磕头：“冷队长，我知错了，不敢了，求求您了，你怎么罚都行，就别再送我进禁闭室了，我受不了……” 冷队长一个眼色，张队长就拉起王金榜背吊拷起来，根本就无法再磕头了。 冷队长：”人家刚开始上课，你们就开始表现，挺好，瞧你们站的这个样子，行，不会站着就给我跪着。“ 犯人们就立刻跪了下来。 冷队长：”刘雪生，你继续。“ 刘雪生看着冷队长：”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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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雪生开始讲继续讲课，没有人在接话，也没有人在不服管教，都安静的跟着刘雪生学……两个小时下来，几个人还都能背下来了……如此顺利，刘雪生都没有想到，看来开始暴力的作用大啊。 犯人们向刘雪生鞠躬后，拖着手铐脚镣被关回了监室…… 冷队长“：嗯辛苦了。” 刘雪生：“犯人应该做的，冷队长不用客气。” 冷队长：“哦，我都忘了，那两个严管犯的事……等下次上课，我拿设备，你给他们讲的录下来，再给他们放吧…… 刘雪生：”是“ 刘雪生就这样带着一肚子的唏嘘回了监室……坐在椅子上开始发呆，下午回到教育科就拼命的练习，想忘掉看到的那些，可是根本忘不掉。 第二次，第三次上课刘雪生发现严管队的犯人们更是小心，哪怕脚步动了一下，就立刻下跪求饶……背课文也是紧紧张张的……甚至到了第三次课，都是一边背一边流泪。 刘雪生不知道该说什么，他只能停顿一下，继续他的课……然后回到教育科，回到囚室，脑子里都是上课的那些事，眼里看到的那些人……他感觉非常难受……难不成自己还有同情心？不过他真的觉得这样不对劲， 他也不知道该跟谁说合适。 吴聪确实是不是一般人，在他身上刘雪生看到了很多自己见过的那些值班犯的形象，平时大多数期间都能和其他管教能说着聊着，敏锐，果敢，盯的住人，也能耍得蛮横。欺软怕硬，为了能早点出去，为了能过得好点，他把自己变成这样了，也许出去了更好混吧，刘雪生这么想着，想想当年自己跟林队长在严管队，自己其实不也那样么。刘雪生发现，自己现在和那时很不一样了，学了钢琴的他，反而本性开始露的多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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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来想去，刘雪生还是决定找冷队长去谈一次。虽然他知道自己没有这个资格，但是还是想试试。于是在又一次上完课之后，刘雪生跟张队长提出想见见冷队长，张队长疑惑刘雪生是不是有什么意见或者不满，刘雪生摇了摇头。张队长看着刘雪生有些为难，也不多说话，就带他去见了冷队长。 刘雪生站在冷队长面前有点踌躇 冷队长“：找我有事？” 刘雪生抿了抿嘴唇”：是“ 冷队长：那你说吧。“ 刘雪生”：是 刘雪生：“报告冷队长，占用您宝贵的时间，我知道不对，下面说的话，可能也有不对的地方，您尽可以罚我。” 冷队长扶着腮看着刘雪生“：你先说。” 刘雪生抿了抿嘴唇”：报告冷队长，我认为您让我来严管队的目的是帮忙教育感化那些严管犯的。可是我觉得，现在这些犯人们上课，他们是也在学习，态度也很认真，但是我认为他们不是为了学习而学习，而为了能少挨点打，少挨点罚，被动的去学。对，人都是懒惰的，如果没有规定可能这里的大部分犯人都不会愿意去劳动，去学习，但是我也是进过看守所，严管队的啊，我就知道如果不能劳动，不能说话，不能工作，简直太难受了，那是比所有的惩罚都难受的，所以这里的犯人已经很难过了，前天我看那个叫肇庆的犯人，那么高的个子，居然背着背着课文担心背不下来都急哭了，然后还不敢流出眼泪，这些都是在这里惩罚的一部分，我明白，能接受，但是看着他们脆弱成那个样子，是不是严管队就让他们废了，之后他们就不再犯了呢，惩罚对他们不是最重要的，我觉得他们需要放松下来，需要真正的认识自己，认识自己是怎样走到今天的……对，你可以说面壁有效，挨打有效，是我也是这么过来的，可是我觉得真正令我改变的，不是那些惩罚，而是林队长对我的不离不弃，我都瞎了他也管我，瘸了他也管我，不听话还管我，生病了管我，难过了也管我，如果没有他和其他的管教的帮助，我到不了今天，所以我想你们既然把我派过来，就是让我给这些严管犯们，这些比我大的大哥，大叔们，带来点光明，让他们不至于老活在绝望里……我知道泥潭只能越陷越深，拽出来，靠一个人是没用的…… 刘雪生说着，冷队长抽着烟听着 刘雪生看了看冷队长。 冷队长“：嗯，继续” 刘雪生“：我是想说，咱们能不能不让课堂变得那么冰冷，我也放松点，他们也放松点，我觉得他们已经心力交瘁了，不能太……其实我特别想听他们聊聊自己，把憋在肚子里的话，说出来，上课能成为他们从心里愿意的事，而不是任务，任务把一切好的念头都弄死了。 冷队长听着笑了 刘雪生不敢说了 冷队长：“有雪生果然不一样，你还能为他们考虑、 刘雪生”：报告林队长，我自己也不舒服。 冷队长“：我听说你原来在三中队揍人也挺狠的，现在怎么……” 刘雪生“：完成任务是完成任务，学习……不应该那么…… 冷对长“：不应该那么什么？” 刘雪生：”严酷。“ 冷队长笑了……”：没想到你想的还挺多。好吧，既然让你来了，我就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我给你权利，你可以按你自己想干事的方式去干你的事，但是我的要求不变。 刘雪生“：是 冷队长：”呵呵，其实我知道你的意思，只是他们都不是孩子，是老油条了，像那天的王金榜已经进来这一次了，他们不像你想的那么简单。“ 刘雪生:"狼再狡猾还是狼，人再狡猾还是人……” 冷队长“刘雪生你有点意思，教育起我来了，告诉你，披着人皮的畜生你还没见过呢， 刘雪生：”我知道，这些年这么骂我的多了去了……我站在您面前，您说我是狼还是人？“ 冷队长：”你……好吧， 你走吧。“ 刘雪生”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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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雪生回到囚室脑子里一直过着和冷队长的对话，其实他知道自己在严管队就是这么过来的，背书背不出来就得挨打，不能哭，时刻赔着小心，还得准备挨打，可是那时毕竟是少管所，就算是不被当孩子可是还是孩子，现在刘雪生在监狱里都呆了小两年了都是成年人了，看到他们还被那么侮辱，刘雪生实在忍不住才说的，其实说完也有点后悔，毕竟冷队长是可以管自己的，那些犯人跟自己一点关系都没有，但是从少管所的课堂到监狱的教室，他太知道这里学习不同外面的压力了。该说的不该说的，反正都说了，刘雪生也不想了，下午高高兴兴的回了教育科，去看电声乐队的排练。帮他们出主意，也尝试着把他们排练的曲目弹到自己的钢琴里，晚上有时间依然看书，心无旁骛，深感幸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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