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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湘溪苑]【原创】《微光》续 第二部 破茧（虐）[第12页] |
| 作者:123yaozhaoyu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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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真贴错地方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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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森一听叫国子明说出了这话心里有种说不出的难受…… 林森硬下了心，狠狠的又是一巴掌下去，给趴着的人打了狠狠的一个哆嗦。 林森继续要打时，却听见趴着的人打了一个喷嚏 林森收了下手……国子明没挨着打……回头看了眼林森：“怎么不打了……打吧，打吧，其实我真就是贱皮子，你们来打我两下，我反而踏实了……” 林森：“为什么？” 国子明：“哎呀“活阎王”不要明知故问好不好啊，紧闭太寂寞了，能挨打，还能看到个人呢……” 林森：“你这才那到那呢，这才两个月，你要是继续这么混账下去，我们就一直关着你” 国子明：“已经两个月啦啊，这么久了……” 林森：“少给我贫。” 林森抄起了皮带又狠狠的抽了下去……趴着的国子明张大着嘴巴强忍着…… 等林森打完了，国子明本能要摸一下，却被林森一个给打掉了…… 林森：“狗爪子碰什么碰……已经破皮了……别动……” 林森说完看着他身上那些斑驳的伤痕…… 林森：“明天开始罚你坐二十天的板，好好尝尝疼的滋味” 国子明没有说话…… 林森站起身来把皮带放回了自己的裤子里，给他掖了掖被子：“挨完打了，踏实了睡吧。” 国子明：“你打人打的这么疼，我睡得着么我……” 林森“这事怪谁啊。” 国子明：“你……你不来没准我早就睡着了呢。” 林森知道国子明说的也许是对的，但是…… 林森：“你要是听话，我能打你么，一点没规矩的东西……” 国子明趴在被子上，咬牙切齿…… 林森：“还没挨够是么？睡觉” 林森准备往出走…… 国子明：“哎，先别走，先说好啊，罚别的行，坐板我可不坐。” 林森：“哦，看来还真的挨打没够……” 林森再次拿起皮带开始抽了起来…… 一边抽着，一边骂着：“你以为你是谁，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国子明疼的鼻涕一把泪一把的：“都伤成这样了还怎么坐板……屁股会被坐烂的。” 林森：“都是你自找的……明天早晨你要是敢不给我坐，我就拷着你坐” 林森说着拎着皮带就走了出去，关上了禁闭室的门…… 其实林森出了禁闭室也有点后悔了，这一天一夜都没睡好了，这又挨了打，明天开始坐板，对一个未成年的孩子来说，却是有点残酷……可这小子……林森也生气…… 第二天一早，吃完早饭，林森拿着铐子就去了禁闭室，疼了一宿的国子明盯着黑眼圈在铺下站着…… 林森：“真等着我拷你啊。” 国子明看着林森那一副不可置疑的样子，只要盘腿坐在了铺上…… 昨晚被打成紫茄子颜色的屁股一坐在铺上，就立刻疼的难以忍受，国子明强忍着……身体还是忍不住发抖……林森拿着铐子就砸上了国子明的胳膊：“还动……” 国子明：“啊，你不能轻点啊，我都忍着了……” 林森没等国子明说完就给了他一个嘴巴子。 国子明不说话了，眼睛红着瞪着林森…… 林森没有理国子明，关上了禁闭室的门……但他一个小时会来一次，会命令国子明，休息两分钟换换姿势再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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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国子明确没有因为林森让他偶尔休息而对他感激涕零。浑浑噩噩的埃完一天感觉气都有当时刚进去挨打，紧接着就是每天十几小时的坐板，屁股上的茧子都磨的老厚，每天躺下都觉得身体不是自己的一样，本以为那就是最苦的日子了，可是现在真是……国子明低着头嚼着窝头……心里犯出的全是苦味，估计没有人和自己一样都进了监狱米饭还吃不到吧。 林森本来想晚上再去看看国子明，但是因为临时接到通知，让他去外地开会一周，他就没再去上，不过临走前他嘱咐了看管国子明的管教，这一周别让他做森马，也别打他，让他缓缓…… 可林森没有想到，等他回来，从禁闭室的监控室再看到国子明时，他脸色苍白，憔悴的比以往更甚，身体瘦的跟面条一样…… 林森再次打开禁闭室，看到国子明再次坐在角落里，头埋在膝盖里。 林森：“国子明。” 国子明没动。 林森：“国子明” 国子明依然没动…… 林森立刻脱鞋上到铺上，一把拽起了国子明的领子，强迫他站起来，狠狠的给了他一个耳光。然后扶住了他要摔倒的身子：“没人管你了，你怎么还造成这样呢。” 国子明“：难道不该是这样么。一个连放风资格都没有的犯人，难道不该这样么？” 林森：让你站桩，坐板，都是想让你把身体正常的机能找回来，你再这样下去，你会死在这的知道么？“ 国子明“：死了又怎么样，你们不是都盼着我死么？” 林森“：如果大家都这么想，你还会饭吃，还有水喝么，如果大家都这么想，那我来干嘛？” 国子明“：你不就是想看我笑话么，看吧，就这样了。” 林森：“闭嘴，你吼几声，声音就比鸭子还难听了，你还有……算了，都不用说受惩罚了，就连活下去，都不容易啦。” 国子明看了眼林森，又蹲坐在了铺面上，低下了头。 林森：“别怕，你只要振作起来，还是会比现在好的。” 国子明“：不会了，你别费心了，就让我在这自生自灭的好了 林森：“我早说过，这里的事，由我说了算，不是你，不就是想吃米饭么，从现在起，你按我说的做，每周我让你吃两次米饭。‘ 国子明”：米饭，好，我听你的。“ 林森为了以示诚意，当天晚上就给国子明拿来了米饭和咸菜，没想到国子明干吃米饭就兴奋的不得了，硬是没吃森马菜一口气吃完了整份米饭。 林森：“看国子明吃饭那么香的洋子，林森忍不住乐了，他报了下国子明：小子，你给我听着，就算为了每天能吃到米饭，你也得努力，别再这样下去了，别以为你的刺能把我们都弄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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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国子明有些失落的看着空空的餐盘……林森也是心疼，都说严管队的孩子们苦，但至少严管队的孩子们能吃到米饭……妈的，吃个米饭都吃的这么伤感……人生还能不能好好继续了。 国子明吃了眼林森，不知道他下面会让自己做什么，他知道林森让他吃饭了，就不会让他好过，一定又会罚他做这做那的。而此时林森并没有说话，而是打量着禁闭室……又拽过了国子明…… 林森叹了口气，没再说话，把人直接拽出去了禁闭室…… 国子明：“哎，哎，你要干嘛？” 林森：“闭嘴。” 国子明闭上了嘴，林森押着他的肩膀，给他推出了禁闭室，看着走廊外的窗子……尽管已经是傍晚，夜幕已经降临，天色有些黑……但国子明还是目不转睛的看着窗外…… 林森：“快走。” 国子明：“大哥，我没停下，你轻点” 林森狠狠的瞪了国子明一眼，这要是以往林森早大嘴巴抽上，大脚狠狠的踹上去了。 国子明闭了嘴…… 林森把国子明带到了自己的办公室…… 别的犯人进办公室都要半蹲半跪的，这小子，一进去就被林森给拽到椅子上坐着了。 国子明有些不明就里：“你要干嘛？” 林森从抽屉里拿出了一个推子，剪了一张报纸扣在了国子明的脑袋上：“别动，头发太长了，给你剪剪。” 国子明：“您就说剃头就得了么。” 林森：“少废话。” 国子明看着林森的推子发动起来，也就不动了。 很快，国子明的头剃完了。 林森：“走吧，带你去洗个澡……” 国子明：“我是要被送走么？” 林森：“为什么会这么想？” 国子明：“我为什么不这么想，关了这么久的禁闭也没有人管这些，现在突然又是剪头，又是洗澡的……” 林森：“你想走？” 国子明：“不……” 林森“：为什么？” 国子明：“没到这之前就听说过，以前有个犯人在这犯了大错之后被送到西北荒漠的监狱服刑了，眼睛差点瞎了” 林森：“哦，还没傻透，还知道好赖，少废话，走。” 林森推着国子明走进了自己的浴室，把衣服脱了，十分钟，快点。 国子明：“这是你的浴室？热水？” 林森：“不想洗是吧，那就回去。” 国子明：“别……谢谢你。” 国子明一边说着，一边脱着衣服，尽管一周过去了可国子明屁股上的青紫和血痕一点都没消退…… 林森拿着衣服出了浴室，关上了门…… 不到十分钟，国子明就出了浴室，走回到办公室，看着林森正在椅子后面发呆。 林森扔给他了毛巾和囚服 国子明：“谢谢” 林森看了一眼国子明就立刻把他抓到了床上，用膝盖抵着他的身体…… 国子明：“你要干什么……你这个变态……” 林森：“你才变态呢……”林森一个巴掌把国子明的脑袋打向了一边……一边扒开他的屁眼…… 林森：“果真不出所料……” 林森从他的屁眼里看到了一根被折断的牙刷…… 林森拿起了对讲机：“来人……” 国子明：“别，我自己弄出来不行么？” 林森：“还想耍花招……” 国子明：“我没有，我……” 国子明也不再看林森……而是费了牛劲的把牙刷从屁眼里拿了出来，当然同时出来的还有很多血…… 林森：“妈的，床都被你弄脏了，起来，蹲下……” 国子明直接跪了下来…… 林森：“给你点阳光你就灿烂。” 国子明：我是怕，你们真的给我送走……“ 林森：“你以为这样就不会被送走了么？” 此时两个管教过来了：“林哥” 林森：“这个是他自残的工具，写报告给他加刑。” 两个管教：“那他怎么处置。” 林森没说话，拿过药箱，开始准备给国子明的屁眼消毒，上止血药…… 上药的过程给国子明疼的嗷嗷直叫…… 上完药的国子明被林森交给了眼前的管教：“锁镣铐吧，带回禁闭室……禁闭期再延长……” 赤身裸体的国子明正要准备带走…… 林森：“等下，让他把衣服穿上吧，里面太冷。” 林森说着把囚服扔到了国子明的面前……国子明穿上了衣服，就被拖了出去…… 林森想到了会有这样的结果，但没想到……还是特别生气，一个人吸着烟在办公室里坐了小一宿…… 而被砸上镣铐的国子明当然还挨到了电棍……回到禁闭室后的国子明再次失眠，紧接着，就是莫名其妙的发烧，他没有报告…林森下班前还是去看了一下，想狠狠的揍他一顿的，结果一进屋，就看到国子明虚弱的有点夸张，一摸脑袋…… 林森：“都烧成这样了，为什么不报告……” 国子明：“我不信你们，你们也不会信我。” 林森到底是带着两个管教把国子明送到了医务室…… 国子明开始接受退烧治疗，此后发生的事情，让所有人都始料不及，退烧药对他只能起几个小时的作用，然后又是高烧不止……医务室把事情报告给所里，所长没有犹豫，直接请大医院的专家过来会诊，会诊的结果令人震惊。 国子明：“国子明虽然没有艾滋病，但是有慢性的白血病……这次是又复发了。” 林森诧异：“他进来之后，到看守所，到这里，经过多次体检，都没有发现任何问题。” 医疗专家：“他的病是慢性的，不发作的时候表面上看不出问题的…但他这次应该是复发…” 林森：“那他下面会怎么样” 医疗专家：“一旦复发就会很危险，稍不留神就会命归黄泉。但是也能治，但是多长时间，效果怎么样，还不好说…” 林森：“哦。” 医疗专家“你们得有人陪他，给他鼓励，给他最好的照顾，现在他自身的意志力是战胜高烧最好的办法。” 林森：“这个还是我来吧。” 所长把专家送走了，林森坐在病床前，看着昏睡不醒的国子明，开始自责…… 所长：“出来抽根烟吧。” 林森：“我早该想到的，他这么折腾自己一定是有原因的……” 所长安旭：“他可能早就知道他的病随时都可能复发，他惧怕这个时候出现，又想让他早点出现，以免更害怕……就开始各种折腾……” 林森：“就是不说实话……咱们会害他么？” 所长安旭：“他一直以为是咱们害了他的妈妈，他恨，他不信任咱们……他更怕因为这个……咱们更嫌弃他……” 林森：“白痴。” 两个正说着，床上的那个有了点动静，林森马上过去，看着国子明睁开了眼睛看着自己躺在病床上就大哭了起来…… 林森：“哎，别哭啊，别哭，这挨打都没哭呢，这哭什么劲啊，别哭，别哭，还烧着呢，再哭……” 国子明抹了抹眼泪就笑了：“到底还是来了，来了。” 林森：“你小子为什么不早说，瞒了这么久，我那天要是去晚一点……” 国子明：“说了有什么用啊，我小时候大夫就说过我活不到20岁的。” 林森：“不会的，一定不会的，你都活这么大了。” 国子明：“有时候，真想早死了算了，不必这么……本来想着在外面好好玩几年就死，结果还被你们抓进来了……你们也别费心了，这病治好了还会复发，一次复发我就离死更进一步。” 林森：“医生没跟你说过有没有啥治的办法？” 国子明：“国外能治……可是我这样的能出国么？” 林森：“你啊，躺下吧，好好歇着，累了就睡，天亮了给你吃米饭” 国子明笑了 林森：“还笑……” 国子明：“对不起……” 林森摸了摸国子明的脑袋：“别胡思乱想了，一切有我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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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国子明确诊的当晚，林森就把国子明的病例传给了自家医院的根叔，人并没有离开少管所，也没有离开国子明的身边。 尽管上了病床但国子明依然还改不了失眠的毛病，躺在病床上依然有些睡不着。 林森：“又睡不着了。” 国子明轻轻的点了点头，微笑着说：“要不你打我两下吧……累的，疼的狠了，就睡着了。 林森“：贱皮子……这么多事憋在心里不难受啊。” 国子明：“死了就没事了，活着就有事。” 林森：“还记得第一次发病的时候么？” 国子明：“记得，那时候刚七八岁，自己忍不住跑到医院去的，大夫见我可怜就给我检查……开始还以为是我也染上艾滋呢，结果一检查出来是这个破病……后来，每个月我得去医院打一次什么针……那针特他妈的贵，一针就要好几百块钱……那时候小啊，特别想活……现在…… 林森：“你听说过小神仙的事么？” 国子明：“当然听说过啦，他叫刘雪生对吧，哦，我想想，林队长，他是不是也关在这里……” 林森：“对啊，怎么啦？” 国子明：“没怎么，小偷都这命运呗，即使再牛的也一样。” 林森“他和你一样，也是从小没和父母在一起过，如果你想见他，我可以让他陪你聊聊。” 国子明：“林队长，既然到了这份上，你不用再担心我不配合您了，我想不配合都不行了么，现在都这样了……您不用再费什么心思开导我了，我都习惯了……” 林森“：嗯？” 国子明：“我就是讨厌寂寞，你们非要关着我，还给我关到那个小破屋里头，我闹就是烦……” 林森：“你才没那么简单呢……” 国子明：“我说我想报复你们也是实话……可是你看我……” 林森“：白痴。” 国子明：“嗯，白痴。” 林森：“闭上眼睛睡吧……一会打完这针就好了。” 国子明：“林队长，我不是三岁啊，别当我是小孩一样哄我好不，我觉得好不习惯啊，你还是拿皮带抽我……或者反正就是很不习惯了。” 林森：“什么乱七八糟的。” 国子明：“就是不习惯你不凶的样子么。” 林森：“莫名其妙……睡觉” 林森吼了一声，国子明笑笑，闭上了眼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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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子明再睁开眼时发现来人是被他咬伤的安旭所长…… 国子明以为所长来了是要训他……也没什么表情 安旭看了看国子明：“渴了吧，喝点水？” 安旭给国子明倒了杯水…… 国子明有些惊讶的看着安旭……谢谢安所长 安旭“：嗯，没事。” 安旭：“我今天来是两个意思，第一，跟你道歉，你咬我之后，我没有跟你好好谈，没有分青红皂白的就给你关进了禁闭室，这是我的错，对不起，第二个意思，就是要明确的告诉你，既然你来到了我的地盘，你的生死就是我的事了，没有我的允许，你不可以死。现在所里已经开始给你捐款，甭管是五百还是一千块一只的药，我们都给你用，你不用担心花费问题，专家也在帮你会诊，你现在什么都不要想，就是好好的躺在这给我把病养好了，知道么？” 国子明：“知道……可是国子明想问一句，我不是一个好罪犯，还咬伤过您，为什么你要救我？” 安旭：“刚才已经说过了，你到了我的地盘，你是我的罪犯，你的生死，我就要管……” 国子明：“那来到这，还是国子明的幸运了。谢谢您” 果子明：“救你是我们的职责，也是对生命的尊重，然后救你不是我一个人能完成的事，他会涉及很多人，很多钱……很多资源……” 国子明：“我知道，所以你们不应该费这么大的劲……” 安旭：“你不知道尊重生命，我们这么做，也是要让你明白，生命，每一个生命都是应该值得尊重的，像你自虐，绝食……你拿自己的生命和我们对抗，你自己现在看，有没有好的结果…… 国子明不说话了 安旭：“我们也是人，也不愿意每天板着脸打你们的耳光，抽你们的屁股，无论怎么样，你是你妈你爸身上掉下来的肉，你是人生的，活着总该像个人样子……现在你躺在这，林队长为了你的事，已经出差好几天了，到处的去给你求医问药，所里的管教都在给你捐款……刚才我给你倒水你跟我说了声谢谢，还行，还懂礼貌，而这么多人为你付出的，我希望你也要记着，他们不求你回报，就希望你坚强点，我们知道，这个药的副作用也很大，你会恶心，会难受，会睡不着，但总比你挨打舒服吧……再难，你小子也要给我挺过这几天，等林队长回来了一定会有更大的好消息到来的。 国子明：“是” 安旭：“专家们说，你的命其实挺有价值的，你的血型特殊，又能在母亲感染爱死的情况下好好的活下来，到现在，已经是个奇迹了，剩下的事，你就安心一点，交给那些专家，他们总想战胜那些病魔的，你配合他们，就是配合改造知道么？” 国子明“：是” 安旭：“你要是配合改造，好好的，我们以后都会对你好些的。” 国子明笑了：“是，所长，我不是三岁的孩子了，您不用这么哄我。” 安旭：“你知不知道，昨天夜里你没醒的时候，血压一直不稳定，又发起了高烧，你又说了大半宿的胡话……都吓死我们了……这里的专家和大夫都说了，现在是考验你自己的时候了，你要是想活下去，就要再坚强点，你的意志坚强了，药才好起作用。” 国子明：“哎，你们为我这样的人这么付出有什么用呢？我是疯狗的，不会因为你们对我好我就……” 安旭：“为什么要把自己说的那么坏呢，我们可知道，你除了进来之前咬我的那一口，无论哪个管教怎么教训你，你都没有再伤害过任何一个管教……我知道即使是伤我也不是你特别想干的是么？” 国子明“：我是靠做坏人活下来了，没有伤害管教是因为我也怕挨打……我知道你们如果想整死我太容易了，我也是怕死……” 安旭“：但你做的那些事……” 国子明：“我也怕你们认为我太弱，或者……不搭理我……我知道我很傻，很笨，很蠢……可又能怎么样，我没上过学，没见过什么好人……” 安旭：“可是你识字……林森说你聪明……我看也是，居然还知道愧疚了……我信你能改好” 国子明：“我也能改好？” 安旭“：你是人，是人都能改好，我相信你是可以的。” 国子明：“也许吧。” 安旭“：先别想这么多，好好休息，一会他们会把食物送来，你多吃点，接来下来你的治疗会很艰难，你要有心理准备……” 国子明：“嗯” 安旭拿来了一个MP4…… 安旭：“这里有点游戏，还有音乐什么小说什么的，我都是我儿子常玩的，你们年龄差不多，应该喜欢的东西差不多吧，你没事可以玩玩，看看……不过不要影响休息……” 国子明：“谢谢您……” 安旭看着眼睛有点湿润，有点低沉的国子明…… 安旭：“怎么了？” 国子明：“忽然从一个最难过的犯人成为了最幸福的犯人，我的运气是不是太好了些？” 安旭：“嗯，你狠幸运被押到了我这。” 国子明：“我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好吧，以后你们说让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吧……谢谢” 安旭摸了摸国子明的头：“哎呀，什么疯狗么，就是个小屁孩罢了。” 国子明：“其实我挺喜欢这个外号的，比起疯狗，我弱多了…… 安旭也笑了…… 安旭：“心里有话就说，别总是憋着在梦里说……很多事情都是意外的，你不能把意外怪到你母亲身上……事情都过去那么多年了……别想了。” 国子明：“我也不想想了……” 安旭“：那天让你认识个人，你跟他聊聊也许有好处。” 国子明：“谁？” 安旭：“刘雪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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累了，明天再更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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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旭找到了正在排练室门口瞄着刘星的刘雪生。 安旭：“看什么呢？” 刘雪生看到安旭所长有些震惊…… 刘雪生连忙鞠躬：“安所长好。” 安旭：“看什么呢？” 刘雪生：“看……刘星。” 安旭：“哦，听说你在培养他？” 刘雪生：“他在记谱方面的天赋比我强，还蛮不错的，只是缺少经验……” 安旭：“我还听说，你管他管的比在严管都严？。” 刘雪生：“嗯，您知道他也出过大错，不严，我怕自己以后会后悔。” 安旭：“其实这里的管教们也都这么想的，都觉得你们能来这里，没死刑，没死在外面是幸运的，不想让你们浪费时间，所以都挺严的，也是为你们好。” 刘雪生：“所长这个犯人知道，犯人会好好改造的。” 安旭：“我听说你们还给我起了个外号。” 刘雪生笑了：“安所长，您听说的事还真不少啊……” 安旭：“那是啊，我是一所之长，那有我不知道的事。” 刘雪生：“那您还问我做什么呢？” 安旭：“你这个……哎，你真是天不怕地不怕啊，我是所长啊。跟我贫，也不怕我给你小鞋穿。” 刘雪生低下头：“外号是中国好爸爸，不过只是大家聊天时说说罢了，没什么不尊敬的意思。” 安旭：“我知道，但是为什么会这么说？” 刘雪生：“这地方有多苦，谁都知道，早就听说您是当过大领导的，来咱们这，就是为了照顾安达方便……所以……其实我们是羡慕安达有个好爸爸。” 安旭：“哦……” 刘雪生：“报告所长，您是不是有事找我” 安旭：“所里前段时间来了个盗窃犯“疯狗”您听说过么？” 刘雪生：“犯人近来心思都在乐队上，这个犯人，刘雪生没听说过。” 安旭：“找揍，一会找你们林队长挨十鞭子去。” 刘雪生：“我真的不熟悉他，我在外面都是一个人做事，进来后，您知道，我就是听说这个人可能咬了您一口……别的，不知道。” 安旭：“你知道他咬了我一口，也是知道么，说什么谎啊，他也是孤儿，也是盗窃的，现在得了重病，我想让你跟他聊聊，鼓励他一下……” 刘雪生：“鼓励他？哦，我明白了，反面教材当过了，现在当正面教材。” 安旭：“对喽。” 刘雪生：“我不确定能帮上忙，但是您的要求，雪生会认真执行的、” 安旭：“就是聊聊天……他现在很难，治疗很痛苦，而且随时他都有危险，他没有亲人了……” 刘雪生：“嗯，雪生明白。” 安旭：“你林队长，正在想方设法的帮他找药，找大夫治，所以这段时间，队上你多盯着点，让他少操点心。” 刘雪生：“是” 安旭准备离开，想了又想，叫了一声刘雪生。 刘雪生立刻答了到。安旭笑了：“达子一直跟我说，喜欢你这个当哥的……” 刘雪生有点不好意思了：“知道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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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刘雪生被带到了“疯狗”国子明的病房，国子明刚作为鼻饲，还是有些不舒服，一直在床上歪着……看到安旭来了，国子明本能好好坐起来了。 国子明：“安所长好。” 安旭：“嗯，几天不见，懂规矩了。” 国子明：“畜生也知道谁对他好，国子明也会守规矩的，所长放心。” 安旭“：给你带来个人，你们俩聊会吧。”国子明：“谁啊。” 这时站在门口带着手铐的刘雪生被叫了进来，安旭示意给他摘下手铐。刘雪生站在了国子明的面前。 安旭：“刘雪生。” 国子明立刻喊了出来：“小神仙？”立刻意识到自己口误，马上住了嘴…… 安旭：“名人就是名人啊……你们聊吧，时间不能太长啊。” 安旭一屁股坐在了病房前面的椅子上看起了电视。 刘雪生：“你好。我是刘雪生。” 国子明：“我是国子明。” 刘雪生：“你是聪明人，应该知道我来的意思。” 国子明：“向你学习呗。” 刘雪生：“不，是我向你学习，我坏事比你做的多，身体也没你差，你都活这么好……” 国子明：“这样的话，您还是……您觉得您这么久，最难的是……” 刘雪生：“我看不见那段，如果没有林队长，我也活不到现在，所以你现在很幸运，有所长，队长，这么多人都在帮你，你应该有信心面对……” 国子明：“我也知道我错了么……” 刘雪生“：没事的，他们都应该原谅你了，” 国子明：“所以这些事都不是我的负担，我的负担只是，这病……万一好不了了。” 刘雪生：“哪有什么，至少你努力过了，治过了，真到了那时候，不也安心了么。” 国子明：“嗯，您还真有大咖的范哎。” 刘雪生笑了“：还大咖，还范呢，你没见过我在严管大冬天的光着身子站在院子里罚站呢，你没见过我像狗一样被拴链子上……我以前是个笑话，现在被他们逼着的，没法再成笑话了，所以你也不要担心，你冲过去了，一定会比我好……” 国子明：“为什么这么说？” 刘雪生：“因为我会一直都很忙，很多事，而你只要管好自己就好了，你只要稍微好一点，他们就会对你好一点，这个很简单的。” 国子明：“你还真是好人……道上都传说你特别狠……” 刘雪生：“什么人什么对待，你是病人，我自然对你的态度要好些……所以给我听着“疯狗”， 在这能让我这么聊天的人可不多，如果不是我愿意，没有人能让我来这的，所以请不要让我觉得我的时间被浪费了，给我好好的治病，好好的活下去，你表现好，我都会给你彩蛋的，反之，你知道会……发生什么。” 国子明：“哦，老大发话了，小的会照办的只是……”国子明很认真的说。 刘雪生：“脸变得太快了是么？” 国子明点了点头。 刘雪生：“哈哈哈哈，其实我就是跟你开个玩笑……” 国子明：“这个就是你说的彩蛋？” 刘雪生：“我有这么抠门么？” 国子明：“听说你很有钱……这里的好多人都孝敬您……” 刘雪生：“哎，我和你有仇么？” 国子明：“没有啊……” 刘雪生指了指前面坐着的安旭…… 国子明笑了…… 刘雪生：“嗯，把你逗笑，不易啊！” 国子明一听：“啊，”笑声更大了…… 国子明：“老大您太强悍了。” 刘雪生：“呵呵，我可没打算收个病秧子啊……” 国子明：“您放心吧，我会好好治疗的。” 刘雪生：“我会托他们给你带点好听的音乐过来，以后你想吃什么，或者以后需要我帮忙的……带个话就行了。” 国子明：“谢谢您。” 刘雪生：“你现在不是一个人了，在这个集体里，你就是所有人的一部分了，所以你别怕，凡事有大伙呢，一个人撑不住，大家一起撑就没问题了，嗯，别想太多，以后有我呢。” 国子明：“是。” 刘雪生：“躺下吧，别累着” 国子明：“是” 安旭：“行了，你们聊的也够久的，改天再聊吧。、” 刘雪生：“是” 国子明：“雪生大哥再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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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雪生点了点头， 安旭就和刘雪生出了病房。 安旭：“没想到，你们交流还挺畅快……” 刘雪生：“同龄人没代沟。” 安旭：“ 哦……什么人到你这，都能收了，呵呵，孙悟空啊。” 刘雪生：“所长，我回去就向林队长请罚……” 安旭：“呵呵，跟你开个玩笑，你还挺会说的，行。” 刘雪生：“没爹没妈的人，再没朋友，没兄弟，就没啥意思了，我实际上也帮不上什么，对了，安所长，我听说您们都为他捐了款，那我们犯人能不能为他捐点款呢。” 安旭：“你们……都是些孩子，达子他们学校原来搞这种事我就反对，让孩子捐款都是拿打人的钱……可是你们这点钱也就够买个零食，买个手纸的……” 刘雪生：“哪怕是几块钱，都是心意么” 安旭：“你也真是啊，欺负人有一套，帮人也有一套。” 刘雪生：“他是病人，得帮” 安旭：“那这事你就看着办吧。” 刘雪生：“是” 刘雪生回到监室就写了倡议书，还把国子明的事都跟其他犯人说了，先是乐队里开始捐款，紧接着就是各中队的犯人，从五毛，到一块，两块的，大家都捐起来了，几天时间，就捐了几千块……连管教们都震惊了……这些被成为史上最自私自利的坏孩子，居然拿出了自己在未管所里可怜的生活津贴……捐给了陌生的同犯…… 震惊的还有刘雪生，他没想到自己写的倡议书能有那么多犯人响应，他终于确信了自己所里犯人老大的地位……他捐了一百，是所有犯人里捐的最多的，没有人知道他捐款这么多，只是觉得，比起生命，钱算个屁。 林森忙完赶回到所里听到这个消息时也很欣慰，原来，孩子们也都有可爱的一面…… 安旭却在高兴之余也体会到了林森的那句话：“这些未成年犯说到底还是孩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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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尘仆仆的林森回到未管所就钻进了安旭的办公室…… 安旭进屋看到一脸疲惫像的林森就有些无奈…… 安旭“：不是电话里都跟你说好了么，先回家休息，有什么事明后天再说。” 林森：“这是报告，你自己看，专家说了，他这种情况越拖下去就会越糟，他到最后连自主呼吸的能力都会失去的……会成为植物人的” 安旭“：嗯，你不是已经找到专家为他诊治的么？” 林森：“治疗的康复期会长达半年到一年左右，而且手术的风险性极高，如果治不好，他可能要长期卧床……直到死去。” 安旭“：哦。” 林森：你怎么不着急啊，他是孤儿，没有父母的，我查过了也没有亲戚可以做监护人什么的，先不说高额的治疗费，万一出了问题这个责任谁来负？还有这长期卧床的治疗看护成本怎么办”， 安旭：“该怎么办怎么办，你们老所长不是有名言么，咱所的每一个孩子都是咱所所有人的孩子，孩子现在遇到了这么大的问题，我们就不管了，看着他变成植物人？哎，对了，你是第一个主张要救他的，现在怎么的？” 林森“：这不是得看看领导的态度么？” 安旭“：哦，在这等着我呢，那我要是不支持他治疗呢？” 林森“：我再另想办法么” 安旭：“嗯，就知道你会那么做，不过你放心吧，我已经跟上面领导都问过了，你马上拟一份详细的情况汇报和计划，计划要细致到我们每天几个人看护，吃什么，各种情况的预案，你这方面经验多仔细看看……” 林森“：是，我差点忘了，安达的妈妈就是个专家，她把该说告诉你了，怪不得你这么气定神闲呢。” 安旭：“就是看上去闲而已罢了，这些事你看着办吧，对了，年底我想带乐队去对面演一次” 林森：“监狱？” 安旭：“嗯” 林森：上次出事之后，他们就没机会再出去了，他们能高兴一下了。 安旭：未必，你问问他们就知道了， 林森：嗯我，我回队上了 安旭：“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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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子明的治疗开始了，首先是化疗，国子明要躺在床上每天连着打四五个吊水……打的他连脸呕吐，不想吃不想水……每天会有检测他四次各项生理指标，其实国子明不知道比他紧张的还有看护的两个干警，他们都是刚来所里第一次接触这件事，而林森也是不放心每天都要来看看。 乐队终于到了可以去监狱演出的那一天，乐队的犯人早上凌晨三点就开始做准备，脱掉了所有衣物，开始接受从牙齿到后庭内的仔细检查，每个人都带上了手铐脚镣，拿着乐器，不能出声，不能说话，提早送来的早餐，所有犯人也要蹲在地上快速的吃完，然后上车……林森又一次成了带队的管教，在上车前把所有犯人的手铐都连在一起，上车前最后一次点名，讲话。 林森：“今天你们到监狱演出，要好好表现，不许丢所里的脸，所有人必须要听管教的指挥，有一个敢给我犯错误的，别怪我当时就不给你们脸……” 林森说的狠绝，犯人们也都低着头……没有人敢多说一句话。 刘雪生依然坐在林森的身边，也一样面无表情，在报演出名单时，刘雪生纠结了很久，还是决定把刘星报了上去，虽然他知道所里同意的机会不大，他没想所里居然允许刘星也跟着出来了，虽然囚服上还带着红牌…… 刘雪生开始羡慕刘星遇到了好所长……好管教。而刘星坐在了刘雪生的后面，一直看着窗外……其实每个犯人都在看着车窗外，眼睛能看到所外面的样子，心里还是高兴的，这样的待遇本身就不是每个犯人都能有的，所以乐队的犯人开始格外珍惜。 车开了，气氛有些沉闷，林森让刘雪生讲两句，刘雪生看了看大伙：“其实我没想到，我们还会有出所演出的机会，虽然要演出的监狱就在我们所不远的地方，大家都珍惜吧，好好表现，感谢所里给我们提供这次机会……” 刘雪生说完，所有犯人都在鼓掌……刘雪生坐下之后，车里又陷入了平静。 车直接开进了监狱大门，每个犯人下车，依然是带着手铐脚镣，拿着乐器，他们蹲在地上双手抱头，带队的林森和管教们用电棍震慑着这群小犯人，很快刘雪生看到了监狱有了来接待他们的管教，带着他们一字成队的往前走，走着走着，犯人们被操场另一边墙角发生的事给看惊呆了，那是一个管教在狠狠殴打的着一个犯人，在那身后还有一排的犯人等着被殴打，管教们都是用脚踹的……用电棍打……都下了狠手…犯人们赤着上身跪在地上抱着头浑身都在颤抖，…这是真实的殴打而不是像所里管教那么蜻蜓点水的打……刘星都有些不敢看了，背过眼睛…… 林森：“你们也想挨打是么？快走，这就是监狱的管训，你们不好好的，长大了到这里也会被这样教训。” 刘雪生这才知道，故意让乐队的犯人们看到这一幕，就是想教育他们不能再犯错了…… 很快，所有的犯人被带到了监狱礼堂，被打开了手铐，拿着乐器准备最后彩排，没有人敢多说一句话……而刘雪生成为了他们中唯一的指挥者。 刘雪生和监狱的管教和林森一起最后敲定了演出的时间和细节，排练开始……整整一上午排练很顺利，中午所有的犯人被就地安排在座位上吃上了方便面和矿泉水……犯人们已经很高兴了，每个犯人都吃的很干净，把垃圾也都放在了一起，这样的表现，监狱的领导和管教也都赞不绝口。 中午的时候，林森和管教们被监狱的人请去吃饭，才知道乐队里有个叫赵晓天的犯人的父母都在这个监狱服刑……而这孩子的档案上写的是孤儿，林森也问过这孩子，也没问出别的，但是监狱的管教第一次见他就发现了他和关在这里的赵奎长得一模一样。 林森好奇拿着赵晓天的照片找到了赵奎，赵奎看到了照片就知道是自己孩子……林森又问了问赵奎他儿子的特征，赵奎说了，孩子的左脚脚腕上有个痣…… 林森中午吃完饭就把赵晓天找到了走廊里。 林森：“脱鞋，脱袜子。” 赵晓天：“林队长，这是……” 林森：“快点。我不想再外面就和你动手。” 赵晓天脱掉了鞋子和袜子…… 林森一看，确实他左脚上有颗痣…… 林森：“你行赵晓天，不愧是碰瓷大师的徒弟……今天的事我们回去再好好算，一会演出之后，我带你去见你父亲，母亲。” 赵晓天：“林队长，我能不见么？” 林森啪的一个大嘴巴就扇了过来…… 赵晓天不敢再说什么了…… 演出之前，林森看着赵晓天有点发愣，有点……还是找到了他拍了拍他的肩膀…… 林森：“你好好表现，我饶了你，放轻松吧” 赵晓天点了点头。 刘雪生：“林队长他怎么了？” 林森：“这小子是不是就没说过实话” 刘雪生：“实话？他骗了您什么么？他在队里几乎不说话……” 林森：“我知道了。” 演出顺利的进行，演出前看到礼堂里密密麻麻的都是篮囚服，刘雪生有种说不出来的东西，堵在心口……其他犯人也是，所以今天的演出所有的犯人都格外卖力……格外认真，演出效果也是异常的好，掌声持续不断……虽然坐在椅子上的犯人们要板板的根本不能放松下来。 林森和刘雪生都发现了这里的管理比所里严格特别多，每个犯人都有点像机械人一样的运动…… 演出结束后，未管所乐队犯人们被命令依次站好，带上手铐，拿好乐器，回到车里坐着，而赵晓天和刘雪生被单独带了出去。 刘雪生被监狱的管教带到了监狱的乐队兴趣组，去看他们的排练给他们指导，刘雪生哪敢指导什么啊，就是去看看他们的排练…… 而林森带着赵晓天去见了赵奎……之所以赵晓天有这样的机会是因为赵奎忽然得知在女监的妻子病重，又没有儿子的音讯，有些破罐破摔，表现非常不好，被严管之后得了一身的病，还是表现不好……监狱有了这个发现，想感化赵奎。 而没有人想到，把赵晓天带到赵奎面前，赵奎一下子哭的泣不成声，而赵晓天却没有一丝表情…… 赵奎被允许抱抱儿子，而赵晓天站在那就是一动不动的…… 赵奎：“晓天，我是你爸啊，你不认识我了么？你说话啊。” 赵晓天：“放开我，我们早就没关系了……如果不是命令，我绝对不会来见你。” 赵奎听着话，放开了赵晓天…… 赵奎：“嗯，我知道了你还在恨我，当年的事是我的做的不对，你还活着太好了，你判了几年？” 赵晓天：“7年。” 赵奎：“什么事？” 赵晓天：“诈骗。” 赵奎：“哦……那你过两年也得来啊。” 赵晓天没说话 赵奎：“你妈在女监那听说身体不太好……你在少管所好好照顾自己……” 赵晓天也不说话了。 赵奎“：知道你活着我就放心了。” 两个人见面时间很短，见过面之后，林森就带着赵晓天回到了车上，很快刘雪生也回到了车上。 刘雪生看到了赵晓天的异样，问了下林森，林森说回去再说，结果林森没想到，两个人刚回到乐队就听着刘雪生和赵晓天吵了起来，刘雪生还动了手……于是还没来得及喘口气的林森，就只好把两个人带回了自己办公室，两个人就这样跪了三个多小时，刘雪生还能好好的跪着，赵晓天是不行了……他刚一动背后就是林森狠狠的一脚…… 林森：“到底作什么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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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晓天带着一脸痛苦的表情“：林队长，我的腰……” 但赵晓天看着林森冷厉的眼神便不敢多言了. 跪在前面的刘雪生面无表情的跪着，林森没有踹他：“你说，怎么回事？” 刘雪生“：报告林队长，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是整队的时候，他突然跑过来打了我一拳，当我就被我又打回去了。” 林森：赵晓天，刘雪生怎么你了，你打他。 赵晓天“：他没怎么我。” 林森“刘雪生你先出去。” 刘雪生“：是” 刘雪生走出了房间，他有些窝火，一回来就挨揍了，当然要揍回去，他想不明白赵晓天为什么这么做，难道他就不知道打了自己的后果么？ 林森：“现在你可以跟我讲了，说吧，是不是刘雪生欺负你了？” 赵晓天：“报告林队长，刘指挥并没有欺负我。” 林森：“那你招他干嘛？” 赵晓天底下了头……， 林森又要抬腿踹，赵晓天下意识的求饶“：林队长……您别打了，我说，我说……您不是说今天回来算账么，我一想反正要挨打了，心里也不痛快，打了别人也不好，打刘指我还有面子…… 林森“：哦，心里不痛快就打人是吧，”说着又很踹了赵晓天一脚…… 赵晓天忍不住痛哼了一声…… 林森“：装，继续装，我看你比你师傅的演技更高哈，来所里两年了不跟我们说你家里的事，你觉得是隐私不说也行，可你今天……对，没有希望就谈不上失望，这里没有人不知道我不愿意找诈骗犯，你这个长号手是从二十个人里选出来的，我还记得当初为了进乐队，你吹号，嘴都磨破了……要不是看你这勤奋，好学的劲头，要不是刘雪生说你不错，我才不会要你呢……你居然还打他，我看你也真是欠揍，你就该挨他的揍。 赵晓天“：林队长，我知错了您狠狠的罚我吧……” 林森：“罚你是必须的……呵呵，故意打刘雪生，想让我给你送严管，禁闭？，呵呵想破罐破摔，以为这样你爹就能愧疚？别做梦了，想进我这地盘来，就别想轻轻松松的走。 林森“脱，撑着地上” 赵晓天“：是”脱掉了衣服撑在了地上。 林森拿起了皮带，开启了暴打模式,啪啪啪啪，又狠又绝，打的赵晓天忍不住大声哭了起来。 站在外面的刘雪生心理也是乱糟糟的，他都奇怪了，这种景象看了太多了，今天怎么就闹心了呢？ 林森打的越来越狠，赵晓天的屁股上已经了血迹…… 林森“：我今天就想让你知道，敢在我这动破罐破摔的心，就要准备付出血的代价。不让你痛彻心扉你就不知道这是谁的地方。” 赵晓天被训的不敢大声哭了，只是在不断的流眼泪，咳嗽， 刘雪生也不敢求情，他知道林森的脾气，打上了谁说都不好使。 林森“：有话不好好说，跟我耍心眼，跟你刘指耍心眼…… 赵晓天“：刘队求您，疼啊…… 林森“：我刚强调过打架要进严管的，你连那个都不怕，你怕我的打，笑话，少跟我装可怜了 林森说着拿了一条鞭子过来，一下子抽的赵晓天的臀缝上，赵晓天疼的都颤抖了起来 赵晓天嘶吼着“：林队长，我没装我真的……我错了，我知道错了，您，我真的怕疼，怕疼 林森看他一把鼻涕一把泪的瞪着自己…… 林森：能耐了哈，怕疼还敢犯错，都你的理了，怕有疼怎么的，怕疼就不该挨打啊， 赵晓天也不求饶了，擦干了眼泪“：您不信我就算了，我是错了，您就打吧，说实话就是我是一个惯犯，是骗子，我说的都是假的，我不会改的，你打完了，我还会犯的，你打吧，打死我了我也改不了的。” 林森：“你……” 林森说着又扬起了鞭子，没想到这时刘雪生冲进了屋子：“林队，你不能把他打废了，他还有用呢” 林森瞪着刘雪生，却看到刘雪生认真的说：我是他的头，他犯错了，您该罚我，您打我消气吧，他受不了就别让他受了。： 林森：“你……你们……都皮痒了，都忘了自己是谁了是吧，都不拿规矩当回事了是吧，我今天我…… 林森气的踹了下桌子，结果踹到脚了，他跺了一下，刘雪生和跪在那里的赵晓天忍不住笑了。本来气到极致的林森看着两个人笑，也忍不住笑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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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祝你们圣诞快乐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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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森：“还笑！谁让你进来的？”林森看着刘雪生！ 刘雪生：“林队长，我们都知道错了，您就消消气吧” 林森：“少说这些没用的，你们不气我，我哪来的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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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森：“该干什么还用我提醒啊！” 赵晓天：“对不起，刘指挥，刚才都是我不好，您也 别生气，回头您怎么着都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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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雪生：“这多没意思，没事了，你放心吧”！ 林森：“在我这比钢条呢 ！当这是幼儿园呢！赵晓天滚走廊跪着写检讨去，明天排练时自己当着全队念” 赵晓天：“是” 林森：“事没完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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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森看着刘雪生：“不管你委不委屈，这事就这样了。” 刘雪生：“是，犯人明白” 林森：“我气就是气你们以为自己什么事都能扛，可是实际上你们什么都抗不住，别人不说就说你吧，要是真能抗，越狱、眼瞎，到今天能这样么！你现在在这个位置，你……得帮他们，不仅要他们听你的，怕你的，还得让他们信任你，他们有些话不想跟我说的 能跟你说，也就没今天的事了！ 刘雪生：“是” 林森：“今天你表现的不好，你不应该动手，再加上管教不利，抽你100鞭子，外加一会儿你出去陪他，站一宿！ 刘雪生：“是” 林森：“下不为例”！ 刘雪生：“是” 林森起来了，刘雪生也撑在了地上，林森的鞭打依然狠绝，刘雪生喘着粗气b艰难的报数，打完这一百，刘雪生臀上腿上已经没好地方了，他拖着身子谢罚，只穿了内裤就出了房间，笔直的站在了门口！夜很长，刘雪生叹着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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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森一早起来，推开门看到了低着头站着的赵晓天，再往右一看看到了目光平静的刘雪生。 赵晓天看到林森的脸时，立刻变得拘谨严肃起来：“林队长早上好。” 刘雪生哑着声音：“林队长，早上好。” 林森：“嗯，你们进来吧。” 刘雪生、赵晓天跟着走进了林森旁边。 林森拿着一个小盒里面装着棉签、伤药，消毒水…… 林森：“你们俩谁先来.” 刘雪生接过了小盒：“林队长，我帮他上药就行。” 林森看了一眼疲惫的刘雪生，把盒子递给了他。 刘雪生看着赵晓天：“你撑墙边上，我给你上药……” 赵晓天有些为难的看着刘雪生也不敢再违抗，就点了点头，撑到了墙边上。 刘雪生准备上药…… 林森走到了赵晓天面前“：你的检讨书呢？” 赵晓天紧张的交给了林森 林森：“还等我管你要。” 赵晓天不说话了，林森坐在椅子上，脚放在了桌上……看着赵晓天的检讨…… 刘雪生把烧好的热水给林森倒上…… 林森喝了口水看着刘雪生不说话…… 刘雪生去仔细帮赵晓天身上的上完了药…… 林森指了指刘雪生：“你过来。” 刘雪生走到了林森的身边 林森看着刘雪生身上的伤…… 林森：“打重了……” 刘雪生：“没有……” 林森：“趴床上，我给你上药。” 刘雪生“不用，已经不疼了。” 林森：“我希望这是最后一次。” 刘雪生：“是，犯人……再也不犯了。” 林森：“以后出去要忍的地方多了，就从现在开始学会忍吧，这是你的功课。” 刘雪生：“是” 林森；“你们快点穿衣服，我带你们去洗漱，新的一天开始了，都给我精神的，赵晓天，我再给你三天的紧闭，这事就算过去了，但是下不为例，你得比你爸活得好才行。” 赵晓天：“是” 两个犯人很快的穿好了衣服。 林森：“走吧。” 读检讨，禁闭对其他犯人来讲很正常，但是对赵晓天来说，这不仅是惩罚，真是一个难得的独处空间，他仔细的回想起这些年……从禁闭室出来的那一刻他给林森跪下了，感谢他，当然他也第一次和林森开征不公的讲自己的故事，林森少有耐心的听着，听完了还挺高兴的，他又获得了一个臭小子的信任。 监狱里的日子就是这样，除了日常的排练，演出少管所乐队的犯人们还要学习和做工，他们是所里最忙碌的犯人，也是最充实的犯人，相比其他队里，这里偶尔能听到笑声，而这些笑声是单调凄苦的监牢生活里最靓丽的颜色。林森总是在想方设法的照顾大家，而刘雪生也开始学会如何向一个正常人一样活着……该忍的忍，该管的管，该说的说，该乐得乐。掉眼泪的时候没再让林森看到过了。 国子明的病治了整了将近一年的时间，因为病情反反复复，过程异常艰辛，还好每次在国子明最难的时候，林森和安旭都会陪在他身边，大家真的像照顾自己孩子一样的照顾着他。就连林森都觉得自己在国子明身上找到了当父亲的感觉，要陪他说话，给他朗读，尽力的安慰他……好在在下一个瑞雪飘洒的冬天时国子明终于可以走出医院的病房了，再次穿上囚服，走进集合的队伍里，他感到无比的兴奋，他觉得自己真的重生了。这是很多专家都没有与聊到的结果，他可以说创造了奇迹。而安旭和林森知道，这不是奇迹，这是付出后的回报。 快过年了了，安旭和林森把老所长请回了所里，郑文鼎看到所里的一切越来越好也很高兴。 “最坏的日子过去了之后就都是好日子”，这是郑文鼎经常鼓励犯人们说的那句话，那天他还是这么说的，刘雪生记住了，肖懿航记住了，李铜川记住了，赵晓天记住了……活着就有希望，带着希望，就会坚强，青州未管所的少年犯们将在完成法律惩罚之后，迎接未来无数个完全陌生的日子，这些日子或好或坏，都是他们属于他们自己的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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