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潇湘溪苑] 【原创】《微光》续第二部破茧（虐）[第10页]

顶墙的惩罚是刘雪生回到乐队后基本没有再受过的惩罚了，顶上了半个多小时，腿肚子就已经开始转筋……
林森：“想清楚没有？”
刘雪生：“犯人……没想清楚。”
林森：“没挨够是吧……过来继续……”
刘雪生咬了咬牙，转身走到了林森的面前跪了下来：“请队长重罚……”
林森：“你是不是还记恨他逃跑让你受伤的事。”
刘雪生：“报告队长，刘雪生从来不会因为这种事而去恨别人”
林森：“那你……还闹什么？”
刘雪生“：报告林队长，犯人真的不是故意闹什么，而是……犯人没办法了，三番两次，我给了他不知道多少次机会，能用的办法我都用了……还是你们的招好，三个月紧闭、大劳动量，到底给人弄服了。”
林森扇了刘雪生一个嘴巴：“说的都是屁话……”
被打的有些烦的刘雪生皱着眉头：“报告林队长，犯人真的没有闹情绪，也没有赌气，刚才说的也没别的意思，只是……犯人觉得自己都够混账的了，他比我还……”
林森：“扯，成天不打架不难受那样的，谎话连篇那样的，不听招呼那样的，你不觉得混账，一个听你话的，你反倒……”
刘雪生：“哎……不是，林队长您实在想让他来，那就来吧，犯人就是觉得没什么用了。”
林森：“有用没用，不是你说了算。他家里人出事，我是想把他拉来，至少人不会去想极端的。”
刘雪生：“是”
林森：“你啊，也是活该操心的命，本来是不愿意管官人的人到头来，谁都得管。过来我给你上点药”
刘雪生：“不用了，林队长，说的没错，犯人是应该疼些了，否则总是会不小心就忘掉自己身份的。”
林森：“什么叫不用了，你这样能出的去屋么？”
刘雪生忍着颤抖走到了林森的面前，被林森一下子就拽到了床上：“趴着……”
林森一边给刘雪生清理着伤口：“傻瓜明知道胳膊拧不过大腿，你还闹。”
刘雪生：“犯人知道，您也看中他的好记性和那点悟性，可是我师父说过，哦，我说的是钢琴的师父，他说……单单是靠天赋，人是永远出不来的。何况，这个刘星还是个不知所谓的家伙……
林森：“你不想上课那会，更不知所谓，还说人家呢。“
刘雪生：“他跟肖懿航他们毕竟还不一样，他们经历过辉煌也懂得进退，这小子，整个一个什么都不懂……关键是已经这么久了，没见过他这么笨的。”
林森：“都像你那么聪明还要你干吗？你就是欠揍。”
刘雪生居然闷闷的点头承认了“是”
林森：“一年不挨几次打就难受这个可真是……”
刘雪生：“林队长……”
林森：“怎么了，嫌疼了，嫌疼别找打啊，这次是你自己找的吧……疼也得给我忍着。”
刘雪生：“是”
上好了药，刘雪生被送回到了囚室歇着，刘雪生不是不知道，林森也没有爱管闲事的毛病，只是刘星确实是有天赋的可以帮到自己的，如果刘星能听话……刘雪生想着，都顾不得屁股的疼了…
当天下午刘星从一中队接了出来……领到了刘雪生的面前……

其实尽管我知道你们都很习喜欢雪生，但是我一点都不高兴，因为这说明我一直没进步，甚至已经退步了。

好吧，接上文，刘星站在那里低着头。刘雪生：“不会抬头啊！”

刘星一听扑通的一声跪了下来！对不起，刘星忘了规矩，您罚吧！

刘雪生：“什么乱七八糟的，我让你抬头，看着我，看着我的眼睛”

刘星只好抬头看着刘雪生看着自己，眼神说不出是严厉还是什么，依然有点可怕，但是还有点亲切的感觉，刘星就这样看着雪生，心不慌了

刘雪生打量着刘星，半年不见，刘星瘦多了，感觉也有点憔悴。
刘雪生：“你还住上铺，还是我的飘子，走吧到饭点了，其他的回来再说。”
刘星惊讶的看着雪生：“按规矩……犯人应该……”
刘雪生：“也跑不了你的急什么？走吧”
刘星：“是”

今天就到这了，暂时不拍，所以不是卡拍我睡了，晚安各位

吃饭时刘星依然低着头，小心翼翼的吃着饭，而刘雪生坐在刘星对面，看着他把饭吃完了。刘雪生感慨自己命苦，高峰、李铜川、萧懿航……刘星，一个一个的都要他来管，对，这就是他在监狱生活的宿命，要生存下去，就要帮更多的人在这里生存下去，他们好了，自己才能好，刘雪生还在心理说服着自己……面对刘星他真是没有什么办法，打也打过，骂也骂过，罚也罚过，侮辱也不是没有过……好说好商量也用过……照顾，自己对兄弟最好的照顾也用过……刘雪生忽然想到了自己，自己在林森眼里是不是也是这么麻烦的呢？！可是林森没放弃自己，算做回报吧，也不能再放弃刘星了。怎么做，该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晚饭后，刘星跟着刘雪生回到了囚室。
刘星倒是很主动的跪了下来……
刘星：“请刘指惩罚。”
刘雪生：“看着身边的人……你们四个来吧，脸不能伤。”
刘星明白，刘雪生的意思是屋里的其他犯人都可以随便殴打他，但前提是他的脸不能伤。
刘星没有说话，把自己的衣物都脱掉了，把囚服套到了脑袋上，嘴里塞好了毛巾：“刘星请大哥们照顾。”
这是过堂的一项规矩，所有的犯人都要打刘星，有一个犯人不打，或者打轻了，他在这屋里都不好过，所以，没有犯人会放水……
看着刘星的动作，大家都笑了，原来他是老油条了……对刘星殴打就这样开始了，几个人围着刘星狠狠的连踢带踹的，打了有十多分钟，还有他们的手都算有准头，也没有故意的去伤他的要害……
当然打的也够开心，萧懿航打人的时候，刘雪生看到他的眼睛里都冒着红光……
李铜川把刘星嘴里的毛巾和头上的囚服拿了下来。
刘星像众人磕了个头：“谢谢各位大哥教训。”说着忍不住咳嗽了起来。
刘雪生：“谢谢就用嘴说啊。”
刘星“只要各位大哥需要刘星的，刘星一定尽力。”
刘雪生“：呦，嘴甜了。”
刘星有些恐惧的看着刘雪生，自己难道说错话了么？
刘雪生：“按规矩还应该怎么做？”
刘星知道，乐队的规矩比其他中队甚至更严，过堂的时候甚至和看守所的差不多，不过所有的规矩，都是刘雪生安排的。
刘星：“刘星请队长随意处置。”
刘雪生：“为了回这，你连减刑都不想要了，呵呵，所以你这次回来，你在这里的每一天我都会让你终生难忘的。”
刘星：“谢谢刘指……”
刘雪生扔给他一根铅笔：“200下。”
刘星看着这根铅笔，忍不住想求饶……用乞求的眼光看着刘雪生
刘雪生：“都想回来了，连这个都接受不了”
刘星：“不，刘星可以，刘星可以，请刘指不要生气，刘星这就开始……”
刘星头紧紧的贴着地面，撅着屁股，拿着铅笔往自己屁股后边捅……一边抽插着，一边抱着数……，一边流着眼泪……一，二，三，四……五，六，七，八……
刘雪生：“闭了，再掉一滴眼泪就给我滚出去，是你自己主动回来的，不是我想要你的是吧。”
刘星：“是”
刘星强忍泪水……
刘雪生看着刘星颤抖的样子，刘雪生下了床，从刘星的手里夺过了铅笔，铅笔瞬间被掰成了两半……
刘星：“对不起，对不起，刘指我错了。您怎么罚就行，别生气了。”
刘雪生啪啪的打了刘星两个嘴巴子：“少给我来这一套，当初逃狱的时候想什么来着，在队里的时候想什么来着……我的话，你听过一句了。”
刘雪生：“给我记住了，以后让你干什么，就给我干什么，不许多说话，我想怎么收拾你就怎么收拾你，受不了你也给我受着，这是你自己找的，也别给我演这一套可怜兮兮的，没人看。”
刘星：“是”
刘雪生：“今天就这样，去打水，伺候我洗脚，准备睡觉。”
刘星：“是”

刘星跪在地上给刘雪生洗完擦完脚，倒完水，看着刘雪生躺在床上，而刘星就愣愣的站在那里。
而其他人都无视刘星，直接躺上了床
刘雪生：“愣着干嘛，上床睡觉”
刘星：“是”
刘星洗漱完毕，躺到了床上……
刘雪生“唉，你刚才是不是有话想说。”、
刘星：“没什么，只是有点好奇，您为什么不睡上铺……所有的老大都睡上铺啊”
刘雪生：“我喜欢下铺。”
就再没了声音……
当刘星以为刘雪生已经睡了时候，他趴下一看，刘雪生还在看书，还在笔记上写着什么，
刘星以前不能理解为什么刘雪生一定要那么辛苦的过日子，现在明白了，他就是这么过来的，
所以他能成老大，而别人成不了。
刘星躺在床上心里有些说不出来的难过，上铺对着铁窗能看到外面的点点繁星，就想起了奶奶在家的日子，不能为奶奶再尽孝了，刘星有些难过，以后什么事情都要靠自己了，刘星也这样告诉自己，想着想着还是留下了眼泪。他把自己埋在被子里，掐着自己，悔恨着难过。
当然刘星被迫压低声音的哽咽一定是被刘雪生听到了。
刘雪生开始没动声色，后来声音没了，而床会有点抖动……
刘雪生趴上了上铺，看到刘星蒙着被子哭……
流雪生拍了一下刘星的头，刘星立刻惊讶的转身过来“：刘指“
刘雪生：“是不是那疼了。“|
刘星摇了摇头：“没有，没有，
刘雪生：”那就灌快睡。“
刘星：“是”
此后的几天，日子和往常一样，刘星除了每天帮刘雪生打水洗脚之外，还城堡了囚室里的卫生，其他时间，还和以前一样跟着刘雪生，刘雪生话很少，事更少，刘星并没有看到刘雪生说的那些“终生难忘。”刘星没有觉得舒服，却有些焦虑不安，因为刘雪生很少和他说话，他也不知道，刘雪生是不是原谅了他……本来原谅不原谅也没什么关系了吧。刘星开始不想去想这些了。但是又无法抑制的不去想这些……
萧懿航：“他又在愣神了，唉，老大，你给他点活行不行？”
刘雪生“：他有你那个体力，我早给他了。”
萧懿航：“你说他跟我当初那时候，是不是很像。：”
刘雪生：“论察言观色，，你还比不上他呢，可是那又有什么用，这是论实力说话的地方，他什么都不行，指望谁能瞧得起他。”
刘雪生：“刘星”
刘星立刻来到刘雪生的身边
刘雪生：“当桌子”
刘星：“是“
刘星跪下，把双手撑在前面，刘雪生的脚放在了上面。
直到半个小时之后，刘雪生的脚才从刘星的身上拿了下来。
刘星依然保持着姿势，一动不动的看着地面，
刘雪生：“如果你想一辈子都想这样过，我没意见。但是这里不允许，，回去，把桌字上的铺子，给我抄十遍。
刘星：“是”

囚室里没有灯光，走廊里有灯，刘星就跪爬靠走廊边上的门口抄写的，为了不吵醒别人，他趴在那里，一动不动的趴在那里，没过多久腿就麻了，十遍的曲谱，他抄了大半夜，吵完之后，他发现自己已经站不起来了，他只能轻轻的一点点爬回床边，用尽全身的力气，爬到自己的铺上……早上起床时，浑身的疼痛的都在叫嚣……但他一点也不敢懈怠，在铃声响起时立刻掉下床，这时人们才注意到，他根本就没有脱衣服，在刚刚从床上坐起来的刘雪生面前，刘星没有丝毫犹豫的跪下，呈上了自己吵的谱子，刘雪生看着刘星抄好的谱子然后随手就撕掉在了地上。就起来了。刘星马上把鞋子递到刘雪生的脚边……，刘雪生却狠狠的给了刘星脸上一撇子……
刘星的眼睛又情不自禁的红了……
刘雪生“：滚起来，把东西收拾了，该干嘛干嘛去。”
刘星：“是”
就这样，刘星在这里又开始新的一天生活，而这一天，刘雪生并没有再和刘星多说什么，也没难为过他，更没多要求他些什么……而后N天都是这样的。刘星就这样被无视了，尽管每天都要晚上帮他铺床，早上帮他叠被子，换鞋，和所有瓢子一样，跟在他老大的身后，帮他拿东拿西，洗衣服，洗内裤和袜子，但是在所有人的眼里，在刘雪生面前的刘星仿佛是透明的不存在的一样，两个人从来没有任何的交流……这样持续了一个多月，刘星终于有些适应了。
李彤川看到大家都休息时刘星一个人洗衣服，也有点可怜，就过去安慰他。：“他就是不大喜欢说话，你看，他也不经常罚你，也不是很讨厌你吧。”
刘星：“李大哥，我没事，谢谢你。”
李铜川：“在这里，没事就最好，别有什么事，给他找麻烦。”
刘星：“是”
而这一幕恰恰的被门口走过来的刘雪生看到，李铜川：“走吧，别摆着一张扑克脸吓唬人了。”
刘雪生：“吓唬人这种事我还不屑于去做，找你过来商量一下下周排练的曲目。”
李铜川：“嗯。”
两个人在排练厅商量了许久，后来肖懿航也来了，加入了他们谈话，随后又是新一天的排练。排练完毕，刘雪生累的出了汗，在椅子上坐着歇着，看着刘星在打扫收拾东西。
刘雪生：“是你自己要回来的，不是我想让你回来的。”
刘星：“是”
刘雪生：“你进来的时候，我已经在这当上指挥了。”
刘星：“是”
刘雪生“那我以前过的是什么日子，你知道么？”
刘星：“对不起，刘指，刘星不知道。”
刘雪生：“这里有三本日记，还有思想汇报，成绩单，都在这呢，给你两天时间，全部读完，再来找我。”
刘星：“是”
晚上依然跪爬在门口，刘星捧着刘雪生的日记却一点倦意都没有，一直看着看着…看到了漆黑的天空微微发蓝…想了想还是走上了床，在床边却静立了一会，他从来没有想过，他的这位刘指，在少管所的这两年经历如此坎坷……他给我看这个，是想告诉我有多愚蠢么？还是想让我知道他是多么强悍，还是想让我知道他……刘星躺在铺上，心里有些乱，他把最隐秘的日记给了自己看，他到底要对自己怎么样呢？刘星想着有些恐惧，有些惶恐，有些不安……刘星设想过，如果自己是他当年的情况，自己可能早就沉沦下去了，不可能像他一样，无论到了那，都在顶峰……他太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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