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
首页 -> 潇湘溪苑 -> 【原创】藏玉(古风,虐) -> 正文阅读 |
[潇湘溪苑]【原创】藏玉(古风,虐)[第3页] |
作者:原是秋风落叶多 |
首页 上一页[2] 本页[3] 下一页[4] 尾页[14] [收藏本文] 【下载本文】 |
1'7"跟 |
第四章 定风波 齐尹恒手中执了两张薄薄的信纸,挑眉问,“他就写了这些?” 来送信的正是前几天跟着张得福的小太监,他天生一张尖脸,却有一对圆溜溜的眼睛,活像是猴子一般,正是因为这个缘故,不管是张得福还是别的太监宫女,都忘了他本来的名字,叫他小猴儿,只见他垂手站着,低声答了句,“是。” 齐尹恒点了点头,又问,“你师父还说了什么不曾?” “师父还说,陆大人这两日好了许多,只是常常一个人出神儿,心事重得很。” 齐尹恒听罢,沉思了片刻,将手中信纸装回信封,“你下去吧。” |
小猴儿走后,齐尹恒拿起手边的折子,打开来,正是边关刚刚送到的八百里加急,陈淮率部赶到,解了漠北之围。 三日前的清早,何安年漠北被困的军情传入京中时,正是新皇肃清政敌之际,御林军正在加紧搜捕叛党,京中高门大宅一片人心惶惶,往昔不可一世的太子系官员此刻纷纷沦为阶下囚,升座宝殿的新皇冷眼看着一切,却在面对这份军报时,嘴角展露了淡淡的笑。 边关告急,此事不出半个时辰就传遍了整个京城,然而,新皇对此却没有丝毫应对之策,眼看着几个时辰过去,仍没有一道旨意自兵部发出,人们纷纷议论,新皇怕是要放弃漠北之争,骠骑将军何安年,定会成为新皇登基的牺牲品了。 可在这屠刀悬颈之际,哪里有人会在意一个区区骠骑将军的困境与生死? 从消息传出的那一刻起,齐尹恒就开始了漫长的等待,焦躁的他按捺不住内心的悸动,只得将自己泡在泉水中纾解,他知道,那个人一定会来,会来求自己,然后自己就可以从此拥有他,让他再也不从自己身边逃离。 其实,命陈淮解围的旨意早在大清早就秘密送出城,正所谓关心则乱,一向冷静的陆长宁,在听到消息之后明知有可能是陷阱,却不允许自己冷眼旁观,一步步入了彀。 |
楼楼的命好苦,德国队又进了一个球,没人看也要三更 ----------(密封线内禁止答题)--------- 陆长宁的家在城南的六尺巷,巷子的名字来源于一个流传已久的故事,话说某朝的大学士才高八斗、深得皇帝信任,家中因宅基纠纷与邻居争执不下,遂写信请他回家撑腰,大学士回道: 万里家书只为墙,再让三尺又何妨? 万里长城今犹在,不见当年秦始皇。 家人收信后深感惭愧,主动让出三尺,邻居亦还以宽容,也让出三尺,久而久之,这条六尺小路就成了巷子,以此命名的巷子既能教化民众,也显示了巷子之窄。 这里并非官员云集之地,大部分是普通百姓的居所,送信的人七拐八拐,总算找到了这不起眼的小宅院,开门的是一位老者,接信后礼貌的请来人进屋坐坐,他鬓发斑白,双目浑浊,显然已是老迈,来人谢绝后离开,老人拿着信封,将信交给了屋中的女子。 |
李叔拿了信,一颗一直悬着的心才放下,他虽然目不识丁,却极其熟悉陆长宁的笔迹,这一连几日,他都在忐忑中度过,虽然有宫中之人来家中传了信儿,但京中谁人不知长宁是太子府詹事?如今新皇废兄而立,焉能容得下他? 拿了信,他匆忙进屋,“少夫人,少爷来信了。” 一个年约二十的女子做妇人装扮自内堂出来,她不施粉黛,粗衣素裙,“李叔,不是说好了,不叫我少夫人,只称我叠翠,称相公长宁吗?” “哎,这一时哪能改过来?少夫人还是快看看信吧。” 叠翠微微摇着头,将信拆开,略略看过一遍,笑道,“相公说他奉旨出京,前日已到了泯州,叫我们不要担心,他不日就会回来。” “哦哦,那就好,那就好。”李叔高兴的走出屋子准备午饭,他没有看到叠翠眼中闪过的一丝阴郁。 叠翠重新将信看了一遍,走进内堂,看看左右无人,白日里点起了火烛,将信靠近,看着它化为灰烬。 |
三日后,陆长宁身体大好,这几天他一直在奉天殿,连门都未曾出,实在憋闷,齐尹恒望着他郁郁寡欢的样子,笑道,“这才养病多久?就想着四处乱走动,也不怕冲撞了宫中之人!” 陆长宁舌头上的伤已不打紧,他讷讷开口,“臣只是想换个地方养病。”他这几日温顺识趣,吃饭喝药俱是老老实实。 看他这样,齐尹恒内心欢喜的紧,也越发在手脚动作上占尽了他的便宜,未曾想他连一丝反抗也无,都接纳了下来。 齐尹恒亲了亲他的脸,调笑道,“难不成叫朕给你换到天牢养病么?”说罢想了想,“今日下了朝,叫张得福带你来御书房,你陪朕一日如何?” 陆长宁垂着眼睛点头,齐尹恒满意而去,张得福慌忙相送,无人看到,在他们转头一瞬,陆长宁的眼中闪过的凌厉的光芒。 御书房,再次跨进这个地方,陆长宁直觉恍如隔世,上一次进来时,他是正三品太子詹事,少年得志,仕途坦荡,神采飞扬;再一次进来,却穿着一身不伦不类的便服,做的事与男宠无异,他的心在滴血,他不允许自己下半生都在这样的境况下苟且,主忧臣辱,主辱臣死,自己的主子被圈禁在宗人府方寸之地,自己却在这宫中锦衣玉食,靠着一副皮囊讨好男子。 但他现在唯有忍,那封家书,也不知叠翠看懂了没有,若没有,还需想写别的法子,将消息传递出去……脑子里混混沌沌的想着,却有一颗杨梅塞入了口,冰镇过的梅子带着丝丝清凉,酸酸甜甜的汁水极是解渴。 “想什么呢?又在出神,朕刚才说的话,都听见了没有?”齐尹恒有些不悦,这人如今坐在自己膝头,却连自己的话都不仔细听,扬起大手,轻轻拍在那人紧翘的臀部。 只见怀中那人拘谨的试图站起,口中道,“臣知罪。”样子可爱至极。 两人正你来我往之间,有内监在门外通传,“启禀皇上,御史中丞曾大人求见。” 齐尹恒搂着那人的腰,将唇贴着他的耳,“先去内室等着,朕料理完事自会叫你出来。” |
这周楼楼最喜欢的番剧《暗杀教室》就要结束了,极度不舍!忽然觉得从随便看文到写文不是一般的难!而且怎么写都没办法跟人家写的一样好,大家将就看吧,楼楼现在最大的愿望是不留bug,不坑。 殺先生、さようなら!ありがとうございます! きっと幸せになるわね! |
陆长宁自然从命,齐尹恒怕他在里头口渴,特意吩咐了张得福将桌上的冰镇杨梅给他送进去,这些杨梅均是路远迢迢自南郡运来,在路上便要烂掉大半,到了京城又千挑万选,才送进宫里,每一盘都价值不菲,此刻用水晶盘子装了,下面衬着薄薄的冰,玲珑好看。 御史曾朝节今年已六十有五,作为三朝元老,满朝文武无人不晓他有一身铮铮铁骨,早在他四十岁时,因出言劝谏触怒了先帝,先帝一气之下,传了廷杖,杖罢虽无损性命,却将一条腿的腿骨生生打裂,自此行走颇为不便。 自古文死谏,武死战,曾朝节这般做法,为自己的政治生涯添上了浓墨重彩的一笔,然而,有人敬就有人恨,那些被他弹劾的官员无一不恨他恨得牙酸,偏偏他油盐不进,只认准死理,做官做了大半辈子仍然两袖清风,让人想挑个错处都没有。 只见曾朝节拄着拐杖进来,先俯身行了礼。齐尹恒看着他满头白发,不禁皱了皱眉,他平素最烦言官,啰啰嗦嗦不说,先祖还留有不杀言官的祖训,烦了只能忍着,若是对他们动廷杖,只会让世人说自己听不得劝谏,暴戾冲动,反而还为他们博了美名。 心里想着,脸上却没有丝毫不耐,“曾爱卿平身吧,今日入宫所为何事?” 曾朝节明明是颤颤巍巍的站着,却周身有一股沛然正气,“皇上,臣听闻前太子谋逆之事牵涉甚广,经刑部同大理寺审结,竟有一百八十一人判了大辟,更有十五人株连九族,皇上初登帝位,不宜给后世史书留下滥杀之名,请皇上慎行!” “爱卿有所不知,庶人齐尹昭不孝君父、不思报国,位居东宫却行不轨之事,意图谋害先皇,此等罪人的从属人等若是姑息,岂不让天下人耻笑?” “……” “爱卿不必多言,朕意已决,前太子府官员中十中有六判了流刑,已是朕宽仁的结果了,至于剩下的,身为东宫近侍却不尽劝谏之责,致使东宫行事昏聩,理应问斩。” 他这一番话故意说的决绝,目的就是为了让屋里那位死了心,再不要去想从前在太子府如何如何,只安安心心在宫里过即好。 屋里,忽然一声脆响,杯盘破碎之声骤然传来,齐尹恒来不及细想,起身一脚踢开了暖阁的门,熟透的杨梅咕噜噜在地上滚着,精英的玻璃盘子碎了几块儿,冰渣子溅了一地。那人手足无措的站着,一双眼睛却依旧沉静,透过门,看向屋外的曾朝节。 齐尹恒此时却顾不得,忙忙拉过他问,“伤着没有?怎么这般不小心?”却闻身后一声断喝,“皇上!” 回头看去,只见曾朝节气得须发乱颤,拐棍抬起斜斜的指在陆长宁身上,“此等佞幸,为何会在此!”他深深喘了口气,继续骂道,“皇上,若是前太子府中有人该死,那便是此人!他狐媚惑主,虽为官却声名狼籍,这样的人在太子身边,才会为太子招致祸端!” “够了!”齐尹恒爆喝,“你称齐尹昭太子,朕亦可视为你有不臣之心!他有没有狐媚惑主,轮不到你来评论!” “臣……咳咳……”曾朝节被辱,顿时痰气上涌,“臣有劝谏之责,皇上一意孤行,将此等人留在宫中,有违祖宗礼法!必会被天下人耻笑!” “耻笑?朕巴不得他们敢耻笑朕!来人,送曾大人回府,没有朕的命令,不许他再入宫!” @小雨雪心 |
看来早上和中午更新没人看啊,目前有44个伙伴看了,明天改为下午更新看回复和点赞会不会多一些吧。这一章也不短吧? |
曾朝节被冲进来的侍卫一路拖走,犹自咒骂不止,过了许久,御书房才恢复了平静,陆长宁俯身,将地上的水晶盘碎片一一捡起,齐尹恒盯着他,额上青筋凸起,“你以为叫个御史来,朕就会放过你?做梦!” 陆长宁闻言,顺势跪下了,抬头看着他,“皇上,臣只知,人言可畏。” 话音未落,一股大力便将他从地上扯起来,丢在一旁的软榻上,齐尹恒顺势欺身上前,将他禁锢在身下,“你当朕真的舍不得杀你么?”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齐尹恒大手扬起,眼见要重重落下,却在此刻犹豫了,他怒极反笑,“那朕要你伺候,你是不是也必得遵旨?” “……不,臣定会抗旨的。” 齐尹恒神色变了几变,终究放开了他,“来人,将他送回奉天殿,严加看管!” ----------------------------------------- 晚上回来复制到word里,发现今天这一章还差500字,补全。 另外,楼楼想把这个文放到其他平台上,不知道大家有什么推荐? 目前在考虑米国度,晋江起点什么的太大了,楼楼这样的新人很难有动力更下去。 |
今日第一更,更之前有话说: 米娜桑,楼楼今年已经很老了,比看文的90%的亲都要老,老了的楼楼已经目睹了两次同龄人的离世,其中有一个在去世前几天,楼楼因为拨错了电话打给了他,与他聊了最后一次,那时楼楼完全没有想过那就是永别!在天地间,人是那么渺小、人是那么脆弱、人是那么卑微…… 然而,人又是那么可贵,亲情、友情和爱情是那么值得珍惜,每一分每一秒是那么值得把握…… 各位,楼楼带着一份愿望清单在生活,写一篇耽美文也在这愿望名单上,除了这个,还有诸如学习开飞机、去白令海补蟹等等此生都未必能完成的愿望!但有一些,楼楼已经达成了。我希望我人生的每一天都快快乐乐!我希望大家也是,不要想不开,不要被片刻的失意打倒!昨晚与楼楼聊到一点的朋友,今天已经因为重度抑郁在杭州住院,我只期望她早日康复!因为人都是先有平安,再有快乐的! ------------------------------------------------------------------------------------ 第五章 雁南飞 盛夏时节的御花园已看不到桃李争辉的美景,可湖光山色配着一池怒放的荷花,却能叫人心旷神怡,太后许云坐在凉亭里,手中拿着一块精致的荷花糕看着自家的侄女,笑道,“哀家这几日吃斋念佛,正是想吃你做的这荷花糕。”只见那糕点碧色莹莹,用绿豆沙做出了荷叶的模样,上面又用鲜红的樱桃肉雕成荷花的样式斜斜的摆放着,是一道看上去就让人口齿生津的甜食。 许沛筠也跟着笑,“姑母这几日因暑气身子不爽,想着这绿豆最是解热,所以做来献丑。” 许云看着她,心中感叹,自家的侄女虽貌不出众,却极其贤惠,若不是天生有心疾……想到此,不由拉着她的手道,“眼下皇上已经登基,从前哀家不曾提点你,一是因着彼时朝局未稳,若是皇上有了子嗣难免会成为他人的把柄,二是因为没有物色到合适的人选,此事事关我许家的荣华,不可大意啊!” 许沛筠一阵心酸,点点头,“姑母说的是,侄女从前也想过,叫凝霜跟了皇上,她好歹也伺候了侄女多年……” “不妥。”太后打断她的话,“凝霜出身卑贱,就算以后能为皇上诞下皇子,皇子也不会与我许家同心同德。”太后想到此,不禁恨恨的说,“我许家虽以有了百年富贵,但终究是商贾出身,比不上那些世家名门,百年来我许家的男儿与女子莫不是在外面低人一等,就算是哀家……哪怕生养了皇上,到最后不过是个嫔……” “姑母,从前的事都过去了,眼下皇上争气,姑母的好日子都在后面呢。” 太后望着一池荷花,“沛筠,你有福,入了宫便母仪天下,不必涉足宫中争斗,你哪里知道,那是一番怎样的光景呢?若是说世间还有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那便是这后宫了。” “姑母……” “你不必劝,哀家若是心窄,早就被人活活屈死了。”她仿佛回过神来,“我们许氏,你二叔一脉最早出仕,这些年也在清流中颇说得上话,他家中的女儿沛霖,过了年也有十五了,正是合适的年纪。” 许沛筠想到自己那美艳的表妹,心中的酸涩都变成苦味,“可沛霖毕竟不是长房家的,二叔这些年也鲜少与我们走动……” “哼,如今只怕他想走动也找不到门路了!哀家的儿子当了皇帝,你又当了皇后,就算你父亲无甚才学又如何,堂堂国舅,还比不上他一个小小的侍郎么?”太后缓了缓语气劝道,“沛筠,你是国母,凡事要有配得上这二字的胸襟气度,切不可叫人说你独断,那些小家子气的东西,是登不上大雅之堂的。” “姑母,侄女记住了。” “譬如这糕点吧,再尽心,也不过是小东西。只有子嗣,才是孝道。” |
自己抢自己的沙发我也是尴尬了······ ----------------------------------------------------------- 两人正聊着,忽的一阵叫骂声远远地传来,也听不清些什么,声音很快就止住了。太后神色有些不悦,“雨竹,去看看怎么回事?何人敢在宫内喧哗?” 身旁的宫女领命去了,许沛筠面有愧色,“姑母,这几日宫中疏于戒备,致使多有放肆出格的事,是我的过失,万望姑母莫要怪罪。” 太后也不接话,只点点头。 过了一会儿的功夫,大宫女雨竹便来回禀,“太后娘娘,刚刚是御史中丞曾大人,应是与皇上发生了争执,所以出言不逊,奴婢去的时候,已有侍卫将他打晕了。” 太后的眉头皱的更紧,“皇上怎会与曾大人争执?” 雨竹仔细想了想回道,“奴婢并没有听得仔细,只听……” “只听什么?” “只听曾大人一路都在骂一个叫……叫陆长宁的人!” “混账!”太后狠狠地拍着桌子,“怎么提起这么个人?” 许沛筠忙站起来,替太后顺气,“姑母息怒,不知这人是什么来头,惹得姑母如此气愤? 太后听罢言道,“你有所不知,此人原不过是个两榜进士出身,做了三年官却爬到太子詹事的位子上了,靠的还不是那些下三滥的法子!声名最是狼藉不堪,曾大人怎么会因这么个人与皇上争执?” 许沛筠心中暗喜,想这些年来,她始终无法在明处除掉陆长宁,反而看着他一步步高升,心中的恨意越发无法发泄,只好在暗处经营,她家世代经商,产业遍布大齐,市井之处最是易有流言蜚语。自古流言猛于虎,众口铄金,积毁销骨。于是她在此处下了功夫,凡遇上陆长宁升迁、赴宴、入太子府,总有小道消息自那些地方传出,说得好像亲眼见到一般,再加上陆长宁生的本就秀色可餐,更是为那些传言平添依据,到后来,竟传的宫内宫外人尽皆知。 彼时陆长宁势单力孤,自是无法为自己澄清什么,只得由着这些流言散布,却未想这些竟久未消散,反而越传越广了。 许沛筠脸上故作诧异,“这可不好,难道皇上竟是护着那个人不成?” 只见太后招来雨竹,低声吩咐几句,雨竹领命而去。 |
却说另一头,陆长宁回到奉天殿,心里庆幸叠翠看懂了自己的信,早年间刚与叠翠相识,便见过她巧织的一片回文锦字,那时觉得这东西分外有趣,前后文字勾连,组成缠绵悱恻的诗句,未曾想竟能用在今日传递消息,当初写那封信,就想到了齐尹恒定会检查,本是抱着试试看的想法写了,未想齐尹恒却并未识破,事实上,他是高估了皇帝陛下的文韬,在入主皇宫之前,齐尹恒有多年都在西凉练兵,大漠沙场,舞刀弄枪,哪里会知道什么回文锦字? 他如今入了宫,靠自己定然无法脱身,自己从前的主子身陷囹圄,交好的同僚更是无法与皇权抗衡,唯一能逼齐尹恒放了自己的办法,只剩下御史言官了。这一招虽是下策,却着实有效,毕竟不管哪个皇帝,都极其看重名声。如此想来,平日那些不着边际的谣言,竟成了自己离开皇宫的助力,这天下的事果然荒诞…… 正在想着,外间忽进来一个太监,对着张得福拱拱手道,“张总管。” 张得福见了他,亦是眉开眼笑,“陈公公,今儿怎么有空来奉天殿了?” 陈公公道,“太后这几日未见皇上,心里挂念的很,加咱家来召公公去问话,顺带给皇上带些新做的饮食。” “这……”张得福不敢不从,犹豫的看了看内间。“太后有名,老奴自当前往。”说着低声在小太监耳旁细细吩咐了,跟着陈公公向万安宫去了。 |
眼见张得福和陈公公去的远了,许沛筠才从奉天殿一旁的宫道上转出,她转头问雨竹,“都备好了?” 雨竹点头称是。 许沛筠捏紧手帕,稳住心神向着奉天宫走去。 却说陆长宁在里间,听得人报“皇后娘娘驾到”,急忙迎出来,依臣礼跪拜在中堂,许久,一阵窸窸窣窣的衣料摩擦声传来,一双明黄绣凤缎子弓鞋停在自己跟前,又过了一会儿,只听头上有人说话,“陆大人请起。” 陆长宁抬起头,却惊见周围内监宫女已俱被制住,顿觉来者不善,再看中间一人,一身明黄的华服掩不住脸上苍白的病态,姿色亦是平平,眉目间却有一丝狠厉。他不卑不亢的起身,站在原地。 皇后慢慢走上前打量他,只觉眼前之人比四年前又有了变化,眉眼长开些,一双小鹿般的瞳,唇色绯红水润,分外诱人,难怪皇上会被他迷得神魂颠倒。 她想了想,缓缓开口说,“本宫今日前来,是听闻陆大人在此,特来探望的。” 这话说的毫无缘由,世上哪里有皇后探望臣子之理?本来依着太后的想法,她是不必来的,只消让雨竹送一瓶迷药,然后将那人远远送出宫,叫他再也回不了京城也就罢了,可许沛筠无法掩饰自己多年的恨意,她定要来看着这夺走她心头所爱的人跪地哭求的丑态。 |
今天最后一个更,第五章完结,3800字,楼楼还是很勤劳的对吧? 从明年开始每天半章,这几天写的,真的累,如果这么累的话,就丧失了楼楼原本开贴自娱的本意了。不过话又说回来,在看的人不多的情况下,一天2000也应该可以了吧? ----------------------------------------------- 陆长宁礼数周全,回道,“臣不敢。” 许沛筠讥讽一笑,“陆大人还有什么不敢的?这奉天殿都住了几日,难不成是想坐上龙椅了?”她说着坐到椅子上。 这话显然诛心,陆长宁皱眉跪下,“此事并非臣所愿,请皇后娘娘见谅。” “原来陆大人也知道此事不合礼法,既如此,那便只好按宫规行事了,雨竹!” 宫女雨竹端着酒壶上前,道,“奉太后娘娘之命,赐御酒给陆大人。” 陆长宁神色一慌,自己之前还想着再不做傻事,岂料别人却这般急着要除掉自己,好在那封书信已言明叫李叔和叠翠速离京城,此时他们一定已经走远了,如此想着,心里方才好受一点。 许沛筠显然留意到了他这一番变化,她开口道,“要论起来,陆大人可是逆党,罪该问斩,只是太后娘娘仁厚,吃斋念佛从不杀生,这酒定不会害了陆大人的性命,不过是日后口不能言,身不能动罢了,幸得陆大人还有这副好样貌,说不定过上个三五年,岭南或是漳州的哪个南风馆,还能多上个花魁。” 雨竹听了这话不禁皱眉,这些话哪里该是皇后说的?想到她出身虽然富贵,却终究差了一些教养,心中便对她多了些讥讽,再看陆长宁,虽然小户出身,却颇识大体,想着这就是世家的不同了。 陆长宁端了酒,也不直接饮下,先是转身对着天地各拜了拜,然后喃喃道,“李叔,养育之恩,长宁只好来生再报了。”说罢转向皇后,“太后仁慈,臣不敢领受,愿太后娘娘赏臣一个痛快。” 这话正中了许沛筠下怀,她回头一瞥凝霜,后者捧了一条白绫上前,原来她早有准备。雨竹见此,忙上前阻止,“皇后娘娘,请从太后之意!” 许沛筠仿佛没听见似的,径直叫人将白绫缠上了陆长宁的脖颈。 冰凉丝滑的质感传来,陆长宁闭上了眼,他想着,自己很快就要见到天上的娘亲了。早有两个内监执住了两头,向着两侧死死用力,陆长宁只觉得呼吸越来越难,眼前一阵阵发黑。就在这时,身边窜出一道身影,一脚踹在左边那内监的身上,陆长宁如同重新入水的鱼一般,伏在地上,大口的呼吸起来,恍惚间,看到身前的一双明黄色的龙靴,金丝银线将那龙绣得张牙舞爪。 此事到底是要多亏张得福办事老练,原来,他得了齐尹恒的旨意,好好看守陆长宁,却莫名被叫到万安宫,宫中多年,历经无数风浪,他不得不小心为上,自陆长宁住进奉天殿后,他便留在这里,但他的徒弟小猴儿还跟在齐尹恒身边伺候茶水,他走之前,特意嘱咐了小太监去御书房,将小猴儿换回来看管陆长宁,哪知小猴儿一来,见皇后和太后身边的大宫女雨竹进了奉天殿,直觉不好的他马上回去请来了皇帝,也幸得两处隔着不远,这才堪堪救下陆长宁一命。 |
亲们,大家不要潜水啊啊啊啊啊!冒个泡泡吧 |
今晚写完了第六章,楼楼明天得去打印报告,领取结果确认单 估计还得弄回几只大兔子(胳膊一样长的超级大兔子,会咬人!)今晚发一点儿暖暖帖,很多亲都来支持了,开心 ------------------------------------- 第六章 有所思 奉天殿中的人乌泱泱跪了一地,齐尹恒也不叫起,他刚刚的一脚含怒而发,力道万钧,只见那左手边的内监已只有喘气的份儿了,另外那个吓得瑟瑟发抖,齐尹恒也不管这些,只径直要去将那人扶起,却见他已挣扎着站了,此刻也望着他,眼中闪过的情绪让齐尹恒不敢解读。 齐尹恒只得神色不悦的看向皇后,“皇后连日来处理后宫诸事,辛苦了,这里的事,皇后无需过问,先行回去吧。”他看到地上的酒,心中顿时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指着刚刚两个拉白绫的内监,“拖下去,缢毙,尸体喂狗!” 当年他得知,先帝要将自己外放西凉,不用说他也知道这是谁的主意,为了稳固刚刚打下不久的京中根基,他不得不求助自己的母亲,岂料母亲的野心却不仅仅是太后,她甚至要让许家出一位皇后。齐尹恒知道,母亲在宫中蹉跎多年,因了这出身的缘故,早前处处吃亏,士农工商,商者最末,许家有金山银山,却买不来一个皇后的地位。母亲为娘家打算的长远,可他那好舅舅,却打算的更是细致,先塞给他一个病秧子,若是日后事成,自然会有其他许家女子入宫,若是一有事败的苗头,立刻结果了自己的亲生女儿,这样就波及不到家族,还免了为了他们子嗣的血脉受牵连。齐尹恒可怜许沛筠,但这并不代表他爱这个女子,他尤记得,当年在王府,善妒的许沛筠背地里砍下了侍女的双手,只因为自己夸了一句“纤纤玉指”。 齐尹恒多年征战,却并不意味着他对这些深院大宅里的勾当一无所知,从看到陆长宁受辱的那一刻起,他便开始暗中调查。 那日听闻他久不离开,齐尹恒又是高兴又是恼怒,高兴的是他知道,时间越长,自己占有他的希望就越大,恼怒的是他为了别的什么人,不爱惜自己的身子到了这种程度! 看着外面骄阳似火,他随意吩咐了一个宫女,端个冰盆出去。本意只是想为那人稍解暑热,免得生病,哪知最后竟变成了这样。事后,他命人将那宫女带至玉坤宫杖毙,一来是为了给皇后提个醒,二来也是叫宫里看看擅改旨意的下场。没想到皇后却将此当作了决裂,心中恨意竟到了掩饰不住的地步,偏生现在朝局不稳,他还需要借许家之力周旋,无法与皇后撕破脸。 许沛筠显然更是不悦,她原以为今日能结果了这人,所以将太后赐的酒说成那般效果,故意引着他求死,却不想中途走漏了消息,功亏一篑,她看着齐尹恒,看着他眼中泛起的眷恋爱慕之意,那么浓郁,却偏偏不是对自己,一跺脚,带着浩浩荡荡的随侍出了奉天殿。 张得福至此时方才回来,看见皇后怒容满面的出门,进门来更是被白绫吓了一跳,忙跪下道,“皇上!老奴该死!” 齐尹恒瞧了他一眼,“若不是你机灵,只怕今日形势更糟,你和小猴儿,一人去内务府领一百两银子。” 张得福原以为又要受罚,却不想还有赏赐,磕头谢赏之后,只听齐尹恒又说,“去内惩司,给朕传家法来!” @小雨雪心粗长一更献上,不知亲满意与否? |
是这样的,楼楼试了一下,因为跟大家不是好友,所以@不了大家,大家可以?下好友,以后更了文或者停更都会艾特大家!鞠躬! |
应某个心急的伙伴的邀请,再来粗长一更……明天可能会很少。因为这些本来要明天发的…… ----------------------------------------- 听得此,张得福抬头看去,却见陆长宁远远的靠着柱子站了,脸色苍白神色却平常,他低头称是,派了人匆匆去请。 不多时,只见内监双手捧了根两尺见方的檀木杖进来,檀木乌黑发紫,显然是被保养的很好。齐尹恒接过,遣退了殿中众人,看着陆长宁,沉声道,“过来!” 陆长宁看到杖子,眼中浮现出一丝惧意,但此刻容不得他躲避,因曾御史的事,齐尹恒现在定是要发落他,咬了咬牙,上前跪下,手心紧张的满是冷汗。 齐尹恒将他上身按倒,袍子撩上去,正要解开他的汗巾,却见他双手死死抓着系带不放,拎着杖子轻拍了两下,“这会儿想到怕了?早干什么去了!” 陆长宁咬着嘴唇,轻声道,“求皇上为臣留个体面。” 齐尹恒失笑,“真要是不给你体面,就把一屋子宫女太监都叫来观刑,看你的体面还往哪儿搁。” 说罢也不给他反驳的机会,一把将裤子扯脱,露出修长雪白的双股。只见那人转过头,泫然欲泣,“皇上……定要这般折辱微臣么?” 齐尹恒不耐烦道,“朕用家法责你,怎可称为折辱?朕是在管教你,教你日后做事记得分寸。” 嘴上说着,手上已经行动了起来。 檀木杖打在身上,白嫩的皮肉经不起这般折磨,顿时起了一道道红扑扑的棱子,齐尹恒想起他耍的手段,越发生气,手上分外不留情,转眼已打了五六下。 只见他边打边问,“说,朕为何打你?” 跪在地上人还在死撑着,听到问话只顾着摇头,也不答话。 又打了十余记,眼见着臀上已有了青紫斑驳,那人终是支撑不住,一声低沉压抑的叫声出口,“嗯……” 齐尹恒再问,“今日为何打你?” 陆长宁原就是个怕疼的,这皇室家法看着不骇人,打下来却是极疼的,最初只是钝钝的,后来打的多了,疼痛便蔓延开来,针扎一般,他知齐尹恒必会借机罚自己,本打算就这般沉默对抗过去,可没成想他还要问罪,真真羞煞人。 就在他脑中想着这些之际,那杖子再度落下,这一次却落在了臀腿之交,只一下就叫他疼的叫起来,“啊!” 齐尹恒每一杖下去,那臀上的肉儿便颤抖不止,他停住手,尤问,“好好回话,你今日错在何处?” 陆长宁心中想着好汉不吃眼前亏,今日若不答了这话,怕是要挨更多的打,何况今日之后,齐尹恒的麻烦更是会源源不断,罢了,索性同他认个错,这样想着,开口道,“皇上,臣知罪了,臣不该打碎那盘子,叫曾大人瞧见。” 这话答的显然是过不了关,齐尹恒也不同他废话,又是重重几杖落在相同的位置,把陆长宁的身子打得向前一窜,“皇上,别……别打了,臣,臣不该传递消息,找人叫曾大人入宫!啊……” 原以为这样认了错,身后肆虐的杖子定会停下,却未想到齐尹恒仍是不满,陆长宁着实不知该如何认罪,只得以手撑地,又咬着牙受了十几下。 齐尹恒见他肯说实话,心里的火泄了不少,杖子一丢,将他抱起来,走进内室将他按放在床上,依旧拿了药膏来,一转头,见那人已自己拖了被子来,将下身盖的严严实实,不禁哑然失笑,却仍是威严的揭开被子,将手上的药膏搓热了,盖在他身后上药。 陆长宁这时方才知道,伤着后上药比挨打更疼,原本额头上的一层薄汗如今更是成了豆大的汗珠,好容易拽着被角熬下这一场,整个人便如同虚脱了一般。 只听齐尹恒在他头上开口,“朕今日打你,并非全是为你私传消息。” 陆长宁转过头看他,他又说,“你不肯喝那酒,却选了白绫,是不是因为那酒不会让你速死,你怕自己死前受辱,无法保全名节?” 陆长宁想了想,轻轻点头,他无法想象自己被卖入南风馆,会遇到怎样的事。 齐尹恒接着说,“你选白绫,只求一死,想过朕不曾?若是朕来晚了,或是张得福未安排妥当,你想过朕会怎样么?” “长宁,朕今天是着实生气,一是气你耍手段、二……是气你不爱惜自己的命!那些礼教名节,竟比命还重要么?就算你中了毒,只要不死,无论在哪儿,朕富有四海,总有法子找到你、救你,但你叫朕对着一具尸体,如何将你唤醒?” “从今往后,你再做决定,记得朕今日的话罢。” 陆长宁怔怔的,心里的念头辗转起落,眼眶不由有些涩,自小念书,学的都是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的谋略,先生教的每一句都不离礼法道义,舍生取义、士可杀不可辱的观念早已深入骨髓,从没有人跟他说过,命比这些都重要。可他隐隐觉得,齐尹恒的话是对的,比先生的话更可信,只是不知道,这位新皇对自己的这份兴致,究竟能维持多久…… |
广播广播:昨晚跟吧里的大神们取经,去翻看了一些万层高楼,发现一个非常好的打击潜水的办法:每次更文之后,凑足回复再更下一节……楼楼觉得这个方法很聪明,楼楼这个文没什么人看,50个回复肯定没有,那我们暂时定15个回复,一个字“更”即可,这一天更完,楼楼会告诉大家更完了,如何? -------------------------------- 安抚好陆长宁,齐尹恒径直去了万安宫,太后早已知他的来意,下午雨竹已经将事情的始末细细讲了,太后听了齐尹恒的反应,不禁暗自庆幸自己没有听自家侄女的挑唆直接将那人赐死,终究是为母子亲情留了一丝转圜的余地。 齐尹恒进了中堂,先恭谨行了个礼道,“儿子给母后请安。” 太后多日未见他,欣慰的点点头,“快免礼,来哀家身边坐,哀家知道你有话要说。”如今儿子是她最大的倚靠,也是她们许家最大的倚靠,想到此,太后也在心中埋怨起许沛筠,怨她处事极端、心胸狭隘,如今与儿子闹成了如此僵局。 齐尹恒也不上前,站在原地,道,“母后,儿子出征多年,未曾在母后身前尽孝,是儿子的不是,母后如何责罚儿子都行,但请母后勿要迁怒儿子身边的人。” 太后一怔,讷道,“那陆长宁是如何成了你身边之人?” “母后有所不知,他前几日已经将自己许给了儿子,日后儿子定要让他相伴左右。” “你……”太后的面色迅速有白转红,后又板得发青,她尽量控制情绪道,“那也罢了,只是他如今身份特殊,你将他判个流刑,日后寻个由头召回来便是了。”历朝历代的君王不少都沾染过断袖龙阳之事,只要不是明目张胆,都不至于有损帝王声名。 这样想着,却听齐尹恒道,“儿要娶他进宫,光明正大的给他个身份!” 太后再也稳不住,一把将手中的杯子掼在他身上吼道,“你敢!”手指颤颤巍巍指着他,“你这是要冒天下之大不韪了!娶这么个不干不净的人,还是个男人,你就不怕被天下人唾弃么!” 杯中水尽数洒在齐尹恒身上,形成一滩暗色,他却丝毫不退,“母后!当日儿子在西凉内外交困,腹背受敌,若不是他从中尽力斡旋,只怕儿子早已化身厉鬼了!何来今日这高高帝位!” 太后颓然放手,道,“可他……你当真一点也不介意?” |
首页 上一页[2] 本页[3] 下一页[4] 尾页[14] [收藏本文] 【下载本文】 |
潇湘溪苑 最新文章 |
【原创】帝师(师生) |
【原创】师尊徒弟的那些事(古剑奇谭二同人 |
【原创】苏宅记事(琅琊榜同人,苏流,蔺流 |
【原创】一引懂进退,苦乐都跟随(琅琊榜, |
【原创】小黑屋(梅长苏飞流) |
【原创】娶你为妻(攻挨打,小受温柔腹黑) |
【原创】琴殇 新人(处女作)。。。 |
【原创】古风,严重虐身虐心,微SM,后妈来 |
【联合】我家的少爷 |
【原创】父爱不迟 (原贴:不能“惯”着你) |
上一篇文章 下一篇文章 查看所有文章 |
|
古典名著
名著精选
外国名著
儿童童话
武侠小说
名人传记
学习励志
诗词散文
经典故事
其它杂谈
小说文学 恐怖推理 感情生活 瓶邪 原创小说 小说 故事 鬼故事 微小说 文学 耽美 师生 内向 成功 潇湘溪苑 旧巷笙歌 花千骨 剑来 万相之王 深空彼岸 浅浅寂寞 yy小说吧 穿越小说 校园小说 武侠小说 言情小说 玄幻小说 经典语录 三国演义 西游记 红楼梦 水浒传 古诗 易经 后宫 鼠猫 美文 坏蛋 对联 读后感 文字吧 武动乾坤 遮天 凡人修仙传 吞噬星空 盗墓笔记 斗破苍穹 绝世唐门 龙王传说 诛仙 庶女有毒 哈利波特 雪中悍刀行 知否知否应是绿肥红瘦 极品家丁 龙族 玄界之门 莽荒纪 全职高手 心理罪 校花的贴身高手 美人为馅 三体 我欲封天 少年王 旧巷笙歌 花千骨 剑来 万相之王 深空彼岸 天阿降临 重生唐三 最强狂兵 邻家天使大人把我变成废人这事 顶级弃少 大奉打更人 剑道第一仙 一剑独尊 剑仙在此 渡劫之王 第九特区 不败战神 星门 圣墟 |
网站联系: qq:121756557 email:121756557@qq.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