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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湘溪苑]【原创】温行(父子实践)[第2页]

作者:赵祈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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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平均五十人浏览一个人回复吗
每次更文后要回复我也很无奈
你们这群人通通该让齐先生打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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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只有一个人加群我也更文
你们。。。。
我。。。。。


群号:7319777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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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流社会人士总爱追求刺激,杨家赛场名义上只是一小小的赛车场,实际那里每天聚集了无数追逐钱财名利的人。
温行抱臂倚着车身,看着从杨家大宅走出的一对兄弟。
杨天身上没有像他哥哥那样的异国血统,他的身形相貌是典型的东方人,五官线条棱角分明,眼神锐利,活像美国好莱坞大片里的黑衣保镖一样的气场令人望而生畏。
然而温行似乎却从他脸上看到了一丝温柔。
温柔?
温行确定自己没看错,他张了张嘴,打了声招呼:“嗨,Kerwin,杨先生,早上好!”
杨就脸色出来时也超臭,他见了温行缓和了些,上去拉着他上了车,丝毫不理会身后慢了一步的杨天。
他俩都坐在后座,透过车窗看着身材高大的杨天正在同人交代一些事情,温行看出他有些心不在焉。
“Kerwin,你老弟他是怎么了?”
杨就脸色立马又拉了下来,蔚蓝色的眼睛中满是恶寒:“这家伙一大早就把我从床上拽下来,像个娘们一样左右换衣服,非让我看看哪件好看!”
当然自己因为起床气骂了杨天几句,被踹了一脚的屁股到现在还疼的丢脸事杨就是不会说的。
“他这是要跟女朋友约会?”
杨就:“……可能吧……”
被约会的女朋友齐温行还一直处于混沌之中,很快杨天上了车,他坐在驾驶座上,透过后视镜看到杨就把大半个身子都靠在温行身上。
“怎么还不开车?”
温行抬头,正好对上杨天在后视镜那仿佛要吃人的眼神。
“杨就,你给我坐好了。”
杨就不明所以,心道我以前这样坐你也没说过我啊!
他从后视镜看到杨天那副如同妒夫一般的脸,顿时预感到臀上今晚会来一阵剧痛,连忙从温行身上爬了下来。
齐温行年少的时候,和一干处于叛逆期的少年一样,都非常热爱各种刺激活动,因为自小被齐温席管着,所以很多危险性刺激活动并没有付诸实践,当然现在也不例外。
他看着杨家车库里停着各式各样的顶级跑车,身上升起了一股恍若青春期最为原始的冲动,烧的浑身上下的血都在沸腾。
没有哪个年轻人会拒绝得了这种诱惑。
他走近,伸出一只手轻轻摸了摸一辆科尼塞克银白色的车身,冰凉的触感萦绕在指尖久久不散。
杨天见他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不禁有些担忧:“温行,你……”
温行马上回过神来,朝他张开一个非常灿烂的笑容:“我没事,现在能开场了?”
站在一旁随侍的管事静静的陪他老板看着这个变得有些痴迷的年轻人,他见过数不清的年轻人为了高额的赏金露出过这种神情,然而眼前这位身份尊贵的青年却仅仅只是为了寻求刺激。
这很让人担心啊!
就在温行试车的空档,老板对他耳语道。
“把下一场的人都换下来,别太明显。”
管事了然,老板显然是想讨这位年轻人的欢心,随后很快吩咐下去,将下一场原本的人都替换成他们内部人员。
至于受益者,自然是毫不知情。
【7】
赛场上那辆银白色的车稳稳居于首位,偶尔有略超出一二的车却也很快被温行超越过去。
当年少时的梦想一朝实现是什么感觉?
齐温行事后一边偷觑齐先生的脸色,一边滔滔不绝的讲自己多年夙愿终于实现的回忆录。
手心握着的方向盘有些不真实,温行喉结动了动,他一路熟练的挂档拐弯,丝毫看不出来是一个新手。
温行从后视镜中看到几辆车被他甩在身后,额头上几缕碎发早已被汗水打湿,他用力握住方向盘的指尖发白,在率先夺魁的刹那浑身的血液直往上涌。
这个被老板嘱咐过特别关照的年轻人毫无悬念的夺得了第一,管事一边笑吟吟的在年轻人下车前吩咐人将奖金清点好。
车子到达终点时已经停住了,温行头昏昏沉沉,有人率先一步替他打开车门。
温行下车时步伐还略微有些不稳,被风一吹冻的他一哆嗦,杨天见他脸上一片通红,汗水也在不停的滴落,连忙脱下身上的外套盖在温行身上。
温行下意识想拒绝,但这件充满体温的衣服实在是温暖,他只能说道:“谢谢。”
“你还好吧,要不要去休息一会儿?”
杨天很体贴的提议道,还附带顺手撸了一把温行汗涔涔的头。
温行:大哥我们还没这么熟吧……
杨天并没有察觉到自己的行为很唐突,他甚至还想要送温行回房间,可惜赛后一大堆事情要处理,他只得遗憾的留下。
一阵铃声响起起,温行瞥了眼手机屏幕,感觉自己刚刚降下来的血压又要升上去了。
齐先生大忙人怎么会突然给他打电话?
齐温行一阵心虚,他犹豫着,像是要确认一下齐温席是不是打错了,就在他犹豫的空档,对方已经挂了电话。
然后一条短信发了过来。
【不接电话?】
温行吓了一跳,连忙打回去,这罪名他可担待不起。
对面刚一接通,就听到温行一连串谄媚的讨好声。
“爸,我这不是刚刚以为您打错了,不想浪费您时间就没接,这时候您怎么有时间给我打电话哈哈哈哈……”
“别贫了,这两天乖吗?”
若是以前,齐温行一定会故作伤心难过委屈的样子拉长音调跟齐先生诉说思念之情。
然而现在,他刚刚背着齐温席去赌完车,心里一阵发虚。
“怎么了?”
齐温席很敏锐的察觉道温行的迟疑。
齐温行这人心大,他调整好情绪,可怜巴巴道:“乖啊,怎么不乖,整天稀粥馒头度日!爸你再不回来我就真要去天桥底下要饭了!”
“嗯,你看谁家要你?”
齐温席站在落地窗前,来自维斯瓦河夜晚的冷风穿过窗户不放过房间里每一个角落。
电话里传来温行一连串夹杂着撒娇的抱怨声,男人嘴角在黑暗中微微上扬,不厌其烦的听着。
过了一会儿,他听见电话里传来温行踌躇许久的话。
“爸,小叔他……”
“他没事。”
齐温席目光透过窗户掠过庭院里跪的笔直的身影,眼神暗了暗。
听着语气小叔就十分不美好啊!
温行叹了口气,还是决定拯救齐柏沉一下,尽显叔侄情谊。
“爸,这事不能只怪小叔,我也有责任的,不该一时心软,您能不打他吗?”
“我知道不能只怪他,所以你的帐在后头等着。”齐温席沉稳的声音透露着掩饰不住的疲惫:“行行,他已经成年了该为自己犯的错负责人,我说过不会再动他。”
齐温行生活在齐某人暴政下二十多年了,他一听这话连忙岔开话题挂掉电话,免得引火烧身,那可就不太美妙了。
异国夜晚十分寂静,昏暗的屋子里,男人点了一支烟,陪着院子里的身影,在沙发上坐了一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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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边鱼肚白,江边的风吹了一夜,院子里那棵高大的云杉上结满了露珠,清晨的寒气寒气尽数凝结。
六点整,从庭院里走出一人直直的走向树下,他脸上显而易见的无奈。
“小沉,先生让你进去。”
在树下跪了一晚上的齐柏沉身上尽被露水打湿,他哆哆嗦嗦的挺直着身子,牙齿都在打战,看到来人后呆滞了几秒,回过神来才喊了声:“赵哥……”
男人的年纪比齐柏沉略大一些,很小的时候就跟在齐温席身边,他这副挨打挨罚的样子也不知道被他看了多少遍去。
齐柏沉颤巍巍的从地上爬起来,赵光南连忙俯身抓住他的手臂稳稳的扶住他。
腿上用不上力气,齐柏沉整个人几乎都靠在他身上,赵光南只觉得身上靠了一个冰窖。
“你怎么就又去赌了?”
齐柏沉缓了一阵,膝盖上钻心的痛痒,忍了许久才憋屈道:“要不是这群王.八.蛋.阴我,现在早就翻盘了!”
赵光南一听这话连忙堵上他的嘴,贴在他耳边苦口婆心劝道:“祖宗,您别说了,先生听见非扒你一层皮去!”
果然齐柏沉马上闭了嘴,乖乖的任由赵光南搀扶着他进了屋里。
身上一身尘土露水,齐柏沉不敢就这样去见齐温席,只得先去换身衣服,然后整个人干净利索的来到二楼。
齐柏沉很怂的在门口站了一会儿,他感觉自己的腿到现在都是发软的,也不知道进去会挨一顿怎样的捶楚。
也不怪他怂,年少时齐二爷第一次沾上赌,被齐温席差点把腿给打废了,休养了好几个月才勉强能下床,这份透骨的痛楚他现在想起来都毛骨悚然。
拖的越久越是找死,齐柏沉推开门,看见齐温席坐在沙发上看着一本波兰本地作家的参政类的书,见他进来头都没有抬。
“哥……”
毫无意外没有得到半点回应,齐柏沉尴尬的站在房门口,他犹豫着要不要跪下,可是膝盖只是一动就疼的钻心。
“别,你别跪我。”
齐温席瞥了他一眼,下巴朝沙发对面的椅子扬了扬:“你坐。”
跟齐先生平起平坐?
这是温行才有的特权吧,齐柏沉张了张嘴,到底还是没能坐下去。
“这么怕我?”
齐温席叹气,把书随意往桌上一扔,起身揪住齐柏沉的衣领将他按在椅子上。
“哥你……”
齐柏沉在齐先生站起来一瞬间以为他是要过来搧他,也不敢躲,就这么直挺挺的被齐先生摁在椅子上。
“柏沉,你早就成年了,都三十的人了,去年就说过不会再打你了。”
齐先生一改以往惜字如金,此时正满脸淡笑的看着他,语气诙谐,活像别家的好哥哥。
“呃……”
齐温席见他这副紧张的样子眯了眯眼睛,手搭在桌面上,二人倒像是商业谈判般对坐。
“柏沉,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意见?”
齐柏沉本就紧张,一听这话慌慌张张站起来:“没,绝对没有!”
“我还得教你怎么坐?”
齐温席待他重新坐好,伸手倒了一杯热水递给他,看他慢慢喝下才说:“你也不小了,我像你这么大温行都八九岁了。”
齐柏沉手里捧着温热的玻璃杯,一颗心上下跌宕起伏,含糊应了声,生怕他哥话不投机一脚踹翻他。
齐温席见他这样就是一句话没听进去,脸色冷了下来。
“齐柏沉,我对你好你不习惯?”
“我,哥,我不敢的……”
齐温席没再抓着他不放,继续道:“你过两天跟我回国,给你拨家公司自己单干,干得好另说,弄砸了以后就别进家门了。”
“是,哥。”齐柏沉还不敢说不。
铃声响起,齐柏沉连忙把在他这边响起的手机递到齐温席手上。
齐温席接过电话,面无表情的听完对方汇报,挂断后朝齐柏沉笑了笑。
“哥?”要不要这么恐怖啊?
“你赌钱,他赌车。”齐温席阴沉凛冽的声音背后掩不去的疲惫:“齐柏沉,你给温行做的好榜样。”
【8】
从杨天那赢来的钱不少,但温行一分钱都没心情花,他走在街上只要一看到车,哪怕是摩托车,心里都会泛起一阵酥痒。
仿佛一朝回到十七八岁。
齐温行兜兜转转,不自觉的又来到了前天的场子。
因为杨就的缘故,杨天把场子装饰的略带英伦风,在本地建筑层面里算是高端,兼之地理位置又在市中心,温行想不注意都难。
齐温行本着齐先生回来后就玩不了了的想法,不再犹豫再一次走进场子。
上次杨天陪他玩的动静太大,一路上遇见的人通通喊他齐少,温行有些不自在,拐弯进了一个人少的分场。
空旷的场地,几个穿着工作服的人拎着水桶,正在用抹布擦着待会要出场的车。
他注意到其中有两个人有些眼熟,似乎是上次跟他比过赛,温行上前拍了拍一背对着他蹲在地上给车胎洒水的人。
“你们是这员工吗?”
等到地上那人抬起头,两人都愣了愣。
这不就是齐先生上次的那个小相好的?
“哟,是你啊?”温行很快反应过来,居高临下的看着地上的少年,笑道:“你不就是上回跟齐先生开房那小子?”
他的声音不大,在这空旷的场地愈发响亮,周围几个年轻的人也都停下了手里的活看着他俩。
少年的脸红的像个番茄,显然是想起了上次自己在他面前光着身子的样子,他马上从地上站起来。
“你把嘴巴放干净点!”
齐温行打小就爱耍嘴皮子,眼下没了齐温席更是肆无忌惮。他故作一副疑惑的样子,说道:“那是我看错了?没穿衣服跪在我爸床下的那个不是你?哎呦不对啊,我觉得挺像的啊,哎,你是不是还喊我爸哥来着?”
许瀚南只感到周围所有的人看向他的眼神都带上了轻蔑,他脸涨的通红,说出的话也开始不利索了。
“我没有,你,你不要乱讲!”
“成,是我乱说。”
温行无奈笑了笑,逗这么一十七八的小孩实在是没什么意思,他转身想找个场地赶紧玩完就离开,他还不想惊动杨天。
听见上次老板带来的年轻人自己一个人又来了的消息的林主管匆忙赶来,恰好没赶上这一出戏。
“齐少,您怎么自己一个人来了?”
“来玩玩。”温行顿了顿,道:“杨天忙,别让他跑一趟了。”
林主管应了声,心里想的却是您到这来玩儿,老板怎么能不知道?现在说不定就在来的路上。
想归想,林主管还是打算按照上回,安排几个自家人手,供齐温行玩两把,哪知他还没开口,就见自己家一个小子冒出来。
“主管,我来陪齐少玩一局。”
林主管皱眉,刚想斥他两句,就见齐温行一脸坏笑着点了点头。
“成,就他了。”
林主管专门挑了个没多少人的场地,那自告奋勇的小子他还不知道叫什么名,听说刚上大学,在这干兼职有一段日子了。
许瀚南一直看着温行上了车,被林主管一巴掌拍在后脑勺才反应过来,也上了车,只是细看下,他的动作有些迟缓。
跑道设计的弯弯绕绕,温行一边拐弯,一边从反光镜中看到身后许瀚南的车,二人相差并不大。
尽管主管没来得及吩咐,他也知道自己应该让前面这个只靠父辈的大少爷赢,但他不甘心。
想着,他耳边又响起温行轻蔑调侃的声音。
许瀚南紧紧握着质量上乘的方向盘,看着前方离他不远的齐温行。
凭什么他什么都不做众人追捧,我就得看人脸色靠兼职赚取生活费?
齐先生那日面对温行时佯怒却又宠溺的神色无疑是压倒他最后的心理防线,许瀚南回过神来的时候,他的车子已经迅速提速,直直的冲向前方的车子。
两辆车相撞,前方的车子飞出栏杆。
栏杆外是几棵新栽不久的银杏树,弱小的树苗在经过几年茁壮成长,将会在跑道两旁长成两米多高的大树。
而此时,它们却受到了猛烈的摧残。
钢板质地轻薄的车轻而易举迫害了这一批茁壮成长的树苗,拦腰折断的树差点被连根拔起。
那辆底盘做的很低的轻巧跑车飞出栏杆撞在树上,因为惯性原因,绕是温行极力刹车,也无济于事。
杨天赶来看望他暗恋对象的时候,恰巧看见车子在半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然后撞上了排列整齐的树苗。
赛场上这种事故不可避免,杨天皱眉刚想询问缘由,就见林主管带着几个人上气不接下气的跑来。
“老板,那,那是齐少爷!”
杨天呼吸一滞,随机看向栏杆外,树被懒腰撞断,所幸挡住了跑车继续向前开。
他迅速来到栏杆外,那车前后玻璃被震碎,车身表边诸多划痕,透过车窗看到安全气囊弹了出来,只是看不到里面的人如何。
杨天让人小心的打开车门,只见车座上的年轻人凄凄惨惨的趴在方向盘上,安全气囊被弹开,杨天没让人进去,自己直接探进车子。
“温行,温行?”
杨天拍了拍他。
青年抽着气缓和了一会儿才把头从方向盘上抬起来。
齐温行的左额了个窟窿,脸颊上也有碎玻璃划过的几道口子,杨天心里一阵抽痛,他连忙将温行小心翼翼的抱了出来。
“唉,你轻点儿……”
温行不停的吸气,清秀的五官皱成一团,他额头上的血不停的往外冒,杨天不知道他身上还有哪处伤着,不敢抱紧他,只能用手托着他。
杨天推门进去的时候,温行正半躺在病床跟一个跟他擦伤的右腿上药的小护士调笑,见他来了笑着招呼了一声。
“杨天,我没什么事,你先去忙吧!”
果然大夫说他只是擦伤没什么大事,杨天脸色有些不好看,音色也沉了几分。
“你都这样了我还忙什么?”
齐温行的头上缠着一圈绷带,脸上的口子也贴了纱布,整个人看着憔悴了不少,杨天心疼懊悔的不行,又是在自家场地出的事。
小护士换完药后很识趣的离开了,走之前还将病房门关上。
温行费力往旁边挪了挪,招呼他道:“来坐,撞我那小孩还在你那扣着?”
杨天走到床前,倒是没坐下,伸手扶住温行的肩让他平躺好,才道:“你打算怎么着?”
“怪我,就不该招惹这孙子!”温行叹了口气,又问道:“我什么时候能出院?”
“伤的不重,过两天就能下地了,你爸那边给我打了好几个电话。”
“什么?”
温行还没想到齐温席能这么快知道,他惊恐的问道:“我爸怎么说?”
瞒着齐先生去赌车,还进医院了,这怎么想都是开脱不了的死罪。
“让你好好养伤。”
温行绝望的闭上眼睛,他不敢去想齐先生回来后会怎么下死手整治他。
小时候他只是跟着齐柏沉去赌场看看都能挨一顿狠打,更别提现在,齐先生真能扒了他层皮去。
腿上的伤不严重,温行两天后已经能下床走动,他不愿待在医院闻消毒水味,杨天便把他送回家了。
房子只是两人住委实有些小,温行不止一次吐槽过,他叹口气熟练的从门口那棵吊兰下方摸出钥匙,一边用手机光亮照着,一边开门。
打开门,房间里一片漆黑,扑面一股浓烈的烟味,温行咳嗽了两声,连鞋都没换就走了进去。
一点火光在寂静的屋子里显得格外突兀,黑色的人影坐在沙发上,似乎并没有因为来人而有半点动作。
温行去摸灯的开关的时候才看见沙发上坐着一个人,他吓了一跳,待看清那人后瞬间定在原地。
温行的呼吸有些沉重,无端的恐惧像潮水蔓延到浑身上下每一个角落,他双腿像灌了铅一样丝毫迈不动,就连摸着开关的手指也僵硬住。
“把灯打开。”
男人的清冷的声音略显沉闷,温行喉结动了动,那一大串求饶认错的话竟是一句也没说出口,他下意识听话的摁开了开关。
暖橙色的灯光打在房间里,温行逃无所避,光下的齐温席随意坐在沙发上,修长的双腿搁在地上,在地板上拖出一朦胧的影子。
温行站在玄关处,半晌才道:“爸,你怎么……”
声音是他没察觉到的颤抖。
男人棱角分明的脸庞灯光下有一种显得柔和的假象,他随手掐灭烟头,扔在桌子上,突然站起来大步向温行走去。
温行看着齐温席脸色如常的向他走来,腿一软差点站不住,转瞬间齐温席已经揪住温行的衣领,浓烈的烟草味呛来。
“齐温行,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你还有没有点分寸了?打小惯着你,把你惯成这样,你给我.闭.嘴,敢哭一声今晚你别想过去了!”
这种加群看完群相册后就退群的麻烦善良一点,之前还有个叫爻什么卿年的加了退,没两天再加再退,贴吧以后不会再更新了,我更文慢很,加群看文的斟酌些


群已解散
【9】
齐温席没有哪一次动手这么粗暴,他拖着温行一路拖去了卧室,顺手将他丢到床上,自己转身去柜子里找皮带。
温行眼睁睁的看着他从柜子底层翻出一条崭新的皮带,不知道是什么做的,厚重且泛着光亮。
畏惧和后悔并行,充斥在温行心头上,他缩在床上不可抑制的颤抖,嘴里那些熟悉的求饶认错话都卡在喉咙里。
“爸……”
逆光下,齐温席的眸中忽明忽暗看不真切,他脸上没什么多余的神情,侧脸的棱角背光下愈发凛冽。
床上的青年额头缠着的一圈绷带还没有拆,脸上结痂的伤痕微不可见,他缩在被褥后,只露出一双充满水雾的漆黑眼瞳。
齐温席抬起手腕,用皮带点了点床边。
“过来。”
温行感觉自己像是被鹰盯住的猎物,他没有再从齐温席脸上找到一星半点的松动,片刻后他颤巍巍的来到指定的地方。
几乎是他刚过去,齐温席忽然动手拽住温行的胳膊,反手一记狠戾的耳光掴了在他伤痕较少的右脸上。
青年的脸颊瞬间红肿了起来,他顺势被这一巴掌的力道抽的趴在床边,好半天没缓过劲来。
这一巴掌没有留情,齐温席握着皮带的手有些发紧,他不紧不慢的等着温行缓过来。
“起来。”
淡淡的嗓音透着不容置喙的余地,温行看向齐温席的眼神中掩饰不住的恐惧,他带着哭腔道:“爸,我不敢了,你别……”
齐温席听他这话眯起眼睛,他的视线落在温行被碎发遮挡不住的红肿右脸上,语气带着嘲讽。
“别求我,你平时玩的多厉害我哪回拘着你了?我一走,又是赌车又是撞车的,是打算跟齐柏沉看齐?”
说完,齐温席用手中对折的皮带虚搭在温行的腰上,眉庭冷峻,眼底尽是如同深海般森然的冷意。
“你该干什么?”
温行感到喉咙有些干渴,他顺从的跪起身子,动手一件一件的脱着裤子,脱到内裤时他抬起红红的眼睛看了齐温席一眼,然后将脱下的衣服放在床边。
温行身上还穿着一件白衬衫,下身光裸,两条腿上零星的青紫格外刺眼,右腿上的纱布无疑是又激起齐温席的火来。
温行刚趴下,那根可怖的皮带毫无征兆的抽了下来,连带着几下狠的砸在臀峰,质地上佳的皮带在齐温席手里化成狰狞的毒蛇。
“啊,爸,爸,你轻点儿……”
温行的眼泪一下子涌了上来,这种打法阴狠,齐温席甚少打他脸,更别提这么狠的抽他。
臀峰处就像被掀起了一层油皮,转瞬间十来下过去,重叠处泛着青紫,一道道高肿的棱子像是要破皮一样。
皮带抽在身上的声音响彻在整间房子里,温行腿不停的在打颤,他的手揪着床单,哭出了声:“啊……爸,我不赌了,你别打了……”
“你闭嘴,场上不是很厉害吗?现在哭什么?我再晚几天回来以后是不是就找不着你了?”齐温席手下不停,连带着几下狠的砸在臀腿边缘。
温行像一尾搁浅的鱼一样,他把头埋到床单里,身后渗入骨髓的痛让他忍不住想要伸手往回挡。
手腕倏然被攥住,连带着皮带也停了下来,温行浑身一僵,下意识想要抽回手,却被齐温席连着他的手连同衬衫下摆一同压在后腰上,红肿的臀肉完完整整的露出来。
“我让你去赌,让你撞车,让你拿话去激人家,这张嘴毛病就是改不了是吧?场上不是很厉害吗?现在挡什么哭什么?”
“啪啪啪——”
对折的皮带发狠的砸下来,打在已经青紫瘀肿的屁股上,声音沉闷,每一下都像鞭子一样。
温行哭的嗓子哑了,求饶的话他没脸说出口,整个屁股刀割一样的疼,剧痛撕裂着温行的思维,他从来没有挨过这么狠的打。
齐温席却并没有饶过他的意思,他按着温行,皮带翻转,扬手抽在高肿的皮肉上。
身后恍若连皮带肉被剉了一样,肺腑的空气也吸的生疼,温行再也忍不住挣扎起来,他不经意间挣脱了齐温席的手,不顾身后的伤窜起来,回头抱住齐温席的腰,把头埋在上面。
“爸,求你别打了……”
怀中软软的一团哭得很凄惨,齐温席微不可闻的叹了口气,把手覆在温行汗涔涔的头上。
感受到齐先生的动作,温行心里泛起一阵委屈,他抱着齐温席的腰不松手,脸上被打的伤也蹭的生疼,他怕一松开那皮带保不齐又会抽下来。
“行行,你错哪了?”
温行大抵是被这顿毫不留情的皮带打怕了,他摸不清齐温席的意思,只能顺着往下道:“不该去赌……”
齐温席微微抬眼,眸中震慑出慎人的寒光,他伸手把齐温行从他怀里揪出来,看着青年一半红肿的脸颊,问道:“只是这些?”
房间里的空气有些闷,齐温席手里还攥着那根刚和他身后亲密接触的皮带,随时可以因为他的答话而抽下来。
车祸是意外,我怎么知道那小子成心报复故意撞我?
当然这种话是不能说出口的,温行接着便如倒豆子一样一连串的认错。
“我不该乱说话,爸,我保证以后再也不……”
齐温席打断了他,将手中的皮带放在温行眼前,沉重的皮革味扑面袭来,夹杂着齐温席身上甚少有的烟草气息。
“形式上的话不用说了,我也听腻了,不用我来教你怎么趴吧?”
温行差点咬到舌头,他抬起头,目光和齐温席对接,那古井无波的眼底半点吓唬他的成分都没有。
“爸爸……”
温行呼吸都变得轻了许多,他惊怯的缩着肩往后退,这种力道再打下去着实受不住。
齐温席没再口头上说他什么,伸手攥住温行的手腕将他扯到身前,那只握着皮带的手压着温行的背。
温行被迫又趴回原先的地方,齐先生的手不容置喙的压在他背上,那可真是可怕的力气,他竟无法挣扎。
“爸,你以前都不打我这么重的!”温行喊着又哭起来。
齐温席仿佛又看到小时候挨了打怎么哄都哭个不停的的温行,他微微叹气,看着青年泛着青紫的臀肉。
皮带不轻不重的戳着温行臀上一道青紫斑驳的伤痕,交叠边缘起了血点,这一下疼得温行只想打人。
“别哭了,再打下去行行会不会恨我?”
齐温席语气带着些诙谐,温行把脸埋在床单里哭,听到动静后立刻竖起耳朵,抽噎着一边抹眼泪一边道:“不会。”
“那就好。”
齐温席嘴角扬起一道诡异的弧线,紧接着皮带铺天盖地的袭来。
皮带再次抽在刚刚晾凉的臀肉上,先是留下一道惨白的痕迹,接着迅速高肿起来,痛楚从臀腿蔓延,青年上一刻还在庆幸齐先生心软,下一刻直接疼得在床上号哭起来。
齐先生当主这么多年,这种程度的皮外伤还入不了眼,他下手留有分寸,但皮带还是随着温行的哭嚎声越来越轻。
最后听温行再哭下去嗓子就要废了,只得停手,将那根极具震慑力皮带被随手扔在温行旁边。
“哭哭哭,你还有没有点出息了?”齐温席从客厅端过一杯加了蜂蜜的水揽过温行想喂他喝下,却被温行推了一把。
“我不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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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有些人没看过
我一次贴一两千字
最后一些是群解散后零散写的
每一次贴看楼层回复
(毫不掩饰想盖高楼的欲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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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杯中的水洒出了一大半,在淡色的床单上晕染出一大片痕迹,索性杯子没有被摔出去,透明的玻璃杯中还剩下不到三分之一的水在杯底晃荡。
床上的小青年立刻蜷缩成一团,又怂又倔强道:“我不是故意的!”
“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
齐温席的声线平平淡淡没什么起伏,像远山一样层层叠叠到让人心悸,他又返回客厅重新倒了一杯蜂蜜水递给温行。
温行这时候才察觉到喉咙的肿痛,他颤巍巍的伸过手去接,然而手指刚碰到玻璃杯壁,齐先生突然松手,杯子连同里面的水齐齐倒在床上。
“我也不是故意的。”
齐温席要治他有很多法子,温行看着他那张没什么表情的冷脸有点发怵,最主要的原因还是他光着屁股晾在床上,指不定齐先生的皮带下一秒就落下了。
“来,你过来。”
温行狐疑,眼瞧着凶器也不在齐温席手里,碍于威严还是乖乖的蹭过去了。
齐温席坐在床上把温行揽过去,将他放趴在膝盖上,感受到温行的紧绷,齐先生缓缓用手在温行臀上揉着。
“你今天挨了多少打?”
齐先生的声音温温柔柔,给了温行一种错觉,他想都没想就脱口道:“不知道!”
齐温席覆在他臀上的手顿了顿,他看着温行高肿的伤处,一道一道的棱子都是自己亲手抽出来的。
“五十七下。”
实际上最后几下放了多少水只有齐先生自己知道。
“爸,你数这个干嘛?”
齐温席的手在摸完他屁股后转而摸了摸温行的头,语气柔和道:“行行还欠我四十三下,去零四十,伤好后每天领二十。”
“!”
温行一瞬间被震惊到了,但显然敢怒不敢言,他脸上带着明显的不服气,扭头回去看齐温席。
齐温席不理会他集哀怨震惊畏惧愤怒为一身的小眼神,抱着他去客厅喝水。
加了蜂蜜的水缓缓流过喉咙,温行有些舒服的眯了眯眼睛,紧接着就听到一阵细微的敲门声。
“爸,裤子,裤子!”温行身上只有一件衬衫,挨完打没穿裤子就被齐先生抱来客厅,这样子被人看见还要不要混了!
“没事。”
齐温席无声的笑了笑,把他抱回自己房间后才去开门。
门外的人显然是没有料到齐先生会自己亲自开门,他敲了两下就开始玩手机,在听见门开声后还直直的专注于看最新的彩票双色球走势图。
直到手机被人抽走,齐柏沉才从跌宕起伏的走势图中回过神来,他视线先是停留在面前男人湿了一大片的肩膀上,接着委实不敢抬头去看那人的脸色。
“哥……”
不用去看就知道齐先生现在是什么脸色!
齐柏沉局促的站在门口,等着齐温席一顿没脸的训斥,他还记得以前齐先生发现他等电梯时候玩手机时是怎样治他的。
齐温席的视线停在手机屏幕上高高低低的走势图上,眼底划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他神色如常的将手机还给齐柏沉。
“进来吧。”
只是这样?
齐柏沉多年浸淫在齐先生的淫威之下,他乖乖的换好鞋子走了进去,等着一会儿迟来的暴风雨。
“温行有些不舒服,我去看看他,你喝什么自己拿吧。”
齐温席的话中规中矩让人挑不出毛病,可听在齐柏沉耳朵里,只剩下淡漠和疏离,他再抬头,齐温席已经走进了温行房间,只留下这么一句好似待客的话。
对,是待客。
凉了……
趁着齐先生进厨房做饭,齐柏沉轻车熟路的溜进了温行房间,只见他的小侄子怏怏的趴在床上看书,腰际盖了条薄被,一副遭受了荼毒的样子。
“行行。”
见他来,温行闷闷喊了声:“小叔。”
温行侧过脸来的时候,齐柏沉才看清楚他右脸上一片清晰的红肿。
“啧啧,挨打了啊?”齐柏沉有些幸灾乐祸的揭开温行腰上搭着的被子,在见到那上了药后依旧青紫斑驳的两团肉时也不禁颤了颤。
“你怎么惹着他了,齐先生会舍得打你这么狠?”
两人从小难兄难弟惯了,齐柏沉挨的打哪次不比这个狠,温行明显感觉齐柏沉话里的酸味。
“你走开!”
温行哑着嗓子凶了他一句,伸手自己把被拽下来的被子盖好屁股,毫不掩饰对于来自亲叔叔的调侃十分抗拒。
齐柏沉见他跟只小豹子一样说两句就炸毛,十分想捏住蹂躏一顿,他故作正经轻咳了两声道:“你爸打我时候哪回避着你,你别扭啥?”
“靠,你丫熬到头了,齐先生说再也不揍你了,现在只有我一个人承受着齐先生的怒火!”
温行愤愤不平,丝毫没有察觉到齐柏沉的眼底一闪而逝的不自然。
“你爸……真的说再也不打我了?”
温行见他一副不敢相信的傻样,忍不住把手上的那本厚厚的经济学书刊扔到他身上。
“还装,这次你赌钱齐先生就没揍你吧?要是搁以前还不得扒你层皮去!”
厚重的书扔在胸膛上,齐柏沉根本没像以前那样躲,温行嫌弃的伸手去给他揉揉被书砸到的地方。
“你死人啊,怎么不躲?”
胸膛上钝痛的地方被一只温暖的手包裹住,齐柏沉回过神来,勉强一笑问道:“你这次惹了什么事让你爸捶你?”
提起这个来温行更加生气,他抽回自己温柔的小手,开始喋喋不休的数落起没有革命友谊精神的小叔。
“就因为借你钱,齐先生冻了我卡,害的爷不得不想法子赚钱……”
温行说的愤愤不平,在说到被一**开车撞了的时候,齐柏沉皱眉,也被他感染了情绪,一句不经脑子的话脱口而出:“操,这孙子真他.妈.活的不踏实了……卧.槽.你干嘛?”
齐柏沉一句话还没说完就被温行在腿上猛掐了一下,疼得一哆嗦,他刚想抽温行两下,多年求生欲本能就感到身后一阵凉风吹过。
齐柏沉一颗心像是又跌回了波兰小院里那棵不知道叫什么名的树下,他战战兢兢的转过头。
那熟悉的身影立于门槛,恍若远山,举足轻重,齐温席的神色始终浅淡,他目光掠过趴在床上的温行和战战兢兢站起身来的齐柏沉。
“哥……”
齐柏沉嗓子有些干涸,他不敢迎上齐温席的视线,温行在心里暗叹小叔居然比他还怂,这种时候讨饶才是正确方式。
齐柏沉还记得他以前说脏话被齐温席抓住了,生生一个字一下给他把嘴抽肿,连续好几天吃饭都疼得张不开嘴。
齐温席眼底没有半分情绪,他瞥了一眼一脸讨好的温行,丢下一句吃饭了,便离开了房间。
低气压走了,温行穿好裤子后才发现齐柏沉还立在床前,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温行凑上前踮起脚摸了摸他的狗头:“想什么呢,还等着齐先生罚咱俩抄书?傻了吧可怜的孩子,被齐先生虐了这么多年一时间心里扭曲了吧!”
齐柏沉不爽的甩开他,一巴掌拍在温行饱受摧残荼毒的臀上,满意的听着温行惨叫。
“出来吃饭。”
齐先生脸色不悦的折回来,二人登时不敢造次,迅速收拾完赶到餐桌。
【11】
碗里晶莹的米饭被蒸的温度刚好,被温行无辜的用筷子戳烂,以表示自己十分不美丽的心情。
温行的口味偏咸,饭桌上仅按照
齐先生和齐柏沉的清淡口味炒了几盘素菜,唯一的荤菜是一条清蒸鱼,对于唯一的伤患来说是不能碰的。
况且伤患还站着,更显得仿佛受到了家庭虐待一样。
“爸……”温行声情并茂的喊了声,试图唤醒齐先生的良知。
“闭嘴,吃饭。”
齐先生今天脾气似乎格外不友好,温行在心里默默叹口气,还是决定不要惹到他,以免再次遭受家暴。
饭桌上的气压一度很低,吃过饭后齐柏沉习惯性的收拾碗筷。
“行行,你让长辈收拾?”
饶是温行再粗神经,也看得出来齐先生和齐柏沉之间的不对劲,他讪笑着试图扭转局面道:“爸,您不用这样吧,我可是伤号!”
齐温席只盯着他不说话,温行一顿饭下来本就站的累,他哭丧着脸屈服淫威,期间齐柏沉想帮他,却被齐先生一句:“他自己没手吗?”给挡了回去。
齐先生房间的床由于洒了蜂蜜水不能睡人,吃过饭后便和温行挤在一张床上,齐柏沉则自觉的住进了客房。
睡前,齐先生照例在看书,温行玩了会儿手机就神神秘秘的凑过去,小心翼翼的移开他手上的书,把脸贴上去。
“爸,你跟小叔来真的啊?”
小青年在柔和的灯光下睁着黑曜石一般的眼睛盯着齐温席,还红红的眼角再配上这样一副表情着实让人看着好笑。
齐温席伸手捏了捏温行的脸,道:“怎么?你也不想让我管了?”
这话说的,温行讨好的朝齐先生方位蹭了蹭,一双眼睛亮晶晶,显然是无比期待,但场面话还是要说得。
“哪有,瞧您这话说的,我还得劳驾让您管一辈子呢!”
“嗯。”
温行无语的摸摸鼻子,感觉自己给自己挖了个坑,便继续回到刚才的话题:“那您真不管小叔了?”
男人平静的面容下藏着冷峻,他视线移到温行的脸上,语气仿佛波澜不惊的水面一般道:“三十了我还管他,传出去也不好听吧。”
齐柏沉那明显失落的神情在温行脑海里无限放大,他很富有革命精神道:“爸,在您多年镇压下,小叔可比我听话多了,您要是不管他了,万一他回头再去赌钱怎么办?”
齐先生恍若轻笑了一声,接着单手把毫不设防的温行拎过来,冰凉的指骨捏着青年的耳尖。
“你要是再敢沾上乱七八糟的……”
齐温席的话不需要说完,温行嗷嗷叫着从齐先生手下抢救下自己的耳朵,他愤愤不平道:“我知道,我知道!”
临睡前,齐温席又给温行上了一遍药,才放他睡觉,温行挨了一顿打,又哭又闹的,很快睡了过去。
齐温席却是没再继续看书,他扒开像八爪鱼一样缠着他的温行,下床走到客房,轻轻推开门,就着房间里从窗户里探出的些许月光看去。
床上的人一如既往的因为心里藏事睡相很差,被子被团成一团堆在一旁,齐柏沉扯着床单缩成一团,一条光裸的腿还露在外面,这模样怎么看怎么可怜。
男人站在门口看了一会儿,片刻后走过去,先将裹在齐柏沉身上的床单扯下来,拎回那条冰冷的腿,又把被子抖开盖在他身上。
空气静静流动,齐温席凝视着面前这张熟悉的脸,很轻易的就能从久远的记忆中找到这些年来属于他的年轮轨迹。
齐柏沉自小是跟着齐深的,齐家不需要再培养一个继承人,对他不怎么待见,直到齐深病逝,齐温席才接手齐柏沉的抚养权。
小时候的错待,让齐柏沉活的无比小心拘谨,齐温席曾不止一次因为小孩不敢上餐桌吃饭而打过他,用了半年多时间才纠正了那些过往的怯弱卑微。
齐温席微不见闻的叹了口气,又在床前立了一会儿才离开。
睡着了的齐柏沉,梦里全是齐深的脸。
齐深病逝前一天脸色略有些苍白,他倚着枕头半躺在床上,吩咐下人将齐柏沉叫来。
“爸,爸爸……”
齐深长相偏文弱,此刻一病愈发憔悴,他看着一向不喜的幼子,道:“我走之后你跟着你母亲也好,你大哥也好,别再耍那些把戏了。”
齐柏沉垂下眼睑,半晌才道:“我没有……”
齐深反是笑了,好看的脸上因为常年卧病没有血色,他咳了几声说:“你别以为我不知道,每次你哥回来,你总是想方设法接近他!”
事情被戳破,齐柏沉低着头看着洁白地板上的花纹,一句话也不说。
齐深最恨他这副无限算计的模样,随手拿起床前刚喝完药的碗像他掷去,病中无力,那碗也只是砸在齐柏沉肩膀上,掉在地上滚了几圈。
最后齐深叹了口气,朝他招招手,等到他走到床前后伸手吃力的抱他在怀里,轻声道:“别恨我。”
第二天夜里,齐深就病逝了。
新年快乐鸭!
有些地方改动了,突然便当的渣爹
小叔其实也是个心机boy
求赞求回复
尽量这几天放完存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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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2021-09-05 21:58:43  更:2021-09-06 12:35: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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