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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湘溪苑]【原创】受宠小仆 (甜文)[第6页]

作者:往昔不会再逆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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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一点点流过,地上的娇妻正被他的男人残酷的惩罚。伊清低着头哭的意识一片空白,才觉得身后那骇人的木质阳齤具被抽出体内,徒留后齤穴阵阵的空洞。
梁崇双把他从地上捞起来直接按在了床上,伊清不说话只是一直哭一直哭,哭的身子都跟着抖。两条修长的腿分成人字型,里侧印着横竖不均的红凛,翘臀的颜色由于挨罚后没处理,颜色已经加深,挨着臀缝的地方一边多出一个褐色的掐痕,这是刚从伊清掰开秘处留下的。
梁崇双分开他的臀掰,秘穴只是有点肿并没有其他的伤,而因为长时间填了东西进去现在还无法闭合。
“疼了?”梁崇双拍拍他的屁股蛋,不经意的问。
伊清无语,趴在床上的锦被哭湿了一大片。
“疼了就记住教训,以后再犯只重不轻”
挨完了重罚又不过来哄哄,伊清更委屈了,却再不敢从前那样躲进他怀里撒娇。梁崇双并未察觉他的心思,只是眼下的景色实在让他难以自持。小美人哭的梨花带雨,甚至嗓音里他似乎能听见几分娇嗔,白皙的皮肤上的红色凸显出被欺负过的痕迹,偏偏小齤穴还在一张一合的向他召唤。梁崇双一个深呼吸,饿狼死的撩起伊清的长衣,在他光洁的悲伤用力的亲吻。
按往常,伊清都会半咬着手指,回头往着他然后被发现后,羞涩的给他个回吻。可伊清今天没有任何反应,仍然趴在床上呜呜的哭。
梁崇双安慰了他几句,但最后等不及了,直直冲进了那嫩粉的洞穴。男人一前一后的律动,穿梭在下面人的身体,无限的满足。
忽然想起了什么,突然他给下面人翻个身。伊清红肿的臀部一着硬物,啊的一声惨叫。
“乖,你不翻不过来他怎么办” 说着梁崇双手握住了伊清被挑弄挺立的小萝卜。
一手握着媳妇的命根子,一手拖着他的两条腿,几次摩擦后,两人同时到了顶峰。伊清又累又疼,做完了就翻过身趴着继续哭,梁崇双见他委屈好一顿哄才把人给哄睡着,夜里拿着布巾为他擦干净,自己又洗了澡才跟着睡着。
伊清自那晚以后就乖多了,乖到阿关成天嚷嚷着没人陪自己玩了,乖到孔贤宁也有点担心了,乖到梁崇双也觉得有点不对劲了。
早饭四个人吃完,阿关用筷子敲着碗:“清儿一会儿我们出去吧”
伊清抬头看看他,又看看梁崇双。
“去玩吧”梁崇双是真心的,他都好几天没看见伊清笑了。
伊清摇摇头:“我还是不去了”
唉,桌子上的其他三个人一起叹了口气。
孔贤宁皱皱眉:“要不我们四个一起出去吧,大过年的街上热闹,再找个馆子吃一顿”
伊清抬起头,看着梁崇双。
男人这时握着媳妇的手:“都好几天没出屋了,带你出去玩”
阿关如人所料,一踏出门,人就没影儿了。孔贤宁在后面喊:“你别跑太远,中午凤祥居吃饭别忘了”
“知道了!”远处无人的街道上,传了一声回音。
伊清低着头,不说话只跟着梁崇双的脚步走,如果梁崇双一停下来,他保准能把他鞋踩掉。
“清儿不去前头转转?”梁崇双难得放他自由。
伊清摇摇头,接着粘豆包似的跟着他。
孔贤宁和梁崇双本来就是陪逛的,可没人需要他俩陪结果就是三个人在大街上从头走到尾又从尾走到头。
当走到第三个来回的时候,孔贤宁看见了在卖炮仗的地儿蹲着屁股的阿关。阿关也看见了他们,美滋滋的回头一乐。
“宁哥你看,这是卖炮仗最后一波了”
孔贤宁瞥了他一眼:“你都连放了多少天了,家都要被你给炸了”
阿关挠挠头:“可是这是最后一波了啊”
大掌柜挥挥手:“随你便”
阿关从里头挑了两个响的又拿了两个长筒的,走到后面两个人那:“清儿咱晚上一起玩吧”
这回伊清倒也没看梁崇双,而是盯着他手的炮仗好半天:“不玩了,你自己玩吧”
阿关撇撇嘴,不一会儿又没影儿了。
午饭四个人凑了一小桌,梁崇双把菜单递给伊清:“想吃点什么”
伊清看了会儿:“豆腐汤,素炒芹菜”
小二记得认认真真,心里嘀咕着这哪家公子长的不食人间烟火,吃的也不是人间常吃的。
梁崇双一把抢过他手里的菜单,有点无奈的敲敲的小脑袋瓜:“你要当和尚啊,小二,酱豆腐鱼,水晶扣肉,珍珠虾……“
虽然上了伊清最爱的吃的菜,可是除非梁崇双夹给他,他绝对不主动伸筷子。阿关在一旁张牙舞爪的说刚刚街上新表演的杂耍还有这两天他发明的新花样去放烟花。
伊清低着头,眼睛听得酸酸的,脑子一懵拿起旁边的小杯子把里面的东西一饮而尽。喝完才觉得舌头上辣辣的,梁崇双平时管他管的严,吃东西都要注意更别说让他喝酒。小东西不知道自己喝的什么,只是觉得东西仰头一喝,便放松了几分。
等阿关分享完了自己的见闻,一抬头,伊清脸红的似个大苹果。
孔贤宁赶忙夺过他手里的小酒杯:“哎呦小祖宗,怎么还喝上了,你喝过酒吗”
梁崇双知道伊清根本就不知道那是酒,并没有责怪的意思,伸手要从孔贤宁那把人抱过来。
孔贤宁晃晃了胳膊上的人:“这才喝了几口就醉了,去让你双少爷抱”
原本醉的晕乎乎的少年一愣,接着两行清泪唰的就流了出来,抓着孔贤宁的衣角死死不放:“贤宁哥你别和双少爷说,别和双少爷说”
梁崇双正准备捞人的手在空中一滞。
“呜呜呜,贤宁哥不告诉双少爷好不好,他要是知道我不乖,清儿又要挨板子了”,伊清越说越委屈,倒在表哥的怀里使劲的哭,哭着哭着就睡着了。
孔贤宁把人递到了梁崇双怀里,压低着音量说:“好好和他谈谈吧,你看他怕你怕成什么样了”
梁崇双把他怀里的人弄到自己的背上,驮着肉堆堆的小胖子回了家。
伊清倒在床上的时候仍然没什么意识,只是觉得头有点痛,往被窝里暖和的地方钻了钻便睡死了。
梦里他梦见阿关说的新玩法,把烟花攒成一把,对着一大团光火许愿望。他还梦见自己吃到了小武家的酱猪蹄和南街的叫花鸡。可他刚准备咬一口金灿灿的鸡皮肉忽然就被人摇醒了。
伊清皱皱眉毛,睁开眼睛便看见梁崇双坐到他床头。
“清儿快起来!”
伊清揉揉眼睛,望着窗外还是黑乎乎一片的天。
梁崇双见他还睡眼惺忪就自己走到衣橱前给他找了几件厚棉衣,把靠在一边的人拉起来,给他穿上了衣裤鞋袜便拉着他出去。
屋门一开便是迎面一阵凉风,伊清低头一看,院子竟然堆了小山高的东西!
梁崇双搓搓手:“这是卖炮仗今天剩下的,我全买了”
伊清一愣,呆兔子似的瞪着大眼睛。
梁崇双拉着他的手,两人走到炮仗堆前:“我陪你,我们放到天亮”
伊清望着身边脸都冻红的人眼眶有点湿:“可是你不是说……”
话还没说完就见那人点燃了一根烟火递到他手里:“我说不让你碰是觉得这东西太危险,你又毛手毛脚的,可是我陪你着你一起就怕了,来,拿着”
少年接过他手里明晃晃的东西,露出这些天第一个笑容。
梁崇双见状也笑了,看来在街上向别人讨了半天才凑出来的炮仗真是没白费。
伊清见一株烟火燃尽,又问:“我能再玩一个吗”
梁崇双把地上一把的烟火棒统统递给他:“这些都是你的”
一整簇光火耀眼夺目,伊清闭上眼睛试着阿关的新玩法,在新年里跟烟火许了个愿。
他跟老天爷说,他希望他这辈子每一次睁开眼睛都有这个人站在眼前。
梁崇双握着他手,有些不安的问:“清儿恨我吗”
伊清摇摇头:“不恨,只是害怕了”说完便低下头搅起了手指,因为害怕自己什么都不敢做,只能紧紧的跟着他,生怕一点小错就得到羞辱的惩罚。
梁崇双看懂他的心思,把疼在心尖上的清胖子搂在怀里:“以后不会了,只要清儿不犯大错,我就不打你了”
伊清有点意外,抬头望着他:“那我以后也可以自己上街吗”
“可以,但要记得认路,最好叫上阿关或者我”
“那我能吃南街的叫花鸡和粉蒸肉吗”
“行,但不能天天吃”
“那我能穿自己想穿的衣服吗”
“我又没管过你这个”
梁崇双被他一大堆问题问的特别无奈,最后只好打断:“剩下那些你不玩了?”说我又给小媳妇使了个眼色,指指旁边的方向:“想不想把他们都炸起来!”
两人相视一笑,便都奔到炮仗前,只见漆黑的夜里,整个院子传来了接连的巨响。
孔贤宁和阿关被相继吵醒,开门一看,对面的两个人正互相拥偎,互相握着对方的耳朵,在这漫长的黑夜里感受着无尽的幸福。
因为孔家夫夫的一再挽留,伊清和梁崇双硬是被留到了三月初,冰雪消融之后才回了后山。
孔贤宁在门口再三询问:“真的不留在县城里?”
梁崇双揽过他的小媳妇,揉摸着他的发鬓:“不留了,以后生计都打算好了怎么好再麻烦你们,况且那也是清儿的家”
伊清倒是靠在他怀里显得乖巧,一旁在他眼皮子低下跟阿关挤眉弄眼对口型。自打那晚两人敞开心扉以后,梁崇双便对他没那么多束缚了。这让本性就不安分的小东西更是又野了几分。
这不,他和阿关算计着过两天去后山的冰湖里捞鲤鱼。
梁崇双并未察觉他的计划,牵着媳妇的手上了马车。这趟之行让他对未来有了打算。后山虽然不及县城,但自打多年前的那场瘟疫以后现在也有了不少人烟。他曾经替村长的儿子教了两天书,发现村里的孩子基本上都是撅着屁股抠蚂蚁长大的,没几个人识大字。而村里人都是以卖山货为生,手头里也算不上紧,所以他打算在后山开个私塾,即赚钱又教了后人。
他把自己从京城带的那点钱盘了后山的客栈,又托孔贤宁从外县找了个小建工队。孔贤宁说要请好的,可都被他再三推辞了。他一个有手有脚的男人,总不能什么事儿都靠人家。
建工队隔两天就来了人,领头的是个膀大腰圆的大汉,一说话就瞪着眼珠子,要不是梁崇双是见过市面的人,说不定还得被他这长相给吓住。领头姓秦,接触之后发现人还行,风风火火骂骂咧咧的,干事儿倒是雷厉风行。
回了后山梁崇双就整天客栈家里的两头跑,伊清倒是一次没去过。一是梁崇双不让他去,他说那地方危险,小迷糊蛋容易磕着碰着。二是伊清也有自己的事儿要忙,整天和梁崇双一同出去,回来的比他还晚。
梁崇双忙私塾的事儿,没工夫管他,况且这芜尘县民风淳朴还有孔掌柜给他撑腰,他也不怕伊清出乱子。
晚上伊清照旧是黑了天才进屋,梁崇双刚好刚烧了热水,把人拖到床前。
“这又是上哪野去了,裤腿上都是泥点”
伊清晃悠着脚丫子,被梁崇双脱了鞋袜按在了水盆里:“我和阿关带着小彪去抓泥鳅了”
“7岁大的小屁孩儿你们也能凑到一起玩”这话说着像谴责,语气里却满是宠溺。7岁孩子有什么不好,那说明他的清儿纯真。
一双洁白如玉的嫩脚丫被梁崇双小心的握在手里,一边撩着热水一边按摩着脚心。伊清心弦有些波动,人家堂堂大少爷又曾是朝廷要官,为了他放弃了几乎所有重要的东西,眼下却要反过来给他认认真真的洗脚。
小媳妇心里不舒坦,抽了双脚悬在热水外。梁崇双不明的抬头看他,就被伊清拉到了床边。
“咱一起洗”
一只木盆里放了两双脚,怎么都有点挤,可两人却很享受这狭小空间带来的亲密。柔嫩的皮肤在粗糙一点的皮肤上蹭蹭,撩拨的梁崇双心直痒痒,当下踢翻了水盆把无骨般的爱人按倒。
伊清的两只手被梁崇双钳住,可多年的契合让他却是享受这人的霸道。眼下如凝脂般的白皙让梁崇双不知道怎么疼爱才好。
一场欢好后伊清头靠在他男人的胸膛上:“双少爷,若是清儿没遇见你会怎么样”
五指穿梭在爱人的发间,梁崇双想了片刻:“不知道,可我要是没了清儿就不会如此自由快活了”
第二天两人起的都有些迟,简单洗漱好便各自出了门。
阿关在还结着薄冰的湖边等了好一会儿,才见伊清撇着小短腿跑了过来。阿关也没多问,毕竟他和伊清是同路人,房事这种事儿可不是他们控制得了的。
伊清在一边捡了根枯木,一下在薄冰湖里扎出来的窟窿:“这鱼真比开春的好?”
“你信我的,我在这山上可是生活好多年了。这鱼冬日里尽藏在冰水底下,养的又肥又鲜”
伊清听了甚至舔了舔嘴角!又肥又鲜的这种词在他面前最好还是别随便说。
清胖子浑身瞬间发出了干练的光芒,撸了撸袖子问后面的人:“这要怎么捞?“
阿关拿着枯木把结冰的湖面戳碎了一大片:“不出一会儿,这水下准出黑影子”
伊清兴高采烈的站在了岸边,叉着腰等着肥鱼上钩,打算晚上给他双少爷炖鱼汤喝。阿关则跑到离他几步远的地方又开发了一片湖水。
不一会儿,阿关就拿着他的小鱼篓捞上了一条大活鱼,脱水的鱼在渔网中一个劲儿的甩尾巴,贱了阿关一身水。
伊清看了好是羡慕,握着小鱼篓也跟着守株待兔。
可一上午过去了,阿关那边的木桶里已经装了三四条,伊清蹲在湖边直打瞌睡还是毫无收获,好不容易见着几次黑影儿也让它们跑了个干净。他琢磨着这样不行,总不能在湖边傻等了一天一无所获吧。
突然,湖里闪过碗大的鱼影儿,在湖底一阵乱蹦好不精神。伊清一个机灵,拎着小鱼网就冲了上去,却完全没发现自己已经踩在了结冰的湖面上。
他身子一倾,冻结的湖面便出现了细碎的裂纹。然而专注抓鱼的清胖子并未发现湖面的裂开越来越大。
阿关还在盯着自己的一片区域,突然就听见“扑通”一声!再一回头,只剩下了伊清的小木桶,而湖里面却多了一双挣扎的双手。
阿关当时就傻眼了,赶忙扔了手里的鱼篓跟着要下湖里救人。可刚一伸进去一只脚就清醒了不少。这湖水冰凉刺骨,他又不会游泳,下去了两个人便都上不来了。可又不能放着他不管啊,阿关急的都要哭了,眼见着伊清的身子越来越沉,他找了一根够粗的枯木直接丢在湖里。
“清儿快抓住!”
不知道是伊清听见了他的话,还是本能的自救,竟真把一双胳膊搭在了上面,可只能勉强露出头却根本没力气游上岸。
阿关没办法,撒腿就往山里跑,他知道哪条路去那间旧客栈最近,梁崇双定是在那里。
山间里传来了阿关的声音:“清儿你坚持住,我这就找人救你!”
伊清身子浸在了冰冷的湖水里,四肢被冻得麻木,片刻整个人都没了知觉。
这三月初的天儿,掉进冰湖里可不是闹着玩的。
梁崇双听完阿关没头没尾的话之后整个身子都僵了,愣神了一刻后转身就往出跑。他虽然身材高大但毕竟从小只习文不习武,身手不见得多矫健,可现在却健步如飞恨得自己没长一双翅膀。
怎么了呢?不今早还好好的吗?不昨晚还说了离不开自己的吗?
梁崇双不敢想,从来没如此恐慌过,生命可贵却也脆弱,即使他付出再多也不知道老天能不能听见他的祈祷。从来都是刚毅如铁的男人此时被吓得眼圈都红了。
阿关在后面跟的也是上气不接下气,这几年他被孔贤宁养懒了不少,早不像当年店小二那般手勤脚勤。
等两人赶到的时候,正看见伊清躺在岸边,湿哒哒的一身水闭着眼睛没有清醒的痕迹。
阿关心底松了口气,清儿还真行,自己竟然还真爬上来了。
梁崇双赶忙把自己的外挂披在他身上,抱着不轻的小胖子回了家。
男人可是心疼坏喽。
早上还蹦蹦哒哒的小媳妇,现在脸色煞白,嘴唇乌青,无意识的身子抖个像个筛子,头发上的水冻成一缕缕的,睫毛上都结了小冰花。
这村子的条件自然不比从前,火炉只够正常人保温根本不够伊清取暖。梁崇双把他衣服扒了,里里外外的拿热水擦了一遍,掀起被子就要抱着人取暖。
阿关识趣的走了,顺便回去让他宁哥给他们多加点炭火炉盆。
屋子里的温度暖暖的,梁崇双钻进被子里,脱了自己的上衣,把伊清搂在怀里。体温和体温的触屏立刻让他缓解了不少。抱着小媳妇,梁崇双又给他披了个毛毯,感觉还不够又给两个人围了个棉被,热的自己挥汗如雨。
小媳妇在他男人的悉心呵护下体温恢复了正常,嘴唇也有了点红润。梁崇双这才放心了不少。
一边给他掖了掖被子,一边捏着他的小脸:“小东西,吓死我了。看你醒了不收拾你”
伊清不知情的酣睡着,往暖烘烘的被窝里钻了钻。
第二天是个艳阳天,伊清是被门外的声吵醒的。
“他怎么样了?” 是贤宁哥?清胖子一个激灵,扑棱的坐起来想起来昨天发生了什么。
“还睡着呢,昨晚有点发烧喂了点药已经没事儿了”
屋外人说着话就推门而入,只见床上露着小脑袋的人睁着两个黑溜溜的大眼睛。梁崇双也没怪他不叫人不礼貌,因为媳妇现在还是光着的。
阿关从门后低着头走进来,手里捏着个小纸袋递到床前。
“小武家的猪蹄,特地让他给你留的”
梁崇双替他接过纸袋放到一边,搬来两张椅子。孔贤宁坐在一边摸摸小表弟的额头。
“阿关你坐啊” 说着梁崇双把椅子摆得靠向他一点。
大掌柜觉得小表弟没什么事儿就收了手,不紧不慢的说:“坐不下了”
四个人皆会意,孔贤宁留下不少药材炉火之类的东西就带着红着脸的阿关走了。
屋门再次关上,屋内陷入静悄悄。梁崇双收拾着他们送来的东西,一边忍着不说话,想看看小东西自不自觉。
伊清抓着被子卡到脖子前,紧张的不说话。不是他不想说,是他不敢说啊。他说我错了?那肯定就是被拉下床挨板子的事儿,身子光溜溜的裤子都省的脱了。那不说昨个的事儿?不行不行,他太了解他双少爷,跟他打马虎眼那结果绝对不是挨板子这么简单了。
清胖子越想心越慌,甚至一只手偷偷伸进被子里摸摸自己两片光洁的屁股蛋,这才好了几天啊。
梁崇双等了半天也没见那人出声,一回头下了一跳。伊清一只手藏在被子里不知道摸什么呢,眼睛雾蒙蒙的一片,下一秒就要泪如雨下。
男人担心他,顾不上逗他了,以为是昨儿个磕着哪了,赶忙走过去掀了被子。清胖子吓得骨碌翻了个身,头埋在枕头里两手向身后一捂:“不敢了,不敢了”
梁崇双被他逗笑了,他这一笑伊清才小心的回头,呆兔子似的看着他。梁崇双拿走他两只手,在白腻的翘臀上拍了一记:“你也知道该打,起来!”
小媳妇知道逃不过了,低着头下了床站直在他男人的面前。
“去穿件衣服再过来” 小东西赶紧光着脚去衣橱里找衣服,又听见那人补充一句:“裤子就不用穿了”
待伊清穿了件长衣站在梁崇双面前他才放心小东西不会着凉。
梁崇双坐在床沿上拍拍自己的大腿,伊清身子一颤,规规矩矩的趴在了他的腿上。
长衣被撩到腰部,挺翘的臀丘隆起了一个圆滑的弧度。他没急着下手,而是在雪白的臀掰上揉了揉,表情小心认真,动作温柔缓慢,一点不像是在惩罚人。
伊清平时挨打,大错决不轻饶小错也是家法加身,就算吃了巴掌也都是被按趴在床上桌子上,被按在腿上打屁股那都是小时候的事儿了。
说实话,他宁愿是粗糙的大手打他也好过冰凉的竹板。可这小孩子的刑罚让伊清有点羞,而且那人盯着自己要挨罚的部位肆意的乱摸却迟迟不落巴掌,让他心里等待的忐忑不安。
臀上的肉丘由奶白变得有点潮红,梁崇双瞧见伊清的脸色也跟着红的似个苹果。可他偏偏不紧不慢的继续摸着,然而却不是整个手掌的揉摸,却是一根或两个手指肚在臀峰上揉摁。
要说这清胖子平日里也没白吃,这不肉丘上一摁就陷下一个小坑,小酒窝似的还挺俏皮。
伊清被他摸的汗毛都竖起了一层,不安的扭来扭去。
“怕了?”
刚刚还扭来扭去似个小鱼,突然停了下来乖乖的点点。
“怕自己出事还是怕我打你?”
伊清咽了下口水:“都怕……”
却不料臀上“啪”的落下一掌。
“哎呦!”
梁崇双在泛红的掌痕处又揉开了,这次是整只手揉面似的在肉丘上又推又抓。
“撒谎”
伊清心一顿,猜他怎么知道的。其实他只是怕挨打,至于出去玩掉湖里的事儿那是意外,又不会次次发生。
他这点小心思梁崇双全都看在眼里。昨夜也琢磨了一下,伊清狠揍也挨过不少,可对自己的嘱咐基本上油盐不进。他在想,是不是该换一种方法多和他沟通,他也怕打狠了再伤感情。
当然,这基本的教训还是得有的,孩子不能惯。
“清儿,你知不知道我昨儿听说你掉进冰湖里是什么心情?”他边说边揉着,手里的动作温柔的快要溢出水来。
伊清回头看着他,却看见了他眼底的悲伤和无奈,突然心里泛起了一丝愧疚。他转过头,沉默不语。
“若是换了我早上还好好的和你打了招呼,昨晚还抱着你说着知心话,可白天一出门就再没回来了,你能体谅我的恐惧吗”说完他深深的叹口气,所谓新战略就是敞开心扉的和他沟通。伊清大了,不是小孩子了,他相信话说开了会更好一些。
果然,小媳妇听完他一席话,简直无法想象那是怎样折磨的殚尽竭虑。他抽出一只手抓着梁崇双的衣角:“我能,双少爷我错了,我害你担心了”
梁崇双仍然是保持着手上的动作:“你不能,只要我一直在你身边你就永远都体会不到。”
“可我也不想让你体会到,我舍不得你难受。清儿,下回做事你也想想我”
愧疚和歉意汹涌而上,伊清抬了抬腰:“双少爷你打我吧,我认打”
“我就打你三十下记住教训,我相信清儿今后也舍不得我难受,对不对”
小东西使劲的点头,挪了挪身子。第一次如此心甘情愿的呈上自己的娇臀。
“啪” “啪” “啪”……
皮肤和皮肤的接触,发出脆生生的声响。隆起的臀丘被拍扁弹起,泛上了不同羞涩的粉红。
而梁崇双并没有一气打完三十下,而是十下一过又开始揉摸了起媳妇的臀部。
即使敞开心扉,教训也是要记住的,三十下对伊清来说顶多是红肿根本就是一晚上消退的毫无痕迹。可他了解伊清,知道他最怕的是羞,而他就对症下药的给他来个羞。
可这次不同上次挨罚的侮辱。伊清感觉到屋内气氛异常火热,甚至是色!情暧昧的。
梁崇双此时在刚刚责打出的淤红处轻轻的揉按,片刻之后又拿指肚在臀丘上来回刮着,最后一掌分开了臀掰,侧着手掌在臀缝里肆意的游走。手掌一遍一遍掠过私密,由上到下一直滑到了大腿根。
伊清被他挑弄着,小萝卜已经出现了抬头的趋势。就在他要意乱情迷的时候,接下来的十下又左右开弓了起来。
十个臀光用了十足的劲儿,仅仅这几下臀丘已经开始肿胀发亮。
梁崇双继续刚刚的“按摩法”,肆意的在他敏感处游走一边又进行了最后十下。
责罚完后,伊清的小萝卜已经立起一半。梁崇双抱着他坐在自己的大腿上,把臀伤的部分尽可能让出来。一只手环抱着他的腰背另一只手真正的给他揉着伤。
“禁足你七天,这几天跟着我或者在家呆着”
小东西被收拾的服服帖帖,挨了打虽然疼但也说不上委屈。
梁崇双那三十巴掌一点没留情,这屁股已然是肿了。他把人放趴在床上,从桌子上拿过小纸袋哄哄他:“喏,猪蹄凉了可就不好吃了”
原本还有些黯淡的眼睛瞬间就重燃了光亮。伊清腾的下床,长衣的下摆自然从腰间滑下罩住被罚的地方。梁崇双见他急吼吼的样子,真怀疑他是真疼还是假疼。
清胖子一路小跑嘶嘶的发出呻吟,速度却没丝毫的放慢。梁崇双叮嘱了两句就去客栈那便盯工去了。
伊清一边欢乐的啃着猪蹄,一边心里有些小小的感动。双少爷真是变了,若是以前,自己准是又几天得趴着睡觉。
不过说他完全不怕自己出事儿也是不可能的,毕竟那湖水冰凉刺骨,浸在那里无助的感觉他真!……
等一等……
清胖子想到这里,忽然一愣……
禁足可是不好过啊。
梁崇双白天去盯工,留伊清一个人在家里。这里不是京城的梁府,自个呆在家里连找个说话的人都没有。小媳妇为了打发时间,三间小屋收拾了一遍也不过小半天的功夫,下午他拿本他男人的书假模假式的看了一会儿就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梁崇双回来之后便把人抱去了床上让他睡得舒服点。可伊清本来也没多困,被人一抱就醒了。
“怎么这个点就睡着了?” 梁崇双走到水盆前把手放进去泡了一会儿,清水立马就浑浊开了。
小媳妇塌啦着鞋走到他背后抱紧他男人:“我在家呆的无聊嘛”
梁崇双没回应他,沉默的擦着手。让他撤了禁足可不行,原则规矩这些还是得有的。
伊清见说不通了,又接着问:“那我明天跟你一起去”
“真的?我可跟你先说,那地方又乱又脏,小工他们人又粗,比在家呆着还没劲”
伊清坚持,跟着他双少爷去哪都行!
小媳妇得了应允就跑去小厨房烧饭去了。梁崇双看着他夕阳下的身影,倒觉得这辛苦日子什么都是值得的。
一个时辰的功夫,桌子上就摆了两菜一汤。小媳妇先给他男人摆了碗筷盛了汤饭贤惠的不能再多。
梁崇双坐在桌前抬手摸摸他乌黑的发鬓,像是欣慰长大了的孩子。
“以后我当了先生,你可就是孩子们的师母了”
“咳咳咳……”伊清被他这话给呛到了:“师…师母?”
梁崇双吃着菜,悠悠的说:“不然呢?”
“可是师母是女人啊,双少爷,你跟他们说叫我师叔!”
“哼” 梁崇双掂掂饭碗:“希望他们会信我们出自同一师门”
“……”清胖子被他男人气鼓鼓的,一顿饭吃的手蹬脚刨。
梁崇双抓住乱舞的小爪子,一把把人搂紧怀里:“行行,就叫师叔!我跟他们说师叔文采过人,还烧的一手好菜”
伊清乖了,吃了他递到嘴边的青豆。却没想到他男人心里嘀咕着,这师叔兼厨娘,还是有一个是女人。
第二天,梁崇双把睡得小猪似的小胖子摇起来:“你要是实在起不来,就在家多睡一会儿吧”
话说完,小东西在床上圆润的滚了一圈,扑棱一下子坐了起来,耳根边上的头发还立起了好几根。“我也要去!我也要去!”
最后,男人带着个小累赘,比平时硬是完了半个时辰才到了旧客栈。
到了地方以后可是着实让伊清小兴奋了一下。几日的修整,旧客栈的面貌已经一去不复返。之前侧位的木楼梯已经改成了双位,楼上的几件客房已经打通成一件大的。屋内正方摆着几幅字画,书院气息席卷而来!
十几个小工分工干活,前堂几个搬桌子放椅子,另几个在给墙漆调颜色,门口还有四个人正要挂牌匾。
“梁公子来了”工头见他俩跟过来打声招呼。
梁崇双把一旁张着嘴巴东张西望的小东西拉过来:“这是内人,今儿跟我过来看看”
伊清马上露出乖巧的甜笑,把刚刚呆兔子样儿甩到十万八千里外。
“秦工头好,您叫我清儿就好”
工头瞥了他一眼,点了个头就走了。
……
伊清很费解,怎么好像很看不上自己的样子?梁崇双解释道秦工头就这样,跟他混熟了就好了。
其实秦工头这人这辈子就瞧得上两种人。一种是力大无穷,最好能抬得起五十斤大鼎的纯爷们。可是他看伊清那细胳膊细腿儿的样就知道他不是。另一种是学识渊博,能救民救国,像梁崇双这种令他崇拜的文化人。不过他根据伊清刚刚那副傻了吧唧的表情就断定他不怎么聪明!
其实,秦工头分析的八九不离十……
屋子里十几个人继续忙碌了起来,只有伊清一个站在中间左顾右盼,感觉什么都特别新鲜!
刷墙的有几个已经看他有点碍眼了,青天白日的来这地方也就算了,干站着不干活还挡道,这人怎么回事儿?
“哎哎哎,让一下让一下”
对面两个伙计扛了个长椅,伊清站的有点久,晕乎乎的侧了个身子顺带往后一退,就听“哐当“一声,然后…屋里就安静了。
滚滚的白漆被清胖子一脚踢翻,汇成一条白河川流不息……直到流到秦工头鞋尖上,他终于忍不住了。
“你这人咋回事儿!你不干活来这瞎瞅啥!啊?” 本来就长的膀大腰圆的大汉,嗓门洪亮的简直震耳欲聋,一说话两颗眼珠子瞪得跟牛似的。清胖子当时就被吓得腿软了。
梁崇双正门口指挥挂牌匾,闻声赶了过来。
秦工头还不解气的在操着大嗓门冲小呆兔喊着:“你看看你整的!好好的地啊!都魂画的了!可怎么整!”
从来没见过这架势的伊清吓的眼角都湿了,见梁崇双走来赶紧扑了上去,然后没出息的蹭到了他身后,露着半个脑袋怯怯的看着气拔山河的壮汉。
梁崇双也火了,他媳妇怎么了就被人给骂了!不就是踢翻个破漆桶吗?给点钱你们再涂一遍呗,也没多大地方。吵吵什么呀,看把我们家孩子吓得。梁崇双把小东西往身后护的严严实实的,一眼回噔了过去。
“嚷什么!他又不是故意的,地脏了大不了从涂一遍,我又不是不给你钱!”
秦工头气的话都不会说了,伸手摸摸自己的大夲儿篓(ber lou, ):“我说你们这帮人咋回事儿,这是钱的事儿吗?我们哥几个听说你这是办学堂的,给你这地仔仔细细的涂了好几天才弄出这么个样,他可倒好,一脚下去全都完了!你要有钱这些你都自己弄去吧你!”
秦工头大眼珠子一噔,撂东西走人了。小工看领头都走了,一个个也气哄哄的跟着去了。
伊清自责坏了,本来这都干的好好的,自己才来几个功夫就把人都气走了。小东西扯扯他男人的衣角,带着泪腔说:“双少爷我又惹祸了,你别着急,我这就求他们回来”
听着这可怜声儿,梁崇双心疼的不行。把转身要跑出去的小胖子抓了回来:“求什么求,咱们又没错,清儿别怕,刚刚吓到你了”
开玩笑,虽然媳妇在自己手里没少轻收拾,可别人说他就是不行!一句都不行!
梁崇双理直气壮走过去,把踢翻的油桶扶起来,又从一旁找了个和地面一个颜色的漆,拿着小刷子准备自己刷。
伊清有点不知所措,虽然说他双少爷护着他让他荡漾的跌宕起伏,可他男人这种从来不干活的大少爷,让他刷漆简直是劳民伤财啊。
于是清胖子聪明了一回,接着回家取东西的借口跑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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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玛,本来想把这段都码完的,不过实在力不从心啊……下一更放小不点出来!我还没想好他的名字~ 阿姨们快给包子起个洋气的名儿~~(PS, 他或许和清儿一个属性)
伊清盯着面前的一大盆鲜猪肉一阵心痛,这可是邻居昨儿刚杀的小猪,还以为一段日子能天天吃肉呢。
小媳妇下了好大的决心,牙一咬紧,眼睛一闭,扬起手把盆里的东西都倒进了锅里。
热油在锅里滋啦啦的响,小厨房肉香四溢。伊清把刚出锅的红烧肉装进木盒里,又从邻居那讨了点酒便进了山。
果然如他想的一样,这附近没有落脚的地方,秦工头带着小工们在山头那生闷气呢。
正当贤妻在外收拢人心的时候,梁崇双还倔强的蹲在地上,拿着巴掌的小刷子刷地,钻进了谁都不能欺负他家宝贝儿的牛角尖。
小工们说到底都不是心眼坏的人,只是脾气冲了点。伊清又送酒又送肉,好说好劝的才把人说动了。
秦工头一边嚼着肥猪肉一边说:“你也看见了那情况,我也没说啥难听的话,就嗓门大了点嘛,你看看你家那口子什么态度”
小媳妇白衣白裤小白鞋,在大黑熊的面前连赔不是。
秦工头见他态度诚恳,而且手艺还不错,摆摆手:“得了得了,我们也不是不讲理的人,今儿哥几个休息半天,明儿就接着上工”
“哎,谢谢秦大哥”小嘴儿那叫一个甜,还大哥……
清胖子难得办成一件事儿,拎着剩了点底儿的食盒,去找他双少爷去了。
大少爷还自己一个人别扭着,媳妇走了半天都没察觉。
“双少爷!双少爷!快别干了”
伊清夺过他手里的小刷子和漆桶撩在旁边:“秦工头说了明儿就回来上工”
梁少爷挑挑眉:“他跟你说的?”
“嗯”小胖子点头。
梁少爷舒了口气,又问:“他可跟你道歉了?”
小胖子转念一想:“说了说了,态度可诚恳了”
梁崇双弹弹衣袖,有一种胜利的感觉:“这还差不多”
伊清躲在他身后,捂着嘴偷偷的乐,再成熟的男人也有幼稚的时候。
梁崇双说被地漆熏得没胃口,让伊清把肉吃了。清胖子舔舔嘴,自己还一口没捞着呢,打算一会儿回锅完了再吃。
可就当伊清把肉热完,转个身的功夫,肉就少了四五块。
伊清摇摇头,想着自己是不是眼花了。
第二天秦工头便带着小工们浩浩荡荡的回来了。伊清中午在家打算做了饭菜给他们送过去。
转个身出门舀水的功夫发现蒸笼上的包子少了一个!
别觉得他为什么突然这么细心了,因为拳头大的包子在蒸笼上摆成一圈,少了一个这圈就不圆了啊!
伊清自己在厨房转磨磨,想着这包子自己还能长腿儿跑了不成了?他思考了一会儿,想着想着就把这事儿给忘了。
可事情接二连三的发生在接下来的几天。
比如刚煮的鸡蛋汤放在碗里没一会儿就浅了一点,缸里的腌菜像是被人动过,前夜剩下的发糕第二天就像缩水了一样。
这事儿伊清没和梁崇双说,因为每次东西都少那么一点点,他自己也不是十分确定是不是真的少了。
那天是个艳阳天,外头晴空一片万里无云,梁崇双出门的时候还感慨,这长夜漫漫的寒冬终于是要到头了。
伊清在厨房里边烧午饭边哼着小曲,美滋滋的又忘锅里加了几块猪骨,打算给他日夜操劳的男人好好补一补。
锅里熬白的浓汤咕嘟嘟的冒着泡,在这四方大的小厨房里的一个角落,同时也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
伊清手上的小木勺一顿,竖起一只耳朵,假装继续做着手上的事。
屋里的锅继续冒着泡,清胖子继续哼着歌,角落里的脚步也一点点的靠近。清神探按兵不动免得打草惊蛇,就当目标接近,黑影闪过,只见他以讯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挥起铲勺。
“别跑大老鼠!”
这时手中的铁铲旋转出一个圆润的弧度逮住了目标。
可目标揭晓的时候,伊清吓了一跳。
老鼠没抓到倒是逮住了一只小野猫。
这怎么会有一个半大的孩子?
小孩儿看着也就六七岁的模样,衣衫褴褛,蹲在地上,缩成一团,怀里还抱着个大馒头。
伊清愣了一刻,便惊喜:“是你!”
脑海里瞬时回忆起当时,湖水冰凉刺骨,他却觉得身子沉得连根手指头都动弹不了,这时一个入水的声音响起,迷迷糊糊中被人费力的拉上岸。他被搁置在了岸边,昏迷前最后一个画面就是一个脏兮兮的小影子,野猫似的跑走了。
“那天是你救了我,我记得你的!”
小孩儿似是根本没听他的话,大馒头挡住巴掌大的脸,一个劲儿的说:“公子饶命,公子饶命”
伊清拿掉他手里的大馒头,却发现这孩子长了一张和穿着相背的面容。五官精巧的小脸,出奇的秀气。一双黑眸里一阵波澜,鼻尖动了动。
“你别哭,别哭,我不凶你。”
小孩儿皱起的小脸缓和了一点,小黑手抓着伊清的衣角:“公子我再不偷吃东西了,公子别抓我去衙门”
小孩儿的声音还带着娃娃腔,伊清顿时心脏软成一滩水:“别怕,我不抓你,你是不是想吃东西?” 他把刚做好的肉汤捧来一碗:“快吃点”
小孩儿大概是饿极了,捧着肉汤喝了一大口,之后便半喝汤半抬眼看着伊清,小心翼翼的样子。
肉汤才喝了一小半,小孩儿把碗递了回去:“公子是个好心人,谢谢你”捧着碗的小手还在抖,同情怜悯让人瞬间上涌。
伊清把着他的小细胳膊问:“你叫什么啊”
小孩低头,绒绒的睫毛像两把扇子:“我没名字”
伊清不敢再问他家里事了,想想就知道这不是个受宠的孩子。
“那天为什么救我?”
小孩儿搓搓衣角:“因为公子是个好人,你会带别的孩子抓泥鳅敲冰洞,还抱着他,可没人抱过我。我那时就觉得公子是个好人,我多救一个好人或许有一天有人也愿意抱抱我”
孩子的双眸亮晶晶的晃动,像是期待着什么了不得的幸福。伊清闻言二话没说,拉着小孩儿红着眼圈进了侧房。
那天之后,侧房被偷偷放了被褥烛火,伊清每日趁梁崇双不在就跑到隔壁找小孩儿。每天都做一样荤菜送给他吃。
可小孩儿的饭量出奇的小,每次只吃个碗尖的量。伊清便给他取了个小名儿叫小碗儿。
家里忽然多了一口,这让枕边人没几天就发现端倪了。
伊清最近总是心不在焉,总是东瞅西望,问他在看什么,他就说看外面的雪。梁崇双没说破他,这都快入春了哪有什么雪好看的。
他还总是喜欢大白天的往厨房里跑,好几次梁崇双都发现他在自言自语,不,更像是在跟谁说话!
那天,他向往常一样去了旧客栈,到了地方和工头说了一声又返回去了。伊清正在厨房烧菜,他便站院门口的一棵松树后头观察里面的一举一动。
果然,伊清饭菜烧好了又开始自言自语了:“小碗儿,饭菜烧好了,你自己过来吃啊”
说完,粗神经的清胖子完全没发现门口有个人,还美美的打算换个衣服去给他双少爷送饭。
梁崇双只觉如雷轰顶!这媳妇是不是疯了!这是受了什么刺激!
正当他沉浸在震惊中无法自拔的时候,一团小黑影蹑手蹑脚的溜进了厨房。梁崇双吓了一跳,这怎么还冒出来个人来!
伊清站在铜镜前,还哼着小曲比量着是穿青色的里衣好还是水蓝色的好,就听见外面叮叮当当的声响。
他赶忙钻进厨房去,梁崇双正踢篮子掀锅盖,像找什么东西。
“你怎么回来了”
“我刚刚明明看见有个孩子进来了”
伊清看见水缸后头露出的小半截衣服,慌慌张张的解释:“孩、孩子?哪有孩子……隔壁跑来的吧”
梁崇双挑挑眉毛,声音低沉不容反驳:“你有事瞒着我”
完了完了,小媳妇吓得手心都是汗,这是大少爷要发飙的前奏。
他忙转了身,倚在水缸那,试图把小不点遮住。可他的智商显然不是和梁崇双一个等级的,好好的突然跑水缸那,这不是欲盖弥彰吗。
“出来,我看见你了” 梁崇双无情的戳穿一大一小的计量。
小碗儿藏在伊清身后,被这梁大少爷的低喝声吓得一哆嗦。想着这个男人怎么这么凶。
伊清护着身后一动不动:“是我不对,我看他太可怜了,拿点吃的给他”
梁崇双不听他解释,给小孩子饭当然没问题,可他不能容忍家里瞒着他藏了个来历不明的孩子。他硬是把身后的小人儿给拽了出来。
小孩儿呆呆的看了他两秒,哇的一声哭了。接着啪嗒啪嗒的跑到伊清后面,露着半个脑袋怯怯的看着他。
梁崇双心里一震!这副小可怜儿的表情,小鼻子小嘴纠在一起,眼里似是一汪清水晃动,和十几年前的那个人重叠在了一起!
这孩子简直是和他的清儿小时候长的一模一样!
“他是谁”梁崇双声音有些颤,要不是伊清这些年一直呆在自己身边寸步不离,说是伊清的儿子他都信。
小碗儿拽着伊清的衣服躲在他身后,露出来的半个脑袋也缩了回去。
你问伊清,可他也不知道啊!他便蹲着问:“小碗儿,你到底是从哪来的?”
小碗儿仍是不说话,光着脚就要往出跑。梁崇双大手一拽,把孩子拽回了原地。
孩子嘤嘤的哭,小脏手左一把右一把的擦眼泪。
伊清回头瞪了一眼他的男人:“你吓着孩子了”
梁崇双清清嗓子,闭嘴望天。
“小碗儿是怎么来这的”
小碗儿?望天的梁崇双对伊清表示极度的无奈,这名字一听就是这小饭桶取得。
“姨娘说要把我卖给男院的嬷嬷,我就连夜偷上了施工队的车,跟来这了”
小孩儿这时吸吸鼻子收了收眼泪,跑到梁崇双跟前摇着他的衣角:“求求公子别报官,我现在就走”
梁崇双听着奶声奶气的求饶也有些不忍心,何况这孩子还长了张小清儿的脸,想走过去抱抱他,可小碗儿以为他要抓自己,又跑到伊清那:“大哥哥你劝劝他好不好,别抓我走,衙门把我送回家,姨娘又会打我的”
小碗儿怕他们不信,撸了撸衣袖,没有肉的小胳膊上满是横竖相叠的伤痕,有深有浅。
伊清的心都被人揪起来了,这么乖的孩子怎么下的去手:“不哭,咱不哭,不去衙门,不把小碗儿送回家”
“双少爷~~”伊清牵着小不点,半撒娇半求饶的唤他。
梁崇双当下就被一大一小眼巴巴的小眼神给秒杀了,伊清见他表情有所松懈,赶紧说:“那天是他从冰湖里救的我“
”若是没这孩子,双少爷就再见不到清儿了”
“胡说!”梁崇双不悦。
伊清顿了顿:“双少爷是这世界上对清儿最好的人,你陪我读书教我写字,给我了一个家,给我了整个天,双少爷这么疼清儿,也会保护清儿爱的人吧”
梁崇双被伊清突然冒出来的高帽摞的险些闪了腰,最后不得不妥协,被萌媳妇和萌娃萌的溃不成军。
小孩子没想到这家会真的长久收留自己,愣是把眼泪吓停了,呆呆的看着梁崇双,还一下一下的打着泪嗝。
两个神似的脸蛋都满眼期冀的看着梁崇双,这让他实在是招架不住。他把小不点拉过来,驮起他两只小短腿抱在怀里。
孩子身子一僵,梁崇双佯装生气:“我有这么吓人吗”
小东西趴在梁崇双肩膀上,双手偷偷的环着他。这是他记事以来第一个拥抱。
门外树上枝头已经冒出翠绿的新芽,将化的薄冰在艳阳下闪闪生辉。
半晌,梁崇双:“叫晚冬吧,梁晚冬”
一家三口便在这个平凡的晚冬里相遇,走进了初春的艳阳里……
伊清乐颠颠的跟着爷俩身边,好半天才反应过来:“为什么他要姓梁?”
梁崇双:“嗯?不然呢?这孩子长他的像娘就行了,姓还得随爹”
“哦”
“……”
想了一会儿,伊清又问:“他娘你见过?”
“嗯”……小笨蛋,他娘就是你啊。
转眼又是一年的四月,芜尘县的后山春暖花开,深林里青翠遮天。
再往深的山里便有十几户人家,家家淳朴勤奋。
村子里最近有桩喜事。半年前这里来了两个男人,其中一个据说来头不小,曾在京城当过大官,另外一个也是县城首富的近亲,两人现在要在这村子里开学堂了。
后山村里几十代人以耕田或是采集山货为生,念过书的都去县城里当账房了,剩下的男女老少基本上都不识大字。
听说旧客栈重建成了新学堂,都领着自家孩子们去报名,近几天学堂的门槛都快踩烂了。
由于学堂容量有限,梁先生把孩子分成两批,上午上课的年龄会稍大一点,下午上课的会稍小一点。入学资格定在了七岁以上,十六岁一下。
有些成了年的少年也想学习,可梁先生只说欢迎他们来这里看书解读,上课的话还是可着弟弟妹妹们先。
人们都知道,梁先生是个明理且博学的人,可却不是一个好说话的。他不同意的事,就会两道剑眉一皱,立刻吓退胡搅蛮缠的小村民。
可他身边的另一位公子就不一样了,一眼看去就是纤细怀柔的体格,说起话来也是慢声细语,小脸蛋一笑还会泛着粉色,奶白色的肤色和清秀的面相让村里不少大闺女都羡慕不已。
“竹公子,你可有心上人了?”走过来的姑娘是送自家小妹来报名的,早就听她姐妹们说过,这学堂里有两位美男子,一刚一柔。
如玉公子嘴角弯弯的,笑如晨曦:“有了呢”
梁先生不知道从什么地方走了过来,清了清嗓子,把公子打发走了,转身跟红着脸的小丫头说:“你回去和你的姐妹们说,竹公子不但有了心上人,孩子都快六岁了”
小丫头面露吃惊,探头一看,确实有个半大的孩子黏在美少年的脚边。小孩儿像是知道有人看他,向身后望望。
小脸蛋一转过来,小丫头便信了梁先生的话,有些失望的走了。
“小碗儿,瞅什么呢” 伊清边收拾东西,边问身后七扭八歪的小不点问道。
小碗儿揉揉了头发,抬头看他:“没啥,舅舅我们晚上吃什么啊”
伊清把他抱起来:“做清蒸鱼和冬菇白粥好不好”
小孩子狠狠的点点头,还拍手叫好:“爹,舅舅说我们晚上吃鱼呢”
梁崇双走过去揉揉他的脸,拎着东西牵着一大一下回家。
自从这孩子来了以后,两人是捧在手心里疼,这也让怯怯的小不点开朗了不少,跟他俩也亲近了不少。
小碗儿姓梁,自然管梁崇双叫爹。他爹心里虽然一百个愿意让他管伊清叫娘,可毕竟出门在外叫一个男人娘,伊清心里会不好受,别人也会质疑,说不定对小碗儿也不是个好事。所以他就让小碗儿叫伊清舅舅,女孩像姑男孩儿像舅,这样一切都说得通了。
伊清把上面铺了一层香葱丝的清蒸鱼摆着饭桌中央,围着他摆了一个炒菜一个凉菜,桌边上还放着三碗冒着热气的热粥。
小碗儿一阵欢喜的捧起碗,呼噜噜的吃着。梁崇双摇摇头,这孩子刚来的时候饭量小的跟个猫似的,现在爱吃的趋势越来越严重,当然,他也毫不怀疑这都是受了旁边吃的正香的清胖子的影响。
梁崇双斜眼撇着左边小的和右边大的,两者近乎一致的面孔和神似的吃相让他眼里尽是满足。
夜里伊清光溜溜的窝在被窝里,半个身子倚在他男人的胸脯前。梁崇双就靠在床头一手握着本书,一手在媳妇光洁的皮肤上四下游走。
“双少爷,过两天学堂就要教课了,咱要不要让小碗儿也跟着一起去?”
梁崇双一边思量着这个问题一边也没停下手里的动作。
“年龄还是小了点,怕去了收不住心啊”
伊清似懂非懂的点点头,一只腿横在了梁崇双身上,手也肆意的摸着他男人坚挺的胸膛。
于是……
早被哄睡的小碗儿突然被一阵似有似无的声音吵醒,他困得不行,索性连头一起钻进棉被里又沉沉的睡去。
村子里有意愿上学的基本上都来了,今天倒是不忙,就来了一两个。其中一个又是昨天那个小丫头。小丫头今儿是送她弟弟来的。报完名又神神秘秘的找到梁先生,特别不服气的说:“先生你昨儿的话不是真的吧,我听说那孩子管你叫爹,管竹公子叫舅舅呢”
梁崇双抬抬眼皮:“怎么,这么喜欢竹公子?”
小丫头一扭头,辫子甩出一个倔强的弧度:“竹公子多好看啊,大甜二妞她们都喜欢”
夜里,本应做到为人师表的梁先生却如饿狼一般准备做禽兽之事。把村里姑娘心目中的情人按到在床上,并且衣服裤子扒的一件不剩。
梁崇双俯身吻着身下的人,从白皙的脖颈到胸前两颗红到,湿润的舌尖在温热的皮肤上画着圈。伊清也不扭捏,四肢大敞,舒服的叫着。
这人的身子对他来说简直是迷魂汤,伊清特有的体香让他恨不得把这人吃了。舌尖这时触及了腹下的敏感,伊清憋着眉头,销魂的呻吟着,痛苦与快乐交织的表达。梁崇双今晚有些故意想欺负他,眼看着腹下的小萝卜早早的昂首了却迟迟不做下一步,舌尖一路滑到腿根处,细细的吮吸品味着这肌肤的细腻。
汗水浸湿了伊清额前的碎发,头一歪便顺着滑到了一旁,露出额头细长的浓眉。
伊清被他挑逗的浑身酥麻,叫声一声塞着一声销魂。
梁崇双却故意在他耳根处吐着热气,甚至摸了两把他高耸的小萝卜。
“哎呦,这还是白天清欢寡欲的竹公子吗,嗯?真想让什么大妞二妞的看看这副贱样子”
伊清毫不在意他的语言攻击,反而被他刺激的反应更大了。像一条水蛇似的扭来扭去。
整个房间里充斥着异常的高温,地上四只鞋子不规矩的散放着,床位还挂着一条裤子。而床上的两个人已经蓄势待发,万事俱备,无事缺欠!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只听门外咚咚咚一阵敲门声,床上妖媚的小媳妇吓得一激灵,原本撩人的小眼神变得畏畏缩缩,高昂的小萝卜也蔫了。
梁崇双气的狠捶一下床头,谁大半夜的坏人好事!
“爹,舅舅~”
门外的娃娃声让两人清醒了不少,伊清以前所未有的速度套上了衣服,过去开了门。
小碗儿抱着被子嘟着嘴,大眼睛满是委屈的看着他。
“怎么还不睡觉啊?”
小碗儿抱住了伊清的大腿:“舅舅我怕黑”
……
梁崇双无语了, 这都住了好些日子了怎么突然怕黑了。
伊清把小碗儿领进屋,低头问:“小碗儿是不是看见什么了才害怕呀?”
小碗儿摇摇头,一副可怜巴巴相:“是我听见有人一直叫”
屋里的两个大人脸都腾的一下红了,瞬间明白了怎么回事儿。
可天真的孩子还怕他们不信,继续说:“舅舅你相信我,我真的听到了,而且都是在晚上,听着可痛苦了 ” 小碗儿拽拽红着脸的伊清:“舅舅你说是不是有鬼啊”
梁崇双下床把孩子抱起来:“小碗儿记着这世界没有其实没有鬼,我和舅舅都在呢,快回屋睡觉去吧”
小碗儿看着他爹,眼里闪烁着期待和恳求。
最终小东西留在了两人的大床上,还一脸幸福的睡在了中间,左手拉着爹爹右手拉着舅舅,美美的睡去。
梁崇双叹口气,他决定了,开了学他就把这小不点也送去,多学学知识开阔开阔眼界,让他知道这世界不是所有的怪叫都来自鬼神之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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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碗儿的苦逼求学之路就这样来临了。哦吼吼~~
太阳落山的时候小碗儿正撅着屁股在自家院里堆沙子,伊清倚在厨房的门口,看着儿子一脸天真的表情。
“上了学可就没这么清闲喽” 话里也说不上是担心还是惋惜,伊清转身进屋炖汤了。
饭前小碗儿被拎到水盆前,还不及六岁的小不点,个子还不到伊清大腿根。
伊清低头给他搓着手,抬头拿毛巾的功夫看着孩子傻了着呢。
“想什么呢,这么乐?”伊清给他擦着手,跟着也笑了。
小碗儿咧着嘴,换牙时期的小东西说话还有点漏风:“他们说学堂里都是和我差不多大的孩子,是不是?”
“嗯”伊清点点头。
“舅舅,那学堂是不是很好玩?”
伊清有点不忍心面对他的回答。怎么说呢,学堂孩子多少,会不会好玩他不知道。可根据他多年前的经验来说,梁先生的铁砂掌可不是好挨的。想当年他读书的时候,屁股几乎天天是肿的。
梁崇双当然没神到能听见伊清的腹诽,两人洗手的功夫他倒是把桌子上的鱼肉剥好了刺,无骨的鱼肉媳妇孩子各一份。
第二天一早,小碗儿背着他舅舅送给他的小布包,被梁崇双牵走上学去了。
昨夜夜深人静的时候下了场雨,林间里发出滴滴答答的声音。一条泥泞的小路上落满两双深深浅浅的脚印,一大一小,亲密无间。
还未进门,屋里就传来了震耳欲聋的声音,分贝大到再持续一刻便能震碎屋顶的瓷瓦片。
梁崇双进屋清了清嗓子,屋子里瞬间安静。七扭八歪的孩子给面子的回头看了一眼,然后又恢复了炸锅的气氛,甚至不知从何方还飞来了一只毛笔,差点摔到梁先生的脸上。
身后的小碗儿也被吓了一跳,握紧了自己的小布包,同学都看起来好可怕怎么办!还会不会陪自己打口袋!
梁先生深吸一口气,脸色确实波澜不惊,嘱咐小碗儿入座后他就迈过还在地上翻滚的毛笔、砚台、石头、还有破水舀……他知道村里的孩子向来野,可这有点儿没边了啊。
孩子们正玩的不亦乐乎,这时只听啪的一声脆响从前方传来。
三只宽的檀木板子被拍在了讲桌上。孩子被先生的戒尺瞬间打败。
“都给我站好!”
一声怒吼之后,孩子们都乖乖站在小书桌前。
虽说七八岁的孩子淘的很,但毕竟一个身材高大表情严肃甚至手里还有武器的大人站在他们面前,一个个立马蔫了。
梁崇双横扫了一眼他的小班学生,一个个栽栽歪歪,倒也虎头虎脑,眼里带着敬畏看着他。可只有自己的儿子个头最小,站在书桌前才刚刚露出个小脑袋,够个砚台都得垫脚尖,不过小眼神也是和其他孩子相同的。
小碗儿来新家这么久,梁崇双虽然对他也很好,可他心里还是多少畏惧这个爹。毕竟他爹不像他舅舅,说话柔声细语还会给自己讲故事。
梁先生的第一堂课就是三字经,教了孩子读前几句又讲解了含义,片刻之后学堂里就满是摇头晃脑的小朋友和朗朗上口的背书声。
只是个子最小的那个有点跟不上节奏,左瞅瞅右瞅瞅,字音也咬不准。
“人之初,性本善……”先生手捧着书在小学堂里穿梭着,可走到小碗儿面前突然停了下来。
梁崇双皱眉,点点他的桌面:“梁晚冬,你怎么不念”
小碗儿有点害怕,当了先生的爹比平时还要严肃,一时吓得话都忘了回。
“问你话呢” 梁夫子严厉的喝道。
小个子的学徒吓得腾的站起来,低头小声回到:“我…我没跟上……”
“为什么没跟上!“
“……”小碗儿瘪瘪嘴,眼里蒙上了一层雾
此时其他的孩子也停下了朗诵,回头看着他们俩。
小碗儿本来就胆子小,被他爹这么一吼忽然还多了这么多双眼睛盯着自己,吓得哇的一声哭了。
梁崇双有点不悦了,这是学堂,六岁大的孩子了说哭就哭。他也没好脸的喝道:“不许哭!”
谁知道他嗓门越到小碗儿哭的越厉害,哭的梨花带雨的可怜的不得了。可梁崇双不安慰他,其他孩子也不敢说话,这里也没有舅舅哄着他,哭着哭着他就收声了。
“哭完了?”
“……”红眼睛看着他。
“哭完了跟我念:人之初,性本善。念!”
小碗儿吸吸鼻子,带着泪腔跟着念:“人之初,性很善……”声音小到几乎听不见。
“是性本善。再来,人之初,性本善”
“人之初,性本善”
“性相近,习相远。念!”
“性相、性相近……习相远”
梁夫子点点头:“这两句,连起来念三遍”
小碗儿完全懵了,二十来个孩子都齐刷刷的看着他,让他不知所措了。
“人、人……我不会……呜” 孩子哇的一声又哭了,只是这次小碗儿冲他喊完人就冲出教室跑了。梁夫子万万没想到第一天教书就出了这样的岔子,而且小麻烦还是自己的儿子。
二十多双眼睛还盯着他,梁夫子假装镇定,走到前头飞速的写了十二个大字。
“这就是你们刚刚读的几个字,我现在出去,回来之后每个人都要交一份一样的出来”
一个个梳着葫芦头的小孩儿点点头。
先生交代完就风一般的跑了出去。一边担心里面的捣蛋鬼,但更担心自己的儿子。想着小碗儿会不会又上了谁的车跑到别的地方去了。
还是微凉的天气,急的梁崇双一身汗,终于在湖边找到踢石子的儿子。
小碗儿还投入在自己委屈的气氛当中,完全没有注意到身后危险的气息。忽然被人抓住了一只手拖走了……
伊清正在院子里给狗崽们喂食,还嘀咕着自己一直有善待兔子的子孙们。门外传来了一阵哭声……。
梁崇双像拎小鸡似的把哭的脸都花了的儿子扔到伊清的怀里。
“这…这怎么了?”
梁崇双皱眉,连伊清都有点发毛。
“都是你给惯得!”梁夫子留下这一句话就又走了。
凭借多年的朝夕相处,伊清察觉到他男人的怒火来势汹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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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章拍儿子。。。好容易酝酿粗来了。。。
伊清抱着小碗儿好不容易才哄好。
“碗儿啊,这是怎么了?” 伊清顺着他的背,早上上学的时候父子俩还牵着手有说有笑的呢。
小碗儿拿手背擦了擦眼泪:“爹爹教书我没跟上……”
伊清大概明白了怎么回事,就跟小碗儿说以后不会的就带回家,舅舅教她。
小碗儿搂着伊清的脖子,黏在他身上不下来。有舅舅一撑腰他倒哭的更厉害了。
一下午过去,梁崇双气已经消了一半。他想毕竟孩子还小,跟不上也正常,自己当爹的是先生,以后回去多给他补习便好。
于是,梁先生回家的时候,之前的一脸阴云已经消退。伊清见他向儿子的房间走,半路给他拦了下来。
“一会儿不许凶他啊。我哄了一下午才哄好,他才不及六岁,跟不上也不能怪他,更何况他性子本来就……@¥%!&*……”
梁崇双:“呵……”
一回家就便在这跟他嘟嘟囔囔的,惯着儿子的小模样还像个大人了。梁崇双搂过他,在柔软的香唇上浅啄一口。
伊清赶忙把他推到一边去,擦了擦脸:“一会儿小碗儿看见了怎么办?”
梁大少爷嘴角一扬:“父母恩爱有助于孩子的成长”
“歪理……”伊清红着脸走开了,看这人心情这么好,他也不怕再去难为孩子。
小碗儿这会儿正坐在小床上摆弄着几个伊清给他买的小木人,听见开门声还以为是舅舅,可见到梁崇双之后笑容就立刻收了起来。
梁崇双见儿子变幻的表情有佯装生气:“怎么见了爹就这副表情了?”
小碗儿蹦下床,低着头搓搓衣角不说话。
知道他是害怕,梁崇双走到他跟前把小孩儿抱起来:“爹说你两句就不理爹了?” 梁崇双捏捏他的小脸蛋:“再撅嘴以后不给吃肉了”
小碗儿吸吸鼻子,表情软了下来。
梁崇双把小肉坨放在了床上,打算和他讲讲道理。
“这人要是想出人头地,读书才是出路”
凭借他不及六岁的智商,小碗儿对他的话似懂非懂,眨巴着眼睛看着他。
梁崇双揉揉他的头发:“长大你就懂了,爹都是为你好,你现在比别人起步的早,用功的多,将来定会比别人强”
父子俩到此为止的对话还是一片和谐温馨,直到梁崇双拿出他的笔墨纸砚。
“过来,把今天落下的功课补上”
小碗儿瞬间又沮丧了,他以为爹爹刚才哄他的意思是不用再上学了。可迫于严父的威严他只好乖乖的走到小桌前。
曾经的大学士在平白的宣纸上写着几个范字。一撇一捺铿锵有力,识货人的一样就能说是上等的好字。只可惜这偏远村落别说识货人,连识字的都没几个。
大学士的儿子踮着脚看他爹在纸上洋洋洒洒的写完十二个大字,毛笔接着递给他。
“照着这个写吧”
小碗儿握笔姿势还不太熟练,哆哆嗦嗦的写了个“人”字,跟院里的蚯蚓似得。
梁崇双皱皱眉,倒也没说话。
等到十二个字照葫芦画瓢似的画完,小不点累的都出汗了,小脸蛋上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蹭上了一道黑墨。
“看,这不是不难吗”梁崇双摸摸他:“这几个字多练习几遍,一会儿爹考考你”
前几个字练习起来还不怎么吃力,可这个“善”字可是难到了小孩儿。
一遍又一遍的写完可结果还是黑漆漆的一团,怎么看都像舅舅灶台里的黑煤炭。小碗儿有点不耐烦了,这笔画他明明是想写直的,可落笔之后又成弯的了。
梁崇双站在他旁边不说话也不帮忙,谁从小读书写字都是这么熬过来的,沮丧挫败是必然,不喊停也是想练练他的耐心。
再又一次写失败之后,小碗儿受不了了,他觉得这些字就是在欺负他。
梁崇双眼见着他把字再次写错,小东西一下子来了脾气,唰的一下把纸揉成一团撇在地上,眼睛还恶狠狠的盯着地上的东西,恨不得踩几脚。
梁崇双走到小桌前,又平铺一张新纸:“再来”
小碗儿嘟起了嘴,这些字欺负他,连爹爹也不帮自己。
“啪”的一声毛笔被摔在了地上,墨汁甩出挺老远。
梁崇双脸上瞬间集满朵朵黑云,大声一喝:“捡起来!”
小碗儿也不知道怎么来了倔脾气,也愤愤的扯着嗓子:“不要!我写了!不学了!”
“我说捡起来!”
“不要!”小东西干脆身子拧到了一边。
梁崇双低喘一下,转身走了。
小碗儿握着小拳头还在屋里犯倔,梁崇双片刻之后就回来了,反手把门一关,甚至还落了锁。“哐当”一声纸窗都在晃,。
小碗儿转身见他爹手里的竹板儿当下就蔫了。凭直觉就知道要发生什么,小身子连连向后躲。
“过来!”
“呜呜…爹爹我错了”
梁崇双冲到他面前,一个伸手把没几斤重的人捞起来翻身按在床沿上。
小碗儿只觉得一个天旋地转,自己就被一只大手压的动弹不得。
梁崇双也没耽搁,对准还在左右扭的小臀就抡了下去。
“哇!!……”
这板子是平时梁崇双训妻用的闺房家法,怎么也有多两指多宽。连伊清挨罚的时候都是鬼哭狼嚎的,更别说六岁的小孩儿。这一板子下去就覆盖了整个后臀,没一块肉幸免。
伊清在厨房做饭,忽然听见偏房的哭喊,赶忙跑了出去。
打了几下梁崇双便停了手,他虽然生气但也有理智。这东西打两下立立威就罢了,再打怕就破皮流了。
竹板儿被撩在了一边,梁崇双一手环过儿子的腰,直接夹在自己的胳膊下,反手扒了他的裤子。
布料一褪,肉鼓鼓的红臀肿胀的发亮。小碗像拎小鸡似的被夹着,小短腿腾空乱踢。
伊清赶到门口,便听见里面传来“啪啪啪”的脆响。这声音他自己再熟悉不过,听着都身后一紧!冲过去开门却发现门锁了!
“开门!梁崇双你开门!他才那么小,你不能打他!”
此时屋内儿子正被拦腰按在老子的大腿上。整个小屋回响着巴掌炒肉声。
梁崇双大手一起一落,五分力气的扇在儿子的屁股上。先前几下这细皮嫩肉的小丘还一弹一弹,跟着颜色越来越深已经没多少弹性。
梁崇双沉着嗓子冲门外喊:“我是他爹,有义务管教他!”
小碗儿吓得使劲嚎,梁崇双停手不是因为他伤的重,而是怕他嗓子喊坏了。
眼下的小臀红彤彤的冒着热气,梁崇双落下重重一掌:“你年龄小别的事我都可以惯着你,但梁晚冬你记住,男子汉做事不可以逃避!”
小碗儿闻言也不知道听懂没听懂,嘴里呜噜呜噜的说:“爹爹我知错了,呜呜呜,我知错了”
梁崇双拿过床边的竹板抵在发烫的皮肤上。
小碗儿发觉灼热的后臀被冰凉的东西一触,便知道那板子又要上身了,呜嘤嘤的哭的更厉害了。
梁崇双握住竹板偏上的位置,这样挥下去也就是三分的力,啪一下拍扁肉丘。小碗儿早就疼糊涂了,本身这下没多疼,他却哭得像受了大刑一般。
”还学吗“一板子之后,竹板子继续抵上红臀。
小孩儿脸赶紧回答:“学!学!”
梁崇双把板子撩在一边,把儿子从腿上抱下来放在地上:“要学就给我好好学,刚刚的字每个重写二十遍,什么时候写完什么时候睡觉!”
门一开,梁崇双就黑着脸走出来,伊清毫不客气的瞪了他一眼,废话都没多说就冲进了屋里。
小碗儿这时候正光着屁股站在书桌前,手里握着毛笔,鼻涕眼泪止不住的流,抽抽涕涕的还写着字。
伊清心疼的都要化了。儿子脸糊的跟个小花猫似的,哭得眼睛都睁不开了。他把小不点抱起来,哄半岁孩子似的满地转悠悠:“快别站着了,地上凉”
晚饭的时候小碗儿也没出来吃,在房间里边哭边练字。梁崇双坐在饭桌前眼见着媳妇把鱼肉虾仁鸡腿都捡走了,留个昂扬的鱼尾巴留给自己。
伊清把饭菜拨好,气哄哄的起身带着饭菜要去偏房。
梁崇双无奈,跟着起身拽着媳妇的细胳膊:“我教训孩子,你跟着置什么气?”
伊清不给面子的甩开他,恶狠狠的噔回去:“你怎么那么心狠,他才是个孩子,你看看被你打的,裤子都提不上了”
“我小时候我爹打我比这狠多了”
“那你就非得在儿子身上打回来?!”说完清胖子留给他一个后脑勺。
梁崇双叹口气,自己坐下来吃鱼尾巴……
晚上被媳妇冷落的梁大少爷,特别无辜的捅捅旁边的人:“咳…那个,小碗儿怎么样了”
伊清翻了个身,向里面拱了拱,留了个屁股给他……
梁崇双坚持不懈:“喂…”
“……”
“胖子?”
“……”伊清往里面接着拱恨不得钻进墙里,同时把被子捂在脑袋上。
“唉…我去看看他”
伊清这时候探出头:“你不许去!小碗儿现在肯定特别烦你,我也你烦你!”说完脸又转过去了……
梁崇双摇摇头,觉得自己很无辜……
夜深之后,他听见旁边沉稳的呼吸,才下了床。
拎着一盏不怎么亮的纸灯,轻手轻脚的进了儿子的屋。
小书桌上摞了厚厚的一层纸,上面的字七扭八歪却二十遍一遍不少。梁崇双放下宣纸,悄悄的走到床前。
可能由于趴着睡得缘故,小碗儿睡得并不安稳,一只小手露在被子外头,手指有点肿。
梁崇双皱皱眉毛,把露出的小手攥在手心里揉了揉。
片刻后又轻轻的撩起被子。肉包上的伤已经消肿了不少,估计伊清是给他擦了药了。可上头的颜色还是红的厉害。
梁崇双把儿子放在腿上,给他摆了个舒服的姿势。然后从怀里掏出一个瓷瓶,往手里倒了一点药粉,蘸在手指上认认真真给儿子涂着伤。
小碗儿迷迷糊糊中感觉有人抱着自己,一抬头发现是爹爹,马上眼睛就瞪圆了。
“别怕,爹不打你”梁崇双顺着小孩儿的背。
小碗儿不说话,目光闪烁的看着他。
梁崇双也没再说话,直至把药粉都揉开之后才把小孩儿放在床上,而且还特意把人放在里床里头。紧接着就脱了鞋袜自己也躺了进去。
小碗儿抓着被角,傻呆呆的看着他。
“委屈了?那不要我这个爹了”
这回小东西反应倒快,头摇的似个拨浪鼓。
梁崇双笑笑,把小家伙搂进怀里:“爹今天说的小碗儿记住没有”
小碗儿在他胸前蹭蹭……
“记住,以后做事啊做不好就慢慢做,爹不会怪你做的不够好,但不能这样说走就走,说不学就不学了……&*@¥%”
伊清这时候趴在门口,听着父子俩的对话,久违的梁氏念经游说法又开始没完没了了……
而小碗儿也不知道是哭多了消耗了太多体力,还是被梁氏念经法所催眠,亦或者是在父亲怀抱里太安心,早就沉沉的睡得香甜。
唉……
赶脚这文真的要到头了== 憋不出梗好忧桑==
可能再更一个番外就完了吧T^T
好舍不得o()^))o

大家圣诞快乐~
清胖子的最后番外这两天就更!
然后新坑先再说 (主要是我太懒了)

么么哒
番外之避暑 (最终番外上)
四方规整的小院里,门前映着梨花树摇曳斑驳的剪影。晚风飒飒,本该是夜深人静之时此刻却被蝉鸣声扰的难眠。
梁崇双起身拿过小几上的凉水喝了一口,就看见身边的人翻来覆去,掀了被子不说,小衣都撩了起来,露着莹玉的肚皮一鼓一鼓的却睡得也不踏实。
梁崇双帮他把小衣往下拽了拽,却没一会儿功夫又被撩了起来,接着那人又翻了个身,一条大白腿横在他面前。梁崇双摇摇头,对伊清的睡相哭笑不得。
眼下正是伏暑的气候,每天热的跟在蒸笼里过的一样,就算是晚上两扇窗子都大开也迎不进来什么凉风。要不是今晚又把他折腾累了,估计这会儿他也热的睡不着吧。
再次帮他盖上肚子以后,梁崇双拿过旁边的芭蕉圆扇,一挥一挥的给旁边的人送着风。伊清觉着凉快些,在他怀里舒服的蹭蹭,便睡得安稳了。
这日子不比从前梁府宅子,到了六月初两人的房里就备下了两个冰桶消暑。可如今谁伺候他俩啊。
看着身边人额头上的浅汗,梁崇双替他擦了擦又在小脸上香了一口,觉得委屈着他媳妇了。
第二天起床,儿子也是热的蔫蔫的,牵着他上学路上话都少了。
到了学堂便看见了村口的田婶。
田婶见他来了赶紧赶过去:“先生啊,我来给大勇请天假”
“他怎么了?”梁崇双蹩眉,抬手挥了挥脸上的汗。
“昨儿在田里干活的时候受了暑了!今早的早饭全都吐了,我就没让他来”
梁崇双点点头,让田婶别着急,功课拉不下。
伊清在家熬了绿豆汤,给放学回来的一大一小一人递上一碗,小碗儿热的脸蛋红扑扑的,接过凉汤咕咚咚的喝个精光。
村长这时候慢悠悠的从外头走了进来:“呦,喝汤呢!来,小梁,县城的信”
伊清盛了碗绿豆汤给村长,凑过头去看信。
“你表哥的,说今年芜尘县暑气毒的厉害,他要带阿关去邻县避暑,问咱要不要一道”
伊清自然是想去的,可怕孩子们耽误课又有些犹豫。
“去吧,这天儿热的孩子们也没心思学了,我明儿去给他们放七天假,都消消暑”
于是第二天,三人抵到了孔宅,外面备了两辆马车,几人便浩浩荡荡的去了邻县。
说是邻县,路程可不近,整整赶了一天的路才到了地方。这县城不大,却四处皆是湖泊深林,遍地铺着粉色的桃花瓣,微风拂过湖水粼粼,仙境一般。
伊清和小碗儿跪在车垫上扒着帘子看,梁崇双看着一大一小神似的背影摇摇头:“还没看够啊,看了一道了…”
伊清继续痴呆相的望着车外:“知道什么啊,你个不解风情!”
哎呦,梁少爷皱皱眉,这小东西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瞪了伊清好半天,可人家连头都没回。
这趟出行几个人要暂住在孔贤宁的一个朋友家,伊清一下车就禁不住感叹,果然是他大掌柜的朋友,光看这气派的邸宅就知道这家人也是个财主。
而其实这家人却是个医药世家,是几年前孔贤宁走商时偶然认识的。这家人姓柴,柴老爷是有名的大夫,现如今他儿子也有两个是宫廷太医。
柴老爷见了孔贤宁也是诚恳热情,吩咐下人把他们的行李带进客房,便把客人请到了前堂。
柴老爷备了一桌的酒席,伊清一进门眼睛就直了,嘴巴差点裂到耳朵根,梁崇双在他后面拧了他的屁股,眼神里露出别丢人现眼的意思。
小碗儿也是头回见到这样的宅子,头转的跟个拨浪鼓似的四处看热闹。柴家的长子正巧今日休沐在家,领着儿子一同出来见客。
柴家的这个嫡孙说来也有9岁了,见了满堂的人面色陈定,低头作揖给几个人皆都问了好。仅仅10来岁的孩子竟然如此谦恭沉着,梁崇双倒觉得这孩子有点像儿时的自己。又回头瞅瞅身后撅着屁股扣花土的小碗儿,无奈的摇摇头。
柴老爷人随和,入座之后大家都依次跟着辈分做了下来。他身左侧坐着长子,长子旁边是妻室。右侧坐着孔贤宁,孔贤宁接下来是阿关、梁崇双和伊清,那挨着伊清的定然是小碗儿,而挨着大少奶奶的必然就是柴家长孙。
柴世云本还是绷着个小脸,他爹在宫中做事,从小就教导他为人前的礼仪礼节,饭桌前更是不准他嬉皮笑脸,可本是冰石头的脸色见了自己身边矮了一小截的孩子就绷不住了。
小碗儿这时候还在摸索着金箸上镂空的花雕,表情认认真真,全然没注意一旁灼灼的目光。
柴老爷见一桌子皆是年轻人,便开口:“你们几个来的还真是时候,这几天赶巧城里有庙会,都是些吃的玩的小玩意儿,估计你们年轻人会喜欢“
阿关先坐不住了,要不是孔贤宁按着他,兴奋的差点没跳起来。
柴世云这时候看大人们聊得火热没工夫看着他,便小声的问旁边的孩子。
“你、你叫什么名儿啊” 这小少爷一开口也是一愣,怎么从来处事不惊的自己竟然如此慌张,居然还结巴!
小碗儿从前命苦,这么大了也没什么朋友,见这小少爷愿同自己说话也是真高兴:“我叫梁晚冬”
柴世云觉得自己腹部上方突突的跳个不停,漂亮孩子正眨着两颗盈水的大眼睛望着自己,那奶声奶气的动静让他脸上的冰石头终于化成了一滩水。
入夜,小房间里香烟缭绕,红烛暧火,梁崇双把刚洗白净的宝贝抱在床上,剥粽子似的一点点的撩了他的大绒巾。
伊清被他直接翻了个个,顿时想起自己早上常烙的双面鸡蛋饼,铲勺翻转的速度一定要快!
梁大少爷此时无法联想他媳妇奇异脑袋到底想些什么。却舔舔嘴巴饿狼似的一口叼咬着眼下雪白的皮肤,又急吼吼的把手放在了圆润的双丘上,在奶冻似的皮肤上狠狠的咬了一口:“警告你啊,明儿去庙会人肯定多,你看好小碗儿自己也不许丢了,听见没!”
伊清被他唠叨的撇撇嘴,脚趾头蹭着他小腿肚,做这种事儿的时候还这种教训人的口气,果然就是不解风情。
番外之避暑(最终番外下)
天才刚刚亮的时候宅子里就有几个人按耐不住了。
孔贤宁一睁眼,床边的人不见了。再一回头阿关已经穿戴完毕眼巴巴的等着自己起床呢。
而隔壁屋的情况也差不多,梁崇双只觉得身上有一坨肉滚来滚去,睁开眼睛一看,果然伊清正从他腿上爬来爬去,一会儿是找裤子,一会儿是找里衣。对门的小碗儿也等不及了,听见爹和舅舅房里有人说话,便兴冲冲的跑了过来。
“爹爹我们什么时候走啊”小碗儿歪着脖子,看着里头的两个人忙忙叨叨。
梁崇双正给伊清梳头发:“怎么个个都这么猴急,刚听说阿关兴奋的一宿没睡”
小碗儿弯弯着月牙眼:“我还没去过庙会呢”
柴世云昨晚跟他娘说了好半天才去他爹那得了一天假,黏在小碗儿后头一起去了。
庙会不像京城的人挤人,也不同芜尘县零星的几个小摊,这里流客不多不少,看热闹不会挤破脑袋,小摊也是各种各样。
小碗儿个子就那么一小点,伊清怕他跟不上走丢了,便把手交给了一边的柴世云
“世云啊,你是大孩子了,这里人这么多,帮叔叔一起照顾弟弟好不好?”
柴世云望着漂亮叔叔有点脸红,却也毫不犹豫的点点头。握着矮他一截的小碗儿,掌心传来热热的温度,无骨般的小手让他再不想放开。
阿关说那边有人在吹糖人,两个小不点就被牵走了。伊清和梁崇双看着俩孩子的背影,多少都有点感触,当年他们俩相遇也就是这个年纪。
前方穿着各异的少爷小姐们齐齐的都出来了,街上热闹了不少,梁崇双也不怕被人看,牵着自家宝贝的手大方的瞎溜达。伊清来了兴致,非要去前面寺里拜拜佛。他说自己命好,定要好好谢谢菩萨。
到了门口有算命求卦的道士,伊清好奇,便跟道士说给他算上一卦。
那道士头顶盘髻,说起话两边胡子一起一伏。他接过伊清摇出的卦,却哈哈的笑了起来。
“哈哈哈,公子乃大福之人”
梁崇双站在一边本是陪他,听道士这么一解释倒是来了兴趣:“哦?前辈您讲”
“公子本不是富贵出身,确是个实在的携福之人。与外,公子可助旁人扭转乾坤,与己,公子一世也将享尽美满安逸保家人平安”
伊清听完乐的合不拢嘴,梁崇双站在一边若有所思。也许这算卦的真有可信几分,这一世若是没有他的小福星,自己也不会比别人更努力的证明自己,可以照顾他一生一世。
伊清拉着两个孩子去前头看耍猴, 小碗儿正伸着小舌头啃糖人,柴世云绷着小脸,小大人似的把小碗儿牢牢攥紧。 梁崇双跟在后面,喊了一声不许乱走。自己却停在在一家首饰店门前。
他想起今早给伊清梳头的时候,乌黑的头发却仅仅有一条青色发带绑束着。伊清说那条带子是双少爷送给他的第一份礼物,怎么都不舍得扔。
一个大男人站在首饰摊上多少有些难为情,梁崇双搓搓手,干咳了一声。
老板转过头,冲他一乐:“公子可是要买头面送姑娘?”
梁崇双更脸红了,小声的回答他:“咳,不是姑娘”
老板当下就会意了,当朝男风盛行没什么大惊小怪的。他从摊位上选了一只递到梁崇双跟前:“公子看看这只怎么样”
梁崇双接过,是一根象牙色的骨钗,钗杆做的光滑细致,末端镶着一刻剔透的东珠。这钗确实不错,简单精致,可就是细了点,想来老板也是卖给姑娘的。
老板似是明白他的想法,又从里面找出一根木质的发钗:“公子你看看这一只,这一只是用梨花木制的,您闻闻还带着香呢”
梁崇双一手一只钗觉得哪个都不错,最后是两个都买了下来,免得自家小媳妇老抱怨自己不解风情。
可他付完钱再一转身,这几个人就没了。
伊清本是左边一个右边一个的搂着俩孩子,可看耍猴的人多,硬是被人流给带远了。开始的时候他也没在意,他这么大人了还能丢了不成?
可之后伊清回想起来,就觉得自己当年太天真了。他这一生稀里糊涂的过了一辈子,脑子里除了装点好吃的就没剩下什么了。
让他记路?开玩笑。
梁崇双忙着在人山人海中捞人,结果最后真是“捞”着回来的。
天边忽然下起了骤雨,所有人都跑去了茶楼客栈躲雨。伊清站在大雨中央走了怕自己越走越远,不走又怕淋着俩孩子,倾盆大雨砸下豆大的雨滴,整条街就他傻呆呆的站在中间,怀里还护着俩孩子。甚至客栈里还有几个看热闹的指手画脚,说这人怎么这么想不开。
梁崇双把人拖回来的时候,伊清脸冻得似个青萝卜。浑身滴下来的水都能汲半缸。俩孩子被一人灌了一碗生姜水,打了两个喷嚏就又活蹦乱跳了,可伊清却发烧了。
柴家是医药世家,最不缺的就是药和大夫,柴老爷也给他把过脉说退了热喝几天药就好了,可这咳疾怕是要复发。他开了几副汤药,又给了梁崇双几根药棒就走了。
梁崇双扒了伊清湿汤汤的衣服,照着屁股啪啪的扇了几巴掌,可伊清烧的迷迷糊糊的就哼唧了两声。
柴世云假装被他娘哄睡着了,夜里悄悄的去了小碗儿的房间。小碗儿见他来了,光着脚就颠颠的跑了过去。
“你怎么来了?”
柴世云把手里的汤碗放在桌子上,又绷着小脸:“把这个喝了,驱寒的”
柴世云从小就在药房里长大的,再加上他爷爷他爹爹他伯伯叔叔的耳濡目染也算是半个小医生了。他眼盯着小碗儿把东西喝完,又严肃的坐在他的小床边。
“你过两天就走了,我今天跟你说的话你得记住了”
小碗儿歪歪着头,眨巴两下眼睛。
柴世云红了红脸:“你太瘦了,回去以后平日里多喝点鱼汤,可以放一点红枣……”
柴世云把他自己的秘制药膳滔滔不绝的告诉了对面一脸茫然的小碗儿。小碗儿就坐在他对面,不说话就静静的听。
“还有你看你这么白,平时得多晒晒太阳才能……”
“可是我为什么要听你的”小碗儿望着他,天真无邪。
柴世云被问懵了,屋子里安静了好半天才听他开口说:“你这个就听我的吧,以后别的我都听你的还不成?”
第二天伊清醒来就看见床边的男人握着自己的一只手,他眼圈发暗该是才睡着的样子。
伊清动动身子,觉得屁股火燎燎的,他一动梁崇双也醒了。
梁崇双递给他一杯温水,也不说话。伊清喝完水,小心翼翼的看着他:“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梁崇双把水杯咣当的撩在桌子上,横道:“好好给我躺下,好利索了再收拾你”
因为伊清发烧,他们在柴家多呆了几天已经是很不好意思了,梁崇双见他好的差不多了就赶忙跟人家道谢道别了。
柴世云送小碗儿的时候只是递给他一枚玉佩,他说这是他爷爷年轻时送给他奶奶的,他奶奶又给了他让他留给最重要的人。
梁崇双看见儿子路上手捧着的同心结,笑而不语。
回了家之后,梁崇双的话就兑现了。
小碗儿被叫去了田婶家和田大勇做课业,自家的小院儿大门紧闭。而小院儿的一间房里确是春光乍泄。
伊清面壁着墙壁,长衣被撩了起来,光裸的小臀已然是粉红色,上头还清晰可辨几个巴掌印。
而最让人脸红的是,那修长的下体此刻却微微颤抖。洁白稚嫩的玉茎上被齤插了一只象牙钗,末端的一颗东珠褶褶生辉。
梁崇双这时从他身后走来,拍拍他粉色的双瓣,伊清自觉地打开双腿弓下身子,把最私密的位置露给身后的男人。梁崇双挖了一指香膏,揉按在每一丝褶皱之间,直到娇软的小洞稍微露出些缝隙,他才惩罚性的把药棒旋了进去。
柴老爷之前跟他说,伊清底子弱,喝汤药不如入药直入身体来的快。其实老人家的本意是让伊清直接吃的,梁崇双想想反正这也算是直入身体的一个途径,也让这个死小孩长长记性。
伊清收缩着肠壁,把软化的药棒尽快的吸收在体内。伊清觉得很羞,因为梁崇双说他老是不长记性,要把他挨教训的样子画下来,放在他们的房间里时刻提点着。
梁崇双此时摊开一张白纸,打算画一画屋里的惊艳场面。玉面公子面带羞涩,玉臀红肿,最主要的是前衔珠钗,后含药串,光是想想都让人浑身充血。
而梁崇双沾了沾水墨,并未看房中挨罚的娇妻一眼。却是提起笔来唰唰唰的直接画了起来,伊清听见挥笔的声音汗毛都要竖起来了。
梁崇双画完了之后便把画卷收了起来,他卸了伊清前面的钗放下了他的长摆。
伊清有些难为情,他想看看那幅画,又不想看自己羞耻的样子。
终于在晚饭的时候壮着胆子问:“双少爷,我能看看吗”
梁崇双扒着饭:“你再不听话我就让小碗儿看”
伊清赶紧闭嘴,低头吃饭。
后来因为那幅画的原因,伊清确实老实了好一阵子。时间一长他也就忘了还有这么一幅画。
时间飞逝一年又一年,一晃就连小碗儿都快和伊清一边高了。邻县来了封书信,是柴家寄来的。
小碗儿跑过去抢来信,信上说柴世云在科举中成绩突出,已经被任职最年轻的御医,信上还说柴世云与梁晚冬自幼齤交好,跟皇上请了旨,能让好友一同入京。
伊清眼睛红了好几天,跟要嫁女儿的娘的一样嘱咐儿子。梁崇双终于受不了他整天像生死离别一样的感怀,晚上搂着他做完一场之后说:“我们也好久没回京了”
夫夫两人就收拾了行李打算一起送儿子进京。伊清边收拾包袱,边在一边找东西,他记得他前些天给阿倩买的山水画就放在了柜子里啊。
找不着礼物他就把家里所有的画卷都搜罗了起来,一张纸的展开找。直到翻到其中的一张,他才骤然停下了动作。
画上的人朗目疏眉,身材小巧,依偎在一个宽厚的怀抱里。而相拥的两个人坐在菁菁碧草之上,目光望向一旁和巨犬嬉闹的孩子。
伊清摩挲着那幅画已是热了盈眶。那里有很多特别的东西,有他们第一次相遇的茶亭,有他们一起养大的兔子,有他们快要嫁人了的儿子,还有他今生最爱的人。
(完)

再见了我的清儿子
感觉吧里好多老朋友都不见了
不知道还有没有在这楼里啊?如果开新坑还会有人看吗?


来冒个泡~
和大家说个萌萌的小CP
我在美国幼儿园实习 我班两个小男孩都叫Jack, 姓不一样啦。长的都是巨帅的小正太。
一个头发有点卷,大眼睛小尖脸说话有点烟酒嗓还拖长音,每天就会撒娇状况外。平时喜欢乱跑跑,玩玩小汽车什么的。
另一个jack也是金头发就是标准正太头,每天都皱着眉头特别傲娇,其他小朋友在地上学狗趴他就白眼说你们太幼稚太无聊了。而且还是孩子头,平时小朋友一起搭大积木都听他的,他说是消防车就得是消防车,他说是救护车就得是救护车。所有人也都听他的。
但是傲娇的Jack就只对呆萌的Jack细声细语的。对他特别宠,什么先问问他意见,和他讲话也不皱眉头。
今天傲娇Jack带领其他小朋友搭救护车,但是玩一会儿他就不想玩了又想搭警车了,要是平时他肯定啥也不问就开始搭了。可是今天孩子里还有呆萌jack,他就凑上去了。
傲娇J:Jack 你玩够了吗?
呆萌没理他自己跑来跑去
傲娇J:Jack 你玩够了吗?
呆萌还是没理他。我就看不过去了,我就抓着呆萌,我说傲娇和你说话呢,你要回答才有礼貌呀。呆萌才反应过来是的:我没玩够呢。傲娇又过去说:那你玩够了告诉我,我们再搭警车。然后他就盯着呆萌跑来跑去,等他玩腻了再玩别的

还有一次学校请了消防员来给小朋友讲健康知识,平时呆萌Jack特别喜欢消防车的。那天老师带着小朋友去外面参观真的消防车,呆萌Jack不知道为啥就不敢上去了。咋说都不行。这时候另一个老师就说,要不要让傲娇Jack陪你去吧。呆萌终于同意,于是傲娇和呆萌手牵着手去参观消防车了。呆萌下来的时候阳光灿烂的特别兴奋,傲娇一边也是很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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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几天发的图片版结局也被度受吞了
图片都不放过
是在下输了??
有要结局的留下邮箱 我要是漏发了私信我 么么哒
发旧楼里不知道大家能不能找到这里!
玉儿的亲妈们 楼主的帖被百度删了


我现在处于崩溃边缘了
恢复申请还在审核 为方便告知变动 建了个群 二维码发不上来 群号 618073025
清儿和玉儿的txt也可以在群里自取
欢迎大家来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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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2021-09-05 21:58:43  更:2021-09-06 12:14: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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