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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湘溪苑]【原创】江阔云卷舒（兄弟，小虐）[第21页] |
| 作者:竹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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州越骋随意地擦干手，没有接话，长叹一声。 昼瓷莞尔：“养孩子不容易吧？” 听到这话，州越骋终于叹气了，他放下满面的冰霜，语气似是感慨地说道：“他怎么胆子那么大！芯片是什么？也敢随便偷。” “都是这样过来的，小顾还小，他不懂事，慢慢教就好。魍影你见过的，他那张嘴，小顾哪里抵抗得了。” “那他也不该帮着别人攻击我。” 这是大儿子在和小儿子置气呢。 昼瓷极少去评判他们兄弟俩的对错，就算到了此刻，也只是说道：“你气不过，冷处理几天也没关系。小顾是做的糊涂，但总归是自己弟弟，他肯定跟你更亲。你罚他再狠他也受下了，是因为敬你是哥哥。” 他不用看都知道屏障里面，顾予竺一定被罚惨了。 前一晚，他问州越骋，要怎么罚顾予竺。 州越骋说，要当众罚他。 虽然他当晚什么都没说，可早晨却不着痕迹地加了一道屏障。 那道屏障他不是为顾予竺加的，是为了州越骋——为了维护他的骄傲、他的威严和他的体面。 如果说每个人都有一套行事准则，那么昼瓷永远，是向着州越骋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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昼瓷看着自家儿子难看的脸色，语气更柔和了些：“等下罚完，我接小顾回去吧。他自己冷静之后，我带他找你道歉。” “我不需要他道歉！”州越骋一扬手，带着点法力把毛巾甩到架子上，又补道，“一点事都不懂，他自己也想不出个一二三来！” “我以为你不想看见他，才说带他走。省得他挨过打，还得烦你照顾。” 州越骋一声冷哼，语气生硬：“我不想见就可以不见吗？我还想把他给扔了，我扔得掉吗？！” 说罢大步往客厅走，昼瓷在他身后笑了——那是一个发自内心的浅笑，带着宠溺、疼爱还有纵容。 他这个儿子气性大。 从小就是。 只是…… 昼瓷的目光飘向客厅的另一端，落在那张与州越骋一样棱角分明的脸上。 州越骋长得很像州长穆，一样狭长翘起、神光逼人的眼睛，一样棱角分明的脸型，一样的眉毛、一样的唇形，甚至是极其相似的性格。 老爷子强势铁腕了一辈子，唯独只向一个人低过头——他的儿子。 大凡孩子和父母的战争，做父母的，总是会先心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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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顾予竺裹着一身斗篷出来了。 他单手攥着藤杖，强忍着疼痛拖着步子，一步一步地往走出屏障。 斗篷遮住他臀腿上的伤痕，却遮不住他红肿的脸颊。 果然，在他的身影出现在众人视野里那一刹那，州长穆立刻走了上前扶住人：“州越骋你这是做什么？！” 本来，从屏障后面出来的时候州越骋的脸色已经有所缓和，刚刚被昼瓷三言两语更是软话，可他父亲的质问一出来，州越骋瞬间冷了下去。 他没有说话。 他不屑于回答这个问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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州长穆也是看着顾予竺长大的，这孩子性格柔软善良，原本就生得惹人喜爱，更何况因为平日里州越骋对顾予竺管教更多，州长穆对顾予竺，有一种类似“隔代亲”的疼爱。 此刻看到顾予竺的半边脸肿得都看不出原形，他哪里坐得住？当即追着质问道：“他是你弟弟，你当他是仇人吗，啊？教育人是这么个教育法吗？” 州越骋沉默几秒，冷冷道：“行，你惯着他！他不是我弟弟，他是你儿子，行了吧？” “小顾，”眼看着客厅的气氛就要剑拔弩张，火星都要擦出来，昼瓷忽然出声，他温和地注视着顾予竺，意味深长地说道，“你就打算一直站在这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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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似曾相识啊，当年予堃也是这样，一耳光扇过去，愤怒地质问大州的。 相较之下，昼瓷虽然心里也不尽认同，却一个字的否定都没说，一番话全然是站在州越骋的角度在讲的。 州越骋和他父亲的关系一直很僵，他和昼瓷的关系要好多了。 一山不容二虎吧，一个性格强势的人是很难接受另一个同样强势的人对他的生活指手画脚的。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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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消失了这么久，连评论都没有回，还有两位亲的长评，都到今天才回。 因为这段时间承受的心理压力太大了，不停地做决定、承担后果、反省修正，然后做下一个决定。 我一直都在告诉小顾：眼泪毫无用处，哭着说“我错了”、“你别生气了”不能解决任何问题。反省与修正才是真正有益的。 我也在试图这样做。 其实我每天都有上来。每天要上来好几次。 每次看到你们的评论，都能感觉自己被人牵挂，就仿佛心里又被注入一口气，让我可以坚持下去。  晚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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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州越骋与他州叔叔的争吵，似乎唤起了他一些记忆，让他痛到麻木的心有了一丝波澜。 顾予竺的眼睛，失了神。 他好累。 熬过了一场很长很长的刑罚，到了终点却被告知只是另一个起点。 他明明一步也走不动，却强逼着自己从屏障后面走出来，站在众人面前，带着满脸的伤痕曝露在光里，等待着被所有人唾弃。 ——他不是我弟弟。 他的耳边只剩下这一句话。 他的心里，翻涌起溺水的气泡。 一个，两个，三个…… 气泡在他的肺腔里越积越多，最后争先恐后地沸腾、冲出脑门！ 他深深地呼吸一口，在心里告诉自己：最后一次了，无论如何，我也会合您的心意。 他一屈膝，咚——！ 膝盖径直砸在冰冷的地砖上！ 他从斗篷下面举起藤杖，双手抬起的一瞬间掀动斗篷，他大腿上的伤痕一闪而现，旋即被斗篷遮住。 他把藤杖高高举过头顶：“州叔叔对不起，是我不懂事，请您责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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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罚就不必了，”在州长穆开口以前，昼瓷率先走过去，接了藤杖，“你哥哥要你给我们所有人道歉，是因为你一念之差，所有人都陪你熬着、处理着问题。我知道你现在一定觉得委屈、觉得难堪，但是再难也要过去，做错事哪有不用承担的？这是你必须承担的后果。私自窃取军官芯片，是要入刑的；军官私自持芯片离开星球，要被纪律委员会问责。你今天之所以还可以站在这里，给我们道歉，是因为该你承担的那份责任，你哥哥替你担下了。即将去军部面临诘问的人是他，不是你。今天在这里的，都是看着你长大的长辈，谁也不会真的跟你计较，更加不会不原谅你，所以——” 他俯下www身子，拍了拍顾予竺的肩膀，放低声音柔和地说道：“你不用怕，最难的都已经过去了。你是个好孩子，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这件事的后果远出乎你的意料，你心里也很内疚。因此，真心实意地道歉，你自己也会好受一些。” 顾予竺点了点头。 这确实——是他应该做的。 州长穆、昼瓷、燕酩，他膝行过去，一个一个地跪到他们的面前，承认错误，道歉，保证以后不再犯。 州长穆没有再反对，州越骋冷着脸站在一旁看着，也没再出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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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顾予竺都说完，昼瓷蹲下www身子，温和地对他说：“好了，结束了，你很勇敢，和你父母一样勇敢。其实你最应该道歉的，是你哥哥。等一下我们走了，好好跟哥哥谈谈，明白吗？没什么事情是过不去的。” 他说完，就势要把顾予竺扶起来，顾予竺却挣扎了一下没动，眼神飘忽地飘向州越骋，像是在征询他的意见。 州越骋直接走过去，把人一把拉起来，沉声道：“去书房等我。” “怎么还去书房？你难道还要……” 州长穆话还没说完就被昼瓷打断了：“我和你爸先回去了，我们还要去找你齐叔叔一趟。你自己小心。小燕住在哪儿？我们送你回去。” 州越骋的软化，昼瓷看在眼里。 亲父子、亲兄弟，又哪里会有隔夜仇呢？ 这时候离开，才是最大的支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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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州越骋送走了他们回到屋里，打开书房的门，只见顾予竺工工整整地跪在房间正中央。 小孩披着斗篷跪得直直的，侧面对着他，正露出被打肿的左侧脸。 州越骋站在门口叹了口气，面上的冰霜，彻底融化了。 他刚准备走过去，顾予竺却轻声说道：“我可以猜一次……您要说什么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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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予竺用力地眨眼，不让眼泪掉下来，他似是自言自语地说道：“其实我早该想到了……无论我刚刚受没受下来，惩罚结束以后，您都不会再要我了。我说的对吗？” 他以为“您不会再要我了”这句话很难说出口，他以为，他会哽咽得说不出话来。 可真的到了这个时候，他反而镇静了。 也许，他真的比他自己想象的要更坚强、更勇敢。 又或许，是他等这一刻，等了太久。 顾予竺费力地挪了挪膝盖，转了身体面对州越骋。 他抬起头，却没有勇气直视他，只是盯着州越骋的胸口。 “事到如今，我也再没有资格去求您什么事了。我不怪您，也不怨您，一切都是我咎由自取。是啊，是我恃宠而骄。之前您骂过我那么多次，我总不当一回事。” 顾予竺说的很慢，他的声音低低的，却不会很轻，足以让人听清每一个咬字。 然而纵使他说的这么慢，州越骋也丝毫没有要打断他的意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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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站在那里，一言不发，宛若雕塑。 “我的父母……他们离开的早……在我很小的时候他们就不在了。在您身边这些年，我早就被您宠坏了。我习惯了，出了事总有人替我去善后，习惯了，您永远在前面给我领路，习惯了……有哥哥保护的感觉……” “可能我现在说这些您已经不相信了，但我还是要说……您在我心里，是我最亲的亲人，是我这一生……最敬爱的人……您在我心里的地位，州叔叔，瓷老师，甚至是我亲哥——不是他们任何人可以比的。” “对不起……我知道您不喜欢听我说对不起，可是我……我真的对不起您。我知道您最近很疼我，我都知道的……记得当时您跟我说，不论怎么罚，打完骂完，我永远是您疼爱的弟弟……那时候我是真的很开心。其实我想……我真的很想再问你一句：我以后还可以是你的……” 顾予竺哽咽住了，他低下头去，用手背擦掉眼角的泪珠，他长长地叹道：“算了，我只是想……我想留着最后一点尊严，我不想被你赶出去，我自己走。” 他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 州越骋看着他，他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他，要把那个小小的身体烧出一个洞来，声音冷得掉下冰渣，他终于开口，咬牙切齿地说道：“怎么，你要跟我断绝关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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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我要跟您…… 是您要跟我断绝关系啊！ 是您不要我了啊！！ 顾予竺赤足站在地上，直视州越骋，他满眼的悲怆，一片褪了色的灰败。 他想跪，两条腿却根本提不上劲，似是双腿一软般地摔到地上，他扶着地板，重重地磕了一个头：“小顾不孝。您就当……白养了我这么多年。” 他重新站起来，喃喃自语：“以后……要叫您‘校长’了啊……” 他跌跌撞撞地往书房门外走，像个喝醉酒的人，连步子都走不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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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不拦我？ 为什么不过来一脚把我踹翻？！ 哪怕是劈头盖脸地抽一顿，怒斥我胆子大了敢威胁要离家出走？ 为什么？ 为什么？！ 他每踉跄地走出一步，心就被割掉一块。 他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期待州越骋的暴怒。 却又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失望过。 在他要错身经过州越骋往书房门外走的时候，州越骋忽然出声：“要走可以，芯片留下，以后永远别回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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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 顾予竺的喉咙里发出了一声惨淡的轻笑。 竟然是为了说这个…… “您的心，怎么可以这么狠……” 他费力地抬起手腕，却仿佛耗尽全身力气，剩余的气力只够他轻轻移动一根手指，从手臂里召唤出芯片——那是出入州越骋家门的门禁芯片。 那不是一个普通的芯片，那是一个护身符，是十二岁那年，州越骋送他的生日礼物，后来被加入了一段芯片的代码。 顾予竺含着满眼的泪水，小小的护身符飘浮在他掌心，散发着柔和的魔法光芒。 他不相信州越骋不知道这个芯片对他的意义。 他不相信，州越骋不知道，要他留下芯片是什么意思！ 那是他的哥哥送他的礼物，要他留下，便是恩断义绝。 他说要走，一半是心里苦痛难以承受，一半却是委屈赌气；他想要离开，他一刻都无法再在这间屋子里呆下去，却又在离开之时渴望被人拉住。 ——您总是比我要心狠的。 顾予竺手上忽然用力一收！ 掌心窜出一团火焰来，护身符在他掌心瞬间化为灰烬！！ 他摊开手，硝烟的气味随着灰尘消散在空气里。 “……满意了？” 他哑着嗓子，喉咙里连一个音节都发不出，却一个字、一个字地吐出这几个口型。 他不顾身上要命的疼痛，硬拖着腿极力快速地往门外走，却也只能一步一瘸地拖着步子，走到门口毫不停顿地推开门出去。 紧接着——门外传来嚎啕大哭的声音！ 州越骋一脸寒霜，从书房门口踱步到窗边。 透过冰冷的窗户，他注视着顾予竺一出大门便跌跪在花园里，捂着脸哭得撕心裂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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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征求一下大家关于后文走向的意见。 后文情节篇幅设定大致是： 1、三章情节章+三章殷祺（算是州殷关系向好的转折点，以及相对有爱的拍） 2、三章小顾（裹着玻璃渣的糖） 3、三章情节章+州顾和好 其中，1和2这两项的顺序是可以对调的。 你们看呢？要不要调整？ 因为如果调整了顺序，小顾的情节会更连贯，而且也可以有一点点糖，能看到“尽管生气冷战但还是在意弟弟”的大州——嘴上很凶，行为却透出关心。但是这样接下来近10章都没什么小顾的戏份了。而且我下一个番外准备的也不是小顾。 如果不调整，就要先等6章才能得到小顾的糖，不知道这中间大家会不会等的很苦？而且中间州殷的关系不断在缓和，担心大家看到了会为小顾感到委屈。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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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对小顾的热情有一点点出乎我的意料。 那个……我弱弱地问一句。 这个楼里，大家都是更喜欢或更期待小顾，还是殷祺呢？ 不是指这一两个情节哈。 是说从人物上更喜欢哪个，从情节上更想看州顾兄弟情还是州殷CP？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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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倒刺 把人扫地出门，还亲自送人回去。 这种诡异的事情，恐怕也只有州越骋做得出来。 而且做得理所当然，丝毫没有自相矛盾的感觉。 在窗口注视顾予竺哭了足足三十秒之后，州越骋冷着脸踹开门，拎着斗篷的帽子把人从地上提起来扔进飞行器，亲自把他送回了顾予竺自己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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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顾予竺没想到他那么快就又要见州越骋了——距离他被扫地出门，仅仅过了一天。 周一一早，顾予竺被机舰学院的主任紧急叫去了学校。 他的一个学弟，源清出事了。 起因特别简单且狗血，男女感情纠纷，这小子甩了隔壁凡诺军校的一个女生。 凡诺军校，与皇家福誉并称帝国最优秀的两大魔法学校，只是当初设立学校的时候有军方背景因此才叫“军校”，实际并不是一所专门的军事学校。 我们熟悉的袭灮部长，就毕业于凡诺军校。 源清向来不喜欢藕断丝连、拖泥带水，他觉得既然没爱了就该断干净，否则才是耽误女生，因此分手特别果断与绝情。 偏偏，那个女生对他喜欢的不得了，根本接受不了分手的事实，哭得一塌糊涂。 同为最优秀的学校的竞争关系，以及两所学校背后隶属的不同政见派别，凡诺和福誉的学校关系本就有几分紧张。 偏偏的偏偏，这个女生有一个关系很好的学长，见自己学妹“惨遭渣男抛弃肝肠寸断”，气不过要揍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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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边各自带了人，非常有职业操守地都没有使用魔法，纯棍棒物理打架。 有打架，自然有人受伤，其中有一个凡诺的学生胳膊断了，被打伤的学生家长跑去学校投诉。 作为打架的发起人之一，源清自然是首当其冲，被学院院长和主任一顿痛批。 这小子不服气啊，本来就是凡诺的人挑事，他只是正当防卫。 怎么，难道别人上门来找事，他就只能被动挨打？ 他拒不认错，还当面跟院长吵了起来，把学院院长给气的，扬言要开除他。 这个事情和顾予竺本人没关系，但有关系的是——源清是他极为器重的学弟。 整个机舰学院的教授和主任都知道，源清闹事，找他爹妈是没用的。 因此，学院主任找到了顾予竺，让他务必要做好学生的思想工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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