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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湘溪苑]【原创】千百(父子、实践、兄弟)[第2页]

作者:素色BA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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嗷嗷嗷~才注意到,我真是个蠢楼主,谢谢小可爱送的礼物@-梧桐叶子
哎哎,大家是不是都喜欢父子文呐~
嗷~你们谁能帮我取个父子名?楼主想名字想的头都快秃了……妖怪马上就完了,然而我还没把名字取好……嘤嘤嘤
躁起来躁起来,我终于填完一个坑啦!摩拳擦掌准备开个现代父子~
萧天泽篇
1.
周五,赶着月考过后的一次小假期,省立一中门前的停车场塞满了各式的私家车,来晚了的只能堵在路边。宽阔的六车道公路挤的满满当当,平日里风驰电掣的交通工具此时像一群乌龟似的慢慢的往前挪。要进去的进不去,要出来的出不来。
尖锐刺耳的喇叭声此起彼伏。
司机老王艰难的挤在人堆里,盯着学校里涌出来的人流,管家交待过,让他今天务必把他们萧家的小少爷按时接回家。
他盯着一溜的天蓝色运动校服,觉的自己的老花眼得提前。
好在,他还是一眼就看见了那个少年,上了高中以后快速的抽条,长得高高瘦瘦,隆着有些宽大的丑校服还是很好看。
他们家小少爷就是长的好,鼻梁挺直,模样俊秀,和他爸年轻时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天泽一出来就看见他们家停在最显眼的位置的车了。
他和身后的同伴打了个招呼,就去找王叔。
老王看见他,立马掏出钥匙去开车。
“王叔,你怎么还是来了啊?”天泽站在原地没动。
“小泽,乔管家特地叮嘱,让你今天按时回家。”老王解释,他到萧家十五年,是看着天泽长大的,也是真心喜欢这个少年。
天泽邹着眉头掏手机,“我给乔叔发消息,你先回去吧,不然等会儿堵车就不好走了。”
他埋着脑袋,噼里啪啦的打着字,向乔管家解释,王叔已近来过了,但他有事不回家云云。
“唉……小泽……”老王无奈,“乔管家叮嘱了让你……”
天泽把手机放回裤兜里,按着老王的肩膀把他往车里推,“王叔,我真有事儿,我一哥们儿要出国了,今天要给他践行。”
老王拉着车门叹了口气,这少爷是无论如何也不会跟他回去了,耐心叮嘱,“那你结束了给我打电话,我来接你。”
少年点点头,并未回答。
是夜,黑色的轿车平稳又快速的行驶在宽阔的滨江路上,暖黄色的路灯一盏接着一盏绵延着伸向天边,长长的望不见尽头。
远远的,传来游轮进港的低沉汽笛声。
车里的男人一身夜色般浓重的私定西装,他阖着双目,修长的眉宇轻敛,是一副看上去会令人怦然心动的皮囊。
他虽闭着眼,却还流露出一种隐隐的压迫感,仿佛冷色的参天古松,被打磨的威严而沉稳。
轿车无声的停在一幢苏州园林式的建筑前,深棕色的包铜木门厚重古朴。这栋建筑有百来年的历史了,几年前被人重新修缮一番,摇身一变成了一家私人会所。
男人刚一下车,就有侍者迎上来,小声说,“萧先生,吴少在等您。”
包房里的光线暗淡,打在萧轶脸上,映出一种韵雅的意味,和坐着的人有一种截然不同的锋利的气势。
所以多年过去了,他们这一群曾经的二代,萧轶成了萧先生,而吴白还是吴少。
不过吴白从来不在意这些在他看来是虚名的东西,萧轶这人再厉害家里不还是有个小祖宗天天气他么?
人总说,上帝为你关上了一道门,总会为你开一扇窗,在吴白觉得说的真不错,而萧天泽就是上帝给萧轶关上的那道门。
吴白一笑,招呼着萧轶坐下,“一段时间没见你们家小祖宗,我看你这脸色都好看了不少啊。”
萧轶撇了他一眼,淡淡道,“你要想叫他祖宗,下次当面叫。”
吴白一噎,杯中的酒就倒多了,不过他毫无心理压力的递给了萧轶。
他和萧天泽不对付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几乎可以从天泽刚懂事说起,从小他就爱逗天泽,直接导致了现在天泽单方面的和他相看两厌,没事儿总要呛两声儿。
吴白低头发了个消息,咧嘴一笑,要多暧昧有多暧昧,“还记得我们公司上次酒会来搭讪的那个小明星么?”
萧轶推开吴白倒的酒,“不记得。”
“我就知道。”吴白也不恼,“介绍你认识认识,绝对是你喜欢的类型。头几年我还真以为你要为了那小祖宗修身养性,把我们一起厮混的日子给忘了。”
他沉痛地感慨。
话音刚落,就响起敲门声,吴白唇角一勾,来的真快。
进来的人是近期小红了一把明星,性别,男。
二十四五的模样,脸上满满的胶原蛋白,干净斯文却不女气的长相。
他乍一看见萧轶,眸子里闪过一丝慌乱,深呼吸两下,极快的平静下来。
吴白招招手,示意他坐下,转头就向萧轶说,“我给你介绍一下,他是谢曲。”
萧轶抬眸打量了他一眼,黑眸沉的看不见低。
转瞬间,谢曲整个人都炸了起来,脸颊微微地发红。
他小心翼翼地坐到萧轶的手边,埋着头,“萧先生。”
萧轶摩挲着酒杯的边沿,这些年他身边也确实有过一些床伴,吴白搞出来的这一出他倒也没什么反感,这个谢曲看上去也还合眼。
他闭闭眼,默许了他的亲近。
写在前面
谢谢楼上友情提供的名字。
新开的第一天,超长送给大家~
嗯……不出意外,大概还有一更
2.
天泽的聚会上半场散去,腕上的表时针已经靠近十二点。
倒不是他想走,只是太晚了就不好打车。
出租车慢慢驶离喧嚣热闹的西街,开上略显冷清的城市主干道。
别墅区里静悄悄的看不见一个人影,他懒得绕路,直接踩在修剪得极好的草坪上穿过去。
别墅一楼还灯火通明,天泽抬头望了一眼,心跳忽然漏了一拍,二楼从右到左的第二扇窗户透出一丝暖色的光芒——那里是萧轶的卧室,他……回来了?
天泽怔怔的愣着,酒后的脑子有些不太灵光。
管家先生在他进门的时候就知道了,早早的就站到门口接他。
少年带着一身的酒气和暑意,夜色沉沉繁星高悬,管家先生幽幽的叹口气什么也说不出了。
天泽微垂着头,声音闷闷地,“他……回来了?”
“嗯……”管家先生点点头,将少年领进门,温声叮嘱,“你爸坐飞机累了,就先睡了,我和他说过你去参加同学聚会。”
天泽跟在他身后,一声不吭,也不知道听见没有。
管家先生以为他玩儿累了,往他手里塞了杯温水,“累了就去休息吧。”
天泽点点头,转身上了楼,而那扇门一直没打开过。
他收回目光,回了房间倒头就睡,蹬了鞋子连衣服都没换。
天泽没打算第二天要早起,闹钟手机一并关了个干净。
可第二天一早,他就让人给吵醒了。
窗帘拉开,夏日明亮的阳光哗啦啦地倾泻进来。
照着床上那个睡得昏天黑地的少年,如果不看他身上睡得乱糟糟的衣服,单就那张白皙俊秀的小脸来说,是让人赏心悦目的。
熟睡的少年被刺目的光晃的难受,迷迷糊糊睁开眼,男人挺拔的身影在他眼里倒映出模糊的重影。
脑子慢吞吞转了几圈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眼前站着的到底是谁。
天泽咯噔一下,登时就醒过来,半坐在床上和萧轶对视。
皱巴巴的衣服歪歪的挂在身上,露出了胸前一截精致的锁骨,昨天晚上不知道是谁洒了半杯酒在他身上,一夜发酵,他身上的味道有些一言难尽。
萧轶的眸子微微弯着一点幅度,似笑非笑的看着天泽,那目光静默无声,仿佛浩瀚广袤的深海,微波荡漾平静缓和,跌进去却又深不见底。
天泽最怕的就是萧轶这么副样子,猜不透看不穿,仿佛坠在天边的地平线,看得见,永远到不了。
他顶着萧轶的注视,面不改色地理了理歪着的领子,细白的手指轻微地打颤。
萧轶就这么静静地看着他,既不说话,也不离开。
天泽错开萧轶的视线,扯了扯嘴角,带着刚睡醒的懒散暗哑,“早……”
像是一根绷紧的弦猝然断了,蝴蝶效应一般引发了质的变化,平和温馨的早晨被人打破了粉饰太平的假象,在刹那间烟消云散。
天泽埋着脑袋,不敢去看萧轶的脸,可他还是能清楚的感受到萧轶锁定在他身上的视线,危险又无声,让他坐立不安。
“早。”萧轶声线极淡,似乎他是真的来和天泽打个招呼的。
天泽茫然的抬起头。
啪——
下了狠手的一巴掌,少年白皙的颊边极快的肿出四个清晰的指印。
天泽呼吸猛地一滞,猝然垂下眼帘,纤长的睫毛轻颤震动。
“知道为什么要挨打么?”还是打招呼的语气,一点都没变。
坐着的少年微一瑟缩,咬着唇,轻轻点头。
啪——
又是一巴掌,叠在左边脸颊,皮肉像是炸开一般,一突一突的跳动。
天泽怔怔地抬眼,萧轶连眉眼弯曲的幅度都没变过,似笑非笑的盯着他。
“哑巴了?”
少年心头一颤,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赤着脚站在地毯上,明明是夏天,但似乎能感受到刺骨的寒意从脚底冒出来。
“没……”
他咬咬唇,小声地回答。
啪——
第三个巴掌应声而至,少年的左边脸颊高高肿起,交叠的指印几乎分不出来。
“知道要挨打还是要犯?嗯?”
萧轶语调轻快,甚至带了一丝笑意,听得天泽毛骨悚然。
他摇着头往后退了一步,望向萧轶的眼睛发红,氤氲着蒙蒙的雾气。
少年的左边脸颊肿得像个发酵成功的面团,半张脸疼到麻木,一丝铁锈的腥甜味在口腔里逸散开,他几乎可以预见他此时的惨状。
挨巴掌而已,可他宁愿萧轶黑着脸抽他一顿。
萧轶一动,天泽眼里的惊惧如同爆掉的消防栓,源源不断喷涌而出。
他往后一退,绊住地上随手丢下的衣服,踉跄一步,差点摔到。
他开口,如鲠在喉嘶哑干涩,“爸……您别打我脸……”
好吧……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帖子总是这么冷清。
感觉现在好像留言的人比我开第一个帖子的时候还要少,虽然关注一直在涨。
就挺失落的……
3.
天泽睁着眼望向萧轶,少年通红的双眼里,雾气转瞬间汇聚凝结,莹莹的水光在他眼里摇摇欲坠。
少年人的呼吸粗重凌乱,好像下一秒就要哭出来,又似乎可以将眼底的泪意硬生生憋回去。
萧轶瞳色暗了一分,仿佛太阳忽然躲进乌云般投下冷色的天光。
他轻笑,笑意里藏着若有若无温和,“为什么?”
天泽呼吸一滞,眼底的酸意几乎要失控,他闭了闭眼,压下胸口淤塞的酸涩。
他今年十七,萧轶三十八,人似乎到了一定的年纪就会放慢老去的脚步,单单从容貌来看,外人大概会很倾向于他们是兄弟。
可是!可是在萧轶这里,他从来没有一点可以违背他的可能。
细白的十指交错扣紧,拧结成锈蚀的老旧铁锁,天泽又闷着头不出声了,少年埋着脑袋,额前的刘海垂下来,遮住了他大半张脸,穿过细碎的黑发隐约可见发红的眼尾。
直到一滴水珠无声无息地滴进浅色的地毯,晕开一个暗色的水渍。
天泽恍然一惊,他怎么……就哭了?这么没出息的哭了。两只手慌慌张张地在脸上胡乱的擦拭,润湿的水迹又被擦到衣服上,倒是没在萧轶面前落下一滴泪。
萧轶无声地看了他片刻。
几个呼吸之间,气氛冷到了极点,天泽闭闭眼,大不了就是再挨萧轶几个巴掌罢了,反正他这脸应该也见不了人——何必要求他?
萧轶收回视线,落在天泽乱糟糟的房间上,眉头微不可查的皱了皱,冷声吩咐,“半个小时,收拾好到书房找我。”
天泽愣了愣,这话他不敢再不接,小声地闷闷答应,“是。”
萧轶走后他没敢再耽搁,去浴室洗了个澡。
天泽站到化妆镜前,里面的少年左脸夸张的肿起,使得那双漂亮的凤目有些大小不均。
眼睛是他们父子俩最像的地方,只是里面的神采却截然不同,一动一静。萧轶的是纯粹的静默端方深不见底,而天泽眼中总闪烁着少年的活跃和一丝迷茫。
萧轶的书房在三楼,他打通了三楼半数的房间做成书房,视野开阔采光极好,又在所有墙面上都做了封顶的书橱,藏书量不亚于一个微型的图书馆。
“爸……”
天泽站到书桌前,脑袋还埋在胸前,只留个毛茸茸的脑袋。
是刚才一路走来,脸上的伤臊的他满脸通红,这会儿实在没什么脾气和萧轶硬顶。
萧轶懒得理他的这些小情绪,直接将一张印着他名字的成绩单扔到天泽眼皮子底下。
雷厉风行直入主题,萧轶的一贯风格。
班级排名三十六,数学零分。
他们班四十人,倒数第五,这个名次简直是惨不忍睹。
天泽瞬间屏住了呼吸,等着萧轶发难。
“听说你考试的时候睡着了。”
萧轶平静的陈述出了天泽数学零分的原因。
“是……”站着的少年垂下眼,几乎不敢和萧轶对视。
“原因。”
天泽头皮一阵阵发麻,一中的月考完全模拟高考,学生不用去教室上课,到了时间自己去考场考试。而考数学的前一晚,他玩儿手机到深夜,室友又请假回家了,只有他一个人,直接导致他睡过了整堂考试。
少年咬咬牙,类似生病之类的烂借口他是绝对不敢拿来敷衍萧轶的,遮遮掩掩吞吞吐吐也是要被训的。
“晚上玩儿手机,室友不在,就睡过了。”
轻飘飘地好似踩在棉花上的语气,带着一股子破罐子破摔的不屑。
“萧天泽。”
站着的少年人身体一僵,萧轶极少连名带姓的叫他。
他愣愣的抬头,那个被他称作父亲的人双手靠上桌沿,以一种公事公办的姿势端坐于桌后。
修长的眉宇微敛,轮廓分明的脸成熟俊逸,早晨亮眼的光在那双漆黑锐利的瞳孔里流转,折射出隐隐的不悦。
他的视线直直的望向天泽,仿佛有着无尽引力的黑洞,让人无法错开视线。
天泽怔怔的看着他,嘴唇泯成一条笔直的直线。像是一个气体过于饱和的气球,只消轻轻一戳就会爆炸。
萧轶看了他一会儿,舒展开轻敛地眉头,冷冷地指出他,“这件事和你的室友有什么关系?”
冷漠的,公事公办的语气。
天泽恍惚一阵,垂下眼,低声回答,“没关系。”
他扯了扯嘴角,疼得厉害,萧轶打他从来不会留手,一定会让他吃足苦头。
萧轶的视线扫过少年破了的嘴角和肿得一大一小的眼睛。
他淡淡开口,“这顿打,和喝酒的打,我先给你记下,等这个月的月考成绩下来了一并清算。”
单薄少年静静地仿佛站成了一座雕塑,晨光朦胧,在他周身烫上淡金的光晕。他微微垂着脑袋,漆黑的发丝挡住了他所有的神色,像一只倔强的团成一团的刺猬,浑身都长满了锋利的尖锐的刺。
良久,他吸了吸鼻子,闷声答应,“知道了。”
似乎带着隐约的沙哑和哭腔。
我最后一个帖子,最后在写一遍。
其实我自己也很烦。
偶尔会有人在别的帖子里问我,为什么不写了。
因为没动力了呀,而且越写越失落。
好吧,我也不知道贴吧里统计的阅读量到底准不准确,姑且当他是准确的吧。这么看来,也不是没人在看我的帖子吧?
写文是因为脑子里有了个故事框架,想写出来有人能分享。
不过,如果没人分享了,那也没必要费时费力去写了,反正故事在我脑子里。
嗯……不喜欢的人当****好了。
我能写到哪里随缘吧。
反正这里的故事都不会很长,就算到那一天真的要弃了,最后一个故事,也给在看的人一个结尾。
谢谢。
自己的贴自己顶,我得好好想想怎么揍他。
安。
5.
萧轶立在会所的门前,一身深色的西转笔挺贴身,年级不惑的男人身姿依然挺拔如昔 ,瘦削的身体里潜藏着令人惊异的力量。
午后的夏日气温达到了顶点,空气被炙烤成灼人的热浪,扑面而来。
黑色的轿车平稳的停在他的身前,车窗降下露出特助先生年轻的脸。
萧轶一言不发的坐上后座,车内的气氛瞬间低了好几个气压。
司机和保镖眼观鼻鼻观心,默契的选择了保持沉默,千万别去触霉头!
此时此刻,还能说两句话的就只有特助先生了。他大学毕业就进了萧轶公司,从普通职员一路做到特别助理,能力是毋庸置疑的。
自前年开始,萧轶开始涉足酒店行业,这一块的工作就主要是他在负责。
看着刚刚发到他手机上的消息,特助先生表示心情复杂。
萧家的小公子,不得不说,无形中曾给他们增加了不少的工作量,可一直相对的也是丰厚的奖金。
但他心情复杂的原因不是这个,而是,萧公子离家出走,好吧,勉强算离家出走。这么不专业吗?大喇喇的用自己的身份证就算了,还名目张胆的住进了他们家自己投资的酒店。
他这事儿找的,特助先生都不好意思拿那份儿奖金,前后不过一个小时的时间,萧公子的酒店地址,包括房间号就已经发到了他手机上,而他不过打了几个电话,后续的安排都还没用上。
“萧总。”特助先生的声音很镇定,“有消息了,在那不勒斯的1302号。”
萧轶阖着的双眼豁然睁开,一瞬间,仿佛又清凉的光芒流转,他舒展开敛着的眉宇,淡淡吩咐,“去那不勒斯。”
司机应了一声,车头一转切入车流。
彼时的天泽浑然不知危险的靠近。吃过晚饭,抱着手机和他的同桌兼室友徐度联机打游戏。
“晚自习没人么?”天泽掏了罐可乐。
徐度显然听见了天泽拉拉罐的声音,暗暗地鄙视了一把,问,“还有二十分钟,你几天不上课,时间都记不清了?今儿都周四了,你什么时候回来?”
天泽喝了口饮料,慢悠悠的,“哦,没看时间。下周一回去,好不容易请了一周的假,我回去那么早做什么?”
酒店里有吃有喝有空调,还没有作业!
徐度磨牙,“行吧,你就浪吧,别翻船了,上课了,我下了啊。”
“去吧,去吧。”天泽笑笑,下了游戏。
摘了耳机的少年唇边的笑意转瞬消失了,不远处的穿衣镜里,少年人年轻的面孔清秀俊逸,只是,左边脸颊上於资的痕迹如同画卷上滴落的墨点,生生的破坏了美感。
他撇撇嘴,他这个样子怎么去学校呢?萧轶打他的时候没考虑,打完了也不会在意。
躺着的少年静默无声,黑黝黝的瞳孔里透露着隐约的憋屈和难过。
6.
那不勒斯酒店,萧轶带着特助同学还有保镖站在一楼大厅。
他留下一句——在这儿等着,抬脚就进了电梯。
特助同学和保镖一点意见也没有,目送着他们的老板大步流星地去逮人去了,老板家的家庭问题,他们真的一点也不好奇。
来的时候堵车堵了有一个小时,老板的脸色黑的稳重如特助同学都想跳车逃走。
天泽还在那儿生着闷气,嘀的一声,随后是推门的声音。
他愣了一秒,这酒店怎么不敲门直接进?没看见他挂的免打扰?
“谁?”不太高兴的语气。
可外间静悄悄的,一点声音也没有。
他气哼哼的蹬着鞋子正打算和这个客房服务理论一下。
一身熨帖西装的男人走进他的视线。
所有的气闷如同一团小小的火苗被人兜头一盆水,噗——地灭了。
他的心跳仿佛停顿了一秒,又反弹似得,开始剧烈的跳动,越演越烈,似乎要跳出。一瞬间,手心里就沁出一层薄薄的冷汗。
周遭的一切仿佛随着男人的走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摧枯拉朽地摧毁湮灭,天泽的瞳孔无限的放大,男人的身影也在他眼里无限的放大,他生出了一种想要包头逃窜的心思,可双腿不听使唤的发软。
少年喉头梗咽了一下,颤着唇,好不容易才找回声音,嗓音干哑枯涩,“爸……”
男人步履不停,直接走到天泽面前,扳过他的身子就是一巴掌。
啪——
少年好不容易消了肿的脸,又像吹气球似得肿起。
天泽缩着脑袋站在原地,少年人单薄瘦削的身体轻微发着抖,死咬着唇半点声音也不敢发出来。蓄满了水意的双眼红的像只惊惧的小兔子,泪珠无声无息的聚在眼底,将落未落。
“回去。”萧轶低声呵斥。
天泽抖了一下,脑子里却像是浆糊一般,反应不过来他爸的意思。
萧轶踏出一步,少年却还是呆站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眉头霍然拧紧了,仅有的一点耐心也烟消云散,抬脚就朝天泽踹去。
手工皮鞋的鞋头质地极硬,萧轶没收力,踹在天泽的大腿根上像是被人狠狠地用铁锤锤了一下。
腿一软倒在酒店格式化的地毯上,带翻了他随手放在床头的可乐,褐色的液体洒了一身,狼狈有落魄。
剧烈的钝痛疼的天泽瞬间白了小脸,可萧轶的气势实在是太过骇人,他连低声呜咽也不敢,只抱着大腿无声的喘息。
他步履轻轻一动,倒在地上的少年一颤,咬着牙连忙从地上爬起来。
“跟上。”萧轶轻呵,眸子里带着强烈的不悦。
天泽一抖,往前垮了一步,立在萧轶手边。
萧轶瞥了他一眼,转过身走出去。
在这一瞬间,少年憋在眼里的泪水倏然滚落,他咬咬牙,一瘸一拐的跟着萧轶的步伐。
等在大堂的特助同学看着天泽的凄惨的模样,心里一揪,去前台要了双一次性拖鞋给天泽。
刚才他被萧轶踹翻在地,连拖鞋也掉了,顶着张肿脸的少年光着瘦白的脚掌孤零零的站在萧轶身后。
“谢谢。”天泽吸了吸鼻子小声地道谢,埋着脑袋不抬头,视线里是他自己光着的脚,一路走下来有些脏了,他不自觉的缩了缩脚丫子,低头穿上特助同学给他的拖鞋。
萧轶瞥了他一眼,抬脚就往外走。
特助同学摸了摸他的脑袋,“走吧,回去了。”
“恩。”少年还埋着脑袋,像是一只竖起了浑身尖刺的小刺猬,倔强又执拗。
呵,沙发自己坐。
明天我打湿他!
7.
回到家,天已经黑了,夜幕从天天遥遥的垂下,仿佛一个巨大闪耀的琉璃罩。
管家先生见天泽突然回来了,还是一副狼狈到极点的模样,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看着他,这毛孩子又惹什么事儿了?和人打架了?
天泽跟在萧先生的身后亦步亦趋。
三楼书房。
萧轶没管天泽,去左手边的书架上取了个盒子,拿了根漆黑的拇指粗细的藤条。
天泽眼睫颤了颤,嘴唇慢慢的泯成一条直线,这根藤条给他的记忆大多深刻而惨烈。上一次挨藤条硬是打得他一星期没敢做硬板凳,他不敢想象,按照这次萧先生的怒气,他会有多惨。
萧轶将藤条放在桌上,抬眼看向天泽。
天泽心里发毛,不自觉的站直了身体。
萧轶指了指地板,淡声吩咐,“跪着。”
男人身上的气势一层层的铺开,仿佛形成了一个无形的领域,压的天泽心几乎卡在了嗓子眼儿。
天泽眼眶一酸,屈膝跪在萧轶身前。
尖锐的痛感顺着膝盖爬上来,脊背出了细细的一层冷汗。
萧轶看了他一眼,掏出他的私人手机。
恢复手机的数据后,他看到了那条被删除的和天泽班主任的通话记录和请假的短信。
他向来不会把手机设上密码锁,没想到却给了这小兔崽子机会。今天倘若不是他的班主任打电话来问候,他大概不会知道天泽背着他在外面住了一周。
哈哈哈,我自己都被自己的手速惊讶了。
照这个速度,感觉能十来天就能写完啊~~~~~~~~~~~
让我叉会儿腰
8.
萧轶翻了翻,没再发现别的消息。
随意看了看放下手机,眼风扫过跪着的人,语气极淡,“萧天泽,谁给的你胆子?惯得你无法无天。”
天泽全身半数的重量压在膝盖,冷硬的木制地板咯得他连带着骨头缝都在疼。
也许是疼痛分散了注意力,脑子勉强又能转起来。
谁会惯着他呢?谁有那个资格来惯着他?天泽想了许久,都没能得出一个结论。
这幢别墅那么大那么多人,可满打满算只有萧轶算他正儿八经的家人。
他曾经有过母亲,只可惜他太小了,半点关于母亲的印象也没有。
在他很小的时候,还有个和善的老人是他爷爷,不过隔的太久了,那个老人的形象早就模糊的只余下一些虚晃的光影。
在他短暂而乏善可陈的人生中,占据了绝大部分的是这个连笑都吝啬给他的被他称作父亲的人。
小时候挨过打,见到他面无表情不辩喜怒的脸,吓得腿肚子打颤的时候,他什么也没有,没有母亲的安抚,没有爷爷的后背躲藏。
一个人,害怕又期望的望着他,曾经也那么的渴望过他。
少年抬起头,仰视着眼前身姿笔挺不怒自威的父亲,他的瞳孔深处仿佛酝酿着汹涌海潮的黑沉大海,高高在上的审视着孤零零跪在他身前的人。
可是,我不是你的特助,也不是你的保镖啊。
他唇角旋开一个轻浅的笑意,嗓音忽的软下去,糯糯的带着一丝少年人的天真与稚嫩,轻声回答,“没人啊。”
萧轶一阵恍惚,仿佛又看见当年那个白白嫩嫩的小孩儿奶声奶气地叫他爸爸。
可回过神,眼前还是这个神色无谓的少年。
他眉峰拧紧,沉默地盯着他。
天泽和他对视了片刻,男人瞳孔的颜色愈渐深沉,他抿抿唇,撇开了眼不再看他。
萧轶微微俯下身,掐着天泽的下巴冷笑,“理由。”
天泽被他掐着下巴,迫不得已地和他对视,一双清透的眸子死死地瞪着他,气的两眼发红,眼尾漾出一丝委屈的泪意。
从小到大,只要是萧轶认为他做错的事,不管什么理由,都会被他否决。挨了这么多年的教训,他早就懒得去解释什么了。
他哼了哼,满不在乎,“腿长在我身上,我想怎样就怎样。”
话音未落,萧轶的脸色就已经沉了下去,眸子里黑漆漆的一片,仿佛林间雾气散开,露出那些嶙峋的枯死的怪树,带着令人胆战心惊的寒意,看的天泽心里一阵阵的发怵。
他猛地松开了天泽的下巴,随手就抄过桌上的藤条,冷笑,语气却淡到了极点,“我倒是不知道,你最近越发出息了。”
少年心里一凛,倏然就被人拽住了手臂,大力一扯,像是要将整条手臂撕拽下来一般。
他顺着力道被萧轶粗暴的拉起来,血脉不通的双腿一瞬间得到解脱,淤堵的血液泻闸洪水般横冲直撞,疼得他额头出了一层薄汗。
我,居然,还没,写到拍!
我也是很佩服我自己!
9.
天泽被按趴在书桌上,少年单薄的胸口被压着,疼得他眼前一黑。
几乎是同时,天泽的裤子就被扒了下来。
身后忽然卷起骇人的破空声。
啪——
“啊——”
尖锐的烈痛在腿上炸开,少年伶仃的的大腿上转瞬间便浮肿起一道狭长的红痕。
萧轶没给他喘息的时间,手里的藤条片刻不缓的抽到少年细白的腿间。
“呜呜——”
他疼得左右挣扎,可不管他怎么动,萧轶手里的藤条总是一下狠过一下的抽下来。
藤条着肉的的声音密密匝匝如同一场密雨。
天泽疼得两眼发黑,可他被萧轶死死地压着,无处可躲,生生地挨着萧轶的捶楚苛责,片刻也得不到解脱。
转眼间,少年的两条腿就布满了一条条凸出肿起的紫红血棱,不停的打着颤。
“啊——疼……啊啊——”
少年的哭喊凄惨万分,可他身后的人却不见半分怜惜。
萧轶稍停,挣扎扭曲的少年像是抽了发条的娃娃,悄无声息的趴在桌上,两条细白的腿已是惨不忍睹的样子。
他等了一会儿,手还死死地压在天泽的腰间,半点饶过他的意思也没有。
隔了许久,天泽才像是缓过气来,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像只受伤的小动物般小声小声地呜咽,清透的眼里早已是泪水涟涟。
腿上的疼痛一股脑的袭来,疼得人几欲发狂。
“还敢偷跑出去么?”
萧轶的声音突然响起。
天泽抿抿唇,泪水无声的落下,自顾自的哭着不搭理萧轶。
萧轶冷笑,抬手就抽上少年挺翘的臀部。
啪——
“啊——”
少年的臀肉一颤,转瞬间肿起一道肉楞子。
天泽一惊,猛地回头,那个冷酷的父亲拽着藤条,卯足了劲儿的抽下来,少年满脸的惊惧,小脸一白,簌簌落下一串泪水。
啪啪——
“啊——啊啊——”
烈痛夹着风劈落,尖锐的疼痛透过一条一条细细的楞子渗进皮肉,又翻卷出来,疼得人死去活来。
啪——啪啪——
萧轶手里的藤条不停歇,少年的两瓣臀肉片刻间就没了一块好地方,那些凌乱紫红的楞子布满了整个臀部。
他的手下按着的人,不管不顾的迸发出了最大的力量,仿佛被扔进滚水的游鱼。颤抖,挣扎。
“啊——啊啊——”
天泽快要疼疯了,藤条一下连着一下的砸下来,伤痕累累的屁股上仿佛有火在烧刀在砍。
恐惧在一瞬间攫取了他的心——他不敢了……真的不敢了……
可藤条密集的让他甚至说不出求饶示弱的话来。
“啊……爸……啊——不——不敢,不敢了——你饶了我啊——”
少年的脊背绷成一张拉紧的弓,脑袋死死地抵在冰冷的桌面。
“不,不敢了,不敢了,饶了我,不敢了……呜……你饶了我……”
天泽的小脸惨白得不见血色,嘴里絮絮叨叨,不断的重复。
萧轶停下手,趴在桌上的少年屁股已经没一块好肉,纵横交错的血棱子布满了整个臀部,他单薄的身体间歇性的打着颤。
他拉起天泽,少年微微睁开眼,身子一抖,瞳孔霍然放大,小声地重复道,“我不,不敢了,真的不敢了……”
一瞬间,泪又湿了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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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2021-09-05 21:58:43  更:2021-09-06 11:24: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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