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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湘溪苑]【同人】逆差同人[第4页]

作者:傅粉晓妆
首页 上一页[3] 本页[4] 下一页[5] 尾页[15] [收藏本文] 【下载本文】
陆由赶回家的时候徒千墨面色铁青正坐在沙发中,南寄贤站在一边,前面的桌子上放着一部手机,陆由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错,还是顺从的跪下来:“老师,大师兄”。
徒千墨冷冷的看了他一眼,抬手把手机里的录音放出来。
录音里面陆由和谢韶飞的声音清晰的传出来。旁边南寄贤听着眉头也渐渐蹙了起来。
“老师,慕禅那边已经知道了?”南寄贤听完没管地上头渐渐低下来的陆由,转头问徒千墨。
“还不清楚,卡狄那边录音已经销毁了,但是不知道到我这之前有没有经过慕禅。”
“谢韶飞那边有什么动静么”
“现在看来是没有,但是能做的已经做了,如果真的让慕禅知道了也没办法。我再去地下室安排一下。”徒千墨站起身看了地上的陆由一眼:“他你看着办吧。”
南寄贤目送徒千墨离开才在沙发上坐下来,一只脚翘到另一只脚上:“知错了么?”
“陆由。。还是不太明白”陆由听到这里稍微知道了一些,也知道现在师门和慕禅之间摇摇欲坠的关系,但是还是不知道为什么小师弟的事要这么避讳慕禅。大慕哥对他们还是很好的。
“你知道老师打算出走昊和么。”南寄贤打人的时候向来都希望师弟挨的明明白白。
“听说过一些”
“如果让慕禅知道老师又收了一个弟子养在地下室却避着他。”
南寄贤点到为止,陆由本来就是心灵通透的人,听到这里也知道了一些。这样慕禅就会察觉到师门已经和卡狄生分了,而慕禅手段高明,自然会拿捏最好拿捏的人,也就是现在还在地下室的谢韶飞。徒千墨给谢韶飞办的活约,离开地下室最多也就是多花点钱,但若是慕禅施手段给谢韶飞留下一些污点,以后出道就真的很麻烦了。
“小由知错”陆由想到这里也是出了一身冷汗,双手伏地把头抵在地上。
南寄贤知道他是一片好心,但是这种不顾后果,忤逆老师犯下大错,是肯定要重罚的。
“今日打的可能重些,你以后做事记着疼,再莽撞做事谁也救不了你。十下,自己数着。”
“是,大师兄”陆由知道今天可能真的很难过去了。
“裤子褪了跪过来”南寄贤起身去取了藤条。他终究还是疼这些小的,巡视了一眼吩咐“扶着沙发吧。”
陆由脱了裤子,两只手扶着沙发肩膀塌下去,整个身体呈现优美的弧线。
“啪”南寄贤站在他身后抬手抽了下去。
陆由眼前几乎一黑,疼痛像电流一样一下子刺穿了大脑,双手紧紧抓住沙发才能勉强稳住身子。虽然大师兄的打也挨了不少,这种疼痛确实是太难过了。
南寄贤也不着急,等着陆由调整过来。
“一,谢大师兄教训”
“啪”这会的伤痕覆盖在了刚刚印子的下面。
“二,谢大师兄教训。”才两下陆由就感觉从嘴里冒出了血腥气。报数都是从嗓子里挤出来的。
“啪”
陆由没有稳住,身子一偏就倒向了另一边,这时候生理性的泪水已经冒出来了。他知道大师兄出口是不可能收回的,只能挣扎着爬起来抓住了沙发套。“三,谢大师兄教训。”
南寄贤却到旁边坐下,指了指自己的腿:“你趴过来”。
陆由这会行动已经很困难了,南寄贤一把把他捞起来按在自己腿上,用另一只腿压住他的大腿:“不用报数了,忍着吧”
“是——”话音还没消散,破风的鞭声就落了下来,陆由两只脚剧烈的挣动,却被南寄贤紧紧的压着,只能从嘴边溢出破裂的呻吟。
南寄贤丝毫没有留手,等到打完的时候陆由已经泪流满面,两条腿因为过分剧烈的挣扎还有些抽搐。他抽出几张纸巾递给陆由:“擦擦”。
“谢大师兄”因为刚刚的求饶呻吟,陆由还有些赧然。
“谢韶飞那里你不要担心,过两天老师会安排专人没有监听的手机在地下室,你打那个电话就行。”
陆由不知道老师还有这样的安排,顿时为自己莽撞的行为感到更后悔了。
“罚过了这事就过去了,后续我们会处理的”南寄贤看了看他脸色,出声安慰。
“谢大师兄。”
“站的起来么”
陆由用手撑起身子,把力转到两条腿的时候剧烈的疼痛让他整个身子都软了下来。
南寄贤横手把陆由抱了起来。这是第一回陆由和大师兄这么亲近,羞的他手都不知道放哪。南寄贤力量极好,也没顾陆由小心思,把陆由放到床上:“你先歇一会,等会给你上药。”
“是。”
————————
大声告诉我,甜不甜。
不知道这么晚还有没有人等,断网了。我先发照片上去,明天删掉替换成文字版
24.
陆由那边如何谢韶飞完全不知道,他只知道自己好像整个人灵魂已经和肉体分开了。汗水一滴一滴的打在地上,面前楼从左的白色手套揪起他的头发,用另一只手拍打他的脸,用足够温柔的声音对他说:“再来一回”。
整个天地都好像在旋转。
每一天都要比前一天更艰难,第一天被如此针对欺侮,他以为这种事会成为主旋律,没想到在地下室的高压下,每个人都来去匆匆,每个人身上的衣服永远都是湿的,每个人都自顾不暇。
因为每天都累到无法行动,他拼命的跑,往返跑还是累积到了一个恐怖的数字。
第三天的凌晨谢韶飞把自己练了两天多的舞蹈录下来放到陆由指定的地方。
后一天却是孟瞳蒙的电话打过来,虽然见不到人,他条件反射的屁股一紧,电话对面也毫不留情,整段舞蹈被批的一文不名。
“我就是在地上放块肉,狗扭的都比你好看。”
虽然没有挨打,每天另加的体罚也从手部力量一直到了腿部力量,而舞蹈三天后还要再交一回。
离月度考核还有半个多月的时间,苏如枫第一次发现这种刻苦到几乎自虐的人,来了一个星期,他甚至没有见过谢韶飞睡觉,永远都在舞房。一步步的看着他从一个什么都不会的人慢慢熟练起来。
三天时间他只睡了六个小时,所有时间都在练舞,对着镜子几乎每一个动作都和片子里面一模一样。
而孟瞳蒙电话打过来的时候,他还是被训得头也不敢抬。
“这是谁在跳舞?”
“你帮我打打你的脸,他还在不在”
地下室里面脸部是要被保护起来的,孟瞳蒙的指令羞辱大于疼痛。
“你自己手臂要抬到哪,哪个侧脸最好看,腰下到哪最优美,对着镜子练。给你五天时间,下回带子还是这样,地下室也不用待了,收拾包袱走吧。”
他原以为待在地下室已经是很难熬了,可是听到离开,好像要去另一个地狱。
一个星期的时间,已经足够让他彻底习惯地下室犹如监狱般的生活,按时吃饭洗澡,每天是无休止的训练和体罚。他有时候心里还会比较家里的体罚手段和地下室的体罚手段在自己身体上起的不同反应,汗的重量。
最后一回带子谢韶飞录了10多遍,不敢给别人看,自己挑挑拣拣的选了最好的一个。然后心惊胆战的等回音。
这回打电话来的却是陆由,陆由三个带子都看过了,最后一个虽然还算不上完美,但也是可以搬上舞台了。
他的风格和孟瞳蒙的完全不同,孟瞳蒙嘴巴极毒,每次都能说的谢韶飞面红耳赤,羞愧致死。而陆由虽然也训,但更多的是鼓励。一点点的把谢韶飞每一个动作的优缺点揪出来。然后温和的又加体罚。
“二师兄在做第二回的手术,所以不能来指导你。”
“这个舞蹈你继续练,每天一小时就可以了,长身体先多休息。”
谢韶飞其实是挺喜欢牛奶的,但是每天两杯的牛奶几乎快把他喝吐了。他恃宠而骄的稍稍提了一点,立马被陆由呵斥。
“你敢浪费一滴,我让你明天爬着回地下室”。
谢韶飞悻悻的听着听筒里的嘟嘟声挂了电话。
来地下室一个星期多,今天可以算是谢韶飞第一回认真的睡宿舍。他下了晚训跟着人群洗澡洗衣服。
他在床边收拾东西,听着宿舍里面的男生瞎吹。半大的集训式的男生宿舍,除了对未来的乱想,就是黄色段子。他这段时间几乎接受到了以前无法想象的信息。
“你知道么,今天陆由回来了,真风光啊。靠,老子什么时候也能出道”
“*****啊,你也能上位。”
“**滚,也是,这种卖屁股的货色。不知道在床上怎么被徒总监搞”
然后是毫不掩饰的笑声。言语越来越污秽,几个男生肆意的抹黑陆由,几乎情景剧一样的在演。旁边的苏如枫和方子煜虽然没有参与,但是也没有制止。这是地下室最常见的泄愤手段。
谢韶飞却在一旁握紧了拳头,来这的时间虽然不长,陆由却是给他最多帮助的人,若不是提前遇见的是孟瞳蒙,陆由在他心里的地位都要超过他了。
“你们说够了没有!”谢韶飞转头大吼,好像一部热闹的电影骤然按下了停止键,整个屋子没了声息。
可是没过一秒,更大的热浪沸腾起来“你横什么?踩你痛脚了?你是不是也是卖屁演的?”几个男生上前围住谢韶飞。
“pong”谢韶飞的拳头击打在了笑的最大声的那个男生鼻子上。
“你敢打我?”男生被打的后退了两步倒在地上,恼羞成怒的站起来揪住谢韶飞的衣领。
“我只是在教你说话。”
“揍他”几个男生围上去对他拳打脚踢,谢韶飞却完全不是第一天那样,他死命的揪住领头的男生打。用自己的身体蛮横的撞击。
没有打多久,一个突兀的声音响起。
“你们这是还不累啊。”
谢韶飞被围在层层叠叠的人群中,只能从缝隙中看见噩梦般的靴子。脑海里只剩下个字:完了。
————————
要挨鞭子了
请问能否给过气楼主一点关爱?
24.2
整个房间里只有楼从左的靴子踏在地板上的声音,他拉开桌子旁边的凳子像一个君王一样坐下来。
“都站好。”
谢韶飞从地上爬起来,抬手理了理衣服,沉默的站在一边。
“苏如枫。”
苏如枫站在楼从左的后面,突然被点名,好像一片黑暗的舞台一盏光骤然打到脸上。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他身上。
“来说说谁先动手的。”
苏如枫看了谢韶飞一眼,才低声应:“谢韶飞。”
楼从左完全没有再听解释的意思,直接给训教处打了电话。
谢韶飞也不解释,打了就打了,他不想再把这种侮辱的语句再复述一遍。
楼从左没有再待下去,起身打算回家,走到门口的时候才想起来什么似的转身添了一句:“劝你们捱完打早点睡觉,明早四点在操场我帮你们泻泻火。”
然后是哒哒的脚步声逐渐远去的声音。
“*,真晦气。”等到楼从左走了,屋里的人紧绷的身体才松下来。
谢韶飞看着前面结伴出门的几个人,猛的把自己的凳子砸在地上,发出巨大的声响:“你们要是觉得自己皮硬,以后多说点陆。。由的坏话。”他这是第一回说师兄的名讳。虽然卡了一下,但话语里威胁的意思扑面而来。
“***。。”领头的男生没忍住想冲上去,却被旁边的男生揪住。
谢韶飞的眼神里面全是杀意,好像真的见惯了生死。
领头的男生也被吓到,只能撂下一句狠话离开了。
谢韶飞以为今天会是他来到地下室的第一个好觉,而他现在却坐在粗糙的水泥地上,背部剧烈的疼痛也不敢靠着墙壁,把头埋进双腿间。天花板上白炽灯散发着剧烈的存在感。
这是他第一回接受训教处的鞭子,苏如枫带着他进入一个房间,不像恐怖片里面演的,巨大的门推开会发出吱吱的声音,然后门里阴森可怕。只是一扇普通的门,房间里面光线充足,站着一个挺拔的男人。
“赫老师”旁边的苏如枫向着男人鞠躬,双手反剪背在身后。谢韶飞也学着叫。
赫煵转过身来看了他们一眼,“编号?”
“782379973”苏如枫的声音很恭顺。
“803781927”这是谢韶飞刚来的时候就被写在自己的一切物品上的号码。
“寻衅滋事,纵容打架。”赫煵用拇指翻着手上的本子。其实他对苏如枫已经很熟悉了,他每一次来都是被连累,而他的忍耐力和顺从性也是少见的。
“B4号鞭,鞭背,三遍,禁水禁食三小时,卡狄训导手册地九页第二行。”
“是。”这会的回应异口同声,这种脑袋朝下的姿势已经让他们整个人都开始眩晕。
“跟我来。”
也许是外面房间的正常才凸显出里面这个房间的可怕,红黑色的配色,靠着墙壁的立柜里面满满是各式各样的鞭子。正对门的里面从天花板上垂下来几个铁链。
赫煵打开一个立柜,伸手抽出一根藤鞭,递到他们面前。
苏如枫看了一眼鞭柄,上面刻着“B4”。然后双手恭敬的递还给赫煵。转身抱头,上身微微下压,谢韶飞也学着做,把自己的后背彻底交给那个持鞭的行凶者。
两个人都背对着,不知道第一鞭会落在谁的身上。
“咻”一个很清脆的鞭子撕裂空气的声音。谢韶飞却没有感觉到疼痛,而旁边的苏如枫,身型微微抖动了一下,嘴里却是清晰的报数:“一”。
谢韶飞一直以为挨打是最难熬的,没想到更难熬的是看着别人挨打而自己等着酷刑。
只有三下,谢韶飞几乎能从旁边空气的抖动里感觉到身边的人正在承受怎样的痛苦。每个分子都在哭泣哀嚎。而他的声音却依旧冷静。
“谢谢老师”苏如枫将双手放下来转身正对赫煵。
然后轮到自己。谢韶飞极少被鞭背,之前挨的徒千墨的几下,痕迹和疼痛感早就随着时间流走了。
当第一下挥下时,他才清楚的意识到,本能有多么的难以克制。
好像整个人从背部被撕开,他甚至能感觉到自己被破开的皮肉和从中间流出的血。大脑在剧烈的尖叫,他第一下就没忍住被打的往前一倾,跪倒在地:“呃啊”。
整个房间寂静无声。
谢韶飞也心里一跳,赶紧起身站好姿势。
“不算,重来。”赫煵的鞭子向一旁的空气挥舞,发出咻咻的响声。
——————————
是大家都不留言还是真的没人看哇。
这一段写着写着没想到这么长。
等会去健身,就提前放了。
阿贴真的很严格,那些被和谐的东西你们能脑补出来么_(:з」∠)_
没有人发现,其实楼从左是苏如枫叫来的( ?????????????)
24.3
苏如枫在旁边也是愣了一下,没有想到一鞭就把旁边的人打到地上去了。
“需要帮助么”赫煵的声音很平静。
谢韶飞能通过余光看见苏如枫微微点头。
“是,谢谢老师”。
赫煵上前把谢韶飞的双手抬起,拷在上面垂下来的链子上,然后用旁边的装置把链子慢慢升起,谢韶飞能感觉到整个人被吊起来,双脚离地。
他第一回感受到任人宰割的一种无力感,极害怕的看向旁边的苏如枫,却没有得到任何回应的眼神。
“啪”。赫煵看见谢韶飞吊好,也没有犹豫,直接就是一鞭上去。也许是这个姿势更好下手,也许是因为之前的一鞭,身体已经颤抖害怕,这一鞭更疼了。
没有地方借力,谢韶飞只能双手攥紧铁链,头剧烈后仰,从喉咙中溢出呻吟。
“一,谢谢老师”
赫煵用鞭子抵住谢韶飞的后背,等着他冷静下来。
然后又是一下。
他现在深切感受到了教育的重量,之前没有来这的时候还放狠话,这会已经是后悔莫及。他低头看向地面,以为会有一滩从自己裂开的身体里流出来的血迹,可是地面依旧是干净无尘。
最后一下之后,他和苏如枫共同被送进了一个小房间,房间里面只有光秃秃的一盏白炽灯。明明只有后背受伤,谢韶飞却感觉整个身躯都在疼痛。
衬衫是白色的,根本掩盖不住后背四条隆起青紫色的痕迹。
“陆由是你的偶像?”
两个人在一间房间十分钟没有交流,谢韶飞感觉自己好一点了之后却听到旁边苏如枫的声音。
“嗯。”谢韶飞的声音沙哑。
“现在像你这样为了偶像命都不要的也少见了。”
“他人很好的。”
“你还生我气么?”苏如枫没有接谢韶飞的话,而是开启了另一个话题。
“什么?”谢韶飞疑惑的把头抬起,望向苏如枫。
“我第一天带人打你。”明明也是挨了打的人,苏如枫好像还是在舞房,在餐厅一样,脸色如常。
“那个啊,没事的。”
“我带一个班,他们火气不泻一下以后不好带,你就不要生气了嘛。我们交个朋友啊。”苏如枫像是在劝一个闹别扭的小孩。
“我都说了不生气了。”谢韶飞有点害羞,咕囔的说。
“好,你最乖了。”
“喂!”
禁闭的时间是三小时,谢韶飞和苏如枫天南地北的聊,这时谢韶飞才知道,虽然方子煜比自己早来一年,年龄却比自己还小。
“那他还让我叫他哥哥!”谢韶飞双眼瞪大,一脸不可置信。
苏如枫经验丰富,情商智商都高,几个小时就把一个涉世未深的小孩拢入麾下。他说了一些练习的窍门,甚至时挨打和打架的窍门。
谢韶飞好像回到了以前流浪的时候,跟着前面的大哥哥拾荒,自己拖个麻袋走在后面,包子里的肉都是自己的。
“其实赫煵打人不是那么疼的,你多习惯就好了。”
谢韶飞瞥了瞥嘴,“我才不要再来这个鬼地方。”
苏如枫低低的笑:“你知道谁打人最疼么?”
“嗯?”谢韶飞瞪大了双眼。
“南寄贤。一鞭子就让你觉得要重生了。”苏如枫不知道是因为挨了打开始卸下了心房,还是觉得眼前的人很适合倾诉,“以后你见到他记得低头绕行,太可怕了。”
“啊?”南寄贤在谢韶飞眼里还是那个之前车上和善幽默的人,怎么到了苏如枫嘴里变成了一个这么可怕的人。
还没等谢韶飞再问,房间的门就被打开了,门口是方子煜。
“诶,你们没事吧,我可担心死你们了,快来喝点水。”方子煜递上之前准备好的热水,他的脸色也不好看,明显也是一夜未睡。
苏如枫早就知道这个小家伙会等在门口,每次挨了打都是他来扶着自己回去的。
谢韶飞倒没有想到他会一直等着,想要站起身接过杯子,身体被抽到却又是一阵疼痛。苏如枫赶紧接住他倒向一边的身子,却被压到伤口,面色也是一阵难看。
“我来扶我来扶”方子煜上前接过谢韶飞的身子,瞄了一眼他的伤口:“怎么这么狠啊。”
三个人慢慢扶持着回了宿舍。
———————
这章信息量很大,关于苏如枫还有小谢的过去。
你们猜猜看。
谢谢某人给我抢的600楼
25
回到宿舍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两点了,而今天四点就开始晨练。
方子煜扶着谢韶飞和苏如枫回了宿舍,拿出柜子里面的伤药帮他们上药。
谢韶飞趴在床上好像自己是一个做按摩的客人,后面的是医馆的医生,如果忽略疼痛的话。
“方弟弟,脖子酸,快按一按,你这个力道不行啊。”
“kao!”方子煜甩手用力按在谢韶飞伤口上,“你说什么?不够重是吧。”
“疼疼疼疼疼。。。。方哥哥,方哥哥,行了吧。”谢韶飞挤眉弄眼的求饶。
旁边苏如枫忍俊不禁,“好了,快点弄完眯一会,我四点叫你们。”
这时宿舍门打开,几个刚刚打架的男生互相搀扶的回来。领头的男生看到他们三个人在一块上药,用力踢了一下凳子,切了一声。
“陈峰!”苏如枫转头沉声喊了一声“你够了没有。”
被叫到的男生气不过的抿了抿嘴,还是没说什么上床去了。
地下室分成好几派,苏如枫恰好是第三派的领头,但是他自己没有什么架子,做人处事都比较随和,平时和大多数人相处的都挺好,但是沉下脸的时候还是很有气势的。第三派的存在感也很低,不过其他派的人一般也不会去跟他们过不去。
因为后背的伤,这个晚上整个寝室都睡的很不安稳,一直有人翻身,谢韶飞也模模糊糊睡出了一身的汗,感觉没有多长时间,苏如枫就打开了寝室的灯。
“好了,都起来走吧。”
谢韶飞摇摇头起床,他的床是在上层,回来为了方便,就趴在了苏如枫的床上,现在才想起来,看了看一眼宿舍,不知道苏如枫晚上睡在了哪里。
几个人摇摇晃晃的来到舞房,却没有见到楼从左的影子,在桌子上放了一张纸,上面大字写着:“我要睡觉,没空陪你们,旁边的桶装满。”
意思已经很清楚了,让他们自己折腾,用汗把桶装满。一个宿舍八个人,一个半小时装满着么一个桶已经很困难了。而且这种团体性的惩罚必然伴随着有的人不尽力,反正如果完不成也是全部人一块受惩罚。
陈峰几人看了一眼纸条和桶,反正也装不满了。转身就想回宿舍再休息一会。
“站住。”在陈峰推开门的时候,苏如枫叫住了他们。“回来做。”
陈峰的性子高,业务水平也不低,在别的班也许就成了老大,在这个班被苏如枫一直压着不满很久了:“枫哥,你管好你自己吧。一副小白脸的样子,是不是也装好人上瘾了。”
苏如枫旁边的几个男生上前想揍他,苏如枫却抬手制止了他们。
“我最后劝你一句,还是回来好好受罚,不然你会后悔的。”
陈峰旁边几个男生犹豫了一下还是转身回了舞房。陈峰揪住一个退堂男生的领子。
“峰哥。。。。”那个男生抬手挡住陈峰的拳头。
“好,你们很好,老子迟早把你踩在脚底下。”陈峰拿手指着苏如枫。
苏如枫却是回应了一个骑士的礼:“欢迎。”
陈峰恨恨的离开了舞房,把门甩的震天响。
房里其他六个人看着苏如枫,苏如枫也不在意:“都跟我做。”
苏如枫来地下室的时间虽然不算很长也有两年了,地下室不少体罚手段也是了如指掌,对于怎么样能出更多的汗也颇有经验。就是苦了在一旁不怎么跟得上的谢韶飞,他身上带着最重的伤,汗流过背部的时候都引起肌肉一阵抽搐。
桶不小,又少了一个人,他们使出浑身解数到了五点半的时候也没有装满。另一个宿舍的人昨晚也听到了一些动静,来到舞房的时候看到一张张极其疲惫的脸还是愣了一下。
五点半的时候楼从左来到了舞房,第一眼就能看见只有半桶的汗。他慢慢走进来,状似低头仔细的端详了一下,一脚踢翻了桶,桶里的水洒满的整块地。
几个人看见自己一个小时半尽力的结果付诸东流敢怒不敢言。
“苏如枫,擦掉。”
苏如枫出列后,楼从左慢慢的带上了自己的白色手套,在这里也有一段时间了,谢韶飞也忍不住抖了一下,白色手套是楼从左开始折腾他们的征兆。
楼从左走到队伍面前绕了一圈,练舞的衣服是不透色的,但是因为汗的原因贴在皮肤上面,可以很清楚的看见几个人背后隆起的伤痕,更清楚的是队伍里面只有六个人的衣服是湿的。
苏如枫很快擦完地板回到了队伍的前端。
“陈峰,你对我的纸条是有什么意见么。”
一般来说像这种团体性的惩罚楼从左是不会单独点人,如果没做好就是全员惩罚,若还是做不好就揪苏如枫出来罚,原因是他没把队伍带好,这是带他们班以来第一回揪单人且不是苏如枫。
陈峰吓得话都说不出来。
“出列。”楼从左做到凳子上,拿起自己写好的纸条。
陈峰吓得面色苍白,站到了楼从左面前。
“我再问你一遍,你是对我有什么意见么。”
“没有。”陈峰的声音很软,完全没有刚才横的样子。
“我听不见。”
“没有!”陈峰双手背在背后,跨立大声喊。
“那你为什么不做?”
“我。。。。。”
“给你一个机会,把这张纸吃下去,我当作我没有写过。”楼从左把手上的纸递到了陈峰面前。
陈峰犹豫的不敢动,两只手颤抖着。
“五,四,三。。”楼从左看着他嘴里开始报数。
陈峰只能伸手去拿纸条。
“晚了。”楼从左松手把纸条掉在了地上,地上还有没擦干净的汗迹。把纸条打湿了一半,他又抬脚碾了纸条两下,“吃吧”。
陈峰看见纸条面露绝望,半响做不出动作。
楼从左却是拿起手机打电话:“人事处么,练习生陈峰,号码xxxxxxxxx,不服管教,申请。。。。”
陈峰只听了一半就更绝望了,挣扎着想要抢手机,被楼从左一脚踢到肚子上,向后跌倒,他赶紧爬起来,想抢纸条吃下去。
这回楼从左却把话说完了:“申请调出。”然后挂掉了电话,踩住了纸条:“一张废纸,抢什么呢。”
现在地下室时间长点的班基本都已经满员了,而A班是水平最高,也最有出道希望的班,如果调出只能去新人的班,不说试训练多么恐怖,出道更是遥遥无期。
“出去吧。”楼从左抬手指向门口,“去人事部办手续去。”
————————
徒千墨:敢说我老婆坏话还欺负我徒弟?
楼从左:什么坏事都是我来做。呵。
苏如枫:大佬们高兴就好
谢韶飞:什么?发生什么了?
下一个更新我想抢666楼,各位大佬们了解一下?
别刷了_(:з」∠)_ 我在健身呢
25.2
陈峰挣扎着还想求情,楼从左挥挥手让班里的其他人把他撵出去。陈峰在班里还有些跟班,可是这个时候跟班为了表示对苏如枫的讨好,第一个出来撵他的也是他们。
也许到这时候才知道世态炎凉。
舞房很快又回复了安静紧张的气氛,刚刚的杀鸡儆猴很好的威慑了所有人,同时也拔高了苏如枫在班级里的地位,刚刚不听劝的下场已经很清楚了。
“在预出道之前,你们大多数考核都是用团体的形式,我以前不说,我希望你们心里有点数。”
“接下来怎么做明白了么?”
“明白了!”全部人共同吼出声音,震耳欲聋。
楼从左把脚边的桶又踢到队伍面前:“怎么做不用我说了吧。”然后自己在一旁看书。
也许是楼从左之前的戏演的很好,所有人跟着苏如枫一点水也不敢放,一个小时一个班的人就把桶装满了。
“吃饭去吧”楼从左瞥了一眼桶。
以前班里吃饭都三三两两去,这回却都跟着苏如枫,一行人浩浩荡荡坐在了一块,谢韶飞以前都是很边缘的人,这回因为跟着苏如枫隐隐有中心的感觉,顿时有点不自在。
一顿饭吃的很小心,却被苏如枫按住了肩头:“抬头,眼神更自信一点。”
谢韶飞看着他露出迷茫的表情。
“你要学会当众人的中心。”
谢韶飞环视了一下,在另一边的方子煜也是满脸自然。
“谢谢枫哥。”谢韶飞笑着说。
“欠抽。”苏如枫抬手拍了谢韶飞的头一下,接触到他的头却忍不住揉了两下,“你头发真软诶。”
“是么?”谢韶飞抬手自己揉了一下,他以前为了方便都是在村头剃头,五块钱一次,拿个剃头器吱吱几下就算结束了,很长时间没有理头发,长长了显得就很软,发质又好。
接下来的半个月一切都很平常,三天一回和师门通电话交待功课。像个被揪住脖子的鸭子一样不停的往里面塞东西。每天都被塞满课和练习。还要时不时的忍受楼从左突如其来的鬼畜行为。
最奇怪的是班里面其他人或多或少每周都有声乐课,他却是一节声乐课都没有,他疑惑的问苏如枫。苏如枫也回以不敢置信:“你一节声乐课都没上过?“旁边的方子煜也接:“你这不是还没出道就被雪藏了吧”
“哎呀你。”谢韶飞一脸好像恼羞成怒的挠他,方子煜灵活躲开,“诶诶诶,谋杀了啊。”
“应该没事的,练习生都有专门制定的课表,我帮你问一下。”苏如枫笑着看他们打闹。
可是谢韶飞再去问收到的只有苏如枫神秘莫测的微笑:“你问问自己为什么。”
????
谢韶飞两眼懵逼。
但是纠结的时间很快就被无尽的课和练习冲淡了。
时间久了谢韶飞反而能把自己从中抽离出来,再回头看楼从左的奇思妙想,忍不住在晚上跟他们吐槽:“楼从左是怎么想出这么神奇的体罚手段的”
开始逐一点评,说早上变速跑像他以前看人赶鸭子,呼啦跑一段然后bia ji bia ji 停下来走。然后双手拍胯学着鸭子走路。
说顶着水桶深蹲在一边看起来就跟以前大户人家顶着盘子上菜,要过重重门槛还不能洒一点出来。然后嘴里喊着:“上菜——”状似顶着东西一样开始做深蹲,“第一道菜,宫保鸡丁——。”还有各种各种。
最后总结:最怕流氓有文化。
说的全寝室狂笑不止,然后苏如枫笑着说:“明天五点加训,你们不考虑睡觉么。”
啊。寝室里一片哀嚎。
也许是谢韶飞的乐观和奇思妙想感染了整个班,班级氛围出奇的好,每一个体罚联想到谢韶飞的奇思妙想,做起来甚至觉得颇为有趣。十几个人同出同进也很壮观,练习的效率也提高的很快,连楼从左戴白手套的时间都少了。
月度考核是每月的8号,在2月1号的时候,月度考核的题目就出来了,接下来的7天就是班级练习歌舞的时候。
考核之后的9号10号,是每月的休息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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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太过分了,刷楼是可耻的,我再也不立flag了
有人问我看不看偶像联系生,我跳着看了一些,最喜欢钱正昊小弟弟,我对这种低音磁性炮一直没有什么抵抗力。像之前伦桑这种,一听就酥了。
所以小谢的嗓音我应该也会往这方面写。
很快就要写到谢同学第一回回家了。
想想真是太惨了
26
课和训练还照常,他们只能抽时间练舞。
地下室一般勾心斗角,暗里藏刀,月度考核的时候为了抢好的位置什么下作手段都做得出来,但c位一般都是班长的。
苏如枫安排位置一贯公平,谁做的好谁就到前面,若是不满就去最差的位置,再不满就别上了,15个人是演,最后只有5个人也可以演,评委不会在乎你几个人。
谢韶飞虽然努力也聪明,但是来的时间实在是太短了,从舞蹈到唱歌都比不过别人,就只能安排最边缘的位置。唱歌甚至只能唱和声。听苏如枫安排他也没有不满,附和着好好好。
也许是因为到了考核周,凌晨一两点都能看见大多数舞房灯火通明,无论是洗手间还是食堂都有人拿着纸条记歌词和舞步。整个地下室都到了最紧张的时候。
谢韶飞的经验不够,练舞时间短,学的是最慢的,根本跟不上其他人的进度,他以前是靠着更长时间的练习赶上来的,当所有人练习时间都差不多长的时候,他的短板就更明显了。每次团体练习他就算在一边也能看出和其他人的脱节。
一般像这种明显的跟不上进度,班级里都会强行制造一些意外让他上不了台。但是谢韶飞看着所有人一遍遍陪着他磨,心里过意不去殷勤的帮所有人打水打饭,有时候有的人生气上前说他,他也扑棱着大眼睛听,然后说对不起。
别人一天休息四小时,他只能休息两小时。苏如枫就陪着他帮他抠动作,大家看他们这样也不好说什么,有时候也会留下来帮他。
七天的时间很快,他们排到了第三组上台。
身上穿着统一的制服,谢韶飞乖乖的跟在全部人的后面,大家都显得很兴奋,因为考核完就是例行的假期了。
第二组演完了,14个人鱼贯上台,谢韶飞仔细的找好自己的位置站定,抬头看向下面坐的五个评委,心都漏跳了一拍,正中间的是徒千墨。
他从来没有这么紧张过,看表演的人不多,下面只有一些工作人员和之前比完的小组,但是当灯光打在身上,他扫视下面,好像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自己的身上。
音乐开始了,其实这首舞他已经练的很熟练了,昨天跳的时候一下都没有跳错。可是当站在舞台上,再加上最近的睡眠时间实在不足。脑袋就一片空白,第一个节奏就没有跟上,还是旁边的人拉了他一下,才跟着所有人做出动作,接下来就好像梦游一样,灵魂在一边看着身体动作。
索幸练习的次数多了,所有动作都留在了脑海里,自然而然的跟着上一个动作做出来了。他本来就是边缘的位置,虽然节奏很多地方都没跟上,外行人看起来整体还是很不错的。
一首歌只有四分钟的时间,他迷迷糊糊的跳完跟着大家鞠躬。然后跟着坐到观众席,等着所有组别跳完打分。
路过评委席的时候他还瞄了一眼坐在正中间的徒千墨,他却好像完全没有注意到他,低头在勾勾画画写东西。
谢韶飞却感觉更紧张了。
接下来的表演都没有心情看,只能端坐在座位中,双手放在膝盖上像个做错事的小孩。
苏如枫也感觉到他不对劲,用手弯勾住他的脖子拉到自己这边,“怎么了?挺好的了,我第一次上台还不如你呢。”
谢韶飞却还是沉默着不说话。
很快十组的人都表演完了,所有练习生上台,整个台上熙熙攘攘挤满了人。
一贯是先报组别名次再报单人名次。
毫无意外的,第一名是第三组,旁边人都兴奋的跳起来,只有谢韶飞低头说不出来话。
报单人名次的时候只报前五名和后五名。剩下的名次会直接报给档案,留给他们自己去查。
徒千墨拿着话筒一个个报:“第一名,苏如枫。第二名容筝 第三名夏飞白 第四名方子煜。。。最后一名,谢韶飞。”
所有兴奋的人像被浇了一盆冷水一样不可置信的看着谢韶飞,这种名次排名是会一直贴在地下室的走廊中的。像是一个巨大的羞辱牌。
方子煜一下没忍住:“不可能,多少人比他要差,谢韶飞怎么可能最后一名!”
苏如枫吓了一大跳,把方子煜往后拉,压着他鞠躬道歉。
徒千墨只是抬头瞥了一眼:“你对我的决定有什么意见么?”
方子煜咬了咬下嘴唇不敢说话。
虽然群组拿了第一名,可是组别里面出了最后一名,几乎算是整组蒙羞。所有人都沉默的回去,回到宿舍的时候难免还是有人不满,“这么多人陪你一个人练,最后还是拿个最后一名,还不如不上。”
其实大家都知道,前三个月试训是不能上月考核的,所以他是唯一一个只练了一个月就跟着所有人上台的人,他也已经尽力了。只是所有人七天的努力因为他一个人打水飘,难免会心里不满。
“韶飞。”苏如枫看着班里的人,叫了谢韶飞的名字,“过来跟大家道歉。”
这时候他的眼睛已经红了,走到苏如枫身边,弯腰道歉:“对不起。”
满是哭腔。
那个抱怨的男孩子也不是真的怪他,看到他这样也有些不好意思:“算了算了。评委这回脑子是不是有坑,多少人动作都记不住,最后一名给你。”
谢韶飞沉默的收拾行李,看着大家一个个离开宿舍,自己拿着自己的小背包踏出了卡狄的大门。
重新站在车水马龙的道路旁,心里好像有了重见天日的感觉。前面路口的车是熟悉的车牌号。他走到车前拉开后车门,却看见车里面坐的是徒千墨,吓得话都说不出来。
徒千墨本来拿着手机在处理事情,听见门被打开的声音,抬头看见他哭红的双眼,“跳成什么样还有脸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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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刷楼了成么,强迫症要疯了
有些人很聪明啊,猜到了很多东西,连楼从左和苏如枫的关系都能猜到,real厉害
他们的故事在合适的时机会说的
吃芹的蓝人啊
27
谢韶飞站在车门前不知所措,双手紧把住门把手。
“还不进来?cos服务员?还是巴不得让全公司都知道我收了你这么一个废。”徒千墨想起刚刚的表演就生气,说话也毫不留情。
谢韶飞无地自容,弯腰钻进车里。
和徒千墨的距离只有两个拳头,旁边人的存在感剧烈的好像把整个人都笼罩起来。谢韶飞像一个小学生一样端坐着,大气也不敢出。
“老师,是去大师兄家么。”
谢韶飞这才发现前面还坐着陆由。
“嗯。”徒千墨应了陆由的话,又瞥到旁边的谢韶飞跟个呆子一样坐着,“四肢不协调到连人也不会叫了?”
谢韶飞全身抖了一下,赶紧站起来想叫人,却忘记了这是车里,头pong的一下撞到了车顶,发出剧烈的声音。
“好了好了,你坐下来,不要紧张,第一回总是不太好的。”
“陆师兄。”谢韶飞坐下来揉揉脑袋,低声叫了人。
“瞳矇第一回上台也没差成这样。”徒千墨还是忍不住刺了两句。
陆由回头给谢韶飞一个安抚的眼神。谢韶飞还是低落的说不出话。
幸好接下来一路陆由拉着徒千墨聊天,徒千墨也没有再训他什么。
车很快到了南寄贤家,这是谢韶飞第一回来到大师兄的家里,以前只能在油画里见到的建筑好像一下子从画中跳了出来,独门的巨大别墅,前面有一大块草坪,每一块砖都散发着财大气粗。
像是掉入天鹅群的丑小鸭,谢韶飞亦步亦趋的跟着前面的人,幸好徒千墨走在前面,若是他看见小徒弟这幅样子,八成气的想把他踢回地下室再也不见。
师门个个天之娇子,就算是陆由在地下室最差的时候,骄傲的脊梁还是挺立着,在外人面前他们从来都是独尊的。而孟瞳矇亲手教了半年的孩子一副畏手畏脚抬不起头的样子。
进门之后赵濮阳和刘颉都在,赵濮阳坐在沙发正中间看着电视砸核桃吃,刘颉坐在一边也帮忙砸。
陆由和谢韶飞看见他们也鞠躬喊人。
赵濮阳看见他们进来,热情的招呼:“韶飞小由来来来,我砸了核桃请你吃。“
谢韶飞站着不敢动作,两只眼睛瞄了一眼徒千墨又赶紧垂下去。
赵濮阳一看就知道怎么回事,撒娇抱怨:“韶飞在地下室待了一个月刚回来老师就训他。”
徒千墨见他样子也笑了:“怎么,我训不得?核桃不给我吃么。”
“不给!老师多大的人了还跟他们抢吃的。”
徒千墨上前拧赵濮阳耳朵:“给不给?”
“给给给”赵濮阳一把把没剥的核桃都堆到徒千墨面前,“老师随便吃。”
徒千墨也不是真想吃,笑着在赵濮阳旁边坐下,却又是冷冷的冲谢韶飞说“你赵师兄叫你你听不见么。”
谢韶飞这才像个被打开开关的机器人,在陆由的一边虚虚坐下来。
陆由拿起核桃砸开了递给谢韶飞:“没事的,不要害怕。”
这时候南寄贤从厨房走出来,向着徒千墨行礼:“老师。”
“大师兄!我的可乐鸡翅做好了么。”赵濮阳一下子两眼放光扑上去。
南寄贤双脚极稳,接住赵濮阳,轻拍了一下赵濮阳屁股,“两个师弟在这看着也不知道收敛一点。”
“什么时候缺了你吃的,小讨债鬼。”徒千墨也接。
“老师,饭都做好了,去吃饭吧。”南寄贤向徒千墨示意。
全部人站起身走向饭厅。
饭厅很大,中间摆着一个圆桌,可以坐不下10人,徒千墨在主座坐下来,谢韶飞闷声坐在了最后。
陆由本来是坐在徒千墨旁边,这次为了照顾谢韶飞特地坐在了他身边,谢韶飞吃饭的时候听着他们聊天,连远一点的菜都不敢夹,陆由就帮他夹肉吃。一顿饭下来谢韶飞的精神倒是放松了很多。
他没想到的是饭后竟然是公开处刑。
徒千墨拿着表演的带子,在电视里面播放,谢韶飞一看这样,赶紧站起身在旁边绞着手指,心一下一下,好像全身都在跳动,手止不住的发抖。低下头什么也不敢看。
“低头干什么,我让你看。”徒千墨转头冲着谢韶飞吼。
“是!。。是,老师。”谢韶飞赶紧抬起头。
以一个旁观者再次观看,可以很清楚的看见,第一个节拍就没有跟上,到后面更是乱七八糟。因为拍摄角度的原因,有些时候谢韶飞被其他人挡住了,徒千墨就放大把他一个人拎出来。
刘颉没有学过舞蹈,也知道这段舞蹈谢韶飞跳的差极了。
很快舞蹈就结束了,短短几分钟时间谢韶飞身上就出了一身冷汗。
“你觉得怎么样,”徒千墨把遥控器放到茶几上。
“不好。”谢韶飞的声音很轻。
“不好?”
谢韶飞抿紧了唇,“很差。”
“那我给你最后一名给错了么?”
“没有。”
按实际来说,谢韶飞却确实不是跳的最差的,但是徒千墨全场盯着他,每一个错误的节拍都被他看在眼里。本身要求就高,八十分及格他只跳了三十分,就更难入目了。其他组别跳的差的站在边缘看不太清也不至于此。
“你为什么跳的这么差?”
谢韶飞自己极度自责,以为回家后会收到责罚,胆战心惊的听徒千墨说话,可是到上一句徒千墨却突然缓和下来。
“我。。。我太紧张了。”
“你练了多长时间,一天睡几个小时。”
“睡两个小时。”
“没有上千遍几百遍总是有得吧,你在紧张什么。”
缓和下来的徒千墨竟然还有些循循善诱的意思。
心理状态不是一时半会可以调节过来的,谢韶飞接不上话只能呆站着。
“来,再跳。”徒千墨拿手机找出舞曲,向谢韶飞示意。
谢韶飞一下子不知如何是好,前面坐着一排的师兄,每个人的目光都聚焦在自己身上,在台上的时候人多,可这回是真真切切的独自表演。
音乐切进来,他像个木偶一样,动作僵硬的几乎没法看。这一回跳的甚至还不如在台上的那会好。
谢韶飞跳完就跪在地上。
“我自出生以来,还没看过这么糟糕的舞蹈,再来!”徒千墨冷笑。
第二回还是不行,从节拍到动作变样的厉害。
这回跳完还没等谢韶飞跪下来,赵濮阳一下子走上去抱住了他,“乖乖乖,师兄都在的,不要紧张,好好跳。”
“濮阳。”南寄贤低斥。
赵濮阳向谢韶飞吐了吐舌头,跑回沙发坐好。
这时谢韶飞才敢真正的用目光接触几个师兄,和他想象中嫌弃的眼神不一样,除了南寄贤和徒千墨看不出表情,其他几个师兄都是面带鼓励。
谢韶飞弯腰做了几组柔韧,低声向徒千墨说:“老师,我准备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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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写了这么多,也没时间检查了。
小谢的问题打只能更加严重,
徒千墨也没有之前这么暴戾了。
希望他会越来越好吧
明天是谢同学的第一节声乐课,
小剧场
某回谢同学在演唱会跳错了一个舞步,被南寄贤揪着耳朵回家
谢同学跪在地上以为要挨揍,却被呵斥:抬起头来!
没想到电视上放着自己第一回演出的视频。
谢同学挣扎着嚎叫:不!!!我不看,这不是我!!是谁在跳舞!!好刺眼!!
大师兄我错了!!!
今日不更,楼主带着小姨子跑路了
27.2
地下室以制造偶像为目的,跳的舞蹈也都是热舞,节奏快,对力量的要求高,谢韶飞第一个节奏跟上后接下来的每一个动作都好像活了过来。
好像春风拂过,原先枯败的柏树骤然挺立起来。
翾风回雪。
结束后谢韶飞对着师兄们鞠躬。
“你觉得你跳的怎么样?”徒千墨淡淡的开口。
刚刚聚焦在谢韶飞身边的萤火突然熄灭下去,谢韶飞无措的抬起头,几个师兄没有满意的表情。
这已经是他现在能跳出的最好的水平了。
“小由,去拿家法。”
谢韶飞心里一跳,还是躲不过。
徒千墨为谢韶飞准备的家法是桦条,但比一般桦条更粗些,有两指宽,更有种教训孩子的感觉。
徒千墨接过陆由递过来的家法,走到谢韶飞面前。
谢韶飞顺从的跪下了,不敢抬头,双眼盯着老师的鞋子。
刚刚温和的假象散开,徒千墨抓住谢韶飞的双臂,将他拖到茶几上,用脚踩住他的小腿,单手一把脱下裤子,然后是没有停歇的十下。
也许只有三秒,或许更短,谢韶飞脑子里什么都没有,挨了几下也数不清了,好像在砧板上任人宰割的死鱼。
身上刚刚聚集的气焰完全消散了。
“刚刚跳的不错,以后继续。”徒千墨嘴里却完全说着相反的话。
饶是谢韶飞这么一个没什么脾气的人,心里还是忍不住生出了几分嘲讽。
徒千墨抓起他的头发,紧绷的头皮把眼睛都向上吊了几公分,“你不服?”
“韶飞不敢。”谢韶飞敛眉做出恭顺的姿态。
可是在场的无一不是在片场来往惯了的人,一个人是真的顺服还是假的一眼便知。
于是又是打。
徒千墨原先抓住手臂的手转去了头发,谢韶飞双手空出来忍不住就想挡一下。半年的教育告诉他这个做法的悲惨后果,可是实在太疼了,他下意识的竟是抓住了徒千墨挥舞的手。
谢韶飞触电一样把手放开,刚刚所有不满烟消云散,只剩下恐惧。
“老师。。。”
“呵。”气极了反而冷静下来,“你是学不会尊师敬长了是吧。”
谢韶飞从头到脚都凉了。
“从接你到现在,师兄说话不听,我问你不答,这是还没入门就要篡位了”
他怕极了可是不敢不说话:“老师。。。。韶飞。。韶飞不敢。”
“哪只手抓的?”
“左手。”谢韶飞颤巍巍的跪直了身子伸直了左手。
“两只手”。徒千墨那桦条点点伸到眼前的左手。
“啪”
棍子着肉的声音让在场的人都紧了一下,谢韶飞的手上一条带血点的楞子浮现出来,手掌的皮只有薄薄一层,根本经受不住如此凶狠的抽打。
谢韶飞用尽全身力气才能抑制住本能,手只蜷缩了一小下。
“重来。”
徒千墨用桦条压着手掌上的伤口,“手掌,不要低于你的鼻子。
“是。”好像从喉咙挤出来的呻吟。
为了让自己双手稳住,谢韶飞几乎把自己的手举到了眉毛高。
“咻”桦条撕裂空气,击到了同一道伤痕上。原先就已经充血变薄的皮肤更禁不住了,几乎可以看见里面娟娟流动的血液。
“呜。”手臂还是没有稳住,下降了几公分。
“我怎么说的?”
“不能低于鼻子。”
“怎么办?”
这回谢韶飞跪伏了下去,双肘抵住地板,双手举高过了头顶:“请老师责罚。”声音很轻,带着决绝的意思。
“你这是把我这当成英勇就义的刑堂了?”
谢韶飞百口莫辩,嘴颤抖了几下只能抬高声量:“请老师责罚。”
徒千墨却是收了桦条:“我今天没心思罚你,去跟你师兄请罪。”
谢韶飞这才抬起头,红彤彤的眼睛看着还在沙发上坐着的师兄。
徒千墨原已经收了桦条,数了三秒谢韶飞还没有动作,一只手抽出桦条,另一只手握住他的手掌,连着抽了五下:“你这不听命的脾气我是扳不过来了?”
谢韶飞不敢再管还在剧烈抽动的手掌,赶紧跪行到南寄贤面前:“韶飞不敬师长,请师兄责罚。”
南寄贤坐在沙发的一侧看报纸,好像无视了他这个人,没有半点反应。
“韶飞不敬师长,请师兄责罚!”嗓音里又是哭腔,他已经记不得今天哭了几次了。
“韶飞不敬师长,请师兄责罚!”第三遍的声音尖利的好像要划破嗓子。
手举高的姿势是很累的,谢韶飞手已经颤抖着举不直了。
南寄贤这才慢慢的放下报纸,仔细的叠好放在茶几上,右手抽出放在茶几下面的短鞭。
“记不住就抄,等会把弟子规抄一百遍。”
“是。”踏入这个房门他好像只会说这几个字。
“知错了就把手举直。”南寄贤用短鞭抬起谢韶飞的手臂。
手臂已经酸胀的好像不是自己的,谢韶飞还是强逼着往上又抬了几分。
“啪。”只一下又把手打回了原位。
“师兄。我。。。。我真的举不住了。”
“所以呢?”
只一个反问又把他打回原形。张嘴想说些什么,最后还是泄气了一样:“请师兄责罚。”
然后祭献一般把手高高举起。
——————
忙复试去了,更一丢丢
本来以为今天不挨揍的,还是高估了徒千墨的脾气,
28
谢韶飞跪在角落,眼神已经很难聚焦起来了,两只手肿的很可笑,好像两只肥硕的猪蹄,因为手的肿胀,原先教过的拿笔的姿势也已经全部变形了,但是现在已经没人会矫正自己的姿势了。
孟瞳矇以前一笔一画教出来的字体在纸上也歪歪扭扭的好像倒地不起的尸体。手上的笔杆好像是带刺的棍子,一旦用力就会划破皮肤,然后疼痛顺着手掌,整个身体都在震颤。
南寄贤打完之后,他又跪着向陆由和赵濮阳道歉,他其实能感觉到这两个师兄已经尽力收力了,但是那时候的手掌已经可以感受到微风吹过的力量了。
谢韶飞已经很长时间没有睡好觉了,好像是一个星期,又好像更长,身后是几个师兄在一块看电视,声音放的没有很大,但是好像离自己很远,好像他们的世界也离自己很远。他现在只能尽力盯好一个字,然后按着本能,握紧手上的荆棘,一点一点的划下去。
又错了。
谢韶飞看着笔下的纸,很久没有反应过来,然后缓缓的把这张纸又抽出来平放到右边,他现在很难对外界有什么反应了。右边都是作废的纸,用他的角度看过去好像已经有厚厚一叠了,而左边还是空无一物。
“韶飞,韶飞。”
好像有人在叫自己,也许是教育得当,谢韶飞赶紧跪好回声,然后才看见陆由的脸。
“你去睡吧。”陆由的声音很温柔。
“啊?”
“我跟老师说过了,你现在先去睡觉吧。”
谢韶飞站在床边等到陆由离开才慢慢躺下来。眼前的吊顶散开又汇聚到一块,然后就陷入了黑暗。
可是没有睡多久,小腿开始剧烈的抽痛。他张开嘴猛烈的吸气,双手抱住小腿,黑暗中好像能看见筋的抽动,想叫出声可是隔壁就是师兄的房间,他松开抱住腿的手捂住自己的嘴,像一个搁浅的鱼自顾挣扎。
不知道过了多久,腿部的疼痛才慢慢的消减下去,他爬起来看了一下时钟,已经四点半了,他又向下看了一下自己的腿,自娱自乐的想,也许腿刚刚是被外星人附身了,自己经过不懈努力,把外星人从自己的身体里面赶走了。
谢韶飞走到昨天跪的地方继续抄,也许是睡了一觉整个精神状态好了很多,手掌上了药消肿的也很快,慢慢的左边的纸也叠了起来。
谢韶飞一旦沉浸于某一样事情,就好像与外界隔绝开来。等到他发现大师兄就站在自己身边的时候,已经不知道过了多久。
谢韶飞赶紧站起来鞠躬,南寄贤却也不在意,向他挥了挥手,拿起他写的纸看了一会:“瞳矇教你写的?”
“是。”
孟瞳矇手段多,当时教他练毛笔的时候,在墙上写字,然后让他手腕上绑快石头用蘸水的毛笔描,一天下来手都抬不起来,进步的速度却是极快的。
谢韶飞以为南寄贤还会说什么,他却只是放下了纸,“吃饭。”
早饭是陆由做的,徒千墨还有些不满:“什么时候轮到你做饭了”。
谢韶飞在一旁话也不敢说,陆由笑着把自己做的煎饼喂徒千墨吃:“我看小师弟有事情,你不是最爱吃这个了么。”
早饭的时间很快,谢韶飞想回去继续抄的时候,南寄贤却叫住了他:“过来”。
谢韶飞不明所以,整个人紧张起来,但还是端正的站在南寄贤面前听训,而旁边赵濮阳也像一个听训的小孩一样站着。
“学过唱歌么?”
“没有”
“跟我来。”
南寄贤家很大,琴房在一楼,他们住的地方在二楼,琴房外面就是一整个草坪和水池,阳光穿过透明的落地窗打在洁白的钢琴身上,描出圣洁的轮廓,以前练了无数遍的钢琴突然在他心里变得高大又美好起来。
南寄贤走到钢琴前面坐下来,抬起琴盖,双手理了理袖子。
谢韶飞记得孟瞳矇在做一件事情之前也会先打理自己,他默默的把这个习惯记下来。
“你过来。”
谢韶飞亦步亦趋的跟过去,像一个矇懂的小孩站在南寄贤边上。赵濮阳也站在旁边。
“今早练声了么?”
“没有。”谢韶飞又是一阵紧张,他刚刚已经注意到了,钢琴的边上是有一根黑色的棍子。
“来,先开嗓子。”
南寄贤的的练声和楼从左的又不一样,南寄贤自己随意弹音,让谢韶飞跟着调子发声。
今天的大师兄好像和昨天的又不是一个物种了,他有好几回没有跟上,南寄贤也不介意,会多谈一遍让他熟悉。等钢琴88键都熟悉完,已经是一个小时了。
南寄贤放下双手,转头面向谢韶飞:“今天我教你第一首歌,送别。”
《送别》由李叔同作词,约翰·P·奥德威作曲,曲调简单易记但是意境深远。旁边的赵濮阳也不知道为什么大师兄会选这么一首歌。
南寄贤重新把手放在钢琴上,没有唱,只是把整首歌的曲调弹了一遍。
从第一个调进入,谢韶飞就好像整个人都怔了一下,缓慢又哀伤。
“对这首歌有什么印象么?”
“我,有点难过。”他说不出更多的词汇,整首歌好像涓涓流水流过心里。
“再来一遍。濮阳,你来唱。”
这回加上了赵濮阳的声音,赵濮阳声音清亮有力,配合歌词,哀愁中又好像明媚有希望。
南寄贤又弹了第三遍,这回是他自己唱,等到南寄贤唱完,谢韶飞以前的记忆一帧一帧的闪回,每一次永别。
南寄贤唱完抬头看向谢韶飞的时候,他已经泪流满面了。
他没有再问感觉,有些东西,体验过了,心里的感觉是最清楚的,言语反而有些苍白。
“一首歌,曲调是骨骼,歌词是灵魂,而演唱者的歌唱,才是血肉,同样的一首歌,不同人的演绎,对于曲调的处理,都会有不一样的感觉。。。。”
这是谢韶飞的第一节课,南寄贤一句一句的教,从呼吸的频率,到曲调声音的处理,谢韶飞一开始还会注意着旁边的鞭子而有些紧张,到后面发现南寄贤完全没有抽鞭子的打算,就算有些时候他唱的太过于稚嫩,曲调的处理过于僵硬,南寄贤也只是拎出来让他再多唱几遍。
一个上午的时间,谢韶飞只学会了一首歌,却好像触碰到一个全新的未知的领域。
南寄贤把琴盖盖上,谢韶飞以为他再会叮嘱些什么,却听见了让他莫名的问题。
“开心么?”
“嗯?”谢韶飞瞪大了双眼。
“唱歌开心么?”
谢韶飞仔细回味,当每一句歌词从自己的喉咙盘旋出去,好像整个心都跟着旋转跳跃。
“开心。”
“你记住这种感觉,以后不管走多远,唱过多少高难度还是脍炙人口的歌,或者是以后被逼着唱无数遍,挨着打,唱歌,是一件让你快乐的事情,是情绪和感情的载体,而不是技巧的产物。”
“是。”谢韶飞向前鞠躬。
“你先出去。”南寄贤挥手让谢韶飞出去,琴房里面只剩下南寄贤和赵濮阳两个人。
“在这里站了一上午了,你有什么感觉。”
“大师兄,我。。。。”
“我记得你刚来的时候,身上带了多重的伤,还会对我说,我想唱歌,我喜欢唱歌。现在呢?”
“是不是觉得唱歌好像不那么纯粹了,你有很多粉丝,你唱每一句好像都要带着他们的情绪和希冀。你学会了很多技巧,是不是每一句好像都要考虑如何处理。”
“你自己好好想想,当时为什么要选择唱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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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刚赶回学校
以后会恢复日更,也请多多支持么么哒
然后关于今天这段,想了很长时间,仁者见仁吧,
29
这是一种很奇妙的感觉,谢韶飞好像脑海里还一直盘旋刚刚的曲调,一不留神就会从嘴里溜出来。
他以前好像很少真的喜欢什么东西,所有事情都是无可奈何的选择,所以他才学会了从中汲取一点自己坚持下去的东西,从孟瞳矇开始,他学会了争取,而从这一刻开始,他好像学会了什么叫做享受。
很快南寄贤和赵濮阳从琴房里出来。
“我去接瞳矇出院,你去帮小由做饭,中午我们一块吃过饭送你回地下室。”
“是。”
赵濮阳也跟着想去厨房帮忙。
“你别去捣乱,马上开演唱会了,回去把歌再练一下。”
“喔。”
赵濮阳撅起嘴很不情愿的样子,谢韶飞看他这样也轻笑了一下,赵濮阳很少在师弟面前撒娇,一下子脸红了跑回房间。
厨房很大,陆由和谢韶飞两个人在一块也不挤,谢韶飞手上还有伤,事实上也帮不了什么忙,就站在一边陪师兄聊天。
陆由一直是很心疼这个小师弟的,刚回来就被一个人扔到地下室,出身来看也吃了很多苦,总忍不住想多教他一点。
两个人把饭菜都摆好正好听到房门打开的声音。
“大师兄饭已经。。。“陆由转头打招呼却看见了南寄贤铁青的脸,孟瞳矇还坐着轮椅,却不是被推回来的,而是自己转着手扶轮。
谢韶飞在一旁也感觉到了气氛的凝滞,从房间里走出来的赵濮阳也乖乖的站在一边。
“既然不想回来,跟过来干什么。”
南寄贤看也没看孟瞳矇,自顾坐在沙发上。
这话已经很重了,南寄贤很少在师弟面前给孟瞳矇难堪的。
“大师兄。。”
“医生的鉴定书你有什么话说么。”
“瞳矇,瞳矇无话可说。”
“半年,孟瞳矇你是真的没有心么!”
“老师不在,我直接替他做主,你若是真的不愿意待,出了这个房门,你孟瞳矇跟我们再无任何关系。”
“大师兄!”几个师弟却都是跪了下来,赵濮阳跪行向前拉住了南寄贤的裤脚。“大师兄不要啊。”
南寄贤却是完全没有看他,一双瞳盯着孟瞳矇。
“瞳矇真的知错了”孟瞳矇双手紧紧握住把手。以前被打成不知道多惨,他都是极少认错的。
南寄贤回房拿出藤条,右手一挥:“我今天把你的腿打断,你是服还是不服。”
孟瞳矇的腿刚刚接好,再断一回不知何时才能下地。
“我服。”
南寄贤环视跪在地上的几个师弟,“你们在外鉴刑。”然后带着孟瞳矇往房里走。
“大师兄!大师兄!”刚刚存在感极弱的谢韶飞却是突然拦住了南寄贤的去路。
“是我,是我硬拦着二师兄不让他回来的啊。”
南寄贤看着跪在身前的谢韶飞。
“二师兄之前想走,是我硬拉着不让他走的,大师兄你打我吧。”
在场的人都清楚,孟瞳矇若是真的想走,就算不止断了一双腿,这么一个孩子也是拦不住的。
“你让开。”
谢韶飞却是直接伸手抱住了他的腿:“大师兄我说的句句属实啊。”
语言的漏洞罢了,之前孟瞳矇确实想走,却根本不是想回家,谢韶飞心里也是一清二楚。但是他真的没有办法看着二师兄这么硬生生的被打断腿。
“这里哪里轮得到你说话,你给我走开。”这回出声的却是孟瞳矇,面临的是即将被打断腿的命运,他的声音依旧清冷稳重。
这时南寄贤却是把孟瞳矇放回原位,“既然如此,我便成全你。”
“大师兄!”孟瞳矇极少有这么不冷静的时候。
“裤子脱了。”南寄贤用藤条指着谢韶飞。
谢韶飞裤子下面的臀部还有昨天五鞭留下的痕迹。
南寄贤却是把藤条递给谢韶飞,然后对着他:“说自己犯上作乱,请师兄赐罚”
在场的人都清楚,南寄贤是在借罚谢韶飞的名义罚孟瞳矇,孟瞳矇只身在外甚至不愿意报个平安,师门这么多人,甚至是全世界这么多人为他一个人忧心,不可能让师弟罚师兄,就只能借谢韶飞的脸打。
“大师兄,瞳矇知错了啊!”孟瞳矇行动不便,只能在一旁看着。发出极悲哀的声音。
“韶飞犯上作乱,请师兄赐罚”。谢韶飞却已经跪在了陆由面前。
陆由没有想过事情会发展成这样,只能接过谢韶飞手上的藤条。谢韶飞压下上半身,做出受罚的姿势。陆由却是久久不能下手。
“打。”南寄贤的声音好像一阵响雷在耳边炸开。
陆由只能挥舞刑具,在谢韶飞的臀部留下一道深青色的痕迹。
“以前师兄教你都是这样的?重来。”
陆由抿了抿嘴,只能加力。
谢韶飞晃了晃身子,没有想到陆由的鞭子也这么难挨,然后缓缓的报数:“一”
这是陆由第一次打人,想着小师兄第一次教他就打了五下,想让谢韶飞好过一点,就快速的挥下四鞭。
他不知道,在上一鞭疼痛还没有削弱的时候,极快的下下一鞭,疼痛是呈几何倍增长的。
谢韶飞把身子又压低了一点,从嗓子中压抑着极低的近似哭腔的呻吟。
“继续。”见陆由没有继续下鞭的打算,南寄贤冷静的发出残酷的命令。
陆由只能一下又一下的看着藤条在谢韶飞的臀部挤压,留下残忍的痕迹。陆由没有打人的经验,基本上藤条都落在了一块相近的地方。
二十下之后谢韶飞臀部偏上的地方已经肿胀不堪,呈现深紫色,谢韶飞调节着呼吸,忍受着身后好像要炸裂开的感觉,“谢师兄赐罚。”
因为害怕自己求饶所有刑罚会加诸于孟瞳矇身上,谢韶飞硬生生挨了20下,连一点呻吟都没敢泄出来。
然后跪行到赵濮阳的身前,双手捧着藤条。
又是20下,浸满了水的藤条每一下都好像要打到肉里面去,然后再硬生生的从肉里拔出来。谢韶飞很久没有睡好觉了,昨天因为抽筋的原因也只睡了几个小时而已。每一下好像都带着自己的血肉,血气一点点的从自己身体中被抽拔出来。
谢韶飞低头默默哼唱上午刚学的歌,每一次还没有一半就被剧烈的疼痛拉回现实世界。
“大师兄,瞳矇真的知错了啊!”也只有上规矩牌子的时候,那样趴在地上毫无脸面的用后面吞吐,孟瞳矇才发出这样绝望的声音。
所有该自己承受的,全部都被一个小孩子承担了。
南寄贤接过谢韶飞手上的藤条,“你二师兄行动不便,便由我代罚“。
南寄贤将谢韶飞的上半身又压低了一些,双臀自然的翘高。
“啪。”谢韶飞的脑遍闪过在禁闭室里面苏如枫对自己说过的话,之前的四十鞭好像都只是铺垫一样,这一下就把谢韶飞的所有勇气都打散了,
他不敢挡,只能用手虚拉两下南寄贤的裤脚。
回应他的是又一鞭,好像烟花从眼前炸开,谢韶飞出现短暂的意识黑暗,疼痛让他整个人都在颤抖,“师兄我真的不敢了。”
又是一鞭横贯臀部。
“啊——”
身体的疲倦和疼痛,精神上好像也绷到了极致,像紧绷的皮筋一下子被扯断,谢韶飞一下子往旁边一倒,昏迷不醒。
“韶飞!”
————————
上章结束有些人评论,认为是大师兄的手段比较温和。
我这里多嘴说几句。
1.为什么不在地下室学唱歌
谢韶飞是一个什么都没有学过的人,地下室流水线的教,能教的只有技巧,其中还夹带着学员之间的勾心斗角,一件很纯粹的事情一下子变得不那么纯粹了,唱歌在他心里的第一印象就不对了。能唱好歌的,必然是真的喜欢唱歌,把自己的感情和心血投入的人。
2.南寄贤为什么选这么一首歌
送别是一首相对来说没有什么难度的歌,但是相对的是他其中的感情和深意的歌词,这个话题是谁都能引起共鸣的,用这首歌作为切入点我觉得比较合适
3.为什么用这种平和的教学方法
之前有人问我,谢韶飞为什么这么惨,我说因为他很不幸,是一篇sp文的主角。但是我希望的这种训诫之间的关系,不是只有打,现实生活中,打是一个大多数情况下都不那么好的方式。
我不知道你们第一节音乐课是什么样子的,我已经记不得学的是什么了,但是我还记得,我语文老师弹钢琴,我们全班一句一句跟着唱,没有技巧也许调也不那么准,但那是小学时候最期待的课之一了。
我希望以后谢韶飞想起唱歌,想起的还是最开始在那个明媚的琴房,跟着大师兄一句一句的唱歌的场景。
这个不是规矩问题吧,你一个晚上不回家,家人都会担心的不行,回去可能都要挨揍。而孟瞳矇半年杳无音讯,多少人伤心欲绝,这件事情要是爆出去,粉丝不知道要掉多少。
谢绍飞的话,说的不客气一点,也在大师兄预料内,如果他是一个看着师兄被打断腿而无动于衷的人,反而要掂量一下。
他们师门太有名,像谢绍飞这种不认识他们的,才是少数。
所以对孟瞳矇真正的惩罚其实还是让他看着一个小孩子替他顶罪吧。
不能说这是因为亲疏有别,一方面这算是谢绍飞入门棒,另一方面对于孟瞳矇来说。确实可能比打在自己身上还难受。
@米修_Miracl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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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2021-09-05 21:58:43  更:2021-09-06 06:38: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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