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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湘溪苑]【原创】山河不足重(父子,兄弟,训诫)[第2页]

作者:happytuonia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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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自作孽,不可活
京城安静了三个月,却猛然热闹起来。原来是振武将军黎修然自从皇帝赐府另居之后,恢复了他第一纨绔子弟的名声,他又开始进出青楼,赌场,每日里无所事事,只横行霸道,得罪人无数,可没人敢管啊,自己爹死了半年就开始花天酒地,若换了个人,早就被下狱问罪了,就算是唾沫星子也淹死了他,可耐不住此人有强硬的后台,谁上书告他,不是被皇帝呵斥,就是下了朝被他揪住一顿揍,关键是揍了也白揍,他死不承认,即便被逮了个正着,皇帝也不过就是板着脸骂他几句,最重的也不过就是廷杖20,打了几个20杖,最后皇帝干脆做个样子给众大臣看。每日上朝第一件事既是问“各位臣工,振武将军今日是否又惹事了?来人,先杖20!”
这种显而易见,明目张胆的护短让大臣们彻底明白了圣心。
久而久之,再也无人上书了,只能动用民间舆论,可惜此人脸皮比城墙还厚,大家骂了很久,骂到口渴了,喝完水再骂,骂完了再喝,可除了废水,喉咙肿痛,一点教育意义都没有,有时他竟坐在茶馆里,笑眯眯的听别人骂,时不时的插上几句,补充一下细节,生动一下表情,完善一下过程。
然后,所有人提起他都摇头,愤愤的说,敌国再打来不必出兵了,只需派此人前去御敌即可,因为此人的脸皮比城墙还厚,足以退敌。
可多行不义必自毙,世上还是有主持正义的狭义之士!这一日下朝后,振武将军被人刺杀,宋参军为了保护将军,被人乱刀砍死!振武将军胸口也被刺了一剑,生命垂危!
一时间众说纷纭,大家都在为宋参军惋惜,何必为这种浪荡子送死呢?虽然说人生自古谁无死?可谁爱死谁死,何必这么奋不顾身为他人挡刀呢?
皇帝震怒!震怒!再震怒!多人牵连被问责!每一个人都以为他是为他心爱的振武将军愤怒,却不知他是为宋参军可惜,此人对他忠心不二,是培养了很多年的放在西林军里的探子,达瓦国之战幸亏此人的功劳才能拔除他的眼中钉,如今身首异处,太可惜了,以后要再培养一个混到高位的将领何其艰难啊!段博远原本有些疑心,可太医禀告说黎修然生命垂危,一剑只离心脏一毫米,且调查的人也说宋参军是自己飞奔过去救将军的,没什么可疑,毕竟这段时间振武将军有点人神共愤,被人宰实属正常,世上侠士多嘛,段博远的心才算释疑。
黎府里,黎瑞轩听人禀告之后紧紧的皱着眉,脸上极其不悦。
夜深人静的时候,他胡乱的翻着书,忽然门“砰”的一声推开了。
一个面色苍白,穿着夜行衣的青年男子面带讨好的笑容站在他面前,此人可不就是最近风头强劲的振武将军黎修然么?
“你来做什么?”他放下书,眼睛里情绪复杂。
“自然是来请罪,给哥哥打的”黎修然讨好的上前两步,跪在他脚下,伸出手帮哥哥捏腿。
“你有何罪?”黎瑞轩瞅了一下他刻意讨好的嘴脸,忍住笑意。
“罪大了,服丧期间,出入烟花赌坊,实为不孝”他抬头小心的看了看哥哥的脸,可黎瑞轩面色平静如水,看不出半点波澜。
“嗯,还有吗?”
“没、、、、没有了、、、”黎修然心虚不敢承认,他若坦诚上次是利用哥哥的苦肉计,不知道哥哥会怎样?达瓦国之战,宋参军的事情他也不想告诉兄长,兄长虽有经天纬地之才,可到底身体弱,手上又无实权,若知道太多,只怕对他不利,爹爹的仇自有他来报,只是这几个月他胡闹到了家,只怕兄长在家已气的不轻,那是一定要来请罪让他消气的,就算只有这一罪状,大不孝之罪,哥哥打死他也不冤枉。
可是他就是想趁着受伤来个苦情戏,哥哥再气,打的也不会重吧?
“哦?那你为了夺兵权,算计我的苦肉计不算罪吗?”黎瑞轩似笑非笑。
黎修然大吃一惊,“啊、、、、、大哥,、、、、您怎么知道的?”
黎瑞轩淡淡一笑,“你不仅夺了兵权,这次遇刺想必也是你的苦肉计吧?你只是为了名正言顺的杀了宋参军为爹爹报仇吧?”
“大、、大哥、、、、、、”黎修然吓的面无人色,这人变态的,太变态了!老天,劈死他吧?
黎瑞轩满意的看着弟弟的脸由红变白,由白变绿,五颜六色的神情,太过丰富精彩。这小子利用他利用的不亦乐乎,得让他知道自己永远是他哥哥,若他是孙悟空,那他就是如来佛祖,翻得出你哥哥我的手掌心吗?
不过教训是一定要教训的,谁让他以身犯险让自己受伤,谁让他什么都不和他商量把自己当病猫?谁让他请罪挨打还挑受伤的时候来?唱苦情戏?你大哥我几岁就会了。
“既然要挨打,还不脱裤子?”
黎修然忽然觉得自己就是送上门的砧板上的鱼肉,怎么这么蠢?此人是什么人,你不知道吗?为什么眼巴巴的赶来挨打?
自作孽,不可活啊
十七、谁更不要脸
黎修然是有小心思的,他选择今晚来请罪,一则却是不请不行,自己胡闹到了家,即便是做戏也很过份,不打实在不足以平民愤,良心上也有那么一点点的过意不去,睡觉都睡不好,就如同欠钱不还一样的难受,可挨打毕竟是他害怕的事情,所以选择自己受伤的时候来,虽然这伤也是被他故意夸大的,只是用剑划了一道伤口,和割破手指差不多,只是用了些特殊的药物处理了,看起来伤口很大,血肉模糊,加上些鸡血,唬住那些不懂武功的太医们绰绰有余,他的暗卫里有名医,他此时想着糊弄不懂武功的大哥应该没问题。所以他来的时候故意涂了很多鸡血在绷带上。二则,他有点炫耀的成分,大哥的无所不能让他惭愧了很久,这次他自己终于报了父仇,虽然不能告诉大哥,可内心是骄傲的,看,你弟弟我也不是一无是处吧?小爷我腹黑的时候你不知道吧?
“脱吧,磨蹭什么?、、”
“哥,哥、、、、、”他讨好的又捶了捶哥哥的小腿,想要哀求,可怎么说才能不伤兄长自尊心呢?说自己都是振武将军了,能不能别光着屁股挨打了,形象多不好?以后怎么带兵打仗啊?
“哦,为兄忘记了,如今你是御封的振武大将军,统兵40万,为兄是一白衣,地位没你高,是不能打你了、、、、”黎瑞轩故作沉思,没给他说话的机会。
“不,不是,您随便打,随便打!”黎修然哪受的了这种话?为表忠心,他陪着笑,非常愉快的立马把裤子脱了,直接脱了个干净,反正被打也不是第一次,不要脸就不要脸吧。
“哥,我、、、、”他虽脱光了,跪趴着,可今日来的目的是什么?不是苦情戏吗?脸可以不要了,屁股还是可以保留的,他态度已经极其诚恳了,可力所不及不是他的错吧?黎修然正要装出胸口的伤重难支晕过去的样子。
“还是不行,你身受重伤,奄奄一息了,为兄不能打,打死了显得为兄残暴不仁了、、、”黎瑞轩摇了摇头,用同情的目光看了一下正准备装晕的弟弟,并直接用手指戳了戳他受伤的胸口。
“大哥,我没受什么伤,小修是装的、、、、”黎修然声音垂头丧气,一低再低,他再蠢也知道兄长这是故意调侃他,他看穿了他所有的把戏,再不老实,只怕这兄长定要弄出什么幺蛾子让自己吃不了兜着走
“哦?这么说为兄可以揍你了?”黎瑞轩忍住笑,蹲下来一本正经的问
“随便揍,今天小修的屁股就是哥哥的了,小修就一句话想问?”他苦着脸,心里实在不甘心
“你问吧,为兄很好说话,我的原则就是绝对不屈打成招,挨打也要心甘情愿才好”
胡说!他奶奶的,他爷爷的,他祖宗的胡说八道!劳资什么时候心甘情愿挨打了?
“大哥,您还有什么不知道的?”他跪趴着,抬起头,充满敬仰的问
“嗯,为兄想想、、、、好像还真没有、、、”黎瑞轩拿起实木板子,略作沉思的回答
黎修然仿佛一个气球被人猛然放了气似的,彻底的蔫了。
“屁股撅高,放松点,手撑好”黎瑞轩嫌弃着他受罚的姿势不够好看,气的黎修然恨不得破口大骂,这是军队训练吗?要这么标准的姿势干什么?挨个打还要求这么高?这个动作好看吗?活像一座桥似的,两头撑着,屁股撅这么高,有没有审美眼光啊?
“啪!啪、、、、”没等黎修然心里问候完他的十八代祖宗,实木板子便重重的拍在他白嫩的屁股上,疼痛迅速的传到他的大脑,他痛呼一声叫了出来,脸腾的红了,连身上的肌肤也变成了粉色
“不要叫出声,不然我可就堵上你的嘴了”黎瑞轩神情淡淡的,仿佛在轻拍他的背,安抚他睡觉似的,可板子却依旧重重的打在他的臀峰上、、、
“你做事不用和为兄我商量么?苦肉计?亏你想的出来,让所有人认为为兄为了爵位残害兄弟?你自己不要脸,为兄还要脸呢!”说罢重重的拍了上去,黎修然疼的两腿哆嗦,冷汗像水一般的滑落,身体不由自主的下榻,屁股上全是深红一片,又麻又烫,火辣辣的疼痛。
“撅好!”他用板子指了指屁股
黎修然只好又高高的撅起,他用苦肉计的时候原本就将兄长算计了进去,挨打也是必然的。
“啪、啪、啪、、、、”黎瑞轩的板子高高举起,重重的落下,一板子下去,皮肉都是痛的一颤,抖上几抖、、、
黎修然只觉得全身痛,屁股上的灼痛感直接蔓延到全身,大哥啊,您最近是不是又吃补品了?拿我锻炼身体呢?
“你以身犯险,计划漏洞百出,若换做是我,这种伤能骗的过吗?”边打边气,边气边打。
黎修然痛的身体止不住的扭动,想要躲闪,可膝盖跪的地方却半点也不敢移动。他不服气“像您那样的变态天下哪有第二个?”
“你是不是不服气?”黎瑞轩忽然停下来
吓得黎修然都神经了,这什么人啊?我不是只在心里骂骂吗?这也能听见?
他讨好的,近乎谄媚的,比哭还难看的笑道“小修是佩服哥哥无所不能,无所不知,就连打人也打的比别人有创意”
“这还像句人话”黎瑞轩满意的笑了笑,可手里的板子却依旧狠狠的拍在他的臀腿上。
“啪、啪、啪、、、、”
“啊,啊呀,哥,大哥,好疼,饶了小修吧,以后,以后再也不敢了”黎修然疼的有些承受不住了,只觉得空气里都满是又麻又疼的感觉,他直接趴在地上耍赖,不用看也知道自己的屁股肯定是青紫红肿的厉害。至少比原装的大了一倍,这是他的极限,再大裤子就穿不上了。
“才60板就受不了了,你可退步了,以前可以挨100板子呢”他叹息,似乎没有尽兴
“是小修没有锻炼才退步的”他虚心承认错误,好吧,只要不挨打,就算让他承认他是女的他也认了,底线算个毛线啊。
“好吧,看在你受了那么一点点伤,我便饶了你这一回”他大方的把板子放回了桌上。
黎修然瞬间感激的涕泪交流,大哥就是亲,知道他受了伤,就算只有一点点,连疼的感觉都没有了,可总是受伤了不是吗?苦情戏都这么唱的。
“趴到为兄腿上来”黎瑞轩坐在凳子上,指了指自己的腿?
黎修然捂着屁股后退,什么意思?上药?还是继续挨打?应该是上药,刚才不是说饶了他吗?兄长不会像他这样没有气节的
黎修然美滋滋的趴在兄长腿上,屁股是疼,可架不住心里甜啊。
“啪!啪、啪、、、、”清脆的击打声伴随着屁股上的疼痛一起袭击了黎修然的大脑,这是什么情况啊?哥哥正用巴掌狠狠的打他的屁股?
他堂堂御封的掌管40万兵马的振武将军!他堂堂大理国的皇子!他堂堂侯府的二公子!他堂堂京城第一大恶少,他堂堂的青楼的东家,他堂堂的、、、、、就这么被人剥光了裤子,趴在一个文弱的不懂半点武功,连他的一个手指都打不过的白衣书生的腿上,被人如同三岁小儿一般的噼里啪啦的用手掌打屁股!
不要脸了,太不要脸了,这个世上怎么可以有这么没有气节,比他还不要脸的人?
黎修然终于“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十五、重掌兵权
黎修然第一次挨这么重的责打,脊背上献血淋漓,脸上青肿的认不出人来,他被扔在了黎府门外、、、直接晕了过去。
等他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竟然在宫里。
“小修,怎么被你大哥打成这个样子?”段博远半真半假的问,事情的经过被前去送信的公公汇报的一清二楚。
“他不是我大哥!哪有亲哥哥往死里打弟弟的?皇上姑父,我不要这个大哥了!”说罢泪如雨下。想起那个人决绝的背影,黎修然心痛难忍,这样也好,即便自己真的在夺嫡中出了事,皇帝也不会牵连大哥吧?
“朕也不知道你们兄弟两个会闹成这样。你有什么打算?”
“小修没打算,爹爹走了,再没人疼小修了!”他哭的稀里哗啦的,青紫的脸一扯就痛的钻心。
大哥,打人不打脸的,下次能不能换个地方揍啊?
“谁说没人疼你?你个没良心的,朕难道不疼你?你姑姑黎贵妃不疼你吗?”段博远依旧不是太放心。
“她?她最疼的是那个嫡亲的侄儿,可不是我这个私生子”黎修然冷笑,不屑一顾
段博远给近侍使了个眼色。
不一会儿,近侍拿了个棒子,躬身禀告“启禀皇上,贵妃娘娘说二公子该打,若不是她身体不适,娘娘必亲自前来教训,她让奴才来再打二公子50棍子!”
“您看吧,我就说她永远只疼黎瑞轩,从来对我就横眉冷对的,我都快被黎瑞轩打死了,她还要打我50棒,她想要我死,姑父,小修没人疼了。哇、、、、”黎修然嚎啕大哭,顺手将鼻涕直接擦在皇帝的衣服上。
段博远将他搂在怀里,此子性格憨直可爱,又在他眼皮底下长大,实在不该疑心他的,他生性多疑狡诈,任何人都不敢相信,皇后皇子皆是如此,对他好他会觉得他们图谋自己的皇位,唯有此子,不矫揉造作,不阿谀奉承,鼻涕都敢直接擦在龙体上,可见胸无城府。
“别哭,他们不疼,姑父疼你,这样吧,朕给你赐府另居,你爹爹的西林军也由你掌管,这样可好?”想起自己挑拨他挨了一顿重责,心有愧疚,想要补偿。
“好是好,可府邸要比侯府的还要高大,气死黎瑞轩!侯府我不稀罕!”他嘟着嘴,继续往皇帝怀里钻。
“行,朕把凉王府赐给你可好?”
凉王府是原来皇子的旧府邸,因为造反被没收给了宫里,如今直接恩赐给了无功的大臣之子,算的上是特别的恩宠了,凉王府的面积是侯府的两倍有余,关键是他就在侯府的旁边。
“谢皇上隆恩!小修以后一定好好听皇上姑父的话!”黎修然跪在床上磕头谢恩,笑意在红肿的嘴角边蔓延开来。有了兵权,没人再敢轻易动黎家了,至于皇位,要看他心情好不好了。
两月后,装修一新的凉王府迎来了新主人振武将军黎修然,黎侯爷去世不过半年,身为人子本该丁忧,可架不住皇上宠爱,借口军中不可一日无帅,西林军将领虽不满黎修然孝期未满便掌兵夺帅,但好歹是老侯爷最疼爱的公子,兵权总算没有花落别家,所以也就忍了,只是在黎侯府对着黎瑞轩发牢骚,为这个嫡长公子鸣不平。
“大公子,按说这兵权该属于您,毕竟这天下都是黎侯爷打回来的,您是嫡长,该您继承,可这二公子、、、、、”副将周大虎倚老卖老,心直口快。
“周叔,你也知道侄儿身体孱弱,自小从未习过武,对于武刀弄枪之事一窍不通,更别提带兵打仗了,小修也是爹爹的孩子,让他掌兵挺好的,周叔要多多帮衬才是”黎瑞轩咳嗽的几乎喘不过起来,说话费力。
周大虎同情的看了看他,说的也是,大公子一文弱书生的样子,哪会带兵打仗?黎修然虽说乳臭未干,可好歹打过达瓦国,而且黎家掌兵比别人更好,至少不会对这些老将们连根拔起。
“小修虽年轻,但深得父亲的真传,周叔都是我父亲的旧部,战场上的生死兄弟,看在父亲份上,也定是会全力扶植小修的,是吧?”他继续咳嗽了几声
“说的对,我们这些老伙计都是老侯爷提拔起来的,一定忠于黎家!只是、、、大公子不觉得委屈么?”
“各有各命,谈不上委屈,说到底他总是我弟弟、、、、”黎瑞轩神情淡淡的。
“外人说你们兄弟不和,看样子是谣传啊”周大虎挠了挠脑袋
“我们本就不和,不是谣传、、、我可看不上他、、、”他依旧淡淡的。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上次掌掴他,他的脸固然青紫红肿,可自己的手也一样青紫红肿了很久,打人和被打都不好受,下次再打,换木板子抽,想到这里,他嘴角弧度上扬,眼睛里满是笑意。
这场戏的结果令人满意,可他终究还是知道了自己的身世吗?
怎么我打开有十五呢?今天重′了十五,也发了十七,能看到吗
中间没想好,发一段后面的番外
丞相与皇帝(一)
八年后的一天下朝了,黎修然如今改名段修然了,正在太后娘娘那里问安,内侍禀告“启禀皇上,黎丞相求见”
“完了,完了,母后,您要救救儿臣”皇帝惊慌失措
“你又做了什么惹瑞轩生气了?”太后娘娘忍住笑,这个皇帝儿子只怕瑞轩,当初也不知道自己的侄儿是怎么把自己这个混世魔王的儿子给收服的
“儿臣,儿臣就是一时没忍住,在堂上把刑部尚书的头砸了一下,也、、、没砸多重、、、就是气不过他啰里啰嗦的,本想摔个茶杯吓唬吓唬他,结果不小心砸他脸上去了,儿臣、、、儿臣立刻就宣太医了、、、”段修然低着头,垂头丧气。
“那母后就没办法了,你自己解决吧”太后本想板着脸,可看着儿子的脸变得苍白,心里不觉同情起来。
“母后您就管管您侄儿吧,儿臣都这么大了,都做了皇帝了,还、、、、”段修然委屈的差点落泪,当初不就是觉得自己做了皇帝以后,那个人会臣服在他脚下吗?想想都爽,可做了皇帝更不自由了,要克制自己的言行,一旦做错,自己的屁股就遭殃了,这个月都挨了两次打了,屁股上的伤才刚好,又来?还不如原来的二少爷,至少还自由些。宝宝委屈啊!
“母后也管不了他,上次母后为你讲情,结果他在这里和母后讲道理,一讲就是一天,母后也受不了,你是皇帝,他是丞相,你管他吧,要不你把他发配到边疆去吧,为娘头疼,要休息了”太后连连摆手,就差没把他轰出去了。自己逃似的躲进寝殿。
被亲生母亲出卖的段修然无可奈何,躲无可躲,只好进了书房,“宣丞相觐见,把那个、、、板子、、、不,小杖拿来”板子太疼了。
“遵旨!”内侍们习以为常了,每次丞相要单独觐见皇帝,皇帝就面色不悦,喊人传杖,也不知道为什么,从来不含内侍们杖责,也不让他们近前,就如这次一样。
不一会儿,屋里断断续续的传来小杖击打在皮肉上的声音,时不时的还有丞相的痛呼声。
“哎,你说为什么皇上总是单独接见丞相啊?而且几乎每次都要传杖,皇上亲自动手责打丞相吗?”内侍们也不敢站太远,私下议论纷纷。
“你不知道吗?我们皇上原本和丞相是表亲关系,在侯府长大的,关系肯定不同,所以责打丞相的时候不喊内侍们伺候,是给丞相面子,换别的大臣,早就廷杖了!”
“说的也是,皇上对丞相是挺特别的,只是这个月这是第三次了,丞相一文弱书生,这么打也不怕打坏了。你听,打的挺重的,黎丞相叫的好惨!”
书房内,段修然嘴里咬着丝帕,龙袍被掀到腰上,裤子褪到了膝弯处,屁股上已经有了好多处的杖痕,青紫肿胀,黎瑞轩手里的小杖依旧狠狠的打在他的臀上,一杖下去就是一道青紫的僵痕,时不时的嘴里还发出一声忍痛的声音,气的段修然反复在心里咒骂“**,等会儿就把你发配到边疆去,最远最远的边疆!让你永远都不能回来!”
“啪、啪、啪、、、”段修然疼的两腿哆嗦,软的几乎站不住了,冷汗涔涔而下,落在桌面上、、、、屁股上红的,青紫色,五彩斑斓,已经肿胀不堪、、、自从当了皇帝之后,连挨打都要堵上嘴,不能求饶,只能盼着丞相早点打够数。
黎瑞轩心里数着已经五十了,再打明日便无法坐着上朝了。便停了手。
“微臣给皇上上药。”他板着脸,一边上药,一边揉着,把淤血散开,皇帝脸皮薄,挨了打自然不会让别人知道,如果不上药就好的慢,他是要教训却不是虐待。
段修然又一次受了酷刑一般疼的两眼发黑,全身被冷汗浸湿了,仿佛水中捞出来一般。
“好了,皇上,您可以下旨把臣发配到边疆去了”黎瑞轩神情淡淡的
**,你能不能别这样啊?朕就只是心里想想,过过瘾都不行啊?刚打起人来毫不手软,这时候装个谦恭的臣子示弱?有你这样的吗?
“丞相言重了,大理国哪少的了丞相,小修也、、、也靠哥哥管教才能成长呢”皇帝苦着脸,陪着笑,只差没跪下了,他说的是心里话,他虽任性妄为,可好歹是明君,并不糊涂,也知道自己确实做错了事,黎瑞轩做到丞相这个位置真不是靠他,是实打实的干出来的。可挨了打的人还要安慰行凶者,太没天理了,他都当了皇帝了,天理怎么还不站在他这边呢?
“只是丞相,您再打人的时候能不能别发出这种声音?好像被打的是您似的”他咬着牙。
“你的内侍们不会走远,若是只有挨打的声音,没有人痛呼,久而久之说不定有人会胡思乱想,微臣发出这种声音,原是为了皇上您的声誉着想,外人听了以为您要责打微臣呢”黎瑞轩轻笑。毫不在意自己的官声。
段修然哑然,自己的兄长就有这种本事,事事安排的面面俱到,自己挨了打还有苦说不出,难怪他要堵上自己的嘴,前两次他离开书房的时候一瘸一拐的,当时自己没理解,还以为他用力过猛扭了腰,原来是装着被打了,自己挨了打还要背个责打大臣的名声,真是憋屈啊,可又能如何呢?总比传出去自己被丞相打了的好吧?
“微臣告退了,皇上最近脾气见长,该多读点书了,今日就把治国策再默两遍吧,也能知道如何虚怀若谷,如何礼贤下士了”
“丞相、丞相,朕今日、、、受伤颇重,能不能别默书了?朕知道错了,明日上朝就安抚李大人,不,今日就派人前去安抚。”
黎瑞轩安静的看着皇帝
“知道了,朕这就默书、、、、丞相请回去休息吧”皇帝垂头丧气。
黎瑞轩笑了笑,躬身施礼,然后一瘸一拐的走出了书房门。
丞相与皇帝(一)
八年后的一天下朝了,黎修然如今改名段修然了,正在太后娘娘那里问安,内侍禀告“启禀皇上,黎丞相求见”
“完了,完了,母后,您要救救儿臣”皇帝惊慌失措
“你又做了什么惹瑞轩生气了?”太后娘娘忍住笑,这个皇帝儿子只怕瑞轩,当初也不知道自己的侄儿是怎么把自己这个混世魔王的儿子给收服的
“儿臣,儿臣就是一时没忍住,在堂上把刑部尚书的头砸了一下,也、、、没砸多重、、、就是气不过,本想摔个茶杯吓唬吓唬他,结果不小心砸他脸上去了,儿臣、、、儿臣立刻就宣太医了、、、”段修然低着头,垂头丧气。
“那母后就没办法了,你自己解决吧”太后本想板着脸,可看着儿子的脸变得苍白,心里不觉同情起来。
“母后您就管管您侄儿吧,儿臣都这么大了,都做了皇帝了,还、、、、”段修然委屈的差点落泪,当初不就是觉得自己做了皇帝以后,那个人会臣服在他脚下吗?想想都爽,可做了皇帝更不自由了,要克制自己的言行,一旦做错,自己的屁股就遭殃了,这个月都挨了两次打了,屁股上的伤才刚好,又来?还不如原来的二少爷,至少还自由些。
“母后也管不了他,上次母后为你讲情,结果他在这里和母后讲道理,一讲就是一天,母后也受不了,你是皇帝,他是丞相,你管他吧,要不你把他发配到边疆去吧,为娘头疼,要休息了”太后连连摆手,就差没把他轰出去了。
被亲生母亲出卖的段修然无可奈何,躲无可躲,只好进了书房,“宣丞相觐见,把那个、、、板子、、、不,小杖拿来”
“遵旨!”内侍们习以为常了,每次丞相要单独觐见皇帝,皇帝就面色不悦,喊人传杖,也不知道为什么,从来不含内侍们杖责,也不让他们近前,就如这次一样。
不一会儿,屋里断断续续的传来小杖击打在皮肉上的声音,时不时的还有丞相的痛呼声。
“哎,你说为什么皇上总是单独接见丞相啊?而且几乎每次都要传杖,皇上亲自动手责打丞相吗?”内侍们也不敢站太远,私下议论纷纷。
“你不知道吗?我们皇上原本和丞相是表亲关系,在侯府长大的,关系肯定不同,所以责打丞相的时候不喊内侍们伺候,是给丞相面子,换别的大臣,早就廷杖了!”
“说的也是,皇上对丞相是挺特别的,只是这个月这是第三次了,丞相一文弱书生,这么打也不怕打坏了。你听,打的挺重的,黎丞相叫的好惨!”
书房内,段修然嘴里咬着丝帕,龙袍被掀到腰上,裤子褪到了膝弯处,屁股上已经有了好多处的杖痕,青紫肿胀,黎瑞轩手里的小杖依旧狠狠的打在他的臀上,一杖下去就是一道青紫的僵痕,时不时的嘴里还发出一声忍痛的声音,气的段修然反复在心里咒骂“**,等会儿就把你发配到边疆去,最远最远的边疆!让你永远都不能回来!”
“啪、啪、啪、、、”段修然疼的两腿哆嗦,软的几乎站不住了,冷汗涔涔而下,落在桌面上、、、、屁股上红的,青紫色,五彩斑斓,已经肿胀不堪、、、,自从当了皇帝之后,连挨打都要堵上嘴,不能求饶,只能盼着丞相打够数。
黎瑞轩心里数着已经五十了,再打明日便无法坐着上朝了。便停了手。
“微臣给皇上上药。”他板着脸,一边上药,一边揉着,把淤血散开,皇帝脸皮薄,挨了打自然不会让别人知道,如果不上药就好的慢,他是要教训却不是虐待。
段修然又一次受了酷刑一般疼的两眼发黑,全身被冷汗浸湿了,仿佛水中捞出来一般。
“好了,皇上,您可以下旨把臣发配到边疆去了”黎瑞轩神情淡淡的
**,你能不能别这样啊?朕就只是心里想想,过过瘾都不行啊?刚打起人来毫不手软,这时候装个谦恭的臣子示弱?有你这样的吗?
“丞相言重了,大理国哪少的了丞相,小修也、、、也靠哥哥管教才能成长呢”皇帝苦着脸,陪着笑,只差没跪下了,他说的是心里话,他虽任性妄为,可好歹是明君,并不糊涂,也知道自己确实做错了事,黎瑞轩做到丞相这个位置真不是靠他,是实打实的干出来的。可挨了打的人还要安慰行凶者,太没天理了,他都当了皇帝了,天理怎么还不站在他这边呢?
“只是丞相,您再打人的时候能不能别发出这种声音?好像被打的是您似的”他咬着牙。
“你的内侍们不会走远,若是只有挨打的声音,没有人痛呼,久而久之说不定有人会胡思乱想,微臣发出这种声音,原是为了皇上您的声誉着想,外人听了以为您要责打微臣呢”黎瑞轩轻笑。毫不在意自己的官声。
段修然哑然,自己的兄长就有这种本事,事事安排的面面俱到,自己挨了打还有苦说不出,难怪他要堵上自己的嘴,前两次他离开书房的时候一瘸一拐的,当时自己没理解,还以为他用力过猛扭了腰,原来是装着被打了,自己挨了打还要背个责打大臣的名声,真是憋屈啊,可又能如何呢?总比传出去自己被丞相打了的好吧?
“微臣告退了,皇上最近脾气见长,该多读点书了,今日就把治国策再默两遍吧,也能知道如何虚怀若谷,如何礼贤下士了”
“丞相、丞相,朕今日、、、受伤颇重,能不能别默书了?朕知道错了,明日上朝就安抚李大人,不,今日就派人前去安抚。”
黎瑞轩安静的看着皇帝
“知道了,朕这就默书、、、、丞相请回去休息吧”皇帝垂头丧气。
黎瑞轩笑了笑,躬身施礼,然后一瘸一拐的走出了书房门。
丞相与皇帝(一)
八年后的一天下朝了,黎修然如今改名段修然了,正在太后娘娘那里问安,内侍禀告“启禀皇上,黎丞相求见”
“完了,完了,母后,您要救救儿臣”皇帝惊慌失措
“你又做了什么惹瑞轩生气了?”太后娘娘忍住笑,这个皇帝儿子只怕瑞轩,当初也不知道自己的侄儿是怎么把自己这个混世魔王的儿子给收服的
“儿臣,儿臣就是一时没忍住,在堂上把刑部尚书的头砸了一下,也、、、没砸多重、、、就是气不过,本想摔个茶杯吓唬吓唬他,结果不小心砸他脸上去了,儿臣、、、儿臣立刻就宣太医了、、、”段修然低着头,垂头丧气。
“那母后就没办法了,你自己解决吧”太后本想板着脸,可看着儿子的脸变得苍白,心里不觉同情起来。
“母后您就管管您侄儿吧,儿臣都这么大了,都做了皇帝了,还、、、、”段修然委屈的差点落泪,宝宝心里苦啊,当初不就是觉得自己做了皇帝以后,那个人会臣服在他脚下吗?想想都爽,可做了皇帝更不自由了,要克制自己的言行,一旦做错,自己的屁股就遭殃了,这个月都挨了两次打了,屁股上的伤才刚好,又来?还不如原来的二少爷,至少还自由些。
“母后也管不了他,上次母后为你讲情,结果他在这里和母后讲道理,一讲就是一天,母后也受不了,你是皇帝,他是丞相,你管他吧,要不你把他发配到边疆去吧,为娘头疼,要休息了”太后连连摆手,就差没把他轰出去了。
被亲生母亲出卖的段修然无可奈何,躲无可躲,只好进了书房,“宣丞相觐见,把那个、、、板子、、、不,小杖拿来”
“遵旨!”内侍们习以为常了,每次丞相要单独觐见皇帝,皇帝就面色不悦,喊人传杖,也不知道为什么,从来不含内侍们杖责,也不让他们近前,就如这次一样。
不一会儿,屋里断断续续的传来小杖击打在皮肉上的声音,时不时的还有丞相的痛呼声。
“哎,你说为什么皇上总是单独接见丞相啊?而且几乎每次都要传杖,皇上亲自动手责打丞相吗?”内侍们也不敢站太远,私下议论纷纷。
“你不知道吗?我们皇上原本和丞相是表亲关系,在侯府长大的,关系肯定不同,所以责打丞相的时候不喊内侍们伺候,是给丞相面子,换别的大臣,早就廷杖了!”
“说的也是,皇上对丞相是挺特别的,只是这个月这是第三次了,丞相一文弱书生,这么打也不怕打坏了。你听,打的挺重的,黎丞相叫的好惨!”
书房内,段修然嘴里咬着丝帕,龙袍被掀到腰上,裤子褪到了膝弯处,屁股上已经有了好多处的杖痕,青紫肿胀,黎瑞轩手里的小杖依旧狠狠的打在他的臀上,一杖下去就是一道青紫的僵痕,时不时的嘴里还发出一声忍痛的声音,气的段修然反复在心里咒骂“黎瑞轩,等会儿就把你发配到边疆去,最远最远的边疆!让你永远都不能回来!”
“啪、啪、啪、、、”段修然疼的两腿哆嗦,软的几乎站不住了,屁股上红的青紫的,五彩斑斓,肿胀不堪,自从当了皇帝之后,连挨打都要堵上嘴,不能求饶,只能盼着丞相早点打够数。
黎瑞轩心里数着已经五十了,再打明日便无法坐着上朝了。便停了手。
“微臣给皇上上药。”他板着脸,一边上药,一边揉着,把淤血散开,皇帝脸皮薄,挨了打自然不会让别人知道,如果不上药就好的慢,他是要教训却不是虐待。
段修然又一次受了酷刑一般疼的两眼发黑,全身被冷汗浸湿了,仿佛水中捞出来一般。
“好了,皇上,您可以下旨把臣发配到边疆去了”黎瑞轩神情淡淡的
大哥,你能不能别这样啊?朕就只是心里想想,过过瘾都不行啊?刚打起人来毫不手软,这时候装个谦恭的臣子示弱?有你这样的吗?
“丞相言重了,大理国哪少的了丞相,小修也、、、也靠哥哥管教才能成长呢”皇帝苦着脸,陪着笑,只差没跪下了,他说的是心里话,他虽任性妄为,可好歹是明君,并不糊涂,也知道自己确实做错了事,黎瑞轩做到丞相这个位置真不是靠他,是实打实的干出来的。可挨了打的人还要安慰行凶者,太没天理了,他都当了皇帝了,天理怎么还不站在他这边呢?
“只是丞相,您再打人的时候能不能别发出这种声音?好像被打的是您似的”他咬着牙。
“你的内侍们不会走远,若是只有挨打的声音,没有人痛呼,久而久之说不定有人会胡思乱想,微臣发出这种声音,原是为了皇上您的声誉着想,外人听了以为您要责打微臣呢”黎瑞轩轻笑。毫不在意自己的官声。
段修然哑然,自己的兄长就有这种本事,事事安排的面面俱到,自己挨了打还有苦说不出,难怪他要堵上自己的嘴,前两次他离开书房的时候一瘸一拐的,当时自己没理解,还以为他用力过猛扭了腰,原来是装着被打了,自己挨了打还要背个责打大臣的名声,真是憋屈啊,可又能如何呢?总比传出去自己被丞相打了的好吧?
“微臣告退了,皇上最近脾气见长,该多读点书了,今日就把治国策再默两遍吧,也能知道如何虚怀若谷,如何礼贤下士了”
“丞相、丞相,朕今日、、、受伤颇重,能不能别默书了?朕知道错了,明日上朝就安抚李大人,不,今日就派人前去安抚。”
黎瑞轩安静的看着皇帝
“知道了,朕这就默书、、、、丞相请回去休息吧”皇帝垂头丧气。
黎瑞轩笑了笑,躬身施礼,然后一瘸一拐的走出了书房门。
太没动力了
段小七的作用
“启禀皇上,黎丞相求见”
“快把小七抱来,快点!”惊慌的皇帝慌忙下旨,经过这么多年的斗争经验告诉他,老娘太后那是完全靠不住的,听见丞相来跑的比他还要快,唯一可以依靠的是自己五岁的儿子段小七,
段小七这个小名就是丞相起的,他的妃子们连生了六个公主,直到第七个才是皇子,宠爱程度就如同自己当年一样,关键是什么?关键是丞相也极其喜爱这个孩子,每次见了段小七,脸上都会阴转多云,他跟着儿子沾光。
“父皇,唤儿臣来有何事啊?”五岁的段小七躬身施礼。
“小七啊,这个、、、这个,丞相在外求见,只是、、、只是父皇今日身体不太舒服,要不,你去和丞相说说?”段修然蹲下身子,讨好的哄儿子
“父皇可要唤御医?”这个段小七人小鬼大
“不用,不用,父皇就是老毛病了,头疼,头疼”皇帝装头晕。
“上次皇伯父来的时候,父皇也喊头疼,今天又是头疼么?父皇不换个理由?”小七眨了眨眼睛,微笑的问。
段修然一时间无语,段小七极其聪慧,又温润有礼,像极了那个人小时候的样子,最奇怪的是无论怎么溺爱也没养成他小时候的那种德行,段修然有时把儿子翻来覆去的看,感到奇怪,自己小时候特淘气,不这么乖啊,这孩子怎么不像自己像黎瑞轩呢?难怪他喜欢小七呢,将来段小七不会和他大伯一样一肚子坏水吧?
想到这里,段修然浑身一哆嗦,绝对不行,一个丞相已经让他寝食难安了,家里再来个小的,自己这皇帝当的还有自由吗?
“父皇,儿臣觉得逃避不是解决问题的方法,父皇若是做错了,就和皇伯父认错便是,皇伯父说知错就改才是君子所为!”
放屁!放屁!认错就行了吗?你父皇我的屁股要遭殃啊?!
“你还不如一个孩子呢”黎瑞轩白衣飘飘的走了进来。
“皇伯父,父皇头疼,若是有责罚,小七愿替父皇受责,请皇伯父恩准”段小七笑着施礼,这些年除了太后没人知道内幕,可段小七却能知道,段修然心里别提多别扭了,可是没办法,段小七好用啊,比如此时,他一把抱住小七,直接拉下他的裤子,露出粉嫩的小屁股“丞相,小七愿意代劳,也是他孝顺的表现,丞相要打就打吧”
为了逃避挨打,他决定把儿子卖了,反正不要脸是黎家的传统美德,老娘把他卖了,他把儿子卖了,太正常了!
段小七对老爹这种无耻的行为一点都不介意,他乖乖的趴在父亲的怀里,心里比谁都明白,皇伯父是不会打他的,父亲是自乱阵脚,刚才才教育父皇要好好认错,父亲怎么就听不进去呢?不听小人言,吃亏在眼前啊,父亲这顿打是不会轻了的,父皇啊,你刚才若是不将儿臣推出去,皇伯父估计还会饶了你,至少父皇敢作敢当啊,如今啊,父皇你自求多福吧、、、
不一会儿,书房里传来了噼噼啪啪的击打声和惨叫声。
段小七拍了拍衣服,镇定的吩咐内侍“皇伯父最近又犯错了,父皇忙于国事,还要忙于教训他,真累啊,、、、、”
人好少啊
番外:打击报复
“启禀皇上,臣要弹劾黎丞相”兵部尚书赵大成在早朝时忽然发难。
段修然先是一愣,既然大喜,勇敢啊,人才啊!在满朝文武都被黎瑞轩统治的屁都不敢随便放一个的朝堂里,竟然还有这么一个奇葩冲出来?段修然心里别提多美了,就冲着他的这份勇敢,自己就一定要重用他!毕竟这些年来,回回都是那人义正辞严的拿着板子教训他,这回好不容易有人弹劾他,一定要好好利用此事,打击报复一下他!让他也知道知道自己是皇帝,是有生杀大权的唯一的统治者,让他从此以后不敢再形象高大的站在他面前!
“爱卿,你要弹劾他何事啊?”段修然声音变得异常温柔,生怕他一害怕就缩了回去。
“今年陛下曾拨银子一百万两作为军饷,可是黎丞相却只拨了八十五万两,臣数次去讨要,可黎丞相就是一句话,没有!臣一是弹劾他不遵圣旨,二是怀疑他中饱私囊!”
段修然大失所望,你可真够笨的,此人腹黑手狠,你告他杀人放火,活埋人全家,或陷害忠良等等或许还有人信,朕还可以做做文章,你说他贪污十五万两,有人信吗?他堂堂一侯爷,财产何止千万?朕都不一定比他有钱,你有病啊?说他贪污?
果然朝中大臣俱都摇头,段修然见黎瑞轩依旧是玉树临风,姣如明月,半丝慌张都没有,似乎连辩解都不屑。
段修然虽然对赵大成颇为失望,可大堂之上,总不好偷偷提醒他,他决定抓住这个机会,毕竟良机稍纵即逝嘛。
“黎爱卿,我朝弹劾制度一向都是有人弹劾二品以上官员,被弹劾之人需前往慎行司候审,黎爱卿今日就前去吧,朕相信你是清白的,不过也要给天下人一个交代!退朝!”
他不等黎瑞轩说话就急急的退了朝,此人手段他是了解的,更何况此事绝非他所为,若是让他辩解上几句,只怕没了这机会,他等了这么多年,终于有一机会让自己打击报复哥哥一下,绝对是不能放过的。
黎瑞轩淡淡的望着他的背影,若有所思。
书房里,段修然和段小七下着棋,脸上露出掩饰不住的笑容。“父皇今日似乎很高兴?是有什么喜事吗?儿臣见父皇刚才用膳时都多添了一碗饭”
“胡说,哪有什么喜事?父皇是悲痛!悲痛!”他急了,装出一副悲痛的样子。
“那父皇是为何悲痛呢?”七岁的小七性子沉稳的像大人
“你皇伯父今天被人弹劾,如今在慎行司受审呢,朕自然是悲痛的,很悲痛!”他挤了挤眼睛,想要挤出点什么,可无劳无功。
“太傅被抓了?为何?”如今的小七已经拜在黎瑞轩的门下了。
“有人告他那个贪污,朕也只能查查”他掩饰的咳了一声
“哦?父皇是为这个开心?”段小七恍然大悟
“和你说了不是开心,是悲痛!悲痛!”
“知道了,父皇是悲痛,可父皇打算如何处理此事呢?”段小七歪着头,一点也不担心。
“有人弹劾总要查查嘛,慎行司会处理的,朕相信他们会秉公处理的”。
“小七听说慎行司查案先要打50杀威棒的,父皇,小七想去看看,并带太医前去,身为弟子,师父受了伤,小七该去服侍的”段小七似笑非笑,他太知道父皇的小心思了,估计是因为挨了这么多年的打,想要翻身做主人,好不容易有一机会还不赶紧抓住?弹劾的官员本来也可以去大理寺受审,可父皇直接发往慎行司,多半是想到这50的杀威棒大理寺是没有的。
“好吧,你去吧,只是不能干涉查案”段修然有些遗憾,真想亲自看着那个人挨打,看着他温润如玉的外表在棍棒下变成狼狈不堪的求饶。那情景光想想就觉得无比的快乐。
“父皇不亲审?”
“朕与你皇伯父的这种关系,亲审不太合适。”他必须装的兄弟情深
“可是您可以去旁听啊?”小七继续鼓动,父皇,我师父教导您多辛苦啊,可您这么害我师父,不拖您下水太对不起您多吃的那碗饭了。
“说的也是,朕可以旁听,不算徇私吧”段修然心动了,可以亲眼见到,可自己不亲审,挨了打也怪不到他的头上来,等打完了自己还可以做个好人,一举两得。
段修然洋洋得意,这是最让人开心的一天了,他哼着小曲,却没注意到他七岁的儿子段小七脸上高深莫测的笑容
打击报复二
慎行司的张韬大人是一个“智商极高,情商也高”的难得的官,此时的他正头疼的想要辞官不做,黎瑞轩是何等人?他明白的不能再明白了,此人腹黑手也黑,得罪了他,别说一条命,就是骨头渣子都不能给你剩一点儿!更何况此事明显是有隐情的,堂堂丞相,区区的十五万两他不会放在眼里,可皇帝将他发在慎行司,张韬就不得不多想了,是个什么意思呢?明知他冤枉却不给他分辨的机会,直接发在慎行司,是“功高震主”了?是外戚权势太大了?皇帝要剪除黎家的势力?还是仅仅只是敲打敲打?这个尺寸把握不好,只怕自己两边都得罪了,丢官是小事儿,怕的是全家性命不保。
张韬正愁眉不展的时候,皇帝带着段小七来了。
“爱卿打算什么时候开审啊?”段修然看不出喜怒
“启禀皇上,慎行司的规矩是未审先打50杀威棒,您看?”他试探着皇帝的态度,若只是敲打敲打,应该不会动真格的,毕竟敲打不是撕破脸,堂堂丞相被人脱了裤子在大堂上打屁股是件多严重的事情,皇帝若真要打,就是想直接开战,决心剪除黎家党羽了,那自己必须和他划清界限,皇帝才是大理国的君主!自己可绝对不能站错队伍!
“朕将丞相发往慎行司就是相信张大人会秉公而断,不会徇私的,朕此次来不干预张大人审案,只是旁听,张大人在旁边挂个帘子,朕在那里看的清楚,旁听即可”
“遵旨!”张韬明白了皇帝的心意,他显然是下了决心要拔除黎家的势力了。
“来人!升堂!”
“先将黎瑞轩重责50大板!”黎瑞轩刚刚上堂,还未开言,张韬迫不及待的一拍惊堂木!皇帝在旁边亲自监督,还要看的清楚,这意思还不明显吗?他必须打起十二分的精神!
衙役们将黎瑞轩拖翻在地,两把红木棍子将他的头和肩膀固定住,另两个衙役将他的腿打开,将裤子直接褪到了脚踝处,露出白皙的下半身
段修然有些兴奋,那个人这些年在他心里高高在上,甚至遥不可及,如今也被人拖在地上挨板子,只等他哭叫求饶的时候自己再出来做个好人,以后看他还能义正辞严的教训自己么?段修然自己都觉得有点恶趣味。
“啪!”板子狠狠的落在肌肤上,打的肌肤一颤,板子抬起的时候肌肤几乎是立刻就泛起了一道紫红色的杖痕!
段修然吓了一跳,他的心突突的仿佛要蹦出来似的,这衙门的板子似乎有些厉害啊
“啪、啪、啪!”两人一落一起的狠狠的打,一板子下去就是紫红的一片,不过几板子,那区区的臀部便泛起了紫痧、、、、
段修然的手不知不觉的握成了拳,他额头的汗不停的滑落却没半点知觉,嗓子里似乎被堵了东西似的,咽不下去又吐不出来,呼吸都不顺畅了、、、
黎瑞轩冷冷的看了一眼旁边多出的珠帘,帘后坐着谁不言而喻,板子不断的下落让他眼前阵阵发黑,他紧咬着牙不让自己发出一声可耻的痛呼,可臀部传来的剧痛却迅速扩散,游走全身,痛的他无处借力,无可躲闪,这让他不仅对自己能否撑下这五十板子感到怀疑,撑不过去是命,黎瑞轩心中一阵悲凉,他们父子两个辅佐了两位君主,结果都死在了这两位君主手里、、、
“啪、啪、啪、、、”臀部一片青紫,可板子依旧毫不留情。一板子下去,肌肤立刻劈裂,随着板子的扬起,在空中飞洒出一颗颗红色的血珠!
段修然的眼泪毫无征兆的下落,心如刀绞,他一直觉得自己是一个务实的皇帝,打的赢就乘胜追击,打不赢就跑,自己挨打的时候会求饶,会装晕,凡是可以少挨打的事情他都可以做出来,男子汉嘛,可屈可伸,虚虚实实的不为可耻,可眼前的这个人怎么能这样?你求个饶会死吗?就不能低头吗?不能装晕吗?你那经天纬地之才呢?你那滔滔不绝的析辨诡词呢?你装什么坚强不屈啊?装什么大义凛然啊?朕刚才说旁听不干预的,你若这样挺着,朕找什么理由出去干预啊?
段修然恨不得自己跑去打晕黎瑞轩,他牙齿咬的几乎流血,一只小手伸了过来,递过来一方丝帕,段小七见父亲双目赤红,眼泪一窜一窜的下落,全身颤抖,心里不由的叹息,父皇啊父皇,您这又何必呢?打也是您,哭也是您,犯贱啊!
“啪、啪、啪、、、”估计打了二十板子,黎瑞轩全身湿透了,肌肤上已皮开肉绽,屁股上没有一点好肉,他疼的几次在晕厥边上徘徊,可却倔强的自己将舌尖咬破,让头脑保持清醒,头可断,血可流,但尊严不可丢!即便他从没料到自小在身边长大的弟弟会有一天心安理得的坐在帘后欣赏他身受酷刑,可皇家无父子,是他自己忘记了君臣有别,那个日益成长的俊俏青年不再是他杖下可教训的弟弟,而是不可冒犯的一代君王了,是自己该打,忘记了这个事实,这个痛他要自己永永远远的记得!
段修然觉得胸口如针扎火炙一般的难受,他四肢冰凉,只觉的全身都疼,却又不知道哪里疼,他疼的止不住呻吟起来、、、
“父皇!张大人,别打了,父皇晕倒了,快宣太医!”段小七见父亲难受的说不出话,他直接推了父亲一把,然后冲了出去!
板子终于停了!
段修然就势摔倒在地上,闭上了眼睛、、、、、、、
这回潜水的人还这么多,我真的没信心写下去了!快出来
打击报复三
大理国的早朝已经罢朝三日了,丞相黎瑞轩被送回了黎府,据说是重伤养病,当时昏厥在慎行司,回府清醒后立刻递了辞呈,闭门思过!
张韬也递了辞呈,他是被吓的,传说皇帝和丞相都昏在他的慎行司里,太子段小七临走的时候笑眯眯的对他说“张大人,您若是还想平安,就快点提出辞职,带一家老小回老家去吧。”大理国最有权势的三大巨头集聚在他的慎行司,两个昏倒,一个威胁他,尽管他没明白其中的奥妙,可他一大好才俊,总不能因为此事丢了性命吧?只能暗叹自己倒霉,乖乖的递了辞呈,忐忑不安的等着圣裁。
段修然第一天是又气又悔!甚至吐了一口鲜血才让自己平静下来!他恨不能将张韬碎尸万段,可他不是昏君,冷静下来心里明白是自己的问题,只能放过张韬,准了他的辞呈。
段修然派了所有的御医前去黎府,却都被拒之门外,只说丞相要闭门思过,不敢劳烦御医,大夫已经请过了,请皇上不必费心。
段修然又急又怕又是懊悔,尤其收到了黎瑞轩的辞呈后,嘴上都起了火泡,寝食难安,他知道哥哥生了气,到了晚上,便穿了便服私下出了宫,可到了黎府门口,大门紧闭,连执勤的小厮都没有,无论他怎么敲门也没人开,仿佛一夜之间,门庭若市的侯府的人人间蒸发了似的
无论段修然派大臣去慰问,派内侍去宣旨,派小七去探病,还是亲自前去都无用,或者进不了黎府的门,进了门也见不到黎瑞轩的人,只说病重下不了床,段修然写了很多道歉的私信都被黎瑞轩原封不动的退回,只说每日里昏昏沉沉的,实在看不了信。
黎瑞轩用极其冷漠疏远的态度直接将段修然拒之门外。
段修然实在是无可奈何,他去求皇太后“母后,儿臣知道错了,可哥哥不愿理我,求母后为儿臣说说情”,他的眼圈红了,几日之间人消瘦了一圈。
“皇帝啊,母后不是没说过情,昨日母后亲自去探病,可瑞轩一直昏迷不醒,母后也么没办法啊”太后也愁眉苦脸,这个侄儿性格倔强,只怕伤了他的心再难挽回,皇帝不过是一时孩子气,却伤到了他的痛处,毕竟他的父亲死于皇帝的猜忌中。当年若不是自己出面恳求,他也不会辅佐段修然登上皇位,毕竟是杀父之仇,这个心结她以为放下了,可一旦提起才发现,很多东西不是放下了而是不愿提起罢了。
段修然只能求段小七,“小七啊,你皇伯父最是疼你,你去求求他,就说父皇知道错了,让他见见父皇呗?”他放下尊严和一个七岁的小孩子陪笑脸。
段小七长叹一口气,教训自己的父亲“小七就说父亲那日不该这么开心的,如今,哎,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说的对,小七说的都对,可现在怎么办?”他苦着脸
“办法倒是有的,就是要苦了您儿子,我了”段小七长吁短叹。
段修然高兴坏了,只要有办法,卖儿子有什么关系?又不是第一次出卖儿子,儿子卖了才有价值。
“皇伯父最疼小七,小七就去黎府门前跪着,一日不见小七就跪一日,皇伯父一定会见小七的”段小七淡淡的笑了笑,腹黑的样子和黎瑞轩一模一样。这让段修然忽然觉得特别的亲切。
“他若还是不见你呢?这么有自信吗?”
“父皇您想,论公,小七是太子,跪在丞相府门口,时间长了影响多不好?皇伯父一向洁身自好,这么有失体统的事他不会做,论私,孩儿只是七岁的侄儿,让一个七岁的孩子跪门口一天一夜,您觉得他会这么做吗?所以他是一定会见小七的。”
段修然点点头,说的也是,换自己去他门口跪着会不会更好?皇帝跪在丞相门口岂不是更加有失体统?效果会不会更好呢?
“父皇若是去门口跪着,只怕皇伯父再也不会回到朝堂上了,这个罪名他担不起,还是孩儿受委屈吧”段小七一眼就看穿父亲所想。
“可父皇怎么办呢?”
“您就扮作小七的内侍,等黎府门开的时候您和我一起进去就好了,剩下的事情就是您自己解决了,”
“我就算是错了,其实也没错多远啊,你皇伯父这些年少说也打了父皇我几千板子了,我不过就打了他二十板子,至于生那么大的气吗?段修然小声嘀咕,就算你是哥哥,我也是皇帝啊,打几下不过份吧?大不了让你加倍的打回来就是了。
“父皇,皇伯父生气不是因为这个,他是伤了心,听说黎老侯爷曾经辅佐过皇爷爷,却被皇爷爷设计害死,只是因为功高震主,权势太大了,皇伯父辅佐您登上皇位,他与您其实隔着杀父之仇,君臣之别,却还是义无反顾的辅佐您,还把您当亲弟弟教导,这些年大理国海晏河清,皇伯父功不可没,可这件事您明知他是冤枉的,却不听辩解,直接发往慎行司受责,他心里一定以为您也开始猜忌他了,这才是他伤心的原因和提出辞呈的缘故。”段小七正色的回答让段修然犹如醍醐灌顶!他内心无私,所以根本没想过,自己淘气爱整人的孩子气竟然引发如此大的误会,看样子必须立刻解决!
“小七,你真是父皇的好儿子!”他蹲下身亲了亲段小七的脸。
段小七忍着嫌弃没有擦掉,父亲自己孩子气还因为他还是孩子吗?他都七岁了,怎么还能亲脸?父亲真是长不大,皇伯父真不容易啊!
这两天太忙了,周一更,有人催更挺好的
段修然对自己的臀部是内疚的,长脸风光的时候没它什么事儿,可背锅挨打受罪的总是他,这一晚段修然特地给自己的屁股擦了几层护肤的药膏,又揉了很久,觉得自己的臀丰润细嫩,这才心满意足的睡了。
第二天下了朝,段修然便扮作随身的太监,为了表示悔改的决心,把板子,藤条,戒尺,皮鞭的都放在一箱子里,当然他是“精心”的准备了,每一个工具都做了手脚,真等动起手来,打个三四十下一定会断。
段小七跪在黎府门口,挑选的内侍们都站在身后、、、、
两个时辰过去了,路过的人指指点点,段小七跪的摇摇晃晃,面色苍白如纸,他自小金尊玉贵,连个手指都没人碰过他,哪里受过这种罪?
“太子殿下,您这是何必呢?我们侯爷昏睡不醒,您这跪着也是白跪不是?要不您先回去,等侯爷醒来我一定禀告!”王伯苦口婆心的劝的嗓子都干了,这小祖宗就是油盐不进。
“皇伯父病重,作为侄儿本该侍疾,可您不让我进,那我只好在这里跪着,以示诚心!皇伯父若不肯让侄儿进去,侄儿就一直跪这儿了”
王伯长叹了口气,对这个小祖宗毫无办法,“太子殿下,那您进去吧”,明知妥协不是一条好路,可总要给路大家走,王伯也没了办法。
“侄儿问皇伯父安!”段小七和段修然两人进了卧室,段小七磕了个头,朝父亲使了个眼色“小七能做的可都做到了,剩下的您自己瞧着办吧。”
段修然见哥哥装睡,轻轻揭了被子,见下身不着片缕,臀上上了药依旧血肉模糊。
段修然在黎瑞轩床头跪了下来,这十年他没再给哥哥跪过,当了皇帝,黎瑞轩从不让他下跪,即便是挨打,也是趴在床上,或者趴在书桌上,挨打也是因为他做事急躁,任性妄为,当了皇帝便更加不能随心所欲了,想想好像都是为了国事挨打,哥哥从没为私情揍过他。
“大哥,然儿给您赔罪来了,是然儿不好,您就原谅我吧?”他柔声的道歉,心里的歉疚和后悔如同涨潮的海浪一般波涛汹涌,十九岁之前他就是一混世魔王,舅舅走后,是大哥手把手教他治国之策,做人的道理,教他老百姓的疾苦,是大哥扶持自己登上皇位,哥哥抛弃父子的血海深仇,日夜为国事操劳,鞠躬尽瘁,无一丝一毫的私心杂念,哥哥是他的恩师,是兄长,也算父亲,俗话说一日为师终生为父,自己却对哥哥的教训心生怨怼,想着要报复哥哥,自己怎么就这么混呢?
黎瑞轩眼睛都没有睁开。
“这些年哥哥为然儿做了什么,舍弃了什么,然儿都知道,这次是然儿错了,明知哥哥是冤枉的,还将哥哥发往慎行司,伤了哥哥的心,是然儿该死,哥哥要打要杀我都没怨言!”
黎瑞轩的眼睫毛动了动,但眼睛还是没有睁开,显然依旧不愿理他。
段小七在房门口听了半天,摇了摇头,父皇啊父皇,你这负荆请罪的程度不够啊,得哭啊,要表现的痛不欲生才可以。他咳嗽了一声。
段修然见哥哥依旧不理他,眼泪刷的就下来了,涕泪交流“哥,然儿真不是猜忌哥哥的,就只是心里有些怨怼,想着哥哥打我几十次了,我也还哥哥一次,所以才、、、、真不是有猜忌之心的,哥哥只要肯原谅然儿这一次,打死然儿也无怨!”
黎瑞轩气的睁开了眼睛
段修然吓了一跳,他立刻诚惶诚恐的陪着笑脸“大哥,您醒了?”
“不是说打死无怨吗?把家法拿过来”黎瑞轩冷冷的,他心里气的发抖,好你个段修然,平日里是怎么教你的?国事家事分不清楚?总是这么任性妄为?
段修然心里冷的发抖,慌忙把箱子打开,知道今天这顿打不好挨,只盼着打断了几根后他能消口气,自己就算不运功相抗,百八十下总能坚持的。
黎瑞轩勉强穿了中衣,拿了根藤条,指了指弟弟的裤子“这是挨打的态度?”
“马上,马上,您休息一下”段修然虽是身子发抖,心里还是欣喜的,哥哥肯打他,是愿意把他当弟弟看。他飞快的褪了裤子到膝弯处,像从前一样跪趴着,光光的丰润的细嫩的屁股撅在哥哥顺手的位置
“啪、啪、、、、”黎瑞轩懒得和他废话,怒气之下,藤条狠狠的咬上了他的肌肤、、、
段修然痛的大汗淋漓,他忽然发现昨晚是多么的失策,用了护肤膏的肌肤似乎特别的敏感,一藤条下去疼的他几乎要跳起来、、、、错了错了,下次挨打前一定要将肌肤搞的粗糙一点。
“啪、啪、啪、、、”
“啪、、、啪、、、啪、、、”段修然的肌肤上全是青紫的藤条印子,他的汗一滴一滴的下落,眼泪几次在眼眶里打转,却忍着没有掉下来,时候还不到不是吗?
突然“啪”的一声,藤条断了!
段修然松了口气,哥哥气力一向不足,今又受了伤,应该打不了两根的。
黎瑞轩愣了愣,他盛怒之下用力极大,眼见弟弟忍的辛苦,打了不过二十几下,藤条竟然断了,他又拿起一板子,狠狠的拍去!
“啪、啪、啪、、、、”板子打在已是受伤累累的肌肤上更是疼的钻心。段修然若是从前早就哭求出声,可这一次他是真的后悔,虽说挨打的时候工具做了手脚,可他倒是真心真意的接受惩罚。尽管疼的他的手几乎撑不住,可依旧没有求饶。
“啪、啪、啪、、、”肌肤红肿不堪,这个臀部肿成了原来的两倍。
“啪、啪、啪、、、”段修然的眼睛一阵阵发黑,他脑海里一想起慎行司的一幕,几次想要张口求饶的心便生生的忍了下去。
“啪”的一声,板子又断了
段修然全身湿透了,两腿哆嗦着,有些撑不住。
“不是说打死无怨吗?竟敢在板子上动手脚?”黎瑞轩何等聪明,开始的藤条还以为自己的手重,可板子也不过三十几下就又断了,段修然的小心思哪里瞒得住?
段修然一惊,张口结舌的说不出话来、、、、
黎瑞轩面冷似冰,“你走吧,以后别来了,我们两清了”
段修然见哥哥眼底的冰冷和疏淡,心里倏然生出一种寒意来。
他眼底的泪水慢慢涌上来,在眼眶里轻轻抖着,他膝行两步,伸手去抓黎瑞轩的手,黎瑞轩想要甩开,段修然紧紧抓住,不肯放手。
他痴痴的望着黎瑞轩,想从他的脸上看出玩笑的模样,半晌,他深吸一口气,想要开口,脱口而出的却是一声哽咽声“哥,你、、、你不要然儿了?”
黎瑞轩怔住,这个混世的魔王几乎很少在他面前哭出声来,几回挨打也不过是大呼小叫的装惨求饶,他真这么在意吗?
“哥,以前然儿犯错,您打过了就会原谅我,不会不理然儿的,然儿胡闹惯了,做了皇帝还蒙面去劫狱,若不是哥哥部署得当,然儿就会被当场抓住,那一次哥哥将然儿打的皮开肉绽的,三天没有都下床,但是、、、、、哥哥也没不理我、、、”他的声音哽咽着,忍了很久的眼泪终于一滴一滴的落在地上、、、、
“然儿不想做皇帝,皇帝不自由,可哥哥说侠之大者,为国为民,不是只图自己快意恩仇,是要让所有的百姓安居乐业,刚登上帝位的时候然儿总做错事,最多的有一个月挨了哥哥七次打,屁股旧伤未好又添新伤,然儿那一个月不能坐,不能躺着睡,最初的那两年平均每个月就要挨一顿打,那时哥哥若不要然儿多好,然儿自会丢下皇位,自由自在的笑傲江湖去,那大理国也没有今天,可哥哥没不理我,一桩桩一件件的教然儿处理政务,今年我只挨了哥哥一顿打,然儿是长进了吧?可哥哥不要然儿了吗?、、、、”
黎瑞轩被他这种煽情的腔调搞的鼻子也酸酸的、、、、
“哥哥你这叫不负责任!始乱终弃!”段修然见哥哥脸色温柔下来,心中松了口气
黎瑞轩刚感动一会儿,被他这句话气的暴跳起来,他捡起箱子里的又一根藤条,刷刷刷的朝他屁股上抽去
“为兄不负责任?这些年我手把手的教你,教一个小孩子都没这么累,你刚答应我不任性妄为,转身就去劫狱!刚答应要亲贤臣,远小人,上朝就将茶碗扔在大臣脸上!我教你教的心累!还敢说我始乱终弃?始乱终弃是这么用的吗?我教你还教错了不成?”
怒火之下的藤条刷的段修然痛苦不堪,他想要辩白,哥,这两件事情很久了好不好?你以前打过罚过了好不好?一罪不二罚好不好?你讲点道理好不好?
段修然没敢说话,只敢抱着头,哎呀哎呀的叫嚷着,身体却不敢挪动、、、、
“你就是言而无信,惯于耍无赖!有这样不诚心的请罪吗?”
“我不是怕您累着吗、、、、想让您打几下休息一下,、、、哎呀!”段修然想要堆起笑脸,却因疼痛脸上的肌肉都有些痉挛了、、、
黎瑞轩狠狠的又抽了几十下,杖下的肌肤被抽的皮开肉绽,献血淋漓、、、、
“啪”的一声,藤条又断了。
“哥、、你饶了然儿这一回吧,下次真的不敢了、、、”段修然捂着屁股,苦着脸求饶,这三十年是第二次受此重打,聪明反被聪明误,以后他是真的不敢自以为是了。
“你也别和我来这一套,你不是说因为我揍你,你才心怀怨愤,才想报复为兄的吗?以后我辞职了,你再任性妄为就随你,没人来管你了,你想怎样就怎样,大家都落个清闲!”黎瑞轩依旧板着脸,但声音不再冰冷。
“哥,您怎么又回到这里了?然儿没您教诲,那还不翻了天了?然儿被人骂成昏君无所谓,可大理国的百姓怎么办?哥哥不是说侠之大者,为国为民吗?您就是不念着我,也该念着百姓的面子上看着然儿才行啊,然儿真的知道错了、、、、”段修然哭丧着脸,剧痛让他几乎晕厥,可他哪敢晕过去?
“如果你还是继续犯错呢?”黎瑞轩见盛怒之下动手颇重,弟弟的臀几乎被抽成了一条一条的血痕,心里终究一软。他是他从头培养出来的,哪里真能舍得?
“打死无怨”段修然心情立刻就好了。
“记着你说的话”黎瑞轩终于俯身将他抱到了床上
得知真相
黎修然的前十九年是幸福的,无拘无束,像螃蟹一样在京城里横行,别说挨打,重话都没人敢跟他说一句!
如今他趴在哥哥的膝盖上,被尽情的狠狠的揍着光屁股,禁不住痛哭流涕,原来一切都有因果,不是不报,时候未到罢了!他的眼泪既是因为太过羞耻而流,更是清楚明白的知道自己那种天马行空,无人束缚好日子从此一去不复返了!
黎瑞轩皱了皱眉,见弟弟白皙的臀部已经看不出本色,肿的又青又紫,有些地方都变了颜色,都无处落掌了,终究还是不忍心再打,他放下他。神情冷冷的
“你从哪里来就回哪里去吧!”
“兄长这是何意?”黎修然脸色变了,泪痕还在脸上留下了痕迹
“你用苦肉计算计我和皇上,想必你的身世你也知道了?”他叹了口气
“兄长、、、、、?您也、、、知道?、、、”黎修然迟疑的问。
“你出生的时候我在旁边,你耳后有一块胎记,爹爹带你回来的时候我就起了疑心,年龄太巧合了,后来找了个机会发现了真相”他又长叹了口气,父亲至死都没有说出真相,想必是想让然儿随心所欲的过这辈子,不必在冰冷的皇室里尔虞我诈,勾心斗角,朝不保夕。他今日挑明了也不知对不对,可他若知道了真相,难不成让他独自一人面对?两人虽算不上有兄友弟恭的深厚兄弟情义,但到底也是亲戚,又是从小一起长大,黎瑞轩做不出不管不顾的事情。
“三年前,贵妃在和爹爹密谈的时候被我听见了、、、、”黎修然声音越来越低,低的恨不能钻进地洞。
自己是个不受欢迎的人,亲生的父亲根本不想要他,千方百计的阻挠他的出生!亲生的母亲也不能相认,除了舅舅把自己当亲生儿子看待,这个世上没有真心待他的人,可舅舅也死了,他以为兄长不知道真相,他还可以自我欺骗,兄长会顾念骨肉亲情,可如今,这一层遮羞布终究被狼狈的撕了下来,黎修然只觉的如同被人撕了面皮,只剩下血淋淋的血肉让人恶心,厌弃!
“你有什么打算?”黎瑞轩没发现弟弟的异样。
黎修然扑通一声双膝跪地“是我、、、、我父亲、、杀了兄长的父亲、、、、,虽说父债子还,兄长要报仇,然儿应该心甘情愿、、、、、”
黎瑞轩似笑非笑“父债子还?你说的在理!那你就说该怎么还吧?、、、、”
黎修然默不作声,他心里想着,谁替他还啊?凭什么?他是养过我?还是抱过我?我不过是他发泄**的漏网之鱼罢了,我这里大义凛然的替他还了性命,他那里估计都不用“节哀”,直接该干嘛照干嘛,说不定又养出五六七个儿子来,我一大好青年为他赔了性命?我又不是疯了?!
当然想归想,黎修然愧对兄长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即便兄长这时候打死他,他依旧欠黎家十九年的养育之恩!
“哥,然儿是黎家的人,和那个人渣早就断绝了关系,爹爹至死都没告知真相,肯定也是不想我认祖归宗,然儿就是黎家的小少爷,不对不对,是哥哥的奴才才是,哥哥要教训只管教训,别和那个人扯上关系!”黎修然抱住大哥的腿不放,想着自己一放手,说不定兄弟情义恩断义绝了,以后这天下恐再无真心疼爱他之人,不觉的悲中从来,真心实意的流了一堆的眼泪、、、、
黎瑞轩的完全被他的眼泪恶心到了,这厮耍赖的模样真是无耻的没下线啊,又说父债子还,还“应该心甘情愿”,这时候却拼命的表决心,表忠心,还坚决和人渣父亲划清界限,不过好歹政治立场也算坚定,没白养他这些年!黎瑞轩原本想要讥讽他这个混世魔王两句,可低头一见自己的裤子都被这**玩意儿的鼻涕眼泪擦的到处都是,立刻一脚踹了过去
“滚!再不滚我揍扁你!”他忍无可忍
“然儿立刻就滚,马上滚,过几日再来服侍兄长”黎修然立刻嬉皮笑脸,揉了揉痛的钻心的屁股,心里忽然轻松了起来,这个秘密三年来压的他喘不过气来,他每日里表面上潇洒造就,可内心却忐忑不安,害怕真的有一天黎府不再要他,天地之大他无处可去,可哥哥的一声滚却让他喜出望外,这个心结算是解开了,也不枉自己翻墙过来找打,打的太值了!
回到府里的黎修然的表情又变了,面沉似水。
这篇是接前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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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2021-09-05 21:58:43  更:2021-09-06 06:07: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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