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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湘溪苑]【原创】江阔云低断雁飞（兄弟，现代）[第38页] |
| 作者:竹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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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这次不当场抓住你，你准备混到什么时候？” “没有，哪能啊，我这么乖，嘿嘿嘿，这是最后一次了我保证。” 啪啪啪！ “这是你多少个最后一次了？” 州越骋一边训他，一边往他臀上落巴掌。 “啊，疼……”殷祺头朝下伏在大腿上，整个下半身光溜溜的，这个姿势亲昵极了，却实在是让他喜欢不起来，“咳……你能别这样打我吗？这样……” 殷祺卡住了——伏在膝头挨打，这分明是父亲教训儿子啊！！ “怎么你还想选？” “没有没有，不敢不敢……” 精灵多么从善如流，认怂认得比谁都快。 “但是……”他吞吞吐吐，他总不能说宁可伏在桌上挨板子也不要趴在腿上挨巴掌吧？ 这种自讨苦吃的事，精灵绝对不会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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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啪啪！ 身后的一连串地拍下，根本没有要停的架势。 “我错了，啊啊，我下次再也不敢瞒你去赌场了，呜呜——不对，我再也不去了，别打了啊——” 啪啪啪！ 精灵没想到，居然巴掌也可以这么疼。 “停，停停停——呜呜，好疼啊，下次……下次再打好不好？” 被下了定型咒的精灵没法用幻术变出眼泪，只得努力挤出了几滴眼泪，尽力抬起头把自己湿漉漉的眼眶凑到州越骋面前，企图唤起某人的一点良心。 “下次？” 州越骋停下手，反问道。 他这一停手，殷祺身后的热度立刻翻涌上来，感觉自己身后的两团肉都要熟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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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没有，”殷祺的反应何其快，立刻知道自己哪句话说错了，迅速改口，“没有下次了，我以后一定老老实实地在家里呆着，哪儿都不去。” “你最好说话算数，否则——” 州越骋眯起眼睛，扬手往那臀上落下重重的三巴掌！ “嗷——” 殷祺嚎得哭天抢地：“疼死了，呜呜呜——” 州越骋皱着眉毛又急急地补上几巴掌：“听见没？” “听见了听见了，呜呜，不能再打了，好疼——越骋哥哥你的手是铁做的吗？为什么你用手打也这么疼，呜呜呜——” 州越骋不理会他不走心地哭喊，正色道：“殷祺，我后天要出一趟星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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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 殷祺闻言一个不留神，撑起身子，对上州越骋的眼睛，他眼底的一抹兴奋正巧落在后者的眼里。 殷祺心里咯噔一下：完了。高兴得太明显了。 果然下一秒，巴掌又铺天盖地地拍下来！！ 州越骋足足在他臀上盖满了二十记，才停下手：“我离开期间，不准以任何形式扰乱魔法部。” 他说完就是五下巴掌落下去。 “嘶——啊，听到了！” “不准出门捣蛋，哪一族的精灵都不准去骚扰。” 啪啪啪啪啪！ 又是五下。 臀肉明显已经被拍肿了。 精灵痛得龇牙咧嘴。 “不准去赌场，不准去会所，不准碰任何形式的du.pin.，不准喝酒，否则我回来一件五十鞭子，你自己掂量着有几条命挨。” 啪啪啪啪啪！ 又是五下巴掌盖下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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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了，唔，疼、真疼！越骋哥哥您放心，您不让做的事，我绝对一件都不做！！我保证——我发誓！” ——立下誓言又不花钱。 更何况，某人才不相信州越骋会真的几十上百地抽他鞭子。 州越骋悠悠地又补上两巴掌：“顾予竺都比你有分寸。” “嘶，哈——人家小顾是你亲弟弟，当然厉害，嘿嘿~~” 殷祺谄媚地笑，偷偷地瞄了一眼州越骋的脸色，琢磨着某人似乎没有那么生气了，试探性地求饶道：“别打了呜呜，都给你打肿了，你走这一段时间我别说出门闹腾了，我恐怕连凳子都坐不了，每天晚上只能趴着睡，呜呜呜好可怜的——” 精灵鼓着腮帮子，努力做出一副乖巧可怜的样子，另一方面却不动声色地爬起来，坐到州越骋腿上，一把抱着人就不肯撒手，把头埋进男人的颈窝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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州越骋绷不住了，好笑地看着他：“做什么？松手。” “哦。” 精灵这回竟是没有反驳，而是真的乖乖地站起来，站在州越骋两腿之间，双手交叉护住身下的特殊部位，眨着眼睛一脸乖巧无辜地望着州越骋。 精灵这副小模样真是乖极了，甚至让人错觉，他本来就是一个极听话的孩子。 州越骋冷哼一声，脸上的坚冰化开来，轻揉了一下他的脑袋：“床上趴着去，我给你拿药。这几天，定型咒不许解。” 哼！！ 眼见着某人不生气了，危机解除，殷祺一只手捂着前面，另一只手伸到背后摸了摸惨遭毒手的屁股，果断大呼小叫地闹起来：“嗷！都有肿块了！！州越骋你给我揉揉！！” 州越骋一巴掌拍在他头顶：“老实点。” 精灵才不会被吓到，殷祺扑腾一下撞进州越骋怀里，哼哼起来：“呜呜，州越骋你不疼我了。我是不是你最爱的小精灵？你为什么不说话，呜呜呜——” 被抱住的家长大人挑了一下眉毛，在精灵看不到的地方摇了摇头，一把把人打横抱了起来：“我抱你回去，这总可以了吧，恩？” 殷祺把头埋进州越骋的胸膛，遮住自己满脸抑制不住的笑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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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要揉揉！” “恩。” “疼死了，揉好要用冰袋冰。” “好。” “还有……” “恩？” “没……没了。” ——“你凶我！！” <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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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卷舒》竟然被整楼吞了。 …… 。。。。。。 |
《云卷舒》现在已经恢复，谢谢楼上的所有人的关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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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治心》 州顾番外。 时间在距离《云卷舒》完结时间之后大半年左右，是一个人物性格不OOC、但是事件虚构的甜向番外。 番外讲的是在小顾长大、为人兄长以后，在他已经可以在哥哥面前不压抑委屈、撒娇求饶以后，仍然——要被哥哥拍的故事。（小顾你看哈，这绝对是亲阿姨才能提得出的设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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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予竺被人用手肘撞了一下。 “咳，”撞完人的殷祺若无其事地望天，“你哥刚跟你说话呢。” 随着顾予竺长大、有了自己需要带的小朋友，他回自己家住的时间越来越多，因此回哥哥家团聚的时间就变得少了。 州越骋家的餐桌，是长方形的，殷祺喜欢坐在某人对面，方便他可以随时随地眉来眼去。 因此，在这顿难得的团圆聚餐，自然而然地就变成了殷祺和顾予竺坐一边，州越骋一个人坐在他们对面。 然而这顿饭顾予竺吃得并不踏实，他似乎心事重重，餐桌上屡次交谈也都只是随口应下几句，显得心不在焉。 此时此刻，被殷祺用手肘撞完，顾予竺才惊觉，自己已经用筷子把碗里的米饭都快戳烂了。 更糟糕的是——他一抬头，正对上哥哥正色看他的眼神，眼里满是高深莫测，唇边却挂着似笑非笑的表情。 顾予竺没来由地觉得身后一紧、头皮发麻，他几乎是条件反射地——刷地站了起来，站得笔直，双手紧贴着裤缝，低垂着头，十足一副犯错的小孩样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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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刚刚说的什么？” 州越骋淡淡地问道。 哥哥刚刚…… 顾予竺在脑子里飞速搜索了一圈，悲剧地发现他刚刚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根本没注意听他哥说了什么，他一张嘴，认错的话就飘了出来：“对不起，哥，刚我走神了没注意听您说话。” 顾予竺一本正经地道歉，声音不太响，却也不敢太轻。 认错的声音要足以让人听清又不能响得好似理直气壮，这是刻在他骨子里的概念——尽管，他已经很久没再挨他哥的打了。 自州越骋从对抗塔兹星球侵略战争的战场上回来以后，他就没有再认认真真地挨过一顿家法，最多是把他哥惹火了骂他一顿、赏他几巴掌，用州越骋的话来说，是因为“你现在也当别人哥哥了，身上带着伤，要怎么向那些小朋友们解释，恩？” 尽管在家长大人的观念里，弟弟永远都是那个弱小又无助、需要他保护的弟弟；尽管家长大人对弟弟的独立处事能力仍抱有怀疑态度；但州越骋仍是最大限度地维护着顾予竺的威信，维护他作为一位兄长、一个训诫者所必需具备的威信。 但另一方面，虽然哥哥给的空间足够多，此时此刻，多年以来的积威仍是让这个少年垂手站着，背挺得直直的。 殷祺望着一本正经认错样子的顾予竺，一巴掌捂住脸，心道，小顾啊小顾，你可真是知道怎么惹毛一只狮子。 精灵有一种今天可能发生的凶残事件的预感，于是默默把头撇向一旁，努力想假装自己不存在。 可偏偏，天不遂人意。 下一秒，州越骋说道：“殷祺，把他椅子抽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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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祺：…… 您要教育弟弟，为什么非要拉上我做帮凶？！ 殷祺一边在内心腹诽着，一边默默地把顾予竺的椅子拉开，放到了一边。如此一来，少年孤零零地站在原地的样子就更显凄惨了几分。 州越骋曲起手指敲了敲桌面：“既然要认错，就跪着说。” 顾予竺咬了咬嘴唇，脸上褪了些血色。 只是在饭桌上走神，算不得什么大错，若是放在平日里，认个错、卖个乖就能过去，他站起来的时候全然是基于长久以来的条件反射，哪里想到哥哥会真让他跪？ 可眼下，州越骋话都说出来了，他是万万不敢不从。 顾予竺默默地在原地屈膝跪了下去，低着头说道：“对不起，我刚刚不小心走神了，轻慢了哥哥，请哥哥责罚。” 一句话，说得三分认错、三分委屈、还有四分的讨饶。 这几个月，发生了太多的事，他已经不是小时候那个脆弱无助的小孩。在一年前，他还在州越骋家法之下崩溃大哭，只会心碎不已却不知该如何是好，眼下，他的内心要坚定的多，也笃定得多。 他不觉得只是单纯地在餐桌上忘记回话，就至于被罚跪，因此才大着胆子，小心翼翼地讨饶。 除非——顾予竺的心里忐忑不宁——除非是哥哥知道了那件事。 那件事发生后一直折磨着他的心，直接导致了他整个晚上的心神不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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州越骋发出了一声轻笑：“既然要请罚，就罚你跪着吃。” 殷祺：…… 精灵默默地盯着面前的碗，碗里有一块贝肉。 那是今天凌晨刚刚从普斯河入海口捕捞上来的朵润贝，朵润贝对水温极其敏感，每年仅有二十天是最佳产期，嫩红的贝肉里是金黄的浆液，用上好的鹿鸟冠酱大火烹饪一分半钟，六成熟的贝肉配上一小勺鱼籽，一口放进嘴里，咬破的瞬间，咸鲜四溢，妙不可言，仿佛整条普斯河的生命都在口腔里跳跃。 殷祺和昔朽呆在一起，别的没学会，吃喝玩乐方面简直突飞猛进，顿感人类在享乐方面竟有如此之多的创意，之前千年都白活了，而他又把这些创意统统添进了和州越骋的生活里。 精灵在美食和生命中默默纠结了两秒，然后果断决定——“我吃饱了。” 说完他放下碗，不顾碗里还有一块未来得及放入嘴中的贝肉，飞速地上楼——开玩笑，朵润贝，明天还可以再吃，但是命，只有一条，无数次经验告诉他，绝对不要卷入这对兄弟的斗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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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灵逃也是地跑了，州越骋也没有拦他的意思，只是对着顾予竺淡淡地说道：“碗里的饭放凉了，去重新盛一碗来。” “是。” 顾予竺望着碗里被他戳烂的饭粒，也知道是不能吃了，低声应道，他从跪姿站起来，准备端起碗去厨房盛饭，却被州越骋打断—— “我许你起来了？” 轰——！ 顾予竺的脸，飞速地烧了起来。 他不是没被罚跪过。 小时候做错事被罚跪几个小时都是常有的事，更何况以前挨打挨得重了，坐不了椅子，也会被要求跪着吃。 但是…… 但是随着他逐渐长大，哥哥对他的惩罚日益减少，这些日子以来，更是处处为了维护他的威信，从未像现在这样不留脸面地罚他。 而且——还是因为吃饭走神这样的小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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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顾予竺已经不是少时那个受了委屈也不敢说、只能拼命往肚子里咽的小少年了，他没有捧碗，而是弯下膝盖，膝行两步来到州越骋侧面，乖乖地跪直了身子说道，“小顾这几天忙学校的事太累了，所以刚刚才会走神惹您生气，不是不尊重您。小顾永远敬您是兄长，也知道是自己错了，只是这膝行……您疼我一次，饶了我吧。” 州越骋只是扫了他一眼：“什么时候，我的话需要说第二遍了？” 顾予竺心里一颤。 哥哥本就令人难以捉摸，此刻用这种态度、这种语句跟他说话，更是要他分不清喜怒。 他不敢再多话，回身捧起饭碗，一步一步地膝行到厨房去；连盛饭的时候也未敢站起来，只是讨巧使了个法术，让煮饭的锅从台子上移到了地上。 州越骋就那么看着他，捧着热腾腾的一整碗米饭膝行回来。 似是故意和他赌气，顾予竺这碗饭，盛得格外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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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委屈了？” 在顾予竺把饭碗轻轻放到桌面的一刻，州越骋问道。 顾予竺绝对敢当着他哥的面、把碗重重砸到桌面上以示委屈，但是他有他自己的表达方式。 比如此刻，面对哥哥的问题，他跪在地上答道：“不敢。” 他当然知道“不敢”和“没有”的区别。 并且他相信，哥哥也知道。 只是这一回，州越骋似是打定主意要冷他到底，听了这两个字，只留给他一句“吃完了来书房找我”，便站起身准备离桌。 看着跪在地上没有抬头的顾予竺，州越骋又似是轻飘飘地补了一句：“不要浪费。” 要去书房，是很正式的一件事。 顾予竺跪在地上，像小时候每次紧张的时候一样咬了咬嘴唇，心里明白过来，哥哥的火气不仅仅为了回话这件小事。 他更加笃定，哥哥是知道了那件事。 那件，折磨了他一整晚的事情。 ——如果是那样的话，他无话可说，他确实该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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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最近一段时间，凡诺校队的许多同学迎来了他们这一年中最重要的两件事情——分院考试和全星球联赛。 魔法学院的学生一到三年级是不分学院的学习，在每个三年级下半学期将举行分院考试，决定每个同学今后专攻的方向。 因此，分院考试极其重要，考试成绩关乎学生是否能顺利进入自己心仪的学院。 而全星球联赛也很重要。 联赛每年举办一次，凡诺作为星球两大顶尖魔法学校之一，历年的比赛成绩都可圈可点——除了去年。 去年，由于教练辞职、队员断档等原因，导致凡诺连预选赛都没有过，是校队成立以来最差的一次成绩。 校队成员往往以三四年级学生为主，因此他们中有一大部分今年都要面临分院考，可尽管如此，这些男孩子们却更想争回属于自己的荣誉。 因此，在教练A的带领下，整支球队顶着分院考的压力，极为刻苦地训练了很长一段时间。 然而幸运女神并没有体谅同学们的付出，恰恰相反，刚刚过了预选赛，在小组赛中他们抽到了死亡之组——整组四支球队中，有两支分别是去年联赛的冠军和亚军。 更糟糕的是，小组赛第一场比赛，他们就要面对上届冠军——浦达理院。 当时，校队的教练A提出以防守为主打法。 可顾予竺在看完浦达理院两年来的所有比赛影像资料以后，提出了不同的意见。 他认为，虽然浦理实力强大，却是一支以稳健打法著称的队伍，浦理现任校队成员超过四分之三都是合作多年的六、七年级队员，他们合作紧密，能形成很强的控场能力，但缺点也在于，这支队伍缺乏锐气，如果对手也专注于放手，容易把比赛拖入僵局。 顾予竺本人并不打球，他对极球的参与，一开始是基于对源清的关注，后来又贯穿与星茫的相处；作为学霸的顾予竺，在学习上细心辅导着学渣星茫的功课，在生活上也教着这个冲动懵懂的少年如何带领球队；这一切，都导致顾予竺这个“局外人”阴差阳错地参与了许多凡诺校队的工作，尤其是他本身喜静不喜动，能耐得下性子坐在屏幕前整日整夜地研究战术。 A采纳了他的建议，采取了以进攻为主的阵型。 然而防线的薄弱，却在一开场就给了凡诺沉重的一击，刚开场四分钟就丢了球，之后节节败退，大比分输掉了比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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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一出来，顾予竺整个人的心态都崩溃了。 他自责极了，他在心里一遍又一遍质问自己：当初为什么要提那个建议？为什么要参与校队的决策？他没有打过一场极球的比赛，是何德何能可以对校队的战术指手画脚？ 如果当初……能够听从A的战术安排，也许就不会输，至少不会输得如此难看！ 顾予竺被愧疚淹没了，他感到从未有过的压力，这一切是他的失误，是他毁了所有人几个月来的心血。 整顿晚饭，他吃得心不在焉，也是因为脑子里全然被这次错误占据了。 因此，面对即将到来的惩罚，他没有一丝一毫的委屈或者不甘，相反，他觉得那是他应得的，他的心里，甚至盼望着能被狠狠地骂一顿。 好似如此，才能稍微抵消他的自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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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茫昨天来找过我了。” 等顾予竺进到书房，州越骋开门见山地提道。 听了这句，顾予竺原本低垂着的脑袋骤然抬了起来，他下意识地张开嘴，想说些什么，却被州越骋用眼神制止了。 州越骋接着说道：“我知道，你们输了一场比赛。星茫说他很自责，跟我说一堆话，历数他在整场比赛中的失误，他说，他对不起你，对不起他的教练，对不起这十几天来纵容他们全队翘课的所有老师，更加对不起所有顶着分院考压力还坚持训练的队员。” 他说到这里，停顿下来，似有深意地望向他的弟弟。 顾予竺重新低下头去，呢喃道：“不是他的错……” “是我提的战术，是我的错。我……我知道我没有打过球，我不应该去参与自己不懂的事情，可是——可是我以为我是对的。我以为我看了那么多的影像资料，足够了解浦理，可谁知道只是纸上谈兵。我……我太自以为是了。我高估了自己的能力，最后葬送了所有人的付出。对不起，哥哥……是我导致了所有人的失败，您罚我吧。” 他眼里染上了层层叠叠的痛苦。 自从比赛结果出来以后，自责的烈火每天都在炙烤着他的心。 相比顾予竺长篇累牍的认错，州越骋只说了一句话——“这么久没挨打，规矩都忘完了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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