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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湘溪苑]【同人】穷途末路(盗墓笔记)[第2页]

作者:洛莉爱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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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小可爱你超棒了!没有看到【第十七夜】最后一章的请看上面,有小可爱帮楼发出来了!!!
【瓶邪】插翅难逃
说实话,吴邪是怎么也不会想到,会被张起灵带回张家的。
京城出了点问题,他们的布置被汪家人看穿,损失惨重,解雨臣和秀秀不得不临时转移阵地,局势一时间格外危急,然而这个时候,这闷油瓶子带着他,跑了。
跑了,没错就是跑了。
吴邪郁卒的抬头看着宾馆的天花板,感觉浑身上下的细胞都在叫嚣着,从这里离开,回到他该回到的地方去。他怎么可以把小花和秀秀扔在京城,自己跑到张家躲清闲,还是人吗,还有人性吗?
“吴邪,饿吗,我去拿点吃的。”一张放大的脸出现在眼前,张起灵淡淡的说,长长的眼睫微微抖动。
...人性是什么,长得有闷油瓶好看吗?
吴邪没出息的哧溜了下口水,软塌塌的歪在被子堆上,颐气指使:“我想吃肘子。”
大概是被吴邪这幅样子给愉悦到,张起灵眼中闪过一丝无奈的笑意,轻轻应了一声,转身出了门。
这是在长白山脚下,他们俩明天就要进山了。吴邪把耳朵贴到墙上,听着脚步声渐渐远去,嘴角轻微的勾了勾。
他迅速翻身起来套上衣服,手指在窗口上摸索了两下,一把把插销掰开。冷风呼啦倒灌进来,冻得吴邪打了个哆嗦。
要人命啊。
他没时间再多想什么了,摸摸兜里,钱,手机都在,一边寻思着上火车之后再给小哥打个电话一边脚蹬着窗户边就往下跳。
宾馆就是二楼,逃跑其实很方便,吴邪心里比划了下这个高度,还没等他做出有效的防护姿势,后脖颈的衣服一紧,整个人的冲势被硬生生的截断,防风衣的领口紧,差点没把他勒死。
cao!
吴邪心里比了一个中指,不再挣扎,乖乖的任由身后的那只手把他拎回去,他不是没想过会被抓住,但是真的没想到他都没落地就被人截胡。
张起灵把吴邪从窗口拖回屋子里,忽视他躺尸的姿势,细心把窗户关上,透风的缝隙也用旧报纸塞了严实,再回头的时候吴邪已经把东西放回原位,慢吞吞的脱着笨重的棉服。
他走回桌前,把两菜一汤往座前推了推,轻声道:“吃饭。”
也不知张起灵怎么跟老板娘说的,居然真叫他弄了只肘子回来,热腾腾的,上面撒了孜然和葱花,飘着肥油的汤金黄泽亮,还有一道素菜,是清炒的莴苣,并一盆香菇豆腐汤,看得吴邪一阵汗颜。
在火车上颠簸了两天,吴邪是真的饿了,抱着碗就开始狼吞虎咽,反倒是把饭菜端回来的张起灵,几乎没动筷子。
“小哥。”吃完饭又洗漱完,吴邪躺在床上摸肚子,渐渐开始有些犯困,闻言身边的张起灵偏头看过来,黑沉的眸子布满了宁静的思绪。
吴邪原本烦躁的心情突然就宁静下来,他坐起来走了两步一屁股坐在张起灵的床上,掀开他的被子整个人鱼似的滑进去,两个人挤在一起,床有些不够用,可是冰凉的身体却渐渐温暖了起来。
“你说...小花和秀秀他们怎么样了,胖子这段时间也待在燕京,还有黎簇,那小孩最不老实,一不小心就要受一身伤。”吴邪慢慢的,一个字一个字的说,身边的男人气息温和又温暖,吴邪莫名地就眼睛有些发酸。
满腹算计,一朝成空,这种挫败感不是那么容易消散的,所幸还有后路可走,若不是小哥从那门里出来了,他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熬过这段日子。
“吴邪。”张起灵微不可查的叹了口气,伸手覆上青年的双眼,另一手按熄了灯,把两人的被角轻轻整了整,“不会有事的。”
他感觉到吴邪颓丧的情绪,却不知道怎么安慰,青年的脑袋埋到自己怀里,似乎是为了蹭掉什么不该存在的液体。张起灵踌躇着,把手放在了吴邪的后脑处,新长出不久的头发柔软细密,手感意外的好。
“小哥,从门待了段时间,你照顾人的技术好了不少啊。”吴邪感慨一声,总觉得心情有些微妙的复杂。
“嗯。”
突然,吴邪像是想起什么来,猛地抬起头,一双眼在少许月光的照射下明亮异常:“小哥,张家不是不让外人进出吗,你跟他们说的我是谁?”
张起灵沉默了,半晌没说话,吴邪心里不好的预感逐渐扩大。
“不是我说的,是张海客。”张起灵垂死挣扎般辩解着。
“所以说了什么。”吴邪的小心脏抽搐了下,能让张起灵甩锅的,一定不是什么好事。
“......”张起灵定定的看着怀里的吴邪,盯了很长时间,盯到吴邪的脸都有些发咳红,这才张咳口道,“是族长夫人。”
“......”
“......哦。”cao,他问什么啊,早知道张海客那智咳障肯定不会说什么正经的东西,他为什么还要作这个死。吴邪悲愤交加的把滚烫的脸埋进被子里装死。
“睡觉。”张起灵把吴邪往怀里带了带,说了这一句后就再也没出声,语气颇有点不容置疑的感觉。
“哦。”吴邪机械的答了一个字,把自己憋得不行了才抬起头躺回枕头上。
其实,如果不是在这种情况下,偶尔跟着小哥回趟张家,探个亲,也不是什么坏事对吧。
关键...就是在这个情况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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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p向啊,那个,OOC别骂我,我也很难过,不会写瓶的绝症怕是治不好了,梗是小伙伴给的灵感hhhh
话说...有要艾特的嘛
果咩呐最近要准备会考,所以要停更一段时间【虽然也没更过几天】。楼一有时间就会去码字的QAQ哭求不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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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邪已经记不得是第几次走这条路了,每一次,他都是揣着希望,被狠狠地击碎。长白的雪很大,很冷,像陷进终年不见光的井,从骨子里都凉得透彻。
手指冻得发僵,他把手指蜷了蜷,塞进衣兜里,却并没有什么感觉,粗糙的衣物带着手套擦过着失去知觉的皮肤,像摩擦着一块石头。
很多年了啊...吴邪仰头看看漫天的雪,轻轻笑了下。
前面的张起灵也不知是怎么从呼啸的风声中听见了他这一声笑,回过头来看他,带着手套的手伸过来,一把抓住了吴邪的胳膊。
“哎小哥你——”吴邪被拽得踉跄了一下,随即感觉到这人明显放慢的脚步,心里有点暖,又有点好笑,“我又不会跑,你那么大力气干什么。”
是了——
这一次,不再是为了寻找着永远找不到的谜题而来,这一次......有人与他同行啊。
张家像个藏在厚厚茧子里的蚕蛹,非得要一层层的抽开才能看见里面的真面目,饶是被张起灵半拖半抱了半路,吴邪还是累得不轻,瞧见张家隐藏在雪山中的屋瓦时眼泪都差点掉下来。
他的手脚都冻得没了知觉,一只手被张起灵拉着塞进了自己怀里,另一只戴着厚厚的手套,夹层还塞了暖贴,饶是这样依旧有生冻疮的预兆,吴小佛爷偷偷瞅了眼张起灵摘下手套露出一只玉石般的手,没出息的咽了咽口水。
“小哥,我们怎么过去?”开玩笑,那张家寨子看是看见了,中间可还隔着一条万丈的深渊,崖壁上山石狰狞冰棱耸立,一个不小心就是变成人肉串的下场。
张起灵拿那两根标志性的奇长二指在冻得冰凉的山石上摸索了下,猛地一个发力,就硬生生的把一块方形石头抽了半个出来,接着化指为掌,在周围连拍十几下,这山被冻了太长时间,机关也有些僵,但是这山石一被抽出,他们所站的这一整座山都轻轻抖了下,地震似的。
山门轰然打开,里面竟骤然冒出一股热气,门口的积雪都稍微融化了点,转眼又冻成了坚冰。
吴邪欢呼一声便要往里扑,谁知刚踩上第一块砖,脚底下便猛地一沉,洞底的黑暗处几声噗噗的轻响,吴邪并身后的张起灵脸色瞬间大变,张起灵反应快,扯着吴邪往旁边一躲,整个人压进了山石的褶皱里。
黑暗里飞射来的几根弩箭没入了石壁中,吴邪听着那个声音,心头一紧,知道这要是射在自己身上,恐怕瞬间就成了筛子,他干巴巴的笑了两下,一扭头对上身边张起灵发冷的脸色,心里顿时大呼不妙。
完了完了这闷油瓶子生气了。
其实以前也并非没有过,只是两人确立了关系之后,这人就完全变本加厉了,他一回来,看见吴邪胳膊上的十七道疤,再听黑瞎子那个智障添油加醋的多几句话,当时那脸色看得吴邪都心里发憷。
张起灵不是会骂人的那种,自然也不可能打人,更何况本来就不是吴邪的错,于是他就保持着这样的低气压自己闷了好几天,简直像是把闷油瓶上唯一那个口都堵严实了。
吴邪心里郁闷,该不会张起灵又要不理他了吧。
他倒宁愿这人跟黑瞎子一样,受几天皮肉之苦总好过被自己的爱人不理不睬,他这样想着,却没成想张起灵并没发作,只是淡淡的看他一眼,闪身进了洞里,手指在洞壁内四处拨弄了几个开关,然后道:“跟紧我。”
手也不拉了,连头都不回。
吴邪心里顿时哇凉哇凉,好家伙,这是新媳妇进门吗,这是从菜市场拎了个萝卜回家吧!
可是他却不敢再闹脾气,心里叹了口气跟了上去,洞门轰然合上,吴邪拧亮手电筒,朝下面照了照。
深不见底。
从这里滚下去恐怕到底的时候自己能摔成八段吧,吴邪心有戚戚然。
只是张起灵这一路就真的再也没说过话,手里捏着吴邪的大白狗腿,砍瓜切菜似的摆平了几个机关,从头到尾表情都没变过。
同样的武器,不同的人使出来的效果真的是不一样。
走了一半,吴邪终于是受不了了,下面越来越热,吴邪脱了几件厚重的大衣塞进包里,脸上还滚着晶亮的汗珠,可是难耐的并不是温度,吴邪心里有点失落,他时不时的搞出点小动静来试图引起这闷油瓶的注意,然而他像是耳朵聋了似的一点反应都没有,整个人活似个石头人。
他苦哈哈的蹦跶几下赶上张起灵,一手扯住了这人的袖子。
张起灵脚步一顿,停下来扭头看他,淡淡的双眼中带着分明的疑问。
吴邪顿时丧气,垮着脸把张起灵的胳膊往怀里一塞,只感觉吴小佛爷这张脸皮都要不保了,他几时对人这样讨好卖乖过,全赔给张起灵一个人了。
“小哥,小哥你别这样。”
“嗯?”张起灵微微皱了下眉。
“你骂我也好啊,要不你打我一顿,不管怎么着别不理我啊。”青年的脸上带着诚挚的央求之色,一双眼晶莹透亮,跟个少年人似的。
张起灵看着他的脸好一会儿,看到吴邪都怀疑自己脸上是不是有什么东西,这才微微偏了下头,道:“当真?”
“啊...啊?”吴邪茫然状,他刚刚说什么了。
“打你一顿?”张起灵这样说着,一个字一个字从嘴里吐出来,咬字格外的清晰,声音又低,简直如同情话一般好听得不得了。
吴邪耳朵一阵发麻,心肝脾肺肾却一并颤起来,某种可怕的直觉让他几乎连毛都炸了起来。
***他娘咳的他就不该多嘴。吴邪惊恐的看着张起灵慢条斯理的脱下厚厚的防冻手套,露出那双让他眼馋很久的白玉似的手。
这双手能拧断粽子的头,能生起墓砖,还能让他在床咳上生不如死,现在,张起灵还想拿它干什么。
吴邪茫然了一瞬,下意识向后退了半步,却猛地被对面的人一把抓着手腕翻了个面,整个人压在了洞壁上。
甚至他还没做出什么有效的反应,就感觉下半身一凉,脑子里有什么东西卡巴一下碎了。
张起灵,扒了他裤子。
卧咳槽啊黑瞎子你他娘的跟小哥说了什么!!!
“小哥,小哥我们好商量!君子动手,呸动口不动手啊!!”吴邪声嘶力竭的惨叫着,试图挽回面前尴尬的局面。
压着他后腰的手却突然一顿,原本喷吐在他脖颈的气息也微妙的滞了一瞬,吴邪愣了下神,张起灵就已经放开了他的手,扭头收拾收拾行李准备接着往下走。
这...他妈咳的。
吴邪已经不知道该如何骂娘才能形容自己此时糟糕的心情,绿着脸一把把最后的一件内咳裤都自己扒了干净,两手往墙上一撑,腰塌臀翘,标准的挨揍姿势。
“你打吧打吧,我不闹了。”他把脑袋往臂弯里一埋,盖住自己酡红的脸颊,感觉心里的委屈一阵阵的发酵。
真够欠的,求着别人走,要让黑瞎子看见还不笑疯过去。
他这一低头,自然也没看见张起灵眼中不知何时早已暖起来,深深浅浅的全是笑意,嘴角依旧压得平平的,可怎么看都像是憋着笑一般。
“你,你要打快点,我很冷的!”吴邪撇过脸,连张起灵的影子都不敢看见,一出口才发现自己的声音都在抖。
张起灵没出声,走路也没有丝毫声音,吴邪等了一会儿,只觉得后脑勺一片寒毛炸立,整个人都有点不好了。
他忍不住想出声,刚动了动脚就被一把按着腰,几皮带就抽了下来,白皙的皮肤怔忡了一下,一道惨白的印子过去瞬间血色疯狂涌了上来,皮带的锐痛张牙舞爪着。
吴邪顿时震惊了,鼻子一酸,委屈直冲上天灵盖,我可****吧,打人就算了还拿工具,这是亲男朋友吗!老子青铜门外给你守了十年寡,就换来你暴风骤雨一顿揍是吗!
恋爱让人变**,道上闯出一番名声的吴小佛爷此时内心难过得像个狗子。
然而也就打了十来下,两块肉均匀的红了起来,热烫的像刚出锅的馒头,吴邪嘶嘶的抽了两下气,其实也未必有多疼,就是被黑瞎子教训惯了习惯性卖惨,谁知身后的人突然停了手,他还没回过神来,背后的张起灵已经拎着他的裤腰带帮人提上了裤子,整整衣服领子,看上去活像是在送幼儿园小朋友上学。
吴邪一脸懵的被他整好,大包小包挪到了张家族长身上,一脱衣服被冻得发凉的手被紧紧攥进了另一个人的手心里。
“走了。”张起灵拉着他,自己拿着手电筒往下照。
“小,小哥,你不打了?”吴邪说完就想抽自己一嘴巴子,欠,忒欠,这是还巴望着不成。
“嗯,不打了。”张起灵淡淡的道,长长的眼睫毛在微弱的手电筒光照射下有种不真实的美丽,“我会心疼。”
一瞬间吴邪突然有种怦然心动的错觉,随即又嫌弃自己,都老夫老妻多少年了还当初恋呢。
可是这只手真的很暖,原本常年双手冰凉的张起灵为了他喝了大半年中药,把自己的体质改了过来,吴邪的手指碰了碰他掌心,被烫的一缩,又随即坚定的反握了回去。
吴邪脸上的晦气一扫而净,满脸开满了幸福的小花朵,以至于张海客在山洞尽头看见吴邪的时候,还以为这俩人在里面就地来了一炮。
“族长。”张海客唤了一声,随即苦哈哈的把族长和族长夫人的行李一件摞一件的塞进小三轮,又从里面挤出几个空来请两位大佬坐下,画风顿时一变,搞得张海客甚至想掏出个唢呐高歌一曲刘老二回村。
这人力车坐的吴邪毫无心理压力,被张海客害得那么惨,也就张起灵回来了自己能狐假虎威一下欺压可怜的小老百姓。
张家很大,看上去比起家族更像一个村子,只是房屋大多破败,也早就没了人住,吴邪忍不住抬头去看,一眼望去甚至有种自己又跑来了哪个古墓的错觉。
这就是张起灵长大的地方,吴邪默默告诉自己。
往里面走了很久,终于看见几个人走过去,神色有些漠然,但看见张起灵还是恭恭敬敬的低头站在一边等他走过去。
吴邪开始虚了。
他摸出手机,举高冲着天空等了好一会儿。
——没信号。
这不是个好消息。
他没作声,悄然跟着张起灵一路进了族长的房间里,四面敞亮的大屋子,古色古香的都是旧时的摆设,偏生还燃着地龙,热气扑鼻,一下子驱走了遍体的寒意。
张海客满脸晦气的走了,留下族长夫夫两人整理东西,其实也没什么好整理的,跟下斗差不多的东西,多了几套防寒服。
没过多长时间,外头来了个小孩,手臂上缠着一圈圈的纱布,脖子上围着不知道是什么野兽的皮毛,眉目清秀,表情却很是死板,他恭恭敬敬的弯着腰,两手往后一背,朗声道:“族长,长老邀您宗祠一叙。”
别的什么也没说,看张起灵点了头转身就走,高冷的不是一点半点。
张起灵跟吴邪又交代了点什么,也跟着走了。
这机会来的,一点防备都没有,吴邪喃喃道。
好歹看守得严密点,让他有个不逃走的理由啊,这么信任...哈。
他笑了笑,仰面躺在床上,胸口却有点发涨。
可是留给他的时间并不足以让他再唏嘘下去,吴邪偏头看了看表,一骨碌爬起来,来的时候为了少拿东西,体积大的东西都穿身上了,但现在不一样。他把厚重的棉袄换成了最保暖的鸭绒背心,里层塞暖贴,脖子上缠紧围巾,腰上卡两把匕首,比来时干净利落了不知道多少倍。
人老了,总爱多点稀奇古怪的爱好,比如,走窗户。
吴邪扒着窗棱估摸了下高度,一矮身跳了出去,落脚轻盈,跟只大猫一样没有任何声响。他看了眼周围,来时的路是不可能了,太容易被发现,可是这荒山野岭的,肯定都在张家人的监控下,可以考虑的路线几乎不存在。
吴邪一咬牙根子,心里发狠,朝着一个比较窄的巷子就钻了过去。
不管怎么说,先从张家逃出去,一切再从长计议。天色已经很是阴沉,雪山成了天然的明灯,反射着暮色中仅存的光,这样的景色显得东北的白山黑水有种入画的美感,可是吴邪此时完全没有欣赏的心情。
跑,跑得再远一点。
他需要回到他应该在的地方。
吴邪裹紧围巾,回头看看渐渐亮起灯的一排排乌瓦白墙,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有些心慌,这一次是他扔下张起灵了,可是有些事情他不得不去做,一个人去做。
他又往前走了一段路,身后的村落也渐渐消失了,踩在松软的雪地上,脚底是雪花碎裂的声音,可是很快他的脚步顿住了,身后的针叶林中,多出了不属于他的脚步声。
吴邪放轻了自己的呼吸,身后粗重的喘息声越来越靠近,吴邪甚至怀疑那股子夹着血腥味的热气即将喷涂到自己脖子上,他心跳如鼓,指尖一掐自己的手心,随即猛地向旁边的草丛扑了过去,与此同时,一个巨大的身影取代了先前他的位置,激起满地飞扬的雪花。
巨大的生物呼哧呼哧喘着粗气,吴邪拧身爬起来,飞起一脚踹在它柔软的肚皮上。
绿莹莹的双眼闪过痛色,野兽喉咙里发出受伤的呜咽和被激怒的低吼。
狼!一匹身长将近两米的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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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家法板子正在等待上线
白嫖理直气壮,催更理直气壮,作者更新天经地义,不更新就是不负责任,读者留言是给你面子,我随时可以看看就走,是都这样想的吗?
那不好意思,我想弃坑了,我这个人特别讨厌白嫖,没留言就不想更新,也没必要宠着那些白嫖的人,谁还不是个小公主,愿意做我小可爱的我可以把你碰到天上,不说话潜水水贴还催更的,真不好意思我没这个义务理你。
更之前想着法催更,所以我拼命挤时间给你们更新,更完了就两个沙发放那里就可以理直气壮的说自己留言了,说实话写文也有两年半了,还真没受过这委屈,我也是服了这个白嫖的风气。浪费时间浪费感情,也没大必要继续留着穷途末路了吧。
最后三天时间,你们大可以继续潜你们的水,我删我的帖。
其实已经不是很气了……这两天没更新是因为我在画室,杭州之江,要是能画室面基就好了_(:з」∠)_上铺是个不吃cp的盗笔粉,班里还有个lof美漫圈的漫画太太,速写超棒,papy的。我磕爆她,真的好看死了。
山东人来杭州半个月口音混到没法听,难过,我存稿在家里的电脑里,等我回去还要两周,所以只能拿壹写作和备忘录弄一下,龟速勿催。
ps:我手速真的不慢的,手机最高时速一千八,只要你们给我回复,有动力我可以日五千√
八一七更新




















八一七,新年快乐,全世界都去音乐节了,就我一个人,距离音乐节二十公里,然后在画室画咸鱼
气到哭疯


吴邪是第一次走进张家的刑房,完全仿古制的房屋构造,墙上留着很小的窗户,透着一线天光,墙角还带着不知道是谁留下来的血迹,无端的一股凉气就从背后升起。
“小哥——”吴邪忍不住哆嗦了几下之后终于还是忍不住说,“我们可以换个地方吗?”
张起灵回头看他一眼,眼中有不属于这片修罗炼狱的暖意,吴邪无端的就安下心来:“好。”
“只是来找东西。”他这样说着,从锈迹斑斑的柜子里拿出了一根看上去就很厚重的板子,吴邪看了一眼顿时头皮发麻,大概一指的厚度,不到三指的宽度,长却将近一米,这应该是个板子,吴邪偷偷看了一会儿,张起灵却突然把这东西横到了他面前。
“啊?”吴邪傻眼。
“拿着。”张起灵没再看他,也许是怕看见那张脸自己会再心软。
吴邪喏喏应着,茫然地把板子抱进了怀里,这个不知道把多少人的骨头砸断过的东西不出意外的很沉,仔细端详了它一会儿,吴邪突然发现这并不是个板子,上面刻着一串很难分辨的小篆体经文。
——靠,这是张家的戒尺,果然,变态的张家人的戒尺也这么变态。
这个发现惊到了吴邪,他差点没把手里的东西扔飞出去,最终还是考虑了一下自己即将危在旦夕的屁股,把这玩意攥得更紧了点。
张起灵没再带他到处乱窜,只是推开了旁边的房间的门,轻轻拎着吴邪的领子把还在踌躇的青年丢了进去。
“我没想逃,真的。”吴邪通红着耳朵试图挽救自己岌岌可危的男人的尊严,但最终还是忍不住像个被训的小学生一样战战兢兢。
张起灵没再刺激他什么,自然他也没有这个心情,只是指了指房间中央摆的一个铺着毛皮的软沙发示意他趴上去,红木的底座,但是整个沙发铺的很厚,看上去就很舒服——自然,趴上去也很舒服。
吴邪心里憋了一口气,就为了证明自己没怂,他把戒尺往张起灵怀里一扔,然后像是看见杀父仇人一样扑了上去,整个人顿时陷进了柔软的垫子里。然而一趴上去他就后悔了,因为他清楚的听到张起灵已经走过来站在了他身后,后腰立刻炸起了一排寒毛。
虽然他无比想要硬气的等着张起灵来揍他,然而肢体行动终究还是大于理智的,等吴邪意识到的时候,他已经抱着一个靠垫迅速转身跪坐面对张起灵,满脸写着无辜与真挚:“小哥,小哥我真的知道错了,你再考虑考虑。”
张起灵不为所动,眼神深处似乎更暗了一层。
吴邪一把抓住了张起灵的手,手心里白玉似的手真的带了些白玉的质感,冰凉的让人忍不住发抖:“小哥,我后悔了,你放心,再来一次我绝对不会再跑了。”
“胖子前两天受到汪家偷袭,现在下落不明。”
“不行我得去救他!”吴邪条件反射一句话吼出来就要往下蹦,曲起的小腿上却突然挨了一板子,顿时疼得把腿收了回来,呲牙咧嘴,眼中被挤出了一丝水汽。
张起灵的脸色冷了下来。
吴邪蔫了,心里大叫一声,吾命休矣,显然,张起灵被他惹恼了。
他咽了口口水,自己慢吞吞的回身去,手攥紧了沙发背面的毡毛,还没等趴稳,冷不丁不轻不重一尺子砸了下来把两块肉砸扁,又飞快的弹起来,戒尺抽在牛仔裤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不是很疼,只是起个警示作用,他心里比较了一下,相比起来,张起灵还是比较委婉的,至少他不像黑瞎子一样,直接狠厉的就抽上来。
“脱掉。”没有多少怒气的声音,淡淡的,凉白开一样。吴邪却抖了抖,然后飞快的从脸颊红到耳根。
他也没想再纠缠,他是很了解张起灵的,一就是一二就是二,他不拘小节,可是较起真来简直不是人。
可是——这是什么事啊。
吴邪磨磨唧唧的把自己的裤子扯到腿弯,牛仔裤硬挺的布料在沙发上堆起来。
他旁边站着的准备把他狠狠揍一顿的人,是张起灵,那个闷油瓶子。换成黑瞎子,他二叔三叔,其实都好,他师父,他长辈,他至少挨揍挨得有理由,可是现在这个人是张起灵。妈咳的,偏偏是张起灵,他爱人!他媳妇!
原因呢,让他陷入这样尴尬的境地的原因是他的莽撞,该死的莽撞。
对于张起灵准备收拾他的理由,吴邪想了想,最终还是避不过那个他不情愿却不得不接受的答案。
——关门教妻。
我可去他张家十八代祖宗太上老君玉皇大帝的吧。
吴邪这样愤愤的在心里唾骂着,身后被戒尺冰凉的尺面贴上,激得身体一个战栗,刚刚脑子里成段的京片子都卡了壳灰飞烟灭。
他的脸涨红,嘴唇动了动,最终只哀求似的挤出半句:“...小哥,有数没?”
“长老定的五十,我给你改了。”张起灵对上吴邪湿润的希冀的眼神,淡淡地道,“改成了八十。”
个死闷油瓶子你可真他咳奶奶咳的疼我啊!
吴邪心里长长的哀嚎一声,冷不防身后骤然一尺子抽下来,带着呼啸的风,一同砸进肉里,把刚刚稍微放松了的吴邪砸出一声闷哼,还算白皙的皮肤上浮起一道苍白的宽印子,随即很快被红色替代,疼痛像择人而噬的毒龙咬上了他的神经末梢。
他面皮一抽,随即愤愤然的张口一嘴咬在了兽皮上。
张起灵,你可等着吧,老子早晚打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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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插翅难逃】
张起灵不是黑瞎子那种妖人,他实在,也没什么花样,一尺子一尺子平板的盖上去,臀峰上抽出一道道印子,很快边缘泛紫泛青,高高鼓起,身后整个肿成一团,薄薄的皮肤下似乎瞬间就有血要涌出来。
吴邪原本觉得这戒尺并没有棍子难捱,更何况张起灵对他肯定会手下留情一两分,到最后卖个惨装个可怜说不定能把数目糊弄过去,但是数字上了二十之后吴邪就开始慌了。
他是确确实实的感受到了,被他小觑的这闷油瓶的怒气究竟是有多可怕。
张家的戒尺不知是什么木头做的,沉得很,不说张家人的怪力,单是这重量砸下来,就够人疼上老半天的,更何况身后的人似乎并没有要留手的意思,吴邪挣了两下,便被他直接按住了腰,死死的扣在了沙发上。
沉重的板子照着肉最多的地方抽下来,伤一道道叠起来,血淤在皮肤下面,颜色慢慢沉淀下去,又被新的抽打唤回血色,鲜艳地浮在表皮上。
吴邪克制不住粗重的喘息,努力地一点点往回咽着喉头的哽咽,他是真的不愿意在张起灵的面前哭出来,倒不是还要脸,他这张老脸早八百年就丢没了,但是,莫名的他就是不想哭给这个人看,好像这样就会矮了一头。尤其张起灵越是下手狠厉,他就神经质一样去挣那口气。
可是生理反应是抑制不住的,分不清生理泪水还是委屈愤恨凝结的液体从眼眶大颗滚落,砸在柔顺的毛皮上,圆润温热的,让吴邪心尖上一颤。
他惊惶地松开了攥着毛皮的指尖,试图抢在张起灵看见之前把懦弱的罪证抹去,只可惜这闷油瓶子何许人也,抢先一步握住了吴邪的手腕,逼他抬起头来,蜿蜒的泪痕赤裸裸的暴露在了他的视线下。
吴邪脸有点涨,多大年纪了,跟个小孩似的挨顿打还疼哭了,有意思吗。
他心里忿忿不平着,脑子一拧巴,就想甩开张起灵的手再低回头去,然而还卡在他下巴上的手指却纹丝未动,使了巧劲把他的牙关捏开。
吴邪痛得闷哼一声,张开嘴,这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起自己的嘴里已经尽是血腥气。
“吴邪,你知错吗?”张起灵低低的问出声。
这话不该是由张起灵说出来,几个单调的字眼仿佛黑色幽默一样带上了讽刺的色彩。
“我?我知什么错?”吴邪心里几乎是冷笑一声,原本就积蓄着的怨气终于抑制不住,愤恨的岩浆一般烧穿胸腔。
知错?他知什么错?没有张起灵的这十年里,他一个人算计一个人布局,被背叛被出卖被羞辱被殴打......最终依然挺下来了,走到这一步,那时候与现在有什么区别?
区别只是那个时候他没有张起灵,他需要自己一个人从头再来,跌跌撞撞拿着刀刺向每一个恨不得他死的人。
那个时候没有张起灵!
他只能靠自己,靠吴邪这个人。
他并不怨张起灵,他现在还活着,靠的是这个人,张起灵替他承受的一切,是他这辈子都还不清的。
但是,既然过去都放他一个人走过来了,现在又凭什么自作主张的把他从布了十多年的局里抽出来,凭什么以“保护”的名义武断的剥夺他回去和自己的兄弟并肩战斗的权利。
就像十年前张起灵以“保护”的名义走进青铜门,十年生死两茫茫。
而他甚至连怨恨的资格都没有。
吴邪闭了闭眼,挤掉眼角的水汽,嘶哑了嗓音,语气也不知是讽刺他,还是自嘲:“小哥,你从来都是这样。”
张起灵默然了很久,卡在他下巴上的手指不知道什么时候慢慢松开,苍白如玉的手指蜷缩成拳,又慢慢伸开。
半晌,终于答道:“那就继续。”
已然再次冰凉的戒尺面换了个位置,抵在了吴邪的大腿上,饶是他已经打定主意了硬气到底,也忍不住哆嗦了一下。
大腿后面的皮肤格外娇嫩,根本承受不了多少,四五下交叠的痕迹处就已经透了紫砂出来,隐隐约约要破皮似的,红肿一片,延伸到大腿根处。
吴邪抑制不住的抖了起来,是真的太疼了,他这两年养尊处优,忙,也很少挨教训,抗疼的能力早就不如前几年,更耐不住张起灵六七分的力,小腿大腿肌肉绷起来,随着戒尺再一次招呼到臀面上,连着六下一连串打下来,他抖的幅度和频率陡然上升。
他近乎惨烈的闷哼一声,随即又闭紧了嘴咬着气却压抑不住喉咙里滚动的呜咽,已经淤紫的皮肉再次遭受重创,实在不是寻常人能轻易忍受的。
张起灵顿了顿,另一只空着的手安抚似的在他疼得弓起的脊背上拂过,掌心下的身体剧烈的起伏着,抖着,让张起灵几乎控制不住自己把手里的东西扔了去抱住他。
是真的下不去手了。
他现在在做什么,用这双手,惩罚吴邪,让他疼,疼成这样。
张起灵是知道吴邪在怨他的,一个十年前造就的裂缝,现在终于慢慢发酵酿成了两人之间最大的沟壑,狰狞的巨嘴一样。
可是能怎么办呢,吴邪永远也不会知道——他看见雪狼的牙尖叼住吴邪脊椎的时候,有多么害怕,他怕极了失去吴邪,怕极了这个永远神气活现的青年无声无息的在他怀里变成一具死尸,像无数他见过的尸体那样。
不会呼吸,不会说话,不会笑着叫他小哥,然后一双眼眨出小商人独有的狡黠。
他是真的怕极了,这辈子第一次这样怕一件事,应了那个谶言,张起灵会害死吴邪。
他想保护吴邪,如果可以,宁愿舍了自己这条命,让吴邪别再陷进这个局里,想替他吃所有他要吃的苦,受所有他得受的伤。
可是哪那么容易,他怀里的这个人不是柔弱得人人可欺非要他罩着的小白羊,也不再是十年前傻得谁都相信的小老板吴邪了。
他是道上凶名赫赫的吴小佛爷,一身傲骨被打散重塑,成了铮铮不屈的脊梁。
张起灵,你毁了他。又成就了他。
吴邪,我只想要你活着。
“吴邪,我只想要你活着。”张起灵轻声说,满眼伤痛。
掌下青年伤痕累累的身体陡然僵硬,张起灵低头看去的时候,吴邪的脸上已经满是泪痕,通红的一双眼中水汽氤氲,哭得像个受尽委屈的小孩。
“吴邪?”他伸手去碰吴邪的脸,却被恶狠狠的拍开。
吴邪咬着牙瞪眼看他,嗓子嘶哑破碎得不成样子:“你要打就快打,什么时候废话这么多了!”
尺子再次砸下来的时候,依旧是裹了风声,砸在被蹂躏得发硬的皮肉上,发出已经和最初不一样的沉闷响声。
吴邪依旧想忍着,可是咬紧的牙关却再锁不住声,几下过去只能疼得攥紧沙发表面嘴里溢出破碎压抑的哭腔。
手心满是粘腻的汗,根本抓不住东西,吴邪扒着沙发背埋头忍着一波烈过一波的疼,身体随着责罚的动作颤抖着,下半身疼得几乎要失去知觉,肩上包扎好的伤口早就裂了,鲜红的血渗过纱布蹭上脸颊的汗水和泪,针扎似的疼。
他看不见张起灵的脸,也不知道他到底是抱着怎样的心情怎样的表情在打他,可是心里莫名的就静下来了,任由那人在自己身上施暴。
看吧,先服软的人还是你。
吴邪早就已经忘了记数,只知道埋头忍疼,哭声压不住也懒得再压,支离破碎的叫骂混着哭噎溢出来。
又是一尺子抽下来,吴邪痛叫出声,疼得脑门冷汗涔涔,手指屈伸却抓不住东西,这才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滑到了沙发边上,还在继续向下滑,脸色顿时惨白里更白上一层。
后腰的衣服被人猛地拎住往上提了提,张起灵一腿压上沙发,空着的手环抱着吴邪的腰把他整个拦腰圈在了怀里,连着八下狠的从渗血的臀尖抽到大腿。
吴邪被一连串没有停顿的抽打疼懵了,惨叫几声,手攥着张起灵的衣服,挣得不像样子,奈何这人的手臂铁圈一样箍得死紧,他连一点逃跑的余地都没有。
等吴邪从炸开一样的疼劲里缓过来的时候,张起灵已经扔了戒尺,沉重的硬物落地声终于让吴邪放心的软下身子,哭得眼泪一把鼻涕一把的往他怀里蹭,什么形象面子尽数抛在了脑后。
“我去拿药。”张起灵试图扒开吴邪的手,却被更紧地攥住,指尖都泛了白,冰冷的温度直往皮肤里面钻。
“别,你别动!”吴邪闷头小声哽咽着。
“嗯。”张起灵不懂了,任他抓着。
“......你抱我会儿。”吴邪的委屈劲又泛上来了,什么人啊...打了人连哄都不带哄的。
“嗯。”温暖的怀抱连着吻一起覆上来,吴邪耳朵尖顿时烧红。
疼劲过了一阵,似乎没最初那么疼了,可是吴邪清楚这只是一时的,只好没话找话的跟张起灵说,好分散注意力:“小哥...没满八十呢吧。”
“嗯,不打了。”他迟疑地想碰一碰伤处,却最终什么都没做。
“长老堂那边能交代吗?”吴邪说出来就想再抽自己一巴掌,能不能交代是人家的事你这是嫌没挨够还是怎样。
“我骗你的。”
“......”
他最后还是没能阻止张起灵拿了药过来,架着吴邪就往上糊,这药不是很刺激,可是耐不住伤得实在是重。吴邪疼得面无人色,扯着张起灵的一只袖子疯狂撕咬,然后看着牙尖底下白皙的手最终没忍心啃下去。
张起灵的动作很温柔,擦干净沾满药水的手,捻了捻他汗湿的发尖。
“吴邪,休息会儿吧。”
“我疼,睡不着。”他半是赌气半是真的哼唧。
“不...我是说——”张起灵一低头,对上吴邪明亮起来的笑意,心底柔软得化成一片。
“等这一切结束,小哥,我们叫上胖子瞎子,去山里种地吧。”吴邪嘿嘿的笑,扯到伤口又疼得倒抽气。
“好。”
“再也不管这破烂事了。”
“好。”
“养一窝鸡,然后我们天天吃小鸡炖蘑菇。”
“......好。”
上天对我已经足够仁慈,把你还给了我,余生被你温柔禁锢也未曾悔过,这一辈子总要赌一次,赌你爱我,放不下我。
弥天大网撒下,插翅难逃。
————————【插翅难逃】END————————
三千五百!!三千五百!!
_(:з」∠)_突然发现,我是不是有点太凶残了……感觉我的老吴都好惨啊……
给你们个选择,国庆吃个甜甜软软的轻拍,或者开新坑,民国背景通堂揍簇万好和老吴
群一直太冷我就解散了,明天写穷途通堂和所有物。
体谅下,楼高二了,作业很多啊。
顺便,通堂设定是民国青帮,不吃pro的自觉退避,别到时候再说被雷到
【通堂】霁月光风
*最后一次避雷针,民国青帮设定,揍簇万好和吴邪,不吃pro别进!
*凶残!凶残!凶残!
茶碗叮当,年头里新进的狮峰龙井在碧绿的水里起起伏伏,氤氲的水汽稍稍湿咳润了堂内的凉气。
脚下森寒的地砖不知道被多少血染过,血色乌压压黑沉下去。支撑大梁的柱子也是黑漆漆的,却雕着猛虎蛟龙,虎嘴里獠牙暴突,铜铃圆眼,一眼望去活似要跃出来将人生生剥皮和血吞。
这里是香堂,加上他那臭名昭著的前缀便是刑部香堂,是青帮处置犯错弟子的地方。
堂上置一红木的桌案,案上摆了碗酒,一个空有香灰没燃香的香炉,而在这案后,则是把铺了黑熊皮的红木太师椅,并一个月白长衫的青年男子,围着黑狐的大氅,腕上挽了星月菩提的佛珠,面容俊秀,长身玉立,嘴角含咳着尤带温度的笑,在这似乎布满了血气与杀气的阴森之地,显得格外扎眼。
可也就是这个似乎没有任何威胁的男人,再之后每个进来的人,都不得不行一礼,亦或拱手道一句——
“当家的。”
青帮这一代的当家人,吴家的吴邪,吴小佛爷。
香堂的两边都搁了桌,细数下来能让二十来个人在这里落座,这等大架势已经是多少年没见过的了,几个邢堂的弟子眼瞧着一个个青帮的重要人物沉着脸踱步进来,脸色也渐渐的变了。
待人都到齐,也没人起头,这些个附属吴家本家有一段年头的六部四庵领头人物皆齐刷刷站起来,肃颜整衣,冲堂上比他们小了不知道多少辈的青年执礼,洪声道:“当家的万福!”
吴邪依旧是含咳着笑,心里却知,这是第一个下马威了。
他也站起来回了一礼,抄起案上的酒碗,把琥珀色的陈年佳酿泼在地上,这是敬祖师爷。
又捡了三根檀香在火炉子上点燃,插咳进了香炉里,这是敬天地,敬亲长。
做完这些,他淡淡的转了身,面对着堂下或是讥诮,或是愤愤的眼神,朗声道:“在座的都是我的长辈,所为的都是前阵子闹出的事,我也没什么要为这几个小**争辩的,青帮规矩,该罚的老样子罚。”
他这话说完,便有千万道针似的目光直直地刺向了堂中央老早便跪着的三个少年,皆是一等一的好相貌,眉眼端直方正,只是此刻紧紧地抿着唇,香堂阴气重,又是进了腊月里,跪久了膝盖底下如有无数蚂蚁啮咬,痛痒难耐。
只听那些人里有人嗤笑一声,说不得什么好意,枯瘦的指节敲着桌板,眼神阴测测的:“这里头可有咱少当家呢,哪能跟一般弟子一样罚,当家的说笑了。”
说话的人是李家的领帮人李四地,成名已久,做事格外狡诈阴毒,早有“李四毒如蛇”的说法,他所说的少当家就是仨人里当中领头跪着的那个,黎簇,吴邪亲传弟子,早年便抱到身边养着,现在亦是他的左膀右臂,若吴邪将来再无所出,这位年轻便已很得帮内人心的少当家便是妥妥的青帮当家人了。
吴邪闻言便笑了,抚了抚手里的袖炉,慢悠悠地呷了一口龙井:“黎簇,听见没,大伙儿可都把你当少当家的看呢。”
黎簇依旧是低着头,轻轻呼了口气:“弟子此次闯下大祸,牵连了其他人,请当家的重罚,但错只在我,求当家的对苏万和杨好网开一面。”
“你!”
“黎簇!”
他两边的两个少年闻言顿时抬头,脸上犹带惊怒之色。
吴邪笑意未褪,轻轻眯了眼:“我何时说要轻罚你了,身为我的亲传弟子,不顾大局,不听命令,贪图小利,大打出手还发展成火拼,惊动了警察署,最后连累得其他几家都有伤者,我不打断你的腿就是看在师徒情面了。”
“至于你们两个,也别着急,他有他的罚,你俩少不了。”
吴邪心里是真的带上了火气,他十六岁开始跟着父亲做事,十八岁手上沾血,二十二岁收徒,到如今六年多了徒弟也还是只有黎簇这一个,养他这么大不容易,这次的事说大也大说小也小,但是伤亡数字是真的,他不敢想象,若是黎簇真的被对方盘口的人砍上一刀,刺上一剑,盖上白布被抬回来,他该如何自处。
他如是说道,再度抚了抚袖炉,黑了脸色,沉声道:“传刑杖。”
刑杖是被一个人拎着上来的,红木的棍子,上面刻着忠义的字,青帮的刑杖有仿宫廷的成分在,却也并非完全一样,不同于宫廷刑杖要两人一左一右行刑,这个长度完全可以一个人掌握,前扁后圆,疼痛被放大,却也不至于真的很伤人筋骨,对于刑讯来说最好不过。
这种东西不管是青帮里地位再高的人也得慎重对待,有的时候它甚至象征的是一个帮派的尊严,但是就这么被人拎着拿上来,却硬是没人敢置喙一句。
再看那里坐着的二十来个人,皆是看直了眼,嘴唇抖着,脸色层层白下去,人群里渐渐地开始有了小骚咳动。
“他,他不是死了吗?”
“说是四个月前折在了斗里,这,怎么回事?”
有的人已经是悔得肠子都青了,要是早知道这位爷还阴魂不散,他们哪敢揪着这事闹。
来人穿着一身的黑,照着洋人的军装半改的衣服,有点不伦不类,却尤其显出了修长的身材,肩宽腿长,头发略及眉梢,有些凌咳乱,眼眉间自带一股慵懒却杀人不眨眼的风流。
只可惜再多的风情也被一副墨镜悉数挡了干净,他用空着的手把嘴里叼着的旱烟卷拿下来,猩红色的嘴唇勾起说不清是讽刺还是什么的笑容,喷吐一股浓烟,险险呛了吴邪一下。
“呦,瞧着这还很多人盼着我死吗?真不巧,劳您老几个挂念着了。”他干哑的笑了笑,被他视线扫过的几个人不自主的腿脚抖了起来。
这人名叫黑瞎子,年纪已经无从谈起,只知道这人从进青帮的时候开始就这一副模样,现在也依旧是这一副模样,掌管刑部已经有了相当的年头,手段之狠毒,李家那位素有毒蛇之名的小四爷在他面前活似见了爷爷的孙子。
最不得不说的是,他这一辈子收徒无数,如今还活着的只有两个,一个是堂上坐着的吴小佛爷,另一个,便是堂下跪着的苏小少爷。
说亲还是跟大徒弟更亲,毕竟朝夕相处也有十八年,先前屡屡有人传言黑爷总算是折在了斗里,回不来了,他们才敢这样大张旗鼓的闹事,仗着吴邪继位不久,好削弱这位小佛爷,谁知,竟是掉进了他们师徒二人一早挖好的坑。
有人心里大叫一声:“苦也!”
“劳烦师父了,这点小事还得麻烦您。”吴邪见了他,心里的石头总算落了地。
“不麻烦,不就是揍人吗,这活我熟悉。”黑瞎子乐了,颠了颠手里的红木刑杖,回头一眼瞥见偷偷抬头瞅他的小徒弟傻呵呵的样子,心里兔死狐悲似的感慨了一下。
乖徒弟,真不是师父不疼你,你师兄长大了,他凶你师父也拦不住啊!
“黎簇,苏万,杨好,违背帮规跟人火拼,连累自家兄弟,闹出事端,经刑堂商议,黎簇作为在场主事之人,未能尽职,当负首责,杖五十,苏万,杨好协同不当,负次责,各杖四十。”
四五十,这对于三个不过十六岁的少年来说已经不是轻刑了,各家人也明白了吴邪让黑瞎子动手的意思,这个数目,轻了就是真轻,重了,却也是可以让人伤筋断骨的,吴邪自然不愿意把自家孩子交到别的不知根知底的人手里,可真换了王盟坎肩这种吴邪亲信,外家人又不见得信服,让黑瞎子出手是最公正的。
“好嘞,上家伙吧。”黑瞎子听完便拎着刑杖要往前走,却突然被一声叫住。
“慢着,我还没说完。”吴邪依旧抬着头,却躲开了黑瞎子回望的视线,心里到底是有些不安和心虚。
“会出现这次的问题,追根究底是我监察不利,看管不利,教徒无方,责任最大,我自罚,杖一百。”他到底是坦然地将这话说出来了,一片哗然中清晰的感觉到黑瞎子的目光如寒针一般刺到他脸上,像是要看透他心里想得什么。
吴邪微微抿了抿唇,依旧坐得笔直,逼自己跟黑瞎子对视,站在那儿的男人轻轻笑了一下,无声的说了些什么,转身朝那边跪着的三个少年走去。
吴邪却看懂了,看得一个晃神。
他说。
——行啊,长大了,不听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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尝试新文风,不要老嫌我更新慢啊,咱得看质量!我每次更新都老多了好吗,没两千我都不放,还经常三千更,我可委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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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2021-09-05 21:58:43  更:2021-09-06 03:16: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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