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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湘溪苑]【原创】锦瑟无弦(古风师徒父子训诫)[第21页] |
作者:噢派01573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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鉴于今日有很多亲说要看正文,咱们的番外又没有完结,要不我们先放一放,先更正文,等你们想看了再更番外,好吧? |
一种不安的感觉扩散开来,如果事情真的像他想的那样,那就根本没这么简单。 落冥闭了闭眼,头脑中思绪纷乱,心里的不安却越来越明显。 “砰!”手里的瓷杯被一下捏成碎片,“千—机—门—”落冥低低地吼到,语气中尽是森然杀意。 “主上。”瞑生走进来,脸上晦暗不明,“出事了。” “说。”一向泰山压顶色不变发落冥此时没来由地紧张起来,手中的碎瓷深深刺进了掌心,殷红的血流下来,在竹简上晕开一朵朵或深或浅的花。 “天修山传来的消息。少阁主他…” “不见了。” !!! 终于找到不安的源头,上首的人恨恨地拍了一下桌子,瞑生看到瞬间碎成齑粉的桌子知道主上是动了真怒,连忙单膝跪地:“主上息怒,属下已经派影卫前去寻找,定能把少阁主安全带回来。” 落冥狠狠闭了闭眼,长出口气,逼着自己平静下来:“让影卫先去找云墨子,他肯定知道什么。” “是。” 看瞑生恭谨应下,落冥揉了揉眉心:“还有,把这几天还没有看过的资料都给我拿过来,吩咐影卫还有各地死士楼全部进入备战状态,不可轻举妄动。” “主上,您已经两天没合眼了,要不休息一下?属下担心您的身体…” 落冥冷冷瞥了他一眼:“本座的话,还轮不到你来置喙。” 瞑生敛眸:“属下知错。” “去吧。”落冥没抬头,似乎是被刚刚的话打动,又补充一句:“最近很乱,你自己小心。” “是。”瞑生心头一热。 落冥那起手边的铜厄,把里面早已凉透的水尽数应下,冰冷的感觉触动了神经,使精神微微振奋。 我,背负的还有整个墨夜阁。 所以。 影儿,你一定要等我。 ——————————————— 正文 —— —— —— —— —— — 南宫翎冷冷地盯着那个说不出话的少年,周围的空气都有凝固的迹象。 寂笙面无表情地束手而立,眼波淡淡地越过南宫翎,不知道在看什么,抑或是什么都没在看。 南宫翎的手指一下接一下地敲在扶手上。 “笃。” “笃。” “笃。” … 下面一片伏低了的头颅,颤颤巍巍,就像棍子上的球体,一触就掉。 “都在干什么哪?” 清朗的一声凭空而来,夏日炎炎,像是一块清冷的璞玉,昏昏欲睡的人们都因这一声而打起了精神。 而寂笙,在听到这一声后,眼睛亮了亮。 |
我真勤奋 |
一个身影踱步走近。 冷郁殷。 南宫翎脸上已经被恭敬代替了不耐,对方的身份,就是十个他也没胆量摆臭脸。 “这次的质量怎么样?”冷郁殷随意地问道,目光扫了一遍,当看到寂笙时身体明显一僵,连语气都带上了诡异的转音。 这小子,才半天就不得安生,真能惹事啊,都能混进“丧魂”了,若是犯了军法,可是连自己也保不住了。 “回王爷,这一批总体质量不高,依属下拙见,只有这三位能够通过考试进入精英部队。” “将军自然是慧眼识珠,”听到自家侄子并没有上黑榜,冷郁殷一颗心算是放了下来,不咸不淡地说道:“不过只是考核罢了,场面控制不住吗?” “属下知错。”并没有辩解,南宫翎单膝跪地:“请王爷责罚。” 敢罚我侄子跪?活腻了! “你知道这件事到了我王兄那里是什么后果。三十鞭,自己去领了。” “是,多谢王爷手下留情。” “你,跟我来。”一根手指直直指着寂笙。寂笙没有多余的,脚步一错,跟着冷郁殷去了。 王府。 “你干什么?才半天就惹事。” 冷郁殷难得地皱了眉头,“你知道那是‘丧魂’,你要真犯了什么错,除你爹之外没人保得了。” 寂笙低低地回话:“可我也是无奈啊。” 冷郁殷瞪他一眼,可对自己这个侄儿是万分的没有办法。骂吧?舍不得,打吧?更下不了手。 |
“罢了罢了,” 冷郁殷长叹一声,安慰似地拍拍寂笙肩膀,“我会去和你父王说一声,你这几天也别到处乱跑了。” “好吧。” 寂笙无奈,但也实在没有更好的方法。 “还有,王嫂马上要回来了,你做好心里准备。” 冷郁殷略有迟疑,还是将这话原原本本地告诉了寂笙。 “您的…王嫂?” 寂笙一呆,思路没有跟上冷郁殷。 “自你母妃去了以后,你父王就提拔曾经的侧妃宫若梅做了正室,以前她是你的梅姨娘,而现在,她是你的嫡母。” 寂笙呆呆地站着,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他能感觉到的,只有陌生和孤寂。 这个王府,以前他称之为家的地方,已经物是人非。他再也没有疼爱他的父王母妃,只有冤屈和孤独。 他不再是令人敬畏的王府世子,而是需处处行为小心的罪人之后,那些曾经属于他的和还未属于他的,都不再被拥有了。 父王是有多恨,恨到连一个身份都要在死后剥夺。梅姨娘,现在是王府正妃,他的儿子冷寂言自然也就成为了王府的嫡子,将来顺位的第一继承人。 那他呢? 他冷寂笙,又算什么呢? 口口声声叫着父王,而一转头在王府连一个真正的身份都没有, 他可以理所当然地被所有人仰视,也可以毫无根据地被所有人踩在脚底。 “我知道了,叔叔,您放心吧。”敛下眉,寂影轻声说。 |
至于那位梅姨娘,可真是本事不小。当时宫家家主宫熙还只是一个籍籍无名的小官,只因与当朝的贵妃娘娘有些关系,好歹当了个五品官,上个朝排在文官的末尾,仅仅能仰视北雁王的背影。 但是他这个女儿宫若梅厉害了,一次上街险些被一匹失控的马撞上。好巧不巧冷郁魂路过,仗着自己艺高人胆大,抱着人家宫若梅腾空而起,华丽丽地转了三圈,两眼对视,电光火石… 爱情的火花就这样擦了出来,挡都挡不住。 对于养尊处优的冷郁魂来说,他只是简单的救了个人,然后抱住了她,在广大人民群众面前炫了一下技,顺便观察一下这个女人的相貌而已。 但是对于早就芳心大动的宫若梅而言就完全是另一番景象: 一天,她去了趟集市,险些被一匹凶神恶煞的马撞倒,这个时候,一位丰神俊朗,衣着华丽的男子突然出现,英雄救美。男子对她一见倾心,两人对视秋波频传。 |
昨儿个懒,写了文没发,今天向大家赔罪来了 |
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救命之恩当以身相许。 于是乎,宫若梅开始死缠烂打,非要坚持冷郁魂喜欢她,宫熙眼见着这是一个光大门楣的好机会,偷偷去找了贵妃。 彼时那贵妃正与皇后争风吃醋,心想着要是能得到北雁王这一助力,也能帮助自己登上后位,跟皇上断断续续地吹了三个晚上的枕头风,好歹是把宫若梅给弄到了北雁王府。 宫若梅愿望实现仍是不得安生,又觊觎上了正妃的位置,几次三番地找麻烦。当时北雁王府的正妃就是寂笙的生母,当朝皇后的亲妹妹苏懿萱。苏娘娘为人大气,一向温婉亲和,自然不会与宫若梅计较,想是新来的妹妹不懂事,自己做姐姐的也要多担待一些。 |
怀上孩子之后,宫若梅常常会叫寂笙到她院子里去耍。怀着六甲的女子往往是不要运动为好,可宫若梅像是不要孩子似的扯着寂笙疯玩。都说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苏懿萱冷眼旁观,终是觉出味道有些不对。 眼看着里生子越来越近了,宫若梅邀请寂笙的次数也越来越频繁,寂笙去了几次,回来告诉苏懿萱:“梅娘娘没让我做什么,她总是告诉我她怀中的是我弟弟,让我贴近她去看看,儿子想着梅娘娘虽是地位比不得儿子,但总是长辈,儿子自然不敢做出出格的事。” 苏懿萱大惊失色,面上却掩饰得很好。若真是让笙儿碰了她,又若是她真的居心叵测自己摔倒了,那可就真的什么都说不清了。随后的日子,苏懿萱向冷郁魂请了命,给寂笙找了个先生,每日研读古籍,或是跟随父王去练习武艺,宫若梅找不到机会,只好作罢。 |
就在寂笙归家的前几日,宫若梅请示了冷郁魂之后回了趟娘家,因为宫熙病重。许是这些日子过来恢复了一些,宫若梅便打算回来了。 风水轮流转,如今这宫若梅做了嫡母正妃,寂笙的日子怕是不好过。 以前还有个能拿大事的冷郁魂罩着,而现在…怕是看一眼都是奢望,所幸现在的寂笙也不是以前那个懵懂的小孩子了,凝成实质的杀气彰显着他与众不同的经历。想到这儿,冷郁殷的脸色又回温了些,心里也多了些安慰。 … 是夜。 “王兄。”冷郁殷轻轻巧巧从窗户翻进冷郁魂的屋子。 “路不会走么?非要从窗子进来。”冷郁魂默默关上窗子,一脸皮笑肉不笑。 “嘿嘿。”冷郁殷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王兄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从正门走要经过这么弯弯绕绕,还不如翻窗来的快。” 冷郁魂不欲与他多说这个话题,给弟弟倒了杯水,坐下问道:“怎么样,这一次的新人质量过关吗?” “南宫翎办事不力,今天的考核纪律差极了。我到的时候,站的站跪的跪,还有一个被罚了军棍。”冷郁殷冷静地回答:“所以我罚了他三十下。” |
“打重了。”冷郁魂抿一口茶,神色不辨喜怒,“南宫翎当了这么多年副帅,行事自有他自己的准则,我们也倒是不便多做干涉。” “是。”冷郁殷应下,“南宫翎说,这一次的只有三个人可以进入精英部队。” “太少了。”冷郁魂皱眉:“这么多年我们的精英部队只有四十余人,今年又只有三个。你回去告诉南宫翎,让他再去找人,必须要把人数拉到五个以上,保质保量。” “好…再给他点时间吧。”冷郁殷沉吟。 “那三个人是谁?”冷郁魂有些,,好奇。 “林尚书的二儿子林祎,大概在地尊期初阶,已二十有余。” “嗯…素来听闻林尚书有儿子,长子善文,次子崇武,只是没想到他居然舍得把儿子送到‘丧魂’来。二十岁地尊期,虽不能说是百年不遇的天才,也算是有些门道。” “还有一个是没有任何背景的,听说是江湖中人,名叫欧阳澈,年龄跟笙儿差不多,已经到达了天尊期。” “十七岁的天尊期强者,天赋异禀啊,指的栽培。”冷郁魂一向惜字如金,平日里想要得到他一句表扬简直难如登天,眼下能说出这番话,证明欧阳澈的确是有过人之处。 “王兄,还有一位,可是真真百年难遇的奇才了。”冷郁殷神色有几分激动。“十七岁,二品地圣期强者。” “什么!”冷静如冷郁魂,也不由得大惊失色,语气里是难以掩饰的兴奋,“是谁?一定要好好培养,将来可以继承我的衣钵啊。” 冷郁殷笑一笑:“我说王兄,继承这两个字,您倒是用对了。” 窗外夜色浓郁,晚风袭人,月色隐约,似烟水薄纱,谜一般笼罩在天地。亭台楼榭之中,冷郁魂静静地看着弟弟,看他双唇轻启,优雅地吐出那三个他最不愿意听到的三个字: “冷、寂、笙。” “主上。”人影被包裹在漆黑的斗篷里,看不清人影。“我们的人已经混进了‘丧魂’,依照您的吩咐,没有太过招摇。” “不错。”惨白的王座散发着莹莹的白光,端坐其上的男子却浑身包裹着漆黑的漩涡,恐怖的内力波动充斥着这片空间。 “接下来的任务,就是让他接近冷寂笙,并取得他的信任。”上首的男子朱唇轻启,声音如同死神一般冰冷决绝。 “是。”一个大礼过后,男子恭敬地退了出去,眼角的余光小心翼翼地扫了一眼上首的男人。 “眼睛不要了吗?”男人凤目半眯,眼里嗜血的光一闪而过。 “属下知错,主上息怒。”男子连忙跪地。 “滚。” 男子低头不敢再往上看,唯唯诺诺,只瞥见一抹飘飞的丝绸,宛如死神的衣角。 |
沙发沙发 |
“大人。” “嗯…影儿怎么样了?” “回阁主的话,少阁主被二老爷保着,并未受到太多的苛责,只是…”说到一半,突然止住了声音 “说下去。”落冥止住行云流水的毛笔。 “只是…王爷说,要让少阁主进‘丧魂’,而且是精英部队。” “…”落冥沉思。 墨汁一滴滴落下来,在竹简上盛开朵朵墨色的花,却在烛光的摇曳之中隐匿下去,像一个个无尽的漩涡,把灵魂拖向更绝望的深渊。 … “叔叔。”寂笙从屋顶翻身落地,对着冷郁殷礼貌地笑笑。 “笙儿…”冷郁殷停顿,仿佛是有什么难以说出口的话,“你父王他…想让你加入‘丧魂’。” 寂笙皱眉:“为什么?我是墨夜阁的人,加入丧魂,父王就不怕我泄露机密吗?” …(时间回到昨晚) “为什么?笙儿是墨夜阁的人,让他加入‘丧魂’,您不怕他泄露机密吗?”冷郁殷一脸不解,“毕竟您之前这样对他,一旦墨夜阁与朝廷开战,他怎么选择立场?” “他怎么选择那是他的事情,本王只知道,不管是谁,背叛的下场只有一个。”冷郁魂眼中冷光一闪。 “死。” … |
完了完了,我已经灵感尽失 本来想写长更的,可是到头来只有这么短小篇 |
“笙儿…你只需要遵守丧魂的规矩,不要给你父王责罚你的机会,进入‘丧魂’这件事,你父王自有思量。” “还有,有什么事要及时告诉叔叔,在丧魂的训练基地里竞争很激烈,不要什么事情都想着自己一肩抗。另外,你是新人,难免会受到些排挤,要记得自己隐藏实力。” 寂笙认真地听着冷郁殷的嘱咐,完全没有注意到此时已经日上三竿,直到一阵轻柔的埙声传进两人的耳朵。 冷郁殷抬头。 “糟了!笙儿,快去昨日的校场,这是最后一次的传音了,必须要在埙声结束之前到达。” 寂笙一愣,身体没有动,却发现自己已然在高空之中,身边是自己的叔叔。 |
“叔叔?”寂笙莫名其妙地出声询问。 “‘丧魂’的规矩,不能迟到,如果迟到将会按照军规责罚。而埙声是最后的底线,埙声结束前没到场的会按照具体情况收到严厉的惩罚,严重的很可能会丢了性命。” “之所以用埙,是因为它是很普通的一种乐器,如果真的是集合信号,也不会有人发觉。‘丧魂’就是靠着这个才能做到神不知鬼不觉地发起进攻。” 话语间,两人已经处在校场的上空。 “快去吧,叔叔就不陪你了,‘丧魂’是靠实力说话的地方,我去可能会产生反效果。” “是。”寂笙对着冷郁殷一礼,一个人走向校场。 一步跨进南宫翎的视线,埙声恰到好处地停止了。 “你迟到了。”冷冷的声音悄然钻进寂笙的耳朵。 “是,对不起。” “归队吧,念你初犯,今天的训练翻倍,回去之后再领十军棍。”南宫翎眼皮都没抬。 “是。” 没有一句辩解,以最谦卑也最高傲的姿态接下惩罚,冷寂笙的表现可以说是完美的。南宫翎手指微微一动,心里已经有所判断,看向寂笙的目光也多了些什么。 … 正午阳光正烈,在场的虽然个个都算是精英,可是如此高强度的训练也不是他们能够承受的,尤其是在绕着校场跑完四十圈后,还要与上一届的丧魂队员做近身搏斗。昏死过去的不在少数,这种残酷的选人方式是丧魂一直以来的惯例。 对于寂笙而言则更是难熬,意味着他必须要跑八十圈之后还要与丧魂的精英队员搏斗。好在寂笙的体能一直都是无可质疑的,在墨夜阁的魔鬼训练奠定了基础。 至于近战,寂笙怕过谁?在实力不足地圣期的时候就已经能依靠才智从那可怕的师父手中走出一个回合,现在他的实力已经一再精进,而对手又变弱了,无疑对他是最好的结果。 ——————————————— 有人说想看狮虎,有人说想看番外 所以就更了 ——————————————— 番外之礼物 天修山 云墨居 “大师,”影卫对着云墨子欠了欠身,“我们奉主上的命令,前来询问少主的下落。” 此时的云墨子早已没有了往日的淡然,一向注重仪表的他居然穿着一件有了褶皱的袍子,脸上说不出的疲惫,头发也是松松一束,连发冠都没有戴。 “他还是很忙吗?”没有正面回答,云墨子垂下眼帘,抿了一口茶。 “是。” “影儿既然是他的徒儿,难道就没有什么可以追踪的东西?” “少主有一块南墨玉,是他身份的象征,至于别的,恕在下无法告知。”影卫恭敬地回答到。 “我问你,我曾经送给你们阁主一套金丝瓷的茶具,还在那里吗?” 影卫听了若有所思,转身对身后的一个男子耳语几句,随后回答:“是的,不过,不久前好像是被下人损伤了。” 云墨子沉吟:“我想,我大概知道他在哪儿了。” |
“你没事吧?” 跑了整整八十圈,又近身搏斗了近半个时辰,寂笙的体力早就消耗了干干净净。刚刚领了十记军棍,虽然比不上师父的鞭子,但身后的钝痛却是假不了。寂笙半闭着眼睛靠在树下休息,突然的关心让他有些惊讶。 睁眼,却没有看到一个人。 “上面。”一个温和的男声自头顶传来。 寂笙闻言抬头,用他紫色的眸子淡淡扫了一眼。 “诶,你怎么不说话?”上面又有声音传过来:“是不是被打疼了?” 寂笙冷漠地转过头去,用睫毛遮住了眼里的所有波动。 “诶,你这人…” “不想死就下来。”冰冷的话语从寂笙口中吐出,不耐烦地打断那人的话。 “为什么?”那人好脾气地笑笑,很听话地翻身下树。 “因为我不喜欢仰视别人。”寂笙瞥了一眼刚刚那人坐过的树枝,又低下头去休息。 “啧,真是骄傲啊。”那人随着他的眼光看了一眼树枝,却意外地发现上面一道很深的刀痕,这才明白了寂笙的用意。 “不过,我喜欢。”那人嘴角勾 起一个邪魅的角度,继续自说自话。“我叫欧阳澈,你可以叫我澈。对了,你叫什么?” “…”寂笙闭着眼,任由光斑在自己脸上游走,精致的眉眼镀上了一层金,看着光彩夺目,却有种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漠。 “睡着了啊…”欧阳澈摸了摸脑袋,在寂笙身边坐下来,“那我就等等你吧。” … “喂喂,醒了吗?” … “还没有醒啊,真是睡得跟猪一样。” … “喂,我说你该醒了啦,集合了集合了。”欧阳澈喋喋不休。 “吵死了。”寂笙悠悠地睁眼,手在地上随意一撑,把自己拉起来,然后就自顾自向校场走去。 “你等等我啊!”欧阳澈叫了一嗓子,寂笙背后一凉,不动声色地加快了脚步。 … “今天下午的任务是自己训练,明天我们会进行最后一轮淘汰,你们这些人中,只有三十个能够留下来。” “喂,我俩一起练吧?”话还没讲完,欧阳澈就凑过来,笑嘻嘻地对寂笙说。 “…”寂笙白他一眼,不说话。 “别这样啊,你刚刚还救了我呢。”欧阳澈继续给寂笙洗脑。 “我跟你说,滴水之恩涌泉相报,你刚刚救了我,按道理……巴拉巴拉巴拉巴拉…” “…”寂笙一阵头大,很想把那家伙的嘴封起来。 |
半个时辰后,寂笙站上梅花桩,无语地看着自己对面,跟了自己一个下午的人。 “别跟着我。”寂笙手中匕首一横。 “诶,别这样,你可是救了我的人。”欧阳澈坐在梅花桩上,晃荡着两条腿。 寂笙眉眼中一股厉色,脚尖一点,匕首就向着欧阳澈飞了过去,带起一片破空生响。 欧阳澈眼眸一凝,手掌飞速撑上梅花桩,灵巧地一个翻身,避开了那把匕首。 寂笙眼看着匕首落空,手掌连翻,掌心聚了内力,一掌快过一掌地向着欧阳澈拍去。 欧阳澈悠扬地吹了一声口哨,身形瞬间虚幻起来,险而又险地避开了寂笙所有攻击。 寂笙停了下来。 欧阳澈,上次看他的时候是天尊期初阶,虽然自己的实力压制在地尊期,但好歹也是从二品地圣期压下来的,按道理他全力出手,欧阳澈不可能那么容易接下来。 看他游刃有余的样子… 难道他也隐藏了实力? |
“话就好好说嘛,干嘛动手呢,你看你也打不过我呀~”欧阳澈痞痞地一笑。 寂笙喘了喘,对着欧阳澈展颜一笑,刹那间天地失色。 欧阳澈暗暗吞了一口口水,涩涩地说了一句:“你…你笑起来真好看。” 寂笙脸色一僵,狠狠地说了一句:“我错了,应该刚才就让你摔死!” 欧阳澈没听见,依旧笑得春光灿烂:“我叫…” “欧阳澈。”寂笙无语望天中,“你刚刚说过了。” “啊?哈哈,那啥,我以为你没听见,其实你可以叫我澈。” 寂笙听见这话,冷冷地转头:“我们有那么熟吗?” 这句话一出,空气都凝重了几分,两人之间再度变得尴尬起来,始作俑者冷寂笙却一脸无所谓的样子,细细地擦拭着匕首。 “啊…那个,你叫什么?” 寂笙扭头,很仔细地打量了一番对面的欧阳澈,眼中似是有些挣扎,但最后还是没有说出真名:“你…你叫我影好了。” “嗯。”欧阳澈乖觉地点了点头,难得的没有再说话。 寂笙无声地笑笑,权当是享受一时的安静。 … “累啊…”寂笙倒在自己的软塌上,揉了揉太阳穴。 作为墨夜阁的少阁主,他已经很久没有喊过累了,可见‘丧魂’的训练量不是一般的大。不过关于这点,寂笙自负地认为不是主要原因,这种训练他还是抗得下来的,主要是因为自己身边跟着一只实力不俗但一打开就关不上的话匣子。 想起欧阳澈,寂笙不由得笑了,心底里泛起一阵异样的感觉,那个话很多又总是缠着他的少年,似乎并不是那么讨厌呢。 … 晨。 “早啊,影。” “早。”寂笙淡淡地回了一句。 “诶,你昨晚睡得怎么样?今天可是要淘汰了耶,你有没有信心啊?我跟你说,这一次至关重要,反正我是打定了主意要进去的,你估计也是吧?那我们一起好不好?对了对了,你应该是地尊期吧?我比你强一点,天尊期,我们两个联手肯定没有人可以抗衡巴拉巴拉巴拉巴拉………” “安静。”寂笙抚额,心里对他的那点好感瞬间荡然无存。 可是对方在他的威胁之下完全没有退缩,反而愤愤地拍了一下寂笙,嘴里吐出更多的字句。 寂笙感觉头都快要爆炸了,索性转过脸去,不想再看见欧阳澈像鱼一样一张一合的嘴。 … “这里,一共有一百二十人,你们当中,只有三十个人能够活下来,多一个少一个,等待你们的都是死亡。” “现在,请所有人走上高台,正午的时候,我要看见这里有,也只有三十个人。” 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寂笙默默散开了精神力,却也没有捕捉到声音的源头,这里四面下了禁制,只要强行突破就会爆体而亡。除非真的只剩下三十个人,否则这里就是一个死局。 |
“小心。”欧阳澈难得的.没有嬉闹,他墨色的瞳孔里有淡淡的银色,剩余的都是慎重。 寂笙也隐去了气息,把自己伪装成很弱的样子,在场的所有人都不是傻子,自然明白枪打出头鸟这个道理。 一炷香的时间,所有人都是身体紧绷,没有一个人出手,但每一个人的脸色都渐渐凝重起来,照这样子无所事事下去,等待他们的,依旧是死亡的命令。 只要有一个人出手就好了。 … “啊———呃!”一声惊呼突然像是被扼住了咽喉,迅速萎靡下去,不出一息,地上就已经倒下了一具尸体,心脏处那泛着黑紫色的银针正闪着摄人心魄的光。 一个人。 够了。 “啊——”人群瞬间骚动起来,那具尸体周围的人被很快清理干净。一百二十人,在瞬间就变成了一百零九人。 寂笙冷眼看着这一幕,没有出声,也没有挪动,只是指尖一抹银光闪过。 人群的骚动还未平息,又是一个人中毒倒下,引起一场小范围的剿灭。就这样一次接着一次,一百二十人迅速锐减了一半之多,在第五次之后只剩下了五十八人。 欧阳澈随着人群一起奔离,还不忘扯寂笙一把:“快过来!” 寂笙随他被扯走,眼睛却敏感地打量着四周,谨防身边的人突然暴动。 “你说,是谁啊,这么多次都扎在同一个位置,这不是摆明了耍人吗?”欧阳澈低声对寂笙耳语。 寂笙无声地笑笑,对着欧阳澈小幅度但很清晰地比了一个口型:“我。” 欧阳澈的脸瞬间绿了。 寂笙却就此收手,传音给欧阳澈:“现在不能再动手了,所有的人都已经聚集在一起,很容易被发现。” 欧阳澈回头,递出一个询问的眼神。 寂笙继续传音:“等,等到了最后几个时辰,自然有人会出手。” 说完,兀自闭上眼睛,静静地等待。 欧阳澈知道他急也没用,索性学着寂笙闭上了眸子,知道说话容易招打,居然狠狠心也闭上了他千年不闭的嘴巴,安安静静站在原地,只不过不怎么安分,睫毛一掀一掀,眼珠也止不住地打转。 时间过得很快,五十八人聚集在结界里,谁也没有出声,场上落针可闻。 终于—— 还有一个时辰,寂笙睁开双眼,迅速扫了一眼,转而又闭上。 … 半个时辰。 “噗!”一声轻响,一朵血花骤然在空中喷溅开来。欧阳澈一惊,连忙扭头看向寂笙。 寂笙此时已经睁开了眼睛,对着欧阳澈微微摇头,目光里同样有诧异。 一个奇异的声音在所有人心里响起:“时间已不足半个时辰,你们做好死亡的准备了吗?” 欧阳澈心中一惊,连忙退回几步,与寂笙并肩站立。 寂笙脸上只剩下凝重,伴随着越来越多的人开始焦躁,不安,他低低的声音缓缓地响起: “开始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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